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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stry Complete&街头如同历史  所有在街头走向革命与狂欢的人们,所有在街头展示时代风尚的年轻人,在面对着无限远与无限近的未知未来时,都与马丁·路德·金一样呼喊着同一个口号:“我有一个梦想!”
  街头如同历史,像是存在某种既定的循环系统。新千年走上街头“反对全球化”、“占领华尔街”的人们,让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然而街头如同历史,存在着某种有既定规律的循环体系。日,世界贸易组织第三届部长会议在西雅图开幕,引来了4万多名反全球化抗议者,他们对抗警察手中的催泪弹,捣毁象征全球化的麦当劳快餐店。日,抗议者又出现在达沃斯街头,目的是给世界经济论坛添乱——麦当劳再次被捣毁。一个月后,自称为“西雅图人”的示威者来到曼谷街头,跟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对着干,要求国际金融机构分担全球化对发展中国家带来的经济冲击。两个月后,“西雅图人”盯上了在华盛顿开会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冲上街头要求建立一个“不被公司支配的工人社会”——600名抗议者被捕。 “西雅图事件”后来变身为全球性事件。日,抗议者在伦敦游行;9月,抗议者冲上纽约和布拉格街头;10月20日,约2万名抗议者在汉城举行人民论坛,与亚欧会议分庭抗礼;12月6日与7日,威尼斯街头挤满了前来抗议欧盟首脑会议的示威者。日在苏黎世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4月20日在魁北克开幕的美洲国家首脑会议、6月15日在哥德堡举行的欧盟首脑会议、6月25日在巴塞罗那开会的世界银行、7月20日到22日在热那亚召开的G8峰会,都为当地街头带去了来自世界各地、不停与警察对抗的“西雅图人”。2002年他们也不断出现在美国、巴西、加拿大、非洲……直到韩国农民李耿海在9月10日来到世界贸易组织部长级会议的召开地墨西哥坎昆,在来自15个国家的3万多抗议者面前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不治身亡。 十年之后,新一轮经济危机到来,1000多名用Wifi与世界建立联系的街头示威者在日,出现在纽约华尔街。他们在加拿大组织Adbusters的提议下,以和平占领华尔街的形式抗议不平等的金融制度。百老汇大街、自由大街上也全都是示威人群(更不用提在Twitter和Facebook等社交网站上的抗议网民)。半个月后,“占领华尔街”运动蔓延到华盛顿、旧金山、洛杉矶、芝加哥、波士顿、波特兰、西雅图、丹佛等重要城市。而在10月1日的纽约,超过5000人的游行队伍占领了布鲁克林大桥,大桥交通中断两小时,700多人被逮捕——社交网络时代的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日,华盛顿,示威者走上宾夕法尼亚大街进行反战游行,反对美国政府发动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示威队伍到达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时,保安开始喷辣椒水,警察、警犬、防暴部队也随后赶到,以阻拦他们——此时,“占领华尔街”运动已蔓延至全美847个城市。10月15日,全球1500个城市加入了这场运动——在意大利首都罗马,500多名示威者在国防部和大银行门口扔鞭炮,并用棍棒袭击警察、银行和超市。 11月15日凌晨,“占领华尔街”的大本营——曼哈顿祖科蒂公园被纽约警方强行清场,并逮捕约200名抗议者。清场动作很快,三小时就全部完成——然而,在纽约当局看似圆满消灭了“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一个月,12月12日,数千名示威者再次聚集在美国西海岸几处港口,迫使奥克兰、波特兰和朗维尤港暂时停运之后高喊:“这是谁的港口?这是我们的港口!” “占领华尔街”的热潮已经过去,但却永远不会结束——在每个重大变革发生的时候,不管是要求平等进步,还是控诉倒退与不公,人们总会选择走出家门聚集到街道上,用每一个人的力量发出“希望世界更美好”的诉求。而近百年的街道占领史也证明了,那些街头口号描述的美好愿景,正在一步一步成为现实。所有在街头走向革命与狂欢的人们,所有在街头展示时代风尚的年轻人,在面对着无限远与无限近的未知未来时,都与马丁·路德·金一样呼喊着同一个口号:“我有一个梦想!”
  一个多世纪以前,小镇青年兰波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那因普法战争失败而变得死气沉沉的故乡。日,他在给乔治·伊桑巴尔的信中写道:“在外省的小城中,我故乡的城市显得极其愚昧。我彷徨、痛苦、狂躁、愚钝、神魂颠倒;我渴望沐浴灿烂阳光,无止境地漫步、歇息、旅行、冒险,总之,想云游四方。”1871年2月,这位引领了一个世纪后垮掉派运动的青年先驱来到巴黎斯特拉斯堡站,和那些将要走上街头的外省人一样,徒然地跑遍了大街小巷,却找不到任何机会。在饥寒交迫中,兰波带着空荡荡的理想回到家乡,结束了失败的出走。
  这些来自外省的年轻人、首都的穷人以及兰波本人都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巴黎街头就成了兰波们的领地——1871年3月,成千上万巴黎市民走上街头,占领首都,成立巴黎公社,建立了一个“社会主义民主共和国”。如同英国作家乔恩·萨维奇在《青春无羁》一书中所写:“无政府主义者占领了首都,年轻诗人们控制着警力,数以千计的年轻流浪者如飞蛾扑火般奔赴革命的巴黎。由于人数众多,公社被分成两个阵营:‘公社孤儿’和‘迷失儿童’。”而兰波本身的年轻貌美,与魏尔伦笔下那个留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及“蔑视穿着打扮的男子气”的叛逆形象结合起来,塑造出这位狂热于街头革命的年轻诗人“魔鬼般的美”——时年16岁的兰波加入了一支自由射手队伍,在革命的同时进行同样激烈的创作。
  工业革命让年轻人蜂拥进城,年轻的工人们将街道变成他们的大秀场。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通过街道互相打量、模仿与传播,创造、扩散并延续着属于他们的时代风格。
  ,将反战变为60年代后期主流的大众运动。在美国,爵士乐和摇摆乐催生了一种新的街头服装潮流:Zoot suit。为了能在明快的节奏中自由地跳舞,乐迷们穿上宽松过膝的上衣,以及裤管肥大、裤腿锁紧的时髦长裤。Zoot suit成为少年流氓的心头爱之后,水手和军人们在洛杉矶街头发起暴乱,自发处决任何穿着Zoot suit出现在街头的人。这场发生于日的骚乱刚被平息,两星期后,底特律的街道就被种族暴乱者所占领,街头少年把黑人从车里拖出来打,烧掉陌生人的车,枪击等公车的老人……长期游荡街头的无聊终于有了宣泄之处。1967年,种族动乱再次在底特律上演。7月23日凌晨,当地警方扫荡第十二街和克莱尔蒙特街交界处的无照酒吧并逮捕无辜黑人,引发数百名黑人的大反击:他们以石头和砖块作为武器投向警察。次日,数千名黑人开始向这个城市复仇,宣泄于街头的暴戾持续了整整5天。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1955年,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一位黑人妇女坐到公共汽车的“白人专座”区,并拒绝让座。她被警察带走后,当地黑人走上街头分发传单,拒绝乘坐公共汽车。日,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市的四名黑人学生走进一家白人饭店,无视餐厅内的种族歧视者,坐在饭桌旁继续吃饭。日,25万反对种族隔离的游行者走上街头,“为工作和自由向华盛顿进军”,黑人及其他反种族歧视族群齐聚林肯纪念馆广场,马丁·路德·金通过报纸、广播、电视向全世界发表宣言:《我有一个梦想》。 受民权运动影响,梦想用古巴革命模式改变世界的新左派青年也在马尔库塞等“反叛精神导师”的引领下走上街头。日,他们齐聚密歇根休伦港,发表“休伦港宣言”,将大学作为新左派运动的根据地。1964年,因加州伯克利大学禁止学生在校园中的特定地点从事与学校无关的政治活动,新左派先是发起学生静坐罢课要求“自由言论”,接着来到街头举行声援民权运动的示威游行。日,新左派在华盛顿举行反战示威大游行,召集了超过25000名反战群众。同年10月27日,新左派发起“向华盛顿进军”反战大游行,将反战作为新左派运动的重点——虽然新左派1966年因前往越南支持反美斗争的过激行为失去“群众支持”,但它确实推动了反战运动。 在改变世界的1968年,东方与西方的青年不约而同走上街头,反对战争争取权利,将“爱与和平”的理想蔓延到全世界。 1963年2月,21岁的鲍勃·迪伦和19岁的苏西·罗托洛在纽约最寒冷的那几天走进纽约的琼斯街,为专辑拍照。