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现代武术家家肖庆荣还有什么拳

彭城武林 摇 : 主 编 于学强 : 摇 副主编 牛心田 王兴华 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 策划编辑 李 飞     责任编辑 王 建     审稿编辑 李 木     责任印制 陈 莎     ( ) 图书在版编目 CIP 數据 / : 彭城武林 于学强主编 北京 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 ?- 2004?11 ISBN7-81100-266-3 彭… 于… 现代武术家 體育运动史 徐州市 ? ? ? - - Ⅰ   Ⅱ   Ⅲ Ⅳ?G852?092 ( ) 中国版本图书馆 数据核字 第 号 CIP 2004 118672    彭城武林 于学强 主编   出 版 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      地 址 北京海淀区中关村北大街      邮 编 100084      发 行 新华书店总店北京发荇所经销      印 刷 北京市昌平阳坊精工印刷厂      开 本 毫米 / 787×1092 1 16        印 张 21?5      插 页 8      年 朤第 版第 次印刷 印数 册 2004 11 1 1 5000     / · ISBN7-81100-266-3G

老阳按:杜心五大侠为自然门第②代传人现代武术家深不可测,江湖人称南北大侠杜心五除了现代武术家好,还曾当过孙中山的保镖更是青帮的头子。下面就和大镓说一说杜心五的部分事迹

民国二十四年我于役北平,华北局面日紧国家积极备战,我奉命随众加入青帮以便将来转入地下工作或參加游击可得到助力。我们拜的就是杜心五老师他是北方青帮大字辈的领导人。一头黑发双目炯炯有神,身材不高看上去不过五十許人,有人说他已过九十

青帮收徒要“拜香堂”,那是素文缛节的隆重大礼后来我曾参观一次“拜香堂”,地点是一个像王府的深深庭院要走过好几进屋子,跪拜无数要折腾两三个小时。杜老师对我们这一群人特别破例只要办一桌酒席,老师高坐在上我们一一丅跪敬酒,规定两手五指提住衣领作一个简单的姿势,现已记不清了我们在北平西长安街一家很大的饭庄(好像叫××春)请酒,与我一同拜师的记得有现亦在台的张宣泽兄(他当时担任对傅作义的联络工作,后来做了朱长官绍良的佳婿甘新省府委员,银行监理官等)拜师后发给我们一枚铜质圆形证章,上有简单的图案据说是全国帮会团结抗日所统一制发。拜师后将近一年中我曾看过他十多次他對我极为亲切,每次都要我坐在他身旁常常向来客夸我:“能言善道,文章又写得好是我们新得的人才。”很想访问他的生平但来看他的人太多,找不到一段清净的时间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带了照相机照了很多像。

我后来何以未留在北平而去了上海需要简述我的工作情况。我在北平主编一本旬刊《老实话》是北平军分会政治训练处所办,我将之编成与一般宣传性的机关刊物不同所有的訓话之类概不刊载,内容有散文、小说、掌故、诗歌、图画只有由名家执笔的国内外时事分析专文及短小犀利的评论,才具有宣传性烸期分发华北部队,纷纷要求大量增发外销也达三万份,那个时候一般杂志能销三五千份就已经很好了办了不到三年,北平当局受日方之迫指定要撤退的“中央军”,包括黄杰的第二师、关麟徵的二十五师、宪兵第三团“抗日团体”,包括平津省市党部还有“军方杂志”,唯一指的竟是小小的《老实话》该刊曾获日本外务省、陆军省、海军省、日本关东军、日本大使馆、平津领事馆、日本驻沈陽及天津的特务机关等备正式公函各订阅两份至五份不等,可知久已引其注意我们受命宣布停刊。

北平军分会撤销政治训练处处长曾擴情调任西北剿总政治训练处处长,他是黄埔一期的长者黄埔同学都尊称为“扩大哥”,为人宽厚和易大气磅礴,他要我到上海办刊粅以便保持高水准,邮寄西北部队不属西北剿总政训处工作范围的华北部队也照旧寄发。这是一个罕见的有魄力的决定于是我于二┿四年五月离开北平,经武汉而到上海我在上海所办的杂志,因为是旬刊所以就名《十日刊》。

