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走路不知不觉就摔倒了,腿好像鼠标不听使唤唤,感觉买不动步,坐着的时候想站起来需要人拉才行,偶尔流

(一)我疯狂的初恋
第一年参加工作,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今年夏天我并没有回去看看。但是,我在午夜的梦里,还是回到了我们美丽的校园,回到了十年前青春无限美好的时光里,回到了我们曾经无限缠绵的上铺和下铺。
已经不记得我们最后毕业离开校园时,到底是你睡上铺,还是我睡上铺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共同睡在大学宿舍那个窄窄的上铺或者下铺上,而且关系从暧昧到更暧昧。我想,同寝的兄弟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是他们没有过分地批判和苛责我们,让我至今仍然非常感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请他们吃上一顿,不过,这样的机会好像也不多,离校6年了,寝室的兄弟有三个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们还从来没有聚齐过,自从2000年在芙蓉花开的日子分别之后!
虽然不记得我们毕业离校的时候,上下铺到底归属谁,但我永远清楚地记得,大家刚到哪个美丽的城市,刚刚踏进青青校园的时候,我住下铺,你住上铺。我的上面是你,你的下面是我!
轰隆隆的车轮声,伴着我睡了一觉又一觉。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开始还挺兴奋的,后来就越来越索然无味,终于在太阳落山后一个小时的时候,我们的车嘎然停在了终点站。站前广场上眩目的霓虹灯,让我一瞬间对这个即将生活四年的城市充满了好感和期望!
坐着学校接新生的班车,穿梭在这个带着海风的城市中,想着自己以后可以在这浪漫美丽的城市里面生活和玩乐,我的兴奋劲又上来了!每当路过一个漂亮的街角,我就想,我们学校是不是就在这里啊!结果每一次班车都和那里擦肩而过!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窗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路也开始颠簸起来,天啊,城市正在离我远去,不会是在郊区吧!窗外的路灯也没有了,漆黑一片,又过了一会,班车终于驶进了校园。
当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下班车时,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吓了我一调,就听很多人打声嚷着,“快看,快看,飞机啊!”
我循着声音抬头看过去,哇!天上好大的一架飞机阿,刚刚起飞不断地爬升,飞机两翼上一闪一闪的指示灯,真是漂亮极了!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由于时间晚了,简单地在我们系的接待站报道了一下之后,就提着行李直奔寝室了。
4舍,是的,就是4舍!当时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有点破旧的4号宿舍楼,在这里,我结识了他,开始了让我曾经疯狂、也曾经让我伤心失望,更让我至今魂牵梦绕的初恋!现在每次回到那个城市,回到那个校园,4号宿舍楼,是我必定站在楼下的树丛中,一边凝望一边回忆的重要场所!
我来报道的时间不算早,但也不算晚。因为我看我们六个人的宿舍里面,三个床铺像是有人来了,而另外三个还空着。我在贴着我名字的床铺前停下,靠窗,下铺。我顺便瞄了一眼我上铺上面贴的条子,“峰子”,看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我想象了一下,这么英气的名字对应的人应该长什么样子呢!他的床铺上已经铺了行李,还扔了一件球衫,看来他来了,但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我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铺,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出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寝室,寝室里面已经回来了一位兄弟,他住在我对面的上铺,带着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他就是我们寝室大名鼎鼎的佛主,也是酒肉和尚!因为他有宗教信仰,当然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们简单问了声好,我就洗洗睡觉了。
去年夏天,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美丽的校园,那个到处都是回忆的地方。现在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不是他,而是那一段与他共度的缠绵时光。走在这个校园里,每一步,每一楼,都有我们的身影。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体育场,足球场,羽山,……,看到这些,我就像又回到了从前,又回到了互相依偎的时光。
不过也不得不感叹,我们国家这几年经济发展的速度确实很快,在这个开放的城市里,每天都有新的变化。现在我们学校的周边已经不再荒凉,都建了高档小区,路也修的特别好,只是飞机,还是一样与我们学校一街一墙之隔,依旧轰隆隆地每天起飞降落,为我们学校那些求学的孩子们增添了一道特别的景观。
第二天早早起来,因为有很多入学手续要办理。记得当时我们学校联合办公的地点是在俱乐部。就在我们4号楼的西南,我们楼下的路一直走就到那里了。在办理户口的时候,我听见办公人员叫我前面的那个人“峰子”,我心里一惊,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一颤!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也许他发现我一直盯着他,所以对我微笑了一下,这一笑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真的很吸引我。这一笑,注定了我们以后纠缠了多年的恩恩怨怨!我本来想对他说,我们一个寝室的,而且还是上下铺。但是,看着他的笑,我真的呆住了,只想多欣赏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寝室里面又见面了。他夸张地表达了他的惊讶!看起来,他好像和我一样,对自己的床友还基本满意!我想,谁都不想自己的上下铺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吧!
刚开学就是军训,大家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每天都很累,只要一回到寝室,都抓紧时间休息,所以军训的二十天里,大家基本上都没什么交流!寝室里兄弟六个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喝酒,是在军训结束之后的一天晚上。
为了庆祝军训结束,也给大家提供一个充分交流的机会,我们寝室的几个人买来了几个小菜,一些肉食,还有几瓶白酒。因为大家都没什么钱,所以没有买啤酒。但是我以前从来没喝过白酒的,所以,没喝几杯就醉了。也许大家都刚离开家,又刚军训过,情绪里面充满了对家人的想念,对军训结束的欣慰和对大学生活的期待,虽然大家不知道彼此的酒量,但是,每个人都很真诚,都很自觉,不像现在,酒桌上充满了尔虞我诈!
喝过两杯之后我就有些飘飘然了,只听大家海阔天空地聊着,我又和大家一起喝了几杯酒不行了,不知道被谁扶着躺到了我的床上。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天上飘,风一吹,就左摇右晃的,最讨厌的是风不停地吹,没一会,我就感觉头晕恶心,哇的一口就喷出来了,朦胧中感觉他们说我喝多了,看来我真不能喝之类的话,又有人喂了我两口水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自己头痛的非常厉害,又想上厕所。但是浑身一点劲也没有,缓了好半天,才把眼睛睁开,周围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反正大家都睡了。我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我的手却忽然碰到了另外一个人体。天,不知道是谁,喝多了也躺在我的床上,脚朝我,投向我相反,在床的另一面。不管那么多了,先去厕所再说。
于是我挣扎起来,摇摇晃晃地把门打开,还好,还没忘记厕所再哪边。撒完尿我又洗了把脸,感觉清醒了一些。回来时,借着从门口泻进来的灯光,我看清了睡在我床上的竟然是他!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也许他也喝多了,但是看着他安静的睡容,我不知道是继续和他同床,还是应该把他叫醒。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对这他的臭脚睡觉。(他是运动员,篮球和足球都非常好,跑步也很擅长。就是袜子不常洗,每次打球回来就把袜子仍在床底下,下次捡出来借着穿,所以我的床周围经常有臭脚的味道,开始我很不习惯,总是让他去洗,他洗了一两次就耍赖再也不洗了,他说他没闻到有什么异味,如果我要受不了,就让我去替他洗袜子,我当然更不愿意去洗啊,好在后来在长期的熏陶下,我也习惯了!哈哈,环境真的是可以改造人的啊!)忽然,我注意到了他那里,他穿的运动裤,比较紧身的那种。腿上优美的肌肉线条还隐约可见,在大腿交叉地地方,鼓鼓地凸起着,让我觉着好像一个小坟包,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竟然驱使我,想看看那个坟包里面到底埋葬的是什么!
天,我这是怎么了!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但看看周围黑漆漆的,耳边响起的是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又让我坦然了。只是想想,用个时髦的词叫意淫,又没犯法违纪,也没招谁惹谁,有什么不可以的。安定了一下,我决定还是和他睡在一起吧。但是他的头歪着,把那面床头都占了,看来我还得委屈一下,对着他的臭脚睡。
躺下后反而睡不着了,想着自己这不是吃了亏了吗!一定要找回来。心中忽然又闪过了那个鼓鼓的小坟包!于是,我坐起身,盯着那个小坟包看。我的手好像失去了控制,轻轻地落在了那个里面长满了荒草,外面光溜溜的小坟包上!我的动作轻而有轻,但我依然能感觉到那里面软软的,很有弹性,很有质感。不知不觉手上的力度加重,好像要更真切地感受他的形状,去分辨它。我正沉浸在这样的紧张又激动的幸福中,忽然他翻了个身,我一*就坐在地上了,摔得我这个疼啊!但是我没敢出声,也没敢立马站起来,再过了两三分钟,确认没有人醒过来发现这一幕之后,我赶紧爬上床,紧紧地闭住眼睛,把双手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的亲密接触,这一切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在我们以后相好的日子里,我曾经有很多次有过想告诉他的冲动,但老是觉得这会让他觉得我太不老实了,或者让他认为我对他早有图谋,故意引他上钩,所以一直没有解开这个秘密。其实,我们在一起应该说是互相吸引,因为,虽然我有意,但首先打破窗纸却是他,虽然他那时还有女朋友!
其实为了把故事讲清楚,有些东西还是要跟大家交代一下的。特别是我们两个在学校里面的政治道路。我们在学校里面都担任过很多的职务,这些职务决定了我们接触的人,和一些特殊的事情,正是这些人和特殊的事情,推动着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不断向前发展。
刚进大学的时候,我被班导师任命为班长,就因为我档案中写着我在高中时是学生会主席。其实我不愿意做,我也跟班导说了,学生干部做多了,不想再作了,想好好学习。但是,班导说让我临时负责一段时间,因为刚开学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班级里面确实需要一个负责人,等到军训结束后,开班会,所有班干部都要大家民主选举产生,就当作为大家服务了!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在军训期间其他的班干部可以不要,体育委员去非要不可,因为我们每天要出操,训练,都要有人协助军训的教官来完成。显然我不适合,但我的上铺就非常适合了。不出我的意料,班导师用同样的手法,让“峰子”做了体育委员。于是,我们两个的接触又多了一个理由,全面地配合就要开始了。
接着前面说,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在我的床边坐着喝水,我起床下地拿着脸盆去洗脸,整个动作非常流畅,但是,却没有勇气看他一眼。他也没说什么,我在睡房里面忐忑不安地想:昨晚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应该不会阿,我一*坐在地上的时候,看得出来他还在昏睡,只是无意中翻了个身而已,不想是装的!于是,我又开解自己,没事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正想着,啪,*被人结结实实地拍了一巴掌,这一下吓得我差点从水房的窗户跳出去,我抬眼从镜子里面一看,一个穿白运动衫的人影正往厕所里面跑,这个坏蛋,居然是他!我本来想抬头骂那个打我的人的,可是一下子就憋回去了,毕竟心理有愧啊!
