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苏打绿让上级下乡查队长的帐,俺们队的队长太贪了

《我们的明天》重返20岁主题曲,让我重新对音乐有了感觉,可是为什么好想哭。在一起一年多了,难道真要_百度知道
《我们的明天》重返20岁主题曲,让我重新对音乐有了感觉,可是为什么好想哭。在一起一年多了,难道真要
在一起一年多了.hiphotos://h.jpg" target="_blank" title="点击查看大图" class="ikqb_img_alink"><img class="ikqb_img" src="/zhidao/pic/item/b17ecadebe818ea544ad.baidu.hiphotos,难道真要分开吗?我舍不得….<a href="/zhidao/wh%3D450%2C600/sign=/zhidao/wh%3D600%2C800/sign=d31fc70bc8bf6c81f7e9d0d/b17ecadebe818ea544ad《我们的明天》重返20岁主题曲://h.jpg" esrc="http.baidu,可是为什么好想哭.baidu.hiphotos://h,让我重新对音乐有了感觉
因为触景生情,所以歌曲意境和你自身经历~情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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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那无论怎样都要在一起,趁自己不老,如果是互相爱着的,如果是值得的人那即使是天塌下来都不可以分开既然舍不得那就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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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日(星期一)的清晨,东方破晓我们就被队长叫醒,大家几乎像训练有素的军人那样动作神速。草草用完早餐就到碱厂堡小学的‘礼堂’听大队书记兼革委会主任作报告。在刘德明简短的介绍后书记在热烈的掌声中开始演讲,他操着浓重的东北话说:&&&&“我代表山城子公社,碱厂堡大队的革委会及全体贫下中农及革命社员热烈欢迎本溪钢铁公司的革命同志来我大队参观指导……”&&&&报告共分了五个部分,例如“一、以毛泽东思想为武器整顿党的组织,加强党的建设”、“二、吸收新鲜血液,把革委会建设成朝气蓬勃的战斗指挥部”和“三、碱厂堡贫下中农用毛泽东思想办好学校”等等。&&&&“最高指示!”&&&&讲到这里时书记突然从座位上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躯,朝着身后的毛主席像三鞠躬,然后拉大了嗓门喊道:&&&&“最高指示:&&&&第一、在农村,则应由工人阶级的最可靠的同盟者-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第二、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第三、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第四、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第五、……&&&&说罢,自己又坐下来继续报告,步入正题:&&&&深刻的教训&&&&碱厂堡小学在旧社会是地主、富农称王道霸的一统天下。那时有18名学生,没有一名贫下中农子女。解放后虽然好了些,但基本上还是被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垄断。1963年以前,这个大队的学生在本村只能念到初小,念高小就得到山城子中心校。那时碱厂堡小学的领导权被一个坏分子所把持,中心校的大权实际上也操纵在一个被封为“模范校长”的顽固不化的走资派手里。&&&&旧学校坏人当道,贫下中农子女遭殃。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迫害、打击贫下中农子女的手段也非常卑劣阴险。贫下中农子女来晚了就要罚跪罚站,挨打挨骂,有时候在教室外面一站就是一节课!……&&&&贫下中农的孩子进了学校就跟进了衙门一样。旧学校设关卡,拒贫下中农子女于学校大门之外,面对地、富子女大开方便之门。以一队为例,解放后出了8个初中以上程度的学生,18户贫下中农一个也没有。有些贫下中农子女进了学校,过不了年龄关、分数关、学费关而中途退学。……贫农的女儿李淑琴每天在家干一阵活才能上学,去晚了还要挨罚,分数当然不会高。升学时,一个地主分子教师连考也不让她考,面对一个所谓学习成绩好的富农子女却保送升学。有一年,贫农于景山的孩子就是因为拿不出12元钱的学费,回到家又哭又闹。&& 一个富农分子嘲笑说,鬼哭狼嚎的,倒挺热闹……. 于景山气愤急了,一针见血地指出:“什么分数关,学费关,搞这些鬼名堂,纯粹是不叫咱贫下中农子女念书!” ……&&&&“打到地、富、反、坏、右!”&&&&突然间会场的贫下中农代表站起来高呼口号,我们还没缓上神来人家又随声附和:&&&&“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我们也身不由己地跟着齐声呐喊。当然,报告最终还是在“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声中结束。&&&&报告会让人感到紧张、疲劳,但是任务繁重时间紧迫,中午大家还是草草吃碗面条就分头到老乡家拜访。大队里的负责人给我们安排在大队部后排的老乡家,那也是一个老贫农的家庭,男主人叫曹喜双。我们推门一进,恰好赶上一家5口人刚吃完饭正在收拾碗筷,我无意中瞥了一眼炕桌,也就是高粱米、窝窝头、大葱和黄酱。我们沿着火炕边上“一字”坐下,这时才注意到火炕对面的八仙桌供着硕大的毛主席像。主席像的正上方贴着粉红纸上用毛笔写成“吃水不忘打井人”六个斗大的黑字,主席像左面是竖立的4卷毛选,右面是横卧的红色毛主席语录数本,中间还放着一个白色的托盘。托盘靠着主席像的边缘镶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红太阳照亮了碱厂堡”&&&&托盘的中央则摆着各式各样的毛主席像章!