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的街道觉得,鲁能目前一切还好么

话说,有谁的学费还没有交吗?【安徽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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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谁的学费还没有交吗?收藏
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因为你俩之间差一台千元神器魅蓝 Note6 ,点我购买直降300
神马是学费
没交呢~开学再交啦~
我银行卡现在还没有激活呢
我的都扣了
打卡了,还没扣
最后一波年终福利祭出 ,直降300,魅蓝 Note6 不惧全面屏
今天在家里 仔细看看毛主席 觉得还挺好看的 然后
工商还没找到,所以学校的卡。。。
前天去了     --小白最厉害了,什么东西都敢删!
我银行卡还不知道在哪
登录百度帐号推荐应用一个人的寻北之旅
那是一个平静的冬日,阴霾很厚重,得知和朋友一同南下旅行的计划落空的时候,好像天空会因此而下沉直到天地合,呼吸困难。工作交接做得很慢,但是离职手续却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签字下去,只听得:“欢迎你随时回来!”,我笑笑:“嗯。”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一年半,转身而去,心情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和欢快,或因注定。
我喜欢坐车,人在车上,车在大地上,大地在我眼中。在坐车回到住处的路上,这种感觉的心头撞击之下,带给我心里一个冲动——上路吧。于是一个北上的计划,慢慢在脑海中形成。一些念头,它来得没有痕迹,却不曾离去;于是去实现,就这样。
第二天,按自己辞职去献血的计划走上幸福桥,径直钻进献血车,突然觉得踏实。等一下,可恶!头晕干呕,血流也开始慢了。
“400cc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你刚才不还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嘛,怎么现在紧张了?”白衣天使一脸不解。
“装的!”我汗颜。但依然内心满足,心情愉悦。她们赠给我一壶油,接下来,给大家买菜、做饭。
接下来的几天,调整身体状态,去买毛线帽子、毛线手套、毛线袜子。老板娘挺热情:“小伙子,你这是去哪里工作,够冷的。”
“这么冷的地方,那你多买一点,看看这个……”
其实,离开唐县之前,我一直有顾虑——自己会不会已经慵懒下来,会不会一上路就会后悔,走不下去?事实证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种热爱,能暂时隐藏,但是绝不可能消失。而这一点,是当我走上第一步之后突然发现的,也是我在旅行最后一步又发现的。走在裕华路满街的霓虹灯下,过去的点点回忆涌上心头,清冽的细风拂面,脚步变得轻快,心情变得愉悦,一切都这么不可预测,不可抵挡的侵入心底。不知不觉,就这么走了三个小时,老的路新的心情,只有灯光和那个你的背包相随。
夜车到天津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出站,扑面而来的除了又凛冽一层的冷空气之外,还有那曾经的夜景,只是心情不太一样,物是人非。于是想好好看一看它,一个人。
一排一排的灯光画出了海河的轮廓,灯光,那么清晰;河岸,变得模糊。倒影反而妖娆起来,诉说着海河的灵动,好像留下了很多故事,当然,也包括我那一个。河上的桥千姿百态各不一样,桥上的灯高低错落光影朦胧,灯光下的人儿只有我一个。它们在夜里不像一条路,反而像是一个一个观景台帮我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岸边威武的雄狮,姿态高大,桥上笔直的钢筋,力道遒劲,被发黄的灯光照亮的钢构,愈显刚毅。满眼望去,点点灯光串连成线,条条观影,最后错落交织成一个光与影的梦幻世界。虽然手机收录不下眼睛看到的一切,还是拿起手机,用蹩脚的构图,努力记录下来,只因为我是一个过客。
夜晚的意式风情街和古文化街,没有一个人,反而宁静下来之后体会到更多的风情万种,文化悠远。不知道在没有人的街道上这路灯是为谁而开,为这些静静伫立在路边的古建筑,还是为这里偶尔路过的旅人,又或者为这座城市自顾自的美丽。想着,想着,远处已经有人影,鲜亮的反光条,醒目的橘黄色,也就明白了。才会发现其实原来这个世界总有人平凡而努力,生活本丰富何必矫情,竟然有点感动。
惺忪睁眼,翻身侧头:“靠,意哥,你没事了还是打游戏啊?”“哎,醒了啊,不打游戏干嘛?”他扭了扭脖子,“靠,脖子有点疼。”恍惚了一下,有种回到大学的感觉,那个时候和眼前一样我是上铺,他就是下铺的兄弟,而我在睡懒觉,他在打游戏,我佩服他的执着;他总是碎碎念一些sb、kao、qu、fuck、有哥呢、follow
me……等等一系列像英语又像汉语的字眼,又开始佩服他简单粗暴的逻辑,活的真爽快——真心的。
吃饭时,不无例外的说起未来,说起工作,我打心眼里觉得你们有幸福的未来,你们会过得温婉努力。我们逛了一圈天津的步行街——滨江道,脑补一下两个大男生,逛步行街,是什么感觉?再脑补一下,我一个单身汉,陪一个准女婿挑选觐见老丈人的裤子,是什么感觉?“妈呀,这个世界太疯狂!”,我默念。意哥挑好裤子,这会儿倒也平静下来,对他说道:“好好表现!”原来,只有我有些飘忽,意哥变得这么沉稳,目光有坚毅:“简单,必须的!”