迪伦在T恤外头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衣,再穿上他那件黄色的绒面夹克衫,套上条随随便便的蓝色牛仔裤就出了街。苏西则穿着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深橄榄绿色大衣,紧紧挽住迪伦的手臂。这对年轻的恋人在天寒地冻里耸着肩膀漫步街头,迪伦看着地面头发蓬乱,苏西则缩着脖子对着镜头微笑。 这张照片成为唱片《放任自流的鲍勃·迪伦》的封套,也成为鲍勃·迪伦本人乃至上世纪60年代青年的经典形象。年轻人喜欢迪伦的不刻意,他们开始有意将自己的穿戴与上一辈区分开来:T恤,厚运动衫,皮夹克,牛仔裤,帆布鞋。摇滚乐成为新的青年领袖,披头士、滚石、感恩而死、谁人乐队带着或迷幻或狂乱的音符,催生出垮掉派的继承人——嬉皮士。日,25000名嬉皮士聚集在金门公园的草坪上,谈论和平与爱。“爱之夏”由此拉开序幕,花之子们穿着鲜艳宽大的袍子,女孩留着中分长发、男人蓄起大胡子,将旧金山变成了一座充满迷幻、天真与爱的城市。 在那个无法复制的年代,“爱与和平”蔓延到了全世界。日,近五万名日本学生走上街头反对越战。3月17日,上万名英国人跑到伦敦的美国大使馆前,举行反越战示威大游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就混迹在跟警察陷入混战的人群中。5月6日,6000多名法国学生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改革教育制度。在与警察的冲突中,受伤与被捕的学生总数超过一千人。4天后,同情学生的巴黎市民在街头设立路障,帮助学生抵抗防暴警察,发起“街垒之夜”。5月13日,法国大罢工开始,1000多万人参加罢工,20多万人走上巴黎街头示威游行,所有工厂、学校停止运作,整个法国陷入瘫痪,是为“五月风暴”。8月,米克·贾格尔受革命启发写下的《街头斗士》发行,立刻遭到BBC禁播。 1969年,嬉皮士齐聚伍德斯托克,进行这激荡十年最后的狂欢——这也是嬉皮士们最后的狂欢。即将到来的70年代不再属于做爱不做战的“花之子”。 60年代结束后,朋克党、迪斯科女郎和邋遢党占领街头的目的早已不是为了革命——他们对改变世界没兴趣,占领街头的重点在于关心并表达他们自己。 70年代,英国陷入罢工、北爱尔兰冲突、石油危机、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等一片混乱之中,经济严重衰退,首相希斯先后5次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此时英国的街头,属于并不强调和平与爱的朋克党。经济萧条与高失业率让贫民区街头的游荡青年看不到未来,他们模仿西印度群岛流氓的风格,将自己的头发竖起来,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写满脏话、扯烂了再用别针别上的T恤,在每个周末的下午聚集到国王大道,与那些喜欢美国摇滚乐并总是穿得像爱德华七世的“贵族范儿”青年打群架。 愤怒的朋克并不想改变什么。日,伦敦牛津街100俱乐部举行首场朋克音乐节,随着性手枪、碰撞、诅咒、苏西克女妖等乐队的出现,上百名朋克青年占领了这条著名的商业街——他们身上挂满了薇薇安·维斯特伍德式的拼贴破洞T恤与各种带有SM色彩的铁链,以及马尔科姆·麦克拉伦式的玩世不恭与对未来的不屑。朋克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朋克的街头不是用来革命的,他们只想像性手枪一样,在女王登基25周年的纪念仪式中,跑到泰晤士河的邮轮上对着庆典船只狂喊:“上帝保佑女王,这个法西斯政体。在英格兰的美梦里,你根本就没有未来!” 短暂的朋克风潮消亡之后,街头上只留下经过T台改良的朋克时尚。而不论是80年代戴着硕大的塑料耳环、穿着BlingBling闪光面料超短裙和垫肩外套、以物质女郎麦当娜为偶像、选择用狂欢抵抗经济低迷的街头迪斯科女郎,还是90年代跟着科特·柯本、贝克和音速青年等一干独立摇滚人踏上邋遢另类之路,总喜欢顶着一头乱发、除了盯着自己的鞋对其他一切不感兴趣的街头青年,对他们而言街头已不再是革命的同义词——从朋克党所强调的DIY开始,青年们就从关注外部世界,变成了更加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
  1893年,为纪念新大陆发现400周年,芝加哥举行世界哥伦布博览会。芝加哥之所以能击败圣路易斯、纽约和华盛顿成为举办城市,因为它彼时已经拥有3所大学、1400家旅馆、24家日报社、805辆进出城市的火车。这座工业城市的大街上装满了能够照明的煤气灯,高层建筑里配有电梯——在博览会举行之前,芝加哥的城市规模扩大了十倍。
  工业化城市带来年轻人的聚集、消费主义的盛行、街道的丰盛。美国社会工作者简·亚当斯在《青年精神与城市街道》中写道:“工业化让大量的、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年轻人聚集到城市中去,在数不清的工厂车间中干活。在此之前的人类社会中,从未有这么多的女孩能够瞬间摆脱家庭的保护,在完全陌生的工厂里工作,一个人在城市街道上晃荡。这些脱离家庭的年轻人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金钱,凭借生产出的商品获得工业社会的重视。年轻人们第一次独立拥有了金钱,并摆脱家庭的看管——这让他们把钱花在某种恶习上,用以假装自己很快乐。”嘉莉妹妹  拥有购买力的年轻工人们推动了流行音乐与城市剧场的发展。那些14岁就开始在工厂干活的少年人很容易在光鲜的流行歌星和廉价剧场上演的刺激故事中找到梦想。不同于将街道视为联系家与工作场所的过渡道的成年人,对年轻人来说,布满着广告、剧场、酒吧与舞厅的街道就像是一个公共T台,可以让他们在其中追求最为刺激的生活,并让整个城市成为年轻的背景——出版于1900年的《嘉莉妹妹》写出了19世纪街头最为流行的波西米亚族。在这群像嘉利妹妹一样从农村来到城市闯荡的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心中,贵族称谓并非只能由出身决定,才华和名气才是成为城市“新贵族”的重点。乔恩·萨维奇引用卢克·桑提的描述说,这些女孩“封自己为艺术家或单身贵族女孩,她们一边抽烟,一边啜饮吉安蒂红葡萄酒”。,将反战变为60年代后期主流的大众运动。在美国,爵士乐和摇摆乐催生了一种新的街头服装潮流:Zoot suit。为了能在明快的节奏中自由地跳舞,乐迷们穿上宽松过膝的上衣,以及裤管肥大、裤腿锁紧的时髦长裤。Zoot suit成为少年流氓的心头爱之后,水手和军人们在洛杉矶街头发起暴乱,自发处决任何穿着Zoot suit出现在街头的人。这场发生于日的骚乱刚被平息,两星期后,底特律的街道就被种族暴乱者所占领,街头少年把黑人从车里拖出来打,烧掉陌生人的车,枪击等公车的老人……长期游荡街头的无聊终于有了宣泄之处。1967年,种族动乱再次在底特律上演。7月23日凌晨,当地警方扫荡第十二街和克莱尔蒙特街交界处的无照酒吧并逮捕无辜黑人,引发数百名黑人的大反击:他们以石头和砖块作为武器投向警察。次日,数千名黑人开始向这个城市复仇,宣泄于街头的暴戾持续了整整5天。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1955年,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一位黑人妇女坐到公共汽车的“白人专座”区,并拒绝让座。她被警察带走后,当地黑人走上街头分发传单,拒绝乘坐公共汽车。日,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市的四名黑人学生走进一家白人饭店,无视餐厅内的种族歧视者,坐在饭桌旁继续吃饭。日,25万反对种族隔离的游行者走上街头,“为工作和自由向华盛顿进军”,黑人及其他反种族歧视族群齐聚林肯纪念馆广场,马丁·路德·金通过报纸、广播、电视向全世界发表宣言:《我有一个梦想》。 受民权运动影响,梦想用古巴革命模式改变世界的新左派青年也在马尔库塞等“反叛精神导师”的引领下走上街头。日,他们齐聚密歇根休伦港,发表“休伦港宣言”,将大学作为新左派运动的根据地。1964年,因加州伯克利大学禁止学生在校园中的特定地点从事与学校无关的政治活动,新左派先是发起学生静坐罢课要求“自由言论”,接着来到街头举行声援民权运动的示威游行。日,新左派在华盛顿举行反战示威大游行,召集了超过25000名反战群众。同年10月27日,新左派发起“向华盛顿进军”反战大游行,将反战作为新左派运动的重点——虽然新左派1966年因前往越南支持反美斗争的过激行为失去“群众支持”,但它确实推动了反战运动。 在改变世界的1968年,东方与西方的青年不约而同走上街头,反对战争争取权利,将“爱与和平”的理想蔓延到全世界。 1963年2月,21岁的鲍勃·迪伦和19岁的苏西·罗托洛在纽约最寒冷的那几天走进纽约的琼斯街,为专辑拍照。迪伦在T恤外头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衣,再穿上他那件黄色的绒面夹克衫,套上条随随便便的蓝色牛仔裤就出了街。