沙流河的传说哪里有玩篮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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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沙流河业余篮球队,好多人还在向往大学生活,篮球场,绿荫地,希望能和校园的小兄弟们,切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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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社会主义新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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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流口村:在原始农村形态上翻新
本刊记者 张洪
中国农村惯常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广袤的土地,贫瘠的乡村,一代一代人在上面流汗播种,辛勤收获。徐流口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中国原始乡村。
有女不嫁徐流口
老式黑边塑料眼镜,一身洗得褪色的深兰中山制服,60岁的老管家董春林坐在村长办公室破旧的办公桌前,在临窗射入的阳光下,正在为徐流口村一笔一笔算帐。
这样的算帐场景在中国农村不算少见,但董春林笔下的帐目却是徐流口村独家一份——它们包含着这个村庄过去和现在的全部支出和收入,那一五一十的帐目细化到了小数点后两位数。一提起过去,徐流口人只有摇头。
徐流口地处燕山山脉迁安境内的最东端,万里长城在这里断了个空口,一代英豪戚继光给这里起了这个不知何意的名字。
“有女不嫁徐流口,穷富好说路难走”,地处偏隅,交通闭塞,徐流口如同匣子一样锁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谁也无心开启它,除了盛产光棍这里几乎一无所有。过去,村里三四十岁的光棍有七八十个,平均不到七户就有一户这辈子永远贴不上喜字的人家。
据当地人说,早年的徐流口人习惯穿掌子鞋——一种用汽车轮胎当底,用尼龙绳纳的厚底布鞋,村里一脚石头一脚泥,出村就是一座下雨就打滑的泥山,再结实的鞋也撑不了几天。
“修路咧,修路咧”
寻找出路,脱贫至富,这是中国农村,特别是贫困乡村世代的目标,徐流口村更是迫切。面对一个连路都难走通的地方,全村人夜思昼想做梦都想寻到一个领路人。
恰巧,徐流口村就有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秦玉合。早年入伍时腿脚受伤,掌门人秦玉合至今走路还有些跛足。
一辆别人赞助的破旧桑塔那轿车,上山下山,爬坡进城,秦玉合就是靠着这样的“坐骑”为徐流口“卖命”。2003年,河北省首次发出创建社会主义文明生态村的号令,并把这一任务交给唐山,交给迁安,唐山首批有600多个村子被列入“文明生态村”创建试点,这些村庄除了有钱的就是靠近省国道的,各有优势,徐流口村因地处偏远,一穷二白,没有被入选。秦玉合当时急了,回到村即对村干部抱怨:“搞生态村没咱们的份儿,没个几十万下不来,咋办?”
回答的也是他:“那还咋办,不让整也得整!”秦玉合当即把1000元人民币拍到村集体帐户上。在这个吃尽了交通不便苦头的半山区村,“修路”的话题总是能引起共鸣。在秦玉合的鼓动下,以当时村里仅有的2000元起步,徐流口全村33名党员带头从掏心到掏钱,从老退伍军人到小学生,几天的时间一鼓作气把生态村的资金生生凑了出来。
那一年农历腊月十三,在徐流口人心中是一个永远难忘的日子。那一天起,徐流口文明生态村“巷战”全面打响,盘山道工程开工。驴车马车牛车一时间全村车轮滚滚,千八百号人镐头挥舞,铁锨翻飞,锤声震耳,秦玉合是工程总指挥,他一会来到这头,一会奔到那里,在十个开山小分队里来回穿梭忙碌。
徐流口村家家户户的庭院大都依山坡地势坐落而成,街道凸凹不成,宽窄不一,最窄的地方连手推车都难以通行。像这样的“瓶颈”地段全村共有七处。路修到谁家门前,谁家就会送出冰棍、绿豆汤,最穷的也会送上一大桶凉开水,午饭时妇女们给工地送来炸好的豆片。父老乡亲咬着牙鏖战七天七夜,共清理路面7000多米,整理铺垫路基2500米。不到半个月,仅凭原始的开山工具,徐流口人就打通了4米多宽、6华里长的盘山道,开凿土石方1万多立方米。两条相距六七米左右的“长线”从山顶弯曲着一直甩到村头,一时间,连穿开裆裤的孩子都在村里蹦蹦跳跳地喊:“修路咧,修路咧。”
就这么疯狂大干了11天,搅拌机慢慢停了下来,最后一车混凝土卸下来,大人小孩到处跑着来看,“徐流口的金光大道修通啦!”
