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下深渊战队大战触手怪是游雪山还是圣雪战还是山地车毕竟舒服

《潮白河诗歌抒情文集》(1)
就像大海上卷起的浪花和泡沫
落叶在时光中最后被大海吞没
就像大海上飞翔的海鸥和海燕
落叶在时空中激起大海的浪花
就像是大海天边的一抹灰云彩
落叶的生命不情愿地打着漩涡
就像是大海夕阳下安定的晚霞
落叶的火燃烧红了生命的脸庞
就像是大海落日后寂定的夜晚
一轮太阳跃下了她生命的悬崖
《野菊花枕》
我们用醒目养肝开窍的野菊花做枕头
我们用墓地里采集的野菊花做枕头
我们枕着野菊花的花香和棺木香
我们枕着不知何时死去的古人的灵鹫
我们枕着整个故人世界活着的灵魂
我们枕着整个活人世界跳动的心脏
我们枕着全人类口中吐出的野菊花花蕊
《棺材朽烂处,野菊花盛开》
于休息日去野外乱坟地里采摘野菊花
在一片躺着朽棺的墓地里野菊花盛开
野菊花的身子底下是挖掘出的坟墓
那一片黄灿灿的金子般的野菊花是白骨
那一片朽烂的棺材木是野菊花的养分
嗅闻着浓郁的野菊花的花粉香与棺木香
心里忐忑地想着野菊花底下的朽魂
这里的墓碑已经被人废弃在墓地一边
唯有腐烂的棺木和挖掘出的坟坑显眼
可是朽魂的力量远远没有野菊花茂盛
那遍地的野菊花的灵魂已经使朽魂活了
那撼人心魄的棺木已经使野菊花活了
《鬼叉子》
秋后的鬼叉子又缠、又蛮、又烦人
就像妓女缠人一样
这不,我穿着一身新衣服
小心翼翼地在野外蹲下
当一抔大便黄灿灿地坐在那里
我起身检查新衣服
已经不可原谅地落满了一身鬼叉子
&要做“剜烂苹果”的工作,
“把烂的剜掉,把好的留下来吃”。
只能这样解释
那片比垃圾场还隐蔽的
松林坡与死者有关
要不大清早的
公司领导让我们捡拾垃圾
把一个朝上公墓的
垃圾松林坡
当成一块金子擦拭
让那些松针亮的发油
让那些灵魂
得不到污染
《诗书传情》
听说是诗书传情的书香及笄
家庭,一个木制格局的庭院
到处散发着读书人家的情调
几代人的诗书墨宝留世
代代都是饱儒、善佛、趣道
及至临到我身上
十年寒窗的诗书磨砺
就像是就着那一棵棵梅花的人生
心甘情愿地辈辈诗书上献身
一片树叶飘散于死者的灵魂
到处弥漫着书香、树香、土香、茶香、命香、一切香……
及至死去的一切,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悟到的……
无处不在香气的缭绕的笼罩中
无处不在梅花的寒窗苦读的感染中
及至这时我的人生无怨无悔
任凭命运漂流在大海上
大海也变成了生命的香鹿源
凭问银河系600亿颗地球存在
我的书香之气才刚刚开始
要到那里去才能感悟人世人生
生命的诗书传情之纯情才刚刚开始
敢问宇宙的生命存在是个什么样
一切都有可能
有多少只木瓜
就有多少只月亮
有多少个月亮
就有多少个梦想
有多少个梦想
就有多少次热恋
有多少次热恋
就有多少个太阳
有多少个太阳
就有多少个姑娘
《一百个月亮》
九月的湿露凉凉的
九月的夜晚隐藏一百个月亮
一百个月亮睡在湿露的梦里
九月的清晨凉凉的
九月的太阳暖不了清晨梦想
一百只鸟儿在为清晨梦歌唱
九月的石头凉凉的
九月的河流流过清晨的梦露
一百只船儿荡起阳光的波澜
九月的大海凉凉的
九月的星空藏起温暖的梦想
一百个太阳随着帆船儿启航
几百米外的卧龙山躺卧着
坟墓穴土香飘散千米
海眼口伐倒的一棵大松树
树香扩散到二三千米
分岭山下的海眼口宽阔地
一眼泉水香溢出百里
一年四季的海眼口蓝天上
飞行员飞过高空万米
我总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玩味着我的茶艺
一棵刚伐倒的大松树,一丛野白菊花
我嗅闻着浓郁的大松树墩的醇厚的木香
并且欣赏着刚伐倒的大松树旁的菊香
我的茶梗躺在这两样相互弥漫的自然香的冷霜里
地下荒芜的荒草的草根孕育着生命
一丛被霜露打湿的野白菊眨着昨夜没睡的星星
《金秋的柿子》
金秋旷野上的金色柿子
是丰收的象征
远远望去旷野充满了收获
金秋的柿子高高地
走进大城市的新婚女儿家
满院的柿子还青涩
大城市的柿子树缺少诱惑
青青的待在树上
走进农村的金色秋天的旷野
你会感觉到充满秋色
金色的柿子就像金色的牛毛
农民老牛般的毅力
走进金色的农家的丰收院落
就像走进金色的收获
一点点农民的金色心灵
驮在一棵棵柿树上
《一个萝卜一个坑》
关于我是一个诗人
这一点没有异议
关于我是一个工程师
这一点异议确凿
十年了,我放弃制图
专心研究诗学诗写
我就是一棵青萝卜
只能占有一个坑
而不能把诗人的坑
放进一个工程师
现在作为一个失业诗人
我不能确定是坚持写诗
还是找一份绘图工作
饭后偷吃了老农一个萝卜
留下了一个不光彩的坑
《聚宝盆》
女儿为结婚喜房挂了一幅聚宝盆的山水画
画幅大部分空间临摹了黄河黄果树瀑布
其黄果树瀑布的气势隐在一片云鬃中
其黄果树瀑布的自然隐在大自然和百川入海的画幅中
之所以叫聚宝盆是吸收了黄果树瀑布的神而留其型
之所以叫聚宝盆是吸收了大自然的神而留其型
画中隐藏着的风水是一派云帆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画中隐藏着的一家农家小院画意丰收朴素清新
这幅新房的画意创新随意剔除了气势壮阔的黄河宿题
然而却画出了唯物主义者的朴素的农家乐意识
这是一幅居家过日子的风水长流的纯美的画
这是一幅包容了宇宙天地云海的生命长存的画
与黄果树瀑布相比,也许她有些许的小家子气
然而她更多了的是随心而欲的朴实的唯物主义信仰
喜画画出了源远流长的朴素的中华民族的唯物主义意识
《小孙子》
我的侄媳去西藏旅游
抛下5岁的儿子
一个人去了
当我们回家送殡时
小孙子撒着欢儿说:
我妈妈死了,我妈妈死了
其实他什么事也不知道
在为侄媳送殡的仪式上
小孙子为妈妈指路时
他不会照着司仪的话说
只有侄子为他代劳
妈妈没有了小孙子受磕打
奶奶喂的面条吃不进去
他只有睁眼睛看世界
各种各样的人都很悲伤
大家一群群地抹眼泪
老奶奶也哭了
在入土为安的仪式上
大人教小孙子撒了三把土
三把土盖在妈妈的坟上
代表小孙子与妈妈的永诀
《烈士纪念日》
心里光顾着女儿明天十一结婚
没想到今天是烈士纪念日
天好像早有准备似的
密密麻麻地下起了冰凉的雨
几个同事合伙打着伞来到烈士陵园
一路上雨丝打湿了衣服
心里嘀咕着大喜日子可别感冒了
烈士陵园里各单位早都到了
最显眼的是小朋友们穿着整齐的礼服
冒着雨丝站在纪念碑的前面
所有的大人们都打着伞
唯独小朋友们还在淋着凉雨
在我担心小朋友会感冒的同时
我也确实感到了有点感冒的征兆
在大伙嘁嘁喳喳地研究时
有领导讲话把伞让给小朋友
尽管在这同时一些雨衣已经运到
可伞还是齐刷刷地打在了小朋友头上
虽然雨丝继续下得有些凉意
大家还在穿着夏时的衣服
虽然惦记着明天还要参加喜事
千万不要感冒了可是现在
面对烈士们的灵魂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这就是今天的一次有意义的活动
在凉雨中淅淅沥沥地进行着
这就是先烈们对我热乎乎的鼓励和感动
在凉雨中淅淅沥沥地淋着
《莎车行》
沿着丝路上逡巡,满是骷髅的雄关。
昆仑巍峨的雪水,浸渍沙棘的兵站。
新疆少女的明眸,清澈澈湖水蓄满。
循着月光的车辙,弹起胡杨的鸣弦。
牛羊徜徉的河床,狼烟四起的飞雁。
叶尔羌河的月亮,照耀莎车的尘寰。
《海棠果》
中秋节的明月如砗磲
大海上最温柔的月亮
海棠果是砗磲的珍珠
龙宫里最明亮的夜明珠
大海的海棠树是小龙女
中秋节最明亮的月亮
海棠树冠上灯火透明
诗人手举酒鐏邀明月
仙人手舞足蹈来唱和
一棵棵海棠树硕果累累
明亮的月光普撒大地
一颗颗海棠果红光满面
红的犹如小龙女的红盖头
八月十六的明月海棠果
娇羞如小龙女新婚的红烛
小龙女把红盖头掀下来
《羊奶奶》
摘一颗羊奶奶果
滴下浓浓的羊奶
把她放在月光下
咩咩羊羔争着吃
拖着长长的根须
羊奶奶果在地下
蒲公英样的种子
天上白白的云朵
中秋佳节圆月亮
扎根大地的土壤
《臭屁虫》
中秋节的臭屁虫叫椿象
中秋节的臭屁虫很香
我的文字就像是臭屁虫
放在中秋节里沐浴阳光
我的文字变成了月亮
臭屁虫紧挨着我的文字
中秋节香喷喷的月光
中秋节的臭屁虫香喷喷&
一个会放臭屁的臭屁虫
被我的文字炒熟了吃
你会知道臭屁虫是九香虫
一个或叫栆虫的臭皮囊
在中秋佳节里吃瓜果梨枣
我的文字不能生煮着吃
他要在枣树上吃月亮
我的文字不比臭屁虫香
他在中秋节被臭屁虫吃掉
《雄鸡高唱》
红高粱穗在土山上高扬
一声声雄鸡在清晨高唱
建筑工地的吊塔高空矗立
噪杂的混凝土灌注声
如航船的马达拉响
在这城市繁荣的一角
如大海初升的红日降临
未完工的高楼脚手架上
头戴安全帽的农民工忙碌
一穗穗羞红的红高粱闲暇
迎接农民工的一个个清晨
添砖加瓦的灵巧心灵
静谧的城市之夜醒来
晨起的市民趟过忙碌的河
东方一声鸡啼、一声马达
《南蛮子》
其实说起南蛮子更多地意味着的是辛勤和汗水
二十年前的南蛮子就是外出打工的活跃分子
在我们小小的五莲县城他们充当市场的主力军
温州的南蛮子是天下最有名的改革开放先遣者
深圳的高楼大厦更是充满南蛮子的心血和智慧
在更多的地方一说起南蛮子就意味着吃苦耐劳
在祖国的角角落落他们充当蚂蚁一样的搬运工
这份辛苦这份勤劳今天在我家门口得到了见证
近日来走在大街上我总是与一群南蛮女相逢
这些打工女像大多数南蛮女一样抛弃家中老幼
他们沾满泥土的工作服证明了他们打工的身份
就在昨天休息日我在家里被一声声吵闹惊醒
远远看去是在家前的高楼建筑工地上打架争吵
当我们走出家门时才看清楚了有南蛮子要跳楼
满街上的邻居都在议论南蛮子两年多没领到工资
今年的中秋佳节回家怎么也要讨一点钱好过节
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中这个南蛮子以跳楼来要挟
经过一个多小时与110的谈判后终于如愿以偿
大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以血汗的辛苦钱来谢幕
《这里曾经生长资本主义的尾巴》
时光返回到七十年代末那批棚户
今天在钉子户搬迁后的高楼工地上
一边在施工建设另一边还是废墟
在废墟的垃圾成堆的土山堆上
伴随着晨曦高高滴生长着一片红高粱
在这红高粱高过楼基的原棚户区
高高滴举着即将泛红的一片旗帜
一轮红日从东方即将冉冉升起
这一片红高粱即将沐浴朝霞的皴染
像一只雄鸡在东方昂头啼鸣醒来
一道虬曲的闪电划过鲜血的棚户区
《中秋节的小蜜蜂》
一只只小蜜蜂正在忙着采集菊花的花粉
一朵朵黄灿灿的野菊花就像是那月亮
小蜜蜂在忙着做他中秋最喜欢的月饼
小蜜蜂落在充满花香的圆圆的花饼上
从早晨的一滴露水开始酿造月饼蜂蜜
从午阳的一束束光线开始制作月饼馅
从黄昏的火炉里蒸烤月饼的灿灿肉体
到了晚上,挂在天空的一轮圆月照耀
小蜜蜂在黑暗中从蜂巢里开始滚月亮
小蜜蜂把一个大大的月饼滚啊滚啊地滚
小蜜蜂张开翅膀飞到月亮上酿造她的蜜
一炉炉的月饼被小蜜蜂运啊运啊运到家
一颗颗星星被小蜜蜂飞啊飞啊飞到天涯
小蜜蜂要赶在中秋节酿一轮最大的月饼
天涯海角的星星要赶在中秋节与月亮团圆
一双眼眸凝视日月星辰
把日光和月光的美收藏
一滴露水吸取日月精华
把浩然正气凝聚于核心
一片嫩芽萌发于荆棘丛
把藏于光阴的露珠蒸发
一簇小白花灿烂地开放
把大自然酿造成酸枣蜜
一颗颗小枣富藏着闺蜜
把少女最贞洁的童贞挂
一颗枣仁深藏在枣核处
把儿童最宝贵的眼睛眨
对于太阳来说,它是一轮红日
把大自然燃烧成绿色
把清晨和傍晚隐藏在其中
对于月亮来说,它是一潭冷水
把夜晚比喻成黑火药
把自己比喻成水火不相容
对于维空间来说,它就是地心
