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的小孩比赛有必要参加书画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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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奖结果显示方式:哪里可以参加儿童书画大赛,要2013年的?_百度知道
哪里可以参加儿童书画大赛,要2013年的?
提问者采纳
有个叫第六届奥林匹克青少年儿童书画大赛。和第五经典中国全国书画大赛。2个比赛都是北京举办的·!我家小孩参加过,是辅导班老师组织的!真实,孩子拿到证书回家那叫一个高兴啊!你不妨看下,www⊙ciarta☆com 或者3w Θciarta◆net
符号换成黑点啦
两个网站都是 我孩子他们培训班的作品还上传到官网了 也能看到我孩子作品 呵呵……我只知道这个了!帮不上什么忙哈!
提问者评价
谢谢你的耐心解答,好详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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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越云诗书画文11——《死里逃生》(长篇。摘录)
已有 1480 次阅读&
贾越云诗书画文11——长篇纪实文学
死里逃生 (摘录稿,14万字)
& ——蒋经国侍卫官的跌宕人生
&&&&&&&&&&&&&&&& & & & & &贾越云 著
& &(作者声明:本书稿尚未出版,谢绝转载,违者视为侵犯著作权,必究。《死里逃生》书稿共30万字,稿中部分章节曾在《文史博览》杂志连载。)
& & & & & & & & & &前言
他感到这世界是荒诞的,混乱的。它能使人变鬼,使鬼变人;让你一会儿是人上人,一会儿是鬼中鬼;而且,它在改变你命运时,总是让你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上世纪40年代,江西大庾县的一个乡村苦孩子陈某偶遇刚从苏联回国的蒋经国。蒋送他入赣州童军中队学习军事和文化后,留他在身边当贴身侍卫。蒋从赣州到重庆,从重庆到南京,他长期与蒋相处,成为蒋的心腹。1949年蒋去上海“打老虎”,他被蒋推荐参加“戡建总队”。稍后,陈先生在逃往台湾的途中,因车祸,留居大陆。后来长期蹲监劳改,直至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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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福徕想不到,那蛤蟆车上坐着的是赣州专员蒋经国。他身边坐着两位便衣副官,一个叫徐文贵,一个叫曹崧。开车的司机叫毛宁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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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飞似的前进,这辆小车,是苏联产的“皮而克”牌,底板很重,跑起来平稳而快速。土福徕日后才知,这车是蒋介石命侍卫长王世和从上海买回来,专门送给蒋经国的。王世和与蒋介石是同乡人,从黄埔军校毕业后,曾担任浙江保卫训练团团长,不久就调到蒋介石身边任侍卫长。蒋经国从苏联回国后,王世和曾对蒋经国给予多方面的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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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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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发,开缝到大腿的阴丹士林花旗袍,高跟鞋,闪闪烁烁的眼睛,荡漾在圆脸上的妩媚的笑,尽管章亚若所能表现出的一切,只是在江西省高等法院以及郭礼伯的豪华厅室里的简单重复,可是蒋经国的心里已经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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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
粮荒,对于蒋经国“人人有饭吃”的许诺,是一个挑战。赣州人跟随蒋专员忙乎了好几年,“新赣南”的影子没有见到,反倒吃不上饭了。
为了治理粮荒,一连几天,蒋经国开了大会开小会,忙得不可开交,两眼里布满了红丝。陈梅山记得,蒋经国当时制定了四条紧急措施,即:立即从外地购运粮食;发行“镇民购买证”;打击粮贩子;催征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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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接机
&飞机向西北飞去。
&陈梅山从小小的窗口望外面,外面是漆黑一片。陈梅山感到自己象是进入家乡的那个幽暗、深邃的豺狗洞。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随时都会掉进暗河,或者踩着毒蛇。坐飞机太可怕了。
陈梅山闭起眼睛。心情渐渐平静下来。随着机身的轻轻抖动,他想象自己正坐着汽车,行驶在赣南的公路上。赣南!家乡的母亲不知怎样?匆忙中跟着蒋经国离开赣州,连招呼都没给母亲打一个,在往后得不到自己音讯的日子里,母亲将是怎样想?儿子死了?儿子被日本人抓走了?她会猜到我跟蒋经国去了重庆吗?
一位师长点火抽烟,被飞机上的工作人中制止了。飞机上是不准抽烟的。蒋经国已被两位工作人员请进贵宾舱休息去了。陈梅山看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游锟,他正靠在座椅上想什么,两眼睁得圆圆的。
飞机原本要飞到贵阳去加油的。大概是油已够用,飞机便直飞重庆了。
陈梅山又闭上眼睛。他的大脑里突然闪出一个人来:蒋方良。陈梅山记得,就在几天前蒋方良去坐那架美国运输机去重庆,他曾去送。当时蒋方良挺着大肚子,手拉蒋孝文,蒋经国一手扶着太太的腰,一手拉着爱女蒋孝章,一家人慢慢地走在前面,陈梅山和蒋方良的副官、佣人提着行李,走在后面。
上飞机后,蒋方良拥抱着丈夫告别,陈梅山把蒋方良的行李码放在行李架上,用绳子捆好。下飞机时,陈梅山走过蒋方良身边,蒋方良突然握住陈梅山的手,当着蒋经国的面,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谢谢,小鬼,你不错!”
听到这话,陈梅山心头一热,感到惭愧。我不错?我哪点不错?当初蒋方良曾对陈梅山嘱咐过,有一些事应该告诉她。可是,为了蒋经国不致于难堪,陈梅山没把蒋经国与章亚若、彭女士的事,向蒋方良透露过半句。
那么,这一次蒋经国撇下了许多人不带,而把自己带上了飞机,是蒋方良的这句“你不错”的话在起作用呢?还是,因自己过去对蒋经国贴心,蒋经国在履行“今后我会好好感谢你”的诺言呢?
