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两 女 一 杯>>视频。现在朋友要看,结果网上已经搜不到了。有的请发给我,让他恶心去吧。。

&当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      首先,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并且坚持f5的朋友们,我对你们,以及对你们磨平了的按键表示深深的歉意。    然后,感谢 “晓抽”贡献了QQ群,大家可以添加,方便随时了解更新情况,这样好坏都可以省一些键盘。    这篇“小说”仅仅围绕着80年代初期那一代人来描述的,文中提及的一些无奈的现状,社会底层的真实,很暴力,但不是血腥,赤裸裸的真实,不能说是色情,就是这样。    你我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过一点点其中的故事,辛酸也好,无奈也好,这就是生活。    多年以后我们再次反思,我们会发现,得到很多,失去很多,再回首,那些当我们再一起的日子里。      本文真实程度可以达到90%,另外10%是人名,地名,等等。这些肯定是我本人对事件有一定了解,但是小说就是小说,切勿对号入座。    写的好了您给鼓个掌,写的不好您也别开喷,认真就输了,和谐讨论,让这个帖子存在的时间成长点吧,好了,话不多说,我去码字去了。  -----------------------------    前言 生于80后    这个故事的开始正如大部分故事的开始,我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的家庭,出生那天没有祥云的飘过,更没有天空出现“帅”字,很普通的一个夏日,照着路面花花的白。    母亲说,我小时候很乖,不要人抱,但是如果有人来逗我玩,那我一定会哭上个把小时才算结束。    回想起来,也实在想不起小时候到底做过些什么,只依稀的记得,偷偷的蹲在桌子下面吃石子,坐在痰盂上面看《恐龙特急克塞号》。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父亲远去他乡,为了工作,为了生存。我被丢在了奶奶家里,那日下午母亲骗我午睡后,拎着行李消失了。    醒来后我便大哭着自己跑到了公交车站,好在在车站被工作人员拦下,最后安全的被奶奶找到,不然现在的我,也许和路边的残疾小孩一样在乞讨。    后来母亲和父亲在外地安顿下来,便接我过去。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我是谁,你们不认识我,我是小米,故事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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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如果这就是小学    第一节
她的名字叫老姚    在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里,小米的母亲是个科员,父亲是个工人,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的,到也过的几分安乐。    房子是个平房,独门独院,单位分的,有小院和烟囱,我们姑且就认为这是个别墅式的两室一厅吧,故事嘛就从这个小院开始说起了。    八十年代的中期,改革刚刚开放,虽然不用再凭票买油买米了,但是菜的种类仍然寥寥无几,鸡鸭鱼肉似乎都可以吃到了,大多便是过年。    这一到天冷,小米就满院子跑来跑去数着大白菜。    小米他妈望子成龙心切,在他五岁那年死拉硬拽的送去了学校报名,没想到报名的老师一点没留情面,一听这孩子才五岁,眼睛一瞪就把母子俩给硬撵了回去。    小米妈是家中老大,姐妹五个,从小好强,就指望小米这孩子成龙呢,于是给他买了个玩具枪,骗到了附近的幼儿园。    先头小米答应的可好了,买了玩具就乖乖的去上课,可是前脚进了大院,后脚就死死抱住他妈裤腿不放,两只小手越抱越紧,越哭越凶。    小米妈没辙了,于是两个老师是又掰手指,又拿糖哄,折腾了刻把钟才拉开,真别说,那架势绝对跟电影里革命战士视死如归有的一拼。    最后上学也好,上幼儿园也好,都不了了知了,小米他妈看着自己孩子上学无望,就自己下班后教他认字背诗。    话说城市有城市的好处,城镇有城镇的好处,因为是个独院的平房,院子有个几平,小米他爹喜欢摆弄摆弄花草,小米也就跟着养养兔子什么的。    至于阿猫阿狗之类的是不敢养的,他母亲很是害怕,有次小米亲眼看见有个野猫溜了进来,被他妈一铁锹从墙头上拍了下来,摔个半死先不说,接下来边喊边打,那猫左逃右串,前后抵档,最后借着门边上的砖头一溜烟的跑了,小米妈放下铁锹不停拍着胸脯说,真是吓死了。    小米家隔壁是个老师,姓姚,带个眼镜一看就是个斯文人,在附近小学教学,听说还是个班主任。    母亲找她拉家常时托她帮忙,拎了点蜂王精什么的说是给她女儿补补,她自然爽快答应了下来,说明年入学,直接进她的班级。    那年头也没什么娱乐的东西,小米就跟着一帮大孩子到处撒野,螳螂蚱蜢什么的可遭殃了,蛤蟆青蛙什么的也不放过。    每天玩累了等小米妈下班,还能带根冰棒回来,五分钱的,小米总是嘬了又嘬,恨不得棒子也能直接吞下去。    那时的天空总是那么蓝,小米觉得这就是生活,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第2年的夏天就结束了。    因为学校还在改建的关系,低年级的同学只能在平房上课,平房其实也没啥不好,除了夏天比较热,冬天比较冷,赶上下雨偶尔漏点水,也挑不出其他毛病了。    小米因为他妈一直教他认字,所以成绩还好,还经常能拿个小红花什么的回家让小米妈乐和一下,很自然的第2天她妈就会在同事跟前炫耀一番,说自己儿子如何如何聪明。    韩学是小米的同桌,她妈是他们班数学老师,身材微胖,平时和蔼可亲,但是每次韩雪考试低于90分她可就倒霉了。    看着韩雪脸上的巴掌印子,小米肯定的认为她不是她妈亲生的,不然怎么能打的这么狠。    每次韩雪被打,小米总有冲动想上去阻拦理论,其实该说什么心里不仅没谱,而且也没胆,不过他认为,身为同桌,身为男子汉,应该保护同学,尤其是女同学。    这念头在小米脑子里琢磨了3年,但也从不敢真的去做些什么,只能悄悄安慰下她。    就这么混着混着到了三年级,当地开始盛行“跳舞风”,当时娱乐设施不但少,而且单调,黑白电视不稀奇,但是谁家要有个20寸彩电那就老牛b了,说来说去还是跳舞实惠,既能健身,还能陶冶情操,大家饭后都一窝蜂的赶场似的去跳舞。    开始是牵手慢舞,后面总有身体的接触,姓姚的就这么跳着跳着跳出了优越感,也跳出了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恋情。    于是她表明态度,坚定立场,勇敢的抛夫弃女去挽救这已经错了10几年,如今才真正遇见的真爱。    她男人被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多了,多少也察觉到了什么,等知道这事后脸气的都绿了,直接领着孩子跑到学校大吵大闹。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带了酒瓶底的斯文校长又能做些什么呢?除了文邹邹的说,大家有话好好说嘛,我们是同志,不是阶级敌人,我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口子不准备再鸟校长,把小女儿旁边一扔,在后操场乒乒乓乓就练上了。    说是风云突变,而后是电闪雷鸣,我等小屁孩又怎能看清这深奥的招式,几个回合下来,她男人大喘着气停下了,脸上印着深深的几道指甲印子,除此之外,便是乌青。    输了便是输了,男子汉大丈夫,仕可杀,不可辱,“姓姚的你可听好了,你个婊子再也别想进家门,孩子没有她这种妈。”说完便拉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儿走出了学校。    姚老师45度仰望了会儿天空,抹了抹眼角,我想再坚强的女人也是水做的吧,折翼天使也有说不出的苦衷呢。    操场论剑一时间搞的她心情很坏,最让她郁闷的是消息瞬间传遍了学校,然后众家长也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事。    夫妻打架本是小事,怎奈何却是在操场上公演了这一幕,影响极端恶劣,情节十分严重,校长纵能包揽下属,却挡不住家长们声讨的气势,无奈之下,小姚同志,请您这学期结束后调离本岗位。    