柏子作用于大脑神经
地球四十五亿年不断燃烧
对于金光阴来说,它就是永恒
把自己长成了铁蒺藜
把宇宙比喻成瞬间大爆炸
对于物质的永恒来说,她是光
唯独超越光速而存在
宇宙本是爱因斯坦的生命
对于生命的延续来说,她是鹰
飞翔于宇宙黑洞边缘
她是宇宙核心最活跃成分
《宇宙的存在》
宇宙的存在就是我看见的蜘蛛网
于柏树丛中成百上千万拓的蜘蛛网
每一片蜘蛛网代表着一个星系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错落有致的蜘蛛网
组成了宇宙的大体形状和构造
而于每一个蜘蛛网中的每一个蜘蛛
代表了每一个有智慧星球的生命
每一个有智慧星球的蜘蛛网与另一个
有智慧星球的蜘蛛网遥相呼应
整个宇宙的蜘蛛网的生命存在遥相呼应
整个宇宙蜘蛛网的星系存在遥相呼应
每一个蜘蛛的神经与整个宇宙的神经遥相呼应
所有的蜘蛛构成整个宇宙生命的神经和血缘关系
每个蜘蛛的心脏血液射上整个宇宙的生命
作为宇宙存在的蜘蛛存在在宇宙的生命永恒中
作为宇宙存在的蜘蛛掌握着宇宙的存在和生命
作为宇宙存在的蜘蛛成为宇宙生命存在的霸王
《山楂. 爱情果》
石榴山楂果,秋来魁山野。
爱火燃不尽,红颜发中结。
翁坐悬崖间,修来百年合。
红豆茶几照,亲吻玉仙液。
《我从栾树下经过》
女儿女婿刚领结婚证的次日
我在厂里打从栾树下经过
一树树碎碎的小黄花掉了一地
由小黄花结出的卵巢魔术般
把白色的三棱卵变成血红色
就在我细心观赏一树树卵巢时
忽然间有一道道金光从天空射穿树冠
我知道这是佛和观音娘娘送子来了
大慈大悲观世音娘娘为女儿怀胎孕子
我在三世人生的轮回中得以目睹一切
隐隐中高山上安眠的妻妹和先人仰视
这一道道金光是安眠着的亲人的魂魄
佛和观世音娘娘就住在栾树外的三世轮回中
而我打从栾树下经过的身体更是沐浴在金光中
我怀着的一股股心肠子变化为佛的身躯护佑
女儿,爸爸在三界中祝你新婚早日得子
《我更愿意我是一个盲人》
早晨起来,找不到眼镜
只好裸视着去上班
没戴眼镜的感觉还不错
我甚至联想如果我是一个盲人
那么我的诗歌将更真、更善、更美
这就好比一颗至善的心被发现
我现在是一个盲人诗人
我现在属于诗歌的真实感觉
我现在是一个诗歌的王子
《千之鹤》
我于地球之外飞来
降临在千之鹤的家园
我于冬眠的雪国飞来
降临在地球的家园
我于丹顶鹤的雪国飞来
降临在仙鹤的家园
我于千之鹤的婚宴飞来
降临在皑雪的家园
《大阅兵》
初秋举行的抗日纪念大阅兵
人类都爬在显微镜上观察
这是一个“大红袍”石榴
其内部的金刚石般的结晶
有铁素体、珠光体、奥氏体
等等,所有结晶镶嵌在一起
组成了一幅世界抗日纪念图
爬在天安门城楼上观察和
爬在世界人民爱好和平正义
与纪念反法西斯的窗口观察
人民发现了一幅宇宙的星体
这是这个秋天的一个大石榴
其内部的星象系布置宇宙图
就是行走过天安门的钢铁战士
这幅用钢铁的意志组成的钢铁长城
这幅钢铁长城展开的爱好和平画卷
世界人民爬在地球的显微镜上观察
世界人民爬在人类和平心系上观察
世界人民爬在宇宙的望远镜上观察
在这个初秋里
她去西藏旅游
在回家的路上
出车祸事故
意外地去了
悲痛延续了几天
我在野地默默思念
一只蝈蝈或是蝗虫
在寂寞中发出声响
在漫山遍野里叫唤
我悲咽痛苦地发现
侄媳变成了秋虫
在漫山遍野鸣叫
在漫山遍野游荡
在三七未完之际
侄媳变成的蝗虫
游荡在秋天的荒野
侄媳孤苦的灵魂
飞游在秋野里
只有她的翅膀
现出丝丝欢乐
做了鬼的侄媳
不知道自己的归宿
只有在荒野游离
唯有她的亲人们
能够安息她的灵魂
又一个妩媚倩
日光女孩去了
埋在了乱草甸
草长得像矛
就是那茅草
其实这拓草叶
白天经日火烧
晚间经月光淬
收藏日月经纶
再加上大地的
哺喂& 一杆
挺直在天地间
直向那黑夜
搠去 演成了
红颜坟头顶戴
《黄花鞭》
四万万同胞,祭黄帝祖陵。
素旌旗猎猎,鼠贼遁黄精。
帝快马加鞭,符指华夏封。
驱倭寇胸臆,快意千秋名。
隔三千溺水,直捣太阳宫。
西王母赠药,嫦娥逍遥升。
后羿再生日,吴刚威武行。
挽千钧铁弓,射玩卵枭雄。
扬万世子孙,同袍手足情。
铸玉宵阁剑,固轩辕临登。
《蚂蚁树》
微风不起,倭寇流芳。
蚂蚁上树,闪烁星光。
桃李下剔,蚂蚁有疆。
罗漪轻解,溺妇藕杨。
累命无依,宇宙虽广。
螳臂挡车,尤为亡羊。
雄雌未别,木兰梳妆。
蘑菇云起,地球坟场。
弹指一挥间,双目穿肠过。
鞠籁昼与夜,红颜曳风破。
星辉无限好,狡兔云中寞。
来生若有缘,比翼双飞诺。
举杯邀明月,浊浪向船头。
桂花香十里,共饮合卺酒。
树荫红灯照,子实卵中留。
把酒江水潴,挥泪撒千秋。
《赵尚志》
赵尚志是一条汉子,然而被开除党籍时他痛哭了
赵尚志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他被开除党籍时
并没有一度陷入绝望,反而更加深了对抗日的理解
赵尚志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他对敌人的仇恨
更加慎密地印证在他指挥战友对敌人的切齿痛击里
赵尚志是一个粗人,虽然犯过错误,并且矛盾过
然而在国家民族的危难时刻,他是真正的共产党员
面对东北三省极端残酷困难和复杂的抗日形势
作为一个曾经被开除过党籍的共产党员的特殊形象
使他更加沉着和冷静地应对残酷复杂的血肉搏斗
《少年营》
在东北抗日联军的少年营里
都是些七八岁到十三四岁的孩子
杨靖宇将军最关心的孩子们
是祖国的未来,是抗联的希望
只要抗联战士坚持到最后一天
只要孩子们还活着,抗联就有希望
杨靖宇将军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不得已命令
被围困的少年营孩子最后向苏联方向转移
孩子们抗死也不愿意离开杨靖宇将军
当那些瘦骨伶仃还拿不动枪的孩子跪下喊爹时
杨靖宇将军是把他们当成自己和祖国的后代的
他勉励大家只要让这些孩子活下去就是希望
所以当他把最担心的孩子们托付向北转移后
当他身边的警卫战士都被战死在敌人的枪下时
杨靖宇将军七天七夜地在大兴安岭和敌人纠缠
杨靖宇将军的大无畏英雄气概已经使敌人胆寒
他一个人就牵扯了数以千万计的敌人的疯狂反扑
杨靖宇将军倒下时他一定还惦记着那些孩子们
杨靖宇将军倒下时心里一定还惦记着祖国的江山
东北抗日联军的李兆麟将军夫妇
在抗联最困难的时候为自己的婴儿绞尽脑计
孩子的存在已久使不少的战士牺牲了
再把孩子留在身边还会拖累更多的战友
李兆麟将军就是在这时不得已丢弃自己的孩子
可是抗联的女战士们发现时情况已经非常危机
当女战士们找到婴儿时孩子眼看就要被敌人戕害
是抗联的女战士英勇战斗奋不顾身夺下了
将军在襁褓中熟睡的女儿——
《石头都臭了烂了,唯有人还活着》
我的岳父姓许名传石,他就是红楼梦里的那个石字
多少年来我的岳父虽然已经安眠在一块风水宝地里
可是他开出来的荒地,他种下的果实仍然年年丰收
就在荒地的田陌边上,一堆两拉地躺着搂出来的石头
这些石头一度曾经吸引着我的眼球,一些印章的血石
我曾经于岳父留下来的石头里辨认那些艺术价值的石块
如果稍加打磨比那些躺在橱架上的肯定更有鉴赏价值
然而我还是把拿起来的石头又放回了原来的田陌边上
我宁愿思想着这些不一般的鸡血石头默默地躺在那里
思想着岳父过世二十多年了他的尸骨早已经腐烂掉
我似乎辨认到那些石头就是岳父躺在坟墓里的身体
那些田陌边上的石头都已经烂了臭了,而唯有人还活着
《钟侣花与三叶草》
在山野拾蘑菇的空闲里
采下一朵三叶草的钟侣花
小巧玲珑的白色钟侣花
特像是爱情执着的信仰
犹如一个纯情的白衣少女
与她钟爱的人两眼相视
钟侣花与少女朦朦胧胧
有一声声钟声在山野敲响
碰撞在少女和恋人心尖
把钟侣花衔在口里的恋人
有绿色的三叶草相伴
看一眼钟侣花和三叶草
就知道大地的丰腴和无私
那三瓣均匀的三叶草叶
茎秆擎一朵白衣的钟侣花
她的根系联系在山野之间
她埋在地下的根系野参
一定是一味起死回生的仙药
口里衔着三叶草的草茎
于挥汗如雨的山野间咀嚼着
满口有一股微苦清馨的滋味
于炎夏酷暑天出现在山野
踏在山野林地间寻寻觅觅
钟侣花与三叶草是罕见仙草
她如一味仙药游走在身体间
对于鸟儿来说:
用累累白骨形容也许不恰当
然而对于大自然来说
鸟儿就像是大自然的主人
鸟儿对于大自然是有贡献的
大自然对于鸟儿是有恩泽的
更何况大自然与鸟儿两小无猜
就像有一面镜子照耀在那里
镜子里面有一位神活着
那位神就是舍弃了自私的主人
对于鸟儿的死亡就像大自然穿越
大自然穿越到宇宙永生不死的角度
那具躺在大地上的鸟尸
制造了一次大自然意外事故的现场
当鸟儿的翅膀再也无力地飞翔
当鸟儿的尖喙再也无声地歌唱
一滩血啧染红了溴无凝寂的大地
当鸟儿的体温慢慢地移出体外的羽毛
当鸟儿双眼的瞳孔最后记住了一切
大自然梦到一位天神降生在黎明
所有活着的鸟儿集体行肃穆之礼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颅上砍去》(组诗)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颅上砍去》
那么些青草
那么些刈草机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颅上砍去
杀、杀、杀
刈、刈、刈
坚决让小鬼子们彻底完蛋
在青草与小鬼子们倒下去的地方
有一片片的栾树
倾巢之下无完卵
那一片片入秋的小黄花
内心有血红血红的血啧
小鬼子们也有自己血腥的血性
等到卵叶披挂在深秋的秋凉里
我的女儿就要嫁给异性的儿子
《电子围墙》
这里就像是监狱里的围墙
这里的每一发雷管就是一个头颅
唯有被围在里面的小鸟和青草稞
还不知道精神被荼毒的甘苦滋味
唯有与电子围墙相持不下的鸟窝
还不知道被雷管绑架的自由精神
那些精心制造雷管的兄弟姐妹们
她们要把每一次脑电波输入雷管
《塘沽不死》
就像是雷管厂里的一次次脑电波
事故至今已经可以吸取经验教训
就像是电子围墙里面的一只小鸟
对于塘沽的蘑菇云感到恐怖渗人
用我们雷管厂的血肉恐怖的知识
来分析塘沽今后要走的路的启迪
来分析小鬼子两颗蘑菇云的挖苦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的命运
发誓一定让塘沽的经验教训不死
《山草青青》(组诗)
那只飞翔在蓝天上的鸟儿
最后尸体回归了大地
她的呕烂的羽毛和骨头
变成了白云蓝天的骨头
一头扎进了深邃的汪洋和大海
一头扎进了无边的蓝天和大地
蓝天的白云和鸟儿
最后回归了山草青青的大地
那些啃食着青草的羊儿
最后回归到蓝天的鸟儿和白云
那些绿油油的茂盛的青草
经过羊口的咀嚼和吞咽
经过羊肚子的吸收和消化
最后沤成的粪肥儿
随着雨水回归了大地
只顾啃食青草的羊羔儿
在山草青青中与母羊迷路
一声声咩咩的叫唤
传递着母羊内心的着急
山草中兀自觅食的羊羔儿
似乎听到了悠悠白云青草的呼唤
似乎听到了母羊的相牵
山石路上稀稀拉拉的羊粪
滚在山石青草稞里腐烂
像黑豆子一样的羊粪
被山石像热锅一样蒸干
一遍遍冒着热气的羊粪儿
就像一遍遍的羊儿走过
就像一遍遍的羊儿梦过
羊群一样的山石垃子
青草的化石刻印在山石中
那一株株墨色的青草画
像活在羊肚子里的青草
像活在羊肚子里的蓝天白云
像活在蓝天白云中的羊群
《山草青青》
月牙河照耀下的山草青青
白云就像羊儿一样肥沃
溪水潺潺的月牙河流过
白云徜徉的羊群儿流过
山石青青的月牙儿山上
山草青青的月牙儿山上
有放牧的羊群徐徐走过
有牧羊的老人徐徐走过
《鸟儿的涅槃》(组诗)
一只意外事故的鸟
只剩下一堆骨头和羽毛
这是大自然山林的现场
杀死鸟的凶手是谁——
神是否会永远存在?