苏西则穿着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深橄榄绿色大衣,紧紧挽住迪伦的手臂。这对年轻的恋人在天寒地冻里耸着肩膀漫步街头,迪伦看着地面头发蓬乱,苏西则缩着脖子对着镜头微笑。 这张照片成为唱片《放任自流的鲍勃·迪伦》的封套,也成为鲍勃·迪伦本人乃至上世纪60年代青年的经典形象。年轻人喜欢迪伦的不刻意,他们开始有意将自己的穿戴与上一辈区分开来:T恤,厚运动衫,皮夹克,牛仔裤,帆布鞋。摇滚乐成为新的青年领袖,披头士、滚石、感恩而死、谁人乐队带着或迷幻或狂乱的音符,催生出垮掉派的继承人——嬉皮士。日,25000名嬉皮士聚集在金门公园的草坪上,谈论和平与爱。“爱之夏”由此拉开序幕,花之子们穿着鲜艳宽大的袍子,女孩留着中分长发、男人蓄起大胡子,将旧金山变成了一座充满迷幻、天真与爱的城市。 在那个无法复制的年代,“爱与和平”蔓延到了全世界。日,近五万名日本学生走上街头反对越战。3月17日,上万名英国人跑到伦敦的美国大使馆前,举行反越战示威大游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就混迹在跟警察陷入混战的人群中。5月6日,6000多名法国学生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改革教育制度。在与警察的冲突中,受伤与被捕的学生总数超过一千人。4天后,同情学生的巴黎市民在街头设立路障,帮助学生抵抗防暴警察,发起“街垒之夜”。5月13日,法国大罢工开始,1000多万人参加罢工,20多万人走上巴黎街头示威游行,所有工厂、学校停止运作,整个法国陷入瘫痪,是为“五月风暴”。8月,米克·贾格尔受革命启发写下的《街头斗士》发行,立刻遭到BBC禁播。 1969年,嬉皮士齐聚伍德斯托克,进行这激荡十年最后的狂欢——这也是嬉皮士们最后的狂欢。即将到来的70年代不再属于做爱不做战的“花之子”。 60年代结束后,朋克党、迪斯科女郎和邋遢党占领街头的目的早已不是为了革命——他们对改变世界没兴趣,占领街头的重点在于关心并表达他们自己。 70年代,英国陷入罢工、北爱尔兰冲突、石油危机、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等一片混乱之中,经济严重衰退,首相希斯先后5次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此时英国的街头,属于并不强调和平与爱的朋克党。经济萧条与高失业率让贫民区街头的游荡青年看不到未来,他们模仿西印度群岛流氓的风格,将自己的头发竖起来,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写满脏话、扯烂了再用别针别上的T恤,在每个周末的下午聚集到国王大道,与那些喜欢美国摇滚乐并总是穿得像爱德华七世的“贵族范儿”青年打群架。 愤怒的朋克并不想改变什么。日,伦敦牛津街100俱乐部举行首场朋克音乐节,随着性手枪、碰撞、诅咒、苏西克女妖等乐队的出现,上百名朋克青年占领了这条著名的商业街——他们身上挂满了薇薇安·维斯特伍德式的拼贴破洞T恤与各种带有SM色彩的铁链,以及马尔科姆·麦克拉伦式的玩世不恭与对未来的不屑。朋克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朋克的街头不是用来革命的,他们只想像性手枪一样,在女王登基25周年的纪念仪式中,跑到泰晤士河的邮轮上对着庆典船只狂喊:“上帝保佑女王,这个法西斯政体。在英格兰的美梦里,你根本就没有未来!” 短暂的朋克风潮消亡之后,街头上只留下经过T台改良的朋克时尚。而不论是80年代戴着硕大的塑料耳环、穿着BlingBling闪光面料超短裙和垫肩外套、以物质女郎麦当娜为偶像、选择用狂欢抵抗经济低迷的街头迪斯科女郎,还是90年代跟着科特·柯本、贝克和音速青年等一干独立摇滚人踏上邋遢另类之路,总喜欢顶着一头乱发、除了盯着自己的鞋对其他一切不感兴趣的街头青年,对他们而言街头已不再是革命的同义词——从朋克党所强调的DIY开始,青年们就从关注外部世界,变成了更加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
  1915年,《流浪汉》上映。卓别林扮演的这个悲伤的小人物,穿着“流浪汉套装”——完全不协调的皱巴巴的紧身上衣,搭配极不合身的肥大工装裤,竟然也成了“孩子眼中成年人的形象”,“孩子常常羡慕地仰望他”。电影的光环让一个来自街头的流浪汉变得生动并富有魅力,越发成熟的传媒与电影产业让城市中的青年人更愿意追求虚幻中的刺激生活。就像简·亚当斯观察到的:“‘去看戏’已经成为这些工业城市中的年轻人通往神秘与浪漫的道路,比起喧嚣的街道和拥挤的工厂,剧场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梦想之屋’,满足了他们对于更刺激生活的渴求。”
  战争让年轻人不再相信未来,青年匪帮与时尚女郎占据街头,在现世的享乐中找回自己死于战场的青春。
  街头如同历史,像是存在某种既定的循环系统。新千年走上街头“反对全球化”、“占领华尔街”的人们,让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然而街头如同历史,存在着某种有既定规律的循环体系。日,世界贸易组织第三届部长会议在西雅图开幕,引来了4万多名反全球化抗议者,他们对抗警察手中的催泪弹,捣毁象征全球化的麦当劳快餐店。日,抗议者又出现在达沃斯街头,目的是给世界经济论坛添乱——麦当劳再次被捣毁。一个月后,自称为“西雅图人”的示威者来到曼谷街头,跟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对着干,要求国际金融机构分担全球化对发展中国家带来的经济冲击。两个月后,“西雅图人”盯上了在华盛顿开会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冲上街头要求建立一个“不被公司支配的工人社会”——600名抗议者被捕。 “西雅图事件”后来变身为全球性事件。日,抗议者在伦敦游行;9月,抗议者冲上纽约和布拉格街头;10月20日,约2万名抗议者在汉城举行人民论坛,与亚欧会议分庭抗礼;12月6日与7日,威尼斯街头挤满了前来抗议欧盟首脑会议的示威者。日在苏黎世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4月20日在魁北克开幕的美洲国家首脑会议、6月15日在哥德堡举行的欧盟首脑会议、6月25日在巴塞罗那开会的世界银行、7月20日到22日在热那亚召开的G8峰会,都为当地街头带去了来自世界各地、不停与警察对抗的“西雅图人”。2002年他们也不断出现在美国、巴西、加拿大、非洲……直到韩国农民李耿海在9月10日来到世界贸易组织部长级会议的召开地墨西哥坎昆,在来自15个国家的3万多抗议者面前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不治身亡。 十年之后,新一轮经济危机到来,1000多名用Wifi与世界建立联系的街头示威者在日,出现在纽约华尔街。他们在加拿大组织Adbusters的提议下,以和平占领华尔街的形式抗议不平等的金融制度。百老汇大街、自由大街上也全都是示威人群(更不用提在Twitter和Facebook等社交网站上的抗议网民)。半个月后,“占领华尔街”运动蔓延到华盛顿、旧金山、洛杉矶、芝加哥、波士顿、波特兰、西雅图、丹佛等重要城市。而在10月1日的纽约,超过5000人的游行队伍占领了布鲁克林大桥,大桥交通中断两小时,700多人被逮捕——社交网络时代的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日,华盛顿,示威者走上宾夕法尼亚大街进行反战游行,反对美国政府发动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示威队伍到达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时,保安开始喷辣椒水,警察、警犬、防暴部队也随后赶到,以阻拦他们——此时,“占领华尔街”运动已蔓延至全美847个城市。10月15日,全球1500个城市加入了这场运动——在意大利首都罗马,500多名示威者在国防部和大银行门口扔鞭炮,并用棍棒袭击警察、银行和超市。 11月15日凌晨,“占领华尔街”的大本营——曼哈顿祖科蒂公园被纽约警方强行清场,并逮捕约200名抗议者。清场动作很快,三小时就全部完成——然而,在纽约当局看似圆满消灭了“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一个月,12月12日,数千名示威者再次聚集在美国西海岸几处港口,迫使奥克兰、波特兰和朗维尤港暂时停运之后高喊:“这是谁的港口?这是我们的港口!” “占领华尔街”的热潮已经过去,但却永远不会结束——在每个重大变革发生的时候,不管是要求平等进步,还是控诉倒退与不公,人们总会选择走出家门聚集到街道上,用每一个人的力量发出“希望世界更美好”的诉求。而近百年的街道占领史也证明了,那些街头口号描述的美好愿景,正在一步一步成为现实。所有在街头走向革命与狂欢的人们,所有在街头展示时代风尚的年轻人,在面对着无限远与无限近的未知未来时,都与马丁·路德·金一样呼喊着同一个口号:“我有一个梦想!”