不管是什么,陈梅山打算这次到重庆后,要好好对待蒋方良,她善良,她可怜,她对自己一直很关照。
陈梅山慢慢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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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九龙坡蒋公馆。
蒋方良晚上做了一个恶梦,一大早就爬起来了。她挺着大肚子站在室外的台阶上,大口地呼吸着。她想用早晨的新鲜空气,赶走那个残留在大脑里的恶梦。公馆设在半山中,抬头看,`&&&& 四周全是青青翠翠的毛竹。往下走,是滔滔的江水。哗哗的流水声,昼夜不息。住宅的周围建了高高的围墙,大门口安了结结实实的铁门,荷枪实弹的哨兵日夜守卫在大门两旁。
这样的居住环境:宁静,幽雅,清新安全,实在是太好了。可是蒋方良的心总是安静不下来,到重庆这几天,觉也睡不好,面包也吃不香。
蒋方良原在赣州的那一帮人,几乎都跟来了:两位副官来了,女家庭教师来了,面包师来了,养奶牛的来了,就连那个浇种菜的女佣人也来了。大家见蒋夫人烦燥不安的样子,都跟着不知所措了。
蒋方良初到重庆那段日子的焦躁情绪,是长期压藏在心里的担心、忧虑和痛苦,由环境的突然改变所引发的。陈梅山到重庆后,得知蒋方良心情不佳,曾去安慰,并与她长时间交谈,对她的心理状况有所了解。
事实上,蒋方良从跟随蒋经国踏入中国,成为中国第一家庭一员的那一天起,担心和忧虑就笼罩心头。
在苏联时,蒋经国告诉蒋方良,他父亲蒋介石,是中国元首,中国最高统帅;母亲叫毛福梅,是位善良、慈祥的女性。可是到了中国后,实际情形,却令蒋方良大吃一惊。
蒋方良跟着蒋经国风尘仆仆,经海参威到达上海。一下船,一群上海的名流就将蒋经中围住了,陈果夫,陈立夫,杜月笙,虞洽卿,张静江等人,都来看望蒋经国,都劝他速去杭州拜见父亲和妈妈。
在杭州笕桥航校总务处长陈舜耕的陪同下,蒋方良带着儿女跟丈夫一起来到杭州拜见公婆。等见到了公婆,蒋方良才知坐在公公蒋介石身边的那一位漂亮、高雅的女人不是毛福梅,而是宋美龄。蒋经国的生母毛福梅早已被蒋介石推到一边去了。在毛福梅之后,蒋介石的身边还有过姚活诚、陈洁如,这两位也被蒋介石推到了一边。可是,丈夫还得叫这位美貌的宋女士叫“姆妈 ”!
中国有地位的男人都会这样吗?丈夫呢?丈夫今后一旦有了权力、地位,会不会也象他父亲那样,将人老珠黄的自己搁在一边,再去找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呢?自己一个异国人,在中国举目无亲,一旦丈夫喜新厌旧将自己抛弃,自己的结局将十分悲惨。
一种沉重的忧郁,深深地渗入蒋方良的心灵。而这种忧郁,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 蒋方良是聪明的,她知道除了蒋介石、毛福梅两人外,蒋经国是不会受制约的。她以自己的温顺、通达赢得了蒋介石和毛福梅的好感。蒋介石在称赞蒋经国“经儿可教”的同时,也夸蒋方良“芬娜贤慈”,并从古语“方正贤良”中挑出字,给媳妇取名“蒋方良”。毛母见了贤惠的蒋方良,也非常喜爱,当即要这位洋媳妇换上绸缎旗袍与蒋经国补办婚礼,鼓乐声中,毛母算是对这位金发碧眼的儿媳认了。
有了公公和毛母的信任,蒋方良算是稍稍轻松一点。可是心头的那份担心和忧虑总是不能消失。人是不可信任的。
蒋经国到赣南,执掌赣州专员的大权,成为一个小独立王国的国王。流言断断续续进入蒋方良的耳朵,蒋经国与某某、某某小姐相好,她心头一颤:莫非,心里的那份担心就会变成现实?
的确,蒋方良隐藏在心头的那份担心变成了现实:蒋经国与章小姐在相爱!
从1939年冬天蒋经国与章亚诺相识相好到1943年秋天,章亚诺暴病去世,蒋方良一直生活在不可名状的痛苦之中。她忧伤,猜疑,茫然;她打听,盯梢,跟踪。可是,她深知身为太子的丈夫的性格,她不想将小家庭毁了,更不愿将丈夫的前途毁了。她的心在流泪,可是对外却要装得若无其事,从从容容地履行她的江西保育院院长、儿童新村指导长的职责,面带笑容地在大会上讲话,用生硬的中国话唱“苏山起解“,用顽强的精神去参加游泳、骑车比赛。她要支持丈夫的工作。
蒋方良长期压抑着。压抑使心理失去平静,使人变得孤僻和怪诞。她借酒解闷,以酒酒消愁;她学会了麻将,试图从麻将中得到解脱。她实要按捺不住了,便心一横向公公告了御状。
可是太晚了,章亚诺身上已经有了丈夫的骨肉。即使是在章亚诺突然“病亡”后,她生下的那一对儿子将永远把丈夫和这个女人连在一起。可怜的蒋方良,注定一辈子要生活在另一个女人投下的阴影之中。
在重庆,蒋方良曾对陈梅山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些中国的男人真坏啊,有了钱有了权,就丢开老婆找小女人,小女人老了,再找小女人……”
蒋方良的忧郁,一直伴随她到暮年。蒋经国到台湾后的侍从副官翁元,曾在台湾《中国日报》(1994年1月3日——12日)上撰文,其中多处谈到蒋方良的忧郁症。其实,早在赣州和重庆时,陈梅山就知道蒋方良生活得很苦闷、很压抑了。翁元所说的蒋方良“长久的自我封闭”,实则是“长久的自我压抑和忧虑”。
&&& 蒋方良从赣州转居重庆,也是一种复杂的心境。一方面,她知道日军临近赣州,丈夫迟早要来重庆的,她为丈夫建设新赣南的事业半途而废感到惋惜;另一方面,赣州给她家庭带来的痛苦太多了,只有丈夫离开赣州,才会减小家庭的痛苦。最后,在她心里,后者占了上风,她急切地盼望丈夫早日到达重庆。
也许是蒋方良盼夫心切,昨晚竟做了一个血肉淋漓的恶梦:她梦见蒋经国登上了一架飞来重庆的飞机,当飞机升入云层后,突然往下一栽,撞击在一座山上,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过了一会,她看到丈夫的尸体挂在树枝上……她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惊醒了过来。
这一惊吓,她出了一身冷汗。腹中的胎儿也剧烈地动了好一阵。她看看钟,还不到三点。可是,后来她眼前总是出现那个悲惨的场面,她再也没能睡着。
一大早,她打开卧室门,开始了无法轻松的一天。她一次又一次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梦是不会成真的。她越是安慰自己,越是担心起来。
谁知到中午时,蒋经国突然从赣州拍来急电:
&&&&&&&&&&&&&&& 明日凌晨飞抵渝。
&&& 蒋方良真正的恐惧和紧张,是在看到电报后开始的。一切有这么巧:昨晚上梦见夫君的飞机坠毁,今天接到夫君即将乘飞机抵渝的电报。难道,冥冥之中,真有神灵在作出这样恶意的安排?难道,夫君注定会命丧空难?
信耶?勿信耶?