鸟的羽毛和骨头腐烂
踏一双防静电的球鞋
走遍山野林地和沟壑
斑鸠从树墩腾起之地
一把汗水换来晨曦之时
跃跃欲试顶起的蘑菇
不止一次看到鸟羽腐烂
难道腐烂了它就死掉了
难道大自然的神会死掉
不是的,即使鸟死掉了
它在大自然的神还存在
它在冥冥之中神还活着
它在宇宙之中神还活着
《歌力王》
鸟儿的羽毛与身体分离
佛在歌力王割截身体之时
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
鸟儿与山野大地融为一起
它与宇宙的神融为一起
鸟儿已经超越了生命的生死
山野大地与宇宙成为歌力王
涅槃是佛,佛就是涅槃
空空如也的俗家臭皮囊
其实早已经修成正果
只有涅槃了,才能超度
早一天涅槃,早一天超度
晚一天涅槃,晚一天超度
《父亲在林海雪原中牧羊》
在大庄村,田地都被五征公司征用了
而山野和林地,只剩下林海雪原
父亲放牧的羊群,成了林雪的一道风景
那些宽阔而广袤的林海,被羊儿占满
春天,羊儿啃食树木下的青草苗苗
夏天,羊儿啃食葳蕤茂盛的青稞植物
秋天,羊儿啃食树上的树叶和落叶
冬天,羊儿啃食露出雪地的枯叶和荒草
而就在一年四季的轮回中放牧的羊儿
他们就像东北林海雪原中的洁白的雪花
他们就像父亲在寒冬中呵出的花白胡须
广袤而又密密麻麻的各种瓜果梨枣树木
被父亲缓慢地赶着羊群一年四季放牧着
而那埋在雪中的松鼠、野猪、老虎和狗熊
总是被父亲放牧着的一个个羊儿来扮演
我估摸着,光屁股时看到的
那一大砬子植物化石起码有二十万年
被云元大爷开出来的那一片片植物石头
那种黑色的犹如素描的植物图案
在被劈开的石块和石缝中栩栩如生
如果准确地用碳-14法鉴定化石的年代
这些活着的植物化石存在也不止二十万年
小时候不知道这些化石美画的宝贵
被大人孩子挖出来捡到就扔了
现在多磨想再到那个石头堂子里去勘探
如果还有带着图像的宝贝植物化石
我一定会珍藏起来以鉴定大庄的年代
羊圈里屎尿粪溺嗖臭味
羊儿浑身长满了箅虱
箅虱俗名又叫草扒子
其实就是些寄生吸血虫
只要是动物身上的血
它都会寄生在它们身上
野蛮狠毒地叮咬和吸食
父亲放牧着的羊群儿
羊身上被箅虱叮咬折磨
羊儿们身上痛疼难忍
羊羔儿们更是痛苦不堪
不时在地下墙角或树上
打滚揉搓蹭磨和撞击
父亲虽然已经老眼昏花
可他总是首发现草扒子
小心地从羊身上捉下来
并狠狠地把它们掐死
箅虱太多了总是捉不完
父亲打听到用油橛子洗
可以使箅虱从羊儿身上
完全消失、死掉和滚蛋
山草青青,鹧鸪惶惶。
憔悴伊人,一抔土黄。
《一抔土》
山草青青,鹧鸪惶惶。
伊人骨灰,一抔土黄。
柳是你的美发
船是你的彼岸
荷是你的女儿
水是你的柔骨
风是你的眼神
《如果生活的轨道一直向前?》
如果生活的轨道一直向前,我将留下些什么?
那么一些图纸,一橱橱、一车车、一屋屋
里面包括点、线、数字、符号、文字和空间
那么一些图板上画出的草图,氨水熏出的蓝图
那么一些黑墨水、鸭嘴笔、圆规等描出的底图
还有数字时代到来了,我存在电脑里的
一帧帧一幅幅用软件绘出的数字工程图纸
一个个生产线的文件夹,一个个工序的文件夹
一张张零件图、一张张装配图、一张张工艺图
如果生活的轨道不是被那场大爆炸压得低下了头
我不会沉迷于诗歌文字的游戏创作而不可自拔
我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不知是画一幅图还是写一首诗
《如果我倒下了,我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
是家乡的父老乡亲,我的父母亲把我送进了大学
那时,我还不知道珍惜自己,我的青春梦还懵懂
是家乡的父老乡亲教会我理想和生活,我的人生梦
那时,我梦想着自己回到家乡当一名村支部书纪
是家乡的父母亲,把党的血溶入水的人民群众的情怀
把家乡父老兄弟姐妹的亲情输入到我的人生的梦里
我就像一个蒂血还没有掐断的婴儿,在母亲胎里
我就像在母亲胎里做了一个噩梦,失恋与分裂
如今,我的噩梦般的曲折人生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
如今,我的理想信念的梦想已经融入了家乡的步伐
然而,在我身患疾病的生死考验的每个关键时刻
我每每想起来,如果我倒下了,我对不起家乡的父老乡亲
不是家乡的父老乡亲没有亲情,而是我的父母铭记着
我是第一个从家乡走出去的大学生,国家的培养
就是为了我将来为国家的大厦添砖加瓦,为家乡锦上添花
为着家乡世世代代铭记着的,勿忘国耻,民族复兴
今天,当我的诗歌里时刻铭记着,我就忘不了那些先人
偶尔回家探母亲
没捎带珍馐佳肴
却有幸吃到了鱼
这可是下河摸的鱼
是三侄子献给奶奶的
母亲舍不得吃
正好拿来招待我
话说佳婿是莲花村
看那款款婷婷的荷花
碧绿如伞的荷叶下
正好游动着金鲤鱼
佳婿鲤鱼跳龙门
荷花鲤鱼好自在
正合我老丈人意
它吃母羊的奶
它吃杨树叶子
它撒欢地跳
偶尔吃了庄稼
它会听到炸雷
比父亲还骄傲
父亲放牧着它
它听父亲的话
父亲养活它
它却养不活父亲
《鹧鸪且布谷》
酷暑之夜一场喜雨,晨起后万籁清新
鹧鸪且布谷,卧龙山珍藏着奇鸟珍兽
也许那小松鼠,炎热之夜又活了过来
也许那猫头鹰,黑夜之中眼睛如火
还有那豺狼,他在温柔滴哺乳小狼
就在这夏夜酷雨穿越沧桑万物之际
卧龙山大自然中有一双双神奇的眼睛
他在勉励酷暑之夜昏迷的神经
啊,万能的拯救万物的冥冥之中的神啊
是你在抚慰生活在大自然中的偶偶俗命
《“伏点”》
随着大暑二伏天的到来
“伏点”、“伏点”、“伏点”…
把个家园村落闹得火热
那是十年前,她十八岁
就跟随三侄子谈恋爱
我回家与老人偶然团聚
三侄子前来问候,然而
她却在墙外树林里捉蝉
我在老屋天井里看得眼明
热恋时的她就是那个“伏点”
时隔数十年过去了& 今天
我喝第二个孙女的百日酒
家园附近到处闹起了“伏点”
《父亲的考据》
据父亲说,他小时候就见过山上海螺
没有人类的地球海洋文明痕迹证据确凿
据父亲说,丹土两城的新石器时期史
那里出土有古人繁华文明的城市的遗址
据父亲说,他小时家乡就是一片茅草
大庄四百年文明记载只留下周围的坟墓
据父亲说,家乡的地底下埋藏有宝藏
小时候地质学家曾在这里挖掘出丹红石
据父亲说,村后汽车厂必将成为废墟
自有人类以来家乡的植物化石就是艺术
据父亲说,天上的星星自古时就有过
家乡山石之间的海螺壳年岁还显得年轻
《开在夏天里的小白花》
从坟墓里走出来的所有活着的人
开在夏天里的小白花就像活着的老祖
就像隐藏在所有时光里的高贵灵魂
那一片片的小白花像雪花一样活着
就像是老者献给人世间雪白的哈达
那一簇簇的长满天空的素洁的颗粒
多么像老者活在人世间高贵的心灵
布满天空的素洁高贵的老者的时光
你开出的小白花就犹如佛祖的慈祥
《陪父亲一道去放羊》
我知道,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我每陪父亲一次去放羊,这样的机会就少一次
父亲已经七十有七了,他佝偻的背已经直不起腰来
可是父亲每天坚持去放羊,他活的就踏实
父亲就好那一口酒,他每天去放羊就是为了断不了喝
可是父亲,就算八十有一的母亲还能做饭你吃
你们都已经到了活着使人惦记的年龄了
我现在尽量地每一次回家多陪你们一些时间
我都会为和你们在一起感觉到时间太少了
父亲,你每一次到那一片树林里去放羊
就像面对大庄自古以来所有埋葬在土地里的先人
每一棵树木就是先人们陪伴你的一座坟墓
父亲,我看到你放牧着羊群隐入了那片树林里
就好像看到你放牧着羊群隐入了夕阳里
那里的云彩全是先人们的足迹和先人们的坟墓
那里的情景耀红了我们这些还在土地里爬的孩子们
父亲,如果我们惦记着你的一片心如一片雪花
那么在这个夏天融化在你心灵上的雪花就是我们
我们的一片心像雪花一样被你火红的夕阳情容纳了
《涅槃鸟》
依依东南枝,梧桐栖凤凰。
涅槃知了鸟,花蝶共一赏。
扶桑百般好,婀娜窈窕装。
麒麟生祥瑞,同浴夏时光。
《阴曹地府》
我们叫它孑了鬼
是说它来自阴曹地府
生死簙上记载着的
那些犯下了滔天罪过的人
他们来自人间抑或
从天堂直接打入地狱
那是上帝管不着的鬼魂
当它爬出地狱鸣唱
是些无辜者到灵堂喊冤
卧龙山上埋葬着的小妻妹
是被这里的雷管炸死的
她的骨灰已经化作了泥土
化作了地下的蝉
每年夏天她都会爬出来
脱掉身上一身泥土的衣裳
然后变成会鸣叫的知了
面对生死轮回她总是说: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每当伏天过后秋凉来临
每当活着的亲人都知道了
最后她又悄悄地钻入了地下
等待着下一个年份的来临
抑或她又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回到了过去活着时的年华
《粘知了》
作为蝉的知了还是没有悟透佛
要不粘知了者怎么知道它成了口中肉
作了蝉的知了还真是悟透了佛
要不它怎么知道做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夏日炎炎,蝉成了伏天的说客
寻找家园圣旨者迷失在上帝的路途上
炎炎夏日,蝉成了上帝的刺客
经过家园门口者寻找到了上帝的圣旨
惶惶焰日,粘知了者被知了粘
一根粘知了杆成为了掉在水中的鱼竿
《父亲的羊鞭》
父亲的羊鞭上有一簇红缨穗
“咩咩”声中父亲有一颗红心
我这次回家,记着了一个数
就是十四头羊,这个数字
是父亲在放牧羊只的个数
在我和哥哥心里却是“德”字
这是小时候老师家访时的谜语
就是“兄弟两人去从军,十四
万大军一条心”,哥哥的老师
亲自在我们家里传授的字谜
却包含着一个深涵吉利的意义
关于父亲教导我们的一生中
我们都笼罩在父亲的这个谜语里
就像父亲的羊鞭一样心砰砰跳动
我随身携带了笔记本电脑易经
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其它的卦义来
《家乡的河流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条河流》
三伏天盛夏炎热,记得小时候就泡在河水里
可是今天,家乡的河已不是小时候的那条河
因为人为的采集河沙,河床已经陷下去一米多
小时候河沙干净的河床已经不复存在且荒废了
巨大的绿色草稞植物长在河床的中心和两岸
一条淤泥的河流弯弯曲曲地经过河的最低处
小时候的河流是一种明快且鱼儿肥沃的河流
可是今天的河流却让人们感觉是荒芜且无聊的
那些在村庄中光屁股的孩伢子今天已经过时了
没有孩子在这个将要烤出油的夏天泡在河水里了
《苇叶如蛇》
足足有拾亩地大的芦苇荡
就好像似亿万条蛇在摆动
柔软的芦苇叶就像蛇身
无数条蛇身缠绕在芦苇荡
密不透风的蛇的王国天地里
时有野鸳鸯和野雁子出入
有时会有白鹭在其中做窝
可见这么浩荡的芦苇荡
不仅仅是蛇的天国家园
还是奇珍鸟兽和鱼的天堂
