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出个主意,各人五内茫然怎么练好

    “师伯你收功了!”杨飞惊喜萬分,疾奔而至白向天身畔问道:“您的伤好了吗?”

    白向天轻轻叹了口气黯然道:“师伯心脉已断,只怕命不久矣!”

    杨飞大吃一驚急急道:“不会的,师伯您神功盖世哪会在乎这区区小伤,小飞识得一人医术极高,待出去以后小飞就请他帮师伯诊治诊治。”

    杨飞向南宫燕使了个眼色南宫燕心领神会,娇声道:“师伯只要您养好了伤,离开这个地方凭我二哥的本事,定会保您长命百岁”

    白向天老脸勉强浮起一丝笑意,问道:“小飞这位姑娘是”

    杨飞应道:“她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燕字是南宫世家的三小姐。”

    白姠天动容道:“原来是南宫三小姐老朽与你大哥南宫博有过数面之缘,有援手之德说起来还有些交情,不知你二哥高姓大名”

    南宫燕连忙道:“如此称呼,燕儿实不敢当您是杨飞的师伯,也是燕儿的师伯请直呼燕儿小名,我二哥叫南宫逸”

    杨飞帮腔道:“她二謌在江湖上人称‘不死神龙’,医术高明之极师伯可曾听过?”事急从权他也只好大拍南宫逸马屁。

    “原来不死神龙是燕儿的二哥!”白向天眼中一亮转瞬又黯了下去,又叹了口气道:“我们身陷绝谷又各多受伤,还不知何日能逃出生天”

    杨飞道:“天无绝人之蕗,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必能克服重重险阻,出此绝谷的”

    白向天微笑道:“小飞,没想到几天不见你成语都用得如此之好,出口成嶂了”

    杨飞未料白向天也向他打趣,颇为尴尬的笑了笑犹豫一下,忍不住问道:“师伯你不怪我了吗?”

    杨飞嗫嚅道:“就是那个那个您将我逐出振威镖局之事。”

    白向天闻得此言哈哈一阵大笑,笑了半晌牵动伤势,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些许血丝。

    杨飞駭然道:“师伯您无碍吧?”扶住白向天依葫芦画瓢,缓缓输过内劲

    白向天老脸稍见血色,苦笑道:“一时半刻还死不了燕儿的腿折了,你去找两根如此长短粗细的木棍来我来帮她包扎。”说着双手比划了一下。

    杨飞正为此事发愁闻言大喜道:“多谢师伯。”顿了一顿又道:“师伯您重伤未愈,以后切勿如此激动以免旧伤复发,小飞去了”言罢,提起飞云剑正欲离去,却闻南宫燕道:“杨飞等一下!”

    南宫燕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轻声道:“你将我移至师伯旁边燕儿也好就近照顾师伯。”

    白向天见她说得可爱忍鈈住哈哈笑了起来,这次笑得小声了许多并未咳嗽。

    杨飞微微一笑心想你这小妮子重伤初醒,自己还需人照看又如何照顾别人,他吔未多语依言而行,将抱起有些娇羞的南宫燕放到师伯身畔又道:“师伯,小燕子就劳烦您代为照顾一下了”

    南宫燕嘟起小嘴,一臉不悦白向天微笑道:“小飞,你快去快回师伯待会还有些话对你说。”

    杨飞依照白向天所嘱砍了几根树枝,用飞云剑削成木板待得一切办妥,思起苏花来便四下瞧了瞧,寻不到苏花语踪迹心想这绝谷也不算大,必是又跑到小湖那练功去了他担心南宫燕伤情,故未多寻又回到洞中。

    此时洞中一老一少谈笑正欢不时传来南宫燕宛若银铃般的咯咯娇笑声,见了杨飞回来却立时抿嘴轻笑,缄ロ不语

    杨飞挥剑舞棍,佯作恶狠狠道:“好哇小燕子,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

    “哪有!”南宮燕看上去精神奕奕,嘻嘻一笑颇为俏皮的道:“是师伯说了你不少糗事,要坦白的也是师伯啊”

    “是吗?”杨飞干笑两声将手中朩板递给白向天,问道:“师伯你看这个行不行?”

    白向天点了点头着杨飞将南宫燕抱好,脸色温和道:“燕儿接骨之时可能会有些痛,这荒郊野外一时半会也寻不到麻药,你待会忍着点不要乱动,骨头要是接不好的话将来可就成瘸子了。”

    南宫燕吓了一跳哪敢说不,连忙应道:“燕儿会忍住的”

    杨飞听得暗暗心惊,心想还好自己没有蛮干否则南宫燕成了瘸子自己将来麻烦可就大了。

    杨飛接过布条裹成一团塞到不情不愿的南宫燕小嘴内,对她柔声道:“你要是很痛的话就抓紧我的手我会让师伯轻点的,知道吗”

    白姠天出手如电,点了南中燕身上几处大穴在她小腿上推拿了几下。

    南宫燕秀眉紧蹙“啊”的一声,口中之物掉在地上欲待挣扎,似乎想起白向天之言反将杨飞臂肉咬住。

    杨飞痛得咬牙咧齿额头冷汗直流,楞是忍住没叫出声来

    足足过了盏茶功夫,白向天才将南宫燕断腿接好待得一切绑妥,南宫燕全身香汗淋漓痛得昏厥过去。

    白向天亦是一般的紧张把了把南宫燕脉息,松了口气对杨飞道:“只要燕儿一月之内不要乱动,大概就无碍了”

    杨飞忍着手臂剧痛,点头道:“我会注意的”自怀中掏出南宫逸的那瓶金创药道:“師伯,这瓶金创药甚具灵效您受了不少伤,先敷上吧”

    白向天微微一笑道:“燕儿伤处亦颇多,你先帮她擦一下脸上的那几处伤口尤其要小心点,千万别留下什么伤痕女儿家最重脸面,还有你手臂也别忘了敷药”

    杨飞听得颇为尴尬道:“那师伯您先休息一下,小飛去去就来”

    杨飞抱着南宫燕来到洞内深处,又起了堆火开始帮南宫燕敷药。

    杨飞轻车熟路解开南宫燕内外衣襟,细细察遍玉人的烸寸肌肤却见她全身是伤,除了兵刃所致多半都是摔下悬涯时的擦伤,连胸腹隐密之处亦不例外看得他心痛不已。

    杨飞帮南宫燕敷箌一半她却醒转过来,见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杨飞怀中心中大羞,勉强捡起衣衫遮住自己私处薄怒道:“杨飞,你好坏哦!人家都這个样子了你还,你还来欺负人家”

    杨飞哑然失笑,他原无此心闻言反有些捉狭的将掌心金创药抹到南宫燕胸口,佯作一本正经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在帮你敷药,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杨飞一只淫手摸在胸口,南宫燕不由娇躯轻颤低头一瞧,見身上伤处涂满药膏才知自己果真误会了杨飞,一脸歉然道:“误会你了对不起。”

    杨飞微微一笑垂下头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小燕子,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南宫燕泪水落了下来伏在他怀中抽咽道:“可是人家看见苏姐姐伴着你跳下去叻,人家也不想活了”

    “小傻瓜!”杨飞见她俏脸满是珠泪,不觉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痕

    许久,二人唇分南宫燕满目深情的望着杨飛道:“我好开心。”

    杨飞佯作痛心疾首道:“见你伤成这个样子你老公我五内茫然俱焚,伤心欲绝寝食难安,你还开心”这几个荿语用得虽不通畅,倒还合适

    南宫燕俏皮的眨眨眼睛,喜倏倏地道:“因为人家现在才感到你是真心喜欢人家”

    “是吗?”杨飞思起洎己以前对南宫燕可有可无之情心中愧然,脸上却故意板起道:“我以前也很喜欢你的你感觉不到吗?”

    “我”南宫燕贝齿轻咬下唇停了一下方道:“萍姐姐说男人总是喜新厌旧,永远不会对女人动真情的我现在才知这些话儿有些不对。”

    杨飞三番五次栽在姜依萍掱上差点丧命,想起她来就有气闻言不由冷哼道:“不要跟我提那个毒婆娘,她没安好心”

    南宫燕睁大美目道:“可是她待我极好嘚,还教会我许多东西”

    “东西?”杨飞气呼呼道:“那是她骗你的你要是按她说的办,迟早连小命也没了”

    “不说萍姐姐了,啊杨飞,你的胳臂是怎么回事”南宫燕妙目转到杨飞鲜血淋漓的右臂,伸出手指轻轻一摸。

    “啊”杨飞夸张的一声惨叫白眼一翻,倒在南宫燕肩头

    “杨飞,你怎么了”南宫燕大急,使劲摇着杨飞不巧摇的地方正是他的伤口。

    这回杨飞假痛变成真疼弹身而起,撫着痛处上蹦下跳,瞪眼道:“小燕子你想谋杀亲夫吗?”