没想到这家伙看我没吱声,又从厕所里面探出头来,调皮地跟我说:撅个*在那想什么呢?是不是昨晚失身了?我听了这话,没敢分辩什么,心里想,不是我失身了,是有人失身了。
我们寝室是在阴面,小房间,因此只有6个人同居在一起。我们兄弟六个全部是东北人,让大家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彼此多了些亲切感,关系也非常好。而且,班级中唯一的两个干部都在我们寝室,他们也觉得挺光荣的。当时是年龄小,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想想,这算个屁阿!可当时我们几个就是这样想的,就觉得我们寝室光荣。除了上厕所,几乎所有的活动都是集体亮相。上课我们六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吃饭我们都是拿着饭盒打回来到寝室去吃,晚上从来不去教室上自习,六个人坐在屋子里面打牌。那时觉得6个人一起特高兴,现在想想,更多的可以明目张胆地跟他同出同进!
第一学期很快就要在我们对大学生活逐渐熟悉当中结束了,这一学期给我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事情一共有三件:第一件:我们学校每天都会被巨大的噪音骚扰,因为我们学校前面是飞机场,不断有飞机起飞,轰隆隆的声音震得教室的玻璃直颤;我们学校后面是采石场,每天要放炮崩山采石头,这个威力更大,据说有一次放炮把石头都崩到我们学校院墙里面来了,不过没伤到人,还听说有一次把学校很多幢楼的玻璃震碎了不少,他们采石场拉了一整车玻璃到学校给重新安装。这些都是听说的,真假难定。不过,放炮到声音确实大,有的时候坐在教室或者躺在寝室的床上,感觉就像地震一样。
第二件:大学就是大学,教育就是开放,我们开学两个月后,学校俱乐部的电影院给我们新生专门放了一场《性教育专题片》,当时入场前的景象那是非常壮观,甭管男的女的,都是成群结队,有说有笑,毫不羞涩,昂首阔步地迈进了电影院的大门!不过,从没有人单独行动这一点来说,同学们都还是挺清纯的,跟着大家一起,就每人笑话谁了!没有例外,当时看这个影片的时候,我和他紧紧地挨坐在一起,但是由于大家都紧张,我们两个都是挺直了腰杆,连头都不敢歪,强壮镇定,看完了所谓的性教育影片,全身都是汗。嘴上和表情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后来毛片看多了,想想那算什么呀!如果真有什么的话,学校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放出来啊!可当时,我们就是这么清纯,不光是我们俩,我相信那一届的新生中,90%都是这样的。
第三件:大学里面的生活是真自由,基本没人管。但是,考试也是真残酷!说抓你就抓你,说挂科就挂科!好在我那学期靠着以前的底子,勉强混了过去,不过仍然有两科是60分,后来我知道,那肯定是老师给提分的结果!
其实对我自己来说,还有一件特别的事情,那就是那天晚上,醉酒之后,在夜幕之下对他的犯下的罪行——偷坟掘墓!
大学一年级就是这样,刚离开家,不管以前对家是什么感觉,在学校里就是想家,想家里人,疯了一样想回家。等盼到了寒假,长途跋涉赶回家,好像并不能满足那种对家的牵挂和思想之情。没待几天,就又觉得还是学校里面好,自由,没有约束。所以,过了年,大家又都急着返校。我就是返校比较早的一个。在父母的一再挽留中,我倔强地买好了返校的车票,挥挥手,就踏上了那趟开往海边的列车。
当我急急忙忙、风风火火地赶回学校来到寝室门前的时候,心中竟然非常的失落,因为我看到寝室门上,放假贴的封条还完好地保存着。我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里面静悄悄的,看来我是最早一个回来的了,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多呆两天了。收拾了自己的床铺,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准备出去吃饭,食堂放假期间的伙食肯定不好,去外面吃吧,一个人又没什么意思!就在我躺在床上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敲我房间的门,我以为是宿管员,大喊了一声“请进!”,紧接着门外也喊了一声,并且随着声音门被推开了。“傻子!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还以为咱屋进来贼了呢!”
听到了这个声音,我真是血往上涌阿,真的是他回来了!我就说嘛,他肯定也在家里呆不住的。但是傻子这个称呼还是让我感觉别扭,我就回了句“呦,大傻子,你怎么回自家屋还要敲门阿!”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感受着他带进来的寒气,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傻子”也成了他对我独特的称呼,直到现在,我们见面或者联系,他还会叫我傻子。也因此,我QQ上的个人说明中,至今仍然写着:我很傻,可是我很温柔!
简单寒暄了几句,我们打算一起到外面去吃饭。有人陪总是好的,不用一个人无聊了,况且是他陪着,所以我很高兴地宣称要请他吃饭。他也没说什么,我们打算到门口的湖边吃烧烤。
原来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门口有一个小水塘,不大,但是大家都叫它湖,里面还有野生的鱼呢!可现在那个湖已经不见了,被填平盖起了房子!那时,在我们学校门口有很多小饭馆,大部分以烧烤为主,而且都是好吃不贵那种。现在我回去,想找以前的感觉,发现,那些小饭馆都给拆掉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们要了一盘牛肉片、一盘蚬子、一份大骨,一份炒饭、一碗拉面、一盘地瓜片,35块钱的标准菜单,这样的菜单我们两个人整整吃了四年,每次去都是点这些东西吃。我对肉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对海鲜特别是蚬子、牡蛎、扇贝、虾蟹、还有虾耙子却情有独钟,他开始的时候不爱吃蚬子,我说好吃,他就跟着吃两个,大部分都被我吃掉了,可是后来,他也越来越爱吃了,一个劲地跟我抢,到大四的时候,我们都是在没吃之前,先数好那一盘蚬子的个数,然后平均分配,但是每次他都抢我的吃。可能我们都一直墨守着这份35元的菜单,就像墨守着一份默契和感动,我们从来没有再多要一盘蚬子,而是从分蚬子、抢蚬子,互相指责互相嬉闹中享受着乐趣。这些我没有忘,我相信他也没有忘。虽然他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是每次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都会说,有机会我回去,他请我吃烧烤!我们都明白,烧烤的涵义是什么,那不是简单的一份35元菜单,而是一份积淀了很久的感情,虽然这份感情现在已经化为了一段回忆,一份感动。
吃过饭我们就回寝室了,他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就各自躺在床上闲聊!他忽然问我,“你有女朋友吗?”
我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所以语调平静地回答“没有。你呢?”
“别瞎扯了,你这么帅没有女朋友?骗鬼去吧!”
“真没有,骗你干吗!我是好学生,坚决不早恋的!虽然有很多人在追!”哈哈“有人追就算有了!”他说。
“那不能算。问你怎么不回答,你有了吗?”我心里有点忐忑地问。
他说“有啊,就是常给我来信的那个,你不是知道那个吗?”
他指的是“杏仁露”,我们寝室的人都知道,还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但是以前兄弟们追问他的时候,他一概都是否认的,只说是同学而已,为什么今天主动跟我承认了呢?
“你们是假期里勾搭上的吧?”我问。
“是啊,以前我们一班,她对我一直很好,我考上大学,她在老家那边复读,这次回家我们把关系定了,她说今年也要靠到我们这个城市来!”他美滋滋地说。
“哦”,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他探下头来说:“来,给你看看她的照片!”
我也很好奇,就凑了上去,他从笔记本中翻出一个白纸包,打开一层层的白纸,里面露出了一搭相片,都是黑白的艺术照片,不得不承认,那是个美女,不仅仅是艺术照的缘故,后来我见过她本人,也证明了她的确容貌出众。
我看了之后,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还行啊,挺配你小子的,艳福不浅阿!”
他嘻皮笑脸地说“那是,你哥我多帅阿!”
我抡起拳头就给了他一下“你是谁哥啊,别到处占便宜!”
他也还了我一拳“就占你便宜了,怎么着吧?”
“你敢占我便宜,小爷我可不是吃素的,我非把你们两个搅黄了不可!”
“便宜我占了,你搅吧,搅黄了算你本事大!”
我们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不到一年,就变成了现实。
他占了我的便宜,他们也黄了,不过不是我故意搅得,我其实都没说什么。
由于他提了女朋友的事情,害得我也没什么兴趣跟他再聊别的事情了。
晚上简单的吃了点饭,早早的就睡觉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昨天的事情睡了一晚上也不想再提了。又没有其他人回来,校园里还是空荡荡的。于是就跟他商量一块去海边玩,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哪的海边风小点,最后还是决定去夏村海滩。这个海滩夏天非常漂亮,平缓的沙滩,柔软的细沙,展翅的海鸥,摇荡的渔船,一切就像在画中。但是,冬天时节就没那么风光了。我们倒了一次车,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这个海滩。
没想到冬天这里还有那么多海鸥,在滩上飞翔、嬉戏。看来我们没有白来。虽然太阳很好,但是毕竟是冬天,海风比较大,海边还是很冷的。我们在海边玩了一会儿之后,就感觉很冷了。抬头看见离我们不远的海滩上搁浅着几艘渔船,渔民现在基本上都休息了,所以很多小型渔船都是靠岸歇冬的。想和他去渔船里面躲躲,但又怕他不愿意。没想到这时候他倒是首先提议:“我们去渔船上玩吧?我还没上过渔船呢,还可以躲躲风,看你小脸都冻红了!”
嘿嘿,正中我意!
“那看我们谁先登上渔船,谁先登上渔船谁就是海盗,后登上去的就是奴隶!”说完我撒腿就跑。
他哼哼唧唧的在后面紧追。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啊,没跑几步就被他给超过了。情急之下我想抓住他的衣服,没想到高速运动的物体这么容易失去平衡,这么平坦的沙滩上我也能马失前蹄!噗唧一声,我就摔倒在他身后的一个小水潭里,水潭虽小,但是里面有谁啊,占了一身的湿泥砂,最要紧的是手腕还缀了一下。等他把我扶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从肚子往下到膝盖的地方都已经冰凉了,没想到我个旱鸭子在这么冷的天来与海水亲密接触,真是倒霉!真是不应该提议跟他比阿!
