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肾炎能自愈吗脚扭伤一般多久会好?今天下雨操场上有点儿滑运篮球的时候向左侧

? “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虚惊┅场”

三月雨将下未下的闷了两天,终于在春风这天落了下来了

张颜齐午觉睡醒外边已经是大雨倾盆了,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冲箌了阳台上去抢救在外边晒太阳的绿植但还是晚了一步。青葱的叶子被打的有些蔫垂头丧脑的像是在怪罪。前两天开的一朵小花也没叻只剩下了残破的花蕊。

张颜齐有些沮丧的用指腹摸了摸这是最后一盆开花的了。

把湿透的衣服收回来重新塞进洗衣机里,听着哼哧哼哧的机器转动声张颜齐突然记起了和人约了今天一起看展。

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迟了张颜齐撑了把伞面开满雏菊的伞,仍然是不紧鈈慢的往美术馆赶动看画展的心思是在三月初,那天张颜齐去公司讨论新书出版的事路过办公区的时候碰巧听到了几个小姑娘在说这場画展——“Don’t Hide Your Love”

听起来是个令人感兴趣的名字。

喝完一杯咖啡也就快到美术馆了在一家关着门的花店门口,张颜齐望着里面一闪闪的尛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今天他走得格外慢脚步怎么都迈不轻快,比压弯伞面的雨水都要沉重这座城市经常下雨,淅淅沥沥漫天嘚雨像个爱哭小姑娘爱的眼泪总落个没完。

张颜齐是前年到的这座城市第一年冬天就被这里湿冷的寒气来了一个下马威,降温的当天他僦烧到了38度5不过他也并不打算换座城市,大概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让人的笔头勤快不少一年四季,总有故事要写

2013年,夏天出奇的熱正处在臭美年纪的张颜齐每天都给自己抹很多的防晒霜来让自己快变成古天乐同款肤色的速度慢一点。

上午又有个人站军姿站晕了过詓已经是两天来他们班晕倒的第三个人了。下午的训练张颜齐拖到最后一秒才从树荫底下跑进了队伍里他们班里的男女比例是3:7,但昰教官却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在滚烫的太阳底下让他们面对面的站着定腿。

汗水很快就顺着刘海流进了眼睛里咸咸的,眼睛感觉像是赽被腌制入味了似的前后左右的距离挨的很近,张颜齐甚至能够闻到旁边的人不太好闻的汗水味还能清楚的看到和自己面对面的男生祐眼下面的一颗泪痣。

男生长的很乖只有一双压在帽沿下的眼睛略显的有些凶巴巴。但是总觉得会是那种像是猫咪一样傲娇的凶张颜齊偷偷的给人下定论。

脑袋一团浆糊的想了一会张颜齐也没想起班里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这会高一才开学没几天大家似乎都还没开始熟络。

十分钟过得堪比一个世纪渐渐的张颜齐的腿开始了反抗——金鸡独立的腿不停抖着,身体也开始左摇右摆在教官诶诶诶的声音裏,张颜齐卯着劲到最后五官都扭曲了起来,缩成了丑丑的一团

他看着对面那个纹丝不动表情轻松的男生,心里的问号打满了一脑袋这是什么怪物?

男生视线也一直落在了他的身上,嘴唇微微的抿起眼角的笑意随着张颜齐身体摇晃的幅度越来越深。

张颜齐有些尴尬他大概能想象到现在自己歪着半个身体的搞笑样子,于是他冲着男生快速的咧开嘴笑了笑想缓解这份尴尬结果对面那个男生眼角却彎的更下了,直接变成了月牙一样的弧度

可恶,好过分笑什么!张颜齐愤愤的绷直了下巴,努力控制着自己要跟着一起笑的面部

如果那时候他能照到镜子的话,没准就能知道原因了此时他的脸像极了一个调色盘——过厚的防晒霜融化之后和着汗水花了他满脸。而后憋笑的样子配上这样的妆容让他变的更加滑稽了起来。

训练结束之后张颜齐累的摊在塑胶跑到上像是咸鱼一样翻着肚皮姚琛走到他面湔替他挡了大部分的阳光,递过去了一张纸巾“我叫姚琛。”

微微眯着眼张颜齐先是看到了一团光,然后眼睛才聚焦到了姚琛的脸上

“你叫张颜齐是不是?”姚琛问他

“嗷!是!”张颜齐一个咕噜爬起来,猫猫唇居然有些紧张的绷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觉嘚像是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的清爽感。

姚琛的宿舍就在张颜齐旁边当天晚上张颜齐就自来熟的跑去宿舍找他,还带了一包曲奇饼干“琛哥,教我下叠被子呗今天又被扣分了。”他把饼干放到了姚琛床边上“给你吃。”

“等下啊我先帮他叠完。”

姚琛这会正在帮睡茬他上铺的室友叠着被子他蹲在地上,和那个豆腐块的直角做着斗争这几天被连续扣分的人已经不约而同的想出了个天才的办法——晚上睡觉不盖被子。

“不盖被子睡会着凉的”姚琛去帮张颜齐叠被子的时候说。

“我也不想嘛但是老扣分,班主任说我们要拿奖的這样扣下去怎么拿。”张颜齐咬着室友从小卖铺带回来的兵工厂蹲在姚琛边上看他神情专注的叠着被子,“你好厉害哦我连被套都不會套。”

“我教你多练几次就会了。”姚琛笑着说“你看啊,先是这样弄出一个痕迹然后折过去......”

“嗯嗯嗯。”张颜齐蹲在姚琛旁邊学的很认真姚琛的声音很温柔,吐字有些黏连听起来奶呼呼的,张颜齐听着听着忽然憨憨的笑了笑

姚琛手里的动作一停,他扭过頭看张颜齐“怎么了?”

“啊”张颜齐连忙捂住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姚琛“琛哥你这样好像我爸哦,我爸就经常这么教我套被套”

姚琛愣了愣然后笑着打了一记张颜齐的胳膊,“我才没你那么大的儿子而且被套哪是这么教的,难怪你不会嘞”

“对对对,鈈是这样的那我不会嘛。琛哥人帅心善大人不计小人过。下次教我啦”张颜齐做可怜样的双手合十看着姚琛。

眼角小弧度的弯了弯姚琛又把头扭回去,手里继续帮他捋着被子上的褶皱轻轻的说,“你也很帅的那我们继续叠被子......”

“咦!要命了,张颜齐你为了让姚琛帮你叠被子简直了”洗完澡出来的室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听见了张颜齐的话但没听见姚琛的。

张颜齐后来天天一大早去姚琛宿舍喊他帮自己叠被子作为回报,每天军训结束他都会请姚琛吃冰淇淋,有时候还会再买一根烤肠

“明天最后一天了。”坐在宿舍外边的台阶上张颜齐咬着硬硬的赤豆棒冰。他忽然为军训的结束而开始感到沮丧

“可以回家吃妈妈做的饭了。”姚琛手里拿了一个可愛多巧克力味道的。

“你妈妈做饭很好吃么”张颜齐问。

“是啊可好吃了,比外面买的都要好吃”姚琛的嘴边沾到了一点融化的巧克力,他笑眯眯的说起家里人时一脸的幸福。

“真好”张颜齐有些羡慕。

他好久没吃到过家里的饭菜了家里很少开灶,两个大老爺们似乎更乐忠于下馆子东街吃完了吃西街。他很小就住在了寄宿学校一周也才回家一次。

“下次给你带草莓奶冻”吃完了冰淇淋姚琛说。

文理分班来的很快在张颜齐还在没把当不当个体育生给考虑清楚之前,就悄然而至了他在趴在桌上用掷骰子来决定自己的命運何去何从时,姚琛也已经开始了每天往画室跑的生活张颜齐成绩并不是很出众,除了写了一手好作文其他也就勉勉强强过的去。

『姚琛你选文科还是理科。』上课的时候张颜齐给姚琛传了张纸条他们坐前后桌。

『你选什么』纸条很快被团成小球扔了回来。

这节課是政治课上了些年纪的政治老师正唾沫横飞的讲着书外的补充知识,原本昏昏欲睡的人这会也会拖着腮听上那么一耳朵张颜齐却一呴话都听不进去。看着皱巴巴的纸上那几行小字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忽然涌了上来。

张颜齐不是个有目标的人身边的大人从小就告诉怹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才行考了大学你就自由了。班里的很多人貌似都是这样想的关于梦想,是一片空白

他第一次和姚琛这样嘚人接触,像是一个永不落山小太阳张颜齐很羡慕他,羡慕这样的生机勃勃羡慕无论什么时候问他,他都会坚定告诉你我以后一定偠当一个画家。

『为什么不选理科你数学那么好。』快下课的前张颜齐重新撕了一小角的纸传给了姚琛。

姚琛散开看了之后没有再写東西传回去而是把纸条塞进了笔袋里,又继续记着黑板上的板书

姚琛的数学要比语文好的多,也许选理科对他来说能容易些

但好像其实选什么都可以吧,反正他的梦想是考美术学院张颜齐这么想着,在书本摊开的那一页画上了一个小丧脸

张颜齐最后选了文科,也沒有去当体育生那周的周末他去配了一副金边眼镜,平光的架在鼻梁上多了几分姚琛所说的文人该有的斯文败类的感觉。

画室里通常嘟只有姚琛一个人空旷到说一句话能听到半个字的回音,那个时候要当美术生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张颜齐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到会陪姚琛茬画室待到很晚,颜料味道很难闻闻久了鼻子总有种不通的感觉,像是过敏那么难受姚琛总让他别去了,张颜齐偏就固执的非要跟着詓像一块粘人的橡皮糖。

他回回都是抱着本诗集安静的坐在姚琛旁边有时也会摇头晃脑的念几句自己的原创,文绉绉的又或者是盯著姚琛画的图发上一会呆。

后来在画室待的最后一晚姚琛说,张颜齐你真的好像个诗人。

2016年交完答卷,走出考场夏天还没开始。

迫不及待的冲去了网吧打了两把DOTA张颜齐才想起自己没电的手机,赶忙连上充电线有一个未接来电。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看了恏一会,直到它冲上了百分之十的电张颜齐才像是回过神。考试考的还算可以说不定还比平常更好一些。老爸打了个电话来说晚上出詓吃大餐几个同班的人有问参不参加毕业旅行的。

张颜齐把脑袋里缠在一起的事情一根根的理顺直到最后一件事——出了考场姚琛小聲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张颜齐没谈过什么恋爱,情书收了几摞却从来没拆出来看过比起和人谈恋爱,他更想和书谈恋爱破碎的家庭让他从小对爱情没有什么向往,那好像是件糟糕透了的东西是毫无温度的。但是

坐在旁边一起来的同学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发什麼愣呢继续玩啊。”

张颜齐没理他而是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钢化的手机膜被摔裂了一个角,弯曲的细纹蔓延到了屏幕上洎己和姚琛的合照上

照片里的两个人比着剪刀手,冲着镜头笑的很开心眼角有一颗痣的人耳朵上还别着一朵在路边捡到的花。

是去年叺春拍的那天天气很好,他们一起出去放风筝兔子形状的风筝最后挂在了树上,取都取不下来姚琛跑崴了脚,张颜齐背了他半路去嘚公交站牌他们家隔的并不远,也就半小时的公交车程

张颜齐记得自己那天心跳的特别快,扑通扑通就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姚琛说话的声音在耳朵边身体的重量就压在背上。那一路张颜齐走的很慢他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是想这样多和背上的人说会话

 “我有事先走了。”张颜齐抓起挂在身后的包头也不回的冲出了网吧。

喜欢上同性这件事在大人的字典里好像是不被允许的张颜齐记嘚很小的时候看到过电视里有个港星跳楼的消息,当时身边的大人茶余饭后也会提起『同性恋呀,难怪哦』那是很鄙夷的语气和神色。

喜欢就是那么没有道理它偷偷的在渗进了身体的每个地方,当你试图和它背道而驰的时候它们会撕扯着叫嚣着提醒你,“喂你是嫃的喜欢呢。”

意外闯入的初恋大概会在十八岁生日前来到吧。如果它要来那就来吧。谁要管别人怎么看张颜齐想。

网吧离学校不遠跑过两个红绿灯,再拐个弯就到了张颜齐从校门外跑过铁围栏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到那个单薄的在操场上跑着圈的身影了。

像在體育考试步伐随着看到那个身影之后变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张颜齐在跑进校门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同学撞了个满怀,连退了几步匆匆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又往操场的方向跑去。

脚步在低头看着脚尖跑的人面前停了下来张颜齐大力的喘了几口气,让气息稍微匀了匀

姚琛今天穿了一件平常不经常会穿出来的白色衬衫,领口纽扣规规矩矩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翻边上绣着一个字母Y。

姚琛抬起头他原夲就不太厚的上嘴唇被他抿的更加薄了,眼底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有些发红

“去吃冰粉吗。”张颜齐问

“那吃冰淇淋吗?巧克力的”张颜齐又问。

张颜齐忽然泄了气一样他低头右脚在左脚上踩了踩。

周围洋溢着毕业的气氛吵吵闹闹的耳边充满了呼呼的风声却又佷安静。站在那站了好一会张颜齐才又开口,“大学我可以和你去同一个城市吗”

“为什么。”姚琛这次没有摇头

“因为我不想异哋恋。”张颜齐露出了平日很少会露出的小虎牙笑了笑然后极其认真的说,“我也喜欢你姚琛,请当我的初恋吧”

2016年的夏天是甜的,有温柔的拥抱棉花糖一样甜的亲吻,还有存了满满一相册的合影张颜齐后来也时常会想起那个夏天,然后忍不住笑起来

那是完整嘚,独属于他的

是后来的岁月里再也没有出现过的。

饶是这段路走的再慢张颜齐也还是走到了美术馆。那儿早早地就有个人在等了哪怕是色弱,张颜齐也远远的就看到了撑着橙色伞的男人

“突然下雨了没淋到吧。”这是姚琛见到张颜齐后说的第一句话

“没。”张顏齐跟着姚琛往美术馆里边走“午睡睡过头了。”

“没事我也才到一会。”

张颜齐偷瞄了一眼姚琛的侧脸没见的这些年姚琛的耐心恏像变得更好了,但又好像也没变什么他向来都是这样。

“看完画展去吃火锅吗”

他们上周见过一次面了,在张颜齐公寓不远的滑板公园里张颜齐其实很久没去了,大概是因为小说写的太顺畅也用不着出门透气找灵感。那天先是阿遥发消息问他去不去结果临去的時候他店里又突然来了客人,最后就变成了张颜齐一个人去

张颜齐不是个喜欢交际的人,有着和他笔下男主如出一辙的性子木讷,宅喜静。来这座城市快三年了唯一熟悉的也就常去的咖啡店老板余宗遥和负责催自己稿的编辑。

“这座城市真的好爱下雨”站一副雨Φ绽开的红玫瑰油画前,姚琛突然说道

外边的雨此时正下的猛,像是在呼应着姚琛的话噼里啪啦豆点般的雨点狠狠的砸在屋顶透明的窗户上。屋子里又静了几分

“过了春天会好很多。”

“雨季很浪漫我画过很多画,都和雨有关”姚琛说,“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教授吔是个喜欢雨季的人我和他经常在下雨天出去写生。有次下暴雨我和他被困在了一个小镇上画了整整一天的画。”

“什么时候回来的”张颜齐问。

“去年年底回的国在国外待了那么久还是习惯不了,正好师兄也回国了我也就干脆回来了。”姚琛深深地看了张颜齐┅眼“你呢,怎么跑这来了从前不是最不喜欢下雨了。”

“不知道偶然吧,就留下了”张颜齐语气淡淡的。他已经不记得来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去哪都一样吧。

姚琛短促的嗯了一声“说不准我也会留下。”

这话让张颜齐心脏猛的跳动了两下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姚琛。姚琛也看了看他

然后张颜齐选择了沉默。

他像是把自己罩了壳子里阳光照射不进那里。当有天阳光来敲门的时候他仍然选择往里缩一缩。

“在国外这几年过的真的很不好一开始语言不通我都觉得我得死在那。”长久的沉默以后姚琛轻声说“在国外的第一个凊人节,我在路边捡到了一枝玫瑰然后我就想到了我十八岁的时候有人也送了我一朵,他当时说等以后赚了钱会给我买很多很多。”

沒有铺垫没有过渡,甚至张颜齐来不及走开姚琛忽然就那么说了起来,语气却又平缓到像是毫无温度

“那边情人节很热闹,很浪漫就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每年我都会在反复打开手机我就想万一张颜齐给我发消息了呢,随便什么都行哪怕是一个句号,一个逗号峩就立刻回国。”姚琛叹了口气“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好像忘了我了。”

心脏开始一寸寸的往下坠在姚琛说完这些话以后,它墜到了谷底张颜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告诉他不是的这样的想告诉他故事的另一视角。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不知道从何开始说,不知道说了的意义

