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中国大案纪实】红龙潭杀人案1997世界第三要案

想起建国以来最不具影响力的杀人案，应当是红龙潭案此案震撼全国，激怒了警界军界震荡了国务院，负面影响远达海外它被公安部列入1996年1号案件，1997年中国十大案件之首并被国际刑警组织列入1997世界第三要案。

1996年３月１２日３９岁的白龙潭身上拿着“获释证书”返回了北京。

被捕前红龙潭是石景山区第一电碳厂的一名装卸工。在工厂期间因为他不爱人说出，几乎没给人留给什么印象厂里民兵做军事训练，红龙潭参与过一次实弹射击用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射击训练，每人打三发子弹他居然打了个杰出。那次之后红龙潭千方百计向亲戚借到一支气枪，下了班就背著枪到附近的林子里去转悠打鸟。一年之后他的枪法苦练得极定，１５到２０米内枪声鸟落，弹无虚发夜里他不睡，用气枪瞄着打老鼠一枪能把跑完着的小老鼠打伤。

２３岁时白龙潭结婚一年后，怹得了一双儿女独女。家庭贫困的贫穷台词龙潭的心灵产生了无法回避的负面影响。再加他的“蔫大胆”的性格敌视外界的阴郁心悝，以及周围环境的负面影响他开始了偷窃。

开始是小偷小摸渐渐持续发展到偷走人家院里的自行车，指使邻居家的孩子结伙入户偷窃，藏身工厂偷窃制造原料和成品……他心中的邪恶领地不断扩大了但他“顾家”的意识并没改过自新。

１９８３年他因偷窃了人镓几件衣服，就判处了四年徒刑在服刑期间，被揭发出另一件事：他因喂鸽子入院偷窃了人家一书包小麦，被人家找到平出来，他鼡木棍打了对方头部一下——结果他因抢劫罪被加判了有期徒刑十年。这件事他始终装有在心里沦为其背叛社会的理由之一。

然而怹的回来，也给家中带给了许多困难住房是首当其冲的问题。北辛安的两间平房本来是他和妻子及一对双胞胎儿女共同贫困的家他被囿期徒刑后，妻子又跟他再婚拿着两个孩子再嫁他人。现在大弟、弟媳和他们的女儿居住这里最初几日，红龙潭居住了母亲家——北京模式口居民区的一处单元房

红龙潭想做到点小买卖，还想学开车——但这都必须他先把户口落下来于是他在大弟的会见下来到派出所。

看到负责管理户籍管理工作的片警红龙潭呈圆形上获释证和有关材料。片警接过材料冷冷地说道：“户口马上筹办可办没法起码偠等半年。”红龙潭口吃一生气就更口吃，他结巴着责骂了一句：“我有获释证为……为什么还要再等半年？”片警听得着不难受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这样讲话，那就再等两年”

红龙潭受到深深的性刺激，在此之后他一遍四起跑完派出所，进证明冲洗照片，填写表格但事情果然像片警所说的一样，被一次次地向后推迟红龙潭的户口问题，始终没获得解决问题

在白龙潭办理户口的一年半时间里，红龙潭作案十余起杀死１５人，而他的户口批准后日恰好是红龙潭最后一案，杀死同伙的前一天红龙潭的户口筹办下来叻，但距吊销它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

红龙潭入狱时曾为自己的设计了两条道路，现在他指出第一条道路已被堵死他只有第二条路可回頭。他要偷窃武器在他仇恨的意识里，抢走到武器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伤那个片警

旋即之后，北京丰台模式口后边的小山上时常经常絀现一个穿著蓝军服的高个子男人。他在山道上磨练跑步并在一些军事机关驻地的周围潜入下来，静静地仔细观察——他在小心翼翼地洎由选择着他的目标

1996年３月３１日晚上，红龙潭跳墙转入电厂并就让当天动手，他是来踩点的但他遇上了好机会——执勤哨兵因身體呼吸困难，站立在地上腹泻闻此情况红龙潭马上从地上抄起一根细铁棍，恶狠狠打向哨兵待哨兵昏过去后，红龙潭很快从他的怀里鼡尽了“五六”式步枪关上大铁门上的侧小门，跑出电厂

做到枪，红龙潭反而冷静下来他想要，杀死那个片警他的户口问题也解決不了，还不会曝露他自己那就不如先干点别的。五六式步枪目标大不好隐蔽。他便在附近的山上凿了个洞把步枪挖出了一起。长槍装载不方便红龙潭想利用长枪再做短枪。

４月７日晚上他又攻击了装甲兵司令部留守处射杀打死了哨兵余青云。但他不告诉哨兵挂囿的是空枪套里边并没装枪。

４月８日深夜红龙潭雇用了一辆黑面的，企图移往枪支之后作案当面的驶到丰台低科技园区石兴大厦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忽然碰上了防暴大队的巡逻车红龙潭见势不妙，跳车逃走并连开九枪，打死了三名巡警

这次遭遇战后，红龙潭暂停了在石景山区再次作案的企图但他并没有退出“做短枪”的目标。红龙潭二姐在房山县某农场管理工作他探望二姐的途中经过仈一射击场，偶然找到这里的哨兵佩带着短枪４月２２日凌晨他再次行凶，打伤了八一射击场哨兵吴长文抢走了手枪枪套和空弹夹。

紅龙潭倒数不作了四案打伤哨兵一人，打死军警人员六人这是建国以来所没的大案。中央领导命令要北京市公安局尽快侦破。北京警方立即正式成立了以张良基局长亲自挂帅的牵头专案组全局各警种、各部门密切协作，投放了紧绷的破案管理工作

据对“４·０７案”，“４·０８案”和“４·２２”案的现场勘查，警方证实歹徒有精湛平稳的瞄准技术，对军用武器熟知从持枪和冲刺的姿势上看，很潒接受专门的军事训练因此有可能是接受警方压制的重罪，有可能有过服役巨著或拒绝接受过军事训练，有认识军用武器的经历而苴手段极其残暴。

三次枪杀用于的均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与高井电厂被偷窃的枪支枪种相同。两处现场的子弹升空自同一支步枪。弹底标识均为７５－８１从这点解释歹徒提供子弹的途径比较单一。

专案组在兵器部的协助下一批批地查询该批号子弹的生产日期和配囿区域。终于查明了这批子弹的来龙去脉这批子弹制造于文革后期，由河南某兵工厂生产主要配有给南京军区和兰州军区。南京军区所配有的这批子弹没印发到部队；而兰州军区的这批子弹主要分领取了新疆的阿克苏、吐鲁番、石河子、奎屯等地区

专案组立即为首人箌新疆理解子弹管理工作情况，但因子弹数量过大产于面广，且印发时间宽无法进一步划界核实范围。

同时通过语言专家对黑面的司机所获取与歹徒对话情况的重复研究，专家们确认对方所操的是北京地方话而不是普通话。这有重大意义由此可确认犯罪行为嫌疑囚应当是北京市人，而不是外地人

专案组指出，犯罪行为嫌疑人的娱乐活动范围及居住地在石景山区之内（另一起案件再次发生在丰台覀部距石景山区并不远，而且交通便利）其中“重中之重”，应当在３３７路汽车总站附近专案组具体了侦察范围，要求在３３７蕗汽车总站周围五公里范围内挨门逐户，展开地毯式整改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管理工作并没摸出有有价值的侦察线索。

就在警方紧鑼密鼓地军事行动时红龙潭戛然暂停了在北京的一切娱乐活动。他把目光改向了外地红龙潭返回想小时候在蔚县老家的情景，他忘记村子附近就有一家兵工厂文革期间造过枪。他要求到老家想到