大家不尽感叹,我们在金坑看到老乡家的摆设跟碱厂堡的老乡家一比,那简直是小菜一碟呀!&&&&“欢迎老贫农曹喜双同志给我们讲讲革命家史!”&&&&大队干部介绍,刘德明带头鼓掌,我们也紧跟其后地鼓起掌来。男主人首先介绍了家庭情况:爷爷、奶奶、17岁的小女儿、9岁的孙子和6岁的孙女。孙子和孙女都是大儿子的子女,只因大儿子因公牺牲,儿媳病逝,两个子女才由爷爷奶奶抚养。老贫农介绍说,他们为表忠心,不仅能坚持做到早请示,晚汇报,而且还能在饭前向毛主席像鞠躬表恩,吃水不忘打井人嘛!&&&&后来为了节约时间,在队长刘德明的建议下还是请男主人的小孙子给我们讲讲家庭和学校的生活。哪知道那小男孩好生了得,往炕上一蹦就站得溜直。大家纷纷躲闪,撤下炕桌。 男主人找来两条长凳,我们就坐在八仙桌的两边,火炕的对面观看。大家各就各位,这时只见那小男孩不慌不忙,毕恭毕敬地先向对面的毛主席像三鞠躬,然后右手熟练地从棉袄兜中掏出一本小红书,用手握着往上扬了几下,口中念道:&&&&“祝俺们心中的红太阳,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我们敬爱的林副主席身体永远健康!”&&&&小家伙咳嗽了一下,也许是润润嗓子,然后就非常流利地背诵起来:&&&&“我叫曹仓虎,今年9周岁,家里是三代贫农,现在是山城子公社,碱厂堡大队小学二年级一斑的学生,也是毛主席的红小兵。……&&&&自打我上小学一年级起,就听到坏分子污蔑我们贫下中农管理的学校不读书,不学习,简直就是瞎胡闹。可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就是管在对毛主席一个“忠”字!就是管在对毛泽东思想的一个“用”字!我们边学文化,边参加生产劳动,从小就在三大革命实践中锻炼成长!我们立志要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叫帝国主义、反革命修正主义的和平演变阴谋不能得逞!让毛主席共产党打下的红色江山永不变色,万万年牢!&&&&自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贫下中农从走资派手中重新夺回政权,红太阳照亮了碱厂堡!毛泽东思想也在我们学校里光芒四射,扫尽一切垃圾和污垢!在贫下中农管理下的学校,贫下中农子女扬眉吐气,思想也有了极大的提高!举例来说,去年秋天放学我独自一人走在二队的田间地头,惊喜地发现稻草丛里还有几颗金光闪闪的麦穗,我喜出望外!沿着田埂,我仔细寻找,一下子找到了大半个书包!我欢天喜地往家奔跑,想让爷爷给我磨成白面,那样我不用‘过年’就可以吃上了白面馒头!可是跑了没几步,我突然想到了毛主席的亲切教导,要我们“斗私批修!”,要“狠批‘私’字一闪念!”,麦穗再多,它也是队里的公有财产,是贫下中农的血汗,我不能占为己有。就这样,我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把麦穗交到了大队部,受到队里和学校的表扬。毛主席啊,毛主席!是您的光辉思想照亮了碱厂堡,照亮了我们红小兵的心头!……..&&&&“啪、啪、啪!”大家站起来热烈鼓掌。小家伙一个健步跳下火炕,穿上鞋子,顺手翻开前屋灶台的锅盖,抄起一个贴饼子放在嘴里,边啃边朝外奔跑,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听完了小男孩精彩的演讲,随后我们又参观了几家,情况也是大同小异。天很快就黑了,大家总算完成了参观任务,心情感到轻松,同时又隐隐约约地感到沉重。&&&&晚餐比较丰盛,38人分成4桌,几乎沾满了整个饭厅。饭厅中间摆着两个一人多高的火炉,烟囱直通窗外,炉火烧得通红,饭菜热气腾腾。刘德明给各桌都配备了名叫“小烧”的白酒,每桌还有一瓶沈阳产的正宗的“老龙口”。桌上最好的菜恐怕是猪肉炖粉条和‘四喜丸子’,主食是大米干饭,大家吃的十分开心。酒席过半,陪酒的大队干部就执意离去,因为当地习惯天黑就得睡觉,况且明天他们还要招待更大的参观队伍。服务员很快也被刘队长打发休息去了,只等着饭后再来收拾餐桌碗筷。&&&&服务员走后,大家反而感到无比的轻松!两天的紧张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我们边喝边聊。刘队长叫我们谈谈参观体会,大家七嘴八舌,此时突然有一个从北京招来的徒工,外号叫“傻三”的青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口吐白末,醉熏熏地说:&&&&“红,红,红太阳照亮了碱厂堡,我,我,我还见到比他们还厉害的呢!”&&&&“什么,什么?”大家都惊呆了,“给咱讲讲!”已经喝得八成醉的刘德明也敦促说。&&&&这时傻三也学着下午的小男孩的样子,先是站得笔直,不过他就是站不稳,摇摇晃晃。然后他也掏掏衣兜,左翻翻,右找找,不过什么也没掏出来,只好挥挥右手说道:&&&&“我,我,我叫曹仓虎,今年9周岁……”&&&&“什么,什么?你再说说,你叫什么?你怎么今年才9周岁?”大家立刻七嘴八舌,打断他的话。这时傻三才有所醒悟,急忙纠正:&&&&“不,不,不,我叫江利仁,外号‘傻三’,今,今,今年22岁!20来岁的大小伙子开始知道臭美了!话说有一天我进了理发店,我的头发实在太,太,长了!”&&&&傻三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我,我一进理发店,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理发员问我要理什么样的发型?当时我心目中就,就羡慕于洋(那个时代的电影演员)的大背头,波浪起伏!可是喝了点酒,就是说不出来!”&&&&“后来呢?”大家着急地问。&&&&“后来我看到理发店里的宣传画,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艘轮船乘风破浪,上面还写着:&&&&‘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理发员一个劲地问我理什么发型,我一着急就说,您就,就给我理一个‘大海航行靠舵手’吧!同时我还用右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波浪的形式。诸位猜猜看,那理发员到底给我理个什么头?”&&&&“什么头?”大家早已放下手中的筷子,着急地问。&&&&“他竟然给我剃了一个大光头,而且还用刮脸刀刮得锃光瓦亮!”&&&&“这是为什么呀?”我们好奇地问。&&&&“是啊,我找他理论,可是他说,我这比你的‘大海航行靠舵手’还厉害啊!”