  一战的爆发,让一部分年轻人抱着梦想走上战场并丧生,另一部分则为了追求刺激走上街头,结成匪帮。在战争摧毁家庭、社区、学校之后,无处可去的年轻人重温着在小说、剧场、电影院中看到的刺激片段,成为格拉斯哥的街头匪帮、柏林的犯罪青年社团,甚至引起席卷全英国的少年街头暴乱。战争结束了欧洲的“纯真年代”,从战场上带着伤痛归来的年轻人不再相信未来会变得更好,他们更愿意在现世的享乐中找回自己死于战场的青春。
  1920年,斯考特·菲兹杰拉德的《天堂的这一边》出版,以他的妻子泽尔达·菲兹杰拉德为代表的“摇摆女郎”变成了街头新风尚。这些女孩留着时髦的波波头,穿着长不过膝的裙子,戴上长串项链,化好艳丽妆容,左手夹烟右手举杯,在各种酒吧中随意跟或脆弱或惆怅的男人调情——而这种调情只是“为了好玩”。一战后美国的空前繁荣带来色彩斑斓的爵士时代,造就了以菲兹杰拉德夫妇为代表的时髦男女,他们以青春和外表作为筹码,尽情享受“美国历史上最会纵乐、最绚丽的时代”。希特勒  日,希特勒成为德国总理,大量追随他的年轻人在柏林进行了火炬游行。这些举着火炬想要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冲锋队员,大多是在经济危机中失去工作徘徊街头的迷惘青年。与此同时,美国的失业青年流浪街头形成团体,英国则迎来了数量更为庞大的街头匪徒和基本由年轻人组成的英国法西斯党——他们的穿着甚至主导了一部分的街头潮流:匪帮穿宽大的牛津布袋裤搭配尖头皮鞋,法西斯党则从头到脚一身黑。,将反战变为60年代后期主流的大众运动。在美国,爵士乐和摇摆乐催生了一种新的街头服装潮流:Zoot suit。为了能在明快的节奏中自由地跳舞,乐迷们穿上宽松过膝的上衣,以及裤管肥大、裤腿锁紧的时髦长裤。Zoot suit成为少年流氓的心头爱之后,水手和军人们在洛杉矶街头发起暴乱,自发处决任何穿着Zoot suit出现在街头的人。这场发生于日的骚乱刚被平息,两星期后,底特律的街道就被种族暴乱者所占领,街头少年把黑人从车里拖出来打,烧掉陌生人的车,枪击等公车的老人……长期游荡街头的无聊终于有了宣泄之处。1967年,种族动乱再次在底特律上演。7月23日凌晨,当地警方扫荡第十二街和克莱尔蒙特街交界处的无照酒吧并逮捕无辜黑人,引发数百名黑人的大反击:他们以石头和砖块作为武器投向警察。次日,数千名黑人开始向这个城市复仇,宣泄于街头的暴戾持续了整整5天。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1955年,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一位黑人妇女坐到公共汽车的“白人专座”区,并拒绝让座。她被警察带走后,当地黑人走上街头分发传单,拒绝乘坐公共汽车。日,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市的四名黑人学生走进一家白人饭店,无视餐厅内的种族歧视者,坐在饭桌旁继续吃饭。日,25万反对种族隔离的游行者走上街头,“为工作和自由向华盛顿进军”,黑人及其他反种族歧视族群齐聚林肯纪念馆广场,马丁·路德·金通过报纸、广播、电视向全世界发表宣言:《我有一个梦想》。 受民权运动影响,梦想用古巴革命模式改变世界的新左派青年也在马尔库塞等“反叛精神导师”的引领下走上街头。日,他们齐聚密歇根休伦港,发表“休伦港宣言”,将大学作为新左派运动的根据地。1964年,因加州伯克利大学禁止学生在校园中的特定地点从事与学校无关的政治活动,新左派先是发起学生静坐罢课要求“自由言论”,接着来到街头举行声援民权运动的示威游行。日,新左派在华盛顿举行反战示威大游行,召集了超过25000名反战群众。同年10月27日,新左派发起“向华盛顿进军”反战大游行,将反战作为新左派运动的重点——虽然新左派1966年因前往越南支持反美斗争的过激行为失去“群众支持”,但它确实推动了反战运动。 在改变世界的1968年,东方与西方的青年不约而同走上街头,反对战争争取权利,将“爱与和平”的理想蔓延到全世界。 1963年2月,21岁的鲍勃·迪伦和19岁的苏西·罗托洛在纽约最寒冷的那几天走进纽约的琼斯街,为专辑拍照。迪伦在T恤外头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衣,再穿上他那件黄色的绒面夹克衫,套上条随随便便的蓝色牛仔裤就出了街。苏西则穿着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深橄榄绿色大衣,紧紧挽住迪伦的手臂。这对年轻的恋人在天寒地冻里耸着肩膀漫步街头,迪伦看着地面头发蓬乱,苏西则缩着脖子对着镜头微笑。 这张照片成为唱片《放任自流的鲍勃·迪伦》的封套,也成为鲍勃·迪伦本人乃至上世纪60年代青年的经典形象。年轻人喜欢迪伦的不刻意,他们开始有意将自己的穿戴与上一辈区分开来:T恤,厚运动衫,皮夹克,牛仔裤,帆布鞋。摇滚乐成为新的青年领袖,披头士、滚石、感恩而死、谁人乐队带着或迷幻或狂乱的音符,催生出垮掉派的继承人——嬉皮士。日,25000名嬉皮士聚集在金门公园的草坪上,谈论和平与爱。“爱之夏”由此拉开序幕,花之子们穿着鲜艳宽大的袍子,女孩留着中分长发、男人蓄起大胡子,将旧金山变成了一座充满迷幻、天真与爱的城市。 在那个无法复制的年代,“爱与和平”蔓延到了全世界。日,近五万名日本学生走上街头反对越战。3月17日,上万名英国人跑到伦敦的美国大使馆前,举行反越战示威大游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就混迹在跟警察陷入混战的人群中。5月6日,6000多名法国学生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改革教育制度。在与警察的冲突中,受伤与被捕的学生总数超过一千人。4天后,同情学生的巴黎市民在街头设立路障,帮助学生抵抗防暴警察,发起“街垒之夜”。5月13日,法国大罢工开始,1000多万人参加罢工,20多万人走上巴黎街头示威游行,所有工厂、学校停止运作,整个法国陷入瘫痪,是为“五月风暴”。8月,米克·贾格尔受革命启发写下的《街头斗士》发行,立刻遭到BBC禁播。 1969年,嬉皮士齐聚伍德斯托克,进行这激荡十年最后的狂欢——这也是嬉皮士们最后的狂欢。即将到来的70年代不再属于做爱不做战的“花之子”。 60年代结束后,朋克党、迪斯科女郎和邋遢党占领街头的目的早已不是为了革命——他们对改变世界没兴趣,占领街头的重点在于关心并表达他们自己。 70年代,英国陷入罢工、北爱尔兰冲突、石油危机、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等一片混乱之中,经济严重衰退,首相希斯先后5次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此时英国的街头,属于并不强调和平与爱的朋克党。经济萧条与高失业率让贫民区街头的游荡青年看不到未来,他们模仿西印度群岛流氓的风格,将自己的头发竖起来,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写满脏话、扯烂了再用别针别上的T恤,在每个周末的下午聚集到国王大道,与那些喜欢美国摇滚乐并总是穿得像爱德华七世的“贵族范儿”青年打群架。 愤怒的朋克并不想改变什么。日,伦敦牛津街100俱乐部举行首场朋克音乐节,随着性手枪、碰撞、诅咒、苏西克女妖等乐队的出现,上百名朋克青年占领了这条著名的商业街——他们身上挂满了薇薇安·维斯特伍德式的拼贴破洞T恤与各种带有SM色彩的铁链,以及马尔科姆·麦克拉伦式的玩世不恭与对未来的不屑。朋克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朋克的街头不是用来革命的,他们只想像性手枪一样,在女王登基25周年的纪念仪式中,跑到泰晤士河的邮轮上对着庆典船只狂喊:“上帝保佑女王,这个法西斯政体。在英格兰的美梦里,你根本就没有未来!” 短暂的朋克风潮消亡之后,街头上只留下经过T台改良的朋克时尚。而不论是80年代戴着硕大的塑料耳环、穿着BlingBling闪光面料超短裙和垫肩外套、以物质女郎麦当娜为偶像、选择用狂欢抵抗经济低迷的街头迪斯科女郎,还是90年代跟着科特·柯本、贝克和音速青年等一干独立摇滚人踏上邋遢另类之路,总喜欢顶着一头乱发、除了盯着自己的鞋对其他一切不感兴趣的街头青年,对他们而言街头已不再是革命的同义词——从朋克党所强调的DIY开始,青年们就从关注外部世界,变成了更加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
  1939年,二战爆发。和一战时一样,参战青年战死沙场,街头青年组成匪帮。不过,战争并没有摧毁工业城市与就业青年的享乐。在《青春无羁》中乔恩·萨维奇提到1941年的一项“青年调查”,有一半的青年将赚来的钱花在唱片、娱乐、书、香烟、绘画和衣服上。18岁以上的男性参军去了,工作留给了女孩,这让女孩成了消费主力:她们穿着时尚的“有腰身没有领子的黑色外套、黑色超高漆皮鞋、全黑的袜子,背很大的黑色亮片包”。她们热衷于买化妆品,听爵士乐和摇摆乐,享受性的快乐,永远“只为今天而活”。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新左派学生走上街头后,将反战变为60年代后期主流的大众运动。