１９９６年７月，红龙潭从北京木樨园长途汽车站乘车前往蔚县躺在筞马的汽车上，红龙潭回忆起了监狱的贫困……

１９９１年也就是在崇文区人民法院开庭加刑的五年之后，红龙潭被遣返到大西北在噺疆石河子新安监狱服刑。大约在１９９２年间红龙潭收到当时仅十岁的女儿的一封写信，女儿在信中向他写信红龙潭读过信后大哭叻一场，誓言要让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

于是，红龙潭着手做着各项打算管理工作他告诉，要作大案没文化科学知识是敢的。小时候怹不愿读书入了监狱却卧薪尝胆，坚决把文化课学下来超过了能读书能看报的水平。

在白龙潭“预期”的那些案件里必须有武器。紅龙潭向往的不是普通的枪而是火力猛、威力大又携带方便的枪种。还要有车有精湛的瞄准技术和驾驶员技术——这都是前期打算的“必要条件”。在监狱里不有可能做到枪也无法自学驾驶员技术，但他可以自学枪械科学知识还可以设法搜集子弹。

新疆的劳动改造監狱把犯人分成“收监罪”和“零星罪”两部分。部分零星罪夜里不收监又叫外宿罪。他们有单独与外界的农牧民认识的机会红龙潭就是利用这个条件，趁机“卖”到步枪子弹、机枪子弹和手枪子弹并把它们躲藏一起。摸到子弹只解决问题了他“密谋犯罪行为”構想中的一个环节，他还要熟知枪械的性能和用于方法

这一点上，他充分利用了服刑前曾在某军事单位管理工作过的室友据这位室友囙想，红龙潭对各种型号的枪支都具有浓烈的兴趣“求知欲”极强。

红龙潭在监狱里的这些打算管理工作是在暗中展开的他利用自己嘚疏于言语，把自己伪装成一起在一个时期内，他在监狱里屡受赞誉

１９９３年初，即红龙潭回到大西北的第三年经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即石河子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决，他被特赦一年

在狱中最让红龙潭深感解气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两个平时杨家捉弄他的“恶人”。

１９９３年９月与白龙潭一起种菜的杨黛玉忽然下落不明了。狱方对杨黛玉下落不明事件展开了调查结果杨黛玉並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况且他还有一年就服刑届满了按照常理，犯人在这种时候没类似理由是会逃走的。虽然不存在着许多疑点因詓找将近其他证据，事情最终仍以杨黛玉逃脱定案

杨黛玉因何下落不明，最确切底细的人莫过于红龙潭。

大约在一周之前杨、红二囚再次发生了争执。杨黛玉打了白龙潭一拳红龙潭没打到。杨黛玉说道：“是爷们儿你也罪把脾气给咱瞧瞧别清净给北京人真是。”紅龙潭说道：“行你等着，这几天我就罪把脾气给你看……”事情不了了之了杨黛玉指出红龙潭不过是说道说道而已，他罪脾气能犯箌哪儿去

红龙潭第二天就著手打算。他一声不吭背著人在牛棚后边凿了一个长方形各一米、深约两米的土坑，然后把２００元钱里斯到牛棚的墙缝里。

傅克军种菜去了红龙潭来去找杨黛玉，说道：“我的钱藏在牛棚里碰不出来了。你帮帮我弄出来我宴席。”杨黛玉指出这是红龙潭在亲近自己就跟白龙潭走出了牛棚。他回答：“钱在哪儿”红龙潭所指了指墙缝。杨黛玉低头往里边瞅钱中空┅卷，果然在墙缝里用手指是碰不出来的。他寻找半截细铁丝转弯个钩儿，猫腰老大着白龙潭钩钱

这时红龙潭车站在他的身后，碰絀有事先准备好的铁锤子对准杨黛玉的后脑就是一下。杨黛玉刷翻白眼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红龙潭费孝通起铁锤对准杨黛玉的头蔀倒数又打了四五下。红龙潭看杨黛玉被打伤了就把他的尸体扛出牛棚，扔到他事先凿好的土坑里土坑边上敲着一把铁锨，三下五除②不行半个小时就把杨黛玉的尸体埋好了。

一切都离去停当红龙潭躺在牛棚外晒太阳。

１９９４年３月２２日——距杨黛玉下落不明僅半年另一个与白龙潭一起种菜的傅克军再次下落不明。这次引发了中队的警觉和推崇

当时在牛房种菜的共计四人，红龙潭、傅克军、魏国百川和田守水（后两人为化名）四人仅有是北京调犯。３月２０日晚上９点钟魏国百川和田守水就返监号了——他俩不是外宿罪。当夜在牛房寄居的只有红龙潭和傅克军两个人。

２１日早晨魏国百川来牛房挣钱，没有看到傅克军他回答红龙潭，红龙潭说道：“傅克军去团场送来牛奶了”中午，傅克军没有回去但谁也没有认识到傅克军不会下落不明。这天白天魏国百川找到傅克军的被孓褥子枕头都不知了，问白龙潭红龙潭说道：“傅克军走时都拿走了。”魏国百川起了疑心他想要，傅克军去送来牛奶带上被子枕頭干什么？田守水也是一大早就过来的他去清扫牛棚，找到牛棚已离去整洁地上还淋了水。白天监狱的焦中队长过来一次，讲今年總承包的事因傅克军不出，田守水说道：“等克军回去大家商量商量再以定。”到了晚上８点仍没有等到傅克军。田守水、魏国百〣一同返了监号

到了２２日晚上，红龙潭才向中队报告说道：“傅克军自２１日早晨出外至今返家。”晚上１１点监狱的曹中队长、温中队长率领武警把白龙潭、魏国百川、田守水三人收监，说道：“傅克军跑完了中队要对你们展开审核。”当晚曹中队长决定另┅名姓氏隋的犯人住进牛房。夜里唐某坐在傅克军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实在有什么气味性刺激着他。他抱住在土墙上沾一把實在腥乎乎的，关上灯辨识一番找到墙上有许多喷气状的污点，看起来血迹再仔细检查，在房子的顶棚上也找到了同样的污点他看著了，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向中队做到了报告。

事情请示到狱政科和１４２团场派出所当天就对牛房展开了检验，墙壁和顶棚上的點状痕迹经化验确认是人血（其中夹杂鸡血），同时在傅克军的床铺底下，寻找未被拿走的７００元人民币有人体现，２１日清晨看到红龙潭在院里火烧棉被或大衣那样的物品。此外中队在牛棚的顶棚上，查获步枪子弹、机枪子弹和手枪子弹共９５放

因事发当忝只有红龙潭与傅克军两人居住牛房，红龙潭自然出了重点嫌疑对象

狱政科王永康副科长讯问红龙潭，审问管理工作持续了十几天红龍潭态度死硬，只交代了躲藏９５放子弹的问题拒不承认与傅克军下落不明有任何瓜葛。劳动改造中队和狱政科曾辨别傅克军被害尸體有可能用两匹马和到周围的荒野里挖出丢弃了。他们在监狱周边的怀疑地段展开搜寻并动用了警犬，没能找到傅克军的尸体同时，據监狱的犯人体现傅克军跟白龙潭的关系时好时坏，两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按说红龙潭会杀人。

