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里的爱情_新浪网
黑洞里的爱情
.cn 日&17:22 新浪论坛
&&&&作者：陈周
　　我回到教室，可是高三教学楼后面总有许多的教师家属的小弟弟小妹妹每晚哭阿哭阿就象一只苍蝇，不就象一群苍蝇在耳边绕！！！树上的知了也喜欢闹啊闹。真想把知了杀了。把小弟弟妹妹也砍死。虽然。我的心很麻木，这些响声让我知道那是一个有声的世界。昆仑和我说。忍住吵。抓住难得的气氛。高三是一场拔河。
　　想到补丁，我的愤怒好象一个贪玩的孩子已经找不到他的影子。而对往昔岁月的依恋象是高压的水管被敲碎。她的笑脸象是空气中的悲哀气息。我还记得我们喜欢到江滨路的桥下，到桥洞里看走的河流。一起喂停在那里的麻雀。我们小声的倾诉。突然概叹流水的浸渍，混沌了我年轻的幻想。我还记得我们在桥上一起钓鱼。我就觉得我对她的垂钓，也许要有一辈子那么多。我还记得我们在桥洞里做游戏，我就想也许这个游戏的尽头，永远都需要寻找。我想起补丁的酒窝。真的很象汀江里的旋涡。我就想起桥洞的温暖，真的很有在我们一起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对补丁的感情是否还在。我只是知道我在夏天也感冒，而且还是那么严重头疼眼花还失眠，不知道高考的前一夜是不是会失眠虽然还没有到高考天气很热，我的虚汗不停的流，可是我还不可以吹风扇的时候现在就很难受，不知道那些感冒药有什么疗效，我吃了那么多还没有效果
　　我象条虫子一样，懒洋洋的又没有虫子的福气，对什么也没胃口懒洋洋的真的很想睡――心里真的有些不知所措高考是个什么样的呀？我真的很害怕为什么会如此心虚呀？我想起SUB。我觉得我和他的吵架真象一场分断完成的话剧。互相嘲笑互相期望。我想起昆仑。我就觉得我的前途象一个石榴。不知道它是否包着光明。
　　那时侯有很多的模拟考，我每次都埋怨试卷太难，或者太易；因为其实有很多的缺漏，我考得当然不好。可是每当我没考好，我总能从客观上找出原因。所以我一直在放纵着自己的颓废和懒散。我觉得考试真象一个个袋子，微笑着说，来吧，往里跳。作弊的感觉象初恋，考了一半就逃，背后洒满的目光，象一个满足虚荣的镜子。每次考完模拟考年段前十名都是有发奖金的。我只拿过一回。那回我真的很想打个手机告诉秋水长天，让她分享我的快乐。我的心里很沉重，这是一种犹如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的感觉，我知道前途很无望。每当我在班里的时候，我就概叹高三的种种不适，我真的是很恨高三的生活，我知道自己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重新修补的，可是我的内心很强烈地排斥这种修补。我还是很迟到校，很早离班。我那段时间特爱看艳情小说，我真的是在一种迷惘之中的自甘堕落我还是很怀念秋水长天，我常常憧憬我们考完之后可以在一起玩玩。我在高一以后是一团污泥的生活。我唯一要记忆的就是秋水长天。补丁应该和威士忌活得很好吧。补丁呀。我喜欢在深夜里看艳情小说，在艳情小说的袭击下，常常有原始的欲望占据了我的心田，这时候我就不敢去想秋水长天，我觉得那好象是在侮辱她似的。昆仑找我谈话，他问我是不是心理不健康。我说我不会啊。我真的佩服昆仑，我说我会看色的东西就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承认，他就叫我不要上网。我说好的。可是我昆仑不在的时候，真的做不到不去上网，我的网友很多很杂，只是在我眼中，全是秋水长天。第7章1八路突然就被劝退了。好象一切都很突然。虽然一切都有铺垫
　　被劝退是学校的主意。八路本来就是寄读生。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shift在灯光球场打球。来了一群高2的要求shift让位。八路的兄弟当然不会让。结果一群人很挑衅的。shift把球朝人堆一扔，很潇洒的样子。结果被群殴。
　　这事情八路气不过。
　　八路和shift起去找高2的那群人。BLUE也跟着去了
　　高2的那伙是一个班的。他们的班主任正是SUB。想来SUB也真是够苦命的
　　BLUE认识这个班级的某些人。他随便挑了一个人来找那伙人里面打BLUE的兄弟最凶的那个
　　结果三个人就把这个打人最狠的打得很惨。
　　正要离开这个班级的时候，他们班级一群人把八路三个拦住了。
　　八路告诉我，shift吓得浑身发抖。BLUE开始和这群人讲道理。一讲起道理据说忘记了方言，普通话一大堆。那群人一直在逼近。八路冷冷地看着他们的班长也就是他们的头头。
　　然后八路一把攥住那个班长的脖子，吊鸭子一样吊起来。问，你知道不知道他是我兄弟，是不是不给我面子。那班长马上说，八路哥，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三人扬长而去。
　　可是接着那群人把那个帮BLUE叫人的海K一顿。那人抱头鼠窜。走廊里乱成一团。结果就引来了保卫科。SUB把那个被全班男生修理的男生送到医院。据说两人还抱在一起痛哭。
　　学校里开大会。八路被开除了。其他几个比较严重的都是记大过。
　　而那位班长，据说是预备党员。
　　八路后来和我住在一起。
　　他父母让我可以顺便教教他。
　　我怎么教他呢？
　　他已经无法读书了。
　　似乎每天都在上网。
　　劝退前八路有一次跑到2中去闹事。回来的时候头上很多血痕。一件牛仔裤烂得不成样子。刚好找的人非同小可，结果教育系统的领导都震动了。
　　那次回来八路去找过班主任说给八路最后一次机会吧。班主任最终同意了。可是很快这个机会也被八路用完了。
　　2我要和八路在一起要有多大的压力啊。昆仑和八路的班主任都告诉过我，叫我不要和八路这种人在一起。他的班主任不想和八路有太多的纠葛，所以很少说。昆仑才不管这么多，他常常对我说你不要和他住在一起。他都是被开除的人了。你和他在一起有什么好果子吃？朋友有什么用哦，你自己没有用，谁都帮不了你。
　　我出去住的时候老师也阻止的。说我这么散漫的人怎么可以出去住。学校里有约束都乱来。出去了岂非更糟糕。可是我斗争到最后还是出去了。高潮也出去了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因为宿舍太混乱了。
　　我母亲非常不同意。最主要是八路的父母居然没有通知我的父母。
　　我母亲为了这事情还亲自下来找过我。
　　我妈妈忙完整天的农活。刚刚拔完猪草就搭车下来了。
　　我只记得妈妈说一定要帮我买点东西。就去买了很多的酸奶。妈妈帮我买酸奶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手。很多裂缝的手。然后妈妈说她都没有喝过牛奶，她不喜欢。我虽然知道这是个谬论。听了却很感动。我心里很难受，却骂妈妈没有事情不要到城里打扰我。我妈妈却说，她要下来看看我到底在做什么。房东阿姨说妈妈想儿子了，很正常的呀。
　　妈妈把我的衣服都拿去洗了一遍。把被单也洗了。把房间也拖了一遍。感觉似乎很满意。
　　我还赶着要去考试。妈妈就负责把我的东西放到住处。我妈妈完全是勤劳而不懂爱惜自己的那种。或者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考试的时候我心里很难受。我想起高一时候妈妈动手术的那天。
　　我守在手术室外面的感觉。里面静静的
　　我觉得时间那时候特别慢。又特别长。我觉得走动的人特别多，又特别少。我觉得我心理很焦急。焦急到平静。高一的时候我学习很好。和妈妈的手术不能说没有关系。
　　我只记得医生把妈妈推出的时候我突然一眼热泪。
　　我妈妈安静地躺着。我看着她熟悉的脸。医生说这个完全是因为操劳过度。脊椎骨受不住压才如此的。
　　每次想到妈妈的操劳。挑水。挑稻谷。走山路。
　　那天考试考得非常地糟糕。泪水突然就模糊了题目。
　　4高考是一种很残酷的游戏，那几天觉得自己飘忽忽的，仿佛活在真空中，高考之前我是一个充气的气球，高考的时候感觉气已经抽空，我很怅然我是带着一张补丁的照片去考试的，我希望我可以祝福她，我也可以得到她的祝福。她的那张照片笑盈盈的，给我一种快乐的感觉，我其实当时是很绝望的，我知道清华离我很远了。可是我也知道我必须努力地应付高考。