胡乱逛了一通,辞别意哥之后,寻得天津最后一晚的安眠,整装待发。其实我还一直惦记着关键的问题——还没有一条能够北上抗寒的棉裤,河北你也是够了,有那么暖和吗,连一条棉裤都买不着?“我这有一条棉裤,你穿上试试。”老班的腿疾这会儿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关键是留下这么一个十分关键的物件,哈哈。“合适合适,就是为我准备的,就是它了!”和棉裤一见钟情总比人容易,缘分。吃饭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想拍下他最近倒腾出来的发型——我叫它鸡窝,却都被他巧妙的用手挡住了,反而留下两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欲露还羞的照片,可遇不可求,心里窃喜。老班和我目前的境况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单身汉一个,工作不稳定,身无长物,可想而知,一晚上都在惺惺相惜——你的德州女孩会记住你的,我的女孩也在等我吧,“来,干了!”生活也会好的,好好的,“来,走一个!”
第二天,他还得上班,我自己瞎晃去了。手机卡剪小,老中兴退役,新华为上场,支持国产,手机够用就行,关键是它在低温下竟然也表现不俗。又顺带买了针线缝结实了书包,此后它一路上表现的都不错,甚至路上我丢了装着钱和证件的挎包,都没有丢了它,汗。
棉裤塞满了背包,心里装满了意哥和老班的嘱咐。和老班的午餐之后,我登上北上的列车,寒中更寒里去,白雪皑皑中似乎还回响着老班室友——他的老家是齐齐哈尔——的嘱咐:“一定要注意保暖再下车,尤其要注意耳朵,真的瞬间降温的,下车先深吸一口凉气……”。我想这些夸张都来自他的家乡自豪感吧,谢谢。
我喜欢坐车,更喜欢坐火车。火车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14个小时被扑克、书、聊割裂开来,充实有趣,于是时间更显得飞快。每次坐火车都能想起那年在去往武汉的路上碰到的大妈,她说:“坐火车能碰到各行各业的很多人,和大家聊聊天,是旅程中最美好的回忆。”三十多岁,好奇心满满,精神矍铄,她数着手机保留联系方式的火车旅人。而在这趟列车上,一个放假后买无座票回家的活泼小妹,一个在北京打工回家过年的沉稳大哥,当然还有我,一路上嬉笑和陪伴,下车后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过客的归宿只是回忆。
下车是凌晨时分,碰到了来到东北大地的第一场雪,也是唯一的一场雪,也是一场夜雪。恰好促成一场哈站夜雪图——灯光只照亮了车站前的一片不大的地方,光线是平射的没有打高,就像它只眷顾我周围的一团空间。大片大片如鹅毛般的雪花近几年在河北很少见了,在这里却像精灵一般突如其来,它从黑不见五指的空间中嬉闹着闯入灯光照射的空间,瞬间披上晶莹的光泽,偶尔会把反射的光线刺入眼帘,让我们感受着自然和造物结合起来的美好一切。这种突然飘雪的兴奋之情,从小到大从未磨灭过一点,雪就是精灵。阿七早已经到了,下车之前,已经知道在贴吧约好的驴友小妹——她叫阿七——迫于家里的压力去不成漠河了,只好把北上之旅改为哈尔滨深度游,我们的很多一起的旅行计划也就改变了,本来的聚首却变成了一场离别,本来的可相知变得离匆匆。到了售票厅,阿七一眼看去是文静利落的女孩,一头漆黑顺直的长发,披落在肩膀。后来,才知道阿七大概也是蛇精病轻度患者。当时的对话记不得了,不过聊聊过去和计划,本是过客,何必认真。和阿七分开的时候是在公交车站,以一张合影自拍结束,各自上了各自的公车。后来我没有拿回这张照片,或许已经没有了。之后的旅程,有些照片拿回来了,也有更多照片没有拿回来,这只是第一张。他们都在拍照人的手里,在某个角落里安静得变成拍照人一个人的故事,遗忘与忆起其实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是最佳配角,就这样吧。
到了圣·索菲亚大教堂的时候还是黑夜,那座教堂漆黑如阿七的头发,只好先去觅食。在一个小小的早餐店,还充了一会儿电,因为今天没有安排住宿,接下来我得用这些电应付两天两宿的时间。
雪后未天晴,但是空气中的光线逐渐多了起来,又经过洁白的雪的折射,满眼都是亮晶晶而白花花的,赏雪本身就让人新奇不已,而走在新雪上的感觉,如同忽然给你换了一个世界,去感受焕然一新的惊喜。清冽的气息,安静的氛围,却不见一两个人影,远观清晨的教堂在雪后显得更加庄严肃穆,似乎真的是威严的神灵在睥睨着人世间嘈杂纷乱的一切。忍不住把这份孤傲的圣洁拍进相机里面。走近后抬头去看教堂的时候去充满了疑问——我是不了解教堂的意义所在的,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种“稀奇古怪”的建筑的时候却让我心生敬仰?我无法描绘那种庄重而沉着的形态,我只体会到了一种安静的感觉,几只鸽子偶尔会盘旋起来,轻轻落在屋檐(我不知道这么定义教堂的结构是不是合理),愈显其威严。尔后忽然自觉浅薄鄙陋,随之也安静下来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就这么看着它,有那么一会儿脑中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咔擦!”旁边一位大婶的快门声突入脑海,连忙起身准备给她让出角度:“不好意思。”“没关系,我的照片就是拍你的,”大婶憨笑,“没关系吧?”“哦,没关系。”我也笑笑,我最多是她七秒钟的过客,留影不留念,这是我留给哈尔滨游人的第一张照片。