  在美国,爵士乐和摇摆乐催生了一种新的街头服装潮流:Zoot suit。为了能在明快的节奏中自由地跳舞,乐迷们穿上宽松过膝的上衣,以及裤管肥大、裤腿锁紧的时髦长裤。Zoot suit成为少年流氓的心头爱之后,水手和军人们在洛杉矶街头发起暴乱,自发处决任何穿着Zoot suit出现在街头的人。
  这场发生于日的骚乱刚被平息,两星期后,底特律的街道就被种族暴乱者所占领,街头少年把黑人从车里拖出来打,烧掉陌生人的车,枪击等公车的老人……长期游荡街头的无聊终于有了宣泄之处。1967年,种族动乱再次在底特律上演。7月23日凌晨,当地警方扫荡第十二街和克莱尔蒙特街交界处的无照酒吧并逮捕无辜黑人,引发数百名黑人的大反击:他们以石头和砖块作为武器投向警察。次日,数千名黑人开始向这个城市复仇,宣泄于街头的暴戾持续了整整5天。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1955年,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一位黑人妇女坐到公共汽车的“白人专座”区,并拒绝让座。她被警察带走后,当地黑人走上街头分发传单,拒绝乘坐公共汽车。日,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市的四名黑人学生走进一家白人饭店,无视餐厅内的种族歧视者,坐在饭桌旁继续吃饭。日,25万反对种族隔离的游行者走上街头,“为工作和自由向华盛顿进军”,黑人及其他反种族歧视族群齐聚林肯纪念馆广场,马丁·路德·金通过报纸、广播、电视向全世界发表宣言:《我有一个梦想》。,将反战变为60年代后期主流的大众运动。在美国,爵士乐和摇摆乐催生了一种新的街头服装潮流:Zoot suit。为了能在明快的节奏中自由地跳舞,乐迷们穿上宽松过膝的上衣,以及裤管肥大、裤腿锁紧的时髦长裤。Zoot suit成为少年流氓的心头爱之后,水手和军人们在洛杉矶街头发起暴乱,自发处决任何穿着Zoot suit出现在街头的人。这场发生于日的骚乱刚被平息,两星期后,底特律的街道就被种族暴乱者所占领,街头少年把黑人从车里拖出来打,烧掉陌生人的车,枪击等公车的老人……长期游荡街头的无聊终于有了宣泄之处。1967年,种族动乱再次在底特律上演。7月23日凌晨,当地警方扫荡第十二街和克莱尔蒙特街交界处的无照酒吧并逮捕无辜黑人,引发数百名黑人的大反击:他们以石头和砖块作为武器投向警察。次日,数千名黑人开始向这个城市复仇,宣泄于街头的暴戾持续了整整5天。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1955年,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一位黑人妇女坐到公共汽车的“白人专座”区,并拒绝让座。她被警察带走后,当地黑人走上街头分发传单,拒绝乘坐公共汽车。日,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市的四名黑人学生走进一家白人饭店,无视餐厅内的种族歧视者,坐在饭桌旁继续吃饭。日,25万反对种族隔离的游行者走上街头,“为工作和自由向华盛顿进军”,黑人及其他反种族歧视族群齐聚林肯纪念馆广场,马丁·路德·金通过报纸、广播、电视向全世界发表宣言:《我有一个梦想》。 受民权运动影响,梦想用古巴革命模式改变世界的新左派青年也在马尔库塞等“反叛精神导师”的引领下走上街头。日,他们齐聚密歇根休伦港,发表“休伦港宣言”,将大学作为新左派运动的根据地。1964年,因加州伯克利大学禁止学生在校园中的特定地点从事与学校无关的政治活动,新左派先是发起学生静坐罢课要求“自由言论”,接着来到街头举行声援民权运动的示威游行。日,新左派在华盛顿举行反战示威大游行,召集了超过25000名反战群众。同年10月27日,新左派发起“向华盛顿进军”反战大游行,将反战作为新左派运动的重点——虽然新左派1966年因前往越南支持反美斗争的过激行为失去“群众支持”,但它确实推动了反战运动。 在改变世界的1968年,东方与西方的青年不约而同走上街头,反对战争争取权利,将“爱与和平”的理想蔓延到全世界。 1963年2月,21岁的鲍勃·迪伦和19岁的苏西·罗托洛在纽约最寒冷的那几天走进纽约的琼斯街,为专辑拍照。迪伦在T恤外头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衣,再穿上他那件黄色的绒面夹克衫,套上条随随便便的蓝色牛仔裤就出了街。苏西则穿着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深橄榄绿色大衣,紧紧挽住迪伦的手臂。这对年轻的恋人在天寒地冻里耸着肩膀漫步街头,迪伦看着地面头发蓬乱,苏西则缩着脖子对着镜头微笑。 这张照片成为唱片《放任自流的鲍勃·迪伦》的封套,也成为鲍勃·迪伦本人乃至上世纪60年代青年的经典形象。年轻人喜欢迪伦的不刻意,他们开始有意将自己的穿戴与上一辈区分开来:T恤,厚运动衫,皮夹克,牛仔裤,帆布鞋。摇滚乐成为新的青年领袖,披头士、滚石、感恩而死、谁人乐队带着或迷幻或狂乱的音符,催生出垮掉派的继承人——嬉皮士。日,25000名嬉皮士聚集在金门公园的草坪上,谈论和平与爱。“爱之夏”由此拉开序幕,花之子们穿着鲜艳宽大的袍子,女孩留着中分长发、男人蓄起大胡子,将旧金山变成了一座充满迷幻、天真与爱的城市。 在那个无法复制的年代,“爱与和平”蔓延到了全世界。日,近五万名日本学生走上街头反对越战。3月17日,上万名英国人跑到伦敦的美国大使馆前,举行反越战示威大游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就混迹在跟警察陷入混战的人群中。5月6日,6000多名法国学生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改革教育制度。在与警察的冲突中,受伤与被捕的学生总数超过一千人。4天后,同情学生的巴黎市民在街头设立路障,帮助学生抵抗防暴警察,发起“街垒之夜”。5月13日,法国大罢工开始,1000多万人参加罢工,20多万人走上巴黎街头示威游行,所有工厂、学校停止运作,整个法国陷入瘫痪,是为“五月风暴”。8月,米克·贾格尔受革命启发写下的《街头斗士》发行,立刻遭到BBC禁播。 1969年,嬉皮士齐聚伍德斯托克,进行这激荡十年最后的狂欢——这也是嬉皮士们最后的狂欢。即将到来的70年代不再属于做爱不做战的“花之子”。 60年代结束后,朋克党、迪斯科女郎和邋遢党占领街头的目的早已不是为了革命——他们对改变世界没兴趣,占领街头的重点在于关心并表达他们自己。 70年代,英国陷入罢工、北爱尔兰冲突、石油危机、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等一片混乱之中,经济严重衰退,首相希斯先后5次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此时英国的街头,属于并不强调和平与爱的朋克党。经济萧条与高失业率让贫民区街头的游荡青年看不到未来,他们模仿西印度群岛流氓的风格,将自己的头发竖起来,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写满脏话、扯烂了再用别针别上的T恤,在每个周末的下午聚集到国王大道,与那些喜欢美国摇滚乐并总是穿得像爱德华七世的“贵族范儿”青年打群架。 愤怒的朋克并不想改变什么。日,伦敦牛津街100俱乐部举行首场朋克音乐节,随着性手枪、碰撞、诅咒、苏西克女妖等乐队的出现,上百名朋克青年占领了这条著名的商业街——他们身上挂满了薇薇安·维斯特伍德式的拼贴破洞T恤与各种带有SM色彩的铁链,以及马尔科姆·麦克拉伦式的玩世不恭与对未来的不屑。朋克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朋克的街头不是用来革命的,他们只想像性手枪一样,在女王登基25周年的纪念仪式中,跑到泰晤士河的邮轮上对着庆典船只狂喊:“上帝保佑女王,这个法西斯政体。在英格兰的美梦里,你根本就没有未来!” 短暂的朋克风潮消亡之后,街头上只留下经过T台改良的朋克时尚。而不论是80年代戴着硕大的塑料耳环、穿着BlingBling闪光面料超短裙和垫肩外套、以物质女郎麦当娜为偶像、选择用狂欢抵抗经济低迷的街头迪斯科女郎,还是90年代跟着科特·柯本、贝克和音速青年等一干独立摇滚人踏上邋遢另类之路,总喜欢顶着一头乱发、除了盯着自己的鞋对其他一切不感兴趣的街头青年,对他们而言街头已不再是革命的同义词——从朋克党所强调的DIY开始,青年们就从关注外部世界,变成了更加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