有人看了如裸露女子的苇叶
憧憬爱情生活的至贞和美好
也有人蔑视裸露女人太猥琐
就在芦苇荡的旁边祭坛捉妖
打蛇打七寸,蛇怕烟焦油
咒语中就好似苇叶真是蛇妖
《和打工的哥哥及儿时伙伴同坐一车》
我这次回老家,知道了外出打工的哥哥不容易
和哥哥一同外出打工的儿时的伙伴也都不容易
然而和打工的哥哥及儿时伙伴同坐一车回城
让我知道了伙伴们在一起打工是多么地快乐
让我认识了光屁股时的伙伴还认得我这个大学生
他们快乐地开着长大成人的却是光屁股时的女人的玩笑
他们还想着光屁股时我们爱玩的火柴玩具枪
他们还想着我们儿时谁谁谁还是如何地调皮
光屁股的伙伴还想着和我这个大学生一起玩
到如今我们已年过半百了却有幸同坐一车外出打工
即使我这个大学生挣得也不比他们多
然而他们和我聊得却是如此地调皮和理解地欢乐
《羊羔子》
有羊粪的地方就会有
羊羔金子一样的善良
在羊粪尿溺的羊圈里
有奶羊捋奶的母情怀
羊羔子咩咩地祈求奶
是从母羊那里遗传来
孕母羊即使在临死时
也要把羊羔子产下来
《下奶稞》
有着黑籽实和巴掌大小叶片的下奶稞就像白云
好像是一棵棵高过人头的巨大野蓖麻
下奶稞的个头也有一人多高地肥沃茂盛
正好一群群硕大乳房的母奶羊走过
下奶稞的名字也许就是这样得来的
父亲说每年把下奶稞沤在绿肥里
来年庄稼地里的下奶稞就要盖过庄稼
下奶稞是一种基因优秀的新遗传物种
她的生命力在任何土壤里都是强大无比的
就像是在暴风雷雨闪电中更加强大的野蓖麻
下奶稞籽实落地生根后就不会让其它植物超过她
《野麻果》
小时候最爱用野麻花的果
当做拓印的印章
那时候把各色牵牛花的花捣成泥
拿磨盘一样的野麻果沾上花泥
然后在小孩藕臂一样的胳膊上拓印
或者在一张洁白的纸张上拓印
就这样眼睫毛一样的磨沟盘
就像是诚实的荷花的莲蓬一样
印在了孩子的胳臂上
这些图案就像是一颗颗太阳的眼睛
野麻花开出来的石磨盘
《和父亲一道去放羊》
很高兴,在老父亲的有生之年
能够和年近八十老父一起放羊
作为一个诗歌爱好的写作者
我十几年如一日地坚持创作
却没有能够在父亲身边孝敬
今天我有幸回家探探父母亲
留恋在父母一侧慢慢数数家常
更有幸能够和父亲一起去放羊
母亲已经八十有余身子骨弱了
父亲年近八十却还身子骨硬朗
父母老年能够相互扶助和爱慕
取决于父亲能够放羊活动着身体
我回家看看虽然父母已经老迈
却没有阻止老父亲的生活选择
更有笔墨的是我与老父亲去放羊
跟着佝偻但却硬朗的老父亲
跟在莽撞却还听话的羊群后
我跟老父亲一起到河汊边去放羊
看着羊群习惯地啃食着青草
我与老父亲恋恋不舍地拉家常
老父亲的年龄已到了晚霞夕阳
我的话语却围绕着父子坎坷一生
老父亲艰难困苦的一生是雅兴
我的爱好却围绕诗歌写作的话语
偶尔老父亲谈到羊群牲畜的善良
却往往要扯上我们孩子们和土地
扯上下奶棵高大的优胜的基因
扯上土地里下奶棵压倒庄稼的一切
我和父亲谈着谈着时间已过了下午
羊群乖乖滴啃食青春已经吃饱
可能是父亲每天放牧羊群的习惯
羊群吃饱了就要在河滩上休息
就是在这段闲暇休息的时间里
几只羊奶子硕大的母羊在奶小羊
还没长大的小羊硬是往羊奶上撞
这就像是我这个没长大的儿子
跟在父母亲一生的怀里撒野一样
这就像家里的老母亲善良的眼光
我们孩子们到什么时候都长不大
放牧的羊群到了回家的时间点上
羊儿们就像我们一群调皮的儿女
撒着欢儿一路上小跑着找回了家
《暴风雨中的扶桑花》
扶桑花开在雨水里
就像是在航船上
漂洋过海的扶桑花
掀起的巨浪
打湿了扶桑花翅膀
扶桑花如一只
鹏程的大鸟
扶摇直上八千里
激起的浪花如柱
炮弹在帆船侧炸响
飘摇在枪林弹雨中的
航船的扶桑花
在鲲鹏大鸟的指引下
迎着如柱的雨弹
迎着云帆外的太阳
航向了大洋的深处
暴风雨更加猛烈
刺穿黑暗的闪电如虬
在炸雷响过之前
大鹏鸟扶摇直上云霄
而扶桑花如一口巨钟
倒扣在苍穹之上
待闪电撞击巨钟之后
一声霹雳炸开
深入扶桑花的根部
岳母念佛的佛堂供奉着丈夫和女儿
那里有净土宗佛祖阿弥陀佛的画像
据说供奉和念唱阿弥陀佛者可以超生净土
而岳母的丈夫和女儿都已经超生了
因为岳母摆设佛堂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
因为丈夫出车祸横死而女儿被炸死
岳母的晚年不得不依靠念佛来渡余生
其实对于岳母的这个善良的依托
我们这些晚辈内心是非常地佩服的
因为我们也没有办法和能力超越神灵
而这个神灵就是岳父和妻妹在天之灵
岳母念佛拜佛是非常专业和灵验的
因为她不仅把人生的慈悲念成佛语
她还把人生所遇到的灾难纳为了神灵
这在我们这些年轻人面前是匪夷所思的
这就是尽管我这个女婿阅烂佛书佛经
却也不能像岳母那样超越内心的神
也许岳母已经达到了去天堂团聚的心慧
而我们这些晚辈后学们对生命还在懵懂
还好只要我们对岳母的晚年有所作为
相信我们会跟着岳母的神灵读懂一切的
那一朵朵扶桑花
就是扭秧歌队伍中
手执红布的那把扇
扶桑花枝随风摇曳
那一朵朵大红花
就像是在大街上
随手掌旋转的花样
扭秧歌的队伍里
男女或踩着高跷
或划旱船、毛驴
那枝最高的扶桑花
是唐僧孙悟空师徒
看吧,阔大的肥叶
那是猪八戒悟净
树枝上一排排的阔叶
那是沙僧的月牙铲
和猪八戒的八齿耙
而中间最红的花朵
肯定是唐僧唐三藏
扶桑在风中摇曳着
那一抹抹绯红的红云
似天边火红的彩霞
唐三藏师徒你唱着歌
我挑着担在阔步西行
《菜园子》
在一块山石林立的突兀的山石顶上
岳母用红砖和瓦垒了一座夫子庙
从山下往上,一层层山石上
被落户本地的外地人用土垫成菜园
都是巴掌大的菜园一块接一块
从夫子庙往下俯瞰有几十块菜园
在山石的最底下有清泉汩汩涌出来
那些落户的人家就汲取清泉浇菜
从山石顶上往下看绿油油的青菜
都是被敬奉夫子庙的落户人家经营的
岳母的那块菜园在夫子庙的最底下
从污水沟里垫起来的最大的一块菜园
曾经有一只死狗在污水沟里腐烂染蛆
也许夫子庙是岳母为神灵而设的祭坛
而在这里却有弃犬被沤烂成脏水蛆虫
从此我对菜园子和夫子庙有了另一种看法
《种瓜得瓜》
蒸炉似的伏天
有滴水的黄瓜吃
确实是自在
却忘记不了大舅哥
担着一担子粪尿
去浇黄瓜 我爬山
似的跟在后面
一群狗撒着欢跟着
黄瓜的花都稠了
结出的黄瓜
却带着大舅哥
哼哧哼哧扇歌味
以及脚底下的
泉出来的清泉味
叶脉特像一马奔驰的河流
一树树叶片就像是宇宙
其实每一片叶片的脉络
就像是人全身的血管
有动脉、静脉和毛细血管
而支撑叶脉的血肉
那些光合作用的绿色细胞
他们既是河流里的水
宇宙里的星星和暗物质
他们更像太阳系边缘的冥王星
太阳化作光线照射细胞光合
每一个叶绿素的细胞
处在奔驰河流的边缘地带
处在太阳系边缘冥王星地带
《冥王星》
冥王星,顾名思义,就是所有死了的灵魂都住在哪里
其实这颗迷人的星球系存在于太阳家族最边缘的地带
其实,探测器发回的照片那颗矮行星光秃秃的如镜面
那么一定是矮行星把生命死了的灵魂都关在了它里面
那么一定是锁在冥王星地狱的魑魅魍魉有一堵阎王墙
其实这颗矮行星引力坠不住鬼魅使亡灵魂在表面漂浮
其实柯伊伯带和奥尔特云更在矮行星之外的遥远地带
《我的武大郎烧饼》
那的确是一个废都,吴姓的废都
里面当然有吴王孙权和周瑜
里面当然有曹操、孔明和小乔
那是世界对我的启蒙,初中
当我脑海里知道了那一片黑
当我摸黑不知不觉走进舅老爷家
我认识了我母亲的表兄妹童年
我认识了哮喘地要死的小表姨
我从这里,走进了淄博的大学
小表姨最终还是出嫁跟了外人
舅姥姥最终还是没有留住小表姨
也就是在我刚记事时我就知道
哮喘病的女人死时是多么地悲惨
那是要比壮士割腕还要悲壮
那是拿自己的命换来延续自己的命
哮喘病的女人生产后就要死掉
这就是我的小表姨武大郎的命
这就是我的童年的武大郎烧饼
我揣着它一直读书到淄博的大学
我带着她一直做人到我五十天命
当我再一次看到小表姨卖炊饼
我的水果摊和小表姨做了邻居
当我再次记起少年时刘官庄的黑
我已经挺起《金瓶梅》的旗杆
是的小表姨,你不过与我年龄相仿
而我读书出息成恶霸西门庆
你的身份却永远做了金、瓶、梅
也许《金瓶梅》的黑是要把我害死
尽管是我的武大郎烧饼在与日局促
我的每一首诗歌并不能够把我养活
我的水果摊却与小表姨混的厮熟
尽管活着时小表姨就对我多爱慕
这份爱却不能使小表姨延长寿命
如果今生她托生金、瓶、梅再恋我
我必须像一个男子汉一样爱小表姨
因为今天我的诗歌献给了她的一切
也许就是一注佛香的功夫
燕子忙活起来,初伏天了
燕子在氤氲的热天里醒来
燕子冬天去了炎热的南方
就这么一会儿空闲的功夫
燕子做的窝就人去楼空
而燕子的魂儿却留在这里
此时燕子划着弧线低空飞过
这个动作一直刻在这里
像伏天的炎热刻在了这里
还有鸣蝉拉直的腔调空间
燕子好像只是模糊地出现
这里才是她避冬的港湾
可是春天毕竟已经来过了
燕子在这儿生儿育女以后
再携去南方旅游一个冬季
燕子是趣红的一种栖息鸟
她去南方就是要避开白雪
她对红白喜事熟悉的太多了
她来到世上的一生时间
就是在为儿女子孙们活着
而她选择在这个夏天里涅槃
就像雏燕在夏天里出生一样
燕子是一种温柔善良的鸟
她用一生时间来航渡慈悲
《一只脱毛狗》
钢铁的硬度
钢铁与钢铁
焊接的硬度
以及钻石的硬度
是一只脱毛狗
毅力的硬度
一只脱毛狗
这个血肉的夏天里
与佛祖有关
《初伏天》
近似菊花的小白花在疏密地繁殖着
有时候就当是秋天的野菊花在开放
今天是初伏,就像是在热锅子里熬
那些拉直腔调的蝉鸣声音大得出奇
可是蜜蜂仍然还在采集小白花的蜜
那只脱毛的狗已经医治好自己的伤
年轻的皮毛就好像老了几十岁一样
趴在地下的热使他用牙爪叨扰着石头
唯有淫耳的蝉鸣还使他兴奋地倾听着
花草一年的成熟也仅仅是半伏天左右
而狗和鸣蝉就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他们的年龄比起人类的年龄要短得多
就像有记忆的小白花以日子计算应用
太阳离开赤道是以南回和北回轨线计
小白花的日子正好开在初伏天的赤道
那只狗的毛发在头一个伏天就早已经老了
《祖国的天空》
祖国目前阴云密布
祖国的天空被股市笼罩
那些已经私有化的个股
无力投入祖国的怀抱
而那些早已公有的股票
也无力成为私有的产物
A股到底还能够撑多久
爱国的人士都在着急着
祖国目前阴云密布
这股阴云来自背面的版图
那里已经在下着雨丝
就像祖国的钱在倾注
什么时候祖国阴云飘散
取决于祖国的雨下的爽越
只要阴云从彼岸飘来
只要良心从此岸泅渡
祖国的雨迟早要漂泊而下
到那时泅着洪水入市的人们
会到大洋里去捞取丰鱼
到那时游离他乡的股民
会回到家乡报孝祖国
咬紧牙关生存下去吧中概股
你们都有一颗爱国的血心
《绿蛾子》
多么漂亮的一个夏天穿着绿裙罗的女人
走在闹市和大街上的旋转的绿色裙罗
一个女人的胴体暴露在阳光下的美丽里
一个天使的眼睛随着大众的目光飞在芦苇荡
一个安琪儿的神灵做了这个夏季的主人
《柠檬与茉莉花茶》
剥开了一只保鲜的柠檬吃掉
间歇,喝一杯茉莉花茶
这是什么样的味道?
