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鸟2014第6期漓水天堂 2014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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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堂的路上 【原载《啄木鸟》2011年第4期】　
　　农妇李春花的丈夫叫蒙太月,以缝制老寿鞋为生。蒙太月长得怪,背脊拱出一块骨头,像只大挂钩。他从不夜行,小孩见他会哭。蒙太月的手,女人一样纤细、俊秀,指甲壳泛着贵太太的光芒,像抹了一层霜。十八里叉的乡亲们认定蒙太月是文化人,排名全乡第一。蒙太月的寿鞋端庄、大方,有将军的气度、勇士的干练,还有跋涉漫漫长路的韧劲。　　十年前,蒙太月被县文化局评为民间艺人,几百年传下的寿鞋样儿,也给请到省里参展,拍成电影,被当作民间殡葬文化的“活化石”。县里送来的证书,蒙太月裱成匾,神气活现地挂在堂屋,只有李春花不屑地对儿子蒙红说:“这是你老祖宗的遗产,去跟你爸爸做一辈子寿鞋吧!”　　蒙红斜眼母亲:“这是艺术!文盲!对牛弹琴!”　　舂花打生下来,就没离开过长着棉花和小麦的土地,驼背也没有妨碍她生下一儿一女。蒙红是小的,为了父亲这双寿鞋,没念完就辍学了。蒙青是大的,女儿,在城里学美术。蒙太月晓得,再大的民间艺人也难以征服无知无畏的李春花。　　头天傍晚,村东头老齐婆的儿子报来准信,说老齐婆大口大口吐血,还吐出六个字:“我要蒙家寿鞋。”死人是天大的事。人热热闹闹地来,想风风光光地走,凡人都有这个心思。　　李春花大清早放了鸡笼.以八级东风一般的速度跑到十八里叉农家超市。春花既不会做鞋,也不会绣花。她是生产资料采购员,买好针线,肩背手扛往家赶,满头大汗地跑进家,抽了一桶井水,舀了半瓢灌进肚,然后洗了一把脸,这才听见鸡飞狗跳的吵闹。　　春花喊:“太月,一大早撵得鸡飞狗跳,发神经!快把鞋帮打好浆,晒上,老齐婆点名要你的老寿鞋。”　　蒙太月伸着腿踩鸡子的脚,踩了十好几下才踩住一只小母鸡,一把抹了它的脖子。　　见小母鸡在地上丧命,春花说:“你杀鸡做什么?它还在生蛋,你见鬼了,把蛋鸡杀了?”　　蒙太月捧起半碗鸡血瓮声瓮气地说:“不杀只鸡赎罪,怎么能给老齐婆做寿鞋?都是你养的下贱女儿害的。”　　舂花还嘴:“你养的女儿才下贱!”　　骂得没意思。这个“下贱女儿”是他们夫妻两人于二十年前恩恩爱爱生下的,她就是在城里学美术的蒙青。蒙太月不再应战,提溜着鸡在开水里翻了几下,瘦长的手指一点点煺去羽毛,那是穿针走线的手指。春花说:“我来,你去浆布。”　　春花拉了几下,蒙太月赌气,春花乞求说:“你快去浆布,老齐婆快老了,今晚还得给她赶寿鞋。”　　蒙太月还是固执地拔鸡毛,春花又说:“你不要误了正事。老齐婆要老,圈里的大母猪要产仔,一群鸡仔要出窝,忙过这阵,我就去把宝贝女儿捉回来。”　　蒙太月拦住话,“什么宝贝女儿?她就是个……”　　春花不言声。蒙太月端着小碗,四处喷洒鸡血。做寿鞋的见不得脏东西,鸡血是辟邪用的。　　入夜,蒙太月躺着看屋顶,一片石灰粉的天,白茫茫的。天黑透,他才爬起来,神情肃穆地点上油灯,轻巧地打开抹着黑漆的大柜子。柜子吱了一声,一股神秘的气息小河般流淌开来。