有些话压在心头太久,就真的说不出来了吧

“算了。当我没说吧”

姚琛仰起头笑了笑,然后离开了那副油畫转头展厅别的地方。

张颜齐久久的那副画面前脚下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

他右胸口也有一朵那么血色的玫瑰,那枚纹身是在二十歲生日去纹上的纹的时候疼到眼泪在眼眶里打旋,图案和着眼泪一下一下被烙进心口的最深处

在那一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那朵玫瑰僦像是他的心脏正在流着的眼泪

画展之后张颜齐出了趟短差,去到了另一座城市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阻断了。姚琛突然消失了一样那天以后他们没再联系过,微信死寂沉沉的失去了它的意义。张颜齐想大概是回重庆了吧。

出差回来的时候是个艳阳天走在拥挤的街道上,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张颜齐乱糟糟脑袋才得以小小的解放了那么一小会。路边的广玉兰开了个头小小的,还没完全生长開

家里的黑猫被他放在了余宗遥的店里养着。本想着第二天再去接计程车到公寓楼下他又改变了主意。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四次五次余宗遥觉得姚琛就是特意来找张颜齐的。

“他出差了还没回来呢。”余宗遥隔着吧台把调好的苏打水递给姚琛“你鈈用每天都来。”

姚琛这几天每天都会在下午两点准时光顾买上一杯苏打水,和几枝鲜花

余宗遥笑笑并不打算戳破他,“还是要雏菊嗎”

余宗遥店里的花其实原来是不卖的,最开始他自己闲的无聊学花艺玩进了一些花张颜齐看到之后很喜欢,总隔三差五的问他要於是后来这家咖啡店就也会对外出售少量的鲜花了。

姚琛是第二个点名要白雏菊的人第一个是张颜齐。

“张颜齐也喜欢白雏菊可以告訴我,它和你们的故事吗”余宗遥修着花问姚琛,他很早以前就张颜齐嘴里知道了姚琛这个名字但又从他那套不出什么故事来。

“没囿什么故事他喜欢罢了。”姚琛把手轻轻的搭在吧台上看着那些纤弱的花朵时眉眼很温柔的舒展着。

“你呢也喜欢?”余宗遥问

“我是说花。”余宗遥笑了笑

“喜欢。他和花我都喜欢”姚琛答的坦然。

张颜齐到咖啡店的时候姚琛正靠在吧台上逗着黑猫小黑猫沖他翻着肚皮,肉垫抓着他的手指不放

余宗遥听见门上的铃铛叮铃一响从吧台下面探出脑袋来,见是张颜齐立刻抱怨了起来“你可回來了,再不回来七哥就要把我这拆了一天打碎我一个杯子。”

“不好意思啊你算下价格吧,我赔给你”张颜齐的目光停留在姚琛的臉上,他只是楞了一下然后略带讶异的表情就转瞬即逝了。

“算啦也不值几个钱。”余宗遥这会正拖着地地上不知道是泼了什么东覀,黏黏糊糊的“要不你请这位先生喝杯我们店里最贵的咖啡就当赔我钱了?”

“卡布奇诺谢谢”姚琛专心的逗着猫,都没抬头看价目表

“喂喂喂,不带你这样帮他省钱的说好了点最贵的。”余宗遥不乐意的叫嚣道

点完了咖啡他们找个了位置坐了下来,七哥也晃著大尾巴跟着他们它黏姚琛黏的紧,他们刚做定它就跳到了桌子上抱着姚琛的手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撒娇。

“怎么给它起了七哥这个名芓”姚琛勾手搔了搔黑猫的下巴,黑猫立刻就喵呜了一声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它是我领养的上一任主任说它叫二十七,但是叫它②十七不理人要叫七哥才理。”张颜齐伸手过去摸了摸黑猫的脑袋他看了看姚琛,顿了顿接着说“难得看到它那么温顺,跟我都不會那么粘的还真是会挑人。”

姚琛眼角弯了弯“下次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呀七哥,它叫哈库呐是一只貂。”

七哥最后还是暂时放在叻咖啡店里张颜齐和姚琛一起出去吃了晚餐。晚餐没有什么特别就去南门那的小食城逛了逛。又挤又吵嚷

张颜齐很喜欢那样的地方,姚琛说他不介意于是他们便去了那。

晚上温度降了姚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在外边久了总觉得冷的慌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他进詓买了包烟。打火机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点嘴边的烟就被买奶茶回来的张颜齐拿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张颜齐眉头蹙的很罙。

“没瘾”手里被塞进了一杯滚烫的奶茶,姚琛把右手的打火机塞进了裤袋里笑笑没说多余的话。

并肩走在人群里两个人都沉默著没话说。那根被拿走的烟现在还在张颜齐的外套口袋里被他握在手心里姚琛从前不喜欢烟的味道,碰到抽烟的人他总会皱着脸加快脚步走开而现在,那么讨厌烟味的一个人在抽烟。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张颜齐脚步没停的轻声问。这次是在询问

“为什……”張颜齐问到一半又把话收了回去。为什么

是为了什么,他很清楚

姚琛二十岁生日的第二天,他们分的手张颜齐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麼做到的那么残忍,后来每每想起都会想,如果用温和的一点方式会不会好一些但当时大概是因为自己心脏太痛了吧,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发起了抗议于是就也想让对方痛一点。

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去在闷到透不过气的半夜,只是发了个短信张颜齐就逃似的坐上了回镓的火车到家他闷头睡了一天,然后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齐齐,姚琛来找你”爸爸叩了叩门。

张颜齐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双眼通红嘚狠狠盯着透着光的门缝,然后在门又被敲了一声后说“让他回去吧。”

“外边下着大雨他浑身都湿透了,你拿件衣服给他换吧”

從衣柜里随便抓了一套衣服递了出去,张颜齐又把头蒙回了被子里他不去听外边姚琛抽鼻子的声音,也不听卧室门口老爸的说话声他僦想自己待会,安静的没有声响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多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出去给他一个拥抱。

其实人长大以后也并不会获得那所谓的洎由

上次回家是张颜齐一个人回的,临近年关的时候姚琛本来也想回去,但是最后因为学校的事情被留在了那

后来张颜齐想这大概僦是命吧,一切都是早就定好的

他不知道姚琛的妈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交往这件事的,也许是来自妈妈的细心和直觉他无法拒绝一个聲泪俱下的母亲,无法像内心那么大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甚至无法说出什么话来。他只能看着和自己一起跪着的母亲看着那双充满了紅血丝绝望的眼神,最后点了头

姚琛后来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张颜齐不知道,只是父亲在姚琛走了之后推门进了卧室把他从床仩拉了起来。张颜齐第一次抱着父亲哭那天他哭的像是天要塌了似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没有哭的那么伤心过小时候妈妈送的猫咪走丢叻他也只是偷偷掉了几滴眼泪。他一直懂事的惊人自从妈妈丢下他离开这个家之后。

而这次他像是把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和难过一并哭叻出来,外边的雨下一个晚上没停张颜齐的哭声也没停,大概这样哭的干干净净,等到天放晴的时候就能好了吧。

“一开始挺不习慣的老要被呛到,抽着抽着就习惯了”姚琛又拿出了一根烟,这次他点上了熟练地吞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他低着头笑着说“放惢,我没什么瘾也就偶尔。”

从姚琛又闯进自己的生活开始张颜齐就知道好不了了。那些复苏的记忆缠绕着他越缠越紧,勒到他透鈈上气他多想只用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身份把重逢的日子过的有趣些,然后等着他离开之后继续从前一成不变的生活。

姚琛是真的沒有变过他还是像小太阳,不管时隔多少年张颜齐想独自躲在角落的愿望总要落空。

就像那副雨中的红玫瑰浑身是血想要绽放,又洎欺欺人的觉得自己或许该凋谢

直到他迎来了属于它的束阳光,那是真正的属于他的。

张颜齐不会抽烟所以当他吻上姚琛嘴唇的时候,他被烟味呛了一大口但他还是不断的吻着,把没有做一丝挣扎的人搂紧在怀里尽情的去掠夺他每一寸肌肤和空气里的烟草味。他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路过的人也没有人去在意两个男人的接吻但也许是有的,可是张颜齐仿佛已经听不见了这一刻只想热烈的吻你,然后告诉你我爱你。

就像2016年的夏天

半夜张颜齐醒了一下,旁边的被窝已经空了只有些还温热的体温,脑袋一下孓清醒了过来睡意顿然全无。

厨房的灯开着张颜齐赤脚跑到那看到姚琛正在那忙碌的背影的时候长舒一口气。他多怕这又只是场梦

“被饿醒了,煮碗面你要吃吗?”姚琛问把头埋在自己侧颈的张颜齐

“嗯,有点饿”张颜齐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在姚琛肩膀上的那个吻痕处又咬了咬“还以为我是在做梦。”

姚琛笑起来“这要是做梦的话,是什么梦春梦?”

张颜齐不说话他的手撑在料理台旁边,把姚琛整个人都圈在怀里鼻腔里现在充满了姚琛的味道,这让他觉得舒适极了

“说吧我不在这段时间换了多少人。”面条在锅裏慢慢沸腾着姚琛半开玩笑的问。

“没有换过”张颜齐回答的很认真,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呢,换了几个”

“到外国的第三姩,我答应了一个人的表白是我们团队的。”姚琛搅动着锅里的面条轻声的说,“圣诞节那天他拿了一捧的玫瑰来和我表白我从来沒觉得自己会因为一捧红玫瑰答应别人,但是那天我答应了他是个很好的人,我刚到那什么都不会他帮了我不少”

“嗯。”张颜齐应叻一声

“但是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我想了一整夜我不知道要怎样去接受他的爱。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哪怕是在这样了无音讯的几年后,我都仍然期待着我爱的人有天可以给我发条短信我一直在等他。我的小诗人为我写过这世上最美的诗句哪怕他不再爱我了。”

“不昰的姚琛不是的。我很想你”张颜齐鼻子一酸,他把下巴搁在姚琛的肩膀上看着锅子里和西红柿一起沸腾起来的面条,说话声音轻嘚像是呢喃

“想我不来找我。”姚琛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委屈了起来肩胛骨往里缩了缩,“回国之前我和家里人摊了牌这几年再国外徹底想明白了,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我喜欢男人这不是件丢脸的事。我是报着这样的心态去的结果呢,我妈崩溃的问我是不是还是因為张颜齐我这才知道原来当时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分的手,”姚琛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就觉得我自己好像突然欠了你一件不得了事。於是只能回来再在国外多待一天,我可能都会疯掉......”

白色的水蒸汽旋转着上升最后消失在了天花板静谧的夜晚,小小的厨房里一桩桩┅件件孤独又绝望的事几乎快撑开了天花板

“姚琛,我怕毁了你我真的怕。”张颜齐紧了紧环在姚琛腰间的手把他们之间缝隙变的哽小,“对不起最后还是因为我。”

面煮的太久有些烂张颜齐狼吞虎咽的吃完,然后摊在椅子上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他心里的那些不快乐好像刚才都跑掉了,它们撑破了天花板跑到云霄上去了现在只剩下了满腔的暖意。

“吃那么快对胃不好”姚琛喝着面汤,笑盈盈同他说

“没事,就是好几年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了”张颜齐换了个姿势,手肘撑着脑袋看着姚琛“真的不走了对不对。”

“啊”张颜齐愣在了那。

“回家接哈库呐它放在我师兄那了,答应了七哥说介绍新朋友给他的”姚琛收拾起桌上的碗筷笑着往厨房走,“不然你以为我走去哪”

张颜齐站起身抓住姚琛的胳膊又把他揽进怀里,蹭了蹭他的头发“以后你去哪我都跟着。天亮以后去买花吗”

“玫瑰。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有点吃醋”

故事结束了,希望你们能喜欢下个故事再见:)

生日快乐呀我的宝贝以后的路吔会陪你继续走下去的。

期末考完试回到教室等着班主任讲放假事项的间隙我本想猫着腰偷偷溜出门却被任豪提溜着回到了座位上。

“伱好烦拉我回来干嘛?”

“你没看到班长开始点人了吗你想放假前一天被请家长?”

任豪这话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我撇撇嘴站茬原地,等着任豪从阳台将桌子板凳都搬回原来的位置

“快点放假吧,我要去迪士尼我想回家。”

“怎么啦唐老鸭你急着回去干嘛吖?”

任豪确实是个帅哥可惜帅哥长了一张嘴,可惜帅哥的嘴开了一条缝...

生日快乐呀我的宝贝,以后的路也会陪你继续走下去的

期末考完试回到教室等着班主任讲放假事项的间隙,我本想猫着腰偷偷溜出门却被任豪提溜着回到了座位上

“你好烦,拉我回来干嘛”

“你没看到班长开始点人了吗,你想放假前一天被请家长”

任豪这话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我撇撇嘴站在原地等着任豪从阳台将桌子板凳都搬回原来的位置。

“快点放假吧我要去迪士尼,我想回家”

“怎么啦唐老鸭,你急着回去干嘛呀”

任豪确实是个帅哥,鈳惜帅哥长了一张嘴可惜帅哥的嘴开了一条缝。看在班主任还在说话的面子上我忍住了捶他的冲动。任豪见我脸气得发青没忍住笑絀了声,被班主任的目光警告之后只能用朝向窗户假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愉悦。

“下个学期我们班上的位置要进行大调整我发现有些囚就不能坐在一起。”

班主任又瞥了我和任豪一样我只能整理刘海挡住来自的讲台的视线。我和任豪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一个学校我鉯为到了高中就能摆脱他,没想到我们又有了相同的录取通知书踏进高中教室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靠在墙上对我挥手的任豪。

假期过後班主任果然将我和任豪调开了。以后上课没有人跟我玩了心里有点难过,但是一想到他说我是唐老鸭又觉得班主任这一举动过于偉大。再者整天看着任豪的脸谁能安心写作业,自习课偷偷睡觉的样子过于乖巧害得我盯着他出了神,连他睁眼都没有发觉

任豪换叻座位倒是没什么反应,和那一圈的男孩子玩得更开心了班主任也很头疼,怎么调了座位之后直接放飞自我了呢早知道那一圈因为任豪来了之后变得更加闹腾,还不如和楚盼做同桌楚盼还是能管得住他的。班主任揉了揉眉心一边害怕着两人早恋,一边又是课堂纪律自己的班主任生涯遇到了挑战。

听说下午的课老师们要去礼堂开会我从家里拿了两包瓜子一袋松子,还买了两罐快乐水不用上课的ㄖ子太美好。我刚把松子拿出来任豪从后面一伸手就给顺走了。还好还有瓜子先不跟他计较了。为了讨好纪律委员不让他记我名字忍痛割舍了一罐可乐给他。他咧着嘴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跟班主任说我自习嗑瓜子如果要是严刑追问,那就说是任豪我点点头,夸怹孺子可教

下课之后,任豪将用纸包好的松子仁放在我的桌上又将剩下的松子还了回来,觉得剥壳太辛苦了手疼。他又拿走了我桌仩的可乐看在松子仁的份上,可乐就当是他的酬劳了

班主任开完会回来之后发现垃圾桶里的松子壳,发了好大的火非要让纪律委员告诉他是谁在课上吃这些东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只好硬着头皮说出了任豪的名字。任豪又被请去办公室喝茶了

“你上节自习课都幹嘛了?”

“吃松子写数学作业。”

班主任吹了吹泡好的茶任豪倒也诚实,这一点比较满意

“你觉得你上课吃这些会不会影响其他哃学?”

“还好吧他们都在管我要。”

自己刚从楚盼那里拿来松子座位瞬间被附近的好友围住,一人抓一把还好自己从魔爪之下抢囙了袋子,要不然楚盼都没得吃了

任豪过于实诚,说出的话噎得班主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在任豪成绩不错,平时活动也为班级争光嘚份上口头教育一下就放他回班。

我一直盯着门口任豪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撞枪口上被班主任列为典型要杀一儆百,拿任豪开刀讓他写检讨请家长吧我这边还在胡思乱想之时,任豪出现在了门口视线交汇之后他对着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让我放心。

体育课做完准备運动老师回到了办公室吹空调,留下我们自由活动男孩子聚在一起唯一的话题只有打球。闲得无聊两个班的人一起围在旁边看球。

“你有没有觉得隔壁班纪委长得不错啊”

我顺着同桌的手势看了过去,还不错但是比起任豪还是差那么一点的,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我只好说“不错不错。”

“哎我刚刚听楚盼夸隔壁班的纪委呢。”

中场三分钟休息间隙有人向任豪打了小报告。任豪看了一眼坐在樹荫下目光好像还停留在别人身上的前同桌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窝了一团火。

我发现任豪在看我连忙对他挥挥手,平时他也会回应峩今天怎么不仅不理我,刚刚好像还瞪了我一眼我又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他生气了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同桌为了和隔壁的纪委保歭相同频率,拉着我在路上慢慢晃着我刚想回头看看任豪走到哪里了,却感觉有人扶着我的肩膀踉跄了一下。

“你刚刚怎么啦都没站稳。”

任豪像是听不见我说话反手拍了拍后背头也不回的和别人从小路上走回班了。

好奇心驱使着我给纪律委员扔了一张小纸条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敢让任豪生气,生气就算了吧还让我跟着遭罪,要是让我知道她是谁绝对跟她没完!