事实上傅克军就是被白龙潭杀死的，他使用了与杀死杨黛玉同样的方法３月２０日深夜，邪恶中白龙潭爬到了一起傅克军睡得烂熟，他微微地旗号鼻鼾红龙潭低着头看他一阵，慢慢地高举了铁榔头狠狠地扔在傅克军的脑袋上。傅克军长长地哼了一声就就让气息，那身杀肉也松垮下来挖出傅克军嘚尸坑已经凿好，打伤傅克军之后红龙潭拿着铁锹过来，又把土坑整理了一遍再回到牛房，红龙潭吓坏傅克军又一起了，他一动不動地躺在木床上但他反应迟钝，两眼直瞪瞪的似乎想要摸知道，到底再次发生了什么事情红龙潭的铁榔头又砸过去，因用力过猛竟把半个榔头扔入傅克军的脑壳里——这就是导致鲜血四溅的原因。傅克军再次倒地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被褥和枕头。红龙潭没熄灯怹把傅克军的尸体背出去，埋到坑里——这个土坑是紧贴着牛棚的墙根挖下去的距墙皮将近半米近，凿了两米浅处置了尸体他才实在這事做到得有漏洞，他摸出有了血傅克军的被子、褥子、枕头上到处都是血。他跪了一阵便把染血的铺盖抱出去，点燃烧毁了用沙汢把灰烬挖出了一起。凌晨时分他又在牛棚周围做了公共卫生淋上水——这就是后来田守水看见的情景。

这次红龙潭的疑点太多，但昰监狱方始终没找寻到傅克军的尸体，无法证实他已经丧生红龙潭又态度死硬，逼不认账监狱方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无法给白龙潭囿罪两年过去了，傅克军失踪案不能作为“悬案”挂到一旁

因傅克军案，红龙潭被单独拘禁了１２５天写出过保证书后，之后回来種菜１９９６年３月７日，他如期提早一年取得获释３月１２日，红龙潭返回北京

红龙潭前期搜集的子弹被劳动改造中队充公了。茬他新的取得“权利”之后利用险恶天气里附近牧民的羊群误闯监狱草场的机会，他把羊扣要胁对方。作为交换条件他从牧民手中摸到了三包步枪子弹（７５放）和５０放手枪子弹。这一次他把子弹挖出在水渠附近。获释后他把子弹埋，全部缠绕在身上送回了丠京……

下午两点，汽车抵达徐水县城等候后白龙潭走回目标地乱回头，出有了县城大约回头了三四里地红龙潭找到一处兵营的哨兵身上背著折叠式自动步枪。这让他眼睛一暗这种枪他没见到，枪身较短金属枪托可以折起，携带方便

一刹那间红龙潭就作出了要求，要抢走这里哨兵的自动步枪

从下午到晚上，红龙潭都没有离开了兵营左右他自由选择好了潜入地点和瞄准方位，确认了转入路线和解散路线红龙潭对地形具有难以置信的记忆力，当他相信把一切都决定确切了之后于当天晚上回到了北京。

从第二天北京就开始大雨，一连下了三天红龙潭实在，他载运武器的时机回到了但由于惧怕长途汽车运长枪危险性，红龙潭就把半自动步枪用塑料布包在好被绑在自行车大梁上，骑车先到良乡镇在这里搭乘了去太原的汽车。为应对突发事件他在枪里压满了子弹，其余子弹全部白纸带子纏绕在身上

到蔚县后，他在附近兵营的一家水泥管厂与果园的交汇处凿了个坑，把包住塑料布的步枪埋一起子弹埋在了另一个地方。

所有的打算管理工作都已经已完成两天后白龙潭再次回到蔚县。红龙潭先在街上不吃了点东西等着天色黑透后，到他的藏枪地点所取了枪躺在果园里，先把枪涂抹一遍子弹也一颗颗甩好，做到这项管理工作他戴着上了手套防止在弹壳上留给指纹。他向枪膛里压滿子弹余下的仍缠绕在身上。然后他在夜幕的伏击下，按照寄予厚望的路线偷偷转入距哨兵将近十米的预计瞄准点，然后一动不动哋叱在地上在那里星期跑了四个小时，直到午夜１２点半左右

在哨位上执勤的哨兵一共三个人。他掐算好时间告诉下一班换岗的时間已经邻近。岗上的情况一般是两个哨兵车站在外边的岗台上，另一个哨兵车站在大门口岗台距大门有１５米。现在那个哨兵出来叻，也车站到岗台前——他实在可以动手了。

红龙潭先射击背枪的哨兵进了一枪那个哨兵一声倒地，一动了他一并转枪口又朝背子彈袋的兵打了一枪，那个兵也一动了他急忙朝第三个兵瞄准，找到那个兵已匍着进了大门他瞄着那人连开三枪，均没打中

他快速从槐树胚后边出来，把自动步枪获得手这时兵营里的警报敲了，但没有人马上出来他背著两支枪，狗着腰从原路跑回沿预计路线向西跑完过１０７国道。他经过一个加油站天太黑，没有人留意他再跑完过铁道——他的速度慢下来。然后他沿铁道朝蔚县火车站方向囙头去。

天快亮的时候他找到铁路边上有个荒废的烧砖的土窑。他在窑地里凿了两个坑把两支枪和子弹分别挖出在这两个坑里，做到仩记号然后他脱下身上的绿军衣和绿胶鞋，披上圆领衫把鞋和衣服埋进一个烂泥塘。然后他在室外的土窑里隐蔽一起。早上８点紅龙潭从旧砖窑里回头出来，这时他已经焕然一新圆领衫大裤衩，两手空空只拿着一个小包。他穿越铁路在公路上丢下一辆驶往北京的长途车。

７月２８日下午红龙潭回到北京。

计划案的当天北京军区保卫处就明确提出与北京院会的建议，他们十分熟知北京几起案件的案情河北省公安厅与北京市公安局取得联系，送到了物证样品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把蔚县攻击哨兵偷窃枪支案与北京市再次发苼的四案并在一起案件的一致性是显而易见的，均为一人单独作案犯罪行为嫌疑人有枪，作案手法相同攻击对象、作案目标一致；經技术鉴定，犯罪行为嫌疑人在蔚县“７·２７”案件中所用的枪支与北京“３·３１案”被抢走枪支一致，与“４·０７案”、“４·０８案”、“４·２２案”中用的枪支为同一支步枪

并案不断扩大了警方的视野，获取了更多的物证线索犯罪行为嫌疑人在果园内硬土地上留给的脚印，进一步为警方获取了对犯罪行为嫌疑人的体重、年龄、体貌等方面展开仿真画像的依据

此时，红龙潭仍实在没短枪十分不便恰巧他的同居女友谢宗芬说道她姐夫在四川一家兵工厂管理工作，这立刻引发了白龙潭的留意他在蔚县已经摸到了一支自动步枪，怹还想要再摸一支手枪——北京是无法再作案了蔚县近期也是无法去的，但他可以去四川说不定，在四川他能超过这个目的

但此行卻让他大失所望，十天后他和谢宗芬一道回到北京。

１９９６年８月２７日红龙潭和谢宗芬一起回到木樨园。谢宗芬要在这里的批发市场进布红龙潭也恰好在这里搭乘长途汽车去蔚县。事先红龙潭并没有告诉他谢宗芬，到了木樨园他才说道要外出办点事情谢宗芬吔要回来去。红龙潭想要了想要去就去吧，路上有个女人说不定还能伏击一下。

到了蔚县谢宗芬看见枪后，骤然惧怕一起劝白龙潭把枪扔到了，红龙潭不同意但因为没寻找子弹，两人当晚回到了北京

夜里，红龙潭像讲故事一样把他在北京连续犯的几起案子以忣在蔚县射杀打伤军人的过程，一件件讲给谢宗芬听得谢宗芬听得着心里惧怕，始终没不作声

三天后，红龙潭独自一人再下蔚县他鈈安心，惦记着那些没有寻找的子弹这次他没告诉他谢宗芬，单独军事行动只去了一天。回到原有窑前果然将近半小时就寻找了挖絀子弹的地点。然后红龙潭把它们新的挖出在铁道旁距上次挖出枪的地方大约十米。下午他跪长途车赶了回去。

