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进行的智利足球甲级联赛联赛结果查询

世界杯2014西班牙vs荷兰VS智利|巴西vs西班牙vs美国-西班牙足球比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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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提点:国足主场战弱旅 葡萄牙欧洲杯雄起
10:09:55  来源:500彩票网  责编:fonseca  点击: 
&&&&11月14日,开售20场各项赛事,其中中国男足将在主场迎战新西兰队,最为引人关注。另外欧洲杯预选赛新一轮全面开战,葡萄牙主场迎战弱旅亚美尼亚。
&&&&国足主场积极抢分
&&&&11月14日晚间,中国男足将在南昌与新西兰队进行一场热身赛。亚洲杯(2015年1月)即将开战,国足将借机磨合阵容,另外也需要尽力争取国际赛事的积分,动力比较充足。新西兰此次来华之前,几名队内核心接连退出,战斗力或有所不足,这是国足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南美球队状态不错
&&&&另外今天还有多场友谊赛进行。亚洲的日本、韩国先后亮相,这两支球队近来表现都比较低迷,彩民朋友要注意防范。南美的哥伦比亚、智利、巴拉圭等队也会在明天凌晨出战,其中美国vs哥伦比亚一战是在英国伦敦进行,彩民朋友需要注意。
&&&&欧洲杯葡萄牙雄起
&&&&欧洲杯预选赛第4轮也将在今晚全面开打。其中最受关注的当属C罗领衔的葡萄牙,首轮他们意外输给阿尔巴尼亚,好在次轮1-0小胜丹麦,及时止住颓势。本场比赛,葡萄牙天皇C罗伤愈归队,主场作战誓要拿下3分。
&&&&其他场次中,德国、希腊迎战弱旅,都只在让球胜平负中开售。其中德国队让7球的赢球奖金也只有1.50,足见悬殊之大。另外塞尔维亚vs丹麦、匈牙利vs芬兰、苏格兰vs爱尔兰都是标准的硬仗,适当看好主队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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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安第斯高原天气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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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安第斯高原热门游记攻略
记忆里明亮的南十字星日渐模糊,探戈的旋律也不再悠扬,还有喝了红脸的红葡萄酒,也慢慢地开始褪色。零六年的三月,背上背包的我,又踏上了那片大陆,追寻四年前的记印。
1)
清晨六点,Jorge Chavez 国际机场,我刚睡醒。
出了海关后,取背包换银子,还没走出大门就见到了自己的大名,师傅的牌子举的蛮高。上了“点青年旅馆” (The Point Hostel)的车,穿梭在晨曦里的利马(Lima) 。这个秘鲁的首都,西班牙人建的城市,一路上广告牌很多,尤其是那些个总统侯选人的头像。没有记忆里的那样喧闹,可能还太早吧。
当小车驶在那条沿着海岸的大路上,此刻的南太平洋被浓密的晨雾包裹,不露踪影,湿润的海风吹来,却异常的熟悉。就在这个瞬间,才发觉自己又上路了,不是昨晚去机场的路上,也不是今晨航班降落。
2)
半个多小时后到了这“点”,一个很不错的青年旅馆,几乎是开门见海。四周比较静,里面还有个庭园,有乒乓球,台球,放映室,和免费的高速上网等等,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进去觉得舒服自在。
在八人间里找了个床位后就询问公用电话,居然就在旅馆的厕所边上。出发前联系了一秘鲁兄弟,乔治奥(Giorgio),一起航海时认识的。虽然在利马土生土长,却是个意大利后裔。他回电邮说到了利马一定要第一时间找他。盛情难却,就很不客气地第一时间打扰了,居然还没睡醒,告知了旅馆的地址,说一个小时后到。
3)
乔治奥长我几岁,平时的嗜好就是海阔天空。以前聊天的时候,几个利马人加我加一个老美,无话不谈,秘鲁的将来,老美的小布什,虽然讨论最多的还是女色。他的表现总是活跃,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观点详详细细灌输给大家,一有不同意见的话,他就更有耐心地反复反驳,英语用尽了之后就开始蹦西语意语,时间一久被公誉为首席大法官。当“法官”出现在大门口,喊着兄弟拥抱咱的时候,心里还真是温暖。
4)
加了昂贵的汽油后,我们开到沿海公路的一个小坡边。浓雾已渐散去,乔治奥指着下面填海建起来的大型俱乐部,说进出这里的非富则贵,然后再指指后面山坡上的民居。一边有网球场绿茵地,一边则是铁皮屋和黄土坡。当时很想说这种现象不只是秘鲁的专利,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出声。
来到军兵广场 (Plaza de Armas),东面的大教堂着实雄伟,坐在她的台阶上也觉得高人一尺。总统府前面的栅栏也相当森严,使得整个卫兵换岗仪式变得不可望更不可及。西南两面是两排深黄色建筑,那些精制的木窗檐已是褐色,很明显是殖民时期留下的,两色的搭配和房子本身的风格,令人喜爱。地震了多次的利马,不知几百年来这些房屋重修了多少次。
接着乔治奥开过一座桥,去到日玛克河(Rio Rimac)北面,利马的日玛克区。日玛克区是利马北面贫民窟的开始,据乔治奥说有几百万人居住在这些个贫穷的区域里,而很多利马人一辈子都不会踏足这些地方,游客就更少了。我们在里面逛了一圈,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多。虽然这里的房屋破烂不堪,垃圾堆也比比皆是,但集市里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路边也有不少孩童追逐着足球。
5)
午餐很晚,说不定乔治奥刻意让我饿着肚子品尝地道的秘鲁美食。都快三点了,小饭馆还有不少客人,搞不成利马人吃午饭都这么晚?
到了秘鲁,怎能不试一试著名的“瑟维切”(Ceviche),是用新鲜鱼肉,浸在秘鲁小柠檬与辣椒汁里短时间腌制而成的酸腌鱼,外加红洋葱丝,与大颗粒爆玉米,密鲁的土产,和蚕豆相仿大。饿慌了的我来不及细嚼慢咽,一片片的酸鱼几乎是囫囵吞小去的。菜酸酸的很开胃,名符其实的开胃菜。紧接着一盘炸鱿鱼与土豆条味道很好,大部分被我风卷残云,两大瓶的库自克捏啤酒(Cuzquena) 也很快见底。
买了明天傍晚去阿雷奇巴(Arequiba)的票之后,在乔治奥家休息一会,喝了用铝壶烧的咖啡,上路去城市东边的一个山头。
路上的交通那个乱,这才是印象当中的利马。小中巴们冒着黑烟,左右超车,唯一的目的就是怎样更快且更多地揽乘客,妄视安全。据乔治奥说,绝大部分的小车都是小日本的二手货,尾气测试在东洋岛上过不了关,就运来了秘鲁,这或多或少都与那个日裔前总统富几莫里(Fujimori)有关。
从山头上望下去,左下角有一片圈地,中间是一座非常显眼的白色大楼,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那会是老美的大使馆。足有十几个足球场的大小,分明就是一个军事基地。还有,不远的山顶上建了个白色玩艺,望上去极像个空中碉堡,说是岗哨。
去到更高些,可以纵览大半个烟雾里的利马。&里的那个镜头又重现了,唯一不同的,此刻黄昏的背景不像影片里的那样灰暗。
6)
夜幕下利马的迷拉佛罗勒斯(Miraflores),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受不了那个吵闹,回到了青年旅馆边的一个小广场,也是灯火辉煌,拉丁文化的特色。小贩有卖荧光棒的,卖香烟的,卖饮料的,更多的是在烤肉烤鱼,小吃铺没位子了,不少人就坐在台阶上啃着烧烤,一对对的小恋人或是漫步,或是散布在花前树下。
在一条小街上拒绝了兜售摇头丸的老兄之后,我和乔治奥蹿进一家“气发”(Chifa),中餐馆的代名词,有着秘鲁特色的中餐馆。如果说多伦多每个街角都有个加油站,那么利马的每条街上都少不了一家气发。试了几家,味道都一般。有一次碰上两福建小伙子掌厨,套了近乎之后,炒饭炒菜倒做得都不错。
回到青旅已经十点多了,聊了会天,喝了瓶啤酒,乔治奥回家,我也睡了。
7)
次日早上起床比较晚,淋浴的时候服务员来敲门说是有我的电话,才知道乔治奥已经在旅馆门外等了。退了床位,预订了明晚在阿里奇巴的青年旅馆。用了早点,咖啡后,就往他家里奔。
两人取了自行车,朝着计划好的路线出发。去唐人街的路上遇到了印第安人的民族歌舞表演,赶紧停下。鲜艳的传统服装,以红色为主,相间着蓝白多种色彩,一圈圈女孩们手挽手地跳着不知名的舞,转动起来的时候煞是好看。有两个乐队,一个是现代的鼓啊喇叭什么的,搞不懂为什么也来参和,另外那个是当地传统的印第安管弦乐器团。