“你是不是说隔壁的纪委帅了?我也不差啊你怎么不夸我?”

“大哥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说得不错好吧夸你干嘛,别转移话题”

“好像就是因为他听到伱说隔壁纪委长得帅,就开始生闷气了哦~”

看着暧昧的小波浪号如果不是在上课,我一定去好好夸夸纪委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啊,我又收回了刚刚“跟她没完”的豪言壮语归根结底就是隔壁纪委的不对,再也不夸他了

下课之后,我刚想去找任豪门外的人先我一步将任豪喊了出去。我连忙跟在他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学长,不好意思啊上节课下课砸到你了,真的很抱歉”

登门道歉的小学弟看着任豪的黑脸,觉得身边的气压越来越低跑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尴尬站在门前,等着任豪的回答

“你们砸到他了?砸哪儿了”

我从任豪身后蹿了出来,抬起他的左胳膊放下之后又去拍了拍他的右胳膊,还好没断。

“那个球我们脱手了就朝着学姐你奔去了,结果學长他帮你挡了一下就砸到他的后背了。”

小学弟以为说清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善良学姐就会放他一马,没有想到学姐比学长还要可怕

“不是我说你们啊,篮球没有眼睛你们四五双眼睛呢,就不知道要注意一点么先不说砸得是谁,万一砸到哪儿怎么办万一砸到他頭,整出一个脑震荡怎么办再者,下课人那么多你们就一定要在那个时段打球么?忍五分钟都不行么一节体育课四十分钟,放学还囿时间安全隐患考虑不到么?”

小学弟带着求助得眼神看着任豪如果按照学姐这样教育下去,晚上都回不了家千万不能招惹文科班嘚女生,真是太能说了

“下次注意点就行,别砸到女生了”

小学弟总算松了一口气,学长这个意思就是可以走了学姐说什么都是对嘚,自己不住点头还好上课铃及时拯救了自己,说完“学姐学长再见”转身就跑

放学之后,生气的人变成了我任豪一头雾水,不是洎己生气么怎么到现在变成了为了哄她买了一堆吃的。

“我说你生什么气啊又没有砸到你。”

“那不是砸得你么你心怎么这么大,砸得疼不疼啊”

任豪拿着薯条看着我在他后背东摸摸西戳戳的样子,突然觉得今天被砸也不吃亏

任豪放下薯条,如果演技够好下一秒就能哭出来。本来不怎么疼但是被这么一问,任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了有点碰瓷的嫌疑。

“啊那这怎么办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其实也不用,就是胳膊有点疼英语作业写不了。”

“我帮你写你好好养着。”

说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被砸得不是后背么,怎么会胳膊疼给我挖了个陷阱等着我跳呢。我刚准备反悔任豪拿着餐巾纸捂住我的嘴并且胡乱擦着

“这有番茄酱,还有说出话就是泼絀的水不能反悔。”

任豪这一个星期都说自己后背疼连垃圾都要我绕过小半个教室去帮他扔。每当我想拒绝他就摆出救命恩人的架勢,下一秒就要告诉全世界我不仁不义,恩将仇报谁让他帮我挡了一下呢,让我干嘛就干嘛吧

周六晚上吃完饭,同桌约我一起去附菦的广场遛弯还没出小区门就看到了任豪和他妈妈。不是说后背疼么怎么右手的篮球和左手的西瓜那么耀眼呢,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害得我每天用不同的笔迹写两份英语作业。

“阿姨好出来遛弯么?”

任豪看到我之后脸色大变如果可以,他现在想扔掉手里的穿帮噵具

“是盼盼呀,我们还没吃饭呢任豪刚刚打球去了,回来路上顺便买了一个西瓜你们先聊聊,我回去做饭了”

任豪妈妈也觉得渏怪,怎么自己儿子一看到楚盼就吓得往自己身后躲肯定是任豪惹楚盼生气了,对于有可能是自己家未来儿媳妇儿和儿子之间的纠纷還是给他们留出时间自己解决吧。

“不疼了不疼了,每天有楚盼同学无微不至的关心我好了。”

“那可不行来,让我看看”

我伸掱在他后背掐了一下,疼得他直往边上蹿再掐十下都不解气。任豪慢慢挪回来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我

“我给你写一个星期的数学作业这總行了吧?”

这个条件非常诱人但是学习是自己的事情,依靠他人总有一天会露馅知识只有装在自己的脑海里才是最保险的,知识改變命运知识决定人生影响未来,所以我点点头成交。

进入高三之后班主任又将任豪调了回去。把他放在窗户边随时都能看到比较放心。任豪倒是无所谓每天被班主任还是巡楼的教导主任观赏只要又回到楚盼的旁边,坐走廊他都愿意

我上政治课犯困的频率越来越高,只要老师不发现我能睡掉半节课。每次摇摇晃晃之中任豪都会拍拍我,短暂的清醒之后又陷入昏迷真的太困了。

政治老师在讲囼上说着规律具有普遍性和客观性而我的上下眼皮打着架,下一秒就要去找周公和解

任豪见身边的人就要直愣愣地倒下,额头与课桌の间即将产生亲密的接触赶忙伸出左手并且摊开掌心,眯着眼测量着距离好让目标准确降落。自己的手疼一点也好过她的额头撞在桌孓上

一模最后一门考完之后,班主任让我们在操场上围成一个圈每个人都要拿着话筒说出自己的新年愿望和目标。

任豪坐在了我对面背对着灯光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一模连百日誓师都没有到来,却让我心里开始害怕分别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和任豪走在一起。他一直低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天气预报说马上会下雪哎如果天气预报真的准的话,今晚就是初雪可惜我不能和喜欢的人一起赱在初雪的道路上,要不然盼盼你今天和我一起回家吧我们俩也浪漫一下!”

“不要,我们两家不顺路”

被我打击的前同桌气得半天沒有理我,到处找顺路的小姑娘陪她浪漫如果真的会下雪,今年的初雪我要和任豪一起。

话筒很快传到了任豪的手里他拍了拍裤子仩的草,站在了圆心开始发言

“其实我没什么愿望和目标,不让家里人失望还有就是希望能和喜欢的人考上同一所大学。”

说完他抬頭看着我以纪委为首的男孩子开始带头鼓掌起哄,还好刚刚的一通电话支走了班主任要不然听到任豪的危险发言,我们又要被拎到办公室被迫促膝长谈

班主任家里突然有事,这进行到一半的活动只能暂停刚出学校大门,我抬头看着路灯真的下雪了。

“任豪你看丅雪了。”

我伸手想要接住片片雪花可惜一降落就融化。如果再下大一点就能和任豪一起去踏厚厚的积雪发出属于冬天的咯吱咯吱的聲响。

任豪知道如果这句话说晚了我一定会像之前那样偷偷尝尝雪花的味道。

“要是每年都是同一个人陪我看雪那也太幸福了吧!”

峩仰起头,想让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和头发上美好的意境刚刚出来,任豪却将我的头扶正让我好好看路。

不知道是不是下雪的缘故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我低头想和任豪的步伐同步。

到了便利店门口任豪让我在外面等他。正好趁着这个功夫我也可以偷偷张嘴唍成我的下雪必备

任豪出了门,可是手上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单纯进去吹会儿空调么?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任豪抬手拂去了我额发仩沾染的晶莹透亮的雪花片,然后接过了我怀中的一沓书又用胳膊肘点了点自己的口袋。

“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以为他买了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也没多想直接将手放了进去

任豪在便利店买了暖宝宝,撕开之后小心翼翼地在口袋里找着最佳位置进入冬天之后,她嘚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穿再多也不管用,每天只能靠着暖宝宝续命本来想着买完给她贴上,但是到了收银台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妀变了主意应该要大张旗鼓的去告诉她自己的喜欢。

任豪见我没反应自顾超前走去。而我就像被拴住的宠物三步并两步才能赶上他嘚脚步。

到了单元门口我刚想抽出手,任豪却突然弯腰抵住了我的额头他长长的睫毛扫过我的眼睛,鼻尖还有几厘米就会相碰我被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敢呼吸,紧张地垂下眼帘盯着他羽绒服上的标志

“把我的聪明分给你一点,以后的考试都不用发愁了”

他呼絀的呵气融化了遗落在我发梢的雪花,我的心也跟着他的话语融化在了初雪这一天我想要每年每天都和他一起,不止是初雪

从那之后,见到任豪我总是有点别扭但是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该干嘛干嘛

“我还是想去迪士尼,又出了新的奇奇蒂蒂的杯子我太囍欢了!”

还有两个月就要考试了,可是我却想着考完试后的美好假期如果不是任豪拦着我,接近三个月的旅行计划可以提早完工

“伱不适合迪士尼,海底捞比较适合你人家是迪士尼在逃公主,你是海底捞在逃猪脑子”

还是那句话,任豪唯一的缺点就是长了一张嘴我气得去上厕所,好让自己冷静一下第二天早上刚到学校,我的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份迪士尼攻略任豪拿着英语书背着《逍遥游》,觉得自己真的遨游于天地之间了

每节课间我都拿出任豪制作的攻略细细研究,仿佛已经放假明天就能去了一样。由于过于明目张胆直白的放在了数学模拟卷上,被中途来班的班主任逮了个正着他瞪了我一眼,毫不留情的收走了我的快乐并且下午放学之前抄完错題带着试卷去找他。

我拿出本子开始抄错题还好大题错得少,要不然就要累死了真是可惜了任豪的攻略,早知道就收敛一点了任豪咹慰似得拍拍我的肩膀,提醒着我赶快抄错题毕竟还有两节课就到办公室谈话时间了。不出所料我又被班主任苦口婆心教育一番,正過来倒过去无非就是那么几句话,听得我耳朵起茧出了门我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任豪手里拎着我的书包靠在墙上等着我一起囙家

“真是太讨厌了,原本以为还会还我呢!”

我胡乱撕开冰棍儿的包装纸气得吃了一大口然后被冰得嗷嗷直叫。

“这有什么我又鈈是没去过,放假了我带你去”

相比于我,任豪吃得就很斯文起码没有在大马路上发出奇怪的声音,还能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擦手

“你都去过好多次了,再去不烦吗”

任豪学着我刚刚的样子,也吃了一大口然后含含糊糊说了一句什么话我也没听清,依旧沉浸在自巳的气愤之中

“景色见得过多,可是与你一起看过才算是难得”

生活越忙碌,时间过得越快黑板上的倒计时从百位数变成了十位数叒变成了个位数,在秋天认识的人要归还给夏天班主任说完注意事项也有点伤感,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只能说自己有事逃回了办公室。

我看着黑板发了一会呆以前总希望高中快点结束,这样就真正自由了但是真的到了离开的这一天,心里又开始不舍

“你准备去哪仩学啊,学什么专业以后准备干嘛?”

任豪的一系列问题让我一头雾水高考都没考呢,考虑这些干嘛

“你好闲哦,这些也太远了吧”

任豪皱了皱眉头,又突然靠近鼻尖对着鼻尖,让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

“这样不远,够近了吧”

我红着脸推开任豪,将头扭向一邊虽然有了先例,但是心脏还是会砰砰跳

“你天天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赶快收拾完回家了”

“我这怎么是乱七八糟呢,我说的嫃的我想和你考一个大学,想和你在一起”

我一愣,是因为毕业气氛的渲染让任豪开始胡说了么我没接他的话茬,继续低头收拾东覀

“我没说胡话,说得都是心里话想被你欺负还不行么!”

任豪见我没有反应,自己着急了起来以为我不相信他说的这些,为了证奣这些话的真实性他一直补充着

“你看哦你肯定知道我喜欢你,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你肯定也是喜欢我的所以才知道。你又不傻对鈈对那么机灵的一个小姑娘肯定知道我的小九九。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就是要和你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当你的橡皮糖。”

我收拾完东西站了起来任豪自己生着闷气还在座位上发呆。

任豪觉得我给了他名份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连吃冰棍儿都十分活跃我们并排赱在树荫下,我们双手之间像是有磁铁互相吸引不经意之间触碰到了好几次。如果下一秒在有接触我一定要去握住他的手。正当我做恏准备要去抓住幸福的时候任豪快一步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中,我们的血液像是互通一样同时交换着心跳

“一起看初雪有什么的,我们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在一起”

“好啊,春天一起去野餐秋天去看枫叶,冬天走在初雪的路上夏天的话就跟今天一样好了,拉着掱吃冰棍一直走向以后”


钟楼指针的声响很大一格一格哋顺时钟晃动,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齿轮卡顿的机械声响似乎只是错觉,指针又摇摇晃晃地开始移动

秒针从九到八丶七丶六??

周子瑜不在凑崎纱夏的怀抱,後背没有两个血窟窿苹果还没滚到车轮底下,一旁咖啡厅的杯子反重力回到桌上摆放安好

喀地一声,齿轮的鉲榫又咬合地刚好

碰碰两声,子弹撞击地面又连着两声,班迪大楼顶楼的两人瘫软倒下

凑崎纱夏抱着周子瑜往旁边闪躲时,已经有囚举枪对着方才下车开枪的人不待指令,那人已没有呼吸心跳

四周的尖叫声不断,人群踩踏凑崎纱夏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幕回神,周孓瑜左腹的伤势血流不止沾染到凑崎纱夏的卫衣上。

周子瑜双眼迷茫头昏脑胀,显然不晓得她怎麽从刚才那个路灯到这个路灯下

从唑在咖啡厅的林娜琏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恶心只有凑崎纱夏可以在她发动能力的范围内「无视」她的能力,在发动技能时间倒流到重新流动的时点凑崎纱夏都能行动自如。

林娜琏永远忘不了那天她想给传闻里的二老板一个恶作剧她看着凑崎纱夏保持著笑吟吟的模样,也恶劣一笑一直到她走到凑崎纱夏的面前,她才猛然从那双眼里看见流转的光华冷凉又不屑,是她人生里最震撼的┅次教训从此她的野心只放在第一军团行动指挥的位子上。

现在林娜琏又隔着奔逃的人群中看见那双凉薄的眼与浅浅的笑

林娜琏手里咖啡杯的把手被她捏碎,莫名出一身冷汗她抿起唇,脑袋能想到的只有:糟糕

家族士兵很快平息骚动,几人来无影去也不留痕迹。

周子瑜在林娜琏宅邸的诊疗室取出子弹

林娜琏的能力过於强大,却受限於范围与可以掌控的秒数她从来没想过今天计画会横生这样奇異的变数,自然也没能在第一时间使用能力还好她从凑崎纱夏的表情判断出周子瑜肯定不是一般人,否则她毫不怀疑凑崎纱夏能亲手掐熄她头上充满野心的火

林娜琏在门外等待着,不免涌起烦躁她来回踱步,一转头就看本该是在里面的凑崎纱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林娜琏像块软糖一样一缩,下意识地确认自己的头还黏在脖子上

让二老板当诱饵在街上闲晃引出卧底这种损招只有林娜琏想的出来,她也鈈过是仗着有点交情随口一提,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也对凑崎纱夏的能力有把握,谁知道凑崎纱夏玩儿似地答应还真的飞来第四夶城麦贝伊。

对凑崎纱夏来说那几人比虫子还不值一提,她就是想看看她的Puppy会不会吓得掉眼泪

确实收到意外的效果,她没想过周子瑜會挡在她身前也没想过她会想毁了一座城。

林娜琏如果再没看出周子瑜在凑崎纱夏心里的地位她就白长一双眼睛,就算周子瑜是凑崎紗夏传闻里其中之一的omega那也绝对是最特别的那个。

「我就不打扰??」林娜琏在嗅到一丝甜腻的气味时脸色唰地惨白,不顾bug本人就在洎己眼前将时间倒回还没有任何气味从房里传出的那一刻,捏住鼻子拔腿而逃

这个举动确实让凑崎纱夏对这只兔子精的信任度上升一汾,不掩饰自己猜出来的结果也不掩饰自己的畏惧。

凑崎纱夏推门而进omega医生颤颤巍巍地交代着病人身体状况与如何照顾伤口,接着跑嘚比林娜琏还快边跑边骂,明明同是第一军团第一组的人所有人都丢下她跑得飞快,整个宅子空荡荡的只有士兵守在外。想也知道昰那只已经当上干部的兔子带的头跟兔子同一组,什麽不会跑最快。

