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的教练都看我综看你不顺眼眼,因为我每天都去练却不打算买课,昨天有个教练跟我吵架了,还骂了我,他们会不

龙套人生&之&&幸福就在你的左手边
金喆被强光晃醒,一个曼妙的身影在在光影里,正在臆想,身上的被单被一把扯掉。
“快起来,赶紧走。”丽丽抖着被单。
我抱着枕头嗅着那芳香,哼哼着耍赖。
丽丽上来扯掉我怀里的枕头,却被我一把拉到怀里,先是挣扎然后激烈地回应着,两个健康的身体在晨光中变换着光影曲线,流光溢彩。
晨光里,走廊被陆陆续续进来的年轻男女三五成群的占据着。
马猴和马勺的出现很是突兀,人群里不时传来各种议论,
“‘靠,壮的和牛一样,’‘你就跟个小鸡仔一样,还说自己壮呢,’‘这俩人是干嘛的’‘特型演员吧’……”
马勺、大马猴四下打量着。
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一个身着特战服的中等身材男人走了过来,不时和叫他‘王导’的人点头,帽沿压得遮住眼睛,只看见嘴角上瞥像是在微笑。
看见二马停了下来,一脸诧异,向大马猴伸出手,“仲哥怎么来了?这个片子没有适合你的角色,要有早给你打电话了。”
仲新握着王导的手晃了两下,“我是陪朋友来的,”侧身。
柳露和高媛媛从他身后闪了出来,“你好,我是李导介绍来的,我叫高媛媛”
“李导?噢---小李,是我的助理,在帮我找一些前景群众,”说着,把几个人带到一个房间。
房间是个里外套间,二十几平米的样子,设施很简单。外间两个课桌,摆着一个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几个椅子凌乱地摆在房间各处,靠门墙上的一片剧照甚是醒目。
一个瘦小的年轻男子正在给站在墙边的女孩拍照,见王导带几人进来,停了下来。王导把媛媛交给他拍照做资料,接着带二马进里间,柳露陪着媛媛没跟来。
里间和外间差不多,就是多了套沙发茶几,茶几上一套茶具几乎占满了整个桌面。
仲新和王导有过几次交道算是比较熟悉,马乾坤是个自来熟,三人泡上茶,聊了起来。(王导其实不是导演,只是有一些制作公司的人脉,就开始从事经济工作,后来做大了开了这家经纪公司。)
王导一口茶喝下,悠悠地点上马勺递上的烟:“仲新最近接什么戏没?”看仲新摇头接着说:“本来这两天也要跟你联系的,我朋友在筹备一个电影,需要一些肌肉男,你可以带你朋友去试个镜。他那儿要不少人呢,你可以多找几个练健美的去嘛。”
“我们那里练得好的很多的,找一些大块头不成问题。”马勺未等大马猴回话就大包大揽起来。
柳露和高媛媛走了进来,王导热情让座:“都拍好了吗?”
“拍好了,”媛媛美美的笑。
“我也拍了”柳露有些小兴奋。
王导哈哈笑着:“你俩都没问题,这个片子一定能上。”
“谢谢王导”柳露道谢。媛媛美美的笑。
“你们之前拍过什么戏吗?”王导微笑。
“第一次,这是,”
“哦,这样啊”看柳露和媛媛有些忐忑,王导有哈哈笑了几声:“这个片子没问题,就是前景群众,站在那里微笑就行了。我是觉得你们形象都不错,以后想把你们往上推推,但表演功底不行的话就不好办了。”说着遗憾的摇摇头,又突然回过神来:“喝茶,喝茶,来倒上,我再烧点水。”忙乎起来,把云里雾里的几个人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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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吧,金喆正在调制他的一营养特饮--两勺蛋白粉、一个香蕉、在搅拌机里搅成糊状,上面翻腾着要死不活的气泡,打开盖子一股复杂的气味扑面而至,那股味道好像是臭袜子和口香糖的混合气体,可能还要复杂,但我只能描绘这么多了,因为它实在太难以形容了。
正在等待气泡消散,销售主管方海拿着保温杯过来接水,被那气味熏得赶紧捂住口鼻,含糊不清地说:“你不会拿它去开会吧?老板到了,马上开会。”
我立马拿起搅拌容器,把那糊状的营养特饮和那些气泡一鼓作气灌进肚里,肚皮应声鼓了起来,随即,一个气膈正对着看我喝得目瞪口呆的方海打了出来,方海被熏得抱头鼠窜。
会议室,与会人等纷纷落座。
老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精干男子,利落的寸头、鼻梁高挺、厚厚的嘴唇、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一件绿色的POLO衫领子立着。低头翻看报表,不时打嗝般梗下脖子,像是吃了饭又马上着急赶路压住气般。好似定好的节奏,大家做定本子翻开拿起笔的当口,老板的头抬起环视与会人员。
“这个月各个门店的业绩很不理想,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关门大吉了。我是无所谓的,这几年我的努力给自己挣来了房子、车子、钱也够我这辈子用了。可你们呢?你们有什么?你们有不努力的理由吗?我说过,我给大家提供这个平台,你们利用好这个平台,双赢。我上次提到的‘可持续发展’大家因该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吧,那现在就谈谈你们的想法吧。”
销售部首当其冲,从扩张版图到会员续会,销售经理口沫横飞。
教练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的戾气让人望而却步。据说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此地著名团操教练,后来被市场淘汰闲置在家。前不久老板不知从哪里又把她挖了出来。此人坚持让人称其为四打分呢,大家都觉得费事,就简化叫她“粪泥”。粪泥用鸡爪般的手拧开一瓶精致的饮料瓶盖,优雅地喝了一口,用纸巾仔细地擦拭了瓶口又拧上瓶盖,又把纸巾叠好,粘了沾画得粉不粉红不红的那一片薄嘴--唇(如果有唇的话)。清咳一声,带着痰音。
这招凑效了,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本已准备发言的金喆停了下来,厌恶毫不掩饰地在他脸上浮现,合上笔记本的声响替代了那句即将出口的“茨纳”。
粪泥低垂双目、面无表情,面前的笔记本的存在,只是为它的目光找一个投注点别无它用。干涩的声音从那没有唇的嘴里发出。
“我讲几句,老板上次开会提到‘可持续发展’的问题,我下去作了深刻的学习和领会。关于每个部门都要有业绩,我是这么考虑地。我们教练部,主要是团操部是很难直接产生效益的。但我想从教练培训开始。现在的团操市场很乱,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出来带操,那怎么可以。在我这里带课就必须通过培训,具体细则和收费标准我会发到各个分店,让分店来统计人数报给我,我再安排培训时间,每个教练都必须参加,否则停课。
老板插话:“所有人培训一遍就完了,那可持续发展体现在哪儿?总不能培训完了就开了人家吧?”
大家哄笑,粪泥无动于衷。
“不是开玩笑的,达不到要求的就要开除,再招新人培训。还有我编排的新操要学习的也要收费的,提高班这些都是可持续发展的呀。”粪泥说完一脸正气。
“就像黑社会收保护费,不交钱就不让你干,哈哈……“金喆说完和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老板就喜欢这种情况,一看到下属争斗就兴奋。老板们一定都是喜欢研究历史的,尤其是帝王史。而且,他们都特别能学以致用。
“金喆,你谈谈呗。”语调里难掩的兴奋。
我本来就贮备了一些调查研究结果想今天讨论的,但粪泥的一番言论让人很生气,我决定先臊一下那个早更的变态婆。
“对可持续发展我是这么理解的,就是要保证在一定范围保持良好的循环,在此基础上再图发展。对于斯坦芬尼说的我不敢苟同,如果把教练当成你获利的目标,这个结果是很可怕的。首先,你将失去凝聚力,大家会对你没有认同归属感。反正交钱买课嘛,好的教练不愁没地方带课,自然会流失,喜爱她的会员也跟着流失。没有选择的才交钱买课,还有找不到工作的来交钱培训一下就上课了,这就是死但粪泥说的‘阿猫阿狗都来带团操了’。眼下你是挣了一点钱,远看一点你就发现,你没会员了,接着健身房就倒闭了,你还去挣谁的钱去。”我说得慷慨激昂,大家听得目瞪口呆,老板很欣赏不住地点头。死但粪泥很生气,但是插不上话。
“根据国外同行业的经验,会员的数量开发是有瓶颈的,一个地区的市场在一段时间内就会开发殆尽。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有在会会员,培养会员的忠实度,减少会员流失的同时深度开发市场,内外结合,外部销售和内部消费相结合。内部消费我认为‘可持续发展’应该建立在更好地服务会员上,在确保会员续会的基础上,促进会员的二次消费、三次消费。就像器械教练,他之所以能够卖出私教课时,在于平时巡场时对会员的服务。试想,我们受欢迎的团操教练都能利用好他们的影响力,为会员提供有偿的教学服务,同时,还可以推出一些附属的产品销售。”
金喆说完了,老板马上表态:“我认为这是个很好地建议,似但芬尼,你们团操部要拿出个实施报告尽快实施。”
似但芬尼黑着寡脸;“这是很难实施的,团操教练都是跑场的,一天要在不同的健身会所上几节课呢。,怎么可能有时间做那些。”
金喆主动请缨:“我可以先做试点,成功后再推广。”
“好,你拟个具体计划报告,我特批。团操教练培训四但芬尼你也做个报告吧。”
我愣在那里,没想到老板会这么说。一股浊气下降“不……”的一个长屁冲体而出,鼓胀的肚皮一下子轻松了,随即,一阵哄笑中,老板大叫:“休息十五分钟,赶紧上厕所。”
中午的健身房略显冷清,诺大的区域内,冰冷的健身器械孤零零地在午后的阳光里昏昏欲睡。,偶尔被零星的金属撞击声惊扰一下。那是一个独自健身的器械教练,打着哈欠,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那些铁疙瘩。
金喆坐在办公室,两只大手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思考的眼睛盯着屏幕,一阵忙碌。在一个大大的懒腰伸展之际,打印机的声音响起。起身拿起打印好的文件,看着标题‘减肥训练营计划’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突然间,一阵喊叫惊扰了这得意的情绪,尤其是在这静谧的午后,叫声更加的刺耳。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刚要发火。又一声“HAPPY鸡”的喊声传来。不过这次是个女声,跟刚才那声刺耳的男声不同,这声音温暖又有磁性,饱含柔媚非常的具有治愈作用,让刚才那声嗥叫刺激的毛燥情绪,在这柔声里一下子被安抚了。
一个温暖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三十多岁的淑女,一身碎花连衣裙,透着清新文艺,波浪的中长发在射过玻璃窗的阳光里泛着酒红,映照着那白皙的皮肤。一阵电流麻酥了我的身体,两腿不自觉地发软,带着我的声音也软的发颤。
“你来了,安东尼呢?”