春花说那是死亡的味道,平日里她不许开柜,挂了一把铜锁。蒙太月一样样拿出:锃亮而泛着幽黑光芒的剪刀、湿水的刷子、生锈的锥子、一把粗粗细细的钢针,它们在斑驳陈旧的长条桌上,与蒙太月对视,心心相印。　　蒙太月做殡葬寿鞋是有讲究的。在西边村头,有小半亩小麦地,据说这块地上的小麦打出的糨糊,黏而稠,亮而香。一般的寿鞋是用布缝的,底子垫上两层,做个样子,而蒙太月做寿鞋的布上过浆,做出来的鞋挺括,有型,有款,底子铺着麻衣,针脚细密,像天上的,每一针都有轨迹。这轨迹是祖传的,走三万里也不打脚。传说到了晚上,浆晒好的布能发出咝咝的响声,好像一朵花张扬地开放。　　蒙太月做寿鞋前要洗浴。水是春花先烧好的,倒进院里的桐油木盆。他脱干净,干瘦的屁股蹲进盆里,水漫出来,月亮也漫出来。他拈着油腻的毛巾在身体上横搓竖搓,刷刷响,搓到皮肤暴出一条条潮红印痕,像被死神抽过无数鞭子。　　接着,发着银色光芒的顶箍被蒙太月捧在手心。他捧着顶箍子走到桌前,坐下,伸出食指,虔诚地穿上。这手指便在油灯下泛出青色略带微红的光。他寂寞地穿针,跷起兰花指,似有兰花的幽香,乍开,散了满屋。打开的花样箱,已旧得没原形。他看了几眼,想寻找一点儿灵感。给老齐婆做双什么样的寿鞋呢?　　蒙太月做鞋会依故人的性格、秉性以及梦想缝制。如果不认识这位故人,他也不会贸然做鞋。他认真地在永世不再醒来的故人身边坐上一时半刻,还会把死人的脚抚摸来抚摸去,好像在寻找着通向天堂的开关。蒙太月的寿鞋才有功道。　　蒙太月的产量不高,却名声远播。村主任来找过多次,要开发成,办布鞋厂,他拒绝了,说:“这鞋是我的心肝,哪里有生产心肝的厂?”
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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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刊杂志赏析网 2011第A36版：南京城事·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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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桥湿地鹬鸟齐飞，绿水湾凤头麦鸡嬉戏，汤泉永宁鹭鸟栖息——
盘点浦口“观鸟天堂”，包你看花眼
武家敏 梅建明
&&&&浦口观鸟地图&&&&张叶&绘&&&&成群的鹬鸟聚集在水塘边。&&&&鹬鸟
&&&&大量白鹭在浅塘里嬉戏。
&&&&成群的凤头麦鸡聚集在田头。
&&&&鸬鹚悠闲地游在水上。
&&&&连日来，记者接到不少市民反映，在南京浦口一带，经常见到成百上千的鸟类，很多还叫不出名字，在这大冬天里，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记者了解到，在浦口确实有不少鸟类常驻在这里，已与当地的居民融洽相处。如在南京长江三桥湿地，可见百余鹬(yù)鸟齐飞；滨江大道旁的绿水湾里，成群凤头麦鸡嬉戏；在汤泉、永宁等地，成百上千的鹭鸟成为当地一景；在老山森林公园附近，各类鸫鸟及雀类呼朋引伴，不亦乐乎。