穷村有穷变法,盘山道开通后,秦玉合和他的村民不肯罢休,又一鼓作气拓宽了徐流口的南大门,铺设了4000多米柏油路,并与河北省长城旅游公路连通。仅仅11天,锹锄秃了,钎撬短了,锤镐轻了,扁担断了,衣衫破了,肩膀烂了,鞋底透了——徐流口祖辈无路的历史宣告结束。11天,徐流口人修筑了2.5公里的水泥路,创下了唐山市工期最短、成本最低的施工记录。
像城里人一样轧马路
如今,走在徐流口的水泥路上,抬头是城市惯有的路灯,你很难相信这就是当年的穷乡僻壤姑娘不来的地方。“现在二十四五岁没对象就已经算大龄青年。”妇联主任董艳红告诉记者。
修通了路,徐流口结婚的人连年增多,盛产光棍的恶名从此“摘帽”。走在徐流口平坦宽阔的4公里通村柏油路和2.5公里水泥路上,徐流口的光棍说:“忒好了,我们也可以像城里人一样轧马路了。”
谁都不会想到,徐流口新修马路上60盏路灯所用的电线杆,全是外地淘汰的旧电线杆,加上村民自己焊制的灯架,徐流口的路灯节省资金过万元。迁安市交通局的张印怀感慨道:“奇迹呀,了不起的人间奇迹。这路,是徐流口人用手扒出来的!”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秦玉合这样的好干部,莫说是修条盘山道,就是修条通天大道,也是张飞盘子里的豆芽菜啊。”一同测量的交通局张股长也跟着说。
有了路,徐流口村又建起了文化广场、健身广场和娱乐广场。重新完善了图书室、阅览室和医疗室。小小乡村,甚至还建起了超市。
再后来,街道美了,班车通了,采购山货的老板来了,闭路电视有了,家家户户电话安上了……,现在的徐流口村,背依长城,胸揽温泉,迁安那边的姑娘忍不住来了,本村姑娘打死也不愿走了……
2004年4月,河北省委书记白克明来徐流口视察,款款登到平坦的山顶,望着脚下秀丽的山村,白克明情不自禁感叹:“搞到这份上,不易呀!的确不易呀!”
中国有个河北,河北有个唐山,唐山有个迁安,迁安有个徐流口。有像徐流口这样倔强的村庄,唐山有理由夸口,到2010年,全省20%左右的行政村进入文明生态村行列,到2020年,全省所有的村庄都将成为文明生态村。
寺后村:黄土地上种“企业”
靠着苦干、硬干,徐流口翻建出一个新式乡村,与它相距不远的迁安扣庄乡寺后村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模式——在大片土地上兴建厂房,种庄稼的同时也种“企业”,远远望去,与其说寺后是一个乡村,不如说它更像是一个微型城镇。
从徐流口村一路向南,在饱经了原始形态乡村巨变的观感后,我们又遭遇到另外一种乡村发展模式。
上下班的农民
初到寺后,一定会被两处情景打动:这里的农户家家养狗,但再也不是过去见人乱叫的看家狗,而一律变成了温柔可人的观赏犬。这些绕膝不去的宠物提示人寺后的富裕。
另一处情景是,这里的农民不再腿脚沾泥,脸上挂汗在地里劳作,而是在通向村外的柏油路上骑着自行车优游上下班。除了口音酷似中国家喻户晓的小品演员赵丽蓉,其他看起来都更像是城里的工人。
48岁的张千是寺后村的书记,一张略带黑红的脸,闪着精光的眼睛透出“掌门人”的干练。他整治村庄的方法很简单,也很“酷”,就是如同管理企业一样来管理它。在寺后,我们心目中固有的农村概念受到了冲击,看着那些干净整洁的院落,无处不在的水泥路,年轻时髦的年轻女郎,宽阔轰鸣的厂房,才发现,原来农村可以如此接近城市。
小小粉条做出国
来寺后前很难想象,小小的乡村竟然设有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被一块块整齐的长方形黑砖铺满,这些砖出自当地村民之手,是他们当年的“工分”。走进轰鸣的厂房,说话要高出好几个分贝,高摞的黑砖堆成一排一排等待晾干,这只是寺后众多企业中的一个。
都说,在迁安农村基本看不到土路,果然如此,我们大街小巷一阵穿过,“进村”的感觉基本没有。这里的道路已经全部“硬化”,村民家多数用上了沼气,与过去一身泥泞的形象完全不同,这里的猪妈妈和它们的孩子都生活在没有任何泥泞的水泥地上,而其粪便则是全家照明、取暖、做饭的能量来源。粪便是宝,果然如此。
寺后村是迁安地区小有名气的粉丝加工专业村。过去,因为粉条生产污染了周围环境,村里污水横流,街道泥泞不堪,所谓“屋内现代化,屋外脏乱差”。文明生态村创建以来,寺后把村内的40多户粉丝加工专业户统统“请”到了村外,出村不远,就是百亩粉条加工小区,华北地区最大的粉条加工企业——方生粉丝厂就座落在小区内。在一排气派的房子里,刚刚从台湾引进的生产线还没有投入使用,但寺后村的“家底”却一目了然。
这个小小的粉条“王国”真是藏龙卧虎,企业从北京聘请工程师专门研究粉条生产技术,工程师的父亲曾给国家领导人陈云做过厨师,深谙粉条制作之道,研制的粉条不但招徕了北京国家机关的“吃客”,甚至还跨洋过海,销售到泰国和越南。