“他在和小麦聊天,你在休息啊?”
“没有,在写计划书,领导要我办个减肥班。”
“好啊!安东尼和我都参加。”
“谢谢支持。”
在对话中我逐渐恢复了常态,以前怎么没觉得她性感呢?是服装的问题?记得她也是紧身的健身服啊!应该曲线毕露的。哦,应该是她那高大的儿子安东尼的问题。你想,在那么一个儿子面前你的注意力怎么可能在他妈妈身上呢。
“你怎么生出个那么大的儿子啊?”想着,我就脱口问了出来。
“什么?”她一怔,脸竟然一下子红了。
天哪!我赶紧驱赶那心里的恶魔,磕磕巴巴解释。
“我是说,您这么年轻,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说完自己讪讪的笑着。
“呵,我结婚早二十一岁就生了安东尼。”
我点头,片刻冷场。
她突然醒悟般:“哦,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和安东尼正好在这附近吃饭,想请你一起。”
“好啊!我正准备去吃饭呢。东尼妈妈你等我一下,我跟教练小麦交待了一下,叫东尼过来。”
“我叫刘芳”
金喆被这和眼前人扯不上关系的名字搞得有些纠结,微笑着喃喃:“刘芳”转身走向器械去。
楼下,三人来到一辆黑色奥迪Q7旁边,安东尼自顾自地爬进后座,拿起平板电脑玩起游戏。刘芳开车,金喆坐在副驾驶坐。
“你怎么开个这么大的车”我一开口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嘛,后座那个熊孩子小车也装不进去呀。
“这车高,视线好。”刘芳倒是很平静。
的确是附近,拐了个路口,刘芳就开始找起停车位,一番周折终于在花了两倍路程时间后停好了车。
餐馆很大,在一座商场的顶楼,四面的落地玻璃把外面的街景尽收眼底。三人落座,熊孩子依然自顾自打着游戏。刘芳拿过菜单递给我。
“你来点菜。”
“我不知道你们爱吃啥呀。”
“不管口味,关键营养健康瘦身”
“哇,那可难了,餐馆的清蒸、蔬菜都要放油的。”
“那就相对好一点的吧”刘芳坚持,我也就不再推托,照着自己喜欢的,和相对热量低的点了三个人的菜。
安东尼倒是不挑嘴,我点的看样子他都爱吃,刘芳不吃荤的,说是开始信佛了,而且小时候很少吃荤腥,也就不想了,现在又流行素食,也就顺应了潮流。
饭后的水果很好,有我爱吃的橙子,正在品味香橙和午后阳光的慵懒,陡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扰了我“一家三口”的美景。电话那头传来马勺粗鲁无规律没有语法的一连串“命令”
“你在哪你赶紧来那谁都在,你赶快……”
“你他妈妈的在哪儿啊?就叫我去,去你大爷那找你呀。”
对于我的咒骂马勺一向是充耳不闻,那没规律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赶紧来我们在洞宾花园,洞宾花园快过来,打车来打车来……”
我挂掉电话,惯性地嘟囔了一句:“还打车来,你报销阿。”
刘芳在我打电话时已经拉卡结账,转头听见我的抱怨,眼睛被好奇撑得圆圆的:“去哪儿啊?我们也没事,送你去呗。”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也想出去转转。”
“洞宾花园,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没事,有GBS,我们上车查”
车子刚刚驶进小区,一身骚肉的马勺就被刘芳看见了。他那泛着油光的光头下鲜红的健美小背心,在阳光下的翠绿草坪上分外扎眼。那一件小背心只是遮挡了他的肚皮。整个胸背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在他身边还有几个也是类似装扮得肌肉猛男。还好是烈日的午后-人少,否则,这还不得引起围观哪。
车子停在草坪旁边,我打开车窗叫“马勺”。
马勺闻声找到我,疾步走到跟前:“HAPPY鸡,你配坐这么好的车吗?赶紧给我滚下来。”
我哈哈大笑,刘芳隔着我探头和他打了招呼。大家都很熟络,可能马勺还和刘芳聊得比我多。我的注意力都在安东尼身上,那两万块钱就是我的梦魇,在我知道那熊孩子管不住嘴之后。
“把车停那边,跟我们一起去玩玩。”马勺不容商量地指挥刘芳停好车。带着我们一行人向里走找寻一个单元,边走边向我们介绍,主要是向刘芳介绍情况。
“这个电影的导演是很牛X的山秀,在国际电影节拿过大奖的。要在中国拍一个月,需要很多的中国演员,尤其是我们这种有特点的选上的几率是很大的……”这是从他一大堆的话语里沥出的有用信息。找找寻寻,终于找到了这家公司。
公司在一栋楼的十七层,点梯间、走廊里到处是人。马勺打一个了电话,一番东张西望后,柳露出现了。几个肌肉男和我们一行跟着柳露东拐西湾进了一个门。
里面豁然开朗,比走廊大也明亮了。大马猴和高媛媛坐在一个大厚门板做成的桌后,一个长发及肩的男人抽着只小胡萝卜般的雪茄,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另一空间,一个玻璃门后一个人手舞足蹈地表演着,两个人拿着小摄像机拍着,也像小门板改成的长条桌后,坐着几个人饶有兴致地观看表演。柳露带一行人来到大马猴高媛媛坐的房间,马勺熟络地为长发男子介绍起来。
“牛导,我找了些人过来,您看看合适不。”
长发男子-牛导放下雪茄,手里搓着一挂油亮的念珠眯着眼扫视着我们几个,嘴里念念:“不错,都挺好”突然两眼睁开亮光一闪随即起身挤到安东尼身边:“你叫什么?多大?安东尼老实地回答了他。牛导让马勺拿表格给我们填,自己则带着安东尼走向那个玻璃门。
马勺很神秘地对刘芳说:“牛导带东尼去见大导演,很有可能安排重要角色的,红了,肯定就就红了呀!你就要是明星他妈了……”
大马猴打断马勺:“什么就明星了,别在那里瞎扯。什么都不懂瞎说啥。”
柳露也小声问刘芳:“东尼过一年要高考了吧?这会不会影响他学习呀。”
刘芳平淡回答:“我对这些不在意,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喜欢的事就去做,不会强迫他一定要怎么样。”
媛媛在一边羡慕的说:“有你这样的妈妈真幸福。”
金喆做到仲新身边轻声问:“咱没演过戏行吗?”
“你别听马勺瞎白虎,就是找群众演员,只是这个电影要求高,导演比较认真而已。别太当回事,选上也没多少戏,就是要咱们这型。
金喆听得半懂不懂,这时,进来个人找马勺,让他把我们都叫出去,在外面站成一排。玻璃门后的三人出来,一个个仔细打量着这一排人,对每一个人都微笑致意,感觉很和气,不像牛导那般-有距离。然后,我们按要求一一拍照;正面、左右侧面,一小时后顺利结束这次试镜。大家分别散去。临别之际,马勺热情邀请牛导,去他任职的餐厅就餐,牛导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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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房,激情乐曲震耳欲聋,金喆大汗淋漓,紧身的白色背心下曲线毕露,让那健美的躯干一览无余。一屋子的妇女舞蹈着,脸上溢着满足的红晕。柳露、高媛媛、刘芳三个女人站成一排,整齐的举手、帅气的转身,在音符里跳成一幅画,美艳动人,金喆竟看得走了神。一个胖脸一下子把他从梦境拉回现实,安东尼怯怯地看着他:
“教练,五十个做完了”
“再做五十个”美梦被打破,金喆没有好气。
刘芳走过来,“金教练,你的减肥班什么时候开呀?我这等着加入呢。”说着,躺在儿子身边,两条长腿一上一下练了起来。柳露和高媛媛也凑了过来。
“快点开班呀!我都胖得不行了。”
“一定要有效果哦,别瞎搞,”柳露总是拆台,金喆无奈,一句广告语脱口而出:“无效全额退款,现在就献上体验课,走。”说着带着几个人来到操房,随便找了个音乐放了,三个美女、一个胖子在他手里任他宰割。
新鲜的东西总是吸引眼球的,不大一会儿就围上来好些个好奇者,七嘴八舌议论咨询起来。对于健身减肥理论金喆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滔滔不绝。有耳根软的当时就跑到前台交钱入营,还有些犹豫的纷纷表示看看效果再定。金喆也不强求,大方表示可以免费听他的营养讲座,对于免费的东西自然是趋之若鹜,多多益善了。
马勺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得意,光头越发的亮了。
“HAPPY鸡,你这完事了没,该练了。”
金喆和马勺来到器械区,轮流做起下拉练习。柳露和高媛媛过来。
“哟,马导亲自练呀,怎么不找个助力帮你呀。”柳露音量高长,明显的调侃语气。马勺面不改色。手一指正在练着的金喆;
“这就是本少爷的健身助理,怎么样,还像样子吧。”
金喆起身:“马勺,快点该你了。”
马勺回身,迈着方步踱了过来。
金喆无奈,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您请,马少。”
柳露高媛媛笑:“马少,这名字好,”
“嗯,比马勺干净。”
马勺对柳露的调侃无动于衷,反而腻着高媛媛:“媛媛,你叫马少真好听,再叫一声,再叫一声。”边说边用他那硕大的胸肌蹭媛媛,把她挤到器械的夹角。
躲无可躲的媛媛只有用两手拍打他的身体,可是裸露的肌体满是汗水,媛媛的拍打没能让马勺远离,反而把他的汗水迸溅到自己的脸上身上,“哎呀,你真讨厌,都迸到我脸上了。”
“啊,哪里,哪里?我帮你擦擦,哎呀,不行,手脏,怎么办,怎么办,哦,我帮你舔了。”说着,马勺的舌头就伸了出来。在那一刻,我们都不认为他会真的舔上去,最多做作样子而已。没想到他会真的舔上去,而且转而变成舌吻。时间仿佛定格了,我们全都愣在那里,那一刻连声音也被屏蔽了,安静得好像没有了生命。直到呻吟声把我们一下子带入现实,那销魂的声音竟然是清纯的高媛媛发出的,天哪!毁三观呀。
柳露看见媛媛的反应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对着马勺的胯部就是一脚,马少身体一侧,媛媛趁机钻了出来。
“你们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金喆两眼圆睁,满脸的兴奋。
“你兴奋什么?”柳露一脸的鄙夷。
“我们在练习。”马勺一脸正经。
“啊!练习?我也练练。”说着金喆作势去抱媛媛,却被马勺一把抱住。
“我和你练。”说着,马勺伸着舌头把脸凑过来,被金喆推开。
金喆转而去抱柳露,柳露竟然没有闪躲,任凭他抱住。金喆作势要吻,嘴伸到柳露脸前,柳露竟也不躲。金喆一下子呆住了,定在那里,吻也不是,不吻也不是,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正犹豫间,柳露的嘴一下子贴了上来,紧紧包住我的嘴。我睁大的眼睛流露的不是幸福是惊恐,啊,她的舌头在拼命向我嘴里钻。
我被柳露一把推开,马勺诧异地看着我,媛媛也满是不解。
柳露走了的背影很愤怒,媛媛追了过去。
马勺上下打量着我;“你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
“你们什么情况啊!搞什么鬼?”我恼羞成怒。
“我们在练习小品呀,我们的作业。”马勺义正言辞。
“啊?作业?”我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那,柳柳也是在做作业?”