抓住了几个少女在一旁休息的时候,拍了几张特写镜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红朴朴的脸蛋,高原上的儿女,真是可爱啊。身在利马的那一刻,心已飞去了安第斯山脉。在烈日下继续骑了不少公里,去了唐人街,去了几个广场,还去了一个不那么扬名却令人瞳孔放大的拉扣博物馆(Museo Larco)。
下午五点,告别了乔治奥和利马,坐夜巴前往阿雷奇巴。
大巴沿着海岸线奔驰着,这一段泛美公路非常平整。降雨量几乎为零,被誉为地球上最干燥的地区,唯一的水源是来之安第斯的冰雪。因此,每隔几十公里,公路边可以见到一片绿洲,种着庄稼,周围散落着一些民居。
那个傍晚的落日很红很红,但一点也不耀眼。放眼望去的太平洋也跟着红了起来,还有连绵的沙丘戈壁,整个大地仿佛都被染成了红色,心系安第斯的我也禁不住为此喝彩。
2)
秘鲁的长途客车条件不错,分上下两层,椅子可以半躺,有空调,电视和洗手间,包早餐晚餐和冷热饮料,更难道的是还有一位乘务员,端茶送水之余还陪着大家一起玩BINGO 。当然,近乎奢侈的服务,也直接导致了不菲的票价。
早上醒来,抹去窗上的水雾,朝阳下的安底斯见不到一丝的绿色,唯有黑黄相间的沙石。越过一个山口时,头涨疼起来,心却是兴奋。终于来了,终于踏上了这片高原,南美的喜马拉雅。
再次见到水流与庄稼的同时,也见到了填满了整个山谷的房屋。十几个小时的夜班车后,阿雷奇巴就在眼前。比起利马,这个汽车站方便多了,事实上利马是整个南美之行路上唯一一个没有中央汽车站的城市,而是一家公司一个车站,完全是旅行社的经营方式。
打听了去普诺(Puno)的交通,几家大巴公司都有早班车,由于贪心,想一天就赶去玻利维亚的扣帕克巴纳(Copacabana),就买了明天早上五点的车票去普诺。之后叫了辆出租车前往点青年旅馆新开的阿雷奇巴分店。
3)
这栋曾经的私人大宅,几个月内就转变为一间青年旅馆,看得出主人花了不少心血。房间安排合理,公共空间非常的舒畅。
迎接我的是位来自多伦多的女孩Helen,倍感亲切。提了不少有用无用的问题,最后干脆把一个月后走印加古道的票也预定了。她与另一个澳洲男孩Andrew,计划在南美玩上一年半载的,碰巧遇到这家青年旅馆招义工,就留了下来,打算干上一两个月。除了包吃住外,还可以周围走走,学学西班牙语,未尝不是长时间旅行途中的好差事。
4)
洗了热水澡后,拿了张地图就前往军兵广场,和利马一样,是市中心所在。座落在山谷中的阿雷奇巴,就地取材,大部分的建筑物都是用白色火山岩砌成,被誉为秘鲁的白色之城。中心广场边一些白色的标致性建筑,甚是迷人。
在图片上见过阿雷奇巴背景里的迷斯地火山(Misti),白雪皑皑的山峰看上去触手可及,可是灰朦的天空使得我没能亲眼目睹。
除了参观博物馆之外,另外一个在陌生城市旅游的好处就是可以迷路。拿着相机在大街小巷里漫无目的的晃荡着,看这看那,如果能抓住几个可以有回忆的瞬间或是几个陌生的笑容,那就更满足了。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喝口水或是买杯咖啡什么的,饿了,就在街边的小食铺买点当地的小吃。那天上午我就是那么度过的。
5)
午后进了圣卡塔利娜修道院(Monasterio de Santa Catalina),眼前一亮,已不再只是属于火山岩的白色。
西班牙人在侵占秘鲁没多久之后的1579,建造了这个城市的同时也建这个修道院,与修建那些大教堂一样,目的都是为了在新大陆上把天主发扬光大。按理说修道院里的修女是可以外出的,就像庙宇里的和尚可以四处云游一样,可这个修道院却更像个监牢,修女们不准外出,外人自然也不能进去。座落在城中的圣卡塔利娜为了远离尘世,整个建筑群被高墙围了起来,与世隔离,成了名符其实的城中之城。终于在四个多世纪后的1970年,大门向公众敞开。
今天,虽然还有一小部分仍然是修女们的生活区,禁止游客入内,但绝大部分地方是开放的。里面游客不多,却有不少人在摄影。以暗红色为主题的房屋错落在几条狭小的巷间,不时有蓝黄白橙各种颜色点缀的内壁或是走廊,像极了一个画师在玩一个色彩的游戏。那些个花儿,则是被精致地摆设在窗前门旁,别具匠心,镜头后面的我欢快地按着快门。
建筑的风格和布置也绝看不见出家人应有的清贫,尤其是几个庭园,说是精雕细刻豪华气派一点也不为过,和皇宫大院也有得一比。从里面的一些陈设,看得出出家人的生活还是挺安逸舒适的,和如今的教徒一个模样。
不知不觉地在里面逛了几个小时,拍了不少图片,个人很喜欢这个地方,可是遗憾的很,所有的片子在后面的旅途中给丢了。
6)
回青旅的路上,阳光斜照着的街道,一个十字路口的水果铺外正好是一个小中巴站。不时有挤得不能再上人的中巴车同一时间停下,买票的小伙子跳下来,大声地吆喝着生意,为了这个声动的画面,在那待了有两支烟的时间。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背包客和旅馆的服务员一起烧烤,大家轻松地聊着旅途上的轶事,有点印象的是关于埃及和东非的一些趣事。饭后就早早地睡了,明天要起早。
普诺,过境
值班的小伙子还在睡觉,如果等他唤醒我,那今天就用不着摸黑上路了。
2)
去到汽车站,已经有不少人,热闹的紧。顺便提一下去车站搭车要收出发费,准备点零钱,半个或一个索(Sol,秘鲁的钱币。再罗嗦一句,利马机场也要收大约30美元的国际出发费) 。
五点的车一直拖到六点才开,东方渐明。路况一直都不错,一路上除了车辆,只有蓝天下高原的粗犷。
半途在呼立亚卡(Juliaca)休息的时候,明显觉得头晕,人也迷迷糊糊的,海拔应该高了不少。有过高反的教训,心里有点担心。午饭的时候到的普诺,车站就在踢踢卡卡湖边(Lake Titicaca),靠岸边的湖里芦苇水草杂生,深蓝色的湖面则是一望无边。
传说中的圣湖,3800米的海拔,风平浪静。
在车站问了几家大巴公司,都说今天过境去扣帕克巴纳的车都已走了,要等明早才有,或者是我可以去广场边看看有没有小中巴今天去边境的。
在普诺的街上蒙头走着,头还是晕,很想找个地方躺下。小中巴没见着,倒是遇上了一辆出租车。用手语和笔纸征服了语言的不通,谈妥了一笔双方都满意的生意,他要赚钱,我求便捷。
用我预付的银子加油后就上路了。出城后他给我看一些图片,意思是沿路的一些景点,他可以停下来让我参观,可惜我只想快点赶路,然后找旅馆睡觉。同时他还取出一本留言簿,让我看他以前客户的留言。
记得沿途的风光很不错,不时地绕着湖走。明媚的高原阳光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庸懒,想睡觉可无法入睡的我备受高反的折磨,一路不适。看着窗外的村庄,谷物和农田里的村民不时地在视野里远去,只好叹气。
3)
边境有个象征性的拱门,门的那一边就是玻利维亚。感谢了师傅,准备过境。他却递过留言簿,我用中文美言了两句。
大小背包被秘鲁海关的警/察翻了个底朝天,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可卡英原料出口国,关口把的还挺严。而其他的出入境手续,异常的简单。
阿雷奇巴 II
1)
再次回到阿雷奇巴是在将近一个月后,由智利的边境小城阿里卡(Arica)过境到秘鲁的塔克纳(Tacna),然后坐班车在正午时分抵达。由于时间原因,取消了原本走走大峡谷的打算,买了当晚的夜班车赶往库斯科。
来到熟悉的点青年旅馆,又见到了Helen,她说在这待了一个多月,要上路去玻利维亚了。正好我刚去过,就分享了一些最新的讯息。之后,把背包放下,前往冰木乃伊博物馆。
2)
去到博物馆,在等看录相的时候,认识了呼安妮她(Juanita),一位美丽的少女,一次印加祭奠时的祭品,一具令考古学家兴奋的冰木乃伊。
1995年九月,高山考古学家瑞英哈德(John Reinhard) ,在被印加人供奉为神山的啊帕拓火山上 (Volcano Ampato),偶然发现了一具几乎保存完好的女性冰木乃伊,被取名呼安妮她。
录相厅里就我一个人,大约半个小时的纪录片,国家地理摄录的呼安妮她考古发现。看完了的感觉,激动两字!不得不赞国家地理的纪录片,很少令人失望的。
3)
印加时代,人们相信山神,认为自然灾害诸如火山喷发,干旱连年是因为没有山神的眷顾,为了祈求山神的照佑,不惜以珍贵的生命为祭品,呼安妮她就是其中一个。
在库斯科完成宗教仪式和接受印加王的圣礼后,呼安妮她,在不乏长老级祭司的陪同下,和浩荡的队伍往神山进发,唯一的使命就是以自己圣洁的生命去取悦山神,使得印加子民可以安居乐业。
因为神圣的使命,她受到尊重。她也接受命运,因为知道这次旅程没有归途。在被一击丧命后,和伴随她的献品一起在雪峰上度过了五百余年。
录相完了之后,有一个做义工的学生带着我进了陈列室,很耐心地为我解说。博物馆本身很小,看了纪录片之后,所有的展品都觉得亲切。对称的陶制品,用金,银和印加人更为珍稀的贝克雕刻成维妙维肖的动物与人像,还有手工精湛的羊驼毛织料。
虽然那天没见到呼安妮她,玻璃冰柜里面是另一具冰木乃伊,却一点也不觉得遗憾。如果你不想错过她,选择每年的5月至11月前往,其他时间她会被移去科研室。
4)
这个偶然的考古发现,似乎早已注定,呼安妮她自己安排的。
5)
博物馆出来后,匆匆地回去取了背包,在路上买了些干粮,吃了快餐,赶到车站。坐在大巴上层的第一排,见到了几个记忆深刻的场景。隔壁座位上老爸和车站送行两女儿的手机告别,开大巴的师傅和太太的言别,母亲作扣扣子状和父亲作睡觉状给即将上路儿子的嘱咐。亲情,伟大!
