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女子围棋团体赛瓷体什么时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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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第2期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一 中国论文网 /5/view-1282025.htm     入夜,年轻的陶瓷艺术家秦友呆呆地独坐在书房的书桌前。窗外黑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使人压抑的气息。这时,一阵暴风雨突然袭来,豆粒大的雨点,嘭嘭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刺眼的闪电从窗外划进书房,紧接着便是惊心动魄的炸雷声。秦友望着窗子,突然在黑黢黢的窗上闪现着一个少妇的头像,在雷鸣电闪中时现时隐。而这个美丽少妇,正是最近几夜走进他的梦乡的那个可怜的女子。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秦友总是做着一个离奇的梦。只要一入睡,那个叫钟晴的少妇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她那楚楚动人的神情和低声哭泣,让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情,何况像秦友这样软心肠?不间断的梦以及那女子提出的请求弄得秦友一到晚上便心神不安。他对着窗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为什么一个死去的女人总来纠缠我?”   秦友走到沙发前。这时雷雨已经停歇,但窗外依然漆黑一片。他偏靠在沙发上,盯着墙上那只褐色木框的石英挂钟。钟的指针指在一点半上。他自言自语道:“我今天豁出去不睡了,看她还能走进我的梦?”   几天没有睡好,秦友觉得很困倦。他泡了一杯浓茶,想以此支撑精神。一股带着茶香的水汽从茶杯里飘飞而出,忽然就像山谷里升腾的氤氲云烟。秦友就站在山谷的一侧。他忽然从飞腾的云烟中看到那个身着白色衣裙的钟晴飘然而来,站在他的面前。   她轻声细语地说:“秦先生,我看您来了。您为什么怕见我?我是善意的,绝没有加害于您的意思。”   秦友望望四周,白茫茫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他不知所措地对面前的钟晴说:“你怎么又来了,我和你说过多次,那样做是犯法的,也是不道德的,有损我的人格和职业道德。”   钟晴带着哭腔说:“我是真心恳求您。秦先生,可怜我这个不幸的女人吧!我告诉过您,我来到这个热闹的世界只有二十四年!我还没有完全享受做人,尤其是做一个女人的幸福。我刚刚沐浴爱情的温馨,刚刚享有丈夫的疼爱,便被无情地夺去了做人的一切权利。我的志向,我的理想,被莫名的灾祸焚烧成灰烬。我不甘心呀!我要……”秦友打断她的话:“请你别说了。我多次对你的不幸深表同情,但不能违背我做人的原则和职业道德。你已经离开了人世,为什么还要回来重叙旧情,享受人生?这一切不是虚幻的吗?唉,难道死去的人都像你一样留恋人世吗?不瞒你说,我的妻子三年前因车祸去世,可她却一次也没回来看过我。”   钟晴吃惊地说:“我冒昧地问问您,你们是否感情不深?”   秦友说:“不,我们相亲相爱,从恋爱到婚后,一直心心相印。她嫁我的时候,我还是个一事无成的大学毕业生,而她却是市歌舞团的舞蹈新秀。”   钟晴不解地说:“那我就不明白了。她离开这个世界,难道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您?”   “没有,可我却不能将她忘怀。你看,我们相恋时的照片还一直放在我的床头柜上。你再看那个瓷瓶,是我专门为她制作的。”秦友不无感伤地说。   钟晴这才看见摆在书橱里一尊白色瓷瓶,在瓶子中央有一幅彩绘,一位穿着红色舞裙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秦友动了真情。他把钟晴当作了倾诉对象。钟晴安慰秦友:“您的爱人肯定来看过您。她可能不想让您沉湎在过去的生活中。活着的人只知道怀念,却不能想象故去的人的心思。”   这时,音乐声飘然而来。音乐似从天而降,由远到近。这是一支欢快中略带忧伤的舞曲。秦友从未听过。一队身穿各种颜色衣裙的女郎出现在广阔的草原上。蓝天、白云,远处是茂密的山林。女郎们翩翩起舞。舞姿优雅,长袖飞扬。秦友感到自己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身边似乎有潺潺流水,脚下似乎铺着绿草和五颜六色的鲜花。