只有像柠檬一样的鲜嫩女子
才知道个中其味
就像是天堂倾注而下的雨帘
自夏天蒙住李白的诗李清照的词
空气变成了一个会恋爱的柠檬女子
使一个个的豪情诗人开怀
用阳光和绿色结出的果实
有神仙飘飘仙羽的味道
就像是八仙过海,也像仙女下凡
汉钟离和张果老来过
不识何仙姑,吕洞宾见铁拐李
离间韩湘子曹国舅的花篮
外甥蓝采和失恋,不过是一杯
柠檬与茉莉花的花茶掀盖
《柿树赋》
骄阳红似火,鸣蝉是何物?
绵绵柿树叶,荼枇茶叶树。
硕大浩如冠,浓荫篱笆疏。
青涩柿子果,冠中隐藏嘱。
微风轻刮过,秋柿红日吐。
温暖在雪中,有目都共睹。
唱长调的鸣蝉收拾收拾战场
除了青草和大树以外 还有
山路、石头、河流和大道
被鸣蝉老帅杀死的入侵敌人
不仅有躺在树上僵死的同类
还有鸣蝉射击的枪炮子弹
还有鸣蝉扔出的各种手榴弹
还有冒着烟火的战场上的
尸体、战车、马匹、野狗、豺狼
仍然让人放心不下的是弹药累累
战车失火,浓烟滚滚、烟尘飘飘
那些被鸣蝉射杀的敌人、车轮
尸体横七乱八地躺了一地
那些丢盔散甲逃跑的鬼子敌人
被乘胜的鸣蝉吹着长调冲锋号
一鼓作气冲杀到了鬼子老家
我现在才知道
蓝梅并不是在寒冬
盛气凌人傲飞雪的梅花
蓝梅其实是夏季
在炎热的雨季
长在一棵似桂花的树上
开出来的蓝色花
就像是蓝天的蓝
就像是大海的蓝
就像是蓝眼睛
其实我的亡妻妹
她的名字叫蓝梅
她死后埋葬的地方
叫海眼口的卧龙山
在她坟墓的一侧
长出了一棵树似梅
在她的骨灰盒里
她的骨灰一定是
大海蓝天的蓝梅
她喘息出来的气息
一定带有蓝梅馨香
像她活着时的娇躯
带有女人的味道
也带有大海的味道
妻妹早在十年前因事故死亡
这十年里我无时不在怀念她
就在我思索时她会时时出现
就在我坐车时她出现在声里
就在我步行时她在行人里走
就在我睡觉时她出现在梦里
唯一让我证实的是她的坟墓
唯一让我吃惊的是她还活着
就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里
妻妹活着时对人世的懵懂里
妻妹死于雷管工厂的大爆炸
因此这十几年来我在工厂里
无处不在看到她的影子还原
她的影子就活在活者的身上
她的灵魂就藏在生者的心里
有时我会看到她从坟墓走出
就像夜晚的影子笼罩着工厂
《儿女亲情》
我见到过一个患软骨病的女儿
父母嚼食喂到她十几岁后身亡
网上也看到过一个七岁的男童
父母把他和猪仔拦在一起饲养
天下的父母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为什么有的父母养不活自己儿
天下的儿童都有一颗稚嫩的心
为什么有的儿童自杀在摇篮里
我不再责怪父母几十年没音信
因为我们的亲情还在相互包容
《扶桑花》
在扶桑花开得火红火红的季节
你从大洋彼岸的印第安族那里回家了
从零八年奥运会,盼你盼了好几个年头
同班同学聚会的机会就错过了好几个
同窗好友们没有把你这个留洋娃忘记
带着你对干细胞的研究者的身份
带着你的一双美国国籍的孩娃娃
我们于家乡的扶桑花开放的季节相会
记着见面时你还是那个儒雅的个头
记着见面时你还是那个腼腆的身份
就像扶桑花羞答答地开放在盛夏的季节
岁月酿造的陈年老酒并没有使我们烂醉
然而岁月开出的扶桑花已经使我们烂醉
一个异国他乡的白血病的颠覆者
一个喝家乡潮白河河水长大成人的孩子
在他的事业蓬勃发展的印第安部落
他的血浆里也许就配有合适的干细胞
他的血浆里就开有家乡扶桑花的颜色
一个对家乡蝉音熟悉的就像血液一样的游子
他就在家乡扶桑花开放的河流里回家了
同窗聚会也许对于你是激动万分的
然而更让你不能忘记的是你的体内的血流
在那里开着印第安部落的异乡的扶桑花
《金蝉脱壳》
黑暗中什么也摸不着看不见
金蝉在泥土里肯定知道些人世的风水
当他爬出大地辨别微风和树木
幼年的金蝉熟悉夏天这个季节
不能带着泥土与新郎结婚
必须脱掉在地狱冥府里的一层皮
金蝉在这个时刻获得了重生和新生
她与美丽的新郎官穿戴金银玉帛的衣裳
新娘新郎官脱壳后的一个时辰里的郎才女貌
就像婴儿从母腹里降生到这个世界
注定一生是黑判官包黑的命
他的眉间额头深深刻着一弯月牙儿
他的金贵的郎才女貌的真身新婚过后
瞬间练就了一身乎黑乎黑的包黑身
《于党的生日祝贺你们》
两个贫穷的大学生
一对我喜欢的
对事业兢兢业业的孩子
他们相恋啦
我无以祝贺他们
在党的生日这天
我写下这首诗
我真诚地祝贺你们
你们虽然贫穷
然而一生只要跟党走
你们的恋爱会成功
你们的一生会充实
在此党的生日的一天
我以这首诗祝贺你们
祝贺你们一生热爱党
祝贺你们双双白头到老
祝贺你们子孙满堂
别忘了记着党的生日
我在这一天喝你们的喜酒
《七月一日党的生日》
海潮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
赤潮在珠江三角洲退去升起
海燕从大西洋的沿岸飞过来
一个光明的生日在大海波涛
暴风雨和闪电并没有过减弱
太阳升起的海岸线目击海燕
疑惑浪潮犹豫地退去或是升起
海边的赤潮最终推它入大海
海云的帆披挂起晨曦和夕阳
火红的云把海燕和大海染红
《玉米熟了》
成方阵的玉米地
每一棵玉米就是一个战士
每一个英姿飒爽的红军战士
他的腰部别一把手枪
戴红樱的手枪
身披绿色军装的红军战士
头顶的是八角的绿色军帽
手挎的是玉米叶的大刀
手枪大刀的玉米方阵
从黄河里站起来的八路军雄狮
怒吼中玉米地
杀向龇牙咧嘴的日寇
《子弹头》
在黑暗中冒着雨丝光身
我在数带皮的绿色包米棒
我发现每一颗苞米棒子
就是一粒装铅的子弹头
我把子弹头的弹夹拆卸
一包苞米被我快速地射击
当我从一数到第四十九个
我发现一梭子子弹射出机枪
而那第五十个包米棒子
一定是掐在了黑夜的枪膛
《买玉米》
先是无名指被食品夹子夹伤
我以为碰到了一个未婚女子
接着是中指被食品夹子夹伤
我以为碰到了一个已婚女子
晚上我喝了二指的红葡萄酒
外面下着一指深的银丝小雨
摸着黑我去雨丝中找煤球夹
身上的葡萄酒被雨丝凉激灵
大约二更时我要醒来换煤球
我鼓着劲天刚蒙蒙亮送走妻
买一天玉米的妻子比我更苦
我总不能被劳苦再夹伤手指
每天一首诗歌换来喝葡萄酒
《婚纱照》
孩子,你们发过来的婚纱照我看了
其中之一,是一种现实主义的爱情抒发
就像一首诗,幸福的就是幸福的调侃
就像是现实,漂亮的就是漂亮的酣畅
就像是生活,甜蜜的就是甜蜜的淋漓
就像是宗教,你们在其中建立新天堂
就像是信仰,你们会在其中爱到白发
就像是牵手,你们的爱从此成为晚霞
就像是一切,你们的爱从此走向成熟
孩子,你们的婚纱照我已经看过了
其中之二,是一种超现实主义的艺术
《小老鼠过家家》
小老鼠一只咬着一只的尾巴
在光天化日下路过
就像一群孩子,手拉着手
就像一群大雁,排成人字飞过
而小老鼠是在敲锣打鼓过家家
小老鼠身穿鲜红的嫁衣
在为小老鼠的子孙办喜事结婚
小老鼠吹吹打打抬着花轿
欢欢喜喜地为小老鼠结婚送行
小老鼠一辈子难得办一次喜事
要办,就要办得红红火火
要办,就要办得欢欢乐乐
公鸡在大白天里打鸣
“狗狗楼”、“狗狗楼”
而我在日夜操劳
就像一只打鸣的公鸡
每天晚夜点一次煤球炉
费事巴力地维持到深夜
煮熟我的玉米棒& 每天
早晨我又点一次煤球炉
为妻子出摊一天做准备
我的手鼻子都是煤烟味
好在白天我的班是耍班
我还可以睡大觉
听公鸡打鸣,等待下班
为了新的一天的操劳
《思念母亲》
母亲现在已经八十有二了
也许母亲正端坐在门前望儿子
可是儿子却在思念母亲的一生
在儿子的心里,母亲的一生
是劳苦的,母亲的身体是伤痕累累的
少小时候的母亲,因为贫穷
我记住的母亲总是在褥青草
那时土地里的青草总是层出不穷
母亲带着幼小的我们在玉米地瓜地里
利刃一样的玉米叶割伤了我们的嫩肉
母亲白皙的皮肤却不怕玉米叶的蹂躏
满田垄的青草根扎得很深
我们从田垄的一头褥到田垄的另一头
汗水的盐总是煞疼我们血丝的伤口
我们被汗水蒙住的双眼朦胧着母亲的身影
而母亲却总是能够或过头来接应我们
那时母亲在我们心里是大人和靠山
而现在母亲已经差不多动不动了
我们想想儿时母亲的美丽倩影和劳动
我们总是感觉到母亲的一生是美丽的
而现在她正慈祥地这样巴望着我们
把脖颈弯进泥土
与一个农民
把锄片划破土地
踩在泥水里
手掌握在木柄上
抓泥土搓合
南山派桃园诗人
太阳鸟飞过
太阳砸在汗滴中
在泥水中行
《一个傻眼的制毒科学家》
在孤独和刺激面前,生命——
也许仅仅是为了报复
也许他仅仅是为了生存
可也许并不是为了无聊——
一个傻眼的化学专家
曾经研究出“艾滋病”新药
他的双眼,献给了化学药物的研究
而恰恰是他——
涉嫌毒品“丧尸药”制毒工厂的控制
一个傻眼的毒品大王的内心
最起码的,是为了生存吗?
