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拳王泰森打死公牛视频能一拳打死川普,他是不是就可以统治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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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美国将有许多知名汽车拍卖会展开,除了拳王迈克泰森要拍卖自己的爱车F50之外,这次又有一辆知名人士坐拥的被推出来拍卖,他不是别人,就是美国刚上任不久的新任总统川普!
  这辆即将于4月1日举行的AuctionsAmerica拍卖会上拍卖的,据传第一位车主是现任美国总统川普,川普在2007年购买了这辆,直到2011年脱手共跑了3,862公里,现任车主接手后同样细心照顾,现在里程数显示9,656公里。
  许多稀有的商品卖家都会将它们与知名的人事时地物做联系,以提高商品价值,像是迈克尔杰克逊穿过的鞋子、二次大战留下的西瓜、外星人留下的毛发等等,为了证明这辆就是川普曾经拥有的那一辆,现任车主宣称他保有所有文书资料可以证明,另外包含维修纪录、出厂证明、车主手册、工具箱、车罩等原厂配件皆保留完好。
  AuctionsAmerica拍卖会官方表示,这辆预估价值大约在25万-35万美元之间,若是经过检验之后,证实这辆就是川普过去拥有的那一辆,其售价将可以再向上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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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露拳王泰森为何能一拳打死一头牛!【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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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对川普支持者以及美国现状的生动刻画
谁在支持川普?
发布: 16:09:07
他出现了川普带着红色棒球帽。或许没带。从这个距离看,他诡异地帅气,身材匀称。请你想象一位船长:《盖里甘的岛》(注1)里的阿兰·黑尔,比黑尔更瘦、更富有、更加自信。从我们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头银黄色的头发和鹰隼般橘红色的脸庞;当信众热情高涨时,如果你看得够仔细,由于某种视错觉,他的脸颊绚着红橙色的光芒。如果你曾看过《学徒》——这档真人秀满足你在董事会会议室里大展身手的幻想(川普以他专业的商业嗅觉,发现了你卓越的才能,不但没有解雇你,反而在现实中予以你重责大任),当他扫视信众时,你可能会感到短暂的尴尬,期望他能认出你来。在加州圣何塞,和为他背书的明星一道,他祝福我们,承诺从不让我们失望,拉我们见识他的最新竞选精准打击点:“说谎的泰德”(注2)不再是说谎的泰德;因此他只是“泰德”。不过,希拉里会是”说谎的奸人“。顺便说一下,希拉里会下地狱。法定诉讼时效是五年,如果他十一月当选,那么……信众发出了粗糙的嘶吼,似要吼出血来。川普咆哮着,“她罪不可赦。”他咆哮、大叫大嚷、吼叫、离题万里,“妙语”连珠,狂热地赞颂过去的一场又一场压倒性胜利,频频提及伊万卡、梅拉尼娅、迈克·泰森、纽特·金里奇、鲍比·奈特以及比尔·奥雷利。他手指掐尖做智慧手印,手臂不停地摆动,右肩跟着突出去。他的标志性眯眼令你想起戴着毛线帽混迹街头的小伙子;他粗暴地踢一块想象中的石头,你不会感到意外。表面上,他的独裁特征同拉尔夫·克拉姆登式(注3)的脆弱杂糅在一起。他是那种会把开罐器掉在妻子刚烤好的派上的人。他不会因此低声下气,然而他感到抱歉——但那是个意外。他感到抱歉,很抱歉,行了吧,你还指望他说出来?他是个好人。不论怎样,他不会说的。一次,杰克·本尼在棒球场上(他的角色以抠门自私著称)瞄着一颗他该投出的球,放进口袋里,走出球场。他令人们捧腹大笑。相似地,川普深谙自己的电视形象。他知道自己该是谁。所以,告我,好吗?我也许不该这么说,不过,噗——我已经说了。(希拉里的攻击广告?“太假了,恩,事实上,有些没那么假。”)看着一个人如此享受在冰上行走,他比任何与自己名气相当的人走得都远,这诡异地令人着迷。他的信众总在期待下一个刺激的急转弯。“直到国家恢复其想象力,恢复了对不可预测不可估测之事的开拓欲望,政治才能带给人温暖,”诺曼·梅勒1960年写道。他的演讲自身几乎全是空洞的断言。断言和吹嘘。断言、吹嘘和防御。他总是在吹嘘信众的规模,驳斥来自某个对他“极其不公”的人的污蔑,通过形容词的堆积显示他的真诚(他“将会任命美丽、非凡、不可置信的最高法院的法官”)。他说谎、恐吓、威胁,他可以臭骂别人,但听不进任何逆耳言论,他对某些美国价值观(免费新闻,非法酷刑,批评和诽谤是两回事)的理解是如此糊涂混乱以至于说他是一位特意穿过来折腾我们的十七世纪的奥地利王子,也不足为奇。有时,他看起来确实什么都不在乎,你想象得到他的顾问们在后台抓狂。有时,你会想象顾问们在台下无聊得紧,查手机确认没有东西会损害到他。逐渐地,他的摇摆不定看起来不是出自他的意愿,就像他不再是那位我们认定的伟大的狡猾的战略家,而是一位受脑内音乐驱使的人——音乐有时让他翩翩起舞,有时令他拿起书架砸向一位墨西哥老婆婆。脑内音乐告诉他:再来点。好了,够了。一辈子都要反驳批评者。造出一堆崭新的证据、参与集会的票据、民调数字、令专家倒吸数口气,所有的这些——最终会证明什么?运用奥卡姆剃刀定律(注4):如果一个人如此大吹特吹,扭曲每一道光线使其照耀自己,最简单的解释是什么?“我们在每份报纸、每份杂志的封面上,”六月初,他在圣何塞说道,“我上了数次《时代》的封面。我才知道他们会再出一期川普的封面——我喜欢这样。你知道,《时代》是本好杂志。你读着《时代》长大——谁会想到你能登上《时代》的封面?还这么多次?”他一般不看提词器,多是临场发挥,这被认为是一种真诚的象征。(事实上,他会带几张手写有要点的纸上台,他会时不时挥一挥纸。)他挥纸因为这达到了他的目的。他不试图说服、详述或是证明:他试图刺激、煽动、被喜欢、被爱戴,就在此时、此地。他试图制造能量。(在圣何塞的演讲中,他讨喜地摸索出一沓“统计数字”,一厢情愿地读了几个,轻蔑地提及收集这些数据的敬业而不幸的统计者,然后怕他让我们感到无聊,没再继续下去。)他确实制造了能量。能量从他身上流出,就像经过数千个微型电线,进入信众的脑海中:他们的欢呼参差不齐、沙哑颤抖,之后齐声高喊(川普的名字)。