信则痛苦不安。不信却又总是想起。
蒋方良原来作为一名纯情朴素的苏联少女,对于鬼呀神呀,一概不相信的。来到中国后,才开始知道占卜、打卦、算命、看相、求签、解梦这些东西。
蒋方良跟着夫君初到中国,居住在溪江。由于她不会中国话,蒋经国特意去请了一位姓董的女教师教她说、写中文。半年中,她的中文学习进展得十分有限,可是在毛母的身传言教下,对于烧香拜佛,鬼呀神呀的知识却学会不少。
毛福梅曾握住儿媳的手说:
“一方神灵管一方土地,你到中国来了,不信不行的。”
毛福梅为了让蒋方良相信神灵,还特意引证了蒋家发生的一件事:
1936年9月15日(农历)是蒋介石50虚岁大寿。因为这一年蒋介石运气不佳:毛泽东等人所率领的工农红军经长途跋涉,来到陕北重振旗鼓;日本侵略军由东北侵入华北,气焰嚣张;要求停止内战团结抗日的呼声高涨;广西军突然反戈……蒋介石忧心如焚,无心接受人们的庆寿,到洛阳去了。
毛福梅见蒋介石心情欠佳,便决定去天台国清寺为蒋介石做一场水陆道场。寺内共有四百个和尚,毛福梅要外甥宋涨生为寺内送去四百件僧衣。每个和尚领到僧衣后,向蒋介石的像一拜,念一声阿弥陀佛。转到最后一个小和尚去领僧衣时,僧衣没有了。毛福梅的外甥一口咬定这小和尚已领过一件了。方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小和尚痛骂一顿。小和尚有口难辩,纵身一跳,跳到放生池里自杀了。
本是一桩善事,却酿成了一桩祸事。毛福梅口中念着“罪过,罪过”,心里想:莫非老寿星有大难临头?
果然,只过了两个月,发生了西安事变。
“委座取义成仁”的消息传到溪口,毛福梅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又认为这是命中注定。
蒋介石的同父异母哥哥蒋介卿当时正在看戏,听到消息惊骇得跌倒在地,立即不省人事,三天后就死了。
后来知道蒋介石并没“成仁”,已回到南京,毛福梅便去武山庙里求了一签,签上说:“秀才出门,状元归家”。不久,蒋介石、蒋经国(从苏联)先后回到了溪口。用毛福梅的话解释:“秀才”和“状元”,当然是以才学和地位来区分。“秀才出门”,是指蒋介卿受惊而死出丧;“状元回家”是指蒋氏父子安然回到溪江。
“道场”和“求签”的灵验,给蒋方良留下深刻的印象。
最使蒋方良难以忘怀的,是毛母在每次提到那个自杀的小和尚时,总是说:“完全是我的罪过,我会遭报应的。”
毛母的意思是:那次做道场的事还会有报应的,蒋介石能在1936年12月12日的西安事变中转危为安,是他的命大,凶气让蒋介卿挡了。可自己是道场的主办人,恐怕也有祸事临头……
西安事变整整三年后的1939年12月12日,六架从宁波方向飞来的日本飞机盘旋在溪江上空,突然扔下一连串炸弹,毛福梅的脚被炸弹击中,倒在地上,她本没有生命危险,谁知旁边的墙被炸弹震裂了,轰隆隆打下来,把毛福梅和曾当过蒋方良中文教师的董女士一起压死。
&蒋方良在赣州得到噩耗,惊懵了:毛母果真祸事临头,而且是与西安事变的日子一天不差,莫非真的有神灵在主宰?
她开始信了。
接到夫君从赣州拍来的电报后,蒋方良坐立不安。吃晚饭时她稍稍动了动筷子,便再也吃不下了。天黑后,蒋方良即安排司机准备车,她自己也换好了衣服,说是要去机场接飞机。姓刘的副官立即去劝她,说电报上写的明天凌晨飞机到达,现在天刚黑,到机场去会难等的。
蒋方良便搂着大肚子在前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焦急地等待着。从溪江带去的两位女佣人也只好跟着在前厅坐下来。蒋方良原本就是一个遇事容易激动的人,在赣州时,每次出去参加活动,她总是在头天晚上睡不好觉,一大早就准备好,喊着要出门。如今有了那个恶梦和一纸急电在心里,她哪里受得往!可她又不愿对身边的人说出那个梦,她害怕一说出,梦会成真。身边的人也不敢多问,只是感到平日显得有些浮躁的夫人,今日格外怪诞了。
晚上十二点,蒋方良叫了随从副官坐车向重庆九龙坡机场使去。
夜黑天寒,蒋方良坐在候机室里苦苦等待。先后有三架飞机在机场降落,蒋方良让副官去打听,三架飞机都不是从赣州飞来的。蒋方良望着夜空,心里念叨着:莫非,莫非真的会……?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
既要为丈夫在外的风流韵事承担忧虑和酸楚,又要为丈夫在外的安危经受焦躁和不安,一颗小小的女人之心,哪里载得起那么重的负荷?
据陈梅山所知,这次恶梦后接飞机,是蒋方良一生中为丈夫的安危最为担心的四次中的一次。
重庆九龙坡机场的上空,又一架飞机即将降落。机场的工作人员通知,赣州的飞机飞来了。这时已是早晨四点。蒋方良已在机场苦等了三个多小时。
这时候,青年军总政治部也来了一辆车迎接蒋经国。
飞机开始降落,在跑道上滑行,直到飞机停下后,蒋方良才松了一口气。梦,毕竟是梦,不会变成真实。尼古拉安全到来了。
望着丈夫在陈梅山的陪护下,从舷梯疲惫不堪地走下来,蒋方良挺着大肚子快步迎了上来,未近丈夫身边,泪水已濑濑下落。稍后,一把抱住蒋经国,便呜呜地哭起来。
蒋方良过去迎接蒋经国归来,从未像今天这样。蒋经国见妻子这个样,吃惊地忙问她怎么呢?游锟夫妇、陈梅山等人也站在一旁,不知蒋方良为何那样子。
过了好一陈,蒋方良才抬起泪眼来对丈夫说:
“我,做了一个噩梦…...”