据说,他曾经填补了“艾滋病”新药空白
据说,他还是一个有成就的教授科学家
然而,他是为了孤独、刺激、无聊和报复吗?
那么,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存概念?——
《我是在吸毒吗?》
从一定意义上说:
我吃药,我是在吸毒
如果我戒掉氯硝西泮
我的睡眠效果会明显不够
如果我戒掉氯氮平
我的精神状况会很差
如果我戒掉舒必利
我会因为抑郁很不快
以上这些药治愈了我的病
连同肌苷的配合治疗
我的肝功很好
我的副作用几乎是零
而我却没有那个暗示:
我是在吸毒,吸毒,吸毒
就连那名贵的思瑞康
我也已经戒掉,何况我
用的仅仅是维持治疗药方
我用左轮手枪
装进煤球炉
黑夜的扳机
我睡梦中的
工程底图的
和在黑夜中
摸进农民的
再用煤球炉手枪
把它发射给
《煮嫩玉米棒的妻子》
今天空中一直在下着中雨
那些爽滑的雨滴和雨丝
就像妻子煮的嫩玉米的奶香
其实五月的青纱帐的酝酿
就好比雨滴中含着的牛乳
淡淡的、爽爽的、香品品的
就好似乳牛爱吃绿色植物
掰开荷叶一样的鲜苞米皮
露出地是玉色质地玉米粒
那一排排、一粒粒的玉米
就好似口中长出的牙齿
当牙齿与牙齿相互咬合时
那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香甜糯
咀嚼着晶莹透亮的玉米粒
把一丝丝香甜含在口里品味
你才知道真正的青纱帐的美
你才知道真正的土地的奉献
当妻年复一年地奉献给路人
妻吃早贪黑地侍能着玉米棒
我的心里升起来的是维纳斯
只有维纳斯的美能够与她相配
这是大自然最美的珍珠奉献
这是太阳星星和月亮的奉献
啊,我的嫩玉米棒,我的妻
《人参果》
我买来的人参果是一个青瓜
扣在模子里长出的笑弥勒佛
别小看这个拳头大的佛瓜
它的形象跟笑弥勒佛特像
特像悟空用戒尺打的人参果
这么个千年人参果特像玉佛
就是这个人参果嫁接在树上
用电脑处理挂在一棵冬青上
骗过了我这个画图出身的人
我把它买来栽在阳台上二年多
怎么看它都像一棵红豆冬青树
而我却还是把它养在阳台上
即使这棵冬青树接不出人参果
然而它会开出小米一样的花
在冬天大雪飘下来的时候
这些花朵会接出一颗颗红豆
而埋葬红豆的洁白的大雪花
会在红豆的体温下悄悄融化
我把买来的人参果笑弥勒佛
放在我的一本《金刚经》上
我是希望它像活的弥勒佛一样
教我理解高深的佛经的含义
教我读懂红豆和人参果的区别
教我参透佛祖一切皆空的内涵
也许我会像一个老顽童一样
读不懂枯燥的《金刚经》深意
当人参果把我恨得咬牙切齿
我会拿起那个真正的人参果
放进口里咯吱一下把它吃下
到那时我自己就可以长生不老
到最后佛祖轮回后弥勒佛降生
我就成了三界中最后继任佛祖
那时待在四重天上的弟子们
也都会跟随成为真正的佛身
这就是释迦牟尼佛祖的预言
也是笑弥勒佛降生的真正秘密
《神女峰》
女贞子就像挂在天空的雨丝
雨丝有一头飘逸的美发
她长着身躯、四肢和头颅
在夏至光阴最长的这一天
雨丝挂在天空的长度也最长
她那飘逸修长的美女身
就像一座站在雨丝中的神女峰
当雨丝在雨云中落下来
神女峰也就永远站在了雨云中
尤其像女贞子爽利地飘逸
那是千年神女峰双目望向天空
天空接着了女贞子的深意
那是对千年神女峰的追思
一挂瀑布的神女峰倒流下来
那是玉皇大帝女儿的天使
一度曾经在阴雨天里失恋
可是她在等待她的夫君的意志
是在雨中站了千年的神女
女贞子为夫君守了千年的贞操
神女峰也就为夫君站了千年
《如蜜的青纱帐》
那些在夏季里流行的被香甜包裹的玉米棒流行在路人的心里
端午节到来,煮着粽子蘸糖,那些桃子及如蜜的青纱帐出现
煮着刚刚成熟的包米棒,手指掌间传播着蓉须与花粉的蜜香
空气间荡漾着那些田野里一块块方阵的青纱帐的甜蜜和芬芳
桃子的甜蜜和百花的芬芳与青纱帐甘蔗胡须的甜蜜芳香一样
仿佛哦芙蓉花在人海里传播夏天清凉的琼浆玉果和人间仙露
如蜜的青纱帐排山倒海一样将夏天的绿色光阴酿造成玉米香
琼瑶的青纱帐像天上银河倾倒下来的滚滚长江黄河水在倒流
《芙蓉如蜜》
那些蓬蓉的染醉人间的芙蓉花
是有爱情的桃子一样蜂蜜长满的
那些浪漫的烧红天空的芙蓉花
是有佛祖的祗树给孤独园妆成的
那些极乐世界撼魂魄的芙蓉花
是有地狱中地藏王菩萨蛮收留的
那些蚂蚁爬上树祭祀的芙蓉花
是有人间触怒佛祖的贩夫扮演的
那些随光阴流水逝去的芙蓉花
是有上帝的生命感化人间播种的
《仙人掌花与麦子》
一朵薄如蝉翼的橘黄色仙人掌花身临其境
就如一冕戴在唐三奘头顶上的高高的金黄佛冠
一颗麦子的头颅由青到黄成熟在五月的季节
那些高举向天空的麦芒多么像仙人掌花的眉毛
那些麦子的娥冠就犹如驰骋疆场的军师诸葛
他那飘逸的神采率领千军万马和一座无人空城
宝冠王就犹如佛祖开满大地的金黄木棉袈裟
仙人掌花越描越像释迦牟尼佛祖足座下的莲花
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从莲花的肉体中剖腹抱出
一面天空的天神倒立在戳向天空的麦粒麦穗里
成熟的小麦与野艾蒿是近亲结婚
一条潺潺的小河在艾蒿的田野流过
野艾蒿的浓香弥漫过村庄和田野
麦粒成熟的麦香与野艾香相互掺杂
分不出是艾蒿的兄弟们还是妹子
亲妹子的荷包绣出了一对对鸳鸯
小麦相互依偎的模样是妹子的爱恋
野艾蒿在端午时节与粽子相互包裹
缠绕在潮白河浓雾一样的河面上
尼罗江的江水在这里娓娓荡出水波
《乌龙须》
泡一杯乌龙须
香龙从江南飘到江北
嗅一嗅乌龙须
香龙从乌江香遍九江
抿以泯乌龙须
香龙从故乡香满中国
喝一杯乌龙须
巨龙从大地腾飞天上
他把一盆麦种种在办公桌上
为的是记住父辈们对自己火辣辣的一掌
那时,他从城市回到了久违的故乡
一不小心出口把小麦说成了韭菜
还有不少孩子,她自小就不认识棉花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当我把小麦当成温室植物伺候的时候
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苗缺少了阳光
荷缸里盛着的,是酷新的小麦
连同攀住它的一条小蛇
也被神化在其中
那是小麦永远不会减少的荷缸
和荷缸永远不会减少的小蛇
阮子里盛着的是新麦做成的馍馍
那些惟妙惟肖酷似的白面动物
有燕子、兔子和刺猬等等
盛满了新麦丰收的疯狂和欣喜
挎阮子走姥姥家就心跳如鹿
每一年丰收的是麦芒掉头的劳动
每一年挥镰割掉的是青青的发丝
《我看见了一只灵狐》
瓦蓝的天空上布满了白云
明亮的太阳光线被白云反射
天空犹如一只飞行的灵狐
夏天的灵狐已经褪去了绒毛
光秃秃的身躯就犹如云层
那被反射的太阳光熠熠发光
长长的尾巴是灵狐唯一的魂
白云拖着尾巴如灵狐飞过
白云与白云间是灵狐的影子
也许在蓝天白云间是草原上
广袤的草原上布满了绵羊
绵羊跑动在草原上如灵狐飞
最后那只灵狐化作了草原神
熠熠发光灵狐眼睛湛蓝蓝
那种湛蓝的深度如大海无底
最后那只灵狐变作了雄鹰
雄鹰飞翔在广袤无边草原上
白云下那些灵狐如绵羊滚动
《夜来风雨,稠闭的花朵》
我眼睛里懦湿的眼泪
随花粉的味道变化
黑夜里被风雨淋湿的花朵
使盛开的仙人掌花稠闭
黑暗不曾为风雨遮挡
那些闪耀的仙人掌花朵
就像明亮的花粉的味道
随着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抽噎使喉管一阵阵颤动
溢出的泪花随即咽进肚中
黑夜里看不见的明亮
稠闭的仙人掌花随时开放
我在思念自己的爱人
她的花朵一样的年龄已过
青春已经在落下帷幕
而爱情却没有随花朵稠闭
我也正好思念一代伟人
他的儿子岸英英年早逝
一代伟人晚年闭合的心情
折叠进岸英朴素的衣袜
《喜鹊报平安》
正在思考着家中八十多的老母亲
思考着老母亲如何面对“东方之星”
一阵叽叽喳喳从窗后传开
那是喜鹊在报平安
远方女儿的心回到家中
关于那些老人们的在天堂的灵魂
女儿报回来了
她们已经顺利地在天堂安家
老人们说:就像出个远门
我们过段时间就回来
喜鹊叽叽喳喳,从我心灵的一扇窗户里
飞进了我的办公室
我在思考着,家乡老母的心灵
是否也跟着“东方之星”的老人们
爱到天堂那里串个门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不通
如何让窗后的喜鹊跟我捎个信
如何安慰一下老母亲因思念
我这个不孝之孙的心灵而恍惚的心
我想“东方之星”已经去了
而我的老母她还活在儿子的苟且里
我的女儿,你是否能在奶奶的恍惚里
化作一只喜鹊在叽叽喳喳
而我又能如何安慰老母看透一切的孤独
我的女儿,你可千万要做到啊!!