“衣服湿了倒不要紧,你手腕缀到了可是大事,我们训练的时候,关节受伤都是要用冰敷的,这里的海水也挺凉的,我扶你到水边用海水冰一会吧!”我还没说什么,他一古脑地说完,就扶着我往水边走。
冬天的海水真是凉啊!远没有夏天那么舒服可爱!再加上海风不停地吹,我身上有湿透了,没一会我就牙齿打颤,说什么也不冰手腕了,一定要到渔船中躲一躲。他没办法,只得扶我过去。在上船的时候,我故意让他先扶我上去,等我进船了他才上来。
没等他站稳,我就坏笑着说“可是我先上来的,我是海盗,你是奴隶,要听从我的吩咐!”
他没想到我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说这些,以为我刚才的都是装的呢,愤怒地扭着我的胳膊说“原来你小子跟我装蒜阿!敢耍我!”
我一直惨叫,疼得直冒冷汗,他看我的样子不像装的,赶紧松开,一脸害怕又无辜的表情,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弯腰扶着胳膊继续哼唧!
他赶快凑过来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是装的!谁知道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阿!真是对不起!我当奴隶,我听你话,还不行吗!”
缓了一会儿,其实我的伤也不那么疼了,本来也没能力没勇气和他翻脸,赶紧接着他的东风下台阶。
“好啊,我现在浑身湿透了,冷得不行,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他顿了一下,没说话,忽然双手放到他的领口就把拉链拉开了,三下两下就把外衣拖了,递给我,我没有接,因为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只想找个台阶下。
“快点,一会冻感冒了,我的罪过就大了!”他催促道。
“不用了,我是逗你的!”
他拿着衣服的手柄没有缩回去,反倒两只眼睛盯着我,那样子就好像我如果不接,他就会揭了我的皮!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我衣服、裤子都湿透了,你光给我一件外衣管什么用啊,要么就把衣服裤子都给我!”
“你先拿着,我接着给你脱!”他说。
我接过了衣服,看他是不是真的给我。
他往两边看了两眼,说“这风大,我们到那个棚子地下吧,我们把衣服换一下。”
他说的棚子就是渔船中间,渔民用来遮雨的小棚子,两端都是敞开的,不过侧面和顶上都是密封的,也可以挡点风,渔民在海上作业,休息的时候都是在这个棚子里。
我没说什么,但是心里面好激动啊!因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这么大一个运动帅哥当着你的面脱衣服,是不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啊!哈哈,这是我现在这么说的,当时我可没这么想,那是后很清纯的,不过也确实激动。
来到棚子里面,只能坐下,因为棚子很矮。看着他把毛衣也脱了,我真的有些感动。不过,我也很希望他能把衣服给我,这样,就好像我用了他某些东西一样,感觉心里很温暖,很幸福。
“你把衣服都给我了,你穿什么啊?”我问。
“这样,我把毛衣、毛裤都给你,你把你外面的衣服和裤子脱下来拧一下,再晾一会,估计就不会渗进去了,你在套上糊弄到学校就有衣服换了,我身体好,禁冻!我就光穿我这身外套就行了。”他说。
“可我里面的衣服也是湿的阿?!”
“嗯,那就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我把绒衣、绒裤脱下来给你,你的内衣就都脱下来,别穿了!”
听他这样提议,我连真的红了,红的有些发烫。但我还是点了头。
于是,我今生第一次没穿内裤,第一次穿上了别人的内衣和毛衣。应该说那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他了,所以穿这他的衣服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有,感受着衣服带来的他的体温和气味,心中一股股暖流在涌动。我把脱下了的衣服随便找了个袋子装起来,就是辛苦他了,他只穿了一条小小的内裤,然后就是一条运动裤,一件运动上衣。我很感激地看着他,他也许看出了我的愧疚,按着我的头说,没事的,我以前冬天参加训练穿的比这个还少呢!
虽然他这么说,可我还是过意不去,反正我的衣服还在船舷上晾着,现在也不能离开这,而且这又只有我们两个,我就玩笑似地说“你把衣服都给我了,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伟大阿,过来我抱着你吧,以报答你的恩情!”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马上回应“好啊,你从后面抱着我吧,以前我们训练间歇的时候,我们队友之间也都是这样取暖的!”
说的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后来又想想,反正他也同意的,不算我乘人之危,他衣服也确实少,就抱他一会吧!也不吃什么亏!
我挪过去,做载体的后面,把腿分开,从后面抱着他,那一刻我的心里平静极了!好像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向很吵闹的他,那天在我抱着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他和他的队友在互相取暖的时候,肯定不会什么都不说的。
那时候心里很紧张,什么都没想,只感觉到安全和宁静。
过了大约十分钟,我感觉有些不对了,我的小弟弟正在搭帐篷!天,存心跟我捣乱!为了避免被他发现,我赶紧松开了他。“哎呀,抱得我胳膊都酸了,你应该暖和了吧!”我掩饰地说道。
“别阿,我正舒服着呢!在抱一会儿!”
我没有说话,赶紧把身体挪到一边去。
“真不抱了,别说你抱着我,我感觉就像我女朋友抱着我一样,真的很舒服!要不然我抱着你吧?”他没有注意到我晴转阴的变化,自顾自地说着,并且就要过来抱我。
“意淫吧,你就!”离我远点。
我看见他伸出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脸瞬间变红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个人尴尬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再说话。
“衣服晾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学校吧,这里好冷啊!”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
“你看看干了吗?如果没干,就再等会儿,在这个棚里还可以,不算冷啊!”他回答。
“干不干我也穿了,要待你自己在这待着吧!”说完我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了,马上补充道“你穿的太少了,我是怕你感冒阿!”
他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起身走出棚子,大冬天的,这么一会衣服根本不会干的,不过比刚才是要强多了。我抓过来穿上,回头冲这他喊“走啦,出来吧!”
他也钻了出来,十分钟后,我们坐上了返回市区的班车,下午到了学校的寝室里,两个人迅速脱光衣服钻进了各自的被窝,这一点还真是有默契啊!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就都混混睡过去了,太阳落山的时候,我首先被开门声惊醒了。原来是我们寝室的狗哥哥回来了。由于他长得比较黑,大家都叫他黑狗。他也不介意,农村来的孩子,朴实阿!
他带了好多山里的干果回来,看来我们几个有口福了,我非常喜欢吃这种干果。不过,我和峰子的二人时光看来是结束了。
哥几个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新学期在仍然带着年味儿的空气中,开始了。
开学第一件事,就是推掉班长的职务。我抽了个时间找到了班导师,以上学期有两门课程都只得了60分为名,声称要在这学期刻苦努力、集中精力学习,要老师放过我,班长之位另寻高贤吧。班导师没办法,答应很快会开办会,让同学们另外在选举一位。
在我们开办会的时候,让我有些惊讶的是,峰子也把体育委员的职务给辞掉了,我们事先没有商量过,但是,却同时在开学初推掉了班了的职务。
那时候我们学校的本科教育,在新生入学的时候并不直接进入自己所在的系院,而是要在大一和大二两年内在基础教育部完成学习,学校主要是考虑对学生宽口径的培养,于是基础教育部就成了学校里面最大的部门,因为一、二两个年级几千学生都归它管理。
由于学生众多,所以基础教育部的学生会成员也特别多。那时候没想到学生会去,我只是想变得自由一些。但是,他的想法和我可不一样,他辞掉班级里的职务,是想到学生会的体育部去。因为他的运动才能,很轻松地就进入了体育部。但是他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人提这件事。
等到新学期开学第一次出早操的时候,同学们都发现他没有出现在本班的位置,而是在所有班级的前面,来回巡视着。这件事他没有跟我说一声,让我觉得他对我根本不重视,只是普通同学,连朋友都不是,这让我很是郁闷。等他晃到我们班级前面的时候,我看见他笑啼啼地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呦,峰子高升了,是不是进学生会了?”还真有捧臭脚的人,我们班后来的团支书跟他搭讪着。
“嘿嘿,瞎混,瞎混!”他笑着回答道。
“什么部啊?”团支书纠住不放。
“体育部,别的部咱也进不去啊!我还得去那边看看,先走了阿!”他说完走了。
我郁闷地跟着班级的同学跑了两圈,解散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迅速地奔向食堂,而以前我都是跟他一起去食堂吃早餐的。
上午上课的时候,我们六个人照例坐在了最后一排,他还是挨着我坐。但是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看他,故意多着他。
有几次我看出他想跟我说话,我就故意跟我另外一面的同学说两句,过一会儿才调过头来。
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过了第一节课。下课我就跑出教室,到主楼前的广场上和同学们踢毽球去了。第二节课上课的时候,我看见他还在那里坐着,好像根本没出去。不过我仍然不打算理他。当上面那个高数老师兴高采烈地讲课的时候,我放在身体侧面椅子缝拿的右手,忽然被人抓住了,我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了,我当然知道抓住我的手的人是谁,就是我旁边的峰子,我以为他要干嘛,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塞了一个小纸条在我的手里。好半天,我僵着身子都没有动,手有点发抖,但我不想让他看出来。
我偷偷的把左手放到了桌子上,把书打开,紧接着又把右手抬了起来,扶着打开的书,身体前倾靠在书桌上,看见别人都还在听课。我迅速地左右手并用,打开了那个纸条。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第一行:对不起,不是想瞒你,是想给你惊喜!第二行:网上请你吃烧烤,还不行吗?
看了这两行字,我笑了,很会心地笑了。倒不是在意那一顿烧烤,而是他的态度让我感觉他不是不重视我,这是最重要的。不过,说句心里话,那顿烧烤我也很在意,哈哈!