&&&&“为什么呀?”我们又问。&&&&那理发员胡撸胡撸我的秃头得意地说:&&&&“我这叫做‘毛泽东思想照亮全球’!”&&&&“哈,哈,哈……”&&&&一下子大家被逗得捧腹大笑,前仰后合。不少筷子也被扔了一地,眼泪也笑出来了!&&&&“不对,不对!”刘德明突然擦擦眼角的眼泪,渐渐收起了笑容,“咕东”又灌了一口白酒,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又是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说: &&&&“小江子!你,你,你还年轻,你没吃过亏啊!毛泽东思想是严肃的事,这种笑话关起门来讲,出去可不能乱说呀!”&&&&然后队长又满脸通红地环视大家,用手指指我们的脑袋说:&&&&“你,你,你们给我听着!你们脑子里要时时刻刻有这样一个概念:现在可是共产党领导啊!”&&&&刹那间饭厅里变得鸦雀无声,刚才的欢歌笑语已经荡然无存。我们只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后背好像冒出一股子凉气!&&&&……&&&&“喝酒,喝酒!大家别愣着啊!”还是向导打破僵局,站起来劝酒。&&&&“是啊!大家愣着干什么?今天我们要喝个痛快!明天还要走100里路呢!”刘德明又重新满脸堆笑,端着酒瓶子东倒西歪地各桌敬酒!&&&&“是啊,那刘队长你就给我们讲个笑话呗!”不知是谁“将了队长一军”。&&&&“好啊,刘队长,您学问大,见识广,就给我们讲一个笑话呗!”大家又兴奋起来,刚才的“恐惧”感似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的刘德明双眼放出光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满脸通红,眼珠在眼眶里来回乱转,仿佛要挽回刚才的尴尬局面,最后痛快地说:&&&&“好吧!我就给你们讲个笑话!”&&&&“呱呱呱……”大家不由得鼓起掌来,气氛重新活跃起来。&&&&“话说从前有个姓王的老财主……”&&&&刘德明边说边打着手势,示意大家坐好。随着掌声停止,饭厅安静下来,刘队长又开始用四川口音讲起故事:&&&&话说从前有个姓王的老财主,过年时想考考三个女婿,他就在茶余饭后随手从书桌上拿起一个算盘噼里啪啦地拨了一把,然后高高举过头顶说:&&&&“老朽用这把算盘算出:收回钱的数目大;借出去钱的数目小,只有我老王能用,别人不能用。”&&&&然后他用眼瞟了一下女婿们又说:“你们用这房间的物品,仿照我这话的格式再编一句!”&&&&他先看看大女婿,那大女婿也不含糊,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雨伞就高声说道:&&&&“岳父大人的雨伞,张开了变大;收起来变小,岳父大人能用,别人不能用。”&&&&“不错!”老丈人满意地点点头。&&&&轮到二女婿,他抓耳挠腮,突然看到床上的被子高声说道:&&&&“岳父大人床上的花被,铺开了变大;叠起来变小,岳父大人能用,别人不能用。”在座的家人也点头称赞。&&&&轮到三女婿,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东西,急得他满脸通红,加上他平时心眼不全,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谁知这时小孙子突然把一盘红枣碰撒一地,老丈母娘就从炕上跳下来蹲在地上一个一个地往盘子里拾起,三女婿心中暗喜,高声喊道:&&&&“岳母大人的屁股,蹲下来变大;站起来变小,岳父大人能用,别人不能用!”&&&&“哈,哈,哈……”&&&&故事讲完,又逗得大家笑得直不起腰来,连刘德明自己也忍不住在笑,眼角淌着泪水。可是很快,那眼泪越流越多,队长的笑声渐渐变成了抽泣,最后竟然变成了号啕大哭!&&&&大家立刻惊慌失措,乱了手脚,人们呼喊着:&&&&“队长,队长!您醒醒!您这是怎么啦?!”&&&&“苦啊,苦啊!”刘德明吐几口饭菜嘟囔着,紧闭双眼,口吐白沫。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抬起,急忙把他背进寝室,放在火炕上。有人捶背,有人灌水,刘德明就是泪流满面哭个不停,最后不省人事。&&&&人说酒后吐真言,此时的刘德明再没有先前动员我们拉练时的风采,更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有的只是眼泪和拉风匣式的打呼噜声。有人悄悄对我说,他当年上中学时为了交学费上学,一到寒暑假就拿起扁担到码头给人扛行李赚小费,常常被民工追打;也有人说他家有人挨整,触景生情。总之,没有人知道,刘德明为什么在那天晚餐上会号啕大哭。&&&&……&&&&啊!光阴啊,光阴!无情的光阴,流失的岁月!转眼就是40多年过去!可是刘队长啊,刘队长!您是不是早已在天堂里等待着我的光临?也许到那时您才肯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为什么红太阳照亮了碱厂堡,可是您却饮酒失态,号啕大哭?&&&&啊,别了,碱厂堡!别了,我们的队长-刘-德-明!&&&&尾声:&&&&1.刘德明在拉练结束后很快被撤职,调到其他单位。1998年因饮酒过度造成肝硬化病逝,享年53岁。&&&&2.江利仁,外号‘傻三’,因忍受不了钢厂的艰苦劳动和极左气氛,早于1969年秋天辞职。当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辞职后的傻三户口不能回北京,只能落在他的祖籍河北省。由于他最终没有上成大学,现在只是一个有3个儿女的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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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顶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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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58&&的原帖:图片几次没发上去,可能技术不行。放心,这回不会成为烂尾楼,因为此书已经发表了,接着往下看吧!