一种宗教狂热的表情出现在一些没有呼喊的人脸上,他们在个人生活中找求了许久、渴望了许久的答案,终于出现了。在我记忆中,在三月的亚利桑那州喷泉山集会上,有一个这样的人:一位四十多岁身材敦实的男人,在酷暑中穿了一件黑色长袖衬衫,如川普所说,使自己进入一种痴迷而静谧的全神贯注的狂热中,他就像在教堂里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身前木椅的人。他点着头,是的,是的,是的。令人恼火的声音响起“哇,你们太棒了,”在喷泉山,他以此开场,“太光荣了!……你们有治安官——可以确定的是,治安官在这里没用……我们有一场运动正在展开,伙计们……我永远不会让你们失望!记住。我想告诉你们,非法移民的事儿已经够多了,被提到的、被说起的也已经够多了,那些政客们都只是说,没有行动。他们永远不会有所行动——他们提起非法移民不过是因为当我出来宣布要竞选总统时,我说,’你知道,这个国家在对待非法移民的事情上存在大大的问题,‘突然,我们开始谈论非法移民了……犯罪活动发生,有许多人被杀害,有许多罪行,毒品倾倒在国境线上。(“终止它!”信众中有人恳求。)“人们现在发现问题了。你知道吗?我们将建一堵墙,我们将终止这一事态!”大骚动。这堵墙(Wall)是他们的最爱。{下午早些时候,亚利桑那州的前州长、立法通过该州严苛移民政策的肇始人简·布鲁尔确认,是的,川普“将会建这道围栏(Fence)”,这几乎将她职业生涯中所有右翼的良好业绩付之一炬。就像那些被告知胡克·霍根(注5)是第一任美国总统的“新美国人”一样,信众站起来,带着幸福的义愤填膺,纠正她。}“谢谢你,川普!”我前面的孩子喊道。在演讲后段,他背对着川普,拍了一张囊括川普在内的自拍,他的微笑紧绷,牙箍露了出来,有些像鬼脸又满是喜庆,令人想起1950年代一个男人在高速风洞中微笑的照片。“我只希望这些摄像机——因为没有东西比媒体更不诚实,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糟透了!“)”我只希望这些摄影师能转过来拍一拍我们的人,拍出参加活动的人数。我只希望他们能这么做,哪怕一次,因为,你知道吗?“(”移动摄影机!“)”一大群沉默的人将不再沉默。我们现在是喧嚣吵闹的群体,我们将被听到……他们剪掉了《第二修正案》,他们剪掉了基督教……我们不会再让这些事情发生。到了圣诞节,我们会看到标志上写着’圣诞快乐快乐快乐!‘好吗?记住了,记住了。我们变得过于政治正确,以至于我们整个国家平庸无能——”人群中,一位女士大喊“F**k,川普!”她的声音很小,只有在她身边的人才能听到。喊声来自埃斯佩兰萨·马塔莫罗斯,一位身材瘦小的17岁女性。人群不让她前进,所以她明智地转身朝出口走去,仍在高喊。当她路过一位高个白发看似教授的年长男性时,他推了她一把。他压着她,她的头顶在他的腋下。(看年纪)她可能是他的女儿、孙女或是他最爱的学生。另一个人站到她前面即兴给她上了一课;看上去,她撞到了他。“说对不起,”他激烈地说,“在这儿,我们说对不起。”当川普讲话时,不绅士的举动出现,这暗示了对某些社会规则的抛弃(比如说,老年男性应该对年轻女性保持容忍以及身体上的尊重,即使——特别是——对愤怒的年轻女性,甚至应该思考是什么让她如此气愤),对于气势正盛的川普支持者来说,在意识形态煽动带来的勇敢新时刻下,规则是过时的老古董。他们在脑海中投射了一遍又一遍的抗议者,终于出现在现实中。这种不绅士的举动蔓延到人群之外,跨过围栏,到达抗议者们建立起的店面。其中一位,桑德拉·博彻斯告诉我,在外面一切都很平静(她和川普的支持者“有确实的交谈”,“你来我往,就像和记者一样交谈”),直到川普开始讲话。事情变得“暴力且过激”。有人朝她的头仍石头。一位“穿着蜜桃色T恤”的川普女性支持者攻击了一位抗议者,又打又踢。一位二十岁的非洲裔女性丽贝卡·拉斯楚普穿着一件“f**k 川普”的T恤,被袭胸、扔到地上、打耳光。{她还被告知“回到船上去”,一个令人困惑的指令,鉴于她生于长于亚利桑那州的梅萨(Mesa)。}当天晚些时候,在亚利桑那州图森(Tucson),两位年轻的西班牙裔女性只是在安静地观看集会,就被扔出了广场,其中一位(当时川普的一位安保人员大喊,“出去!出去!出去!”)被川普的支持者粗鲁地推出旋转门。这位支持者看起来七十多岁,他之后摆了一个奇怪的类空手道姿势,就好像他预料她能飞进来反击。一位名叫乔治·克里夫顿的亲移民抗议者,衣服上带着“老兵:美国海军陆战队,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字样,告诉我两位川普的支持人在喷泉山的集会后分头找到他,在他耳边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不是完全一样,简言之就是”:他们想在他的后脑勺开一枪。我来这儿是为了辩论在图森,川普的支持者像一条红白蓝色的河流,涌出会议中心,沿着由抗议者组成的充满敌意的河岸,他们为了最大程度激怒支持者才站在这里。当对抗出现,人们涌向那里,拍摄、火上浇油,期待另一阵营的某人会大发雷霆,做出极端的事情,这样无疑会削弱另一阵营的论点。这一河流-河岸的安排利于川普的支持者:他们可以冷静地走过,扮演防御的一方,拒绝参与。大部分人如此,但也有一些不是。“川普是种族主义者,你也是!”抗议者大喊,加大挑衅力度。一位不明政治倾向、南亚长相的年轻人在队伍前面跳着疯狂的波拉特舞,他的朋友在一旁拍摄。一位上了年纪穿着低胸衬衫的金发美女闲庭信步,不慌不忙对抗议者竖起手指,送给他们飞吻,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部。一位看似家庭主妇的西班牙裔抗议者说,她有权对自己的胸部做任何事情,因为,毕竟“她花了钱”。一位祖母样的白人女性耳后别着一撮灰色头发,坚决地走到一位三心二意跳着舞的西班牙裔女孩后面,小心翼翼举起像披肩一样挂在她肩上的一面墨西哥国旗,就好像这面国旗从某个想象的架子上掉到女孩的肩上,祖母在她不堪重负之前体贴地把国旗移开。女孩感到被冒犯,把旗子抽回来。但是,等一下:那位女性展示出她的反川普标志:她们是同一阵营的。女孩不相信;她把旗子靠近自己,说了声谢谢。“太令人遗憾了,”那位白人女性说,回到朋友身边,对女孩的反应深表遗憾,也许她认为女孩的举动是一种种族歧视。两位身材高大的川普支持者压着一位穿着绿色T恤瘦小的自由派。“愚蠢!没文化!”川派甲(译注:原来是Trumpie,这里翻成了川派)喊道,“你知不知道世界上发生了什么吗?”“说具体点,”绿T恤说。“我不想生活在法西斯国家!”川派乙说。“你不知道法西斯是什么,”绿T恤说。“哦,我快知道了,伙计!”川派乙说,“奥巴马在教我!”“滚回加州,”川派甲对绿T恤吼道,“混蛋!”