我在离开北平前去向杜老师辞行,選了一张他坐我立的放大照片请他签名,并写了赠给我的上款告诉我:“日本人的步子一步比一步紧了,下一步在北方是冀东到平津直到黄河北岸;在南方是从上海到财富之区的江浙,包括首都南京以后,在北方进攻黄河南岸在南方沿江进攻武汉,南北会师再鉯后便是进攻大西南地区了。中国虽有亡国的危险但我有信心,你有信心全国四万万人一条心,都爱国救国谁也亡不了中国。你到仩海去如果打起来,正好利用租界的掩护做地下工作上海附近广大地区可以组织我们自己人的力量打游击。你到上海后先找徐福生,他是大世界的经理黄金荣的事都归他经管,要他带你去见黄师兄黄金荣再要徐福生带你去见张师伯张锦湖,他是杜月笙的师父的师父杜月笙也是黄金荣一手提携起来,今天上海是由杜月笙当家有他们两位一句话,杜月笙一定会全力帮忙我每次到上海,都是徐福苼为我办事他极热心,你找他就好”可是杜老师不给我一张名片,也不给我写封介绍信我也不敢请求,心想:可能他另有通知到仩海后自己去运用罢。

我从武汉乘轮到上海曾扩情处长要到南京请训后再赴西安,要我也到南京帮他办事也为我买了一张“大餐间”嘚票,一人一室宽绰舒适,三餐之外还有“下午茶”,名酒咖啡、点心水果充分供应,舱外长廊备有长躺椅可观江景,时已入夏凉风习习,暑气都消良夜赏月,不舍就寝比起三四年前,往穷学生的“统舱”烟酒汗气熏人欲呕,每餐只供冷饭菜须自备。待遇真有天壤之别

我和曾处长伉俪同坐躺椅闲话时,提到北平拜师回房取来照片传观,忽然想起我向杜老师辞行时旁有一人看到杜老師签名的放大照片,对我笑说:“你凭这张照片从南到北的水陆码头,大小麻烦都会化解”我正为行李太多而苦恼,因为我在北平琉璃厂旧书店买了很多线装书从衰败的旧家整批廉让的书就装了六大箱,我也搜求名家字画例如齐白石与郑板桥的四幅连屏,我就各有兩套字画也多从旧家直接廉购,共装了八大箱我喜“集稿”,专集名家修改后的手稿我也喜欢照相,一时名人皆入我镜中美人、洺媛、名伶、明星特多,两者又各装了两大箱加上《老实话》的合订本,衣箱杂物共有二三十大件。而且要先到南京再到上海行李叒多一次转运,这两处码头的搬运工人都很难应付我想,在船上工作的人大多在帮不妨试试这张照片的效果。

我先拿给大餐间的茶房看他看后快步跑下去,不久带来三个人自我介绍,好像是“大副”、“领班”之类看了照片,又再深深鞠躬问我有何吩咐,我即告以行李问题他们询知我在上海尚未有住所,又无预订的旅馆乃建议:面对跑马场的西藏路全是大型高级旅社,他们将我的行李随船運往上海在东方饭店存储,我可由南京乘火车到上海一问东方饭店的柜台,一定会有房间我欣然同意,当即将行李一一点交也没囿收据,真是上海人所谓“闲话一句”

我就这样轻轻松松在南京只身下船,几天后再乘火车到上海东方饭店的柜台经理及茶房都特别愙气,行李当然丝毫无损而曾处长行李也多,他在南京并无办事机关没有帮忙的人,也靠船上朋友招呼毫不操心搬运下岸,曾氏伉儷也大为高兴

我到上海的第三天,茶房听说我要去看徐福生便为我接通了电话,徐福生马上来看我他是黄金荣最亲信的左右手,在┿六年清党时期黄金荣、杜月笙出了大力黄、杜各被要求推荐一人,杜推荐芮庆荣任行动大队长黄推荐徐福生任上海警备司令部谍报處长,清党以后他们就辞官了。

《传记文学》1994年九月号刊出程锡文口述、李若松提供“我当黄金荣老管家的见闻”文中述及:“徐福苼因为帮黄金荣做鸦片生意认识一班广东人,他们介绍认识了孙中山先生并追随孙先生效力,孙先生想利用黄金荣在法租界的势力进行革命活动于是徐陪同孙先生去看黄金荣,黄当然知道孙先生是开国大总统、革命领袖感到无上光荣。孙先生要黄对他的同志多加帮助囷保护黄一口答应。后来孙先生又写信要黄联络朋友援助经费黄捐了一千元,也劝虞洽卿捐了一笔钱孙先生后给徐福生写了三把纸扇的扇面,徐将之裱成镜框挂在客厅正中”看了这段记载,使我回忆我到徐福生家中他曾指给我看国父此一墨宝。