  受民权运动影响,梦想用古巴革命模式改变世界的新左派青年也在马尔库塞等“反叛精神导师”的引领下走上街头。日,他们齐聚密歇根休伦港,发表“休伦港宣言”,将大学作为新左派运动的根据地。1964年,因加州伯克利大学禁止学生在校园中的特定地点从事与学校无关的政治活动,新左派先是发起学生静坐罢课要求“自由言论”,接着来到街头举行声援民权运动的示威游行。日,新左派在华盛顿举行反战示威大游行,召集了超过25000名反战群众。同年10月27日,新左派发起“向华盛顿进军”反战大游行,将反战作为新左派运动的重点——虽然新左派1966年因前往越南支持反美斗争的过激行为失去“群众支持”,但它确实推动了反战运动。60年代后期  在改变世界的1968年,东方与西方的青年不约而同走上街头,反对战争争取权利,将“爱与和平”的理想蔓延到全世界。
  ,将反战变为60年代后期主流的大众运动。在美国,爵士乐和摇摆乐催生了一种新的街头服装潮流:Zoot suit。为了能在明快的节奏中自由地跳舞,乐迷们穿上宽松过膝的上衣,以及裤管肥大、裤腿锁紧的时髦长裤。Zoot suit成为少年流氓的心头爱之后,水手和军人们在洛杉矶街头发起暴乱,自发处决任何穿着Zoot suit出现在街头的人。这场发生于日的骚乱刚被平息,两星期后,底特律的街道就被种族暴乱者所占领,街头少年把黑人从车里拖出来打,烧掉陌生人的车,枪击等公车的老人……长期游荡街头的无聊终于有了宣泄之处。1967年,种族动乱再次在底特律上演。7月23日凌晨,当地警方扫荡第十二街和克莱尔蒙特街交界处的无照酒吧并逮捕无辜黑人,引发数百名黑人的大反击:他们以石头和砖块作为武器投向警察。次日,数千名黑人开始向这个城市复仇,宣泄于街头的暴戾持续了整整5天。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1955年,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一位黑人妇女坐到公共汽车的“白人专座”区,并拒绝让座。她被警察带走后,当地黑人走上街头分发传单,拒绝乘坐公共汽车。日,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博罗市的四名黑人学生走进一家白人饭店,无视餐厅内的种族歧视者,坐在饭桌旁继续吃饭。日,25万反对种族隔离的游行者走上街头,“为工作和自由向华盛顿进军”,黑人及其他反种族歧视族群齐聚林肯纪念馆广场,马丁·路德·金通过报纸、广播、电视向全世界发表宣言:《我有一个梦想》。 受民权运动影响,梦想用古巴革命模式改变世界的新左派青年也在马尔库塞等“反叛精神导师”的引领下走上街头。日,他们齐聚密歇根休伦港,发表“休伦港宣言”,将大学作为新左派运动的根据地。1964年,因加州伯克利大学禁止学生在校园中的特定地点从事与学校无关的政治活动,新左派先是发起学生静坐罢课要求“自由言论”,接着来到街头举行声援民权运动的示威游行。日,新左派在华盛顿举行反战示威大游行,召集了超过25000名反战群众。同年10月27日,新左派发起“向华盛顿进军”反战大游行,将反战作为新左派运动的重点——虽然新左派1966年因前往越南支持反美斗争的过激行为失去“群众支持”,但它确实推动了反战运动。 在改变世界的1968年,东方与西方的青年不约而同走上街头,反对战争争取权利,将“爱与和平”的理想蔓延到全世界。 1963年2月,21岁的鲍勃·迪伦和19岁的苏西·罗托洛在纽约最寒冷的那几天走进纽约的琼斯街,为专辑拍照。迪伦在T恤外头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衣,再穿上他那件黄色的绒面夹克衫,套上条随随便便的蓝色牛仔裤就出了街。苏西则穿着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深橄榄绿色大衣,紧紧挽住迪伦的手臂。这对年轻的恋人在天寒地冻里耸着肩膀漫步街头,迪伦看着地面头发蓬乱,苏西则缩着脖子对着镜头微笑。 这张照片成为唱片《放任自流的鲍勃·迪伦》的封套,也成为鲍勃·迪伦本人乃至上世纪60年代青年的经典形象。年轻人喜欢迪伦的不刻意,他们开始有意将自己的穿戴与上一辈区分开来:T恤,厚运动衫,皮夹克,牛仔裤,帆布鞋。摇滚乐成为新的青年领袖,披头士、滚石、感恩而死、谁人乐队带着或迷幻或狂乱的音符,催生出垮掉派的继承人——嬉皮士。日,25000名嬉皮士聚集在金门公园的草坪上,谈论和平与爱。“爱之夏”由此拉开序幕,花之子们穿着鲜艳宽大的袍子,女孩留着中分长发、男人蓄起大胡子,将旧金山变成了一座充满迷幻、天真与爱的城市。 在那个无法复制的年代,“爱与和平”蔓延到了全世界。日,近五万名日本学生走上街头反对越战。3月17日,上万名英国人跑到伦敦的美国大使馆前,举行反越战示威大游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就混迹在跟警察陷入混战的人群中。5月6日,6000多名法国学生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改革教育制度。在与警察的冲突中,受伤与被捕的学生总数超过一千人。4天后,同情学生的巴黎市民在街头设立路障,帮助学生抵抗防暴警察,发起“街垒之夜”。5月13日,法国大罢工开始,1000多万人参加罢工,20多万人走上巴黎街头示威游行,所有工厂、学校停止运作,整个法国陷入瘫痪,是为“五月风暴”。8月,米克·贾格尔受革命启发写下的《街头斗士》发行,立刻遭到BBC禁播。 1969年,嬉皮士齐聚伍德斯托克,进行这激荡十年最后的狂欢——这也是嬉皮士们最后的狂欢。即将到来的70年代不再属于做爱不做战的“花之子”。 60年代结束后,朋克党、迪斯科女郎和邋遢党占领街头的目的早已不是为了革命——他们对改变世界没兴趣,占领街头的重点在于关心并表达他们自己。 70年代,英国陷入罢工、北爱尔兰冲突、石油危机、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等一片混乱之中,经济严重衰退,首相希斯先后5次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此时英国的街头,属于并不强调和平与爱的朋克党。经济萧条与高失业率让贫民区街头的游荡青年看不到未来,他们模仿西印度群岛流氓的风格,将自己的头发竖起来,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写满脏话、扯烂了再用别针别上的T恤,在每个周末的下午聚集到国王大道,与那些喜欢美国摇滚乐并总是穿得像爱德华七世的“贵族范儿”青年打群架。 愤怒的朋克并不想改变什么。日,伦敦牛津街100俱乐部举行首场朋克音乐节,随着性手枪、碰撞、诅咒、苏西克女妖等乐队的出现,上百名朋克青年占领了这条著名的商业街——他们身上挂满了薇薇安·维斯特伍德式的拼贴破洞T恤与各种带有SM色彩的铁链,以及马尔科姆·麦克拉伦式的玩世不恭与对未来的不屑。朋克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朋克的街头不是用来革命的,他们只想像性手枪一样,在女王登基25周年的纪念仪式中,跑到泰晤士河的邮轮上对着庆典船只狂喊:“上帝保佑女王,这个法西斯政体。在英格兰的美梦里,你根本就没有未来!” 短暂的朋克风潮消亡之后,街头上只留下经过T台改良的朋克时尚。而不论是80年代戴着硕大的塑料耳环、穿着BlingBling闪光面料超短裙和垫肩外套、以物质女郎麦当娜为偶像、选择用狂欢抵抗经济低迷的街头迪斯科女郎,还是90年代跟着科特·柯本、贝克和音速青年等一干独立摇滚人踏上邋遢另类之路,总喜欢顶着一头乱发、除了盯着自己的鞋对其他一切不感兴趣的街头青年,对他们而言街头已不再是革命的同义词——从朋克党所强调的DIY开始,青年们就从关注外部世界,变成了更加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
  1963年2月,21岁的鲍勃·迪伦和19岁的苏西·罗托洛在纽约最寒冷的那几天走进纽约的琼斯街,为专辑拍照。迪伦在T恤外头随便套了件皱巴巴的衬衣,再穿上他那件黄色的绒面夹克衫,套上条随随便便的蓝色牛仔裤就出了街。苏西则穿着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深橄榄绿色大衣,紧紧挽住迪伦的手臂。这对年轻的恋人在天寒地冻里耸着肩膀漫步街头,迪伦看着地面头发蓬乱,苏西则缩着脖子对着镜头微笑。
  这张照片成为唱片《放任自流的鲍勃·迪伦》的封套,也成为鲍勃·迪伦本人乃至上世纪60年代青年的经典形象。年轻人喜欢迪伦的不刻意,他们开始有意将自己的穿戴与上一辈区分开来:T恤,厚运动衫,皮夹克,牛仔裤,帆布鞋。摇滚乐成为新的青年领袖,披头士、滚石、感恩而死、谁人乐队带着或迷幻或狂乱的音符,催生出垮掉派的继承人——嬉皮士。日,25000名嬉皮士聚集在金门公园的草坪上,谈论和平与爱。“爱之夏”由此拉开序幕,花之子们穿着鲜艳宽大的袍子,女孩留着中分长发、男人蓄起大胡子,将旧金山变成了一座充满迷幻、天真与爱的城市。
  在那个无法复制的年代,“爱与和平”蔓延到了全世界。日,近五万名日本学生走上街头反对越战。3月17日,上万名英国人跑到伦敦的美国大使馆前,举行反越战示威大游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就混迹在跟警察陷入混战的人群中。5月6日,6000多名法国学生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改革教育制度。在与警察的冲突中,受伤与被捕的学生总数超过一千人。4天后,同情学生的巴黎市民在街头设立路障,帮助学生抵抗防暴警察,发起“街垒之夜”。5月13日,法国大罢工开始,1000多万人参加罢工,20多万人走上巴黎街头示威游行,所有工厂、学校停止运作,整个法国陷入瘫痪,是为“五月风暴”。8月,米克·贾格尔受革命启发写下的《街头斗士》发行,立刻遭到BBC禁播。