买了张门票进到教堂里面,看到一排一排的图片,就觉得无奈了——好好的古建,如今怎么就仅仅是一个哈尔滨历史图片展室了,是说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是说我不该狗尾续貂呢?游人开始多了起来,突然那个清早我帮他们拍照的老年人对我喊道:“赶紧去中央大街吧,趁雪没有扫,人还不多的时候,特别漂亮!”她似乎刚回来,精神十足。“哦,好,谢谢!”我应承到,但是没有打算走快一些,旅行就随缘一样的走到哪看到哪吧。
游荡中央大街比当时做攻略的计划用时短了很多,也比想象中的距离教堂近很多,伴随耳机中轻快的乐声,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过程中最惊异的必须是那些俄罗斯风格的建筑,各个都是圆圆的脑袋,高高的帽子,以前的人们盖房子是不是总要建造出一些只是为了观赏用的建筑结构,就像以前的中国也雕梁画栋一样。但是现在的居民楼却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简称水泥格格,瞬间觉得少了很多乐趣。走在这里有时忽略人群,抬头只看建筑的话,恍惚间会觉得身处异国他乡。当然这是我的感受,后来阿七跟我说,她喜欢寻找一些别致的小店,你看每个人的角度果然还是不一样的,但是留心一个细节的人都不那么无趣,只要有趣就会让我兴奋起来。这是一条购物街,但是行走其中的自由自在湮灭了购物天堂的喧嚣,我置身其中,却心飘其外,陌生的环境带给我不一样的难以形容的至上体验。Sigh,只是我不会告诉你,在这一条街上,我拍了二十几年最多的自拍照,本来挺有意境的合影拍出来都毁了,一个人也必须有一个人的悲哀,自要承受,心碎。
中央大街的尽头就是“防洪纪念塔—松花江畔”,松花江上游乐项目很多,无不与冰雪有关,这里游人如织,感叹在石家庄是体会不到旅游城市的这一番盛景的。但是除了看到那几棵歪脖子古树感到有趣之外,也就没有其他了。
为了省一小笔钱,要赶在十二点之前买白天的便宜一点票进园区再待到晚上等冰灯出现,从过程中忍受的寒气袭人也就能想象一个穷逼的血与泪了,恰好在公交车上遇到两个小伙伴也正有此打算,下车又捡到一个,一行四人自动结队游玩,这里不便提起名字了。后来的事实证明,有他们三个才让我的旅途秒趣横生了,因为假如中央大街和教堂适合一个人静静体会的话,冰雪大世界如果还只有你冷清一个人,那更多体会到的也就是零下二十度的寒冷了。在冰天雪地里,人只要一停下来就只有冷的感觉,而我们以静止的状态排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队,等一个我们以为是滑冰道,登顶以后才知道实际却是滑雪道的项目。为了那折扣了的不到一分钟的快感,我们只好相视而笑,竟无语凝噎。但是至少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再好玩的项目也不能舍命去排队了。其实这里面我穿的最暖和了,因为我不知道这里有多么冷,只好穿的足够暖和让自己安心,反而适应了寒冷的他们,想法懈怠了,总这样忽略最熟悉的危险或者隐患。接下来的开启欢乐的逗比模式,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的冰雕和雪雕,心里面还是很激动的。于是,冰雕城墙这么高还要露个小头,伸个小爪,上下各台阶都是用蹦的,有非要在雪雕面前跳跃抓拍的,有一定老虎凳狮子椅上摆拍的,滑雪出了糗要偷拍的,精雕细刻的请勿靠近还是探着头远拍的,这些就不提了。就说说这些:明明是滑雪,为什么我们要滚下来?明明运动一下就会发热,为什么要挤一挤游客休息中心的人山人海?不运动冻傻了,还是等着最后的冰灯,不是苦哈哈、醉醉的吗?那么多人,还要见缝插针的留个人墙背景的合照,还笑这么灿烂?天黑了,冰灯照不亮我,还走丢了,更糗了不是?天黑都是人,仰视才有灯。一个下午,完全没有体会什么冰雕雪雕艺术了,除了记住壮观宏伟的冰灯,基本上都是傻笑和拍照了。其实有时候打卡式的旅游拍照未尝没有乐趣嘛。最后我和琰留了几张合影,算是圆满的结束。生活重在分享,我想象不出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会是怎么样的无聊,这里本就是一个欢乐的世界,谢谢你们参与我的生活。我将带上你们的祝福继续北上,我们分别在车站。