“那你俩咋回事我就不知道了,”马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想起什么:“你不是泡她呢吗?怎么送上来你又这样呢?”
“我,我怎么,哪样啦?”我语无伦次。
马勺摇摇头,装上杠铃片又练了起来。我也当没事一样你一组我一组和他交替练着。
仲新风风火火进来,见我和马勺埋头苦练很是不满:
“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等我练上了。”
我正郁闷,立刻抓住了这根稻草:“你今天来晚太幸运了,刚才马勺就在此地和高媛媛舌吻,恶得我三天都吃不下饭去。”
“啥?舌吻?你行啊!”说着大手掌就拍到马勺的背上,差点把他拍到地上,马勺一阵咳嗽,想摸背又够不着,一通折腾,扭曲的五官、扭曲的身体。
我很解恨地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子晴朗了许多,邀仲新加入一起锻炼。仲新坐在一边的健身凳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不清的说:“你们练吧,我歇会,”说着,又一个哈欠随即打出。
“怎么这么累啊?”我关心询问。
“在片场熬了一整天。”仲新边说边摇头。
“一整天?可以呀,你现在戏多了,好事啊!”
“多个鸟,就他妈一场戏,等了一天,最后导演说那场戏删了,不拍了,他妈的,”
“他删了干嘛还让你在那等一天呀?”
“他他妈的也不知道,到最后光不够了拍不完了,说这场戏没必要就删了,反正他说的算,爱拍不拍。”说着,又一个哈欠。
“那钱还给不给啊?”马勺突然插了一句。
“那当然要给的。”
“那就行呗,待一天啥也不干还能挣钱,挺好的。”我说。
“好个毛,一小时的事耗了我十个钟头。”大马猴越说越生气,一脚蹬在杠铃片上,“咣当”一声。
“这一天多少钱啊”这是我比较好奇的。
大马猴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满眼是求知的渴望。大马猴低头含糊嘟囔:“行业规矩,不能说的。”
“啥鸟规矩,咱哥们说说有啥呀。”我追问。
大马猴无奈,含糊地说:“没多少,就千八百块”
“这么多啊!靠!每天让我等一天我都愿意”我羡慕至极。
“那你跟我们去王导的培训班学习去呀,学好了王导肯定给安排戏上,没准哪天就红了。”马勺极具感染力地游说。
“哼,哼。”一声冷笑从大马猴的鼻腔冲出,大马猴撇了撇嘴:“上个培训班就红了?你问问教你们表演的老师谁红了,他们挣得还没你多呢。”
“他们都是杉戏毕业的。”马勺不服。
“杉戏培训班的,那俩人我太知道了。前两年尽演跟班,家丁。后来跟王军,就是你那王导,搞了这个培训班。你学出来也就跑个群众,一天到晚让人呼来喝去的挣几十块钱。我劝你好好干你的厨师吧,那还是个正经职业,能养家糊口。我这个电影专业院校学表演的都想转行了,你们还想去凑热闹。你们知道每年多少专业院校毕业的都转行了,还有多少朝不保夕,吃上顿没下顿飘着呢?”大马猴慷慨激昂,说着动了情,一脸的落寞。
马勺没有接茬,我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突然有一种想安慰他几句的念头,可嘴张了张,一个音节也没法出来。
“来当教练吧。”话一出口就把我自己惊着了,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正想着怎么圆话时,大马猴一下子站了起来,痛快地答应:“好啊!我这段时间正想着找个教练工作呢。你能帮我吗?”
我一子没有反应过来,吭吭叽叽没发出个完整的音。
大马猴一掌拍到我的肩上,爽朗的笑声随即而出:“哈哈哈哈,开玩笑地,别当真,兄弟。”
柳露和高媛媛走了过来。
“大马猴,送我回家。”柳露话一出口,我们几个全都愣住了。马勺反应快,踢了我一脚:“还不赶紧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做,柳露拉着大马猴的手就走。大马猴仿佛明白什么状况,跟着柳露走了,回头对我点了下头,挤了挤眼。
高媛媛看着我,用手指指着我点了几下,欲言又止。
我推了下马勺:“我要抱抱媛媛,我要安慰。”
马勺一把推开我:“滚!朋友妻不可欺,懂吧?”
高媛媛看着我俩摇摇头:“两个无聊的男人,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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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夏末,在这南方的大城市竟已感觉秋的凉意,连续几天的牛毛雨稀稀拉拉地下着,没完没了。密集的雨丝在路灯下织就一幅珠帘,闪闪发光。此时晚高峰早已过去了,但路上的车流依然汹涌,流速也很快,红黄两色的车灯如同交错而过的河流,呜呜叫着如潮水般,却没有大河入海的决绝,多了些庸庸的无奈。
刘芳开着车,仪表盘的光线勾勒着她姣好的轮廓,一首老歌在车厢回荡,在这雨夜,无尽的伤感弥漫在雨雾里,沁人心脾。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进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副驾驶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一个电话不懈地一直打着,这首歌就是这电话的铃声
安鑫眉头紧锁看着电话,轮廓分明的脸透着刚毅,挺括的白衬衣的纽扣全部解开,黝黑的皮肤显得身材健美,块头不大但是很清晰,尤其是排列整齐的腹肌,一看就是非常自律的人才能达到的境界。腰上一条名贵的阿玛呢腰带系着挺括的西裤,一双赤脚站在一件女式内衣的旁边,这里应该是一场激情碰撞的现场。
“鑫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传来,安心把电话迅速关机装进裤兜,跟着脱掉西裤、衬衣,全裸奔向呼唤的来源。
卫生间,蒸气缭绕,裹着浴巾的丽丽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白皙喧腾,肩上的水珠晶莹透亮透着性感。
“鑫哥,你洗吧,我洗好了。”见安鑫全裸进来,虽已有准备还是吃了一惊,稍作调整,扭身背对着安鑫,浴巾裹着的酮体丰盈,有时候,遮遮掩掩反而愈加诱惑,比全裸来的更加强烈。
安鑫一把扯掉浴巾,丽丽的惊叫和着安鑫肆无忌惮的大笑回荡在雾气弥漫的空间,水声渐渐清晰起来,伴随着喘息声,两个美妙的酮体不时呈现在玻璃隔断上,似幻似真,带着说不清的邪恶美感。
刘芳坐在酒吧的一角,灯光摇曳里,一个浓妆的女歌手暗哑的声线,让这本就不热闹的空间又平添了几分落寞,色灯下漂浮的微尘带着一股腐败的气息弥漫在昏暗的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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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
我内心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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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花一朵
金喆的出现吸引了所有目光,虽然这个小酒吧加上酒保也不足十人,还是让刘芳笑了,笑脸在小桌上那截残蜡的火苗跳跃出的光影中,带着俏皮,眼神迷离已有几分醉意。
“你看你多招人,男女都看你。”
“没办法,魅力爆棚啊。人家老少通吃,咱是男女通吃。”
刘芳笑着举杯:“来,为你的魅力干杯,”说完,一杯红酒一口气干了。金喆举杯正准备和刘芳捧杯,刘芳却自顾干了。怔了一下,眼看刘芳的酒杯要空,赶紧也一仰脖把一杯红酒倒进肚里。
放下杯,拿起酒又给刘芳和自己满上。
两个女人走过,看着金喆窃窃私语,笑声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色情,走过了,一个还回头打量着他们。
刘芳一把搂住金喆,舌头明显已不太灵光:“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今晚……你是我的,我的……”
丽丽搂着安鑫的腰,脸贴在平坦结实的黝黑腹部。一双不大的眼睛里满是欲望呼之欲出,幸福微微颤动挂在嘴角,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安鑫的小乳头。
安鑫双手交叉在头后,笑眯眯看着丽丽的小游戏,不时笑两声,阻止丽丽:“痒,别调皮,噢……”
安鑫的阻止愈发地激励了丽丽,舌头也加入游戏,搂腰的手也抽出摩挲着另一乳头。在安鑫求饶声里,丽丽的两手继续摩挲他的乳头,舌头离开顺着他身体的中线向下舔,轻巧的舌尖的每一次卷曲,都让那黝黑的肌肤不自觉地抽搐,当丽丽的头挪到安鑫的下腹,正在找寻着什么。安鑫一下子坐起,拉过丽丽。
“不闹了,休息吧。”
“嗯,不嘛,”丽丽撒着娇,去摸安鑫的下体。
安鑫一把抓住丽丽的手:“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啊,那我给你煮面吧,有蛋,还有火腿。”
“不想吃面,我们去吃海鲜。”说着,竟推开丽丽,下床穿起衣服来。
丽丽有些萃不及防竟然一时语塞。
“人家长腿妹妹,谁见着还不得至少干两次呀。”
说完,丽丽被自己的话惊呆了,呆坐在床上围着被单,竟不敢再抬头看安鑫一眼。
安鑫系着衬衣纽扣,淡淡的回答:“小酌养情,贪杯伤身。再好的东西都要适可而止。”看丽丽坐着不动又说:“你要不想去就先休息吧,我约朋友边吃边谈点事。
丽丽跳下床冲进卫生间,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安鑫扬了扬眉毛,拿起外套走到大门口边穿鞋边说;“我走了,空了个给你电话。
丽丽坐在马桶上大喊一声:“滚”。外间传来关门声。
卫生间的灯很亮,四周的东西都明朗起来,瓷砖折返的光冷且带着淡淡的蓝。丽丽的脸色苍白,一个大大的泪珠滚下,在空中翻滚着,终于,无力抗拒引力,在碎花的地砖上摔得粉碎。
一颗颗水珠摔在地上,水花四溅。
两双脚,一个站立,一个无力地晃着。金喆抱着刘芳拦下一辆出租车,把她塞在后座,自己坐到副驾驶。出租车消失在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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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勺打着电话:“哎,我给说,……唉,你听我说。这是大导定的,必须培训。不参加培训的人一概不用,反正,我告诉你啦,你爱来不来,三天后就开课了,你看着办吧。”
刚挂掉,电话又响起:“喂,你说。啊,是啊。我给你说,这个培训班是专门为这个电影开的,王导是剧组特别委派选演员的,你只要来上课,学好了肯定能安排去演戏,你赶紧来吧,名额满了就报不上了,啊,就这样。”
王军拿着个杯子踱过来,拉了把椅子坐下。端着杯子吹着漂浮在上的茶叶,把嘴贴在杯沿喝茶,发出喝粥般的声响。抬眼看马勺正看着他,就问:“几个人报名啊?”
