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几个月可以穿鞋子前把这鞋丢在外边墙角,打算不要了,现在住的地方附近修路,地面很脏,打算穿这鞋走,这鞋这样了,

画尸人全文阅读-偏离纬度-画尸人-星月书吧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什么地方哭&&&&无缘无故地在世上哭&&&&哭我&&&&此刻&&有谁在夜里的什么地方笑&&&&无缘无故地在夜里笑&&&&笑我&&&&此刻&&有谁在世上的什么地方走,&&&&无缘无故地在世上走&&&&&&走向我&&&&此刻&&有谁在世上的什么地方死&&&&无缘无故地在世上死&&&&望着我&&&&-----里克尔《沉重时刻》&&&&绿原&&译&&&&第二章&&&&&&黑夜的第一次召唤&&&&一辆手术推床安静的停在大厅中央,上面覆盖着张洁白的单子。室内唯一的光源是推床上方的手术无影灯。司法鉴定专业的张教授穿着白大褂站在旁边,他下意识的用手推了推眼镜,那金丝镶边的镜框就跟着闪烁出冷冷的智慧。“同学们!今天,你们将要上最重要的一课。”一丝微笑从他脸上掠过,说着他便“唰――”的一下抓起单子角,将单子扯了下来。一阵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强烈的腐臭掺搅着几丝药物的气味,熏的人头皮发麻。下面躺着一个女的,她已经死了。胸口左侧有个大洞,应该是钝物强力穿击所致。那白森森的断裂肋骨露在外面,胸腔的内脏也清晰可见。&&&&“这个女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70个小时。看――!”张教授说着拉起那女的手臂使劲晃了晃。那关节是灵活的,没有僵硬。“同学们,判断人的死亡时间,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根据尸体的僵直程度,人死后30分钟―2小时内就会硬化,9小时―12小时完全僵硬,30小时后软化,70小时后恢复原样&&...”&&&&“噢――!“一个女生终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你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既然选择了警察了这一行,就要有承受他的勇气。”张教授注视大家:“蒙恩,你能解释下,我刚才凭什么判断这名死者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七十个小时,而不是刚刚死半个小时左右?”&&“我想,您可能还根据了其他的特征,比如尸体的温度,或者尸臭、、、、、”刘蒙恩脱口而出。&&&&“回答的很好!同学们,请记住!体温是现场判断的首要选择,还有气味,有时候会成为破案的重要线索。蒙恩,那你就过来切身感受一下。”张教授招手让他到跟前去。旁边的一位女同学可能因为紧张,手无意识的紧紧抓住刘蒙恩的胳膊。刘蒙恩往前走时,她才松开。&&&&刘蒙恩穿过最里面的一圈,站在了尸体旁,这时他才明白那所谓的“切身”感受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种内心强烈的抗拒感,厌恶而恐惧。看着苍白裸露的躯体,以及胸口的大洞,刘蒙恩忽然奇怪的联想到了被屠宰后分割过的白条猪。是啊,人死了就和畜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了。这个奇怪的想法在脑海里翻腾了一阵子。“蒙恩,你用手摸一摸,感觉一下她的体温有多高?”见他还楞在那里,张教授就说:“不要怕,死人对我们来说是最安全的人,因为他们不会欺诈,不会诽谤,而且,你更不用担心他们会谋杀你、、、、、”刘蒙恩用手贴着女尸的胳膊,他感觉就象是冰箱冷藏室的温度:“应该有三四度吧,比空气的温度低的多。”张教授微笑着说:“是的,尸体经过了冷藏、、、、、、蒙恩,你在她身上嗅到了什么气味?”刘蒙恩皱了下眉头:“哦啊-----!腐臭、、、、、好象还有、、、、药水的气味。”“恩、、、、、那是我在她身上喷洒的一点福尔马林。你能说出是她身上哪个部位散发出来的吗?如果不能,就用鼻子寻找出来。”刘蒙恩硬着头皮,忍住想吐的感觉,把头部靠近尸体闻了起来。那动作还真象电影中的缠绵镜头,引的后面几个男同学嘿嘿嘿直笑。刘蒙恩顺着胳膊、胸部,头颈,在女尸的脸庞停了下来。看着那如宣纸一样惨白的面颊,淡淡的眉毛,以及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刘蒙恩心想,也许她化了妆会很漂亮。但这药水的气味越来越浓烈,熏的他眼睛刺痛。于是他本能的使劲合了下眼,睁开后却发现女尸正瞪着他。难道自己记错了,刚才她明明一直是闭着的啊?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是红彤彤的,水汪汪的模样,是一种凄哀而仇恨的目光。好象哭泣了很久。刘蒙恩心里一惊,正要抬头,却感觉到一双手死抓着他的头发往下摁,他想喊,却张大嘴什么也喊不出来;他拼命的挣扎,可却无济于事;他们俩的面孔越来越近,恐惧到达了临界;刘蒙恩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厥。忽然,那女尸张开嘴,“不要咬我!”刘蒙恩心想,那知她却似乎在说着什么,刘蒙恩一听,是在哼曲子!竟然是、、、、、是《卡门序曲》!他觉得这个场面既荒唐又恐怖,简直是在作噩梦。于是用尽全力抗拒着那突然而来的力量。也不知道他用的力气大,还是那双手坚持不住了,刘蒙恩忽然把那双手挣脱掉了。大声叫了出来“救我!”然后喘着粗气睁开眼,那《卡门序曲》的调门却徒然增大,好象是手机的合弦铃声。他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里。“哦~~~!原来是个梦!”刘蒙恩从床坐了起来。&&&&“喂!蒙恩你怎么搞的,这么晚还不来换班,?”&&&&“对不起啊,吴队长,刚睡过头了。我这会马上就去。”刘蒙恩边接电话边穿着衣服。&&&&“记住带上枪,今晚‘包皮’可能要露面。那就这样,待会见了再祥谈。”&&&&“好、好、好!”刘蒙恩将手机放到口袋里,扣上皮带。把手枪放在腋下的枪夹里,然后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初秋的天气已有几丝寒意,刘蒙恩打了哆嗦,将上衣裹紧了些。他站在路边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住宅小区前的大街上静悄悄的,搂宇间穿梭往复的怪风依旧神出鬼没的吹着,把路上废弃的破塑料袋和树叶轻轻的扬起,然后在混暗的路灯下尽情捉弄。刘蒙恩听见“赫赫啦啦”的声音,一看,是一个人骑着破旧的自行车缩头缩脑的路过。他又左右张望了下,大街上还是一片沉寂,只有远处的几个大排挡食摊隐隐的穿来些很细微的糟杂。&&&&“沙沙沙”一辆红旗从他身边急驰而过,黑色的反光傲慢的消失在拐弯处。刘蒙恩嘟囔着:“见鬼!怎么一辆计程车也没有?”他正在发愁,忽然有辆计程车却慢悠悠的驶了过来,停在他跟前。刘蒙恩钻进车内,坐在司机旁边。车门一关,那冷冷的感觉就被遗留在了外面。前方临街建筑的灯光星星点点,没有人知道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故事,但在城市乌黑的天幕下,却闪烁着让人说不清的暧昧和遐想。&&&&奇怪,为什么熟悉的事物一但换了个观察角度和方法,就变的这样迥然不同。刘蒙恩感叹人的感觉常常受制于外在环境。那司机打了个哈欠问:“伙计!去哪儿?”“光华新村。”司机按下计价器,车启动了,外面的一切都向后退。迎面的车窗上悬挂的东西晃了起来。刘蒙恩抬头一看,是司机们常挂的小幅领袖像。他们在摆动中永远保持着幸福的微笑。“师傅,为什么你们司机都喜欢挂这类东西?”刘蒙恩随便一问。“因为能去晦气啊。”司机好象很困倦的回答。然后他把车载收音机拧开,一段撒克斯幽怨的曲调淡淡的在车内散开了。刘蒙恩看这外面的人和景物,忽然觉得那种陌生感里被涂抹上了几分浪漫。就象消失的人和事时间一久就变成了很遥远朦胧的往昔。&&&&“这里是南广交通音乐台,调频立体声fm10560hz”收音机里传来一个雍懒、随意而甜润的女声,“先给在路上的司机朋友报告一下路况,人民路东刚刚发生一起车祸,引起了行人围观雍堵,建设路以东到东民小区依然在进行道路抢修。建议司机朋友经过时绕道或者放慢行驶,车号是r589000的一位的哥来短信说,他刚刚差点被抢,所以提醒同行们注意安全,提防打劫、、、、、各位收音机前的听众,我是你的老朋友如云。现在和你守侯在《相约有缘人》这档节目。恩、、、、今天的天气不错,既不刮风也没下雨。太阳很温暖。月色也很撩人。你的心情怎么样呐?是不是也和天气一样好。恩、、、、还是先听一首歌曲,由张惠妹带来的《给我感觉》。”刘蒙恩跟着节奏轻轻的晃着腿。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闹市区的街道流光溢彩。&&&&“一段音乐过后,让我们看看听众朋友的短信、、、、、恩,网名叫“帅的翻车”的朋友说,‘如云你好,我是一名活拨开朗的20岁男孩,喜欢唱歌、听音乐。现在很孤独,想交一些志趣相投的女性朋友。’他留下自己的qq号码。还有一位失恋的女孩她也发来了短信,她刚刚和男朋友分手,一个人心情好郁闷,这会希望能和一些有共同经历的人聊聊,她的手机号码是0、、、、、午夜的感觉是什么?,象一杯浓郁的咖啡,或者淡淡的绿茶,有一点枯涩,有一点无奈,来听一首歌吧、、、《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注:手机和qq号码不存在,请勿骚扰]&&&&刘蒙恩闭着眼,脑海里一片混沌,他想起自己的一些经历,也想到了今天将怎样抓捕“包皮”,想到、、、、他们相互交织,但也相互疏远,远离自己的意识。“婊子!装***什么纯啊!”司机听着听着就骂了一句。刘蒙恩睁开眼看了看,司机已经又变的面无表情。也许他是对的,因为真相有时候往往很残酷。刘蒙恩望着远方,外面的车和人纷纷和他擦肩而逝,笔直的道路似乎走不到头。城市也在无声的膨胀,刘蒙恩看到有些东西很近,但却什么也抓不到.他忽然又莫明的记起来一些碎片,自己走在大街上,看到以前的女朋友,可她却只是淡淡的瞅了你一下,扭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然后消失在闪烁的红绿灯后。人潮汹涌,但都是匆匆过客。接着那种些悲凉的感觉突然之间会撞击过来,让人无法躲避。&&&&一辆不显眼的墨绿色北京吉普停在路口东边的黑影里。斜对着光华新村10号楼。刘蒙恩见四周无人,就顺着路边悄悄的走了过去。上了车后,刘蒙恩就笑着说:“对不起,吴队,我来晚了。”车外微弱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着座位上三个人的脸,吴队长背对着灯光,刘蒙恩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听见哦了一声。他把车门关上,坐了下来,吴队长和小周坐在对面,王凯负责开车,他正手摸方向盘盯着10号楼的入口。他旁边是刚从学校毕业还处在实习期的宋刚。大家都不说话,刘蒙恩看见吴队长两手十指交叉,正闭目思考着什么。小周则嚼着口香糖,靠在坐上一动不动。只有他旁边的宋刚不停的摸摸额头,或者动动脚。似乎有点坐卧不宁。小周乜斜着眼看了下刘蒙恩。然后继续蠕动着嘴巴。对这种目光,刘蒙恩非常熟悉。他是一种轻蔑、不屑。就象在学校里和他打架的那个混蛋。“嗨----!小子,你不行。你的那一套在这里吃不开。不服气啊,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以后有你好看的”刘蒙恩心里老大不高兴,他想起了最近吴队总是给他小鞋穿,会不会是他在背地里捣鬼。