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箫默应晖番外里面应晖用的什么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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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笙箫默第7、8集电视直播网络视频观看 何以笙箫默第7集、8集预告片及剧情介绍
来源:齐鲁在线
导读:  何、何律师?美婷吃惊地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何律师,你不是在医院吗?  今天早上出院。美婷,等会你把ANAS公司那个案子的资料拿到我办公室来。以琛边走边说,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留言?  有。美婷立刻翻...
  &何、何律师?&美婷吃惊地看着门口出现的人,&何律师,你不是在医院吗?&
  &今天早上出院。美婷,等会你把ANAS公司那个案子的资料拿到我办公室来。&以琛边走边说,&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留言?&
  &有。&美婷立刻翻出记录报告了几个重要消息,犹豫了一下又说:&何律师,&秀色&有个女记者打了好几个电话来,说要为你做一个专访,还亲自来过一次。她说是你校友,你要不要回个电话过去?&
  听到&秀色&的时候以琛的眼眸微微一闪,随即又平静无波。&不必了,下次她若再打电话来就直接回绝掉。&
  &好。&美婷点头,终于有何律师回来的感觉了,处理事情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
  向恒从检察院回来就直接推开了以琛办公室的门,看到他果然埋首文件中,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听到美婷说还不相信,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哪回事?&以琛从文件中抬头看着他,他脸色还带着一点白,目光却是清湛有神的。
  &不要跟我装傻,我记得你后天才能出院吧,请问你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提前出院了。&
  向恒抚头,虽然自己就是律师,但是不得不承认跟律师说话就是麻烦,答了等于没答。&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事务所没有你也不会倒。&
  &这倒未必。&以琛扬扬手中的文件,&我记得这方面你和老袁并不擅长。&
  向恒哼了一声。&我们再不济也不会在谈判桌前倒下。&
  &向恒。&以琛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奈地看着老友,&我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正常的时候你是不会&&&向恒看了看他,直截了当地问:&她去了?&
  以琛眼神暗了暗,不答反问:&你找她的?&
  向恒点头,看了看以琛的脸色,叹气,&看来我是弄巧成拙。&
  &不,我要谢谢你。&以琛淡淡地说,&若非她给我重重的一击,我怎么会彻底的清醒。&
  &你&&&向恒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以琛看着他,一脸平静,&我和她已经彻底结束了。不,应该说,我的一厢情愿彻底结束了。&
  晚上十一点,以琛停好车走入电梯,脑子里还在转着后天谈判的细节。这段日子他好像都没有在十点以前回来过,手头好几个案子同时进行,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向恒早放弃劝他,老袁则整天乐呵乐呵地算着本季度收入会增加多少,笑嘻嘻地说要给他准备一副最好的棺木。
  其实他何尝不是疲惫万分,只是他太需要这种忙碌。
  电梯&叮&的一声,十二楼到了。以琛走出电梯,边掏钥匙准备开门。所有动作在看到门口的人的瞬间僵住。
  她穿了一条薄薄的毛衣,抱膝坐在他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前方的地面。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她看起来竟然比他这个病人更加憔悴,又清瘦了些,下巴尖尖的,愈显大的眼睛在看到他的刹那闪过慌张,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某种困境而走投无路。
  谁都没有出声,以琛停滞了三秒,视而未见的举步从她身边走过。
  平稳地开门,走进去,然后反手关门。
  关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他的衣袖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以琛。&他听到她的声音,低低的小小的,仿佛小动物的呜咽一样可怜,&你还要不要我?&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以琛只能狠狠地转身瞪着她,神情仿佛见了鬼。她的声音又小又轻,可是这样寂静的夜晚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努力抓回一丝理智,想扯回他的袖子,她的手却顽固地拉着不放。
  很熟悉的赖皮劲儿,以琛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怀念着。
  &放开。&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严厉了,她的手竟然颤了一下,然后手指慢慢地慢慢地一根根地松开。
  她低着头,以琛看不见她表情,脑子里却浮现出此刻她委屈而难过的样子。
  每一个表情都清晰得历历在目,清晰得让他下一刻就会心软。
  再不管她,以琛径直走上阳台上,寒冷的夜风使他清醒了许多。她向来都有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本事,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所以他更要冷静,不然必定溃不成军。
  他走回客厅,她还瑟缩地站在门外。&进来。&声音已经恢复冷静,&你要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啤酒和纯净水。&他记得她最爱喝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默笙摇摇头。
  以琛没有强求,在沙发坐下,完全是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默笙料不到他那样客气生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今天去医院,医生说你已经出院&&&
  &如果你是来探望病人,那你可以回去了。&以琛打断她。
  默笙说不出话来。
  以琛看着她,略略讽刺地说:&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似乎是想红杏出墙,而我很荣幸地成为你看中的&&&他停住没说,可默笙完全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脸色蓦地发白,言语能伤人到什么地步,她总算见识到了,难堪之下只能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没有什么?&以琛紧迫的视线盯着她,&难道你没有结婚?那只不过是你用来挡我的借口?&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九分的笃定,他的怀疑是有依据的,他知道她一直一个人住,她甚至还去相亲&&
  如果是这样,以琛心中浮起淡淡的苦涩,挡他的借口啊。但是,那隐隐的喜悦又不住地从心底冒出来。
  然而默笙却没有给他期望的答案,局促转开的目光里流露着淡淡的&&不安。
  不用她说,以琛也完全明白了。什么理智,什么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怒和难堪充塞他整个身躯。
  何以琛,这个一厢情愿的小丑你还要当到什么时候!