&蒋方良当着丈夫的面把那个噩梦说出来,蒋经国感到太不吉利,显得很不高兴。
&&&&&&&&&&&& &&&&&&&&&&&&&侍卫受宠&&&&&&&&&&&&&&&&&&&&&&&&&&&&&&&
次日凌晨飞机飞抵重庆九龙坡机场。
机上的人陆续下机后,陈梅山等人迅速帮蒋经国搬好行李。车子离开机场时,天已微微放亮了。
陈梅山望着车窗外,看到四处是山,山上飘着淡淡的雾气。原来在重庆生活过很久的游锟,趁机向陈梅山展示自己的知识:“小鬼‘重庆’这个名称可有些来头。这里在西州时是巴国的都城,秦朝时叫巴郡,汉朝时叫江州,又叫渝州。北宋时叫恭州。南宋的赵淳封为恭王,正好在他受封的这一天是他的生日,他自称为‘双重喜庆’,所以把恭州升为重庆府。”
坐在前排的蒋经国补充说:“汉朝时这里叫江州,又叫渝州,是因为这里有长江和嘉陵江两江汇流。嘉陵江又叫渝江。取长江,就叫江州,取嘉陵江,就叫渝州。现在重庆简称渝,就是由嘉陵江而得名。”
不一会,车子便开到九龙坡蒋经国官邸。
吃过早饭,蒋经国对陈梅山说:“小鬼到重庆后,你还是在我身边。”
有了蒋经国这句话,悬在陈梅山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已经19岁,不能不开始考虑自己的前途。国民党政府迁都重庆,这里已成为中国政治、军事、文化的中心。蒋经国把自己带到这样一个大都市,下一步会让自己干些什么?他心里有些好奇,也有些恐惧。
实际上,陈梅山的担心纯属多余。有了蒋介石这棵大树撑着,他跟着蒋经国走,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是不会吃亏的。&&&&&&&&&&&&&&&&&&&&&&
放弃了赣南那块小小政治试验地,蒋经国到重庆,先后坐上了四把椅子:三青团中央干部学校教育长(校长蒋介石);三青团中央组织训练处处长;中央训练团政工人员训练班中将主任;青年军总政治部中将主任。
陈梅山先被安排在三青团中央干校住下,后来转到青年军总政治部,最后又转回团干校。蒋经国在团干校、训练班、政治部三处都设有办公室,陈梅山也跟着他三处走。这时的蒋经国,大概是以为身在陪都,安全多了,身边已不带副官,只有陈梅山一位侍卫。因为蒋经国经常性办公的地址在三青团中央干校,陈梅山便被安排住在该校教育长办公室、会客室旁边的一间平房里,前面就是大教室。后勤部门的人见陈梅山是蒋经国从赣州带来的“老侍卫”,对他十分优待,发给他新衣、新用具、新铺盖,帮他把住房里布置一新。
凡是从赣州跟着蒋经国到重庆的人,都得到了重用和升迁。原赣州专署蒋经国的书记游锟,升为三青团中央干校教育长办公室的少将机要秘书;原赣州保安司令部军事科科长王继承,升为青年军总政治部总务组少将组长。
对于长期紧跟在蒋经国身边的陈梅山,人们知道他是个特殊人物,对他更是青睐有加。陈梅山跟着蒋经国在三青团干校、青年军政治部、政工人员训练班三处跑,按规定只能在一个单位拿工资,可是另两个单位也偷偷给他造了名单,让他一人拿三个单位的工资,领三个单位的服装。这一下弄得陈梅山衣也穿不完,便拿去送人;钱也花不完,想寄回老家去,听说赣南已经沦陷,邮路不通,只好拿去存起来,待自己日后再带给母亲。
更有甚者,有些当官的还主动送钱给陈梅山,希望通过他接近蒋经国。
登门给蒋经国送礼的人接二连三。蒋经国一向拒绝收礼,而对于一些老朋友,老同事的礼物,为了照顾面子,只好让陈梅山收下了。慢慢地,送礼的人除了给蒋经国送上一份主礼外,还给陈梅山送一份副礼,以酬谢他转交礼物之劳。送给陈梅山的礼物中,食品居多,好在陈梅山年轻力壮,食量也大,一些礼物当天送来,当天解决。一些印着洋文的东西,陈梅山不知道是什么,也打开吃掉了,结果是通夜睡不着觉,肚子里着了火一般热,嘴里也起了许多血泡。陈梅山猜想,可能是那些洋东西太营养的缘故。
渐渐地,陈梅山对于别人的送礼感到厌烦了。他怎么也想不通,抗战时期,人民饥寒交迫,那些达官贵人哪有那么多好东西送人?
&& 丘比特的箭也开始向陈梅山射来。一位中央训练团政工人员训练班的教官,见陈梅山灵活,长相也不错,又在蒋经国身边担任亲信侍卫,便有意将在重庆读师范的妹妹介绍给陈梅山。要说初恋,陈梅山与这位教官的妹妹便算是初恋了。遗憾的是,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陈梅山连这位姑娘的姓名都忘记了。而今记住的,只是她的外号:钢笔小姐。
陈梅山与钢笔小姐第一次见面,是那位教官精心编导的。那是个星期天,教官把妹妹喊到自己的住房,再托人带口信给陈梅山,说是有一件资料要交给蒋经国,让陈梅山速去拿。陈梅山听说有蒋经国的资料,火速跑过去了。
那位教官不见了人影,他房里,只有一位小姐坐在那里。小姐见陈梅山来了,忙站起来,对陈梅山说:“请先生等一等,我哥哥出去一下,就会回来的。”
陈梅山看那位小姐,只见她留一头齐耳跟的短发,长圆脸,上穿鱼肚白衣服,下穿一条黑裙,脚上穿着一双平跟鞋,地道的学生打扮,显得端庄,亮丽。
陈梅山除了在赣州看到蒋经国与章亚诺在一起亲亲热热外,对男女私情一无所知。今天见了这位小姐,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当小姐的那双丹凤眼看着自己时,身上的血液便热腾腾的。
小姐的心里早已有了谱,大方打量了陈梅山后,便又是请坐,又是倒茶。
小姐见陈梅山口袋里插了一支钢笔,就说那钢笔很漂亮,想看看。陈梅山将钢笔递给她,小姐说:“真是一支好看的钢笔。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写给我看看。”
陈梅山很工整地写出名字,告诉小姐这名字是蒋经国取的。
小姐夸这名字取得好。
陈梅山要小姐也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小姐在纸上写了“钢笔”两字。
陈梅山不解地问:“钢笔?你叫钢笔?钢笔小姐。”
小姐一听,咯咯笑起来,陈梅山也笑起来,屋内的气氛便显得和谐、亲切起来。“钢笔小姐”的外号由此产生。
钢笔小姐见陈梅山已经动心,舍不得离去的样子,便采用欲擒故纵法,微笑着说:“看样子,我哥哥一时回不来了。这是教育长的资料,你先取走。等会我再告诉我哥哥就是了。”
陈梅山接了资料,才想起是来办公事的,捱了一会,才一脚高一脚低地离开了那里。
之后,在教官的安排下,陈梅山又与钢笔小姐去看过几次电影。一来二往,陈梅山坠入了情网。那位钢笔小姐原本只是依照哥哥决定,被动地接近陈梅山,接触多了,也动了真情。在那段春夏之交的日子里,陈梅山感到阳光温柔,空气芳香。在公园,在长江僻静的岸边,陈梅山第一次尝到了与一位美丽淑女接吻、搂抱的滋味。
可是好景不长。事情很快就被蒋经国发现了。蒋经国知道那位教官是想通过陈梅山拉近与自己的关系,在仕途上得到好处,便阻止了这件事。
“小鬼,”蒋经国严肃地望着陈梅山,“这种事对你还为时过早!”