谁都不会想到,这样富有的“企业”竟然卧在一个地图上名字都难找到小村子里,而这个村子一天生产的粉条制品,说出来真让人乍舌,是300吨。丰田、桑塔那、普桑等轿车都是村里的常用车,一个小村子,竟然有30多辆汽车出入。
生态文明村的夜生活
“原来环境不好,村民就是有钱盖房也没有心气儿。现在环境改善了,大家才争着、比着建新房。今年开春以来,全村就有20多户村民翻盖了新房。”书记张千说。
建设生态文明村靠的是全村的“心气儿”,寺后投资300多万元,把原来一条3米宽的土路改成长200多米的街心广场,用来召开全村大会、放电影、演歌舞、扭秧歌。甚至还建起了娱乐一条街。寺后的文体活动广场成了每天晚上村民聚会的好去处,2000多人在这里跳舞、娱乐、唠嗑、唱歌,孩子们也嬉戏其间。过去农村夜晚的死寂,天一黑就上炕的习惯被彻底打破,当地人夸口说:“没想到,如今我们也有了夜生活。”
利用现有的绿化林木、草坪、甬道等,寺后规划设计了一个占地21亩的街心公园,内设各种健身器材和乒乓球台、台球台以及灯光篮球场。早上天一亮,体育健身器材就开始“忙碌”起来,打球、练腰、舒展筋骨、呼吸新鲜空气,村民的业余生活已经趋近城市化。
今天,寺后人的餐桌告别了过去除了粉条还是粉条的日子,这一富庶的城镇甚至引来了蒙古人的生意——一组整齐的蒙古包落户寺后,高大俊美的蒙古姑娘为村民端茶送菜,烤羊腿、手抓羊肉成了寺后人“打牙祭”的理想选择。
过去的土路泥路,如今变成了宽阔的街道,两侧栽有柳树、火炬树、美人梅、黄刺梅。每天早上,寺后人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像曾国藩一样清扫庭院,各户院内自愿垒起垃圾池,由专人定期清运到村外垃圾添埋场。还专门在村外规划出放秸杆儿、柴草的区域,粪堆随起随出,那个柴草乱垛、粪便乱堆的乡村从此消失。
在寺后,我们看到了中国农村的另一面:它不再是桃花源式的男耕女织,也不再是人民公社化的强制性大锅饭。它是一个现代化的乡下小区,却有着浓厚的城镇气氛。城镇,乡村?农业,工业?农民,工人?一时结合在一起,让人领略到一个中国农村建设的崭新范式。
沙流河村的“受益明白卡”
本刊记者 曾 平
走进唐山市丰润区沙流河镇沙流河村绿树成荫的大院,记者不由被大楼两侧橱窗所吸引。其中一块格外引人注目,那是沙流河2004年村民受益明白卡。
明明白白一张卡
2004年是我村遇到特殊困难的一年,由于受大气候的影响,集体经济效益出现较大滑坡。但是,村党委为民办好事、办实事的宗旨不变,对村民的各项福利待遇项目不减,指标不降,使全体村民得到了发展集体经济实实在在的实惠,此卡为本年度村民收益情况,现发予各户,使之人人明白。
村民享受补贴项目
1、电费补贴:2004年电力部门规定电价0.49元/度,按每人每年260度平均电,每度交费0.15元,村集体须给村民每年每人补贴电费91元,全村需补贴电费:91元×4700口人=427700元。
2、 夏麦收补贴:20元/亩×1358.74亩=27174.8元。
3、 农业税补贴:39.4元/亩×亩=元。
还有水浇地电费、自来水费补贴、为村民投入房产家财保险、医疗费补贴、小学、幼儿园学杂费等补贴、幸福院老人生活补贴、灾老病残人员生活补贴等等共计:元
村民直接受益:1359640元
村民间接受益:1986100元
以上各项补贴和村民直接、间接受益开支共计:元
明明白白一张卡,反映出沙流河村民主管理的方式,透出的却是沙流河人的喜悦和富足。
从“吉祥”到“富康”
带着这一串串沉甸甸的数字,记者来到村委会大院后面的那一排排在北京已经称为别墅的建筑前,随意走进一家院落,大门铭牌上写着“吉祥106”。
冬日的阳光透着几分暖意,洒在窗前依然青绿的花草上。
43岁的女主人张宝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大孩子今年已刚刚结婚,还有一个孩子读高中。
楼上楼下,有200多平方米,家具、电器应有尽有,楼下的客厅有30多平方米,窗明几净,沙发一字排开。
“吃吧,吃吧……”张宝英捧出招待客人的苹果、橘子,一脸纯朴笑容。
“老家是离这里几十里的丰登坞的,为什么来这里?来沙流河快10年了,这里集体好、效益好、风气好、领导好。村民福利月月65元,年底分红,干部群众一样,用电、用水、用气方便。冬天,村里集体供暖。有个三灾两难的,看病村里有农民医院,10多个床位,小病不出村,每人都有就医卡,挂号费、诊疗费全免,注射、买药自己花钱,每周四从区里请来专家坐诊,一年村里为看病投入好多钱,已实行10多年了。还有保险,财险、人身意外险,有时村民都不知道,村委就直接给上了。所以,这些年外迁户特别多,走的没有,和我一样都是迁来的,有300多户了吧……”
许是心里盛满了喜悦,本来不善言辞的张宝英一口气说了许多。
她的丈夫在镇上的钢厂上班,家里还有一个奶牛场,养了二三十头奶牛。
离开了“吉祥”,来到了“富康”,沙流河村民的居住区是以这些充满美好愿望的词汇来命名的。
这户住得更大,楼上楼下,竟有520平方米。