&& 发图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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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UploadSmall//77612.gif"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我的同龄人(9)“死而复生”&&&&我的一生多灾多难。1969年1月,我厂为了响应毛主席关于”拉练”的号召,让我们年轻人步行到辽宁省本溪县山城子公社碱厂堡大队参观学习。冒零下20多度的严寒,往返120多公里。回到本溪市后,我就发高烧不退,被同事背到医院抢救时我已经休克,危在旦夕。当时医院已经拟好电文,打算打电报通知我北京的父母,被我们领导谷大鹏竭力阻拦。当我死里逃生之后才知道,自己得的是“大叶性急性肺炎”,最危急时刻是谷大鹏把所有来看我的人全部赶走,只有他手中拿着秒表,盯着抢救我的大夫和护士,守护在我的身旁。正当我住院治疗,身体一天天康复,已经能下地行走的时候,有一天傍晚,突然有一位少女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大概像我一样,被三、四个人背着、抱着、扛着冲进了医院。护送他的人还有一位解放军战士,气喘吁吁地和医生交涉,指手画脚。刹那间,冲出几个护士,不容分说就把少女平放在推车上,推进了抢救室。&&&&抢救室的大门紧闭,送她来医院的人被请到隔壁房间接受询问。一会大门忽开忽关,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忙个不停。我好奇地站在门外观望,虽然是“一头雾水”,但不久我就明白个大概。好像那少女血压也已降为“零”,脉搏微弱,生命垂危。不过本溪市公安局长插手此事,关系重大,医生不敢怠慢。 &&&&我关心少女的死活,大概是同命相连。过了几天,我知道少女奇迹般地复活,还着实地激动起来。少女开始吃东西了,身体一天天地好转。就在我快出院的时候,我才知道少女叫杨容惠,是我车间的技术员杨容波的胞妹!见到杨容波,我才渐渐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杨容波,辽宁省阜新市人。65年考上沈阳市东北工学院,68年分配到西宁钢厂,先留在本溪钢厂代培。杨容惠1950年出生,1966年阜新市2中初中毕业,1968年下乡分到辽宁省铁岭,莲花公社,莲花大队插队务农。她虽然比我小三岁,也算是同龄人吧!&&&&杨家兄妹从小丧母,继母又生了一弟,俩妹,自然对其二人关爱甚少,刻薄有余。父亲在阜新矿务局工作,好歹把大儿子供到大学。杨容惠插队后基本靠哥哥资助,不愿回家看继母的白眼。&&&&话说日星期四,疲惫不堪的杨容惠于中午12点多钟下了火车,来到了本溪车站外的一家餐馆,神情恍惚地坐在一个角落。她只要了两碗豆浆,两个烧饼,一盘小菜,漫不经心地吃了几口,眼望玻璃门外来往的车辆。突然间她从自己的背兜中掏出一张事先写了半截的信,又拿出一支笔,边写边看,有时又停下来若有所思,两眼呆望着窗外……&&&&只见那张已经被揉皱的信纸上面写着:&&&&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哥,你好!&&&&虽然在离春节还有半个多月的时候,我们队里的知情都归心似箭,回家过年,全都走光了!条件再艰苦我也能忍受,因为我们就是要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可是我忍受不了孤独和寂寞……&&&&哥,我好想你,想我们的亲妈。每当我看到知青回来时,家里给带来那么多的酱菜、肉酱、我好馋啊! 可我一回家,就遭她(指继母)的白眼,尤其是她知道那件事之后(指杨容惠曾被当地公社党委书记之子欺负过)还老在爸爸面前告我的黑状,我真不想再回那个家了!……&&&&哥,我本想过年找你,可不愿意总麻烦你,现在离过年没有几天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多多保重吧!&&&&……&&&&小惠&&&&日&&&&她看着、写着,胡乱地吃了几口,又呆若木鸡。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突然从背包中拿出一小瓶药水,就着豆浆喝下。然后撕下一张纸,写了几个字,用碗扣下。收拾起东西,扬长而去。&&&&穿过站前的广场,正赶上一方队小学生,手持“红宝书”,整齐地跳着“忠”字舞,并齐声高唱:&&&&“毛主席啊,毛主席!我们无限忠于您!……”&&&&尽管天气寒冷,但是阳光灿烂。透过煤铁之城灰蒙蒙的上空,洒下一片白炽的光点。偶尔也能看到一小块蔚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彩,仿佛在窥视着人间。&&&&小惠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这时她见到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在雪地中跳跃,似乎让她感到生命的可贵。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对,还是爬花园山吧,那里登高远望,能看到哥哥所在的钢厂,能看到彩屯的煤矿,冒出滚滚的浓烟!”&&&&想着,她加快了步伐,似乎感到时间的紧迫。任凭那寒风吹打着她的面颊,灌木丛中的枯枝抽打着她的双臂,脚踏着厚厚的积雪,努力攀爬。一步,一步……就当她爬上山顶,还没来的及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就一头栽倒在路旁的石椅上昏死过去。接下来就是本文开头的一幕。&&&&杨容惠事件为什么会惊动本溪市公安局呢?&&&&原来小惠在餐馆吃饭时停停、写写,当她眼望窗外时正赶上沈阳军区的某炮兵营外出操练。解放牌卡车拉着野战炮浩浩荡荡从门前经过。她的一举一动,引起了在场吃饭的两位解放军战士的高度警觉。当杨容惠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用碗扣下出门后,一位小战士立刻把碗翻开,只见纸上写着:&&&&“此碗不能用!”&&&&小战士立刻叫来另一个战士,紧张地说:“你赶紧去公安局报告,我去跟踪她,她很可能是苏修特务!她在侦查、记录我们部队的装备、数量及番号!”&&&&说着两人分兵两路,小战士一直尾随在杨容惠的后面。当他发现小惠爬上花园山时,就对自己的判断更加确信无疑。