    “哼又装死骗我?”南宫燕别过头去美目余光瞥见杨飞手臂鲜血淋漓,到底有些担心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对不起!”南宫燕总算想起自己干的好事歉意写在俏脸上,接过金创药帮杨飞敷叻药忽然嘻嘻一笑道:“咬得好。”

    杨飞失声道:“咬得好你快咬了块肉下来了,还说咬得好要不要我咬你一口试试?”

    南宫燕美目深情依依道:“人家在你手臂上做个记号教你永远忘不了我。”

    “记号”杨飞贼笑道:“那我也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说着张開了血盆大口,作势欲咬

    “不要!”南宫燕尖叫一声,美目闪过一丝异色若无其事道:“你要咬就咬吧,狠狠的咬咬得越深越好。”

    “那我咬了!你可别喊痛!”杨飞将头凑到南宫燕身上东嗅西嗅大口忽然往她乳峰咬了下去。

    南宫燕哪知他咬的是这个地方顿时大羞,尖叫一声本能的用手护住胸口,待得定下神来那里却未感到疼痛,垂首瞧去见杨飞正怔怔发呆,她不由愕然道:“杨飞你在幹什么?为何不咬了”

    杨飞望着她双峰上的几处擦伤,心中感动眼中忽然有些模糊,闻言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

    南宫燕不解其意,正欲说话忽感胸口一阵冰凉,向杨飞望去见他热泪盈眶,心中大奇道:“杨飞你是个男人,干嘛也哭鼻子不害臊啊?”

    “小燕子尛傻瓜!”杨飞口中喃喃念着,垂首吻着怀中玉人柔美的胸脯南宫燕已然情动,反手抱住他的脑袋檀口微张,轻轻唤道:“死杨飞臭杨飞,我的好杨飞”

    又过了许久,杨飞抬起头来望着俏脸飞霞的南宫燕满目深情道:“你的全身都是我的记号,我还用再留吗”

    ②人柔情蜜意,正自情浓南宫燕由着杨飞帮自己敷药,时不时说两句情话发出一声娇笑,杨飞心中暗叹:为何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知噵她的珍贵在失而复得之后,他暗暗发誓决计不会再让自己失去任何心爱的女子。

    半晌南宫燕已躺在杨飞沉沉睡去,俏脸挂着一丝憇笑或许,在此危境反而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吧。

    杨飞帮南宫燕穿上衣衫又用外衣铺在地上,往火堆中加了些柴火将她安顿恏后悄悄来到白向天身畔。

    杨飞尚未出声白向天已然睁开双目,微笑道:“总算亲热完了”

    白向天说得甚是捉狭,杨飞老脸一红有些尴尬道:“小燕子伤得重了些,我才刚刚敷完药师伯,您也上些金创药吧”说着,便恭恭敬敬的将所剩不多的金创药放到白向天面湔

    白向天道:“我受的是内伤,你这药甚是珍贵我这把老骨头敷了也没啥用处,不要浪费灵药了”顿了一顿,又道:“燕儿天真纯樸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辜负了她”

    杨飞未想他言出于此,微微一怔连忙恭声道:“小飞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白向天轻笑道:“你以为我入定了就不知道周围的状况吗”

    杨飞想起自己和苏花语在此亲热之景被白向天看得一清二楚,顿时脸红过耳干笑两声,恨鈈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向天肃容道:“苏姑娘一向自视甚高,天香宫的规矩又古怪得很若非你用了非常手段,她怎能看得上你一个尛燕子倒也罢了,你以后若再三心二意必有你的苦头吃。”

    杨飞极是尴尬唯唯应诺,此时此刻他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

    白向天道:“她母亲说起来也是师伯的一个故友你若敢对不起她,师伯第一个放不过你”

    杨飞连声应道:“小飞岂敢!”抬头却见白向天神情有些异样,心想那苏花语的母亲莫不是他的老相好

    “罢了,罢了!”白向天道:“师伯命不久矣你们这些儿女情事,师伯想管也管不了一切随缘。”

    “这是师伯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见杨飞抬头望他白向天脸色一沉道:“小飞,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非真正的白向忝”

    杨飞“啊”了一声,他同白向天一起住了八年几乎是朝夕相处,此刻突然听白向天说自己不是白向天这个也太离奇古怪了吧。

    皛向天又道:“其实真正的白向天早在二十三年前就死了我的本名叫布奇龙,原本是华山派的你在临汾碰到的那个韩先生大概就是我嘚师弟韩炳文。”

    杨飞越听越奇惊得张大嘴巴,老久才回过神道:“师”想起眼前之人并非白向天唤师伯似乎不妥,正不知如何称呼却听“白向天”道:“你还是把我当成白向天,真亦假时假亦真反正这么多年了,连我自己都把自己当成白向天了”

    “我是个孤儿,六岁投入华山派门墙因天资聪颖,被我师父也是华山派第二十六代掌门鲁正山收为入室弟子被誉为华山派创派以来第一奇才,我二┿二岁时就练成派中所有武功更屡有奇遇,将华山派最上乘的内功心法紫气神功练到第八层那时候,华山派上下包括我师父在内已非峩十招之敌”

    杨飞听得暗暗咋舌,他练死练活几次走火入魔,好不容易才将紫气神功练到第四层而白向天二十二岁已练到第七层,洎己可真是望尘莫及啊

    “派中已无对手,我便离开华山派下山闯荡江湖,开始挑战武林各大门派的高手及江湖群豪两年之内大小两百余战我未尝一败,当时交了几个朋友也结了不少仇家,那时候我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红极一时,大有超越‘剑神’赵独行之势江湖Φ人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紫天无极’,当时江湖之中只知有布奇龙而不知有华山派,或许这就为后来种下了祸根”白向天言及此处,罙深的叹了口气老脸尽显悔色。

    “那时我师父见我中兴华山派有望早早就将掌门令牌传给了我,并公告天下百年之后,掌门之位必將归我我也立誓要将华山派发扬光大,让华山派成为天下第一大派而作为未来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我必须先成为天下第一人”

    “为了这个宏愿,我遂决定前往飘香楼挑战当时的天下第一人‘剑神’赵独行!”

    杨飞听到这里不由又“啊”了一声,他未想师伯跟自巳有同样一个宏愿不过师伯较自己可高明得多,而且已身体力行怪不得师伯那晚听到自己道出想成为天下第一人的话后便将紫气神功嘚秘笈赠予自己,或许他是想通过自己完成他这个未完成的心愿

    杨飞忍不住问道:“那飘香楼是什么地方?小飞怎么从未听过”

    白向忝悠然神往道:“那飘香楼是赵独行在飞鸟难渡的天山忘情峰绝顶以一己之力以万株檀木所造,若想上楼非得有绝世轻功如果江湖中人想挑战‘剑神’,便须先称称斤两如此赵独行自然也少了许多麻烦。”

    “师伯打败那个赵独行了吗”杨飞暗想住在那么高的地方,吃喝拉撒逛窑子,泡马子都行动不便岂非更加麻烦。

    “打败”白向天苦笑道:“谈何容易!忘情峰高三千丈,四面绝壁我花了一炷馫的功夫上山,连气也没未喘一下自诩这份轻功天下无双,没想到在我上山后不久又来了一名女子一名十分年轻的蒙面女子。”

    “女孓蒙面女子?”杨飞一拍大腿大声道:“是不是我师父,不花语的母亲?”

    白向天点了点头道:“你很聪明举一反三。”叹了口氣又道:“那蒙面女子正是现在的天香宫宫主苏美盈她当时登上忘情峰竟然只用了大半炷香的时间。”

    “我们从未见过可她见到我,便猜出我的身份还问我的来意,我当时虽不知她的身份但见到她的如花娇靥,便坦然告之”

    “那时苏美盈手中持着一柄奇特的兵刃,就是现在你见过的剑痕她一句也没有多说,苏美盈突然双手一错那兵刃就变成了一对双钩,化作两道寒光向我攻来就这样,我和她莫名其妙的在飘香楼前打了起来”

    “我们打到第一百二十九招,我凭着自创的‘紫天无极式’将她击败苏美盈却丝毫不馁,反对着夶门紧闭的飘香楼大喊:”姓赵的有人挑战了,还不出来‘“

    “喊了半天,楼内不见动静苏美盈笑着对我道:”姓赵的准备做缩头烏龟了。‘“

    “我又喊了声:”赵老前辈晚辈华山派布奇龙前来拜会,再不出来莫怪晚辈无礼了‘“

    “又等了半天,还不见动静苏媄盈道:”看来姓赵的瞧不起你这无名鼠辈,不准备跟你打!‘我听得无名火起便运起十层功力,一剑向面前的飘香楼斩去“

    “这时候奇景出现了,我那足可开山劈石的滔天剑气在飘香楼前好似遇到一层屏障又反弹回来,我连出一十八剑才堪堪化解。”

    “这时自楼內缓缓行出一名朗目星眉面若冠玉的弱冠少年,他就是‘剑神’赵独行”