您说校长叫您调离岗位,又没说叫你停薪留职,更不是处分开除,您到是急个什么,工作自会给你安排,话又说回来了,这生活上老姚您快乐了,武艺上您又占了便宜,拖油瓶子老公也独自揽下了,此等生活,不是悠哉快活?这帮学生本是工薪阶层后代,革命儿女,祖国花朵,怎么就成了你的“出气筒”了呢。    先是同桌韩雪,语文考了86分,老姚是越骂越上火,越骂越激动,你是班干部,你是课代表,你考86分对的起谁你,你对的起你那每天辛苦工作的妈吗?你对的起你平时听的课吗?你对的起你手中铅笔和远在边疆保卫我们的叔叔阿姨吗?    啪啪两耳光,打在她脸上,小米心里却是一抖,不冲别的,就操场上她男人脸上那一条条不规则的血印子,就足够吓的小米冷一哆嗦。    要说韩雪这些年真没少挨打,光在课堂上她妈就发了几次彪,见是没见她哭过,虽然有时候偷偷抹眼泪,还是下课人少的时候,这次也不知道是真疼了还是被老姚给说的太过煽情,韩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阵骚动后老姚吼了一嗓子,“你们是不是想造反?”瞬间鸦雀无声。    隔壁上课的韩雪她妈听见自己孩子哇的一声哭,蹬蹬蹬蹬的就跑过来了,韩雪捂个脸在不停抽涕,她妈就问怎么回事,老姚轻描淡写的说韩雪这孩子上课不听话,考试考不好,说她几句还顶嘴。韩雪她妈先是“哦”了一句,然后说孩子是要好好教育,不然不成气,随后叫韩雪立正站好。    当韩雪把手放下立正后,她妈看见那开始肿起的脸也变了脸。    “我说姚老师,不是自己家孩子不当孩子是吧?”老姚还没回答,她继续说:“您可以撇下自己孩子找男人,这是您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我就这么一孩子,我当宝贝似的放您这给您打?你看看这脸肿的,你就下的去这手?”    “不是的,李老师,您听我说。”老姚这下尴尬了。    “怎么着?想解释?我去找校长去,让她评评是不是这么个理。”    最后拉拉扯扯,韩雪她妈一边拽着老姚,一边拉着韩雪,磕磕碰碰的就冲着校长办公室去了。听说最后老姚写了检讨。    之后韩雪被分到其他班去了,天下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妈,自己下的去手,不见得就能让别人打,是这么个事。小米失去了3年的同桌,感觉挺失落的。    老姚某天上课郑重宣布, 愿意让她管的,她便管,不愿意让她管的,她保证不会再多管。说是让同学都回去告诉父母,其实不就是说给孩子们个下马威吗,你不乖老师能打你?谁不希望自家孩子能成才,一旦老师放弃了,不就等于毁了前程么。  
  怎么不能继续发了。晕了
  第2节怎么发不上来了呢。。。
  为什么可以回帖 却不能发呢?奇怪了  
  第二节
童年好友    冬天这么一晃就来了,对于那年代,冬天是最过于无聊的时候了,摸鱼撩虾,上树偷桃,什么玩的都没有,于是几个住的近的孩子,一到下课就约好了打土仗。    所谓打土仗可是硬家伙,来真的,一边几人,相隔几十米,操起冻的硬了的泥巴块子就对扔,要搁现在来看,那才是真正的蛋都疼碎了,可是小米他们就是玩的不亦乐乎。    曾华华就是小米死党,住的离小米家2排房子远,俩人虽然不同班,但是放学上学总一块走,那么“打土仗”肯定也少不了他。    那天下课早,小米就被几个同学拽着去了“麦子地”,所谓“麦子地”冬天这里是什么都不种的,但是泥巴要多少呢就有多少。其他季节这里种麦子,所以留下了有很多类似“战壕”的小土坡。    说干就干, 书包一放就动手,先说好了大家不准冲,谁冲谁王八蛋,说完了泥块子就开抡了,小孩劲儿小,泥块飞的也慢,危险系数不大,不大归不大,小米一泥块子正好砸华华脑袋上,泥块里面有石头,华华头就嗑出血了。  
  怎么又不能发了
  要说那口子也不大,血也出的不多,可是都见血了,华华就急了,先是“哇”的哭了,然后拣起一巴掌大的泥快子, “c你妈,c你妈啊。”的就奔过来了。
  小米本来想过去看看伤势,看这架势不对,转身就想跑,那巴掌大的泥块“啪”的就砸小米下巴壳子上了,距离比较近,用力也比较大,小米下巴“哗哗”的开始就冒血。    其他孩子一见这情形,拎起书包就跑光了,小米捂着下巴看着华华,毕竟他有错在先,华华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捂着脑袋,哭着走着,“呜~~c你妈啊,我要告我妈,我要告我妈。”    俩孩子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前面在骂娘,后面捂了个下巴在淌血,骑车的走路的难免都投来目光。“呦,华华,你这是怎么了?”小米妈下班骑车正好先碰上华华。    “呜~~他把我头砸破了,流了好多血,呜~~~。”    小米妈往后一看,自己儿子捂了个下巴,还渗着血,小米其实老远就看见他妈了,就索性站那等着挨骂了。    小米妈一把拉过儿子,问咋回事,小米“哇”的一声就哭了,什么也不说,就在那哭,老伤心了。于是小米妈赶紧带着小米和华华,去了附近的医院。    等华华妈来了俩孩子已经已经缝好了针,“你说你俩玩什么不好,这多危险啊?砸坏了怎么整?以后你俩不准一块玩,淘成这样子了,翻天了是吧?”华华妈在那吼。    最后俩孩子被领了回家,小米妈表示歉意,华华妈也说是华华太皮,然后约好了叫俩孩子分开段时间,这么下去要出事。
  孩子就是孩子,今天打完明天好,院门口不能玩就在外面玩贝,几天后小米和华华就又和好了。    小米妈给小米买了好多小画片,就是纸牌,一大张可以剪下来很多小的,然后地上可以拍的。    周末一到华华就趁小米家没人的时候来玩。俩人拍着拍着可得劲了,时间都给忘了,小米爸妈中午回来了,没等小米说,华华蹭的一下钻床底了,小米叫华华别吱声,然后把床单往下拉拉便若无其事的蹲到了地上自己玩着纸片。    “一天把你扔家,你看着折腾的,赶紧收拾收拾,让妈扫扫地。”小米妈说。    “妈我来扫吧”    “一边去,你别给我摊的到处都是就不错了,指望你扫地黄花菜都凉了,赶紧的,去去去,一边玩去。”    小米真担心,华华还在床下面,要是扫地被发现了怎么整,自己肯定要挨骂了,小米站在一边傻楞楞边想对策边看着他妈扫地,真是捏了把汗。    小米妈扫着扫着,就把床单撩上去点开始扫床下,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华华不知道怎么藏的,竟然没有阻碍到扫把。    “你看看这灰,不扫扫你整天在地上玩能不赃吗?赶紧洗洗手吃饭。”    头一回小米吃饭这么安静,静静的吃,静静的看电视,然后静静的时不时偷偷瞄几眼床。小米妈察觉出小米有点不对劲,问他是不是弄坏了什么东西?小米当然说没,他妈也没在问。  
  “妈,你和爸下午上班不?”    “上啊,干吗?”    “没啥,我一个人在家挺害怕。”    “门锁好了,谁叫都别开,知道吗?”    咚~咚~咚,外面刚巧传来敲门声,小米妈就去开了。    “华华妈,你有什么事吗?”    “大姐,我家华华在你家不?”    “不在啊,华华怎么了?”    “这孩子越来越淘气了,都1点了,找了一中午找不到,这不急死人了,看我找到了不打死他。”    “华华妈,你别着急,兴许在哪个同学家吃饭呢,贪玩忘记和你说了。”    “我再去找找,麻烦你们了。”    “华~华~曾~华华~。”    那个年代,通讯确实基本靠吼,所以家长找孩子的方式除了靠亲戚朋友同学挨家找,就是靠边走边吆喝。    “孩子皮,家长不省心哎,你呀,让你爹妈多活几年吧。”小米他爸指着小米说。    小米此刻哪还有心情想这些,他就赶快盼着他爸他妈赶紧走,要是华华被发现了,搞不好自己也要挨打。    恩哼,恩哼恩哼。    “啥声音?”小米妈问。    “没啥啊,老鼠吧。”小米轻轻的说。  
  咳~咳,恩哼。    小米妈越发感觉不对劲,顺着声音拿了根凉衣服的棍子走到了床边,慢慢掀起拖地的床单,弯下腰往下面瞅。    “阿姨,是我,我是华华。”    华华妈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定下神来看见华华头发灰蒙蒙的,衣服也赃的分不出什么颜色了, 左拱右拱匍匐着往外爬,活像只大青虫一般,显的尤为吃力,看到这小米笑出了声,被他爹瞪了一眼后低个头站到了一边。    小米妈说:“华华,你怎么在我家床底下啊,这傻孩子,来玩也不能往床底下钻呀。”华华边爬边说,我要回家,小米妈又说:“赶紧的,你妈找你一中午了,急死她了都。”    华华爬出来后,就急急忙忙的推开门往家跑,过了个把小时,房头传来了“哎呦,妈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第三节