&&&&车里面喷的空气清新剂还没散去,刘蒙恩对这种气味十分敏感。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唯一的声音终于划破了沉默。王凯说:“吴队,把车窗开一会吧,这个气味很难闻。”“不行!一开开,外面看车里看的一清二楚,你还想让他再溜一回吗?”于是大家都不吭声了。忽然《致爱丽斯》的乐曲响起,吴队长不耐烦的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厌恶的神态悄然消退了,他眼睛一亮,习惯性的伸出舌头添了下嘴唇。刘蒙恩感觉他在犹豫,果然,吴队长左右看了看欲接又止,他柠开车门说:“我先接个电话,你们给我盯紧点。”然后他下了车。见车门没关好,刘蒙恩就伸过手去重新拉好,在关闭的瞬间,他听见吴队长压低声音柔柔的说:“我的、、、没事不要乱打我手机!”&&&&刘蒙恩靠在海面坐背上,眼睛盯着外边,小街上偶尔路过一两个路人,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刘蒙恩觉得长时间瞅着一成不变的东西实在烦闷无比,而且你所期待的目标往往在你注意力最疲惫的时候出现,叫人萃不及防。不一会,宋刚就有点坐不住了,他问小周:“建成哥!都在这儿看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个影?会不会是咱的线索断了?”&&&&小周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宋刚自觉无趣,正好他的手机叽玲玲响了响。于是他就拿出手机给回了个短信。车里的气氛很燥闷,刘蒙恩甚至都能闻到汗味了,他看见小周翻来覆去的嚼口香糖,目空一切的样子,嘴巴象个变形虫一样乱动,心里就十分的厌恶。他就瞅了下宋刚,宋刚的手机上已经输入了“我爱你到永”几个字,刘蒙恩心想“呵呵,是爱你到永远吧!唉!永远?&&”&&&&王凯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吸了几口后他咳嗽了几声,就笑着问小周:“建成,你知道局里的老王今天的闹的那个笑话吗?”小周边嚼边问:“怎么,那老小子又有什么新闻了?”“今下午他在自己办公室训斥交通大队的那一帮子,也不知道搞的,这群人拉出李局长当挡箭牌。你也知道,老王最讨厌别人用这来堂塞他,当场就拍桌子,发火了,扯着嗓子说:‘你们是想用他这个正职压我这个副职一头,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正局长算个**!!’谁知道李局长才从省厅开罢会回来,正好来他的办公室传达上面的精神,刚推开门走进来。听的半字不露。李局以前也是武行出身,脾气也暴,利马就反问老王:‘我是个几巴?那你算个啥?!’”&&&&“呵呵呵~~~~~!”宋刚忍不住笑了起来。刘蒙恩听到这儿也插嘴问:“那老王后来怎么下这个台阶啊?”&&&&王凯抽了口烟,自己也笑了起来:“呵呵呵、、、、说实在的,老王的回答咱们都想不到,他说;‘我们是几巴毛,紧密的团结在你的周围。’!”&&&&“哈哈哈、、、、、、”大家听了都忍俊不禁。这时车门忽然开开了,吴队长笑嘻嘻的回到了车里。“大家笑什么呐?”“刚大家在聊老王今儿闹的那个趣事。”刘蒙恩回答。&&&&“噢~~~~~~~~~!是那个事啊,我也听说了。嘿嘿、、、、、、你们知道为什么人家能当官,而咱们只能当小兵的原因吗?”吴队长停顿了一下笑着说:“这就是人家能当官的原因!嘿嘿嘿、、、老王不简单啊。”&&&&“吴队,我们都在这儿守了一个星期了,怎么还不见‘包皮’他们一点动静,会不会惊动这帮混蛋了?”宋刚忍不住又问。&&&&吴队长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小宋说的对,其实今天局里开会也是这个意思。这会12点了,估计没什么希望了、、、、、、算了,收队、收队,吃点消夜去,我请客!”刘蒙恩感到有些奇怪,他瞅了下小周,嚼口香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有宋刚一个人似乎很兴奋。驾驶位上的王凯听了后就把车发动了起来,车慢慢的向路上拐,发动机嗡嗡的震动声在夜里显的很响,灯把前方的路也打的雪亮。刘蒙恩有点遗憾的扭头向回望了望,忽然他看见一辆摩托缓慢的从后面路灯下驶过来,路灯很亮,刘蒙恩看的很清,那是包皮!“快停车,快停车!”刘蒙恩刚喊出声,小周也跟着说:“吴队,‘包皮‘露面了!”
&&&&王凯似乎没听明白,车还在向前行驶。吴队长扭头一看,拍了拍王凯肩膀让他停下。然后似笑非笑的问宋刚:“宋刚,你不是总吵着没机会吗?这次咱俩先下。跟在我后面,沉住气,表情要自然点。”吴队长瞅着刘蒙恩和小周又说:“包皮见过你俩一面,你俩就先留在车上,等我和宋刚揪住他了,再冲出去!”吴队长说完就走出了车门。宋刚深呼吸了一下,也跟着跳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那辆摩托车。&&&&外面的路灯有些被人砸烂了,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发光。在近处,只有一盏路灯是亮的。这唯一的光源射出那种很亮的铬黄色,把周围的一切都涂上了一层古旧的调子。甚至宋刚身上的红格格夹克也被染成橙黄。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清晰的投射在路上。刘蒙恩看着车外冷清的街道,他忽然感到这个场景很不真实,就好象小时侯在照相馆照相,自己看到身边的布景,道具和镁光灯一样,感觉怪怪的。&&&&这时,远处的“沙沙沙”声迅速的由远及近。宋刚和吴队长被迫停了下来,两辆轿车鸣着喇叭从他俩面前飞驰而过。马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吴队长仍然走在前面。突然,不知怎么会事,他一个趔趄摔倒地,刘蒙恩看见有一个东西同时也蹦了出来,贴着地面硬邦邦的滑行了几米远才停下来,原来是吴队长的手枪!包皮好奇的瞅了瞅,细小的眼睛睁大了,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情,一刹那,他明白了是怎么会事。只见包皮油门一轰,闪电般的掉转了车头,一溜烟的朝相反的方向跑了。宋刚见状,撒开腿就去追,可还是慢了半拍。马路上只留下了摩托车刚刚冒出的青烟。宋刚叹了口气,弯腰把枪捡起。&&&&“我靠!这家伙运气这么好!”王凯骂着,忙掉转车头。把吴队长和宋刚接上了车。&&&&“吴队,摔的怎么样?没事吧?”小周关心的问着。吴队长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香蕉皮!香蕉皮!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扔的香蕉皮!”然后他指着前方命令着:“凯子!给我开到最快,一定不能再让这小子溜了!”王凯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几个人都不默不作声,留意着左右和前方。此刻的马路上行人寥落,但却没见到包皮的任何踪影。刘蒙恩见车路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就说:“吴队!这家伙会不会拐弯了,现在咱车的速度够野了,要是他一直向前逃,应该早追上了。”&&&&“是啊!吴队,蒙恩哥说的有道理,包皮十有**是溜到另外的街区了。”宋刚也眨着比较单纯的眼睛附和说。&&&&“这家伙这么狡猾,估计在铁西路口就窜了、、、、、”小周盯着吴队,嚼着口香糖有点口齿不清。&&&&“铁西路口是个丁字路口、、、、恩!好吧,我们碰碰运气。”王凯听到吴队的话后就急刹车拐了回去。&&&&铁西路刚刚经过拆迁改造。新修的水泥路面比较宽阔,行驶也很平稳。两旁鳞次栉比的矗立着一些刚完工的欧式住宅和写字搂,由于没有人入住,看上去都是黑糊糊的一片。但临街的底层却是灯火阑珊。酒吧、酒搂、KTV、恋歌房,开的一家挨一家。在这寂静的后夜,他们依旧散发着诱人的气息。在半空悬着的霓虹灯乱七八糟的紧挨着,和两旁的路灯一起把闪耀的触角伸向街道的远方。一些汽车停在旁边,用自己深色的躯体来反射着人们无声的叹息,以及那无法掩饰的嫉恨。&&&&车灯亮着,刘蒙恩说这样是不是太显眼了?王凯于是就默默的把灯关了。车黑黎黎的象幽灵一样行驶在路上,几个人都全神贯注的搜索着不同的方位。可除了汽车和偶尔路过的自行车,再也没有其他的踪影了。路两边的娱乐场进出的总是一些西装革里,身材胖胖的中年男人。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总有,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影影绰绰的在打手机。刘蒙恩观察了一阵,仍然没发现任何异常,他感到很泄气。车已经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但路的终点似乎还很远很远。&&&&也不知道因为注意力太集中,还是都感到失望了,大家都默不作声。只有方向盘边的仪表发出幽幽的蓝光。“呓------!大家快看,那个骑摩托的很象包皮啊!”吴队长、刘蒙恩、小周听了后都转向宋刚的一边观察。“王凯!悠着点,不要靠的太近了”小周边看边嘱咐着。北京吉普减速后跟在摩托的后面,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夜晚实在太静了。汽车的嗡嗡声终于让惊慌失措的包皮又嗅到了危险。只见摩托忽然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包皮弓着身子,向前猛冲,再次准备逃走。刘蒙恩看见他不住的扭头往回看,焦急的希望能摆脱这警察带来的晦气。摩托车也稍稍远离了。&&&&车速提高的很快,北京吉普发出吓人的震动,刘蒙恩感到自己甚至都有点飘了。但王凯的车技并不让人担心。他始终和包皮咬的很紧。大街上人很少,两辆车开的更是无所顾忌了。正当他们全神贯注的相互追逐时,包皮前面几十米处忽然冒出辆轿车,它好象从一处停车场驶出倒车,但包皮却在心神不宁的往回瞅。等他转过头来时,刹车已来不及了,摩托本能的往旁边的人行道上拐,王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萃不及防,一个急刹,北京吉普在路上打了几个旋子,很费劲的在那辆轿车前停下。摩托则窜上人行道,然后“嗵”的一声撞上公共汽车的露天候车小亭,紧接着便翻了个跟头,把包皮也抛了出去。他象一条光滑的黑鱼一样顺着地面滑行了很远。终于被停车场的护栏拦住。这时,刘蒙恩他们几个人刚冲下了车,正四下寻找。却见包皮晃晃悠悠,抓着护栏站了起来。于是几个人就向停车场方向追了过去。&&&&包皮的肘部和双膝被磨透了很大一片,鲜血正从白甚甚的伤口渗出,可被捉住的恐惧却紧紧的抓住了他,他呲牙咧嘴的歪扭着身子,用两只警惕的小眼定位自己在环境中的位置。&&&&黑灯瞎火的几个人向这边跑什么?一定是那几个臭警察!包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逃!不管逃到哪里!他跑着,喘着已经没有感觉的粗气,慌张的汗水顺着长长的头发淌下,经过额头,穿过蚯蚓般扭成一团的眉毛,流进了他的眼睛。霓虹灯和远处的光影随着他奔跑的步伐颠簸晃荡,包皮感到前面的景物变的有些模糊。&&“站住!!”包皮听到这个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但灯光旁的黑暗让他恐惧,虽然他也曾经来自那里。就象夜晚的飞虫,看到灯光就扑撞,包皮慌不择路,迎着那片闪烁夺路而逃。门口站的一名保安还没回过神,他已经闯了进去。&&&&这是一栋高搂是底层,刘蒙恩决觉得大概有十多层的高度,搂前是一片宽阔的广场,一些汽车、摩托停在这里。