陈梅山也落入万分悲痛又万般无奈的境地。蒋经国的话他不敢不听。
钢笔小姐哭肿了眼睛。不久,抗战胜利,她回江苏去了。
1945年的国际国内局势,可谓转瞬万变。有一天,蒋经国突然对陈梅山说:“为了《雅尔塔协定》的事,我很快要去苏联一趟。你在重庆没有事,可以去学校学习一段时间长长知识。具体的事,你去找游秘书。”
1945年2月,斯大林.罗斯福.丘吉尔在苏联的克米亚签订了《雅尔塔协定》,罗斯福为了换取苏联出兵对日作战,背着蒋介石,与斯大林暗中签订了一份把中国外蒙古等一大块土地割让出去的严重损坏中国主权的协定,即所谓《苏联参加对日作战协议书》。蒋介石得知情况后,想与苏联订一项限制《雅尔塔协定》的条约,以防止苏联日后借《雅尔塔协定》来进一步分裂中国领土。
这一次蒋经国被派去苏联,是因为蒋经国在苏联生活了十二年,精通俄文,便于观察、推测苏联人的意图。同时,蒋介石派自己的儿子去, 也是向不可一世的斯大林表示一种亲善姿态。
蒋经国去苏联后,陈梅山便去找游锟。游锟说:“我已帮助联系过了,人家听说你是教育长的侍卫,都很高兴你去学习。现在有三个地方由你选择:中央警察学校,中央军官学校,重庆警官训练班。
陈梅山选择了中央警察学校,学的是户籍。该校校长由蒋介石兼任。学校管理很严,早晨跑步,上下午上课,晚上自习,自习完一吹号就熄灯睡觉。学校的头头和教官知道陈梅山的身份,对他很热情,也很体贴。可是那里的学生一般都是高中毕业进来的,陈梅山连小学文化程度都要打折扣,哪里跟得上课程?每天坐在教室里的陈梅山,对于老师口里讲的,黑板上写的东西,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同学们知道了他的底细,难免要取笑他,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局外人”。陈梅山平时见到的都是有地位的人,这时突然被一帮地位低的人奚落、嘲笑,哪里受得住?不久,他便回到三青团中央干校去了。
游锟听了陈梅山的诉苦,表示很理解。便说:“回来了,就算了。不过教育长走时说过希望你利用这段时间多学一些文化。现在只好由我去为你请人来补习了。”
游锟听说青年军总政治部有两位从中央政治大学毕业分去的女秘书,便想去找一位来担任陈梅山的文化辅导老师。谁知两位秘书一听是辅导蒋经国的卫士学习,两人都争着来。游锟便让她两人都来了。
两位小姐年龄都在二十七、八岁,未婚。一位姓李,浙江人;一位姓王,上海人。都是中校秘书。两人个子都高穿着军装,系着领带,显得风度翩翩。
蒋经国是青年军总政治部的主任,部里的两位秘书去给主任的侍卫辅导文化,自然得到特别批准。不过,要求她俩尽量不要耽误了本职工作。
陈梅山原来就认识两位秘书,因而在教与学之间,双方配合得十分好。她们教陈梅山小学课本,第一天教,第二天背,第三天默写,一环套一环进行。陈梅山进步很快。字比原来写得好了,而且多认识了许多字。
为了感谢她们,陈梅山问她俩:“你们需要什么,我帮你们想办法。”
两位漂亮的秘书,都微笑着摇头。陈梅山还是找到青年军总政治部总务组长王继承,拿了两床高级军用呢毯送给了两位秘书。
不久,蒋经国从苏联回到重庆,发现陈梅山整个地变了一个人。首先,陈梅山的军装变了,军衣的袖口上出现的一道蓝色的边。陈梅山已由上士卫士,升为少尉卫官了。其次,蒋经国知道陈梅山的文化水平也提高了。陈梅山将自己写的字和短文给蒋经国看,蒋经国连声称赞:“好,好,进步很快。”
蒋经国显得很疲倦。他的莫斯科之行,收效甚微。斯大林态度强硬,外蒙古从中国的版图上被割让出去了。蒋经国对手下人感叹:弱国无外交!陈梅山的心里却是另一种体验:大树底下好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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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到重庆后,与他来往最密切的人,是蒋介石的爱将张治中。据陈梅山回忆,蒋经国与张治中的关系,几年前就已经亲密,到重庆后两人的互访更是频繁。每次到三青团中央干校来,蒋经国便留他一起吃饭,边吃边谈。有时一谈就谈到深夜。
张治中,安徽巢县人,1890年生,小蒋介石三岁,大蒋经国二十岁。家贫,母亲早亡,流浪出身。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赴广州黄埔军校任军官团团长,受到蒋介石的器重,由国民党第四路军总指挥,第九集团军总司令,湖南省主席等职,升为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二级陆军上将。张治中自拟的做人原则是:廉正勇勤。大家都认为他没有太多的野心和私心。他很会处理蒋介石与下级将官的关系,曾多次在蒋介石受到别人责难、矛盾激化之时,帮助蒋介石解围;他也善于调理国民党与共产党之间的关系,国共重庆谈判、北平谈判,他都是其中的主角,因而他既得到共产党的赞许,又为蒋介石所重用。1938年11月12日,长沙大火,古城转眼化为焦土,烧死居民两万多人,身为湖南省主席的张治中责无旁贷, 蒋介石却以“就这一次事件的根本成因研究,可以说不是哪一个人的错误,而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团体的错误”为由,将张治中弄了个“革职留任”的处分,却将长沙警备司令酆悌、长沙保安团长徐昆、长沙警察局长文重孚三人作替死鬼枪毙了。由此事可窥见蒋介石对这位保定军校校友、黄埔系亲信的偏爱。
在重庆作陪都期间,张治中担任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兼任三青团中央临时干事会书记长,不仅掌管全国军队、军校的政工大权,而且掌管着三青团即全国青年的大权,是一位握有重权的人物。
蒋经国盱衡大局,以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下一步的目标,便是掌管青年大权。赣州虽小,可是麻雀虽小,肝胆齐全,蒋经国在赣州,已积累了从政的全面经验。下一步,野心勃勃的蒋经国,当然是希望一步跨到国民党中央执掌大权,然而欲速则不达,这道理蒋经国是明白的,首先是国民党的功臣老将不会同意,其次蒋介石也不会冒这个险,那样,“世袭”的用意太明显了。蒋经国便决计从执掌青年权入手,一步一步登上权力高峰。
当时的三青团权力掌握在张治中手里,因而,蒋经国与张治中接近便成为必然。蒋经国希望,张治中只是名义上在做三青团主帅,实际的权力,由自己抓过来。这一层意思,当然是经过蒋介石首肯的。张治中是聪明人,自己已掌握了全军及所有军校的政治权,将三青团权交给蒋经国于自己仕途利益,并无太大的损失。在老先生的眼鼻底下,这现成的人情,当然乐意去做。于是,蒋经国与张治中,两人一拍即合,配合默契。
陈梅山记得,在一个闷热的日子,蒋经国因有急事,连给张治中去几个电话,都没能找到张治中。蒋经国便命陈梅山说:“小鬼,你去三青团总部,无论如何把文白先生找来!”