  &好,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在中国的秘密情人,还是你见不得人的外遇?赵默笙,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他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的手掐上她的脖子。
  &不是&&我&&我和他&&&默笙被他的怒火吓住了,断断续续的语不成调,她和应晖的事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明白,情急之下唯一想到的是。&我离婚了。&她叫了出来,反而镇定了些,无意识地重复一遍。&我离婚了。&
  离婚了?以琛的脸色更加阴寒,他怒极反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何以琛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默笙呆住,眼神渐渐暗淡,肩膀微微地塌下去了。早料到是这样不是吗?她又何必来这一趟,让自己死掉的心再死一次吗?仅仅因为那几句诗,因为那张照片就孤注一掷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可是仍然想让他知道啊,&我和他之间并不是这样的&&&默笙徒劳地想解释。
  &够了!&以琛忍无可忍地喝断她,&你不必向我描述你和你前夫之间的种种,如果你想获得同情和安慰,那么你是找错人了。&
  她嘴唇掀了掀,终究没有说下去。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的不是吗?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我走了。&默笙站起身,没有看他,声音微颤地说:&打扰你了,对不起。&
  他没有拦她,仿佛陷入了某种难解的迷思。
  她打开门,却听到他在身后说:&等等。&
  回头,他从沙发中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默笙怔了怔,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的确可以。&以琛嘲讽地说,&然后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嫌疑犯,那时候我们真要牵扯不清了。&
  律师的思维都这么缜密吗?默笙万分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麻烦你了。&
  &这辈子最后一次了。&以琛冷冷地说。
  默笙从来没有坐过开这么快的车,开车的人看来一脸的冷静,车速却疯狂得吓人。等车子终于停下,她已经脸色苍白手脚发软了,而以琛却神情平和的像刚刚才散过步。
  &给我一个理由。&他看着前方说。
  她看着他漠然的侧面,胃里难受得无法思考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你爱我。&
  默笙怔住,突然哽咽,&以琛,我&&&
  &行了!&他突然又粗暴地打断她。&不要说了!&
  她无所适从地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
  半晌,他说:&你走吧。我明天给你答复。&
  也许是晕车的缘故,这晚她睡得一直不好。早晨似睡非睡间手机一响,她几乎是立即接起来。
  &喂。&
  &我在你楼下,你带好身份证下来。&
  他说完就挂断,默笙根本没机会问什么,拿好东西匆匆奔下楼。以琛的车停在对面,默笙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去。
  &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默笙有些疑惑,&要身份证干什么?&
  &去民政局。&以琛淡淡地说。
  &民政局?&默笙有点模模糊糊的概念,又不太明白。
  &是的。&以琛漠然的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我们去登记结婚。&
  结婚?!默笙惊愕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以琛&&&
  &不想去就下车。&以琛看都不看她,抛下这一句。
  她看着他决绝的神色,陡然间明白了。他是在逼她,也在逼自己,不管结果如何,他要一个了结,而且一点反悔的余地都不留。如果她现在下了这个车,那么他们今后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默笙深呼一口气。&我去。&
  &你确定?&
  默笙点头,一切已定,她反而平静了。&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如果将来注定你是我的丈夫,那么我何不早一点行使我的权利。&
  他撇开头,冷硬地说:&而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只会造成错误,你还要重蹈覆辙?&
  默笙眼神一黯,&开车吧。&
  民政局里早有几对新人在等着,对对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唯独她和以琛,像两个独立的雕像般僵立在一旁,惹得别人频频注目。
  坐在默笙身旁的圆脸女子好奇地看了他们许久,默笙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礼貌地朝她笑了一笑。她也回笑,借机搭起话来:&你们也是来登记的?&
  呵!问得真妙。默笙点头。
  她望了以琛一眼,羡慕地说:&你老公很帅哦。&
  &喂喂喂。&她旁边的小个子年轻人立刻抗议地拉过她,&你更帅的老公在这里!&
  &有吗?&圆脸女子表情间尽是怀疑,突然指着外面的天,&啊!快看快看,为什么有那么多牛在天上飞来飞去?&
  她老公立刻默契地接口:&因为你老公我在这里用力的吹。&
  默笙忍不住笑起来,他们的幸福多么明显,满满的都要溢出来,如果&&她望了望身边的以琛,他侧头望着窗外,面无表情。
  &喂,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圆脸女子问她,似乎对他们充满了好奇。
  怎么认识的?&很久以前的事了。&默笙不好拒绝她的热情,回忆说,&那时候我刚刚上大学,喜欢摄影,老带着相机到处乱跑,有一次看到他站在树下发呆,不知不觉就按了快门,被他发现&&&
  &我出去一下。&
  以琛突然站起来,打断了她的叙述,也不等她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圆脸女子看她的目光已经从羡慕变成了同情。&呃&&你老公很酷哦。&