奥林匹克风波    年后,老姚脾气是越来越坏,多多少少与要调职有些关系吧,只要是她的课,大家多是大气不敢透一口,腰杆挺的笔直。    那是个寒冷的早上,小风嗖嗖的,红领巾迎着风在胸前飘扬。    这刚上完早自习,老姚就直接开始上课了,先是问了个问题,前三个被点名的都回答错了,怂个脑袋在罚站, 老姚推了推眼镜,目光四射,声调抬高了八度。    “我叫你们预习功课,你们难道都是猪脑子吗?一个个不是呆就是傻,就没一个人能勇敢点举手回答吗?”    要说什么事都得赶个巧,不然准保没故事,小米早上多喝了几口粥,尿憋了一早上了,本来惦记着早自习后去解决一下,没想到老姚把第一节课直接上下去了。    两条腿来回摩擦好象不顶什么用,小米开始犹豫着是不是先尿出来点缓解一下,好几次尝试后反到差点忍不住,只得颤颤微微举起了右手。  
  “孙晓米,你来回答。”    “姚老师,我想上厕所。”小米低声说?    “你说什么?你早干嘛去了,一上课你就要上厕所,懒驴上磨屎尿多,不准去,给我站着。”老姚眉头一皱,拿起课本便不在多说。    “从面包店老板截然转变的态度中,感受“我”对五星红旗的热爱,对祖国的热爱。那么在漂流失事后,“我”的处境是怎么样的?从什么地方可以看出来?”老姚又开始发问。    小米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般,本来坐着都要忍不住了,站着更是两腿发抖,于是又一次举起了手。    “孙晓米,你来说。”    “姚老师,我真的憋不住了。”    老姚双眼一瞪,把书往讲台上一拍,径直跑到小米旁边,拉着他的肩膀甩到了讲台上。    “你今天要尿,就给我在这尿。”老姚煞气凌人,双手腰间一插,“裤子脱了给我尿,听到没,蹲下尿。”    小米在一片哄笑声中慢慢蹲下,脸羞的红到了耳根子,尿也缩了回去大半,不知怎么却想起了抗日战争电影,誓可杀,不可辱,课本上也是这么说的吧。  
  老姚见小米没有服从她的旨意,就把他拉来扯去,几个回合后,借着怒气开门踹出了教室。    “你今天不当着大家的面尿就在这站着,你敢走,我就把你开除”老姚在咆哮。    同学们交头接耳,互相偷笑,小米此刻恨不得挖个洞,然后钻进去痛痛快快的尿出来。    他恨啊,恨自己为什么三巴掌打不出个屁,恨刚才为什么不敢反抗,恨母亲为什么要让他多喝那两口粥呢?    房头就是厕所,目测100米,小米想跑过去赶紧尿了再回来,但是又害怕被发现这一“犯罪”过程,在犹豫和思想剧烈斗争中,在美好的憧憬中,小米情不自禁的尿了。    带着一身子尿骚味,小米站了一上午,同学们的耻笑,各种异样的眼神在小米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事到这肯定不算完,中午回家后小米他妈问到他身上的味道,用手一摸棉裤,全湿的,打了几下屁股后叫他赶快换掉,大冷天的这么捂着能不感冒吗。    小米他爸则是一个劲的骂他傻,“你说你个孩子是不是缺根筋,这么大孩子尿裤子,丢你爸妈的脸,怎么养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来。”  
  在NGA上看过了,不过好像没这儿的全
  NGA今天和这里同步更新整理版本。:)
  这刚换完棉裤,老姚就登门了,寒暄一番后,说我最近表现不是很好,小米妈一直抱怨尿裤子这事,老姚眼睛一转,估摸着小米回家什么都没说,就矛头直指小米。    “我说小米啊,你要上厕所应该和姚老师说呢?老师能不让你去吗?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能尿裤子呢?”    小米低着头不语,他害怕得罪了老师,再被父母扣上一个说谎的大帽子,说谎是可耻的,不可饶恕的,要被父亲打的。    这么一比较,尿裤子这事也不叫什么事了。听着听着,他的眼眶第一次湿了。    那个年代虽有送礼风,但是没有现在这样盛行,多数送礼都是些麦乳精,蜂王精之类的,加上民风朴实的关系,大家多数送礼都是建立在感情之上,没有向现在如此实惠,直接包上个红包就可以了。    自从老姚搬走后,父母从未过问,自然也没送过任何东西,开春后小米的父母商量了下,借着个机会他母亲就去了前线工作,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俩钱。    前线是什么概念呢?并不是大家所想的前线打仗,而是支援偏远地区,一去就是一年,连续三年还有额外奖励,因为母亲主动提出支援前线,单位还特许分了套两室户的房子给了他家。  
  三年级即将升级的时候,全国举办奥林匹克数学大奖赛,光是听听这名字都很牛b,奥林匹克,象征着国际上的大赛,至于到底是不是国际组织的,直到现在小米也没去研究过。    但是偏偏这大赛好像和小米扯不上什么关系,老姚告诉他说不用参加了,小米其实很想直到原因,但在小米的心里,从来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全校动员,人人竞赛,补课不用参加小米是全校独一份,全班48人,补习书47本,到也省的回家要钱看老爹的脸色。母亲去新疆了,一去三年,一想到这里,小米就很难过。    华华一补习好就去附近小花园找小米一起回家,住的那片的孩子有不少这个学校的,一但他爹发现小米没有参加补习班那就惨了。    华华常常问家门口马路尽头是什么,小米告诉他是海,很大一片海,还有座大桥,老长了,要走上一个小时才能过桥。    其实小米也没去过,有天做梦梦见的,母亲在桥的那边拎了好多东西笑盈盈的看着小米。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米老爹和华华他爹房头抽烟闲聊,华华他爹夸他儿子如何如何,这次竞赛一定能入围,米爸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又爱着面儿不能多问。    米爸回家摆桌开审,最后问着问着全都不打自招了,米爸一怒之下解下了牛皮带,一通猛抽之后小米终于承认了是自己非自愿参加补习班。    他爸第二天带着小米找到了老姚,老姚说书是订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连书都没,那么补习班也免了吧,考试可以让我参加。米爸千恩万谢后推着破二八在校门口又大骂一通,最后给小米下了警告,如果考不上,就滚出这个家。    事情最后,还算是圆满,在米爸的淫威之下,在老姚的羞辱之中,他年级名列前毛,获得了参加了区一级的竞赛资格,虽然区一级的考试落选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可以不用滚出家门了。    奥林匹克的事就这样风风火火的结束了,让人最开心的是,她的男人又来闹了几次,老姚直接被调离还是被除名了就不为人知了,反正她终于可以走了。  
  第四节
画的不是老鼠,是寂寞    四年级的时候,终于可以搬进新盖的三层教学楼了,让大伙开心了好一阵子。    韩雪发成绩的那天,在教室门口邀请小米去她家看录像,旁边同学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了跟着瞎起哄,小米脸一红,拒绝了韩雪的好意。    新来的老师姓李,瘦高个,农村来的没房,住操场后面大院。也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小米她妈和房管办的挺熟的,于是就三天一个登门,五天一个家访,搞的小米他爸是惊恐万分,生怕小米在学校又犯了什么错误。    说到米爸,老实巴交的一工人阶级,平时在单位少言寡语,不但不会溜嘘拍马,更不会攀交情,平时见了领导也是不吭不哈,头一低就干自个儿的事,就为这,小米他妈没少托人给他调动工作关系。    你说就这么一人,哪能体会文人墨客的来意,慢慢的李老师也到知趣,就不来了。  
  所谓是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咱就来学校絮叨絮叨,接下来米爸是经常被“请”到办公室作客,今天你儿子调皮捣蛋了,明个儿你儿子作业一塌糊涂了,再后天上课不认真听讲了,反正是隔三岔五的总要有点事。    小米他爹也是一爷们,儿子不争气他这老脸往哪搁,教育归教育,方式可是毫不含糊,周末看完拳王争霸赛,周一就去学校拿儿子开练,搞的办公室里其他的任课老师拉都拉不住。    每次挨完打,放学了小米就拉着华华去以前家那边的大马路,问他尽头是什么。    华华先是一楞,然后自豪的告诉小米那边是大海?还有大桥,老大老大了,光桥走要走一个小时。    由于老李找麻烦的频率逐步增加,小米的抗击打指数也慢慢加强,对于他爹招数虽然有所摸透,但是只有挨打的份始终不叫个事。    先初是小米“打”断了木棒子, 然后又“挺”弯了课桌腿 ,末了是米爸那根黄牛皮带啪的一声变成了两截。    对于老李小米始终耿耿于怀,看见他那两瞥小胡子就来气,于是一气之下在美术课上画了只站立的老鼠。没成想班主任刚好巡视,看见画后激怒了他的自尊。    老李一口咬定这是在画他,当场把画收了后把小米拽到了后操场。    “我和你说,你今天就给我站着,站到你家长来。”  