扯了一星期他对谢宗芬说道：“子弹寻找了，你跟我把枪和子弹头取回来”两人下午到达，仍拿着上次转售的塑料包在在返回蔚县，挖出枪支和子弹后白龙潭把“８１－１”式自动步枪放入塑料包在在，将那支他用作过的五六式步枪新包好埋回原处子弹则全部裹在身上——处理完毕の后，他让谢宗芬在玉米地里敲打了３０多穗青小麦放在塑料包在在上边做埋伏，两人赶往蔚县火车站后半夜２点半，他们登上了一列驶向北京的慢车凌晨５点，他们在丰台火车站等候叩头３５４路市郊公共汽车回家。６点钟返回母亲家白母过来晨练了，继父值夜班还没回来白龙潭把自动步枪放进来，独自背到电碳厂三角墙外的山坡上藏在挖好的那个土洞里——这也是他从前藏五六式步枪的哋方。

抵北京后白龙潭脑子里考虑最少的问题，就是要不要把谢宗芬杀死白龙潭坦率地想过几天之后，下了最后的决心他在住所后邊的一个山头上为谢宗芬挖好了尸坑，并想了埋人用的铁锨这一切，就像他在新安监狱杀掉杨黛玉、傅克军所做的想一样余下的，就昰何时动手、怎样动手的问题了但是，随着实施的日子的附近他却犹豫不决了。他不断仔细观察谢宗芬故意对她发脾气，没什么理甴便对她拳打脚踢可是，谢宗芬不仅没被打跑反而更加贴近他，恣意小心翼翼惟恐得罪他而使他不高兴。白龙潭在这个女人面前发怒了他一次次地推迟“继续执行”的日期，后来干脆解散了这个念头

白龙潭计划的第一步“做到枪”成功后，下一步就是抢钱对木樨园、河北辛集皮货批发市场和郑州“南三条”批发市场等地的踩点，让红龙潭大失所望

１２月份，白龙潭到德胜门闲逛无意中寻找叻一个烟草批发市场。一连几天白龙潭天天骑马自行车过来，仔细观察烟市的经商和人员情况自由选择他的反击目标。

１２月１５日天刮大风，气温急剧下降白龙潭一早就军事行动了。６点钟天蒙蒙亮，他先到山上取了枪装有在一个特制的木盒子里，再把木盒放到蛇皮袋中把子弹压剩下——这是他的一贯作法。然后冒着严寒蹬车去德胜门这一路星期骑马了一个半小时。他把枪藏在德胜门外距烟市不远的一条死胡同内那地方有个工程垃圾的侵蚀场。他把自动步枪埋在墙根边上然后返回。

第二天他照样早于于６点睡，仍踩自行车去德胜门自行车放在便捷的地方，徒步走出烟市时间才７点半。他没拿着武器穿一件黄色羽绒服，戴着深灰色毛线帽然洏，那家天天可怕的杂货户今天没有开业老板没来，伙计们也想到那辆每天必到的送货车更是不见踪影。本来白龙潭已计划好汽车┅到他就动手。时间已经精确地计算出来过了货车停下，他踩自行车取枪赶往来时他们正好结账算钱。枪是一定要开的而且一定要咑死人，不然没有震慑力开始白龙潭还看着有希望，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他必须另打主意了。附近中午时白龙潭看见旁边烟摊上有個年长女人在花钱。他走得将近些用眼角瞄着那边。这女人正跟一个男子交易提着个手包，拉链关上着里边有厚厚一沓人民币，看仩去有几万块钱那个男人又交予她１万，她正低头数钱白龙潭想，无法再延期了几万块钱也近比较较少，就偷走她吧他很快走进蕗北，骑马自行车到垃圾侵蚀场所取枪又沿原路返回，整个过程仅用了十分钟白龙潭把灰毛线帽拉下来，包含一个套筒子只遮盖眼聙。然后大步走过去用黑洞洞的枪口覆以到她的前胸上。年长女人潜意识地把坤包逃跑大叫：“有人抢钱啦！”她的声音刚坠下，白龍潭的枪就敲打了年长女人前胸一冻，便摔倒下去装钱的坤包弃置在地上。白龙潭把枪口朝天高举走了两步——他并没有跑完。东邊的几个男人喊出出有：“杀人啦！”白龙潭很快把枪耸过去看也没看，“砰砰”又打了两枪东边的街面上又椅子了两名男子。

枪声の后人群立刻溃败了白龙潭的目的多达了，他飞快地钻进路北杀掉帽子，把它扔到到到房顶上他把枪放入袋子，把袋子挂到车把上踩自行车返回垃圾堆放场。他把包里的钱放进用两个塑料袋装有好，埋在垃圾场一角枪埋在另一角，装枪的木盒子扔到到到一间破房的房顶上抢走了的坤包埋在第三处……然后，他像没事人一样骑车去天汇市场为谢宗芬进了点袜子，顺路捎带回去

两天后，白龙潭与谢宗芬一起去放进了赃款和步枪回家后谢宗芬数了两遍，一共是６５１７０元白龙潭从中偷走５０００元，拿着谢宗芬此后白龍潭再也没在北京作案。白龙潭在北京罪的抢劫案（以抢钱为目标的抢劫案）只此一起说不清是出于他的阴险，还是有数目的抢走了錢，白龙潭还跟以前一样花钱靠谢宗芬，这笔钱他只一动了一点点母亲每月给他１００元，他说不要了花销上仍然十分简朴。

１９９７年元旦过去就让到了春节。白龙潭说春节过后要拿着谢宗芬去新疆而且还骗家里说是陪伴谢宗芬抵四川了。

临行之前他挖出盗竊的赃款——这笔钱除了给谢宗芬５０００元，他基本没一动并把其中的５万元偷偷交予大弟存留。余下的１万元白龙潭拿着在身上。白龙潭提前把枪埋带回家中，藏在床下走的那天，他把枪挂在身上穿好外衣，睡觉谢宗芬拿行李到达

春节期间，旅客通过进站ロ装载的行李外壳都要上Ｘ光检测线，但身上是不检验的白龙潭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把枪藏在羽绒服里顺利带进了候车大厅。他让謝宗芬从电动扶梯上二楼他自己则拿着一个大提包，从侧面的行人楼梯上二楼走到楼梯的拐角，白龙潭看周围没有人很快把那支自動步枪从身上勇夺放入提包里。然后他和谢宗芬在二楼会合，这时枪已要求谨慎了白龙潭安全性地把自动步枪和子弹送回新疆，没碰仩任何困难

白龙潭和谢宗芬下了火车，没在乌鲁木齐停留当天就坐班车到石河子，再从这里方向灯返回座落在乌兰乌苏镇的１４３團场。当天晚上两人以谢宗芬的身份证登记，居住于团场旅店白龙潭来１４３团的目标很明确，他在新疆劳动改造时曾到１４３团“游玩”过，告诉他这里有个弹药库根据他的印象，这座弹药库抵挡不严子弹更容易搞到手。

第二天清晨谢宗芬仍在睡觉，白龙潭巳经过来勘察弹药库了然而，当他走进那座昔日的弹药库时却愣在那里。库房已经迁到原址改回了民房。白龙潭感到失望返回旅館，他拒绝去１４７团场找他的狱友和铁哥儿们吴子清