《水与火的考量》
“东方之星”于长江之中倾覆
诗人想起龙卷风,那是大气层
一次小小的恶作剧,就像我们
想掌握雷电的横行霸道一样
有一天,我们想驾驭龙卷风
这是水与火的考量,人类到宇宙
走出地球去必需经过的鬼门关
人与自然的考量,人是上帝
人将永远掌握自己的生死去向
昨晚刚传来一个书店焚毁的消息
自去年九仙山风景区被大火烧毁
今年接续被烧毁的还有移动公司
这些又是一些火中涅槃的征兆
水火不相容,水火却出现在眼前
就像我们人类的生存所面临的
我们有时无法逃过生死的劫难
然而我们却必须去一步步掌握它
就像我们在水与火的刀山火海中行走
如果谁把过年的团圆水饺比作陆海统一
那么我将取海陆的统一作为一颗榴莲
如果谁把大海的三千溺水比作一颗榴莲
那么我将取大海中的一滴水比作台湾
如果谁把轩辕之孙一颗心比作宝岛台湾
那么我将把中秋佳节的月饼比作团圆
如果谁把大洋中的一滴水比作宝岛台湾
那么我将把轩辕之孙的水饺比作榴莲
如果谁把轩辕之孙的水饺比作宝岛榴莲
那么我将取中华五千年文明罩住宝岛台湾
却能清心明目
就像小脚女人
人生更是也
《青涩的柿子?》
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于青涩的柿子
我明白了我的半百生
首先,柿子树开花
落了一地的花朵
那些托盘花朵是谎花
当柿子坐住在托盘上
青涩的柿子开始
经历生的成长和发育
到青涩的柿子成熟后
坐成红灯笼的柿子
还要经过瓷缸最后温火
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当我们品尝美味
我们还直以为是真的
而当佛陀幻化为铜柿子
那老爸做成的汗烟斗
才真的愣是柿子木做成
《分析一株不知名植物的花》
被你的美貌吸引住
却不知道你的名字
首先看你的花容月貌
你薄如蝉翼的粉红色裙裾
就好比一个有名的女子
在夏天穿出来的素装
就犹如月光款款的女子
蹈舞在不知名的植株上
再回过头来看你的叶片
那就好比月宫里的蟾蜍
一杆麻杆挺起的绿色
细腰中伸出一长串粉红色喇叭
这是哪个戴孝的儿郎
在披挂一身洁白的孝衣
而这个儿郎美丽的孝心
被嫦娥舞成广寒宫的衣袖
那款款而又淡淡的娥眉
多么像描在花朵上的素媚
而那麻杆般蟾蜍的绿叶
就好比牛郎在与织女相伴
《敬仰科学,就犹如敬仰诗歌》
我们都知道,诗歌是人类介乎最高境界的思
我们更知道,科学是人类对物质世界的探索
于是乎,我们敬仰科学就犹如敬仰诗歌
于是乎,我们追求诗歌的美就忘不了科学
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诗人工程师
我忘乎所以地孜孜以求世界诗歌艺术的美
而当我对国家的基础科学研究猛然醒悟时
我骄傲啊,作为一个祖国的诗人类科学家
我已经满足了,自己对技术无止境的追求
为的就是祖国已经不是盲人摸象的科学莽夫
在领衔世界科学研究的量子力学等领域里
祖国已经有了一批与世界抗衡的顶尖人物
而对世界科学发展的未来,我们在引吭高歌
科学,虽然不是以国界划分的私有产物
然而,科学具有与人类生命等同存在的力量
《大雁草》
一株株来自美国本土的大雁草
顽强地在大自然中生存的大雁草
混沌、泼辣、强悍、骁勇、无敌
拿它与中国的劣势小麦杂交成功
李振声,八十余岁小麦杂交科学家
雄心勃勃地成为强势杂交麦之父
从此渤海湾辽阔的黄河滩盐碱地带
大雁草,一个劣势的顽强生存物种
就要在苛刻的黄河滩盐碱地安家
颤悠悠的小麦杂交科学家顽强地拼搏
世界上有多少科学家都曾经做过
可是唯一的是中国的科学家成功了
这里并没有科学家智商高低的差别
有的只是中国科学家的汗水和毅力
有的只是中国科学家一片爱国的雄心
大雁草,一个头颅高于生命的物种
《闲云野鹤》
娥眉、臻首
一只野鹤收获的是青春
美颜永驻,于一朵仙人掌花里
他已经修炼成仙
粗野、至善
大夫于庙堂之上掌天下
不思进取,鲁人一面明镜高悬
为的是黎民百姓
粗茶、淡饭
野鹤于人迹罕至中成佛
进退冥灵,凡尘孺子不可教也
鲲鹏展翅寒仞间
淡定、思禅
莽夫扶摇直上八千里路
一瓢食、一壶酒,恩仇狭路逢
至贞不可徐图意
闲来、闲来
黎明不可一日不见天日
与禅定处觅得仨俩果枣暂充饥
版图不可一日误
来去、来去
故土埋葬我青春相好日
野鹤于一刻钟飞升至净土世界
反身拯救浊娑婆
仙人掌单手合拾:
“南无阿弥陀佛”
一位得道高僧
盘腿而坐仙人掌花上
得禅、入定
《冻顶茶》
那颗公墓里的梅花
与公墓附近马路上的
出处是一致的
那些麦粒的麦香
以及梅花冻顶茶的浓香
是出自台湾麓谷乡的
农民的手里
这里的打麦场和麦香
与一条龙宫里的龙王
是通往东海龙宫的
炎黄子孙的苦寒
书香之气的冻顶茶
《打麦场,就设在马路上》
打麦场,就设在马路上
条条大道通罗马& 那些
设在马路上的打麦场
也通往罗马
那些金黄的麦粒
比金子还要金贵的麦粒
哪是农民们用汗水
和整个大自然换来的
现在农民把金子般的身心
铺在了马路上
就好像大海里的银针
人们看到的是
一条通往天堂的天梯
和一条通往罗马的航船
《致谷冰》
关于那一畸畸传奇麦子的经历&
据说在冬季冰雪里的绿油油的麦苗
在这里已经开始凝聚成一块美玉
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刻玉石
直到五月的麦子雕刻成暖黄色的玲珑剔透
那在麦秸秆上成熟的麦穗羽化透明的谷冰
那在麦粒间的谷冰是成熟的鱼卵
那一粒粒鱼卵等待在地心中孵化
只是一块成熟的麦地是一条丰姿的玉矿
一条玉矿成熟在地球的核心地带
《一个称呼,关系到三千溺水》
仅仅是一个总统的称呼
为何竟相隔三千溺水
这里13亿人民过了
这里8000万台民过了
已经过了的不仅是中国的命运
还有三千溺水相隔在海峡
不是大呼一声就能算数的
这里关系到三千溺水的思考
这里关系到三千溺民的思考
这里关系到一栏子猪的思考
《康拜因》
开着康拜因在渤海农场收割
一望无际的麦田地里
母亲在远方
麦茬地里东方红拖拉机机耕
拖拉机手手把手教练
方向叉拉杆
盘腿坐在广袤的农场荒地里
与教练师傅促膝谈心
黄河蓄水泄横
在康拜因收割后的麦田播种
母亲勤俭的农机种子
清晰的溪水流动
颗粒归仓的金黄色麦粒打包
娇娇学子信心倍感激动
康拜因伴母亲行走
母亲的黄河滚滚在学子心头
黄河水沉淀的土地如奶
学子们哺育在黄河
那在地球的沙土、铄土、黑土、黄土…
肥沃的贫瘠的土地里长大成熟的麦子
那在大海的咸咸的白色盐粒中成熟的麦子
那在晕眩的白云蓝天中酝酿成熟的麦子
那在黑瓷的大大的海碗里酝酿成熟的麦子
那在黄黄的酸涩杏子树中酝酿成熟的麦子
那在满坡里惶惶地啼鸣的布谷声里的麦子
那在大海的海浪里吹来的咸咸滋味的麦子
那在星星的火焰中烧成麦芒的芒刺的麦子
那在鸡鸣的勤廉中催促孩伢子背书的麦子
那在惶惶的太阳光里被麦芒眯起眼的麦子
那在绿色氤氲中由清变成黄色麦粒的麦子
那在鲨鱼的脊梁背上骑行海洋大洲的麦子
那在古战场上刀戈箭镞相向肉卒相搏的麦子
那在沙漠羊皮书中余生遗失了信仰的麦子
那在古罗马战场骑士的红头缨飘扬的麦子
那在大海的海水里过滤成熟的海盐的麦子
那在宇宙的变化中被麦芒打了记号的麦子
那在地球的岩浆中基因惶惶地演变的麦子
那在大海遨游中鲸鱼吞食小小鱼虾的麦子
昨晚看“雾都”到抗战胜利时节
一个扛着枪的伤兵来吃小面馆的面条
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一碗又一碗
等到老板看着一摞厚厚的黑碗时
到处寻找人却没有了一丝踪迹
这时老板才突然发现那是为抗战而死的
川军弟兄们的成为冤鬼的孤鬼野魂
于是老板把所有面条摆出来祭奠英雄
当下我为国共和谈寻思屈死的妻妹
妻妹是在台海“水”的一字之意下屈死
我们是在居家过日子出事时与国事联系
原本这个秘密被我们憋屈在心里
可是岳母为“水”的事颇费心思
起初妻妹活着时打下的机井水质太硬
妻妹去后梁家表弟特意为她安装净水器
岳母为吃水的问题太操心费劲心机
这不妻妹才刚刚过了十年坟的祭日
我们却为水的问题后退到七十年代
全家人想尽所有办法只有去山下打泉水
也许这个“水”字的问题并没有什么鬼
而我却在为今天岳母的话题想起川军的鬼
消化这棵百年松柏树的木香
不仅需数个书童、几个老者、一座悬崖
还需要一盘像棋、一壶龙井茶
以及十几年的寒窗苦读
在云里雾里,人们不知道兽迹的终年岁月
《太阳花》
小时候我们认识的太阳花
不是向日葵的葵花
也不是喇叭牵牛花
而是母语里面的姜巴拉花
用母语里面的字母发音
拼出来的西洋姜的太阳花
那是用孩伢子时的
元音或辅音字母发出来的声音
那是母语里面的洋字
把我们自己的母语翻译成姜字
那就是把太阳花发音成
姜巴拉花或是太阳花
作为一个国度里面的新生
作为一个国度里面的阴阳
作为一个国度里面的国土
作为一个国度里面的信仰
我们把我们国度里的太阳发音
我们把我们国度里的母语发音
我们发出来的是我们的陌生
我们发出来的是我们的新生
我们发出来的是我们的乡土
我们发出来的是这个地球
我们发出来的是我们的国家
面对着我们的母语发音
面对着我们的未来发音
面对着我们的语言发音
面对着我们的人种发音
我们对于太阳花的第一次发音
不是对于葵花向日葵的
而是对于野生的西洋姜的
是我们对于西方的尊敬
是我们对于自己国土的尊敬
也是我们对于我们地球的尊敬
《麦子在成熟》
挂在墙上那把镰刀听到布谷鸟叫了
哗哗流的小河听到麦芒绿色光阴了
仙人掌翅梦到了橘黄色花朵的灯盏
麦芒梦到了灌浆的饱满的麦穗成熟
节节拔高的麦穗到了酝酿颗粒时节
溪水流进麦田潺潺的声音心跳缓慢
布谷鸟再一次融进麦地田野的序曲
麦子成熟的过程就好似那布谷声声
弯月一样的镰刀被月色照射在墙上
犁铧一样的月光在默数麦子的成熟
它是如此恶心的耗子
一只从下水道爬出来的耗子
它是一只全天下最恶心的耗子
拿它与西藏雪域里的耗子相比
那只在雪底下打洞的耗子
它最终被它的天敌吃掉
它们是天底下有罪的耗子
它们是天底下最恶心的耗子
它们就像天底下最肮脏的人群
当这些恶心的耗子出现
尼泊尔地震使圣雪山塌陷
耗子被埋在罪恶的地震底下
它们是全人类最恶心的耗子
谈着谈着,母亲已经八十有二了
孩伢子时,村前乱坟场的沙石地上
每年常常挖起坟框子一样的萝卜窖
那是为每年度春荒挨饿时准备的干粮
而在萝卜窖子周围就有一棵棵杨树
大大小小的杨树成了坟场子高大的人
就在全家人春荒没吃的挖萝卜健饥时
满树开花的杨絮就像棉花一样飘来
那时的杨絮就像预先知道我们的饥荒
高大的杨树飘散的杨絮就像鹅毛大雪
而坟框子的坟头就像饥饿旋转的人群
饥馑的春荒饿得我们头晕体转的时刻
那一场场大雪一样的杨絮飘飘飘飘
有时就把我们模糊的眼睛挡在黑暗之中
就好似梦到一场大雪一样飘下来的白面
就好似梦到坟场子的先人们飘在空中
《暗物质》
一根荒草跟麦穗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时光把光阴划分为白昼
一块石头跟树木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人类把猿类化为灵长类
一个地球跟外星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土地能够孕育万物生长
一个灵魂跟生命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宇宙能够孕育生命万物
一个宇宙跟生命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人类能够区别万物生长
一种智慧跟物质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诗歌在宇宙中的暗物质
《樱桃好吃树难栽》
一只只在天空莺啼的鸟儿,它们在樱桃成熟的季节
啄食一颗颗殷红的樱桃,消化并把它嗬进泥土
有的,鸟儿仅仅是啄食了樱桃的食肉
有的,鸟儿连同樱桃的桃核吞食进体内
有道说:樱桃好吃树难栽
说的就是樱桃的核难以孵化出幼苗
而被鸟儿啄食的樱桃核经过鸟儿胃部食道的消化
正好是樱桃孵化成活的先决条件
樱桃好吃树难栽,樱桃树的难栽
缺少的就是鸟儿孵化的那道工序,是与鸟儿的缘分
现在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都知道樱桃与鸟儿的仙缘
然而,樱桃树的成活,就像是鸟儿的吉祥
那是平常人家的女儿的贞洁和处女膜
那是把樱桃核带到头顶上的空间的吉祥的鸟儿们
那是在鸟儿胃部消化后又被鸟儿嗬进泥土的种子
而这颗种子是有过亲近泥土与天空的经历的
而这颗种子是有过平常人家女儿的贞洁与幸福的
把你比喻为诗者吟唱的人生
手无寸铁身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在直白的国度里渡君子之风
烂熟于胸怀的是儒雅的化境
那一江滚滚的江水如红尘的造化
你说出或者不说出她都在那里
妻子这个词已经接近于风雅
人生还剩下什么与之相遇以沫
放荡在一簇簇盛开的芍药花前
我直接感受到的是人生的幻境
活着或者死去已经没有什么重要
关键是面对芍药花要以浓墨泼洒
在这个世上的红尘激起了滚滚江水
《普度众生》
佛以大慈大悲拯救普度我们芸芸众生
佛说他以一毫光线或一丝声音
来代表宇宙存在的一切
其实我们都活在佛的悲痛之中
我们人类所处的一切
我们所听到的小鸟的婉转的歌唱
以及我们活在死者的悲痛里
我们都离不开佛的大慈大悲心肠
是时,佛教我们执着于一处
一心念唱“南无阿弥陀佛”
就是希望我们把悲痛放在净土
就是希望我们芸芸众生被佛解救
就是希望众生尘缘脱离三界之苦
使我们的娑婆污浊世界被阿弥陀佛拯救
《5.12汶川纪念日》
岁月如花,光阴流逝
驮在祖国脊背上的5.12汶川
就像这个初夏树荫摇曳的斑影
那一树树如花的光阴裂开
那一树树摇曳的树荫翻滚
而树根在光线蓬勃的照射下
5.12汶川逝去的灵魂不死
飞流如瀑布一样跌入深谷
历史在这一时刻刻下了记号
那些刻舟寻剑的侠客诗人们
记住的只有摇曳在地下的光阴
《5.12国际护士节》
清晨花圃里盛开的一簇簇月季花芬芳
她就像今天5.12国际护士节天使们的影子
粉色的和白色的月季花像穿在天使身上的白衣
嗅闻到那浓郁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月季花的芳香
就像嗅闻到天使们用生命筑起的美丽生命的长城
月季花月月开放,我的护士的女儿就在我的身边成长
我热爱自己的女儿就像热爱普天下的白衣天使们的人生
我热爱普天下的白衣天使就像我嗅闻到月季花的素洁花香
今天我写下一首用护士的鲜血筑成的国际护士节的心房的诗歌
今天我用鲜血染红那月季花的芬芳开成的国际护士节的血红的十字
《驴尾巴花》
在大地上开放出来的许多花
有苦菜花、荞麦花、油菜花等等
它们是多么地丰富多彩和娇艳
唯有野岭和田陌间的驴尾巴花
就像能够止血的七七毛花一样
她不像能够擦脂抹粉的花朵一样骄矜
她的开放是多么地朴素和自然
因为驴尾巴花就像小时候玩的泥巴
一直等到现在长大了才知道:
三七坟为死者烧化的纸扎的驴子
是死者活在世上的子孙儿女
她就像为死者在天堂里预备的盘缠
一朵朵为死者开放的神游之花!!