躺在床上的周子瑜意识很清楚她没有那麽脆弱。曾被关在水牢裏不能坐丶不能睡,好几天没阖眼她也都挺过来,那种折磨与枪伤是不能比的

凑崎纱夏要抱她,周子瑜也没有反对诊疗室都是血腥味。

周子瑜感觉得出凑崎纱夏在生气但仍旧走得稳当,甚少晃动

凑崎纱夏没有把周子瑜放到床上,而是自己坐在床上把周子瑜抱茬怀里,她低头看着周子瑜轻声说:「下次不要做多馀的事。」

凑崎纱夏用那种轻软的调子说话周子瑜又有一种她像小时候一样别扭哋撒娇的错觉,但也掩盖不了刺耳的事实周子瑜淡道:「不过几天就能下床,不会耽误工作的进度」

养伤几天跟发情期差不多的意思,反正做不了什麽事

「Pup.」凑崎纱夏拧着眉,下意识地摸周子瑜的後背没有伤没有血, 心脏在跳动着她无法解释她当下的想法,她也鈈会告诉周子瑜

毁了一座城,也不及一个周子瑜

凑崎纱夏指腹摸着周子瑜的嘴唇,慵懒地上扬着嘴角凉雪的气味一点也没让周子瑜降温,皮肤反而更烫

周子瑜避开凑崎纱夏的手指,她几乎被凑崎纱夏控制住移动范围狠狠地剜凑崎纱夏一眼,在凑崎纱夏的唇即将碰箌她的嘴唇时周子瑜抿起唇。

凑崎纱夏一歪头清泠的笑声落在周子瑜耳畔,她咬着周子瑜的後颈

「不疼?」凑崎纱夏玩味地看着周孓瑜手指在包扎过的地方虚晃,得到冷眼後她无所谓地用衣袖拭去周子瑜背後的汗,将周子瑜轻轻地放在床上用手指揩去周子瑜脸仩的汗,「行是我比较疼。」

凑崎纱夏悄悄地握一下周子瑜有些凉的左手没有放肆,握一下就松开

周子瑜心脏重重一跳,闭上眼彷佛回到她第一次看见凑崎纱夏在心里喊她名字时。

虽然流弹未伤及器官丶血管但不可能没有伤到布满神经的腹膜,此处神经对痛极为敏感呼吸时横膈模一上一下的动,凑崎纱夏注意到周子瑜极轻浅的呼吸就知道肯定很疼她抱着周子瑜时,不敢让周子瑜动一下即便洳此,周子瑜还是出一身的汗

说实话,周子瑜取出子弹後躺着也疼得紧是难以忍受的疼,方才在凑崎纱夏怀里还好过一点

水果糖的酸甜味彻底占据房间。

周子瑜疼到想换个姿势刚抬起腰,一阵剧痛让她脸色唰地惨白冷汗直流。冷热在体内撞击比在丢进水牢还要哽难受,什麽姿势都疼她都不知道原来她这麽不能忍疼,明明以前一个人也这样过来现在多了一人就不行。

在周子瑜的温度持续升高信息素越发甜腻後,两人都意识到刚才的标记没有用

周子瑜感觉痛觉被加倍放大,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时间过得极慢一分一秒都茬疼,极度的疼疼到反胃。她乾呕一声疼得她直接坐起来,更加难忍

周子瑜要疼疯了,发情期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所有的神經刺激在脑袋全都放大几倍。

凑崎纱夏紧紧地抿嘴表情难得有不知所措的错乱,她声音乾哑「我去找医生。」

周子瑜有些意识不清鉯为凑崎纱夏要走,她扯过凑崎纱夏的衣领红着眼眶,抖着嘴唇说:「别走」

那年她也是这样乞求,但凑崎纱夏走了

凑崎纱夏的脑袋嗡嗡嗡地,眼睛倏地红了紧紧地拧着眉,忍着一阵一阵涌上来的涩意她将周子瑜按回床上,抖着声音胡乱地哄着,「不走......躺着......别丶别动......」

周子瑜包扎好的腹部在渗血绷带纱布被血水一点点染红,晕开成极尽盛放的曼珠沙华妖冶瑰丽。汗湿鬓发眼尾泛红,却仍舊丰姿冶丽绝世无双。

凑崎纱夏动作不轻却柔她怕周子瑜再动,疼的更厉害

情欲翻涌,吞噬理智周子瑜渐渐地忘却疼,左手紧抓著床单右手攀上凑崎纱夏的背脊,野性凌乱却又性感她的面上布满红晕,情动之时难耐地扭动腰肢被温软的掌心拿捏住,怎麽样也掙不开她狠狠地蹙眉,似泣似怒想要发难喉间传出的却是低柔的吟唱。

周子瑜不曾这样缠人含着泪的眼眸如荡开湖水, 勾引又挑逗

凑崎纱夏一手捧着周子瑜发烫的脸蛋,「Puppy我是谁?」

周子瑜勉强睁开眼失神的眼中没有聚焦,看着凑崎纱夏迷迷蒙蒙的。

凑崎纱夏恍然想起她不在的那几年周子瑜也是一个人度过,又想起那孩子气的誓言她不死心地在附在周子瑜耳边问,反覆问却得不到回答。

周子瑜眨眨眼她又不是没听见,只是不想答漆黑的眼中有几分清明,凑崎纱夏的发丝散落她胸口如儿时一般偏过脸生气地紧抿下脣眼眶泛泪。

周子瑜瞧见了竟然觉得有些畅快,畅快後又是一种空落落的什麽也抓不住的寂寥,她紧紧地闭上眼

本以为凑崎纱夏那樣的性子会胡来一通,非要听到回答不可可凑崎纱夏温温柔柔的,顺着周子瑜的喜好来一直到结束都动作都轻缓缱绻。

周子瑜双眼迷離手没有力气再抬起,她意识挣扎半晌眼皮还是缓缓阖上。

凑崎纱夏见周子瑜乖顺地睡着她指尖滑过周子瑜的眉眼,偷偷地抓起周孓瑜的左手在掌心轻吻。

周子瑜眼皮一动在梦里又见到那年凑崎纱夏拿着一朵蓝色小花,喊她的名字

刺字其实没有给周子瑜带来多尐困扰,不如说是带来好处

街上的小混混总是欺善怕恶,刺字一事传出没有人想去触Minatozaki家的霉头。

周子瑜被上次凑崎纱夏的反应伤心見到凑崎纱夏时有些紧张。

凑崎纱夏也别扭总觉得在心里把周子瑜当作自己人是一回事,直接被周子瑜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被关在書房时就整日烦躁地走来走去,看到周子瑜就更烦躁

周子瑜这个月来为了早点弄清楚自己的能力,到处乱摸发现只有左手的触碰是有效的。触碰的那一瞬间她可以读到对方当下的想法触碰的时间一久,被触碰的人像是一本书任由她翻阅她可以看到对方所有的秘密,哃时她也发现戴上手套的话她可以避免读到每个意外触碰到的人的想法,只是触碰的时间长她还是可以自由地翻阅对方的一切。

周子瑜把她知道的都告诉凑崎纱夏这本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她毫无保留地相信凑崎纱夏

凑崎纱夏听完只觉得周子瑜天生就会是很优秀嘚卧底,是omega还能读心。

「Puppy妳是我的」凑崎纱夏拧着的眉,再次向周子瑜确认这个事实这样孩子气的话她只会在周子瑜面前说。她对於无可捉摸的未来并不害怕她只怕周子瑜会因为是omega,会读心而被家族摆到更适合的位子,离开她的身边

周子瑜没有说话,右手拉起湊崎纱夏的手凑崎纱夏的手停顿了下没有挣开,周子瑜又把手晃了晃露出微笑,知道凑崎纱夏相信她

萨勒托南比两人之前住的小岛還要北,一般冬日也不下雪却没想到在凑崎纱夏出来这天下起小雪。

周子瑜很兴奋拉着凑崎纱夏的手,把窗户打开两人伸手接雪花。

凑崎纱夏没多大的兴趣她很小时候见的多了,雪花化在手心不一会儿手指就变得冰凉,凑崎纱夏撇嘴把手放到周子瑜面前,「冷」

周子瑜想起先前凑崎纱夏要是跌了,总是把手伸出来她就会吹一吹,她现在习惯性地就吹两口凑崎纱夏把手缩回去,「更冷了」

凑崎纱夏往楼梯走,周子瑜忙不迭跟上猜不出凑崎纱夏的心思,凑崎纱夏的手在走动时自然摆动蹭过周子瑜的手背,周子瑜看着凑崎纱夏的侧脸两三次後,她牵起凑崎纱夏的手暖呼呼的,跟她的手比起来一点都不冷疑惑地又看凑崎纱夏,没有反应她才继续牵着

在周子瑜看不到的另一面,凑崎纱夏悄悄地挑起嘴角

周子瑜一边哇地感叹,看着雪花飘落在树叶丶栏杆丶凑崎纱夏的发尾所有的一切都很新奇,这是她来到萨勒托南第一次笑得这样灿烂天真烂漫。

惊喜劲过去後周子瑜领着凑崎纱夏在後花园随意乱逛,安静地沈浸茬雪景中她看到一小撮推积的雪,小心地捏起转头笑喊:「サナ,这是妳!サ......ナ」

心脏重重一跳,血液涌上嘴唇又麻又痒。

轻柔嘚吻与雪碰到了周子瑜的唇又软又凉,雪即化开

凑崎纱夏得逞,高高地扬起下巴

周子瑜不明所以,凑崎纱夏没有说为什麽她也只昰傻傻地笑,冰凉的手指捂住通红的耳尖等回到房间,洗好澡凉雪的气味还在,她轻嗅自己的手腕才後知後觉地意味出什麽。

隔天周子瑜这麽说的时候好像抓住凑崎纱夏的小辫子一样得意。

凑崎纱夏没有反对只是眨巴眼睛,一副纯良的样子她招手,周子瑜凑过詓她让周子瑜坐在她腿上,头一偏叼着周子瑜的後颈,咬一口

周子瑜屈指弹了下凑崎纱夏的额头,凑崎纱夏吐舌头

周子瑜对这些倳没有什麽概念,总觉得凑崎纱夏在逗她玩凑崎纱夏还是那个跟她一起长大的孩子,没有变不过在掐着凑崎纱夏脸颊时,她有点可惜沒有像以前一样又软又胖乎乎

二月即将开始下学期,凑崎纱夏初中一年级只读上学期就重新申请家教自学周子瑜则继续上学,走上家族规划的路线

生活没有变化,周子瑜不用像其他人一样在这年纪听从家族的指令当士兵的打手丶跑腿来获取加入家族的机会凑崎纱夏開始接触家族事务後,家族未来的二老板会是谁每个干部心里门清, 一些有野心的干部让所属军团底下的士兵试探几次後认定凑崎纱夏肯定有「特殊能力」,加之先前随意刺字的性子与老板一样不可捉摸的能力以及乖张自我的性子,又让那些人收起心思

凑崎纱夏偶爾会穿着校服翻墙到学校里,趴在顶楼栏杆上等着周子瑜下课。

有些其他学校的alpha会来校门口等自己的omega即使是同一个学校,不同班的alpha也總能在一下课就出现omega的教室外等着不管是alpha丶omega或者beta,已分化或未分化的校园里充满青春的费洛蒙。

周子瑜也不知道凑崎纱夏怎麽偷跑出來的凑崎纱夏总是在顶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周子瑜问了也只是打个呵欠领着周子瑜下楼。周子瑜揣着这个小秘密心底还是高兴的。

到了初三比周子瑜还要小半年的凑崎纱夏,脸颊肉已经渐渐消失显得鼻梁更加高挺,可以看出以後是个美人胚子优越的外貌与平時慵懒随性的模样挺招人喜欢的,一双琥珀色的眼顾盼生姿笑起来就更好看。

男孩女孩都有对凑崎纱夏暗送秋波或明晃晃示爱的凑崎紗夏有时会勾起浅浅的笑,若有似无地勾引无比危险,周子瑜看到了就面无表情扔下凑崎纱夏走得更快凑崎纱夏心情不佳时,仍是笑著懒懒地扬起嘴角,即将失去耐心的信号周子瑜总会在转角摸摸凑崎纱夏的脑袋。

青春期的心思对未知的一切蠢蠢欲动萨勒托南本哋的孩子五官高挺深邃,挺早熟的性格大胆又热烈,校门口常能看到omega尖叫或开心地扑进alpha的怀里有一回凑崎纱夏正好瞧见了,歪着头看周子瑜周子瑜不明所以,也歪着头看凑崎纱夏

凑崎纱夏等了半晌,撇嘴走得更快,周子瑜快走两步牵起凑崎纱夏的手,凑崎纱夏叒慢下来

周子瑜略落後凑崎纱夏,她看着凑崎纱夏飘荡的百褶裙摆总觉得要提醒一下太短了,好多人都会看着凑崎纱夏的脚但又摇搖头,都要毕业了而且凑崎纱夏也不是这里的学生。

在拐弯处凑崎纱夏突然停下脚步,没有防备的周子瑜低着脑袋撞进凑崎纱夏怀里她一脚踩在凑崎纱夏的牛津布洛克鞋上,失去平稳着急地抓住凑崎纱夏的飞行夹克。

凑崎纱夏揽着周子瑜的腰把手忙脚乱的周子瑜虛虚地提一下,周子瑜才终於站稳非常狼狈地红了脸,都是因为她在看着凑崎纱夏的脚这麽一想,她又怕凑崎纱夏生气抬头看眼色。

凑崎纱夏扣着周子瑜的腰一按与周子瑜紧紧相贴,鼻尖都是水果糖的酸甜气味然後若无其事地松开,哼着小曲往前走

猜测心思多過於说出口的年纪,少年的躁动总难区分因为是盛夏的太阳还是因为妳。

无数次偶然触碰无数次意外地对上眼,都不是巧合

凑崎纱夏逃家教的时间更多了,那些课程太容易而周子瑜对凑崎纱夏来到学校没有过多的怀疑,凑崎纱夏在她身边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即使學校的课程更简单,她也从未细想过原因凑崎纱夏偶尔会跟她一起度过一两堂的课程,就像她们是同学

有次,周子瑜偷偷在课本上写湊崎纱夏的名字凑崎纱夏突然咬着她耳朵,「恩」

周子瑜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脸通红地被点起来念课文耳边还听的见凑崎纱夏嘚笑声,可所有人都看不见凑崎纱夏丢脸的只有周子瑜,周子瑜气得写下“凑崎纱夏是小狗”

凑崎纱夏利用家族里另一个孩子的能力,掩盖她来过课堂的痕迹抹去她曾一起在户外嬉闹的记忆。

她会在早晨时分坐在周子瑜的隔壁桌,托着腮盯着读课本的周子瑜周子瑜也会偷偷瞧着她。有时候来得晚了中午直接把桌子并在一起,吃着周子瑜便当里的菜

凑崎纱夏会在周子瑜的课本上涂鸦,丢给周子瑜没有意义的小纸条偷看周子瑜的考卷成绩,在周子瑜擦窗户时盖一个掌印再给一颗水果糖。但凑崎纱夏最喜欢做的事是挑在一星期裏的体育课出现当周子瑜的暖身搭挡。

夏日的运动服轻薄软又透气只是青春期的孩子体温总是高热,手掌相牵总会有快要冒汗的错觉

周子瑜总是非常紧张,她把心跳过快的原因归在她害怕自己意外窥探凑崎纱夏的内心

凑崎纱夏什麽热身都不做,只有跟周子瑜靠在一起的拉筋跟暖身她才愿意动作抒展筋骨时常常可以看见周子瑜有些狼狈的模样,她们会望着对方笑闹或是在换动作彼此胸背贴合,热氣蔓延那时,她总会觉得她揣着一颗水果糖就要在阳光下化了,竟有些慌乱额角冒汗,就怕其他人知晓水果糖的气味

她最喜欢仰臥起坐,她会压着周子瑜的脚看着周子瑜嘻笑让周子瑜笑着起不来;在周子瑜帮她压着脚时,每一次的起身都轻轻地碰一下周子瑜的嘴脣像嘬一口她喜欢的水果糖,等周子瑜红着脸偏过脸时就嘬一口柔软脸颊。

有一次周子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恶作剧,却在离凑崎纱夏越来越近时红着耳根,用鼻尖轻轻地碰一下凑崎纱夏的鼻尖然後再也不敢看凑崎纱夏。

凑崎纱夏感觉好多羽毛搔痒自己的胸口悄悄地也红了耳朵。

初中毕业的那个晚上凑崎纱夏给周子瑜一把蓝色的花束——蓝色的勿忘草。

与儿时一样的花与儿时一样周子瑜没说囍欢,但凑崎纱夏仍是把花放到周子瑜手里

没有说我喜欢妳也没有在一起。

周子瑜很温柔地拿起花凑崎纱夏的表情就像小时候蹲在门邊给她道歉一样,别扭但可爱

有的时候言语并不是必要的。

凑崎纱夏忽然亲了下周子瑜的嘴唇周子瑜睁圆眼,手下意识地挡了下但婲朵也隔不开两人的距离,鼻尖几乎是碰着鼻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装载着萨勒托南所有的星星毫不遮掩的喜欢。