1)
“我们的父亲,太阳神,把我们放在踢踢卡卡湖边。然后告诉我们,用我赋予你们的光辉与力量,去造福这片大地上的子民吧。”
这是一个关于印加王由来的传说,印加人自己的传说。
2)
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的铁骑奔出蒙古,墨西哥的阿芝台克人(Aztec)南迁。与此同时,安第斯高原的踢踢卡卡湖边,有一个印加人的部落,说着盖丘亚语
(Quechua),过着耕种,畜牧和打猎的生活。接下来的近两个世纪,这个部落基本上是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时间来到十五世纪,郑和下了西洋七次之后,中 华民 族开始闭关自守。
以库斯科为中心,方圆延伸只有四十公里的印加部落开始征战,印加帝国从此崛起。印加王帕恰库替(Pachacuti)和拖帕(Topa),才用了五十多年的光阴,南征北战,沿着安第斯山脉,把帝国的版图扩张到今天北面的厄瓜多尔,南面则到了智利的中部,建立了美洲史上最辉煌的帝国。
历史再前进大约一个世纪,“新大陆”被哥伦布发现。
没多久之后,更先进更强大的西班牙帝国冲进美洲。为了索夺财富,用火枪和铁骑扫荡了所有美洲印第安人的家园。印加帝国也不例外,她在辉煌了不到一个世纪后,飘然逝去。
3)
库斯科,盖丘亚语的意思是大地之脐,如果在帝国版图上画一个X,交叉点正是库斯科的所在,也就是帝国的中心。印加帝国被称为塔王廷速语(Tawantinsuyu),意思是四个区域的天下,就是大叉的上下左右。
记得抵达库斯科的那个清晨,才四点多,班车早到了一个多小时,还好已经有出租车在外面等着。告诉师傅一家旅馆的地址,问为什么车费会那么高,他理直气壮地说,夜间营业双倍收费,蛮充分的理由。来到这家旅馆,太早,大门紧闭着。
还好,另外还有一个地址。地图上走过去也不远,可师傅说那样车费再翻倍。TNND,砍了我一次还不够?恨不得一脚踹他回去汽车站。
付了钱之后,转身去找那家旅馆。到了,敲门,告知客满,推荐另一家,去了,告知老板不在,让我等。等了很久也没见人,无奈地离去。心里琢磨着,这旅馆,还是天亮了再找吧。顺着光滑的石头路往广场走去,可老天觉得路还不够滑,陡然降下了沥沥细雨。
为了祈祷,已经有人陆续走进广场边上的大教堂。我也进去了,却是为了避雨。可扛着大小背包的我,那怕是那样灰暗的光线下,也觉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因此又逃了出去,去到广场一角的拱形走廊下继续避雨。
走廊边上有几间店铺,其中有间中餐馆是要上楼的。这么个大清早却有不少穿着时尚,非秘鲁人居多的青年男女陆续下来,神情颓废地叫喊着出租车,一夜兴奋后一遛烟地离去。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餐馆。
走廊一角上有个卖小吃的摊位,卖着咸与甜两种口味的玉米粽子。玉米叶里包玉米粉和肉馅,味道还不错,一连吃了四个,吃得做生意的母女俩乐呵呵的。我也很满意,早餐就这么快解决了。
广场边转了两圈,雨终于停了。大气喘喘又去到第一家旅馆,大门终于开了,欢迎着这个陌生的客人。两晚没在床上睡过觉的我,安定妥当,洗了个热水澡后,就躺了下去。(如果不是因为太早都没开门,事实上库斯科的家庭旅馆比比皆是,同一条小街上就足有十间)
4)
再次走在库斯科的街道上,已近正午。在一个小饭馆吃了一个套餐后,前往西北方向的城郊。差不多一路都是上坡,对于一直在零海拔生活的人来说,在高原上行走很辛苦。心跳的厉害,气也喘不过来。也好,提前三天到库斯科,就是为了可以有足够时间在周围走走,为印加古道的徒步之旅做热身准备。
上山的一处台阶旁,有个大妈和她孙女在卖毛袜毛帽子,坐下来休息,喝水。不一会就上来一小伙子来兜骑马的生意,说是可以去我想要去的几个古迹,而且都不要门票,乐意地接受了。
继续往上登,路过萨克赛华曼(Sacsayhuaman),来到一个小村庄,小伙子唤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个子还没有马腿高,牵着马就走。几个地方其实都不远,是祭台神庙澡堂之类的印加遗迹,规模也不大。半路下起了大雨,看着小男孩淋了个全湿,游性大减,下马后就让他回家换衣服去。
自己接着再走,冲锋衣防水鞋也终于派上用途了。往回的路上有个不知名的遗迹,周围是一圈鸿沟,上去下来还挺费劲。由于废墟本身就建在石坡上,遗迹的一些过道墙基都是就地开凿而成,费时耗力,可以想象当时住在这里的主人是如何的风光。如今却是杂草丛生,一片凄凉。
穿过一小片树木和庄稼地,雨后天晴的库斯科豁然跃入眼帘。白墙红瓦的屋宇在山谷间层叠有序,四周小山上,云翩雾舞,不可言喻的清新诱人。
来到白色大耶稣像旁,见到几个游客由另一边的山坡上来,而山坡对面的小山上座落着那个庞大的萨克赛华曼城堡。盖丘亚语是鹰嘴的意思,而英语的发音则与性感女人非常的类似。
当然古堡废墟看不出一丝的性感,有的只是厚实,几百吨的巨石砌成的墙基,想不牢固也不行。当年西班牙人侵占了库斯科后,一些忠于印加王的军民在这里奋起反抗,誓死而战,据说战剩最后一位将军在高塔上自刎告终。
没有去门口买票,从山边的一个路口上去的。夕阳下金黄色的巨墙边,台阶上,石门下默默地走过,思量着当年印加的工匠们是怎样在没有任何先进的工具器械,完全靠智慧与人力把一块块的巨石搬来,打磨,再几乎是天衣无缝地砌叠嵌入。
来到古迹最西面,才真正地领略到城堡庞大的规模,层叠而上依山而建,在落日下层次鲜明,应该是个拍片的好地方。城堡面对着一块空旷的草地,草地对面的小山上也有一些遗迹,有着光滑的石坡。在草地上走过,抚摸着这些表面并不光滑的巨石,心中不由加深了对于这个民族的亲近之情。
5)
回到旅馆后,买菜做饭,请客喝酒,不亦忙乐乎。然后与家人通话贺节日报平安,晚上继续上网灌水聊天。身在异乡,享受旅途上的苦乐,过了个难忘的复活节。
是夜,在厚重的毛毯下,雨滴敲击天窗声中,悠然入睡。
6)
次日继续爬山,目标是西南面的小山坡。在城里的大街小巷里穿过,感受着古城特有的韵味,无处不在小店小客栈,绝大部分房屋都是地震后新建,唯有不少结实的地基仍然看得出是印加人的杰作。
沿着山坡修了不少台阶,给予居民的方便。遇到的猫狗,虽然没有宠物般的亮净,却是逍遥自在地或游荡或庸睡。小孩子特别的多,奔踢着足球,年纪还小的,玩着石头泥巴玻璃瓶罐,偶然捡到一把破镰刀,大家抢着耍。山腰上一个高足有一丈的十字架旁,两个小女孩,一白一绿的衣装,玩耍着一边的小野花。抿嘴而笑的绿衣小女孩还用小手遮脸向我望来,我回以微笑。不到一平米的空间,此时却是她俩的世界。
再往上走,不见了台阶,有着便道,到了山坡上见到了密集的天线直指青天,见证着人类的进步。望了望天要下雨,我逃回城里,享受网络的便利。
7)
当年作为帝国的中心,本国与外族杰出的工匠与不可计量的财富都涌向库斯科,印加统治者精心地打造着他们的帝都。其中最为神圣辉煌的建筑莫过于他们的太阳神庙。身为太阳神的儿女,用认为是太阳神泪水的金子,把整个神庙都裹了起来。可以想象,在阳光下,她将是多么的闪耀。
可惜的是,克里坎洽(Koricancha),也就是太阳神庙,在西班牙人对库斯科的烧杀抢掠中变为一座废墟,而后又在她的地盘上建了现在的圣道明歌教堂(Santo Domingo)。在教堂侧面的地基处还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印加建筑的不朽,与上面匠工平庸的教堂外壁形成鲜明的对比。
印加人的房屋建筑多以块状大石垒起,为了防震,门窗都呈梯形。重要如神庙,祭坛类的建筑物,那些石块更是被精打细磨,石块间相互吻合的无比完美,以至超薄的刀片也无法插入石墙的缝隙,令人叹服。