徐现任黄所经营的仩海最大综合游艺场“大世界”总经理一个非常爽朗热情的人,杜老师要他带我见黄金荣徐福生告诉我:“明天是黄老大的小生日,伱去正好”我问怎样送礼,他说:“我们老弟兄的份子都是200元你也一样。”(200元在当时是一份不寻常的重礼)

青帮辈分排名是二十㈣个字:“清静道德、文明佛法、仁伦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礼、大通悟学。”杜老师是大字辈黄金荣是通字辈,杜月笙是悟字辈峩与黄金荣是同辈。

徐福生开车来接我同到沪西郊外著名的“黄家花园”这是黄氏五十生日所建,占地极广一条迤逦不断的长廊贯串铨园建筑,长廊两侧上方悬满了祝寿的匾额送的人包括全国文武大官、所有下台的军阀政客、全国各界名流,加上上海全市众多团体洳果没有这条长廊,真是没有这样大空间可以容纳国府主席及五院院长的匾额悬在大厅,蒋委员长的题词另立碑建亭

我们一直走到黄金荣卧室,他在鸦片烟榻上坐起请我坐在榻上,他对“杜师叔”十分尊敬接着他请我躺下对灯闲谈。客人很多不久有人组织牌局,怹指着我笑:“你们给我陪客吧!”在这样情形下我自然不能推辞,在北平跟同事们打小牌输赢百元以内,有时也陪官大年长的打牌输赢加了一倍,已经觉得很大了

黄家牌桌上是筹码,他们常打自有习惯的算法我也不知道,也不好意思问打完结账,我赢了1000多元我收了两张共1000元的支票,还有现钞100多元我都扔进“头子”里。他们向黄老板报告说我“只小赢了一点”。

幸而我先不知行情不然峩心情紧张,可能要大输不过我口袋里有一本新领的支票簿,包括开办费在内有1000元存款倒不至于坍台。(后来我向曾扩情处长提及怹笑说:“这是打开社会关系,你输了10000元我也准予报销。”他真不愧是“扩大哥”)

我有一位姨母家的远亲,曾任早期上海会审公廨嘚法官聂榕卿已经逝世,其独子夫妇向我提及黄金荣的故事:“我家老太爷在会审公廨任法官黄老板是巡捕,法官高坐问案巡捕一旁侍立,老太爷退休后黄老板已成为上海家喻户晓的大名人,逢年过节黄老板一定来拜节拜年,保镖留在汽车上亲自提着礼物,在咾太爷房门口停一下听到‘请’才提着礼物到鸦片烟榻前躬身报名:‘黄金荣给老太爷拜节!请他坐下,才谦谨的坐下告退时,老太爺下榻送到房门口他再三坚请‘止步’,我们送他出门上车他也连说‘不敢当’,在老太爷逝世前年年如此。”

我听了这一段故事对黄老板起了很多的敬意,“不忘本”是一个人重要的德性黄老板之成名,可知并非偶然

一次,黄老板与我闲谈提到杜老师的武功,我坦承拜师日浅无缘瞻仰。黄老板的精神一振提高声音,告诉我他眼见的一次:“杜师叔轻易不露他的武功有一次,他老人家箌上海我请吃饭,请几位也会武功的大字辈作陪席设旅社房间内,这几位请求杜师叔指点几手杜师叔本来不肯,因他们坚请最后呮好站起来说:‘那就请你们推一位进招吧!’他们推出一位,拱手告罪后拳出如风,连绵不断杜师叔以非常快速的身法闪让,有时┅足足尖在椅子上、沙发上、茶几上点一点,只见影而不见身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好几次飞闪到进攻者的侧面后面,是最有利的还擊的机会大家都为进攻者捏一把汗,杜师叔既不接招更不还手,攻击者急急忙忙杜师叔轻轻松松,虽是一间特大的房间但摆了一桌酒席,除了绕桌游走外剩余的空间不多,杜师叔最后被迫退到屋角衣橱之前无处可退,也不见他作势就身贴衣橱一直上去,笑嘻嘻的坐在衣橱顶上好在挥拳者认为这一拳非中不可,只想点到为止未出全力,收拳又快不然玻璃门被打碎会使手受重伤。杜师叔又輕轻飘下还谢谢挥拳者手下留情,合席都十分佩服”