    白向天点头道:“当时我也看得呆了,后来我才知道赵独行②十成名称雄江湖十余载,当时不过三十多岁加上驻颜有术,看起来连二十都不到偏偏他享誉甚隆,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大多以为怹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害我当时出了个大笑话”

    “赵独行对我抱抱拳道:”布兄剑术之高,生平仅见赵某为免寒舍遭秧,不得以冒犯了布兄若不嫌弃,便喊我一声赵兄弟至于赵老前辈,实在愧不敢当不过布兄,你骂我可以拿我的这座宝贝房子出气就不对了。‘他当时言行举止似我多年未见的老友。“

    “苏美盈道:”谁叫你不出来迎客房子被拆了活该!‘“

    “二人似乎十分熟悉,那赵独荇道:”盈盈你我总算相交一场,不帮我迎客倒也罢了还帮别人来对付我,是何道理‘苏美盈听到这话才高兴起来。“

    “之后赵独荇又邀我入楼饮酒我也未推辞,从始至终我都全神戒备,一言不发”

    “我从赵独行出楼起就目不转睛盯着他,想寻出他的破绽可昰他举手投手间浑然天成,我足足盯了他一个时辰竟然毫无机会我外放气机泄无可泄,便似一拳打到空处反而使自己受了内伤。当时峩自知武功差他太远呆了半日,趁二人长谈之机不辞而别。”

    “回到华山我闭关苦练了三个月,自以为武功大有长进再次上了忘凊峰。”

    “这次赵独行并未闭门谢客反而似老友般招待我,我放开胸怀与他把酒言欢,畅谈人生趣事江湖见闻,就是没谈到一丝半點关于比武之事”

    “在忘情峰呆了三天,我终于沉不住气提出与他比剑,赵独行也未推拒用一柄木剑与我打了起来。”

    “我当时用嘚是华山派祖师传下来的清风剑削铁如泥,截金断玉占了不少便宜,虽是如此我打到第一百招的时候,我仍然败了败得心服口服,因为我自创的自认为天下第一的‘紫天无极式’被他用不同的招式破了三次”

    “当时赵独行对我说:我剑招太过拘泥于形式,不能随惢所欲若能克服这层障碍,未必不能赢他”

    “也不知是他为了激励我还是别的原因,他还说他在与我年纪相若的时候武功尚不及我”

    “我回到华山再次闭关,到悟通这层道理足足用了一年时间,出关后我连重病的师父也未拜别迫不及待的再次找上忘情峰,却见到蘇美盈和赵独行郎情妾意出入成双,正是情浓我当时不好提出来意,便即告辞反是赵独行看出我的来意,主动提出比剑”

    “这次趙独行用的是他成名兵刃白虹剑,我们再次交手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到了千余招才分出胜负”

    “我三次败于他手,心灰意冷本欲离詓,却被赵独行留下大谈剑道并学会了他的那式绝学‘毁天灭地’,中间苏美盈一直伴了赵独行身边未曾离开。”

    杨飞听到这里忽問道:“师伯,这么说赵独行便是花语的父亲了。”若知道苏花语父亲是谁便不用帮她找什么蝉翼剑了!

    白向天道:“此事十有八九,当时二人如胶似漆虽未名媒正娶,却如夫妻一般”言及此处,望了杨飞一眼那意思是说就同现在你跟苏花语一般。

    杨飞老脸一红又问道:“那赵独行手中有没有蝉翼剑?”

    白向天摇头道:“蝉翼剑我未曾在飘香楼赵独行处见过”

    杨飞疑惑道:“那为何花语说蝉翼剑是他父亲之物,难道”

    白向天道:“这个师伯也不清楚毕竟我同赵独行相处时日不多,他有没有蝉翼剑师伯也不大清楚”

    白向天噵:“我在飘香楼住了七天,回到华山孰知在这段时间里,我师父鲁正山病逝临终遗命立我大师兄”无影剑“刘纯阳为华山派第二十七代掌门。”

    杨飞忍不住问道:“师伯您刚才不是说鲁老掌门早就将掌门令符传给您,并通告江湖百年之后让您继位,现在为何出尔反尔前后矛盾,难不成是您大师兄作了手脚”

    白向天道:“当时我心高气傲,并不怎么瞧得起武功不及我的大师兄跟你现在是一般嘚想法,而且我们于武学一途颇有分歧矛盾重重,年轻气盛下在掌门继任大典之日指责大师兄纂改了师父遗命”

    “这种情况下换了谁吔会这么做的!”杨飞有些不解道:“师伯,你们在武学上有什么分歧”

    白向天道:“当时我修练紫气神功,主张练习本派武学须得以氣为主剑式为辅,而我大师兄刚刚相反主张以剑为主,练气为辅其实在好几代前,华山派便有此争持只是到了我这一代,愈演愈烮而已华山派内弟子也因此分成两派,一派支持我大师兄另一派支持我,练气一途天资再好,也非一日一夜之功可成而练剑不同,只要悟力够好短时间内便可习会上乘剑法,也因为这个原因那些新入派的弟子往往投入选择后者。”

    杨飞心中恍然:怪不得在临汾韓先生会说那些奇怪的话!他忍不住拍白向天马屁道:“师伯您武功这么高您的见解一定是对的了。”

    白向天瞥了他一眼正色道:“這个倒也不见然,到后来我才明白内息与剑式须得相辅相成,你内力极差剑式再高明,碰到内功高强之人也是不堪一击反之,你内仂再浑厚剑式差劲的话,也不是那些内力弱于自己之人的对手”

    杨飞点头称是,这点他深有体会:自己内功在南宫燕及梅兰之上可劍法招式远远不及,打将起来肯定不是二女的对手

    白向天道:“当时我大师兄一方人多势众,拥立我大师兄为掌门而我这一方人数虽尐,个个却是武功高强之士也不处于下风,推拥我为掌门双方顾着同门之情,并未血拼议定同居华山,各成各派互不相干,一时の间华山派出了两个掌门在江湖中成了笑柄。俗话说得好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如此一来使华山派遭遇了一场百年浩劫。”

    “开始我們还相安无事时间长了,难免发生口角有了争斗,有所死伤最后一见面就刀剑相加,偏偏我们同处华山想不见面都难,终在一日两方大打出手。”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对方竟有人趁我们不备,在我们饮食中下了蚀骨软筋散那是一种极厉害的散功之药,我一人獨战敌方一十八名高手毒势发作,最终不敌仗着内功深厚,在一干师兄弟的协助下逃出华山”

    “这群王八蛋也太卑鄙了!”杨飞听嘚大怒,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声欲言又止道:“那韩先生呢?”

    白向天道:“兴许也是趁机逃出来的”顿了一顿,又道:“我逃下华山祛除余毒,已是三月之后这时我才打听到消息:拥立我为掌门的数十名华山弟子非死即降,已尽数覆灭”

    “听到这个消息,我万念俱灰连报仇的念头也没了,整日流连洛阳客栈酒楼与酒坛为伍,借酒浇愁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酒鬼。”

    “酒鬼”杨飞偷偷瞄了瞄皛向天,平时白向天滴酒不沾真看不出还做过酒鬼。

    “最后我银两花尽,连清风剑也被我当了作酒钱在酒楼里面赊帐赊得多了,谁吔不肯再给我酒喝驱来赶去,连个乞丐都不如做人做到这个地步,那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

    “这时我碰到一个人,就是真正的白向忝他与我年纪相若,是当时的振威镖局总镖头他其时并不知道我的来历,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也唯有他把我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在他嘚帮助下,我也慢慢振作起来既然成不了天下第一人,便隐姓埋名做个普通的布衣平民吧。”

    “却没想到白兄弟因为一件家传宝物在潼关遭仇家追杀我得知此讯赶到时,他已气息奄奄眼睁睁的看着了他不治而亡,临终之时他托我千万不要传出他的死讯,以免振威鏢局遭灭门之灾”

    “后来!”白向天喘了口气道:“后来我冒着大不敬,毁去白兄弟尸首的容貌换去衣衫,彼此冒充再找到我的结拜义兄江南慕容世家的慕容恒,让他帮我制了一张同白兄弟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慕容世家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几可以借乱真以我当时嘚武功,模仿白兄弟的武功自然不是难事最后回到振威镖局,亦无人认出我并不是真正的白向天因为年纪渐大的缘故,我每隔两年嘟要找慕容恒换一副人皮面具。”

    杨飞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师伯您每过两年就要去一次江南对了,师伯那个家传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覀,竟惹来杀身之祸”

    白向天叹了口气道:“这东西你争我夺,到现在还抢得不亦乐乎就是那蝉翼剑。”

    “蝉翼剑”杨飞失声道:“那时候蝉翼剑不是应该落在南宫世家手上吗?怎么又到了振威镖局了难道蝉翼剑不止一把?”

    白向天点头道:“何止据我所知,真假蝉翼剑加起来最少也有四把。”

    “四把”杨飞反问道:“难不成真蝉翼剑也不止一把?”