一种柔和却有些神秘光亮笼罩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现在那队舞者中似乎有自己的亡妻曲欣。她身着红色衣裙,脸上是娴静而灿烂的笑容,和他精心绘制的瓷瓶上的形象一模一样。秦友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飞身向舞者奔去,口中喊着“曲欣――”他看到曲欣向他招手。这时,突然一声雷鸣,眼前的场景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乐曲也戛然而止。站在他面前的却是凄凄楚楚的钟晴。   秦友神情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苏醒过来。曲欣的身影仍然在他的心中晃动。钟晴说:“刚才您看到了什么?”秦友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你们的世界吗?”钟晴说:“我们的世界不像你们活人想象的那样凄冷荒凉。您的妻子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很开心,为什么还要回来和您做徒劳的神遇?她为什么还要给您带来悲痛忧伤?”   “那她为什么不经常回来和我聊聊天,以解除我的孤独冷寂?”   “那是人间的想法,您想过没有,如果走进另一个世界的人都争着回到人世间,那会是什么的情景?活着的人受得了吗?”   秦友想了想说:“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你为什么坚持要重返人间呢?”   钟晴笑了笑,诡异地说:“我的情况特殊呀!那边的姐妹们也都支持我实现自己的愿望呢。如果您不相信我说的情况,您可以到一品苑找我丈夫边庆瑞核实一下,就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实的。”   秦友又陷入了无言之中。他在迷茫中来回走动。   钟晴说:“您这样做,不但帮助了我这个痴情女,又对您的陶瓷艺术创作大有好处。我敢保证,您能制作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艺术珍品。这不是您梦寐以求的吗?”   秦友似乎又看到了那无边无际的茫茫草原,那蓝天白云,那使自己不能忘怀的妻子。他的心被这情景带走了。他也被钟晴的真诚感动了。他沉吟良久,说:“那好吧!我过两天就去证实你所说的一切。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你的请求。如果这不过是一场幻梦,那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了。”   钟晴被秦友的话说得无言以对。她低声说:“好吧!您会发现我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谎言。希望您能实践您的承诺。我走了,祝您睡个好觉。”   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一切归于万籁俱寂。秦友睁开双眼,室内漆黑一片,只听到挂钟嘀嗒嘀嗒的声响。他觉得口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那茶温香可口。      二      一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客厅,落地大窗外是一片湖光山色。大厅的侧壁上镶着一幅很大的油画,画面上是翩翩起舞的芭蕾舞少女,白色衣裙,飘飘欲飞。而那舞女的面孔显得有些俗艳。油画下是一个西式壁炉。   这是本市有名的“贵族居住区”一品苑庄园里的一套别墅,边庆瑞的住处。   秦友是第一次进入这么豪华的别墅客厅。他坐在硕大的真皮沙发上,对面沙发上坐着钟晴的丈夫边庆瑞。边庆瑞中上等个子,五官端正,眉目周全。他说:“秦先生,我并不认识您,但您却对我的老婆这么了解。不知您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友说:“这就不必说了。我说的是否属实?”   边庆瑞说:“大体上不错。您是怎么认识钟晴的?”   秦友说:“我和钟晴素未相识。只是对你们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   边庆瑞不无感慨地说:“人生莫测呀。我们相爱结婚,可连蜜月都没过完,她就……”   秦友说:“不幸已经发生,请节哀吧!”   边庄瑞觉得秦友突然来访,说了不少钟晴的生活细节,很是蹊跷,其中不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立刻警觉起来,问道:“既然您和我们素未相识,今天来访有何见教?”   