　　我想很多人谈起高考都会很沉重的。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有大概35分的选择题是自己改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态，可是我在平时的时候就是很会有这样的低级失误，我在平时的时候以为高考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失误。然而高考就是检验平时的，平时你有多大的失误，你就会有多大的失误。最让我痛心的事就是我考英语的时候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开考了。所以我的英语推迟40多分钟动笔，本来很简单的题目，我考的比平时还差。　补丁的照片没有带给我好运，因为我自己的没有付出，命运是公平的，它知道我应该得到多少。我就很可怜地得到了多少。
　　5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最不舍得的不是那些课本，却是那些考卷。一叠一叠。心里隐隐作痛。那些曾经花费了很多的时间的题目。那些很多终于明白和永远都不会明白的题目。打扎，然后送到一个大的袋子里。它的归宿就是废品站。很多朋友也许就不能见到了。好象快乐，忧伤。都已经无法忘记的。一起做过的时间。可是谁也没有提分离。还有这么一点时间。大家都一起挥霍。见到一个准备去清华的朋友。拉住他让他请客。他给我和我的兄弟们搞了水和面包，就好象知道我们要通宵。有些话永远也不可能和谁说了，机会也不会再回来了。老师早早地就来疏散人群。因为据说往年的高考常常都有怪事发生。有人砸烂老师的玻璃。有人烧教室。有人跳搂。有人斗殴。
　　6大一回去的时候我还去拜访了BLUE。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拜访他。也许是因为我回母校的时候他对我挺热乎，而且含情脉脉地宣布说一定要我春节到他家里玩。我在一瞬间甚至简直要相信他是真的把我当兄弟了。我去的真不是时候。他正和他的青梅竹马吵架完回来。他的青梅竹马说BLUE总是让她找他。她到底是女生，要面子啊。BLUE马上威胁要离开她，除非她马上脱了衣服分他操。结果他的青梅竹马马上带他回房间。自己脱了衣服等着他。BLUE说这个的时候可得意。然后就见到一个美女。BLUE家在小镇上。小镇上什么人都是认识的。结果他就看上这个美女了。结果下午BLUE就带了一帮兄弟和我拜访美女。原来此美女和BLUE以前就认识。或者说，BLUE一直用书信来使美女和他之间保持着一种刚好可以拜访她的关系。几个人先是玩牌。BLUE又有了经典的抖动动作。又开始把对拆开出。又有了10元的收获。他介绍人的时候说打牌的另外三个全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结果他从小长大的兄弟要求10元不付的时候BLUE说那可是辛苦钱。后来美女的父母张罗了酒席。开始喝酒。按照BLUE的私下安排，我和他的兄弟们轮番向一个叫华仔的进攻。结果华仔一下就看出我们的阴谋了，他根本就不喝了。而此番BLUE正向美女进攻。结果美女小啜一口就不再喝酒了。用眼睛示意还恬怪着叫了句，BLUE。结果BLUE还抽空向我炫耀了这个示意，这是魅眼啊，我的手机不合适宜的响起来。春节的时候老有上海小姑娘和我问好，间或有一两个旧同学和朋友。反正响了很多次。结果BLUE说你不要摆品了。BLUE不会知道，手机到了上海就象是面巾纸一样。席间我讲了个笑话。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偷了她们宿舍人的新手机。过了一个月之后那女生把手机拿出来，对被偷的说，我买了个手机，和你一模一样的。结果被偷的直接报案。小偷也就全盘招供了。酒桌上大家都笑得还算我没有白讲笑话。美女也向我抛了个魅眼。然后犹豫着说要和我干杯。结果我一干而净。我正要也抛个魅眼的时候才惊醒过来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我要过分的话回家都有有问题。BLUE的脸冷沉沉的。喝酒后说要娱乐中心玩。华仔是穷人。没有摩托，由于BLUE事先做了许多工作所以谁也不把摩托车借他。BLUE很开心，载了美女走了。玩完后却下了雨来。BLUE被很多美女之外的女生叫送回家了。而美女却被华仔送回去了。BLUE很气愤的样子。神情象要把华仔大卸八块。我们在娱乐中心门口等BLUE回来，BLUE的三个兄弟和我一起。他们三个人缅怀了一下他们的历史。我才知道BLUE的妈妈是卖春药的。我才知道他们几个初中一个班，叫了个女生一起喝酒。结果酒里的春药使得她被轮奸得血溅了一酒桌。我才知道他们共同拥有过一个女生，结果这个女生的爸爸要求检验谁未经同意做了他的女婿，结果那女生开了个17人的清单，他们三个都赫然在列。他们说他们就喜欢开人，喜欢开房间。不开房间怎么行呢。于是他们又开始分析历史。认为华仔在美女身边这么久为什么就不懂开房间呢，开了就好办了，BLUE也就不会和他抢了。不是处女谁要啊。讲到这里他们良心发现，说BLUE也太下作了。毕竟华仔爱了美女这么多年了。但是华仔这个人也太不懂事了。叫了这么多次他都不去开。要是他们的话早就不管什么先破了她再说。现在BLUE要她了，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说，和BLUE兄弟做着了，没有办法。结果他们又缅怀了一下未来。说BLUE今年要去厦门考试，正好可以去美女那里。随便都可以把她开了，一切了事。又说明显地，美女对BLUE要好一点。她后来不要他载是因为BLUE载的时候表现欲强，差点出事。他们认定了BLUE潇洒的皮囊和坚决地破处实践精神一定能把美女搞到手。BLUE回来的时候很是惊慌失措。因为他看到路上有个人把车子开到沟里去了。一头一脸全是血。有气无力的喊朝经过的BLUE喊救命。BLUE和他的兄弟都支持BLUE，说如果停下来。送了医院自己麻烦不说，到时候说都说不清楚。晚上和BLUE住在一起。BLUE问我说是不是处男。我说我还是。虽然见过很多女生的裸体。可是我还是处男。这简直是天方夜谈，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不过BLUE还是相信我的样子。BLUE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我说了，虽然我根本没有提的意思。他说，那手机不是他偷的。是他熊偷的。他根本不知道。后来他知道了又不好拿回来。他也很难做。他也觉得拿宿舍人的人很不好。可是拿都拿了就没有办法了。BLUE说，我和他说了很多次，他还是要拿，我现在很恨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补习。我说，其实高潮知道的。不过是我叫他不要告你。如果告你，你肯定就要被开除了。结果BLUE说我又不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被开除。我就说就算你不知道，同学会怎么看你。虽然有人知道这么一些事情。可是真的要闹大了，你说你的行径在全班暴光。你在班级里还有什么意思。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你怎么办呢。我说我为什么没有去告你呢？其实是综合很多方面。不告，就是损失一个手机而已。告了。你开除或者自己走。而我就惨了，我知道你社会上的混混兄弟一定要找我的麻烦。高潮也不会再到我们学校了。你知道他家的实力。每次开了几辆车子来都是校长亲自接待。他们家第一一定是要给个说法。第二就会让高潮离开这个学校。BLUE又问是不是八路说的，我说需要八路说吗？我一眼就看出就是你做的了。BLUE又说让我告诉高潮不是他干的。我说好的我会告诉他的。我今天写这篇小说，其实觉得社会很复杂，一个人做了坏事良心不安的时候居然想的是如何欺骗别人而挽回。是不是很多人都这样呢，我彷徨不知所措。
