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亲亲我的宝贝
Chapter 18 亲亲我的宝贝
金基范明面上对新进员工竟然不经过他这个二老板的面试很生气，但是心里简直乐翻了天，还给李泰民打了一杯特别正宗的咖啡，用的是崔珉豪珍藏的昂贵的猫屎咖啡豆。
金钟铉就这么开始了奇幻的打工之旅，过后的很多年每每想起于此，都热泪盈眶，不知是福是祸。
“金钟铉！你搞什么东东！点单都会点错！你是猪脑子吗？！”
“咦？……不是卡布奇诺？……哎哟错了是摩卡……”
“金钟铉！！你给我滚过来滚过来！！跟你说过一万次了吧台不能有水渍你是不是聋了！！！”
“我擦了呀明明……”
“那就滚过来重新擦！！！”
“金钟铉！！！”
“…………”
“没事了，下班了，大家打扫打扫洗洗睡吧。”
终于连李泰民都看不下去了，金基范平时在咖啡店什么都懒得管，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打两杯饮料咖啡就偷懒早退，自从金钟铉来了之后，他便各种大当家的模样，天天照开关门时间打卡，对工作特别热情高涨，尤其喜欢盯着金钟铉吆五喝六，活生生变成一个穿PRADA的恶魔。
“老子不干了！”金钟铉在工作一个礼拜内就摔了四次围裙。
“不行，我们签了协议，不干就赔钱。”崔珉豪早料到了，哪有人打工还签协议的！简直阴险至极！
“…………”资本家！
“你到底是喜欢金钟铉还是讨厌金钟铉啊？你就不能对他温柔点？”晚上回到宿舍李泰民就钻进金基范寝室和他促膝长谈。
“我也不知道……”金基范抬头翻白眼望天：“看着他就来火怎么办？”
傲娇是病。
“你下次就温柔点，金钟铉喜欢温柔妩媚的，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李泰民苦口婆心，差点想身体力行给他演示什么叫“温柔妩媚”。
“他太笨了……”金基范一想起金钟铉那笨拙的大狗模样就想笑。
“……”口味真独特。
正在这时李泰民手机来了条短信，崔珉豪发的：“今天怎么不回家？”
李泰民想了想，回道：“明天一早有课，回家住早上起不来。”
金基范伸脑袋围观了一下，一脸有戏的坏笑：“管那么紧？”
李泰民脸红了一下下：“没有啦大概就随便问问……”其实心里甜的一逼。
过了几秒崔珉豪又发：“说谎！你明天早上没课！”
！！李泰民慌了神，我了个去我家老板是私家侦探么！
金基范也挑高了眉毛：“你俩？……”
此时崔珉豪的短信又紧接着跳进手机：“你书包里有课表。”
“你你你……凭什么翻我书包看我课表！”李泰民羞愤异常，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我的员工当然要随时掌握行踪。”崔珉豪轻描淡写。
“……那你怎么不去看郑秀晶和李珍基的课表！”泰民红着脸大吼，心跳砰砰的，更别提金基范在一旁笑得意有所指。
“他们又不用帮我喂猫，器重你才看你课表呢，行了，好晚了，睡吧。”说着崔老板就挂了电话。
“…………”
这种主仆关系的即视感。
第二天上班崔珉豪就正式通知李泰民，只要明天早上八点没课一律都得回小院儿睡觉。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李泰民大声抗议，其实心里有一点点爽。
“我花钱请的员工，我当然得随时都要看到才行。”崔老板就是这么豪迈地不讲道理。
“那你怎么不让郑秀晶什么的跟你回家！”李泰民简直爽翻天了，但是小弱受也是有尊严的，不能任人摆布，这是原则问题！
“你工资比他们高。”崔老板冷酷得一逼。
“……”太阴险！
金钟铉把吧台擦得锃亮，杯子也洗得干干净净几乎能照出人影，金基范臭着脸检查了一遍，没挑出毛病，心里有点蛋蛋的不爽。