  小米就在烈日下站着,摇着晃着,老李拿了个苹果远远的站着啃,眯着眼睛看这这边,让小米深感厌恶。    某天班里的课代表说的,罚抄的那些纸头啊,都整整齐齐的叠好卖给了收破烂的,然后老李就去买了苹果。    这苹果里多多少少也有小米的检讨,罚抄,怎么现在情形就倒过来了呢?出钱出力的在罚站,好逸恶劳的在享受,真是世道变了。    可是小米想了会就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想到老爹总会找来学校,不仅全身一抖。    想着想着他老爹骑个破二八出现了,估计找了他一中午了,找到学校看小米傻愣愣的站后操场,扔了车子就径直过来把他揣了个正着。    老李闻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赔笑解释,说侮辱了他,拿出了那张老鼠图。  
  米爸开始骂他不学好,挣脱拉架的开始连踹,可惜小米属性不高,招招命中,招招被爆,只能哭的喊着饶命啊,下次不敢了之类的。    米爸哪能拉下来这面子,固有着今天不打死这不孝子不罢休的架势,好在多数老师是以教育为主,人数又占上风,这才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平息了他的怒火。    就这样闹了一中午,老李说学不用上了,回家先写检讨,要深刻,不然不用来了。    米爸左谢右谢,表示自己管教不严,拎着小米的肩角说回家再收拾他,转身刹那间,老李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天下午,小米经历了革命电影中熟悉的严刑拷打,最后爬在床边爬不起来了才算第一轮结束。    小米在受着皮肉之苦的同时,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不反抗,如何反抗这类种种的问题,他觉得他要死了。    米妈每年能回来休假2个月,但是很少在家,单位疗养学习什么的,主要为了提干,还要准备自考大学,很忙。    米爸脾气似乎越来越爆,也许是单位上很多不顺心的事,对小米也似乎失去信心了, 渐渐的能不打就不打,一打就往死里打。    米妈总说叫他别怪父亲,她说他小时候很疼爱他的。    小米似乎想起来点什么,例如小时候父亲好像给他买过遥控赛车,例如小时候父亲好像带他去钓鱼,再例如父亲知道他喜欢猫,花了大价格买了只纯种的波斯猫,虽然后来被米妈一脚给踢出门外了。    这些记忆仿佛就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又那么模糊,好像是真的,好像又不是真的,小米一直很疑惑是什么改变了这些。  
  米妈说再过2年他就可以不用去前线了,叫小米乖点,别惹他爸生气。    最后米妈某天看见了小米身上的伤痕,一怒之下和米爸大吵一架,最后不得不把小米奶奶从远方请来照顾他。  
  第五节
为什么只劫你      要说校外劫钱,那时候刚刚开始盛行。    小米虽然经常挨打,但是归根结底属于老实孩子,老实归老实,事情归事情,两码子事。    某天放学,几个人把他和华华堵厕所先打了一顿。    带头的叼了根香烟,梳了个中分,脚瘸着一抖一抖的,歪着脑袋看着他俩。    “知道为什么打你们不?”    “不知道。”小米捂着半拉脸说。旁边另一个混混又想动手,被带头的拦住了。    “下周一你俩一人500,少一分都别想再上学。”    小米想说些什么,华华赶紧使了个眼色给小米,示意他再说又要挨打了。    小米耷拉个脑袋回家告诉了米爸,不想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为啥别人不劫其就劫你?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用的玩意。”米爸用手指挫了挫他的头。    是啊,为什么不劫别人就劫小米呢,后来过了十年,二十年,这个问题小米都无法想明白。  
  米爸叫他去找老师,于是第二天小米硬着头皮找了老李,老李先是教育,然后是冷嘲热讽,最后还是那句熟悉的话,“不找别人就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问题始终还是没解决,学是要上的,以往的日子时间过的太慢,到了节骨眼上时间又过的太快了。    周五放学小米又被拉到厕所给调教一番,算是给予警告,后果自负,但是这次却只有小米,却少了华华。    对于这件事的始末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不给钱挨打,而是知道了要被打却无法避免,最关键的是没有一个人能为他说话。    这种无助的感觉慢慢的在小米心里蔓延。    得, “偷”似乎是唯一的解决方法,虽然小米知道这样做欠妥当,自从那天他看见父亲往抽屉里放钱,而且没有上锁,小米的内心就久久无法平静。    于是就这样,他第一次哆哆嗦嗦的从家中未锁的抽屉里抽出了了5张10元的新票子。    周一把钱交给混混,混混也没有再为难小米,事情似乎是过去了。    下午做完值日后,华华风风火火的跑到小米班级,拉着小米就往后操场跑。    “小米,快跑吧,你爹说你偷了家里的钱,要整死你,已经快到学校了。”华华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小米心里一凉,完了,“华华,我走了,这次被我爸抓住,肯定会打死我”    “你去哪?”    “我要去新疆找我妈妈”    “你有钱吗,别说了,快走吧,你爸要一会就来学校了,被抓住肯定打死你了。”    在华华的帮助下,小米翻过了学校的围墙,然后饶到一条小路,开始向东面的方向前进。    东面大概一个小时车程有个火车站,前些年和妈妈买东西去过一次,先找到铁轨,然后顺着走,准保能走到车站。    深秋的天开始暗的早了,铁路一边是公路,一边是麦田,小米便沿着麦田那边走。    一路走走停停,看看远方的住家闪着灯光,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走着走着,天已经完全黑了,小米觉得应该找个地方先过了今夜再说,四处看看,也确实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安身,于是只好继续前行。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终于前方出现岔路,一边是铁路,一边好像是热闹繁华的市里。    铁路方向很黑,走一段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没有灯火,漆黑一片。于是小米折回转向岔路口,他记得这里,火车站肯定是这边的方向。    内心的恐惧,和出走的新鲜感,让小米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口渴,他就这样走着走着,当晚上十点半,他看见了大大的三个字,xx站。    小米现在并没有想过如何才上上车,新疆的车次是多少,他没有钱。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家里有没有人报警,如果被警察抓住押送回去,肯定是要被打死的,他了解父亲的脾气。    于是他开始围着车站、候车室,外面围栏转悠,试图寻找着能够无票进入的方法,只要能搭上任意的火车,逃离这里,以后的事情再做打算。    这个车站的剪票口小的出奇,只能容1人通过,小米就背个书报蹲在旁边,也许半夜没人了可以偷偷翻过去,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竟靠在墙上睡着了。    恍惚间小米仿佛觉得他坐在了火车上,邻座的旅客问他去哪,他想还是别和陌生人说话,就把头转向另一边,没想到父亲出现在了火车走道上,拉住了他开始不停的推扯。    小米一下惊醒,发现自己睡在一条长凳上,门上挂了个牌子,“站长办公室”。    站长见小米醒来,就问他住在哪,怎么一个人。    小米低头没有回答,这时候外面一阵焦躁脚步声,首先推门而入的是米妈的同事。    “你行啊,你知道多少人在找你吗?杨姨,找着了,车站呢。”    “你把你爸你妈给急死了,你怎么跑这来了?”    小米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偷钱,被劫钱,或是怕挨打?  