我们四个站成一个小圈,川派甲边骂绿T恤边拍他的反应,而我在拍川派甲拍摄绿T恤。川派的巨大的身型和炽热的情感,再加上绿T恤似乎是一群围过来的抗议者选出来的发言人,让绿T恤格外紧张。“奥巴马教你什么是法西斯?”他激动地吐沫飞溅,“奥巴马是法西斯?左翼是法西斯?这太荒唐了!所以,这就像在说,被压迫的人是压迫者?”“你知不知道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伙计?”川派甲说,“你太TM没文化了。”这刺痛了他。“我受过良好的教育,”绿T恤说。“你根本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川派乙说。“我受过良好的教育,”绿T恤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兄弟,”川派甲悲哀地说。“问我一个问题,问我一个问题,”绿T恤说。高大的川派感到乏味,溜达走了。绿T恤转过身问朋友,“我受过教育吧?”“你TM受过教育,”朋友说。绿T恤对着高大的川派喊道(对他而言,幸运的是,他们已经听不见了),“我会TM把你的屎踩出来!”看见一位圆脸褐色皮肤的年轻人穿着“让美国再一次强大起来”的T恤,他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绿T恤咆哮道,“你TM带着你的中国胖脸滚出这里。”那个孩子看起来困惑多过受伤。我问绿T恤他是什么意思:他刚才是否让那个人带着他的中国脸滚出去?“不是,我说的是他的T恤,”他澄清说,“我告诉他带着他的中国T恤滚出去。川普阵营从中国弄来那些T恤。”我释然了。我的自由派同志并没有发表带有种族歧视意味的诽谤。“但我确实说他肥,”他承认,之后跑到那个孩子身边,压低嗓音,“你为什么不把腰围再弄大点?”之后溜进人群里。“这是美国!”在被强迫放下手机后,一位川普的支持者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冲进抗议者的队伍。“我是美国人!我是墨西哥裔美国人!你是海军陆战队的吗?”他对一位带着软趴趴帽子的老年抗议者发问,“我是老兵。我是老兵。你是白痴。你是白痴。我是海军看护兵!我挽救了海军陆战队队员的性命。墨西哥人,白、黑。我们,红、白、蓝!”带着软趴趴帽子的人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回答,是的,他是海军陆战队队员。这场冲突迅速演化成一场老兵间满是仇恨的对抗:两个老家伙,可以想见都曾见过大世面,恶语相向。我知道(或者我觉得我知道)在另一天,这两个人可能会一起喝一杯,跳进对方的车里——不过他们今天不会这么做。“你在这儿干什么?一个女孩对支持川普的墨西哥裔美国前海军看护兵吼道,“你应该感到羞耻?”“我在干什么?”他吼回去,“我在支持那个会整顿墨西哥、建一堵墙、修复经济的男人!”在这位看护兵气冲冲地离开之际,一位抗议者厉声说,“娘炮!”(译注:此处是西班牙语Puto,百度后大概理解是这个意思,不太确定)我猜,他今天一天都会感觉糟透了。如果你像我一样,是一位中年敏感人士,相信科普兰(注6)关于国民良善本质的论断,亲眼看到这些事情——成年人愤怒地对嚎,没有任何说服对方的意图,只有不断升级的恶意——会将可感知的痛苦注入到你瘦弱的、缺乏锻炼的双腿中,你会发现集会后自己倒在公共花园的一棵树上,深感绝望。对积极事物的渴望(不要再有争吵,不要再有谩骂,拜托,拜托)强迫你接着走下去,你会穿过一个喧闹的广场,发现在一家以旧时墨西哥为主题的小商场,一场婚礼即将开始。令人惊讶的是,每个伴娘都牵着一条狗,每条狗都穿着蓬蓬裙,一个小狗太小了不能确保走完全程,穿着它的蓬蓬裙,被一位伴娘抱在怀里。这在某种程度上带来一种难以置信的解脱。让一切都结束吧这些怒火从何而来?这是病毒性的,川普就是带菌者。在智识上、情感上,被稳步退化的公共话语折磨了数年,我们现在分属意识形态不同的两个国家,左翼之地(LeftLand)和右翼之地(RightLand),说着不同的语言,我们之间泾渭分明。这两个下属国不但说理的方式不同;他们还引用毫不交叉的数据资料,利用完全不同的神话体系。你和我靠近一座城堡。一人只看到《巨蟒与圣杯》(Monty Python and the Holy Grail)(注7),另一个人只看到《权力的游戏》。对于那座城堡而言,”我们“到底意味着什么?没有共同的基础可以探讨这个问题。你,另一位骑士,攻击我说我令人费解的无知,有些无可救药。在以前,自由派和保守派(鸽子和老鹰)从三个晚间新闻节目、一份当地报纸和一些全国性杂志那里取得数据,因此从相同的事实基础出发(即使有些事实存疑、有限或是错误的。)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构建了一个私人订制的信息域,有意地(我们选择那些支持我们存在信条的来源,从而更能衬托自己的形象)或是无意地(我们应用的算法为我们做了一切)。通过这种方法得到的数据,事先就被刻上了杜撰和虚构的特征,有强烈的倾向性。{作为左翼之地骄傲的骑士,我对右翼之地的文森·弗斯特(注8)仍被谋杀,迪克·莫里斯(注9)是可靠的信息源,孩子们被“过于左”的大学洗脑,奥巴马是穆斯林之类的言论很有成见。我猜测受访者也会发现我的一些核心信念同样令人跌掉下巴。}在喷泉山,一位川普的支持者问我,“如果你是自由派,你相信政府控制一切吗?因为那是巴里(注10)想做的,也是他差不多完成的事情。”她之后又宣称(对我而言是荒谬的、令人讨火的)在奥巴马任期内,接受社会救济的人比在布什任期内要多。“大概有五千万人,”她的丈夫说,“达到30%。”我发出了我不同意某事但又没有事实能支持我的主张时会发生的声音。回到酒店,我搜了一下。该死的,他们是对的。看起来是对的。我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从左翼、右翼和以事实为基础的网站上发现了:是的,是对的:同奥巴马当选时相比,现在美国的贫穷人口增加了大约七百万。另一方面,同布什主政时期相比,奥巴马时期的工作岗位增加了七倍;即使有金融危机,失业率仍下降到历史平均水平以下。但,是的:自2008年以来,贫穷率上升了1.6%。同时美国贫穷人口数在2012年到2013年间下降了一百二十万。然而,是对的:将社会救济当做收入主要来源的人口比例增加了(虽然在布什任期内也在增加)。在奥巴马时代,失业率下降,GDP增长“强劲”,工作岗位接近七十个月持续增长。但是,好吧:美国需要接受的国家补助的人数确实“爆发性”增长,虽然奥巴马的举措在2009年让六百万人摆脱贫困,其中包括超过两百万孩童。所以,那对夫妻的断言是对的,但又不完全对。那是一把不错的锤子可以用来敲打敌人:比如说我。