  1969年,嬉皮士齐聚伍德斯托克,进行这激荡十年最后的狂欢——这也是嬉皮士们最后的狂欢。即将到来的70年代不再属于做爱不做战的“花之子”。
  60年代结束后,朋克党、迪斯科女郎和邋遢党占领街头的目的早已不是为了革命——他们对改变世界没兴趣,占领街头的重点在于关心并表达他们自己。
  街头如同历史,像是存在某种既定的循环系统。新千年走上街头“反对全球化”、“占领华尔街”的人们,让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然而街头如同历史,存在着某种有既定规律的循环体系。日,世界贸易组织第三届部长会议在西雅图开幕,引来了4万多名反全球化抗议者,他们对抗警察手中的催泪弹,捣毁象征全球化的麦当劳快餐店。日,抗议者又出现在达沃斯街头,目的是给世界经济论坛添乱——麦当劳再次被捣毁。一个月后,自称为“西雅图人”的示威者来到曼谷街头,跟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对着干,要求国际金融机构分担全球化对发展中国家带来的经济冲击。两个月后,“西雅图人”盯上了在华盛顿开会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冲上街头要求建立一个“不被公司支配的工人社会”——600名抗议者被捕。 “西雅图事件”后来变身为全球性事件。日,抗议者在伦敦游行;9月,抗议者冲上纽约和布拉格街头;10月20日,约2万名抗议者在汉城举行人民论坛,与亚欧会议分庭抗礼;12月6日与7日,威尼斯街头挤满了前来抗议欧盟首脑会议的示威者。日在苏黎世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4月20日在魁北克开幕的美洲国家首脑会议、6月15日在哥德堡举行的欧盟首脑会议、6月25日在巴塞罗那开会的世界银行、7月20日到22日在热那亚召开的G8峰会,都为当地街头带去了来自世界各地、不停与警察对抗的“西雅图人”。2002年他们也不断出现在美国、巴西、加拿大、非洲……直到韩国农民李耿海在9月10日来到世界贸易组织部长级会议的召开地墨西哥坎昆,在来自15个国家的3万多抗议者面前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不治身亡。 十年之后,新一轮经济危机到来,1000多名用Wifi与世界建立联系的街头示威者在日,出现在纽约华尔街。他们在加拿大组织Adbusters的提议下,以和平占领华尔街的形式抗议不平等的金融制度。百老汇大街、自由大街上也全都是示威人群(更不用提在Twitter和Facebook等社交网站上的抗议网民)。半个月后,“占领华尔街”运动蔓延到华盛顿、旧金山、洛杉矶、芝加哥、波士顿、波特兰、西雅图、丹佛等重要城市。而在10月1日的纽约,超过5000人的游行队伍占领了布鲁克林大桥,大桥交通中断两小时,700多人被逮捕——社交网络时代的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日,华盛顿,示威者走上宾夕法尼亚大街进行反战游行,反对美国政府发动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示威队伍到达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时,保安开始喷辣椒水,警察、警犬、防暴部队也随后赶到,以阻拦他们——此时,“占领华尔街”运动已蔓延至全美847个城市。10月15日,全球1500个城市加入了这场运动——在意大利首都罗马,500多名示威者在国防部和大银行门口扔鞭炮,并用棍棒袭击警察、银行和超市。 11月15日凌晨,“占领华尔街”的大本营——曼哈顿祖科蒂公园被纽约警方强行清场,并逮捕约200名抗议者。清场动作很快,三小时就全部完成——然而,在纽约当局看似圆满消灭了“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一个月,12月12日,数千名示威者再次聚集在美国西海岸几处港口,迫使奥克兰、波特兰和朗维尤港暂时停运之后高喊:“这是谁的港口?这是我们的港口!” “占领华尔街”的热潮已经过去,但却永远不会结束——在每个重大变革发生的时候,不管是要求平等进步,还是控诉倒退与不公,人们总会选择走出家门聚集到街道上,用每一个人的力量发出“希望世界更美好”的诉求。而近百年的街道占领史也证明了,那些街头口号描述的美好愿景,正在一步一步成为现实。所有在街头走向革命与狂欢的人们,所有在街头展示时代风尚的年轻人,在面对着无限远与无限近的未知未来时,都与马丁·路德·金一样呼喊着同一个口号:“我有一个梦想!”英国陷入罢工  70年代,英国陷入罢工、北爱尔兰冲突、石油危机、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等一片混乱之中,经济严重衰退,首相希斯先后5次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此时英国的街头,属于并不强调和平与爱的朋克党。经济萧条与高失业率让贫民区街头的游荡青年看不到未来,他们模仿西印度群岛流氓的风格,将自己的头发竖起来,穿上紧身牛仔裤和写满脏话、扯烂了再用别针别上的T恤,在每个周末的下午聚集到国王大道,与那些喜欢美国摇滚乐并总是穿得像爱德华七世的“贵族范儿”青年打群架。
  愤怒的朋克并不想改变什么。日,伦敦牛津街100俱乐部举行首场朋克音乐节,随着性手枪、碰撞、诅咒、苏西克女妖等乐队的出现,上百名朋克青年占领了这条著名的商业街——他们身上挂满了薇薇安·维斯特伍德式的拼贴破洞T恤与各种带有SM色彩的铁链,以及马尔科姆·麦克拉伦式的玩世不恭与对未来的不屑。朋克们聚集在一起不是为了改变世界,朋克的街头不是用来革命的,他们只想像性手枪一样,在女王登基25周年的纪念仪式中,跑到泰晤士河的邮轮上对着庆典船只狂喊:“上帝保佑女王,这个法西斯政体。在英格兰的美梦里,你根本就没有未来!”
  短暂的朋克风潮消亡之后,街头上只留下经过T台改良的朋克时尚。而不论是80年代戴着硕大的塑料耳环、穿着BlingBling闪光面料超短裙和垫肩外套、以物质女郎麦当娜为偶像、选择用狂欢抵抗经济低迷的街头迪斯科女郎,还是90年代跟着科特·柯本、贝克和音速青年等一干独立摇滚人踏上邋遢另类之路,总喜欢顶着一头乱发、除了盯着自己的鞋对其他一切不感兴趣的街头青年,对他们而言街头已不再是革命的同义词——从朋克党所强调的DIY开始,青年们就从关注外部世界,变成了更加关注自己的内心世界。
  所有在街头走向革命与狂欢的人们,所有在街头展示时代风尚的年轻人,在面对着无限远与无限近的未知未来时,都与马丁·路德·金一样呼喊着同一个口号:“我有一个梦想!” 文于青 一个多世纪以前,小镇青年兰波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那因普法战争失败而变得死气沉沉的故乡。日,他在给乔治·伊桑巴尔的信中写道:“在外省的小城中,我故乡的城市显得极其愚昧。我彷徨、痛苦、狂躁、愚钝、神魂颠倒;我渴望沐浴灿烂阳光,无止境地漫步、歇息、旅行、冒险,总之,想云游四方。”1871年2月,这位引领了一个世纪后垮掉派运动的青年先驱来到巴黎斯特拉斯堡站,和那些将要走上街头的外省人一样,徒然地跑遍了大街小巷,却找不到任何机会。在饥寒交迫中,兰波带着空荡荡的理想回到家乡,结束了失败的出走。 这些来自外省的年轻人、首都的穷人以及兰波本人都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巴黎街头就成了兰波们的领地——1871年3月,成千上万巴黎市民走上街头,占领首都,成立巴黎公社,建立了一个“社会主义民主共和国”。如同英国作家乔恩·萨维奇在《青春无羁》一书中所写:“无政府主义者占领了首都,年轻诗人们控制着警力,数以千计的年轻流浪者如飞蛾扑火般奔赴革命的巴黎。由于人数众多,公社被分成两个阵营:‘公社孤儿’和‘迷失儿童’。”而兰波本身的年轻貌美,与魏尔伦笔下那个留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及“蔑视穿着打扮的男子气”的叛逆形象结合起来,塑造出这位狂热于街头革命的年轻诗人“魔鬼般的美”——时年16岁的兰波加入了一支自由射手队伍,在革命的同时进行同样激烈的创作。 工业革命让年轻人蜂拥进城,年轻的工人们将街道变成他们的大秀场。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通过街道互相打量、模仿与传播,创造、扩散并延续着属于他们的时代风格。 1893年,为纪念新大陆发现400周年,芝加哥举行世界哥伦布博览会。芝加哥之所以能击败圣路易斯、纽约和华盛顿成为举办城市,因为它彼时已经拥有3所大学、1400家旅馆、24家日报社、805辆进出城市的火车。