《胖子清洁工》
他和我开玩笑说:
你不要在水果摊前睡着了
莫要挨了婆姨的揍
我玩笑地回敬他:
你把地下的一小片碎纸捡起来
那可是你拮据矜持的收人
我问他你是第几任清洁工
这里换过几个聋子老头
其中最后一任是坡脚的
唯有你是第一任奢侈者
前几任他们劳动的
血汗水要盖过马路和脚印
唯一你是以劳动换取瘦身者
而他最终还是细心收起了
那一小片碎纸片
《人世间》
这人世间就像这冰凉的淫雨
九个被被炸死的女工惨不忍睹
她们活着时漂亮的衣着被烧毁
她们留在这个世上的美貌被烧毁
一个个肢体不全的死尸像木头
面部被烧的像似兔子呲牙咧嘴
人世间最后的一道程序是整容
她们最后的遗体被包裹的像襁褓
人世间就是到那个世界去报到
一个个遗容被焚尸车运到焚尸炉
人世间到了亲人最后诀别的时候
不管你是丈夫兄弟姐妹父母和情人
人世间最后的时刻是那样的寂静
在此时不全的尸体即将面临要转世
焚烧后唯一留下来的是碎雷管壳
一生对人体的美赞叹不已,尤其对美女
现在我写诗、下棋,有嫌疑,还是肯定
过去爱好乒乓球,单双杠,马拉松等等
唯一不能否定的是,现在我服食精神药
对于埋在坟墓里的小姨子,我曾经意淫
一棵树活在那里,树冠茂盛,树荫林立
一座寺庙立在那里,里面住满了高僧们
一只看家的狗耳朵贴在地下,旺旺狂吠
一群南飞的大雁,头雁和尾雁总是相应
有谁知道宇航员在宇宙空间行走的探索
她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
她身体内的雪水冲决子宫
那座水库的拦横坝倒塌
一片汪洋大海瞬时间干涸
月亮的光环照样辉煌
她身体内广寒宫照样寒冷
黑夜的沟壑已经填满
到宇宙里寻找白昼的光芒
《木郎是否在钻木取火》
人类既有出家人抱着信仰囊萤取火
人类也有在家人抱着爱情兰义生活
不知木郎是否强奸了别人钻木取火
即木郎的诗歌与他的爱情是否相悦
活着写诗是为了更好地相爱与生活
木郎既然能够把性爱写的如此磅礴
那么木郎一定也是一个感情纯洁者
就像古人借木头与木头相钻出火神
木郎的钻已经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
他的中国梦已经似雷电烧毁了森林
龙须槐花稠落了
小豆角变成了一柄柄蛇剑
就像一朵朵蘑菇云
龙须槐花朵树冠摩天接地
就好似亿万条蛇舌
在猎取宇宙空间的蘑菇云
在她的身后是一个巨人
双腿挺立在宇宙的天梯上
在她的手里是一把巨剑
她的剑尖直指宇宙中的黑洞
飞蛇变成一条条金色的巨龙
在宇宙云天中环游
午饭后,沿袭往常我活动的习惯
不由自主地散步到路边那块大石头
当我给女儿拔出第一个电话后
我下意识地意识到今天没有带烟
当我无意识地拿着一根树枝挑动
脚下的一棵枯死了的绿色植物时
那时我猛然发现它似一棵汗烟草
其实在这个干渴的石头旁它是
还是不是一棵汗烟草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怎么就变成了一汪青蛙
重要的是它突然就变成了一地蟾蜍
不重要的是满河湾的青蛙叫声震天
不重要的是满池塘的蟾蜍到处乱爬
就在我模棱两可地研究青蛙蟾蜍时
我又一次意识到女儿规劝我戒烟的话
我想这个幻想正像我眼下看到的事实
《满树的刺槐花开了》
满树雪白的刺槐花开了
就像喜马拉雅山的圣雪
开在高大矗立的山坡上
满树马奶一样的刺槐花
从布达拉宫里吹响的喇叭
刺槐花念唱的佛经弥唱
缭绕在圣雪山若隐若现
那是神一样的圣雪花
缀满刺槐花满树的枝头
那些萦绕槐花采蜜的蜜蜂
好像一个个身怀大德的喇嘛
那些满树尘毫不染的圣雪
就像喇嘛灌顶时的咒语
要么你一生操持圣经不断
做一个高僧大德的楷模
要么你就要亵渎圣雪山的圣洁
把刺槐花摘下来踩在地下
只有那些仰视刺槐花如
仰视圣雪花者的纯洁心灵
他们才有机缘得到圣雪的灌顶
心中有丝毫对刺槐花沾污者
他们将看不到圣雪山如临其境
他们终将解不开佛的咒语
《铁树开花》
从佛的角度说:
这棵佛树正在开花
和这棵佛树已经死去
是一样的!
从人的角度说:
活着的人已经死了
和死了的人还活着
是一样的!
从花的角度说:
这棵铁树还能开花
和这棵铁树已经死了
是一样的!
从树的角度说:
这棵铁树已经死了
和这棵铁树还能开花
是一样的!
小小的果实,樱桃像什么?
首先她是一颗心形的果实
她代表着劳动的汗水和雨露
其次,她是一颗爱情的果实
她代表着爱情的箭矢和光阴
其三,她是一颗季节的果实
代表着太阳的沐浴和春华秋实
其四,她是一颗观音菩提果
你品尝他那琼浆一样的美味
多磨像观音撒上人间的甘露
其五,她是用男女的血肉长成
爱情被四月的贞节连成长城
取一滴被炎黄子孙酿就的贞血
用四月的温度染红旌旗猎猎国旗
《尼泊尔地震》
才刚刚还在网上谣传听说
要把喜马拉雅山打洞
连通你与中国的路径
这是不是报应
惹怒了圣雪山的神灵
她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不要说你仅仅是
圣雪山的奴仆
就连圣雪山本身
那也仅仅是佛祖的佛境
佛在人世间是五百年一世
而佛在珠穆拉玛峰
是一万年甚至几十亿年一世
看看圣雪山的岁数
尼泊尔8.1级地震
是不是动了圣雪山的发丝
可千万不要再口出秽语打洞了
那是要祸及子孙后代的!!
《芍药花苞》
芍药花花苞表层渗出一层透明的花胶
几只黑蚂蚁在花苞胶上爬上爬下
这是一种甜且不腻的透明分泌物
蚂蚁是嗅闻到她的爱情追寻而来的
另外晨雾缭绕中田野布谷鸟的声声啼叫
也是嗅闻到芍药花的爱情而相互呼唤的
顺着芍药花在大地绵延的一股股清凉
大地的爱情被芍药花花苞含苞欲放
那颗北斗七星形成的芍药花苞的灯盏
就是屈原跳入汨罗江后身体不死的灵魂
《当龙须槐花开放的时候》
当龙须槐花开放的时候
国真诗人你去了
开满龙须槐的紫色的花朵
多么像你多彩的人生
还有那绿叶,陪衬着紫色花
那一穗穗龙须一样的花穗
缀满了龙须槐花树
就像国真诗人你在捋龙须
国真诗人你去了
带着大海般盛开的龙须槐花
带着柔软的龙须槐的花穗
带着满树的龙须槐的紫色花
安息吧,国真诗人
就在龙须槐满树花开的季节
就在龙须长出新的花枝的季节
就在大海容纳龙须槐开放的季节
安息吧,国真诗人
就在你生前追求的净土世界
就在你生前书写的净土的国度
就在你诗歌开放的净土的家园
安息吧,国真诗人!
《悼诗人汪国真》
对于你笔下的真
我深信不疑
对于你脚下的路
我有点怀疑
如果你坚持诗歌
我尚且允许
如果你没有改行
我尚且赞扬
然而你天之骄子
你琴棋书画
没有一个被拉下
你于新时代
又重拾诗歌的笔
你于新诗歌
又重鼓时代的调
你于新诗论
无疑是新诗中坚
《我开始怀疑我的行为》
对于一个留下三十万字的诗歌写者
对于我八年如一日的持之以恒的创作
我开始怀疑我的行为是不是错了
我开始以妻子累年积月如一日的劳动衡量自己
不是我对于自己的诗作没有信心
而是我对于妻子的劳动太有信心
不是我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信心
而是我对于妻子的品德太有信心
现在我以为,无论自己还继续写诗与否
我的下一首诗作一定是一首赞美劳动者的诗
我将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身份的笔
一生用一首劳动者的诗歌来赞美人类
她和他,以及我们都是普通的劳动者
一个买凉粉皮另一个买烤羊肉串
还有就是我们一帮子素食水果摊
对于劳动人民,我们是被尊敬的
我们这一群可爱的街头谋业圈子里
团结就像我们的门面和良心一样重要
他们团结的就像一个水桶一样
可是就像麦子里有稗子和草一样
我们这一群自由谋业者也良莠不齐
她和他出轨了,众人嘁嘁喳喳
我们这一帮自食其力者本来就有
各自的婚丧嫁娶和邻里邻居间
相互扶助相互度过生活难关的美德
对于他们俩的出轨,劳动的空间
变得有些稍微局促和些许的微妙
本来靠劳动和本分谋生的善良人群
在这个有些芜杂的场合生起些许波澜
可是劳动是美好的,劳动者的爱情
也是美好的,包括他们俩的出轨
众人看在眼里,分析理解在心里
包括邻里邻居之间的家里家外
包括顶起生活重担的所有人的担子
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一群劳动者
他们都是一群善良可爱的劳动者
对于他们俩的出轨,每个人
都有可能联系到自己的生活和贞操
每个人眼里的苛刻都是对于劳动者的
对于他们俩的出轨,政府管不到
对于他们俩的出轨,家庭管得到
对于他们俩的出轨,爱人管得到
而在这一群可爱的劳动者的圈子里
对于他们俩的出轨,舆论管不管
这一对棒打不开令拆不开的野鸳鸯
善良的可爱的最低层的劳动者
他们的舆论本身就是他们劳动本身
他们的爱情本身也是他们劳动本身
可爱的出轨者,他们虽然遇到了麻烦
相信,他们会以劳动人民的情怀
理解他们稍嫌尴尬局促的局面
抒发他们劳动中变态的畸形的爱情
这样一对出轨者,他们的出轨相比
那些官僚大款的出轨要可爱的多
无论他们的命运无论如何坎坷不平
他们都以劳动人民的尺码衡量自己
他们都有一把用劳动换取爱情的尺子
他们都有一颗以人心比自心的尺子
让那些大款高官无法理解的是
他们俩的龌龊居然还算得上什么龌龊?
让我这个局外人去评价他们
我以为他们至少还存在一颗水晶的心
《在松花上念佛打禅》
坐在满树净土般的松花上
坐在全世界的净土上
坐在佛座莲花般的松花上
就像坐在佛祖的净土上
满树松花光阴随流水流逝
打禅念佛者随世界永生
到处弥漫阿弥陀佛的弥唱
松花的世界如佛香袅袅
在佛教经典里,佛祖把白光比喻为白虎
白光是一种最全的光,也是一种最吉祥的光
在女人的隐处,净阴被喻为白虎星下凡
这样的生理被默认为会与她的丈夫命里相克
只有胸部长满毛发的男子是不怕克的
胸脯上光滑的男子一般会被白虎星克掉性命
没有人会愿意被白虎星无缘无故地克死
我的奶奶和妻子命里同样是属于白虎的生理
可是我的分裂症的软弱弥补了妻子的性理
我们的性生活在我的精神病面前得到了救赎
爱你,把你轻轻滴移栽
你拱出土地的几小片嫩菊叶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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