秦友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已经引起边庆瑞的怀疑,忙说:“我是做陶瓷工艺品的,听朋友说,您是大老板,认识不少上层人物。是想请您帮忙……”   边庆瑞笑了笑说:“原来如此。”他那不安之心才平息下来,说:“我有些朋友,喜欢收藏古董,但对现代艺术品不太感兴趣。不过,如果您有珍品不妨拿来让我欣赏欣赏。”虽然口里这么说,可心里却疑点重重。他客气地说:“我还有件急事需要去办,恕不奉陪了。以后有空再谈。”   秦友从沙发上站起,准备告辞。忽听大门开锁之声,扭头一看,从门外走进一个妙龄女郎。女郎长发披肩,着装时尚,一双高筒靴分外惹眼,属于大街上迈着碎步,敲着地面哒哒响的那类女子。而那神色有些像油画中的舞女。秦友见女郎自己开门锁,趾高气扬的神态,感觉她和边庆瑞关系不一般。
  女郎见有外人在场,便停下脚步:“阿瑞,这位是……”边庆瑞忙说:“是一位搞艺术的朋友。”又转身向秦友介绍:“这是我的表妹,姬丽。”   姬丽把小手包往门厅的小木柜上一扔,说:“怎么没听你说过呀!”   边庆瑞忙说:“来往不多,是老吕介绍来的。”   秦友看边庆瑞有些尴尬,便说:“今天路过贵府,前来打扰,告辞了。”说完冲姬丽和边庆瑞点了一下头,径直向房门走去。   边庆瑞将秦友送出房门,关上门刚转过身,姬丽就问:“我看这个人心事重重的,找你一定有什么事。”边庆瑞说:“穷艺术家一个,找我是请我帮他介绍几个买主。”姬丽坐在沙发上,用怀疑的眼光盯着边庆瑞的脸:“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以后少和他打交道。”   边庆瑞说:“他就是推销瓷器,没有什么事。”姬丽这才将紧绷的脸和缓下来:“好了好了,你说陪我去买衣服,走吧!”   边庆瑞说:“刚才钟总的秘书打电话,催我到公司有急事。”   姬丽不耐烦了:“你少和他搅在一起。”   边庆瑞说:“我是股东啊!总得参加董事会的活动吧。”姬丽认真地说:“我总觉得他们家一直在怀疑你,特别是那个周枫。你最好想办法把股权转让出去,省得找麻烦。”边庆瑞奸笑了一声:“他们能找我什么麻烦?别忘了,我是他们家的乘龙快婿。我得马上走了。明天我有空,陪你去华茂,你先转转,看有没有中意的衣服。”   三      秦友从边家豪宅出来,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在一品苑花园的中心绿地的一个长椅上坐下来,梳理自己有些紊乱的心绪。一个死去的女人对在世的丈夫是如此眷恋,而那个丈夫却对刚刚去世的妻子有些虚情假意。妻子刚刚去世一个多月,那个丈夫就与别的女人关系暧昧。看那女郎的神态和听她的那种口气,就可看出两人的关系并非一般,也绝不像边庆瑞所说的是“表兄妹”。想到这里,对钟晴的痴情不禁有些伤神。他眼前两只小鸟追逐嬉戏,更触发了秦友对世态炎凉的感慨。他要把自己的感受告诉钟晴,劝她打消那个不切实际的要求,像曲欣一样在那个世界愉快地生活吧!   当晚,秦友早早就躺在床上。前几天他总怕钟晴进入自己的梦乡,而今晚都产生了一种急切见到钟晴的渴望。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这一晚他失眠了。他睁开双眼,望着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子,窗外闪着对面高楼群的点点灯光。那一定是个温暖美好的夜晚,不禁又回忆起和妻子曲欣在繁星闪烁的夜空下的青草湖畔第一次热吻的情景。但婚后三年,妻子却突然离开人间。妻子走后,整整一年,他都沉浸在孤独哀痛之中。在一个人孤坐灯下时,往往会记起苏轼那首怀念亡妻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今天他又想起了这首词。以己比人,边庆瑞新婚妻子钟晴刚刚离开人世一个多月,他怎么就另有新人了呢?他觉得边庆瑞是个绝情之人,不值得钟晴眷恋。难道她另有打算?   第二天,秦友觉得浑身乏力,可能是昨夜失眠所致。草草吃过晚饭,便靠在沙发上昏昏睡去。他又来到茫茫草原,蓝天,白云,脚下是盛开的鲜花,花草的清香扑鼻而来。他四处寻找,却看不到一个生灵,哪怕一只小鸟,一双蝴蝶。耳边传来一声气笛声,他睁开眼,一缕阳光已经从窗外斜射进来。这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宿。他感到奇怪,钟晴为什么不来?难道钟晴入梦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梦,是自己日思夜想制作具有独创性的陶瓷艺术品形成了梦境?他此时又想起了“黄粱美梦”的故事和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所列举的一些梦境。想到这儿不禁哑然失笑。可一想到前天到一品苑边家,又觉得那梦境中钟晴所述自己的爱情婚姻和蜜月之死,都得到了印证。