　　第2部第一章考完的第二天晚上。我在网吧里上通宵。
　　没想到秋水长天也上来了。她在凌晨两点才出现。她一出现，就叫我去见她，这次是在公园我一个人在街上跑，，只觉得路灯的光很惨白，那种颜色就象是高考给我留下的创伤。我一直地跑，其实很有方向又似乎不在乎方向，我只知道我的一辈子真的要走一条更不顺利的路了，也许最终我到达的地方不会比别人差，可是我的一生也会为此遗憾的，在我的眼中，大学就象是爱人，一生只能有一个是最正式的。这个选择一定要是很上档次的，可是我的选择已经是没有多大余地的选择了。我好象觉得很冷，这是高考之后的一直的感觉。我觉得头很重脚很轻。我终于见到了我的秋水长天。
　　秋水长天做在公园的音乐喷泉面前，她穿着灰色的一套牛仔裙，短短的。我快跑到她跟前的时候感觉有点异样，她好象在哭，是那种低低的啜泣，她好象要号啕大哭，又好象要把所有声音都吞到肚里我当时真的很想把她抱在怀里，我会用我的怀抱去温暖她内心的寒冷，我真的很想她可以伏在我的肩上好好地哭，我真的好想替她拭去泪水，我真的很不想她哭可是我只是站在她的旁边，我只是看着她的长发有的象丝一样地粘在她的眼睛旁边，我只是看到她哭的时候真的很美，眼睛里有一点点忧郁和伤感，还有一点点湿润，鼻子轻轻地一动一动。她的哭声很细很柔，象一只小猫。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我也不甘心啊。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会抱你的，我很想让我们的泪水一起流啊秋水长天不说话。公园似乎很空旷，夜空回荡她的哭声。
　　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我只知道她的眼睛躲在头发的背后，我只知道路灯给她了一层淡黄色的纱，很暗淡，就象是她的心情。
　　然后我看到她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就往前走。我也一句话不说。我跟着她。我觉得我真的象那种担心爱人出事的男人。我们上了一个网吧。我们到了网吧背后的一家旅馆。她径直走到一个房间，用锁开了门。我真的很担心她一时糊涂做错什么。然而她开门之后就自己又跑到对面的那间房。我知道她是有备而来。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关了我房间的灯，把自己摊在席梦思上，我不知道到底秋水长天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在考完之后心情也是阴郁的，仿佛是在雨前的天空。如果我是女生，我想我已经哭过几回了，而现在的我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失败已经是事实，我只知道我们也许都是不幸的，。
　　差不多等到我因为太累想睡觉的时候，秋水长天突然打开了我的门。她脸上的泪痕是玻璃上雨水留下的轨迹，她坐我躺着的身边。一开始是静静地不说话。就这样一起沉默了几分钟。
　　秋水长天：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你对这件事会有什么看法。我只是很受不了，我真的很想告诉别人我的傻，可是这件事代表我的耻辱，我常常一想起这个就忍不住地落泪差不多我已经想到了她要说的是什么了；我很奇怪高考结束之后她的痛苦居然会是这种事。也许在你的心中，我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啊。我说过当你快乐的时候可以忘了我，你失落的时候别忘了有我，我知道你所说的是你的一个伤疤，经常看伤疤是一种残酷；可是检查它的痊愈是一种必要啊。
　　秋水长天：迪吧――理科班的――我们都失败了――我们喝了很多酒――高考完的那晚――可能那混蛋在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后来我记得就在包厢了――我说发生之前你可以也应该把这个看得很重要；发生之后这个你可以把它看得无所谓啊，只要你以后做个好女孩。爱你的人是不会看中这个的。
　　秋水长天忽然把脸放在我的脸上方，眼睛盯着我：你呢，你有这个经历了吗。你真的觉得无所谓吗？我很丑啊，所以我身边没有女孩啊，我身边只有你，我连牵手都只和你啊，我怎么会呢，不过我看得开啊，我觉得那就象是化学实验中的两种试剂混合，物理中的重力弹力摩擦力的反复啊。我只是没有机会。不然我也许和你一样。
　　秋水长天忽然又把脸凑在离我的脸更近的地方；她脸上的泪好象更多了。我马上坐起来。因为她真的很美，特别是她的长发和泪水，她的迷离的身体的香味。
　　　　秋水长天忽然就投到我的怀里，她身上的香味马上将我环绕。我真的很差劲。因为我发现我的血管都似乎扩张了，全身的反应很激烈。可是我知道我刚刚撒了慌。我觉得我不会再坚持和她一生一世了，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觉得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献给我的她，或者这是迂腐的，可是我要坚持。我不可能不会介意她的失足，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胸部靠着我的胸膛，柔软有弹性。隔着她的牛仔，你可以感觉她皮肤的质感光滑如水，我的脸有火在烧。一切男人应有的反应马上就体现了。应该有的物质供应似乎也开始启动程序了我知道接下的情节应该是，一种急不可待地，狂烈地，激情洋溢地――在我的耳边如果――我说――我给你――你要吗我说听说当一个女孩有了第一次，她的心里会把有些事看得很淡；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也不能在你的冲动和我的欲望下作出以后让你再次受伤害的事情。
　　她好象是夺门而出，她好象是哭的很伤心地到她的房间她不知道我的物质供应程序给我的生理和心理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头很痛，我昨天晚上在梦中被拉入一个艳情的世界，我希望她已经走了真的走了留下的是一张手巾纸，淡黄的是她的泪迹
　　　　　　　　　　　　　　　　　
　　纸上几个字　　　　　　　　　　　　　　　　　　　　　　　　　　
　　我在你的随身包里发现了我要的纸飞机，一共是19个，我带走了I will go to shanghai together with you
　　第2章八路和我都是用钱速度一流的人。所以我们都是穷人。但我们又都是贵族。因为我们懂得挣钱。主要是我懂得。
　　我们收购了很多烟草。价格比收购站高了很多。所谓收购站就是让农民到一个固定的地方放血给贪官喝的地方。烟民被垄断了太久也就对收购站认识得更加清楚和透彻。烟草也就自然而然给我们。八路开来了他爷爷公司里的车。急速出了县境。那些天八路雄性激素多得象发情。车开得特猛。被警察抓到的时候八路还唱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警察一把就把他拉下来了。要求检查。八路证件是齐全了。警察突然要检查车厢。
　　一切都如同我们预料的一样发生了。所谓我们的预料，就是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有最坏的打算。从小时候一起偷甘蔗一起捉弄老师的时候就是这样。当然偷都是他单干，但我还是会替他想好出路。
　　本来的计划是出了事就让八路被抓算了，反正他爷爷是老革命，认识很多大官，可以摆平。我是背着书包的。就说我是搭便车旅游的学生。一切与我无关。