他认为,小惠一定是和敌人接头,传递情报。当小惠一头栽倒后,他大声呼救,正赶上下班从此经过的两个铁路工人年轻力壮,三人轮流背、抱,马不停蹄,连走带跑地飞奔下山,直奔医院!&&&&医院接到公安局长的电话更不敢怠慢,据说使用了当时从西德进口的最好的“万能解毒片”,而一片高达40元,相当于普通工人的全月工资!&&&&当然,小惠复活,医生也实事求是。抢救她的医生说,小惠虽然喝了浓度较高的毒药,但她同时又喝了大量的豆浆,这就大大缓解了药的毒性。再加上抢救及时,方法对路,杨容惠得以复生。&&&&在杨容惠苏醒后并不配合公安及医生的询问,不过从她身上搜出的信最终暴露了她的身份。医院打来电话,兄妹团聚。杨容波与公安、医院进行交涉,不过在医院要为杨容惠作最后一项出院前的常规检查,即妇科检查时,遭到杨容波的断然拒绝。&&&&天地回转,转眼就过去40多年!我虽然不知他们兄妹的下落,可是我却知道,正是在那个“阶级斗争”的年代,小惠才得以生还!&&&&杨容波、杨容惠!&&&&你们如今在哪里?你们生活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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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UploadSmall//77612.gif"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我的同龄人(10)老刘的困惑&&&&<img SRC="file:///C:UsersacerAppDataLocalTempksohtmlwps_clip_image-7807.png"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刘长贵”像,作者用圆珠笔1969年画于本溪职工医院)&&&&老刘名叫刘长贵,虽然谈不上是“同龄人”,但至少是和我同时代年龄相近的人。刘长贵1934年5月出生在辽宁省庄河县,当年是本溪钢厂的运渣工人。老刘出身贫苦,从小给东家放牛,斗大的字认识不了几个。不过1950年春节过后,厂里去乡下招工,他被招进工厂后就参加了扫盲班,才突击学习了千八百字,要不然他真的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文盲了。别看老刘文化不高,可他特别爱听广播,爱看报纸,自己读不下来,就叫别人念给他听。我们是1969年生病住在本溪市第一职工医院期间相识,那年正是中苏关系恶化,战争一触即发的年代,报纸的内容多半是“打到新沙皇!”&&&&“3月2日,苏修叛徒集团出动武装部队悍然侵入我国黑龙江省乌苏里江上的珍宝岛,开枪、开炮打死打伤我中国人民解放军边防部队人员多名。这是苏修发动一次极为严重的边境挑衅,是苏修制造的一次疯狂的反华事件,是苏修社会帝国主义豺狼本性的又一次大暴露……”&&&&我慷慨激昂地朗读着当天【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社论,老刘听得入神,也气得摩拳擦掌,嘴里还不停地骂道:&&&&“他妈的,老毛子真不是个东西,俺可见过,一见到老娘们就脱人家裤子,嘴里还喊着:‘Ya Dam Buxugau,Pule Pulemausi!’(丫达姆.布需高.谱勒谱勒毛斯!)”(本人俄语不灵,只能按老刘的发音记录,并没有考证这句俄语的原文)&&&&说着,老刘眉飞色舞,又接着讲:“有一次俺看到老毛子买油饼,油子麻花地就往帽子里放。人家给他找钱,他又掏出来给人家钱。人家追他还给他钱,他一看兜里空了,撒腿就跑!”&&&&老刘咧嘴笑了,接着就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那老毛子祸害妇女,有的被老百姓偷偷打死。可是别的老毛子发现尸体,就在旁边耸耸肩膀,吐吐舌头,翻翻白眼,然后就和没事人一样扬长而去!要是小日本被整死一个,其他小日本非要查出个底朝天,查不出来,就拿无辜的百姓撒气!”接着老刘提出了第一个疑问:&&&&“他妈的,这样一个傻Bi民族,军事、工业、科技为啥那样发达?”老刘迷惑不解,我也无言以对。不过老刘下面的困惑我还是能说出四、五六来。&&&&有一次医院组织政治学习,护士见我常给老刘念报,就请我代劳学习毛主席语录,那年头政治学习抓得紧,连病人也不放过。&&&&“美帝、苏修加在一起,也挽救不了美国侵略者在越南必然失败的命运。他们相互勾结、重新瓜分世界的狂妄企图,正在遭到各国人民越来越强烈的反抗。美帝、苏修越是勾结在一起,世界人民就越看清楚他们是一丘之貉。摘自【毛主席给胡志明的贺电】,日”&&&&我读着读着,恰好那天报纸露出一句美国总统第一夫人词句,老刘立刻又问:“那个约翰逊到底有几个老婆?”&&&&“总统公开就一个!”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那不可能!”老刘斩钉截铁地反驳说:“他有第一夫人,就肯定有第二夫人,第三夫人,再说了俺们皇帝还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应该是嫔妃)呢!”&&&&不过他话音刚落,医生、护士都看着他,并没有反驳我的回答,于是老刘又有点“发毛”了,右手不由自主地挠挠后脑勺,似乎陷入了第二个困惑。&&&&老刘第三个困惑还是和俄国人有关,有一次他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那是1951年7月的事情。那天外面下起瓢泼大雨,乌云滚滚,车间里漆黑一片。车间主任顺便让他到变电室里“合闸”。因为闸门很高,老刘用手够不着,就冒雨从外面找来一根竹竿,小心翼翼地把闸往上捅,没想到碰到裸露的铜片,还是被电打个大跟头!这时恰好来了一位“苏联专家”,见此情景就一脚把湿漉漉的竹竿踢到门外,然后猛地跳了起来,在身体悬空的一刹那,直接用手合闸,接着全车间灯火辉煌!&&&&“他妈的”老刘讲到这里又身不由己地挠挠后脑勺,接着说:“俺拿竹竿捅电闸却挨电,那老毛子跳起来用手合电闸,他倒没事,你说这电门也真他妈的偏心眼!”&&&&说罢,惹得医生、护士们都捧腹大笑。&&&&老刘第四个困惑和小日本有关。据他讲,1943年8月的一天下午,晴空万里。他家乡村边的大道上突然来了几个日本鬼子的工兵,说要丈量电线杆子的高度。那年老刘才9岁,跟着大点的孩子看热闹。只见日本鬼子即不爬高,也不搬梯子,只是把“三八大杆枪”和电线杆子并排立着,然后用皮尺撅着屁股量它们的影子。小孩见那日本兵在草纸上算了算,就写上“5.2米”。