世界上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百思不得其解。人有生命、有思维、有情感、有爱有恨,还有众说纷纭的离奇古怪的梦。中国历史上有多少文学名著是以“梦”为标题和题材的。秦友想,人类是摆脱不了梦的。   吃过早点,陶艺研究所的钱佩英和新婚妻子周枫来秦友家做客。钱佩英是秦友的小师弟,为人憨厚诚恳,性格爽朗。他是在一次车祸中“捡”了一个媳妇。前年初夏,钱佩英到郊区采集土样,正遇到公路上一辆货车把一个骑自行车的姑娘撞倒。汽车司机不讲公德,撞人后逃逸而去。钱佩英忙从小土山上跑下来,拦了一辆吉普车,把受伤的姑娘送到了医院。姑娘是师范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周枫,在郊区一所中学实习。这天她骑车进城,被超速的货车剐倒,所幸只是左腿骨折,没有生命危险。事后,周枫买了一大堆吃食来看望钱佩英,表达感谢。后来两人情投意合,结为秦晋之好。周枫现在市三中做语文老师。   钱佩英和秦友关系很好。特别是秦友妻子出事后,他经常来看望秦友,两人下下围棋,探讨陶艺,以消解秦友的孤独。今天是周六,钱佩英携妻周枫又来秦友家,一起度周末。周枫拎了大大小小几个食品袋,都是些鲜菜熟食之类,还有一条秦友最喜欢吃的鲈鱼。   秦友和钱佩英手谈,周枫下厨做了几个菜。饭菜做好了,周枫叫秦友和钱佩英吃饭。秦友开了一瓶红酒。三个人边吃边聊。钱佩英说:“秦哥,几天没见,怎么瘦了许多?”秦友说:“没睡好觉。”周枫说:“大哥是不是又想嫂子了?”秦友看了周枫一眼,突然发现周枫和梦中的钟晴有几分相像,特别说话时的神态简直是一模一样。听他问“是不是又想嫂子了”,忙说:“不是,前几天总在做梦,梦中的事十分蹊跷。”钱佩英问道:“怎么个蹊跷?”秦友答应过钟晴,不把她的要求告诉任何人,便说:“算了,不说了。不过梦里的人长得和周枫挺像。她说她叫钟晴。”周枫听后不禁吃了一惊:“钟晴,她是不是告诉您她刚离开人世?”这次又令秦友吃惊了:“你认识钟晴?”周枫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何止认识,她是我的表妹,一个月前旅行结婚,从鱼脊岭上失足摔下山……”说到这儿,不禁哽咽起来。秦友说:“真有这事?”周枫说:“我和她是表姐妹,她的母亲是我亲姑姑。”秦友又问道:“她的新婚丈夫叫什么?”周枫说:“边庆瑞,原来是我姑父公司的一个职员,现在成了大股东。表妹刚走没几天,他就和姬丽勾搭上了。真没良心。”钱佩英听秦友和周枫对话,好像在听聊斋故事,他问道:“难道真有这样的事?可见蒲老先生所写的也不是瞎编的了。”秦友说:“我也莫名其妙,真像《红楼梦》中所说的:假作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梦梦幻幻,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对了,周枫,你认识姬丽吗?”周枫说:“认识。她是边庆瑞的老乡。原来在老家搞复印打字,是边庆瑞把她弄到市里的。”秦友不便再问,就转换了话题。   夜幕又隆临了,秦友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一眼又看到床头柜上他与妻子曲欣的合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四      一连几天,秦友都没有做梦。他认为钟晴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发奇想,可能经过几天的思想沉淀,想明白了,不会再来纠缠他了。   事实说明,秦友想错了。就在这天夜里,钟晴又来了。   钟晴说:“您睡了几天好觉吧?我看您睡得那么香甜,真不忍心打搅您。”   秦友说:“谢谢你了,我去了一品苑,证实了你所说的一切属实。恕我直言,你丈夫似乎对你的感情并不深。你还是忘了他吧!你已不在他的心中了。”   钟晴说:“这是不可能的,他曾跪在我面前指天发誓,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难道我刚走了一个多月,他就把我忘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友为了缓和一下钟晴的情绪,说:“你既然这么爱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你们相爱的经历吗?”   钟晴说:“这有什么不可以?”   “我父亲是从事房地产开发的,经过十几年的拼搏,他建立了钟氏房地产开发公司。我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但父母对我要求严格,一再教育我要自食其力。我考上了××大学,学的是世界史。大三时,一次去公司找父亲,正好遇见公司职员边庆瑞。他是学建筑的。开始他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只觉得这个人外表还算英俊。”