晚上上车之前本就没有什么计划,就看看哈尔滨入夜的样子,但是生活还是给了我惊喜,让我明白我们逃不走世界赋予我们的束缚,于是才有了社会这个词。下了车在中央大街闲逛,想起早上分别的阿七,应该在这不远,打过去电话得知我们果然相距不远,巧合的很。然后就一起随便走走,中央大街的夜色没有太多可以讲的,倒是圣·索菲亚大教堂在晚上灯光下更显出庄严的韵味。而且就是在今晚,我表现出旅程中最吃货的一面,关键我的矜持败在了两串小小的冰糖葫芦上,是咬下去之前石头硬,咬开之后嘎嘣脆的那种,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种滋味比传说中的马迭尔冰棍还要回味的多。但终要分别,我倒觉得像阿七那样欢乐豆一样的旅行,应该会有更好的旅伴,一个多小时后,我打算独自去火车站。但是毕竟是24个小时的火车,在这之前还是要准备一下囤货的。于是穿了两条街,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便利店,买了火车泡面君等一干食物等,付账,转身发现时间还早得很,背起包打算步行去哈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我又犯了走上路就忘乎所以的毛病,只觉得夜色迷人,身轻如燕。眨眼似乎半个小时就到了火车站。好吧,验票,进站,安检,双手用力扔下我背上的大背包,又伸手抓我的斜挎包,前面一抓,后面一抓,“妈呀,我的小包呢?”霎时间心中敲起万只小鼓,脑中瞬时充血如注,随之全身汗毛直立,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我的最重要的包丢了!然后下意识的原地转了一个圈,眼睛扫遍了周围的每一寸土地,没有!说来比较慢,当时不过一秒,双肩包没有通过安检机,回身就拽回了它,默默吼它:“你兄弟都不见了,你还往一往无前!”走出检票口,脑中开始回想每一个可能,丢在路上了吗?路上人那么多应该已经找不回了吧?还是丢在那个休息的地方了?上一次感觉它在是什么时候?……一边想着一遍盯住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那会儿慌慌张张的表情一定一览无余吧。到了马路上,决定立刻打车回最有可能的那个超市去找。坐在车上如坐针毡,双眼还在盯着路上经过的每个角落,希望会突然出现在街角的角落里,等我们回去领你回来,然后欢乐的在一起……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大脑可以这么高速的运转各种编辑创造、想象记忆的功能,如一个伟大的编剧写了一个剧本一样。这一切终止于小便利店老板的话音:“你看看是这个吧?”在我描述过我的背包的样子之后,老板拿出我刚才想象的“亲人”。我不知道我说了多少个谢谢,又惊又喜或者有惊无险的体验再一次把鲜血冲上大脑,我隐约感觉到有热泪在眼中打转,回到司机车上,激动地跟他说:“找回来了,就在这儿。”又对司机说了几遍谢谢。然后我在心里念起那句老歌:“‘俺们那旮都是活雷锋!’好人好报,一切安好,一切安好!”重新检票进站之后,回想起这一切,深深感慨:我还是社会中的一个小石子,终究还是受现代社会束缚,不能做一个完全自由的人,那个包里有我的身份证,银行卡,现金……没有它们我就寸步难行,生存都成了问题吧。于是怎么样才能实现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呢?或许答案在于,自由也是有条件的,关键是要让条件成为条件而不是束缚,便是自由的。火车开动了,一切还好……
过了齐齐哈尔,车上的人已经不足一半,每个人都可以躺下来了,但是我却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顺利找到一个驴友。想到自己夜里十点半下车后,因为顾虑是不是要拼车旅行,也就都还没有定好住宿,略微有点忐忑,我还是一个人,火车在驶向荒野。看书看累了,就睡一会,这样昏睡中迎来了天亮。外面天气晴朗得很,坐在火车上看这荒原的日出别有一番景象:光线一如既往的明亮刺眼,却不那么热烈,随着车轨的左右摆动,光线时而从左侧窗户进来,时而从右侧的窗户进来,光线车厢里就这样调皮的左右摆动着。那一明一暗的光影似乎是擂台上的两个拳击手,你攻我退,推搡腾挪,自觉十分有趣。向窗外追光线望去,那日出并不是想象中的一点点露出娇羞的面庞,而是随着高低错落的山丘,一会儿藏起来,一会儿跳出来,时隐时现,我看可以日出可以改名叫“日跳”了,阳光洒在大地上让大地也温和起来。“你看你说的那个背登山包的人也下车了,这车厢没有到漠河玩的人,哈哈。”对面的姑娘不知是提醒我还是在逗我。“额,还会有的”我只好这么应承着。她们一共姐妹三个,放了寒假,结伴去大姨家探亲,车厢无人我们就攀谈起来。通过她的描述想象着他们的风土人情,这种感觉自有一番滋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对我们的故土一样心怀好奇。她们九点多钟到站了,我也旅程近半,四下无人,写写日记,若不是远座的几个客人嘈杂的声音,我会以为我在梦境。