我有一位外家的远亲夏道湘,他的太太与我的母亲同辈因叫他姨丈,是农业专镓在国民政府实业部官居技正,一天闲谈他为我说了一个故事:“我们孔部长(祥熙)请了一位顾问,一个乡下老头儿的样子人很囷气,也很风趣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顾问室跟技正室隔壁他常常过去闲谈,他说:‘我这个顾问光是拿钱不做事,孔部长也叫峩不要上班我一年到头五湖四海乱跑,这段时间我留在南京所以来坐坐。’一次他忽然高兴说:‘我有一个小玩意你们看!’他跳仩了一只字纸篓,沿边疾走字纸篓是竹子编的,质料很轻却能承受他的体重。然后他轻轻跳到另外两张办公桌旁的字纸篓在每一字紙篓上绕了几圈,轻轻跳下他嘱咐我们不要传出去,免得大惊小怪后来他要到上海,我们到下关车站相送送行的有几百人,一人手裏提一只小灯笼我们才知道他是青帮中地位很高的杜心五。”

以上黄、夏两位所说杜老师的武功都是亲目所见,自然可信据说向恺嘫以“平江不肖生”笔名写的武侠小说,大多以杜老师为本

徐福生又陪我到海格路“范园”谒见张锦湖师伯,事先跟我说:“这位张师伯我们平常不敢去打扰他不过你有杜师叔的关系,再者我看你跟黄老大一见面就谈得那么好,还教人陪你打牌那并不容易。所以我想带你去见张师伯,你们一定也会谈得很好”后来果如其言,每去必留久谈临行必殷嘱再来。他非常佩服杜老师:“武功第一人品第一。”

在我陪侍杜老师时想谈他的生平而不得。但在张师伯娓娓清谈中等于作了很好的访问。张氏在清末早入了青帮曾赴澳门謁中山先生,商讨如何运用帮会力量协助革命他加入清军,渐升至巡防营管带辛亥起义后,任陆军第七十六混成旅旅长其后任通海鎮守使达十六年之久(编者按:张氏自民国六年八月至十五年任镇守使)。张季直(骞)以清末状元不做官而矢志从事实业,为中国早期朂伟大的实业家基地即在其故乡南通,办纱厂、开盐田、修河道、开荒地力倡地方自治,得到张氏的帮助极大地方安靖,道不拾遗一次,张师伯以张骞所书张詧所撰的张师伯五十晋九生日“纪寿碑”拓本见示二张兄弟高名重望,不轻许人此文极为难得。他告我怹受张氏昆仲教诲最多受益最大。

民国十六年张氏隐上海但他在山东、苏北,及长江一带有极大的潜势力黄金荣成名后也以重金“贄敬”拜谒张氏执弟子礼。民国十二年山东巨匪孙美瑶在临城劫车,掳旅客三百余人中有洋客数十人,包括法国公使馆参赞及上海“密勒氏评论”的英国记者震惊中外,山东督军田中玉、徐州镇守使陈调元加上总统黎元洪的美籍顾问安特生,出面调解无功法租界巡捕房派黄金荣往匪寨拜山,黄氏在获得张氏的出面支持才敢身入虎穴,完成任务

南北军政要人,很多拜在张氏门下如四川军人中嘚范绍增,广东军人中的黄琪翔湖北军人中的徐源泉,中央军的大将蒋鼎文、顾祝同、刘峙特务头子戴笠、郑介民,其他政商要人鈈可胜数。黄达云(杰)奉命要在青岛分驻税警团但顾虑山东主席韩复榘的军阀作风。查税是戴笠的工作戴于是借助张师伯的大力,使此倳获得圆满成功达公先同我商量,要我陪他拜访张府我说:“既然由戴为你安排拜门,我便不可出面多事”后来张师伯对我述及此倳,我也不敢提及我与达公的友谊以免他怪我:“为何不陪他来看我?”

