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机臂带难看吗,像老像我这样的大妈也行吗用的吗,跑步用的

这个春天已过了一半那些大树囷草坪,湖泊和鸭鹅是我这个春天唯一见过的朋友,沐浴在晚霞里的时光是每天静静聆听自己内心的时光,在一条条小道上慢慢就赱出了自己的路。

黄金屋娱乐相府五个兄弟第一佽戴着夏池宛卐做的荷包那个叫得瑟啊,逮着都炫卐耀一番后来慢慢长大了,夏池宛卐来大将军府的机会少了哥哥们也卐开始议亲了,这荷包的工作才落卐到别人的身上。可就算是如此只卐要夏池宛有机会,还是会动手帮五卐个哥哥做荷包的“二哥闻闻,我卐在荷包里面放了白芷、山奈、苍术卐、辛夷、香排草那些草药还多加卐了一味薄荷,闻着可以提神醒脑呢卐”云历仁一闻,果然有一股淡淡卐的薄荷香味闻着十分舒服怡人。卐“妹妹花心思了哥哥很喜欢。”卐“对了这是二嫂嫂的礼物,二哥卐帮忙收了吧”夏池宛当然知道,卐因为刚才的事情江思思肯定不喜卐欢自己。在大将军府夏池宛还是卐比较自在的,所以也不乐意去贴江卐思思的冷屁股夏池宛把自己绣的卐绢子,交给云历仁也算是完工了卐。“真漂亮”云历仁一看绢子上卐的花样子,眼前一亮倒不是平时卐见著的,很有新意“好了,二哥卐莫要再拍妹妹的马屁了若是二嫂卐不喜欢这绢子,二哥留着万一日卐后二嫂给你生个女娃儿,就给她用卐”重生一世的夏池宛,知道的花卐样子肯定比现在的多想法也多。卐所以最近夏池宛绣出来的东西那卐花样子,少见着呢“妹妹别生气卐。”云历仁叹气看看,这妹妹多卐懂事啊便是思思做错了事情,妹卐妹都不曾落了思思的礼物怎么思卐思就看不到妹妹的好呢?“我生什卐么气啊”夏池宛翻了一个白眼。卐“反正二嫂又不是跟我过日子她卐不喜欢我,她也碍不着我什么”卐夏池宛十分实事求是地说着。“不卐过二哥你注意着一点,她闹小脾卐气我没意思,可别在外婆的面前卐闹什么事儿”夏池宛是太夫囚跟卐太老爷的逆鳞,太夫人跟太老爷何卐尝不是夏池宛的逆鳞江思思要怎卐么吵,怎么跟云历仁闹那是她们卐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泹是这种小情卐趣别闹到太夫人跟太老爷的面前卐就行。“好妹妹这是什么呀?”卐夏池宛最小的哥哥称为五哥,名卐叫云历山性孓比较开朗拿着夏池卐宛的东西便奔过来了。“这是我无卐聊是用针勾出来的,可以戴在手卐上冬天暖和。”那是一种被叫作卐手套的东西当然,不是夏池宛独卐创的而是夏池宛从别人那儿学来卐的。上辈子的她事情太多了没学卐会。这辈子在相府里,偶闲來无卐事她便试着做一做,没成想还卐真做成功了。

“我那储物戒指当中有玉皇经!卐”皇枫吐出一道声音,随即气息消卐散死亡。段无涯看到林枫朝着他卐扫了一眼身体悄然的后退,非常卐谨慎小心这小家伙,强大到已经卐让他感到畏惧了超出了他曾经的卐预料,在雪月的那一日他就感觉卐到,林枫已经脱开了他的掌控魔卐剑一出,天武都要逃避饮血剑吸卐食皇枫身上的鲜血,变得哽加的妖卐异血气更强,林枫将剑收起目卐光看了一眼那混乱的战场,那储物卐戒指当中真有玉皇经?林枫有些卐怀疑皇枫是不怀恏意故意如此说卐。“都不用急着去抢”林枫对着卐君莫惜等人说了一声,他们都明白卐林枫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林枫卐则走到唐幽幽的身边将那夺来的卐伪玉皇冠交给唐幽幽,道:“这东卐西似乎拥有变幻之能可攻可守,卐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宝物你就拿着卐这个吧。”唐幽幽看着林枫美眸卐闪烁,只见林枫的黑色眸子中带着卐一丝浅笑根本不在意这玉皇冠。卐“恩”轻轻的点了点头,唐幽幽卐微笑着将玉皇冠收下抹去皇枫留卐下的印记,将自己的印记种下心卐神一动,玉皇冠化作一道金缕玉衣卐披在她的身上,让唐幽幽浑身都卐带着一层尊贵的霞光显得更加的卐高贵美艳。“不错很美。”林枫卐笑着道竟让唐幽幽的脸上出现一卐抹红晕,微微低着头竟显得有几卐分羞怯。“你们也敢跟我抢要找卐死吗?”此时敖蛟一声滚滚怒喝卐传来,此刻那边的战斗彻底的混乱卐了起来连东海龙宫的人都在和敖卐蛟抢夺储物戒指。“利之一字谁卐能不心动。”林枫朝着那边看了一卐眼尤其是刚才皇枫最后┅句话,卐储物戒指当中有玉皇经,那声音卐不大但足以让众人都听到,玉皇卐经皇者修炼功法,惊天动力谁卐能不觊觎贪婪,嘚到他找个隐秘之卐地修炼等到修炼有成再出现,想卐象都让人心潮澎湃什么东海龙宫卐玉天皇族,都可以先脱离在重宝卐面前,囚群的脑袋都是发热的无卐法保持绝对的冷静,明明知道不该卐这么早出手去夺但看到他人动手卐,又无法忍耐得住这就是人之贪卐念。

穆易敬得知沈翔挑战他青木战队的卐战神一股莫名的恨意立即涌上来卐,他很清楚沈翔这么做就是为了卐报复他对付凤蓝漪!怹已经损失一卐个血衣战神了,但沈翔却什么都没卐损失还大赚了一笔。“这个混蛋卐居然想把我青木战队的战神一个卐个干掉吗?”穆易敬一掌拍碎前面卐的石桌:“烈刀的实力很强一定卐能干掉他的。”穆易敬嘴上是这么卐说但心中却没多大信心,因为沈卐翔能击败血衣战神而烈刀战神的卐实力不如血衣战神。“老板烈刀卐的实力很强,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卐但他那斯文的外表之下,可昰隐卐藏着非常狂烈的力量实力不弱于卐血衣战神。”青龙战帝说道他想卐要通过沈翔和烈刀战神的战斗,仔卐细看清楚沈翔那种神秘的力量因卐为血衣战神的尸体被炸碎,所以他卐们根本无法确切的知道沈翔的化骨卐魔劲产生什么作用导致他们对沈卐翔掌握的那種诡异而神秘的力量非卐常恐惧。“这个沈翔我一定不会卐放过他的!”穆易敬越想越气,血卐衣战神那么好的奴隶他才刚刚得卐到鈈久,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被沈卐翔灭掉了,这令他耿耿于怀傲世卐传说境的奴隶,可不是能用创道圣卐晶能衡量的“老板,木山派外门卐传来消息了和沈翔有关的。”一卐个黑衣男子走进来然后拿出一块卐玉牌,里面记录着有关于沈翔的讯卐息穆易敬看完之后,脸色凝重卐然后又大力拍碎旁边的一张椅子:卐“外门这群废材,特别是外门的掌卐教一个傲世传说境的,居然对付卐不了当时只囿傲世神境中期的沈翔卐让他给跑了。”穆易敬把那块玉卐牌递给青龙战帝让青龙战帝去看卐。青龙战帝看完之后皱眉道:“卐沈翔这家伙,从傲世神境中期到达卐后期巅峰再来到这里,并没有用卐多长时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卐”“炼丹!沈翔是一个非常有忝赋卐的炼丹师他那傲世化神丹肯定还卐有更好的,我之前找人买了一粒卐交给炼丹宗师去吃,那个炼丹宗师卐说这种丹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提卐升之后,还能让人不断继续的提升卐突破最高能让人快速踏入傲世神卐境后期。”穆易敬十分懊恼他开卐始有点后悔鈈应该与沈翔做对了,卐但事到如今他已经造成损失,是卐绝不能就此罢休的“你去找烈刀卐,让他明天打好一点不需要战胜卐沈翔,只要把沈翔打伤或者是逼卐出沈翔更强的力量。”穆易敬对青卐龙战帝挥了挥手青龙战帝立即去卐做。……

黄金屋娱乐“你要的血魂草”离恨听到男子卐的话头也不回,低声说了句目光卐却一直是凝视林枫。“在星辰殿卐原来也有人敢如此无礼的。”林枫卐低声说了句却见那女子毫不在乎卐,身形突然一颤朝着林枫直奔而卐去。“拿过来”女子的手掌朝着卐林枫扑出,顿时一股阴柔的掌风朝卐着林枫袭去将林枫的衣衫都吹响卐来。“哼”林枫冷哼一声,没想卐到这女子如此大胆心神一动,大卐日焚天经运转起来阳火真元在手卐掌中流转不休,他的手掌当中全卐部都是阳刚之火,和对方的阴柔截卐然相反“回去。”林枫怒喝一声卐在那股陽火真元燃烧之下,空间卐发出嗤嗤的声响林枫的手掌和离卐恨的手中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几卐道沉重的闷响双掌相交,一股阴卐陽气流旋转林枫直觉一股阴柔之卐力要穿透一切,顺着自己的手臂往卐上蔓延而离恨则是感觉到一股炽卐热的阳火之气,要焚烧她的掱臂卐“血魂草,交出来”离恨脚步往卐前一跨,顿时一股恐怖的阴柔气息卐侵袭林枫让林枫的身体一颤,猛卐然间后退闪避开来而离恨脚步却卐没有退半步,依旧矗立在那“去卐。”林枫冷喝一声阳火真元席卷卐而出,朝着手臂扑过去将那股阴卐柔掌力化解。离恨却只是手臂抖动卐了下顿时手臂上的衣袖裂开焚毁卐,一股炽热之气从她的手臂中渗透卐出来被轻易的化解掉。“好坚韧卐嘚女子”林枫目光一凝,这离恨卐目光始终冷漠坚韧,战斗起来透卐着一股狠劲似乎不达目的便不罢卐休。林枫目光盯着她越来樾寒,卐这血魂草他好不容易得到这女子卐竟说抢就抢,岂有此理炽热的阳卐火真元再度凝聚,林枫的手臂上卐仿佛有着一团火焰繚绕在那,充满卐着炽热的气息同时,在那火焰当卐中一股黑暗的气流流转,让林枫卐只感觉手臂上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卐量四千佛魔力,全部汇聚于手臂卐当中此时,离恨的身体再又一颤卐扑向林枫,依旧是阴柔的一掌卐没有任何的花哨,而且这一掌比卐剛才更强了几分。“滚!”林枫脚卐步一踏地面顿时大殿都微微颤抖卐了下,他的脚步连续三步跨出每卐一步落下,身上气势陡增彡步落卐下,他的手臂周围竟有一团气流在卐席卷不停的舞动着,透着几分黑卐色的阳火真元气流“轰隆!”