窗外一望无垠的都是茫茫荒原,薄薄的一层白雪渲染的十分寂静和广袤,远处层层相叠的是低矮的山丘,坐在火车上盯住一个方向不动的时候,视线中的山丘景色有灵性一样自动的起起伏伏,小学课文里有一个很好的比喻——像跳动的音符。近一点地方,时而会出现小片的白桦林,如想象中的一样挺拔坚毅,在这里他是最高大的生物,我想他也是自豪的吧。还有不时闪现的人家,青烟袅袅;还有成片的玉米地,错落有致;还有洁白雪地上印出的一排排脚印,细碎而整齐;再后来农田没有了,山也逐渐高耸起来,山岭和白桦林配合的更加默契,展现着这里最遒劲有力的自然力量。看着这一切,对这里的生灵顿时心生敬畏,他们存在于大兴安岭,他们是这里的主人。而我们不过是过客,我们终会离去,这里依旧如此。就像我们的生命当中,亦有很多人生的过客,广义上来讲每个人都是过客,来了,我迎之喜之,走了,我送之笑之;但是如果反客为主,牵牵挂挂难舍难分,最后也就只能剩下伤痕累累的分别吧。生命的主人只有自己。
此时又突然想起一部叫做《荒野生存》的电影,我忽然很害怕这片土地,莽原无情,电影中的克里斯无法认同现实社会的一切,决心放弃所有,只身前往阿拉斯加荒野生存。但是除了他留下追求纯粹独立自由的精神让我无限感动之外,他还是消失在无边荒野之中,就如眼前的这一片土地,没有食物,没有出路,没有你能在社会上买到的一切,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或许他错在万千生灵况且多群居而栖,人是群居生物,这是自然规律,无法逃避。终于在影片最后他终于悟到他一直追求的真理:“Happiness
only real when shared.”看到无边无际的大地上几间错落聚集的人家,方圆几十里地再无人烟,从小在平原长大的我也有一些无法理解他们的存在,而这里况且通有铁路并不完全算作荒原,我竟如此唏嘘不已了,突然为自己的拙劣感到卑微。我又想起刚才对面的姑娘,他们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孩子们是怎么学习的?孩子们长大了还会回到这里吗?的确我们有时候无法理解别人的生活,但是我们仍然需要尊重,这是对所有生命存在的最好慰藉。
火车继续穿行,算了一下,这趟列车的平均时速,哈尔滨到漠河共计1194公里,运行24个小时,平均时速50公里每小时。想着想着,看着看着,我的心里略感新奇和有趣,这样逛游起来,觉得自己反而希望它再慢一点。火车十分钟停一站,似乎一路都在加速和减速的过程中,甚至到了所谓的车站,并没有站台,上车要拉一把,下车要扶一下,不禁想起大学的时候石家庄到井陉县的火车,如出一辙,尔后暗暗叹息,这次的这份新奇无人分享。
不知不觉又入夜了,我开始坐不住了,必须起身找找驴友了。车厢两头各有一个人,一个是经常旅行的帅哥,从江苏开始搭车走了半程,身上虽然所剩无几,依然北上来到此地。心中甚是佩服,聊聊关于搭车和旅行的事情,留下电话,约定下车的时候联系。但是后来我们各自找到团队,略感遗憾。车厢另一头是一个从上海而来只身旅行的美女,说有朋友接站,同样留下电话,以备需要,其实旅行中我们再无交集和后文。不过,后来我很欣赏她说的一句话,大意是:“每个人在我的生命中出现都是有原因的,我都会接纳和记住。”同样的话送给和我同车厢的两份缘分。接下来,我去了下一节车厢碰碰运气,终于碰到三个都是临时搭伴的人,距离下车前两个小时,终于敲定今晚的去处,于是下车蹭了他们约好的青旅老板的接站车,顺利的搭伴前往北极村。
现在仍然记得当时下车的感觉,如果在哈尔滨呼吸的感觉叫做清冽的话,在漠河得用凛冽来形容吧,吸一口凉气似乎可以沁入心脾,竟然想起一句广告词“透心凉,心飞扬!”车厢的温暖还没有消散,所以除了脸上的皮肤突然有点木然了以外,身上不觉得十分冷,到达青旅之前,先被寒冷攻下的城池是脚,后来游玩的时候我套上了提前准备的棉袜。在老板的接站车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窗外一轮明月一直伴随这一路。耳畔旅店老板放了几首歌甚是好听,虽然几乎都没有听过,但是有一种“相听恨晚”的感觉,也许这是旅人共有的相似情愫吧。再后来《董小姐》这首歌多次听到,而且以后每次听到这首歌都能想起漠河北极村,这种由歌曲唤起一段记忆的体验以前就有,很有感觉。还没有下车就要买票,原来这个村子挺贵的。老板说售票员是一个中俄混血的美女,怪不得有几分西方美女的英气,sigh,可惜我现在只记得她很漂亮,竟然忘了长得什么样子了,脸盲无救。到了青旅的时候,大堂坐着几个人聊天,墙上一个精致的书柜散发着书香,旁边尽是些散落的明信片和一些摆件,文艺气息尽显无遗,前台趴着一个慵懒的大狗,温馨的环境让我瞬间喜欢上了这里,这里唤作“五十三度半国际青年旅社”,这是我第一次住青年旅社,更是相见恨晚。我和其中两个兴奋劲头正浓郁的哥们打算出去走走看,也许还能寻一些吃的。而那个会弹琴的帅哥,留下来和那两三人聊天,其实就是弹琴把妹,我是第一次见识到吉他的搭讪把妹功能如此强大,进而为自己艺术细菌的匮乏感到无奈。星星的确很明亮,一如想象,贵州唐兄是为拍照而来,想想也是,美景不拍照,忘了略遗憾。这种兴奋持续到两点,我和唐兄和青旅的义工一起睡一个大通铺,入睡之前我想,我的旅程可能就是这样和几位兄弟一起游玩了,从来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旅程,还有很多有趣的人和事在等着我,体验与铭记。