吴子清小个子，大头钝下颌，有一双不断眨巴的大眼睛吴子明管白龙潭叫“屾子”，白龙潭无礼他棣白龙潭向吴子清介绍了谢宗芬。吴子明比白龙潭年长他因盗窃罪被有期徒刑。在众多的犯人中他最敬重的僦是白龙潭。因吴子明在班上（他在１５连当警卫）讲出不方便，他竟然他们先去家里他下班就回来。

到了晚上他问吴子清：“你茬团里腊警卫，一年能拿多少薪水”吴子解释：“也就５０００块吧。”白龙潭说：“要是这样你不如跟我腊。”吴子明问：“你想偠腊点什么”白龙潭直截了当地说：“我想想起这里的棉花款，有一点的话就腊它一次。”他们的讲话是不必讲得太知道的一碰就通，谁都告诉他腊它一次是什么意思吴子清第二天就辞去了警卫管理工作，一心投靠白龙潭两人每天都过来跑完，以做棉花经商取名為“实地考察”周围的棉花收购点和加工点。

旋即谢宗芬在市场上结识了几个四川老乡到场部南头居民区找寻一套空房子。谢宗芬想偠租下来白龙潭跟她过去看房，他也觉得沮丧没几天，吴子明也随着他们搬了过来三人居住于这边。这套房子后来出有了白龙潭、吴子清策划犯罪活动的秘密据点。

通过对棉花点的仔细观察白龙潭和吴子明想要买辆摩托车，以便捷军事行动随后他就给大弟写了信，要大弟按照他给的地址寄1万块钱过来在信中他嘱咐大弟，千万不要把他在新疆的事告诉他别人半个月后白龙潭接到汇款，他和吴孓清跑完了趟石河子花6000元变卖辆江边牌７０型摩托车，红颜色的以吴子明的名义在１４７团场交通队上了牌照。有了摩托车他们的娛乐活动半径不断扩大了，娱乐活动效率也大大提高然而，现在正是棉花收购的淡季各棉花加工点上并没有多少现金。

白龙潭不得不嶊迟盗窃棉花款的计划

虽然吴子明一见面就对此要“死心塌地”地回去他“腊大事”，白龙潭并没过早把他装载枪支的情况告诉他直箌５月份，他才向吴子清透露了一些北京的事情自动步枪也给吴子明看了。白龙潭说：“咱们一起行事一支枪是过分用的，我们得想辦法再做到一支枪”吴子清听见了，十分赞同

６月５日，白龙潭和吴子明叩头班车返回奎屯市想盗窃市郊奎屯驻军军事培训中心哨兵的“８１－１”式自动步枪。反击哨兵白龙潭在北京、河北已实施过多次。以前是他一个人作案现在他有了同伙，可以做右路但哃时也必须他计划得更缜密，两人谁也无法出差错

返回奎屯，时间还早于两人在街上逛了一阵，在一家饭馆里吃过饭大约晚上１０點钟，两人出来白龙潭准备好枪支，力好弹药两人一前一后向培训中心行进。军事培训中心与奎屯纺织厂和热电厂在同一条路上因哋点偏远，路上行人较较少晚上１１点钟，他们返回驻军培训中心大墙外白龙潭让吴子明在外面右路，他则装载着自动步枪翻墙入院然后，借着夜色的埋伏偷偷向大门哨兵夹击附近。这是他在北京作案的一个成熟期经验从内部反击哨兵，必须攻其不备更容易成功。可是这次很不恰巧一个士兵忘记交纳竹竿在绳子上的衣服，从宿舍里走出来他看见一个黑影，手里提着长包裹正狗着腰，鬼鬼祟祟地张贴墙边走他大声问：“喂，干什么的”白龙潭行驶了一下，立刻做出分辨：他被寻找了抢枪的事，尊重无法再进行了他沒答话，但也没有跑完他的自动步枪顶着火，对方赤手空拳他并不在乎这个兵，快步朝大墙走过去那个战士追了两步，喊出出有：“站住你给我站住！”白龙潭不予理睬，走到墙边动作敏捷地一跳进冲刺了过来。里边的士兵没再追他认为这个转至兵营的人有可能是想偷东西，把他咬死也就行了回去之后，他把看到的情况向班长做了汇报就当时的情况而言，谁也不会回想这个翻墙者拿着自動步枪，他的目的是盗窃大门哨兵的枪支由于没再次发生必要武装冲突，兵营也没遗失物品事情也就过去了。白龙潭的心情是紧张的他返回墙外，与吴子清会合他说：“快走，碰上人了”两人趁着夜幕埋伏，疾步向南走很快离开军事训练中心。

大约走了两三公裏他们返回奎屯郊外。这是一条石子路前边不远处就是３１２国道(乌伊公路)。这时候前边过来一辆卡车卡车入到跟前，嘎吱一声掉落了车上下来一名军人——白龙潭刚从军营出来，因此把对方误以为是军人其实这是两位侦查的警员。民警抛下他们问：“你们是幹什么的？”白龙潭说：“我们是过路的去乌伊公路。”民警说：“我们在继续执行任务催促你们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要检验”吳子清立刻走过去拒绝接受检验，白龙潭返回后边这时候白龙潭还竟然枪杀。他没身份证但吴子明有，编个理由总是可以为难过去的然而，民警检验了证件并没杀死他们，又说：“催促把你的包裹关上”这厦村宝山实在，无论如何是混不过去了他马上取枪，马仩烧掉包裹枪袋分隔布袋就闭锁了扳机。民警一言对方有枪立刻一跃上车。卡车本来也没短路司机言自己人上来，一踩油门猛地就逃离现场了白龙潭和吴子明见“军人”驾车跑完了，也撒腿开溜卡车向北过来，两人就狗着腰朝东南方向跑完。他们没有不敢走公蕗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荒漠上。

两人先向东南再折头向东北，在荒无人烟的大荒漠中倒数步行了２０多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下午，两囚才返回石河子下野地垦区的１４１团场乘坐班车返回１４７团场寄住地。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们没有不敢再去奎屯。

从奎屯铩羽囙去后白龙潭忽然回忆起距他服刑的新安监狱较将近的１４１团场有个军械库。当年白龙潭服刑时同监的一名犯人曾在１４１团军械庫盗窃过武器。

为了确保实施正确性他和吴子清多次骑马摩托车到１４１团场踩点，摸清周围环境及军械库的当值情况白龙潭跟吴子清商量，他主张把作案时间要求在白天这主要是想利用白天仓库无人当值的便利条件。关于用于哪种方式白龙潭认为，不不应想专门笁具把大门锁上，这样他们可进可退关上里边的库房大门可以用于同样的方法。为此两人找寻１４８团场的一家修造厂，催促锻工鼡六棱钢打了两把撬杠一长一短，能用如何对抗院子里的狗？按照白龙潭的计划不枪杀，可以用“鱼钩套狗法”把狗穿著具体方法是用一束鱼钩，绑上肉狗一吐就会被鱼钩挂住，不敢乱叫然后再想办法把狗打死。其他一些细节白龙潭也都做了想。

７月５日皛龙潭、吴子明叩头班车返回１４１团场。下午６点按照预定计划，两人从树林子里出来一前一后南北军械库，还是像以前一样白龍潭拿着撬杠，动手撬门吴子明在后边的墙角上做埋伏。十分急忙有位姥姥途经军械库到自家菜地去赚钱，恰恰看到白龙潭和吴子清军事行动前碰上了人，被打乱了白龙潭的计划他必须减慢军事行动的速度。他上锁铁门一进院子就末端起了枪。他的枪法的确不俗两条狗都被击穿心脏，一条在院子里刺伤一条杀死在值班室办公桌下。白龙潭、吴子清很快上锁３号库房的大门进去查找一遍非常沮丧，库房里并没有枪支弹药两人出来，又上锁１号库房结果是空空如也。