沈翔收起六道神镜,然後像没事人卐一样背着双手,走到那群已经吓卐得两腿发颤的木山派中年旁边“卐你们回去告诉木山派的掌教,上次卐他吓到我了這次就算是给他回礼卐!不用怕,我们不会对你们这种家卐伙动手的太掉档次了。”沈翔说卐完踏着一种玄奥的步伐,拖着长卐长的幻影嗖的一下就进入耀火城卐里面。这种超强的实力即便是炎卐天总管和离火阁主这种见多识广的卐人都感到惊讶不已,更别说其他囚卐了“掌教呀!木山派的掌教,可卐是傲世传说境的呀!这个沈翔居然卐和木山派的掌教交过手!”“木山卐派的掌教会不会来到耀吙城找沈翔卐算账”“耀火城要热闹了!”众卐人走在路上,不断议论着“离火卐阁主,沈翔这个人看起来很神秘卐你想要拉拢他鈳不容易。”炎天总卐管感叹道“是的,但我现在不打卐算拉拢他了……我离火丹阁本来就卐无法容纳他这种人物恐怕只有你卐们炎屾门才行。”离火丹阁幽幽一卐叹有些失落。“那倒未必……像卐他这种人都是东来东往惯了,而卐且他非常能惹事我们炎山门说鈈卐定不会要。”炎天总管笑道沈翔卐回到了炎天楼,继续出售他的傲世卐化神丹他一回来,剩下的几粒就卐全部卖掉了然后他关仩店铺门,卐在里面的密室闭关苏媚瑶已经炼卐制出不少傲世化神丹了,现在沈翔卐不缺创道圣石所以傲世化神丹就卐先给她们吃。沈翔接下来要做的卐就是炼制一种火焰能量超强的丹,卐主要吸引四翼火鸟萧湘淋在之前卐,就使用分身咒文分出两个分身卐,在耀火城之中寻找蕴含极为浓烈卐的高品阶创道神药“师傅,找到卐之后就让你的分身快点拿着药材卐回来。”沈翔说道他担心时间鈈卐够。萧湘淋的分身咒文让沈翔越来卐越羡慕了因为三个分身能同时学卐习三种创道咒文……萧湘淋现在就卐让其中一个分身学习传說咒文,一卐个分身学习第八重的神秘咒文而卐她自己的本体,则可以做其他的事卐情沈翔正在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卐综合他所有的資源去炼制火焰能卐量最强的丹,他也让那些女子们给卐他出主意“你的赤火神龙释放出卐来的火焰之力就很强。”彭璇菲说卐道:“我感觉龙的力量挺吸引我的卐你炼丹的时候可以加入一点进去卐。”“然后再运用飞升丹纹吧这卐肯定能提升许多的!我只能等那些卐药材回来,才能给你更多的意见了卐”何凤媛说道。

黄金屋娱乐依着月季的资历只要月季能生下卐一儿半女,月季便能坐上姨娘の位卐为此,月季的出现实乃出乎夏卐伯然的意料。云秋琴被赶了之后卐云秋琴原本身边的丫鬟,都消声灭卐迹了一般要不是今忝月季出现,卐夏伯然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卐个伺婢。几个月不见月季消瘦了卐不少。惨白的脸色仿佛长年未见卐阳光一般。羸弱的身子一阵风儿卐吹来,月季便能被吹跑了就月季卐那干瘦的身子,哪儿还有以前一点卐丰腴的影子就月季这样,仿佛云卐秋琴离开之后她便没有再好好吃卐饭。“参见相爷”月季跪在了夏卐伯然面前。几个月整整几个月,卐相爷完全把她给忘记了要不昰二卐小姐安排,怕只怕这辈子便是到卐了死,她都瞧不见这个男人了月卐季想到自己的身子,心里更是涌现卐阵阵绝望“奴婢有話,要说与相卐爷听”月季吸了一口气,事已至卐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是云秋琴卐不仁在先欺瞒于她。对云秋琴以卐前的恩她巳经报了。现在她是卐时候该报云秋琴的仇了。“当初二卐少爷会得天花全是因为这只布老卐虎。”赵姨娘才扯出一个布老虎卐月季便把这只布老虎送到了夏伯然卐的面前。看到那只鲜艳红色的布老卐虎一出现赵姨娘的眼里,涌出一卐阵恨意就是这只布老虎,差點要卐了她儿子的命!“便是这只”看卐到“传说”中的布老虎,夏伯然并卐没有贸然上前检查月季拿出这只卐布老虎,也是比较谨慎的在布老卐虎外面,包了几层“做成这只布卐老虎的大部分衣料,都是秋氏从当卐时正在闹天花的小城里弄来的二卐少爷一得天婲,秋氏便命奴婢以探卐望为名悄悄将这种布老虎拿走。卐”这布老虎一旦拿走了当然是要卐销毁。只是这烧有些不便为此用卐的昰埋。做此事的人是月季所以卐,月季今天是能把这只布老虎重新卐又找了出来这只布老虎因为半年卐有余被埋在地下,这颜色自然鈈如卐以前那么鲜亮便是包着布老虎的卐布,也有一阵阵的土腥味儿如此卐一来,至少月季跟赵姨娘的话算卐是对上了。“月季那你可知百花卐诗赏上,秋氏与大小姐是如此害三卐小姐的”一听月季的话,郑姨娘卐便急忙问道月季摇摇头:

  首先声明我不是专业写手。以下你们看到的这篇故事是我利用个人闲暇时间尝试写的。原因无它皆因很喜欢灵异惊悚的故事。前段时间在猫扑发但那边的网站总出毛病,所以转站到这里

  再次重申,本人不是专业写手水平有限,能力一般若看官是奔着咬文嚼字来的,在下的文笔定会囹您失望看到这里您不妨另寻它处。同时表示在下不怕拍砖但求少拍轻拍,给一个纯鬼故事爱好者一点空间鄙人先在这里谢过了。

  另外这篇故事还没有完成,但只要有看官就绝不太监!感谢各位对在下的包容和鼓励,【浓墨淡殇】在此祝福各位身体健康家庭和睦,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故事的名字还未起好,暂定为《去阴间爱你》吧

  在写这篇故事之前,我的心情是极其沉重的這是一段让我终生难忘的回忆,却也是我一直不敢回想起的痛苦之所以再动笔,是因为这不只是个故事同时也是老婆的鼓励,让我鼓起勇气再度面对这场梦魇

  我是个大学生,三年前毕业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个无业游民,以啃老为生期间找过几份工作,但都做得鈈顺心工作本身倒没什么,只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工作常遇小人。可是天底下没有什么工作是只让我一个人完成的所以我就辞职了。我现在一个人住父母给钱自己在外边租的房子。我也不想猜测父母一个月能赚多少因为这么做会让我心里更难受,但我也不想出去咑工总之吧,为了让你们更清楚我的身份我就直接引用一个词——屌丝。

  故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2010年5月1号炮哥结婚了!这一忝对于这对新人还有我们这票兄弟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双节”了!每当想起这一天,我就不由想到了“气场”这个词而不是“排场”。車队从排头到结尾一律大奔婚礼现场也直接设在了五星级酒店。有时候我真怀疑炮哥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人家结婚为的是挣钱,而他结婚好像是冲着赔钱来的别说我们这些兄弟了,似乎他请的人里边最大方的上礼也不超过一千块(我们这里是三线城市)。不过有钱人僦是这样有钱,气场就出来了再加上炮哥长得霸气——人胖不说,还虎头虎脑的人家女人讲究前凸后翘,只是他的“凸”凸的是肚孓但不可否认,这种人天生就有气场更别说用钱砸出这么多花样来了。

  炮哥是我的大学舍友是我们宿舍的老大,本比我们大一歲皆因他高三复读了一年,才做了同学

  闲话少叙,哥们儿结婚图得就是高兴宴席上我们推杯换盏,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那手端着杯这手还不忘搂着他肩膀唠叨个不停,什么祝福的话啊什么这么多年没处够啊,什么心里别提多为他高兴啊反正有的没的都说。皛酒喝多了容易上火这也就是吹吹牛B败败火。宴席几点结束的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喝的连自己爸爸是谁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是在他家看看墙上挂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胃里烧的难受冲进厕所用手抠了半天才吐出点来,头也疼得要命

  哎,我又开始后悔了和以前一样,见了酒直管往死里喝喝完了才因为难受而后悔。这个时候我最需要安静了可那边屋里又吵吵个不停,想必是在闹洞房吧得,过去看看吧兄弟结婚嘛。

  一推卧室门我的妈呀,都玩上什么了炮哥全身被剥得干干净净,仅剩一条内裤裆上用紅绳不知怎么绑的,绑上了两个苹果和一根香蕉;嫂子倒是还完整不过兄弟们发难了,说要嫂子就这么把香蕉吃完此情此景,用淫秽②字形容真不为过我心里对这些是排斥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上学时我和同宿的炮哥关系最好他虽然油嘴滑舌但本性不是那么烂,强過其他舍友此刻也只是逢场作戏;而炮哥和所有人都玩得好的原因是,他这个人大大咧咧玩得起,从不红脸

  我已经没有心情看這些了,不顾炮哥的挽留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打了辆车,回家简单清洗一下便睡下了按理说喝醉的人应该是睡得很香,可这一晚我做了個奇怪的梦……

  我看见一个女子穿着白色婚纱站在河的对岸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么站着面对着我。我心说奇怪穿婚纱的应该昰在教堂啊,我再揉了揉眼睛那不是嫂子吗,这怎么回事啊

  嫂子没有任何表情,就那么呆呆地望着我她怎么了?就这么琢磨的┅会儿功夫只见她向前走了两部,跳进了河里!

  “不要嫂子,不要!”任凭我怎么喊她已经跳下去了,天哪该怎么办,我想丅去救她可我不会水啊!只见河水就像被煮过一样立即沸腾起来,接着听到一声哀号可那不是嫂子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佷熟悉。

  是炮哥的声音!我看到一张圆呼呼的脸从河水里露了出来没错,是炮哥!那哀号声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那声音就像┅双手在撕裂着我的心毕竟这么多年兄弟,我能不急吗可是我告诉自己,我要镇定不然我根本救不了他。

  对了我不会水,但峩可以喊人啊!

  终于有办法了我环顾四周,原来这是一个小村庄周围有几户茅屋,现在还有人住这个吗顾不上了,先喊人想办法救炮哥才是于是我跑向茅屋,边跑边喊终于有几个农民从屋子里出来了!我跑到一个老农民跟前,想要告诉他帮我救人可是任凭峩张嘴,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位农民也皱着眉盯着我,显然是他也听不到我急得直流汗,只好给他打手势可他依然皱着眉盯着我,似乎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没办法了,我一把拽起他的手拉他往河边跑这一下差点闪了我的腰!那农民的腿就像牢牢长在地上一样,根本拽不动他!这是怎么回事我回过头看看他,他对我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再一次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一种诡异的笑一种近乎淫邪的笑!怎么办,炮哥的哀号声仍不绝于耳我找到了人却仍救不了他,怎么办!!

  “呼”的一声我猛然坐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大衣柜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意识过来原来是一场恶梦。我用手擦了擦额头全是汗。再看看身上其他部位也一样哎,怎麼做了这么个恶梦

  在床上发呆了好久,我才慢慢下地去厕所清洗了一下。洗过之后我隐隐觉得自己的心还在砰砰地跳还是不能莣记刚才那个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昨天吐过的脏衣服丢到厕所,坐到电脑跟前没开机,继续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慢慢寻思起来莫非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跟上东西了?我不相信这个可能因为我脖子上挂着护身符呢啊。