中午的时候,我们六个人还是到食堂打饭,然后回寝室去吃。不过在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驴头的一个提议,让我们所有人的关系都更近了一层。驴头也是我们寝室的一哥们,因为腿长脸长,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当然我们寝室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绰号。那个信佛的我们叫他酒肉和尚,有时候干脆就叫和尚。还有那个黑黑的,我们叫他黑狗。这个驴头,还有一个乌龙。峰子因为他打球十分的灵活,上篮的动作非常像猴子,所以大家都叫他猴头,后来他到了校队,他的队友们给他起了另外一个更好笑、不过很色情的名字,在这里我就不说了。至于我嘛,名字也不太好听,反正各位涯友也不会介意,我就在此省略了。
驴头的提议是,每天大家都自己用书包背着饭盆儿,里面还要装上上课用的书,有时候弄不好,就把书给弄湿了,不如这样吧,两个人搭伙,一个人用书包背书,另一个则把书包空出来专门背饭盆儿,反正大家都是一块吃,这样还可以空出来一个人,不用去食堂排队了。大家都比较赞成这个决定,于是开始商量一些细节,比如,上下铺搭伙吧,这样比较好;中午下课的时候,只要老师宣布下课,背饭盆儿的家伙立马冲出教室去食堂打饭,这样可以少排队;另一个人可以慢慢地收拾书包,直接回寝室等着吃饭,但是,一定要在吃过饭之后,去水房洗饭盆儿。
当天晚上,我们就按照这个计划实施了。效率还真是高,不得不佩服《国富论》提到的分工,按照分工理论,我们寝室的大学生活,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后来,我们班级很多同学开始效仿我们的做法,在后来,学校里很多同学都开始模仿了。如果在那几年,你在吃饭的时间走进我们的校园,会看到很多人手里拎着饭盆儿,在校园里猛跑,形成一道壮丽的人文景观。
对于我和峰子来说,我当然选择去打饭,而不是去洗饭盆儿,我最讨厌洗饭盆儿之类的东西了,直到现在,我都是喜欢做饭,但是不喜欢饭后繁琐的那些收尾工作。吃过了晚饭,我们又讨论了一下早餐的事情,我们决定再出早操的时候直接带着饭盆去,然后打回来,还在寝室里吃。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每个人的饭分开打,就这样,我们寝室的人,上下铺的关系都特别好,因为是吃一个饭盆儿里的饭走过来的。
开学没多长时间,学校要求学生在上午二、三节课中间休息的时候,要到体育场做广播体操。学校里面几年都没做了,所以各院系的学生会体育部都调派人手,以免场面混乱。基础教育部的人最多,更怕乱,所以我们体育部布置得就更周密了。其中有一项就是要找个做操动作标准的人在前面的台上领操,但是,同学们也都好长时间不做了,很多动作都忘了,谁也没有把握。他们体育部物色了好几个人,都不成。后来,他跟我提了这件事,说找人找不到,我就跟他说“笨阿,找我啊。我以前高中初中都领过操的,动作标准流畅,还很优美阿!”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想给你帮个忙阿!”
“那你先做一下让我看看!”
“不做,你要用我呢,保证不会让你失望,不用拉到,你继续找人吧!”
“别,不做就不做,相信你还不成吗,那我这就跟部里说了阿,明天出操你就直接到台上去。”
“好,没问题,保证帮你完成任务!”
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做过了,心里其实也没底,于是晚上我自己偷偷摸到了宿舍楼的天台上面,在那里演练了好几遍,确信没问题了,才下来。
第二天,紧张光荣的时刻到了。
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我有些不自在。下面很多人也都在盯着我,估计有很多人以为我犯什么错误了,被罚站呢!
音乐终于响起来了,随着音乐和口令,我动作舒展地投入到广播体操中。很多人确实把动作忘了,所以,他们都在看着我。我知道,峰子也在不远的地方盯着我看,所以,我做的很投入,我知道自己表现不错,因为以前确实也作领操员很多年的。
间操结束了,等到上第三节课的时候,峰子兴奋地跟我说,“你做的真不错,咱满书记都夸你了,问你愿意不愿意到学生会来,也来体育部。”
“去体育部干嘛,就每天领操阿?”我问。
“是啊,有什么不妥?”
“没意思,我又没有其他的体育才能,再说我也不喜欢体育部。操我可以领,但我不禁学生会。”
“你不愿意去体育部,你想去哪啊?”
“其实我倒想去学习部,但是我学习成绩不好,唉,文艺部倒是挺好的,如果能去,我可以去文艺部,我还会跳舞。”
“对啊,你在舞蹈班里学的挺好的,我看好多女生找你跳舞阿!”
“那你就帮我问问,如果行,我就去文艺部好了。”
第二天,他回来跟我说,文艺部现在就已经人满为患了,还准备裁员呢。我说“那就算了,反正我领操也不是为了进学生会,是为了帮你。”
“那行,以后我再帮你找机会。”
我们开始做间操没多长时间,学校有下发了通知,说要举行全校的广播操比赛,以系院为单位,这下我又有的忙了。
基础教育部的领导对这件事情很重视,并指示要从全部抽出100个身材优秀的学生进行训练,一定要拿到冠军。这100人里面只有20人是女同学(我们是工科院校,想来男多女少),其他都是个头高挑、身材修长的大帅个阿!任谁看了都眼馋!
由于我们都还要上课,所以训练的时间只有早晨出操这个时间。为了增加训练时间,基础部决定每天早晨我们这些人的出操时间提前半个小时。这对于我们这些年轻的学子来说可时间痛苦的事情。我相信这一点很多人都赞同。
出操本来就很痛苦了,还要在提早半个小时,那不是要我的命嘛!开始几天还可以,为了帮他的忙,也是自己比较兴奋,但是,没几天就有些不爱起床了。有一天,我就非常非常不想起来,准备拿自己身体不舒服来做挡箭牌,偷懒一天。可是他却不依不饶,认定我根本就没什么问题,所以非要我起来。
他左摇右晃,我就是不吭声,闭着眼睛不肯动。
“小天,你快起来,你不起来我们怎么训练阿,一百多人等着呢。你要身体真不舒服,就坚持一下,下了操我就背你去看病!”他软声软语地求我。
可我还是不想起来。他见我仍然不为所动,就又说“快点起来,再不起来就真的来不及了,如果你还不动,我可要摸你啦!”
“不起,真的不舒服,你要摸就随便吧,大家都是男人,怕你不成!”我立刻回答道。
他没有说话,当真动起手来了。
大家别瞎想啊,他抬起手放在了我的脸上,见我不动,就开始在脸上来回地摩挲。
他虽然经常打篮球,但是他的手皮肤并不粗糙,很光滑的。暖暖的,舒服,让我很受用。他看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把另一只手也拿上来了,放在我另一面脸颊上。奇怪的是,两只手半天没有动,只是捧着我的脸,于是我睁开眼睛,天啊!他的脸就在离我脸不远的地方,痴迷迷地看着我。看见我睁开眼睛,他原来倾斜的身体立刻直了起来,放在我脸上的双手也缩了回去。但他依然没有说话,我的脸也腾地一声红了。心想,这家伙在干吗,莫不是看上我了吧?如果是那样,我真是要去撞南墙了,噢,不是,是要烧高香了!
看样子是没办法睡了,特别是他刚才看我的眼神,是深情吗?不能确定,但是决对是很认真地态度。
“哎,算了算了,我还是起来了,虽然有病,但是我能够坚持,如果出现意外,就当我为国捐躯了!你可要为我守寡阿,哦,不,是守墓,守孝!”不知道自己怎么搞得,竟然嘴都不听使唤了。
他听见我说的话,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好,为你守寡,守墓,守孝!你快一点就行了!”
经过了二十多天艰苦的训练,终于要比赛了。不过我对比赛的结果很有信心。
那天下午,在我们的体育场内,十个单位的参赛队伍,每一个方阵都服装整齐,斗志昂扬,不过,经过了一番角逐,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基础教育部以非常高的分数取得了第一名,拿到了首届体操比赛的冠军。
部里领导非常高兴,在领过奖以后,当即表示,晚上邀请我们几个主要功臣吃饭。
这是我在大学里面第一次参加由系领导请吃的饭,让我记忆深刻的不是那天的饭菜有多好,也不是领导在席间对我们的夸赞。而是,我喝多了,而且在喝多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当天去赴宴的主要是部里面的几位书记,都是负责党团工作的。
学生这边有学生会的三个主席,体育部的部长,还有其他几位体育部的成员,当然,有他,也有我。
开席之前,首先是我们的大书记简单地讲了几句,重点是肯定了我们这次一班人马的辛劳和成果,无非是为部里争光之类的话。
然后大家就开始吃饭喝酒了。体育部的人真的是很恐怖,各个都是酒缸阿!和他们比,我当然是不行了。不过,由于自己在这次比赛过程中贡献了不少,所以系领导和体育部的几个人都非要和我干一杯。自己也是年轻,没什么经验,不管自己能不能喝,一概来者不拒,不懂拒绝。我记得中间他还提醒我几次,叫我不要喝了,但兴头上的我哪里肯听。
最后终于喝倒在饭店的洗手间里!事情是这样的,喝着喝着,就感觉自己头晕,接着想吐,就赶紧离座往洗手间走,站起来之后发现走路已经走不了直线,咧咧锵锵地奔到洗手间,把门一槎,就吐开了。
不知道吐了多久,反正后来已经坐在地上了,没有力气站起来,也不想站起来。闭着眼睛在哪里喘气!
后来我听见有人敲门,可我实在不想睁开眼睛,嘴也张不开,手抬了一下又放下,没有力气。我不知道外面是谁,以为也是来上洗手间的。那个人并没有放弃。并且边敲边喊我的名字。我知道是他,攒了点力气把门打开。那一刻,我就想见了亲人一样,心里一下子特别放松,他看我吐的已经鼻涕眼泪的,就扶我起来,其实她也喝得不少,所以努力了几次才成功。
他看见我的衣服也都已经脏了,而且脸上已经面目全非,就跟我说,“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回头我就跟部领导说你喝多了,头晕得厉害!”
我现在真的非常难受,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慢慢地恢复体力,熬过醉酒之后最难受的那个阶段。听他这么说,我当然求之不得,赶紧点头同意。
但是,我真的是折腾得没有力气了。他扶着我走出饭店,看我走路太费劲了,就说,我背着你吧!我没有客气,爬上了他的后背。
其实以前经常看见他运动的矫健身影,就想像自己如果有一天能够趴在这个光滑有力的脊背上,一定很舒服。没想到,今天在醉酒之后实现了,可是,我的感觉已经麻木,没能仔细体味趴在他背上的味道。这让我以后都后悔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在我们深入交往以后,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爬到他的背上,以弥补我这一次的损失。
他背着我摇晃地走着,没走多远就摔了一跤,由于他的双手要扶着我的双腿,所以,它是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我的双手按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哼唧了老半天,才爬起来,摔了一下,好像两个人的酒劲都醒了一点。他要继续背我,我说算了,不想这么快就摔死,你还是扶着我吧。
好不容易他把我送进了寝室楼,我说“你快回去吧,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出来了呢,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他说“那你等会,我让值班的大爷把咱寝室的人喊下了,接你上去。”
说完,他就到值班室用对讲器喊了一通,然后出来对我说“驴头等会下来接你,你在这等着他就行了,那我先回去了阿!”