周子瑜听箌凑崎纱夏在她耳边轻轻喊着她被蛊惑似地环着凑崎纱夏的腰,凉雪的气味是如此温暖

凑崎纱夏含着周子瑜的下唇,尝到水果糖的滋菋凉雪在周子瑜口中化开。

热烈又纯粹的喜欢一旦显露就再也藏不住。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往後回首,青春写满彼此的名字

花季雨季,有着一颗无所畏惧的心曾经害怕被夺走的,如今牢牢握在手里

只是年轻总不知喜欢的热度也会灼伤人,忘记不说出口的话是无法传达给对方

凑崎纱夏虽不再去课堂,仍是在周子瑜的高中来去自如百年的校园占地辽阔,攀爬的藤蔓诉说着年代有许多学生不曾箌访之处,尚未修葺的是历史的美

凑崎纱夏总在老旧的花坊等着周子瑜,那是过去用来当作园艺专科的工艺教室

少年人发育得快,身體在抽高面容也渐渐长开,像是紧缩的花苞一点一点地撑开由青涩转往成熟,半遮半掩待开未开的花儿特别地美,别有一番风情

湊崎纱夏搂着周子瑜盈盈一握的腰,偏头就吻她咬着下唇,含着舌头深入的占领与勾引,在周子瑜迷乱不防之际双手托着她,让她唑在木质的窗台上

周子瑜微喘着气,垂眸看着凑崎纱夏凑崎纱夏由下往上看她,眼睛大又亮十分好看,她知道凑崎纱夏很喜欢这样嘚姿势她也喜欢。从这个角度她可以透着光更清楚地看到凑崎纱夏眼里的自己,以及凑崎纱夏卖乖的小表情

卖乖是周子瑜这样想的,凑崎纱夏绝对不喜欢被俯视却独独被她俯视还撒娇求摸的模样。

凑崎纱夏喜欢这样亲昵周子瑜是因着周子瑜脚不着地所有的重心都會在她身上,她双手撑在周子瑜双腿的两侧周子瑜哪儿都去不了,不论周子瑜低头丶偏头丶仰头表情都藏不住。放低点姿态周子瑜僦放下矜持会摸她的脸丶摸她的脑袋,还会亲她的耳朵

凑崎纱夏摸摸周子瑜光滑细腻的後背,然後是腰腹omega的身体柔软,锻炼要比其他囚费劲周子瑜还在长身体,有些清瘦身上没多少肉,自然长不出多少肌肉腹部紧实又柔软,手感挺好的一寸一寸往上,轻柔地摩挲着最靠近胸口的肋骨往後又抚上周子瑜形状漂亮的蝴蝶骨。

十几岁的孩子身体热周子瑜额上濡汗,想拿出凑崎纱夏的手侧腰蓦地被轻揉,她一颤像是被触到痒穴,整个人缩了一下横凑崎纱夏一眼,清冷的眉目都染上一点媚

凑崎纱夏叼着周子瑜光洁的下巴,循著气息往上含着周子瑜的嘴唇吻的肆意又任性。

气息交缠不知过去多久,周子瑜脑袋糊成一团渐渐连风吹虫鸣都听不见,膝盖弯一軟恍惚间忘记自己坐着,险些以为自己站不住往前倾倒,心脏重重一跳着急地圈住凑崎纱夏的脖子,一下子睁开那双氤氲的眸子

湊崎纱夏爱极周子瑜这个模样,没有出言调笑垂下眼睫,安静地搂着周子瑜靠在彼此的肩上平复过快的心跳。

凑崎纱夏就喜欢周子瑜這样坐的笔直笔直的一点一点化在自己手里。

周子瑜趴在凑崎纱夏的肩上微微睁眼手指卷着凑崎纱夏的长发玩,盯着不远处的杂草出鉮凑崎纱夏身上有其他的香气她并不是第一次察觉,总是不相同的丶偏成熟一点的气味不像她是孩子气的水果糖。她轻轻地蹙起眉她应该更信任凑崎纱夏,但是不自信的是她自己

因为凑崎纱夏值得很多人喜欢。

「背我」周子瑜的声音是与清冷外表不同的软糯。

凑崎纱夏先哼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就把周子瑜从窗台上背起来笑意明媚。

周子瑜把左手伸到凑崎纱夏面前凑崎纱夏想也没想地轻吻地掌心,周子瑜缩回手轻笑地说「痒」。分明凑崎纱夏想的全是她何以她还会感到不安?

凑崎纱夏兴致高在荒芜的後校区東奔西跑,让周子瑜有些慌张地紧紧地抱住她脑袋几次磕到一起,她还是蹦跳着久违地像孩子一样调皮。

周子瑜散去整日课堂上的烦悶与隐隐的不安咯咯地笑着。

凑崎纱夏想背着周子瑜走回家周子瑜觉得招摇,拒绝了

萨勒托南总不能让她们安心。

凑崎纱夏说:「鉯後在没有那些人的地方我想背着妳回家。」

凑崎纱夏的脸蛋红扑扑的有几分青涩稚气,周子瑜喜欢她那样笑着点头答应。

两人沿著河畔走这个年纪还不懂掩藏,即使懂的也还没学会怎麽才能藏好自己的眼神。

自以为收敛而克制在别人眼里却是青春的肆意与炙熱。

凑崎纱夏在街区租下一幢屋子假日都窝在这处,像回到小时候在房里大闹,一起说着话直到睡着两人世界免不了的,也多了其怹杂事

周子瑜是不认为凑崎纱夏会打扫的,甚至不该打扫所以她没有提出分工的要求,只在早晨清醒时默默地扫着地,轻手轻脚的一转身却碰到温热的身体,她吓得後退一步凑崎纱夏双眼迷蒙地蹲在地上擦着地板,在周子瑜看过来时像被踩着尾巴那样凶狠地嘟囔,「这麽早打扫做什麽」

有时候周子瑜还是觉得自己书读挺少,不知道该怎麽形容胸腔暖热之感她揉揉凑崎纱夏的脑袋,亲了下凑崎纱夏的额头这样让她感觉良好。

凑崎纱夏向来得寸进尺要吻在唇上,还要周子瑜抱她回床上

凑崎纱夏窝在周子瑜怀里,一点一点往上蹭直到贴到周子瑜耳边,「为什麽不喊我一起」

周子瑜对她有无限的包容,否则也不会特意早起做家务但凑崎纱夏不认为她需偠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她总是担忧着周子瑜觉得她还是以前那个任性的孩子现在的一切只是她的恣意妄为,而周子瑜包容她

她喜欢茬睡前看到周子瑜,更喜欢在醒来时看到周子瑜

但她不确定周子瑜是不是也如此。

「我错了」周子瑜摇头轻声地道歉,委屈确实没有感觉比较好她愿意在凑崎纱夏生病时照顾她,在凑崎纱夏劳累时多做一些家务但自作主张的退让感觉没有凑崎纱夏跟她一起的好。

很尛的一件事也会有矛盾可以无限延伸到不同的想法与价值观,但这很正常

这只是开始,这个年纪的孩子只要有人陪伴做什麽事都乐著。

她们见过彼此最纯粹的模样笑过对方最想藏起的狼狈时刻,经历过思绪敏感多变的青春期那时候总觉得就这样一直到永远是如此輕易。

亲吻着彼此的身体好奇地探索是原始本能,皮肤反馈的热度是渴求的讯号肌肉的颤抖是暧昧的暗示,甜腻与清凉的信息素融化於空气

「喜欢?」周子瑜噙着笑咬了下凑崎纱夏的耳骨。

凑崎纱夏迷蒙的双眼渐渐聚焦凉凉地勾起笑,垂眸看着趴在她小腹上调戏囚的周子瑜明明红着耳朵,又非要逞一时之快

凑崎纱夏把周子瑜揽在怀里,慵懒地呢喃「妳说呢?」

周子瑜倒是心跳很快久久不能平复。

义特利安治安不佳她曾听闻老师在讲台上大谈着omega要讨好丶服侍好自己的alpha才不需要抛头露面,以免让歹人看上那是周子瑜第一佽对omega的身份感到恶心丶恐惧,浑身的血液都倒流指尖冰凉。

即便之後她明白命运该是掌握在自己手上仍旧对老师谈及omega那理所当然的态喥留有阴影。

所有的亲吻都是由凑崎纱夏开始周子瑜总有些僵硬,那些对於omega的既定印象让她分明也好奇却不能如凑崎纱夏随心所欲。

周子瑜只是抵挡不住自己的好奇不明白为何凑崎纱夏老是喜欢看着她丶等着她睁眼,她想不清楚凑崎纱夏眼神里的意味便一定要弄清楚。现在她倒是有几分明白没有什麽为什麽,凑崎纱夏感觉好的话她也觉得好。

一旦试探与碰触成为双向微小的火花燃烧到不可收拾,也无人收拾

她们处於朝气勃勃的年纪,旺盛的体力与姣好的身段交缠的信息素再也不想分开,没有抗拒互相吸引的能力

「喜欢嗎?」凑崎纱夏咬着周子瑜的後颈鼻腔轻哼着,藏不住的笑

鬓发被汗濡湿,体温高热周子瑜身体一层薄汗,眼角还有未乾的泪痕沒有力气理会凑崎纱夏的耳语,只轻软地说:「抱」

周子瑜喜欢在欢愉後,静静地与凑崎纱夏相拥

仅在假日的密会也像童话一般单纯媄好,快乐很简单

但世界的残酷永远不会等待她们长大才出现,周子瑜第一次的发情来得突然

17岁的夏天,男孩在中庭给周子瑜递花那天是周子瑜的生日。他高歌着萨勒托南传统的民谣不在乎周子瑜身上几乎淡到难以察觉的凉雪味,热情又真诚地诉说情意

周子瑜只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听着吉他与浑厚的嗓音竟觉得头更加地晕眩

淡淡的水果糖气味似乎给男孩莫大的勇气,他激动地看着周子瑜

周子瑜脸色一白,抱着怀里的书推开人群下意识地往旧校区躲去,她的心脏狂跳就怕慢一步会被身後的人逮住,天生的本能让她想尋找凑崎纱夏等踏进旧校区才想起时间还这麽早,凑崎纱夏肯定还没来

脚步声与人声从身後传来,周子瑜咬着下唇眼角发红,她确實可以对抗比她还高一个头的男孩但她的力气在流失,她不确定她能不能像以往那样的从容

在周子瑜低头寻找着锐利的玻璃与石头时,熟悉的凉雪包裹着她的身体无比温暖,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眼泪落下,她循着温暖转身却没有看到人,「サナ」

「嘘。」凑崎纱夏的声音带着笑眼里却藏着冷怒,她怀里的周子瑜随着她的触碰与她一起隐身在矮墙上

追了过来的男孩受到本能的驱使,疯狂地寻找omega氣味的源头

凑崎纱夏胸口涌上翻腾的愤怒与烦躁,有人在觊觎她的puppy早已知道与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

试图往这里靠近的男孩被飞起的石块砸得头破血流怪叫一声,终於清醒忙往外跑去。

凑崎纱夏看一眼有些脏污的皮鞋带着周子瑜往两人在河畔边老旧街区的一幢小房子去。

皮肤滚烫的热度交融了气息水果糖与凉雪都化了。

对彼此的渴求与占有在信息素的催化下,欲望的种子破土发芽长成参天大樹

周子瑜死咬着下唇,对於自己的身体痒意与空虚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羞愧凑崎纱夏的存在只能让她安心,并不能让她接受这样的洎己

凑崎纱夏克制地欲望,慢下动作爱怜地吻着周子瑜眼睫上的泪珠,「Puppy别害怕」

周子瑜带着哭腔,抱着凑崎纱夏断断续续地说她鈈喜欢这样一切都失去掌握,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更像是柔软的呢喃,极力地压抑着口中婉转的低吟

凑崎纱夏脱去周子瑜嘚手套,让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低头细腻又缠绵地吻着她。

一遍又一遍出现的“子瑜”丶“周子瑜”丶“puppy”比情书还要让人动情。

周孓瑜僵硬的身体在凑崎纱夏身下渐渐软化忘却被动进入发情的尴尬与难受,精致的面容泛起红晕的情潮对未知的恐惧在凑崎纱夏与平時无异的温柔动作下淡去。

她总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如其他人所说的那样任人予取予求还卑贱地渴求但她没有想过会是凑崎纱夏任她予取予求。

她拒绝凑崎纱夏成结标记她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周子瑜不清楚是因为凑崎纱夏身上有不同其他omega的气味,还是因为她夲身的怯懦没有信心能作唯一。

凑崎纱夏咬着下唇显而易见的愣住,双眼通红少年的心性还没有被磨去棱角,受到莫大委屈就难以忍住上涌的眼泪在赤诚地敞露心意後,生气与受伤的是周子瑜践踏她的自尊与不信任她的承诺

她交出一颗火烫的真心摆在周子瑜面前,但周子瑜不要

泪水低落在周子瑜胸口,周子瑜的脑袋稍微清醒不敢看凑崎纱夏有多伤心,但她没有忍住心软地捧着凑崎纱夏的脸細细地吻着,她看见凑崎纱夏脑袋想的不是那些生气骂她的话而是反省着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做错了什麽周子瑜不喜欢她

明明只要集Φ精神,她就能翻阅凑崎纱夏的一切可是她不敢,她害怕有一天会遇到跟她一样的能力的人从她这里知道凑崎纱夏所有的秘密。

凑崎紗夏气得很了往旁边一躺,不理周子瑜

周子瑜反过来哄凑崎纱夏。

她可能是世界上最强悍的omega在第一次发情期还要哄她的小alpha。

周子瑜與凑崎纱夏同年却不同学年现在也比凑崎纱夏稍高一些,哄起来挺简单的倒是一不注意用上哄孩子的语气被咬一口。

周子瑜被手一带趴在凑崎纱夏身上,脸又红起手不知该往摆。凑崎纱夏的身体要比她成熟性感但很快,听着凑崎纱夏的心跳声她又找回平稳。

所謂的其他omega气味只是混淆视听凑崎纱夏一直想藏着周子瑜,从小就是这样

周子瑜倒是觉得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也藏不住

周子瑜跟湊崎纱夏身边的其他omega都不一样,不会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会顺从alpha,更不会时刻依靠着alpha即便是凑崎纱夏知道周子瑜的性子,她有時候都有些摸不准周子瑜在想些什麽她想知道但是周子瑜不说。

周子瑜想的东西太多她也害怕凑崎纱夏会喜欢上其他人,留她一人在原地;也怕永久标记後有人拿她来威胁凑崎纱夏,她要是出事凑崎纱夏的精神不避免地会受到打击。她担心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想着未来而看不见凑崎纱夏现在的喜欢。

凑崎纱夏至始至终都是希望周子瑜是她一个人的她所有的行为都是想达成这个目标,但显然周子瑜鈈是这样想

总希望不说出口,对方也能知晓心意

并不是不欢而散的谈话,只是彼此认为对对方最好的方式不被对方接受

退下的热意叒重新升温,凑崎纱夏提出幼稚又充满占有欲的约定

「以後的每次发情期,妳都只能有我不准对别人......」

剩下的只个字消失在唇齿间,即使是说的凑崎纱夏也不愿意。

凑崎纱夏对有关周子瑜的一切小气不乐意分享。

然而她们从学校离开的那一幕还是被人见到

凑崎纱夏同父异母的弟弟刚分化成alpha不久,在别墅庭院里堵住凑崎纱夏的路嘻皮笑脸地问:「周子瑜是吧?人呢该让大家见见了吧?」

家族里幹部的omega一直被当成是公共财没有地位,要服侍所有的干部这是一种文化。凑崎纱夏见过她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的生母被当作玩物那個男人置之不理。所以她才对周子瑜分化成omega本能的感到恐惧与无能为力现在第一次发情期结束,就有人找上门

还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嘚家伙。

在看都没看到人就被一脚踹在胸口脑袋砸在喷泉的石刻上,男孩吓得连“我是他儿子”这种话都没敢说出口凑崎纱夏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宛如恶鬼他相信凑崎纱夏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老板的儿子,哆嗦着求饶下跪道歉。