这座教堂,现今已成了一个博物馆,在展示着不朽的印加遗迹的同时,还有关于印加文明的展品,以及不少的宗教色彩的油画,都很值得一看。
这是在库斯科的最后一天,第二天要早起上路,在小卖店买了雨披和一些干粮,吃了早晚餐,就回旅馆睡了。
1)
在秘鲁境内的安第斯山脉里,有一座印加人的古城,杂草青苔下的她,在消声匿迹了四个世纪之后,终于在1911年的夏天,阴差阳错地被来自耶鲁大学的宾汗姆(BINGHAM)发掘。这个所谓的探险兼考古学家在宣布这个发现的同时,对她进行了彻底的洗劫,盗掠了几乎所有的文物。
古城本来的名字已无从考证,因为座落在一山脊上,被取名马丘比丘(Machu Picchu),与山峰同名。
2)
尽管隐落在群山之中,可盛名之下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游客搭车前去,还有一些则是沿着印加古道徒步抵达。
曾经的印加古道是贯穿于安第斯山脉中的交通网络,长达两万多公里,两条主干道,一条沿海,一条穿山,当中有无数的次道再衔接起来,从南到北把五百年前强盛一时的印加帝国联成一体。如今,大部分古道已消失在丛林,山脊,或是沙漠里,或许也有一些已被高速公路替代。
提供给游人徒步的印加古道,走的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段路,却也是最迷人的一段,因为她的尽头是那神秘的马丘比丘。一般来说有40公里左右,行程是四天三夜,不用负重,好吃好住,虽然全程徒步,累是有点,但并不苦。
没多少年前,这条路是可以自己背包走的,没必要跟团。现在,秘鲁政府为了保护古迹,保护环境,顺便也增加国库收入等等原因,所有的游客只能跟着旅行团走,并且还限制了每天在古道上的总人数。
3)
上路的那天,四点多就起了床,飞快地洗刷完后,又飞快地煎鸡蛋吃早餐。说好六点来车,我五点半就已整装待发,在小旅馆的大门口等车。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接着旅行社来电话,说是没时间接你了,你就自己过来集合吧,最后车从库斯科(Cusco)出发的时候都八点多了。对这种有组织的混乱,见多不怪了。
车往圣谷(Sacred Valley)的方向走着,窗外望去是一大片翠绿的田野,山谷上方云雾缭绕,悠然中带着一份飘逸。远处有几座白色的山峰,蓝天下份外夺目。公路盘旋而下到山谷底,穿过一座桥后,大巴就一直沿着奔腾的乌鲁班巴河(Urubamba River)奔跑,直到欧雁台驿站 (Ollantaytambo).
4)
群山环绕的欧雁台几乎是圣谷尽头的一个小镇,如果让我在这里当导游,那个印加古迹看不看不是太重要,但一定要带着各位在镇上走走,见识一下那些印加年代的水渠,感受那冰凉的,来之高山上的雪水。古镇的历史古迹,故事传说,看了听了会感动,而这水令人心动。
这个小镇,因水而灵。
因为再往前不远的“82公里”,是印加古道徒步的起点,因此这个昔日帝国的驿站,如今成了徒步客们上路前的采购站,帽子,干粮,水袋,手杖,还有神奇的可卡叶(Coca) 。
说起可卡叶,可真是件宝啊。解乏,解困,解渴,解饿,解高山反应,我看是无所不解。可惜她与可卡因有血缘关系,不然的话,一定带点回来,那下次去青藏高原就不用买红景天了。
一直以来都没用过登山杖,在那见到一些手工做的木制手杖,有些刻着飞鹰,游蛇与太阳神等等,虽然说不上精致,却也顺眼,就挑了根顺手的,打算带着它走完这一程后,带回家退休。
响午时分来到82公里,才知道我们这车载了三个散团,我们团有六个游客,五个背夫与厨师,加上导游Flavia,一共才十二号人,这可是我意料之外的,当初以为团队的游客就有十几二十人。
为了准备午餐,背夫和厨师开始忙碌起来,打水洗菜起炉子,还把帐篷和睡垫摊开晒太阳。Flavia就借机让大家互相认识。年纪稍大的一对夫妇,夫人Many是西班牙人,丈夫Adrian是移居西班牙的英国人,他们专程定了两个星期的旅程来秘鲁旅游。另外一对阿根廷的年青情侣,Felipe和Ariana,从布城飞玻利维亚再赶到库斯科加入队伍。女孩Monica独自一人,三个月的南美旅程,走完印加道后就回家了。
为了轻装上路,洗刷用品,衣裤拖鞋和两个睡袋以外(其中一个是抓绒的),几乎没带多余的东西。说实在也没必要,因为背夫们把一路扎营所需的帐篷桌凳,食物炊具都带齐了,我们走路就行。
5)
明媚的阳光下,群山之中,奔腾的乌鲁班巴河畔,我们几个围着一张小桌子享用颇为丰富的午餐,菜汤,意粉,面包,酸奶,水果,咖啡,红茶或可卡茶,着实有点贵族的奢侈。
下午一点,经过检票口,过了桥,徒步之旅正式开始了。路非常的平坦,大家有说有笑地缓慢向前,Flavia用西语英语换着讲故事,我不时地望着后面,不忍错过任何大自然给予的恩赐。维罗妮卡雪山(Nvdo.Veronica)耸立在后方的天际,形影不离地伴随着我们。为了给我们不断回头瞻仰的机会,5350米的雪峰,始终没有躲进云层中去。感谢老天,原本担心四月的雨季,难得有这么一个好天气上路。
在几栋土木结构的民居前休息,有两个我们的背夫路过,见到他们背着像小山似的背囊,穿着凉鞋,露着鼓起的小腿肚,大汗淋沥却快速地走过,不禁叹服。Adrian和Monica眼看自己的大背包也随着背夫渐渐远去,不停地说着不可思议。
走过林间,翻上一个山坡,视线豁然开朗起来。阵阵凉风吹来,打了个冷战之后精神抖擞,心有大声呐喊的欲望。放眼望去,四面都是高山,这块较平坦的高坡居中而立,直下几百米的乌鲁班巴河,奔腾声已不复轰鸣。
左手边的山谷下面,库斯卡洽河(Cusicacha)汇入乌鲁班巴,而就在边上的山麓旁,座落着路上遇到的第一座废墟,亚克塔帕塔(Llactapata),一层层的梯田延坡而建,最上方是一些房舍,几百米高望下去,依然那么的壮观。
据Flavia说,印加时期的农业已经相当发达。在高山上耕种,梯田是唯一办法,别看那一小块土地,要用大量的人力去堆砌和保养。为了在有限的耕地里提高产量,印加子民不遗余力地在山上挖深壕,筑自然暖房,以及利用温差效应来尝试新的物种,光是土豆就有二百多个品种,今天世界上很多土豆都是印加人首先培植或更新的。也只有在今天的秘鲁,我品尝到了那大颗粒的玉米豆。
下了坡,沿着库斯卡洽河向山谷里面走去。我们这个最后出发的队伍缓慢前进,背夫们早已远去,只剩下我们几个。一路还算平坦,郁郁葱葱,阳光已被两边的高山挡去,河水在山谷中流淌,欢快地与我们为伴。身为律师的Felipe和Ariana套用着Flavia徒步的教条,每走25步休息5秒,严谨的很。另外三位队友和我走上一程,接着就停下来等候,所以当天走得非常轻松。
天色逐渐变暗,到达营地的时候已近天黑。在一个山谷的尽头,有三三两两粘土房延着河流散落着,不远处的上面有一方叫草原的废墟,海拔三千米的华亚班巴(Huayllabamba)。我们的营地则是在一片草坪上,面前有一条奔鸣的小溪。用凉爽的溪水抹去一路上的汗迹,真是舒服。
大家围在一个简陋的凉亭里喝茶,吃饼干。Flavia给我们讲着一些古道上的趣事,说每年在这条古道上都有一次背夫们的竞赛,目前跑到终点的最好成绩是四个半小时。古道与马拉松的路程相仿,但是在平均三千米的海拔跑步,高低不平的石阶上翻山越岭,还有两个四千米左右的山口,四个多小时就能到终点,真是不可思议,不仅对这些专职背夫们又多了一份敬佩。
Flavia又说,就像这里分雨季旱季,绝大多数的背夫又是农夫,住在附近村庄的他们,到了耕种收割的季节,都要回家打理自己的庄稼地。而每年的二月,古道也会被关闭,一是为了可以进行保养修补,其次背夫们也可以回家干农活。
晚上在煤气灯下就餐,主食是煎鱼和鸡蛋饼,在这深山峡谷中腐败成这样,对于背包客的我,与梦寐以求也终置身于古道,一样的不可思议。
几位女士可能是受了营地边上厕所的影响,胃口大减,得益了没吃饱的我,足足享用了双份的口粮。两位男士抓住机会开始攻击,说是今天我在路上走得太轻松了,要咱明天帮Flavia扛氧气瓶,呵呵,我欣然地接受挑战。