  &是啊。&默笙尴尬地附和。
  一会儿工作人员出现,还不见以琛回来,默笙出去找他,他站在门外,背对着她抽着烟。
  &你现在还可以走。&他听出她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
  知道他看不见,可仍然摇了摇头。&进去吧。&
  &默笙,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他在她头顶沉沉地说,&从现在开始,就算我们一辈子相互折磨,我都不会放过你。&
  初秋的天气,明明还应该不太冷的,默笙却突然感觉到那风里吹来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凉到心上。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程序。默笙不免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些东西,几张纸,几个印章,居然就可以把两个本来毫不相关的人拴在一起一辈子了,不管他们曾经如何。
  一个多小时前,她都没有想到她和他居然会成为夫妻,这样急剧的变化几乎让她怀疑现在的一切是否真实&&
  &签字!&耳边突然响起以琛阴沉的声音,&现在你没有机会反悔了。&
  她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在签字之前愣太久了,连忙签下自己的名字交给狐疑的工作人员。
  &小姐。&工作人员拿过表格,迟疑的再问了一遍,&你真的是自愿的吗?&
  以琛的脸色差极了。
  &当然。&默笙笑着说,&刚刚我在想,家里的窗帘选什么颜色好。&
  从民政局出来,以琛扔了一把钥匙给她。&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那里去。至于窗帘的颜色,你爱换就换好了。&他微微讽刺地说。
  默笙没注意他的嘲讽,握着手中的钥匙,有些心神不定,太快了,可这是必然的不是吗?
  以琛又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所有的支出都从这上面支付,密码是XXXXXX,记住了?&
  默笙点头又急忙摇头,&不用给我,我自己有的。&
  以琛冷凝着脸说:&我不希望我们结婚第一天就因为这个而闹矛盾。&
  默笙知道他固执,无奈地接过,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你呢?&她怎么感觉他完全把他自己排除在外。
  &我?我要去广州出差一周。&他抬腕看表,&一个小时后的飞机。&
  她大概是世界上最独立的新婚妻子了。
  结婚第三天晚上,默笙在以琛家的客厅,对着一大堆从她那里搬来的东西,发呆。
  这些东西放厨房,这些放书房,还有这些摄影器材,她需要一间暗房&&她的衣物放哪里?主卧室?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她盯着电话。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若不是铃声相差太大,她几乎要反射地接起电话了。
  打开门,默笙一愣,这个一身家居打扮的女子她认识,赫然是小红嘴里的&狐狸精&小姐,她看到她也颇为讶异,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一眼,问:&以&&何律师在不在?&
  &他出差了。呃,你要不要进来坐坐?&默笙客气地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走进来,自我介绍说:&我姓文,曾经是何律师的当事人,就住在楼下。&
  她看着默笙,有些疑惑。&我们是不是见过?&
  原来她没有认出她来,默笙点点头,提起她们都认识的人。&顾行红。&这是小红的大名。
  &对了,你就是那个陪她相亲的人!&文小姐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和何律师认识,怪不得。&
  默笙不解地望着她。
  文小姐耸耸肩说:&我是说怪不得何大律师会亲自接我下班谈案子,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托你的福。&
  她将手中的袋子扔给默笙。&这是我包的馄饨,有多,就拿来了。真是的,害我白白自做多情一番。&
  这位小姐外表娇柔,说话却是爽快又麻利,看她和小红吵架就知道。默笙承认又不是否认又不是,颇为尴尬。
  文小姐挥挥手,&就这样,我走了。&默笙送到她门口,她突然问起小红,&她还在不停的相亲?&
  默笙在她眼中捕捉到一抹关心,摇头回答:&不了。她快定下来了。&
  文小姐目光一闪。&不是搞游戏软件的吧?&
  &不,是个外科医生。&
  &那就好。&文小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总算想开了。叫她不要恨我,那个男人爱的不是我。&她说到这里又反悔,&不,现在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她走了,默笙看这手中的馄饨,略一犹豫,拎起电话,拨以琛的手机。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
  &喂。&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喂。&默笙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急忙平心静气,&是我。&
  &有什么事?&
  &呃,是这样&&刚刚楼下的文小姐送了一袋馄饨来,还有她说谢谢你上次帮她的忙。&默笙一说完就知道自己选了一个最差的开头,懊恼已经不及。
  果然那边静默几秒,响起他嘲弄的声音。&你在怀疑什么?放心吧,就算我曾经对她有过什么想法,那也是&未遂&。&
  言下之意,她这个&已遂&的人是没资格质问他的。默笙理智地转开话题,&我想问问你那间储物间可不可以改造成暗房?&
  &随便。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有&&嗯,我的东西放到哪里?&
  那边顿了顿。&何太太,你的丈夫身心健康,暂时没有分居的打算。&他讽刺地说。
  这个电话打得真是糟糕透了。默笙握紧话筒,最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五晚上。&
  &好,我等你。&默笙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太多涵义在里面,不由屏息。
  那边也沉默,然后咯的一声,电话里传出茫音,默笙呆住,他居然就这样把电话挂了!