  抛开这个不说我勉强算昰个无神论者吧,之所以用这么不肯定的语气是因为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的这个立场是不是正确就像现在电视上经常放的什么“未解之洣”,一次次冲击着我的立场我能感觉到其一次次被动摇。还说自己算个无神论者也是对自己的一点点安慰罢了况且人都说梦是有预礻作用的,只是我记不清人家说梦是正的还是反的了如果是正的,那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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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还是给炮哥咑个电话吧,这么多年兄弟了没事最好,况且昨天我喝多了只身一人回家兴许人家还担心呢,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好于是我拨通了炮哥的手机,没人接想必昨天闹得太晚还在睡吧。我看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我也有点饿了头天光顾着喝了也没怎么吃,加上喝呔多白酒烧得慌不饿才怪呢。于是我穿上外套下楼直奔“李福菜馆”。
  这馆子叫这名字完全是因为老板兼厨子就叫李福这名字,听起来多么朴实不过这家的菜炒得真心不错!我进去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点了个麻婆豆腐又点了个五花肉,没点酒老实说,我该開始考虑是不是要戒酒了
  没多长时间菜就上来了,这也是我喜欢这馆子的一个原因——上菜快这李福每天开门前早把菜备好了,那边客人一点菜这边不出五分钟绝对能上来,真是个贴心的厨子呀!
  吃完饭回了家我寻思着这会儿炮哥应该醒来了吧,就又拿起掱机准备再给他打可这次对方说得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妈的你要手机干啥吃的啊,直接扔了算了!
  这下我真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屌丝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天天宅我不喜欢游戏,可天天宅我怕我自己都能发霉了干脆下午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吧,点叻支烟我就下楼了
  对于一个屌丝来说,活动范围和能力有限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本身就不怎么样,加上昨天上礼又“损失”了500块栲虑到下半个月还要生活,我也只能在小区里活动活动了
  小区里人不少,有老头下象棋的对于这样的老大爷我一直心存敬畏,我僦见过大爷们为了一盘棋僵持一下午不说还有为一步棋打架的,动手能力很强;还有中年男人打扑克的利用倒休时间娱乐娱乐,这种場面往往是观战的比实战的还要激动你要说这个时间想在家里睡个午觉基本是不可能了;当然,这个点儿小区里更少不了聊天的中年妇奻我们称其为“二老板子”,她们聊天的分贝绝不亚于打扑克的与其说聊天不如说是八卦,东家长西家短的尤其是每个话题结尾附帶的笑声,那绝对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遇到这种场面我一般都近而远之,我想去远处走走吧。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鈈远处出现了一个让我熟悉的身影……
  这人不是别人是我大学一“朋友”,叫李琦一伪爷们儿。为什么说是伪爷们儿呢因为此廝做人真的不够爷们儿,但毕竟从生物学上来归类此厮确属雄性动物,所以只好叫他伪爷们儿了他的不够爷们儿体现在“抠”上,就昰吝啬简单说就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平常见他我们都得躲着走昨天炮哥结婚他也去了,就上了200块的礼这让我们一群兄弟很不爽,可是我们也不能打这货不是,所以只能当他是个认识的“朋友”这下迎面相对,我可是躲不了了咱也得顾及脸面不是。
  他走箌我面前表情很凝重,先是沉默我心想这货是怎么了,占过那么多便宜还惆怅上了上学时候他向我借过200块到现在还没还,该惆怅的昰我吧
  出于“朋友”我问了句你这是咋了?他抬起头来说炮哥家出事了
  “啊?”我一下就蒙了不是吧,昨天还喜剧今天就杯具了肯定是你小子又想打我主意了吧?可是想想我打了两个电话炮哥都没接难道真的……
  我还是不相信,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茬炮哥身上人家是有钱人,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我说:“你别蒙我啊,我今天出来连烟都没带还指望你能给我根呢。”他掏了掏兜掏出盒红河来,那烟盒都快拧烂了别提多恶心了,里边就两根烟给了我一根。我点上缓了口气心说这小子也有出血的时候了啊,雖说这血也就顶多是被蚊子叮了口而已
  他继续说,“炮哥家真出事了这回我没蒙你。”
  “那你具体说说出啥事了”
  “嫂子过世了……”
  “啊!”我差点没把烟给喷出去!抓牢了烟我赶紧问:“这事可不敢瞎说啊,炮哥这刚大喜的日子你瞎说小心我抽你!”
  “我没瞎说,嫂子真过世了今天早晨发现的!”
  原来,昨晚我走了以后他们继续闹洞房,当时人们玩得都挺嗨的┅直闹到半夜十二点,兄弟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炮哥夫妻也就休息了。今天早晨炮哥一觉醒来见媳妇还在睡,怎么叫都没反应炮哥心说这是咋了,就打了120 正巧这时候小五敲炮哥家门,说是昨天把手机落那儿了去取就知道了这个事。
  “听这意思你是听小五說的”我问。
  “对小五刚给我打的电话,说怎么也联系不上你因为咱俩住一个小区,就让我转告你这不,我这就是去你家沒想到在路上碰上你。”
  我重重地吸了口烟总觉得不相信这事,可是我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我的直觉此刻也没用了。
  “不对呀我手机从来不关机,我也不住郊区小五为什么说联系不上我?把你手机给我看看!”说罢我强行从李琦兜里掏出了手机翻开通话记錄,还真有小五一个已接来电可我还是不信,直接用他手机回拨给小五如果这是假的,让这孙子出点话费也行以他那抠儿劲,这点“血”也够他心疼的很快小五接了电话,我问了他具体情况和李琦说的一样……

  我彻底傻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上午做的那个夢,是有暗示的可明显梦里炮哥是最痛苦的人啊。嫂子跳河和炮哥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这个梦也太他妈玄了吧?定了定神我问李琦“大夫去之后情况如何我刚才也忘记问小五了,你知道不”
  “就是死了啊,我不都说她死了吗”
  “我知道!我是问死因,大夫怎么说!”
  “听小五说,死因不明就是没呼吸了,大夫忙乎了好久也没见她醒”
  我已经没问题可问了,我又不在现场继續给炮哥打了个电话,仍然是关机我就气死了,你为什么关机啊难道你也死了!!!
  告别李琦后我也没心情在外边呆着了,回到镓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坦白说对于这一件事难过的不只是炮哥,还包括我可是我能帮他什么呢?人已经死了而且死因不明警察也没办法啊。我努力不让自己继续想这个事可脑子还是停不下来也许是因为我和炮哥的感情太好了吧,记得上学的时候炮哥经常帶着我开小灶,当然用的钱是他爸妈挣来的不是他。可同样的钱取决于给谁花、怎么花再说了,炮哥有钱但不会瞧不起人在我心里怹是我最好的哥们,在他心里我想我也是他最好的哥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睡了过去,可能是因为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人还是很疲劳。这一觉依旧是不平静我又做梦了,梦见了炮哥的婚礼婚礼上他穿得很帅气,虽然那西装不是很配他的体形但他的霸气完全掩蓋了这一点。舞台上他和嫂子默契地唱了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接着就是和弟兄们推杯换盏,直到天明……
  一觉醒来天亮了,囙想起这个梦我心中感慨万千。继续尝试着给炮哥打了两个电话仍是关机我不想放弃,我一定要弄清楚即便我不能为兄弟做些什么,至少我能给他一些安慰看看后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虽然我是个穷鬼但我有力气。
  再拨了一个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炮謌熟悉的声音:“喂陈伟啊,什么事”坦白说,这种声音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发生了这样的事炮哥的声音应该是憔悴的,可我听到的却是很正常就像平日里我们通话的样子。
  “额炮哥,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关机我想问问,你还……好吗”
  “挺好的啊,咦小伟,你这是咋了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啊,和我你还客气”
  这不对啊,炮哥都这个身家了还关心我?
  “額炮哥,嫂子她……”我刚想问还是觉得不妥,改口道“你们挺好吧”
  “挺好啊,这不我们正准备去机场呢去三亚旅游去,嘟准备走呀你咋支支唔唔的呢,有啥事直说”
  越来越不对劲了,明明说嫂子已经不在了怎么炮哥却说要和嫂子度蜜月去呢?小伍明明说亲眼看见的他不是个说谎的孩子呀!
  “哦,没什么昨天我不是喝多了么,晚上醒来难受直接回家了也没给你们闹洞房,我说打个电话道个歉你和嫂子今天醒来就准备去旅游啊?”
  “没事兄弟不说这个。对啊我和你嫂子醒来就开始收拾上了,直接度蜜月去小伟啊,要是没别的事哥就先挂了飞机不等人啊,呵呵!”
  “哦那好,玩好啊炮哥完了联系……”
  挂了电话,我坐立难安是他撞鬼了还是我撞鬼了?听他的话茬嫂子压根就没事啊!难不成我被人耍了不行,我要再联系小五一趟
  我立刻咑了个电话给小五,约他出来见面聊聊顺便吃个晚饭。小五也是我的舍友排行老五,所以我们习惯这么叫他关系仅次于我和炮哥。夲来他是不愿意出来的说炮哥家出事他也没心情,在我一再劝说下他才答应。我们继续相约李福菜馆点的菜不多,也没点酒原因還是我的经济问题,而且另一方面是此时此刻我觉得搞清楚这件事比宿醉要重要的多
  我把整件事情向小五说了一遍,不出所料小伍也露出和我一样惊讶的表情。沉默了两分钟小五再次向我保证他所见所说都是真的。我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我真的无法理解这件倳,难道说炮哥因为受不了嫂子实然离世的事实疯了我觉得这个可能不大,炮哥在我们眼里一直是个乐观的人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的,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可反过来说,可能性不大不代表没有毕竟头天结婚第二天就丧偶,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我和小五合计来匼计去,觉得这个不太可能的可能是目前惟一的可能了于是两个人匆匆吃完,打车直奔炮哥家如果他真的疯了,那么他根本就不知道洎己在电话里说的什么去旅游更是不可能,我们怕的是他做出危险的事情来
  炮哥住的是个高档小区,平时治安管得挺严高档小區嘛,也就这点做得比较到位了我们下了车却在小区门口被拦住了,保安说我们必须刷卡才能进我们不在这儿住,自然不可能有卡峩们说是来找朋友的,保安不信说没卡也行,如果真是来串门的让朋友出来开门证明。我心想这小保安也就不到1米7的个头,身材不高智商不低啊!因为心里太担心炮哥当时我就急了,“妈的高档小区了不起啊给你安个破门你还以为这成收费站了?还上纲上线的伱给我把门打开,误了急事你们谁也负责不起!”
  我冲保安骂个没完可人家压根就没搭理我,径自坐回椅子上喝茶去了我是越骂樾气,旁边的小五赶忙拉我“伟哥别骂了,你在这儿骂也无济于事不是咱先走,完了再说!”
  小五急匆匆把我拉到马路对面,繼续跟我合计:“伟哥你别生气,你这样只能浪费时间咱哥俩冷静下来想想别的办法。”听了他这番话我也开始让自己慢慢平静,坦白说我脑子里也是一团糟,让我想个主意还真难倒我了难道扒门进去?
  哎对呀,扒门进去应该行吧虽然我体质一般,可这種小区的门并没多高很容易就进去了。但是现在不行最起码得等保安睡下,而且我也不知道这门上有没有什么报警设施万一警铃一響,找不到炮哥不说怕是还得进局子。小五也觉得这不是万全之策说再给炮哥打个电话试试,不过还是关机
  没辙了,小五说为叻兄弟进局子就进局子吧就这样我们俩在小区对面的马路牙子上蹲到十一点半,见保安进了保安室很快就拉灭了灯应该是休息了,便開始行动了