&&&&日本兵走后,刘长贵等小孩都不服气,大点的孩子嘴里叼着根绳子,脱了鞋子就往上爬。爬到电线杆子顶部,再下来量绳子,果然是5.2米!&&&&“真他妈的神了!”老刘讲到这里又摸自己的后脑勺,“这小日本鬼子能掐会算?”&&&&“不是能掐会算!”我笑着回答“因为步枪的高度是固定的,他们就用相似三角形的原理来算出电线杆子的高度!”&&&&老刘第五个困惑......&&&&可惜我再没有等来老刘的第五个困惑。我清楚的记得,日,正当我的肺炎已经痊愈,身体逐渐康复准备出院时,他的“矽肺”突然严重,大口大口地吐血,主要是工作环境恶劣造成。&&&&老刘是日走的,那年他3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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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文章,有血有肉,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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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 &&
<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UploadSmall//77612.gif"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我的同龄人(11)出国的梦想&&&&日星期天凌晨,大连钢厂发生了一起严重的反革命政治事件。当天我们下班后就在保卫干事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事发现场。大家缓慢地移动脚步,全场鸦雀无声,仿佛是在和遗体告别,默默地观望那条贴在树上的反动标语,原来是‘罪犯’用毛笔竖着写在黄纸上的几个大字:“中国没有自由!”&&&&事发不久,一位姓赵的技术员给我讲述了不久前发生在大连的一个凄凉的故事。只因故事的主人公也是一个北京知青,而且年龄与我相仿,所以我至今难忘。&&&&故事的主人公名叫肖顺宝,家住北京市西城区劈柴胡同的一个大杂院里。他家有四个子女,肖顺宝在家里排行老三,于是家人都叫他宝三。久而久之,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宝三,有人甚至忘了他的大名,或者以为他就姓“鲍”。&&&&宝三长得浓眉大眼,从小就聪明伶俐。他没上学时就常常拆开家里给他买的玩具,然后又自己“组装”。他爱摆积木又很耐心,上小学时就开始摆弄“矿石收音机”,后来就抄起电烙铁自己动手,组装半导体收音机。他还常常帮同学、街坊四邻修理小电器,在胡同里小有名气。&&&&宝三的父亲是旧北京城的商人,好像还当过国民党时期的商会会长,经营布匹、绸缎,连带搞点房地产等。不过随着“公私合营”家境日渐破落。特别是文化革命,全家遭遇灭顶之灾。自从北京红卫兵谭力夫发明了“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是‘基本如此’的对联”宝三深受其害,据说在学校里被人当作“狗崽子”打了,还下跪,受了不少的罪。&&&&“文革抄家,老爸被押;母亲牛棚,子女无家;‘东奔西躲’,终日无话;兄弟姐妹,自顾不暇。”&&&&话说那宝三父母双亡,无依无靠,1967年春天就被姑妈接到上海,暂住在闸北姑妈家里。宝三到了上海,还是少言寡语,终日抱个半导体收音机,“吱吱啦啦”听个没完。后来他姑妈发现他常去上海的码头转悠,感到特别纳闷。尤其他每天还听天气预报,而且相当的认真。就这样,转眼间到了1968年的8月。有一天他突然失踪,只留下个字条,说是要回北京分配工作,也就是“上山下乡”。向北京打听,无人见过宝三,从此下落不明。姑妈在整理他的物品时发现一个小本里密密麻麻地记着:&&&&“6月5日,墨西哥‘圣玛丽’号,7日荷兰‘罗斯’号、13日英格兰 ‘梵高’号……” &&&&这下子他姑妈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心里立刻产生了极大的不安和忧虑。家人前往北京,四处寻找,眼看一个多月过去,宝三依然渺无音讯!&&&&后来过了近两个月,家人才知道原来那宝三已经于1968年的8月28日凌晨4、5点钟,悄悄地来到上海码头,趁着浓浓的大雾,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充分利用站岗巡逻的间隙时间,成功地逃脱了哨兵的双眼,一下子钻进了一艘日本货轮“云阳丸”号,逃之夭夭!&&&&那宝三一遛进轮船就藏在货舱的一角,他屏住呼吸,直熬到下午14点02分,轮船的汽笛响彻天空,货轮缓缓地离开上海码头,驶向那茫茫的大海。宝三激动得心花怒放,几乎有点得意忘形,竟然哼哼起小曲,被日本海员发觉。两个日本人顺着声音找来,正好与要出来的宝三撞个满怀。&&&&“あなたはなんですか。”一个日本人指着宝三就问。&&&&“我,我,我……”宝三吱唔了半天不知怎样回答,还下意识地用右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この人はだれですか。”这个日本人又问了一下自己的同伴。只见那同伴上前先给宝三敬个手礼,然后很有礼貌地用英语问道:&&&&“Hello, Young man! How are you! Where are you from? Who are you?……”&&&&“Я,Я,Я Учйтелль……不,不,不,Я Студент……”&&&&宝三急得用俄语夹杂着汉语,结结巴巴地回答。本来他在学校里俄语还学得不错,可是由于他根本听不懂英语,俄语也忘得精光,回答得又是驴唇不对马嘴。日本人笑了,带他到了船上的值班室。&&&&“……According to the law of the nations, you will be treated as equal as our sailors, but you must leave this ship as quickly as you can, when we shall arrive the nearest port……”&&&&刚一进门,一个戴着大沿帽的日本人就咿哩哇啦地跟他说着英语。可是宝三一句也听不懂,一脸茫然。后来人家总算弄清他的身份,找来一个懂中文的翻译,终于弄清除那些话的大意。人家是告诉他,根据国际法,他将享受和日本海员的同等待遇。