  何以琛收起手机,推门走进包厢,外贸公司的李总一见他进来就起身敬酒:&何律师你跑哪里去了,来,我再敬你一杯,今天的谈判实在太精彩了。&
  以琛应酬地笑笑,碰杯,一干到底。
  无非一些恭维和场面话,吃了一个多小时,李总说:&何律师,我看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换个地方如何?&
  一群男人立刻意会,暧昧地笑起来。
  看他们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以琛连忙说:&李总你们去吧,我先回饭店了。&
  &何律师,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李总故意拉下脸来。
  以琛苦笑着说:&实在是家里老婆管得紧,喏,刚刚还打电话来查勤,一会儿要是打到饭店我不在,回家恐怕要不得安宁了。&
  一群男人立刻一副心有戚戚焉感同身受的表情,李总说:&既然何律师坚持,我们就不强求了,让小杨送你回去吧。&
  司机小杨站起来要送他,以琛婉拒:&不用了,饭店不远,我走回去,路上正好看看夜景。&
  好不容易脱身,以琛不想回饭店,脚步一转,往反方向走去。
  广州是一个太璀璨的城市,很容易就叫人目眩神迷,迷失方向。以琛漫步在某个广场,穿梭在老人,情侣,孩子中间,享受这闹中取来的安静。
  忽的白光一闪,以琛转头,身边有人在拍照。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大概也是游客,在广场上拍照留念。
  莫名其妙地就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样的白光一闪,然后就看到一个女孩举着相机笑眯眯地看着他。
  任何人被偷拍都不会太高兴吧,但他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瞪她。
  她一开始被他瞪得有点心虚,但立刻理直气壮起来,恶人先告状地说:&喂,我好好的拍风景,你为什么突然冒出来?&
  他本来还有点生气的,但被她这样一说,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笑好,只好不理她,举步离开。没想到她竟然追上来问:&喂,你为什么走了?&
  如果这时候还不懂得反击真是枉为法律系的高才生了。&你不是要拍风景吗?我把它还给你。&
  她登时脸涨红,半晌讷讷地说:&好吧,我承认我偷拍你。&
  懂得认错还算有救,以琛迈开脚步,她却不紧不慢地跟上。走了一段以琛忍不住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系别啊。&她无辜地说。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把照片给你呢?&
  &不需要。&
  &哦。&她点点头,一副没关系的样子。&那我只好洗出来以后到处去问啦。&
  他不敢相信。&你站住。&
  &干什么?你担心我找不到你吗?&她一副你别着急的样子,&虽然全校有好几万人,可是有志者,事竟成,我一个个的去问,总会问到的。&
  那他也不用在学校混了,以琛咬牙切齿:&何以琛,国际法二年级。&说完转身离开,走老远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过了两天她果然找到他,献宝似的掏出照片,照片上的他在夕阳下沉思:&你看你看,我第一次把光影效果处理得这么好呢!你看到阳光穿过树叶了吗?&
  而他却是一抬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跳跃着的阳光,那样蛮不讲理,连个招呼都不打的穿过重重阴霾照进他心底,他甚至来不及拒绝。
  她是他灰暗生命里唯一的一缕阳光,但这缕阳光却不唯一的照耀他。
  那离开的七年,另一个男人&&
  以琛闭上眼睛。
  承认吧,何以琛,你嫉妒得发狂。
  新一期&秀色&已经发行,封面上笑得志得意满的年轻男子是建筑届的新秀,近两年他在国际设计展上得了不少大奖,声名正隆。
  &可惜啊,就是不够帅。&小红无限遗憾地评论。
  &那个何律师帅啊,可惜就是有人采访不到。&阿梅大声说。
  &阿梅你别这么说。&小红有些受不了她的尖刻。&忆静已经尽力了。&
  默笙恰好走到她们那块,听到这些不由看向陶忆静,她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低头安静地写着文案,并不理会别人。
  默笙突然有点心虚,又有点内疚。
  &阿笙阿笙。&小红突然想起什么,谄媚地摇起她的手臂。&我们朋友一场,一点小忙你不会不帮的吧?&
  默笙立刻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小心翼翼地问:&小红,你跟那个外科医生,嗯&&有问题了?&不然怎么又要去相亲。
  &讨厌!你想到哪里去了!&小红嗔叫,双手捧着脸,一副人家现在好甜蜜的样子。&是这个啦!&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大得有点夸张的纸,哗的一声在她面前抖开。&看清楚了没?&
  清楚了,也晕了。纸的最上面居中写着&采购清单&四个大字,下面密密麻麻列着各种牌子的衣服,鞋子,化妆品&&还有数码摄象机?