“你们住得可比我大多了……”难怪前年河北省委书记白克明来沙流河看到村民的新房时不由自主地感慨,里面有羡慕,更多的是喜悦。
女主人张瑞琴,是村里的计划生育小组长,今年已经60岁,满面红光,快人快语,要不是自报年龄和身边那个活泼可爱的三岁小孙女,谁看她也只有50岁。
她可是流沙河有名的文艺骨干,自1986年开始,张瑞琴就是村里的文艺标兵。
她的拿手好戏就是扭秧歌、演小品、说快板。
听到奶奶和我们说到这个话题,小孙女疾步跑到电视机前,熟练地摆弄几下,屏幕上出现了几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在说快板,名字就叫《说和谐》。
“奶奶,奶奶……”小孙女指着其中一个大声喊。
“说和谐,唱和谐……”真是的,画面里的张瑞琴和几个姐妹唱得正欢。
“那时我们自编自演的,说的都是村里的新人新事……”张瑞琴一脸喜气。
“说和谐,唱和谐……”小孙女稚嫩的声音和着,一扭一扭地表演。
张瑞琴家七口人,其乐融融。她年轻时就喜欢皮影、京剧、评剧、快板、小品。以前是穷,嘴都顾不上。这10多年来,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每天晚上和姐妹们的文艺活动时间成了雷打不动的规矩,孩子们都支持她,这个买光盘,那个帮着打理家务。张瑞琴自己一到这个时间心就痒得慌,拿起家伙就走。几个姐妹说说唱唱、蹦蹦跳跳,什么烦心事都能忘到九霄云外。
张瑞琴工作很简单,但很充实。一星期给村里分发报纸,白天带孙女,晚上演节目,既是组织者,又是演员。
从张瑞琴家出来的时候,电视正演着她们几个姐妹的小合唱《双手浇开幸福花》。如同张瑞琴告诉我们的那样:“村里有一个干部刘开地,在沙流河生活,舒适、幸福……”
要的是全村共同富裕
漫步沙流河村,满眼社会主义新农村景象。
平坦宽阔的京哈公路穿村而过,气派高大的沙流河村综合办公楼沉浸在冬日的艳阳中,风格典雅的百栋农民别墅错落有致,幼儿园的孩子们在尽情地嬉戏……
沙流河地处北京、天津、唐山、秦皇岛腹地,丰润、玉田、遵化三县(市、区)交界处,历史形成5天一个大集,是方圆百里的商品集散地,古称“京东八大镇”之一。全村1360户,4600人,4800亩耕地,160名党员。
我见到几位村民都提到的沙流河村党委书记、集团董事长刘开地。
这位土生土长的带头人今年已经50多岁,高高的个子,两眼炯炯有神。他18岁参军,20岁入党,后来转业回到沙流河。
“那时,沙流河村是‘土坯房,烂泥塘,补丁衣服当嫁妆,你争我吵又一年,家家户户拉饥荒。’外乡人说‘沙流河的人惹不得,沙流河的集赶不得,沙流河的热闹看不得’……”刘开地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没有困难还要我们党员干部干啥?”1984年,刘开地任沙流河村新的一届党支部书记,经过冷静分析和认真反思,大家深刻认识到沙流河村之所以贫困落后,其根本在于班子没有战斗力,党组织没有凝聚力,对群众没有吸引力。毅然提出“抓党风,正村风,上项目,办企业,实现全村共同富裕”的工作思路。
刘开地领着大家义无反顾地踏上行工办企的创业之路。他们奔波忙碌,抓信息、找门路、跑贷款、求技术。1985年10月,他们终于用30万元贷款办起了磨具厂,当年盈利10万元。他们找市场,谈项目,筹资金,有病顾不上休息,家里大事小事无暇顾及,忘我的操劳拼搏,换回事业上的成功和回报。继磨具厂之后,村里每年都有新企业建成投产,产值、利润年年递增……
1998年,沙流河建立了以水泥产业为龙头的,包括塑料、塑编、磨料磨具、商业饮食服务业为一体的“沙流河”集团。
2004年,全村工农业总产值实现4.8亿元,创利税6000万元,人均收入6300元。
于是,有了那张流沙河村民受益明白卡。
于是,有了张宝英、张瑞琴和沙流河村民那由衷的欢笑。
沙流河成立了篮球队、武术队、花会队、文艺演出队,利用农闲季节开展丰富多彩的群众性文化体育活动,给村民唱戏、唱皮影、演电影、放烟花。
香港旅行团、印尼师生团、欧亚25国驻华使节携夫人先后到沙流河旅游观光,在这里过大年、吃饺子、扭秧歌、放鞭炮,体察中国北方农民致富奔小康的喜悦,充分感受沙流河人的热情与豪放。
在沙流河村文体馆,沙流河集团篮球队和加拿大多伦多青年篮球队进行了友谊赛。
中国中央电视台11频道专程来沙流河录制100分钟戏曲专场节目向全国播放。
然而,刘开地和沙流河人没有满足,他们在向建设高标准的生态文明村的目标迈进,在村内明确了高科技园区、科技大街、森林公园等六大工程,准备逐步实施。重新修订《村规民约》,制定了《文明村民手册》,规范村民行为,推进文明生态村建设,共建美好家园。
西杨家营村的农民诗集
本刊记者 曾平
有人戏言,近年来,写诗的比读诗的多,且风花雪月,低吟浅唱,反映现实生活的很少,很难引起人们的共鸣。