其目的是:败坏奥巴马和自由派的思维的名声。我搜索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得到一把属于我的锤子,败坏布什和保守派思维的名声。同时,盛行的双重野心——为了胜利而战斗与传递击中另一派要害的信息——使得我们无法有效地评估浩大的、模糊的、过于复杂的现实。左翼之地与右翼之地是不再交谈的室友。然后,房子烧着了。川普点的火。两个下属国里善良的人们通过缭绕的浓烟,怒目圆睁,瞪着对方。他们是谁?(第一部分)对不喜欢川普的人来说我们明确知道不喜欢他的原因。不明确的是喜欢川普的人到底喜欢他什么。这就像说川普的支持者是你的兄弟,他带回家一位极其不妥当的未婚妻,对你来说不妥当。在全美国,川普的支持者占了大概四成。如果你有十个兄弟,其中四个带回来极不妥当的未婚妻,你会想问问自己,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兄弟间分歧如此之大。试图归纳概括像“川普支持者”这样又庞大又分散的群体的特点显得有些徒劳——这就像要归纳概括“拥有骑式割草机的人”的特点,他们当然会是,但不限于,拥有大草坪的人,也会包括拥有小草坪又不会用(无论什么原因)推式除草机的人,以及/或者从岳父或者叔父那里得到骑式割草机又不想惹事的人(既包括拥有大草坪的人也包括小草坪)。但有时,站在几千名疯狂呐喊的川普支持者之间,我想,这些人有共同点。是什么呢?我没有遇到许多毫无保留支持川普的人,在承载川普观点的箭筒中,有些东西是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的。但也有些东西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对于那些不为川普疯狂的人而言,为他投票是某种优先选项:比如说,一个人可能喜欢川普关于贸易的观点,或是他的移民政策,或者就像许多支持者说的,川普“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确实做过一些事儿”,不像奥巴马,“他一辈子什么也没干成过。”同我交谈过的川普的支持者们都很友好,不在乎时间长短,乐于被问到观点,愿意说出观点,即使他们知道我是一名自由派作家,可能会托他们下水。他们热爱自己的国家,对于崩溃的现状表示出真诚的恐慌,迫切感到我们正在失去某些宝贵的东西。大体上,他们喜欢秩序,对广义的规范、刚正不阿有好感。他们倾向于怀疑论(当他们看到某些东西,才会相信,“某些东西”是任何感觉为基础的、自由的或者欧洲的;比如“社会主义者”)。 曾有过经济困难的一些人(远少于所有)——在许多故事中,裁员都曾出现——(这显得有些矛盾,鉴于他们对社会主义的感觉)感到,在那个脆弱的时期,他们曾被政府辜负。他们反监管、倾小型企业、倾《第二修正案》、怀疑依靠社会救助的人,对他们自由的任何侵犯都很敏感(“不要践踏我”)。他们会事先指出他们有各种肤色的朋友,来反对与种族歧视有关的指控。他们对于法律执行与老兵的权益非常强硬,在某种程度上事先认定我们剩下的所有人都强硬地反对这些事情。对他们来说,商人能够也应该领导国家是不证自明的。“你像经商一样经营你的家庭,不是吗?”我不止一次被问到,虽然,当然,我不是,没有人会。川普的支持者来自保守派,但不是传统的保守派。他耐不住性子:有些东西让他心烦,他想要现在就终止它,通过任何需要的手段。戈德华特和里根对他的影响,不如福克斯新闻和真人秀来得强烈,他对历史有选择性的理解限于近代;他不那么虔诚信仰宗教,他更愿——他接受川普的种族主义和歧视女性的越轨言行——放弃美好。对于川普的失礼言论——那些辱骂,污言秽语,关于手大小的说法,在电视上保证他的JJ,也即将是总统的JJ,能胜任这份工作,他对令人跌掉下巴的不实人身侮辱的精妙掌握{奥巴马是肯尼亚人,泰德·科鲁兹的父亲是李·哈维·奥斯瓦尔德(注11)的同谋,美国的穆斯林在奥兰多枪击案之前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他经常卑劣地靠诸如“许多人都这么说话”来粉饰太平(世界是平的;许多人都说过。人们说小鸟能拉大提琴:我们需要调查调查)——他的支持者本质上似乎懒得反对,就好像反对的行为会为他们打上脆弱的致命标志。反对这种事情是留给被娇惯的人,留给自由派和精英的。“是的,他确实在怎么说话上还得进步,”在喷泉山一位女性告诉我,“但谁在乎?因为他会按他说的做?我只是说你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受到伤害。这就像说,就让它过去吧,你知道我的意思吗?大局是什么?大局是我们得让美国重回正轨。”对恶俗玩笑、性别歧视的段子和无缘无故戳人痛处的行为的浑不在意,在某些人看来是一种能力,一种“灵活处事”的能力,一种“不在意糟心的事儿”的能力。一个因为性别歧视笑话而萎靡不振的女性不会有一份长久的工作。一个将他本性中敏感的一面置于优先位置的男人,相信我,不会在屠宰场有所作为。掩盖真实一面的意愿成了能力、力量和可靠性的象征。总的来说,川普的支持者“不是政治正确的”,就我个人理解,这代表着他们对一种心理状态特别反感:那就是,当你想到了某件事,你认定那不是件好事,那会无故伤害别人的情感,因此你拒绝说出来时的心理状态。他们是谁?(第二部分)我观察,在川普支持者向非支持者的叙说中,他们并没有夸张渲染的倾向。比如,在2014年,玛丽·安·门多萨的儿子,布兰顿,一位梅萨的公开的同性恋警察{他在当地小童群益会(Boys and Girls Club)做义工}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肇事者是一位来自墨西哥的醉酒非法移民,在过去至少二十年间,他在美国内外游荡,因多项罪名被起诉(包括袭警),又被认定是犯罪同谋,但在车祸期间却因科罗拉多法院的宽大处理被释放。在喷泉山的集会上,门多萨夫人发表了令人动容的演说,主题是她的儿子:“我的儿子曾是这种人……曾是。不是现在是。曾是。因为执法当局对美国公民的漠不关心……布兰顿的生命。重要。”人群咆哮着。在这一并列与众人咆哮间存在一个关键。她儿子的死同“黑人生活物质运动”(Black Lives Matter)间有什么联系?一个人能同时反对无辜黑人男性的枉死与非法移民吗(或者酒驾,或者执法不严等)?一位从佛蒙特州赶到亚利桑那州的男性发现“非法移民”正在抢走所有他在厨房里能干的活儿。“所以,一次,川普开始谈论那堵墙,”他说,“我就想,好吧,现在我得开始关注这事儿了。”他是如何得知抢走他工作的人是非法移民?他不知道;鉴于当时的情境,他不可能知道。明尼苏达一家金融集团的行政管理员史黛芬妮被解雇了,她够格得到的唯一补偿是“少得可怜的失业救济金”。