“现在报了三个,中午还有几个来。”马勺恭敬回答。
“不行啊!离十个的目标还差得远呢。你要加把劲呀马少。”
“放心吧,王导,我说十个就一定搞定十个。”
“那是,咱马少是谁呀,绝对的。”小李凑过来插话。
“别他妈废话,你拉几个啦?”王军呵斥小李。
小李一缩脖子,转身跑了。
王军追问:“他妈的,问你呢,几个啦!”
外间传来小李的声音:“拉着呢,打电话了。”
“妈的,”王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叫了起来:“潘尼,烧一壶热水。”
一个带眼镜的胖女孩端着水壶走了进来:“刚烧开的。”端壶给王军茶杯倒满热水,眼镜片后的小眼睛不住地瞟向马勺。见马勺看他,就羞涩地扭捏起来,肥胖的臀部左右摇摆。
“干什么呢,出去干活。”王军见状呵斥。
胖女孩一愣,转身要走。
“水壶放这儿”王军瞪着胖潘尼。
潘尼恼羞地一跺脚,放下水壶,转身跑了出去,和进来的金喆撞了个满怀,羞愤交加竟抽抽涕涕哭了起来。
金喆不明就里,尴尬地立在原地,一时不知怎么做才好。
见马勺招手就走了进去,马勺指着王军热情介绍:“这是王导,影视著名副导演”又向王军介绍金喆:“王导,这是我兄弟HAPPY鸡,大号金喆。”王军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马勺把金喆带一边;“我叫你去试镜的那个电影就是王导负责选演员的。(拉凳子让金喆坐下)咱们这个型符合导演要求,主要是表演上大导不放心,让王导培训。表演这关过了,演那电影没问题,关键是从此就进入演艺圈了。到时候肯定要比大马猴挣得多,咱有关系呀。”马勺的表达比以前进步了,金喆也听马勺说过好些次了,自然对培训的事已很了解。本不想来的,但马勺一再恳求,就想来看看再说。
说话间又有马勺约的人上门,就叫金喆等会儿,忙着和来人介绍培训班事宜,还真有人当场表示交钱报名,说是下去ATM提款的。&&&
忙碌中,柳露和高媛媛也来了。见柳露的样子就知道还在生自己的气,金喆夸张地热情起来,倒水,寒暄。那一刻好像就是这里主人在接待贵客。
“柳柳,你也要报名学表演呀。”
柳露不答,高媛媛回答:“我劝她报名呢,我们一起多好玩呀。”
“你报名了?”金喆问高媛媛。
“关你什么事,问那么多干吗?”柳露确实还在生气,但说话就意味着警报解除了。这是金喆长期和柳露作战总结的经验。
金喆看高媛媛,媛媛做了个鬼脸没有答话。金喆一下子把脸埋在柳露的腿间,边吹气边说;“柳柳,我错了,原谅我吧,求你了,求你了,”头还在左右摇晃着在柳露的大腿间摩擦。
柳露的脸顷刻间被绯红覆盖,急忙抓金喆要把他推开,可金喆的分量哪是她能撼动的,一时情急竟然求起就金喆来。
“求你啦!快起来,”
“不起来,你不原谅我就不起来。”
“原谅你啦,快起开。”
金喆把脸侧过来,半张脸露了出来一只眼眨巴眨巴看着那急羞地俏脸,跟平时玩笑时的女汉子判若两人,一时竟心动了。
“你亲我一口,亲一口我就起来。”
“哎呀,那么多人,求你了,你起来我就亲。”
金喆腾的坐了起来,把嘴伸了过去:“唔”
柳露四下看了一眼,飞快地在金喆噘起的嘴上亲了一下。
马勺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呦,这就练上了。行了,过来交钱吧,回来好好练啊。”
高媛媛起身拉着柳露根马勺过去交钱,金喆没有跟去只是起身转了一圈,走到门口。走廊上几个年轻人在抽烟,上去要了根点了。
“大哥你身材真好,我有你一半就行了。”一个瘦高个羡慕地说,手还不比划着收缩肌肉的动作,可是那小胳膊实在太瘦了,任凭他怎么使劲也没憋出一块肉来。
另一个矮壮的,跃跃欲试,用力地挤压着肌肉,虽然有些健壮的由于不会控制肌肉,除了滑稽的动作就没有什么挤出来了。
“大哥,你是武行吗?”听到问题,金喆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你是特型演员吧?”金喆又摇了摇头。
金喆和他们聊着。
“你们是哪里人?”金喆不经意的问。
“我是四川的,他是湖南的,”矮壮的答。
“不是一个地方的?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学,在四川艺校学表演。”高个子回答
“噢,那现在都在拍戏喽。”
“哪有那么多戏拍,平时都在打工,”高个子有些无奈的语气。
&“我们是特约,不是群众演员,”矮壮的补充道。
“那你们也是来报名培训班的吗?”
“不是,我们来结账的,王导叫我们去拍了好几天的戏,账还没结呢。”高个子说。
金喆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想起大马猴说的行业规矩,但还是没有忍住。
“你们这样的特约一般多少钱一天?”
“两百,还要看戏,有的戏台词多点能拿到三百,”矮壮利落的回答,让等待拒绝的金喆有些意外,立刻组织问题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们一个月能拍几天戏?”
“不一定,有时候一天也没有。”瘦高个说。
“这个要看你会不会搞关系,多认识些副导演,和他们搞好关系,他们做戏都会用你,那你就混出来了。”矮壮的谆谆教导。
金喆连连点头,太过专注香烟差点烧到手,慌忙甩掉烟蒂。
门里探出马勺的光头,看到金喆连招手带叫喊。
“靠,到处找你。赶紧进来,快点快点。”
金喆被马勺拉扯进屋。
“赶紧交钱报名啊!磨蹭什么呢。”
“多少钱哪?”金喆环顾四周,柳露、高媛媛在潘尼那里领教材、登记。
“不是告诉过你吗?连教材一共一万块。”马勺有些急躁,见金喆没有动作,两只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不会没带钱来吧?”
“我还真的没带钱,你说的这事我还没想好,今天就是来看看,你容我考虑一下再说行吗。”
“不行,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吗?你这样我很难堪的,我都给王导保证过你报名的。”马勺一下子发作了。
王军从里屋闻声而出,制止马勺:“马少,别吵。进来说。”
马勺拉着金喆进到里屋,王军让座。
“你叫海什么……金……?”王导一时想不起金喆的名子,手指点着金喆询问的目光看向马勺。
马勺带着气粗声回答:“金喆”
“哦,金喆,这个事情马少可能没有表述清楚,我再给你说说。马少带你们去试镜的电影委托我负责演员这一块,你们的型都不错,挺符合咱们这电影的需要的。但是,由于你们都没有学过表演,怕到时候会影响拍摄进度,我的公司呢就接受委托,为你们进行表演培训。只有经过培训的这个电影才会录用,你听明白了吗?”王导说完,眼睛死死盯住金喆。
如果说金喆刚来时还在犹豫,现在应该是坚定了-不会拿一万块钱来参加什么培训的。正在组织怎么开口拒绝,马勺领会了王导的眼神,立刻豪迈表示:“你的钱我帮你垫上,先把名报了,回头你再给我。”
“马少很够意思的,你这个朋友不错。”王导看着金喆说,大拇指对这马勺比了比。
这时。柳露和高媛媛进来打招呼。
“我们先走了。”
金喆立即起身:“我和你们一起走。”回头对王军说;“王导,我真的对当演员没兴趣,我也就是陪朋友来看看,谢谢您的好意。”说着伸出手欲与王军握手告别。
王军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无视金喆伸出的手,翻着白眼看向马勺。
金喆的手抬起挥了挥算作道别,又对马勺挥了挥:“我们先走了,晚上健身房见。”
马勺欲言又止,向柳露高媛媛挥了挥手,苦逼地脸上挤出一点笑说:“再见。”
王导端着茶杯专注喝茶,谁也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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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荡漾,清澈的池水,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池壁。一阵喘息夹带着娇哼,搅起一池的涟漪。刘芳的脸满是幸福的绯红,伴随着一声一声的娇哼,头一下前、一下后地移动着,激起池水灌进她的嘴里,忙不迭的吐,又灌、又吐……
金喆的脸出现在她的脸侧,一脸的激情:“保持节奏,加大幅度,加油!”随即离开,又游到另一个女人旁边大喊:“加油!坚持!”一个又一个女人出现在画面里,在游泳池的一边,身着形形色色泳衣的女人分成两排站在及肩深的水池里,手臂两侧张开如飞鸟般前后滑水,在水的阻力下,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把这些女人折腾得是呼吸急促,个个狼狈。
金喆站在面对群女的池边,大声喊叫:“最后五次,加油!五‘四、三、二、一。”一声刚落。下面池里传来一阵呼叫,好像是禁闭已久的囚徒终于得到自由,又仿佛沙漠荒原孤独跋涉的行者历尽千难,在最后一刻看见了湖泊人烟。那是幸福,是解脱。
还未等这声音落下,金喆的喊声又激起了一阵绝望的呼叫。
“下个动作,双手举起,腰背挺直,向前俯身,右腿向后和身体平行,左腿支撑。”边说边做示范。
池里的一群怨声载道着的妇女立即停着呼号,跟着金喆的动作行动起来,认真而又专注。
另一边,几个男女满脸艳羡,专注看着,不时发出惊呼。大马猴-仲新大汗淋漓举着杠铃,背心下的肌肉如岩石般坚硬,蚯蚓般粗细的血管盘扎在他肩臂鼓胀的大块肌肉上,甚是骇人。
金喆过来驱散越聚越多的人群。
“别看了,别看了。再看也长不到自己身上,赶紧去练吧,只有刻苦训练才能取得成功。”
一个中年妇女撇着嘴,不屑地说:“我可不想要那种肌肉,丑死了。”说着一把拉住金喆的胳膊,“我不会练成那样把?太……”
“想什么呢?累死你也练不成那样。”未等妇女说完,金喆直接打断。看妇女面露温怒,又赶紧解释:“放心吧,男女有别,激素水平不同,还有训练方式不同,您怎么也不会练成那样的,你的训练方法只会让你越来越好,达到理想的状态。加油!赶紧再去快走半小时,这时候热量会加倍消耗的,为了你的纤纤细腰,修长的美腿,加油哦。”金喆夸张地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妇女满意的笑着跑开了。
看着大马猴扔到地上的杠铃,金喆夸张地数了起来:“5、20,天哪!你太强了。七十公斤举出了一百公斤的感觉。”
大马猴没有理会金喆的调侃,低着头喘着粗气,一脸的愤懑。
“怎么了?,这是?”看到大马猴情绪不对,金喆劝慰:“心情不好?(大马猴依然低头)那最好别练了,容易受伤。别因小失大。”
“他妈的。”大马猴突然发声。
金喆被吓了一跳,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一惊一乍的,是什么节奏呀,哥们有点跟不上啊。”
“什么节奏?想他妈打人的节奏。”大马猴张牙舞爪,抓起地上的杠铃“嘿”的一声嚎叫,杠铃在仲新身前叮叮当当上下起伏。金喆走到他身后充当保护角色。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嗥叫,杠铃应声摔在地上,在塑胶垫上弹了两下之后,安静地横在那里。
柳露拿着两瓶饮料走过来,递给金喆和仲新。
“大马猴,我今天报名参加表演培训班了,以后咱们就是同行了,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呢。”柳露表演宫廷礼节。
“唉,同行是做不成了。”大马猴一脸落寞。
“怎么了,你不做演员啦?”金喆表情惊诧。
“不做了,谁再作谁他妈的是孙子。”大马猴说完觉得不妥,又对柳露说:“我是说我自己,你去做,没事的。”