　　不过一切都不同我们的预演。我重新演了一幕独个的戏。我拿着我的名牌大学的通知书。和警察说我只能选择坐牢，如果有大学没得一读那还不如坐牢的好。我说不是我一定要做坏事。但是我真的不能不读书。我想我的这场戏足够的到位。绝对是一个称职的演员。我想我的声调足够的低沉和无奈，一定也给人一种非常值得同情的低落感，我想我的语言也是绝对的坦真，一定也给人我的选择真的是在万难之中的最佳选择。我的爷爷现在有病。而奶奶突然就走了。我说得几乎要掉下泪来。我很想念他们。真的很想念。我还记得我爷爷给我买衣服的情形。他老人家。你看，我现在穿的衣服就是那件。那是我爷爷最后一次还能走路。他就这样慢慢挪慢慢挑……我说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5个警察突然都不说话。一种很无奈的眼光。大概四个人还在考虑是法律还是良心更重要。或者他们实在不忍心把我抓走。我只看到有一点光从长官的眼睛里闪耀。其他四个人用眼睛很认真地看着长官，或者还想着措辞，准备长官抓我或者放我时都赶紧送上一些美言可以送给他。车开动了。八路把车开动了。我的眼泪终于也应声而出。我朝着那些警察挥挥手。他们在黑暗中是一脸的肃穆。突然就开始恨起自己来。八路还在说我的表演怎么怎么入戏，我说话还是这么出口成章，----我的爷爷奶奶不是在我出生以前就已经走了么。我不知道我的行为是卑鄙还是急中生智。只有一点是真的------我的通知书是真的。离开了警察我就看着车带过的黑黑的山。心情就非常地不好。如果不是我在高三上了如此多的网，还欠网吧老板的800多元钱。我肯定我不会做这种事情。我相信那些警察都是称职的警察。我的事情也许是他们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失职。我还记得我走的时候那些人脸上的表情，那表情似乎是朝着这个社会的。又似乎，是朝着我们的年轻一代的。找到了联系人。卸货。象是香港片里贩卖毒品或者军火的感觉。当然收钱倒是爽快。因为我和八路都急着要回去。所以对价钱不是太过在乎。那个瘦瘦显然很佩服我和八路的能力。认为我们是有路子的。所以也不敢太放肆压价。他看起来我好象是老大，所以就想套个近乎。八路却提前把脑袋递了过去。我一脚踢了八路一下，车子也就直接往回走。
　　我们直接把钱分了。扣除支出。我们挣了2500，我分了1000块钱。可是我心里一点都不开心。
　　车子后来经过一个小城镇。经过一个很妩媚的街区，八路很有些按捺不住的样子。有了钱对他来说是个风流的前奏。而路边的小道边总有一些女人穿着内裤出来往路上打招呼，看来这里很少人经过吧，她们的生意冷清。如果不是有我在，我想八路一定会下车逍遥去。
　　我们都在沉默。八路说我一定是怪他，说我一定是不想来倒卖烟草的。我似乎是在怪他，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我策划的。只是心里纠葛不清。就好象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车子在秋水长天的店门口停下来。秋水长天怎么会突然开了店。这个我以后再和你们详细说明。总是她开了店了。现在我们改叫她皮蛋吧。因为我总觉得皮蛋这个名字更适合她。秋水长天这个名字多么高雅啊。皮蛋多有大众气息啊。
　　她很幽雅地喝着咖啡，对着街道，眼睛里有一种奇特的气息。八路这次没有和我商量，直接就管她要了一个雅座。
　　回家是不可能的。住店也是旅程安排的一部分。八路其实是很开心的。大概他也不懂我为什么不开心，于是也就决定找点开心事。那家伙点了不少的菜和更多的酒，还让皮蛋领了几个陪酒女人。这个店从里到外都是高档原木，家具也基本上是，木头的质感和光感都很好，给人一种温情和家的感觉。而且坐落在远离城区的小山前，很清净。常常有风从四处吹来。
　　喝酒喝到后来就不对了。有个中年女人和另外2个女的都似乎有些醉了。摇晃，发声都给我一种性电影的感觉。当然她们的举动丝毫没有传说中那样下贱，给我的感觉倒是象很多巨片里暧昧情节里的女主角。八路和他们划拳了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个场合不是我要呆的场合。我不知道2年之后这个场景为什么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次。只是我当时真的很难受。皮蛋是这么多么多人中长相最标致的一个，她也很少说话，和我之间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默契。不断地帮我夹菜，也不问我心事。我不想去打量任何人。虽然我是一个很喜欢欣赏女性的人。只记得她们穿的衣服实在是不错的搭配。给人一种很脱俗的感觉。身影的轮廓也是很窈窕的。感觉不错，如果去除太多的杂音。
　　八路和她们玩得很开心。他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男人。N年以前就已经把自己的第一次派送了。不过他还是很愿意装纯情的。就象现在我平静的很，他却在众女人的夹攻下不断地脸红。脸红的直接后果就是那3个女人抢着要吻他。他却似乎忘记了该如何接吻。到最后还是中年女人力气大些。直接分开了其他2个。
　　我的眼睛终于放到了他们2个身上。顺便眼光洒了一下皮蛋。似乎我的冷漠拉出了她的烟瘾，她的脸在烟雾的后面还是比较清秀，还有些飘逸的。
　　我和她似乎都被八路和中年女人的闹剧吸引，八路似乎很紧张，非常紧张，中年女人的舌头很夸张很张扬，表情象眼镜蛇面对猎物。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八路鼻子里的血管也兴奋起来。就在靠近到大概1厘米的地方，中年女人突然尖叫。帅个八路喷鼻血了。
　　这个举动使得那三个女人更加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她们唧唧喳喳地认定八路是个童男。而我却是这方面的老手。一致抱怨我为什么没有好好教导他。只有中年女人抓获时机，直接带他去卫生间洗脸。一去不复返。
　　那2个女人把目光对着我，听候发落。我一个人独自喝了很多酒。皮蛋也陪我喝。我喝一杯，她喝一杯。我喝半杯，她喝半杯，那两个女人不知道我们斗酒要到什么时候，而且看两男女没有调情的斗争实在无聊，于是她们互相搀扶着下楼了。
　　接下来似乎要发生一切理应发生的情节。剩下的两个男女似乎要有些动物本能的解决过程。
　　我在迷糊中进了一个有香味的房间。香味象是后来我在上海用的六神沐浴液。就看到粉红和白色，还有一丝淡黄，脑子里于是有个房间的轮廓。皮蛋自己把自己摔到床上，却装出是我把她推到床上。我在她的带动下重心不稳，于是她也制造了是我饿虎扑食的景象。但是剧情还是回归我的掌控，我就在那张大大的床迷糊着看着世界，似乎前面搁着一块大玻璃。而此刻中年女人一定是大汗淋漓。就象八路一向吹嘘的一样。他说女人在他手下每次都很爽，到底有多爽我没有兴趣。不过此刻我在想他和中年女人看上去都是情欲中人，而且已经休战很久的样子，一场大战看来在所难免。
　　而迷糊中皮蛋却跳起了舞。跳一下衣服少一件。到后来终于把多余的比如黑色的长裙黑色的内衣黑色的袜子黑色的鞋子，象是蝎子脱壳一样终于到了终点。
　　皮蛋看起来很是不开心。看来以前她的操作流程里面没有这么多，毕竟退壳越多她会越不耐烦。而我却乐于享受，因为那些动作实在美丽，象是年少时候梦遗中的精灵。
　　皮蛋暗自等待良久。看我没有反应，对我的能力已经失落了。或者说，凭借她自以为聪明的头脑，她看出我的不行了，于是就直接过来挑逗。不愿意被她知道我的紧崩。我突然不再装睡。猛得挣大了眼睛。然后突然就大喊。你穿一点好不好？我发誓，话出之后我就万分的后悔。这个后悔一直骚扰着我的大学生活而且还准备一直骚扰下去。从此以后我每次见到女生都自称老实人，其实就是以这个事情为依据的。那实在是值得让我后悔N年的身体。我的感觉她曲在那里象极了后来我在上海埃及国宝展上的洗衣裸女。就是那种让你看到了马上可以联想到艺术的人体。最主要的是她的头发适当地飘起来了。有一种流畅的韵律或者说是音乐似乎就在她的身体里流动。
　　我的粗暴让她也没有了心情。而酒精此刻也侵蚀了我的头脑。让我花言巧语惯的嘴巴无法运输什么安慰的言语。似乎是她每穿上一件，我就看到暗中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她真的非常美丽，不管是怎么样一个角度。现在我回想起来。已经不知道她当时穿衣的速度了。似乎很慢吧，因为每一个场面都在我脑海里定格。然后回放。似乎很快。快到她的身体转眼就变成了黑色的夜里黑色的灵动。