文白是张治中的字,陈梅山一听便知道了。三青团中央总部设在两路口,离复兴关很近。陈梅山持蒋经国的字条,终于在团总部的一棵大树下找到张治中。当时,他正同陈诚在商谈一件事。
以前陈梅山曾多次见到张治中,却从未与他说过话。这一次终于和张治中说了几句话;张治中称他为“小陈先生”。张治中很高,带一副眼镜,安徽口音很重。
张治中到达三青团中央干校蒋经国的办公室后,陈梅山为两人泡好龙井茶,便守卫在一旁。蒋经国这一次的急事,原来是与张治中商量,共同把蒋介石的原定“接班人”康泽,从三青团中央挤出去。
康泽,字兆民,1904年生,大蒋经国六岁。四川安岳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三期。既是特务机构复兴社的创始人,又是三民主义青年团的发起人。1932年,为了保卫蒋介石的统治地位,康泽、贺衷寒、桂永清、萧赞育、郑介民、邱开基、戴笠、腾杰等一群黄埔生成立了秘密组织复兴社,康泽起草了组织章程。蒋介石任社长,康泽是九个中央干事之一。后来的两大特务组织之一的“军统”,就是由复兴社演变的。另一个特务组织“军统”则由陈果夫、陈立夫创立的CC集团演变而成。三青团,是康泽、刘建群、陈立夫三人于1938年7月9日在武昌创立,“三民主主义青年团”团名,也是由康泽提议的。
蒋介石对康泽一直宠爱有加。在蒋介石身边的几人中,康泽的地位甚至在戴笠之上。蒋经国留苏联间,曾两次大骂蒋介石。第一次声称断绝父子关系,蒋介石既惊又怒;第二次指责蒋介石“把数千、数万为革命事业奋斗的优秀战士用石油烧死”,“把共产党员砍杀”,“蒋介石的手已经被全国工农的血—我亲爱人民的血染红了”,蒋介石为此伤透了心,对蒋经国彻底失望了。当时年近五十岁的蒋介石,便决定在自己手下人中挑选培养接班人。由于蒋介石对康泽十分宠信,国民党军政界一度议论如潮,说康泽是蒋介石蓄意培植的接班人。甚至传说,他是蒋介石的婚外子。
蒋介石没有想到,一次令他丧魂落魄的西安事变,竟把儿子快速“变”了回来;更没想到,儿子能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孝顺地认他这个爹,敬称他为“中华民族的领袖”,而且对他年轻美貌的夫人宋美龄,也能亲热地叫上一声“妈姆”。命运的作弄人,往往在一瞬间。从这一瞬间起,康泽的前途已是乌云密布。
当然,蒋介石是老练的,他不会因为儿子的突然归国,就立即推翻过去的承诺和安排,把接班人的位置指给蒋经国。他拉不下脸面,也对儿子不会马上就放心。他要让儿子慢慢地洗去脑中毒素,一步一步地用自己的力量,去排除阻碍他前进的功臣宿将。在关键的时候,蒋介石是会在暗中出一把力的。
蒋经国踌躇满志地从苏联回来,刚步入政坛,便听说接班人的位置已被康泽占去。是真是假?他当然是不便去问父亲,谁叫自己当年在王明等人的威逼、诱使下,一时心血来潮,发出那么绝情的公开信呢?是真是假,蒋经国感到康泽这人非扫除不可。
蒋经国与康泽的第一次交锋,是在1940年秋。当时蒋经国刚挤进三青团内,担任三青团江西支团筹备主任。康泽是三青团中央组织处长,背着“筹备主任”把自己的人马安入江西,江西支团及下属三青团重要位置,全被康泽的人占满。蒋经国即在赣州赤珠岭办起“三民主义青年团江西支团干部训练班”,让训练出来的干部反扑过去,把康派的人全部挤走。正如本书第五章所述,蒋经国赢得了第一个回合。
蒋经国与康泽的第二次交锋,是在1943年冬。三青中央干部学校成立以前,康泽在重庆办了“三青团中央青年干部班”,康泽担任“中央青干班”的主任。康泽为了抢在太子前,进一步壮大自己在三青团中的势力,便提议将“三青团中央青干班”办成“三青团中央干部学校”,由蒋委员长担任校长,康泽担任教育长,这样一来,康派的人马就会沿沿不断地涌向全国各地。康泽的如意算盘,很快被蒋经国得知。蒋经国便来了个将计就计:让老先生准奏,同时将“青干班”扩展为干校,可是建校筹备人却不是康泽,而是李维果。李维果嗅觉异常灵敏,早已嗅出蒋太子的心思和蒋先生骨子里的主意,在干校即成之时,便向蒋介石郑重提议,三青团中央干校教育长一职,应由蒋经国先生担任。李维果列举了种种蒋经国的有利条件,蒋介石立即批示“照准”。康泽不仅抓不到“教育长”,连原来“班主任”的老本也蚀了。第二个回合,康泽又败下阵去。
这一次,蒋经国让陈梅山把张治中请来,是打算与康泽进行第三次交锋。
陈梅山记得,当时张治中曾对蒋经国说:“这件事,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我先去向委员长请示。”
原来这一次蒋经国要把康泽从三青团中央组织处长的位置上挤走。三青团自从1938年成立,便是蒋介石任团长,康泽任组织处长。组织处长掌握人事、组织建制等重大权力,三青团的实权,实际长期掌握在康泽一人手中。蒋经国要控制三青团,不把康泽从组织处长的位置拉下来,则只能是空想。
蒋委员长已经完全偏向儿子,在张治中请示后不久,一纸命令便把康泽赶到美国去了。官场上的辞令是:“出国考察”。
第三次交锋,康泽输得很惨。当然,蒋与康的交锋,后来还有。交锋次数越多,康泽就越是步入穷途。康泽的下场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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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蒋经国就担任了具有实权的三青团中央组训处处长和三青团中央干校教育长。在团中央干校,蒋介石虽是校长,挂个名而已,真正的权力便由蒋经国操纵了。从新生入校、教学安排、训练安排,到学生生活、政治教育,蒋经国都认真过问。团中央干校的一千多名学生,自然全成了太子系的人。
蒋经国一边培养着自己的人,一边考虑着将这批人将来往哪里安插。蒋经国明白在中国这样的环境一个不掌握军队的政治家,只算得上空头政治家。他要把团中央干校的人塞入军队里。于是,蒋经国开始与青年军结缘,很快便掌握了青年军的政工、人事权。
据陈梅山回忆,在欲抓青年军那段时间,蒋经国又与陈诚经常在一起,两人关系日趋亲密。