  他只是在想回家后会发生什么,也许奶奶在应该会好很多吧。    谢过站长之后,小米便被带回了家。米爸在沙发上抽着闷烟,什么都没有说。    同事安慰了几句,说是孩子小,要多教育,别老动手之类的就走了。    米爸灭了烟头,一字一顿的开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怕挨打。”小米说    “你老子对你不好吗?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要跑,我叫你跑,我今天打断你的腿。”    奶奶赶忙上来拉,被父亲关在另外间屋子反锁后,战斗号吹响了。    和以往不同,小米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是哭着喊着“别打了”,也许半个小时,也许一个小时,反正是屁股肿的老高了,米爸终于停手。    米妈连夜请假,买到了第三天的机票飞回了家里,看着小米满身的伤痕,小米第一次见米妈哭了。    米妈告诉小米,以后再也不走了,就陪着他,如果是这样,哪怕再挨十次打,小米也是愿意的。    后来小学终于毕业了,当小米走出母校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的留恋。  
  一下午了,该更新了吧,嘿嘿
  小米这倒霉孩子啊
  常年在这2个论坛潜水的支持下楼主
  第六节
小三与我(上)      从小说进入初中,只能说是个过程,一切似乎都有个新的开始,仔细想想,也未必是这样。    初中的班主任姓王,以严厉出名,小米母亲和她熟识,所以她对小米也算三分关照,听说她的班级平均成绩是最好的,这么说来小米也会变成个好学生吧。    米妈在小米顺利升学后,要继续去前线完成最后一年的工作,仅仅是少这一年,就会少拿很多奖金。    小米在母亲走后除了没有母亲在时的安全感外,还感觉到了压力,这种压力,并非来自于学习上的,而是被迫性的。    王老师骂人那是不遮掩的,骂几句爹娘算什么,祖宗八代数落几下也不足为过,用现在的话说,因为喷,所以喷。    不过她也是好坏分明,属于极端分子,你在她眼中如果是个坏孩子,那么注定你永远都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开始流行起罚钱热,说是老王带头发起的一点不夸张,全校开始模仿。    先是考试不及格罚5元,慢慢演变到80分以下罚一元,最后进化成英文小考一个单词五毛。
  小米是没有零用钱,只能靠平时从奶奶那里讨来个块八毛的,全都靠骗点冷饮钱,一到有体育课的时候就问奶奶要点汽水钱,然后下课到后操场猛灌一通自来水,钱就可以省下交罚款。    说来说去说点实际的,这点钱能解决什么问题?周末被几个同学拉去偷铁卖,1个千斤挺能卖多少小米真不知道,但是每次能分个五块六块是真家伙,小米也就知足了。    偷东西是要冒风险的,小米在这伙人中最小,一般都扮演望风和掩护工作,小三则是扒窃和搬运工作,所以每次都是小三被抓,一被抓了,三儿就一边跪地打自己耳光,一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饶。    小三家里排行老三,俩哥都是退伍回来的,都在井队上班。    小三人挺仗义的,也挺照顾小米的,出了事都往自己身上抗。    今个一块,明个两块,小米也不知道被罚了多少,这些钱又都去了哪里 ,反正老王是只进不出,估计也多半买了苹果吧。    俗话说长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不,眼睛一眨出事了。     小三那天上午被罚了十块,中午自己去了小车队“单干”,搬的时候“咣当”一下东西砸到了地上,本来车队就觉得最近老丢千斤挺有些蹊跷,这正好抓了个现行的“惯偷”。    小三被压到车队办公室拳打脚踹,最后书包被翻了个底朝天,知道了他是什么学校哪个班级的。    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小三带着伤直接从两楼攀爬跃下,忍着疼跑到了学校。    接下来下午老王找到了小米,语重心长的和他说,他的母亲把他托付给了她,她就要好好教育,这样才能给小米父母个交代,绕了半天问小米带钱没。    小米说不敢管父亲要,老王先是骂娘,然后骂犊子般的喷着口水,最后限期,周一不但要交罚款,还要检讨写上家长签名,不然滚出学校。    小米一想到前几天被罚了五元去问老爸讨,被扇了几个耳光到现在都火辣辣的,最后奶奶帮他解了围,偷偷塞给小米了钱让她懂事点。    下午放学,小三躲在学校门口看见小米出来就赶紧招呼他。    “你咋下午没上课呢?”小米问。    “甭提了,我今天栽了,被抓了。”    “啊,王老师和你家人知道不?你腿咋啦?”  
  “没事,嗑的,他们还不知道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们先走,被我哥逮着了会打死我的。”    小三说去操场后面河边躲躲,那边人少。    他俩就坐在小土坡上,慢慢的夕阳斜下了,小三说他那事估计已经闹到家里了,他二哥脾气爆,经常打他,这次肯定会打死他的。    我说老王让我交十块,我已经没钱了。    人多数都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干不成什么,但是两个人碰一起,就没有什么不敢干的,想想前也是死,后也是死,小三和小米一合计,干脆一走了之。    说干就干,一点都不含糊,两人分头行动,回家去“偷”路费。    小米记得抽屉报纸下面压了两个一百的红包,是米妈放在那里了,虽然知道,但小米从来不敢去动,这一次,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小三回家偷了他哥衣服口袋里的一百多块,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在后河边汇合了。至于以后如何生存是想都没有想过的,目前情形是要逃离这里。    童年是在上海长大的,小米说想去上海,小三说去哪无所谓。因为有了上次的经历,两人谈笑着决定去学铁道游击队翻火车皮。    大路这次不敢走,那就多饶了几里地,穿过树林,横跨麦田,中途还几次迷失了方向,到了半夜途径一片坟地把他俩吓的够呛。    哆哆嗦嗦的穿过坟地就看见了铁路,于是两人并排沿着铁路前行。    “你想家吗?”小三问。    “我挺想我妈的,我爸老打我。”小米说。    “我妈是家属,我爸外面打工去了,我哥老揍我。”小三说。    几句话后便又是沉默,这个情景很熟悉,但是却又那么陌生,今夜星空格外璀璨,前方的路漫漫,他们也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  
  哈哈。
  第七节
小三与我(中)    当他们到达火车站的时候是凌晨3点,小米对这里印象深刻,不敢贸然溜达,这次被抓不被打死肯定也要拔层皮了。    有了上次的经历,小米让小三拿着钱去买票。别看小三平时大大咧咧,干这事也事头一遭,双手揣在口袋里在窗口附近磨蹭了半天,过了会小三又溜达回来了。    “票呢?”小米急切的问。    “不卖我啊,你看我个不过刚够得着窗口,能卖我么,叫我大人来买。”    “你真衰,这咋整?”    突然小米眼睛一亮,看见一解放军,穿着军装,抗着行李。    “看见没?不是说有困难找解放军吗?错不了,我们去找他。”    小米和小三在解放军买好票离开窗口后,就冲了上去拉住了解放军的袖口。    “叔叔,帮我们买张票吧,我们给你钱。”    “叔叔,求求你了。”    解放军先是一楞,然后拉着我们去了一边坐下,问他们怎么了?    小米灵机一动于是说了个谎,其实这谎挺糟糕的,说是从上海离家出走去北京的,中途下车了,现在害怕想回去。    虽然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是善良的解放军相信了,但是解放军说他不是去上海的,可以同路,如果可以,他要先回次家,然后再送我们回家。    小米和小三一同甭提多高兴了,解放军都是英勇善良的,有了他,这一路可以放心了。    最后买了3张去济南的票,候车室小米不停张望,希望千万别在被逮住。    凌晨4点,一行三人登往了去济南的火车。    次日到达济南,已经是正午时分,解放军带着俩孩子去找他的未婚妻。    听他说他的未婚妻是个老师,下了火车坐上了长途汽车,一路颠簸后到了一个小镇子,然后拐了无数的弯,到了一个很大的学校。    解放军把他们带到后操场的看台边,叫他们不要乱跑,晚点会来找他们。  
  小米告诉小三,其实他很担心会被拐卖,这里人生地不熟。    小三嘲笑小米说“人家解放军,肯定是真的,你看那军装,你放心吧。”    俩人就这么聊着,看看天空,看看白云,想想本来是周末,可以踢踢足球偷偷铁什么的,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傻等。    从中午一直待到了下午,没有人搭理我们,因为学校放假,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肚子是早就饿的咕咕叫了,附近没有商店,不想到处溜达。    打着瞌睡就到了四点左右,解放军同他的未婚妻一起过来了,简单介绍后带着他们去了小俩口的新房。    他未婚妻不愧是当老师的,左问右问,然后解放军让妻子赶紧弄点面什么的,当听到解放军准备晚上送小米他们去上海脸色一变,一是认为解放军多管闲事,二则认为应该报警。    解放军去厨房哄了半天,无非是说什么好人做到家吧之类的,最后草草吃了点东西,就收拾东西送他们回程。    济南站上车,属于中途停靠战,没有坐票,于是三个人就挤在车厢与车厢连接的一角,昏昏沉沉的醒了,又昏昏沉沉的睡着,颠簸着,摇晃着,小米仿佛看见了母亲。    小米想起了母亲从远方给他带来了生日蛋糕,想起了父亲因为他吃了表弟剩下的奶油而抽了他的耳光。他很想告诉她,表弟他不愿意吃,而他仅仅因为喜欢吃奶油。  