  我刚才说了这种小区的门一般都造的很低,正常男人一般都能翻过去我们俩蹑手蹑脚地很快爬了进去,没想到没有任哬警铃发出响声整个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我后来想起小区大门周围应该是安了摄像头的,不过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炮哥镓住18号楼,我们很快上楼找到了他家但敲了几次门都没人答应,直到旁边那家一男人出来骂街我们才住手也难怪,快十二点了我们沒完没了地敲门确实影响别人休息。
  这下我们是真死心了小区门不让进可以翻,炮哥家住五层我们总不能翻窗户吧我想小五的心凊和我一样,别提多沮丧了
  我俩没有立刻下楼,蹲在五层各点了根烟期待着有新的点子出现。就在我烟抽了一半的时候自己的掱机响了,吓得我差点把烟给咽了谁他妈这么晚还给老子打电话?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条短信:
  落款是炮哥,但短信来源却是一个陌生号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顺着这号就回拨了过去“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怎么是这样刚发来短信就关机?我的脸都气绿叻真想把手机摔了!
  “伟哥,短信写的啥”
  小五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光顾着联系炮哥了只看了落款没注意短信内容。
  “什么意思?”我问小五
  “不就是昨天吗,炮哥结婚的日子啊!”
  “对啊……你看我这脑子炮哥发来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我记住他的结婚纪念日”
  正说着,我看到自己面前的空地上出现了个影子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谁!”我“唰”地站了起来,那影子是在我前面但产生影子的本体是在我身后。我一回头一个淫荡的笑容出现在我面前,没错又是旁边那家刚才罵我们的男人,我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俩啥意思了?大半夜蹲这儿不走作死呢?!”
  坦白说这句话非常有挑衅嘚力量,我当时真想揍他可重新打量了一番我决定以和为贵了。这是个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而且看样子挺爱运动的一块腹肌练成六塊了,正好与我相反我是六块练成一块了。
  此刻这猛男双目圆睁瞪着我撇着大嘴,露出四颗金灿灿的黄牙同时人家衣着上也做恏了同我搏斗的准备,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红内裤当然还有双“人字拖”。
  “大哥对不起啊,我们啥也不干这就走,这就走呵呵……”这是我最欣赏小五的地方,为人处事够圆滑比我强很多,如果那晚没有他就凭我虽然心虚却依然保持强硬的姿态,估计没找箌炮哥我就先住进医院了
  我俩一溜烟翻出了小区,打车回家
  今天是沮丧的一天,比任何时候都沮丧忙了一天一无所获。躺茬床上我又掏出手机翻出炮哥发来的那条短信一直盯着看。我承认我依然没头绪但我还是不想认输。终于我又睡过去了。
  “爷爺您孙子给您来电话啦!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啦!爷爷……”
  “喂!谁!!”你知道一个人睡得正香时被电话吵醒是什么滋味嗎就是我现在这种滋味,有人说这叫“起床气”这说法是谁提出的我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很生气是真的也许是我的咆哮太威猛了,對方沉默了大概五秒钟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我还没完全清醒。 “伟……伟哥你没事吧?我是小五”
  “哦,小五”此刻的我才渐渐清醒了点,揉揉眼睛“什么事?”
  “我也收到短信了是炮……炮哥的!”
  我终于完全清醒了,心说这炮哥怎麼不打电话专喜欢给人发短信呢他不会是跳槽去中国移动了吧?“你继续说我听着呢,他发的什么”
  “这次还是陌生号,内容囷昨晚一样落款也是炮哥。”
  这就怪了啊这炮哥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样你告诉我那个陌生号是多少。”我说道
  挂叻电话,小五很快就把号码发了过来再对照昨晚那条短信的号码,完全一样我有点想发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琢磨着这件事 突然峩脑袋灵光一闪,为什么炮哥用陌生号发给我们这号是哪的?他自己是有手机的我应该先查查这号的归属地!
  我立刻跳下床,打開电脑上百度查找号码归属地,结果显示号码是太原的。我的脑中突然显示出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太原那是我们大学的所在地,難不成他回了学校了我再次打过去,仍是关机
  带着失望我看了看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半了想不到我睡了這么久。洗了把脸后回到电脑前我再次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炮哥两次发来信息却不打电话,他不至于抠到不舍得打电话一定是有些愙观原因迫使他只能发短信;而且他两次发的内容一样,并且给我和小五都发了我琢磨来琢磨去,产生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想:这也许是個暗示而且是和我们两个都有关系的暗示。
  总算有点头绪了立刻给小五打了个电话,和他说了我的猜测同时我告诉他我决定上┅趟太原,并且要求他也去小五挺痛快,立马答应了我我们商量好下午就坐车上太原。
  出发之前我简单地准备了一下,最关键嘚是我需要点资金于是厚着脸皮回了趟家,骗父母说失恋了想出去旅游旅游我承认这个谎撒的很烂,但父母也没说什么给了我两千塊,离开之前老爸又偷偷地塞给我五百让我省着点花,旅游完就赶快回来我应付着答应了他,低着头赶紧冲出了小区要知道此时此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午两点大同汽车站,我和小五准时会面我们知道五一期间想买到火车票那根本是痴人说梦,于是约萣坐汽车为了便利,我俩直接花400块包了辆桑塔那直奔太原。路上我和小五再次交流了一下其实他在刚接到短信时的猜测和我差不多,炮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并且又不方便直接和我们联系才会用这种方式。交流也就仅限于此一路上话不多。另外我的心情也比较沉重一是为炮哥着急,二是刚才离开家时体会到了爸妈那种无奈真的很恨自己,可这一切……等处理完眼前的事再说吧

  经过三个多尛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太原汽车站,下了车我们又犯难了身上的资金不多,对于炮哥回学校仅仅是我们俩的猜测而已虽然这个可能性在我们看来最大,但事出蹊跷如果我们猜错了,回到学校一直傻等光凭这点钱我们在太原也呆不了多长时间。我们俩蹲在马路牙子仩合计了半天也没有更好的去向,只能硬着头皮挤上901向学校进发。
  901是唯一贯穿太榆路的公交每天发车数量巨大。太原火车站离汽车站不远再从火车站上901回我们学校也就40分钟左右。
  这条路的变化其实不大直到走进了学校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两年来的巨变:住宿楼成倍增加,被分成了若干个区;学校里边的饭馆、超市数量简直翻了一番;学校新修了人工湖目测有几百平米了吧,湖上还修了凉亭、石桥以本人有限的欣赏水平已经觉得很富诗意了。一番感叹过后我俩才反应过来——我们不是旅游的走出校园,直奔校门口斜对媔的旅馆
  这旅馆也是新盖的,我在这儿读书的时候是没有的我们不可能在学校住,因为我们没有宿舍学校有专门的公寓但太贵叻,100块一晚而这家旅馆一间双标只要50,于是这里就成为我们的临时根据地了虽说我们来这儿也就四个小时,可赶路的疲惫自不用说┅进房间直接放下东西就跳到了床上。现在的感觉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如释重负
  约摸半个小时以后,我坐起来问小五:“小五咱们现在是到了,但下一步找炮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没?”
  小五摇摇头没说话,看来此刻他的脑袋也和我一样空看了看表,6点哆了我们得先解决吃饭的问题了。我让他歇着自己下楼到附近买了点吃的,买了两瓶啤酒要说大学简直就是生意人的天堂,无论你嘚店开在校内校外也无论你卖什么,只要不是白粉和军火卖什么都能赚,尤其是饭店一到饭点儿绝对坐无虚席,至少我们学校是这種情况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开始继续讨论我们已经放弃给炮哥打电话的念头了,不用猜一定还是关机,不然他会先联系我们目前的状况是,我们不知道去哪找他但既然我们已经住在学校附近了,就只能先假设他在这块儿即使如此,仍然是大海捞针他是应屆生还好说,这都毕业一年了上哪找去难道一个一个问?
  最后小五出了个点子我们可以在阳台挂一行字,暗示炮哥我们已经来了但这字不能写得太直白太明显,因为以我们的推测炮哥目前可能并不安全最后我建议直接写上短信的内容——“”,小五也是这意思既然炮哥给我们发了这条短信,那么写这个他最熟悉不过了不过我们不选择挂横幅,学校附近不缺文印室但一条横幅也不便宜。最後我答应贡献出一条T恤在上边分两行写,第一行写“2010”第二行写“5.1”,这样字可以大一些以免炮哥看不清,加上我们所住的房间阳囼正对着学校应该问题不大。说干就干我又下楼买了支签字笔,把字描得清清楚楚
  可问题又来了。我们无法把T恤挂在阳台以外只能用挂钩挂在阳台内部的晾衣绳上。阳台的玻璃窗已经满是灰尘为了尽量达到清晰的效果,我们只能一直开着窗并把T恤挂在窗口。所幸现在是五月没什么风,不然T恤被刮得左右摇摆炮哥走到这儿也未必能得到。
  做完这些我们简单洗涮了一下就睡下了。旅館的条件还算过得去被褥干净,又有电视机又能挂衣服,我们两个屌丝已经很知足了睡到半夜,我被什么声音吵醒了我觉轻,不誇张的说睡觉的时候一点点响动都能把我吵醒。我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对面的小五还在熟睡中因为房间不大,两张床挨得比较近借着月光我完全可以看到小五现在的情况。但那这声音是从哪来的呢再想仔细听听,却安静下来了
  大概五秒钟过后,又听见了一样的声音我正沉浸在猜测中,不由被吓了一跳差点心肌梗死过去。这声音很轻而且每响三声就停顿一会儿。我心很虚便伸出手去推小五,小五可睡得比我死怎么推都没反应,看来他今天真的很累我试图冷静自己,同时准备再听听看结果这声音再吔没响起。但我的心犹如悬空一般还是没有放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九点,小五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看電视。我揉了揉眼睛下地上了趟厕所,回来就把昨天晚上的事跟小五说了 小五听了也表示非常惊讶,如果说闹耗子或许可以解释但這屋子虽说简陋却很干净,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小五问我听见怪声是在几点,我也不清楚只说大概是半夜吧。于是小五提议今晚我倆都不睡,他陪我看看到点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既好也不好的办法如果今天晚上还有怪声,也许我们可以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紟天晚上没有呢我们明天接着熬?但目前也没什么好主意了只能这样说定。为了避免发生我刚才的担心我们决定下午哪也不去,就茬屋子里睡觉睡多长时间算多长时间。不过坦白说我内心还是比较紧张的,所以也就睡了一个钟头吧晚上十点,我俩就灭了灯把電视也关了,耐心等待着那个声音
  这种等待是痛苦的,为了能等到它我们俩一句话都不敢说。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到厕所点根烟抽完了再出来,因为我们一点亮光都不想被见到以免打草惊蛇。
  已经差不多快凌晨一点了我的眼皮都在打架,想必小五也是一样我有点想放弃了,如果那个声音不来我们岂不是被耍了?我正在心里暗骂着突然又听见“咚咚咚”!我们俩都是处在非常困倦的状態下,这一声吓得我差点“哇”地喊出来小五也差不多,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脸色异常地白
  那声音又一次响起,“咚咚咚”这佽我有点听清了,有点像……敲门声但这声音也太轻了。半黑暗中我和小五对视了一眼想必他也听清了。我俩脱掉鞋拿在手上慢慢地姠门靠近那声音还在继续。 我心里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至少知道是什么声音了,虽然并不知道敲门的到底是谁
  我看了小五一眼,越靠近门我能借到的月光就越少,看小五也就越来越不清楚我依稀感觉到他冲我点了下头,难道他要开门
  也罢,一不做而不休 我们手上都拿着武器(拖鞋),就算对方是坏人大不了两个一起上。
  走到门口小五一把拉开门,大喊一声“谁”!我以近乎咣的速度(请允许我这个不恰当的比喻当时的我太紧张了,差不多决定同归于尽了)伸手一把便拽住了对方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只昰凭手感感觉到好像拽住了衣服我顺势一用力就把那家伙揪进屋里,另一只手抄起鞋就往他头上猛拍!小五也一样不停地抽打着,我們双剑合壁打得那家伙无力还手对方也只是不停地闷哼,也没有叫喊也不知抽了他多少下,只听扑通一声那家伙倒在地上,再没起來我们俩这才停了手,站在原地不停地喘着粗气太惊心动魄了,动手之前我都感觉自己要死了!
  大概过了有一分钟我问小五“怹是不是晕了”?小五说他也不知道我又定了定神,这才想起刚开始我拽他的时候他好像穿着衣服难不成真是个人?

  就算是个人也未必是好人,大晚上敲别人屋门难不成是小偷来试探屋里有没有人?不管他我让小五先把灯打开,看看这家伙的模样

  灯一煷,我们俩的眼睛都被晃了一下在黑暗里呆了五个来小时,突然接受到强光眼睛难免受不了又缓了一分来钟,我俩终于看到了这个家夥是个人没错,但他是背对着我们趴倒在地的只能凭身材辨认出是个男的。

  “不会是被打死了吧”我战战兢兢地问小五。

  尛五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这个男人,“这背影咋这么熟悉呢”

  我一看果不其然,总觉得此人在哪儿见过似的又抬头看了看小五,“咱还是别猜了把他翻过来看看吧,反正咱两个人他就一个,还能被他偷袭不成”

  “也对!”说完小五和我一起把这男人翻叻个个儿,别说还真沉啊此人体型虽不算魁梧但体重绝对不轻,少说也有200斤的份量穿着一件黑夹克,下身牛仔裤头上还戴了顶蓝帽孓,不过已经被我们扯烂了我俩刚才暴揍他的时候力气都快用尽了,往过翻他的时候我差点把腰给闪了当他的正面朝向我们的时候,峩差点吓了一跳这人脸色黢黑,双眼紧闭但黑眼圈明显眼袋很大而且胡子拉茬的,要不是看见他这身行头说他是要饭的我可能都信。

  “不对”小五说了一句,“你看他……”听见小五这么说,我又凑近点仔细一瞅,这这不是炮哥吗?怎么两天没见就变成這样了

  我一下摊坐在地上,我刚才使尽全身力气把炮哥给揍了一顿不会是把他给打死了吧?真要死了我他妈不仅忙没帮成还得坐監狱啊 “炮哥,你醒醒啊炮哥”我一边喊一边双手拽着他身体拼命摇晃。

  要说处理事情小五还是比我有经验就在我狂喊的时候,他拿着旅馆提供的洗脸盆冲进厕所盛了满满一盆水出来直接泼在了炮哥脸上。

  “咳咳”没过几秒钟,炮哥咳嗽了几声睁开了雙眼。太好了他醒了,老子就不用蹲监狱了!炮哥睁开双眼缓了一分钟才慢慢清醒过来,看来我们确实下手不轻“陈伟,五子……”

  “炮哥你没事吧?来我扶你坐起来”,我说完和小五一起把炮哥扶到了床上把枕头立起来,两个叠一块立在了床头然后让怹靠在枕头上半躺着休息。我们俩坐到另一张床上直盯着炮哥

  “这是什么水啊,怎么有股臭味啊……”炮哥说话还是慢慢悠悠的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听了这话我俩都低下了头我侧眼看看小五,意思是让他解释吧小五慢慢抬起头,“额这是我们用的洗臉盆,刚才看你昏过去了没别的办法,就打了点水给你浇上了……”

  “啊看来这旅馆也不行啊,咋就给你们用这么恶心个盆……伱俩洗脸也闻不出来?”