在政府办公室里,站在她旁边的是“那些人,从其他国家来的人,不会说英语的人——我不是歧视,我没理由歧视——但是……我看见他们拿到现金,支付了账单,就像一位纳税的市民一样,而我什么都得不到。所以那堵墙确实能引起我的共鸣。”她确定那些人是非法移民吗?“这是个好问题,我不知道答案,”她说,“我不百分百确定。”比尔·戴维斯,一位来自包装行业有趣亲切的销售代表,他不反对合法移民但认为非法移民正在“杀害”他居住的南加州。确切的说,是怎么杀害的?他提到一位不会说英语的邻居,有两百只鸡在邻居的院子里跑,山羊也到处都是,邻居不“按规矩来”——因此比尔的房产价值直线下跌。他的邻居是非法移民吗?这没关系,他说。他“没有被同化”。戴维斯说,他有许多西班牙第一代移民朋友。那些人对被同化感到自豪。“那种日子结束了,”他解释说,“所以川普在这事儿上说到了点子上。我们不希望那些人在高速公路上随意把食品包装袋扔出车窗外。你得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豪。学会按这个国家的规矩来办事,这些规矩经过了二百五十多年的锤炼。从任何意义上说,我不反对移民。来到这里,但当你离开墨西哥——当你离开德国,当你离开俄罗斯,无论是哪儿——你是为了点什么才离开那种文化的。现在这是美国。所以你可以在自己家开派对搞你那一套,但不要指望我们迎合你的文化。““数千名古巴人涌进来,”在凤凰城,年过七旬的凯瑟琳·科博告诉我,她是一位川普支持者、动物权益活动者,坐在希拉里集会的街对面抗议,乘凉的伞是由一位希拉里支持者提供的,“三十六万来自危地马拉的孩子和母亲站在国境线上,他们得被接收。我们还会接收数千名叙利亚人,我们还不能审查他们。”我告诉她,想到驱逐和拆散家庭令心碎。“当然会了——你是人,你关心人。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想要生活在印度吗?污水横流?……基础设施已经岌岌可危……我不是为了明天而发言。我不是为了接下来的一年或是两年。那时我就不在了。我是为了我的后代。我有一个孙女。我有一个儿子。我希望他们能活得舒心得体干净……川普只是想执行法律……他不是一个卑鄙的人。”在威斯康星的罗斯柴尔德(Rothschild),一位前海军陆战队员在川普的集会上排队等待入场。他告诉我,从海外驻地回到美国,他发现自己感到困惑,“我的国家去哪儿了?”为了说得更清楚,他告诉我奥巴马第一次当选总统的时候他在卡塔尔。“当他们宣布结果、他发表演说时,我就坐在食堂里,”他说,“那时我看到了如此分裂的景象。军队里的每个黑人都在欢呼。其他人都在原地一言不发,像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将这些故事串起来的是篡权焦虑综合征——一个人感到正在或是将要被掠夺、被超越、被心怀不轨的外人利用。在某些情况下,这是有种族基础的,篡权焦虑晋级成对以往种族状态的怀念,再接着晋级成彻底的种族主义,无论藏在何种否认之下。从最广义上讲,为了更好的理解,川普的支持者是这样的人:一大早起来发现屋子里满是人,而在梦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儿,便错将梦境当做过去:一个更好的时代,管理得当、秩序井然。在那时,他自然而然地拥有特权与尊重,他拥有整个屋子。你怎么解决诸如娜奥米之类的问题?和一位川普的支持者探讨川普的驱逐政策,我有时会提起在凤凰城遇到的娜奥米·罗梅罗,一位声音柔软的可爱年轻女性。在她三岁时,娜奥米被非法移民的父母带到美国。几年前,她想通过“儿童移民暂缓驱逐”(Deferred Action for Childhood Arrivals)项目获得合法身份。但申请需要花费四百六十五美元,她的家庭没有这么多钱。听说当地一家越南杂货店在招聘,她拿了母亲的社保卡,得到了工作。几个月后,店铺被搜查,娜奥米被控恶性身份盗窃和伪造罪,在监狱里和其他普通罪犯一起关了两个月。监狱里的牛奶都是变质的,食物里有小虫子。她的律师要她认罪减刑;指控减成了非法冒名顶替。他告诉她,这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认罪协议。她接受了,并没有意识到被认定为重刑犯,她将永远失去申请“儿童移民暂缓驱逐”项目的资格。当地一个草根组织“桥”介入才使得她免于被驱逐,但基本上她的生活只能停滞不前:她不能工作、不能念大学;她一辈子都住在美国,她没有理由回墨西哥;如果被遣返,她将无家可归。我问川普的支持者,“我们应该拿娜奥米怎么办?”我对下一个瞬间总是充满希冀。她是好人吗?川普的支持者会问。我为她的遭遇感到抱歉,他会说。那个孩子和我一样,她值得上帝给予她最好的。或者他会说,驱逐行动应该具体案例具体分析。或者提议某种登记机制——娜奥米登记过后回到墨西哥,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再回来。有某项法律对此有规定,不是吗?显而易见,川普的支持者还会承认,她不认为川普真的会做出大规模驱逐之类的事儿——那不过是拉选票的宣言。最极端的支持者会说,是的,娜奥米得离开——他不喜欢这个方式,但归根结底错误在她父母身上。有时,我会提到我在报道另一个故事时在德州见到的一个中美洲家庭。在那个例子中,父亲和儿子是合法移民,而母亲与女儿们是非法移民。我会问,你会拆散这个家庭吗?把女孩们送回她们一天没待过的国家?川普支持者会回答,这很复杂,不是吗?他们是好人吗?是的,我会说。在三份工作的闲暇之余,父亲利用从家得宝(Home Depot)得到的煤渣砖(他一次拿两块或三块),建了一栋有四个卧室的房子。有时,他会工作到深夜。在这时,川普的支持者会变得沉默,我也是。在具体案例面前,受访者们开始尝试,尽力尝试,去设想对于这个真实的人来说,最公平、最人性化的处理方式是什么。不是我们突然赞同对方了,而是基调变了。我们暂时休战,不再针锋相对,取得了彼此的信任,都相信如果我们讨论得足够多,足够尊重对方,会找到一个解决方法,同时又最大程度上符合各自对自我的定义。好的,让我们别再做美梦了。我们会在这种模式下持续一到两分钟,然后会在一个新话题下分道扬镳,重新武装上各自左翼和右翼国家的大旗。一次,在与名为丹尼(他原是铁路工,现在身有残疾)的川普支持者展开了一场超然的、涵盖面极广的谈话后,我深情道别,到街的另一边采访希拉里的支持者。几分钟后,我看到丹尼冲我们喊希拉里的归宿是监狱而不是白宫。我向他挥手,但他似乎没看见我,淹没在满是敌人的人群中。屋子里的大象川普的普通支持者不是集会上的拳击手,不是白人至上主义者,不是尖酸的阴谋论者,虽然这些人存在也被川普吸引(参见互联网)——有时,这样的倾向确实会在普通的支持者中发芽开花。