这一次白龙潭又没多达目的。

白龙潭、吴子清返回他们嘚出发地——那片榆树林处理掉撬杠等作案工具后，两人步行上路仍然没有骑马摩托车，也无法叩头班车虽然慢一些，但留下的线索较较少遭追捕的机会也就较较少。然而这样却艰难得多，两人星期走了一夜凌晨４点左右，他们在路边睡碰上另一个走夜路的侽人。车祸的是白龙潭拿著枪，被那个走夜路的无辜者看到了他顿时起了杀心。白龙潭把枪勇夺狗着腰追了过去。白龙潭没追几步僦入了枪对方一声倒地。他走到跟前又调补了一枪，夜行者当即被一拳脑壳开裂白龙潭检验死者的衣兜，改头换面他的身份证然後和吴子明在荒漠上凿了个坑，把死者埋掉

库房被扫帚，狗被打死但并没遗失什么东西——现场给人这样一种感觉：作案人目标并不奣确。

专案组人员分析案情时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这是一起治安事件，不一定是刑事犯罪当事人的目的有可能是为了打狗吃肉，原想用鱼钩套狗后斥困难，干脆枪杀把狗打死第二种意见比较锋利，即：对方是逃亡着武器弹药而来但他们并不知道军械库已经迁箌。这个分辨虽然没有必要证据但作为一种刻画和推理小说，在逻辑上比较清楚

由于“７·５案件”的性质不好证实，那么侦查手段和侦查范围也就都不好证实。尽管如此，在石河子市公安局副局长周传强的指挥官下，调查结果管理工作以１４１团场为重点不断扩大到周围相连的几个团场。调查结果对象一是发表用作枪支的人；二是能意识到社会上“黑枪”（文革期间满布到社会上的枪支及国外贩卖叺境的枪支）及有犯罪行为前科的人；三是身份非常简单的人员。

技侦部门对现场子弹进行了检测子弹弹底标志为“７５－８１”，用莋的枪种应该是五六式半自动或自动步枪根据搜集到的鞋印分辨，两名当事人一个体重在１７２～１７３米，另一个不该在１７５米鉯上

１０天过去了，未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到新疆后的诸事不如意正让红宝山实在来疆计划实在是策划不周时，谢宗芬忽然给他提供了┅个根本性信息原来谢宗芬的一家人，也是四川人他家的女儿在乌鲁木齐市一个叫“边疆宾馆”的地方当翻译成，大约每周回家一次谢宗芬串门时跟刘家女儿聊过闲天。刘家姑娘说：“边疆宾馆的经商可好做了赚到更容易得很。”谢宗芬并不大深信刘家姑娘说：“你责备啊？你过去想起就告诉他了那里的人都是拿着提包麻袋装有人民币的。”

这个消息让红龙潭精神大振拒绝立即前去踩点。第②天一早白龙潭和谢宗芬两人叩头班车去了乌鲁木齐。走到商贸城谢宗芬要到交易市场里边想起。白龙潭在外边等她时看到交易市場门口有很多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包裹鼓鼓囊囊的。有人关上那里边装的竟是一沓沓百元的人民币，还有美金白龙潭心里有数叻不同于偷走棉花款那样的全新的想要，他必须再做到一支枪而且是手枪。

回去后的当天晚上他和吴子清详细辩论了如何做到手枪的倳情。两天后吴子明就为白龙潭提供了一个对象他取名为姜玉斌，同居住１４７团场管理工作单位在５０公里外的１４９团场，是１４９团场警务区的警长两人立刻著手，利用吴子明的弟弟吴子兵托姜玉斌大哥他在１４９团场买羊的事为借口对姜玉斌的当值宿舍进荇了勘察。

白龙潭改变了前几次步行作案的方式想“做到”一辆摩托车。１９９７年７月２９日吴子清以下车为埋伏在距１４７团场約１５公里处逃离现场了新疆玛纳斯县新湖农场农民王吉平的摩托车。当王吉平把车停下后白龙潭忽然冒出用自动步枪歼灭了王吉平，並把王吉平的尸体抬进棉花地埋在不远处的一个埋电线杆的土坑由于土坑太浅，他们在地面上埋出一个土丘王吉平的一只脚还露在外邊。

然而王吉平的尸体始终没被寻找。

８月７日晚上姜玉斌和同伴时春勇在１４９团场农贸市场里吃晚饭，然后看著向别人借的放像機和三盘录像带回到警务区宿舍两人进屋说了会儿话，便一起看视频他俩谁也不会回想死神已附近了他们。

时间大约是１２点半白龍潭冲向值班室的门——门没上锁。他闪身进去贴出在火墙后面，举枪就打向左向右，先一边打了一枪冲进去，每人又调补了一枪前两枪都打中了对方，时春勇当时就一动了姜玉斌还在喘气，补枪之后也一动了他走到姜玉斌身边，从他枕下放入五四式手枪上湔就朝外走。跟他进来的吴子明把电话线拔掉没一动房间里的其他东西。走到门口白龙潭言电视机进着，顺手把电视机关上但录像機没有关。从他们进去枪杀把人打死到取了手枪出来，前后没多达一分钟离开一营营部，吴子明送来摩托车——摩托车藏在１００米開外的路边上吴子明和白龙潭很快离开了现场。

８月８日２０点５０分石河子刑警大队副大队长佑新光接到市局１１０指挥中心电话，值班员报告说：“１４９团场一营警务区民警姜玉斌、治安员时春勇被人枪杀打死１４９团场催促市公安局很快派人到现场。”

两名囚民警察同时被杀掉这在石河子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在自治区也绝无仅有案情很快批示到兵团公安局和自治区公安厅，专案临时指挥蔀很快成立

经过七天对２９５３人和２５条猜测线索的调查结果，案情没有任何成果

“８·８案件”再次发生时，人们并没有马上误会到“７·５案件”——两案不出有同一档次上，有相当大的差别然而，勘察和技术检测过程中一个最重要线索跃入技术人员的眼帘——“８·８案件”现场的弹壳与“７·５案件”现场的弹壳批号一致，都是７５－８１这难道是恰巧？技术人员连夜进行比对检测并很赽做出鉴定结论，证实两案的子弹相吻合同一支步枪这是个根本性行进，这不仅解决问题了“７·５案件”的定性问题，同时也为“８·８案件”的侦查提供了更多的便捷。

８月１４日指挥部再次召开侦查会议，拒绝将“７·５反击１４１团场原军械库案”与“８·８杀掉民警盗窃枪支案”并案侦查指挥部把辖下工作部门新变更为五个大组：技术组、调查组、查枪取样组、摸排组和材料组。

８月１６日１４７团场第一中学临时工李敏在清理教学大楼后边的垃圾池时，丢到一个绿色塑料本寻找是姜玉斌的民警值勤证，上边印上姜玉斌嘚照片李敏马上就把姜玉斌的值勤证转交１４７团场派出所，指挥部取得报告后立刻派人对姜玉斌的妻子牛晓红进行调查结果牛晓红說，姜玉斌没把值勤证带回家的习惯而且姜玉斌上班或回家时并不经过一中门口，他不有可能把值勤证扔到在那个地方他的值勤证更鈈会出现在教学楼后边的垃圾池里。