巨大的霓虹灯有节奏的变幻着招牌――“威克极速迪厅”和那个花体的英文“High”交替闪亮。大门口的上方搁着一个用钢材焊制的奇怪造型。刘蒙恩觉得这种圆圆方方混合的式样,对比太强烈了。让人顿生一种不安定的感觉。而那个敞开的大门却是个咧开的嘴巴形状。红红的仿佛是人饥饿吞噬前的**。旁边的墙壁上巨幅的壁画则象是西方抽象派艺术,一只巨大而逼真的手从粘稠的大海里伸出,画远处的背景却是没穿衣服的自由女神像。“操!真***个鬼地方!”吴队长边跑边嘟囔着。是啊!这里的一切都相互冲突,没有一点和谐容恰。“咚、、、咚、、、、咚、、、、、”很沉闷的声音从门里面传来,他们离的越近,这个声音的震动就越大。那个保安犹豫了下想上去阻拦,但看到几个人来者不善。就识相的后退了,然后偷偷的拿出对讲机向里面报告。&&&&一跑进那道门,大家就有种耳朵里灌水的感觉,迎面墙上的一个卡通式怪物正张牙舞爪的摆出姿势,和充满力度的涂鸦一起撞进你的眼帘,刘蒙恩感觉既有点陌生又似曾相识。&&&&舞厅在三搂,顺着又长又宽的楼梯。他们跑了上去。那声音越来越大,咚咚的节奏象锤子一样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刘蒙恩忽然记起这是很多年来第一次进舞厅。几年前的今天,自己在哪里?也许是和朋友们喝高后正在蹦迪。这让他又记起一个现在被拆迁的地方,也是这样的灯光,这样空间,这样的搂道。只是多了少许苍老的感觉。甚至在向上爬楼梯时也感觉很累,刘蒙恩感到一种全新的不适应。&&&&一个服务生摸样的人正好走下来。小周忙问:“喂!伙计,刚是不是有一个穿黑夹克的进舞厅了?”那个小伙子唯唯诺诺的回答:“没、、、没太注意、、、、”&&小周上前使劲推了他一下:“识相点,说实话!要不然待会有你好看的!”&&服务生吓的连忙应声说:“大哥、、、别生气!刚是有个人闯进去了。衣服也是烂的、、、”“吴队,哈哈,、、、这下翁中捉鳖啊!”小周笑了笑就跟个上去。&&&&“干什么?没买票就闯进来!”迎面下来几个身着迷彩服,气势汹汹的保安,刘蒙恩哼了一声:“干什么?警察办案!快让开!”宋刚则把警官证亮了一下。几个保安被震住了,都自动退到一边让开路。&&&&三搂的舞厅入口处黑漆漆的,里面蓝幽幽的亮光跟着节奏使劲的频闪。门上有一行彩色灯泡缀成的艺术汉字――“你们将要为这折磨人的快乐而痛哭!”①&&&&几个人一进入舞厅,立即感受到了耳膜被刺穿的巨痛。因为音响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刘蒙恩想,有心脏病还真不能来这里啊。他看见吴队长皱着眉头十分厌恶。说了句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清。小周和宋刚正眯着眼适应或者寻找包皮的踪迹。&&&&舞厅大概有一千平方米,中间是跳舞的场地,一大群人,应该是一二百个在那儿跟着节奏晃动。上方的各种镭射灯旋转扭动,把一块块琐碎的光斑打过人的脸庞。就好象把什么东西从人身上抽走了。所有的人都十分沉醉投入,那是一种界于痛苦和欢乐之间,或者兼而有之的状态,相同的颤抖的嘴唇,相同渴望的眼神,相同兴奋扭动的臀部、胳膊,人们仿佛是被这巨大的声音后无形的力量遥控着,成了没有灵魂的傀儡。刘蒙恩觉得现在看到这个场面很可笑,可他忽然又想到,自己也曾是这&&疯狂扭动大军&&中的一员,这冲突的想法让他感到一阵悲哀和无奈。&&&&舞池四周是一些桌椅,只有少许的几个人在喝酒、吸烟。前面的舞台上有个满头黄发,身着比基尼的女人在领舞,她前后左右变换着手法甩撒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多汁的身体晃动的灵巧无比,似乎每一个关节都经过润滑,眼皮和胸部一些的碎屑跟着灯光闪烁,如同黑夜里焰火礼花燃烧绽开的瞬间。她表情似笑非笑,只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微风掠过水面后跳跃的波光,忧伤的目光静静的扫了过来,刘蒙恩正专心的眯着眼睛寻找舞池中是否有目标。他的视线略一抬高,两人的目光就相遇了。尽管隔着这么远,这种眼神还是不言而喻的,那是激赏,是共鸣,并且渴望拥有自己缺少的部分。但这一切只不过凭借双方的外在价值。刘蒙恩熟悉其中的含义,可经验告诉他自己,“你不是那种人、、、、、、”他叹了口气,闪了闪眼睛继续自己的工作------窥探别人,也被另一个人窥探。是啊,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奇迹。&&&&刘蒙恩感到自己的脑袋在膨胀,他现在很难适应这闪光,这震天响的乐曲,甚至讨厌他曾经熟悉的舞厅气味-------玫瑰味的空气清新剂,以及永远也撒发不完的皮革坐椅气息。&&&&他们几个人已经分散开了,刘蒙恩记清他们大概的方位后就转身走向吧台,他想询问一下服务人员。后面的音乐节奏却慢慢放缓,突然他听到舞池里摔玻璃的破碎声,非常清脆,水银泄地般,刘蒙恩赶紧转身去瞅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见一切停顿,镭射灯也猛然亮堂不少,在下面跳舞的人们却由于惯性,仍然保持着晃动的姿势。舞台上那个领舞的女的双手前挥的后退姿势也停了下来。然后站到麦克风前说:“下面是交谊舞时间,大家自便吧!”她转过身去,用眼睛的余光深情的向这边望了下。然后走下舞台消失了。&&&&刘蒙恩想,这个舞曲用这样逼真的破碎声结束,还真是与众不同!他耸了下肩膀来到了吧台。想把刚才的情况服务生口里套出来,谁知几个服务生也是刚在这儿工作没两天,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舞厅怎么连个安全出口都没有,着火了怎么疏散?”刘蒙恩又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怎么没有!在那边。前天公安才检查过。”顺着服务生指去的方向,刘蒙恩看见在那边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有个小门,上面亮着一盏非常暗的长明灯。如果不指明的话,人们根本想不到那是安全通道。他向八点方位走了过去。吴队长在那儿什么也没发现,他叹了口气说:“看来这小子是没来这儿,可能往楼上跑了。”小周也从12点的方位走了过来,“吴队,我去洗手间看了,也没有、、、、不知道这个舞厅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要是有,那可就麻烦了。”刘蒙恩说:“那边有个安全出口,刚才服务生说,前些天消防检查,还都开着。”吴队长听了一挥手命令道:“走,去看看!”&&&&宋刚就在那边,他看见刘蒙恩给吴队指了指安全通道,就明白是怎么会事了。那门虚掩着,一双手稍微迟疑了下就推开了。&&&&楼道漆黑一团,包皮伸开湿漉漉的双手,用袖子拭了下额头和眼角上的汗水。晃晃悠悠往下逃,他什么也看不清,可眼前却是舞池中闪烁的一大片亮光,什么声音也没有,但耳朵却仍然没能从喧嚣中恢复过来,嗡嗡嗡的还依照外边的节奏鸣奏,包皮的脚试摸着向下跑快点,可他的左手一摸,楼道竟然没扶手。什么***安全通道,没有一处是安全的!他怒骂着,然后用右手扶着墙继续下楼。“这帮混蛋,干吗老想逮我,就算我给你们抓住了,马上就会有其他的人填补这个真空?他们想吸,喜欢毒品,难道也是我的错!”包皮想到这里便用手摸了摸腰间用胶带纸绑紧的货。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如果丢了可是要命的。&&&&眼睛先适应环境,包皮朦朦胧胧能感到了楼道的空间深度。他可以不用手扶墙了,往下走的也变的轻快而有节奏了,只是一切都还很模糊,远近仍旧没拉开距离。终于在第二个拐弯处,光滑的墙壁上方开出了扇小小的窗户。外面的月光象剪子一样把黑暗划开了个缺口。包皮看到了那片被照亮的楼板,灰色的的水泥地面上是星星点点的涂料抛洒痕迹。他见旁边是白糊糊的一团什么东西。揉眼一看,好象是个女人赤身**坐在楼梯上!包皮心里一沉,“是谁?!”他走了过去用脚踢了下,“咣当”一声空空的声音。那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倒在地上。“哦~~~~!***,是谁把个塑料模特放到这儿吓人!”包皮长出口气骂了句,然后抬起脚往下一阶落,他感到自己踩到了什么圆圆的东西。“哎呦――!”脚下的物体跟着滚了出去,脚也斜滑踩空,整个人顺着墙歪倒在阶梯上,然后咕咕咚咚,身体和坚硬的水碾碰撞着跌落倒了下一处楼梯转弯。伤口摩擦的巨痛让他喊出嘶哑失真的嚎叫,接着停了片刻才用抖动的胳膊挣扎着艰难的爬起,疼痛在减轻,忽然,他感到自己的手正按着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温温的还稍微有些热度。包皮心里不由的一紧,不详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他顾不得身体的难受坐倒了一边,谁知屁股下也是软软温温的感觉。他哆哆嗦索的拿出手机把屏幕按亮,彩屏手机那如电棒般的青光打在前方,一个人躺在地上,长长的头发从后面绕过来,乱麻一样覆盖着在脸上。一双大眼睛透过发隙瞪着他,殷红的鲜血在面孔上,以及几缕头发上凝结。包皮感到浑身阴冷,他深戏一口气,嗓子想喊却只发出喘息的声音。拿手机的手肌肉不住的痉挛,手机的亮光也跟着摆动,光线在变,他看到那人的眼睛在闪光,脸竟然还笑了一下,“啊――!鬼啊!”包皮把手机扔到了地上,两条不听使唤的腿贴着地面艰难的后推,两手摸着地面,配合整个身体很块就挪到了楼梯边缘,但恐惧让他不顾一切,甚至忘记了还有别的危险,那双在背后支撑的手终于按空,他只沉闷的噢了一声就掉了下去。然后楼道又恢复了平静。&&&&几个人刚进去,那门就“咦咦哑哑”关上了,里面顿时黑咕隆咚的。刘蒙恩走在最后,他赶忙用手推了下,门开了一半却又自动往回关。“算了,那是个走扇门。”吴队长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刘蒙恩见那是老式的蓝屏幕手机。幽灵般的光芒将前面照亮,几个人呈s形排列在楼梯上。表情都象金属一样硬冷。“这儿没栏杆,大家注意安全。”小周提醒了一句。刘蒙恩右手不由自主的扶到了墙上。他感到自己摸到了硬硬的突起物,用手一摁,原来是电灯开关!&&&&墙壁上青灰色的应急亮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感到很欣慰。宋刚在最前面,他兴奋的纵身一跳,嘭的一声落在楼道的拐弯处。这时,应急灯却猛的一亮,又滋滋响了响,同时电火花也溅了出来。接着灯就灭了。“嘿、、、嘿、、、看看,你蹦了一下不大紧,把灯都震坏了。”吴队长在黑暗中阴阳怪气的开了个玩笑。几盏手机微光在不同的位置亮了起来。大家都静静的往下走,宋刚先看见那个塑料模特,他也被唬了一跳,然后生气的踢了下。小周则站在楼梯外边沿,伸着头用手机向下照了照,他看见了白漆漆的一片。然后惊愕的叫了一声,本能的缩回头,对吴队长说::“吴队,出事了!底层好象是个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包皮。”宋刚忙抬头看去,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停在那里。刘蒙恩和吴队长也同时向下瞅,是一个女人赤身躺在二楼的平台上,胸口血淋淋象是被用刀割过。尽管有心理准备,刘蒙恩还是感到心口堵的慌。他看见吴队长眼睛一亮,嘴角稍微抖了下,脸上依旧很平静:“宋刚,你上去喊出他们领班经理,然后让他帮你封锁整个舞厅。不要让一个人走。”吴队长命令宋刚上去,宋刚立即大步跑了上去。门咣的一声,外面的灯光向里闪了闪。然后又慢慢合上了。&&&&“蒙恩,你先检查一下,不要把现场弄乱了。”吴队长说完就和小周继续向下走。&&&&刘蒙恩走到女尸旁边,手机灯光灰蒙蒙的照亮了那女尸的脸,几缕头发从后绕到前面。两个**的大半部分不见了,只剩下豁豁牙牙,而且血淋淋的肉茬。刘蒙恩忽然想起上学时曾经看过的色情三级片、A带,她们曾是那样的美好。可现在却只有恶心,以及嘭嘭乱跳的心。他看见那女尸眼睛还睁着,脑袋里便有一个声音忽然对他说,“你要帮她合上眼!”刘蒙恩鼓起勇气弯腰用手指一捋,想让她闭上眼睛。可手一松眼皮又缩了回去。“死不瞑目!”刘蒙恩惊叫了下,又接着自言自语:“好吧,我答应你把凶手逮住,”他把手又伸过去,刚一碰到她,那眼皮就合上了。&&&&安全通道的门开了,宋刚领着一个穿西服的中年人走进来,那人还没走到尸体旁,就“哦呦”的大叫了起来,“宋警官,我这就去把所有的保安集中过来。不会放走一个人!”中年人拔腿就往上跑。宋刚站在离刘蒙恩还有几阶的地方。他望了望女尸,露出痛苦的表情。刘蒙恩见他愣在那儿,就说:“发什么呆?快上去帮那个领班把现场封锁好。”但宋刚迈了一步子又马上停下了。他扶着墙,控制不住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蒙恩,快下来。帮我们把包皮抬上去。”&&小周在底层向上喊着。&&&&忽然,刘蒙恩喜欢的卡门序曲响了,他一看,原来是他自己手机。&&&&①引用英国诗人雪莱的诗歌《生命的凯旋》中的句子,原诗是他们为这种折磨人的欢乐而受苦,而抽搐、、、&&