  后来我考上了本校冯天驰教授的研究生,研习欧洲史。一个暮春的周六,在我们家门前遇到边庆瑞。他说董事长病了,前来探望,但又不敢冒昧敲门,问我可不可以帮个忙。我说我怎么不知道父亲病了?他说听同事说的,董事长感冒了,连一个重要会议都没出席。我便带他进了家门。父亲确实感冒了,可不太严重。从此,我们相识了。他对我一直关爱备至……   “好了,不说这些了。他对我一直是真心相爱。不可能我刚离开人世,他就……”   钟晴情绪有些激动,两行热泪挂在脸上,语调也变得苍凉起来。秦友说:“我相信你们的爱情,但你要承认现实,你的生命永远完结了。你眷恋人世、眷恋爱人,可以理解,但做那些徒劳的事却大可不必。我建议你还是和我亡妻曲欣一样,安心在那边吧!”   钟晴的心情有些低落,她想了想说:“不!我思念人间,思念爱人,思念亲人,我的心没有死。它充盈着对人间生活的渴望。您替我想想,永远、永远没有生活的真实,没有生活的追求,甚至没有生存的竞争。您说,这样的生活还有意思吗?”   “那曲欣她们不是生活得很愉快吗?”   “您看到的只是她生活的一面,而另一面您是想象不到的。”   秦友这才发现,钟晴原来在温柔多情的性格中还注有倔强的成分。他望着钟晴那种焦急中带着恳求的眼神,让他想到了《聊斋》中那些女鬼、狐仙。他仍想说服钟晴放弃她的要求:“请你再考虑考虑,如果你的灵魂再现人间,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甚至是一幅丑陋的画卷,你会后悔的,也许会更加痛苦的。”   钟晴神色转为严肃:“即使像您说的那样,我也终归回到人间,我也终究感受到人生。我太渴望人生了,我想看到五彩缤纷的世界,我想倾听大海的涛声,我想走在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我想让爱人拥抱……”   秦友突然想起了周枫,便说:“我建议你去征求你表姐周枫的意见。”   钟晴吃惊地问:“您认识周枫?她是个幸运儿。她的丈夫是个有才华又有真情的人。我的丈夫虽没有他有才华,但也是有真情真意的男子汉。她都跟您说了些什么?”   秦友说:“主要是对你的同情和怀念。她也认为你不必对人间和爱人过分眷恋。”   钟晴笑道:“我知道她对我的婚姻有看法。她不喜欢我丈夫庆瑞。说他追求我图谋不轨。她一定说起了姬丽。”   秦友故意问道:“姬丽是谁?”   “姬丽是庆瑞的表妹,他们一起长大,所以彼此感情很深。周枫总说他们关系不正常。自从我认识了庆瑞,他们就有意地疏远了。”   秦友想把他对边庆瑞和姬丽的关系的看法告诉钟晴,但又觉不妥。心想,钟晴是一个善良痴情的女子,便说:“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我试试,但有一个条件。”钟晴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您说吧,什么条件?”秦友说:“以后请不要再找我了。”   钟晴听后,不免有些神伤,但还是说:“我答应。可我想念您时,也许偶尔来和您聊天。您不要拒绝我。”   秦友无奈地笑道:“你可真是个难缠的姑娘。你说我怎么才能取得你的骨灰?”钟晴便将一个白绫小包放在了秦友的书桌上,说:“这就不劳您的大驾了。”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五      秦友今天的心情格外好,总算把钟晴委托的事办好了。   秦友将那个白绫小包里的一小片骨灰研磨细粉,和瓷土混在一起,精心制作了一支高桩花瓶,敞口,细腰,二十四厘米高(象征钟晴的年龄),经过烧制,上釉,再烧制……一系列工序,一件瓷质细腻的白色瓷瓶就摆放在秦友的书桌上了。   这只瓷瓶形象优美、洁白如玉,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秦友专心致志地审视、欣赏着这件世上独一无二的瓷艺作品,喜悦、感伤、惆怅、迷茫……一种不可言传的感情杂糅在一起,在胸中涌动。这时,一抹夕阳从窗外飘来,在夕阳的黄橘色如烟如雾的光晕中,似乎浮现着钟晴那或明或灭的身影。秦友感到一种神秘的气息在室内飘忽。夜幕降临了。   秦友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前。突然那只瓷瓶闪现出红色光斑。光斑小如针尖,遍布瓶体,明灭闪烁。秦友惊呼:“太奇妙了,太奇妙了。”他似乎走进向往已久的艺术殿堂,面前的瓷瓶就是一件稀世珍宝。“难道世上真有这不可思议的奇事?”秦友喃喃自问。   “您还怀疑眼前的景象吗?当初您还一再拒绝我呢。”   秦友听到钟晴的声音,但不知声音来自何处。这声音既兴奋又柔和,似乎在耳边,又像从遥远彼岸传来。他说:“是,我认为这是违背我的职业道德的。”   “正因为你多次拒绝我,我才信任您。您讲道德,讲良心,不为名利所诱惑,值得我尊敬和信任,我才请求您。