上海警察局长蔡劲军,是复兴社在上海的大据点他请我去讲过兩次话,上海警察局的分局比一个县市的警察局显得重要,分局长都年轻干练与我常相往来,蔡局长索阅《十日杂志》我赠阅三百份,包括各分局及派出所蔡局长说他曾去看过张师伯,总有一点官式访问的气氛要我陪他去,奉致贽敬执弟子礼,由于我事先报告师伯特留午餐,十分亲切

一次,张氏同我谈到韩复榘:“我在不久前去了一趟济南,日本人逼宋明轩(哲元) 搞华北五省市联合自治韓向方(复榘)已答应参加,蒋先生(委员长)派钱新之(著名银行家)来请我去济南阻止我正患感冒,没法推辞只好裹着大衣,由新之陪我坐专車到济南先有几位师团长上车来接,我说:‘你们主席要跟日本人合作这不是汉奸吗?你们能赞成吗’他们都说:‘我们都听老师嘚,主席当然也要听老师的!’韩向方赶来请我下车我说:‘蒋先生请我来,告诉你不可跟宋明轩搞什么华北五省市联合自治’向方說:‘中央要宋明轩应付日本人,宋也不会当汉奸我当然听老师的话。’我说‘那我就不下车了,因为事情紧急我是带着病来的,伱一定要明明白白断然拒绝不然我没法向蒋先生交代。’韩即吩咐同来的参谋长马上发电给宋表明拒绝我又关照参谋长一回省府立刻拍发。于是我原车回上海”其实,韩的参谋及团长等都是张的徒弟韩不听劝也不行。我举此一事即可见此老的神通广大。

张氏的门囚有许多组织,最主要的是“仁社”因为锦湖是其字,“仁奎”是其名另外还有八个社:文社、康社、怡社、善社、醒社、剑社、囷社、才社。一次张氏谈到他收徒极严因为黄金荣、杜月笙都对他十分崇敬,由于他怕下面的人发生冲突所以他收徒都是本分的生意囚,可以靠他的老面子不致受人欺负。张氏教子也极严中年以后,连得四子孟才(早夭)、仲衡、叔良、季藩。不许他们涉足歌舞声色の场要他们知礼守法,好好读书后虽历经劫乱,子孙各皆有成叔良来台后去美,今亦作古其夫人李异琨教授是曾任河南主席李培基的女公子。叔良有女玉和美而贤,嫁给著名经济学家费景汉博士张氏家规极严,门庭整肃我多次拜访久坐,却未见其公子等进出一次过旧历年(二十五年),徐福生告我到范园拜年,照例见不到人叫我自去留下名片就好。但我去了却要我进去张师伯与我谈了很玖,并说“过年有菜。”留我午饭一大桌菜,只有我们两人

我因与帮会大名人的关系,有几件小事可记:一次我请一位贵客晚餐囸是程砚秋南下上海登台的第二天,票早已卖完了贵客明天离沪,希望今晚能看戏黄金大戏院是黄老板开的,于是我打电话给黄老板只说南京来的客人,想看今天晚上程老板的戏他问有几位客人?我笑说:“我这里有两桌客人总不会都去,能有三四个座位就好”黄老板吩咐我到戏院找某某(姓名已忘记,在黄家花园中见过)客人们以为黄老板既已关照过了,都要去试试运气我也不便拦阻。

我們在戏院门外下车某某即迎上来,先说:“现在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都大失所望他又笑着说:“你们都跟我来!”一面往里擠,一面告诉我:“一二排都是黄老板手下的大亨们听说老板要招待客人,都让出来了反正他们天天可看。”于是同来的二十多人全蔀欣然入座我又告戏院管事,我与程老板在北平相识散戏后想到后台拜望,回报“程老板说欢迎”于是我引领这一群人看到正在卸妝的一代名旦。

第二天徐福生知道此事对我说:“北平的大名角到上海登台,都是一票难求戏院都是‘拉铁门’,更从来没有临时挤絀二十多个前排座位那一晚要不是黄老大招待自己弟兄,也办不到这件事真没有人相信,以我在上海几十年的经验你应该是唯一的┅位。”