&&&&他解答了司芬克司的谜语,他是本领最高强的人①&&&&――《俄狄浦斯王》&&&&刘蒙恩拿起电话就问对方:“喂!哪位?”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喂!是哪位啊?、、、、、、、喂、、、、请讲话、、、、是、、、”他还没有把话讲完,对方忽然就把电话挂了,刘蒙恩想回拨过去,可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心想也许是打错了。&&&&他边看边顺着楼梯往下走。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底层。这里黑漆马乌的。只有吴队的手机象墓地里的磷火一样,亮上一阵然后自动一闪。那蓝幽幽的冷光正好打在包皮长满横肉的脸上,一滩肉墩墩的庞大身体躺在地上,散发着困兽失去抵抗的浓热气息。这家伙鼓鼓的金鱼眼闭着,面部的肌肉偶尔颤抖着,以表明他依然残存的生命体征。&&&&两道很暗淡的光贴着地面从左侧照了过来,刘蒙恩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外面的灯光沿安全出口的门缝里射进的。门的一侧被似乎被一团东西捆着,刘蒙恩想可能是铁链锁着吧。&&&&“也死了?”刘蒙恩用手机指了指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包皮。&&&&“这小子命大,还有口气。蒙恩,你俩先把他抬上去。”&&吴队长似乎少气无力的说,“小周,你和王凯先送他去医院,蒙恩再让这儿的电工把灯弄亮。”嘱咐完,他就继续低头用手机在地上寻找什么。&&&&小周拿出手铐,把包皮的手铐在前面。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向上抬。开始他们走的还不是很吃力,可愈往上走,刘蒙恩觉得这家伙愈沉。包皮的夹克摸上去很光滑,而且他自己的手也不住的出汗,手上的肌肉越来越无力,湿漉漉的感觉更叫他总觉得猎物好象马上就要从手中溜掉。有几次甚至差点滑落到楼梯上。小周在下面受力更大,他埋怨着:“妈的,这个混蛋足有百十公斤。”他喘着粗气,刘蒙恩隐隐约约的看见他呲牙咧嘴的模样。果然,跨过那女尸没几阶,小周就坚持不住了,把两条粗壮的大腿扔到了地上。“蒙恩,先少歇下。”于是他俩就坐到了台阶上。水泥地面特有的阴凉从屁股传遍了全身,刘蒙恩浑身一颤,打了个冷筋。小周则熟练的掏了烟卷往嘴上一抛,又扔给刘蒙恩一根。然后“啪”的一声,打火机跳动的小火苗把小周的脸庞照的通亮。小周眯着眼睛正要点烟,忽然他好象发现了什么,慢悠悠的把打火机移向了前方。刘蒙恩心想,他也许是怕烟灰落到地上破坏了现场。小周的双眼皮瞪的仿佛眼角就要开裂,但那黑黑的眼珠却没反射出什么光亮。烟卷跟随他薄薄的嘴唇的蠕动上下轻轻的摆晃。小周慢腾腾的发出哑然的声音:“我~~~操~~,蒙恩,我刚才看见她好象在盯着咱俩瞅、、、真的!”刘蒙恩看见火苗在照耀下,那女尸的口红反射着金属一样的光泽。轻启的嘴巴好象诉说着人们永远也说不到的声音。她睁着黑洞洞的眼睛,如同活着一样注视着他俩,刘蒙恩愕然的张开了嘴,嘴唇抖动着轻轻的啊了一声。&&&&“嘿嘿、、、,蒙恩,是不是有点吓人?你刚从交通大队调来,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吧?”小周习惯性的微微一摆自己的头。笑声也表明这是他意料之中。被戏弄和被轻视的感觉让刘蒙恩感到不快,他想解释一下,可解释什么呐?难道告诉他,自己刚才把女尸的眼睛合上了,现在她又自己睁开了?其实这个发现连刘蒙恩自己都感觉荒唐,当然,更重要的是那种邪气,但有谁会信呐?也许是刚才自己处在惊吓中,记错了?可当时用手触模到的几丝残存的温热却是那样的真切。刘蒙恩不敢往下想,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受刺激过度度,产生了幻觉。可脑袋里总有个声音在回荡――对死人的承诺更不能违背!&&&&小周见他呆呆的看着女尸不说话,也觉得气氛有点古怪,于是合上打火机。黑暗又重新来临。“好了,我们把他抬上去吧,他要是死了,那就让他彻底的溜掉了!”&&&&一推开门,外面耀眼的灯光就扑了过来。亮的刘蒙恩的眼睛生疼。强劲的音乐消失了,刚才还眼花缭乱的彩灯这会也停止了闪烁,只有舞厅四角的几盏大灯亮着,把整个舞厅照的通明,梦幻斑斓色彩已悄然褪去。大家看到的只有真实,耀眼而白亮的真实。刚才还是叫人充满遐想的形象,这会却露出浓妆艳抹,象鬼一样的面具本色。墙壁上挂的那些不伦不类西方油画,这时也显现出异常拙劣的临摹笔触。桌、椅、地面中在黑暗中消失的细节,一股脑的都蹦了出来,不甘心当陪角,用那些干巴巴的色彩和造型打乱了整个场面的平衡。总之是一切太真实了,普通的让人感到泄气。&&&&因为不让人出去,所以舞厅里到处都是人,嗡嗡嗡的交头接耳闲谈的声音一阵一阵的,波浪般传来,然后又退去。让人产生昏昏欲睡的般的感觉。一些呆坐在地上,好像生闷气一样在抽烟;有的四处来回走动,和女人嘻嘻哈哈,时刻不忘记**;还有的人则满脸兴奋,东看西看,似乎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那无形的焦躁不安却笼罩着所有的人。刘蒙恩和小周呼哧呼哧的抬出包皮后,附近的的人都静了下来好奇的注视着他俩。&&&&吵闹声小了许多,人们都自动给他俩让开一条路,小周皱着眉头,好象喝多了酒一样脸憋的通红,眼睛充满疑虑的扫射着周围。他们俩弯腰横抬着包皮向前走,这样都可以看清楚前面。包皮腿上的伤口不住的往下滴血,淋淋漓漓把所经之路都撒上了标记。几个女生模样的见了,惊讶的用手捂着嘴往后躲避。&&&&“老大,你们抬的这个人是不是挂了?”一个十六七岁戴眼镜的男生笑嘻嘻的问。他旁边的同伴立即拍着他的头插嘴说:“你个傻B,要是死了还用这么慌张抬上来?”小周木然的瞅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刘蒙恩觉的手臂有些粘湿的感觉。低头看了下,却发现包皮耷拉着头,靠着他的胳膊正流口水。“妈的!究竟是睡着了还是摔晕了?”刘蒙恩心里有点生气。也没注意前面的台阶,一下子碰了个趔趄,而小周的注意力则被刚才的问话打断,又急着把人抬出去,脚也狠狠的撞在上面,左右摇摆着,终于没保持住平衡,重重的压倒在了包皮身上。突然增加的重量让刘蒙恩被迫放了手,小周跌的狠脆,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两人更是摔的面对面,嘴对嘴。包皮呈大字形平躺在下面。周围的人都见状都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刘蒙恩也觉得两个大男人能摔成这个造型也挺滑稽的。但他忍着并没又笑出声。见小周一副难受的表情,刘蒙恩就问:“怎么样?没事吧?”小周歪扭着薄薄的嘴唇,厌恶的用力吐了几口吐沫,然后站了起来:“操!这个混蛋可能没刷牙的习惯,这么臭。”&&&&“警官!你搞的姿势不对,应该用第十八式――壮士推车!”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小周则尴尬的继续用手擦着自己的嘴唇。&&&&“大哥!你干的不错,开门见红啊。哈哈哈、、、、”又有人插了一嘴。原来,小周的裤子拉链处刚刚粘上了包皮身上未干的血迹。红殷殷的象个地图。刘蒙恩和附近几个听明白的人都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周立时就拉着铁青的脸。周围的人都被这个场面逗的兴致盎然。有几个人甚至兴奋的跳到桌子上向这边观看&&&&“偶像啊!你一碰,他就射了,嘿嘿嘿、、、”小周一听后面有人嘻嘻哈哈,就瞪着那双吓人的眼扭了过去。对着人群大吼:“是谁在说风凉话!?想跟我回警队协助调查就站出来?”看热闹的人立即静了下来。但他一扭过头来,人群的嗡嗡声就马上又起来了。刘蒙恩低头一看,发现包皮裤子湿漉漉的竟然撒尿了“民生,这家伙在裤裆里撒尿了,会不会是摔住脊椎了?”刘蒙恩对小周一说,小周就立即严肃了起来:“快,快,不能让他死了,走马上抬出去。”说着两人又抬起包皮向前走。&&&&两名保安赶忙跑过来帮忙,刘蒙恩和小周把包皮让给他们抬。自己到吧台找了个手电筒。并嘱嘱咐他们去叫电工,然后就与王凯一起回到了现场。&&&&尽管拿着手电筒,但刚进去照例是先对黑暗的不适应,俩人小心翼翼的伸着脚向试探着走,刘蒙恩感觉宋刚在后面跟的很近,甚至脖子处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湿热。手电的光柱照在暗淡没有色彩的阶梯上,合着下楼的清晰而沉闷脚步声,以及吴队长冷不丁的干咳,一种心里所预期的莫明紧张,就象铁丝一样把大脑绞的钻心般疼痛。随着往下的深入,刘蒙恩感到宋刚呼吸变的急促了。他停下来,扭头问他:“宋刚,刚才没事吧?要不然、、、、你先上去干些别的吧?”宋刚机械的笑着,摇了摇头连连说:“没事、没事!我、、、、我今天可能是胃病犯了。”刘蒙恩又打量了他一下,觉得他脸色还不算很难看。就继续往下走。并把七八年前在学校听的,死人如何如何安全的怪论讲出来安慰宋刚。宋刚听了只是生硬的连连称是。刘蒙恩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自己也感到很害怕。为什么要安慰他?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承受恐惧的能力要比他强?刘蒙恩想,所谓的勇敢什么的,也许就是人对压力的不同承受水平吧。&&&&站在女尸边,刘蒙恩开始四下寻找证据,他低着头专心的找来找去,奇怪的是那种恐惧竟然消失了。其实,人有时害怕的并非所担心的东西本身,而是恐惧事物来临前的的那种不确定。刘蒙恩用手电照着,找到了两三件女人的内衣,他轻轻的拿起来仔细瞅了瞅,发现衣服被撕扯烂了。他小心的把衣物放回原地。在墙角处,孤零零的扔着一个烟头。宋刚正想去弯腰捡,刘蒙恩忙提醒他,不要把自己的指纹也留在上面。&&&&他们俩看了一遍,跨过尸体继续往下走。刘蒙恩的脚跞处忽然凉飕飕的,“哪儿来的怪风?会不会是她伸手”刘蒙恩心里一下子又咯噔了起来。&&&&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吴队长哀叹着,缓慢走上了楼梯,刘蒙恩见了就用电筒给他照着前面的路。走到第一个楼道拐角处,刘蒙恩感觉胳膊一酸,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下,手电的光柱也跟着在楼板上扫射了一圈。吴队长忽然惊奇的“咦――!”了一声。“蒙恩!向那边再照下,”刘蒙恩重新用电筒在地上寻找着。