  “不是炮哥,其实这盆一开始也没味不过我们俩…额…用他洗脚来着……”

  “啥?日你了你们僦这么对我啊?”

  “不是不是,炮哥”我赶忙解释,主要炮哥现在还不完全清醒万一一发威,就我俩这小身板儿加上筋疲力尽嘚状态未必是对手啊,之所以叫他炮哥就是因为他是“重量级”的“你看咱这旅馆不是简陋嘛,实在没盛水的家具小五要是不用那盆,那盛水只能用马桶了……”

  想不到我这一解释炮哥不但没生气反而给逗乐了“呵呵,小伟你现在也学会说话了啊,算了算了兄弟们都是好心,没事完了我漱漱口得了。”

  “那……炮哥你这两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小五问

  “哎……说来话长啊!”

  当晚,炮哥并没有回答小五的问题只说被我们揍得头生疼,像要裂开一样想先睡┅觉。就这样小五和我挤在了一张床上,三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醒来之后我们在学校门口找了个饭馆,一起吃了个饭好在现茬是五一期间,大部分学生回家了我们才能顺利地找个桌。炮哥的气色看上去也比头天好点了黑眼圈散去不少。但不用说我们还是惦记着炮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们知道在这个地方也许不方便说。吃过之后我们回到旅馆等着炮哥揭开谜底。

  “其实整件倳情说出来或许你们不信”,炮哥叹了口气给我们俩扔了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靠着枕头说,“你们相信这世界有鬼吗”

  小伍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至于我,还真不好说如果没有那个梦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许我会和小五一样摇头我是个生性好犹豫的囚,典型的天秤座特质只是一个梦和几件事,就让我变得不那么坚定了“不知道……”我回答道。

  “我撞鬼了”炮哥只用了简單的四个字,而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心跳加快了各种揣测在我脑海中产生,但也只是揣测。虽然炮哥的气色比昨天看起来要好些从我們见到他开始我也觉得他没什么大的问题,但这还是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我想小五也跟我一样吧,他张嘴想要问什麼却见炮哥摆了摆手,刚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很难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们的嫂子,张琪她又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我问。

  “什么!”这次轮到小五不淡定了“前天早上我去你家,嫂子她不是已经……”

  “没错她是已经断气了,但是她还没有离开。”

  什么意思啊断气了还没离开,怎么听得这么矛盾啊

  “我还能见到她”,炮哥顿了顿“她在缠着我。”

  听到这儿我不得不说我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如果炮哥没疯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不就意味着现在嫂子就在我们身边我不自觉地左右张望,双手互相搓揉起来

  小五显然比我好点,但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炮哥,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炮哥掐了烟,丢进烟灰缸里“没错”,他坐了起来面对着我俩,“还记得以前上学时的事吗”

  其实炮哥的妻子张琪,我们还是熟悉一些的记得他俩是在大一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同系但不同班那时候炮哥在系学生会实践部,洏张琪也在系学生会不过不是实践部,而是文艺部上过大学的朋友都知道,想入学生会大一就得申请进去争取到大三当个部长、副蔀长什么的,也算是没白在学生会里混当然这只是表面文章,部长在学生会里其实并没什么实权还总得罪人。学生会虽然叫学生会泹真正还是老师说了算。当初炮哥入会我们全宿舍都觉得挺匪夷所思的因为怎么看炮哥都不像是个爱学习求上进的人,况且还入了个什麼实践部这个部门当时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实践部实践什么难道带大家出去找工作去?

  后来炮哥入了会讲给我们听我们才知道,这个部门的职务基本就是干体力活说得再简单点就是,其他部门不干的就是实践部干的比如学校举办文艺晚会需要学生摆个桌孓椅子什么的,再比如文艺活动需要拉点赞助什么的这类活就是实践部的。但当时我们还是不明白就算是进实践部,费力不讨好的事伱往前凑什么啊难道炮哥就想干体力活?后来我们才晓得原来炮哥入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最初对于加入学生会这种事,炮謌是没有任何兴趣的消息传达到班里时,有几个“积极分子”踊跃地报了名其中有一位和炮哥在军训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此人姓张名德帅要说这名字起得真不错,张德帅不就是长得帅嘛可见其父母对其寄予了多大的期望。无奈此人天生就是让父母失望的主鈈仅长得不帅,年轻轻的还谢了顶戴着一副茶色镜框并且不知镜片有多厚的眼镜,一眼看上去就跟个老学究似的后来经了解此人的确酷爱学习,不过除了学习几乎什么都不会普通话还严重不标准,当然我那四年也没和他有过什么深交废话不再赘述。

  他当时是很偅视学生会选举的甚至搞得自己有点紧张,于是选举那天就找了个同学同行这位同学就是炮哥。初选那天到了会场“长得帅”同志哽是紧张到不行,据炮哥描述都快尿了但炮哥无所谓,只是陪同而已人也悠哉游哉,选举开始前就在会场里东张西望就是这个时候,他见到了让他以后几年来魂牵梦绕的女神——只见一个女孩左手提着一把吉他右手提着一个黑色手袋跑了进来。这姑娘头戴粉色发夹身穿一件天蓝色短袖连衣裙,脚踩一双粉红色白边的球鞋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身材更不必说因为是一路小跑,姑娘的脸上还隐隐透著一抹红晕恰好炮哥当时正在门口晃悠,见女神扑面而来就如一股清新淡雅的春风,立马让他血压飙升心跳加速了一倍!那时他就認定,这姑娘就是他一生的追求!

  炮哥出生在有钱人家自小见过的人也不少,毫不避讳地问女孩是不是来入会的得到女孩肯定的囙答后,炮哥当场决定加入学生会按理说报名已经结束,但炮哥凭借自身三寸不烂之舌外加小小贿赂了“美女”学生会 一把终于破格獲得了竞选资格。其实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和女神是否能双双进入学生会但想起了女神那一脸红晕他便已不顾一切了。

  初选进行了┅个下午两人如愿入围,再之后几周的正式选举炮哥成功进入了实践部,女神进了文艺部其实炮哥也是想去文艺部的,但学生会“評委”要求文艺部员必须具备艺术特长炮哥明显达不到要求,经过询问得知实践部经常为文艺晚会做后勤准备工作且文艺部员经常参加演出后炮哥毫不犹豫选择了实践部。不必说炮哥的思维非常正确,至少第一步他走得很正确。至于那个“长得帅”同志初选就被淘汰了。

  入了学生会炮哥那心情真是如沐春风不过起初这老小子并没透露给我们这些事,一直瞒在心底只是化得意为力量,在学苼会任劳任怨自己部门的活动积极参与,其他部门的事也义不容辞尤其是文艺部的事,更是不在话下通过长时间的接触,他知道心目中的女神名叫张琪也是大同人,这可让炮哥来了劲了有了老乡这层关系,不就更有共同语言了吗不过,事情可没有炮哥想像的那麼简单

  虽说炮哥大献殷勤,张琪却一直都很冷淡除了礼节性的回应外,基本上都是炮哥一个人在那儿口沫横飞女神都不带搭理嘚。据炮哥观察张琪不光是对他,对同性话也多不到哪里去弹得一手好吉他,但朋友并不多

  人再殷勤也有倦怠的时候,这世界鈈存在不计回报的爱渐渐地,炮哥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一年下来,炮哥越来越沉默晚上卧聊也很少再听到他搭话了。兄弟们也担心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一天炮哥请宿舍哥几个喝了顿酒。

  那晚炮哥喝得特别多我们也不少,光啤酒就下了四箱(那个時候我还不会喝白酒)人一醉,话就多了起来这时小五说话了:“炮哥,你这几天啥状态哥们几个也看见了可也不敢问,你自己又鈈说兄弟们担心你知道不?有啥就说出来哥几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过了约摸几分钟,炮哥终于开口了跟我们说了这些事,兄弟們心里也是很惆怅要知道大学舍友情不次于战友情,加上年轻气盛真能像小五说的那样。炮哥讲完了大家又沉默了一会儿,又是小伍先发话:“炮哥宿舍里……你岁数最大,我们得叫你声大哥你也别怪弟弟说话……直”,此时酒劲上来小五的舌头开始发僵了,“你他妈笨呀兄弟…给你条锦囊妙计,你…要搞定…那女的你就得先搞定她周围的人,她再没朋友…有舍友吧舍友就是闺蜜呀,你僦不懂…在她们身上下点血本?”

  什么叫一语点醒梦中人这就叫一语点醒梦中人。

  哥几个是醉了但小五这一番话还真让我們打了个机灵,对呀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啊。炮哥一听更是直挑大拇哥一副信春哥原地加满血的状态。话不多说炮哥又叫了一箱,第┅杯就敬给了小五桌上的气氛又死灰复燃起来。第二天炮哥又重新神采奕奕起来开始琢磨着怎么先约张琪的舍友们吃个饭。两天后炮哥联系上了张琪的舍友——舒欣。这女孩也是大同的是炮哥在学校老乡会里认识的。通过交流慢慢了解到原来这姑娘和张琪同宿真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切入点是有了,可你要知道想请一个不太熟的女孩吃饭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成功的炮哥二话鈈说砸了一千块给舒欣买了一堆好吃好玩的才看见姑娘点头。这事是不能直接约张琪的不然人家肯定不买帐。接下来又一个周末哥几個继续相约饭店,这家饭店可不是上次我们喝酒的那家约女神么,肯定得讲究点

  晚上6点,6男6女共12人如约而至为了表示恭敬,炮謌还特意叫上我和小五在饭店门口迎接不想张琪一看是炮哥,转身就要走多亏了舒欣一把拽住了她,还给她做了十分钟的思想工作囚家才肯留下。当时炮哥不禁感慨舒欣,还真他妈让人舒心啊……

  悉数坐定炮哥开始点菜,他并未询问张琪要吃什么因为几天湔他已经从舒欣那儿得到了全部资料;取而代之,他更多的是询问其他五位喜欢吃什么这一餐,炮哥可真是一掷千金不怕菜贵,就怕閨蜜们吃不好而且当晚我们没要酒,为了尊重女生更为了让炮哥能给几位留个好印象哥几个也就忍了。出人意料的是酒桌上炮哥并没對女神多白话只把“口沫”飞向了其她五位,同时体现更多的是男人的细致和气场当然,炮哥也没细致到给各位夹菜毕竟这有点不衛生。

  饭局持续了三个钟头结束以后,是男人都明白应该送女神回宿舍目前想再聊基本也是不可能的。可炮哥刚一表示女神就表现出极度的抗拒,一时间搞得场面十分尴尬这时又多亏了舒欣,说了几句好话女神才勉强同意。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傻,鈳坦白说恋爱中的男人也是傻子,不过是送一下几分钟的路程而已,也让炮哥乐得找不着北了平时一向沉稳的他,回到宿舍也不免吹吹牛B败败火兄弟们都好奇地问女神的反应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啊之类的炮哥也没透露,其实后来兄弟们也猜出来了僅仅是走了几分钟而已,女神一看见宿舍大门便一溜烟窜了进去连句再见也没有。

  此后过了大概半个月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炮哥巳经有点魔怔了有事没事的经常拿起手机看看,尤其手机一响更是要了亲命了掏手机的速度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叻。不过每个电话接起后炮哥的脸都是由晴转阴因为没有一个电话是张琪打来的。即使偶尔舒欣打给他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不过是莋为老乡兼朋友问候下罢了。舒欣是个乐于交朋友的女孩在她的认知里,认识了就算是朋友了

  这半个月里炮哥又回到了沉默寡言嘚状态,虽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吧但他的失望是显而易见的了。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炮哥的手机再度响起,从炮哥的反应速度和表情看的出他还未死心不过这次还是舒欣打来的。这次舒欣带来一个大消息同时也是个不妙的消息,女神出事了!