陈诚,字辞修,浙江责田人。1898年生,大蒋经国12岁。从保定军队毕业后,在黄埔军校任职,并参加北伐。他从连长开始,然后营长、团长、师长、军长、司令,一直爬到国民党副总裁、副总统的位置。陈诚是蒋介石保定军校的校友、浙江同乡、黄埔军校的部下,可谓蒋介石亲信中的亲信。日本投降后,陈诚曾担任东北行辕主任,指挥东北的部队与中共军队作战,结果被林彪的军队打得一败涂地。1948年3月,国防部长白崇禧在国民党第二次国民大会上说:抗战胜利后,国军有五百万人,在兵力上我以十比一的优势压倒共军,且其中有三十八个师有美式装备。此外还有八又三分之一个空军大队。可是只和共军打了两年,共军就转守为攻,把战争打到国管这来了,试问是什么原因?桂系的白崇禧这一段话,明显是冲着陈诚来的。白崇禧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一大群人高喊:“请杀陈诚以谢国人!”陈诚在当东北行辕主任时,损兵折将,一败涂地,引起了公愤。蒋介石十分难堪,立即为陈诚解围:“责任在我,与陈诚无关。”从此事可见陈诚与蒋介石的关系。
1944年夏,日本军队攻克湖南长沙、衡阳,沿湘桂线经广西一直打到贵州独山。陪都重庆惊惶不已。蒋介石一面部署将中央政府迁到西康,一面鼓励青年从军,增强抵抗力量。蒋介石提出的口号是: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为了壮大抗日力量,同时也是为了与延安争夺青年,迅速征集一支强大的青年军队,蒋介石对青年军制定了许多优厚条件:复员以后,可以免考免费升学;愿意工作的可以工作;有大学学历的可以公费留学;青年军一律配备美国式装备等等。同时成立“知识青年从军征集委员会”,蒋介石自任主任委员,委员则由党、团、军、政各界头头以及大学校长、社会名流等担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号召青年从军打的是抵抗日寇的旗帜,十万青年军很快招齐,人数还有超过。原定编八个师,以后扩为十二个师。
青年军的工作,实权在陈诚手里。青年军训练总监罗卓英、副总监黄维以及不少师级、团级官员,都是陈诚的亲信。蒋经国一开始,只是在“知识青年从军征集委员会”中,挂了个委员头衔。
蒋经国的意图,是在父亲暗中支持下,一手抓住青年团权,一手抓住青年军权。抓团权,蒋经国与张治中配合默契;抓军权,蒋经国与陈诚自然也能配合默契了。
在陈梅山的记忆里,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有一次陈诚在三青团中央干校与蒋经国密谈了一下午,突然陈诚胃病发作,胃痛得厉害,说是急需什么药。蒋经国忙将那药名写在纸上,令陈梅山迅速去医务室取来这种药。陈诚服药后,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病就好了。两人又接着商谈。天黑时,陈诚起身要离去,蒋经国指着陈梅山向陈诚介绍说:
“这是我从赣州带过来的侍卫,叫陈梅山。”
陈梅山立即向陈诚敬了一个礼。
陈诚笑哈哈地说:“都姓陈,是本家人。”
蒋经国很快如愿似尝,担任了青年军总政治部中将主任。同时从三青团中央干校选出一批学生来,在青年军里办起了“政工干部训练班”班主任由蒋经国兼任。从“青年军政工干部训练班”培养出来的人,都被蒋经国充实在青年军中抓政工工作。
据陈梅山回忆,青年军总政治部下面设六个组和一个秘书处,组按第一组,第二组……的顺序编排,处与组平级.组下面又设若干科.总政治部主任为中将级组长、处长为少将级、科长为上校级。
蒋经国不仅把手伸进了青年军里,而且在权力上与陈诚来了个平分秋色。即:青年军中的军事干部由陈诚安排、掌握;政工、人事干部,由蒋经国安排、掌握。青年军成立初期的九个师,师长都是陈诚推荐,蒋介石认真选定的。各师师长均相当于军长,如二0七师师长,由原第十军军长方先觉担任。各师师长为:二0一师戴之奇,二0二师罗泽 ,二0三师钟彬,二0四师覃异之,二0五师刘树勋,二0六师萧劲,二0七师方先觉,二0八师黄珍吾,二0九师温鸣剑。
二0一师师长戴之奇,陈诚亲信,后来调任九十九师,师长在江苏战死。二0七师师长方先觉,黄埔三期生,系陈诚黄埔时的部下。原来曾率第十军在衡阳抵抗日军,在十倍于自己的敌军猛攻下,守城四十七天,是名震中外的抗日英雄。二0四师师长覃异之,后来由陈诚提任第八兵团副司令兼五十二军军长。
除了各师师长是陈诚十分信任的人之外,师以下的各级都有陈诚的亲信,如二0四师的副师长吴啸亚,是陈诚的同乡,后来由陈诚提任二0八师师长;二0四师参谋长唐肇谟,副参谋长卢庆善等,都是陈诚原十八军的人。青年军训练总监罗卓英,是陈诚保定军校的校友。1929年,陈诚任第十一师师长,罗卓英是副师长;1946年,陈诚任东北行辕主任,罗卓英是副主任。副总监黄维也是陈诚的亲信,后来由陈诚调到杭州,担任第三十一军长,继而担任第十二兵团司令。此人在淮海战役中被解放军俘虏,1975年恢复自由。
青年军的军事权由陈诚掌握,可谓铁板一块;蒋经国便从组织权上插手。总政治部成立以后,蒋经国在各师成立政治部,师政治部主任都由他选任,如余纪忠、范魁书等人,都是蒋经国的亲信。余纪忠后来成为台湾的报业巨子,范魁书当上了台湾的司法部次长。各团督导员和各师政治部组训科长、总干事等主要干部,均由蒋经国从三青团中央干校研究部的学员中选任,把三青团中,在干校的人派上了用场。营连一级的政工干部,则从“青年军政工干部训练班”中选任,蒋经国是训练班的班主任,这些进入基层的人,自然都成为蒋经国的马前卒。这样,蒋经国便把他的政工人员,从师部到连队,一杆子插到了底,形成一张严谨的政工权力网。
蒋经国的这一招,既是学习苏联的党代表制度,更是从父亲蒋介石起家的秘决中得到的启发。蒋经国把父亲的手段和苏联的经验结合起来,效果当然更佳。
他像在赤珠岭青年干班一样,寒冷的早晨带领青年们光着膀子跑步,以实际行动感化青年。他还规定各师必须实施思想教育,聘请专职政治教官给青年军上政治课,灌输绝对服从最高领袖的思想。
蒋经国还给青年军配备了公开的专用中号:
“一切服从最高领袖蒋委员长!”
“青年军是实现三民主义的先锋队!”
“青年军是国民革命的生力军!”
“青年军是青年的革命武装学校!”
“青年军的胸膛就是祖国的国防!”