不过就是轮船到达下一个港口,他必须下船。&&&&“你们都是这样对待我们吗?”宝三不解地问。&&&&“不错,我船经常遇到一些‘偷渡客’,防不胜防。我们也都是这样对待他们的。”&&&&“那么下一港口应该是哪呢?”宝三焦急地问。&&&&“如果没有例外,应该是日本的长崎。”翻译说完后又好像又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偷渡客’大部分都是东南亚的难民,中国大陆的人极少。”&&&&接着宝三就被人安排吃住。&&&&“下一站是日本的长崎,那不也算出国了吗?”宝三暗自庆幸,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进入了“自由世界”,兴奋得有点欣喜若狂,手舞足蹈。他美美地吃了一顿牛排,然后欢蹦乱跳地来到甲板。索性解开上衣的纽扣,任凭那海风吹拂着他的胸怀,仿佛一下子吹走了他往日的屈辱和忧愁。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海上新鲜的空气,明目张胆地收听着美国之音、台湾的自由中国之声的广播,再不用担心有人汇报,也不会再有人干扰。刹那间他又回想起自己光辉灿烂的童年,想起自己的老爸,老妈已离开人间,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轮船乘风破浪,飞快地向东北方向行驶。一望无边的大海,只有几只海鸥陪伴。海连着天,浑然一片碧蓝!&&&&天色渐暗,宝三躺在三等仓舒适的床上,久久难以入睡。一想到明天即将到达日本,他激动地在床上翻转难眠。不知熬到几点,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起床啦,起床啦!”天没亮,他就被翻译叫醒,后面还跟着两个表情严肃的日本警察。他几乎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和一个马来西亚人一起被押送下了船。&&&&“反正我会修收音机,到日本也俄不死!”宝三想着,就大踏步地走下悬梯,来到了码头。不过一上岸他就傻了眼,怎么一切都那么熟悉,工作人员好像都说中国话。再往前一看,远处“誓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硕大标语映入眼帘。&&&&“不好!”他大叫一声回头就跑,但早被岸上的警察栏住他的退路,那个马来西亚人也被警察带走。他哪里想到,原来“云阳丸”号货轮在离日本200海里的地方突然接到总部的电报,叫它返回大连,运回250吨矿砂!&&&&宝三立刻被大连市公安局收押,经过审讯、调查、取证,向大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于1969年4月张贴公告如下:&&&&肖顺宝,男,祖籍北京,日出生。该犯长期偷听敌台,散布、书写反动言论,并于日阴谋偷渡日本,犯有叛国罪,实属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这样宝三被五花大绑,游街示众,并于日执行枪决,“享”年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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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同龄人】一书中的部分人物“原形”:摄于日的本溪市照相馆。&&&&前排左起第一位“于师傅”(见第4集),中间“马师傅”(见第12集)&&&&第二排,左起第一位就是本书的作者,第二位就是“姜广力”(见第27集“第二次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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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雷头1970年在青海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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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 src="http://imgcdn.kdnet.net/UploadSmall//77612.gif"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我的同龄人(12)马师傅&&&&马师傅名叫马长昆,不过工人都管他叫“马长奸”。正如我在前面所说的那样,工厂的工人彼此都爱起外号,凡是姓于的人,一律被称为“臭鱼”,姓郭的人都被称为“破锅”, 姓赵的人被称为“赵光腚”等等。如果名字粘不上边,工人也尽量根据本人的特点或名字的谐音给人家起外号,这也算是一种文化吧!&&&&马师傅的祖籍是河北省定县,小时候随着家人闯关东,18岁进本溪钢厂学徒。他长得中等身材,络腮胡子、俩眼有神,比我大11岁,是我参加工作后从本溪到青海的第二任班长。由于马师傅头脑灵活,手脚麻俐,技术娴熟,工作又是一丝不苟,于是他年仅32岁就已经被晋升为7级工,徒弟众多。&&&&由于马长昆技术优良,相对年轻,很快就被领导选中,成为支援大西北的第一批成员。1969年10月初,中国东北吹响了进军西北的号角,成百上千的“新移民”组成专列,浩浩荡荡奔赴辽阔的西北高原。马师傅举家西迁,告别东北,前往遥远的青海!&&&&火车经过两天三夜的‘长途跋涉’,最终于10月9日中午前后到达了西宁火车站。火车缓缓进站,马长昆呆呆地凝视着两边寸草不生的秃山,突然泪如泉涌,号啕大哭:&&&&“我的妈呀!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啊!?”&&&&他这一哭可非同小可,旁边的老婆孩子也哭成一团。&&&&“这个挨千刀的谷大个子,明明是骗俺们,这不是充军发配吗?”&&&&“这儿连草都不长,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刹那间工人们的咒骂声、哭喊声连成一片,车厢里也乱成一团。有的要求列车长再把他们拉回去,有的拒绝下车!列车员、列车长劝阻无效。这时车厢里突然闯进一个大个子,大家一看正是带队的谷大鹏,只见他把眼睛一瞪,扯着嗓子高喊:&&&&“你们他妈的想造反呀!?