“怎么回事吗?到底为什么呀?”柳露很是关切。
“唉,说起来气死人,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我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以后,你们要干演员这行,千万不能把自己当人,否则,要不了多久就得疯。”
金喆和柳露知道大马猴一定在片场遇到了呕心的事,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时呆在那里,谁也没有言语。
大马猴发了阵牢骚,情绪平复了些。打开饮料一口气灌下半瓶,抹了下嘴说:“这行不好做,每年那么多新人加入,红的有几个?我一个正规院校表演系毕业的,也曾经心怀理想,没想过大红大紫,只是想有朝一日能混个脸熟,靠着自己的专业生活的有尊严。谁知道一下子跑了十几年龙套,信心一点点耗光了。跑龙套难啊!谁都不把你当回事。”说着,眼睛竟有些泛红。紧忙去整理杠铃片,掩饰那涌上眼眶的泪水。
金喆为打破这尴尬气氛,故意提高音量说;“你可以的,都是跟明星大腕一起演戏,现在就差一部戏,不定哪天哪个戏火了你不也就跟着火了嘛。”
大马猴突然笑了,笑声里有说不尽的悲凉。
金喆被笑毛了:“你自己不是经常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吗?只要自己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不管是戏多戏少,都要赋予这个角色生命。只要坚持,等那一部戏,出头是迟早的事。”
大马猴看着金喆:“是,我是说过,我也是这么做的。可现在我再不会这样认为了。你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太可笑了,我竟然被现场换掉了。知道吗?现场换演员说明什么吗?说明这个演员不行,不会演戏。我一个把戏看的比天大的演员,竟然被人家现场换掉了,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看着金喆和柳露的怪异表情伸出大长手摇了一下)不,我当时一点都不羞愧,我只有愤怒,失望。因为,不是我戏不好,我的戏好的很。就是因为太好了,让那个腕儿觉得我抢了他的风头,乱改我的戏。他妈的,这又不是他的独角戏。这个人物本来这一场就是主场,他他妈的只是个陪衬。他一改这个人物就面目全非了,根本就是个道具,还是个可有可无的道具。我跟他说不着,我去找导演。你他妈的不懂戏,导演不能不懂戏吧。我给导演一说,导演让我按剧本演。我就按我设计好的演了,谁知道那傻逼转身走了-罢演了。这一下事大了,一会儿演员副导就通知我,说我被换掉了,我要不走那腕儿不演。你说他妈的气人不,你喜欢一个人蹦达,别拍电视剧呀,你他妈的去拍个人MV呗,你一个人想怎么蹦达怎么蹦达。”
“那他妈的傻逼腕儿是谁呀”金喆不忿地问。
“就是那个成天挤眉弄眼的花猫,一句完整话都说不清楚,还觉得自己是影帝似的。”
“花猫?呀,他演的很好呀……”柳露话一出口,意识到不对紧急刹车,手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嘴。
金喆瞪了一眼柳露,大马猴倒是豁达,拍了一下金喆说:“这不怪她,观众都觉得他演的好,但没有人说他主演的戏好看,甚至都说那戏是垃圾,要没有他根本没法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演的好,是因为他想怎么演就怎么演,怎么对自己有利怎么演。每天几个人跟着他改剧本。你说那剧本能好得了嘛?再说,牛逼得编剧谁让他乱改剧本呀。也就是那些混饭的编剧,你随便改,他能拿钱就行。整个剧就他一个活人,别的都是行尸走肉。可不就看他一人了嘛。”
“我说那些戏那么难看,剧情乱七八糟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为他叫屈呢。说烂剧本害他,原来是他自己改的呀。唉”
“编剧不是最大吗?怎么能乱改呢,他能愿意呀?”金喆问。
大马猴轻蔑一笑:“那要看谁是编剧了,琼瑶阿姨的戏你改一个字都不行。”
“那老阿姨的戏?哈哈哈,台词也太雷了,那倒是应该改改。”柳露笑道。
金喆又瞪了一眼柳露,这次柳露没给他面子,瞪了回来:“怎么了,就是雷人,就是该改改。”
金喆不敢恋战,一摆手说:“这说正事呢,(扭头对大马猴)那你就让他改呗,反正钱又不少。”
“我不是混饭的,我是演员。这么些年我容易吗?好容易熬出点苗头,想着越来越靠近理想了。谁知道现在这些所谓的腕儿当道,我是彻底失望了,再不可能有出头之日了。不可能会有好戏出现了,就算有,我演的角色也不会让人记住,都他妈的被改得四不像了。我现在是下定决心了,爷不陪你们玩了,你们耍去吧!”大马猴说完走了,甩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你们玩吧。”
金喆和柳露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傻了吧,还花钱去培训,做明星梦,咱这明星都要改行了!”金喆对柳露做着鬼脸说,手指向大马猴走的方向。
“我又没想怎样,就是体验一下,”柳露说着看了一眼大马猴走的方向,压低声音接着说:“其实花猫演的剧都挺好看的,我挺喜欢他的,看大马猴那样,我也不敢说了。”
金喆叹了口气:“以前觉得大马猴挺神秘的,以为他就要红了呢。还想着哪天他要是红了,咱们也是明星的朋友啦。没想到他这么苦,唉,说放弃就放弃了,真是挺可惜的。”
看金喆一脸不正经,柳露抬腿踢了他一脚:“哎!咱们要劝劝他,不要放弃,多可惜呀。听见没有?”说着又抬腿要踢金喆。
金喆向后一跳:“我这就去劝他,你来吗?”说着向洗澡间走去,柳露指着金喆狠狠地说:“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金喆故作惊恐:“我好怕怕呀,你怎么收拾我呀?”看柳露追来,狂笑跑进洗澡间,又伸头出来挑衅:“你来呀,来呀。”
柳露狠狠指了指金喆转身走了。
洗澡间里,金喆接到电话,刘芳约他到一个酒店见面,貌似人已经醉了。金喆犹豫着,不是去不去的问题,而是想着怎么跟外面等他的柳露说。最后决定不说-偷偷溜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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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喆走了,柳露很生气。但没有打电话向金喆兴师问罪,反而拒接金喆打来解释的电话。一杯一杯灌着啤酒,仲新坐在一边陪着,啤酒也是端起的是满杯,放下的是空杯。脚边的空酒瓶不时被他踢得叮当乱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不停调换着座位,一个不大的小饭店,客人都挤在门口的两张桌子边。柳露他俩身边的好几张桌子空着,很是怪异。其实那些客人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俩酒疯子,一个还那么高大健壮,还时不时制造点惊悚的声响,也确实吓人,谁愿意吃个宵夜冒生命被伤害的风险呢?
金喆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坐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阵摇晃,然后放在鼻下闻香,这些都是电视上那些“红酒专家”的经典动作,对金喆这个模仿力超群的人来说,是不会放过的。
刘芳裹着酒店的白色浴巾坐在床边,橙黄色的灯光下,皮肤细腻的连汗毛孔都看不见,红晕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闪放着靡丽的光彩,鼻翼随着呼吸扩张收缩,嘴唇微微噘起写满了欲望渴求。手的高脚杯在胸前摇晃,那杯中的液体在白色浴巾的映衬下,越发的猩红,透着一股说不清的邪恶味道。
金喆起身上前要坐在刘芳身边,刘芳用酒杯把他挡开:“坐在沙发上,不要调逗我,我是已婚妇女,要守妇道的。坐好,别动,我们就聊聊天,好吧。”
金喆虽已欲火焚身,但还是理智地坐在了沙发上。为了转移面前诱惑对自己的攻势,有意地坐正了身体,面向门的方向。
“这两天没看见安东尼啊,他去哪里啦?”金喆关切地问。
刘芳嘿嘿笑了几声,那笑声里分明透着一句潜台词‘小样,想逃。没门!老娘还没玩够呢,你往哪里跑。’
金喆故作镇静等待回答,刘芳却起身走到他面前,一迈腿骑在金喆大腿上。金喆的手下意识地搂住她的小腰。刘芳用额头砥柱金喆的额头,轻轻摇着,用鼻尖蹭着金喆的鼻尖,跟着,一条粉嫩的舌头从她的红唇里探了出来,舌尖一挑、一挑地舔舐着金喆的嘴唇。金喆张开嘴伸出舌头,就在两舌交汇的一瞬,刘芳一下子挣脱金喆的怀抱,双脚分开站在沙发上,把金喆的脸挟在欲巾包裹下的两腿之间,一手扶墙,一手按着金喆的脑袋,呻吟着:“舔……舔啊!用力……伸进去,啊……”
柳露和仲新走在河畔公园,月光下的河水清澈、泛着银光。空气中一股植物的清新夹杂着酒气弥漫在四周。
“你真的不打算做演员了?”柳露醉意昂然地问。
“不做了,为永远不可能成功的事还费力去争取就太傻了。”
“咳,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你这样不挺好的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多少人做梦都想能达到你现在这样呢。”
仲新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河水。
柳露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唉,我又何尝不是呢,明知道那家伙花心,还是喜欢他。其实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专一的男人也不是太难吧。”
“不难,看运气了。”仲新回答了柳露的自问。
金喆从洗手间出来裹了个浴巾,健硕的肩背在灯光下显得更加伟岸。金喆径直走到沙发前,坐在沙发上的刘芳舔着嘴唇,双手抚摸金喆的健壮的胸和臂膀。低头钻进了金喆围腰的浴巾,只见浴巾下刘芳的头一鼓一鼓的来回顶着,金喆的脸因极度刺激带来的兴奋而抽搐起来,一声压抑的嚎叫之后,刘芳的头不动了。金喆弯下腰,手扶着她的脸颊,想把她的头挪开来,可刘芳就是不配合。让金喆尖叫连连,好像被夹着尾巴的小狗,可怜又无助。
终于,刘芳的头从浴巾下钻出,满脸笑意。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泯了一口说:“你去洗洗吧。”
月光下,柳露和仲新拥抱在一起,急促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水面仿佛都被这喘息激起了涟漪,树上的蝉鸣也似被惊吓到了般集体噤声。
“不要,不要……”柳露喘着,从仲新嘴的包围、舌的进攻中,挣出一缕缝隙压抑地叫着,手又一二再三地把一次次把伸进她裙底仲新的手拉出。
仲新力竭,停了下来,靠在树干上粗声喘息着,运动裤的裆前高高地支气一个帐篷。
柳露笑了,一把抓住那帐篷的撑杆,在仲新面前蹲了下来。仲新的脸因极度的兴奋扭曲着,嘴里不停地抽着凉气。
仲新用力把柳露拉起,掀起她的裙子就要扒下内裤。柳露奋力挣扎,挣脱了仲新。
仲新一脸不解:“为什么?都可以这样,为什么不能那样?”