蒋经国三下五除二,把青年军的政治这条线治理得井井有条,令陈诚也十分佩服。
自从青年军开始,蒋经国与陈诚后来曾多次合作,而且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配合得较好。陈诚当“青年复员委员会”主委,蒋经国是副主委;陈诚当国防部总参谋长兼预备干部管训处处长,蒋经国是掌握实权的第一副处长;陈诚当台湾省主席,蒋经国是台湾省党部主任。在台湾的有一段长时间,陈诚当副总统兼行政院长,蒋经国是国防部政治部主任,两人的职务拉得很远,而实权却是相当的,甚至蒋经国还在陈诚之上,因而也可以说两人在密切配合着。
在青年从军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陈梅山一度也想去当青年军,被蒋经国以“留在我身边最好”为由,阻拦了。陈梅山回忆,蒋经国对青年军是既严又庞。所谓严,就是管得很严,谁违反纪律,无情批评和处分。以吃饭为例青年军训练班开班后,学员们进食堂吃饭,按八人一桌编好,桌上写人有姓名。蒋经国在学员们吃饭后进食堂去发现哪张桌子上,剩了馒头、饭菜,他便记下名字,在大会上点名批评。所谓宠,就是当青年军与外界发生冲突时,蒋经国明显偏袒青年军。有一次在戏院看戏,青年军与前线退下来在重庆养伤的军人发生争执,双方大打出手,结果各伤了几十人。蒋经国闻讯,当即与重庆警备司令部联系,说:“伤兵打架,一样查办,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要求警备司令部去抓打人的伤兵。
从当赣州专员到重庆争掌到了青年权,是蒋经国仕途中的一次重大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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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九年农历十一月初二,正当蒋经国踌躇满志,大谈建设新赣南的时候,突然收到从溪口打来的急电:“家里有房子被炸,师母下落不明。”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有如晴天霹雳,使这位孝子顿时呆若木鸡,沉浸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左右的人劝慰,丝毫减轻不了他的一分悲痛。当时,蒋经国恨不得长翅飞回老家。他立即告诉我说,明天就走,还要我事先通知渡口,免得耽误行程。同时,他把专署秘书周灵钧和区保安司令部副司令吴骥找来,交代了一下工作。第二天,我们一早就赶到了抚州温泉督练处,晚上继续开车赶路。上弦的月夜,寒星寥落,然而汽车的速度,有如风驰电掣,象闪电般地前进。我们一路上飞过了河口、上饶、衢县、龙游、金华五个渡口,烧掉了十一瓶汽油,仅一天多一点时间,行程一千多公里,很快就到了溪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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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在打仗。南方宁静、繁忙。南京城里依旧闪灼着富丽堂皇的光泽。穿旗袍、穿裙子的女士小姐们,扭着腰身,踩着缓缓的步子,从这家商店步入那家商场,身后播下浓浓的脂气粉香;穿西服、穿中山装的男人们,开着小车,或坐着黄包车,从这条街驶入那条巷,一举手一投足,依然从容不迫,神韵十足。只有报童的吆喝声,偶尔在这座阳光明媚的古城投下几缕不和谐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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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有人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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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两个月就满刑了。明天有一批人满刑转到南郊新民机械厂劳改,你也去吧!劳改也算是就业,在那里呆两个月,你每月就可以拿40元的工资了。”
年!加上服刑的5年,一共是21年!若不是1976年后形势发生了变化,1979年陈梅山是不可能离开劳改厂矿的,他只能是老死在劳改营了。
元的《老三篇》。
年夏天批判刘少奇开始,接着便是:1970年冬天的批陈整风,1971年冬天的批林整风,1973年夏天的批林批孔,1975年春天的评水浒,批宋江,1976年春天的批邓反右,1977年春天的批判四人帮。如同坦克的链条一样,一环扣着一环,滚动着轰轰隆隆前进。
心直口快/言出祸来/即成右派/右派右派/千奇百怪/友也拜拜/妻也拜拜/入狱劳改/运交华盖/妈呀乖乖/来生不再/……
岁,发如青丝,身强力壮,经过5年的服刑和16年的劳改,浪击波打,风雨侵蚀,陈梅山已变成了一个皱纹满面,头发花白的小老头了。
月,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去世,华国锋继任了这一中国政坛的最高职务,稍后,华与老帅叶剑英等人联手行动,将王洪文、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四人一举逮捕。再后来,邓小平重新在政坛崛起。至此,中国的形势开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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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论是对于陈梅山个人,还是对于整个中国大陆,都是非同寻常的一段时间。
1979年1月1日,祖国大陆的最高层向台湾伸出了橄榄枝。全国人大常委发表《告台湾同胞书》,文中多处对台湾同胞使用“亲爱的”这个字眼,并宣告,“中国政府已命令人民解放军从今天起停止对金门等岛屿的炮击”,通篇文章,改过去“一定要解放台湾”的强硬口气,为“希望台湾当局以民族利益为重,对实现祖国统一的事业作出宝贵的贡献”等平缓口气。
年的“反革命分子”的帽子,犹如被唐僧念过了咒语的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21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被它折磨得痛苦不堪,心力交瘁。现在,摘掉这顶可怕帽子的时刻,也许为期不远了。
年陈梅山请假回衡阳时,家中只有妻子和一个最小的儿子了。大儿和二儿,已被下放去了江西老家。母亲陈吴氏,已于1977年,病死在江西老家那偏僻、穷苦的河口村。陈梅山事后才知,母亲陈吴氏得重病后,自知在世不久了,执意不肯来衡阳,她希望自己的那把老骨头安葬在家乡。她当时唯一的愿望,是能再见到儿子一眼,可是陈梅山身为劳改人员,哪能前去?陈吴氏的愿望终于成为奢望,成为永远的遗憾。
年的铁窗和劳改生涯,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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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陈梅山忽然得到消息,说衡阳市委统战部接到他的申诉报告后,即进行了调查并在报告上作了指示,转江东区统战部予以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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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服刑,16年的劳改后,家庭破碎,至今仍顶着“反革命分子”的帽子,这怎么行呢?
月22日……”
)刑再字第61号刑事判决书对陈梅山原案作出重新判决。发出“84刑再字61号刑事判决书:”
)法刑字第039号刑事判决,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现本人不服,提出申诉。经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对该案进行再审,现查明:原判认定陈梅山解放前充任过蒋经国的上士卫士,伪国防部戡乱建国总队准尉副官,青年救国团准尉队员等,事实存在,属政治历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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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8日年)18号《关于安置陈梅山同志的通知》的文件,指定将陈梅山安置在衡阳市食品化工厂。同时办理退休手续。
)46号文件,进一步解决了陈梅山的后顾之忧:“陈梅山…………)30号文件及其他有关文件精神,经研究,同意解决陈梅山的儿媳李美莲城镇户口,供应居民定量粮。并将其子陈衡生,儿媳李美莲,孙女陈花、陈红,孙子陈阳等五人迁入我市落户。”
元税款,自己也在衡阳盖起了一栋三层的楼房。听说衡阳要建新的湘江大桥,他带头拿出8000元买了大桥建设券。区、市有关部门对陈梅山的行为大加赞扬,先后十几次评选他为区、市先进私营工商户,先进纳税个人。
年初,他得知安徽的张绍良家境不好,妻子又得了重病急需手续,当即汇去数百元钱给予帮助。张绍良当年在赣州,也担任过蒋经国的侍卫,是陈梅山的前任。陈梅山去蒋经国身边之前不久,蒋送张去读军事学校,从此便离了蒋。由于这一层关系,陈与张晚年交上了朋友。张绍良收到陈梅山的汇款后,很快回信感谢。
年的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性,她在赣州担任省保育院院长时,是那么单纯,质朴,直率;她在重庆成为新生儿的母亲时,是那么慈祥,敦厚而又郁郁寡欢;她在杭州时,是那么为夫君提心吊胆,脸色苍白,憔悴……
年,曾为蒋经国在赣州的“四禁”活动出谋划策,为蒋经国与章亚诺的春风暗度牵线搭桥,为蒋经国在上海打老虎,摇旗呐喊,披荆斩棘。到台湾后,他仍然受到蒋经国的充分信任,做官做到了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晋升为陆军二级上将。只是后来,一度被外放到巴拉圭任大使,以至在蒋经国去世的日子里,不能回台拜悼,只能隔着海天作遥远祭。他现在过得好吗?
(作者声明:本书稿尚未出版,谢绝转载,违者视为侵犯著作权,必究。《死里逃生》书稿共30万字,稿中部分章节曾在《文史博览》杂志连载。)
&贾越云依平水韵自撰题画诗二首:·七絕&&&&&& &&&&&& ·七絕&&&&& 刻&&&&&
刚表态过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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