现在我可以告诉您,在找到您之前,我曾找过几位陶瓷艺术家,当我请求他们时,他们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   “真有这事?”秦友问道。   “当然,我问过一位有名气的陶艺家,如果烧制失败怎么办,他说,那有什么?只是消费了我一点时间而已。瓷土有的是,骨灰也不缺……”   秦友说:“此人太不讲道德良心了。”   “所以,我立即离开了他,并告诉他,如果他胆敢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会招来厉鬼让他不得安宁。”钟晴说。   秦友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刚硬的心。真有厉鬼吗?”   钟晴笑了笑:“哪有什么厉鬼?除非他有天大的冤仇,才实施报复,像李慧娘、霍小玉。”   秦友说:“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钟晴说:“就在您身边。”   秦友扫视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桌上的瓷瓶闪着红光。他才发现夜已来临。他想尽快从帮钟晴制瓶的事情中脱身,便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你打算怎样处置这只瓷瓶?”   钟晴说:“我要庆瑞买下它。一是完成我的心愿,二是让您有丰厚的回报。”   秦友说:“你太小看我了。我帮你难道是为了钱吗?我是被你的真情打动了。如果没有这份感动,如果没有你的真情,是烧制不出这么美轮美奂的作品的。你要知道,艺术来自心灵。利欲薰天的人是做不出好作品的。其实,这件精美绝伦的瓷瓶铸进了你的灵、你的心、你的情才成功的。”   钟晴沉默良久,带着恳求的口气说:“秦先生,庆瑞和我结婚,我父亲送给我们钟氏公司三分之一的股权。现在我走了,庆瑞是大富翁了。我想他一定不会无偿地接受一件艺术品的。您一定要收取报酬的。”   秦友有些不耐烦了:“不需要。我明天就把瓷瓶给边先生送去。”   钟晴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但您把瓷瓶单独交给他,一定不要有第三者在场。请您告诉他,希望他长久保存,绝对不能转让,更不允许将它卖掉。否则将惹来大祸。如果他坚持付款,您就收下。我走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您了。”   房内又归于寂静,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让人心神不安。秦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瓷瓶在黑暗之中闪着光,而那光此时不再给秦友兴奋和激动反而让他感到些许凄凉和感伤。      六      秦友又失眠了。他前前后后思考着,只有在古代志怪小说和聊斋故事中才有的事却让自己参与其中了。他甚至怀疑自己一直生活在幻觉之中。可那只秀美神奇的瓷瓶是自己亲手制作的。那可不是虚幻的。不知为什么,他又思念起钟晴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女人。他一定要把钟晴嘱托自己的事办好。   秦友给边庆瑞打了电话,约好在周六晚上见面。秦友告诉边庆瑞,只能和他单独相见,如有第三者,那将给他带来灾祸。边庆瑞笑着说:“您别吓唬我。”秦友说:“绝不是吓唬您,我是受人之托来见您。请您守信用。”边庆瑞说:“那好,我保证。”其实,当时姬丽就在他的身边。姬丽说:“我觉得这个秦先生来者不善。”边庆瑞说:“有什么善不善。他只是向我推销陶瓷工艺品,故弄玄虚。”放下电话,拉着姬丽说:“走,今天我们去西雅吃西餐。”姬丽说:“我去换件衣服。”   周六,秦友吃过晚饭:水饭酱菜,外加一个苹果,便坐在书桌前端详着那只白色瓷瓶。它是那么光洁、那么秀美,如玉树临风,又似亭亭玉立。轻轻一弹,发出琴瑟之声。声音清脆,余音悠长。秦友此时都有些舍不得把这只铸进钟晴灵气和倾注自己心血的艺术瑰宝送人。但既然有承诺,就不能失信。他把瓷瓶装进一个特制的锦盒中,走出家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一品苑。