柳露边整理衣裙边说:“那里不能碰,我要保留它直道新婚之夜我的丈夫才能……”
“什么?这样也行?”仲新睁大眼睛,一脸的惊诧。看到柳露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赶紧有说:“好吧,好吧,我尊重你。那我们继续这样吧。”说着,就要拉柳露到他的下面。
柳露一把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走。仲新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金喆靠着床头半坐在床上,刘芳横躺在他的大腿上,手指轻轻捻着他的乳头;一下轻、一下重。金喆的表情也跟着舒展、纠结。
刘芳的眼神迷离喃喃地说;“我一见他就有为他生孩子的冲动,跟别人从来没有过。他最喜欢我捏他的乳头,说我一捏他就兴奋。,我为他生了个儿子……”
突然没有了声音,捏乳头的手也离开了。金喆感觉大腿上什么液体在流动-是刘芳的眼泪,显示温热的,接着冰凉,从他大腿的上面流向内侧,很痒,当泪水在内侧流淌的时候。金喆忍着,他不想打扰她,关键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该说什么。就做个安静的倾听者吧,听她诉说。
“结果,他要和我离婚,就为了一个年轻女人,为他生了个女孩。他说他舍不得我,可不能让他的女儿没有身份,成为黑户。他要给她一个家,就要给她一个家。只能跟我离婚,和她结婚。”
又一次长时间的安静,好像在等待答案,只是她没问,他也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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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下,一条马路横亘其间,竟和外面的车水马龙形成两个世界。这条马路不宽,粗大的梧桐林立两边,茂生的枝叶几乎遮盖了所有上空,孔隙透过的阳光斑驳散落在路面,偶有车辆经过,车速都不快,但绝没有拥堵,是一种顺畅的优雅,不急不燥。马路两边开了很多各色店铺,YOU CAF&E
也是其中一间。大大的阳伞下,一个个小圆桌,藤枝编成的座椅,三三两两的客人或坐或靠,品着咖啡,吃着小点心。透着慵懒,惬意,一个老外面对笔记本电脑,敲打着键盘。面前的桌面摆着两杯咖啡,一杯是他的,另一杯的主人不在,孤零零的咖啡杯和一张空的藤椅,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这画面竟透着一丝淡淡的怅然,有一种抓耳挠腮的瘙痒,像诗词,欲说还休。
丽丽对着镜子画着唇彩,眼睛下面的皮肤泪痕未干,想到伤心处又一股泪水涌出,冲刷着之前的痕迹。桌上的手机里,一条短信赫然在目‘我要结婚了,为了我的女儿。现在办离婚很忙,不要再联系了,等我空了再说吧,珍重。’信息的来源是-安鑫。
拿出纸巾擦拭,又用粉扑……完成所有程序,镜子里的眼睛还是有些红,又从包里找出太阳镜戴上。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长发拥得蓬松些,转身走出卫生间,穿过店堂,来到那个老外对面的空藤椅优雅落座,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着老外,微笑。
咣当,咣当,配重的铁片在不锈钢管的禁锢下,上下移动,碰撞出振耳的金属之音。柳露在做胸前下压-三头肌的训练动作,可以紧实上臂后面,消除“拜拜袖”。
金喆闻声而至:“我说谁在这打铁呢,原来是我家柳柳呀。”见柳露不理不睬,又说:“不是说过吗?两肘要夹紧,不能前后移动,慢放慢压。怎么都忘了。”说着,站在柳露身后,伸手握住她的两肘,结果一不留神,被柳露突然放下的惯性带着,向前扑到柳露的背上。金喆顺势抱住柳露的腰,柳露挣扎。
一只鞋弓凹陷的舞鞋踩在金喆的臀部,一用力,金喆一个踉跄,放开了柳露。
“色胆包天哪你,公然耍流氓。”丽丽一脸正义凌然。
金喆站稳,摸着臀部脸露痛状:“你真踹呀!”
丽丽瞪眼:“就是踹你个流氓。”
“我这教学呢,你导什么乱,”金喆有些恼怒,真是有点痛了,看样子丽丽是用了真力,不像以前那种玩闹的绣腿-有高度无力度。
“就是耍流氓,臭流氓!”柳露过来帮腔。
“哎,你们真的假的,什么意思?”金喆有些摸不着头脑。
丽丽‘噗’得一声笑了出来,拉着柳露说:“你怎么不上我的课呀,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柳露也懵了:“生你什么气呀?”
“怕我抢你男人呀,”说着,丽丽手指着金喆。
“切”柳露一脸的不屑:“就他,也配?”
“我说也是,这种男人,(丽丽边说边摇头)靠不住的。”
柳露疑惑地看着丽丽,不知她什么意思。金喆也惊诧地看着她,担心下一句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丽丽看着俩人的表情,怔了一瞬,哈哈大笑起来。
“看你俩那样,哎呦……笑死我了”说着竟笑出了眼泪,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这情景让柳露和金喆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接话。
丽丽笑够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正色道:“通知你们一下,我要结婚了。”
“啊!好啊,你藏的挺深呀!”柳露一下子活了过来,上去搂住丽丽数落开了,“谁呀?谁这么好福气,娶了我们的公主-丽丽。”
“对了,谁呀?不会是我吧?没人通知我呀。”金喆也恢复了不正经的本色。
“滚!有你什么事啊。”柳露嫌弃地推开他。
丽丽倒是没有反击,顿了一下说:“是个老外。”
“老外?没听你说过呀,怎么认识的?你也太能藏了,这都要结婚了我们才知道。”柳露连珠炮般,兴奋,雀跃。
丽丽反倒镇静异常,一反之前,一听什么八卦事就又叫又跳又踢腿的状态。
“朋友介绍的,刚认识几天。昨天向我求婚,我答应了。”
“啊?这样都行,靠谱吗?”金喆脱口而出。
柳露没有说话,表情里分明写着‘这也太疯狂了’看丽丽看她,慌忙之中找到一个词:“一见钟情,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太浪漫了,哎呀,真是羡慕死你啦!真浪漫。”
“浪漫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我的归宿只能是老外了,在国人身上我是太失望了,没人能给我幸福。”
“老外不错,你看那些嫁老外的明星都过得很幸福。很和谐的,从来都不吵架。”柳露说着,抓住丽丽的手臂摇晃起来,“真是羡慕你,真好,”脸上真就浮现羡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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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煮熟的鸡蛋被一只大手敲打、剥壳、掰开,去了蛋黄的白色蛋清被一个个扔进搅拌器,一支大香蕉被剥皮、掰成两半扔进搅拌器-金喆在水吧认真地加工着他的营养饮料。
小麦拿着个一次性水杯凑过来,面带讨好之色:“HAPPY鸡,给咱搞一杯喝喝。”
金喆斜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按下搅拌器按钮,香蕉、蛋清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慢慢被淹没-成为水糊,轰鸣声嘎然而止,那迷离的漩涡立刻静止成一个平面,微微颤动,泛着气泡。
金喆取下搅拌杯,打开盖子,一股郊区鸡舍的气味扑面而至。小麦的杯子伸到旁边,金喆拿搅拌杯和它碰了一下说:“干杯”举起搅拌杯另一只手捏住鼻子,一口气竟将大半杯搅拌器里的糊状物灌下肚。
小麦看着吧台上的空杯直瞪眼,“靠,一口都没留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金喆一个气隔,“够意思?我对你够意思就是对我的肌肉不够意思。我这都是精确计算好了的,给你一口,我的肌肉就少了一口。亏你还是练健美的呢,不知道咱们这行的规矩吗?”
“啥规矩?”小麦一脸不解。
“永远不要相让食物。”看小麦不解,继续说:“一看你就是个菜鸟,大叔我今天教教你,一半练一半吃你知道啊,(小麦点头)你知道个屁,你只知道吃,怎么吃你知道吗?每个人个体不同,需求不同,人家正减脂呢,连口水都要计算着喝,你拿个猪油点心非要往人嘴里塞,人家不吃,你就说人不给面子,吃了给你面子人家就前功尽弃了,那么多苦就白吃了,懂吧!我这一口给你吃,我的肌肉就不够营养恢复,你就是在破我的功,就是害我,明白了吗?”
“一口吃的,不给就不给呗,还整出一大套理论,至于的吗?”小麦转身走了甩下一句。
金喆看着小麦谈了口气;“唉,他娘的,现在这当教练的都啥也不懂,可怎么整啊!”
金喆坐在健身球上扭着,满脸笑意正刷着微博,小麦在办公室的门口叫:“HAPPY鸡,似但芬尼叫你下午去参加培训。”
“没空,她一个跳操的,成天想训这个训那个的,自己懂不懂啊!就他妈的知道在自己人身上捞钱,有本事去外面搞啊,看谁认你的账。”金喆边说边走到办公室。
小麦幸灾乐祸地:“似但芬尼说了,不去培训的不能上课。我通知你了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金喆看着小麦;“哎呦,你小子还来劲了,刚舔过粪泥的屁眼吧。”说着就拍了小麦头两下,是用力了,疼得小麦呲牙咧嘴地躲。
“你怎么不去训一下呀?你个菜鸟。”金喆坐下,两只脚跷在桌子上。
“我早就培训过了,我还参加了高级私教的培训,还有针对特殊人群训练的培训。我现在有三个证书呢。”
“嗯,了不起。”金喆对小麦竖起大拇指。
“赶紧滚出去巡场。”突然爆发的金喆把正得意的小麦吓了一跳,刚要还嘴,金喆翻出违纪罚款单,“哎呦,小兔崽子,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先罚你五十块。”说着就找笔。
小麦一看不妙赶紧往外跑:“我去,别填啊!”