记者捧着厚厚5本西杨家营村群众诗词选《燕东之歌》和几张新出的《燕东集团报》,先是一阵惊喜,继而皱眉,会不会是1958年全民写诗运动的延续?急忙翻开一看,里面没有诸如“凑着太阳吸袋烟”之类的过于夸张的句子和华丽的词藻,诗风平实,言之有物。
《燕东之歌》的诗词作者,绝大部分是西杨家营村的村民。面对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崭新生活,村民们直抒胸臆,有感而发。
记者在西杨家营采访,手中的诗集已是最好的向导……
这不是舞文弄墨
唐山市丰润区西杨家营村现有921户,2960人,耕地3410亩。村里所属的唐山燕东集团有限公司下辖灰剑水泥有限公司、营佳乳业有限公司、新型肥料有限公司等17家企业。
2004年全村工业总产值达3.85亿元,实现税利3315万元,人均达11000元。
“农民出诗歌,了不起,可以给我几本吗?”日,河北省委书记白克明来到西杨家营村图书馆看到书架上摆着4册《燕东之歌》,高兴地说,“这也说明人改造环境,环境好了,反过来也会改造人,这是人和自然协调发展,人在改造环境中创造一种精神,环境好了也会提高人的这种精神,相辅相成,人的精神境界高了,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就会更高,形成良性循环,人的素质就上去了。”
“大家的诗歌水平还有待提高,但是村民这种积极参与的精神是难能可贵的。全村诗歌创作者和村办的燕东集团报报道员有200多人,这才真正体现我们先进文化的方向,这不是舞文弄墨,而是西杨家营村的文化底蕴。搞诗歌创作是农村文化层次的提高……”西杨家营党总支书记、燕东集团董事长闫益泉告诉记者。
闫益泉今年61岁,说话不紧不慢,有股韧劲。1983年接任村里的党支部书记,这一干就是22年。问他这些年最大的体会是啥?“当干部要为群众办事,不谋私利,不拉帮结派,不搞裙带关系。这样,群众才信你,才能干成事。”
也就是凭着这几条,闫益泉带着乡亲们把一个荒芜贫穷的西杨家营村变成了一个农村里的城市。以发展集体经济为龙头,大河有水小河满,经济发展了,工业反哺农业,向科技农业、调新农业、生态农业方向发展,走科技兴农、科技兴企的道路。
平日里,闫益泉也喜欢写诗填词,尤喜豪放的苏辛之风。
记者随手拈来的几首诗词,字里行间记载着西杨家营村的三千父老兄弟为改变自己的家乡贫穷落后面貌而付出的艰辛和努力,同时也抒写着西杨家营村辉煌的明天。
改天换地美家乡
2000年,西杨家营村燕东集团成立,全村老少一片欢腾,作为集团董事长的闫益泉按耐不住喜悦,挥笔填词《满江红》,抒发豪情。村中企业名称“灰剑、华城”等尽入词,村民还是看得懂,备感亲切。
滚滚风雷,燕山下集团建立。跨世纪,改革开放,历经风雨。灰剑华城腾巨浪,得田春杨横空起。正江河直泻马蹄欢,战鼓急。
善管理,不轻敌。求质量,名优聚。伪冒假劣次,定斩不移。百业振兴山虎啸,千秋政绩海龙翼,看改天换地美家乡,真出奇。
村民李春荣看到村里新气象,写下诗歌《西杨今昔》。
昔日穷西杨,穷得叮当响。
一天吃九两,顿顿是粗粮。
塞进棉花是冬衣,掏出棉花变夏装。
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母鸡肚子当银行。
心烦恼,闷得慌,凑在一块就赌上。
同是西杨村,如今大变样。
吃得讲营养,穿戴赶时尚。
住房宽敞又明亮,卡拉OK大家唱。
手机、呼机腰上挎,汽车、摩托嘟嘟项。
心舒畅,精神爽,常写诗文登报上。
一星期一张的《燕东集团报》发到各户,村民们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和事,村民李绍民即兴赋诗一首《赞燕东集团报》。
村办快报动心弦,内藏五岳和三山。
众家争鸣写方寸,群雄逐鹿登论坛。
耕田做工逞能手,舞文弄墨胜状元。
百姓心装天下事,纵横世界聚笔端。
2004年,71岁的马洪兰,原是西杨家营人,回娘家探亲时,目睹家乡翻天地覆的变化,感慨万千。反复吟唱,请人帮助整理了《回娘家有感》。
儿时剜菜上西山,秃岭荒坡土冒烟。
今回娘家寻旧趣,重登故地见新颜。
杏桃梨枣花争艳,松柏槐杨鸟竞喧。
保暖棚中飞彩蝶,人工湖里荡游船。
白烟袅袅洋灰厂,紫气腾腾大集团。
美景佳音登报纸,欢声笑语入诗篇。
父老乡亲无忧虑,孤寡残疾有靠山。
谁使西杨成巨变,功归表弟闫益泉。
西杨家营的工人朱廷文看到村里的企业安置了许多邻村的劳动力,深感自豪,写诗一首《燕东集团引富路》,自谦地称为土语七字顺口溜。
燕东集团工厂多,邻村打工不难得。
上班赚钱学技术,比干农活有出路。
打工同样能致富,不学燕东傻糊涂。
燕东集团水泥厂,水泥石料大用场。
拖车拉运更相当,带起邻村运输忙。
邻村致富帮大忙,大家一起奔小康。
村民谷振伟来看到村里所建的燕东生态园湖光山色,游人如织,挥笔写出《燕东生态园》。
胸襟万里地做书,二十一载绘宏图。
细看荒山披锦缎,更见白沙化青湖。
年年岁岁人依旧,岁岁年年景色殊。
敢问游园诸父老,尽赏风光谢阿孰?