  真是五花八门,默笙看得眼花。&小红,最近物价要上涨吗?&这简直是&抢购清单&嘛!
  &嘿嘿,不是决定你和陈姐她们去香港吗?别转移话题,一句话,说,带不带?&
  消息传得真快,默笙叹了口气。&有什么好处?&
  下班后,小红的那位程医生请客吃饭,饭桌上小红不断地提醒她。&阿笙,你知道什么叫吃人的嘴短的哦?&
  默笙哭笑不得,&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拿东西拿到&手软&的。不过,小红&&&默笙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你不要保持淑女形象了吗?&
  哎呀!她又忘记了!小红反射地挺腰坐直,收起一副讨债的嘴脸,扯出弧度完美的微笑。默笙看见那位举止优雅的程医生眸子里笑意不停闪动,他分明是早已发现,而且乐在其中。
  不由也一笑,小红终究与过去挥别。
  饭后独自回家,上了公车才发现自己搭错了车,这路车是开往她原来住的地方的,赶紧在下一站下车,看看表,七点都没到,也不急着回去了。
  逛了许久的超市,九点多才到家,打开门,屋里空荡荡的。
  走进厨房,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味精,色拉油,盐,酱油&&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以琛平时究竟是吃什么的?
  卧室里还有些衣服没有收拾好。打开衣柜,里面整齐地挂着以琛的西装衬衫,单调而冷清。他似乎偏爱灰色调,默笙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他的旁边,然后傻傻地看着,突然就想微笑。
  却又心痛。
  以琛&&
  以琛。
  脱了鞋子躺在床上。这两天她一直都睡客房,现在却突然不想离开。一种莫名其妙自己也难以说清的心情在胸臆间泛滥,或许因为明天。
  明天,周五,以琛就要回来了。
  迷迷糊糊的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她翻了一个身,好半晌醒过来,屋里一片漆黑。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亮,掀开被子起床&&被子?默笙愣了愣,嗯,大概是晚上冷了自己扯过来盖的。
  快速地刷牙洗脸,镜子里她的头发有点长了,不断落到眼睛上,要找个时间去剪剪。拿好东西出门,门一开,愣住。
  一身西装笔挺的以琛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钥匙,像正准备开门。
  默笙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以琛?&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晚上回来的吗?
  &嗯。&以琛收起钥匙,草草地应了一声,经过她走进客房。
  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份文件,看到她还在门口傻傻地杵着,他皱起英气的眉。
  &你不去上班?&
  &呃,就去了。&
  不知怎么的,默笙有些局促。第一次真实地意识到他们的关系不同了,而以后,都要这样,每天早晨,第一个看到的都是他&&
  &我送你过去。&
  默笙跟在他后面走进电梯。&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事务所和杂志社,一南一北的方向。
  以琛按下地下一楼停车场的按钮,淡淡地说:&我去X区法院,正好顺路。&
  &哦,那好。&原来是这样。
  车上默笙想起问他:&你&&昨天晚上回来的?&不然怎么会有文件掉在客房。
  &对。&以琛简略地回答,注意力都放在路况上。
  默笙抿唇。&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叫我?&
  &十一点多。&他微微不耐地回答,顿了一顿又说:&没有必要。&
  默笙眸光微微黯淡,转向车窗外的世界。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堵得一塌糊涂&&他们,也要这样一直堵下去吗?
  &以琛,中午你在X区的话,我们能不能一起吃饭?&
  以琛蓦地一动,转首,默笙正看着窗外,声音轻轻的,对着谁说?