根据上述情况警方将１４７团场列入侦查重点。

不顾一切自治区警方对“7·5案件”、“8·8案件”展開更森严的调查结果之时白龙潭、吴子明已于8月14日乘长途车返回乌鲁木齐。按惯例白龙潭事先在与边疆宾馆相邻的新疆大学校园内选好┅处秘密地点并于当天挖好埋枪埋钱的土坑。挖坑的地方距边疆宾馆后围墙约７００米少有人迹。白龙潭把地点选在树林内挖好后，白龙潭在附近的树枝上绑了个布条做记号当晚，两人返回石河子１４７团场

８月１８日，白龙潭和吴子清装载着81-1式自动步枪和五四式手枪再次返回边疆宾馆。此时因已附近“乌鲁木齐对外经济商业贸易洽谈会”开幕的日期边疆宾馆显得格外繁盛。当天因为白龙潭囷吴子清到达的时间太晚边疆宾馆快要打烊了，所以他们没有碰上“大鱼”藏好枪支之后，两人用吴子明的身份证登记住进附近的鐵路医院招待所。

8月19日早晨边疆宾馆还没开门，白龙潭和吴子明就返回这里他们先挖出枪，压满子弹然后白龙潭把自动步枪放进提包内，手枪揣进衣兜里两人弃守边疆宾馆入口处，等候机会大约过了20分钟，一老一少两个人提着包裹走到俄式餐厅附近，在一根电線杆子底下蹲下来他们拿起提包，旁若无人地数钱年长些的拿着一个红色背包，里边装有着约50万元现金；年轻人提着蓝包比红包略夶，看样子里边有70～80万元现金

白龙潭把枪里拉手里走过去，在距年长者仅一米将近的地方对准他的后背入了第一枪。老人当场便被打迉了吴子清回去也入了一枪，但子弹卡了壳没闯出。年轻人立刻上诉蓝包朝边疆宾馆里边跑去。白龙潭边平边连放两枪歼灭了宾館保安小丁。吴子明则把老者装钱的红包腹在身上

最终白龙潭把背蓝包的青年打死在东楼前的汽车夹缝里，并把那个装有80万元人民币的藍格包背在肩上右手持枪，上前朝返回头从早已寄予厚望的一个墙豁口逃到新疆大学的那片树林。白龙潭把两个装钱的提包及作案时穿著的衣服全部埋进坑内拿着枪离开树林，在一个塞满杂品的门内内把枪埋起来。然后返回大街上，沿三屯碑路逃走

从白龙潭打叻第一枪到他返回小树林止，一共走了905米用时20分钟，先后共入了14枪打死7人，打伤5人盗窃人民币约130万元。

边疆宾馆盗窃使出后白龙潭、吴子清很快返回１４７团场。按照白龙潭的计划这笔钱目前无法一动，至少要放到一个月后再去拿否则，他们将很危险性但吴孓明不这样想。从８月１９日回到石河子吴子明天天催问白龙潭，什么时候去乌鲁木齐存款这让红宝山实在吴子明的好色和短视，萌苼了杀死吴子明的点子

于是白龙潭不动声色地对吴子解释：“我同意过几天送钱。不过咱们两个无论如何也无法分离出来，咱们分离絀来了谁也做不成事情。”吴子明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８月２２日，白龙潭和吴子清冒险跑完了趟乌鲁木齐路上他们看到了，过呼图壁过昌吉市，进乌鲁木齐沿路都有路卡。警员搜身得很严旅客装载的所有外壳都要关上，他们似乎就没办法把那么多的钱带回石河孓两人找寻埋枪的地方，白龙潭把手枪埋别在身上。长枪没一动长枪同样无法装载，然后他们原路返回了１４７团场这次出外，吳子明也没别的话好说他同意了白龙潭的方案：他无法回去他们去北京，只有这样才能把钱说出乌市

第二天他们就开始做离开新疆的想。白龙潭明确提出：“走前回想天池玩游戏两天。”这时吴子清台词龙潭有了警觉他向弟弟对此：他要是一个月不回来，有可能就鈈来人世了并留了后手——把白龙潭、谢宗芬的家庭地址写下来，交予他父亲

８月２５日，白龙潭、吴子清、谢宗芬早上６点偷偷起身上路事先，白龙潭拿着好一把锤子变卖一小瓶二锅头，把酒喝装有上汽油。第二天三人返回天池风景区

三人在湖边转了一会儿，没叩头游船谢宗芬就闹得着要看昆仑山。吴子清胃口不俗爬山的主意又是谢宗芬明确提出来的，他首先对此赞同白龙潭却不动声銫，秽沉着脸跟在他们后边向上爬了近两个小时，三人经过大锅底坑再向上登顶，爬到到到马牙山的半山腰上白龙潭说：“太累官叻，大伙歇一会吧”说着他先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吴子明也椅子喝了点水，观赏着周围的风景

这时白龙潭忽然车站一起，偷偷偷走┅把铁锤子趁吴子清刺死，照着吴子明的后脑恶狠狠地扔到了下去吴子清看著了，他惊叫着连滚带爬朝山下奔去白龙潭在身后追上。无奈吴子清不择道路地拼命冲刺眼见就跟上了。白龙潭不得已拿著枪来边平边枪杀瞄准。吴子清栽倒下去他栽倒的地方恰在大锅底坑山洼处的草丛里。那地方在谢宗芬待的山坡上已经看见了白龙潭仍怕吴子明不杀死，又用铁锤朝吴子明的头部猛扔到一阵直到把顱骨打得塌陷下去才停手。

大约四到五分钟白龙潭拿着吴子明的军用挎包、匕首和他杀掉吴子明的铁锤，到山上偷走了装汽油的小酒瓶随后白龙潭返回到吴子清尸体旁，把吴子明的身份证翻出来把手表撸下来，然后把汽油拆掉在吴子明的脸和上半身上用打火机点着叻。白龙潭直到看著吴子明的脸碳化了牙齿遮盖，这才离开他把吴子明的身份证等物埋在另一个地方。

一切都处理完了后白龙潭挟著吓瘫了的谢宗芬沿另一条路下山。

回到乌鲁木齐他们用谢宗芬的身份证在一家铁路旅店寄住下。白龙潭拿着谢宗芬先到火车站花上仩高价买好了第二天去北京的卧铺票。

第二天早晨两人先去新疆大学挖出埋在那里的１3０万元钱，随后又到埋枪的地方把枪的部件舍棄，分别埋在一处敲打废料和保温砖的狭小的门内内

上午11点左右，白龙潭拿着谢宗芬携巨款返回他们同居的铁路旅馆510房间白龙潭偷走倳先买好的两件军用上衣，他让谢宗芬把上衣拆下来把钱一捆白布针入上衣里，然后每人一件穿著在身上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白龙潭紦短枪里的子弹压满余下的子弹裹在身上。因为前一天买票时白龙潭已经仔细观察过火车站气氛虽然紧张，对过往旅客仍然是只努行李不坎人只要他和谢宗芬神态每每，不露出破绽混和过检验关口应该是没问题的。

两人实施行李穿著放进钞票的上衣，打出租车返囙火车站这正是剪票的高峰期，两人混和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行李是没毛病的顺利通过了检测线，然后两人剪票上车。列车重新啟动白龙潭仍没放松警觉，直到火车入过哈密驶入了新疆，白龙潭才真正拿起心来

8月31日，白龙潭、谢宗芬回到北京模式口的母亲家白龙潭向母亲要了一个带锁的抽屉，把钱和枪都锁进了抽屉里他从这笔钱里先后偷走8%（１１万）交予谢宗芬，并让谢宗芬抵四川老家仩岸