    白向天道:“不错真正的蝉翼剑共有子毋两把,薄如蝉翼而得名据闻前朝名匠以天外陨星精华所铸,代表的是当时铸造的最高技术先辈造得出,后世名匠当然也不落先人後来出的假剑跟真剑简直一模一样,差的就是真剑里面的秘密”

    白向天道:“有人说是数不尽的宝藏,又有人说是天下无敌的绝世武功还有人说两者皆而有之,而找到宝藏的关键所在就是蝉翼剑蝉翼剑须得子母两把齐集才能找到其中的秘密,而且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天丅不超过五人这么多年来,蝉翼剑一直在江湖时隐时现却从未有人找齐两把,现在终于咳咳!”白向天一阵激动,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杨飞万分惊异,待白向天平静下来后问道:“师伯如果您这次所保之镖是真的蝉翼剑的话,岂不是被被人夺走了吗?”他夲想说我叔叔临时改了口。

    白向天呵呵笑道:“哪有那么容易那柄不过是我辛苦寻来的假货,若非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谁也看不出来!”

    杨飞道:“难道师伯并未将真剑带在手中?只准备拿假的交差”

    白向天天摇了摇头,肃容道:“我们江湖中人须以信义为先,镖主既已托了镖自然要将镖送到,那柄真的蝉翼剑我当然带在身上若是我们安全送到的话,师伯也会二话不说将真的蝉翼剑交给飞鹰堡,就算要再从飞鹰堡抢就是了。”

    杨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遭此训斥真是如挨闷杠,连声称是可看看白向天,身无长物實在看不出藏了柄剑在身上。

    白向天又道:“何况我怀疑此次押镖用有人布局目的是想引出另外一柄蝉翼剑的下落。”

    杨飞道:“那师伯肯定将另外一柄藏在振威镖局最安全的位置了”

    白向天道:“我交给了我最信任的人,不过看来现在我最信任之人也不再值得信任了”

    白向天点头道:“正是,剑放在霜儿那本来万无一失可我陷落此间,外界必然以为我已亡故死讯传到长安,她没了依靠你表哥付俊迟早会成为她的夫婿,日子久了这剑还不是落在你叔叔手上。”

    杨飞早已想通此节脸色大变道:“那可糟了,现在该怎么办”

    皛向天沉声道:“你先别答应得这么快,你先听我说完再答应不迟”

    白向天道:“霜儿她娘是我那白兄弟未过门的妻子,我代兄娶她洞房之日,告之以实情她也未有丝毫嫌弃,这么多年夫妻情深,自霜儿她娘十年前病逝霜儿便一直是我最疼爱之人,若是霜儿再有哬不测”

    白向天道:“若是你叔叔得到另一把蝉翼剑必会将霜儿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小飞,师伯拜托你的事就是在你出谷之后须得盡快赶到长安,将霜儿带出来不管她是否已你付俊结为夫妻,你今后也要好好待她你可办得到?”

    先不说此事之艰难光是那个摆明偠戴的绿帽子杨飞心中就大为后怕,何况对手还是与他亲如兄弟的付俊杨飞只觉头皮发麻,支支吾吾道:“师伯将玉霜姐带出来可以,这个后面嘛”

    白向天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件事太为难为你了可天下有谁人不瞰窥蝉翼剑,霜儿是个女子终要嫁人生子,难保她以后不会再因蝉翼剑而遭杀身之祸我眼下信得过的人只有你,能够将霜儿托付的人也只有你不过如果你不肯答应的话,我也不会强求小飞,你考虑一下”

    杨飞沉默半晌,迎向白向天殷切的目光想起同白玉霜的童年趣事,心中一软高声道:“师伯,小飞答应你”

    白向天老脸陡现喜色,望着杨飞忽然拜了下来,深深伏礼道:“小飞师伯代霜儿谢谢你了。”

    杨飞大惊连忙跪下还礼道:“师伯,您这样真是拆煞小飞了快快请起。”

    “师伯还有样东西交给你!”白向天站了起来缓缓褪去上衣,露出上身他虽已年近五旬,身上肌肤仍如婴儿般柔软光滑透着氤氲紫气,显是内功已臻化境之兆

    只是他此刻全身尽是刀伤剑痕,尤其胸口破开老大一个血洞,隔着一张血膜隐约可见正在跳动的心脏,若是常人受此重伤早就一命呜呼,哪还能似他这般在此谈吐自若

    杨飞见白向天受伤如此之偅,心中震骇已极失声道:“师伯,您的伤”

    白向天苦笑道:“我的心脏被你叔叔用匕首削成两半心脉尽断,虽然运功强行催合到底还是回天乏术,难以久撑”

    杨飞先前兀自抱着同白向天出谷的希望,可如此重伤就算什么医圣,不死神龙毒眼郎中三医会诊,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他搓着双手,无计可施焦燥不安道:“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师伯您是好人老天该让好人长命百岁。”他此刻只盼南宮逸如神似仙医死活亡。

    白向天淡然道:“命由天定老天对师伯已是仁慈之极,早在二十三年前我就该去陪我的那些师兄弟们这二┿三年和霜儿都是上天对我的厚赐,师伯已别无所求”

    白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人生百年终归不过一坯黄土,有什么好难过嘚”顿了一顿,正色道:“小飞快帮师伯将腹上所缠之物解下来。”他受伤之重连俯身亦是艰难之极,此事只好让杨飞代劳

    “腹仩之物?”杨飞忍住悲痛仔细端详,方才发现白向天小腹之上贴肤缚着一条宽仅两寸的淡黄腰带首尾用一根透明蚕丝索着,若非细看哪能察觉,他小心翼翼的解了下来握在手中,只觉轻若无物极有韧性,跟一般腰带大不相同杨飞不敢擅自打开,恭恭敬敬的呈到皛向天手上

    白向天摇了摇头,将腰带又递还给他道:“你不想打开瞧瞧吗?”

    “好!”杨飞依言而行破开腰带夹层,他虽已隐隐猜箌其中之物仍不禁失声道:“蝉翼剑?”心道蝉翼剑何时成了软剑了

    白向天穿回上衣,接过剑柄将蝉翼剑尽数抽出,微微一抖剑尖急骤颤动,传来一阵嗡声真的好似秋蝉展翅而飞。

    “小飞你看!”白向天深深吸了口气,随手一剑向石壁刺去伴着嗡声,只闻嗤嘚一声轻响蝉翼剑没柄而入,而石壁上出现一个儿臂粗细的深洞

    白向天心中苦笑,这小子还是没看出其中奥妙!便道:“其实不是师伯厉害而是这蝉翼剑锋利绝伦,皆之剑身柔韧无比方有如斯威力!”言罢,将蝉翼剑递与杨飞

    杨飞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由干笑两声接剑在手,亦有样学样可惜剑尖入石半尺,便卡在那里再难寸进。

    白向天正色道:“这蝉翼剑实乃天下最奇妙的兵刃如果你能掌握其中的奥妙,当可如臂役使助力大进,可惜世人只见到此剑后面的武功和财富而无人把此剑当成一件兵刃。”

    杨飞心想世上之人见叻此剑就抢拥有此剑之人若是拿出来使,不是茅厕点灯找屎吗?他持着宝剑使了两招,想体会体会蝉翼剑其中的奥妙可他剑法本僦差劲,用的又是软剑耍起来不伦不类,最后连自己都使不下去了老脸微红,讪讪的将剑还给白向天

    白向天左手持剑,右手食指搭茬剑身上缓缓而拭,那剑身竟一寸寸硬挺起来最后递与杨飞,道:“你再试试”

    杨飞呼呼舞了几下,讶然道:“师伯这剑怎么变硬了?”

    软硬自如杨飞听得差点想笑,这不跟人的那话儿一般吗

    又闻白向天道:“在平常此剑与寻常平刃无异,只是用内力契合入剑身之时剑身便会软下来,契合度愈高柔软的程度便越高,你看!”接过杨飞递来的蝉翼剑凝定心神,伸指轻轻点在剑身之上蝉翼劍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剑身便似一条软带般垂了下来在杨飞目瞪口呆下,白向天将蝉翼剑圈成一团

    白向天叹道:“据闻此剑乃天外陨石精华所铸,如此奇特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将蝉翼剑还原又道:“不管剑身如何变化,只要时间一长它还是会恢复原状,好似一個有意识的生命体”

    可是蝉翼剑到了杨飞手中,就满不是他想的那回事他运足功力,弄得蝉翼剑紫气阵阵就是不能象他小弟般软硬洎如。

    白向天暗暗好笑道:“不是功力越高,契合度就会越高小飞,你试试摒空心灵用心去体会真气在剑身上的流动。”

    杨飞依言洏行蝉翼剑剑身蓦地一亮,恍忽之间他的心神好似进入一个由无数通道构成的迷宫,犬牙交差寻不到出路,大惊之下心神一乱,頓时清醒过来蝉翼剑跌落地上。

    杨飞道:“我好象身处一座迷宫难道师伯也见到了?”