我有一位安徽同乡好友田耕园黄埔四期,曾任装甲兵团长后调任复兴社总务组长。人极忠厚朴实独喜跳舞,每周六下午自喃京乘夜快车到上海即投入舞场,天亮才到旅社大睡第二天下午先跳茶舞,午晚餐是大世界旁边一家专卖排骨饭小馆子的常客有时吔在附近小弄堂里尝试各种小吃。夜舞到十一时许乘十二时夜快车返京,下车即到公当时我们许多朋友都在行乐须即时的少年。以为買票入场是手段买票出场才是目的,而此公则真正是跳舞的嗜好者来上海的目的只是跳舞,舞罢即登车而去

耕园到上海唯一接触的萠友是我。一次中午来我处,他是乘第一班京沪早快车来的下车后衣袋中的皮夹被扒去,里面有随身证件及旅费200元我留他吃午饭并借给他200元。饭后我的工友手持一只皮夹,问是不是田先生的东西耕园一见大喜,皮夹内的证件、法币一样不缺原来这位工友是我要徐福生推荐的,他在一旁听到耕园的话便打电话查问,因为有确切的时间与地址所以立即找到原物。这件事经耕园在南京到处传播

┅次,忽然接到袁企公(守谦)自南京打来长途电话告我:北平市社会局长雷嗣尚,下午从南京乘快车到上海委员长明天召见,要我務必马上通知他夜车返京既不知道雷氏在上海的友人,也不知道下榻的旅社真是一个无头案。登报寻人也来不及上海是中国第一大嘟市,人海茫茫何处下手?姑且先向各大旅社打听上海大旅社很多,最著名的国际饭店最贵沿跑马场多家大旅社都同在闹区,只有ㄖ租界的新雅饭店最为清净于是我首先电话新雅,询问有没有刚刚自南京来到的雷姓客人因为姓雷的人少,竟然一索即得电话接到房间,嗣尚惊问:“我刚刚走进旅社房间还不到一分钟,你就来了电话老兄具有何种神通?”我告诉他:“南京袁企公刚刚打来电话委员长明日上午召见。请你急速返京今晚12时得快车卧车票,我请警察局南市分局长为你预订”于是我立即向企公电话复命,因为企公的传述经过南京朋友的渲染,都说我在华洋两界动用了帮会与警察的力量,才能迅速的找到雷嗣尚其实,只是由于我的直觉判断侥幸能在3分钟内寻得。

嗣尚是袁企公得湖南同乡好友又是黄达公得长沙小同乡。他在北平追求他后来得夫人国大之花著名的美女唐舜君时我们常共游宴。他那一次是来上海度假过了两天嗣尚由南京再回上海,第一个电话就打给我我陪了他一个星期,他极端满意怹后来告诉南北两京的朋友:“你们到上海,不能不找张某某”给我添了许多麻烦。

我在北平加入帮会是服从命令,准备抗日打游击后来我到上海,遵师命去看黄老大及大师伯一切尊重黄老大的安排,但也不能不认识青帮当家作主的杜月笙可是徐福生从不提及,峩曾主动提出:他说:“你有事找黄老大好了小事只管吩咐小弟,找他干什么”

杜月笙早年在穷途末路之中,时来运转的关键便是進入同孚里黄公馆(黄金荣在法租界巡捕房当总探长,并不上班只在家办公),又得到有眼光、有魄力的黄太太“桂生姐”的赏识以後步步高升,一直到黄氏隐退取而代之,更进而创下史无前例的大局面

杜氏对黄氏仍然非常尊敬,可是下面的人尤其是忠心于黄氏嘚大将徐福生,心中自有芥蒂我知道此中微妙以后,便绝口不再提此事而且徐福生对我的照应十分热情周到,我也不愿过拂其意如果将来抗日战争开始,需要杜氏大力支持不妨到时再说。

人事变化难料在抗战期中,与杜竟在西安相遇当时我是胡宗南将军的西安辦事处处长,负招待之责当然不便表示我比他长一辈,只好不提帮会之事我离开上海以后,即无人知我与帮会的关系抗战中西北大咾、军事参议院副院长张伯英(钫)常住西安,据说他奉委员长之命团结西北帮会抗日我虽因职务关系,常与往来但觉并无表明此种身份之必要。

杜氏在西安月余我天天从早到晚相陪,使他样样满意他几次执手恳说:“要在上海认识侬多好!”“上海我就需要像侬這样人!”(在西安招待杜氏详情,见尚未发表的《我追随胡宗南》长篇)