这座工业城市的大街上装满了能够照明的煤气灯,高层建筑里配有电梯——在博览会举行之前,芝加哥的城市规模扩大了十倍。 工业化城市带来年轻人的聚集、消费主义的盛行、街道的丰盛。美国社会工作者简·亚当斯在《青年精神与城市街道》中写道:“工业化让大量的、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年轻人聚集到城市中去,在数不清的工厂车间中干活。在此之前的人类社会中,从未有这么多的女孩能够瞬间摆脱家庭的保护,在完全陌生的工厂里工作,一个人在城市街道上晃荡。这些脱离家庭的年轻人们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金钱,凭借生产出的商品获得工业社会的重视。年轻人们第一次独立拥有了金钱,并摆脱家庭的看管——这让他们把钱花在某种恶习上,用以假装自己很快乐。” 拥有购买力的年轻工人们推动了流行音乐与城市剧场的发展。那些14岁就开始在工厂干活的少年人很容易在光鲜的流行歌星和廉价剧场上演的刺激故事中找到梦想。不同于将街道视为联系家与工作场所的过渡道的成年人,对年轻人来说,布满着广告、剧场、酒吧与舞厅的街道就像是一个公共T台,可以让他们在其中追求最为刺激的生活,并让整个城市成为年轻的背景——出版于1900年的《嘉莉妹妹》写出了19世纪街头最为流行的波西米亚族。在这群像嘉利妹妹一样从农村来到城市闯荡的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心中,贵族称谓并非只能由出身决定,才华和名气才是成为城市“新贵族”的重点。乔恩·萨维奇引用卢克·桑提的描述说,这些女孩“封自己为艺术家或单身贵族女孩,她们一边抽烟,一边啜饮吉安蒂红葡萄酒”。 1915年,《流浪汉》上映。卓别林扮演的这个悲伤的小人物,穿着“流浪汉套装”——完全不协调的皱巴巴的紧身上衣,搭配极不合身的肥大工装裤,竟然也成了“孩子眼中成年人的形象”,“孩子常常羡慕地仰望他”。电影的光环让一个来自街头的流浪汉变得生动并富有魅力,越发成熟的传媒与电影产业让城市中的青年人更愿意追求虚幻中的刺激生活。就像简·亚当斯观察到的:“‘去看戏’已经成为这些工业城市中的年轻人通往神秘与浪漫的道路,比起喧嚣的街道和拥挤的工厂,剧场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梦想之屋’,满足了他们对于更刺激生活的渴求。” 战争让年轻人不再相信未来,青年匪帮与时尚女郎占据街头,在现世的享乐中找回自己死于战场的青春。 一战的爆发,让一部分年轻人抱着梦想走上战场并丧生,另一部分则为了追求刺激走上街头,结成匪帮。在战争摧毁家庭、社区、学校之后,无处可去的年轻人重温着在小说、剧场、电影院中看到的刺激片段,成为格拉斯哥的街头匪帮、柏林的犯罪青年社团,甚至引起席卷全英国的少年街头暴乱。战争结束了欧洲的“纯真年代”,从战场上带着伤痛归来的年轻人不再相信未来会变得更好,他们更愿意在现世的享乐中找回自己死于战场的青春。 1920年,斯考特·菲兹杰拉德的《天堂的这一边》出版,以他的妻子泽尔达·菲兹杰拉德为代表的“摇摆女郎”变成了街头新风尚。这些女孩留着时髦的波波头,穿着长不过膝的裙子,戴上长串项链,化好艳丽妆容,左手夹烟右手举杯,在各种酒吧中随意跟或脆弱或惆怅的男人调情——而这种调情只是“为了好玩”。一战后美国的空前繁荣带来色彩斑斓的爵士时代,造就了以菲兹杰拉德夫妇为代表的时髦男女,他们以青春和外表作为筹码,尽情享受“美国历史上最会纵乐、最绚丽的时代”。 日,希特勒成为德国总理,大量追随他的年轻人在柏林进行了火炬游行。这些举着火炬想要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冲锋队员,大多是在经济危机中失去工作徘徊街头的迷惘青年。与此同时,美国的失业青年流浪街头形成团体,英国则迎来了数量更为庞大的街头匪徒和基本由年轻人组成的英国法西斯党——他们的穿着甚至主导了一部分的街头潮流:匪帮穿宽大的牛津布袋裤搭配尖头皮鞋,法西斯党则从头到脚一身黑。 1939年,二战爆发。和一战时一样,参战青年战死沙场,街头青年组成匪帮。不过,战争并没有摧毁工业城市与就业青年的享乐。在《青春无羁》中乔恩·萨维奇提到1941年的一项“青年调查”,有一半的青年将赚来的钱花在唱片、娱乐、书、香烟、绘画和衣服上。18岁以上的男性参军去了,工作留给了女孩,这让女孩成了消费主力:她们穿着时尚的“有腰身没有领子的黑色外套、黑色超高漆皮鞋、全黑的袜子,背很大的黑色亮片包”。她们热衷于买化妆品,听爵士乐和摇摆乐,享受性的快乐,永远“只为今天而活”。 种族暴乱后,美国街道让位给民权运动。新左派学生走上街头后
  街头如同历史,像是存在某种既定的循环系统。新千年走上街头“反对全球化”、“占领华尔街”的人们,让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然而街头如同历史,存在着某种有既定规律的循环体系。日,世界贸易组织第三届部长会议在西雅图开幕,引来了4万多名反全球化抗议者,他们对抗警察手中的催泪弹,捣毁象征全球化的麦当劳快餐店。日,抗议者又出现在达沃斯街头,目的是给世界经济论坛添乱——麦当劳再次被捣毁。一个月后,自称为“西雅图人”的示威者来到曼谷街头,跟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对着干,要求国际金融机构分担全球化对发展中国家带来的经济冲击。两个月后,“西雅图人”盯上了在华盛顿开会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冲上街头要求建立一个“不被公司支配的工人社会”——600名抗议者被捕。
  “西雅图事件”后来变身为全球性事件。日,抗议者在伦敦游行;9月,抗议者冲上纽约和布拉格街头;10月20日,约2万名抗议者在汉城举行人民论坛,与亚欧会议分庭抗礼;12月6日与7日,威尼斯街头挤满了前来抗议欧盟首脑会议的示威者。日在苏黎世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4月20日在魁北克开幕的美洲国家首脑会议、6月15日在哥德堡举行的欧盟首脑会议、6月25日在巴塞罗那开会的世界银行、7月20日到22日在热那亚召开的G8峰会,都为当地街头带去了来自世界各地、不停与警察对抗的“西雅图人”。2002年他们也不断出现在美国、巴西、加拿大、非洲……直到韩国农民李耿海在9月10日来到世界贸易组织部长级会议的召开地墨西哥坎昆,在来自15个国家的3万多抗议者面前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不治身亡。
  十年之后,新一轮经济危机到来,1000多名用Wifi与世界建立联系的街头示威者在日,出现在纽约华尔街。他们在加拿大组织Adbusters的提议下,以和平占领华尔街的形式抗议不平等的金融制度。百老汇大街、自由大街上也全都是示威人群(更不用提在Twitter和Facebook等社交网站上的抗议网民)。半个月后,“占领华尔街”运动蔓延到华盛顿、旧金山、洛杉矶、芝加哥、波士顿、波特兰、西雅图、丹佛等重要城市。而在10月1日的纽约,超过5000人的游行队伍占领了布鲁克林大桥,大桥交通中断两小时,700多人被逮捕——社交网络时代的街头运动开始复苏。
  日,华盛顿,示威者走上宾夕法尼亚大街进行反战游行,反对美国政府发动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示威队伍到达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时,保安开始喷辣椒水,警察、警犬、防暴部队也随后赶到,以阻拦他们——此时,“占领华尔街”运动已蔓延至全美847个城市。10月15日,全球1500个城市加入了这场运动——在意大利首都罗马,500多名示威者在国防部和大银行门口扔鞭炮,并用棍棒袭击警察、银行和超市。
  11月15日凌晨,“占领华尔街”的大本营——曼哈顿祖科蒂公园被纽约警方强行清场,并逮捕约200名抗议者。清场动作很快,三小时就全部完成——然而,在纽约当局看似圆满消灭了“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一个月,12月12日,数千名示威者再次聚集在美国西海岸几处港口,迫使奥克兰、波特兰和朗维尤港暂时停运之后高喊:“这是谁的港口?这是我们的港口!”
  “占领华尔街”的热潮已经过去,但却永远不会结束——在每个重大变革发生的时候,不管是要求平等进步,还是控诉倒退与不公,人们总会选择走出家门聚集到街道上,用每一个人的力量发出“希望世界更美好”的诉求。而近百年的街道占领史也证明了,那些街头口号描述的美好愿景,正在一步一步成为现实。所有在街头走向革命与狂欢的人们,所有在街头展示时代风尚的年轻人,在面对着无限远与无限近的未知未来时,都与马丁·路德·金一样呼喊着同一个口号:“我有一个梦想!”2&
(责任编辑: 马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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