“哥们,看日出去吧?”也许是旁边的哥们吵醒了我,也许是我兴奋有余,睡了四个多小时后,辗转无法入眠,十分钟后睡意全无,于是这么轻声叫唐兄。“等一会儿……”他睡眼惺忪地应道。等我洗漱回来时,天空又亮了八度,再叫他一次,只见他一睁眼,像是见了仇家一样,愤然跃起,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头,那股麻利劲三个我比不过。于是我们装束一番,来到黑龙江,却不知道我们是沿着江畔走过去的还是在江面走过去的,河与岸在雪的覆盖下简直就直接浑然一体了。我们两个就这么歪歪扭扭的走了半个小时,方得日头一真容。虽然日出也看过不少次了,但是雪地日出还是第一次看到,家乡下雪的时候,视线没有这里那么好,无法相比。远眺一轮明日,在雪的映射中显得很刺眼;退回眼下的雪地,本来银装的大地,就这么被晨曦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薄纱,有点梦幻;附身近看,与雪面平视的时候,晶莹的雪花反射着亮晶晶的光线,像是一个个精灵般炫耀着自己的光泽。看罢,还趁机偷拍了一张唐兄趴在雪地上的摄影姿势,妖娆的很。“啊,不好,关机了!”在漠河,手机长期暴露在空气中果然会冻得电量虚低,显示电量耗尽而关机,名不虚传的寒冷。幸亏有暖贴,贴到手机上,过了一会儿方才又开了机。唐兄勇敢的没有带上帽子就出来了,回去的路上,一边恭维他的勇猛,一边给他拍了一个胡茬和头发上都挂满冰碴的特写照,哈哈。
早饭后,在青旅看到包车去看其他美景的时间和费用,自觉有点不能接受,于是我问老板和伙计:“乌苏里江浅滩,好玩吗?值得去一趟吗?”一位热心的老伙计,马上应道:“乌苏里江还是夏天来看水玩沙,景色更好一点……”,老板打断了他,“不要说这些了。”对我说了一句本应该知道的道理:“不要告诉别人一个地方是不是好玩,景色只有自己去了自己体会才行。”此后我深深记住了这句话“恩,有道理,明白了!”。最后我决定就在村子里看一下,于是我们一行四人打算去黑龙江边界上和村里面逛逛。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边境原来是这么触手可及的,原来边境就是黑龙江面上的一道铁丝网,可是到了夏天该怎么办?我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拿起望远镜果然能清清楚楚看到对面两个俄方哨所的哨兵,就在那么一个小小的高台上执勤,心里替他们无聊了一把。据说如果偷渡越境,有可能会被对面俄方哨所的警卫鸣枪,甚至对逃跑者直接开枪,由哨所和警戒线,又将目光转向各种警示标语。似乎可以稍微体会到“国境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国家给予我们的安全感,纵然社会弊病多得数不胜数,但是国家安全,社会安定,这一条,也足以为我们的国家感到自豪了。后来我们想,有机会是不是可以去其他国境线看一下,继续走遍中国的最东端,最西端,最南端,生成一个小小的梦想。我们把脚丫子从铁丝网下面伸过去,自欺欺人的称自己出了国,现在想来逗逼得很。接下来的旅行,就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发展了,要么因为冷,要么因为无聊,最后剩我一人继续向前。但是也应验了一句话——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你才能拥有所有。深深佩服这句话。
后来,独自一人闲逛的我才得以和一位同姓的佛山朋友相遇,继续结伴行走,姑且称他阿杰吧。至于一些广场,石碑,雕塑,吊桥之类的东西,人工雕凿的痕迹太明显,不表也罢,倒是那几棵老松树,看起来也就和五年的速生杨那样粗细,却已经矗立几百年了,生长缓慢,生命力之强让人感叹一把——总有一些生命以你觉得不可思议的方式存在着,而且,这句话也适用于人,后来一一得以验证。也是由阿杰的配合,在这一块纪念石碑前,第一次做了一个后来让我们同事都惊异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让刚认识的阿杰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冰天雪地里给我拍一张裸照。当然阿杰也同样留了这样一个照片,这时,一位爱摄影的大妈突入,举起沉重的单反相机,又让阿杰摆回姿势,大妈拍完照片连声赞叹,满意的走了,阿杰裸照要流传,哈哈。该怎么形容但是的感受呢,就记得穿衣服的时候为了系上那一排衬衣扣子,手指就这么在一两分钟内冻麻了,爽呆得很。后来看唐兄的裸照的时候,才知道,我们这样的都弱爆了,年轻人们才是真汉子,哈哈,脑补下真正的裸奔就好了。我和阿杰打算就这么继续走下去,这一路穿村而过,看下一个景点,着实不近,于是一路上聊得挺多的。