  他转回视线,漠漠然的声音。&中午我应该不在。&
  事实上,早晨也不在。
  &以琛?&老袁铜铃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推门走进事务所的人,学小女生用手把眼睛擦了又擦,&难道我的眼睛有问题,出现了幻觉?&
  &我看有问题的不止是眼睛。&以琛瞥了他一眼,走进办公室。
  大块头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进来坐下。&昨天下午七点多跟你联系的时候你还在广州,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那时我正在机场。&以琛坐下翻开文件说。
  &事情都办好了?&
  &差不多。&
  他说差不多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老袁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个师弟,广州的事情要在一星期之内解决本来就嫌紧凑,现在他居然能提前一天完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昨天到家很晚了吧?干吗这么急,你今天再回来也不迟。&老袁嘀咕着说,&要不是知道你跟我一样是孤家寡人,我都要怀疑你是赶着回来陪老婆了。&
  本来在文件上匀速书写着的钢笔猛地一顿,在纸上划出重重的一道痕迹。
  以琛从文件中抬头,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老袁,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早上你要出庭。&
  美婷看到以琛从会议室出来,立刻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何律师,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打印出来了。&
  &还有这个是C大百年校庆的邀请函,和向律师袁律师他们的一起寄来的,我帮你单独拿过来了。&
  &谢谢。&以琛颔首接过,翻开印着C大标志性建筑的精美邀请函,上面写着十一月十五日C大百年校庆。
  美婷抬头看看墙上的钟,五点四十。&何律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班了。&
  &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先走了。&美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突然想起,&何律师,刚刚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见当事人的时候没把手机带着,里面有两通未接电话。一通是另一个当事人打来,以琛立刻打回去,谈了几分钟,挂断。还有一通&&手指按下绿色按钮。
  对方立刻接起。&以琛。&
  &什么事?&他的声音又稍嫌冷淡。
  &唔。&对方似乎被他的冷淡所阻,顿了顿才说,&以琛,我的钥匙找不到了。&
  她在马路对面等他,包搭在肩膀上,穿着大领子毛衣,低着头数着地上的格子。
  红灯。他停住脚步,远远地看着她。
  有很多东西没变。她还是喜欢穿毛衣,二十五六的人了仍然穿得像个学生。她等人的时候还是喜欢边等边数地上的砖格。
  那时候他就老是要让她等。
  有一次她等久了朝他发脾气。&我都数到九百九十九了,你才来!下次要是让我数到一千我就再也不理你!&
  结果又一次,他被系里临时抓去开会,冗长的会议终于完了后他跑去,她居然还在,这次她等的脾气都没了,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说:&以琛,我都数了好几个九百九十九了。&
  而这七年来,他又多少次数到九百九十九?
  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始终没办法数到一千。
  匆匆的走过人行道,默笙旁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胖乎乎的老外,笑眯眯地在说什么。以琛放缓脚步,徐徐地走近,隐约听到那个老外说:&&&youroralEnglishisperfect.&
  &Thanks,I\'vebeenthereforsevenyears.&
  很流畅的英文完全不需思索地从她口中吐出,像母语般自然,以琛插在衣袋里的手不自觉地一握。
  恰好她一偏头看见他,朝他笑了一笑,对那个老外说:&Myhusbandiscoming,maybeheknowshowtogothere.&
  又问他:&以琛,你知道XX路怎么走吗?&
  他点头,直接告诉那个老外,胖胖的老外连声谢谢地走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默笙突然讷讷,对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以琛开口:&你的钥匙呢?&
  &呃&&大概掉了。&她不自在地低头,不看他的眼睛,&不然&&就是早上没有带出来。&
  以琛敏锐的目光打量着她不自然的表情,心里缓缓升起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若看不出她的心虚真枉费他在司法界混了,赵小姐以后若犯了罪最好保持沉默,不然肯定三言两语就原形毕露。
  &走吧。&他突然迈开步子走在前面,抑制那种在心底暗暗漾开的心情,那因为她小小的心思,因为她那句&Myhusband&而荡起的涟漪。
  &去哪里?&默笙追在他身后问,那里不是回他家,唔,他们家的方向啊。
  &吃饭。&
  吃饭?默笙连走带跑地赶着他过快的脚步。&&&我们回去吃好不好?先去超市买菜,现在还不晚。&
  她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又是为了谁?
  以琛一涩,声音猛地低了十度。&不用。&
  不用就不用,可是&&能不能不要走这么快。
  &以琛,慢点。&默笙微微气喘地说,手很自然地拉住他的衣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是多么的亲密。
  以琛却是心突的一跳,一低头,就看见她白皙的手指扣在他铁灰色的西装袖子上。
  没有说什么,放慢了脚步。
  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小巷子,走进一个很普通的小饭馆。默笙好奇地打量着小店的四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话说回来,往往越不起眼的地方越容易出现美味,以琛会老远的带她来,肯定是不错的。
  老板热情地迎上来招呼:&何先生,好久没来了。&
  默笙惊讶极了,他居然是一口Y市方言。
  &最近比较忙。&以琛也用方言回。
  老板好奇看着默笙,&何先生,这位小姐是你女朋友?第一次见你带女朋友来,很漂亮哦。&
  以琛笑笑:&哪里。这是我太太。&
  &太太?何先生结婚了?&
  老板叫起来,惊叹了两声,转而对默笙说,&何太太你真好福气,嫁到何先生这样的人。何太太是哪里人?&
  &我也是Y市的。&默笙听得懂,却不会说方言,因为母亲是外地人的缘故,家里一直说的是普通话。
  老板一边聊着闲话一边把菜单子拿出来。以琛示意默笙点菜,默笙接过翻了翻,发现这家店的招牌菜都和笋有关,笋片滑鸡,鲜笋肉丝,鲜笋炒酸菜&&这倒也不奇怪,Y市本来就盛产笋,现在又是当令。
  她很爱吃笋,不过&&还是别点了。
  一会儿点好菜把单子递给老板,老板看了看,居然责怪地说:&何太太,你也是Y市人,怎么不吃笋?&
  不吃笋很奇怪吗?以琛就不吃啊,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老说笋有一股怪味道,她怎么骗也不肯吃一口的。
  &&&何先生每次来都点的。&
  菜一道道地端上来,以琛的筷子始终没有碰过笋。
  默笙涩涩地说:&怎么不吃呢?老板说&&&突然说不下去了。
  他每次来都点,为什么呢?