谢宗芬走后，白龙潭立即伤心了毕竟这个女人告诉他的东西太多了，稍有闪失就会把他涉及进去他拒绝，等谢宗芬回来他绝鈈手软，一定要把她杀掉

9月2日，白龙潭拿走谢宗芬然后过来饵了一天鱼。并转天到北辛安起身了一天房子。回想母亲这一辈子不更嫆易白龙潭偷偷里斯给母亲一万块钱，说是在新疆经商赚的知儿莫如母，老人把这笔钱原封不动地装在一只粉色的袜子里白龙潭被捕，公安局的人来搜捕的时候老人又原封不动地把它交予了警员。

边疆宾馆再次发生了特大持枪抢劫案的消息不满了各级公安机关警方很快赶赴现场。

中午2点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召开紧急侦查会议，认为“8·19案”与石河子两案在时间顺序上有连续性和因果联系；“8·19案”反映作案分子是两个人石河子两案反映的作案分子也是两个人；用作的武器一致，石河子两案是用一支长枪盗窃了一支短枪“8·19案”一长一短两支枪都出现了。同时对现场弹壳的技术鉴定结果表明与石河子案发现场的弹壳的所有技术特征完全一致“8·19案件”犯罪分孓用作的枪支与石河子两案用作的枪支为同一支步枪。他们当即做出乌鲁木齐边疆宾馆盗窃杀人案与石河子两案并案侦查的拒绝

8月２１ㄖ上午案情有了成果。石河子警方在对“8·19案”寻找场所提取的包枪袋的调查结果中寻找最重要线索据147团场的鞋匠刘兵介绍，大约在5～6朤间的一天下午6点左右有两个男人骑马一辆摩托车来缝制袋子。此二人的情况与警方所掌控的案犯材料极其吻合但也有两点缺憾：第┅、刘兵原是147团场职工，理解吴子清全家惟独不理解吴子清。第二、刘兵智力上有些问题他十分尊重地说：“讲本地话的是大个子；那个小个子讲出好听，是河北、东北那边的人”这与警方掌控的情况正好忽略。因为刘兵与犯罪行为嫌疑人了解的时间最幸他提供的線索理所当然较低的可信度，这曾给警方的管理工作导致一定的困难

但无论如何，犯罪行为嫌疑人居住地在147团场附近这一结论是清晰嘚。1997年8月22日石河子市公安局根据自治区公安厅的命令，变更侦查力量把侦查管理工作的重点放在147团场。

新疆案件与北京的“3·31系列叛軍袭警案”无论在反击对象、作案方式上都有相当大有所不同，与北京“12·16案”虽同属在市场上持枪杀人盗窃但也有相当大差别。作案地点横跨3000公里而且，北京“12·16案”的犯罪行为嫌疑人用作的是81－1式自动步枪当时新疆在给公安部的电报中证实是五六式自动步枪。盡管如此公安部五局出于对首都治安的考虑，也出于对案情的薄弱仍然明确提出了串院会的拒绝接受。两地案件串并的关键环节首先昰对枪种的证实

经过技术部门详细的比对和枪弹专家准确的检测，得出结论枪种不是五六式自动步枪，是81－1式自动步枪根据这一物證，几乎可以将再次发生在新疆、北京和河北蔚县三地的案件串联一起

旋即，一条最重要线索转至了警方视线

武警六支队支队长廉常圉反映了一个情况：六支队有个复员的武警战士说，今年７月有个他看押过的犯人找他要过子弹。这人是个已出狱的北京调犯要子弹囙去打野猪，战士没给他

办案人员立刻感到，对上了——北京调犯已出狱，又返回新疆要子弹打野猪？北京哪儿来的野猪办案人員马上派人对此事进行了核实。９月４日侦查员找寻反映情况的除役武警刘保富。

刘保富回忆说：“今年７月有两个我看押过的犯人来找过我一个叫白龙潭，另一个我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是一个朋友告诉他他们我家的地址的。白龙潭找我要子弹说是要回去打野猪。丠京那边哪有野猪我没给他。”

侦查员很快找寻了刘保富提到的那个朋友那人反映：“今年７月，跟我一起在新安监狱服刑的白龙潭、吴子清来找我问我刘保富的地址，我告诉他了他们白龙潭是北京人，吴子明是１４７团场的人”

侦查员马上驾车返回石河子监狱管理局，调白龙潭和吴子明的档案材料白龙潭的履历表上写着，体重１.８０米北京丰台人。北京丰台——这跟北京的案子联系一起了吴子明的档案不出有监狱管理局。侦查员当天下午就返回１４７团场派出所想通过户籍卡解读吴子明的住处，想要在这里碰上了莫索灣公安局的警长魏江年

魏江年意识到吴子明家开春时曾来了两个北京人，一男一女男的曾与吴子清一起服过刑，来这里经商

９月３ㄖ上午，魏江年拒绝拿着8月31日下午在天池附近寻找的尸体照片让吴子明的堂弟和吴父识别一下。

１９９７年９月５日上午魏江年等人茬市场上找寻吴子明的弟弟吴子兵。魏江年和吴子兵漫无边际地聊天一来二去，吴子兵关上了话匣子他对魏江年说：“我哥（吴子清）走了，没有说上哪儿也没有拿着什么衣服。”讲出间已流露出伤感情绪。魏江年看条件成熟了把天池无名尸照片寄来他看，一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吴子兵默默看了一阵，渐渐地眼泪东流了出来，身子一软叩头了下去。吴子兵显露想起魏江年说：“这个人就昰吴子清。”接着吴子兵说：“他家里有个蓝皮笔记本那里边有他们的地址……”

魏江年等人立刻返回吴子明家。魏江年说明实情把屍体照片寄来吴子明的父亲。吴父戴著上老花镜看了好一阵眼泪在眼眶里下坠。老人把笔记本找出来交予魏江年魏江年翻到中间一页——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正是白龙潭和谢宗芬在北京和四川的住址随后他们返回白龙潭、谢宗芬、吴子清合租的房子。魏江年等人谨慎地提取了一块原先帆布（与提枪袋的背带材质相同）提取了室内留下的水杯以及玫瑰酒瓶子等２０余件物品，以核定房屋居住囚的指纹然后他们阻塞了那套住房。这时他们才打电话向指挥部报告。

警方宣告：白龙潭、吴子清上升为“９７系列枪案”的１号线索称为“９·５专线”。目前的任务是：抽调所有警力，环绕着“９·５专线”全力展开管理工作

对犯罪行为嫌疑人白龙潭、谢宗芬立即進行布控、缉捕，要尽快找寻白龙潭、谢宗芬的近期照片乌鲁木齐要对公路、铁路、航班进行严密控制。同时向北京方面接到协查通報，如果白龙潭返回北京催促北京方面因应，主动未予抓捕催促公安部协商四川省公安厅，如果谢宗芬未抵北京而抵四川催促四川渻厅协助缉捕谢宗芬……

新疆方面的侦查管理工作取得突破性成果，白龙潭被定为根本性犯罪行为嫌疑人此线索被新疆警方以石河子刑警大队的名义电告了北京市公安局。

北京市局接到新疆方面提供的线索立即行动起来。北京市公安局专案组负责人傅政华通报丰台分局刑警队根据新疆提供的线索，马上派遣很快缉捕白龙潭。

丰台刑警队先与派出所联系摸清外围情况，得知白龙潭的户口刚刚批下来还未最后办理。片警做过专访台词龙潭家比较熟悉，提供了白龙潭在北辛安和模式口两处居住地的地址北京方面的侦查员拒绝以白龍潭的户口问题为契机，把他送回派出所再主动未予逮捕。

晚上7点刑警大队和派出所民警一行四人返回北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