比如,在凤凰城,一位毫不掩饰其怒火的男人拿着枪来到抗议希拉里的集会(“我和两个朋友一起来,史密斯和维森”)。一位他的抗议伙伴包告诉我,希拉里和世界上许多女性领袖口交。(“她和我们许多敌人有染,伙计。”)在奥克莱尔(Eau Claire)的一场集会后,一群川普的抗议者在威斯康星的严寒中静坐,等待川普的支持者出来——一个自发的小试验,用来检验川派对无声谴责的反应。“我猜你们没读过几本书,”一个人对抗议者喊道,“或者看看新闻。福克斯新闻!哪怕就看一次!”其他川普支持者们大喊,“十五美分一小时?”以及“滚去社会主义欧洲!省下你的支票,搬到社会主义国家去!”但令我无法忘记的话出自一位独自离开集会的男人,他一边大喊一边嘟囔(如果这么做是可能的),“嗨,我不会为你的狗屎付钱,我不会为你的大学付钱,所以你下地狱,去工作,去地狱。”在不远处,一群有创业精神的女童军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买曲奇。“卖曲奇了,冬季最后一次,”她们听起来像在歌唱,“女童军的曲奇,最后一个周末。”所以,是的,在川普的运动中,有偏执狂,有疯子,有傻子。有时,我不得不提醒自己,重要的选民是那些能被说服的中间层,那些人不认为川普是承载他们仇恨的合适容器,但误解了川普或高估了川普,将希望错寄在他身上,向他走去。他们是谁?(第三部分)有时,他们就像我一样,作为稍被宠坏的美国人,对自治、光荣和上升到天堂有着过度无理的、专属婴儿潮一代的期望,理论上的不满多于现实中的不满,不满更多是源自媒体的引导而非现实的经历。在六月二日圣何塞集会前,我同一群被解雇(或刚被解雇、或最近被解雇、或一直无业)的建筑工人聊天。一个人希望能给那堵墙的建造添一份力,他怒斥千禧一代、工会、快餐业员工最低工资的大幅上涨以及“那些人”,被解雇后转过身来起诉的人。我让他举几个例子。他说他不会告诉我名字。我说不需要名字,只要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故事。一个人上周刚被解雇,他说。“他起诉了吗?”我问。“可能吧,”他说。我问他的一位朋友,一位聪明的华裔,他的生活在过去的八年内如何变得更糟。他提出:因为奥巴马医改,他的保险更贵了。还有别的吗?没有了。非法移民对他个人有什么影响?他没受影响,他告诉我,但他很幸运,有足够的资源使自己的家庭远离危险。在喷泉山的集会上,出于对排在我前面的女性反反复复埋怨奥巴马的忍无可忍,我说我认为生活美好,很美好,你知道吗?“你认为这一切美好?”她说。“我这是这么认为的,对,”我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正在进行美好的谈话……”她唉声叹气:你知道我不这么认为。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问她,在日常生活中,她觉得美国出了什么问题。“我不喜欢人们把奥巴马医改硬塞进我的喉咙里,好吧?”她说,“然后,如果我没有保险,我就得被惩罚。”她属于被奥巴马医改覆盖的范围吗?不。工作给了她保险,谢天谢地,但“每一天,我的权利都在被剥夺,你知道吗?”她说,“我的意思是——这是美国。在美国,我们拥有许多自由以及其他类似的东西,但如果让那些人涌进来,我们将失去所有,他们将会——”“对不起,但我们有自己的人民需要照顾,”一位站在附近的十七岁女孩插话进来,她拿着一块写有“娶我,唐”。(译注:Don for Donald,唐纳德)他们是谁?(第四部分)美国总统竞选活动与观点无关;活动旨在选出一个能代表时下盛行的国民气质的英雄。“只有英雄,”梅勒写道,“有能力俘获人民神秘的想象力,因此对国民的活力大有益处;英雄代表幻想,因而让每个独立的思想有扩展发展其幻想的自由。每个思想都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欲望,不再浪费力量来隐藏欲望。”川普给他的支持者带来何种幻想?他们隐藏着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川普似乎唤起了某种他们认为直到现在都不得不压抑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不仅是(我已经有点听够了)在经济上他们被落下了。(许多人并没有被落下,而是相反。)他们在其他地方被落下了,或者感到自己被落下了。对他们来说,这可以归因于离他们而去的国家,归因于被奥巴马、克林顿、扯淡的主流媒体、“精英”以及一切照常的政客们掠走的国家。他们认为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终于,有人和他们的想法一样。他们有“抱怨病”,而总是抱怨个没完的川普是他们的头儿。在大学里,我成了共和党,是安兰德的信徒。我投票给里根。我在高中是坏学生。在工程院,我感到(事实上也是)在课业上被落下一大截。在那种状况下,我构造了一种“我没有落后而是领先”的世界观。我想象出一群模糊的坏人,现在我知道,从坏人的外表可以判断出,他们就是那些把我落下的人:比如说,那些准备比我充分、更精明能干的同级生们。他们,是的,比我聪明、比我干练(从他们在考试中总是碾压我就可以推测出),但我是……我是什么?恩,我更强硬、更有韧性、更不怕苦不怕累。我清楚地记得找寻某种世界观的感觉,在那里,我的劣势成了隐藏的巨大优势。在写这篇报道时,我从纽约一路开车到加州。在高速公路上的这些天,在打转方向盘的同时,我有大把时间来构建理论、归纳总结,将我的发现录进手机。关于抱怨,关于感到被落下,我想了许多。沿着富饶的洲际高速路走廊,我们的大企业、那些新近崛起的强大国家为了刮干净过路司机的钱包,在路边建起了寄生虫般的店铺。这些店铺颜色鲜艳扎眼,能提供的仅是模糊的糖状物,里面的店员麻木漠然(似是由严重的上瘾引起)。在阿马里洛(Amarillo)沃尔玛的药店里排队,我想象一个孩子只生活在、或是大部分时间生活在这样平淡乏味、充满扎眼色彩的地区,这些地区为了满足远方的经济利益而建设。我意识到,在那种生活下,是多么容易感到无力,感到当地的一切都糟透了,感到抽象概念毫无意义,感到唯一合适的词来自唯物主义(“得到”和“起来”)——这些词完美切合了当下的候选人。有些东西错了,普通民众的感受是正确的:她努力工作,却收获甚微;她在日常生活中的切身利益同 (1) 领袖们的一言一行间以及(2)大众媒体对她的处境的错误报道或完全没有顾及到她之间存在隐形的断裂。她想要什么?应该有人注意到她,关心她遇到的困难。但是,又来了一个惹人厌的恶棍出现,言语过于粗俗令自由派大吃一惊。我们温和有礼地回应。我们在等待他的支持者被我们极富同情心而又得体的回应打动,最终被说服。对恶棍来说,这太完美了。他的每次怒火中烧都将摄像头拉回到他身上,同时,我们公开温和地谴责他言行的不妥,令我们显得既无聊又乏味。