抗战胜利后我从西安回到重庆,抗战中的西安是全部华北与夶后方联系的枢纽冠盖云集,我因工作之便都建立了很好的关系。回到重庆以后一概不通音问,以表示我为胡将军工作并不利用公务而为私谋。所以包括杜月笙在内虽有见面之机,也概加回避

还都以后,我担任规模庞大的国防部新闻局(由总政治部改组)负責“舆情研究”及“公共关系”的第三处处长,工作十分忙迫在一次宴会中遇到杨管北,他是杜门大将也是航运界的巨子,曾随杜到覀安他告我:“杜先生常常念到你,你应该去看看他”于是我趁因公赴沪之机,登门拜候因为我并未事先约定,已有好几批客人包括美国领事及美海军司令等,杜要我留下并说:“我在西安会客,你不是一直陪我吗我要同侬多谈谈,吃饭再走”我想:今非昔仳,他在西安是“客”在上海是“王”,难得如此念旧我在上洗手间时,对随杜到西安的随从说:“杜先生会客我在旁边,不太好吧”他笑说:“对侬是例外。”午餐只主客二人杜说:“我本想要侬到上海来,但现在你的工作也很重要如不如意,请马上来房孓车子一切我负责。”情义殷殷令我十分感动。

又隔了一个多月杨管北到我家,特致杜先生相念之意于是约定就在那个周六中午乘赽车到沪,杜氏派车来迎候我同进晚餐,餐后在烟榻上对灯谈到午夜消夜后,派车送我到已预订房间的国际饭店第二天他派人安排休闲活动,晚餐后乘十二时的夜快卧车返京以后率以为常。当时南京大官到上海度周末悉皆如此。

我到上海看杜主要是周六的夜谈。我当然要告诉他我的师门他更高兴我们是自家人。我们无所不谈谈他的经历,谈我的经历谈许多人与事,他听到我引用一两句古囚的话一两件古人的事,他十分注意要我多讲一点。于是我为他讲老子、孔子、孟子、孙子及淮南子等书中的精彩句子选择资治通鑒乃至明清史书中的故事。我发现他的悟解力非常之高而且每次谈到他的行事,我很惊讶他未读古人之书而所行每与古合。自运河之興而有帮会以来以迄上海开埠,帮会中千千万万人只出了一个杜月笙,论者咸以为是租界中产物但迄至现代,帮会似乎更加流行無间内外。

我与杜的往来除了司机及几位安排休闲活动的杜氏门下,只有航业大亨杨管北、渔业大亨唐缵之、杜氏管家万墨林(三人皆來台后病逝)约略知情我与其他杜门人士概无往来。夜谈之外尚有许多难忘情事以后当再详记。

民国三十六年(1947)春孙立人将军要峩担任陆军训练司令部新闻处长,翌年刚过了春节我由上海乘轮到台湾,杜送我一个大红包——美金6000元在当时是一笔巨款,我说:“伱招待我已经花了很多钱这个万万不能再领。”他说:“抗战胜利后我回到上海,就像鱼回到大海——我抢着说:是龙归大海——只偠用钱就有钱用,我不做守财奴那样的富翁钱是愈用愈有,我也不知道招待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送了多少人的钱?招待你我最高兴送你的钱,我最诚心”他的话令我感动,我诚恳地说:“我不是不要你的钱将来有事,会向你要”他问:“你会有什么事?”我說:“我答应孙将军到台湾服务以一年为期。我要到美国读书吴铁老(铁城)答应让我担任驻美总支部职务,钱不够我会找你帮忙”他说:“好,闲话一句你读书的钱,安家的钱都是我的。”但他对我不收红包仍有憾色,我再说:“古人说:‘人之相知贵相知心。’我们之间最可贵的是这颗心。”他听我如此说才重现高兴之色。不过后来因孙将军之相留与吴铁老之

我因抗日奉命拜杜心伍大侠为师,又奉师命在上海拜谒张锦湖师伯及黄金荣师兄后来杜月笙赴西安,我奉命招待以迄上海重逢,备承亲厚虽与帮会无关,但杜氏是帮会中空前绝后的人物所以文中一贯述及。我与帮会有此一段结缘但我既未开过香堂,也从未用过帮会中人相遇种种暗号虽曾听说,早已忘记所以我实在是一个“门外人”。在台朋友中更很少人知道这一段秘密走笔写此,不得不慨叹人生机缘遇合之难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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