  以琛沉默,久久开口,寥寥的四个字。&盛情难却。&
  她恰好一片笋在嘴里,却再也尝不出那股鲜甜,咽下去,像以琛说的,有股怪味道。
  眼角看到那老板正操着一口Y市普通话热情地招呼着刚上门的客人,大声地吹着店里的招牌菜有多好吃多好吃。
  真的。
  盛情难却。
  &你不回去吗?&从小饭馆出来,拿着以琛给她的钥匙,默笙迟疑地问。
  &我去事务所,还有些事要处理。&以琛淡淡地说。
  &哦。&钥匙紧紧地攥在手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以琛看着她,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你要等我?&
  &&&嗯。&默笙点头,又讷讷地解释原因,&你的钥匙在我这。&
  &事务所里有备用的,你不用等我。&他收回在她身上的眸光,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语气更淡了,甚至带了点自嘲。&我也不习惯让人等。&
  从来回去,都是一室冷清。
  又是十一点。
  以琛开了门,手指习惯性地摸向墙上的开关,却在快要按下去的时候停住。
  灯亮着。
  他放下手,环视一下屋内,电视机开着,人却不见影子。
  走过去关电视机,经过沙发时眼角瞥到上面蜷缩睡着的人,蓦地止步。
  以琛瞪着那张熟睡的脸,真想把她摇醒骂一顿。
  这么冷的天就睡在沙发上,她有没有脑子?
  明明又气又恼,却只能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软软的身躯填满他空虚的怀抱,温暖的气息轻悄地呼吸在他冰冷的西装上。
  这些年,从来不敢幻想有这么一天,她又是这样触手可及,一伸手,一低头,默笙就完全属于他。
  微微垂下头,脸颊摩擦她柔软的脸颊,在外面睡了那么久,居然还是暖暖的。
  怀里的默笙突然不适地动了动,躲开他的触碰,以琛屏住呼吸,她醒了?
  而她却是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头往他怀里埋了埋,更深地睡去,浑然不知有人因为她小小的动静而心潮起伏。
  她&&唉,以琛暗暗叹息,那越来越柔软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了。
  手肘推开卧室的门,把她放在床上,她在睡衣外面加了件开襟毛衣,以琛犹豫了一下,还是动手帮她脱掉,扣子一个一个解开,呼吸竟渐渐有点乱了。
  轻轻地托起她,把外衣从手臂中褪下,隔着睡衣,那背上柔软肌肤的触感也让他心跳快得不能自抑。
  扯过被子来帮她盖好,以琛迅速地起身走开。
  再呆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用某种方法吵醒她。
  在外面的卫生间清洗一下,以琛走向客房。经过主卧室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推开房门向床上看去。
  果然!
  被子只有一半在她身上,另一半拖在地上,一只脚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
  短短十几分钟,就能睡成这样,看来以前她说自己睡相只是&有点差&真是太含蓄了。
  知道她睡相差,是唯一一起度过的那个冬天,默笙连连感冒,两个月里竟然感冒了五次。问她原因,开始怎么都不肯说,后来才很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晚上睡觉睡相有点差,只是有点差哦,老是踢被子。在家里爸爸回来得晚,还能顺便帮我盖盖被子,这里就没人啦,老是睡到半夜捞被子,所以感冒也不能怪我。&说到后来,已经是一副感冒有理、与我无关的样子。
  现在看来,她的睡相岂止是有点差。
  以琛捞起半拖在床下的被子,帮她重新盖好。可刚一离手,她竟然一个翻身,被子又掉到床的另一边去了。
  什么睡癖!
  以琛伸手拉过被子,再一次把她盖得严严实实,有些冒火的眼光盯着睡得一派安然的默笙。
  她敢再踢一次试试,他一点也不介意彻夜纠正她的&睡姿&。
  可惜接下来,默笙一直睡得乖乖的,动都不动一下,最后还怕冷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种时候,即使是睡着的默笙也知道要识时务的。
  什么时候了?白天还是晚上?她怎么会睡在床上?