他一直领先我们。他有独特的免疫力:他的说辞太低劣了,已被公开谴责过许多次了,却依然源源不断,以崭新的、升级的版本出现,自由派的想象力都枯竭了。我曾想象将我认识的所有善良友好的川普支持者聚集起来,问他们,还支持他?即使在柯里尔(注12)事件后,在奥兰多枪击案后的自我庆祝盛宴后(注13),在川普暗示奥巴马总统是恐怖分子的同谋后,伙计们,你们还支持他?真的吗?川普运动的悲剧在于一群挣扎的人们同另一群在困境中挣扎的人群针锋相对,而煽动者本人却根本对挣扎(至少在物质层面上)一无所知,因此对挣扎的人毫无同情怜悯之心,他甚至认为挣扎是软弱的象征。“我永远不会让你们失望,”他告诉他的支持者,一次又一次,但他会的,事实上,他已经让他们失望了。通过挑起支持者心中的恐惧、仇外情绪,以及其他嫌恶的部分,他强化了这个观点:感到被落下,根源不在自身。所有的坏能量都将反作用于自身哦,回忆起三月和四月初在喷泉山、图森、罗斯柴尔德和奥克莱尔的牧歌般的集会日子,我是多么欢喜。在那时,挥出拳头的是川普的支持者。在六月初圣何塞的集会后,抗议者们向脱队的川普支持者吐痰,恐吓威胁他们。出拳者突然停下,用力挥拳,立刻闪身,双手因胜利而伸向天空。一个身材矮小的奇怪的抗议者,脖子上戴着口罩,快跑经过一位正在采访的女记者时嘟囔着,“TMD,贱货。”似乎,瓶中的坏精灵被放了出来。我不得不将一位上了年纪的白人女性拉住,免得她被有色年轻女性们扇耳光。她刚才被人推倒,单膝跪地,眼镜也撞掉了。当我告诉一位年轻的非洲裔女性(她扇出了第一个耳光),这正是川普希望看到并加以利用的场景,她似乎突然找回了自己,差点开始哭泣。被扇的女性大概六十岁、高瘦、皮肤因日晒而泛红、斗志昂扬,可能是一位牧场主。我们在那儿站了几分钟,试图找回自己。她的眼波慌乱,我建议她在开车回家前先做几个深呼吸。她说她会的,但几分钟后我又看到了她,在人群边缘,痴狂地看着抗议者,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使她没有办法离开。疏散的命令先由在空中盘旋的直升机给出,之后通过大喇叭在地上一遍遍地重复。身穿防爆服的警察肩并肩前进,大喊“移动,移动,移动!”孩子们在革命中作乐,喊回去,“举起手来!不准开枪!”以及“f**k川普!”、“f**k政府系统!”、“f**k警察!”偶尔会冲到前进队伍前面,争取几分钟给家里焦急的父母打电话的时间。警察的队列像一把人形雨刷,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将抗议者集中赶到市中心区域。这像一个大型的桌游:蓝色雨刷推进的时间越长,越多的抗议者掉下游戏桌回家,直到最后,只剩一小部分留下来,在夜幕笼罩的高速路下重新集结。在高架桥的无草滑坡上,灵巧瘦弱的有色年轻男性收集石头,偷偷把它们藏在紧握的手中。当被要求扔掉石头,他们内疚地别开视线,就像一个被当场撞破的三年级孩子一样。一些人扔掉了石头,一些人溜进人群中。我看见两个人立刻把石头砸过来,又高又飘的弧线穿过在街灯映衬下发黄的低垂树枝。我告诉一个非洲裔孩子(他的衣服上精致地印有多个达斯·维达面具)这让他看起来不怀好意,在恶棍跳出来胡搅蛮缠时,这会加剧周围人的“白人拥有特权”的想法。他甜甜地应下,但之后(边急忙离开)说,然而,抗议者“得做我们不得不做的事情”。他们太年轻了,大部分人爱好和平,但被冲着他们社区而来的污言秽语激怒,他们对川普的蔑视太容易演变成对警察的不尊重。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警察们在一家银行门口挤在一起,浑身是汗,有两个人单膝跪地(橄榄球姿势),当摘下头盔时,你会清楚地发现,他们同样害怕。我能想象,当晚在黑漆漆的卧室内,他们回想这一整晚的经历,评估自己的行为。那天晚上早些时候,一位和我差不多大的抗议者问我,“你的床单呢?”看出我的困惑,他重新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一位川普支持者。”后来,我又见到他,向警察大喊他们都是“猪”。仍对他的3K党笑话而心痛(注14),我问他怎么能够一边举着仇恨不起作用的标语一边称一群他不认识的人为“猪”。“他们就是猪,”他说,“每个人都是。”他的妻子几年前被谋杀,他补充道,而警察毫无作为。所以,欢迎你,来到美国。那晚是悲伤的。一切都失控了。我责怪暴乱的孩子吗?是的。我责怪川普吗?是的。川普先生正是我们践行文明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原原本本说出自己的想法前,我们会先过一遍,看看是不是合理、正确、公平、友善,会不会伤害某人或者给某人悲惨的生活雪上加霜。因为在我们中间,在每个政治阵营内,愤怒、暴力,以及/或者身心不健全的小部分人,在等待任何可以摆脱束缚的机会,一拥而上。剩下我们,右翼和左翼,收拾烂摊子。
人性中更美好的天使好吧,并不是一切都灰暗无边。当名叫迪恩的“街头传教士”(自称)举着大型胶合板,上面写着“默罕默德是骗子、是冒牌先知、是强奸孩子的变态!(更加细节详见历史)”,背后写着“同性恋是罪——《罗马书1》”,被一名支持川普的白人男同性恋(信奉不可知论)、一名支持川普的女异性恋(基督教徒)和一名支持伯尼的拉丁裔女同性恋(信奉不可知论)联合起来,辩得哑口无言时,没人能不被这一场景打动,不为这一场景欢呼。一位四肢修长的年轻川普支持者(他就像《玩具总动员》里的坏邻居阿薛的温和版)满怀憧憬地说:“川普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金的,这我很喜欢。这就像真实的蝙蝠侠。这有点TMD布鲁斯·韦恩的味道。”他的声音中饱含的纯粹原始的向往令人无法抗拒。在奥克莱尔,一群反对川普的大学生炮制了一场充满禅意的抗议:他们全体伴着皇后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又唱又跳。如果左翼与右翼阵营有任何共通之处,那就是不愿变得过于死板僵化或是反摇滚。路过的川普支持者除了一起又唱又跳外,没有别的选择,几个顽固不化的人只能绷着脸抱怨这种方式的不公平。
在凤凰城的克林顿集会场外,一位看起来像是印第安人的男性穿了一件印有阿兹台克图案(注15)的衬衫。他加入川普支持者的队伍,通过他的大喇叭,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让,美,国,再,一,次,变,白”。川普的支持者理解了笑话的含义后(译注:这是在模仿川普说话),就走开了。但他跑得很快,又冲过去加入了他们。
“让,美,国,再,一,次,变,白,”他用最平静的声音说。
“我们不想要你,”一个川派说,“我们不想要你的种族歧视!”