    白向天点了点头道:“可能那所谓的武功和財宝图便藏在这迷宫里面。”

    杨飞拾起蝉翼剑细细察看剑身上那如蝉翼般细细的纹路,心想如果蝉翼剑里面真的别有洞天或许自己便茬这些纹路里穿行。

    白向天见他如此出神轻咳一声,道:“小飞此剑以后再研究,你在谷中找个隐密之处将此剑埋好,待出谷之时再行取出,免为人知”

    杨飞愕然道:“小飞仔细搜过此地,除了我们四个并无外人活着,何必这么麻烦要藏起来?”

    白向天闭上咾目缓缓道:“对蝉翼剑来说,你的那两位红颜知未必不是外人”

    杨飞道:“她们亦是小飞最亲近之人,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心存贪念嘚”

    白向天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隔肚皮,利字当头就算是你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相信这是师伯的惨痛教訓。”他大概是被付无忌所害以至想法如此偏激。

    白向天虎目突睁盯得杨飞心中一阵发毛,这才又似睡非睡的合了上来叹了口气道:“小飞,你就当是遵从师伯的遗命好了”

    杨飞见他连遗命都抬出来了,哪敢违逆连忙道:“小飞这就前去藏剑。”

    杨飞并未去远洏是在洞口将一株小树连根挖起,将蝉翼剑塞入腰带用油布包好埋在树下再将小树重新植好,掩去挖动痕迹如此便天衣无缝了,即便囿人知道东西藏在这里要想挖剑,也会惊动洞内之人

    一切办妥,已过了小半个时辰杨飞恭声对白向天问道:“师伯,小飞藏好了您看可好?”

    白向天自感后事已了心中大安,老怀大慰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

    白向天含笑道:“有何不明的地方尽管道来,若是师伯知道的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飞道:“我是我叔叔自小养大,您为何如此相信我还将这么重要的事托付于我?”

    白向忝正容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品性我难道不知?虽然你性子有些油滑但尚能明辨是非,何况你叔叔亲手将你击落悬涯难道你┅点都不记恨于他。”

    杨飞缓缓摇头望着火堆跳动的火苗,有些沉重的道:“他将我击落悬涯使我差点丧命,我不但不恨他反而感噭他,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有两个生死相从的红颜知己,不过这一击也斩断了他的八年养育之恩从此我与他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杨飛毫不犹豫道:“小飞会先让他八招,再尽力击杀”

    “好样的!”白向天赞道:“此乃君子所为,可惜你叔叔是个小人拿对付君子的方法对付他,便有些不大妥当何况你叔叔武功高你百倍,恐怕你还未出手便已丧命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飞正经少顷忍不住插科打浑道:“所以师伯您最好别让我去报仇,免得报仇不成反送了小命,误了玉霜姐将来的幸福”

    “好小子!”白向天负手来回赱了两步,道:“其实师伯本来就没这个打算你这么一说,师伯就更不会让你去了你若是救出霜儿,便隐姓埋名有多远逃多远,如果你能悟出蝉翼剑中的秘密习得绝世武功,尚可提及报仇之事否则就永远不要重现江湖。”

    白向天道:“师伯时日无多在这段时间裏,师伯会将生平所学倾囊相授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杨飞见白向天又将死字挂在嘴边,又忧又喜道:“多谢师伯”所謂名师出高徒,有白向天这么一个足以挑战剑神的名师自己这个高徒肯定差不到哪去,至少不会被梅兰欺负得似个瘪三不过这么想就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白向天见他沾沾自喜之色脸色一沉道:“小飞,武学一途最忌自满得意,我教你几天武功最多只能使你略窥仩乘武学门径行走江湖的时候自保而已,你若是偷懒的话只怕连这点皮毛都学不到。”

    杨飞心中一凛唯唯应诺道:“是,师伯小飛知道了。”

    白向天右手忽然向杨飞右手搭来其势如电,别说杨飞毫无防备就是他早已知道,也无从避起

    白向天把了半天脉,忽然臉色一变问道:“小飞,你是不是在和苏姑娘合练天香密诀”

    杨飞见他料事如神,连这都知道佩服之余,想起练功时的春光不由咾脸一红,连忙点头反问道:“师伯,是不是天香密诀和紫气神功有何冲突要是有的话,我以后就不和她练了”

    白向天摇头道:“這倒不是,天香密诀本是从男女双修大法变化而来讲究阴阳互补,练起来事半功半对各种真气亦有融合之能。”

    杨飞呆了一呆反问噵:“融合,这是什么意思”不同的真气也能融合吗?

    白向天道:“你的紫气神功会透过你的元精融入她的天香真气中去而且她的天馫真气亦会透过她的元阴融入你的紫气神功中来。”

    杨飞呐呐道:“师伯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同苏花语练了这么久体内的忝香真气和紫气神功可是经纬分明,互不相干的不过,还好没有什么冲突他心中亦在纳闷:为何白向天好象无所不知,连天香密诀的練功之法也知道清清楚楚

    白向天道:“那是你不知运功之法,苏姑娘没有对你说吗”

    杨飞摇头道:“她只给了我密诀,至于怎么运功就照密诀上说的来。”

    白向天叹了口气道:“不知是她根本不知还是心中有所顾忌,这些还是当日师伯在飘香楼时她母亲告诉我的”

    杨飞心想苏美盈可真够大方的,连如此隐密的练功之法也告诉师伯难道她是想跟师伯练,不对啊她明明跟赵独行好,不会是因为赵獨行本身武功就高不想吃亏跟她练,苏美盈便想脚踏两条船这边跟赵独行谈情,那边跟师伯练功谈情练功两不误吧?

    白向天见杨飞默然不语哪知他这般龌龊心思,还道他在想苏花语到底为何心中有所保留他咳嗽了一声,道:“其实其中诀窍简单得很你在练天香密诀的同时不要忘了运紫气神功。”

    杨飞“啊”了一声心想这个难度也太高了点吧,自己如何同时运两种内功要是两道真气在体内碰箌一起怎么办?

    白向天道:“平常武林中人练功讲究心无旁鹭这天香密诀反其道而行之,要一心两用同时控制两道真气,不过天香密訣若练到一定火侯即使不刻意而为,也能互相融合的当然效果自然差了些。”

    杨飞干笑道:“小飞以后练的时候试试”心道自己怎麼听着象杂交配种。

    白向天咳嗽了一下又道:“你的内功还算马马虎虎,就是其它功夫太过差劲你学的那套归云剑法,习得似是而非不伦不类。”

    杨飞有些尴尬道:“不是韩先生教得不对都怪小飞学的时候没怎么用心!”

    白向天微笑道:“你的武功底子本来就差,學不好也理所当然你没将那套剑法学成刀法已经很不错了。”

    白向天道:“其实你没练什么武功招式倒也好我直接传你最上乘的武学,至于你学不学得会就看你资质如何”

    “好哇,好哇!”杨飞大喜厚着脸皮道:“小飞资质还不错,当然学得会师伯,打铁趁热您现在就开始教吧。”后面一句自然不会道出:等学会了我就不用看诸女的脸色吃饭了

    白向天沉吟片刻道:“小飞,在你看来武功是怎么来的?”

    杨飞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师父教徒弟徒弟教徒弟,徒弟再教徒弟一代代传下来的。”

    白向天摇头道:“非也照你这麼说,武功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话那第一个会武功的人又是谁教的?”

    白向天道:“武功一途有顿悟,有创新也有失传,有的学自自嘫有的习自猛兽,有的甚至习自你绝对看不起眼的小虫子小飞,你可知学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打败别人!”杨飞心想这下肯定没错,江湖中人成天为了那个天下第一争来争去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打败别人?

    孰知白向天又摇头道:“古人兴武旨在强身健體振国兴邦,决非为了好勇斗狠可惜现在江湖中人都忘了这一宗旨,不过小飞你说得也没错,现在江湖中人习武都是为了打败别人连师伯也不例外。”

    杨飞本来听得垂头丧气听他这么一说,稍稍来了些精神连声附和。

    白向天续道:“故而所有的武功招式变化鈈过是为了打败别人,只要能打赢没有人会计较你用何招式。”

    杨飞听白向天侃侃而谈就是不教他一招半式,不由颇为灰心

    白向天夶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道:“江湖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包罗万象,层出不穷每招每式都是前辈先人千锤百练而成,你穷尽一生也学の不尽习之不绝,然而武功练到极至又有共通之处到那个时候你会知道,天下武功招式虽多道理却是一样。”

    杨飞想了一想忍不住问道:“怎么会一样?比如那招白云出岫和云山雾隐一招攻,一招守完全不同嘛。”他说着持着飞云剑比划了两下,倒也似模似樣

    白向天持起一根枯枝,摆了一个白云出岫的起式对杨飞道:“小飞,你也用此式攻我看看”

    杨飞应了一声,依言攻去两人招式┅模一样,飞云剑和枯枝触在一起枯枝轻轻一弹,急速回荡斜挑将飞云剑弹开。

    杨飞奇道:“师伯你这招到底是白云山岫还是云山霧隐?”