红红火火的文化生活
如今放眼西杨,马路纵横,别墅栋栋。远眺北山,亭台楼阁,郁郁葱葱。由于集体经济的不断壮大,西杨家营村对村民的各项福利的投入逐年加大。企业安排2260多人就业,同时为村民办好事、办实事,深得村民拥护。村办的《燕东集团报》、《燕东之声》有线广播、凌云艺术团使村民的文化生活红红火火。
方圆百里的大学生慕名而来,这几年就来了100多名,村委会的秘书张溧君就是其中之一。她毕业于河北广播电视大学,来了一年多,每月工资1000多元。村里的妇联主任陈淑敏告诉她,干得好还可以分房子,张溧君乐了。
“还是家乡好啊,”今年66岁的退休干部汪金喜感叹地告诉记者。他18岁从村里当兵,后来官至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纪委副书记,几年前退休在呼和浩特市养老,儿子、姑娘都在那里工作,生活环境不错。没想到2002年老汪回家探亲,看到西杨的变化,一下就不想走了,回到呼市收拾收拾东西,和老伴一起回到西杨,“如今在集团当顾问,发挥余热”,老汪乐呵呵地说。
“今天西杨嫁女不迁户口,嫁出去的还想回来。只有提高进村门槛,一个人5000元,就这也不行,这不,已经回来四五十人了……”妇联主任陈淑敏告诉记者。
村里企业做大了,别说是村里人和十里八村的乡亲,仅总部设在唐山的中国第22冶金公司的下岗工人都安排三四十人。
“晚上别走了,让咱凌云艺术团给你专场演出,指导指导……”闫益泉一脸真诚地说。
“一个人?太奢侈了吧?”记者急忙摇头。
“自己家的,只当彩排……”闫益泉摸出手机。
“别,别,下次一定多带些人来,扩大宣传……”记者找到了托词。
“一言为定……”闫益泉乐了,像个孩子。
在新农村的路途上
在中国,农业、农村、农民一直是持续不断的话题。过去我们一直强调,解决农业问题,要大力发展非农产业、乡镇企业。解决农村问题,要推进城镇化,促进小城镇的建设。解决农民问题,要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鼓励农民进城。但当一部分农民转移出去,城镇化进程加速,非农产业发展了,留在农村从事农业的这部分农民如何发展?中国的农业如何更具竞争力?我们应如何加速农村的政治民主化进程和法制建设?正是在这个大背景下,中共中央提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十一五”规划把这一目标列为农村发展的重点内容。
社会主义新农村什么样儿?去河北唐山之前,我们在心里打了满腹的草稿:高高的麦垛,宽阔的田野,整齐的住房,干净的环境……。直到踏上彼土,眼见为实,才发现,这些只不过只是一些新农村的外围景观。
这在一些地方已经逐步变成现实。在中国更多的地方,还是一个目标,一个远景规划,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中国的新农村建设,各地会有不同的现实途径,但其目标必将是“生产发展、生活宽余、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即真正的和谐富足。
在去唐山采访的路上,被告知那里是影星姜文的家乡。姜文,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男一号”,他饰演的秦始皇霸气得不容分说,令银幕上许多皇帝黯然失色。从这样一个人身上认识唐山大概可以了解一点这个城市的“基因”。
在唐山的“简历”上,说起工业,也是不容分说。唐山是中国近代工业的发源地之一,响当当的百年工业城市。这里曾经诞生过中国第一座现代化煤井、第一条标准轨距铁路、第一台蒸汽机车、第一袋水泥和第一件卫生瓷。近30年前,一场举世震惊的大地震几乎抹平了这座城市,西方媒体甚至断言,唐山从此在地图上消失。
30年后,作为京津唐大三角之一角的唐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撑起了更大的城市框架,跨入中国综合实力50强,走在了河北省最前列。在这座工业气味浓郁的城市周围,在燕山脚下和渤海之滨,一批与过去完全不同的农户正在悄然改变着我们头脑中关于“农村”的固有概念。
丰南镇:让城市反哺农村
长期以来,人们说起农村,就会想到“脏、乱、差”,想到一身污泥的农民,仿佛这是农村、农民的一种宿命。
然而,历史正在改变。
2005年冬季的一天上午,我们沐浴着轻轻柔柔的阳光,走进唐山市丰南镇东王家河村,还未到村头,路旁的一口大荷塘跃入眼帘,塘中清波涟涟,细瞅下还有鱼儿在嬉戏,岸上的龙爪槐、月季在微风中拂动。荷塘、鱼儿、绿色,让人分不清这是北国之冬,还是北国之春。
顺着宽敞、整洁的环村路往里走,与一排排整齐、有序的簇新农舍相映成趣的,是一群老人围坐在休闲园里的几棵古树下,拉着家常。这些,构成了一幅靓丽、和谐的乡村图画。
树下的老人们说:以前那个荷塘是一口烂泥堆积、臭气熏天的污水塘。而花木扶疏的休闲园,拥挤过破烂歪斜的茅厕。
曾几何时,这里的农户门前屋后堆放柴草、栓养家畜、粪便陈积、蚊蝇乱飞,一下大雨,门前路上水深及膝,而今,这些一无所见。农户用起了液化气,村里专门划出了养殖区,每户门前一个垃圾篓,每天专人打扫垃圾、每天清晨定点拉走垃圾,在这里,农村已和城市没什么区别,农村也有“市政工程”。
“环境整治,资金是由镇里出一部分,村里出一部分和劳务,搞好后由镇里验收。镇里要求说,光净是第一形象,新农村首先要卫生。”村委会干部说。
而站在村头遥望,可以看到远处的工厂大烟囱,与村子间隔着一片树林,“这是村里特意搞的绿色屏障,防污染。镇里每年投入一大笔资金进行环保。”