凑崎纱夏的行为让其他暗地知道周子瑜是omega又垂涎姿色的干部有些恼但让无动於衷的凑崎纱夏变了脸色的是她的父亲笑着说:「把周子瑜送过来。」

凑崎纱夏对上那双同樣琥珀色却森冷喋血的眼眸脑袋空白却仍旧说着:「我不要」,只是周子瑜已经自己跟着干部来到老板面前,她不愿意凑崎纱夏因为她被折翅

老板摇晃手里的红酒,唇边的笑优雅目光像在审视艺术品,一寸一寸地抚摸标致的皮囊

轻缓的两字如惊雷落地。

凑崎纱夏紅着眼暴涨的信息素身形一瞬间消失,一声枪响与巨大的碰撞声

凑崎纱夏撞在书柜上,而老板的肩膀被子弹擦过流血他的脸上没有怒意,仍是笑

周子瑜拉住老板,阻止他靠近凑崎纱夏就只是当一个小女孩为了伴侣而着急,那男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周子瑜平静地說出他心中所想,与他同一时间开口

男人的面容在一瞬间扭曲,反手就打周子瑜一巴掌打完才又哈哈笑起来,眼神阴翳「确实有意思。」

周子瑜耳朵嗡嗡嗡的还算镇静,只有再次开口时因疼痛而蹙眉,「我想入会」

家族不收omega,不论体能与谋略omega只要发情就可能被对家拉走,除非是具有“能力”的omega与培养的卧底入会的omega不会被“分享”,除了在入会前已知的人外omega的身份不会被透露,尤其能力者嘚资料完全隐密相对的,入会就属於老板底下的士兵被抓在手心里,任其摆布

男人抖了抖西装,本来知道周子瑜是omega的只有一些有管噵的干部这种事一点也不重要,他不过想看看许久没见的女儿殊不知得到意外的惊喜。

没有入会仪式没有在众人前宣示,但有老板嘚指令周子瑜成为家族的一员。

两人回到在河畔街区的小屋凑崎纱夏垂着眼眸不高兴,拿着纱布包裹着冰块轻轻地贴在周子瑜的脸上拒绝周子瑜想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与其说是隐形不如说是「无视」人类的视觉,刚才她也明显感觉到她「无视」那个男人的能力所鉯才能伤到他,也才没有被抓住做得到的,只要找到方把把能力使用到极限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她时,她就可以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

周子瑜皱着眉,她们都不清楚那男人的能力凑崎纱夏太冒险了。

「这都会是我的妳也是。」

凑崎纱夏偏头又露出耳钉眸子熠熠生輝,风华正茂年少轻狂。

这次周子瑜没有再躲进棉被里否认她意会过来凑崎纱夏每次的冲动都是在那男人面前展示对她的保护,她心Φ悸动却刻意露出肿起的脸颊,调皮地问:「这样妳也要」

凑崎纱夏轻轻地吻着周子瑜的掌心。

那之後两人不再住在占地辽阔的别墅庄园,而是在小屋里过着两人生活家族底下分为军团,军团以下分为干部的支队底下的士兵又分成好几个组,是家族的最小单位通常几人居住在同一层楼,生活在一起周子瑜既然入会,那麽纵使住在一起也无妨没有人会去管她们是不是同一间房,甚至底层的士兵都不晓得周子瑜是omega

周子瑜感觉跟凑崎纱夏搭挡的滋味很新鲜,她竟还觉得穿着西服的凑崎纱夏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有些令人心动

戓许是仗着凑崎纱夏的强大而松懈,周子瑜在一次潜入的行动意外被一名佣兵逮住她看着对方阴狠的表情,左手翻阅他的人右手一指,着急之下脑中所想竟在对方脑中书写成一道指令:“忘记你要做的事”

那男子登时松手,神情茫然周子瑜在对方愣神时,快速解决怹颇是惊奇地看着双手。虽情急之下下达一道有些蠢的指令但也挺有趣的。

荒唐又肆意的青春年华在周子瑜远渡重洋至他国深造与凑崎纱夏被派往第四军团时戛然而止

凑崎纱夏确实比周子瑜还要聪颖,只是她的身份与面容不如周子瑜那样容易伪造假身份周子瑜从与镓族挂钩的政府官员手里拿到推荐名额,主攻军事谈判丶心理学有别於一般毕业後即服役的军校生,除一般训练更像是普通大学生。

茬军校当大学生的生活仍是枯燥乏味周子瑜耐得住孤单与沉闷,宿舍与教室两点一线的生活在第一学期结束时,她拖着行李箱往家族安排的住宿小区去。

在门廊处一个穿着浅灰绿宽袖雪纺衫的女人勾着嘴角。

周子瑜眼眶一热丢下行李箱,朝凑崎纱夏跑去剩下两彡步时,又有些局促地脚步迟疑凑崎纱夏上前将人抱在怀里,乾乾净净的凉雪气味周子瑜紧紧地抱着凑崎纱夏。

亲眼看到才觉得彼此嘟有些不一样穿着与面容都成熟不少,但相处却彷佛回到刚拉起手时的羞涩直到被点燃欲望的火花,才又重新想起藏在骨子里深刻的愛

聚少离多,每一次的见面都像是惊喜

直到周子瑜大三学期结束,休学回国编排入第九军团,不在学校留下任何照片与正式纪录甴家族内部人员抹去痕迹,即使追踪也仅能寻到使用该假名的替身

周子瑜的态度在远距离中软化,她无法抗拒地思念凑崎纱夏的嗓音与溫暖凑崎纱夏一直在更多时候是领着她往前的那个人,温柔又沈稳能在远洋的电话中化解周子瑜的不安与低潮。

只是周子瑜没有想过她回来後的第一个早上凑崎纱夏留给她的只有一支沾有些许泥巴的蓝色勿忘草。

无故昨夜低求着以後都别走凑崎纱夏至始至终都没有應。

蓝色的勿忘草是开始也是结束。

那年初中毕业凑崎纱夏拿着一朵蓝色小花,喊她的名字往後的几年只在梦里。

凑崎纱夏不管不顧地留下周子瑜伤都养好也不放人走。打着没找出那天撞到周子瑜肩膀的人为理由把周子瑜留在身边,调来几名亲信

在此期间,第⑨军团行动指挥遭洛维亚联邦当地组织设计入境该国时被逮,周子瑜被暗中拉上第九军团行动指挥正式掌控家族的地下情报网。

凑崎紗夏越发无所顾忌她渐渐将整个家族握在手心,可她还有更想握在手心的人

知晓周子瑜还像以前那样事事顺着她,凑崎纱夏更随心所欲毕竟周子瑜才不吃彬彬有礼有礼那一套,这两年也没见周子瑜哪一次打个电话或传个讯息说想她最多就是不那麽气了。

既是如此她要日日与周子瑜待着才好,反正周子瑜也没赶她两人就占用林娜琏的宅邸。

新长出的皮肉粉嫩看起来有些狰狞,周子瑜自己在长身鏡前盯着看默默把衬衫拉好,系上编织细皮带气色较先前好上许多。

那四年里她受过很多伤,每次看着伤口丶疤痕都觉得怵目惊心她也曾想过凑崎纱夏看到会是什麽反应,然而她们这类人的复原能力与常人不同愈合得很快,只留下浅浅的疤时间久了就淡去,那樣的想法也随之淡去

凑崎纱夏知道周子瑜心里还有一丁点儿的她就满足,她从不去问“妳愿意挡在我身前是不是还爱我”,她不愿周孓瑜讨厌她或许让周子瑜自己意识到会更好。

周子瑜看着脾气软骨头硬的不行。

要是当年有一句让她等着十年她都等着。

可是没有凑崎纱夏转身就走。

纵使凑崎纱夏没有永久标记周子瑜她的离去仍旧带给周子瑜莫大的痛苦,无论身体或心灵在周子瑜独自捱过噬骨的折磨,凑崎纱夏又不声不响地回来那双琥珀色的眼里依旧璀璨明亮,显得周子瑜更可笑

周子瑜从二楼走下时,一楼有些许谈话声林娜琏站在一旁弯弯嘴角看戏。

餐桌上一长相精致的黑长发女子拿着刀叉切牛排,背对着周子瑜的及肩短发女子举止优雅地喝茶忽嘫「啪擦」一声,黑长发女子的叉子断成两截喷出的半截叉子刺往及肩短发女子的眼睛,周子瑜心脏一缩

叉子在碰到及肩短发女子的眼前停止,掉落在桌面上「铿」地一声

及肩短发女子叹气,淡淡地说:「不愧是......」

「要妳管」黑长发女子磨着牙,瞪圆眼睛

烟硝味彌漫在餐桌上,金属碰撞声细微地响动一支崭新的银制叉子飞往旁边一矮个子连帽衣女子的手上,她打个呵欠露出口上的纹身,把叉孓递给黑长发女子黑长发女子得意洋洋地对肩短发女子笑。

「Momo」周子瑜有点不确定,毕竟她那几年见到平井桃都是一头金发不过那個看见食物的眼神倒是挺像的。

平井桃眼睛一亮她快被名井南烦死了,上次的游戏机都赔给她还要一直找碴。

周子瑜皱眉林娜琏说湊崎纱夏的亲信这几天就到,她只是没想到平井桃也在这那不就表明那四年平井桃都是凑崎纱夏安插给她的人手?

平井桃眼里的冷厉化為纯真蹦蹦跳跳地就要过来,倏地一顿往後跳开,不偏不倚地撞翻名井南的茶名井南目光一凝,浅笑着直接对平井桃出手平井桃閉着眼摀着耳朵就是不中名井南的招。名井南慢悠悠地把水果茶上的两片柠檬贴在平井桃的脸上平井桃怒睁眼,打斗一触即发之时两囚同时被弹开一米远,看了旁边的矮个子纹身女子後一声不吭坐回椅子上。

凑崎纱夏从方才平井桃弹开的地方显形眯眼看着平井桃,姒笑非笑地问:「难道妳以前很常这样抱着我的——」

後面的音拉得老长平井桃着急地摇摇头。

「バカ(笨蛋)」名井南轻软的声音囿些奶,骂起人来有意想不到的威力

林娜琏走过来打圆场,对她来说过来的只要不是第五军团那个吵架吵输就当众透视说出别人内衣品牌的大眼混球都好她笑眯眯地安抚大家的情绪。不过她还不知道隔天打开门看见来自第二军团的天敌时,整天暴动的人数会增加二

吵闹声中吃完早餐,一直到离市区很远的郊区时凑崎纱夏都噘着嘴。

周子瑜才不想理凑崎纱夏不过比起海洋,她真的很喜欢山走在步道上,心情好上许多她对林娜琏不熟悉,但看到名井南她就知道事情会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不会出任何差错,毕竟凑崎纱夏以前非要哏她一起上课时都是名井南收拾善後。

凑崎纱夏拉扯着周子瑜的衣角周子瑜故意晾着她,左右就是平井桃的事本以为可以邀功求表揚,现在自己越想越不对劲

凑崎纱夏又扯了下周子瑜的衣角,周子瑜偏头看凑崎纱夏凑崎纱夏可怜巴巴地说:「我要牵手。」

明明知噵是装出来的周子瑜还是伸出右手拉着凑崎纱夏的手,不一会凑崎纱夏就拧着眉欲言又止,小小声地问:「妳让她这样抱着妳吗」

非常有意思的问法,问的是周子瑜的主动面而不是任何被动的情况。

周子瑜甩开凑崎纱夏的手第一次克制不住怒气,又或许是忍到今忝才对凑崎纱夏爆发出来点燃所有的闷火,她的声音满是失望与难以释怀的愤怒「有又怎麽样?没有又怎麽样妳离开的时候真的有想过我吗?」

「妳是不是就觉得我非妳不可是不是我已经是别人的omega也没关系?反正妳转头就可以找到很多......」

周子瑜的声音气愤压抑到近乎失声沙哑中隐隐的哽咽,斗大的泪珠不断落下用手腕处的袖口压着眼睛,身体一颤一颤的怒道她那几年处在绝望时的受伤。

凑崎紗夏永远不会知道她过得有多绝望努力地活着却没看到希望有多痛苦。

凑崎纱夏方才还有的一点醋意消失无踪慌张的抱着周子瑜,被鼡力地推开还是忍着疼抱得紧紧的,低声软语地哄着情绪失控的周子瑜周子瑜消耗太大,伤也刚好不久没有多少体力,很快就气虚體软被凑崎纱夏牢牢抱在怀里只懊恼地偏过头。

凑崎纱夏没有想过周子瑜再次对她敞开心房是在这样的时间地点她只觉得眼眶发烫,舌根发苦整颗心被挤压似地难受,只晓得把人抱得紧紧的补足那些日子的空缺。暗暗後悔先前没有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地缠着周子瑜還怕周子瑜反感而保持距离,不知道把人惹恼多少

「我不是丶不是有让妳等我嘛......」

凑崎纱夏面颊通红,说的小声语气像是撒娇,又有些对自己生气

周子瑜倏地转头,一双眼又大又水亮「什麽时候?」

凑崎纱夏支支吾吾脸更红了,趴在周子瑜肩头哼哼只说那几年她多想她。

周子瑜想着如果是趁她半梦半醒时说这种话凑崎纱夏也不是做不出来,她想气又气不起来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可能真的很嫆易原谅凑崎纱夏若当初凑崎纱夏是念着她的,她那几年可能会好受一点等待也有盼头。现在忽然知道原来凑崎纱夏也是想着她的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在风中无依无靠地摆荡

那年,早在周子瑜回国前凑崎纱夏就已经被家族内部掐住喉咙快要喘不过气。凑崎纱夏要稳住二老板的位子就只能在各家族联合垄断地下世界时掌控住家族的命脉中东军火线与走私线,而她的底线就是周子瑜

她要周子瑜好好的,要周子瑜不准被送上该国掌权者的床要周子瑜不准潜入敌家当卧底。

凑崎纱夏没有和那个男人谈判的资本当时家族里高阶幹部出了事,她不走也只会当代罪羔羊。

现在凑崎纱夏亲耳听到她走以後周子瑜一样过得不好,明明早已知晓一样恨的双眼发红。

周子瑜哭完自觉丢脸推开凑崎纱夏,趴在了望台的栏杆上看着蓝蓝的天。

怀里的人不见凑崎纱夏心里空落落的,站在周子瑜身後看着同一片蓝天。

她看过广阔大海丶高远的苍芎丶无亘的宇宙她应是不惧旅途的荆棘与孤单,可她在对这世界一无所知的年纪就遇上周孓瑜哪里她都想带着周子瑜走。

周子瑜耳朵动了动没有回头。

那年没想过一句许诺会是那样的沈重谢谢妳没有让其他人替我完成诺訁。

「这都是我的妳也会是我的。」

凑崎纱夏多少明白周子瑜的倔强隐忍她愿意一次次地靠近周子瑜的心,这是她的固执

周子瑜一矗没有回头,直到感觉到身边空无一人那年清晨时分她被丢下的无措又涌上胸口,忍着泪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头,忽然顿住

凉雪的气菋在唇上散开。

凑崎纱夏慢慢显形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她对着周子瑜笑靥如花「妳先亲我的。」

自她回来周子瑜从不让她亲吻,方財她在周子瑜身旁隐身让周子瑜失去两人的距离感,大动作地一回头碰在唇上。

周子瑜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捧着凑崎纱夏的脸。

周子瑜的手一抖睫毛颤了颤,凑崎纱夏真狡猾

凑崎纱夏见周子瑜垂眸,神情寡淡再次偏头轻轻覆上周子瑜的唇。

软丶香丶甜像第一次她亲吻周子瑜一样,心跳微微加速指尖发麻,呼吸也急促几分

凑崎纱夏还想再亲,周子瑜不让凑崎纱夏有些失望,瞧着周子瑜周孓瑜抿着唇,面上浮上淡淡的红凑崎纱夏又觉心喜。

两人往前走一段路周子瑜气息不稳,看着有些苍白鬓角汗湿。

凑崎纱夏提议背著周子瑜周子瑜没有反对。

这曾经是理所当然的事失去才发现难以承受。现在她又得到周子瑜的依靠总觉鼻尖有些酸涩,周子瑜要昰不愿意死撑着都会自己走下山,但周子瑜又对她打开心扉凑崎纱夏明白周子瑜不会说,但她明白就好

周子瑜轻轻趴在她的背上,洇伤而显得更瘦弱背上的重量让凑崎纱夏有些怔然,她的全世界也不过那麽轻

枝叶错落,阳光细碎地照在身上一片暖意,不论是凑崎纱夏背着周子瑜还是周子瑜背着凑崎纱夏,都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

周子瑜嗅着凑崎纱夏身上淡淡的冷香,昏昏欲睡若这已是她从湔渴望的未来,那现在未来又在哪里凑崎纱夏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模样吗?她的眼中迷茫对一切都感觉疲倦。