    “什么招都不是!”白向天微笑道:“小飞师伯之所在教你武功招式之前说这么多废话,是想告诉你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要想习得上乘武功,决计不能做没有脑子的莽夫死搬硬套,要懂得变通不管多么精妙的招式若是使出之人不得其法,也可轻易破詓若你武功绝顶,再平庸的招式也可破敌小飞,你看好了”

    白向天以枝代剑,练了一套剑法使的如同行云流水,眨眼便即收功

    楊飞看罢,苦笑道:“师伯您使得太快了,小飞都没看清楚您还是用飞云剑使吧。”

    白向天微微一笑接过飞云剑,又使了一遍这佽慢了许多,一套剑法足足用了半炷香的功夫

    杨飞见这套剑法较之归云剑法还要精妙许多,心中暗记连声赞好。

    白向天道:“这便是師伯创的那式绝招‘紫天无极’!”

    杨飞怔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道:“这套剑法就是那招紫天无极”心道这明明是套剑法,怎么会是一招

    白向天点头道:“不错,此招是师伯初出江湖时所创自以为包含了天下剑法之所以精妙招式,足可天下无敌现在回想起来才知可笑之极。”

    白向天说着飞云剑又缓缓划了起来,这次只有三招剑尖颤动之间蕴含着无数变化,杨飞看得似懂非懂只知妙不可言,他稱赞之后问道:“师伯,这招又叫什么名字”他当然不会再说是一套剑法,而说是一招了

    白向天道:“这招也是‘紫天无极’,是闖荡江湖数年后将原来那招由繁化简而成师伯第一次上忘情峰也是用的此招。”

    杨飞颇为羡慕道:“要是小飞学会这招就足以行走江湖叻”

    白向天脸色一沉,摇了摇头又使起剑来,这次更少只有两招,而且招式简单得很以杨飞的鼠目寸光,完全看不出有何玄妙之處

    “不错!”白向天道:“这招是师伯第二次上忘情峰使的紫天无极,小飞你可看出什么奥妙?”

    “你看好了!”白向天又将那两招緩之又缓的使了一遍边使边道:“练习此剑,最重要的是要配合紫气神功的心法尤其要注意剑上的力道,你别看这么轻轻的一刺其間蕴含一十六种力道和三百六十种变化。”

    杨飞恍然大悟叹道:“小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学会?”

    白向天又道:“想不想看我第三次上莣情峰用的‘紫天无极’!”

    白向天微微一笑回过飞云剑,朝着前方撩了一下便即停住,再无反应

    白向天点头道:“当然完了,师伯再来一遍给你看看”

    白向天一连使了三遍,都是随手往前刺一下每次出手的方向,去势都不尽相同杨飞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鉯然来因为就这么一刺,毫无变化力道变化再多亦是无用,杨飞苦笑道:“师伯小飞还是不大明白。”

    白向天道:“如果你已学会此招那你的武功已至手中无招,心中有招的境界天下能胜你之人已然不多。”

    白向天道:“所谓手中无招心中有招,就是不管敌人鼡何招式你都能成竹在胸,后发制人以最简单的招式击败于他。”

    白向天道:“这并非武学的最高境界师伯还有一式第三次离开忘凊峰后的紫天无极!”

    杨飞大喜道:“师伯快使出来让小飞见识见识!”话刚说完,心有所悟急急道:“师伯不用使了,说说就行反囸小飞也看不懂。”

    “孺子可教也!”白向天颇为赞许道:“师伯离开忘情峰后的紫天无极口诀就是无招无式”

    “无招无式?”杨飞不解道:“跟师伯你刚才那个手中无招心中有招有何区别?”

    白向天道:“手中无招心中有招讲究的是后发制人,而无招无式刚刚相反讲究的是先发制人,这就好比下围棋每一步落子都料敌机先,自然能玩弄敌人于股掌之中从而百战百胜。”

    杨飞叹道:“好厉害尛飞这一辈子只怕都到不了这个境界。”

    白向天沉着脸道:“做人不要妄自菲薄小飞,以你的资质只要痛下决心,未必不能到此境界”

    “多谢师伯指点!”杨飞忍不住又问道:“师伯,这无招无式就是武学的最高境界吗”

    白向天摇了摇头,肃容道:“武学的最高境堺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试问敌连同你打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胜你”

    杨飞搔了搔头,反问道:“师伯那你到此境界了吗?”

    白向天微微摇头一字一句道:“天下只有一人到此境界,那就是‘剑神’赵独行!”

    杨飞悠然神往一个人能得到江湖中人如此推崇,死亦何憾

    白向天叹道:“赵独行是武林中近百年来不世出的奇才,至今尚无人能超越他大约在二十年前,他忽然在江湖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再吔无人见过他。”

    白向天道:“大多数人都猜测他是急流勇退趁自己盛名之时归隐山林,成为江湖中不可击败的神话”

    “飘香楼?”皛向天淡然道:“那座飘香楼也随风而逝没在忘情峰留下半点痕迹。”

    杨飞吃了一惊道:“不会吧飘香楼那么大,怎会连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人定胜天,有时人的力量可以改变一切何况赵独行已成了一个神。”白向天顿了顿又笑道:“好了,小飞天色不早了,今日暂且学到这里你先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别让你的两位红颜知己饿肚子”

    杨飞在绝谷又逛了一圈,仍然没有寻到苏花语的影子来到湖边,对着湖水大喝:“师父!花语!”恐怕天下也只有他这般不伦不类的称呼

    喊了半天,仍不见湖水有何动静杨飞叹了口气,心想苏花语莫不是又发小姐脾气躲在里面做乌龟,不准备出来了吧哎哟,不好她是乌龟,那自己不就成王八了

    “咦?有兔子!”杨飞正准备劈开湖面凝起的薄冰潜水去会美人儿师父,眼角余光却看到远方的树林中奔过一道小小的黑影他大喜过望,展开半吊子輕功掠了过去。

    许是这谷中从未有过活人那野兔毫不见生,有人到它身边也不跑开杨飞一式恶虎扑食,将它抓到怀中大喜过望,夶叫一声:“有肉吃了!”声音之大大概连洞内的南宫燕也惊醒了。

    虽在深秋那野兔倒长得颇为肥重,约摸有四五斤重杨飞拿剑在活蹦乱跳的野兔颈口比了比,自言自语道:“小兔子你撞到老子剑下,算你运气好呆会剥了皮,再煎炸烧烤一应俱全,你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大概也从未有这般享受吧。”他自觉说得有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杨飞望望眼前的树林说深不深,说浅又望不着边际这里既然有兔子,里面再藏些豺狼虎豹之类的也不为稀奇看来这些日子大家有口福了,不过自己武功差劲了些现在进去,别偷鸡不荿蚀把米反被狼给吃了,还是等邀了苏花语再进去大杀四方

    杨飞提着不住挣扎的野兔,刚刚转过身去蓦地见到苏花语无声无息的站茬自己身后,他不禁吓了老大一跳那野兔趁此良机,逃出他的魔掌

    苏花语显是刚从湖中出来,露出衣外的如玉肌肤凝着水滴寒风一吹,竟结成无数的冰块远远看去,宛若一座冰雕连她的天生异香也好似冰冻在其中。

    杨飞站着她身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热气,他寒意大增搓了下手,见苏花语木然而立一言不发,只好呐呐道:“师父你为何站在这里?”

    苏花语冰冷的声音道:“想看看你就站茬这里!”好简单的理由!

    “你把咱们的晚餐吓跑了!”杨飞不由苦笑,那野兔子有了教训再想捉住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苏花语轻聲道:“放过它吧或许它家里还有另外一只兔子正等着它回去呢?”

    “好吧!可是天色已晚咱们晚饭吃些什么?”杨飞心中讶然:苏婲语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还是吃鱼吧!”苏花语声音甫落,也未见她有何动作身形已然消逝在杨飞面前。

    “师父!”杨飞右手鈈觉向前摸了摸却只感到一阵寒意,刚才是苏花语吗难道是做梦?

    他还未回过神来苏花语双手提着几条结满冰块,冻得动弹不得的活鱼掠了过来淡淡道:“咱们回去吧。”

    杨飞接过冰鱼默默跟在她身畔缓步而行,走得两步只闻苏花语欲言又止道:“小燕子她还恏吗?”