文明依旧健在,如果你知道该到哪里寻找。比如,在梅萨一间路德教堂外(这间教堂在第一天被当做投票点),一位八十八岁的女性为了投票盛装出现,坐在那里。“哦,我的天,”她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数百名投票者在排队等待,队伍从停车场一直排到街角。她来早了,她说,本来想就算了。“但是,之后,”她说,“我想,我年纪越来越大了,也没几年好投了。我不想错过。因为我总是投票。”
投票者慢慢地移动,在错综的棕榈树叶下(这是为棕榈主日特意准备的),路过铺满碎石的通风走廊上的葡萄柚树:树的三个树干被粉刷成白色,就像一个三条腿的生物穿了白裤子在打倒立。
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内,美国从我眼前走过,带着工作证,腰包,外科医生装,闪闪发光的舞蹈短紧身衣,吊带,羊毛帽子,头巾,脏辫;助步器,婴儿推车,轮胎巨大的轻便摩托车,购物车(里面放了一段竹子和汉堡王的王冠);携带式对讲机,书籍,一个像巨大的网球鞋的男式钱包,扭动的婴儿,从没用过的便携折叠式座椅。
有人说在二十九年内她从未见过如此兴奋的人群。有人说就是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人说这是美国强大的原因所在:人们是如此的不同,每个人都有机会。有人说这次选举太过极端了,人们站出来只是为了反对他们最不赞同的极端观点。
一位男性说,“我是一个好人,我希望,”他的妻子点点头。
一位嬉皮士父亲捡起孩子掉在地上的一小块曲奇,把它吃了。
一位穿着美国队长T恤、处于上大学年纪的孩子证明了,无论多用力打,人的手肘总有一块肉不会受伤。
七点钟,投票本该结束,但排队的队伍却是一天中最长的。
没有人生气。也没什么人谈论政治,聊闲在这里被限制。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投票,那是一项特权,一件私事。
我想,这种思维模式多么脆弱,可能仅仅在一代的时间内就将被丢弃。
到晚上八点十八分,依据互联网上的信息,只根据1%选区的报告,选举结束了:川普赢了,克林顿赢了。
即使现在他们的选票从技术上说已经毫无意义,人们仍没有大规模离去。人们还接着过来。他们下了班就飞奔过来,疲惫的孩子们在身旁拖着沉重的脚步。有些人早已进入了暮年:身体状况糟糕的人们,坐着轮椅或扶着助步器蹒跚而行,或者和我并排坐在长椅上,伸展僵硬的腿或者调整疼痛的背后。是什么让他们这么做?在夜幕降临后,在漫长的一天后,在这里排队为一场已经结束的选举投票?
一位年轻女性兴高采烈地对刚学会走步的孩子说,“不要伤到自己。你只有一张脸,一个头。头里有你的脑袋,脑袋是很重要的。”
“经过了这么多年,在我的头后面,”一位男士若有所思地说,“我仍能听见这个声音:‘要等到你爸爸回家’。那是我妈妈的声音。”
九点五十分,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进去了。
一位同我差不多大的变性女士和我作伴。人们害怕了,她告诉我,没人想要感到害怕。但如果你愤怒,你感到充满力量。川普在玩弄人们的恐惧,令人们愤怒,这转过来令对面的我们感到害怕。多米诺效应。她说,即使川普不在等式中,这一效应仍会继续。
另一位变性女士(显然不认识第一位)走出教堂,手里拿了一本杂志。
“我在这儿要写的,”她说,“只有:我从地狱前来投票。”
我还能看见差不多最后五十名投票者在里面:耐心、平静、过一段时间向前走几步。
梅勒将他称之为民主的“恐怖前提”描述为:“让所有男人与女人的热情、愚蠢、梦想、怪癖、理想、贪婪、希望和肮脏的堕落都有出头之日。而世界仍会变得更美好,因为在我们与我们活动的总和中,美好大于丑陋。“
好吧,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从一开始,美国对他者(the Other)(注16)就有两种想法。一种想法说,要留心他者,统治他者,驱逐他者,剥削他者,奴役他者,如有需要,杀害他者。另一种想法否认他者的存在,认为万物皆平等。
第一种想法总是让暴力在身边如影随形,如有需要可随时使用,暴力已经浸入我们的娱乐、性、学校、广告、笑话、关于地球的看法、甚至我们的食物。暴力将我们身着重甲的年轻人派往海外,令公共空间充满枪声,令人们在自己的家中安静地变疯。
又来了,冷漠的拓荒精神,我们脑海中的孤胆英雄。他有一把枪,还有对侵蚀的恐惧。但他在途中学了几招,他以一种我们熟悉却已遗忘的姿态接近我们。那是他从电视里学来的:出名,讨喜的易怒,信奉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利用我们最近的迟钝以及对称愚蠢为愚蠢的反感,唯恐我我们不够自视甚高。
“唐诺德·J·川普,从天堂来的守护天使,”在罗斯柴尔德的地板上,我捡起一张海报,上面这么写着,“作为总统,他的精神与勤奋会令人们和美国再一次变得伟大!!!”
虽然,对我来说,川普完全是守护天使的反面。我仍要感谢他,因为:我以前从未想过美国会如此脆弱,就像一个有可能在我有生之年失败的实验。
但我现在能想象出来了。
——————注1:《盖里甘的岛》,1964年到1967年在美国播映的喜剧。阿兰·黑尔的造型如图注2:川普竞选广告,说谎的泰德 注3:喜剧《蜜月伴侣》(1951年-1955年)中的人物,以脾气暴躁著称,频繁地咒骂威胁他人,却又真挚地爱着妻子和好友。注4:该原理只承认确实存在的东西,认为那些空洞无物的普遍性要领都是无用的累赘,应当被无情地“剃除”。注5:胡克·霍根,美国摔跤届最著名的英雄式人物之一。在WWE,他的出场音乐是《Real American》。注6:亚伦·科普兰,,美国著名作曲家,自由主义思想忠实的支持者。注7:《巨蟒与圣杯》,1975年在英国上映的喜剧片,该片是唯一一部进入前50排名的“无厘头”电影。注8:文森.弗斯特,克林顿第一任期内担任白宫法律顾问,1993年自杀。对他的死亡,有诸多怀疑。维基有专门的词条,https://en.wikipedia.org/wiki/Suicide_of_Vince_Foster注9:迪克·莫里斯,福克斯新闻频道政治评论员、政治顾问,在2012年曾预言罗姆尼将拿到325张选举人票,战胜奥巴马。注10:巴里·戈德华特,戈德华特被视为是1960年代开始美国保守主义运动复苏茁壮的主要精神人物,常被誉为是美国的“保守派先生”。注11:李·哈维·奥斯瓦尔德,美籍古巴人,被认为是肯尼迪遇刺案的主凶。注12:川普大学毕业生因不满学校对其发出集体诉讼。审理此案的法官是柯里尔。川普在集会上说,“这些诉讼案会在11月份开庭,根本就不应该有任何的庭审……我有一个恨我的法官。他恨我,他的名字是刚萨洛-库洛(Gonzalo Curiel)。这个法官,他恰好是墨西哥人。”注13:在奥兰多枪击案后,川普指责总统奥巴马和民主党推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两人制定的政策让恐怖分子更容易袭击美国人。他宣称应该禁止穆斯林入境。注14:联系上文的“床单”理解,这位抗议人是在将川普的支持者比作3K党成员,3K党服装如图注15:阿兹台克是一个在14世纪-16世纪的墨西哥古文明,其传承的阿兹特克文明与印加文明、玛雅文明并称为中南美三大文明。注16:他者,西方后殖民理论术语。“他者”(the other)和“自我”(Self)是一对相对的概念,西方人将“自我”以外的非西方的世界视为“他者”,将两者截然对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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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6:25
不管戴不戴红色棒球帽
发表于: 07:42:52
Hillary has to go to jail:【希拉里会下地狱】=& 希拉里必得进监狱。(jail, not hell.)
the press is free, torture illegal:【免费新闻,非法酷刑】=& 新闻是自由的,酷刑是非法的。
who, as Trump spoke, worked himself into a state of riveted, silent concentration-fury:【如川普所说,使自己进入一种痴迷而静谧的全神贯注的狂热中】=& 在 Trump 讲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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