记者踏进一临街的农户家,农家妇女张秀燕刚做完家务,在用电脑记账,照看自家开的杂货店,房子用的是磁砖地板,挂着大台灯,还有空调,而在不少城市居民家都还没有空调。她说:“村里除了老人孩子,就是象我这样做家务的女人,别人都上班去了。”
张秀燕说的“上班”,是农民们到丰南大大小小的工业企业工作。在丰南,只有少数农民还在种地,用机器耕种,大多数农民的主业,是从事第二、第三产业。这是农民们生活好起来的主要经济来源。
而当地的粮价也在稳中有升,小麦已上涨到一元二角一公斤,玉米一元多一公斤。
农村,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农村;农民,也已经不是大字不识、只会卷起裤脚下田的农民。
在这旧貌变新颜的背后,是当地政府的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反哺农村的政策在推动。
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变化反映在农村贫困人口的减少上尤为显著。据国家统计数字,截至2004年底,中国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农村贫困人口从1978年的2.5亿人减少到2610万人,绝对贫困率从30%下降到2.8%。然而值得警惕的是,在绝对贫困率大幅下降的同时,中国城乡收入差距却在逐渐拉大。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城乡差距为2.57:1,而现在为3.23:1。而如果考虑到城镇居民获得的各种转移支付和补贴等,实际的收入差距则约达5倍。
在此背景下,中国“十一五”规划将提高农民生活水平作为重中之重,从而加快城市反哺农村、工业反哺农业的步伐。工业发达、有“河北第一强镇”之称的丰南镇,所有农村都建设成了文明生态村,还只是中国支农大形势下的一个小小缩影。
“由于城乡发展不均衡,镇办企业多,财政收入高,而农村收入不高,所以丰南镇从2003年以来,镇里年年出政策,用镇财政收入的50%补贴给农村,到今年(2005年)已经累计投入了3000多万元。我们这的老百姓戏称这是‘劫富济贫’。”镇干部介绍说。
在东王家河村委会的墙上,有一个公示栏,上面写着河北省涉农收费公示和监督举报电话,收费项目少,且数额也很少,这里面没有了延续千年的“皇粮国税”农业税。
这一天,65岁的老唐正好回到东王家河村探亲,50多年前,他只身离乡外出谋生。“听家里人说,免农业税是去年就开始的,家里人种地不仅不用交皇粮了,而且每亩地还有补贴。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象。”
据财政部消息,到目前为止,592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一律实行免征农业税;已经明确免征农业税的省份达到28个,河北、山东、云南3个省也有210个县(市)免征农业税,享受免征农业税实惠的农民达到了8亿人。税费改革后,农民负担下降了40%。
“种地以前是讨饭棍,现在一下变成了摇钱树!种地有‘意思’了啊。”老唐的哥哥一边扳着手指一边给记者计算,“不用说这几年粮食涨价,光说一亩地,不用付农业税,还进账了粮食补贴,这就有几百块钱的票子明明白白进口袋了。”
老唐的哥哥还每月从村里领取50元的养老金,钱虽不多,在当地50元可以买一些生活用品,作为基本生活费的补充。在丰南镇,农民男的满60岁,女的满55岁,都可以从村里领取养老金,各村养老金的数额因各村具体情况的不同,而每月从50元到300不等。
在众多的新建宅院之间,有一个旧院子,显得和周边氛围不协调,这院子本来住着一位孤寡老人,她没有子女,被接到了敬老院生活,于是院子就没有翻新,而闲下来了。而在丰南的另一个翟三村,记者进入一户住着旧房子的农家,旧房子也收拾得很整洁,让人感觉很舒爽。
在丰南镇,农民治病的医药费在1000千元以内的,由农民自己承担,若超过1000元,则由当地政府报销减去1000元后的数额的35%,这就缓解了农民治病的医药费压力,提供了一种医疗保障。
在翟三村,农民的闲暇生活比以前充实多了,村里建起了文化中心、图书室、综合活动室,农民以前无聊时就打麻将、打扑克,现在是自订报纸杂志,自发地组织起锣鼓队秧歌队来丰富娱乐生活,几乎每天都是喜庆天。
当夕阳挥洒在翟三村里,记者正遇到镇小学接送学生的校车返回村里,一队队小学生背着书包下车回家,有的还戴着红领巾,这种校车在每个村设一个车站,学生定点在车站上车、下车,校车在当地是一种公共免费服务服务,是当地政府对农村教育进行财政支持的一部分。在此,我们似乎看到了丰南农民的希望、农村的未来。
当“草根”遇到民主
——唐山农村村民自治调查
刚刚告别的2005年,是中国农村村民自治的重要一年。
作为中国土生土长的一种民主制度,中国农村的村民自治植根于泥土,行走在村野,人们亲切地称之为“草根民主”。在2005年,中国有18个省份的30多万个村委会举行了换届选举,占全国村委会的一半之多。也就是说,有半数的中国农民都经历一次选举。
“草根一遇民主,农村将会怎样”?记者带着这一话题,采访了唐山市的多个田间村落。
“大家都来当诸葛亮”
村级事务怎样管?民主恳谈会是一个让百姓发表意见,参与民主管理的平台。
记者来到唐山市古冶区卑家店乡枣园村,看到去年发展的100亩日光温室,时值冬日,温室里栽培的蔬菜绿油油的,村民说:现在大冷天不用成天吃窖藏的大白菜了,温室种的菜还可以卖到城里,多亏了民主恳谈会!