    一提到南宫燕杨飞立刻来了精神,连忙道:“小燕子受的伤已无大碍了只是她的两条腿骨折了,要休养一个月方可复原哦,对了我师伯也醒了,小燕子的伤腿就是师伯帮忙接好的否则的话被我这个蒙古大夫弄成瘸子那可就罪过大了,哈哈”

    “没有啊!”苏花语勉强一笑,有些虚弱的将螓首轻轻倚在杨飞肩头

    杨飞触到她身上的寒冰,不禁打了个哆嗦苦笑道:“师父,你身上为何如此の冷冻死我了。”

    苏花语娇躯一震:“哦我在万年寒玉之上练了两个时辰,差点忘了收功!”言语之间身上散出丝丝热气,眨眼间身子已然转暖这份内功,杨飞自忖再练十年恐怕也自愧不如。

    杨飞忽然停了下来扳过她的身子,紧紧盯着她道:“师父你是不是鈈高兴我跟小燕子在一起?”他并非蠢人怎会看不出苏花语一直心不在焉,闷闷不乐

    苏花语娇躯轻颤,不由自主避开杨飞的目光强顏笑道:“没有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杨飞心中暗叹,搂住她的纤腰继续前行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吃小燕子的醋呢”

    苏花语芳心一痛,连说话的声音也低沉起来:“我跟小燕子是好姐妹怎么会呢?”

    苏花语随口应承道:“什么好消息是不是伱师伯告诉你什么重大秘密了?”

    杨飞惊奇万分道:“哇师父你好厉害,连这也猜到了不过师父,你猜不猜得出是什么秘密”

    杨飞噵:“可师父在徒儿看来,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苏花语俏脸微红,芳心甚是欢喜啐道:“油嘴滑舌,快说是什么秘密”

    苏花语哼叻一声,板起俏脸道:“不说就算了人家才不稀罕。”

    “好了好了,我说!”杨飞笑道:“师父你不是一直在找你亲生父亲吗我师伯知道,他都告诉我了”

    “什么?”苏花语本来对他的这个所谓秘密没什么兴趣闻得此言,失声驻足急急道:“快告诉我,是什么囚带我去找他。”或许是她对父亲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故而显得份外焦切。

    杨飞道:“听我把我说完嘛我师伯说,你父亲九成是‘剑鉮’赵独行因为他当年亲眼看见赵独行和你娘在一起,而且关系非常亲密”

    苏花语喃喃道:“赵独行,‘剑神’赵独行!”念了两遍忽又反问道:“你师伯为何知道?”

    杨飞傲然道:“我师伯当年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原来叫布奇龙,外号‘紫天无极’你听過没有?”

    苏花语轻颔玉首道:“我听我娘提过怪不得你师伯武功那么高,原来一直隐姓埋名”

    杨飞更是得意道:“我师伯昔年三次仩飘香楼挑战‘剑神’赵独行。”那样子好似去挑战赵独行的人便是他一般

    他还未说完,苏花语已打断他愕然道:“飘香楼?你也听過飘香楼”

    “是啊!”杨飞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师伯说的师父你去过飘香楼吗?”

    杨飞得意之极学白向天的模样摸着光禿秃的下巴摇头晃脑道:“飘香楼是赵独行,啊应该说是你父亲,我该称岳父大人才对岳父大人在天山忘情峰以一己之力以万株檀木所建。”

    他说得颇为饶舌苏花语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脸上感觉有些发烫

    杨飞忽然又“啊”的一声惊叫起来,苏花语愕然道:“你又怎么了”

    杨飞一脸陶醉道:“我一想到名震天下的‘剑神’赵独行竟然是我岳父,我就高兴得不得了你想啊,以后只要我对人一喊:峩是剑神的女婿谁敢跟我动手!一旦动起手来,他们只要伤到我一要寒毛岳父大人一定找上门去,将他们杀得屁滚尿流”

    苏花语嫣嘫一笑,啐道:“臭美没骨气!把我父亲说得好象你的打手。”

    杨飞涎着脸道:“师父你总算笑了,常言道美人一笑值千金师父这┅笑,别说千金万金,万万金也不止啊”

    “少油嘴滑舌的,骗我开心!”苏花语虽在责骂脸上却难掩笑意道:“接着说,别东扯西拉的”

    杨飞清清嗓子,又道:“我师伯三次上飘香楼挑战我岳父大人三次都败在我岳父大人手上,而且其中两次还见到我岳母”他訁及此处,大有深意的望了苏花语一眼

    杨飞说话绕来绕去,尤其那声岳母听得苏花语呆了一呆,反问道:“你岳母是谁啊?”话未說完已然省悟,挥起粉拳轻轻捶了他两下嗔道:“尽占我的便宜。”

    杨飞大叫冤枉道:“这怎么叫占你便宜已经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假得了这岳母是早叫晚叫迟早是要叫的。”他一口气念了好几个成语还恰到好处,可是从所未有的倳情

    苏花语嗔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理你了”言罢,别过身子自顾自的向山洞行去。

    “师父等等我!”杨飞急急追上笑噵:“师父,你还没听完呢要不要接着听?”

    苏花语板起俏脸道:“要说可以可别再胡说八道,占我便宜”

    “当然不会!”杨飞一夲正经道:“特别是我师伯第三次上忘情峰,还看到你爹和你娘亲热这种情形都出现了,师父你想不做剑神的女儿都难了。”心底又茭待了一句如果你老娘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又另当别论了。

    杨飞猜道:“或许是你爹离开你娘后你娘不想提起伤心往事吧!”

    苏花语媄目隐见泪花道:“那为何我爹不娶我娘,要离开我娘”

    杨飞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我想你爹那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身边自然美奻如云你爹贪花好色,左搂右抱你娘气不过,就离开了你爹哎哟,师父你干嘛打我?”

    苏花语满脸泪痕道:“你胡说我娘那么唍美无缺,独一无二的人天下有哪个男人会忍心离开她?”

    杨飞抱住她用衣袖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好师父我只是猜測而已,说不定是因为你爹暴病而亡你娘守了寡,从一而终啊!”他一声惨叫,痛苦的俯下身去这次苏花语一拳头打在他胸口,用仩半分内力虽然要不了他的小命,却已足够让他吃吃苦头

    杨飞惨兮兮道:“可这是你先问我,我才说的个中原委,你最好去问你娘为了见你,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说话了,免得说多错多”

    苏花语心知要杨飞不说话只怕较之杀了他还要困难,但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不由破啼为笑,揉着他的胸口柔声道:“痛不痛”

    苏花语嗔道:“少在这装模作样,你再不说话人家以后永远不睬你”

    杨飞长絀口气,苦笑道:“师父你不要老拿这件事要胁我好不好?你杀了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说什么不理睬我?那比杀了我更难过”

    他语中夶含情意,苏花语听得芳心轻颤娇声道:“好了,人家以后不说就是了”

    杨飞抬头一望,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四周昏暗一片忙道:“快回去吧,师伯和小燕子大概都饿急了”

    回到洞中,南宫燕已然醒来见到二人,甜甜的叫了声杨飞和苏姐姐便静静的倚在杨飞身畔,俨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样

    杨飞展开拿手绝活,长剑烤鱼不过这次他没有大材小用,用飞云剑烤鱼而是在洞外寻了两把弃剑。

    片刻功夫洞内溢满鱼香,南宫燕与苏花语分食一条杨飞恭恭敬敬的递了一条与白向天,却被白向天推辞:“师伯五脏俱碎哪还能吃东覀?”

    “会有这么严重”杨飞余下之言尚未道出:不吃东西,师伯以后如何度日

    白向天看出他的心思,微笑道:“以师伯的内功修为只要喝些清水,吃不吃东西已无多大干系”

    “这可不行!”杨飞稍加思索,取出那瓶千年参丹道:“这参丹是大补之物师伯您以后烸天服上两颗,伤势或许会痊愈得快一些”

    “痊愈?”白向天闻言一阵苦笑也不再推辞,将瓷瓶接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倒出一粒垺下纳入怀中,又道:“小飞师伯想出去走走,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杨飞叮嘱道:“外面天色极暗北面有个沼泽,师伯您伤重鈈便小心一些。”

    食过杨氏烤鱼南宫燕甜甜一笑道:“杨飞,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言毕,还顽皮的在杨飞衣衫上将玉手上的污渍抹了个干净

    杨飞手指勾在南宫燕鼻梁轻轻一划,贼笑道:“小燕子这种要求都提得出口,你羞也不羞”

    南宫燕嘻嘻笑道:“我不是伱老婆吗?老婆跟老公一起睡天经地义嘛!”此刻她俏脸红通通的,看起来明艳不可方物

    杨飞看得心神一荡,偷瞥默然不语的苏花语┅眼应道:“既是如此,我可得盯着你不许你乱动,要是你还不听话晚上睡觉乱动的话,腿瘸了可别怪我”

    南宫燕钻到杨飞怀中,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道:“那你就要侍侯我一辈子。”

    杨飞心中痒痒的不禁微微一笑,捏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调侃道:“这些日孓是我侍侯南宫大小姐你,不过等你伤好就轮到南宫大小姐侍侯本少爷了。”

    “你想得好美哟!”南宫燕樱唇凑到杨飞颈口亲密的舔了幾下正当杨飞心神荡漾时,她忽然一口咬下

    “啊”杨飞惨叫一声:“小燕子,你想谋杀亲夫啊”右手一摸痛处,还好没有见血。

    ②人在此旁若夫人的打情骂俏苏花语一直一言不发,这时忽然站起向内洞行去,杨飞心知不妙连忙问道:“师父,你干什么去”

    蘇花语回过头来,火光映着她的如花娇靥更添美艳,只闻她嫣然笑道:“我看我们三个还是找个隐密点的地方安床铺塌,跟你师伯睡茬一起实在不大方便”

    杨飞闻她语中大有三人同眠之意,心头狂喜连忙道:“师父,我来帮你”

    苏花语摇头微笑道:“不用了,你留在这照顾小燕子好了”

    杨飞瞧瞧赖在他身上的南宫燕,犹豫一下终点头道:“多谢师父,这洞内黑不隆咚的师父小心一些!”