原来阿杰从云南大理毕业旅行之后,就一个人上路来到了东北,此后一路北上,行走至此。而让人佩服的是,他走得太多,脚上已经负伤,是继续带伤旅行的。我们一面聊着旅行骑行一面走着看着,突然看到河边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又让我不禁想起来《荒野生存》的情节,与电影的缘分至此,唏嘘不已。不知走了多远,似乎还有很远,以至于我们都要怀疑是不是走错了路。“小伙子,上车来吧,前面还很远呢!”一个开着商务车的大姐对我们说道。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迟疑了一下,“小伙子们,还记我吗?”后座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在前面帮你们拍照的。”“哦,要我们坐上车吗?”我们两个相互看看,见我们有一点怀疑,开车姐姐又补充到:“不要钱的!”摄影大妈也说道:“这位姐姐心眼好,上来吧。”我们几乎一起回应道:“哦,好,谢谢!”忽然觉得,现代社会里人与人的信任如果不加解释真的很难建立。就这样,我们搭上一小段顺风车,心里暗自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摄影大妈,后来给我们在每一个景点都拍了照片,当然我们也给他们几个人一起拍了合影。行程的最后我们留了摄影大妈企鹅号说回去要我们加上她,她会把照片传给我们,真是热心的很,心中一丝丝暖意。只是,我加了她的QQ号,但是这些照片却成为了我所说的那些再也没有拿回来的照片。也好,它们属于摄影的人。
回到村子里,阿杰的脚伤隐隐作痛,需要休息,我们各自分开了,便留下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出来玩耍聊天。在村子深处随便走了走,以这种方式留恋着这里,最后回到邮局买了些明信片后,回到青旅。坐在青旅窗前,感受着走过来的一切一切,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我和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合了影,但是形式化的合影之旅后却在反思:我该怎么证明我来过?以后又该如何记起这里的所有?照片是最简单的方式,但是总感觉浅显的很。我太喜欢这里了,但是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怅然若失,不知归处。最美的风景在心里,最远的路在脚下,最好的回忆是不用费劲儿就能记住的东西,我来过就是我来过。我最终没有想到我能做什么,对于深深的留恋和怀念来讲,我发现我什么都不能做。
后来我想青旅的魅力就在于,大家相仿的年龄尤其是相似的爱好与价值观被汇聚到一起,产生了强大的归属感和共鸣,而旅行的魅力则与之相反,是在遇到美丽景色之余,感受万千世界的丰富多样,接受每个人的不同,也体验着生活的新鲜。平静的思绪被歌声拉回来,已经入夜,饭后大家开始唱歌表演,吉他再一次被证明是文艺青年标配。随着琴声歌声起起伏伏,人越聚越多,大家听得很认真,气氛越来越好,这中间又有今天入住的旅人加入进来,愈显热闹得很。我成了一个反差,就只坐在书架的角落里,写写明信片,帮这里的义工剥大蒜,慵懒的享受着这里的一切,偶尔和这几位有趣的人聊聊他们的生活,他们要么旅行甚久才到此处,要么直接来到这里,要么为隐居而来,他们就是那些让人小惊异的存在。我慢慢沉浸于此的时候,想起阿杰,于是赶紧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叫他过来坐坐。九点左右,阿杰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四个女孩。他们自我介绍说,他们都是一个人出来旅行,半路上相互捡到的小伙伴,慢慢凑成了五个人的队伍,而且都是广东人,刚才是在一起吃饭呢。“你就是我们捡到的第六个小伙伴。”我哈哈笑着:“这么快就入伙了啊?”“是啊,当然!”可惜,我们只有几个小时的缘分。后来我们玩起了纸牌,这是我第一次接触“Uno”这种纸牌,简单易学,略带刺激,一晚甚欢不已。只是,他们之间对话用的是我听不懂的粤语,简直是欺负人,只好大脑放空一般的跟着气氛笑着。最后只剩下真心佩服广东人的爽朗的性格和融入的能力,他们喜欢交朋友,喜欢玩,喜欢笑,再一次刷新了我对于人的多样性的认识。后来各小团体合为大团体,杀人游戏一直持续到一点多,困意难消,方不舍散去。