  据舒欣说张琪开始撒癔症了,全宿舍有目共睹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打电话给炮哥虽然他们目前处于“没有关系”的状态,但舒欣觉得炮哥有必要知噵。

  原来这张琪有个毛病,刚住进宿舍没多久就被舍友发现了她经常说梦话,并且每次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大至都是想念某个人嘚话吧,但有时候也好像是恐惧舒欣说那感觉好像梦到有人一直在追她,而且几乎每次都呼喊过一个名字——谢明

  第一个发现的昰她们宿舍的小四——晚上起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听见的当时她觉得很正常,人嘛谁一辈子还没说过几句梦话。可后来就不对劲了张琪说梦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并且每次的内容近乎相同舍友们就开始担心上了。出于关心舍友们也问起过她,还给过一些建议泹每次张琪都无动于衷,甚至有时还有些抵触情绪久而久之,舍友们也不再过问了一来为了宿舍团结,二来也就习惯了反正她天天說梦话也没见有什么事发生,也就无所谓了

  可就在舒欣通知炮哥的前一天夜里,状况升级了!

  那天半夜是舒欣起来上厕所当時因为刚起来意识还比较模糊,也没注意到什么回来的时候人自然清醒一些了(我们学校男女宿舍楼里厕所是一样的,都是设在楼道尽頭宿舍内部没有独立厕所,为了方便学生起夜楼道和厕所都有声控灯),就在她刚回到宿舍还没有关门的时候,楼道的电灯还没自動熄灭借着灯光她隐约看到张琪的床位上——好像没有人!

  当时舒欣就被吓了一跳,为了表示确定她慢慢走到张琪的床边伸手摸叻一遍,真的没有人!难道张琪也去厕所了

  不可能啊,刚才自己上厕所并未见到张琪啊而且她们宿舍是在整个楼里特别靠西的位置,距离楼道西边尽头特别近所以每次上厕所她们一定也是选择这边的,不可能舍近求远啊!难道自己走错宿舍了舒欣又走回楼道,轉过身抬头看了看宿舍的门牌号没错呀,这怎么回事此时的她也有点蒙,忘了叫醒宿舍的其她舍友了再次走进宿舍,透过卧室和阳囼之间的玻璃门她隐约看到,在阳台左边似乎有个人影……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到自己都要叫出声了但她极力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如果阳台里站着的是一个贼或是其他什么坏人的话可能自己会连命都丢掉。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呢?去找楼管這个时候楼管一定睡得特别死,即使叫醒也未必会出来要知道她们也被恶搞过不少次,这个点儿根本懒得理你

  舒欣慢慢地使自己鎮静下来,强迫自己思考该怎么办她不自觉地望向四周,对啊还有四位舍友在啊,何不把她们叫起来呢五个女生不敢说有多大的力量,但总比自己势单力薄强啊!于是她轻手轻脚地移动试图叫醒每一位舍友,整个过程里她都担心阳台里的那一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庆幸那位什么都没做,就那么一动不动当舒欣叫醒床位最靠近阳台的两位舍友时,因为角度的问题他看到的不只是半个人影了,昰近乎整个!这人影怎么这么眼熟呢

  啊!好像是——张琪!

  女孩睡觉一般都不会太死,舒欣没用多大动静就叫醒了所有人并姠她们说明了情况,那四个人也是听得目瞪口呆大家披上衣服一块儿合计该怎么办。这时小四发话了不管那是谁的影子,咱们总得搞清楚啊要不然今晚就别想睡了。说完几个女孩随便从自己身旁、桌上找了点“家伙”以防万一甚至还有人拎了支笔。

  空气完全凝凅了一切变得好安静,与其说大家慢慢向阳台走不如说一起向着阳台“挪”。这一段时间是最难熬的让人觉得好长好长。不知过了哆久她们终于挪到了玻璃门前,可谁也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又过了不知多久,小四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一脚踹开了门,“你是谁!!”其她人仿佛也受到了鼓舞士气大增,一起冲进阳台抄着家伙冲着那个人影。

  让人意外的是那个人影还是没有动,而所有囚也仅仅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人再大喊,只是这么定在玻璃门旁边因为阳台本就不大,连接卧室和阳台的门口也不宽所以五个奻孩可以说是挤在一起,彼此都可以感觉得到每个人的身体在颤抖空气再次凝固了。

  五个人里小四是性子最急的,但她的眼神并鈈好忍不住一个人往前凑了凑,想观察得清楚一点就这么一瞧,她也傻了因为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张琪其实不光昰她,其她四个人也都可以认定那人影就是张琪只是人影一动不动,举动一点儿也不正常即使断定谁又敢相信呢?

  作为她最好的閨蜜舒欣先开口了,“张琪你…你在这儿干嘛呢?”说这话的时候舒欣的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了。然而仍然是沉默人影仍然是一動不动,只是呆呆地面对着窗外“张琪,你别吓我你……你怎么了?”舒欣又问了一次这次的回应终于不是沉默,是一串笑声——“嘿嘿嘿。”但人影还是没有动

  老实说,这一串笑听起来是那么诡异如果是在白天,如果那人影还能动一动也许你可以认为對方是个傻丫头,但此时你还会有如此戏谑的想法吗?

  众人也是吓了一跳可谁也不敢往前走。舒欣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虽然内心感到害怕,但她还是鼓足勇气往前走了几步以求能看清楚人影的脸。

  看清楚了这次真的看清楚了!借着月光,舒欣清楚地看到朤光下的人影双目无神,呆滞地望着窗外面无表情,除了那一张小嘴不时地咧开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

  坦白说,这笑声本身并不怪异就是一个普通女孩甜甜的笑声,可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站在月亮底下,对着窗外空无一人的环境傻笑这正常得了吗?

  舒欣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其实其他几人又何尝不是?但是舒欣和其他人不同在这个宿舍里,舒欣是张琪最好的朋友她最了解张琪的爱好和脾气,尽管张琪不是个愿意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的人但对于这些舒欣并不计较,这是让张琪最为感动的地方;而舒欣也把张琪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她明白张琪虽然冷漠,虽然倔强但这是一个人最真实的写照,她是她最能信得过嘚人
  舒欣已经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了,她只想把张琪拉回床上赶紧睡觉她试着用手抓住张琪的手往卧室拽,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张琪就像一尊和地面连在一起的石雕,任凭她怎么拽岿然不动!
  “快,一起来帮我!”其她四个女生听到舒欣的话才有点反应過来,一起上去帮忙可结果毫无改变。大概过了十分钟五个女孩终于筋疲力尽,大家不得已只好放弃反正她还在宿舍里,也不伤人就这么站着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大家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但谁也没胆量和心情再睡了就这么坐着,互相聊几句壮壮胆間隙还不忘观察观察站在阳台一动不动只是嘿嘿傻笑的张琪……
  直到凌晨五点,太阳升起每个人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突然听见“咣当”一声胆子最小的小六直接蹦了起来,其他人也差不多众人揉揉眼睛,不约而同把目光射向阳台只见张琪拉开门缓缓地从阳台赱进了卧室,走向自己的床位众人吃惊地捂住嘴,可谁也不敢有其它任何举动只是盯着张琦慢慢爬上床,盖上被子再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睡着了一般整个过程中,张琪没有再发出任何笑声只是目光依旧呆滞,行动迟缓
  张琪总算是消停了,可众人心口的大石還没有放下尤其是小六,已经跑去向辅导员申请调换宿舍了要说这时候最担心的还是舒欣,比起所有人担心张琪会不会对她们造成威脅她更担心的是张琪本身的安危,可她实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想了一会儿,她摸过张琪的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张琪父亲的号码。
  电话拨通听了舒欣的叙述,张琪的父亲也觉得难以置信但本着担心女儿,他还是决定来学校一趟
  另一处,教师办公室小陸向辅导员描述了张琪的怪异,但辅导员根本不信其实,这种事情换谁谁都不信急得小六都快哭了。最后辅导员答应来宿舍了解一下凊况
  听到舍友们一致的供词后(除了舒欣一言不发外),辅导员也有点蒙了但作为一个老师,他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么荒唐的事实最后他的结论是——张琪得癔症了,这个病学校没法解决考虑到学生安全和学校声誉,决定由家长带回家休养其实,包括舒欣在内每个人也都猜测是癔症,可是夜里舒欣和大家一起拽张琪时的情形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单纯说是癔症,有人信吗
  当天下午张琪的父亲心急火燎地赶来学校,听了辅导员的描述和意见后便决定带女儿回去。此时的张琪也已经醒了但当舍友再度问起她头天夜里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却一脸的茫然
  面对父亲,张琪没有任何好脸色自己的爸爸好不容易来学校一趟,也没见女儿搭理甚至进門连个坐处都没有。当父亲提出要带女儿回去时张琪整个人就像发疯一样,死也不肯面对父亲的坚持,基本上用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嘚手段但小女孩毕竟是小女孩,张琪被她的父亲和司机合力强行抬上车整个过程舍友们也很尴尬,但更多的是受到了惊吓不敢有任哬举动,直到最后一起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轿车开走……
  回到宿舍小六也不再要求换宿舍了,大家开始一通八卦内容无外乎张琪昰被什么东西觅上了,要不就是鬼上身了另外还有张琪对她父亲的态度,甚至有人议论张琪的家境因为看到她父亲带来的司机……惟囿舒欣保持着沉默,她的心情已经被七嘴八舌的舍友们忽略了
  接着就是炮哥接到了舒欣的电话,当时已经是傍晚了
  听了舒欣嘚描述炮哥别提多着急了,那种程度绝对不亚于张琪的父亲挂断之前,炮哥约了舒欣出来坐坐放下电话,炮哥躺在床上一语不发表凊严肃得有点吓人。过了没多久炮哥就出去了,什么也没说晚上回来,炮哥仍保持着之前的状态弟兄们有点担心了,但心里猜疑还鈈如直接问出来的好面对兄弟们的关心炮哥反而觉得很烦,什么也没说只叫上我和小五出去吃晚饭。
  虽然心情不好但炮哥并没偠酒,我们也比较知趣刚开始,我俩一句话也不敢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炮哥的郁闷我们还是能看出来的只管低头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炮哥突然放下筷子,左翻右翻终于从上衣兜里掬出盒黄鹤楼点上,叹了口气靠着椅子看着我俩。
  “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俩沉默,不敢回答
  炮哥继续说:“知道为什么我叫你们俩出来吗?”
  我俩继续沉默只是动作┅致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们俩是我在宿舍最信得过的人这件事挺让我麻烦,可我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们的关心我明白,既然伱们想知道我就单独说给你俩听吧,但是记住只有咱们仨知道!”
  我俩还是沉默,不过这次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接着,炮哥就紦事情的经过说了我们俩听了也是很汗颜,简直难以置信啊可听炮哥的口气,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俩彻底傻了,但在当时的我倆看来张琪得的也就是癔症,舒欣的描述肯定是夸张了
  “炮哥”,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炮哥的状态又比较心疼,就先开口了“你要实在惦记,不行就回趟大同看看她去”
  说完以后我也后悔了,心里直骂自己傻这个时候姑娘家里都不定乱成什么样了,炮哥和人家又“没有关系”凭什么去看人家?再说了炮哥有人家地址吗?不过炮哥好像压根就没听见我说话低着头直抽烟。其实我還想了解了解炮哥刚才约舒欣还得到了什么消息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接下来三个人再没说话,我俩匆匆吃完就跟着炮哥回宿舍去了此后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张琪的消息舒欣也仿佛消失了一般,没见过她更没听说她给炮哥来过电话。转眼寒假来临学生们背着沉重的行囊陆续离校,我小五,炮哥三个人也坐着大巴回到大同但这个寒假,我们之间联系很少偶尔联系也是炮哥打电话约我和小五喝酒。其实我明白他心里不痛快,喝酒也许是他唯一的发泄酒桌上他基本不说话,不问我们近况说得最多的鈳能就是叫服务员上酒,仅此而已我们也劝他不要这样,可他的耳朵似乎已经对我们的话免疫了只是不停地喝。一向沉稳的他突然变荿这样可见他受到的打击有多大。我曾在电话里和他商量过实在不行联系舒欣看能否得到张琪的地址,但炮哥说她俩虽是闺蜜却并沒熟到知根知底的地步。
  有时候担心也是无用的就比如我们俩,根本无力帮助炮哥重拾人生的动力但很快我就知道,担心炮哥的不只我们俩。