  在边家大厅里,秦友一落座就把那个锦盒取出放在茶几上。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忙问:“家里就您一个人吗?”边庆瑞说:“我答应您的事,一定办到。”秦友环顾了四周,见窗外一片幽暗,只有湖边甬道上的俄罗斯式路灯发出点点光亮。他轻启锦盒,取出那只白色瓷瓶,轻轻地放在茶几上。边庆瑞仔细端详瓷瓶,然后捧在手上,感觉瓷质特别细滑,瓷体晶莹剔透,找不出半点瑕疵。一缕自己熟悉的香味从瓶口飘散而出,令他心动。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您是不是向我推介这件工艺品?”   秦友见边庆瑞如此专注地审视瓷瓶,以为自己对他的看法有些偏颇,便说:“不是,我想讲一个故事。”边庆瑞说:“这不过是一件艺术精品,有什么故事好讲。您开个价吧!”秦友说:“我不是来推销的。请您听完故事再做决定。”边庆瑞说:“好吧!不过时间有限,一会儿我还有个约会。”秦友说:“占不了您太多时间,但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边庆瑞有些不爽:“又是条件,您的条件够多的,好吧,请说吧。”秦友说:“不管您对故事的态度如何,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会引起严重后果。”   边庆瑞说:“我保证。”   秦友这才给边庆瑞讲述了钟晴请求他制作瓷瓶的全过程,并说:“这只瓷瓶里有您的妻子钟晴的魂魄,有她对您的情爱和眷恋,对人世生活的向往。”   边庆瑞听后不假思索地说:“您不是在编故事吧?她一个死了的人,怎么能给您托梦呢?我是唯物主义者,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呀、魂呀。您编得像《聊斋》。您要靠陶艺赚钱,不能用这种骗子的方法。不要指望我上当受骗。”   秦友听着边庆瑞的话,并没有生气,因为这件事确实太离奇了,怪不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了。但这确是事实。等边庆瑞说完,他说:“我理解您的想法,可您难道不想证实一下我说的事实的真实性吗?”   边庆瑞说:“怎么证实?”   “请您关上灯。”秦友说。   秦友的话音刚落,客厅的灯一下子熄灭了。客厅里立刻变得一片漆黑。边庆瑞和秦友惊呆了。秦友似乎明白了缘由,边庆瑞有些不安起来。   当他回身看见茶几上的白色瓷瓶上有无数红色光斑在闪烁,便吃惊地“啊”了一声。秦友说:“瓷瓶中注入了您妻子的灵气。您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边庆瑞喃喃地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时,他眼前出现了钟晴的影像,似有似无,似隐似现。他一时不知所措,呆立在那儿,偌大的客厅,没有任何声息,像一湾死海。   边庆瑞重新开了灯,客厅内又恢复了生气。边庆瑞半信半疑地说:“您一定使用了什么化学剂,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秦友说:“信不信由您。我的故事讲完了,也验证了。”   边庆瑞沉默不语。秦友说:“您难道不被您的亡妻的真情感动吗?”边庆瑞说:“我还是不相信您讲的故事,人已死了,有什么灵魂。再说,我们虽然结了婚,但……”边庆瑞说了半截话。秦友并不感到惊异,因为他早就怀疑边庆瑞对钟晴的爱情。他说:“可钟晴说她很爱您。您也向她发过海誓山盟。”   边庆瑞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不可能还爱个并不存在的死人吧?”   秦友不想再和边庆瑞争论,便和缓了口气问道:“好了,不争这些了。您打算如何处置这只瓷瓶?”   一提瓷瓶,边庆瑞眼中闪现出一种贪婪之光。他又把客厅的顶灯关掉,瓷瓶上的红色光斑明明灭灭,似乎张扬着鲜活的生命力和散发着激动人心的魅力。边庆瑞将它捧在手中,细腻的瓷质,好像带着一丝温气。他说:“秦先生,不管你的故事是真是假,我要将这只奇妙的瓷瓶买下来,您开价吧!”   客厅的灯亮了,一切又恢复正常。秦友听了边庆瑞的话,紧绷的心弦一下子舒缓了许多:“这是用心和魂制成的,是非卖品。”   边庆瑞嗔怪道:“是非卖品,您把它拿到我这里干什么?”秦友说:“您别误会。无偿送给您。但有两个条件。”   边庆瑞说:“又是条件,请说!”   “一是,这只瓶只能由您保存,不得转送或出售;二是,如果不想再保存它了,请还给我。万一破碎了,也要把碎片归还给我。”   边庆瑞不假思索地说:“当然可以。”   “一言为定。如果您违背承诺,后果是严重的,再见!”秦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边家。他站在小区的中心绿地上,抬头望去,满天星斗,无数星星闪着或白或黄或红或橙……的光,那就是另一个世界吧。秦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七      当秦友刚刚走出边家,姬丽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细绒长睡衣。她见边庆瑞呆坐在沙发上,两眼盯着那只瓷瓶,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说:“怎么了?又想起那个死鬼了?”   边庆瑞说:“人都死了,不必再那么刻薄。