  从被窝里坐起来,脑子还不太清醒。默笙睡眼朦胧地下床,却到处找不到拖鞋。
  咦,到哪里去了?
  以琛从厨房出来,看到默笙穿着睡衣在客厅里一蹦一跳的,不由蹙眉。&你干什么?&
  &我的拖鞋&&&看到了,在沙发那儿,再跳一下,达阵成功。
  穿好拖鞋抬头,就看到以琛用不赞同的目光瞪着她。
  &呃,我找拖鞋&&&没来由的就心虚。
  &去换上衣服。&他硬邦邦的扔下几个字转身。
  低头一看自己一身睡衣,默笙脸一红。差点忘了,这个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换好衣服出来,以琛已经在吃早饭。默笙迟疑了一下,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和以琛一起吃早餐&&
  见她迟迟不动手,以琛抬眸。&吃不惯中式早餐?&
  &啊?不是。&从发呆中回神,快快地低头喝了一口。咦,居然很不错。
  &以琛&&&
  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以琛眼也不抬,平淡的口气。&附近买的。&
  &&&味道很好。&
  &还可以。&以琛心不在焉地回一句。
  没话说了。默笙闷头喝粥,眼角瞥到一旁茶几上整理好的文件。
  &今天也要去事务所吗?&
  &嗯。&
  &很忙?&
  &还好。&事实上快忙疯了,而他会这么忙,完全是因为前些日子某人害他发神经。
  &哦。&
  低下去的语调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她喝粥,发丝都快垂进粥里了。
  他们,似乎是新婚。
  &你英文怎么样?&别开眼,以琛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起。
  英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还可以啊,不过&&四级还没有过。&去美国前第一次考四级,光荣的成绩&&五十九。
  好意思提。
  &和我一起去。&以琛说。
  &呃?&默笙抬头惊讶的看着他。&去哪里?&
  &事务所,帮我翻译资料。&
  译不出来。
  默笙瞪着纸上的英文,没天理,国外那么多年白待了。
  问以琛?抬头看看,他好像很忙,不好打扰吧。
  安静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以琛右手翻着文件,左手接起。
  &喂&&我在事务所&&不了,我今天恰好有事&&&
  那边又说了什么,以琛笑起来,&老周,什么时候你也做起媒人来?&
  那边老周也是一肚子苦水。&还不是家里那位逼的,上次她来法院正好看到你,就一心想把外甥女介绍给你。我家老太婆别的嗜好没有,就喜欢做媒。不过说真的,小何,不是我帮自家人说话,我家老太婆的外甥女真的不错,学识相貌人品绝不亚于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以琛笑笑。&老周,难道你要我搞婚外情不成?&
  &什么婚外情?&老周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你说你结婚了?&叫出来后立刻又自己反驳,&别开玩笑了,任何人都有可能结婚了,就你何以琛不可能。&
  什么话,以琛失笑。
  挂了电话,以琛看向正在一旁埋头苦干的默笙。
  又咬笔头。
  屡教不改的坏习惯!
  以前做不出微积分就是这样,咬了一会就把作业推给他,讨好地看着他,&以琛&&&
  可怜他一个读法律的,微积分学得比理工科的人还好。
  &以琛&&&默笙实在译不出来了,抬头求助。
  走到她身边,很习惯地把她手中的东西拿过来。&哪里?&
  &这里,这个怎么翻译?&
  mobiliapersonamsequuntur。
  动产随人。
  很专业的名词,拉丁语,她不会是正常的。
  他的气息很近,萦绕在她鼻间。默笙突然就想起以前一起上自习,以琛总是很一本正经地说:&默笙,不要坐我旁边。&
  &为什么啊?&就是跟他来上自习的啊。
  &会打扰到我。&
  有点难过,不过立刻举手发誓。&我保证不和你说话不出去买零食不动来动去&&&
  结果没等她说完,以琛就一脸挫败地说:&你再安静也会打扰我!&
  什么嘛!当时气得她拿了书就气呼呼地跑了。
  不过,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因为他也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她身后,俯着身,清爽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发丝轻轻摩擦在他的外套上,她的一抬头,就可能碰上他的下巴。
  脸莫名其妙地微微烫起来,他很打扰她&&
  然后在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干什么前,她已经猛地站起跳开,头顶毫不留情的撞上某人的下巴。
  &你干什么?&以琛抚着撞痛的下巴,被她吓了一跳。
  &呃、我&&&她哪能说,脸越烧越红,&&&我、我想去吃饭。&
  说完就懊恼,什么借口啊,现在才&&瞥了眼墙壁上的钟,十点半还不到。
  &现在?&以琛果然蹙眉。
  &嗯,是啊,早上没吃饱。&硬着头皮说到底了。
  瞥一眼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工作,再看眼前&饿&得神情有点怪异的默笙,以琛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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