　　我们开始了一整夜的聊天。那是一个搞笑的奇怪的晚上。我蜷缩在床下面，象偷人老婆刚好碰上老公归来，她在上面呆得寂寞，于是也钻到床下。我似乎有个拥抱的动作。却被她以一个适合的方式躲开了。爱情黑洞？皮蛋突然笑起来。她说她认识黑洞，好象昨天还见过他。我正要不屑冷笑以嘲讽，但她马上就说爱情还真的很FUCK的象个黑洞。真是很FUCK的象个黑洞。她说她每次都要和人讲那个叫钉子的男生。那个现在在上海一家公司当什么狗屁经理。其实我和你的网恋只是因为无聊。因为我反正是考不上大学了。我真的很喜欢他。他长相象布娃娃，体格却很强壮。我不能不喜欢。但从一开始他就是粗暴无礼，直接等在我教室的门口。可是他每次都在半路等我，要拉我的手。到最后只好让我们班级的人集体护驾才得以逃脱。可是有那么一天雨下得很大。那家伙还是来了。拉着一个长长的湿漉漉的身体。没有打伞。他手上明明有伞。他说那是为我准备的。后来我成了一个被俘虏的羔羊。他在雨中大声地问我是不是要和他好。我第一次没有拒绝。其实我从来就不愿意拒绝，似乎心里面就有这么一个窗口是为他而等待。
　　爱情真TMD是个黑洞。她狠狠的。黑洞出现的时候连光也难以逃脱。又何况是我？爱情真TMD是个黑洞。后来的日子还是很开心的，他还是很体贴的。但是这个体贴的背后却早已经布了一个网。他是一个狡猾蜘蛛，用爱情编织了一个黑洞。我的父母都在外地。所以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出事那天大概他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迅猛如狼。我们都还小。不懂防范。高考后我落榜了。出事的时候他消失得没有踪迹，而我和柔姐就是你刚才看到的中年女人独自躲在一个租来的小房间里不知所措。租金是柔姐管她认识的几个大学生借来的。那些天我都在流血。从身体到心里。他的手机还是关机，听人说他在浙江旅游。我和柔姐两个女生真的非常非常无助。不能去找任何人。不能。不能告诉父母。我们躲在小房间里抱着哭。而我下体流血。我问皮蛋。你为什么说你是高考前出事的？皮蛋说那时候想骗你我是学生啊，其实我什么都不是了。我在高2的时候失身的。不过是迪吧。出事了以后我就没有再上学。不好意思再上学呀！要不是他，也许我也应该在大学吧。皮蛋看着远方说，我也应该是在大学吧。柔姐去借了高利贷。一切都好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偿还不了高利贷。感谢政府适当时候的严打。我们的高利贷不用还了。他后来又回来找我。都被柔姐关在门外面。我那时侯已经没有心思读书。而且爆发了我和父母的第一场战争。结果就是我和柔姐都一起不读书了。柔学习不好，那时候她已经暗地是黑社会老大的情人。但是老大不久就逃亡了。她和他是真心实意的。因为老大和她呆了那么久都没有动过她。直到老大成为通缉犯的那天夜晚。是柔姐自己要了老大。老大泪流满面，吻过她的每一寸。但是他很理智。我和柔姐在一家灯泡厂上班，钉子就每天都来接我们。一开始还拒绝，后来就上了钉子的摩托。但是还是不说话，谁都不说话。直到有一天钉子别人打架打到半死。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喜欢他。他说他兄弟不愿意让他为了我这么没有自尊。当时他旅游时根本不知道我出了事。他兄弟刚要说女人是什么什么的时候就挨打了。钉子跑到我屋子的阳台，说你和我一起吧。否则我从这里跳下去。然后他的脚就直接踏出了阳台。可是没有跳。因为我以为他已经跳下去的掩面痛哭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实在是个不错的人。直接不带钱到了上海。打电话问我要钱。他说人际关系很复杂需要钱。结果我每次都把钱给他。还有柔姐的。我们都相信他。他一定会有前途的我还是很幸福的。因为有期待。因为可以和爱的人在一起等待明天。直到他给我寄来了汇款。比我给他的多得多的钱。
　　我才知道他还是一个混蛋。我赶到上海就看到他在一个高级的咖啡厅和一个女人聊天。一聊天就是一个下午。我就在那里看着他。我知道他的习惯，他看上一个女人不是用愿意和她性爱或者什么表示，是愿意和她安静地聊一个下午的天。那个晚上我们安静地解决了自己。我一句话没有说。把他给我的多出来的钱留下就走了。从此不再联系。他也没有挽留。
　　幽幽的。身边的女人问我。爱情真TMD是个黑洞。我就知道我在黑洞里面已经无法逃脱。
　　她又说，你眼睛里有他一样的光泽。但是他比你帅。又说，你是不是不行？
　　我燃烧的酒精很想让她知道行与不行。但是我忍住了。我和她讲了个高三流行在我们班级的笑话---高考体检时医生要检查那玩意。拿了个东西轮着敲，看反应。到我那里的时候医生很欣赏地---不错不错。
　　我和秋水长天，哦，应该是皮蛋后来还有书信联系。或者，是因为我眼睛里所谓的光泽。或者，是因为我对她还有什么奢望吧。
　　八路和柔姐是做得很爽吧。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屋门口掉了很多叶子。我怀疑是柔姐的声音震落的。我又成了贫舌的我。柔姐却说是皮蛋的功劳。我就说她不行，一个晚上和猪一样一动不动。八路很对他的计划很满意。他一向认为上大学之前还是处男一定是个丢脸的事情。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想看他的作品。大意是我终加入男人行列了。
　　车子开动的时候皮蛋往我怀里扔了她的地址。因为我不肯给她地址她早上一直都不开心。她终于还是抓住了机会。我突然就跳下车来作个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动作。她其实是饿虎扑食却装作是重心不稳，我不是要和她拥抱，就拉着手静静地站着。然后我慢慢地撕了她的地址。
　　然后我再静静地看她。再静静地上车柔姐和八路很生气。八路虽然装作对女人一屑不顾，还是有点不爽，柔儿没有给他地址刚好我有了不是很好？只有皮蛋不生气。她应该知道，我跳下车来是为了再看她一眼。至于地址。我看了一遍它就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登陆和另存了。第三章丁丁和我第一次打电话就和我打了将近4个小时，用完了一张又一张的电话卡。丁丁来看我的时候我正穿着裤衩在看被称为大学生必修的色即是空。结果我看到精彩部分的时候手机乱响。丁丁说她到我们学校了。按照惯例，补丁是我的网友。用我宿舍人的话来说，我哪天见的女生不是网友了，那倒是奇怪了。看到她的时候我吓得赶紧往回跑。
　　高中爱情的魅力在于它还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补丁却直接打坏了我的空间。可是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让我不得不害怕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谜语。这里的补丁也发生了很多变化。主要是体形和外貌。这又是为什么呢。以后再讲。