  他很想告诉母亲,那年的生日蛋糕最后被父亲打翻在地,那是小米第一次吃生日蛋糕,也是唯一的一次。    出发的时候是深夜,而到达上海已经是第三天天边微微发白了,告别了解放军后他便转身离去,小米和小三目送他进了候车室,一再感慨遇见了一个好人。    突然小米发现,除了贴身的几元钱,书包里已经身无分文了。    “还解放军呢,就这点素质。”小三有点气愤。    “算了,买票钱他出的,也没问我们要不是?”    “这做法实在,这是偷。”    “我们也不经常偷铁么。”    小三被说的一时语塞,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一路过来虽然除了硬座和地板,想想解放军确实毕竟花了不少力气,本身就是好不相干的一件事情,也不能怪他。    走了会三儿又开始不停的埋怨,先是埋怨解放军不打招呼就拿钱,是小偷的行为,然后埋怨小米没有把钱放好,最后越说越气,就开始骂老王。    小米自顾自走着,也不去搭理小三,凭着记忆,从西站走到了静安,好在到了小区附近某一建筑被一下认了出来。    上海变化太快,如果不是因为全部都是直线,如果再晚上几年发生这事儿,那结果都肯定不同。    当他们走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小区前面车水马龙一派热闹,买菜的,吆喝的,学生放学的,过路的,全都是人。    仔细想想这时候本该在学校,现在也应该放学了,不知道老王和家人现在在做什么,老王肯定脸都青了。    很快小米找到了阿姨家,但是这一刻却不敢上去,小三骂了一上午这会也消停了,想必是他也害怕未知的结果,也许明天被抓回去就死定了。    “我这还有两块钱,买点东西吃完就上去吧”小米说。    小三看了看小米,似乎想说点什么,其实这一路辗转,本来是为了逃难的,想不到最终还是要入狼口,那么如果被送了回去又将如何呢?    想归想,吃还是要吃的,当小米买了三个肉馒头,小三赶紧抢了两个过去。    吃完后,俩人在小区的花园花坛上坐着,纠结着,犹豫着。  
  第七节
小三与我(下)    当他们到达火车站的时候是凌晨3点,小米对这里印象深刻,不敢贸然溜达,这次被抓不被打死肯定也要拔层皮了。    有了上次的经历,小米让小三拿着钱去买票。别看小三平时大大咧咧,干这事也事头一遭,双手揣在口袋里在窗口附近磨蹭了半天,过了会小三又溜达回来了。    “票呢?”小米急切的问。    “不卖我啊,你看我个不过刚够得着窗口,能卖我么,叫我大人来买。”    “你真衰,这咋整?”    突然小米眼睛一亮,看见一解放军,穿着军装,抗着行李。    “看见没?不是说有困难找解放军吗?错不了,我们去找他。”    小米和小三在解放军买好票离开窗口后,就冲了上去拉住了解放军的袖口。    “叔叔,帮我们买张票吧,我们给你钱。”    “叔叔,求求你了。”    解放军先是一楞,然后拉着我们去了一边坐下,问他们怎么了?    小米灵机一动于是说了个谎,其实这谎挺糟糕的,说是从上海离家出走去北京的,中途下车了,现在害怕想回去。    虽然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是善良的解放军相信了,但是解放军说他不是去上海的,可以同路,如果可以,他要先回次家,然后再送我们回家。    小米和小三一同甭提多高兴了,解放军都是英勇善良的,有了他,这一路可以放心了。    最后买了3张去济南的票,候车室小米不停张望,希望千万别在被逮住。
  凌晨4点,一行三人登往了去济南的火车。    次日到达济南,已经是正午时分,解放军带着俩孩子去找他的未婚妻。    听他说他的未婚妻是个老师,下了火车坐上了长途汽车,一路颠簸后到了一个小镇子,然后拐了无数的弯,到了一个很大的学校。    解放军把他们带到后操场的看台边,叫他们不要乱跑,晚点会来找他们。    小米告诉小三,其实他很担心会被拐卖,这里人生地不熟。    小三嘲笑小米说“人家解放军,肯定是真的,你看那军装,你放心吧。”    俩人就这么聊着,看看天空,看看白云,想想本来是周末,可以踢踢足球偷偷铁什么的,现在只能坐在这里傻等。    从中午一直待到了下午,没有人搭理我们,因为学校放假,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肚子是早就饿的咕咕叫了,附近没有商店,不想到处溜达。    打着瞌睡就到了四点左右,解放军同他的未婚妻一起过来了,简单介绍后带着他们去了小俩口的新房。    他未婚妻不愧是当老师的,左问右问,然后解放军让妻子赶紧弄点面什么的,当听到解放军准备晚上送小米他们去上海脸色一变,一是认为解放军多管闲事,二则认为应该报警。    解放军去厨房哄了半天,无非是说什么好人做到家吧之类的,最后草草吃了点东西,就收拾东西送他们回程。    济南站上车,属于中途停靠战,没有坐票,于是三个人就挤在车厢与车厢连接的一角,昏昏沉沉的醒了,又昏昏沉沉的睡着,颠簸着,摇晃着,小米仿佛看见了母亲。    小米想起了母亲从远方给他带来了生日蛋糕,想起了父亲因为他吃了表弟剩下的奶油而抽了他的耳光。他很想告诉她,表弟他不愿意吃,而他仅仅因为喜欢吃奶油。    他很想告诉母亲,那年的生日蛋糕最后被父亲打翻在地,那是小米第一次吃生日蛋糕,也是唯一的一次。  
  出发的时候是深夜,而到达上海已经是第三天天边微微发白了,告别了解放军后他便转身离去,小米和小三目送他进了候车室,一再感慨遇见了一个好人。    突然小米发现,除了贴身的几元钱,书包里已经身无分文了。    “还解放军呢,就这点素质。”小三有点气愤。    “算了,买票钱他出的,也没问我们要不是?”    “这做法实在,这是偷。”    “我们也不经常偷铁么。”    小三被说的一时语塞,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一路过来虽然除了硬座和地板,想想解放军确实毕竟花了不少力气,本身就是好不相干的一件事情,也不能怪他。    走了会三儿又开始不停的埋怨,先是埋怨解放军不打招呼就拿钱,是小偷的行为,然后埋怨小米没有把钱放好,最后越说越气,就开始骂老王。    小米自顾自走着,也不去搭理小三,凭着记忆,从西站走到了静安,好在到了小区附近某一建筑被一下认了出来。    上海变化太快,如果不是因为全部都是直线,如果再晚上几年发生这事儿,那结果都肯定不同。    当他们走到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了,小区前面车水马龙一派热闹,买菜的,吆喝的,学生放学的,过路的,全都是人。    仔细想想这时候本该在学校,现在也应该放学了,不知道老王和家人现在在做什么,老王肯定脸都青了。    很快小米找到了阿姨家,但是这一刻却不敢上去,小三骂了一上午这会也消停了,想必是他也害怕未知的结果,也许明天被抓回去就死定了。    “我这还有两块钱,买点东西吃完就上去吧”小米说。    小三看了看小米,似乎想说点什么,其实这一路辗转,本来是为了逃难的,想不到最终还是要入狼口,那么如果被送了回去又将如何呢?    想归想,吃还是要吃的,当小米买了三个肉馒头,小三赶紧抢了两个过去。    吃完后,俩人在小区的花园花坛上坐着,纠结着,犹豫着。    墨迹墨迹着就到了下午,眼看今晚连个安身的地都没着落了,小三开始来回走来走去,显的十分焦躁。    这时对面走过来一中年妇女,看见小米先是一惊,然后拿着菜篮楞在了那里。    “小米?”    “啊?”    “你怎么在这里?你~~自己过来的?”    小米低头不响,小三也安静了下来,坐在一边,阿姨赶紧把他俩给拉上楼。    “你们真要死了,自己跑这么远,你爹妈肯定急死了。”    简单问了下情况后米姨赶紧给米爸拨了个电话,听说家里似乎已经乱了套了,电话里小米隐约听到,米爸大吼着这次不打死小米就喊他做爹。  
  听说小三他妈急的住进了医院,因为小三偷东西加上还逃跑,他哥说宁可打断小三一条腿,也不能让他变成小偷。    难兄难弟,一个似乎要当爹了,一个马上要残废了,他们心里在抖啊,颤抖啊。    米妈周六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大家都想瞒住她,可是事情终究有人透了风,她连夜已经飞回家中,她知道米爸的脾气,工作可以不要,但是儿子不能放弃。    米姨家很小,腾了点地方安顿好他们俩个,准备去买票赶紧送回去,米叔觉得还是等家中火气消了再回,俩口子争论一番后,还是决定先这样住下。    就这样在不安中度过了一个多星期,米爸那暴脾气估计慢慢消了,于是怀着不安的心情被米叔压往了回家的归途。    回到家后米爸没有说什么,米妈赶紧叫小米跪下认错,奶奶则一直帮着说好话。虽然没有挨打,但是小米心里很难受,莫名的难受。    学校那边准备把小米除名,这种大事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还是严重破坏了学校的声誉,罚钱的事被一笔带过没有提及,米妈走了不少关系,最后姓王的勉强肯让小米留校察看。    课堂是回不去了,姓王的办公室地上那个高出的小台阶成了小米的新书桌,他就整日像“狗”一样的爬在地上,完成着她布置的作业。    虽然跪着看书是个体力活,不过老王上课时就可以蹲会,或者坐会,老王教数学的,小米每天只需要捧个数学书,做着无尽的数学题,没有人给他讲,全靠自己看例题。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3周,回到了课堂同学都很惊奇,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偶尔有同学过来询问这段神奇的经历。    至于小三,所有人认为是小米拐跑了他,所以只是写了份关于偷东西的检讨。