6)
记得那晚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呼呼声中帐篷要飞去似的,除了担心之外还真是过了把露宿的瘾,最后怎么睡着的也都忘了。
美梦突然被打断,两位师傅送早茶来了,还不到五点,冰冷的黑夜里献热茶的确是个好办法唤醒睡梦中的人们。与隔壁的同伴们道早安,一个个都说这茶好香,好烫。
吃早餐时Monica说彻夜未眠,倒不是给雷电惊吓了,而是冷的没法入睡。看她的脸色也不好,大家都很担心,她自己却很有信心。Flavia还带给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有个其他团队的女孩由于一夜的高反,今早不得不原路返回。
今天的路不容易走,等候我们的有九公里外的一个山口,海拔4200米,不知道名由何来的卧迷瓦纽斯卡(Warmiwanuyscca),意思是死妇人山口。一路都将是上坡,海拔落差1400米上下。在Flavia手中接过氧气瓶,我笑着对大家说,到时候这氧气我就一个人独自吸了。
六点左右,我们出发了。路上遇到了不少其他的团队,基本上是轻装上阵,也见到有几位背着六七十升的大包,迈步而上,很佩服他们的脚力。我独自在丛林走着,这一段阴凉舒适,时而有溪水为伴,绿树为荫。
好景不长,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植被也明显不同,大树不见了,山坡上都是矮小的灌木丛。路也更陡一些,没有一寸的平缓,阳光由温暖变得毒辣,汗水不断地由头顶冒下。知道自己容量流汗,每次徒步前都习惯大量的饮水,路上可以少带些,可今天知道带的实在太少。
遇到不少背夫,也不断地在歇息。后来我累得实在是不行,不得不取出我的镇山之宝,可卡叶。这可卡叶前面说过神奇无比,但一定要学会正确的用法,否则吗,效果不佳或是没有。可别以为可卡叶咀嚼就行,呵呵,我第一次也犯了同样的错误,结果闹笑话了,咬了一嘴的叶渣子。后来一位师傅教我,取十几片可卡叶叠成一团,塞进腮帮,口水湿漉后,挤压成球状。这样子,过上一会,等可以品尝到可卡叶苦涩的汁液,就可以慢慢地吸取,直到味淡汁尽时再把叶团吐掉,如此三番。
每次左右咬两个可卡叶团,几次过后精神大振,不难想象将这叶子成千上万片浓缩而成的一丁点可卡因,吸入后将是何等的兴奋。背夫里有人见到我在服用,也过来要上一些,觉得奇怪他们难道连可卡叶也没预备上,也不需要?看他们一个个憨厚的样子,黑黑的肤色,个子矮小,背往前微弯,双手反托着背囊的下方,扛着二三十公斤的行李登着山路,唯有再次叹服。
上到山顶已过了正午,我把背包一扔后,瘫倒在地上。仰望苍天,累得不想动一下手指,就更别提说什么豪言壮语了。
躺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看着对面的高山和两方的山谷,这山口本身就是一道绝色的风景。四周散落着二十来号人,大伙的嘴角好像都带着一丝微笑,几个背夫也是面带笑容。是啊,一路劳累后登上山口的快乐,像一剂甘露似的,甜蜜着整个身心,发之心扉而表于情,是无法掩饰的喜悦。向下望去,看着一条长龙似的队伍直到目所能及的远处,三三两两的徒步客,蜿蜒在死妇人隘口的下方,在征服着引力征服着自己,不断挺进,不断攀高。
同伴Monica在半个小时后上来了,也躺了下去,享受登上山口那一刻的快乐与满足。一起吃了些巧克力后,我先上路。
这一程下坡路就更陡,学着背夫们,用很伤膝盖地方式冲跑了下去。想着几百年前,印加帝国的信差也是奔走在这条路上,由一个驿站去到另一个驿站,把口信以及代替文字的棋谱(Quipu)传给等候着的另一个信差,如此接力式的把库斯科与整个庞大的帝国紧密连接起来。
不用一个小时,就抵达今天的宿营地太阳谷。她三面环山,一束瀑布由后山上直下千尺,清澈的小溪时急时缓在一边流过,消失在前面宽阔的丛林里,一座山峰在天际边陡然升起,遥遥相对,一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引用后来Adrian的话,“完美的营地,连上个厕所都美的说不出话来”。
脱了鞋袜,赤裸的双脚在阳光下被晒得暖烘烘的,别提有多舒服,换上拖鞋走去小溪边抹汗,就是那天最好的物质享受。我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吃饱穿暖已是最大的幸福。
吃了午饭后的休息时间,蹿进帐篷的我,躺在睡袋上从帐篷口遥望天际的高山,碧空下朵朵白云不时飘过,如痴如醉地进入梦乡。醒来后继续腐败为乐,晚餐居然还有炸薯条煎牛排。寒风在山谷吹着,炊事帐篷里热气腾腾,大家享受着温暖,有说有笑,为自 孽后的满足而欢快。
晚上十点从帐篷里爬出,夜空下一片漆黑,满天星斗近得好像举手可摘,清晰的星河横空而跨,如果不是流水声提醒我还在人间,定会试试翱游去天边闪烁着的南十字星座探个究竟。此情此景,不由地回想起了梅里雪山边那个万籁俱寂的夜。
7)
第二天清晨四点,热茶又准时送来,新的一天开始了。用早餐的时候,Flavia给大家介绍今天的路途。去太阳门(Intipunku)的路由于山体滑坡给封了,不得不改道去热水镇(Aguas Calientes)过夜,第二天搭车上山。这样,无形中把今天的徒步路程拉长了六公里左右,更失去了在太阳门欣赏马丘比丘日出的机会。上路之前就知道这个遗憾,可恨的泥石流。无奈而心痛。
Monica在一边一直没出声,也没吃东西,最后竟然细声地哭泣开来。大伙在一旁不知所措。在几位女士的安慰下她心情才渐渐好了些,脸色还是非常的差。果然,她说昨晚冻得直打哆嗦,又是一夜未寝,现在头轻脚重,这位来自澳洲的PwC高级女职员,终受不了这个劳累,病了。
在高原犯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大伙赶紧取药递水。休息了一会,咬了几次可卡叶,Monica觉得好了说是可以上路了,可大家都知道她是勉强撑着,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走下去,下山后再想法子。
一上路就是一个陡坡,海拔直上四百米,上到古道第二个山口。路过园堡时(Runkuracay,因为遗迹呈圆形像个堡垒而得名),Monica筋疲力竭已近虚脱。在那休息了很久,直到第一束阳光撒向我们。Flavia指着不远处的山口,说过了那里,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继续前进,我把氧气瓶给了Flavia,登山杖给了Monica,扛起了她的背包。其实她的背包比氧气瓶也重不了太多,我一前一后扛着背包,并不很累,可卡叶的功效真是显著。
还没上山口,Monica就不行了,要两人扶持下才能移步,到了山口,就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喘大气。Flavia在另一位路过的导游那里取过一罐不知名的药水,用棉花吸了放在Monica的鼻子边,让她嗅着。继续在那停留多时,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那药水起了作用,上路后她竟能独自下山,直至一公里外的超城(Sayacmarca) 。
超城确有超凡入圣之势,依山而建,三面临崖,雄伟非常。由一条狭小石梯上去,地势险要的她,曾经的用途已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印加人独具慧眼,一路上没有一个古迹不是座落在风景如画的地点,超城自然也不例外,可惜在石梯口休息的Monica未能见证。