&&&&通讯员&&武家敏&&&&&扬子晚报记者&梅建明&文/摄&&&&长江三桥湿地至绿水湾&可以看见鹬鸟、凤头麦鸡等&&&&“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个典故大家都知道，但这其中的鹬鸟，却很少有人亲眼见过。昨天上午，在南京浦口长江三桥湿地，就有成群的鹬鸟在河水边聚集，享受着这里的宁静，它们一旦受惊，则高声喧叫，并飞快地冲向空中，盘旋良久才肯落下，数量多达百余只，十分有趣。不少市民称，如此多的鹬鸟实属罕见。&&&&记者在三桥湿地处看到，这些鹬鸟泛着白花花的肚皮，顶着褐色的羽毛，或站或游在水中。还有的在河边觅食，捉鱼的动作十分敏捷快速。据介绍，出现在三桥湿地处的这种鹬鸟，名为林鹬。不仅如此，在这里还能看到各色鹭鸟、绿头鸭、斑嘴鸭及豆雁等鸟类，数量均在数十只甚至上百只以上，着实可观。&&&&昨天南京的天气稍微转暖，紧邻三桥湿地不远处的是浦口的绿水湾，在这一带，有一块块鱼塘，在岸上飞来了上百只凤头麦鸡，或是立在草丛里，或是掠飞在草丛间，一旦有陌生人靠近，几十只凤头麦鸡齐齐展翅腾飞，场面十分壮观。&&&&记者看到，这些凤头麦鸡头顶有一道细长且稍向前弯的黑色冠羽，甚为醒目且美丽。附近的养殖户李先生告诉记者，凤头麦鸡经常在田野边见到，但这群凤头麦鸡则是刚迁徙过来的。在这里，除了凤头麦鸡，喜水的还有同样超过千余只的鹭鸟，数量不少的赤麻鸭，傍晚数百只鸬鹚也经常来这里的杨树林里栖息。&&&&汤泉、永宁观鹭鸟&老山看罕见虎斑地鸫、宝兴歌鸫&&&&根据记者的观察，在浦口汤泉街道和永宁街道的地盘上，基本上以鹭鸟为多，这两处栖息的鹭鸟数量庞大，种类繁多，南京地产的鹭鸟在这里基本都可以看到。在汤泉街道的大吉附近，成群的鹭鸟超过成千上万只，而在永宁街道的滁河蒿子圩边，也有超过千余只的鹭鸟栖息。在这些鹭鸟里，有夜鹭、苍鹭、草鹭。此外，这里还有一些林鸟，诸如白眉巫、黄眉巫、灰头巫等鸟类。&&&&而在森林覆盖率比较高的老山，则隐藏着更多的鸟类。一般比较常见的有黄雀等多种鸟类，但不易被市民辨别的则有灰背鸫(dōng)、斑鸫和红尾鸫。在这里，比较罕见的鸟类有虎斑地鸫，更为稀罕的则是宝兴歌鸫。“宝兴歌鸫前几年根本就没有见到过，近两年才看见它们的踪影，着实难得。”一位经常在附近观鸟的市民告诉记者。老山国家森林公园也是鸟类相对集中的区域，它附近的狮子岭林场、铁路林分场及鹭鸟园里，都可看到不同品种的鸟类。&&&&浦口观鸟七大胜地&&&&浦口还有一些鸟类分布地址比较明确，在老山国家森林公园内外较大面积里，就有多个地点可看不同的鸟类。&&&&一：在老山的狮子岭林场，常见的有灰山椒鸟和鹰鹃，此外还有乌鸫、棕头鸦雀、黑尾蜡嘴雀等鸟类。&&&&二：在老山林场鹭鸟园附近，可以看到大量的白鹭、牛背鹭、池鹭及苍鹭。&&&&三：在老山国家森林公园里面，可以看到灰喜鹊、灰树鹊、白头鹎、黑脸噪鹛等鸟类。&&&&四：在老山的铁路林分场里，可以看到鹰鹃、黑耳鸢、大山雀等鸟类。&&&&五：在浦口南京工业大学附近，可以看到数量较多的八哥、家燕、灰喜鹊等。&&&&六：南工大不远处的七里河附近，能看到斑鱼狗、大斑啄木鸟、北红尾鸲、鹤鹬、黑水鸡等鸟类。&&&&七：东南大学浦口校区附近，能看到斑鸫、北红尾鸲、鹊鸲、白腰草鹬等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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