  第八节
其实我很喜欢你      那些时候,小米总是偷偷从窗口仰望蓝天,实际上从那个角度去看外面,也只能看到这些,他没有去思考整件事情谁对谁错,也没有去分析这个世界公不公平,没有反抗,也没有自责。    几周后从新回到课堂后,感觉到坐着上课有些不适,但也来之不宜,几个星期趴着的日子让他感到疲惫。    这件事是因为罚钱出的,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王老师定制了新的惩罚措施,那就是跑步。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考试不及格跑20圈,80分以下跑5圈,英文单词考不出按数量决定圈数。    于是每当考试成绩出来的当天下午,操场总能看见一帮人围着操场在跑步,只不过小米“锻炼”的圈数比较多而已。    跑的是数量,也是寂寞。小米的成绩是一天不如一天,出乎意外的是唯独数学很好,可以在学校排的上名次。    米妈觉得这样始终不是办法,想想这么多年为了钱放弃了儿子,这一次不能再错,于是决定送小米回到上海就读。    临行前一个月,老王语重心长的和小米谈了次话,告诉他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以至于到现在,小米对于她,只有怨气,却没有恨。    后来那个暑假,她给小米补习了一个暑假的课,初二以及初三的数学强行的进行了补习,那是魔鬼式的补课,早七点到晚十一点。    就这样,暑假结束后,小米转到了新的学校。新的班级,有些不适应,他还是老位置,最后一排。    新的班主任姓马,同学们都私下把他叫马秃顶,老马头把小米介绍给同学,同学纷纷表示欢迎,没有排外。    老马头把我安排在一个个挺高的男同学旁边,他叫陈俊,全班唯一一个留中分的,不出一节课变熟识了,最后一节课竟然为了课桌的分配问题划起了三八线。    就这么划了1节课,老马头在教室后面小窗看了一节课,中午放学铃还没响,他便冲了进来。    “陈俊,你可以呀,新同学来了你挺起劲呀,你准备让我搬个桌子让你坐到讲台上和我一起讲课吗?”    “不不,马老师,我错了我错了。”陈俊赶紧求饶。    “陈俊,你老油条了,知道怎么办了吧。”    “知道,知道。”陈俊笑着回答。    老马头走后小米悄悄问他,“这么就结束了?“    “全是你,老子一个人坐的挺好的,你来了就出事”,说完他得意的掏出一达抄写的东西晃了晃。    “抄吧,中学生行为规范40条,抄10遍。”明天给中队长,我这是有空就抄的,这不就用到了吗?    回家吃好饭后,下午去了学校,原来高温放假,没有人通知小米,不过他还是很开心,下午可以放假了,但是还要抄那个行为规范。      初二的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继续的过了,没有罚钱,没有跪讲台,不用跑操场,只是偶尔抄个10遍《中学生行为规范》。    就在这个时候,她出现在小米的眼中。不可否认的说,她确实漂亮,小米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总是偷偷的瞄她。    那段日子是幸福的,每天早上起来也非常有动力,不因为别的,只是想到又可以见她。    因为刚转入新的学校,小米成绩又并不好,学校实行开展一帮一活动,她主动申请帮助小米这个落后生,于是,他们成为了同桌。    每次想到这事,小米都觉得很幸运,有些东西叫做命,虽然不能左右,但可以抓住这个好机会。    长这么大小米从来没有追求过女生,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追求。那个年代不可以有恋情,走的过近可能会招致同学的取笑,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所以,即使喜欢,也不敢表露出来。同学的嘲笑比表白被拒绝更可耻,更让人羞愧。    成为了同桌后,小米经常带一些漫画给她看,无非是类似“幽游白书”“侠探寒羽良”之类的。    那时候这个书很贵,而且有些买不到,于是小米放学会去旧书摊淘书。    周末的下午,她与另外一个男生一起去找小米除去玩,那时候没有什么钱,就去机房打土星,她每次都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小米总是喜欢静静的在上课时候看她,很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从来不敢去问。    初二很快就结束了,最终没有表白,放假后米妈带小米去了次北戴河旅游,他买了很多贝壳准备送给她,决定开学后就鼓气勇气去表白,没想到那些贝壳却永远留在了小米这里。    初三为了抓学习,情况发生了变化。男女同学要分开坐,男的和男的一起,女的和女的一起。    于是他和她便分开了,其实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虽然离的很近,却越走越远。    本来因为是同桌,还可以说些悄悄话,现在分开了,小米更害怕同学的嘲笑和讽刺,小米有些大男子主义,他决定还是不要主动和她说话。    周末他很想约她一起出去,但某次找了借口约同学,然后提及了她,同学反问小米是不是喜欢她,小米当场否定了,于是,周末再也没有一起过。    她也问小米借过一次书,但是不到翻了翻,不到半日就还了回来。    那时候盛行写同学录,无非是什么兴趣爱好什么的,很多人都写过,等大家都写完了,小米才拿给她写,小米一直希望她是最后一个,能写给我之字片语的暗示。    后来当她把本子还回以后,小米翻遍了整个本子,除了本子后面被贴了张贴纸,再也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眼看圣诞节到了,大家开始发圣诞小卡片,小米左挑右挑,买了一张挺贵的,买的轻松送出却难,别看平时小米大大咧咧,碰到这事脸就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于是找了死党,希望他能代交,没想到目送他屁颠屁颠得跑去,过了会就看见他拿着贺卡又回来。    放学后,找了个小花园,小米慢慢的点燃贺卡,然后掏出用剩下钱买的三五香烟,点了一根,在烟雾中看着那张精致的贺卡慢慢的融化变成灰,随着我的思念,被风吹散。    
  第九节
毕业前夕      初三很快就要结束了,除了上课偷偷看她,除了周末用三俩块换几个游戏机牌子过过手瘾,除了漫天的补课,也似乎没有什么其他事了。    最后一考对所有的家长来说都是紧张的,所以米爸特地到小米身边陪读。    除了有着震慑作用,小米实在想不出多了个父亲和少了个父亲有什么区别,每天晚上装摸作样背书默字,心里哼着歌,1首歌3分半,默哼20首就一个小时,混到11点,就能睡觉了。    米爸因为长期不在上海,偶尔回来被一帮朋友拉着到处喝酒吃饭,迷恋上了麻将,也无暇顾及小米,每天饭后就去杀的昏天暗地,直到深夜才归。    生活就是这样,虽然不尽人意,却总在继续着,上演着一幕幕的悲剧,有时候我们会思考如果,可是仍旧不能停止或者回到过去。    就这样,到了考试的第一天。    小米没有紧张,很轻松的考完了语文,题目比预想的简单。    走出考场,他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把书撕个稀烂,他觉得这种做法俗不可耐。整个初三他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也许只是自己放弃了自己的一种内心的表现而已。    小米摸了摸口袋,去了游戏机房,激战到11点半才急急忙忙往家里赶。    一进家门, 米妈和米姨问他怎么才回来,还问语文作文是不是某题目, 小米一听知道他们肯定碰到了同学,就圆了个谎说去小花园看书去了,那里清静。    突然小米脑袋一歪,看见了厨房多了个女的背影,这背影似曾熟悉。  