谁胆敢破坏毛主席的支援三线!?”&&&&大家一下子不出声了,那“谷大个子”趁势又骂了几句:&&&&“现在老毛子就要对咱们下手,他们先打哪儿?还不是东北三省?!毛主席为什么要咱们转移到西北内地?还不是防老毛子这一手?战争暴发,先他妈的炸你老家,你们往哪回?!青海眼前是落后一点,起码还能让你们有吃有穿,工资翻番!我看你们不知好歹,都他妈的活腻了?谁再给我瞎嘞嘞试试看?!”&&&&说也奇怪,刚才大家的‘怒火’眨眼间‘烟消云散’,车厢里立刻鸦雀无声,寂寞难耐。&&谁都知道,那“谷大个子”好生了得?26岁就升到炼钢8级工,后来又到北京钢铁学院进修大学课程,还学会了英语和俄语,连总工程师都不敢“蒙”他,干部工人更是服他!&&&&被谷大鹏一通臭骂,马长昆无奈地耷拉个脑袋,跟着队伍,背包落伞,缓缓下车。从那一刻起,马师傅就和我一样,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青海居民了!&&&&“小雷子,你可要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马师傅到了青海,还不止一次地开导我,“人家都向党表忠心,争取早日入党,你怎么连个团员都没当上?”&&&&“您不是也没入党吗?”我不服气地反驳。&&&&“年轻人不要跟我比,我工资已经长到头,文化也不高,当不了干部。我今后也没多大奔头,可你还年轻呀,今后的路还很漫长啊!”&&&&“可是,可是……”我结巴了半天又没话可说,他哪里知道我不写入党申请的真正原因,也许就因为自己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自命清高,看不起“入党升官”走仕途之路的人。&&&&“我再努力吧,以后再说!”我推辞说。&&&&“小雷子,你可要接受我的教训,我没有党票,吃亏不少,再不能发展呀!”&&&&我看得出来,马师傅对我是一片好心,我也打听过了,他也曾写过申请,不知何原因,每次党支部里讨论他入党时总有一两个人反对,一直没通过。有人说他太“奸”,也有人说他对党不忠?还有人说他爱哭?不过我一直都很尊重他。&&&&我们来到青海的初期,由于车间尚未建好,工人只是干些杂活。有一次我刚从食堂吃完早饭回来,听见有人冲着我高喊:&&&&“小雷子,你师傅‘马长奸’在锅炉房值班,被煤气熏死了,你还不快去看看!”&&&&我扔下饭盒撒腿就跑,一口气就跑到锅炉房。此时门外已经有人把守,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见有两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正在忙碌,其中有一个正在给马师傅做人工呼吸,旁边还站着一个大个子,焦急地观望,还不时地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块秒表,他就是我们的车间主任―谷大鹏!&&&&医生耐心地挤压马长昆的胸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家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密切注视马师傅的表情……&&&&突然马师傅的眼睛微微睁开,接着又晃晃脑袋,看见大家都笑了他莫名其妙,当他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一咕噜从床上一跃而起,跪在地上给墙上的毛主席像磕头,声泪俱下,哭喊道:&&&&“毛主席呀,毛主席!我真的对不起您老人家!我值班睡觉,罪该万死!又是您挽救了我,我该打,我该打!”说着就自打嘴巴,我急忙抱住他的胳膊,没想到谷大个子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好你个‘马长奸’!总他妈的给我惹事!快滚吧!”&&&&骂完,笑哈哈地扬长而去!&&&&……&&&&我和马师傅就这样共同生活了几年,还别说,他也有露脸的时候。&&&&话说我车间的于文惠是北京钢校毕业的女孩,也被分到了西宁钢厂的炼钢车间,正是通过马师傅的介绍,才能和机加车间的刘洪宾(日死亡,见29集)喜结良缘。别说喜事操办的有鼻子有眼,在当年也算是首屈一指,初具规模。&&&&婚礼于日上午10点30分举行。新房设在马师傅家的偏房,也是西宁钢厂最早的简易平房,通常被人们称为‘小白房’,不过好歹它有个很高的院墙。那天车间里着实来了五、六十人,连机加车间的主任也应邀前来祝贺。&&&&院子里安放了十来张桌子,来宾个个穿得干干净净,胸前佩戴金光闪闪的毛主席像章。刘洪宾英俊潇洒,于文惠更是喜气洋洋。马长昆头戴一顶崭新的解放帽,身穿蓝色的毛制服,下身是黑色的呢子裤子,脚上的黑皮鞋闪闪发亮。只见他和家人忙里忙外,招呼客人。&&&&庆典终于开始了,主持人是一位车间里能说会道的女职员,她向大家介绍了这对新人的基本情况,然后才大声宣布:“现在请介绍人讲话!”&&&&此时的马师傅真是精神抖擞,昂头挺胸地走到毛主席像前,郑重其事地摘掉解放帽,深深地给毛主席像三鞠躬,然后激动万分地说:&&&&“毛主席呀,毛主席!千言万语感谢您!我以前没介绍过对象啊,这是托您老人家的福,今天介绍小刘和小于一举成功!......”&&&&……&&&&酒席宴开始,工人来客畅饮。年轻人起哄,新郎新娘过瘾。&&&&……&&&&那天我也喝不少的青稞酒,马师傅后来也让人灌醉了,被人搀扶着朝房间里走去。当他路过我的桌旁,突然重重地拍打我的肩膀,我本能地站立起来,倾听他的教导:&&&&“小,小,小雷子!”他俩眼通红,酒气熏天,喝得已经口齿不清:&&&&“你,你,你怎么还不写入党申请书?”&&&&马师傅说完,双眼就直沟沟地望着我,仿佛是用他那充满深情的目光,努力探索我未知的心灵,期待着我的答复。我好感动,一时间眼泪都要涌了出来。&&&&“屋里说!屋里再说!”左右的人说着又把他扶起,此时他已经站立不稳。&&&&“小,小,小雷子!你给我听着,”马师傅又被人架走,但他还挣扎地回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马师傅!您好!我稀里糊涂地走完了一生才感悟到您当年对我的一片苦衷!我真的对不起您啊,没有走您所指引的光辉大道,这就注定我一生的坎坷!我无论调到那里,都是草民一个,真乃是:&&&&永恒的情人在梦中飘渺,&&&&生我的母亲任我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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