由那里再次出发后路变得平缓起来,风景更加秀丽。或雨林中穿越,或峡谷边漫步,过木桥跨小溪,还穿了个印加人开凿的石头隧道。云雾在山谷里诡幻莫测,或朦胧或飘逸,刹时又变得无影无踪,就和我们玩着游戏似的,周围的草木也变得奇异多样,远山的雪峰时隐时现,真是一瞬一片风景,置身其中,如履仙境。
可怜的Monica却不时地呕吐,不时地靠着山坡休息,无心也无力领略路上美景。在最后的一个山口前一公里的地方心力耗尽,扶着也走不动了。Flavia吩咐我们几个去前面搬“救兵”,她陪着Monica原地休息。
去到山口的平地,遇到另一个团队在这扎营用午餐,跟导游讲明情况后,他带我们去到驻扎在山口边的古道维护站,用无线电试着与我们前面山下的营地通话,但是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消息,只好咱们自己跑下山去通知了,Flavia告诉我们下山后大约45分钟就可以抵达。
山口一往下就是几百级极陡的石阶,有点天梯的感觉,如果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就真是等着入天堂,或是地狱了。云端城(Phuyupatamarca)正是座落在天梯的尽头。没有时间细看,印象中只是在古迹几个水池边走过。
接着是稍微缓一点的云梯,然后就是一路的下坡,海拔直落一千米,Flavia说的45钟路程,连蹦带跳我们这队急行军跑了差不多有双倍的时间,难道她指的是背夫的速度?
路上有绿蛇翠竹,也可以遥望到突出与凹入两座在不同山坡上的印加遗迹,很有戏剧性的是距离营地还有三分钟路程,遇上了我们的两个背夫,他们说刚接到Flavia的讯报正赶着上山呢。呵呵,早知如此,我们这一路的狂奔又何必呢。不过大伙心里没有丝毫的怨言,毕竟我们尽力赶来,目的是为了帮助同伴,虽然错过了路上的风景,可友情长存,何况,这古道以后还可以来。
记得那个下午在营地待到了快要天黑,Flavia和两个背夫(道歉我没有记住任何一位背夫的名字,只知道是同一家族打理的Puma Trek) 伴随着Monica下山来的时候, 我们鼓掌列队欢迎。被一名背夫扛了一程后,后来很长的一段路她是自己走下的。
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Flavia和Monica准备在营地和两个背夫休息一阵,其他人先赶路去热水镇。呵呵,可能是休息好了,下山的一段路我,Ariana和Felipe紧跟着一个背夫跑下了山,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用了25分钟。
山下见到了久违了的乌鲁班巴河,汹涌澎湃地流过。过了一座拉索桥,就沿着铁路线往下游走,一边靠山,一边临河,几个游客几个背夫,或铁道的枕木上,或铁轨边的碎石上,或是铁路边上的便道,一路小跑,偶然前面过来一辆火车,大伙就嚷着“火--车--” ,呵呵,逃难也就是这个味道吧。
终于摸黑进了小镇,已近八点。几天的山野露营后,终于又见到了灯光,见到了高楼,见到了文明,那一刻恍若隔世。
大伙在一家餐馆里打定行李后,背夫们又开始了忙碌,还得给我们做晚餐呐。他们起得比我们早,走得比我们快,背的有多重就更不用说了,还得做饭烧菜,克勤克业的职业精神真是可贵。口上没法说什么,心里只有歉意,但也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人人平等。不知道他们付出的辛劳会不会得到合理的酬劳,可以做到的只是尽量多给些小费。
那晚在餐馆里吃了最后一顿他们做的晚饭,Monica因为身体不舒服见了面后就找旅馆睡了,我们几个在等到餐馆打烊后,近午夜才在大堂打地铺睡下,情侣Ariana和Felipe睡下了又起来去对面的旅馆投宿,说是无法入睡。呵呵,我困的要命,以至第二天起来后Adrian告诉我昨晚门外打架了我都不知道。
那一天真够长的!
8)
第二天又是四点起来,呵呵,没有了热茶还真不习惯,吃了两片面包喝了点咖啡就独自上路,与他们山上再见了。倒不是我要离队,因为几位同伴选择了明早坐大巴上去,而我知道了可以徒步上山后,固执的性格促使了我选择了后者,为了只是完整的古道徒步之旅。带了一瓶矿泉水,撑着登山杖,不顾两腿的酸痛,毅然上路,时间是早上的四点二十五分。
又在一个星夜上路,由于绕了点路,浪费了些时间。天色渐晓,也快到古迹大门时见到一辆大巴超越了我,最后一程几乎是冲上去的,而同伴们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呵呵,他们还是快了一步。那天清晨进入马丘比丘的第一批游客有我们的身影。
进去了之后要往上再爬一段路,等我们走到至高处时,天已大亮,马丘比丘就那么默默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带给我的不是激动,不是震撼,不是敬畏,不是神秘,而是无言莫言,一种鲜为有过的心境。
马丘比丘,无论是电视里或是网络上,看过多少次已记不得了,却只有现在亲眼见到的,才是我心中的马丘比丘。
Flavia和我们讲解了不少,在里面转了几个小时,后来又和Adrian,Felipe登上了一侧的青年峰,纵览四周的美景,我继续坚持走回到小镇。大家最后喝了告别宴交换联系地址后,我和情侣俩回库斯科,Monica与Adrian和Many夫妇则会在这里再呆一个晚上。
在库斯科宿了一夜,又在班车宿了一夜回到利马,在利马乔治奥家又宿了一夜,然后搭航班回家。
(本来已动笔写一篇关于印加帝国的文字,说说我眼里这个没有文字的文明,却怎么也写不下去,才明白知道的东西实在有限,就那么几个星期的旅行和阅读过的一些文字,太过于单调浅薄。各位同学如果有兴趣还是找本书看吧。本文一定有错误不详的地方,也请纠正。) 本帖最后由 wugenglangke 于
14:01 编辑 ]
扣帕克巴纳
1)
话说那天由秘鲁走过拱门来到玻利维亚,然后坐出租车十来分钟后到达扣帕克巴纳。来之前就对圣湖边上的这个小镇期望颇高,尤其是这里的日落,而此时此刻没有到处逛逛的欲望,最想要的就是一张温暖的床,可以平躺下来,好好的睡上一觉。
让师傅在LP推荐的一家旅馆前停下,进去之后,又爬到了四楼,靠着阳台的三人间看了满意,比楼下的那些稍贵一些,也才不到两美元,我欣然接受。玻利维亚的物价的确很低。
倒头而睡才知道那床铺不是平的,人睡在上面呈U形状,头脚在床上,身子却好像要着地似的,试了三张床都是如此。对于一个正被高反折磨着的客人,这床太缺人性了吧。
那天傍晚一束火红的光线从窗户外射了进来,只有几步路相隔的阳台上就可以见到日落时的湖面,应该很美,可惜我无力去一饱眼福。心里想着,等明天吧,明天再找个好地方观赏,也拍两张好片。
那夜头痛的厉害,昏昏沉沉,时睡时醒,天亮时呕吐之后,才舒服很多。现在后悔那时自己没有经验,如果能多喝几杯可卡茶,就无须受那个活罪了。
2)
第二天起来后就在小镇上到处闲逛,阴沉的天色。在中央广场边走进一个异常热闹的杂货街,卖日常用的,穿的,吃的小店小摊聚集一起。见到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背包客走过,买着菜和面包,更多的是当地的妇人,背着以红色为主色彩斑斓的大包袱沿街采购,无所不背的包袱里有时可以看到小孩们黑亮的眼珠向你往过来。在旅途中,你看人,人也望你,都是为了陌生而好奇。
终于找到一家药店,按书上说的,买了点缓高反的药囊。然后就在大教堂左侧的一个街头做起一头色驴来,直到老天很不合作地下起雨来,进去教堂避雨。小镇上的教堂并不小,应该能容得下七八百人,木制大门上有栩栩如生富有宗教色彩的雕刻。遇到一队游客和一个导游,这个说着德语旅行团跑的够远,看着他们匆匆而来,没多久就消失在一辆大巴上远去,赶着去下一个景点吧。坐在本应该是虔诚教徒们听弥撒作祈祷的长凳上,取出LP南美,庸懒地翻看关于这个小镇的介绍。