　　补丁这次是因为她认为我打电话都是背诵情书大全。她想来亲自看看我背诵情书都到什么地步的。她显然忘记了当年我可是一中的情书王子。我真的很佩服女人的直觉。我确实是在背诵情书。那些情书都是出自当代最伟大情诗王子的手笔。我和他很熟悉。因为他的名字叫尿布补丁嘎嘎地笑起来了。我觉得她的声音只有一个时候让我回味---叫床的时候。这是让我一直都不能接受她的主要原因。我喜欢的女子，一定要有很美丽很温和的声音。我当时很想按住她的嘴，不让她笑。我正在处在一个自定义的失恋中。心里有一种痒痒的想发泄的感觉。可是我还是朝着她微笑。多年以来和女生相处经验告诉我，气度是一个男人迷人的第一步。我不知道为什么4年之后看到补丁，她给我的感觉居然是如此大的反差。真的不知道。她的肚子很大。象个企鹅。真的很象。我想她最美丽的时候就是和我一起的时候。我已经不喜欢她了。我的脑子里放着那个让我感觉失恋的人。那个夺走我初吻的女人。那是我自定义的初恋。校门口有家馄饨店。味道不错到我一个月之内我和店里的所有人都成了好朋友。她们每次看到我换女孩，都感叹到世界的变化之快，大发怀古地和我一起回忆那个喜欢皮蛋的女孩子。我们都叫她皮蛋。补丁点的刚好是皮蛋，这让我有点光火，皮蛋也是你可以点的？其实我原本喜欢的不是皮蛋。但是每次皮蛋总是点皮蛋。我也慢慢地喜欢上了皮蛋。更巧的是，补丁做的位置正好是皮蛋以前座的位置。于是我开始沉默。如果你看多了当代的泡沫剧本。就知道沉默后总是有些改变。我静静地看着这个随性的女生。皮蛋吃东西总是在做斗争。所有减肥过的女生都应该知道有所体会。所以每次我吃完之后还得帮她清理残余。补丁不同。补丁象对待阶级女人一样消灭了它们。我突然就笑起来。我想我的笑一定象电动玩具。我的第一个吻是被骗走的。那个晚上我们跑到一处高楼上。皮蛋突然又想做那个经典实验。她说她想知道她对我是不是有感觉，她想靠在我的怀里看看是否她会心跳加快。这个实验我拒绝了很多次。我说我不要搂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可是那个夜是个奇怪的夜。上海的天空里平时都自修去了的星星都跑出来了开了个party。点头的刹那，皮蛋说，你闭上你的眼睛哦，否则我会紧张的哦许多年之后我也会怀念这个吻，我还会记得她舌头的甜美和润怀，还会记得我舌头的无知和找不到感觉，还会记得吻过之后她的妩媚还有我拥抱着她的那些欢喜。我吻补丁的时候她很害怕，大概她觉得不够淑女，有点反抗的意思。--可是渐渐地她就觉得淑女这个帽子总归是挡不住情感。于是化被动为主动。她的吻是扫荡型的。舌头的动感很容易让人想起音乐之类的东西。那晚的星星都跑去自修了。开party的星星看到太冷清都去睡觉了。阴阴的天空。一如我那时侯的心情。第四章.1我是补丁。
　　我是一个苦命的人。一直在怀疑为什么我妈妈生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我掐死。我忘了，我妈妈生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她生我的时候据说已经把力气用完。昏昏睡去。没有再醒来。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正是大白天，可是我的第一声哭泣就引来了乌鸦。乌鸦啼哭时，一群人正准备到我家旁边镇长家里看老镇长。不祥的预感吸引了很多人准备了葬礼。可是慢慢地就知道了乌鸦啼哭的来源，不是老镇长。是我的妈妈。很多人却因此松了一口气。我妈妈的死为他们节约了很多的礼金。
　　只有妈妈苍白的笑容。混乱着布和哭泣。只有威严的江南的祠堂。我还没有学会走路却学会了跪。一群长者做着我前面。象个影影瞳瞳的梦境。还有烟和香火。有一个不伦不类的法师。
　　或者，那不是我的记忆，它的残忍是一把长刺的刀
　　记忆中爸爸的烟似乎可以把家里的房子烧着。是一根接着一根。娘家的人站满了整个屋子。爸爸的脊梁骨似乎都没有。
　　爸爸是个木匠。还没有出师的木匠是个穷人。妈妈是个大学生。
　　轰轰烈烈的爱情就在某个地方冷笑着娘家人的无知。
　　妈妈是娘家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
　　木屑飘飞，还有很多的稻草。那是妈妈住的床地铺来保温的东西。
　　大家站着。爸爸就蹲着。
　　--------------------你们想要我怎么样。把我的肉割了吧。
　　眼前常常有个长长的走廊。妈妈就在那里招手。
　　常常在梦中醒过来，就看到爸爸的脸，他常常讲妈妈的名字―惠怡惠怡。
　　他的胡子长得很快，整个脸象是个毛毛的茄子。
　　常常在梦中醒过来。发现我和猪住在一起。
　　猪栏很温暖。猪也不咬人。猪食也不错。直到有一天醒来发现茄子没有了。变成了黄瓜。那是老镇长的脸。也许我早就冻死。因为我杀死了妈妈。可是镇长养着我，请了奶妈，亲自喂饭给我。而可怜的爸爸常常找我，却好象已经不会照顾我了。惠怡一直纠缠着他。他的高中同学。他的爱人就这么在他身边。她的灵魂漂散着，和他玩一种什么都不是的游戏。爸爸好象总是在遥远的地方站着。或者惠怡还在他的脑海里翻腾不息。
　　他总是默默地，帮老镇长干活，很多体力活其实他已经无力承担。一直以为老镇长是个好人。就象很多人认为的那样。
　　我一直和老镇长住在一起。
　　等我长到6岁的时候老镇长突然就变得精神矍铄。似乎有好起来的希望。他的病拖了很多年，似乎，阎王也不收他。
　　有的时候我喜欢帮他锤背。有时候我会帮他抬脚。
　　我们互相挠痒痒。
　　发生那件事情之后，爸爸常常去惠怡的乱草里哭泣。
　　哭泣就引来了乌鸦。
　　因为爸爸哭死在乱草里。
　　老镇长好好地安葬了我的爸爸。找了块地就好象镇长自己给自己找的一样背山面水。还磕头，似乎他是我爸爸的儿子。
　　镇长经常做噩梦，经常梦里叫我爸爸的名字。经常披头散发从家里冲到街上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不久就来了一个云游的和尚。在接受了镇长的好好地款待之后也觉得该为小镇做点什么。
　　其实他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如果他不这么做也许我不会知道我爸爸的死是因为他。我不会知道他是一个坏人。他想埋葬他的罪恶，可是我比他还先学会沉默。
　　他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在我6岁的眼睛里。
　　他只是在一个蚊子多的夏天，突然要求我抚摩他大腿之间的一个好玩的时候。爸爸突然经过。而我，却觉得镇长那东西真象一个玩具。虚弱的爸爸和镇长斗的结果，却是爸爸的失落。
　　我一直在迷糊着，一切象是一个哑剧。
　　直到云游的和尚说我是一个扫帚星。出生就意味着克死亲人。
　　我才知道隐隐约约知道镇长在驱逐我。
　　我知道镇长驱逐我的时候我还吃着`红蛋。镇长很久不曾给我好吃。难得有好吃的东西。尽管红蛋是因为爸爸的周年忌日才有好心的邻居阿姨做给我吃。我上山的时候挺隆重的。我不知道是他们真的对我好。还是，仅仅是为了把我送得干净一点。从此有了我的寺庙生活。在本该属于幼儿园的日子里。
　　日子还是挺好的。至少这里有鸟和花朵。还有溪流。多年之后见到尿布之所以激动，也许就因为他象一条溪流。
　　我真的很怀念溪流。你知道小鱼滑过手的感觉么。它们轻轻地啄你的手的感觉，很好玩。寺庙里什么都没有。安静很廉价地到处发散。
　　10岁的时候见到一个寺庙成了一个景点。需要休憩。就经常看到一个哥哥修着寺庙前面的佛像。他喜欢戴一顶军帽。很多人会来逗我玩。我胖胖的，应该蛮可爱的。可是我少有的成熟，已经学会了躲避。可是除了他之外其他都是老人。我不喜欢老人。在某一个时候开始。
　　我总是跟在这个哥哥后面。帮他递东西。寺庙很寂寞。但是他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他的脑子里有很多童话。我记得是神灯，还有小红帽。可是修葺完了他就要走了我要他带我走。他似乎就是上天派送的一个哥哥。上天对我太不好了，他带走了我的妈妈，带走了我的爸爸，现在来了一个哥哥，却也不给我。他走的时候我去摘了很多很多的杜鹃。可是我突然就似乎发现爸爸站在杜鹃里。还有妈妈也笑在那里。定睛看之后什么都没有。我还是觉得那不是幻觉。真的不是。我就觉得那种感觉好象打开了一个装置得很美丽的礼物。里面却什么也没有感觉。我对着杜鹃花哭泣。
　　可是我不能哭太久。我要去送哥哥。我跌跌撞撞地往回跑。
　　哥哥远远地看着我。突然哥哥也哭泣。
　　杜鹃花散落了一地。哥哥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我却似乎听到了他的承诺。而且似乎大山里也有他的回音
　　怎么样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呢，有点象等待心上人的女子，却更象等待赎身的青楼。就是觉得采茶叶不是累人的活，因为茶叶会舞蹈。就是觉得种地瓜也还是好玩，把一大堆土分成几分，然后再放上秧，然后就坐在秧上看着蓝天。这时候老尼姑的漫骂也是一种好玩的音乐。
　　睡觉的时候也不怪老尼姑身上的味道。抱柴火煮东西的时候也是蹦蹦跳跳。