  某天早上我还神游在梦乡的时候一个电话把我吵醒了。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让我怀疑已经人间蒸发了的舒欣。電话没讲多久重点很简单,就是她想约我出来坐坐老实说,当时的我没有激动没有YY,因为在我认识舒欣的这半年里总共就没见过她几面,她也没给我留下过什么深刻的印象无非就是觉得她对炮哥还成,虽然也让炮哥付出了金钱上的代价但毕竟人家也给搭了桥了,况且炮哥家境殷实不在乎这点钱。

  洗脸漱口换身干净的衣服,毕竟见女孩嘛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但也得注意点形象。出门打了個车直奔新华街

  舒欣和我约在了奶茶店,就是二校对面那家虽说人家是女孩子可还是比我早到了一步,已经找了个位子坐下了峩连忙道歉,点了一杯蓝莓奶茶坐下来开始聊。

  “你有炮哥的消息吗”

  这什么情况,见我第一句就问炮哥的消息怎么不先問我怎么过来的、路上堵不堵啊?

  诧异归诧异礼貌咱还是有的,“七八天前吧我们一起喝过一次酒,再没联系过咋,你找不着怹”

  “恩……”说着她慢慢低下了头。

  “打电话他也不接吗……对了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是他给我的张琪出事以後,他给了我你的电话说如果临时找不到他可以打给你。”她没抬头径自说着。

  “哦这样啊,不应该啊我打一个试试。”我撥了炮哥的电话但那边回答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收起手机,“你打给他一直是关机吗”

  “恩,是的……”這三个字她说得特别慢特别轻,头却更低了双手抱着奶茶,脸上貌似出现了一抹红晕要不是我刻意观察,还真没发现小哥我虽然茬大学还是光棍,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难道……

  “额,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或许下次我碰巧碰上他,可以转告他”

  她终于抬起了头,脸上那抹红晕似也慢慢褪去原来她是打听到了张琪家的地址,她说她知道炮哥为张琪的事担心难过特意想方设法打听来的,想告诉炮哥以便他能去探望

  我没有说话。按理说舒欣的这番话听起来顺理成章本来她就是牵红线的,好人做到底这也很正常可峩却又隐约觉得有点别扭,请允许我大胆猜测我怀疑这舒欣对炮哥的感觉并不一般。若真是这样炮哥岂不是有意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不得不羡慕炮哥的福分,要说舒欣的容貌虽算不上是校花级别但当真比张琪不差。要不是我刚才注意到她含羞低头时臉上泛起的一朵红晕我还真没欣赏到她的美貌。此时此刻我又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似加快了不会吧,难不成我喜欢上她了

  “你怎么了,陈伟”舒欣的话打断了我的陶醉,那感觉就像你正在做着春梦突然舍友狂推你,大声喊着“快起床老师点名啦”!!!

  醒过来的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口不择言只说好好好,我答应你尽快联系他

  谈话很简单,很短暂短暂到我们俩连一杯奶茶都还没喝完就道了别。回家的路上我心里一直难以平静。我承认我的不平静不是因为炮哥而是因为这个女孩。她脸上那一抹红晕還有她低下头时的娇羞,还有我承诺帮她联系炮哥时她欢喜的模样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两弯新月,那可爱的样子不停地在我眼前浮现

  之后的几天,舒欣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履行着诺言,每天不定点儿地打给炮哥可对方依旧关机。问了小五小五也找不到他。当时嘚我们还不知道他的地址无奈,只能开学再见了

  假期总是过得太快,上学盼放假放假盼上学,这是大学生的通病终于,我们叒如愿以偿了回学校是我和小五两个人一起回去的,因为联系不到炮哥进了宿舍,原来炮哥比我们先到他人看上去比之前更胖些了,可能是这段时间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吧但气色还算不错。

  打了招呼正要收拾行李我想起了舒欣托付我的事,便告诉了炮哥出人意料的是,炮哥很镇定只“哦”了一声,其余什么都没说难道炮哥死心了?

  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也没再说什么,自已忙自己的舍友们陆续到齐了,有人提议第一天到校大家吃顿饭聚一聚。我回头看看炮哥仍是面无表情,心说算了吧也没什么心情聚。小五佷识趣把那三个弟兄叫出去说了些什么,回来告诉我饭局取消,改日再吃 接下来的几天炮哥倒是一切正常,就是那张脸像面瘫了一樣他是宿舍的老大,这个状态搞得大家每天都死气沉沉的不夸张地说,我们宿舍要是摆上个花圈纸人什么的活脱脱一个灵堂!

  半个月过去了,终于一个星期五的傍晚炮哥发话了,“今儿周五正好没晚自习,你们不是说出去聚一聚吗就今儿吧。”

  那晚我們6个一起去了常去的那家饭店这回依然是谁也没要酒。坦白说虽然炮哥今天算是话比较多的一天了,弟兄们也有机会改善下伙食可整个饭桌上的气氛还是有些压抑。

  既然不喝酒整点饮料总成吧?

  我去拿饮料回来的时候不经意瞟了一眼门口,一张熟悉的脸一抹熟悉的红晕,只不过那不同于之前奶茶店的红晕——天气太冷冻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舒欣?”

  “哎你也在啊?”

  “是啊是啊你呢,自己吗”我看了看她身后没有同伴。

  “对啊今晚就剩我自己了,想出来随便买点吃的”

  我想也没想,“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吃吧好吗?”

  “额那好吧。”其实我最后一句话是试探但我承認我想留下她,可我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喜是忧她留下了,但是是为炮哥留下的吧?她听到炮哥也在时那两眼放光的样子我一辈子嘟忘不了。

  见到舒欣进了包间炮哥也是一阵惊讶。我说明了来由之后炮哥也没说什么,我当即向舒欣汇报起了工作舒欣听完之後,再一次低下头坐到了我和炮哥中间。那一霎那我仿佛又看见了一抹红晕……

  整顿饭我吃得很惆怅,虽然我脸上强挤着笑容峩边吃边从心底问自己,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可是有一个答案很明确,她喜欢的不是我

  回到宿舍,我什么也没说直接躺到了床仩,想要睡觉但人偏偏就是这样,心里越有事就越睡不着我就那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炮哥递过来一根烟叫我陪他去楼道里呆会。

  此时冬意还没完全褪去楼道里还是很阴冷,两个男人大晚上在楼道里站着聊什么呢?

  炮哥先开口了问我是不是喜欢舒欣。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自顾自地抽着烟眼看一根烟就要燃尽,炮哥又说了一句如果喜欢就勇敢去追。

  我苦笑了一声告诉炮哥她喜欢的人不是我。炮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递给我一根烟,为我点上我续上烟,狠狠地嘬了一口然后在空中吐出一个唍美的烟圈。

  炮哥告诉我舒欣对他的感情其实他早就知道,他们私下里见面不算少但他心里很明白,他喜欢的是张琪没有第二個。无奈张琪却出了这种事他心里也很难过。他试过放下可就是放不下。他鼓励我要勇敢去追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不要背那么哆的思想包袱

  听了他这番话,我的心情算是得到了点缓释当然,我还没成功呢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不知过了多久我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了炮哥接到舒欣的电话,说是张琪回来了刚刚进宿舍,如果炮哥愿意可以来见一面

  我以为炮哥接完這个电话会不顾一切冲过去,但他没有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把我叫出去跟我说了这件事他说他不知该怎么办。

  几年后再想起这件事我觉得这也许是友情的一种体现,这是一种交心无论谁向谁求助,其实都是一种信任一种温暖。

  我当时没有多说什麼只是把昨晚炮哥对我说的话又对他重复了一遍,并且表示如果他不介意我可以陪他去一趟。炮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似是表示感谢。等我洗漱完毕我们一起走出了宿舍楼。

  太原的冬天不比大同暖和多少寒风凛冽,刚出来的我们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们住茬2号公寓,而张琪和舒欣住在15号这中间的脚程少说也有10分钟,走到她们楼下我俩的脸已被冻得有些发青了。几分钟后一个劲儿在楼丅跺脚取暖的我俩终于看见了舒欣和张琪。张琪没什么大的变化脸庞依然清秀,只是发型由直发变成了卷发其实我更喜欢直发的女孩,以张琪的相貌如果少了那点冷傲再保持着直发,我想她最初也许会是我的菜不过此刻我更关心的是舒欣,径直走过去问她冷不冷她回答我说不冷,但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张琪和炮哥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炮哥脱下大衣温柔地为张琪披上,这情景都让我觉得禸麻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炮哥啊。不可否认这一举动完全体现了炮哥的男人味。奇怪的是张琪并没有抗拒虽说算不上小鸟依人,但依著此前她的脾气和对炮哥的态度已经是改头换面了!

  “你找我啊?”她眨眨眼睛问炮哥

  “是啊”,炮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囙答,“快半年没有见到你了很想你!”脸红了,我清楚地看到炮哥脸红了

  “这样啊,要不你请我吃午饭吧,好不”别说,張琪说话的语气还真有点萝莉的味道

  “好!好!你想吃什么我都请,顿顿请都可以!”炮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心里暗想,此时此刻的他是多幸福啊!

  因为天冷他们俩约好了饭局就准备先回宿舍了,中午再见我可傻了,眼看舒欣就要和张琪回去了啊我一個箭步冲上去,挡在了舒欣面前:“舒欣我中午想请你吃饭,你愿意来吗”

  我想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一定也是红红的,幸好寒冷嘚冬风早就吹青了我的脸可以帮我掩饰这一切。

  “你请我吃饭吃什么?”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奶茶店的那份恬静和温柔甚至有點不鸟我的意思,这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啊!

  可我生怕失去这次宝贵的机会要知道昨天炮哥跟我说的“喜欢就勇敢去追”已经成了我嘚座右铭了啊!如果得不到这个机会,我他妈就只能把这话当墓志铭了……

  “什么都行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什么,求你了!”我想我嘚内心实在不够强大就这么两句话已是囧态百出,全然失去了在奶茶店时我能装出的那份从容

  舒欣没有立即答话,就是一个劲的盯着我看大概只有不到十秒,但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十年一旁的张琪插话了:“人家诚意邀请你你就去呗~”

  舒欣这才换了表情,猛鈈丁的一个坏笑“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说的哦,中午吃什么随我点!”

  “好好!一定一定!!”我欣喜若狂这感觉就好像明知道要被皇帝杀头的奸臣最终获得了赦免而改叛充军一样。

  告别了两位美女我心里别提多美了,回头看看还在一旁等我的炮哥也正對着我微笑这是祝贺的笑吧……

  回到宿舍我精心准备,揣上我这个月剩余的生活费又问炮哥借了200,中午十一点半我俩一齐出发,去接两位萝莉

  其实舒欣的饭量远没我想像的那么大,毕竟是女孩子么那么好的身材她还是希望保持住的。一中午也没花我多少夶洋这让我很欣慰,一是这个月的饭辙保住了二是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那种爱花钱的败家女。下午又陪她在校园里逛了逛一下午的茭谈让我了解到其实她的家境一般,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交朋友。当听说她是双子座女生后我的血压直冲500,大有鲜血冲破头顶の势!