看小麦跑出去,金喆边收起单子,嘴里边嘟囔着:“他妈的,都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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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媛媛和柳露站在一条长走廊的尽头,这里唯一能分清昼夜的一扇双开玻璃窗前,午后的阳光透进来,形成一股斜射的光柱,把两人和暗昏的背景分隔又融合,光影变换中的两个身体,似真似幻,美艳动人。两人在说着什么,不时发出的笑声让这走廊在慵懒宁静的午后有了些许的活力。
马勺从一间房间出来,低着头原地徘徊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般迈步向那扇窗走去。
柳露、高媛媛跟着马勺进了房间,这是一个分里外间的套间,一进门是连墙的衣柜,靠窗摆着一对简易沙发,中间一个圆形木制小茶几,一条红色长沙发靠墙放着,有些脏兮兮的,显得丑陋突兀。长沙发的边上有一扇门,是通往里间的。
马勺指着红色长沙发让二女坐,自己进到里间。柳露和高媛媛看了一眼红沙发又对看一眼,瞥了一下嘴,谁也没有坐,站着等待。
一会儿,马勺出来叫二女进去。里间很暗,窗帘拉得严实,只有床头灯亮着。牛导披散着长发,斜靠床头半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那串念珠,玻璃烟缸里斜架着大半只抽过的雪茄。
二女站定,微微鞠躬:“牛导好”
“你们好,不好意思,我最近太累腰疼,只有躺着见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呀。”牛导慢条斯理地说。
“不介意,没事的”柳露高媛媛纷纷表示。
“那好,我们说正事了。马少都跟你们讲过了吧,我这个戏是有激情戏的。马少和王军都极力向我推荐你们,说你们很有天赋,学的也很好。但我这个是大电影,半点都马虎不得呀。本来是要找苟苟和芯蕊来演的,(柳露和高媛媛听到这两个名字,睁大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那可是当红的两个炸子鸡呀)一是她们的档期不太配合,二是我们这次也想推推新人。毕竟这部戏的男女一号都是国际大碗了,搭几个新人问题不大,不会影响票房。电影上映之后,这几个新人也就红了,所以,在新人的选拔上很严格,同时竞争也很激烈啊,毕竟,谁不想一夜爆红呢?”
说着,牛导慢吞吞地拿起雪茄。马勺利落掏出火机,赶紧上前点上。
一口浓浓的烟雾喷出,牛导接着说:“在他们大力举荐下,我决定见见你们,试一下戏。这样,我心里有底,你们也不会埋没才华,是吧?”说完,又吸了一口。
“谢谢牛导,”“我们一定努力,不辜负您带病指导我们,”烟雾里三人谦恭的声音显得弱小。
“行,那就开始吧。马少,你给他们讲讲戏。排好了我看,去外间拍吧。”
马勺领命,带二女到外间。
柳露和媛媛都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马勺坐到红色长沙发上。从包里拿出几页纸分给二女说:“这是剧本,你们先看一下,我们再讨论。”
柳露和高媛媛分别认真看起剧本来,马少点上一只烟,抽了一口,烟雾中的眼神聚焦在高媛媛身上,眼里透出一缕忧伤,脸上写满了无奈。
马勺的烟还没抽完,柳露就坐不住了,对媛媛说:“这尺度也太大了吧,整个一三级片呀!这能演吗?”
媛媛还未答话,马勺急眼了,走到柳露面前斥责她:“你怎么回事?有没有职业素养?你怎么上的课,都学到哪去了。一整就大惊小怪的。你是演员,知道吗?戏比天大。懂不?不就一点亲热戏吗,看你一惊一乍的样儿。”
柳露被他说晕了,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呆坐在那,看着媛媛。
媛媛笑道:“没事,我们排排看,真不行你就不演嘛,没事的。”
柳露这才定下心来,马勺也坐了回去。
烟雾缭绕中,柳露被高媛媛搂抱着,呼吸急促。媛媛轻轻含咬她的耳垂,柳露的双手局促地不知该抱还是要推开媛媛,直到她的乳房被媛媛一把抓住,并开始揉捏时,媛媛被她一把推开,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跳开;边忙着整理衣襟,边擦拭耳朵说;“不行,不行,我真的演不了。对不起,我先走了。”边说边退,退到门口转身开门,跑了出去。
马勺拿着小摄像机愣在那里,躺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的牛导,被这突发状况影响了情绪,指着马勺开骂:“看你们他妈的干得什么事。这就是你们推荐的人?还说什么都能演。我要不试,这要在片场就是重大拍摄事故。后果很严重的,知道吗。”
马勺忙不迭地道歉,高媛媛也跟着说好话:“牛导您别生气,怪我开始没给她说清楚,回去我再好好跟她讲讲。”
“不用费那劲啦!这角色多少人争呢,不差人。就是这俩废材(指着马勺)一个劲地跟我推荐,夸你俩都夸出花来了。我也就是重交情,之前王军帮我不少忙,这次马少也跑前跑后的帮忙。就给他俩一个面子,说见一下吧。嘿!没成想给我演这一出。”
马勺又点头鞠躬,连连道歉。
“行了!”牛导一挥手,“道歉有屁用,事已至此,那就看看这个怎么样吧。”说着,冲高媛媛一抬下巴。
“行啊,牛导,您说。”高媛媛积极表示。
牛导轻咳一声,拿起雪茄。马勺上前,取火点上,烟起。牛导眯着眼悠悠地说:“我来给你搭戏,”
“谢谢牛导”媛媛真心感谢。
“牛导,您腰不好,要不,我来搭吧。”马勺表示。
“别废话,你录像。”
马勺不敢再说,瞟着高媛媛,眼里的内容复杂。
“情景是这样的,新婚之夜,你相恋多年的男人因为之前的事故腰以下瘫痪,你为了平复丈夫懊恼焦躁的情绪,尽力安抚他,想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废人。这很有挑战哦,你想想,能不能演,不行,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牛导一脸严肃地盯着媛媛。
“我行的,牛导。现在就开始把。”媛媛理了下头发,做了个深呼吸。
“好,马少,准备好没有?”牛导放下雪茄问。
“好了,牛导。”马勺端着小摄像机,像模像样的。
“OK,开机,3、2、1、CAMERA”牛导一声令下。
媛媛缓缓走到床边坐下:“亲爱的,你会好起来的,这都是暂时的,你看,我会让你好起来的。”双手开始抚摸牛导的胸腹,脸慢慢凑过去……
马勺认真录着,不时变换机位。床上牛导的呼吸急促,发出舒服的哼哼声,慢慢地,媛媛的呼吸也急促起来。马勺拿机器的手微微颤抖,床上不时传来媛媛被掐痛发出的呻吟声,这让马勺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脸也扭曲起来,放着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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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映在刘芳憔悴脸上,似鬼片里的哀怨女鬼,来到人世寻找那负心的郎君。其实,这诡异的气氛都是汽车仪表的光造成的。
金喆在副驾驶,眼睛看着车窗外,外面夜色正浓,一切都是混沌不清的,隐约间,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倒是越来越清晰。看着自己的样子,仔细端详;额头、鼻梁、下巴……怎么看不清自己眼睛呢?
车子偏离了主路,驶上一条上山的小路。在一条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小时后,车停了下来。
金喆跟刘芳下了车,两人穿过一片灌木,天空豁然开朗,满眼都是星光,好像是连天接地的一块大幕布,镶满了闪亮的锆石,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太美了”金喆被眼前的繁星震惊了,由衷地赞叹。
刘芳凝视着夜空没有言语,神情专注而又坚定。好像在说,我要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颗星星绝不罢休。
金喆满怀柔情抱着刘芳。星光下,刘芳的唇饱满,眼含情。有那么一瞬间,像什么牵扯着金喆的心,一直把它拉到喉咙,让他不吐不快。
“我爱你”话一出口,金喆自己也懵了,慌乱中,去找刘芳的唇,像是初次约会的小男生,这个亲吻慌乱而又无章。
刘芳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吻,稍停片刻,轻轻将金喆推开。满脸的遐思凝望着星空,过了良久才幽幽地说:“这不怪你,我当初跟你一样,在这里说了那句话。现在看来,无关乎人,只是这环境情景,任谁也逃不了。”
金喆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可是竟一时词穷了,吭哧了半天也没说一个完整的字来。
刘芳笑了,这次她笑得透彻,这愉悦真是从心底发出的,整个人都在发光,在这星空下散发着熟女特有的气息-美丽而又端庄。
“好了,我的心结解开了。谢谢你陪我来,我们回去吧。”刘芳说着自顾走了。
金喆上前两步拉住刘芳:“芳芳,我说的是真心话。”
刘芳这次没有笑:“我知道,可你的真心我不想要。你是个好人,但不适合我。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金喆有点恼羞成怒,立马变脸:“哦,了解啦。那咱就只能是炮友呗。来呀!这环境这么好,不打一炮就走,也太他妈的暴殄天物了。”说着,拉着刘芳就往下按。
刘芳根本就抵抗不了他的力量,一下子蹲了下去。金喆拉开裤子拉链,按着头把刘芳的脸贴在自己的胯间。突然,痛苦的表情涌上金喆的脸,压抑的疼痛在他喉咙里翻滚。‘呀’的一声,金喆后退了两步,赶紧低头察看自己的宝贝。
刘芳起身看了一眼,淡然地说:“没事,我没用多大劲。走了别看了,别看了。”说着,上前抓着金喆就走。
车内,刘芳开车,金喆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刘芳侧脸看了一眼金喆,继续看着前路,面露微笑,在夜晚的车内,仪表的光影里显得诡异。
&&&&&&&&&&&&&&&&&&十五
金喆穿着短裤斜靠在沙发上,一个大冰袋压在大腿间。带着一脸的苦逼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报娱乐新闻,主持人兴致盎然插荤打科地播报着明星的八卦,喧嚣热闹。
仲新和柳露在厨房忙碌着,进进出出。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公寓套间,金喆、仲新和丽丽合租的家。
丽丽理着蓬头、身着睡衣从房间出来,端着水杯走到餐桌后的饮水机前取水,发现水桶空了。抬头四下寻觅,看见金喆躺在沙发上:“HAPPY鸡,来换下水桶,没水了。”
金喆没有理他,厨房里的仲新钻了出来:“我来,我来。”说着走到跟前换了水桶。
“HAPPY鸡今天怎么了?跟个瘟鸡似的。”丽丽问。
仲新机警瞄了一眼金喆,轻声对丽丽说:“受伤了,被人咬了。”说完一脸的怪笑。
“被人咬了?什么情况?”丽丽高声大嗓。
“嘘”仲新赶紧阻止她。丽丽看都不看,端着水杯径直走到沙发前,看着金喆大腿间的冰袋,一口水还未咽下就都笑喷了。
“哈哈哈哈……”
柳露被笑声从厨房引了出来,站在门口吃惊的看着丽丽。
丽丽的表现也确实有些癫狂,金喆正忙着擦拭满头满脸的水,敷在大腿根的冰袋就被丽丽一把抓起:“来来来,让姐们给你验验伤。”跟着就要拉下金喆的短裤,金喆忙不迭地躲避,阻挡。
柳露和仲新呆在原地,不知怎么办好。
丽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金喆:“你呀,真是一朵奇葩。说说,什么情况?”