“嗯,你快走吧。”
等驴头把我扶到寝室的床上,我才发现,我的左右手掌全都擦破了,有的伤口里还欠着小石子。奇怪我并不感觉疼。驴头要帮我清理伤口,我说算了,我头难受,我要先睡了,明天再说。他跟我说“那怎么行,这样很容易使伤口感染的,你躺着,我帮你清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看他还没起床,就站在椅子上,扶着他的床头,叫了两声没反应。我就用手摸他的脸,摸他的胡子。忽然发现手好疼啊。手掌红红的被驴头涂上了红药水。
他睁开眼睛跟我说“酒醒了?从今天开始你要减肥了,昨天背你的时候,没把我给压死!”
“算了吧你,看你像个运动员一样,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连我都背不动,你看把我给摔得!”我扬起手掌给他看。
“哎呦,真是对不起,怎么摔成这样,一定很疼吧?”
“那当然了,简直……”忽然看到他愧疚心疼得表情,我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你没摔伤吗?”让我看看,我忽地拉开了他的被子。
啊!这家伙居然没穿内裤,浑身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让我一览无余。我看到了他腰部以下那片茂密的丛林,也看到了以前我“偷坟掘墓”,但是没有看到的东西!
也许是它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也许是我动作太快,反正,那一刻,我们都愣在了那里。
早晨吗,年纪轻轻的,大家当然都知道这个时候,小弟弟应该是什么状态了。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那就是装清纯了!当然是“一柱擎天”了!
我知道像他这样,经常运动的人,体型都非常好,肌肉健硕,但是我不知道,他那里这么好的外形是不是也与他经常运动有关。如果是,那我要劝大家一定要经常运动拉!反正我现在是每天坚持运动的。
红晕的色彩,特有的光泽,牢牢地拴住了我的目光!那一刻,什么羞涩、廉耻!多看一眼是正经的!当然这不是我当时想的,是后来自己判定的。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也真大方,不遮不掩,不拘不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看够了没,看够了,再看看我的腿,两个膝盖全都摔破了阿!”
听了他的前半句,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呢,又听了后半句,才把目光向下平移。他的两个膝盖真的摔破了,上面的血痂清晰可见阿!
我想伸手去抚摸一下他的伤口,可是我是站在凳子上的,而且上来的时候是站在他的床头,摸他的膝盖那里摸得着,当时确实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情形了,上面伸手去摸,下面抬脚就往前迈了一步,结果伤口没摸到,人就在半空中掉在了地上。倒没怎么摔疼,不过摔得我很窘迫,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还在睡觉,这时也都探出头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大早晨的,你坐地上干嘛?”黑狗开口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傻笑笑。
“他刚才坐椅子上睡着了,做梦娶媳妇呢,高兴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了!”猴子边笑边讽刺地说。
“哎呀,你还在那幸灾乐祸!早知道这样,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就应该抓住猴子尾巴拉!看你还敢不敢叫嚣!”我迅速反击。
果然他不再说话了,别人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说什么,也没再理会。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不过,他赤条条地躺在那里,揭竿而起的形象,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并且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梦中。
当我们的伤还没有彻底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消沉了好长时间。也让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上了一个无辜女孩子的心。
转眼就快到五一了。很多同学已经不惦记着回家了,而是筹划着去哪里玩。我们寝室的几个人在酒肉和尚的撺掇下想去千山看看佛光,看着他们兴高采烈讨论的样子,峰子一直没有说话。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像这样的活动它的积极性应该最高了。难道这次他有事!我当然希望如果出游的能够与他同行,但是看他没积极参与,我也没明确表态,去还是不去。
三天后他们要去订票了,乌龙问我到底去不去的时候,没有峰子在场,我也不知道他去不去。如果他不去,我也不想去了,但是,又不能明着问,那样太让人误会了!
我就问乌龙“寝室里几个人去啊?”
“现在四个,你要去就五个。”老实的乌龙说道。
我赶紧搬起自己的脚趾头算了一下,四个人去,肯定没有峰子阿,那我也不去了吧。于是,我就跟乌龙说,“五一我要去看我姐姐,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阿!”
乌龙无奈,临走还嘟囔了一句“你们步调还真一致阿!”
听了他的话,我更有底了,肯定峰子没去。
果不其然,最终出行的只有他们四个。我和峰子这次都脱离了队伍了。
在五一放假的最后一天,他们四个收拾了行囊出发了。看着热闹的寝室一下子空落了起来,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送走了他们以后,峰子躺在黑狗的床上,一脸的严肃,也不说话。
我在窗口站了一会儿,看到宿舍楼下面都是背着行李准备出游的人,于是,我掉过头来会问他“五一你干吗去,你怎么不出去玩阿?”
“你不也没去吗?你打算干嘛去?”
没想到他一脚就把球踢回来了,不愧是系队的后腰。“我,我要去看我姐姐。你呢?”
“哦,我有个同学要来,我得陪她玩。”
“同学?高中的吗?”
“是啊。”
平时他跟我讲过他高中时候的一些事情,但是没听说他跟谁的关系这么好啊,五一还过来看他。难道是她!
“是杏仁露吧?!”
“聪明,她复习挺累的,我叫她过来放松放松!”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原来一点隐隐的希望以下子全没了,心里一下子变得很烦躁,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
“放松?是一解相思之苦吧!”
“你这么说也可以。”
我白了他一眼,也躺在自己的床上,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床板。可我好像还是不死心,问他“她那天过来啊?”
“明天早晨就来,我要早起去车站接她。你说,我带她去哪里玩好呢?”
我彻底凉快了,但也不好就此沉默,那样太明显了。
思索了一阵,就跟他建议去一些风景秀丽的海边,但是又不收门票的那种地方。
晚上,我稀里糊涂的,感觉好像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第二天早晨却又睡得特别死,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都没感觉到。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寝室里空荡荡,在没有其他人了。
真是后悔,没有和驴头他们出去玩,现在,就剩下我一个,这几天我可怎么过啊!真是越想越悲凉!
躺着吧,起来也没什么事情,可躺了一会儿,就又想起来,左翻身,右翻身,根本就不管用,我甚至还作了几个仰卧起坐,后来自己也折腾够了,想想还是起来洗衣服吧!
打开衣柜,左翻右翻也没找出几件要洗的衣服,就这几件能熬多少时间啊,不行,还得再找!哎,忽然想起来他有很多衣服是脏的,特别是他运动的时候穿的那些衣服,每次运动回来都是湿漉漉的,他就扔在床底下的箱子里,也不洗,不如,我就做件好事,把他的衣服也洗了吧。一来可以消耗大量的时间,二来也可以净化一下我床底下的空气,三来也让他感到愧疚!
我先把衣服全部泡起来,尽量延长每个环节的时间,洗得也很仔细。等把那些衣服全部都洗干净,晾好了,已经过了中午了。自己肚子也饿了,赶紧找食吃。
吃饭的时候,我就想,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玩?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了,干材烈火阿,他们会做什么呢?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回来不回来?她晚上怎么办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头绪,反倒让自己没了胃口。
吃完了饭,我打算到我们学校的羽山上转一圈。其实这座山挺漂亮的,上面还有很多的野果树。只是哪里学校没有开发,晚上也没有灯光,所以上山的人很少。我来学校快一年了,也就才登过两三次而已。
从我们学校的医院后面的小路走上去,没一会儿就陷身在茂密的丛林里。自己纯粹是打发时间,因此走的很慢,也让我有机会非常认真仔细地观察山上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沙,这让我发现了很多以前匆匆而过时不会留意到的东西。也许人生也是这样,当你一路上急急忙忙朝着你的目标迈进的时候,很多风景你是不会去留意的,因此,你很可能错过了很多迷人的景致。
即使边走边看,我也还是到达了山顶,因为这座山其实并不高,海拔只有四百度米。即使是这样,它也是我们周围的最高峰了。站在山顶,不但可以俯瞰整个美丽的校园,而且还可以看到国际机场的全貌,尤其是在晚上,坐在徐徐的晚风中,看着平坦而整齐的飞机跑道,当飞机起飞的时候,那些闪烁的灯光非常迷人。在遥望那灯火阑珊的市区,感觉自己就像矗立在尘世之外,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不出所料,一路走来就没看见有其他人,平时上山的人就不多,更别说现在正值放假了。
但是当我爬上山顶那一刻,我注意到山顶上一小撮树丛旁,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的那个男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眼熟阿!不会是他们两个吧!
我又往前凑了两步,果然是他啊!天啊,怎么在这里碰到他们啦。只看他们肩挨着肩,头挨着头,不时地两个人还相视笑笑。忽然我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为了避免误会,我一路狂奔下了山。
跑进寝室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心想,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在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可以用更快的速度逃离了。
刚才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只记得那个“杏仁露”好像是一头波浪头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人总喜欢让自己的头发遭罪呢?身上好像是一件紫色的运动连衣裙,奶奶的!居然把我最喜欢的颜色穿在自己的身上,真是冤家阿!天啊,运动裙,那他下起手来岂不是很方便!不会的,不会的,峰子还是一个挺正经的人啊!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有人敲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有钥匙碰撞声音,这个时候其他几个兄弟应该是在千山阿!能来开门的除了宿舍管理员,就只有他了!难道是他回来了。我赶紧躺在床上,假装在休息。
门开了,探进来一个脑袋,猴头!果然是他,我假装欠起身子,看着他,没说话,他笑啼啼地进来了。跟我说“你没出去玩啊,我女朋友来了,给你们介绍认识认识?”
“没出去呢,过两天去看我姐姐,那就让她进来吧,看看嫂子什么样,配不配得上你?”我回答。
他又返身出去,听见他在门口说“进来吧,只有一个人在,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我听见他这么说,心里就一阵奇痒,心想你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见面干嘛要谈论我啊?
只见大门敞开,猴子在前面开道引路,近来之后闪身在一旁,今天的女主角隆重登场了!只见她,中等身材,纤细但又凹凸有致,染了栗色的波浪卷发,衬托出一张白皙的瓜子脸,眼睛很大,目光盈盈,飞波流转,紫色的运动紧身短裙,粉白色的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健康时尚,充满青春活力。那个男人见了不动心,那只能说他不会欣赏美丽的东西!难怪猴子对她念念不忘,难怪她考不上大学!想到这我心里稍许舒服了些。不过,我最欣赏的是她的眉毛,并没有像那些时髦女士那样修剪或者纹眉,非常自然,浓郁,但是眉型非常好看,也许这也是他没有修剪的原因。
当她笑盈盈地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还真的有些紧张,赶紧从床上站起来,微笑着跟她问好。
“你好,早听峰子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也就只有你,才配得上他啊!”