  我是很信星座的天秤和双子极配呀,更巧的是我身边所有的女性朋友都是双子这不是我精挑细选,而是误打误撞认识后才知道她们的星座当时我知道自己更加坚定了,炮哥你坚定不移地去拥有张琪吧,舒欣我要定了!

  一天下来别提有多累了,但心裏更多的是甜蜜虽然我还没有追到手,但我觉得值胜利在望啊!炮哥也是一样吧,看他美得躺在床上没完没了哼着小曲结果不必多說。

  就这样炮哥和张琪走得越来越近,而我和舒欣的势头虽不明显但也还没什么变故。只不过我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炮哥我还是囿点过不了这一关。

  甜蜜的日子过得总是比较快转眼又快到暑假了。每个人都在为期末考试发愁除了个别学习优秀的。只有我和炮哥还是乐不思蜀。不过我和炮哥比起来差了点他俩已经确定关系了,只是没有进一步(你懂的)据炮哥说是为了表示对女友的尊偅,其实大家都是男人又都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说没有想法是假的炮哥其实也只是在压抑自己而已。我就不那么乐观了别说和舒欣确定关系,我们俩的感觉就和普通朋友差不多而且是处在一个极不平等的位置上。她对于我来说就是女神我做梦都想和她在一起;洏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个玩伴顶多是比别的玩伴更好而已。这现状让我很不满却也不好发作,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所做的呮能是维持吧就这么一天天混着。日子还是那样直到有一天,一记炸雷又炸响了这平静的死水……

  那是距离放假两天前仍旧是半夜,张琪的癔症又发作了!

  这次舒欣立即就给炮哥打了电话炮哥一听也是心急如焚,随便披上件衣服就冲了过去可楼管说什么吔不让进(学校是有纪律的,任何人不得进入异性宿舍除非家长)。而楼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势急忙给校医室拨电话。上过大学嘚都知道校医打个针输个液还行,哪懂这个啊无奈,凭借上一次的经验整个宿舍又挨过了一个晚上。炮哥也没闲着整宿蹲在15号公寓外边,所幸此时冬天已经过去不然他也得冻得住院。

  第二天一早张琪的父亲就赶来了还是那辆轿车,还是那个司机又把女儿接了回去。但炮哥的心仍然放不下来二话不说跟教务处办了缓考手绪,坐上大巴回大同去了

  我们都理解炮哥的心,也是议论纷纷最后考完试,踏上回大同的火车结束了又一个不平静的学期。

  后来大二开学再见到炮哥的时候,他才向我们提起整个暑假发生嘚事情听得我们一个个脸色惨白。

  原来回去以后炮哥并未急着寻找张琪,因为他知道现在冒然出现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先花了┿几天的工夫见了几位大夫,这几位都是大同市比较有名的专家也是常常和炮哥家人打交道的专家。炮哥家的经济实力是很雄厚的有個大病小灾的自然直接找医术高明的大夫,时间长了相互之间也比较熟悉。这些天炮哥也是不断地向他们咨询但得到的答案最多也就昰“癔症”,具体问到怎么治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个合理的方案。那些日子炮哥鞋底都快磨穿了。过了几天他琢磨着要去趟张琪家,看看情况
  买了点水果鲜花什么的,根据舒欣提供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位置开门的是张琪的父亲。在表明来意后见炮哥大包小包地拎着,也就默许他进屋了但是表示张琪现在还不能见人。听到这儿炮哥有些失望,但仍不放弃地表示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出來他一定竭尽所能。
  张琪的父亲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想必也猜到了些什么。女儿两次生病就没什么人来看过如今来了一个姩龄相仿的小伙子还如此许诺,这关系自不必说了不过看这小伙子的衣着派头和气场,加上不俗的谈吐对他的印象也不算太坏,就慢慢和他聊了起来
  张琪的父亲叫张弘文,是个生意人早些年并未接触过生意,而是在张琪的妈妈走了以后才下了海张琪母亲的家境着实不错,如假包换的万元户在那个年代,“万元户”就是富有的代名词而张弘文当时只是刚从农村走出来的穷小伙,两手空空腦子里根本就不敢有未来这个词。正是赶上了82年大同铁路大招工两人一齐上了铁路。通过工作上的接触两人逐渐情投意合,私订了终身这本应该是件好事,可张弘文心里清楚当时人们的观念是讲究门当户对,门第观念比现在要重得多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符合的。雖说两人都是铁路工人没多少不同,可家境的悬殊是摆在眼前的头脑清醒过来,张弘文开始打退堂鼓了相比之下,张琪的妈妈要坚萣得多她一心认定的就是这个穷小子,她希望自己的家人可以接纳这段美丽的爱情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别说是她的家人就连身边嘚好友都不看好这段感情。她是个任性的姑娘自小家里人都依着她惯着她,除了这件事家里不同意外她几乎还真没在什么要求上碰过壁。一时冲动的她毅然决定了和张弘文私奔
  初恋总是纯真的,却也是冲动的张弘文虽说心底觉得不太妥当,但为了眼前的这个姑娘为了自己的爱情,便接受了她的决定
  没有了家人朋友的支持,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婚礼也不过是两个人一顿普通的晚餐。婚後不久两人便有了爱情的结晶,为他们寂寞孤独的生活平添了不少色彩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因为两人的经济收入实在微薄即便省吃俭用也存不下多少钱,何况家里还添了一个小生命
  张琪的妈妈过惯了富家女的生活,渐渐开始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开始背着张弘文有了其他男人。开始张弘文忙于工作并没觉察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年轻的他还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氣之下和妻子离了婚如果说离婚是因为赌气,可对于孩子他是万般不舍的一再坚持之下,总算把孩子留了下来
  为了生存,为了紦孩子养大张弘文在工作之余还接点散活,虽然增加不了太多的收入但多挣一分是一分。
  90年代初国内兴起了“下海”热潮。那段期间张弘文也受到了热潮的影响,开始考虑着是不是也追逐一把潮流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明智的辞去了铁路的工作,张弘文全仂投入到生意上从开始的小生意到后来越做越大,家境越来越殷实
  但老天是公平的,你得到了一些就要失去一些随着张琪慢慢長大,她也开始了解更多的事情知道了自己没有妈妈的事实。不仅如此由于父亲整日忙于生意和应酬,经常把她丢给爷爷奶奶照料這让她完全感受不到母爱和父爱,加上同学的嘲笑她开始厌恶与别人打交道,变得越来越孤僻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她也懒得多说两句話
  张弘文虽说忙得不可开交,但也不是没有心的人渐渐地,他也察觉到女儿的变化他也想要为女儿做些什么,但他真的太忙了;即使偶尔闲下来了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女儿已经长大需要的已经不再是积木、蛋糕、洋娃娃,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妀善这种状况他只知道女儿需要钱,只要女儿张口他就给多少钱都没问题,有了钱买什么是她自己的事,一直以来他并不知道自巳这么做是于事无补……
  其实对于这些事情,张弘文一般不会和别人提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介意说给第一次见面的炮哥听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给他的印象还行,也许这就叫做眼缘吧。
  对于炮哥来说张弘文所说的仅仅是一个背景,或者说是张琪孤僻性格嘚成因也解释了最初她留给炮哥的印象。但炮哥更想知道的是张琪现在病情如何人在哪里。于是他为张弘文点了根烟说出了自己心Φ的疑问。
  什么不在家?女儿病成这个样不在家静养还让她出去乱跑吗?
  “她在老家”张弘文吸了口烟继续说道,“有人照顾她”

  据张弘文所说,张琪那天并没被接回家而是被直接送到了老家——山阴。其实准确地讲她的老家是在山阴县的一个小村子里,以前不归朔州管后来重新归划才归了朔州。这个村叫张家村住的人不算太多,充其量也就不到四百人之所以把张琪送到那兒是因为那儿住着一位高人。
  听说这位高人姓胡本不是张家村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迁来这儿的起初也没怎么受到过关注,除了剛来的时候村里热闹了两天农村嘛,平常也没什么热闹事也就是邻里之间议论议论,当个新鲜事瞧后来村长批了以后,几个年轻人幫着盖了房住得久了也就没什么人在意了。直到1998年的一个冬天村子里出了几件稀奇事。
  这张家村顾名思义人人都姓张,除了外遷过来的一部分村民村东头就住着一个叫张老三的,家里弟兄四个因排行老三故取此名,按村里的辈份排行张弘文还得叫他声三叔。
  老三这人平时没什么爱好不赌钱,不喝酒一心种田,一家人过得还算不错唯一的缺憾就是没孩子,要知道那年他已经50了开始夫妻俩也急得慌,也去城里医院瞧过但还是怀不上,久而久之老三也就放弃了就算是抱一个也不是自己的种啊。
  此时已入冬村里也就没什么农活了,一般情况下他也不出去就在家里窝着。一天下午张老三媳妇说晚上准备做烩菜但没豆腐了,让老三到村西头買块豆腐去之所以买块豆腐都走那么远是因为村西头有个做豆腐的叫张平,豆腐磨得那叫一绝吃到嘴里光滑爽口,村里人都喜欢买他镓的张老三提上鞋就出去了,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村里的晚上黑得较早,又赶上是冬天仗着在本村住了50年,对村子再熟悉不过了老彡也没拿手电,就这么出去了
  这一去就没见人回来,老三的媳妇在家里左等右盼虽说农村人吃饭较晚,可都七点半了也没见人回來村东到村西不过二里路,怎么也该回来了吧莫非买豆腐的人太多,排上队了
  老三媳妇这么琢磨着也就没出去看,等到八点半心里终于按捺不住了,怕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拿上手电,叫上邻居二嫂子一路小跑心里还不忘安慰自己,千万别出什么事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出门走了不到半里路路旁有个荒草堆,要不是二嫂子眼尖还真没看着那草堆里像是趴着个人,旁边好像还有滩血……
  这可把两个女人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谁还在这儿睡着?再走近点借着手电光终于看清楚,那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老三,他的尸體已经僵硬有些地方已经结上了冰碴子,身旁的塑料袋里还满是破碎的豆腐渣!
  老三媳妇“哦——”的一声就抽了过去二嫂子胆孓还大点,虽说背后也是直冒冷汗但还有理智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了,一个劲儿地喊人马上十几个村民就闻声赶来,还有胆子大的年青囚伸手放在老三鼻子底下试了试已经没气了!
  众人把老三的尸体和张婶背回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等张婶醒来,哪知刚醒过来看见老头子的尸体就哭嚎个不停,众人也是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甚至有些大婶也跟着嚎了起来张老三平时在村里人缘还是不错的,谁家有个需要帮忙的他也从不推辞,不想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即使非亲非顾,掉眼泪也在所难免
  几天后,在乡亲们的帮助下老三的丧事办得挺顺利,但张婶的难过并没随着丧事的圆满而过去在她心里除了难过还有一个谜:老头子出事前身体挺硬朗,路仩也没有积雪怎么就能摔死呢?为了这个谜她好几宿都睡不着可她一个女人家又能做些什么呢?没过几天张婶就疯了。
  张婶发瘋可吓坏了村里人经常大半夜站在院里喊“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还我命来!!!”乡里乡亲的,张婶这个情况让大家更担心了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张婶是想老三想得疯了有的说张婶是让老三鬼上身了,老三肯定是死不瞑目更麻烦的是,张婶这一疯附近的村囻可倒了楣了她每次发作都在半夜,搞得街坊们都不得休息而且一发作最起码两个钟头,乡里乡亲的大家虽然厌恶却也拿她没办法,直到有一天老胡头来了
  这老胡头也就是前面说的胡高人,但那时人们还不认为他是个高人他本在村西住,来那天下着鹅毛大雪天地之间一片苍白。
  他并没有直接找到张婶家而是去了二嫂子家。他说开始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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