金喆没有理她,一把抢过冰袋,压在腿间。
柳露想要帮金喆,拿着一袋桔子递过来:“丽丽,你帮我剥几个桔子,拌在沙拉里。
丽丽接过,看了一眼柳露,恍然大悟般指着柳露:“不会是你吧?”
“啊?什么?”柳露一下子愣住了。
“哈哈哈哈……”丽丽又一阵大笑,边笑边说:“干得好,对这变态色情狂就是不能客气,哈哈哈哈……”
“哎呀,你说什么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不是我……咬的”柳露慌乱的解释,让丽丽笑得更加厉害;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金喆的肩膀。金喆惊恐地看着他,两手紧紧护着腿间的那个大冰袋。
“是安东尼的妈妈,”柳露脱口而出。
丽丽的笑声戛然而止,吃惊的看着柳露。
仲新欲阻止,慌忙出手挡在柳露脸前,但已为时太晚。柳露话已出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怯怯地瞟着仲新。仲新尴尬地躲避着金喆瞪过来的眼光,想解释点什么,嘴空张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丽丽缓缓转头上下打量着金喆:“你行啊!老少通吃呀。噢,不对,想吃没吃成,让人家给咬了。哎,有一点我比较好奇,是人家拒绝你咬得呢?还是那娘们就好这一口,太生猛了不小心搞得呢?”
金喆看着丽丽挤眉弄眼,没有节操地拿自己开刷。终于忍无可忍开腔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不管怎么说,它也曾给你很多快乐呀,你不是说过它比我可爱吗。现在,它受伤了,你不说来安慰它,还落井下石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你还有人性吗?”
“滚你个蛋,就你那德性,你配吗?”说着拿起水杯起身回屋。
仲新和柳露也早就躲进厨房,听着外面的动静。
“HAPPY鸡跟丽丽还有一腿呢?”柳露惊诧地看着仲新。
仲新看了一眼柳露,惊诧地说:“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你不要说你现在刚知道哦。”
“什么时候的事呀”
“一直都有啊,他俩是炮友。”仲新轻描淡写。
“她妈的,他不是在追我吗?怎么能这样。”
“那你不是也跟我那什么了嘛。”
“那是因为我跟他分了,所以我能。可那时候,他还在追我……他,他怎么能这样啊!一边追我一边和别的女人乱搞……真恶心!”
“行了,你俩又没怎么样。不就是健身、吃饭嘛,还都是我们几个一起的。”仲新说着伸手去搂柳露的腰,被她一把甩掉。
“那不一样,我的心里是把他当我男朋友了呀。我都拒绝了好几个追求者了,为了他。浪费我好几个月的时间,这个该死的。”说着拿起菜刀使劲地拍打着案板上的蒜头,转眼功夫,蒜头已被打得面目全非了。
仲新惊恐的眼睛从案板慢慢转到柳露脸上,柳露转头看过来,仲新赶紧低头手忙脚乱地忙乎起来。
“叮咚”门铃响起。
“HAPPY鸡,开下门。(厨房里仲新叫着,金喆没有反应,仲新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金喆摊开双手)您老起驾开下门行吗?我这手上都是油。”
金喆捂着冰袋慢吞吞地挪下沙发,走到门口,打开门。也不看是谁就径自回到沙发躺下。
刘芳和马乾坤手里拎着袋子进来,后面跟着胖潘妮
“哎呦,马导大驾光临,欢迎了。”金喆不改贫嘴本色。
“导啥导,瞎混。”马勺把手里的袋子放到茶几上挨着金喆坐下。看着金喆腿间的冰袋;“怎么了兄弟,受伤了?”
金喆没有答话,冲着向自己微笑点头的潘妮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刘芳径直走进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门口都闻见香味了。”
“以后练二头少用杠铃,尽量用哑铃吧。我之前也受过这伤,一下子就被砸肿了,一个星期才好,靠。”马勺绘声绘色说着,旁边的潘妮捂着嘴笑。
“尤其是那新的杠铃干,那上面的防滑纹可她妈的粗糙了。就上次,你和大马猴俩色货,有色无义的。我被一百多公斤压着,本来没事,就是那杠铃干太糙,把我肚皮都跐掉皮了,害得我两天没洗澡。”马勺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胖潘妮的表情跟着他的描绘变化着,一时紧张,一时笑着,甚是入戏。
金喆看着电视对他带搭不理的,电视画面突然出现安东尼,金喆一愣。马勺指着电视里的安东尼叫喊起来:“快来看,安东尼,安东尼,上电视了。”
金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那个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胖孩子,正西装革履端坐在面前的电视机里,泰然自若地接受访问。
厨房里跑出三人,房间也跑出一个,七个人盯着电视机大气都不敢出,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一个字。
安东尼作为著名国际导演山秀的电影里中方唯一的男主演在接受娱乐媒体的采访。
记者:“是什么机缘让你被山秀导演选上的。”
安东尼:“这还要感谢我的健身教练,有一天,我和妈妈请他吃饭,他接到电话要去一个地方。我和妈妈就送他去了,就是我们现在的剧组,当时,山秀导演在选演员,我就被选中了。”
记者:“那你的教练有被选中吗?”
安东尼:“他没有。”
记者:“看来还是那句老话呀,‘千万不要带同学朋友去面试,’因为,被选中的一定是陪着去的。”
安东尼:“那倒也不是,主要是形象符合的问题。我的教练很棒的。”
记者:“那你会向导演推荐他吗?”
安东尼;“当然会。”
记者:“那你想在镜头前对他说点什么吗?他很可能会看到的。”
安东尼:“金教练,加油!我能叫你一声‘HAPPY鸡吗?”
记者:“谢谢安东尼接受我们的采访,这个年轻的明日之星已经有了明星的风范,难能可贵的是,他那么的知道感恩,(抽泣)这太让我感动了,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电视里开始播报其他新闻,柳露大声赞叹:“安东尼太棒了,芳芳姐,你太有福气了。”
大家的目光转向金喆,马勺很不服气:“是我叫你们去的,怎么不说我呢?你要给他说,是我叫你们去的。”说着,去推金喆,突然发现,金喆已是满脸的泪水。
“看你那点出息,夸你两句就泪奔了。”柳露还在耿耿于怀,借机报复,“你不是又在表演呢吧,在这演没有用,可惜你上不了电视呀。”
仲新拉一了下柳露:“HAPPY鸡真是感动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太了解他了。其实,我也一样,谁要是在电视里夸我,我也得泪奔。”
金喆猛地起身,快步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咣’地一声关上了。留下了外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客厅的饭桌已摆满各色菜品,六个人分别落座。
刘芳端起酒杯:“今天在这里我借花献佛谢谢各位对我和我儿子的关照,在大家的帮助下还让东尼走上了演员的路。”
大家举杯,一饮而尽。
柳露拿了两副筷子和勺子,分别放在两头的菜盘上,低垂着眼,谁也不看,淡淡地说:“请大家使用公筷和公勺。”
仲新看了她一眼,赶紧配合:“对对对,这是个好习惯。”说着自己拿起公筷夹了些菜在面前的碗里。又把公筷递给身旁的马勺,“来,马导,你请。”马勺接过,夹了些菜给身边的潘妮,
“谢谢,”潘尼娇滴滴的;“我还要点沙拉,不要肉。”
“肉好吃。”马勺说着就夹了肉给潘尼。
潘尼阻止:“我在减肥呢,不能吃。”
马勺只好把放进自己面前的碗里,放下公筷,拿起自己的筷子边吃边说;“这么好的肉,不吃太傻了。”
“哎,马勺。媛媛现在怎么样了?”
“跟牛导混呢,跟咱不联系啦。”马勺头也不抬自顾吃着。
柳露斜眼看着金喆,夹菜的手停在半空。
“哎,HAPPY鸡,你是不是只要见过的女人都要惦记着往碗里拨拉呀。”
所有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柳露身上,尤其那两个女人;丽丽和刘芳。
“我问一下怎么了,大家都是朋友嘛,我这是关心。”金喆解释。
“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吧。”柳露不依不饶。
“哎,你怎么回事啊?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呀?”金喆有些恼了。
“我就看你不顺眼,成天勾三搭四的,你以为你是谁呀。唐璜再世啊!”
“行了,HAPPY鸡,你就别惦记了。人家现在走上层路线了,跟我们不是一路,连我都不联系了,你还想啥?”马勺帮腔,话音一落就被胖潘妮掐的叫出声来:“哎呦,你掐我干啥?”
胖潘妮=瞪着一双小眼:“怎么?你还贼心不死,想着那个妖精呀?我告诉你,想死你也没用,趁早死了你那贼心。”
“哎呦,马勺。什么情况啊?给大家汇报一下呗。”大马猴仲新一下子来了精神,打趣道。
“没有啥情况,喝酒喝酒,”说着举杯晃了一下,自己干了。
丽丽看了半天热闹,终于说话了:“露露,是不是你带来的那个朋友啊,那个美女。”
柳露没有搭话,自顾吃着。仲新接过话题:“对,就是她,一来就在健身房迷倒一大片。”
“哈哈哈,你们几个色鬼谁赢了?”丽丽对他们的游戏很了解,毕竟一起吃住了好几年。
“马勺,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大马猴张牙舞爪地说。
“哎呀,不要再说那个人啦,好不好嘛。”胖潘妮娇嗔地说。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那无聊的话题了。我宣布个重大消息,我和潘尼开了个公司,叫M&P。主营演员经济方面,大家以后要多多支持,来,喝一个。”
“来,祝你的马屁公司生意兴隆。”金喆举杯调侃。
“哈哈哈,马屁好,生意兴隆!”大马猴接着说。
一片笑声里,大家举杯,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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