  回想起初二某夏天,和她一起接触过几天。她叫黄颖,是叔叔的朋友的女儿,因为离考场近,到这里暂留。    黄颖生的乖巧,皮肤白净,一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和她简单了聊了聊题目,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后,小米就继续转战机房。    用小米自己的话说,连续三天的考试并没有任何压力,当然考好考坏是另一回事。    物理化感觉实在简单,基本全是做过的例题,数学肯定考砸了,从初二开始他就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初三作业也是抄袭应付。    英文本来就是靠蒙,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可惜当时没有春哥,信张学友肯定不行,不然拿个百儿来分应该问题不大。    考好后便是等通知,黄颖家在金山,米妈便邀请她和小米的表弟一同住在家里。    毕业典礼显的萧条,太阳火辣辣的,大家都无精打采的站成一排,重复着“茄子”的口号。小米知道,过了今天,他与她将各奔东西。    本来近水楼台都未能得月,马上分道扬镳又怎能再练习,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他一次都没有打过,安静的躺在同学录中。    同学们一一告别,有的讨论放假去哪里游玩,有的讨论考试题目,三三两两一堆聚在一起。    “小米,怎么耷拉个脑袋?看你这衰样。”李铭宇过来拍了拍小米。    说到在这个班级,只有两个人和小米最好,一个是送贺卡的陈豪,一个就是眼前的李铭宇,但是他们两个又是死对头,初二的时候口角还打过一架。    小米朝着李铭宇苦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连感慨的话都无从说起。    “小米,还记得你第一天来画三八线吗?”陈俊凑了过来。    “都他妈是你呀,害的我第一天来就抄行为规范。”    “行了行了,我请你喝汽水,翁胖子,过来。”陈俊手挥了挥。    “哎,来了。”翁胖子屁颠屁颠小跑过来。    “借我10块,我请你们喝汽水。”    “没带钱呀,不信你搜。”翁胖双手一举。    陈俊也不客气,在翁胖身上摸阿摸阿,最后什么也没摸出来。    “下次再请你吧,哈哈。”陈俊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笑了。    他们都笑了,那年他们1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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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辗转奔波路    第一节
情窦初开    自古有句老话叫做日久生情,对于一个正在青春期的俩个孩子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97年香港回归了,当晚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放着烟花,砰砰的直响,可是小米却觉得没什么可高兴的。    其原因有三,一是仍旧对“她”念念不忘,小米想过,如果不因为自己的胆小和害羞,如果能够坦然面对,如果,再如果,也许结局可以改变。    二是香港在他印象中虽然很繁华,扔是局限于电影中的印象。回归不能给他一些实际的好处,所以到底开心些什么呢?     三是成绩还没有出来,小米很担心能不能考上所填报的志愿。    孩子毕竟是孩子,站在窗口的片刻触景生情之后就回到了现实生活中。那夜他们在阳台上感慨,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有天死去会做些什么”她看着小米问道。    “我希望能多在人间一会,如果真有灵魂,能在“她”的身边陪她一些时候就好了。”    “那她一定很漂亮。”她抬头若有所思,“能不能给我看看照片?”    小米笑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我给你找找。”    其实那张毕业照就夹在同学录中,拿出的时候小米看着她的样子,总觉得明天还能和她再次相遇。    黄颖拿着照片指着小米哈哈大笑,说他样子实在太傻,突然又沉默了,说“她”真的很好看,小米嘴角一憋,似乎是苦笑,他承认他的初中的样子真的好傻。    接下来两人无语,好在小米弟弟洗完澡出来,冲过来问打牌不?他和她笑了笑说,还是坐下来聊聊天吧。  
  接着他们便开始询问米弟的初恋什么的,米弟也豪不害羞,有一句没一句的大家扯着。    接下来几天天很热,起来后三人就打牌聊天,偶尔谈谈人生,女孩不知是不是真的成熟的比较早,有些相对当时很“露骨”的问题也问了出来,小米自然是支支吾吾的,他弟弟到是大大咧咧的在所问非所答着。    炎炎夏日闷的人发慌,我们搓着缺脚麻将,打打关牌到也惬意,只是凡事重复的做着总会厌倦,于是她提出玩点“刺激”的。    所谓刺激的东西如果放在现在,肯定不难理解,但是在当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思维,规则很简单,就是抽“王八”,最后1个跑掉的要和第一个跑掉的接吻1分钟。    这果然是刺激,小米实在想像不出接吻是什么感觉,如果和她接吻会怎样,两人男人之间接吻又会怎样,但是又觉得心跳的很快,想试试看。    就在犹豫的时候,她问嘲笑他们一定不敢,支吾了几下后,来就来,谁怕谁啊。    仔细想一下,如果这事放到现在,此等便宜何时有,把酒问青天呀。    第一轮结束,小米弟弟最先跑掉,剩下他和她,为了清白,为了不和弟弟接吻,为了两个男人的尊严,只有牺牲掉她了。小米跑掉了,她是最后。    于是惩罚开始了,小米一边傻笑,不想这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说第一把是试试,只是试试而已。    小米说不行,“如果刚刚他是最后,你会放过我和我弟弟吗?”    她笑而不语,连连撒娇。    小米心软了,说下把不可以再耍赖了,不然不玩了。    第二轮结束小米第一个跑掉,她最后。不知道这件事是幸运还是不幸,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了。      这种体会是不可言语的,只可意会,除了尴尬别无其它,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结过吻的小屁孩来说,这是人生中跨出的一大步。    小米手一挥说算了吧,你们赖了一次了,这次也不能算数。她也说事不过三,再试一把,米弟可不这么想,不依不饶的说我们耍赖,表示如果不执行“惩罚”将不会参与任何接下来的游戏项目。    小米看看她,她看看小米,俗话说的好,人生自古谁无搏,得,不就接吻么,又不会怀孕。    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惩罚”,小米距离1米远,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都要男的主动,她到好,闭上眼睛等现成,压力很大哎。    就这样准备了几分钟,小米靠近,远离,靠近,远离,终于闭上眼睛,主动献出宝贵的初吻,因为一个游戏。    两唇相对接触了几十秒后,米弟幸灾乐祸的一边笑,大家纷纷表示这个游戏太低级趣味,改换别的,但是,小米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那天中午,黄颖在米弟不在的时候,突然拉住小米的手,“你和我亲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小米大吃一惊,脸一红觉得挺尴尬,“感觉挺好的。”    “我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小米热血刷刷的直冲脑们,看着她,觉得她其实很漂亮,甚至比她还要漂亮那么一点点,“做我的女朋友吧。”小米说。    “恩。”她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小米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于是慢慢靠近她的嘴唇贴了上去,这次没有尴尬,没有害羞,他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甜甜的,应和着心跳。    “哇,你们这是?”米弟抱着个西瓜楞在那里。    “恩,啥。”他和她立刻分开,她整理了下头发,“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我靠,我撮合了你们你们就这样抛弃了我,亏我还抱个西瓜给你们吃。”    三个人顿时都笑了。    又过了几日,她要回家了,虽然成绩没有出来,但老是住在别人家里她的父母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便催她回去。    临行前夜,他们站在阳台上看手拉着手看着夜空,夜其实很美,虽然没有星星。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她问。    “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    “那她呢?”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只是相遇,但是始终有缘无份。”    “明天我要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我的电话给你,一般下午没人,可以打给我。”    她转身递给小米一张纸条,四目相对,然后越离越近,这一次,他们并非“游戏”的接吻。  
  作为80后 必须顶啊 LZ别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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