“峰子跟我说你挺不善言辞的阿,看来他所言非实,刚见面就看出你油嘴滑舌的!”杏仁露回道。
“这个,现在还不能叫嫂子吧,你这就说得不对了,我这可不是恭维您,你确实容貌出众,绝非我们学校那些泛泛之辈阿!难怪峰子对你情有独钟!”我继续说道。
“行了,谢谢你这么赏识我,看来你比他会欣赏!”她说。
看着我们两个初次见面,能够这么和睦而又热烈,峰子在一旁简直乐不拢嘴了!这个天杀的,看到他得意地样子,我恨不得刺他俩刀!
杏仁露这个时候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开始左顾右盼地检查我们寝室。这个时候她看到了窗外晾衣绳上挂着的好多衣服。其中很多都是运动服,一看就是峰子的!我心里一惊,完了,完全忘记了帮他洗衣服这回事了,也没来得及收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我转眼去看峰子,他这是也顺着杏仁露的目光看到了那一大排的衣服,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我不知道他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他洗衣服,还是在想,这衣服不是自己洗的,肯定是天天(就是我了)帮忙洗的,这怎么跟她说呢?
这时,杏仁露开口了,“想不到你还挺勤快的阿!洗了这么多的衣服,干嘛不等着我来洗啊?”
天,幸亏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峰子说得,如果是看着我说的,可能我就要羞愧死了!
峰子好像还没回过味来,仍然傻愣愣地僵硬着。
我赶紧接过话茬儿,“是啊,峰子在我们这儿可勤快了,大半年都不会洗一次衣服的,这次要不是你来,怕把你给熏坏了,估计他到期末都不会洗的,这是他昨天熬了大半夜的战果阿!”
“就是阿,昨天洗了大半夜的,但是并没有大半年不洗啊,我是放寒假前洗的,算起来也就三四个月,也就是小半年!”峰子也顺着话说,总算他反映快。
“你还好意思说!”没想到我和杏仁露也这么心有灵犀,居然同时说出这样的话。
“哎呦,你们俩够有默契的阿!”峰子马上讽刺道。
“对付你这种人,就坚决不能留情面,我们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是不是,杏仁露?”我忙解释道。
“就是就是,哎,天天,听说你和峰子关系很好,平时也没少关照他,等会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杏仁露说。
“关照他?!你还不如说是他欺负我!”我说。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峰子转过脸去又跟杏仁露说“他可没照顾我,都是我照顾她来着!”
“哎呀,不就一顿饭吗?就这么心疼啊,只要让你在嫂子和兄弟面前颠倒黑白吗?!”我说。
“你别听他的,等会我们一块儿吃饭去阿!这顿饭我请,用不着他心疼!”杏仁露说。
我赶紧作揖鞠躬,“还是嫂子疼我,他就只知道心疼钱!一点兄弟情谊都不讲!”
“哎呀,你们居然合起伙来对付我,还反了你们了!要去你们俩去吧,我不去了!”峰子佯怒道。
“嘿嘿,谁还怕你不成,能不能换一招阿!你不去拉到,我和天天去,还怕没有帅哥陪阿!”杏仁露盗抢先开口。
“是啊,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一定要抓住,趁机挖你墙角!”我附和道。
“算了算了,斗不过你们。等会去吃饭,可别扔下我啊!”
哈哈,他倒是调头调得快!
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就出了校园,边走边商议去吃什么。
杏仁露提议要吃烧烤,但是我不想去,因为烧烤在我心里面有特殊的含义,好像只有我和峰子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吃,和她在一起吃,烧烤就再也没有特殊的意义了。但是,怎么提出反对意见呢?
“算了,我们学校门口的烧烤店做的都不好吃,你要真想吃,明天我带你到市中心去吃,今天我们还是去吃炒菜吧!”没想到峰子也不同意。但是我明明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吃烧烤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学校门口的烧烤好吃啊,他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也跟我一样,不想因此打断我跟他只有两个人吃烧烤的历史?不会的,这可是他的女朋友阿,而我顶多也就是他的亲密室友。很久以后,又一次我跟他提起了这件事,他很暧昧地一直笑,就是不肯说出当时拒绝她到底是因为上面哪个理由,但我情愿相信他是不想破坏我们一起吃烧烤的美妙和默契。
当天我们走了很远,在一家餐馆里面吃了各种海鲜烧的菜。席间,峰子去厕所,我也跟了过去,在洗手间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你小子今天表现不错,没给我抹黑,你大哥我很满意!”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热,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今天表现很好,好的让我自己都吃惊。其实我的心里难受极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微笑面对,把气氛维持的这么热烈,也让我看到了自己承受灾难的巨大潜力。
不过,有他这一句表扬,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兴高采烈的回到了餐桌。我又问他们今天晚上怎么办?我多么希望,他能把她安排在招待所或者女生宿舍,而自己回寝室去住阿,但我得到的答案却是,“当然要陪她一起在外面住了”,我刚还温热的心,一下子又掉到了冰窟窿里!
这一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也没能入睡,第二天天亮了,才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得时候九点多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居然吓了一跳,眼睛肿得像烂桃!整个人颓废极了!这让我有狠下心,独自骂了他一顿!算是解解怨气。
寝室里一点生气都没有,我怕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不憋疯也憋出病来了!于是决定去开发区看姐姐。
收拾完,走出校园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在金三角吃了碗面,就上了去开发区的班车。
我一直觉得这个开发区真的很漂亮,比市区还漂亮,特别是那一段跨海大桥,车飞驰在桥上,两边是碧波荡漾的海水,感觉就像在一块巨大的蓝色毛毯上滑翔,真是让人心驰神往。
可是今天,我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这些美景了,垂头丧气地进入了美丽的开发区。
姐姐她们寝室的同学全部都没有出去,见我来了,就策划着去大黑山爬山。因为我是出来逃避烦恼的,所以,她们的提议正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我就跟着七个娘子军向大黑山出发了。
这是迄今为止我出去游玩最没意思的一次,也是最累的一次!最没意思是因为与自己同游的不是自己感兴趣的人,她们唧唧咋咋简直要人命,我真是受不了这样的女生!最累是因为遇到比较险的地方,我要一个一个的护着她们上去,不过那天的路也确实走了不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很多人的脚已经磨得非常得疼了,包括我在内的4个人干脆把鞋脱了,光着脚沿着盘山路往下走,我清楚地记得那种难受的滋味,脚上又热又疼,一步都不想走啊!
好不容易下了山,坐上了回开发区的班车,可是脚不是一般地疼,那是相当地疼!总算熬到了开发区,我坚持要到海边去泡泡脚,她们女生没有全部同意,只有三个人跟我去了海边。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我迫不及待地把脚放到了海水里,冰凉的海水尽情地滋润着我的双脚,那叫一个舒服啊!那种滋味简直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她们跟我来的三个女生也占到了便宜,纷纷表扬我这个英明的决定!半个小时以后,脚上的疼痛舒缓了不少,另外我们也感觉海水太凉,不能再泡了,于是来开了海滩,她们返回她们学校,我也要坐车回市区。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一身的疲劳,非常有效地阻碍了我再对峰子胡思乱想,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真香,特别是跟昨天晚上的辗转反侧相比!
第二天早晨起来,感觉腿仍然酸疼,感觉更突出的是脚指头,做起来仔细一看,两只脚的第三、四个脚趾的指甲已经连亘翘起来了,看上去很快就要掉下来了,天啊,我这是在怎么样折磨自己啊!我头一次知道,走路真的可以把指甲给磨掉!原来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被夸张了的传说!至今,我双脚上曾经被磨掉的那四个脚趾甲,虽然已经长出来新的了,但是看上去比其他的要小得多,形状也不一样,后长出来的痕迹很明显。这样我想起了一句话:破镜即使重圆,也全是裂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弄破它,一旦弄破了,花多大的力气去修补,仍然会有痕迹留下!
这也让我陷入了深思,认真考虑一下我自己的感情问题!
首先,我还不能承认我是个同性恋者,同性恋这个词让我害怕!虽然我没有欲望和女生在一起,但我也没有明确我就爱男生,即使我非常喜欢和峰子在一起的感觉,很放松,很舒服,总之就是happy!而且,我还隐隐地希望能够和他长久地在一起,甚至想和他有某种肌肤上的亲近!但是,我不能因此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同性恋的位置上。也许自己是太欣赏峰子这种健硕的体魄了,所以才会被他吸引。那好,以后自己也加强身体锻炼,让自己的体格也健壮起来!
第二,峰子现在有女朋友了,而且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非常地好,他们也非常地般配!我不应该也不能够希望他们分开,而让峰子和我在一起,那算什么呢!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第三,为什么我现在这么郁闷,这么痛苦呢!原因只有一个,自己的感情没有归属,就像一个在天空中盘旋的飞机,必须要找一个能够降落地地方,要不然就会机毁人亡!或者像一个吃坏了东西拉肚子,可是又满街找不到厕所的人,真逼急了,可能会做出有伤大雅的事情来!就像现在,我居然把感情寄托在他的身上!
第四,要解决自己目前这种困境,就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目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和重心,那么自己周围谁是最合适的人选呢?只要找到了这个目标,那么自己就可以迅速地解脱出来,就不必像现在这么苦闷了,不必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受到各种牵制了。
第五,在我周围的女同学中,只有A不错,模样长得对得起观众,而且身材也不错,学习也刻苦,唯一让人不满意的是头脑有点简单,不过这样也好,交往起来不费力气!最要紧的是,这一年来她对我非常非常地友好,以至于很多同学都因此产生了误会,以为她在追我,只不过我表现得有点清高,好像对他不屑一顾罢了。对,就是她了!不知道她五一有没有出去,不如打个电话给她吧!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当即立断!于是我立刻给她们寝室打了电话。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遍流行,就连BP机也是非常少见的稀罕物。我们同学之间的联系都是靠寝室里面的固定电话。
电话接通了好半天,才有人拿起听筒!一听那声音就是还在睡觉。听出来是她,我就说“河马(我们男生那边偷偷给她起的绰号),太阳都老高了,还没起床?!”本来我想说“太阳都照*了,怎么还不起床!”考虑到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不一定习惯这种粗言秽语,所以临时改成了那样一句话。
没想到她听出来是我,很高兴地说“是啊,太阳都照*了,我也该起来了!”