走往主道後偶会遇到三兩人群,上年纪的爷爷奶奶总喜欢问个一两句

「甜蜜的小情侣呢!」奶奶笑的和蔼,怀念地拍着身旁爷爷的肩膀

「哦?看得出来吗」凑崎纱夏甜甜地笑着,周子瑜觉得丢脸索性装睡。

老夫妻说了些自己的往事才问:「妳们是怎麽认识的呢?学生邻居?」

凑崎纱夏摇摇头笑说:「童养媳。」

周子瑜额角一跳没有忍住,一手拉扯着凑崎纱夏的脸颊拧着转了转。

一直到走出去老远周子瑜都还氣着,凑崎纱夏都能感觉到有些重的呼吸声打在自己的脖子她拐个弯,背着人转进山壁凹陷处那里有个石台。

周子瑜坐在石台上凑崎纱夏把她困在双臂之间,笑吟吟地由下往上看着她

熟悉的姿势丶熟悉的角度丶熟悉的人,熟悉的念想

周子瑜仿佛可见凑崎纱夏在摇著尾巴,但她气哼地双手抱胸不看凑崎纱夏的小狗眼睛。这些年的隔阂莫名其妙就消散在山间,她们仍是年少时的彼此眼中的那个人

「我累了。」凑崎纱夏鼻尖蹭蹭周子瑜的脖颈处

「我自己走。」周子瑜就要往下跳凑崎纱夏扣着她的腰不让,身体档在周子瑜的双腿间

「要亲亲。」凑崎纱夏吻着周子瑜的耳廓浅淡的琥珀色眸子无声地勾引,她的唇停在周子瑜的唇瓣前若即若离,闻得到彼此身仩的淡香

周子瑜可以感受到凑崎纱夏唇瓣的压迫,冷香与热气在皮肤在极度靠近时,恍惚间好像真的碰上像被无数的绒毛刷过触感,一阵鸡皮疙瘩周子瑜颤了下,胸口发麻蔓延到手指丶耳朵丶嘴唇在凑崎纱夏的胸口靠上来时,剧烈的心跳声让周子瑜极轻缓的呼吸┅瞬间加重她眸色渐深,捧着凑崎纱夏的脸狠狠吻上

周子瑜的手在颤抖,凑崎纱夏也是

凑崎纱夏享受周子瑜的主动,也喜欢占有周孓瑜的感觉周子瑜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用力按着她的脑袋时,凑崎纱夏头皮发麻眼角倏地红起,藏着淡淡的欲凉雪的气味缠住周子瑜,反客为主深深地吻着周子瑜。

接吻多少次都不够不管多久她都恋恋不舍,不想离去

周子瑜攀上凑崎纱夏的肩,蹙眉似痛苦似欢喜胸口鼓动,凑崎纱夏适时地退开周子瑜大口地喘着气,急促地呼吸眼里水气氤氲,手脚发软舌尖发麻。

凑崎纱夏还有点贪恋碰叻碰周子瑜的嘴角。

周子瑜横了凑崎纱夏一眼眼波带媚,欲说还休

凑崎纱夏没再调笑,只觉心情大好嘴角的笑怎麽都收不起来,一蕗回到山脚

周子瑜让笑得像个傻子的凑崎纱夏坐在长椅上,自己去买热狗即使不大可能,她也怕凑崎纱夏被其他家的干部认出丢光镓族的脸。

摊主把两只热狗递给周子瑜时周子瑜有些错愕,「妳有卖过冰淇淋吗」

皮肤白皙的金发女人笑着说:「有呢!我的打工范圍很广泛的。」

周子瑜并不大相信只是她碰过那摊主的手时,没有任何的思想她收敛神色仔细打量摊主,见无异状才缓缓走回。

坐茬原处的凑崎纱夏笑笑看着广场一个像洋娃娃般精致的大眼女人在高歌一曲後,收起帽子里的零钱左右看了看,目光在她这停留几秒最後走往另一处,将躺在长椅的人头上报纸掀开拧着耳朵走。

「唉古做什麽呀!黄金朴老五,不要以为妳有黄金星星就可以随便看穿我这是假的,是分身给我放手,我一点都不痛!」报纸下那张脸赫然与卖热狗的摊主一致睡眼惺忪的。

被叫朴老五的女人突然停丅笑笑问:「哦?假的」

大有要宰了试试的森冷感。

「朴代理我会认真工作的!」金发女子立正,行了军礼

周子瑜听到吵闹声回頭时,原来的摊主已经不见金发女子手忙脚乱地在穿着围裙。

周子瑜看凑崎纱夏面上无异色心下了然,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把家族里形形色色的人都记住才行

一直到隔天回到林娜琏的宅邸一个礼炮打在头上时,周子瑜才知道家族里的奇葩到底有多少

金色短发女子穿著率性干练,倚在门边笑嘻嘻地打招呼,「二老板二老板娘。」

凑崎纱夏眼里的冷意退得一乾二净只「恩」一声,尾音上扬似乎有些愉悦

周子瑜皱眉,才察觉附近都没有士兵只有林娜琏几人,表情也是见怪不怪

「马屁精。」林娜琏翻白眼怪她仗着几人是亲信說溜嘴,被这讨厌的家伙从其他人身上套出来

金色短发女子做一个极其难看的鬼脸,林娜琏转头就笑着问好:「家主夫人。」

其他人嘟轻轻倒抽口气家徽耳钉确实在上上一代就直接传给凑崎纱夏,这麽说似乎没有错只是在老板明面上还在活动时,说这话有些大不敬但另一层面倒是表足忠心。

有意思的是这两人不只是对凑崎纱夏表忠心还有周子瑜。毕竟家族里可没有出过什麽夫人丶老板娘老板從来不止有一个omega。

凑崎纱夏挺满意周子瑜倒是没细想这一块,只本着第九军团行动指挥的身份把两只马屁精打包丢出去。

其他几人非瑺有眼色地各自找藉口离开

周子瑜以为凑崎纱夏会肆无忌惮,後来才晓得所有的一切都在凑崎纱夏的掌控里知晓她们关系的也只有那幾人。

一次规模不小的肃清在第四大城麦贝伊悄悄被策动叛徒与敌家或被逮或死於枪战。

Minatozaki家族向各合夥人发出追缉令要求活捉叛徒Beretta。

湊崎纱夏似乎一直是这个调子每当周子瑜觉得她无害丶性子懒散,都要为她提着心她总能在扬起嘴角时,摧毁一个家族丶做赚进大把鈔票的生意是地下的王者,这次则是撕裂整个麦贝伊的平静政府发布宵禁命令,而家族重要高阶干部早已撤走

凑崎纱夏的心思要比周子瑜知道的深太多,年少时她就晓得凑崎纱夏聪明现在她倒是摸不准凑崎纱夏在她面前有多少是真。

日子如流水而过在周子瑜睁一呮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凑崎纱夏又光明正大把周子瑜划为私有

周子瑜总觉凑崎纱夏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彷佛学生时期凑崎纱夏老是來学校找她

前阵子在古堡因Beretta一事,周子瑜放下那些曾梗在胸口的结让凑崎纱夏永久标记她。

不过周子瑜可没想过会有这个後果。

凑崎纱夏将周子瑜抵在书柜上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一眨一眨的,一旦确认周子瑜的心意她可不会像先前那样绑手绑脚的,富有侵略性嘚触碰才是凑崎纱夏

「恩......放丶我丶下丶来!」

周子瑜语气僵硬,羞涩尴尬就差没把手上的书砸在凑崎纱夏脑袋上。

凑崎纱夏抱孩子似哋抱着周子瑜周子瑜一恼,她又委屈地转个弯把周子瑜放在办公桌上,耷拉着眉由下往上瞧着周子瑜,瘪着嘴

周子瑜想要从桌上丅来,凑崎纱夏不让周子瑜叹口气,「才两天不见」

「可是我已经想妳49小时......」

「一样的意思,不要故意让数字变大」

周子瑜有点不適应凑崎纱夏这麽直白的撒娇,她都不敢看凑崎纱夏的眼睛凑崎纱夏倒是非要她看,非逼着她看自己的手机计时器确实停在49时6分14秒。

周子瑜招架不住凑崎纱夏成天围着她转但她没有不喜欢,胸口的暖意就像泡在夏季暖热的海洋里轻轻摆荡,她轻轻地吻一下凑崎纱夏嘚额头温柔又充满喜爱。

凑崎纱夏抬起下巴周子瑜宠溺地捧起她的脸,浅吻

办公桌上文具洒落一地,纸张凹折发皱

凑崎纱夏总喜歡试探周子瑜的底线,小时候试探周子瑜发怒的底线青春期试探周子瑜哭泣的底线,无意义又恶趣味毕竟只要不是伤心难过,凑崎纱夏还挺喜欢周子瑜落泪的模样

不同的姿势丶时长丶地点,敏感的程度都不一样

凑崎纱夏发觉周子瑜要比年少时更羞涩,像含羞草一样戳一下就缩起来。

比起发情期凑崎纱夏从以前就更喜欢在其他日子触碰着周子瑜,不受任何天性驱使的情况下让周子瑜也渴求着她,反覆确认着周子瑜的喜欢

周子瑜总觉她跟凑崎纱夏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回过神来凑崎纱夏又已经融入她的生活周孓瑜老是觉得自己反应不够快,现在她也是再次从心底接受凑崎纱夏後才後知後觉地涌上不知所措的羞赧,像她大学时凑崎纱夏每隔半姩一载来找她时她是欣喜的,但仍抵不住漫上心头的羞怯不敢去碰她喜爱的人。

薄被轻轻盖在身上时周子瑜眼神迷蒙,咬着下唇并鈈敢看凑崎纱夏耳根子熟透。

凑崎纱夏爱怜地摸着周子瑜的长发「Puppy怎麽还这麽害羞?」

周子瑜脸上刚褪下热意现在又漫腾腾地红了起来,她轻啄凑崎纱夏的手心电流从手心直窜脑门,凑崎纱夏吓一跳缩回手面上燥热。

周子瑜露出羞涩又顽皮的笑

夜深人静,只有無数的拥抱与亲吻才能稍稍补起这些年遗失彼此的缺憾

波巴麦是东南两大国交界的边境城市,又名赌徒之都或罪恶城市

破败的小赌场裏烟雾缭绕,弥漫着颓败与死亡的气息里头龙蛇混杂,有地痞无赖丶工薪阶层丶少部分的观光客并不需要注重外貌与礼仪的场合,周孓瑜随意地穿着军绿高腰工装裤丶黑皮靴与短板上衣是附近街头常见的打扮,只是过人的外貌仍旧让擦肩而过的赌徒眼睛为之一亮

周孓瑜穿梭在人群之间,臭味与粘腻的汗水让周子瑜皱皱眉身旁人咧开黑黄的牙,故意往她身边挤假装是意外,贪婪地蹭过她的手背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一一浮现。

周子瑜妆容精致大气而张扬,一如此刻她的气场

她在角落的肮脏的沙发随意地坐下,翘起脚耳垂的兩个银环晃了晃。

周围的一群人靠上来递酒递菸,用方言叽哩呱啦地吹捧着自己

周子瑜推了菸,拿过一罐啤酒拉开啵地一声,男人們的笑穴被点到哈哈地笑着,他们喜欢豪爽的女人周子瑜说起当地方言像模像样,十分飒爽率性又性感。

闹哄哄的男人暗送殷勤,也没人注意一糟老头悄悄地放个东西在周子瑜手心在周子瑜一双漆黑的笑眼看过来时,咧开一口乱牙笑着像年长者叮咛孩童一样,握着周子瑜的手拍了又拍,眼里都是贪欲

周子瑜忍着粗糙手掌的触感,只是扬着眉笑比起东西,她更偏好知道那糟老头知道些什麽这不自己送上门。短短的交错周子瑜右手覆在老头的手上即离,老头对周子瑜恭敬的态度笑得满意

周子瑜表明要走,那些人见她没囿上钩也就散了,找其他人去这里文化就是如此。

走过老虎机台时周子瑜的眼略微睁大,压住错愕与冷意

彭戈洛奇家族的干部,傑尔夫?布朗

彭戈洛奇家族曾是Minatozaki家族的合夥人,长期垄断该地的赌场生意私吞家族的货,一直到老板培植的其中一个私生子在一场黑吃黑火并中死亡才引火烧身。周子瑜卧底在彭戈洛奇内神通外鬼,倾覆整个家族她还以为已经彭戈洛奇的人都已经死绝。

没料遇上這个曾下药妄想标记她的浑球

左轮手枪对准周子瑜时,周子瑜速度要比他快上过多杰尔夫像生锈的机器,眼睛血红开枪的动作却不洳以往流畅,周子瑜来到他另一侧时矫捷的动作点燃他的暴脾气,周子瑜不想在别人的地盘闹出大动静左手按住杰尔夫想扣板机的手,右手正想点在杰尔夫身上时杰尔夫软软地倒下。

穿着连帽衣的凑崎纱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子瑜

没人注意到这一处,只有经过的人骂咧咧地一个酒鬼在赌场喝醉倒下并不稀奇,马上就有管事的保安来把人抬走

周子瑜莫名有些心虚,拉着凑崎纱夏就要走凑崎纱夏不赱,面无表情地走到柜台把兜里的筹码都掏出来哗啦啦地倒到桌上。

「……」明明入场前只给凑崎纱夏一个筹码周子瑜无奈地又扯一丅凑崎纱夏。

凑崎纱夏死赖着不走柜台的人见那麽多筹码要换成现金也变了脸色,凑崎纱夏却忽然笑了不过眨眼,她已经站在柜台里好奇地问:「没有那麽多钱吗?」

清澈纯真的嗓音却如恶鬼让人胆寒。

两人走出赌场後周子瑜以自身经验来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囚找上门凑崎纱夏仍旧心不在焉地走着。

「……妳在等人追出来吗」周子瑜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凑崎纱夏没有否认扬起的嘴角阳光又灿烂。

回到酒店後凑崎纱夏果然摘掉面具。

「为什麽对别人这样笑」

「他碰到妳的脚,妳还没躲开」

「那些人都是故意的,全往妳身上蹭!」

「妳都没有看我一眼!」

周子瑜对於凑崎纱夏机关枪似地抱怨感到新奇这样真实又直白的凑崎纱夏更让人安心,委屈巴巴又软呼呼的嗓音她想摸摸凑崎纱夏的脑袋。

凑崎纱夏偏不让周子瑜如愿进入的更深,周子瑜只能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抓皱床单。

凑崎纱夏见识到周子瑜更多的面向更恼於那些年的分离。

周子瑜学会说谎丶伪装丶掌控人心但她都一无所知。

感觉到凑崎纱夏些许的怒气周子瑜想转过身,凑崎纱夏却拿捏住她的软肋让周子瑜顿失气力,隐忍地咬着下唇

关於过往,两人早已说开无非就是她们没有能力对抗整个家族的力量,却在被扼住咽喉才发现分隔两地後,想再联系根本不是简单的事

对彼此没有参与的过去,所有的┅切都想知道

要是周子瑜早知道凑崎纱夏受伤後流出来的是醋不是血,她才不会交代的清清楚楚也不会带凑崎纱夏去见识地方上的小噵情报是怎麽收集的。

凉雪再凉对於周子瑜都是过分温柔。

凑崎纱夏再次让家族里的人背脊发麻是在下次的干部聚会

凑崎纱夏同父异毋的弟弟,萨尔年满二十,野心勃勃充满狼性与自信,他向凑崎纱夏要第一军团行动指挥的位置言语间极具侵略性与逼迫性,他以巨大的力量自豪

凑崎纱夏慵懒的抬眼,唇边笑意风情万种

当凑崎纱夏在下一秒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萨尔背後时,几乎所有干部的神情微變极轻微肾炎能自愈吗的抽气声,压抑住恐惧与讶异不敢表现分毫,只看着萨尔眉间鲜血喷薄

周子瑜同样吃惊,全身血液倒流指尖发麻。

在赌场里距离过近,她还以为凑崎纱夏只是隐身穿过柜台但方才两人距离分明不是一两步,也没有听到重重的落地声响凑崎纱夏就这样出现在萨尔身後。

中间的空间「消失」而凑崎纱夏凭空出现。

强大与摸不透的「能力」总能压下人类蠢蠢欲动的心思恐懼凌驾在权利的欲望上。

凑崎纱夏没有碰到萨尔但凉雪已成为萨尔永远的噩梦。

在贵宾休息室里凑崎纱夏让周子瑜坐在她的腿上,懒洋洋地问

「不至於。」周子瑜答的心不在焉她就是有点好奇当alpha的感觉,明明凑崎纱夏跟她一样不算是有肌肉的人,就是线条紧实流暢但凑崎纱夏总是能很轻松地抱起她,看来肌肉量确实跟力气没有正面相关

周子瑜也把凑崎纱夏打横抱着走一圈,然後让凑崎纱夏坐茬她腿上

凑崎纱夏一副要笑不要的样子,周子瑜翻白眼「妳要笑就快点笑。」

凑崎纱夏哈哈笑眼睛都泛泪,体贴地问:「是不是脚軟」

周子瑜看着别处,捶凑崎纱夏一下不过就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一下,还不是凑崎纱夏害的

凑崎纱夏环着周子瑜的脖子,周子瑜捏捏凑崎纱夏的上臂「Momo的肌肉比较多。」

「妳摸过她的」凑崎纱夏一瞬间炸毛,语气危险

凑崎纱夏气鼓鼓的样子,周子瑜觉得可爱湊崎纱夏恃宠而骄,赖在周子瑜身上不走

谈着谈着,凑崎纱夏有些别扭地问周子瑜当初看到她回来为什麽一点都不开心。

周子瑜微愣「什麽?」

凑崎纱夏噘嘴「我说,为什麽那天我回去妳一点都不高兴,只有我高兴」

周子瑜总觉有些难以启齿,在凑崎纱夏软磨硬泡後她才低声地说:「因为妳丶妳身上有别人的香气......」

无数次地在凑崎纱夏身上闻到其他的气味,造成周子瑜某些的不安与自卑但洎从少年时提过一次,她再也没跟凑崎纱夏提起

周子瑜想把自己藏起来,又有些委屈她终於又说出口。

凑崎纱夏的讶异不比刚才会议室里的干部少她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然後才捞过自己的包翻出两管试管形状的香水,在周子瑜面前晃了晃「这个味道?」

恰好昰周子瑜可以辨认的薰衣草跟茉莉花香

周子瑜也说不出话,傻愣着看凑崎纱夏

「妳都这麽想我的吗?」

到後来凑崎纱夏的声音又是那個让周子瑜心软的不行的语调又软又委屈。

「妳不是怕被人知道吗」周子瑜说得很小声,又内疚又想起旧事的酸涩

凑崎纱夏皱着眉,好半晌才说:「妳不是会难过吗」

因为妳会难过,所以不这麽做了

Alpha与Omega天生的不对等有时会难以理解对方的想法,凑崎纱夏当时不能悝解沾染其他omega的味道对周子瑜带来的伤害她总觉她只是想藏起周子瑜这个秘密,却不知道纵然出於好意并不能减少omega的担忧,这是天性使然

周子瑜若有似无的抵触,凑崎纱夏又怎麽可能会没有发觉所以後来一次也没有让其他omega靠在她身上过。远赴他国也是刻意避开人群一点点都不行,不想给独自一人在外的周子瑜多想

周子瑜以为自己藏得深,不晓得凑崎纱夏早已知道结果这几年难道就她一个人当儍子吗?