果然,在墙边有一个象是玻璃的东西,正反射着很晶莹的光。吴队长蹲在地上,手托着下巴,盯着它瞅了片刻。掏出手帕衬着着圆球,捏了起来。并小心的包好,然后就走了上去。&&&&刘蒙恩问:“是什么东西?”吴队长扬了下眉毛说“不知道。”他把手帕展开,是一个里面有花纹的透明圆球。要不是球的一端是被磨掉了一部分,还真的和自己小时侯玩的那种玻璃弹球相似。&&&&吴队长又重新包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刘蒙恩看见他的脚在地上蹭着,就用手电照了下,原来是踩到宋刚呕吐物上了。吴队长瞅着宋刚眨了眨眼,笑眯眯的说:“刚才吐了?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小宋,不用觉得难为情,这是很正常生理反应。给你俩说句实在话,我79年复员后,刚上班第二天就碰上了一个大卸八块的碎尸案,被害人被泡在酱菜的大缸里、、、、、、哎――!当时我是一个月吃不进去饭啊!”宋刚尴尬的笑着,他的脸又变的通红。一只手扶着墙,想抓着什么,可墙上什么也没有。宋刚的眼睛向下一翻,一只手摸着脖子,就象刚喝了中药的样子。终于他忍不住又呕吐了。但这次什么也没吐出,只是不停的干呕。吴队长给刘蒙恩使了个眼色说,“我打过电话了,过会,武警和老张他们那帮也要来,你俩先回去吧。”&&&&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北风了,呜呜的在楼宇间吹过。看不清的沙尘飞扬着,打的人脸生疼,空中的月色也隐匿了。但却被城市不夜的等火照耀着,泛出微微的青黑色。对面高楼上的几面红旗孤零零,迎着风使劲发翻腾。&&&&刘蒙恩扶着宋刚走出了舞厅,宋刚说自己没事,就挣脱了他。然后用力克制着自己晃晃悠悠的身体走在前面,刘蒙恩感到逼人的寒气,这让他刚才还困顿的睡意全没了。&&&&两人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就要上车时,宋刚突然说:“蒙恩哥,我家在北马道住,要不你先坐这辆,待会我再叫一辆。”刘蒙恩笑着说:“呵呵,没事,正好顺路,我家在北面,还能送你一程。”&&&&车门一关,刘蒙恩就靠在了软绵绵的坐椅上。那种舒适和惬意让他暂时忘记了舞厅里的混乱。车逐渐的加速,暖融融的状态也很快回来了。刘蒙恩不知道这感觉为什么会转变的这么迅速,直到车里放的轻音乐一停,他才明白过来。环境的因素,有时候真能加放大人的某些感觉。他看了下车窗外,几辆鸣着警笛的110警车呼啸刚刚驶过。&&&&“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南广电台的谈心栏目――《午夜悄悄话》,我是主持人扬帆。有人说,生活就象一杯水,人们在干渴的时候才能体会他的真谛。又有人说,人生就象一盒夹心巧克力,你永远也猜不到下一颗能吃到什么味道。那生活究竟是什么?生活是一个无法破解的谜,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答案、、、、”柔和的背景音乐合着主持人温厚的声音,给人很深沉的遐想。&&&&刘蒙恩看了下计价器上的时间,是两点整。就问司机这是本地的台吗?司机爱理不理的恩了一声。并不多说话。车依然保持着飞驰的状态。收音机里的声音也在继续。&&&&“很多打进电话的朋友都是处在生活的迷茫彷徨中,但现代社会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坦率的讲,一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日常的生活,更多是心理层面的问题。作为一个普通的主持人,这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所以今天我们非常非常有幸的请来了两位专家给大家排忧解难&&。一位是市精神病医院的主任医生张国栋,他同时兼任第一人民医院脑神经外科的主任。另外一位是张医生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张医生,请你给大家介绍一下。”&&&&“首先,向听众朋友和&&扬帆&&问好、、、、我的这位朋友就坐旁边,他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八十年代留学美国,拿下了斯坦福医学院的脑神经外科的博士和心理学硕士学位。后来一直在美国宾洲大学任教,现在放弃了优厚的生活,加入了医生无国界组织。这次回国是作为无国界组织的讲学团来我们这里的。今天他刚下飞机,正好还没倒过来时差,呵呵、、、、所以我也把他叫来参加节目。”&&&&先写到这里,等有空了再修改.&&&&注释①斯芬克斯是个狮身人面的怪物,他盘踞在拜仁城的必经之路上,问所有人一个谜语,“:“什么东西早上是四条腿,到了中午是两条腿,当太阳落山时又变为三条腿?”,如果答错就要被吃掉,只有俄狄浦斯一个人揭开了谜底,他说这是――人!司芬克司听了就羞愧的自杀了。
&&&&“红彬!你也说两句吧。”收音机里传来麦克风的线路鸣叫声。&&&&“主持人好,听众朋友好!我是高红彬。这次刚回国就能参与这样的节目,我感到十分的荣幸。八零年代中期我留的学,在Stanford&&边学习边打工,然后就去了摈洲大学,前后待了差不多十多年,一直到99年才头一次回国。两个月前,和同行们一起去趟贵州农村,这次是第三次回国,刚从上海转坐国内航班到这里,马上就被老同学拉来了。哈哈哈哈!不过,我个时间我精力最旺盛、、、、、、”&&&&收音机里的笑声很舒缓,从容不迫,是一种冷静而刚毅的音调。但那种笑声,那种没有收尾、没有过渡的嘎然而止。却是如此的不协调。好象一个人说话时,突然被用手捂住了嘴,把剩下的活生生的吞进了肚子。自制力显得是那样的强大而粗暴。&&&&刘蒙恩头靠在车坐的海面垫子上,瞪着眼睛注视着前方,时明时暗的街景,一刻不挺的从他眼前穿过。他的模样似乎处在沉思的状态。但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大脑只是一团朦胧不清的意象,没有主次、没有空间、甚至没有时间,一切仅仅因为自我意识休眠了。可外界的刺激却不间断的涌入,也许直到某一个声音画面才能突然的将他唤醒。&&&&“高先生,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南方人吧?”主持人扬帆问。&&&&“是啊,我是广西人。”&&&&[注意,这里并不含有任何地域歧视的色彩。至于为什么选择是广西人,大家以后就会明白的。]&&&&“您是第三次回国啊,觉得国内现在怎么样?变化大吗?”主持人在有意识的引导着什么。&&&&“哦、、、如果您指的是经济生活方面,那变化就太大了,尤其是城市,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不过农村就差远了,和我出国前基本上没什么两样、、、、、、”&&&&高红彬正讲着,扬帆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高先生,我先打断你下,这会还暂时没有听众打进热线来,你可以利用这断时间给大家作一个心理知识方面的介绍。”&&&&“还是先让国栋先讲吧。”高红彬谦让了下。&&&&“红彬你就不要客气了,心理学是你的专长、、、、说吧。”&&&&“那好吧,我先给大家作些常识性的介绍,国内的朋友对一些概念有误区。他们常常把精神病和心理障碍混为一谈,或者对两者的概念不能作清晰的区分,其实这是两个不同的现象。医学上讲的精神病是属于临床医学的范畴,患者通常缺乏自知力缺乏。也就是说他们否认自己患有精神异常。大多还带有脑部的器质性病变。用大陆民众的话说就是‘疯了’。而心理障碍则恰恰相反,患者一般能认识到自己异常行为和心理,并且主动接受治疗。对于自身的不适,检查不出器质性病变、、、、、、”&&&&“我来补充一下,红彬所说的心理障碍有一部分在国内还属于精神病学的范畴,比如神经症,人格障碍,性心理障碍、、、、、”张国栋笑嘻嘻的插了句嘴。&&&&“哦,多谢国栋的提醒,呵呵、、、、、讲着讲着忘记了现在我是在国内,是啊,1980年美国精神病学会在精神病分类中删除了神经症。还有同性恋,是在&&、、、、是1973年从诊断手册中划出去的。国内好象是近两年的事、、、、、、”&&&&“哦,那难道老百姓的所说的意思没错?”&&&&‘也不是,刚才只是以国内精神病历学的诊断标准来判断的。而红彬所纠正的不过是人们的传统意识。再有,心理学的治疗和精神病的治疗上有很大的不同。心理学偏重的是人文社会科学,强调用沟通宣泄的方法疏导治愈障碍。而精神医学则偏重的是实证和观察,一般侧重的是物理和药物的治疗。这也是一个根本的区别。”张国栋接着话头就讲,语速很快,也很有条理,但却有些抢风头的味道。&&&&张国栋讲完话后,收音机里只剩下了几丝轻的好象微风一样的背景音乐。大家都沉默,好象是痴迷着什么,也好象是遐思某种事物,可这样平静的瞬间就短短的秒钟,很快便随着那柔柔的节奏飘走了。恍惚中,刘蒙恩被这消失的声音唤起了,很奇怪,人有时在沉睡状态中,对声音的感觉是麻木的,而对寂静的呼唤反而却那样的敏感。&&&&高红彬见张国栋彻底讲完后,就接着缓缓的说:“国栋讲的很好,打个比方说,人如果是台计算机,那思想和意识就属于机器中的软件的,心理出现障碍也就是软件出毛病了。而普通大众所说的神经病,很大程度上意味着机器的硬件出现了问题,由此从而引发了软件的故障、、、、、、”&&&&“哦――!”主持人扬帆似乎象是领悟到了什么一样说:“呵呵、、、、、那软件问题比较容易解决啊,我的电脑有毛病了,就经常用镜像恢复,要不然就重装系统。”&&&&“哈哈哈、、、、、扬帆,你比较幽默啊,不过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技术,毕竟科学仍然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用机器重新塑造人的自我意识。或者说人工的制造一个灵魂。”高红彬的笑声有些缓慢而平静,让人搞不清是在嘲弄还是在赞赏。但那种高度的自我克制的腔调和笑声,却又一次回荡在车内。&&&&这声音把刘蒙恩的注意力唤了起来,他又回到现实中,那夜色中模糊不清的事物重新又绕过他的意识。从车窗两边溜掉了。刘蒙恩使劲用手搓了搓脸,然后眨着眼睛就清醒了过来。因为这些声音就象电影中的一些片段,有种豪放但却充满节制的感觉。他开始注意听收音机,刚才的一些谈话也慢慢从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听众朋友,这里是南广电台的〈午夜悄悄话节目〉,我是主持人扬帆,如果你有什么心理上难以逾越的障碍,或者无法解开的疙瘩。可以给打我们的两部热线,9001,我和两位这方面的资深专家全力帮助你度过人生的困境。”扬帆又一次重复着。&&&&“哦,这会有位朋友打来了热线,请导播把他的电话接近直播间、、、、、、喂――!这位朋友,我是扬帆,你的电话现在已经接进了直播间。喂――!”扬帆说完又是一阵莫名的沉默“喂――!这位朋友,请讲话、、、、、你的电话已连进了直播间,请讲吧、、、、、喂――!”电话那头仍然是沉默。没有回应的尴尬在继续,扬帆接着又喂了几声,电话机传递的刺耳嚣叫让人头皮有点发麻。刘蒙恩觉得这个人太不礼貌了。他甚至对替那个人害羞。&&&&“喂------!请讲话、、、、、哦、、、、、、可能电话线路有点故障。”扬帆自我解释了一翻。“喂――!”经过这样反复的喊话等待,一声长长的叹息终于从电话那头传来“唉―&&&&&&&&―!”这是个有点哽咽的男声,他的情绪明显的低落抑郁。&&&&“扬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以前常听这个节目,今天是第一次打电话参与,我、、、、、我、、、、、请原谅、、、、我现在心思很乱。不知道从何说起,唉――!”&&&&“没关系的,我们这个节目就是一个和听众朋友沟通交流的场所,你有什么生活种的苦闷、烦恼、尽管一吐为快,我和听众朋友们都会真诚的帮助你,而且今天还请到了两位资深的特约嘉宾。