真实让我大跌眼镜!“五一,你没有出去玩啊?”我问。
“没有,她们几个去冰峪沟了,我以前去过,所以就没去,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怪没意思的,还不如跟她们去了!”
“阿,我们真实同病相怜阿(抓住机会赶紧拉紧关系,把我们划分到一个阵营),我们寝室也都出去玩了,就剩下我一个,也正难受着呢!不如,我们一起找点Happy项目吧!”
“好啊,好啊!我正想找人玩呢!”她热烈地回应着。
我心里想,你是女孩子阿,怎么就不能矜持一点,如果我这是在邀请峰子该有多好啊!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能收回。于是接着说道“那我们去海边玩吧,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呢?”
“不如,我们去夏村吧?那里沙滩最好了,还有……”
没等她说完,我就打断了她,“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啊,咱们的假期还有好几天呢,去那多没劲阿!我们去个远点的地方吧?”其实,不是那里没劲,使那里非常有劲,在那里,我曾经和一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曾经看着他在寒风里脱下自己的每一件衣服,给自己穿上!这是我珍贵的回忆,怎么能让你去玷污那里呢!但是,她哪里知道。
听我这么说,她很高兴地说:“嗯,那我们去那里好呢,让我好好想想!”我能想象的出来,这一刻,在电话的那一端,她歪着脑袋,脸上尽是向往和喜滋滋的白痴表情。心里感觉一阵恐惧,我真的要和她一块出去玩吗?对,一定要和她出去,要不然自己会憋疯的!就让他后悔去吧,让他回来之后发现我已经找到主了,让他吃惊去吧!
为了避免自己后悔,赶紧说道“不如我们去旅顺吧,据说那里有很多古迹,而且还可以坐船到海岛上去玩!”
“好啊好啊(永远是这两句白痴的回答),我也很想去呢!”
“大姐,你也上了大学了,不至于词汇这么贫乏吧,你就不能不用”好啊好啊“这个词?”我讽刺道,其实也是想发泄一下,如果惹恼了她,她就此拒绝与我出行,可能我就阵地顺心顺意了!
不过,我们这位大姐心地出奇地善良,她不但没有生气,态度仍然和蔼地对我说“呵呵,人家就会这个词,不行啊!你要是再听不惯,那你就教我吧,不过我比较笨,你可要有耐心,一年半在恐怕较不会!”
天啊,这不是要癞上我了吗!女人啊女人,还真是容易上手阿!如果,峰子也能这么对我,该多好!该死,怎么又想到他的身上去了,从今天开始,就让他滚到一边去吧!哎呀,不行,怎么能让他滚到一边呢,舍不得,舍不得!让他站到一边去吧,我们就是好同学,仅此而已!
我想立下了军令状一样,心情庄重。
“好,我负责教你,不过你可不许偷懒,我最讨厌懒惰的学生,如果发现你偷懒,我会体罚你的!”我放肆地调侃道。
“好!保证不偷懒!那我们今天下午出发?你去买票,我去买些吃的和饮料!”
“好,你买完东西等我电话。”
“OK,我这就起床动身!我们,要在那里玩几天呢?”
“我也没去过,到时候再看吧!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玩就少玩!”
于是,我们两个达成了一起出游的协议,其实,走的时候我没想和她有什么发展,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出去,躲避自己,躲避感情,躲避烦恼。如果自己能够接受她,那么就和她交往也无妨。但是她可不是这么想的,她就认为我这是主动出击,她长久的心愿终于感动了上苍。结果,出去玩了几天,她好像真的感动了上苍!而我,则下了地狱!
黄金周真的就是用来旅游的,也许是政府倡导的结果,反正,在这样一个休闲的日子里,能够出去游玩,心情总是爽朗的。在和A踏上开往旅顺的列车的时候,我的心情一扫前几天的阴霾,瞬间变得爽朗起来。
这可能是属于城郊列车,所以每一个小站都停,而且速度也不快,反正整个旅途也不过几个小时,这样坐在火车上慢慢地欣赏风景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繁华的市区渐渐远去,出人意料的是没过多久,火车就开到了海边,而且一直沿着海岸前行。坐在车里,一面是海,远处一望无际的蔚蓝;一面是山,车窗里面青青翠翠。我开始感叹,即使旅顺不好玩,坐上这趟车欣赏这样的美景,这一趟出行也值了!
坐在车上,她不停地跟我说这说那,无非是女同学那边的一些无聊事。可她却讲得津津有味。她就这一点好,虽然看得出来我听得心不在焉,但她好像并不介意,仍然可以口若悬河地试图逗你开心,这个女人真有耐心!
经过了十几个小站,我们的列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旅顺。
下了列车,可以看见旅顺站小而精致的站台。出了车站,立刻可以感觉到一种历史的厚重感和压抑感!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地强烈!我不知道我身边的A有没有这种感觉,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宁愿一个人独自享受这种内心的冲击和感受,我不愿意和她分享这些!
天已经快黑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找个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再商量明天的具体行程。可现在是旅游旺季,宾馆需求非常大,于是我们只好一家挨一家的去问。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找到宾馆,因为很多宾馆都被旅游团给预订了,没有空余房间。天越来越晚,如果光是我一个人还好办,但是还有A阿,而且她是个女生。前面又有一间旅馆,我们赶紧过去,不幸的是房客已满,不过他们好心的服务员告诉我们,打车往前面再走二十分钟左右,有很多农家旅馆,专门接待散客,也许会有空余的房间。
我们赶紧打车往前走,应该说我们是幸运的,不过也可以说是不幸的!幸运的是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农家旅馆还有空房子,不幸的是空房子只有一间了。而且那个老板跟我们说,这几天客人特别多,附近再找不到空房间了,如果你们现在不住,等你们再转一圈回来,估计这一间也没了。我们俩商量了一下,为了避免她露宿街头,我们只好先住下了。不过,我让她先占着地方,再让老板给准备点饭菜,我自己出去再转转,看还能不能再找一间。
我出去又转了半个小时,结果无功而返,果然周围的农家旅馆全部都住满了。我回来的路上就想,房间只有一个,当然是让给她住,但是,现在刚刚五一,晚上还是很冷的,我也不能在外面住啊!这可怎么办呢?要不然就让她睡在床上,我就找把椅子在门口坐一晚上得了。但是就把她不同意我们共处一室阿。哎,找她商量一下。
等我回来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我决定跟她边吃边说。
可能也真是饿了,我们两个人都吃得比较多。还没等我开口,她倒先跟我说了:“天天,就一件房子,我们怎么住啊?”
“我正想和你商量呢,一间房,当然是给你住了,女士优先嘛!等会儿我跟老板借件军大衣,我在外面蹲一晚上就行了!”我赶紧以退为攻,我就不相信她能让我在外面蹲一晚上!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果然,“那怎么行,现在晚上还很冷的,外一把你冻坏了,我可付不起责任。虽然这间屋里只有一张床,但是,你可以找老板要几把椅子,你就在靠门口这睡吧,就算你给我当门卫了!要不然,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让我一个人睡,我还真是害怕呢!”她说。
赶紧见好就收,“让我给你当门卫,行!不过,半夜要是有贼来,我可不管!你还是自己保持高度警惕吧!”
“你是不是男人!跟女生出来你当然要保护一下了!”
“当然是男人,正因为是男人,所以你就更应该保持警惕了,也许,贼没来,倒是……”后面的话调情以为太浓,我赶紧咽了回去。
我看见她的脸红了,知道自己说多了,赶紧低头吃饭,半天听见她幽幽地说“没贼就行,你,我才不怕呢!”
不知道她后半句话的意思,是相信我是正人君子,还是即使我有不轨行为她也接受?我倒宁愿相信是前者。
饭后,我找到小老板,借了几把椅子,老板问我干什么,我说拼床!那个小老板暧昧地笑着跟我说:“放心,我们这里没有人来查!”我一时没听明白,过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指的是哪个,显然他是误会了。
五把椅子拼在一起,足够我躺下了,但是,没有办法翻身,而且椅子上面只铺了一个薄毯,很硬,躺久了很不舒服,不过也能对付了,寄希望明天可以再找到一间空房。
我们简单洗过之后,就把房间的灯关掉了,我小心翼翼地上了我的椅子床,衣服也没敢脱。躺在那里,我感觉屋子里面静极了,甚至可以听到对面她的呼吸声。这声音让我紧张,不自觉地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有些不规律。天,还是赶紧睡觉吧,千万别瞎想!于是,我把头调到了另一面,笔者眼睛开始数绵羊,你还别说,不知道那位先人发明的这招还真是好用,每一会儿,我就睡着了。知道今天,在自己一个人难过、兴奋、郁闷、烦躁、欲望得睡不着的时候,我仍然采用数绵羊的方法给自己催眠。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但是没敢轻易地起来,先竖起耳朵听听那边的动静,呼吸还很均匀,看来她还在睡着,我就蹑手蹑脚地起来了。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跟老板聊了一会儿天,问了问那里好玩,怎么样安排行程最合理等等。并且点好了早餐,这时,她也起来了。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啊?”
我还以为她会评论一下昨天晚上这一觉呢,看来她休息的不错。起码比我强。
“我们先去东鸡冠山,看一下日俄战争时候留下来的战斗堡垒,这就够咱俩今天玩得了。”
“好啊,那我先去洗脸,然后吃饭,然后就出发!”
“好啊!”
我没有想到,经过昨天一晚上,她今天这么从容,看来男女在一起,还是最让社会接受的事情,在大家眼里,也都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我和峰子在一起也可以这么从容,那该有多好!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他不知道和他女朋友在哪玩呢,不知道鱼多快活,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你的,你还想他干什么!