当初你逼催我去追求她,现在你如愿了,就不必再介意她了。说实话,她也够可怜的。”   姬丽说:“现在你发慈悲了。不说了,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救不了她的命了,谁让她们家那么有钱呢?”   边庆瑞说:“终究夫妻一场,她其实也有可爱之处,起码比你单纯、善良。”   姬丽听边庆瑞这么说,立即横起眼睛说:“那你为什么同意对她下毒手?当时,你心软了,要不是我跟着你们上山,我几年来的精心设计差一点就泡汤了,弄得人财两空。”   边庆瑞说:“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到现在我还心有余悸。”   姬丽也觉得不要再纠缠这件让她心惊胆战的事了,便缓和了口气说:“事情已经做了,而且成功了。待你把公司的股权处理好,咱们就离开这座城市,移民加拿大。”   边庆瑞说:“怎么着也得对付两年,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姬丽看了看那只瓷瓶,说:“你真信那个姓秦的所编的故事?”   “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边庆瑞说。   姬丽说:“不管怎么说,这个瓶子确是珍品,我刚在门缝里看见它通体闪光。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边庆瑞说:“恐怕不好吧!秦先生说,如果转送或出卖,会引起严重后果。”   姬丽笑了:“你可真是个大傻瓜。他那是吓唬你呢,有什么严重后果?他是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听说他和周枫认识。周枫一直对我冷眼相向,不怀好意,也许这是她出的鬼主意整人。”   “那瓶子在夜里发光是怎么回事?”边庆瑞问道。   姬丽说:“现在高科技这么发达,也许他使用了新材料。这瓶子准能卖个好价钱。你把它摆在家里有多丧气。一看见它你就会心慌,我就会生气。”   “干脆把它还回去吧!”边庆瑞说。   “凭什么?姓秦的怎么知道咱们把它卖了?这件事我来办。丰茂公司的蔡老板喜欢收藏,就把瓶子卖给他。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姬丽说着咯咯笑起来:“姓秦的绝没安好心。那个死鬼能把我们怎么样?”说完便从茶几上拿起瓷瓶,仔细察看。突然瓷瓶通体变红,变成熊熊燃烧的火团。姬丽捧着火团?哇乱叫。她把火团扔在地上,轰的一声,火光四射,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姬丽觉得时光倒退,回到了鱼脊岭升仙台,当新婚的边庆瑞和钟晴站在升仙台上眺望远山朝阳时,她从钟晴背后用劲一推,钟晴便飞下了悬崖……她不停地吼叫:“钟晴,是我害了你,饶了我吧!”   边庆瑞喘着粗气,眼光呆滞,脑子一片空白。      八      第二天上午,周枫给秦友打来电话,告诉他边庆瑞家出事了。   那天晚上,一品苑保安突然发现一区三栋一层客厅有火光,便报告物业领导。物业领导带着几个人撞开边庆瑞家房门,闻到室内有一股焦糊味,却没见有起火的迹象。但房中的年轻女子不停地跳叫着:“钟晴,是我害了你,饶了我吧!”男主人边庆瑞神情呆滞,眼斜口歪,一幅惊恐的样子,瘫坐在沙发上。物业主管打了120急救,把二人送进了医院。   秦友问周枫能不能到边家看看,有一件白色瓷瓶还在不在那里。如果在请取回来,要是摔碎了,也请把碎片捡拾起来。周枫说,她可以从姑父那里取来边家的钥匙。   当天晚上,周枫和钱佩英给秦友送来一个蓝色绸包,里面是瓷器碎片。这时,秦友才把钟晴的故事原原本本讲给了钱佩英和周枫。三个人感慨了一通。周枫说:“我表妹死得真冤。不过边庆瑞和姬丽也遭了报应。”   钱佩英和周枫走后,秦友把瓷片冲洗干净,散放在书桌上的一张白纸上。他用特制黏合剂小心地将碎瓷片拼粘起来。他专心致志地粘呀粘呀,忘掉了一切。当严丝合缝地把这些碎片粘连成一个完整的瓷瓶时,一道曙光已经从窗外射到书桌上。   瓷瓶是粘连而成,所以瓷片的粘连处形成了浅灰色的细线,遍布瓶体,在晶莹剔透中又多了一份风韵,朴素典雅中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美感。   不知为什么,秦友经常想起那白云,蓝天,无边的草原,想起那滚滚飞腾的山谷的云气,想起那凄凄楚楚的钟晴。但钟晴却再没有进入他的梦乡。有时他觉得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就是一场梦,但书桌上的那只摔碎又粘好的瓷瓶却是实实在在摆放在那里。      责任编辑 石彦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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