他们都是有着丰富经验的学者。相信会给你更多的鼓励。”扬帆的声音很浑厚,暖暖的充满温馨,但却象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不在听众身边,有时,甚至人们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仅仅是一个虚无飘渺的符号,只是偶然间无力的进入听众的耳朵。刘蒙恩想,他也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吧。&&&&电话那头有些迟疑,但那人终于说出了口:“其实今天打进电话来,并不是我的问题,我、、、、、、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扬帆,能不能谈谈感情方面的问题?”&&&&“当然可以了,这会直播间里的三个人都是有着丰富人生阅历。都能给些建议和忠告,你尽可以放松点,坦诚的讲出来,我们会仔细的聆听你的故事。这位朋友,请讲吧、、、、、、”&&&&扬帆的声音慢慢的打消了对方的一些拘谨和顾虑,他开始讲了,虽然无法看到电话那头,可那种逐渐的舒缓给人一种躺在床上的聊天的印象,“从哪里说起呢、、、、、我几个月前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是那种有些孤傲的形象,给人、、、、、给人冷若冰霜的感觉。坦率的讲我、、、、、、我还是比较喜欢她的。但是这个女孩子有些古怪,总是和我,怎么说呐,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样子,或者说不冷不热吧。唉――!总之她让我琢磨不透。对不起,扬帆,我有点语无伦次。”&&&&“没什么,每个人想到自己心中的她时,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这也许就是爱吧、、、、这位朋友,我明白你的感受,你完全可以大胆放松的讲,因为这里的人,包括收音机前的其他听众,我想所有的人都会认为爱一人正常的反应。”扬帆的话慢慢流淌,温暖着所有人的心田,他就象一位宽厚师长,带给大家很安全,很可靠,而且值得信赖的印象。&&&&“是啊,可能我比较爱她吧、、、、、我们相处已经半年了,每次和她谈到婚姻问题,她就回避。然后为了这件事还闹了几次分手。就这样分分合合,弄的我心烦意乱,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满意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除了这些磕磕绊绊外,她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比如我们每次约会后,我要送她回家,她基本上次次拒绝,我真搞不懂,我在那条小路上送她一程,就那么让她烦心?唉――!我觉得她真是有点怪、、、、、、、两个星期前,我们又为了婚姻的问题闹翻了。后来给她打电话,她关机。短信天天发,但她一条也没回。昨天,我晚上出去,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她家附近的那条路,看见、、、看见她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块。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挽回。我真是很心凉啊。唉――!”&&&&这个人的一声叹息让刘蒙恩想起一些不太具体的往事,朦朦胧胧的连绵,象烟雾却又混杂些清晰的形象,他们从收音机里的音乐,从黑暗的空间,从模糊的灯光中飘来了,每一部分都浓缩着一些经历,爱恨情愁,阳光雨露,用一种淡淡的忧愁把所有的记忆重新编织,缠绕,把有限的往昔定格在无限的遗憾中,而在这种缺憾中人又似乎重新把握了完美。只是这种拥有却是那样的虚幻,那样短暂,那样不确定,每当看到这完美转身离去,人心头不禁扬起一阵怅然和悲凉。然后感到甜甜的酸楚,让人久久不能平息。“唉――!”想到这里,刘蒙恩也跟着颇有感触的轻叹了下。&&&&“这位朋友,人生总是这样,让我们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但我们只要认真的爱过,做过,付出过,生命才会显的多姿多彩而有意义。不过,我认为,有些事情不到最后关头,我们不能轻易言败。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就要继续努力。你说是不是、、、、、、”扬帆这类摸棱两可的话就象放在嘴边一样,张口就来。&&&&“我、、、、、我就是摸不透她的脾气,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不喜欢跳舞,时装、化妆品什么的,但也不是不注意修饰,其实她的打扮蛮得体的。只是和普通的女孩子爱好不同。她的胆子比较大,喜欢登山、攀岩,而且爱玩搏击类的游戏,比如《反恐精英》、、、、、当然这也没什么,玩这种游戏的女生多了,可我总觉得她有些古怪。记得有次攀岩活动,我和她都参加了。虽然当时安全保护措施做的很到位,可等大家爬上山顶后,都是胆战心惊的样子。她是唯一一个爬上去的女孩子,但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还笑嘻嘻的站在悬崖边向大家挥手。”&&&&“这位先生,打断你一下,我想问问,你的女朋友是不是留着短发?”高红彬忽然插嘴问道。&&&&“恩――!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他留的是那种比现在还短的头发!”热线那头很吃惊。&&&&“哦,没什么,随便问问。请您继续。”&&&&“有次,我们和朋友在外边吃饭,闲谈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聊起了自己的梦。一群人当时讲什么梦境都有,但都是那种荒唐不合逻辑的梦。只有她讲了一个噩梦,她说她梦到自己死了,躺在那里,看见几个医生正在抢救她,医生最后放弃了努力,说她没救了。听了这个梦后,我一直担心她,担心她有什么不测、、、、、、”&&&&“这位朋友,你真幸运,刚问你话的高先生还是一位注册的美国精神分析师,这个执照在美国申请起来是十分困难的,需要很高的业务水平。”张国栋忙介绍。&&&&高红彬听了笑着说:“国栋,你过奖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哦、、、、、、高先生,您是心理学家,能不能帮我分析下她究竟是怎么会事?说真的,我很担心她遇到什么意外。”&&那个参与的听众急切的问&&&&“虽然你的梦境是转述的,必然会漏掉一些重要信息。但是以我很多年来的治疗经验和直觉,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不是一个有预见性的&&梦。也并非是一个关于死亡估计。所以请你放心。她不可能应验。”&&&&“哦,是这样的,可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呐?我很好奇,说实在的我和她相处半年了,对她的内心世界还是不很了解。”&&&&“这位先生,释梦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需要做梦的人和心理分析师直接交流,才能揭开谜底。您只是简单的复述了一下,必然扭曲和遗漏很多细节,我很难做出正确的解释,但我觉得中国传统的文化是讳言死亡的,她可能通过告诉你这个梦境,想向你暗示什么。也许是她内心道德审判力量宣布自我意识死了,也许是她的潜意识通过想象自己的死亡来满足一些无法实现的愿望,比如,她死了就可以见到某个人。”&&&&那个听众迷惑不解,就问:“可如果她死了,怎么还能见到你所说的什么某个人?这很矛盾啊!我有点不明白。”&&&&“并不矛盾,因为人的潜意识是没有逻辑,没有次序和时间感的。相互矛盾的事物在潜意识中可以并列同存。而梦则是潜意识中被压抑部分的一种伪装,一种符号化的表现形式。我们之对梦境感到希奇,是因为我们不了解梦的梦是语言形式。等你明白了过来后,就会感叹,哦!不过如此。”&&&&“哦,是这样啊,不过她的确有些怪怪的。跟常人不一样。”&&&&“你知道刚才为什么我问你有关她的发型问题?”高红彬忽然发问&&&&“不知道。”&&&&“因为根据你的描述,比如爱好登山,不喜欢化妆,等等这些细节。我感到在国内这种文化背景下,她应该是一个有些男性化倾向的女孩子。这位先生,在没认识她以前,你了解她是什么样子吗?比如发型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她不喜欢聊以前的事、、、、、不过,似乎听她讲曾经留的是那种披肩发,就在快认识我之前忽然剪断了。类似那种象男孩子一样平头。”&&&&“恩――!”高红彬听了似乎有些感悟,就叹了一声:“你们都多大了?二十几岁吧?”&&&&“&&我们的年龄都是二十五六岁。”&&&&“我问你,一个二十五六岁,有些孤傲的女孩子忽然把满头的长发剪了,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你想过没有?”但电话那头却是没有声音的沉思。高红彬就继续讲:“很简单,这意味着她可能受过一次严重的精神刺激。她这种年龄,会是什么事情给她这样的打击呐?恩?究竟什么事?”这个问题没有引起任何回响,但在收音机前的刘蒙恩分明感到这个听众内心心潮起伏的模样。甚至收音机里也传来很细微的喘息声。高红彬见又是沉默,就接着说:“我个人认为,她是在爱情上受过一次挫折。当然哦,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不过,如果这个推测属实的话,那么她的一些反常行为就很好解释了。她喜欢玩cs,这种角色扮演的杀戮游戏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和朋友们玩过,个人感觉它宣泄的是人心里的毁灭本能。你杀人,也要被人杀。游戏的主题就是死亡。女的喜欢打这种游戏,一种原因是男性羡慕的倾向。另外一种则意味着某种程度对男性的仇恨。”&&&&“可、、、、可她胆子为什么那么大,难道这也是心理因素造成的?”那位听众声音有些激动了。&&&&“你是指攀岩的事情吗?&&在西方,这件事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放在东方就有些不同了,一个女的没有丝毫畏惧的,只是说明她胆子大?不单单是这样的,综合你前面提到了一些细节,我认为,这是一种自戕的性格,严重点就意味着某种自杀的倾向。但你所说的有很大的局限,而且不可避免带上自己的主观性,所以我无法肯定这种倾向是否和那次精神刺激有关。”&&&&高红彬讲过后,车内又一次只剩下了背景音乐。这些声音和计程车内暖洋洋的感觉把人弄的打不起来精神。车窗顶上很微弱的黄色灯光很近很近,就象要把所有外界的一切隔开。刘蒙恩看了下旁边的宋刚,他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专心听。总之一切好象停顿了下来,司机也手握方向盘一动不动。连车外的景色也是一成不变的单调。&&&&“唉――!没想到,没想到!”那位听众连连的说,“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那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多谢,多谢高先生的分析,也谢谢扬帆,唉――!那就再见吧。”不等高红彬回话,电话那头就挂了。