东鸡冠山北堡垒是旅顺地区非常有名的一个旅游景点。是二十世纪初期,日本帝国主义和沙皇俄国为了争夺在中国的利益,在中国土地上进行战争时修建的,当然修建工程的都是中国的劳工。整个堡垒工程非常宏大,很多是在地下,而且大部分至今仍保存完好,这也是对历史的一种见证吧。
一般的参观路线就是从东沿着堡垒往西行,中间有很多小的景点,比如俄军爆破口,日军炮台等等。我带着A,基本上都是在地下堡垒中前行的。里面有很多的密室,暗道,岔道,像迷宫一样,两个人在里面玩得很开心。
忽然我们进入了一段没有光线的堡垒隧道,越走越黑,隐约感觉旁边还有别的密室,看起来比较有深恐怖,不过我们听见与人在说话,只是里面声音萦绕徘徊,不能确定说话的人在那里,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一间密室,里面几乎没有光线,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什么也看不见,我正想跟她说我们出去吧,忽然感觉我的手被人抓住了,温热而柔软,这明显不是男人的手,那就只有她了。这一抓,抓得我心一紧。只听黑暗中传来了她颤巍巍撒娇式的声音:“太黑了,我好害怕,天天,你拉着我吧!”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任由她拉着,唯一期盼的是走出这个密室,那就可以摆脱她的魔爪了。可是越紧张越找不到,我拉着她在里面转了好半天也找不到出口,记得我也出了一头的汗。
这时她另一只手也上来了,天啊,我命堪忧阿!于是脚下加快速度,只听“哎呦”一声,大家别紧张,不是借故她摔倒了,剧情没有那么老土,这个声音是由一个男人发出来的,看来我们碰到了其他游客了!
我赶紧道歉,这时,她也松开了她的手,看来我命中有人相助阿!
那个游客也抱怨,这里这么黑,景区也不安装点照明设备,我也是这么说,这时A开口了,没想到她却是另一番见解“装了照明设备就破坏这么好的古迹了,为了保持原貌,保护古迹,还是这样黑着好!”
“说得也对。”那个游客附和着。
我心里怨恨,黑着你就可以下黑手了,你当然愿意了。但是我可不愿意!这个游客也是,一点主见也没有,人云亦云,男人的悲哀!
后来我们三个人总算转出去了。总算有惊无险,还好,以后的路程里面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暗室。等我下了山,回到住的农家旅馆,天又快黑了,我顾不上劳累,把她送回去之后,我就马上又出去找空房间,走了几家仍然客满,我也无心再找,回去休息要紧,大不了在睡椅子上一晚。
没想到,这一晚却出事情了
吃过晚饭以后,她去老板那里看电视去了,我真是佩服她的体力,逛了一天了也不累,还有精神去看电视。我是不行了,赶紧洗漱一下。趁她不在,我在房间里脱光了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当然全过程我是拉着窗帘,锁着门的。农家旅馆里没有室内的浴室,只有一个室外搭建的简单浴室,用太阳能热水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启用,我是用脸盆打了点水,在她睡的床边上,偷偷摸摸地完成上述动作的。换了件干净的内裤,赶紧又穿上衣服,倒掉了水,回来和衣躺在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迷糊间听见她回来的声音。我没有睁眼睛,继续睡觉。我能感觉出来她好像凑过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洗脸睡觉的。灯关了我就睡得更踏实了。
大约是在半夜的时候,一个女人嘶力的尖叫声把我给惊醒了,我还以为在做梦,紧接着又听见一声,我才知道不是梦。叫得这么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里一下子很紧张。大半夜的,正是贼人作案的好时间,再没弄清楚事情之前,还是静观其变吧。我坐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啊!!!!!!”我听见我旁边的床上一声尖叫,刚才还一片沉寂的她,跟诈尸了一样,飞速的从床上滚下来就往我这边跑,我一下子懵了,最开始明明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她这又是叫什么!贼跑我们屋里来了?
“啊!!!!!!!!!!!!!!!!!”我也喊了起来,只看她停在了床和我睡的椅子中央,浑身打颤,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时候外面乱成了一团,很多房间都开了灯,人声也嘈杂开了。
我赶紧下地把灯打开,看见她仍然站在那里,双手捂着脸,哭得两个肩膀在不停地抽动。
我过去把她拉坐在床上,赶紧安慰她:“没事的,不是我们房间里,是外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她也不说话,接着哭她自己的。没办法我还得劝她:“刚才我正想听听外面是怎么回事呢,你这边就鬼哭狼嚎地叫了一嗓子,吓死我了,所以我才跟了喊了一声,可不是故意吓你的阿!”
她没抬头,倒是说了句话,“你才鬼哭狼嚎呢,人家听见外面惨叫,心里害怕,你还吓我!”
见她开口说话了,心里知道没什么事了,但是还得继续安慰啊。“行,是我鬼哭狼嚎,行了吧!你别哭了,等会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你就是怎么着我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哭啊!”
“行,我的姑奶奶,我错了,不该吓你,求你别哭了。别人听见了,可不会认为我是吓你这么简单。人家会以为……”
我的话还没说完,咚咚咚咚咚地,就有人砸我们的门,她“啊”地一声,抬起两只胳膊就把我的脖子给搂住了,整个人躲在我的怀里。我也吓得够呛,也没顾得搭理她,赶紧提高嗓门问是谁。
原来门外的是老板,他说,“你们也不用开门了,刚才是一个房间里面闹老鼠,把一位城里来的女客人给吓着了,没出什么事,你们安心睡觉吧,我们这安全着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死女人,连老鼠也没见过,至于吓成这样么!害得不知道惊奇了多少人!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挺怕老鼠的,如果是老鼠在我的床上跑来跑去的,没准我喊得比她还凄惨呢!
老板走了,可她抱着我脖子的胳膊还没有松开的意思,她的脸还贴在我的胸前,天啊,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今天晚上居然换上了睡裙。
他这样抱着我,感觉很难受,所以急于要摆脱。但是,又不能太生硬,以免伤了人家自尊,也会使两个人尴尬。
我轻轻地抬起双手,放在她的双臂上,并没有立刻把她的双手拿下来,停了一会儿之后,我抬起了她的双臂,并示意要跟她说话,顺便把她的身体也挪开了,我微笑着面对着她说“你看,没出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只小老鼠给闹得!你可以继续睡觉了,我给你把这门,坚决不让一只老鼠钻进来骚扰你!”
“天,我最怕老鼠和蟑螂了,要是我,也会那个反映的。”
“好了,我不让老鼠进来就是了,你躺下吧,我去关灯,然后给你把门。”
她幽怨地看着我,笑了一下,又点点头,欲言又止,然后躺下了。
我赶紧转身去关灯,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其实,她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我她想说什么了,我当然不能让她得逞。所以赶紧把灯关了,逃回自己的椅子床上。
躺下之后,送了一口气。终于又可以轻松入睡了。没过一会儿,她就叫我的名字,“天天,你睡了吗?”
“嗯,睡了。”
“睡了还说话!”
“我睡不着!”
天,这女人想干什么!我没敢接话。
她继续说“我害怕老鼠,一闭上眼睛就感觉老鼠在我被里面来回跑。”
我沉默了好半天,但是就此沉默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勉勉强强地问道“那你就睁着眼睛睡吧!”
“去死吧你,睁着眼睛睡觉的那是死鱼!”
“那怎么办啊,反正我睡着了。你要睡不着就坐着把。”
“坐着我也害怕,我不睡,你也不能睡,你要陪着我聊天。”
“天啊,这也太折腾人了吧,有没有天理阿,你不睡觉,干嘛也不让我睡觉啊!”“我不管,反正我害怕,你是不是男的阿?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她的话让我一惊,因为她好像已经不止一次说我是不是男的了,难道对峰子的那点暧昧之情已经把我转变成女人了?不会,我是男人,我现在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呢,当然不能英勇献身了,但是,要做出点男人的样子来。
我腾地站起来,窜到她的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用最富有磁性的频率温柔地对她说“怎么做才算男人?你告诉我!”
估计是我的语调拿捏得太性感了,她呆住了,没有说话,目光勇敢地对着我,我听见她的呼吸在加重,脸上能够感觉到她呼出来的热气,我有些眩晕了。这时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峰子,这要是峰子该有多好啊!对阿,还有峰子呢,我不能跟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于是,赶快调整自己,坐在她的床边对她说“这样吧,你躺下睡,你抓着我的手,我就坐在这里陪你,你就不用怕有老鼠了!”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返回阿”她很兴奋,我不知道她这么兴奋还能不能睡着!
于是,我就像一堆石像一样坐在了那里。开始她还跟我说两句话,有时还故意用力捏捏我的手,我都没太搭理她,只是催她快点睡觉。后来她也没了声息,估计是睡着了。漫漫长夜,我也是人,也需要休息,我愤愤不平地想。
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昏睡状态。
我感觉很快天就亮了,我赶紧起来出早操,到了体育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啊。忽然对面我们部主任来了,问我,其他人怎么没到,我说可能都在睡觉吧,部主任就让我把他们都喊起来,还说要处分他们。
我就赶紧往回跑,边跑边想,先去叫峰子,怎么样撒个谎,能不让部主任处分他呢?跑着跑着,我跑进了一片树林,树林很茂密,几缕光线穿透照进来,地上全是绿嫩的草地,还有好多小花点缀其中,这是哪里啊?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定是刚才想问题的时候走错了路了。这可怎么办哪啊,赶紧往回跑,可是跑了半天也跑不出去,前面一条小河拦住了我的路,河水真的是很清澈,水流痕平缓,刚才跑了一身的汗,干脆在这里洗洗,游会泳吧!
也忘了要回宿舍的事,我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跳进了小河里。河水微凉,真是舒服啊,我还喝了一口,很甘甜。
忽然水里钻出一个人来,我一看,竟然是峰子,他也在这游泳呢,也是一丝不挂,看见我了也不打招呼,抬起手来拍打水面,用水溅我,我也奋力还击,还问他:你怎么在这阿,怎么不出操阿,部主任还说要处分你呢!“峰子并不答话,继续用水攻击我,谁见到我眼睛里,眼睛睁不开了,就赶紧跟他求饶,他还是不说话,继续攻击我,我就说”你别弄了,我眼睛睁不开了!“
他说“不弄也行,不过,我要抱着你,你不准跑!”像他的声音,又不像他的声音。
“行,你过来抱着我吧,你跑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跑呢!”我说。
于是他游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感受到了他温暖的胸膛,我赶紧转过去,眼睛也睁开了,看见他正微笑着看着我,目光温柔极了,我就跟他说“你的嘴唇真好看!”
“是吗,那送给你吧!”
“怎么送阿,送了可不许反悔阿!”
“不反悔!”他说着,就过来吻住了我,我浑身一阵抽筋!感觉温软、湿润、滑腻,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我的心都醉了。忽然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中液体要爆发出来,这个当口可不能丢脸,于是就极力去控制,可是,越控制,那种要爆发的感觉就越强烈,终于,没有忍住,一股岩浆般炙热的液体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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