　　可是几个月之后我还是没有见到哥哥我就和白云说白云白云你找我哥哥回来。
　　我看着茶叶发呆。我站在寺庙前看着大大的天空说为什么我是小孩？10岁那年发生了好多事情，好多的事情。哥哥回来了。我才知道他是一个打工仔。很穷。孤儿。也许正因为他是孤儿他才会来帮我。
　　我上学了。上学真是好玩的事情。因为不久我就被人几个小男生称为神仙姐姐。结果我班级里的其他女生很是不服气。她们就喜欢扯我头发，证明我不是神仙。而我一直都太爱说话。因为我习惯了寺庙的生活了。我上的是1年级。还有什么活动叫老鹰抓小鸡。我就是老鹰。被一群鼻涕都把衣服弄得和捞油工人一样的小孩子混在一起。我真的很不开心。然后我就很努力地学习。哥哥给了那个年轻的女老师不少的钱所以那老师对我很好。带我住。还给我东西吃。
　　10岁的时候我的学习欲望是如此强烈。你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可以如此用功。是扑在课本上的疯狂。
　　10岁的时候我的归来让退休下来的镇长大病一场。就要死的时候村里来人让我回去一下我恨他让我在棺材一样的寺庙呆了4年，而在这四年里他居然没有死。
　　不过我还是去看了看他。我看他之后整个小镇都相信我是小神仙。就象当年相信我是扫帚星一样地虔诚膜拜我。那些个小姑娘也不敢欺负我。非常可笑的是，我每次下课时候总是有一排排的人来。有个瘸子跑到我前面来让我救救他因为他的瘸废了很多门亲事。还有一个孝子和我说钱不是问题。然后拜托我一定要帮他医治好他妈妈当时热播着新白娘子，我成神仙的版本不一而足。比如在山上碰到了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啊。或者吃了什么人样的木头啊。------直到公安出面认为小镇大搞迷信活动。
　　一直赖在床上的老镇长，见到我的时候突然能够起床了。这让村子里所有权威的中医都觉得奇怪。
　　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他起床不过是到我父母的坟地。他跪在那里。拿一个碗敲着他的头。血流满面。2尿布不知道为什么叫我补丁。只是我也真的觉得。我象个补丁。
　　深夜来临的时候欲望如夜色一样弥漫。
　　似乎是多年拥积的东西就这么地挤在某个地方。
　　我记得童年时候爸爸的脸，干枯着憔悴。每次见到我，都是叫着惠怡的名字。惠怡。惠怡。
　　爸爸常常都失神地叫我的名字。抚摩我的头发。最后把我抱在怀里，痛哭出声。
　　他紧紧地把我箍住。然后意识到我是他的女儿。会满屋子找东西给我。找得很疯狂。可是找了后来却找到一些妈妈的遗物。据说妈妈喜欢吃果糖。结果爸爸常常去找来给我。太过黏结，总是让我吃着就打不开嘴。
　　那时候，我是爸爸的补丁。我真的不知道任何爸爸和妈妈的爱情故事。但是我总是觉得那一定是非常，非常感人的。从爸爸常常跪地不起，然后有埋头不起的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妈妈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一个男人如此地痴迷地守侯了六年的岁月。
　　直到那个晚上，那个凄凉的灯光下，老镇长如此温和地引诱我的无知替他带来快乐。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老镇长的行为代表了一颗怎么样的内心。
　　我才知道他抱我为什么比我爸爸还要用力。我才知道他帮我洗澡为什么可以这么长。
　　我才知道他常常在没有人的地方把我抱起和我玩一个叫做亲嘴的游戏是为了什么。我还记得有这么一次，我和客人说镇长爷爷喜欢和我亲嘴，他的脸色是如此难看，又是如此地紧张。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镇长爷爷第一次打了我。没有原因我一直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直到慢慢长大了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的清晨，我醒得特别早。
　　镇长也醒得特别早。
　　我还记得他是那么地急促地呼吸。然后似乎是想做什么也不敢做的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还有一双突然似乎明亮的眼睛。他剥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发现很冷。感觉自己好象过年时候的光光的猪。等待宰杀。
　　每次睡觉的时候我总是伏着他的身上。
　　直到他突然也解决他的衣服。给我一种瘦骨嶙峋的样子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害怕。
　　有一个象是青蛙一样雪白的身躯。有一个红色如同火腿肠一样的前突。
　　我就这么直接面对它。
　　我突然很想我的妈妈，那是见到怪物需要保护的意识。我是那么那么地无助。
　　我多么希望有个怀抱给我温暖啊。我多么希望啊。
　　那个清晨我是这么地寒冷。
　　我仿佛看到我的周围都有妈妈的影子。妈妈是一种温度么，妈妈是一个被子么。妈妈是一种可以挡开一切的屏障么？
　　可是妈妈啊妈妈，她离开我已经很多年了。
　　镇长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象个醉人一样地看着那个怪怪的东西。
　　眼睛里有一种很陶醉的东西。眼睛里有我的惊慌失措的影子。
　　我想逃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肚子上有很多斑斑点点。象过年做的年糕。
　　分裂开的地方从不错的温度突然慢慢地降低。
　　镇长抓着它遥遥晃晃。
　　似乎有那么一点失落。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安。只有我默默地迎着冷风慢慢去擦。
　　镇长楞在那里。嘴角里有一种猎人收获后的笑容。
　　我光着身子跑下楼。
　　跑到一半我开始觉得冷。然后回来穿衣服。镇长把我扔在床上。他慢慢地帮我穿好了衣服。
　　也许曾经，我是镇长的补丁。
　　我只知道一个月内镇长对我真的非常好。然后他跟着爸爸一起颓唐。
　　当我亲爱的爸爸终于开始清醒。开始举着我到处跑。开始知道带着工具箱到处做家具。开始把妈妈的照片贴在大床的边上。
　　开始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个女儿。开始知道，他应该怎么真正对他的惠怡的时候。
　　开始，我抱着爸爸睡觉。他的温度是一种真实的父亲的关怀。那个早上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害怕镇长。或者只是害怕镇长身上带的那根奇怪。
　　我开始不再这么地幻想妈妈的存在。开始不在睡梦中试着抓住妈妈的笑容。
　　可是后来来了个很拽很拽的人。一个据说爱了妈妈很多年的爸爸和妈妈的同学。一个很优秀的经理。
　　这个经理去看妈妈，
　　那个经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妈妈的坟墓打扫了一遍。觉得还不开心。那个经理在妈妈的坟墓上呆了很多天。拔了很多的草。那个经理带了很多的工匠修理妈妈的坟墓。据说是方圆50公里第一漂亮的。那个经理自己动手帮妈妈刻了很多的墓碑上的字。据说手都流血了。
　　有那么个雨天。经理和爸爸狠狠地吵。就在妈妈的坟墓上。
　　据说声音大得和那天的雷一样。
　　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吵了什么。也许爸爸不喜欢有这么一个人来阻碍他可以常常来看他的爱人吧。也许爸爸因为经理的出现又想起太多东西开始神经质吧。
　　就有这么一句还在我的脑海里。因为爸爸从墓地回来就一直唠叨着那个句子。
　　一直唠叨。身体也慢慢地差下去。