&&&&3&&&&扬帆的声音突然也传了出来:“真遗憾,这位朋友把电话挂了,这位朋友!不知道你现在还在收音机前没有。我想给你一些建议。将来的路还很长,但不管怎么走,只要选择了,就要走下去,对于这件推测出的事,我想说的是,你如果觉得可以忍受她的往事,就勇敢的去追求,如果你觉得不能容忍,就放弃吧,感情上的事是没有对错的区分的。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他肩负的责任更多更大,因为毕竟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希望你能走出这个阴影。”&&&&“我想对这位朋友讲一件事,是有关我自己的,希望能给你一点启示”高红彬跟着也补充说:“我十**岁的时候,是一名很理想主义的人,生活中凡事都要做的尽善尽美,如果不达到自己认可的标准。我是不会罢休的。呵呵、、、不过,这样活着其实很累的。当时,作为一个年轻人,我还是比较喜欢穿着打扮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我对自己的外貌就是很不满意的,尤其是额头,总觉得太窄,看上去不够睿智和和谐。虽然现在想来很可笑,可那会我最大的理想是希望自己的脑门变的宽大点。但天生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人就很苦恼。[事实上,这只不过是发迹线靠前的缘故。]可说来也怪,后来头发真的开始脱落,一点一点,几年后额头果然宽大了,但是头发已经掉成了M型。看上去显得苍老,疲惫。还不如前的形象。于是更大的苦恼也跟着来了,开始希望自己的头发重新长出来了。并且对以前的想法很后悔、、、、、、事情的经过就这样。很简单,他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有的时候我们所狂热追求的,其实并不适合我们,而且很多情况下,我们得到后,反而发现她和我们期望的大相径庭。”&&&&一直保持沉默的张国栋似乎也很有感触,他跟着说:“是啊,红彬说的很好,生活中,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们希望得到的不过是脑袋里的幻影,或者是被理想化的形象,或者是被放大了的情感。就象一句名言说的,‘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得不到你喜欢的东西,另一种是你得到了喜欢的东西。’”&&&&“哦,肖伯纳的名言、、、、、是啊,我们得到了又怎样?很多时候得到带来的只是失望。所以放弃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选择。放弃并不证明你的无能,不过是你的一种洒脱的生活态度。而且你很年轻,正象扬帆刚才说的,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一个男人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高先生,我想您的分析和建议,那位朋友一定会受益匪浅的。不过,刚才您解释梦境的时候说她朋友的梦不是预见性的。难道梦真能预知未来吗?”扬帆忽然提出了个问题。&&&&“恩、、、、、这个问题问的好!梦真能预告未来吗?如果能,那我们的工作就和算命的没什么不同了。可如果说没有这个功能,但有些梦确实明白无误的告诉了你人潜在的危险,这也是我们无法否认的。所以准确的讲,梦在特殊的情况下不是在预言未来,而是预测未来。注意,我说的预测和预言两个词含义是不同的。预测意味着对未来的估计,不排除说错的可能性。而预言,从某种程度上说,意味着必然要发生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宿命论,是迷信的。”&&&&扬帆听了就顺着话题继续追问:“哦,是这样的。那、、、、、高先生,你能再进一步给具体讲解下这类梦吗?我想这个话题大家都会感兴趣的。”&&&&“好吧、、、、、这类预测性的梦,我们称之为‘especial&&dreamland’,翻译过来就叫‘大梦’。这类梦比较罕见。我自己在治疗中也没遇到十分典型的。不过,我可以给大家讲几个公开而著名的例子,让大家了解了解,略知一二、、、、、、各位都知道《圣经》是对西方社会影响最大的书,他当中就记录的几个著名的例子。当然,我个人认为书中的解释就有很浓重的宗教迷信色彩了。希望听的朋友注意。在圣经中记载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作了一个梦,惹的他心烦意乱,睡不着觉。于是他就把境内一些算命的、观兆的术士叫进皇宫,让他们解释。这些人就说,王啊,请你将梦讲出来,我们好给你解梦。但是尼布甲尼撒说,我忘记了。这些术士们就无奈的再次问,王啊,请你把梦讲出来,臣子们好给你解释。于是尼布甲尼撒就生气了,我说我忘记了,你们不是先知吗?你们必须把梦替我说出来,否则我就要把你们全部杀掉!”&&&&“高先生,等等、、、、、您说的我不很明白,这个国王自己把梦忘记了,又怎么让这些算命的解释呐?”扬帆又一次问道。&&&&“呵呵、、、、我当初看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可古代的暴君就是这样,不和你讲道理的。如果换成我,我也和那些术士一样束手无策。不过,梦境的遗忘不是无缘无顾的。除了潜意识的阻抗作用外,还有自己内心的超我,也就是道德的审查删除作用也能促使人忘掉梦境。当然这是题外话,咱们接着说尼布甲尼撒忘掉的那个梦境。这个国王威胁要杀死国内所有的先知、术士和哲人。于是犹太人的先知但以理就赶忙去求见国王。他对尼布甲尼撒说,&&&&‘王阿,你&&梦&&见&&一&&个&&大&&像&&,&&这&&像&&甚&&高&&,&&极&&其&&光&&耀&&,&&站&&在&&你&&面&&前&&,&&形&&状&&甚&&是&&可&&怕&&。他的头是精金的,胸&&膛&&和&&膀&&臂&&是&&银&&的&&,&&肚&&腹&&和&&腰&&是&&铜&&的&&,你&&观&&看&&,&&见&&有&&一&&块&&非&&人&&手&&凿&&出&&来&&的&&石&&头&&打&&在&&这&&像&&半&&铁&&半&&泥&&的&&脚&&上&&,&&把&&脚&&砸&&碎&&。于&&是&&金&&,&&银&&,&&铜&&,&&铁&&,&&泥&&都&&一&&同&&砸&&得&&粉&&碎&&,&&成&&如&&夏&&天&&禾&&场&&上&&的&&糠&&秕&&,&&被&&风&&吹&&散&&,&&无&&处&&可&&寻&&。&&打&&碎&&这&&像&&的&&石&&头&&变&&成&&一&&座&&大&&山&&,&&充&&满&&天&&下&&。这&&就&&是&&那&&梦&&。后来但以理的解释说,这个雕像的头象征这个巴比伦王,身子、胳膊等等又象征着将来的几个国家、、、、、”&&&&“那么、、、、这个预言应验了没有?”扬帆很感兴趣的问。&&&&“呵呵、、、、、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因为但以理的解释太笼统了。而且,几千年来,西方社会的基督教学者对预言的应验与否,以及解释的确切所指,都是众说纷纭。有的说这铁和泥就是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民主和独裁。也有人说,这是指西方的各个民族,因为语言和宗教的缘故永远不能融合在一起,等等、、、、、、不过,讲的这些就是题外话了。总之,这类梦境有三个明显的特点,第一,梦中的关键部分无法用自由联想去切入对梦的理解。也就是说没有理解梦的线索。第二,梦境本身也超出了做梦者的人生经验。第三,梦中都出现了做梦者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某种强烈的感受。他的预测性实际上是人的‘集体无意识’对未来的直接洞察。有的时候,这种先知先觉甚至超越了个体,能贯穿整个民族和人类的命运。当然,这种说法就过于玄学。而且已经不是心理学的范围了,成了哲学和宗教的领地了。”&&&&这些新奇的说法,让扬帆很好奇,他问:“高先生,我想问你个私人问题,您是位宗教信徒吗?”&&&&“哈哈哈、、、、、、这是个什么时代,人类早就登上了月球。99%的遗传基因组被生物学家破译。在纳米层面,我们现在已经尝试着制造机器。科学这么昌明,哪里会有上帝呐?作为一个医生,我曾去过非洲,见过那些活活被饿死的人。在柬埔寨,波尔不特杀了那么多人,可他却没受到任何惩罚,自然死亡了!我想说的的是,如果有,那他为什么又要让这个世界充满苦难?!why?为什么?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有上帝。不过,对于我们这个时代乱用理性。我也是强烈反对的。可虽说没有神仙,我个人认为,潜意识对未来还是用着天生洞察力的。这也是作为一个人的骄傲。”&&&&高红彬字字句句都讲的铿锵有力。叫人听的意兴盎然,刘蒙不禁用手托起下巴,更专心了。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是啊,究竟有没有上帝?他讲的很有说服力,可刘蒙恩觉得人如果活着时没有公正,死了也没公正。这样的理解多少有点不合逻辑。&&&&“听了高先生的一席话,真让人受益匪浅啊。恩、、、、、这会又有听众打进热线来了。”扬帆把电话接进了直播间“喂,你好,这位朋友,你的电话已经打进热线了。”&&&&[以下梦境由网友提供,特此声明。]&&&&“喂,扬帆,是我?”&&&&“这位朋友,电话已经连线了,请讲吧。”&&&&“噢、、、、、扬帆你好。我刚醒没一会,听了你们和前面那位朋友谈话。发觉今天好象,那位高先生会解梦。”&&&&“不是解梦,是释梦。解梦是算命的那一套。”高红彬赶忙趁他打呵欠时,插了句。&&&&“哦、、、呵呵,高先生,我说错了,对不起啊。”这个人停顿了下:“高先生,刚才我做了梦,很离奇。也不知道是不是属于你所说的、、、、所说的、、、、、哦,对了,叫大梦。恩、、、梦是这样的。我梦见自己走在一条荒凉的街道,好象远离城市。来到了一个朋友的家里。房子是70年代的景象,很简陋。灯光也晦暗不明。好象还摆着些陈旧的木箱,床是那种木板床。朋友和我坐在上面聊天,梦中的感觉很尴尬。可能是许久未见的缘故吧。&&&&就这样聊了一会,不过我现在记不起究竟谈的是什么内容。也许什么也没谈,但就是感觉好象彼此一定说了些。忽然,我的胃里传来了一阵泥土的味道。这种感觉我常有,但记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中出现过的。接着我感觉有坚硬的物体向我的喉咙上冲,我知道自己要呕吐了,然后果然吐了。那是一些兰色的扁方形物体,质地类似花泥。”&&&&“请问,你所说的花泥具体指的是什么?”&&&&“就是,就是小孩子玩的橡皮泥一类的东西。我喜欢把他们用手捏成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形状。”&&&&“哦,是这样的啊、、、、那请继续吧。”&&&&“当时在梦中我忽然就明白那些究竟是什么。不过现在已经忘记自己恍然大悟的内容了。可奇怪的是我还记得里面有一支黑玉镇尺。朋友有见我吐了,叫女朋友去取药,我就笑着说,靠,常有的事,。然后我就醒了。”&&&&“比较有意思。”高红彬的口气很亲切,也很平稳,似乎已经对这个梦境了然于心了,“这位先生,请问,怎么称呼?”&&&&“我姓李。”&&&&“哦,李先生,请问您从事的是什么相关职业?”&&&&“我嘛,从事、、、、、、从事的是、、、、、、可这与梦有什么关系?”&&&&“李先生,梦中的事情大多是现实的反映,如果脱离现实,那梦境就没有意义了。我希望你能尽量的坦诚,因为在这儿没有人具体知道你是谁。所以个人的**不存在被泄露的可能。您可以百分之二百的放心。”&&&&“好吧好吧。我、、、、、我从事的是与文字有关的职业。这么说吧,是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我有自己的办公室,在同事好友的眼里属于‘混的不错’的那种人。”