雨小了很多,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些油炸的小吃,肚子饿着却没有胃口。心里想着,如果能有一碗白粥喝那该多好啊,呵呵,一个莫明的妄想。买了几个桔子和几个小面包,就取道回旅馆了,继续休息。
下午出门的时候天已放晴。深秋三月的高原上,只有在阳光下才感到几分温暖。在街角把一个老妇人扛着五色背囊的背影定格后,我就往旅馆后面的小山上走去,为了图片上见过多次的,的的卡卡湖的日落。
大气喘喘地登上山顶,夕阳却捉迷藏似地躲进了一片乌云,只能见到几条穿过云层的光束投向深蓝的湖面。微风吹过,眺望着不远处的太阳岛,等待日落。可惜夕阳始终都没有从乌云里探出来,等来的却是零星的雨滴。昨天的一念之差,与圣湖日落失之交臂。
3)
次日醒来,窗外阳光明媚,是个上路的好天气。
有乐队的鼓声由远而近传进我的耳膜,不知是个什么节日。阳台上望见身穿小白褂校服的学童们,在学校乐队的唢鼓声中列队而行,有老师在一旁指挥着,呈方形队伍在大街上步行。来不及洗刷,赶紧溜下去捕捉小孩们灿烂而害羞的笑容。
在一家旅行社买了中午去拉帕治(La Paz) 的汽车票,之后在楼下的小餐馆用了早午饭后,告别打理旅馆的一家三口上路了。
大巴上是来自五湖四海背包客,搭车前往的目的地却只有一个。LP的棘刺树旅游论坛(Thorntree),是互联网上的全球旅游者之家,可能也是目前最大的旅游论坛,里面的背包客来自全球的每个角落,分享着最新的信息。每次出门前,我都习惯性地去潜上一段时间,查询目的地的近况。
2006年初的拉帕治在棘刺树上是个黑点,几个帖子述说着旅人失踪事件。家人发觉他们失去音信后,陆续地知道他们的信用卡被匪徒每日提取最高金额,直到银行封了帐号为止。玻利维亚警方认为是绑架案件,几个月过去了,还不见受害人,极有可能已被撕票,一时网上议论纷纷,把拉帕治说成一个极度恐怖的地方。其中一个受害人就是由扣帕克巴纳到拉帕治的汽车站之后才变得梦抟粜牛?畹恼?俏颐墙裉斓陌喑怠?后来回家后,才获悉玻国警方终于破案,两个奥地利背包客的尸体也在拉帕治的一块公墓里找到。)
说实在话,一路从利马开始我都是小心翼翼,在旅途上有着很高的警觉性,安全再安全地走过,直到进入阿根廷一不留神,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损失惨重。
4)
大巴在玻利维亚少见的柏油路面欢快地向玻国首府驶去。记得开了有近一个小时后还摆渡了一次,乘客都得下车搭小敞篷船过湖,蓝天下的湖面碧波荡漾,美的如画,就让我搭一百次也不会有怨言。(不由想起了在下龙湾搭摆渡去对面的小镇,那情景还历历在目。独自越走越北的越南是个美好回忆,何时不再是梦回越南?)
这里是的的卡卡湖最狭窄的地方,大约有三百米的长度,靠左边的外湖较大,普诺和扣帕克巴纳都位于外湖边上。我们的班车过渡后沿着内湖边走了很久,又在戈壁滩似的高原上行驶了三个小时,来到拉帕治。
拉帕治的第一感觉就是乱。大巴在城郊驶过,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路两边的房屋几乎没有一栋是完工的,车辆,行人就像电影里面的杂乱脏画面,不可思议的混乱。山城的形状酷似一只大碗,大巴沿着碗口盘旋而下至碗底边,就到了拉帕治市中心的旧城,海拔三千六百米。
看过一张拉帕治的旧照片,那时城市的建筑物从碗底只延伸至碗中间稍上一点。现在基本上已到碗口,碗口上面的城郊更是向外发展开去,也就区区十年间。后来旅馆老板在阳台上告诉我,最早的时候他们的旅馆是城中屈指可数的高楼,最近十几年,大量乡村里的人涌入山城,拉帕治发展飞速,如今已是高楼迭起,不少城市周围的连绵雪峰,视线已被挡住。
作为玻利维亚两首都之一的行政首府,拉帕治比南部的法定首府苏克雷(Sucre)大得多,也繁华的多。大巴在汽车站外停了之后,下了几个背包客,而其他人好像都知道这里的不安全,直接随着大巴来到旅馆“MILTON”。下去问床位,告知有高价的标准间,与另外几个背包客坚持说只要便宜的床位,呵呵,否则就去其他旅馆,老板才妥协下来以能够接受的价格给了大伙三人间的床位。
去到旅馆边上一家旅行社,定好去乌尤尼(Uyuni)的车票,凑巧他们也代理乌尤尼大盐湖(Salar de Uyuni)的旅行团票,就一起预定了。然后在周围的大街小巷里转了一圈。到处杂乱无章,就像个失去秩序的露天菜场,这里一堆那里一排,大开了眼界。记得第二天早起后去到那条著名的萨嘎呐嘎街上(Sagarnaga),买了羊驼毛织物之余,见到的那些个像马蜂窝似的电线柱,也算是一道风景了。
天黑后就在附近的街道上找吃的,因为是游客区,有不少的快餐店买披扎饼之类的,走进一家看见不少当地人在用餐的小吃铺。不到十平米的小店,放着六张小桌子,坐下后和后面的哥们就是背靠背了。也没看懂菜单,就点了个邻桌一样的套餐,上来后,呵呵,有半只炸鸡,可没有炸鸡的香味,一些不知名的蔬菜和干燥成磨嘴唇的白米饭,喝了几口汤,也没搞明白是什么原料做的,总之那晚肚子是填饱了,至于饭菜是什么味道,真的说不出来。
由于考虑到安全,没敢到处乱走。后来走印加古道的俩同伴Felipe和Ariana告诉我,他们就是晚上在一条街上被两歹徒拦住,给抢了钱包。这个拉帕治,看来是不咋安全。
淋了个热水澡,又享受了一夜的U字形席梦思,第二天早起来逛了一个小圈,就坐出租车去汽车站,搭大巴前往奥鲁罗(Oruro) 。
奥鲁罗是今天的中转站,目的地则是乌尤尼,来玻利维亚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仰慕已久的乌尤尼大盐湖之旅。班车在城郊拉了几个乘客之后,就一路在荒芜的安第斯里奔跑,这一段路的路况是玻利维亚境内走过较好的一段。
奥鲁罗在殖民时期非常繁华,因为她的银矿藏丰富,而西班牙人那时在“新世界” 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财富。几个世纪之后,银矿产量锐减,与玻利维亚的另一个矿藏集中地迫拓赛(Potosi)一样,城市变得异常萧条。
玻国以前的铁路由于缺银子缺管理,几乎呈瘫痪状,几年前卖给了智利人之后,铁轨上才又有了火车的轰隆声,因此奥鲁罗这个铁路枢纽也得益不少。大巴直接驶进了火车站。取背包的时候见到了一位东方女孩,跟着一个团队。见我一个人后就前来搭话,长得像中国人不像韩日,可惜却一口日语或韩语,见我迷惑的样子,立刻就用英语说是对不起,呵呵。聊了两句才知道是个日本女孩,一个人来玩,在拉帕治跟了旅行团,也是去看乌尤尼大盐湖。
把背包签票托运,还有两个小时的空闲,就往城里走去。几乎没有绿化的街道,一阵风吹过,一脸的黄土。在路边的小食摊吃了碗“潮州泡饭”,之后走进一个跳蚤市场,卖的东西不少是中国进口的。带的打火机缺氧,买了一大盒印有汉字的火柴,由于带的那块毛巾失踪了,找了很久才买到一块会退色的。
在街道上走,行人很少,却撞见了那个日本女孩,说是找不到网吧。虽然对小日本有敌对情绪,也绝不会去小日本旅游,但作为一个旅人,出门在外没有国籍之嫌,就带着她去刚才路过的一间网吧。
回到车站,已经开始检票进站。离火车出发还有半个小时,就没急着上车,在车站里面徘徊。人已经不少,很多的背包客。车站并不大,与越南芽庄的火车站异常的类似,一栋宽敞的平房居中,用来售票候车,两翼有几间小屋,是办公楼行李房,记不得外壁是什么颜色,里面有几排用木条钉成的长椅,售票处唯一一台计算机的显示器是单色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打印机也是一台古董。
月台修的宽阔整齐,两端竖立的白色水泥板上工整地写着奥鲁罗,和咱们的那些小车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见到了站名边上还加了海拔,3700。不知通车了的青藏铁路的那些个车站写了没有?