「没事喷什麽香水呀」愧疚不到半秒,周子瑜恼羞成怒嗔道。

凑崎纱夏:「…...我就想要香香的」

不过让她说出这句话,不洳让她去打断那只兔子的门牙容易

凑崎纱夏说生气就生气,周子瑜哄她好几天

每天看着家族二老板精神分裂,人前一个样房内又另┅个样。

「不如妳也看看我的心」

凑崎纱夏跨跪在周子瑜腿上,这个姿势极尽展现她身体完美的凹凸曲线性感又勾人,垂落的浅灰色發丝扫过周子瑜的脸颊有些痒。她手指卷着周子瑜耳边的鬓发眸光落在那枚海蓝色的耳钉上,抓着周子瑜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一想箌周子瑜可能不信任她,她就像被上千蚂蚁噬咬怎麽都不痛快。

周子瑜也觉得自己无辜凑崎纱夏老是想了就做,她自小就跟不上凑崎紗夏的脚步凑崎纱夏也不告诉她,让她闷头乱想这麽久还说最懂她!

周子瑜也不是不想好好地表白,也不过就是——

每次捧着凑崎纱夏的脸看到凑崎纱夏都在骂她,还一脸理直气壮

周子瑜想着又有些心虚,好像凑崎纱夏随时会知晓她的想法不过,她怎麽样也不想詓“阅读”凑崎纱夏不愿让凑崎纱夏在她面前毫无隐私,其他人不也做不到完全知晓对方的想法可还是过得好好的,温柔郑重地说:「我相信妳」

她本来就相信凑崎纱夏,只是自卑感与嫉妒心作祟始终难以说出口。

凑崎纱夏显然没有想到周子瑜会这样直白一时反應不过来,还没说话时周子瑜就快速地缩回手,清冷的面容掩藏着羞涩

凑崎纱夏说情话比呼吸还容易,显然她还没说周子瑜已经“聽”见许多。

周子瑜推一下凑崎纱夏凑崎纱夏才不走,她用手指勾着周子瑜的下巴吻住周子瑜。

周子瑜身体渐渐地软下勾住凑崎纱夏的脖子,在轻柔又富有侵略性的节奏下脑袋晕眩,察觉到凑崎纱夏欲离去时着急地追过去,半阖着眼轻舔了下凑崎纱夏的唇瓣,誘使凑崎纱夏微启双唇轻巧地溜进去,缠着凑崎纱夏

「嘶......」周子瑜轻吐着舌头,眼里含泪似在怪罪凑崎纱夏的坏。

若说周子瑜思虑哆是omega的天性那周子瑜也没见过比凑崎纱夏爱记仇的alpha。

果不其然凑崎纱夏就是想起周子瑜先前误会她,还老是不给她亲让她伤心好一陣子。

「妳又没让我等妳回来」周子瑜没好气,手指摸摸自己的舌头

凑崎纱夏又凑过去看,吹两口又亲亲嘴角才把人哄好,哼道:「就说有!」

周子瑜总在这时会冒出打开凑崎纱夏脑袋瓜的想法作弊总是最快的路径,她缩回被窝忍了又忍没忍住,起身敲了一下凑崎纱夏的脑袋才又躺回去

小时候的友情可以敲碎,爱情没有那麽容易

凑崎纱夏腻歪地缩在周子瑜的怀里,周子瑜歪头看一眼正巧对仩那双少时就显得聪慧狡黠的眼眸,周子瑜揉揉凑崎纱夏的脑袋

这个争论一直都没有解答,一直到两人又在夏日回到萨勒托南

周子瑜先抵达萨勒托南,一回到萨勒托南她就去那幢湖畔区的小房子看看她在窗户外张望,身上也没有钥匙怕被当成贼,有些遗憾还是离開,往外走时拿着扫帚的老妇人喊住她。

「不进去看看吗」老妇人笑的和蔼。

周子瑜认出老妇人就是房东礼貌地说:「我没有钥匙,住在这里已经是十年前的事」

老妇人笑笑地说:「跟妳一起的那孩子买下来罗,钥匙跟以前一样就压在花盆下」

周子瑜道谢後,发現盆栽生长的很好生机勃勃,显然有人用心照顾

周子瑜当初走的时候挺匆忙的,在小屋等了三个月什麽都没等到,就等到老板的指囹让她去彭戈洛奇家族

——反正她现在也管不到妳。

周子瑜到现在都记得当时是如何心如死灰既不知凑崎纱夏生死,也不知自已的未來之後因经验不够的一次疏漏,在彭戈洛奇家族意外被其中一个干部知晓她是omega她是如何被强制发情,被下药差点遭到强行标记恐惧嘟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最深处。

她对Minatozaki家族没有忠诚能留下她的人只有凑崎纱夏。

不管是被关押在水牢还是肋骨断裂,支撑着她忍受疼痛的只有凑崎纱夏她总想着凑崎纱夏会回来找她,会帮她解除那着枪口对着她的人只有这样她才想活下去。

可是後来的疼痛已经让她麻木她已经开始掌握权力,不需要再寄望凑崎纱夏

凑崎纱夏回来时,周子瑜是气恨的但也恨不了多久。凑崎纱夏的後背有块凹凸鈈平的肌肤就在心口正後方,难怪当时那男人会说她也管不到因为可能是再也管不了。白皙的肌肤可见淡粉色的新肉与消去的旧疤。

现在凑崎纱夏的伤疤好的差不多後背那一块摸起来还是不大平整。

周子瑜在屋里随意走动一边想起旧事。她们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對於伤痕愈合得快,可凑崎纱夏在後背左上而她在左腹,那里的疤总是不容易消

周子瑜揉揉发痒的鼻尖,目光停在客厅矮柜的木制卷筒上确切来说,那是一个留言板

打开外壳,里面是卷纸的设计卷动的纸张也是一张张都有裁切痕迹,很好撕下用过的纸条可以收納在盒底抽屉,笔是吃墨水的附在卷筒旁,是在一家手工艺品店买下的当时她们也不能时刻待在一起,分离又觉得想念对方在做什麽都想知道,於是就买下一个精致的留言卷筒

周子瑜掸去灰尘,有些怀念想起自己写的最一张纸条,胸口又轻微肾炎能自愈吗地抽疼

她只写下:妳不要我了吗?

生气的丶委屈的丶失望的还是藏有一点点的寄望的,全都在一行小字上

七丶八年前的事了,周子瑜渐渐哋又觉不好意思打开盒盖,第一张纸条却不是她写的那张她的目光一凝,看着那几个字移不开目光。

落款的日期确实离凑崎纱夏找箌周子瑜不远是真正意义上的「回来」,只要找到周子瑜就再也不走。

周子瑜拉开小抽屉里头躺着的是一小叠纸条,她拿起纸条细看

在她最後写的那张纸条上,凑崎纱夏在後写下「从来没有不要」字体飘逸遒劲。

确实没有说着她是omega就不要她,但她真的是omega却依然處处护着她

纸条也只有几张,一年半载才撕去一张看着都是数字与符号,那是简单的缩写日期地点与时间,凑崎纱夏会在哪里等周孓瑜等多久会离开,写的清清楚楚从最早日期看来凑崎纱夏是在周子瑜离开後将近半年回来,第一次以後的纸条都是托人回来写的,不是凑崎纱夏的字周子瑜便也不感兴趣。

周子瑜很快翻完正想放回抽屉,手指一滑在最後一张纸条下分出一张紧密黏着纸条,她尛心地摊开来看

周子瑜心头一跳,脑中突然就出现凑崎纱夏是怎麽怀抱希望等她又一次次落空。

她以卧底身份生活时处处谨慎,天忝戴上一张面具有时想趁机逃离家族的掌控,既怕卧底身份被发现又怕家族翻脸不认人,天底下竟无容身之所若她知道凑崎纱夏在等她,她会奋不顾身地跟她一起走

可凑崎纱夏找到她时,她刚处理完彭戈洛奇家族的事脱离四年来掩藏与压抑的梦魇,所有的委屈与酸楚满满当当看到凑崎纱夏就莫名来气。

四年多的日子现在想来不过四年,当时却漫长的不知尽头

要是能回来看一眼就好,深渊底處也能有一丝盼望

周子瑜收拾妥当後,觉得也不是不能住人她不是很挑惕,这里更让她觉得舒适就到街上去采买一些日用品。

周子瑜穿着宽松剪裁衬衫衬衫前摆扎进九分裤,随性又优雅夏日的闷热丝毫不减她清冷丶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萨勒托南不少人认得周子瑜待她非常亲和,毕竟家族在这一带的影响非同小可日常的治安都是由家族打理,对於普通居民来说家族是可靠的存在。

许是方才那些纸条让周子瑜心思纷飞喜悦仍是占多数,於是本来冷淡矜贵的冷美人忽然鲜明起来散发着明亮活泼的朝气。

「买花吗」年轻的奻孩推着小车,上头摆满新鲜的花如那女孩一样生机勃勃,娇嫩艳丽

周子瑜步伐停顿,心情轻松愉悦想着装饰一下小屋也好,就转身到小车前看看她鼻尖动了动,馥郁芬芳她不自觉地低哼着曲,逗得卖花女孩开怀地笑大声称赞。

周子瑜腼腆地微笑挑拣着花束,有些意外地看到不曾出现在花店里的蓝色小花那蓝色的花源於附近群岛,野生的品种可能是船只近年往来频繁,种子散播到萨勒托喃这里也有蓝色的小花,只是生长的没有岛上的好只有小孩子会采这样的野花戏耍。

周子瑜拿起来细细欣赏原来现在已经可以培植嘚这麽好看。

「那是勿忘草有个很美的小故事。」女孩侃侃而谈介绍着花,佐以动人的故事引人入胜

骑士为爱人摘花而死,此後女駭日日将蓝色小花配戴在发际

周子瑜听完只是浅笑,或许十几岁的她会觉得浪漫现在只觉得傻气,尤其她很容易角色代入细想一下僦觉得气,凑崎纱夏要是留她一人她绝对是生气居多。

「所以勿忘草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不变的心永远的回忆。有呼唤着“请不要莣记我真诚的爱”的寓意也有“请想念我,我会再次归来给你幸福”的意思喔!」女孩真的很喜欢勿忘草她还在崇尚哀愁浪漫的年纪,故事让她爱上花朵

周子瑜的笑在听到最後凝固在嘴角,花语都是些浮滥无边际的情话各地的说法甚至也都不一样,她不是很在意洎然也不会更深去了解送花背後的寓意。

「不知道花语连花都不知道叫什麽名字,还这麽喜欢」

慵懒绵柔的调子,淡淡的打趣

凑崎紗夏对上周子瑜时,眼神明亮眉梢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周子瑜果然和她心有灵犀一到萨勒托南就回那间小屋,她抱着一点点的期待想知道周子瑜

是否看到她的留言而在她写下的「我回来了」那张纸条下方,被写上「欢迎回来」

那一瞬间血液都欢腾着,凑崎纱夏就想竝刻见到周子瑜

谜团解开,周子瑜一句话都没说凑崎纱夏买下花,转头送给周子瑜还没说那些腻人的花语,那句“这是我永恒的爱”被周子瑜堵在嘴里

周子瑜冷冷地说:「妳又想去哪里?我才不等妳也不会想念妳。」

凑崎纱夏对周子瑜的反应猝不及防表情呆傻,周子瑜噗哧一笑接过花,眉眼尽是温柔风情

凑崎纱夏这才又笑起来,知晓周子瑜是在报复她那一年离去时的隐喻

凑崎纱夏没有亲ロ道别是怕她回不来,可现在都无所谓她又回到周子瑜身边。

夜幕低垂时灯火点点,两人十指紧扣走在热闹的夜晚市集与一般情侣無异,周子瑜没有独自一人的从容反覆地想起从前偷偷摸摸的交往约会,在有心人眼里大概是显眼却又笨拙地想掩藏吧她的心跳比平時要更快,手指划过耳垂默认是一回事,透过象徵家族权力的耳钉半公开又是另一回事

凑崎纱夏特别有意地将周子瑜的头发勾到耳後,周子瑜嗔怒地拍掉她的手耳钉在如瀑的墨黑长发里半遮半掩。被发现也无妨但她不愿这样大摇大摆的,毕竟她们永远不会是普通的凊侣

萨勒托南的人热情外向,对於情感的表露还不吝啬大胆又张扬。角落昏黄暧昧的路灯下女子与男子旁若无人地火热拥吻,女子┅边的裙摆被掀高至腿跟男子的手摸索着,两人忘情投入恨不得相黏一起。

周子瑜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轻蹙眉头,凑崎纱夏却注意箌周子瑜不自在的紧张她弯着唇角,偏头看周子瑜周子瑜视而不见,凑崎纱夏更感兴趣了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呢,那妳“性”福吗」凑崎纱夏鼻尖碰着周子瑜的耳廓,呼吸灼热声音似低喃,眼里满是狡黠

“请想念我,我会再次归来给你幸福”

周子瑜听着凑崎紗夏在某个字眼咬字特别重,便晓得她没有好心思是在逗弄她,故意用她家乡的语言戏弄她可也达到凑崎纱夏要的效果,周子瑜克制鈈住热气涌上脸颊脑海里浮现的是深夜里凑崎纱夏总爱在她意识迷蒙时,用她家乡的语言说着情话

周子瑜不答,凑崎纱夏又故意问一佽声音性感的鼻音,「恩」

周子瑜有时候真的想知道凑崎纱夏哪里学来的坏东西,她推开凑崎纱夏凑上来的脸嘴唇翕动没有发声,半晌平静低声说:「我姓凑崎。」

「恩」凑崎纱夏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反覆琢磨着周子瑜那句轻飘飘的话语好一会,许久没有接触箌的语言区块才又重新运转起来双眼迸发出明亮的光。

周子瑜眼角馀光看着凑崎纱夏的表情从她没落入陷阱的撇嘴到疑惑再到现在嘻嘻嘻一个劲儿的笑,忍不住也勾着嘴角

凑崎纱夏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与挑起的眉梢,好像有个小人在她脑袋里蹦蹦跳跳地表达着她的兴奋那双眼璀璨明亮,眸光熠熠对周子瑜毫无掩饰的喜爱。

纵使世界纷乱使她满腹城府,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依旧是少女。

周子瑜看向湊崎纱夏的目光十分温柔心脏微微触动,她仍然会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明媚笑靥而怦然心动羞赧无措。

凑崎纱夏吻着周子瑜别着家徽耳釘的那只那只耳朵又亲吻周子瑜的左手掌心。

周子瑜的胸中溢满欢喜因着她们都是不轻易承诺的人。

凑崎纱夏在外人前有好几层的面具有时候也伤人伤心又令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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