去年枣园村在镇里帮助下,村班子走访村民,搜集了有关发展日光温室的多种建议,然后与党员和村民代表一起,将其归纳了几个方案,交由民主恳谈会商量。这一下来了200多村民,他们认真地讨论开了,参与得很热心,在讨论有个眉目时,村里紧接着召开村民代表会议,结果大家通过,100亩日光温室仅用了10天的时间,就落实到户,3个月时间完成了建设任务并投入生产使用。有些村民为了全村的利益,将自家的好地也让了出来搞日光温室,参与的热情很高。
初中毕业、枣园村村民自治委员会委员段秀敏大姐,谈到村民自治,说道:“以前政府的红头文件村民都看不到,不知道有什么政策,现在像玻璃镜子似的(透明公开)。”
枣园村在管理村民、村务时,对涉及全村发展规划、兴办公益事业、企业承包、土地廷包以及财务收支等与群众切身利益相关的大事,都要组织召开党员会议和村民代表会议,广泛征求群众的意见和建议。村民自治委员会作为村委会下属的群众组织,向村委会提建议,反映不同意见,和村委会一样,都三年一届,与村委会同时换届。
群众参与是实施依法治村的关键。枣园村办起了妇联、治保、民调、团支部、妇女禁赌协会、红白理事会和党员代表会、村民代表会等组织,还制定完善了代表会议事规则、村委会职责、民主议政制度,民主理财制度等12项规章制度,并编订成册,每户一册。对村民关注的计划生育二胎指标、电费电价、宅基地发放、企业改扩建投资及承包等热点、难点问题,让群众参与决策和管理。
村党支部书记村党支部书记齐宝弟憨笑着说:民主恳谈会其实就是个“诸葛亮会”,必须把群众当成“诸葛亮”。村上的事情怎么管,只有让老百姓发表看法才管得好。
“为干部砌上一堵拒腐蚀的墙”
在素有“河北第一村”美誉、已工业化、城镇化的唐山市开平区半壁店村,记者只见新建的农家别墅一栋栋样式新颖、花草环绕。要建造这样的工程,批项目、筹材料,不知要经
历怎样的复杂过程。村办公室杨主任告诉记者:“这前前后后、桩桩件件的事,都有村民自治委员会在一旁‘盯’着。”
在村委会和村中的一些路口,记者看到村务公开栏。作为实施依法治村的保证,半壁店村建立了村务公开制度和公开档案和记录,并按照公开时间、公开内容、公开程序进行公开。为保证公开的真实性,这个村建立了村务公开监督小组,对村务公开内容广泛进行监督。如财务收支经理财监督小组审批后,逐笔公开,增强了透明度,让群众吃个放心丸。
过去在农村,村民新居动工时,有一种事例可能并不稀奇:上头有人给村干部打招呼:“你们村的规划审批,我出了不少力。盖房的门窗、外墙涂料,可以包给我那个做建材生意的亲戚吗?”
遇到这种事情,“招呼”有可能不动声色地得到照应,村干部睁一眼闭一眼,也算不了什么事。“可在半壁店这样是办不到的!”半壁店村村民孙瑞霞说,从一开始的方案规划、户型选定,到砖瓦水泥由谁采购,每一环都得经过村民自治的参与和监督,在群众的眼睛下面摊牌。你想指名包给哪个老板——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提议,怎么摆得上民主监督的台面?
杨主任认为,村民自治就像一面镜子,村里重大事务也好,干部一举一动也罢,都被群众看在眼里,挂在嘴上。“办事让群众指手画脚,就可以为干部砌上一堵拒腐蚀的墙。”
“话筒拿在村民手里”
在采访中,有的村民说,以前他们只关心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现在每次村民自治委员会开会,村里的各村民小组组长就挨家挨户地通知,村民们得知议题后,就相聚商议,“就连睡觉时也在想主意,这样在会场上讲话也有分量了”。
初创时期,民主恳谈会是“无主题变奏”。由于没有中心议题,家长里短、姑嫂斗法之类的事充斥其间,很难收场。对此,当地政府先搞了类似乡规民约的“规矩”;在这些“规矩”的积累和提炼上,作出明确规定,每次恳谈围绕一个主题,主题要贴近群众利益,贴近镇、村实际,抓涉及公共事务的大事;镇、村班子事先要调查研究,确定方案,征求意见,然后拿到恳谈会上组织讨论。
村民自治对干部的触动很大,推动了领导方式、工作作风的转变和工作水平的提高。一些习惯于“一锤定音”的干部,不得不摆正位置。在民主实践中提高干部群众的民主意识和能力,增强民主参与的实效,提高民主执政的水平。
的确,一桩议题摆得上民主恳谈会,就要有充分的准备,调查研究,想透想深,考虑多种方案,这样才能应对各种意见。
在草根民主的推进中,也曾遇到过思想障碍。有的干部不敢开,不会开,不想开,认为“没事找事,多此一举”;也有些群众将信将疑,认为“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也曾有过把民主恳谈会开成“批斗会”,“百姓出气,干部受气”。
古冶区海子沿村党支部刘书记说得坦率:“以前村里有什么事,我打开广播话筒喊一阵就算数了。现在办事要开民主恳谈会,‘话筒’拿在村民手里,声调高过了我。我只有说得有理,村民才会听我、服我。”
“民主恳谈会上,群众敲的是当面锣、对面鼓,有的还带来律师当参谋,你必须面对面回答能不能办,依据是什么。这对村干部的素质是新的挑战。”
自日中国颁布村民委员会组织法(试行)至今,27个省已完成了5届选举,广东、海南、云南、重庆等地,由于到上世纪90年代末才在全省范围内统一届期,也完成了2—3届。目前,中国60多万个村委会几乎都在搞直接选举,只是制度化、规范化程度不同而已。
供稿:《今日中国》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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