铁路与俄罗斯越南相同,也是窄轨。车厢也小,分两排,一边有两个座位。买的是二等票不包晚饭毯子(晚上挺冷,记得留下件厚点的衣服,背包会被托运),后来买的盒饭也没吃饱,啃了不少干粮。下午四点,火车上路了,好像也缺氧似的,一路喘着大气,速度缓慢,在夕阳下的安第斯高原上漫步。
1)
天黑后,靠在窗边,没有月光,没有星空,无穷无尽的黑夜里,偶尔闪过几点亮光。晚点近两小时后,午夜前抵达乌尤尼。
取背包时遇上一西班牙哥们,问我有没有预定旅馆。我说没有,只知道附近有一家。两人在暗淡的路灯下走过几个路口,按照地图来到拓念拓(Tonito)旅行社属下的旅馆,却告知没有床位了,有标准间,可三星级的价格咱背包客没福气享受。
往小镇里面走去,几乎不见街灯,也见不到行人,静的偶尔有几声狗叫之外,就是两人的气喘声了。摸黑终于在汽车站边上找到一家旅店,凑合着住下了,也就是一宿而已。那哥们可能是无酒不欢,这时辰还打算去找酒吧,推辞了之后自己洗刷睡觉。
第二天醒来后房间里已经大亮,又是一个艳阳天。把背包寄存在旅行社,预定了四天后去边境的火车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去了趟集市。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最乐和大人们赶集,几里路外的小镇,仿佛很遥远。如今在大城市的购物中心,是很方便,有吃的看的买的,可是少了不少童年赶集的乐趣。
集市已基本上结束,忙碌的小贩们正在清理剩下的货物。在旁边的小卖点里买了水果干粮和瓶装水,路上备用,也好不容易买到了润唇膏。
2)
印加时期的艾马拉人被印加帝国征服之后,和印加人混杂在这片高原上生活,说着盖丘亚与艾马拉语,供奉着太阳父亲,大地母亲。由于西班牙人的入侵与殖民统治,几百年过去了,高原上的人们改为拜信天主,然而他们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变化,耕种,畜牧,采矿,依然是几百年来的方式。
玻利维亚可能是南美最落后的国家,这个秘鲁的难兄难弟,和秘鲁一样,有着超过一半的居民是印第安人。西班牙人来了之后,成为一个自治区,后来南美殖民战争后变为一个独立主权国。十九世纪晚期的南太平洋战争中与秘鲁站在一边,败给智利。秘鲁丢了南部的一些领土,玻利维亚损失更为惨重,安第斯山脉以西全被智利抢去,因此玻国失去了唯一的海岸线与所有港口,如今成了一个内陆国。
与秘鲁一样,玻利维亚也是一个游客的天堂,历史古迹,高山峡谷,沙漠戈壁,热带雨林,友好的人民,还有其独特的乌尤尼大盐湖,是地球上不为多见的奇观之一,不容错过。
3)
三辆“陆地巡洋舰”已经在旅行社大门口一字排开,师傅们正熟练地往定制的车顶架上搬货物。四天三夜的旅程,因为包吃住,旅行社准备了不少水果蔬菜肉类和其他食粮,煤气罐和煤气炉,几大壶汽油,我们的背囊和行李也在上面。师傅们用油布把整个车顶罩住之后,大盐湖之旅就开始了。
前面的巡洋舰在黄土路上驶过,我们跟在后面不停地呼吸飘尘。过了一个小村庄没多久后,就来到大盐湖的边缘。一眼望去的白色,直让我深吸了一口气。停车之后,跳了下去,沿途而来的黄土,到这里陡然消失,替代的是白色的盐粒,纯白平整的一片盐地,无边无际。这种视觉的突袭,直接导致大脑思维的一片空白,像是幻觉,犹如梦里。
由于是雨季,盐湖湿漉的很,走上去却很硬朗。见到很多的小盐堆,目的是为了排除盐里的水份然后运走。停留了一会,车继续前行至那闻名的“盐旅馆”,据说板凳饭桌都是盐制的小旅馆,没有进去,在外面晃荡着。走过干燥的盐面,数不尽的六边形龟裂状排列开去,看得人眼花缭乱。几百米后就我一个人,静得只能听见脚踏盐粒的沙沙声,而眼里的那一片白色,让人没法相信这是在现实里。
在那呆了不到半个小时,上路前往盐湖中心的Pescado岛。此时的盐湖又是另一番景象,白色湖面上铺着一层雨水,构成一面天然的镜子,而这镜子也够大,有三分之二个斯洛文尼亚大小。天地一色中,几辆越野车野马般地奔腾着,晶莹的水花向后飞起,阳光下画出一道道绚丽,那一刻感觉时光停止,凝固着大自然赋予的这场视觉盛宴。
4)
岛其实就是盐湖里一座小山,生长着很多比人还高的仙人树。自由活动后,大家摆着各种姿势,用尽创意拍录着人与自然。独自一个人转了小岛一圈,近一个小时,差点连午饭也错过。饭后我们继续赶路,离开盐湖的最后那段路,巡洋舰淌水而过。
天近黑时,我们来到小村庄山黄(San Juan),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雷鸣电闪开来,赶紧拿了相机三脚架带着头灯去到漆黑的野外。连环式的闪电此起彼落,美不胜收。拍了几十张闪电的图片后,被寒冷赶了回来。
那晚大家一起玩牌,喝茶,聊天,共进丰盛的晚餐,整个队伍有三位师傅,一位厨师,十六个志愿者学生,一对英国夫妇和我。剩下的三天两夜继续在荒芜的安第斯高原上,游历泥地,戈壁,荒漠,火山,温泉,变色湖,夜空下的万千繁星,天亮时刻的喷气与泥泡,红湖里的红火烈鸟,一群小孩的欢笑,三个小孩的歌舞,志愿者的故事,以及学会了正确地咬嚼古柯叶。
回到乌尤尼,预定的火车票没拿到,原来去边境的铁路被洪水冲断,火车不通。去班车公司打听,说是明早才有车,不得不又在这过了个夜,在一个老美开的披扎店里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清晨五点到车站,越野车改装的班车有十几个乘客,其中有两个女孩也像是旅游的,维吉尼亚Virginia和塞西莉亚Cecilia,都是好听的名字!
班车延着铁路,大部分时间是在河道里穿越,颠簸了近三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小镇,阿拓恰(Atocha),原本以为是一直去到拓披扎(Tupiza)转车,没想到越野车把我们放下后就不见了,坐在那里纳闷的时候,Virginia上来问话,见我对西语没啥反应后就用简单的英语,意思是让我先去签票,然后等几个小时后才有班车去拓披扎。
在小镇转圈。正好是上学时间,小孩们身穿白褂对着镜头没有太多的羞涩,校园里放着广播体操的音乐,不由地回忆起童年。目睹了不堪入目的垃圾堆,见证街头之众狗群殴,中国制造的双杠28载重自行车。吃了几个油炸饼,回到车站后,与几位妹妹一起等车,晒太阳,才有机会知道两位阿根廷女孩的美名。两人来玻利维亚旅游,今天打算过境回阿根廷。本以为今天没时间过境,听她们这么一说,大乐,就跟着一起走了。
搭中巴到拓披扎,最后一分钟赶上去边境小镇维雅尚(Villazon)的大巴,过境阿根廷时被遣回,激动的居然忘了在玻利维亚盖离境大印。回过桥的另一端,盖章,然后顺利进入阿根廷,来到这个我一直很喜欢的国家,接着与两女孩的同行将如何收尾?即将来临又会是如何一个惨痛的教训?&里再见分晓。 本帖最后由 wugenglangke 于
14: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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