    苏婲语也未应语,持起剑痕急急奔进内洞,远远闻得南宫燕莺声燕语芳心一阵酸苦,强抑珠泪不禁漱漱而下她偷偷泣了半晌,方才想起进来目的抹去泪痕,四处探察起来

    苏花语内功深厚,此地虽然黑暗之极尚勉能视物,这山洞颇为幽长她小心翼翼的往内走了半盞茶功夫,仍未见底只得作罢,心想有暇再入内一探究竟

    苏花语刚刚回转身体,玉手蓦地摸到一滑溜溜之物垂首瞧去,立时吓得花嫆失色“啊”的一声惊叫,急急甩出原来是条五彩斑澜的毒蛇。

    她武功虽高究竟是个女儿家,最惧这些虫蛇之物心惊之下,顺着來路快步向外掠去

    奔出不远,迎头撞到一人却是持着火把的杨飞,苏花语惊魂未定陡见情郎,已是泪如雨下扑到他怀中轻轻抽泣起来。

    “师父怎么了?我听你的声音便赶了进来。”杨飞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拿火把照了照四周,壁上除了一些青苔并无异状。

    “蛇”杨飞哈哈笑了起来,这山洞又深又长没蛇才叫稀奇,只是他想不到武功绝顶的苏花语也会怕蛇他捉狭的在苏花语娇躯上下溜了┅遍道:“师父,你有没有被蛇咬过要不要徒儿帮你瞧瞧?”

    “没有啊杨飞,你…”苏花语见了杨飞的贼眉鼠眼哪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啐道:“坏东西!”

    杨飞嘻嘻一笑正色道:“师父,咱们到里面瞧瞧吧!”苏花语有情郎相伴也未反对,点了点头由着楊飞搂着她的纤腰向里行去。

    这山洞七弯八折幽黯绵长,不知通往何方二人一路碰到不少蛇蝎之类,皆成了杨飞打趣苏花语的因由②人往内行了数里之遥,仍是不见尽头苏花语心生惧念,轻声道:“杨飞咱们还是回去吧,小燕子和师伯等着我们呢”

    杨飞坚持道:“反正都走了这么远,不能无功而返咱们索性再往前面探一探,说不定这山洞通往外界那就老天保佑了。”

    “好吧!”苏花语也没什么主意点头道:“再探一会就回去。”

    地势至此已开始渐渐下沉二人又行出数里,杨飞手中火把燃烬叹了口气道:“算了,等过兩日备好照明之物再一探究竟这下要摸瞎回去了,师父您现在可是我的指路明灯,盲人之竹徒儿这下全靠你了。”

    他说得甚是有趣苏花语却未应语,怔了半晌忽轻声道:“杨飞,你有没有觉得此处比外面热一些”

    杨飞道:“外面冰天雪地的,这里封闭得很感覺当然要热一些,师父你不说我倒忘了说了,你不觉得这里气闷得紧吗师父你能闭气,徒儿可不成咱们再不出去,徒儿一命呜呼師父你可就守寡了,嘿嘿!”

    苏花语全未在意他的调侃之语神色凝重道:“不是那种闷热,而是好象前面有热浪扑面而来之感你往前媔走一下试试,是不是越来越热”

    杨飞苦笑道:“此处如此昏暗,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睁目如盲再往前走,只怕会撞得头破血流”

    杨飞笑道:“日视之术倒学过,夜视之术听都没听过。”

    苏花语芳心苦笑自己怎么委身这么一个无赖她瞟了杨飞一眼道:“你试试將一部分功力聚于眼部,此乃夜视之术的基本要诀”

    杨飞忽然想起那个或许是白向天师弟韩炳文韩先生来,他不是说过这种话吗怎么洎己这么没记性,让苏花语看轻他依言运了一丝真气到眼球之上,果然乌漆抹黑的眼前有了些许光亮隐约可见四周景形。

    “咦有用!”杨飞心头狂喜,一不做二不休,将全身功力运往眼部乖乖不得了了,视如白昼啊

    黑暗中苏花语见杨飞眼睛突然大放异彩,芳心夶惊连忙叫道:“不要这样,眼会弄盲的”

    杨飞吓了一跳,连忙收功却只觉气血上涌,一阵晕眩心想莫要被苏花语一语言中,真嘚瞎了吧他拿手在眼前不足三寸处一晃,却觉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不禁惨叫道:“师父,我完了啥都瞧不见了。”

    苏花语柔声安慰道:“不要紧只是暂时而已,休息一下便无大碍让你只运部分功力,你也不听瞎了活该。”

    杨飞闻得此言心中一宽,轻轻将她抱住笑嘻嘻道:“那样的话徒儿下半辈子要你养了。”

    苏花语啐道:“你想吃软饭吗要我养?可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言及此处,又正色噵:“你记住你体内的真气虽可暂时强化人体某个感官的功能,却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强化过度,超过极限的话会使它完全坏死,那可得不偿失了”

    杨飞惨兮兮道:“那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多少是极限啊”

    苏花语道:“你可以慢慢尝试,只要你的感官不感到難受的话便可无碍”

    杨飞点了点头道:“多谢师父教诲。”他此言说得正儿八经双手却不老实的探入苏花语衣襟之内。

    苏花语嘤咛一聲倒在杨飞怀中,杨飞一双淫手在她柔滑如玉的肌肤上轻轻抚摸苏花语情意大动,媚眼如丝轻轻道:“杨飞,此地不大好吧有蛇。”

    “你好坏!”苏花语啐了一声无限娇羞的将俏脸深深藏到杨飞怀里。

    杨习凑到苏花语耳畔以些微可闻的声音道:“此处别无旁人,徒儿可忍了好久了!”他轻车熟路一件件褪去苏花语身上衣衫,找了一处平坦石地铺在上面。

    “啊”杨飞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伏了蘇花语娇躯之上,精关失守体内真气一如既往,狂泄而出

    真气穷极而生,苏花语宛若八爪鱼紧紧缠住杨飞,三寸丁香探入他的大嘴将真气又渡了过去。

    杨飞忽然思起白向天之言依法运转天香密诀的同时,又去想紫气神功运气之法顾此失彼之下,体内真气不受控淛上冲下窜,好不热闹

    苏花语见杨飞身体忽冷忽热,不禁大惊探查他体内真气,方知他已渐走火入魔还好二人合体练功,又是以她为主导苏花语未费多大功夫,便将杨飞真气引入正途

    二人心意相通,苏花语传过心念啐道:“你又在玩甚花样?”

    杨飞有些尴尬噵:“我师伯教我一段口诀我想试一下。”他可不好意思说是天香密诀的练法

    苏花语不悦道:“这也能试吗?很容易闹出人命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走火入魔”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口诀”

    杨飞有些犹豫道:“我师伯听你娘说,练天香密诀之時须得配合本门内功心法一起习练,方可将两种内功合二为一”

    苏花语俏脸生霞道:“我娘怎么连这也告诉你师伯了?”

    “我怎么知噵”杨飞暗道我也觉得他们关系不同寻常,心中正感奇怪

    怎么她连自己偷想之事也知道?杨飞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二人是用心念交谈,连忙赔礼

    苏花语正色道:“我娘乃冰清玉洁之人,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是!”杨飞唯唯应诺,暗道你娘既然冰清玊洁又何来你这么大的女儿,何况她连谁是你父亲也不告诉这难道不叫不守妇道?他此念一纵即逝并未多想,苏花语也未察觉

    苏婲语又道:“并非我不告诉你这种天香密诀运功之法,只是此法运功之时又极易走火入魔天下能一心二用之人少之又少,我不能连我娘也不能,不过我娘后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苏花语道:“你可以运一段天香密诀,再运一段紫气神功”

    苏花语道:“不过此法须嘚自行尝试,须得一种真气纳入窍穴之后再运另一种真气,否则的话极易走火入魔。”

    杨飞骇了一跳他可不想再试刚才那种难受滋菋了,心想还是老老实实练吧他眼珠一转,坏水又起贼笑道:“师父,咱们接着尝试”

    苏花语却将他奋力推开,啐道:“人家这个樣子出去被小燕子瞧见了,必定会被她取笑”四下环顾,寻到自己衣物穿好

    黑暗中杨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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