　　经理修完坟墓的第三天。爸爸突然就看到了他的女儿一脸无辜地看着镇长的玩意。爸爸一下子就火大了。可是走过来的时候就快摔到了。镇长过去扶他。可是爸爸却举着拳头要砸他。镇长并没有还手。爸爸却自己摔在那里。痛苦出声。
　　后来爸爸就走了。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妈妈的照片，就挂在他的脖子上。
　　而胸口用刀刮了那句经理把爸爸击败的话。
　　你不是说，你比我会对惠怡更好吗？3钉子是我哥哥的名字我和钉子，一直住在一起。当然常常想起这个世界上好歹有这么一个哥哥。常常是幸福的事情。
　　可是当钉子在上海有了自己的基业。当我考入这个园子一般的C大。才发现补丁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我。
　　我们在郊外有一套房子。钉子的所有存折和所有衣服都是我帮他打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成长的那么快。我学会做可乐鸡翅，钉子说我战果显赫，已经将他培训出来了我的任务是做早餐、做晚餐、洗早餐的碗筷；他的任务是做午餐、洗中餐和晚餐的碗筷。
　　闲下来的时候他会拖地板。虽然这本来应该是我做的事情。
　　有时候感觉，我们真象一对夫妻。那种相濡与沫的感觉
　　有时候真的很难面对一些事情。
　　比如那天我突然回家。推开门的瞬间突然发现卫生间的门没有关。直看到一片白色。感觉脸非常地红。
　　比如那天想到他房间找一些英文的CD。突然发现他支棱在床上。很安静地一种动作。然后打开抽屉。找卫生纸。床上还有一些彩色图片。然后安静地擦。我突然就想起镇长。突然就不能控制自己的难受起来。
　　突然就惊叫。然后钉子非常地气恼。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吃饭的时候我煮了蛤蜊汤。他啜了一口就回房间去把床单扔到洗衣机里。
　　也许，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尿布的。可是尿布逼着我告诉他。如果不是他的意思，我是觉得不会把有些事情公开的。那属于私人的空间。比如镇长。比如钉子。
　　还小一点的时候。钉子常常都要跑到我的房间里来。我一直都以为他在梦游。但是还是很担心什么。直我从来没有害怕发生什么。虽然似乎很多事情并没有发生。
　　有那么几个夜里。钉子总喜欢偷偷地打开我的房间门。然后慢慢地进来。夜光象水，洗涤一切。
　　钉子的手总是会慢慢划过我的脸。
　　很小心。我总是觉得害怕。关于镇长的回忆总是如此地侵入内心。
　　钉子有时候会慢慢地走过我的房间，又慢慢地离开。而我心里扑腾扑腾的。非常紧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还有一次。突然发现一件漂亮的健美裤不见了。我想送给我的一个朋友。可是找也找不到了居然就在哥哥的床头找到了某些地方，有厚厚的蛋白一样的东西。还带着赫色。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突然感觉世界这么可怕
　　我想童年一样孤立无援。床上还有我的裸照。那是哥哥让我自己拍的。去掉脸部的。因为哥哥说他要办一个展览。需要一个这种照片。后来我在展览上见过那张我自己拍的。可是在哥哥床上看到还是一种很痉挛的伤感。第五章1突然想到了该死的水粉。似乎有很久没有去上美术课了。我又突然地想要一个女人。这个欲望在无数成人之后的梦里喧嚣过很多回补丁说她喜欢我的头发。可是关于头发，曾经有个说法。我整个人倒过来就是扫把补丁还喜欢我随意的穿着，可是关于穿着，搬家时楼长把我当成了民工我和补丁找了一家旅馆。开始我冠冕堂皇的裸体水彩。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开始就好象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场闹剧。似乎一切都是一个自定义的主题在奔放着前进。补丁褪去了所有的装束。。她的脸和我的水粉笔一样，没有表情。除了一种天生的精神质感。她的身体平铺开，就象是一张画纸。画笔默默地滑过她的光滑。颜色也跟着兴奋。皮肤在颤抖。呼吸在逃亡。很多事情似乎在这里交错成一个莫名其妙的背景音乐。在我的耳朵边叫嚣。眼睛的火焰。渴望平铺开了。一种放纵一切的气息。也许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是在指挥着我的。或者我是一个强迫症患者。我其实不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个。那感觉有点想很生气的时候在对着墙壁或者其他硬物狠狠敲击。只不过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女人不知道如何停止。只有画笔从容。只有她的美丽在我眼前摇晃。一切停顿着危险感。她的虚空却猛烈膨胀。我觉得我一定是什么地方受挫了。什么地方错了。湿润超越一切招呼了自由靠近她的虚无。她在她的海洋里在她的快乐里。象一只猫。她的叫声到达了的境界。。补丁。如果我也爱你该有多么好啊，我总是想着我所有的办法去折磨人。也许是折磨一种妖娆的忧伤吧。冷冷地冷冷着关于艺术的闹剧。那里有天堂而我只剩下孤寂。身体是起伏的浪。快感倾泻似乎火在烧。颜色也悸动。也想过奔腾，也想过倾覆。纯洁在我脑子里叫嚣。画到后来手就开始无力。就好比曾经的创伤。画到后来就容易失去控制。虽然冷静一直都是我的影子。欲望汹涌澎湃。在空气里荡漾。我丢失了战场。丢了笔。扼杀了她的渴望。只认识笔触。伤心的痕迹。突然很想哭，真的很想哭泣，我只看到画笔留在某个地方，然后我在等待着寂静的到来。她的心口，一个大大的黑色的洞。我不是有意如此。但思绪混乱中笔的走势却真的做到了如是。我感觉背后似乎站着谁。回头望，镜子里补丁有一双丢失的童话中的巫女的眼睛，
　　2陪补丁去五角场。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外国美女，。戴着茶色眼睛。乳房很大。脸挺东方的。我就跟在她后面。自定义她是往四平路走的。结果我跟着她。补丁跟着我。到后来终于发现不对。因为我们一不小心到了邯郸路。那是复旦的美女。我在迪比特看手机的时候她溜走了一会，原来是买了一套西装。很是高档的。我想应该是用了她一个月做家教的收入。她买了就算了，还要我试穿衣服。我一看到西装就烦，或者我看到补丁就烦，然后西装就成了导火索。她扔了衣服上她宿舍去了。我骑车在这个象个园子的学校兜了兜，感觉这个学校的男生就是不象自己学校的一样充满霸气。随便捻了个和我身高差不多的男生问他要不要买衣服。我大致说了一下衣服的由来。看他大概要把我看成骗子，我赶紧把身上的证件给他看。他看了看衣服的牌子。终于松动了。于是问我价钱。他说200吧。我就说你给我249好了。为什么要249啊。因为你连250都不如。当然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毕竟我的目的仅仅是要钱。
　　那家伙还是要求200元。结果我直接不睬他，我撵了一个和我身高也差不多的男生。心里很开心自己的身高是如此的有群众基础。结果那家伙直接开了个260的价目。原来开200价的赶过来。这次我决定照顾老主顾。于是280与他成交。
　　然后我发消息给补丁。请她到复旦门口的老巷吃东西。
　　吃着东西就见到那个我跟踪着的那个美女。
　　补丁示意我过去搭讪。
　　不知道补丁到底怎么想的。反正我本来就是跃跃欲试。
　　然后我过去什么话也不说。
　　我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她。她也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我。
　　笑眯眯地
　　对一个外国人而来说，所有中国人都应该模样差不多。突然那美女说话了。你坐下来吧。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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