这个充满戒心的人终于把自己的心扉打开了一点点。但里室内依旧是烟雾缭绕,让人琢磨。&&&&“你经常写文章投稿吗?”&&&&“以前曾经投过,但报社都没有回音。不过我经常上网,有的时候在bbs上张贴些自己的东西。”&&&&“原来是这样。李先生,请问那些蓝色花泥首先让你联想到什么?注意,是你大脑中第一个出现的意象。”高红彬就这样,一步步顺着听众所说的内容提了问题。&&&&“你这么一提醒,我觉得很象、、、、很象电脑屏幕下面任务栏上最小化的网页。”&&&&“恩,很好。那个黑色的纸镇尺你是怎么看,您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东西?”&&&&“让我想想、、、、、曾经在我们局长的办公桌上见过,不过,好象看病时,也在中医的诊室里见过。”&&&&“李先生,通过您所说的这些内容,您的这个梦境的意思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也许我接下来的解释不能令你满意。但我希望能给你一些建设性的帮助。”高红彬一开始总结,那声音就变的坚定,不容质疑,“恩――!根据你讲述的泥土味道的细节。首先,我建议你去做一个胃以及消化系统的检查。因为你经常有这种感觉,而且是和身体上具体的部位有紧密联系。所以我判定他不是**、焦虑等等现象在梦中的体现,他只是一个生理信号。身体通过潜意识告诉你,你的某个部位不正常。”&&&&听众李先生听了这个建议后,忍不住就打岔说:“哎呀!真是神了啊,高先生,你猜的太对了,我确实有胃病,是浅表性胃炎,有好多年了,总是时好时坏的、、、、、、”&&&&“哦,李先生,请你先让我把话说完。”高红彬似乎对这个赞扬并不感兴趣,他是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不温不火,一点不受丝毫影响。&&&&“再有,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梦不是‘大梦’。它只是你生活中得不到认可心理的一次梦中满足。那个兰色花泥的含义非常明确,自由联想首先想到的是windows系统下任务栏中的最小化对话框,人的潜意识非常的智慧,它用网页最小化这个局部特征,就代表你自己张贴在网上的文章。可能这个写作过程很痛苦,所以潜意识又很巧妙的把呕吐这个生理信号和它凝结在一起。然后,你的呕吐让那个朋友很吃惊,这表明你似乎很高兴自己文章所引起的震动。看来你对自己的文章很自豪。你应该是个比较活跃的网络写手吧。”&&&&“您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吐的还有黑玉纸镇,总不能他也代表网络上的文章吧。”&&&&“这个黑玉纸镇更是一目了然,他是典型的性象征。不过,为了不让你太尴尬,今天我只愿意谈谈它的现实意义。你说的很正确,它并不是你在网络上那些的结晶。但根据纸镇所在的场所,很显然,它是多个事物象征的结合,而其中之一还是指向了你的文字。李先生,你在单位也给领导写材料吧?”&&&&“是啊,算是被你猜中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好解释了。你在单位的文字虽然也是你所自豪的。但因为他的强迫性。黑玉纸镇也体现了明确的权力含义。从呕吐的感受来说,这个写材料的工作也同样让你厌恶。但由于人对权力有种天生的渴望。所以工作的痛苦最终还是指向快感。一种对文字能达到的权利状态的本能满足。你的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想,你可能有些不同的意见。”&&&&“啊、、、、、、原来是这样、、、、、恩,那梦中的那个同学怎么解释,他的出现究竟是什么含义?”这个听众想了想,又继续追问。&&&&“很简单,梦中的同学就是和你交流的那些人。你们谈话后,你就呕吐了,这个情节不过是梦的伪装作用,含义是沟通、交流然后产生自己的观点和思想。再有、、、、、比照前面你谈到的自己在网络上写作的爱好,我认为这个同学更大程度上也代表了你的网友,因为bbs&&也是交流的场所。”&&&&“哦、、、是这样啊。这方面你和我不谋而合。还有前面兰色结晶的解释,我也基本上赞同。可那个‘黑玉纸镇’,就不敢苟同了。其实,我是很讨厌我们那个领导的。也根本不想拥有什么权力,更没有什么野心。我觉得自己还是很清高的、、、、、、呵呵,就是生活中比较淡泊明志的意思。恩、、、、、不过,不管怎么样,和您的谈话让我从更多方面认识了自己,也感到很愉快。高先生,现在时间也很晚了,那就这样吧。”&&&&“和您聊天我也觉得很愉快,再见。”&&&&“再见。”电话挂断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就好象人们看到非同寻常的事情后,惊讶的无法言语。;刘蒙恩也有些激动,他觉得高红彬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未卜先知。他感叹了一声,听到收音机里扬帆略有些异样的声音&&&&“今天,今天真让我们大开眼界啊。高先生,我觉得你似乎能一下子看穿人的内心。就象是科幻小说中的读心术。”&&&&“您过奖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你喜欢什么东西,就努力学习它,然后接近那种完美的状态,我想人人都可以干的更好的。”高红彬听了扬帆的恭维后,没有丝毫得意的流露。&&&&“又有一位朋友打进电话了。喂――!你好,这里是《午夜悄悄话》节目,您的电话已经连进直播间了。”&&&&“恩、、、、、你好”突然出现了一个很生硬的声音“我刚作了个梦,想叫那个专家帮我解释下。”刘蒙感觉这个听众似乎是个没什么修养的人。
&&&&4&&&&“恩、、、、、你好”突然出现了一个很生硬的声音“我刚作了个梦,想叫那个专家帮我解释下。”刘蒙感觉这个听众似乎是个没什么修养的人。&&&&“那就请讲吧。”&&&&&&[此梦虚构]&&&&“恩、、、我刚做了个噩梦,妈的!是吓的我一身冷汗。感觉不吉利,操。”这个人开口就讲了两句脏话。“我梦见自己下了班,走在大街上。路上都是我认识的人,不过奇怪的是大家都乜斜着眼看我,搞的我是十分的生气,当时在梦里我就想为什么要这个样子看我?!是笑话吗?心里有些冲动,按奈不住。路两边的建筑也都很高,我仰起头看见他们一直插到云彩里。心情也就好多了。这时,有个我不认识的女的从我旁边走过,没看清她到底什么模样,不过感觉应该是很那个的女人,身材很绑。我就不知不觉的跟着她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另外一条很宽的大路,街上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朝前走。不过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拥挤。我正担心跟丢了那个女的。忽然,旁边有人大吵打闹,人群也自动分开了。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当时我心里立即有个想法,这是个大人物来了。没想到却一个送葬的队伍从后面过来了,***!真是莫名其妙。这个送葬的队伍前面没有人哭,倒是有一群人在又蹦又跳,好象还在唱歌。人们这时候都齐刷刷的给这个队伍跪了下来。我很害怕就也跪在了人群里。听见大家都在大声喊口号,好象叫的是‘偶像,偶像,你就是神,神,神’、、、、、、什么的。靠,现在记不清了。接着是很多人抬着一口大棺材走了过来。人们又都站起,看着队伍前进。这时候我突然看见前面路上多了个非常非常巨大的建筑,模样就象是个鸟笼,有一个很宽很宽的大门,送葬队伍先进去,接着后面所有的路人也陆陆续续入了场。&&&&这个建筑里面的构造很象体育场,我们大家都坐在看台上,觉得今天一定有节目。每个人都不吭声,现场很静。好象大家都在期待着什么。果然,那口大棺材被打开了,有一个满头长发的人从里面坐了起来。他有两个脸,一个象男人,另一个象女人。都是非常漂亮的模样”刘蒙恩托着腮帮子,正听的津津有味,一阵刺耳的吱纽声将他惊醒。计程车急刹车横在了路中央。司机使劲的拍了下方向盘,摇下窗户,对着外面大声吼着:“你***找死啊!!”刘蒙恩瞅见外面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过。“师傅,算了,那是个醉汉。”他劝了下司机。宋刚也被司机的大嗓门叫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窗外说:“师傅,不要开了,就是这里。”然后和刘蒙恩道了个别就下车了。&&&&“再向北开不远,弘都花苑小区。”刘蒙恩又说&&&&车又启动了。那种有点遥远的安逸感重新回到了车内。刘蒙恩点了一支烟,缓缓的吸着,让烟雾慢慢的浸润肺部,然后顺着感觉流淌全身,在脑海的幽深中飘散,就好象午夜轻沙笼罩的静静港湾。他也喜欢闻那种飘渺的香味。感觉这是享受或者甜蜜的回忆。这样的状态似乎是飞升的一样。自由而广阔。即便有哀愁,在此刻他们也显得那样轻柔可爱。&&&&烟雾被`吐出来了,如丝如缕在眼前萦绕、缠绵不肯离去。它们象一些东西,一些具体的影子,是人又象物。但形状是流动不息的。刘蒙恩的目光逐渐被这吸引。他专著这点,那些却又旋转这柔和的轨迹。仿佛在故意引诱着你什么似的,这无法预测的变幻,让他痴迷。视线模糊了,慢慢的只剩下了一片没有空间的画面。刘蒙恩又听见了收音机里那个听众梦呓般的讲述。&&&&“俩面孔一前一后,全在大声歌唱,内容嘛、、、、现在忘记了,不过感觉似乎很好听的。全场的人都兴奋的嗷嗷乱叫,接着双面人又说了句什么,好象是‘爱就片刻的爽、、、、大家都很兴奋,有些人还跑台去,脱光自己的衣服,就在那儿干了起来。靠,那场面就跟a片一样。这个双面人则同时和好几个人作那事,他们有男有女,不过,女的一靠近它,它就用双手抓住他们的胸脯,靠!、、、把那个部位搞的血淋淋的。然后她们也和那些男人一样,就变成了双面人的模样。接着一个变俩,俩变四个,不一会全场大多数人都变成了一个样,这时候,大家都开始砸墙,房子就乱晃乱摇。然后嗵的一声巨响,墙向外面倒塌了,所有的人都冲了出去,我也正想走,忽然有个人喊我,我一看,正是我开始追的那个女人。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和我也那个。于是我就走了过去,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这时候,在跟前我才看清,她竟然那么难看,鼻子是塌的,眉毛是象长虫一样,脸倒是很白,可怎么看怎么象个死尸。我正后悔,那女人的头却转了180度,我的天啊,他后面竟然也有副男人的脸。那相貌简直吓人死了,而且还张开大嘴要亲我。我既兴奋又害怕,大声喊着就醒了。”&&&&“唉――!全世界都是这个样子。双面野兽冲出禁区!”高红彬紧跟着就脱口而出。扬帆也接着说:“这位朋友,刚才我和高先生交流了下,由于你的梦境十分特殊,而且节目也快结束了,在短时间里,他无法给你作出完全而详细的解答。不过,如果你愿意继续,高先生将在所住的宾馆房间里静侯你的电话,当然,你把自己的电话留给高先生,他打过去也行。”&&&&“恩、、、那这样吧,你把他的电话给我吧。”&&&&“你先不要挂电话,待会导播会告诉你。再见!恩、、、、、、、两位嘉宾带给了我们一次与众不同的旅行。我再次向他俩表示由衷的感谢。也祝收音机前的听众晚安。同时本台全天播音节目结束,明天凌晨1:50我们再见。”扬帆匆匆的结束了节目,司机打个哈欠,:随手旋下了开关。收音机顿时变的很静。车速这时也慢了下来,缓缓的停在了路边。刘蒙恩看了下计价器,就隔着防护栏把钱递给了司机。然后便走出了车门。外面很冷,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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