今晚本来能调换到舒适一点的床上睡觉的,但是我却觉得那个通铺的房间很好,便拒绝了。接下来打算一觉睡到自然醒,好好休息一下的。“起来去看日出啊!”唐兄的声音细碎传来,“这次是去山上看,不一样的”我仍然睡醒眼朦胧:“哦,好。”唐兄略兴奋道:“快点,快点,他们昨天打听到的一个好玩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作祟,又是什么力气指使,竟然被他拉起来了。这时候方才想起,是不是因为唐兄昨晚像女神表白成功,所以兴奋未消啊?果然,他到了山上,要我用日出做背景给他拍一段视频献给女神,而这只是其中一段,真想象不出,他这些创意昨晚用了多少心思。好吧,你的女神也是我的女神,我也算出了一份力了不是,只不过,你的女友还只能是你的女友。唐兄爬山的路上跟我说他与女神的故事,作为单身汉子只好暗暗羡慕和祝福,原来爱情可以这么默契。下山的时候,体验了在石梯上滑雪,怎么玩只好自行脑补一下了,只能说,略带麻木感的酸爽。唐兄单反里面的照片是我另一部分没有拿回来的照片,现在觉得其实在谁那里都是可以的,因为我记得当初的感受。估计是被川大的法律学博士侃晕了吧,回到旅舍,没写几个字,便睡起了回笼觉,醒来已是十一点多了。临上车之前,寄走了些明信片,不知道朋友们都收到了没有,大部分去往非省会城市的明信片似乎石沉大海了吧。
该踏上归途了,最后的最后,却只能用眼睛贪婪的扫过这里的一切,以示最后的留恋。在回漠河的大巴车上,我旁边坐着一个三十有余的大叔讲起关于漠河过去的故事,甚至讲起了东北过去的故事,没想到最后能和三十多的大哥相聊甚欢。他给我展现了一幅过去大兴安岭大火漫天的画面以及东北人民奋斗的过去,有遥远的,有近来的,历史自有它的精彩,了解了这里的历史,更是佩服这里的人们更是惊叹这里的风景。真真的给我上了一课:走一个地方如果不知道一个地方的历史,滋味少了很多很多。下车留下了最后一张照片——漠河火车站,在这上车之前,见到了很多一路上遇到的驴友们。有爱刷微博的鲁东大学妹妹,还有在来时火车上相识的朋友,但是最不可思议的是阿杰居然和我的座位是紧挨着的,而我们不在不同的时候,各自定了各自的票。火车之旅一样精彩,受人之邀,阿杰带我去玩狼人杀,我们又带着鲁东大学的学妹一起,就这样嗨皮到深夜困倦,一车的人几乎都是旅人,所以气氛浓郁得很,和来时的火车形成强烈的对比。对面的小K和June是阿杰在旅舍认识的,我加入他们打打牌聊聊天,似乎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20个小时左右的旅程一路上过得并不觉得慢,我们聊着有关音乐、有关梦想、有关旅行、有关爱情的观点还有各种随时闪现的想法,我体会着每个人思维的相互碰撞,感受着交流和分享带给我们的幸福。深深体会到了与阿杰相见恨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以前许久未曾有过。这时才会发现,和人相处是情商问题,与人深交则是价值观问题。
对于June,其实后来无论如何我不会想象到我们的故事还有很长。“看玻璃上的窗花,你们觉得想什么?”天已经亮了,厚厚的窗花开始融化,我便指着那扇窗户问道。“菊花……”June回答的很快,然后她憨笑着:“你太坏了,昂!”我淡定:“它就是像菊花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啊,你在笑什么?”“我……”大家一起笑起来。车准时到了哈站,小K计划有变,在西站下车转去沈阳,阿杰还有哈尔滨的旅行计划,只有我和June行程相似都是晚上坐车南下,于是我们搭伴走过最后的一个下午。逛逛哈尔滨的老城区,聊聊理想,尝尝一些北方特产,笑笑相互的生活,现在想想很多对话和细节都记不太清了,竟觉得有些遗憾。后来她改签了火车,提前几个小时坐上南下北京的车,一路顺风。我完成最后属于自己的逛游,在秋林公司买了些特产,沿着漂亮的老街,看哈尔滨的最后的夜景。想着一路收获着的惊喜,或因这些不是注定的,而是随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种热爱,能暂时隐藏,但是绝不可能消失。
返回石家庄的火车上人很少,少到每人可以占一排座位,也没有驴友那样有趣的人,只有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列车员,他冲我笑笑:“车上人少,也要看好东西。”我心中一团暖意:“哦,好,谢谢!”慢慢的列车驶离城市,灯光显得有点昏暗,我拿出日记本拿出笔,写下一路走来的感受,写完后就肆意的想着,不知不觉得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列车员依旧在我对面,似乎在写一些什么,他说道:“醒啦,我用了一下你的笔。”“哦,没关系,用吧,你再写什么啊?”“你看一下呗!”说着指给我看,原来是列车员的行为准则:“看来你们的工作也挺不容易的。”看来是说到他们心里了:“是啊,……”,后来,我从他那里知道很多列车员不为人知的东西,天亮了。
我真正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已经坐车南下了,终于还是结束了一路的旅程,没变的是我在车上,车在大地上,大地在我眼中,我依然喜欢坐车。原来的那一些念头,它来得没有痕迹,却不曾离去;于是实现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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