爱丽丝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有点拉稀，李泰民抱着去看了兽医，给开了一点药，回到咖啡店之后就把药加进猫粮里喂给爱丽丝吃，爱丽丝吃完之后也没什么力气，软趴趴地趴在猫架下的角落里，一动也不动。泰民心疼地摸摸她头上的软毛，三只小猫也溜达过来时不时蹭蹭她，一副想亲热又怕打扰到的样子。爱丽丝轻声哼哼，用脑袋拱了拱泰民的手心，又伸出软软的舌头舔了舔，这是她表达亲近和感谢的方式。
金钟铉把胖丁放到自己肩膀上：“老实呆着啊，小心摔下来。”
胖丁不屑地喵了一声，就你这海拔，摔下来连擦伤都不会。
几个姑娘围了过来，娇声细气地讨论着小猫，胖丁立刻从金钟铉肩头跳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巧落在姑娘软绵绵的罩杯里，神准无比！
“哎哟好乖~~~”姑娘们爱得不得了，一点也没有被雄性生物侵犯的自觉。
胖丁被香喷喷的小手摸得舒爽，看得金钟铉羡慕嫉妒恨，做人还不如一只猫！
金基范看到金钟铉在姑娘堆里又火不打一处来，特别想和他打一架，还不许他还手！
李泰民看到金基范面色不善，踢了踢金钟铉的小腿：“钟铉哥，二老板叫你呢！”
金钟铉后背一凉，脑门淌下一滴汗，回过头苦着一张脸：“哎~~~来了~~~~”
李泰民赶紧给金基范使了个眼色，让你温柔点儿呢怎么不记得了！
金基范深吸一口气，要骂人的话在嘴边滚了三滚，生生被他咽了下去：“没什么，那几个女孩儿点单了么？”
金钟铉赶紧翻了翻单子：“点了，一杯拉茶两杯摩卡少糖。”
“哦……”金基范埋头打咖啡。
李泰民在远处松了一口气，这样才对嘛，整天剑拔弩张的怎么追人家！
这天正好礼拜五，晚上打烊之后金钟铉拿出一张KTV的优惠券提议大家一起出去嗨皮一下。郑秀晶最喜欢这种娱乐了，立马飞了一个追求者的约会。李泰民从善如流，反正第二天早上也没课，拉着崔珉豪的手臂甩来甩去央求他一起去。李珍基说PPT还没做就不去了。大家最后都看向金基范，他头也不抬：“也不早说，我衣服都没换。”
大家阻止了他回宿舍换衣服的企图，直接拉去了KTV。
大学生活其实说起来非常无聊，娱乐生活也就是逛街喝茶KTV那么几项，不能太贵，学生都穷。学校周边的KTV正迎合了学生们的需求，设施一般，场地OK，饮食便宜，歌曲也还算全。不过这种档次对崔珉豪金基范这种见过大世面的公子哥儿来说，简直就完全看不下去！
崔珉豪看着沙发上烟屁股烧的洞，有些无语。金基范嫌弃地拉扯了一下话筒，长长的话筒线在茶几周围胡乱缠绕：“竟然不是无线话筒……”
李泰民兴致勃勃地端根小板凳和郑秀晶一起凑在点唱机旁边点了一大堆的流行歌，金钟铉拿着菜单谨慎地和服务生点啤酒小吃。
“老板老板~~你要唱什么歌？”李泰民回头问道。
崔珉豪皱着眉头走到他身后看他翻歌单，港台的大陆的欧美的男歌手的女歌手的乐队的都翻完了：“怎么没一个我认识的？”
“……那你都会唱点啥？”李泰民眼巴巴地望着他。
“绿洲乐队有吗？”
“……”这种高大上的必须没有。
“连卡朋特也没有……”
老板你是生活在上世纪70年代么？
“只有Justin bieber？”崔珉豪仔细回想自己好像不会唱这个小男孩的歌。
最后崔老板什么也没点，郁闷地抱着一瓶啤酒窝在沙发一角看别人的表演，心酸！
李泰民自己点了好多歌，可是一首也没捞着，郑秀晶金钟铉和金基范都是麦霸，话筒只有两个，你抢过来我抢过去，实在抢不到了就俩人凑在一个话筒边上唱。
“我擦这个好！红日！”
“这我点的！你给我边儿去！”
“一起嘛一起嘛这本来就是两个人唱的~~”
最后金基范实在甩不掉他，两个人唱完红日唱老男孩，唱完老男孩唱五月天，最后拼上了陈奕迅，再加上郑秀晶一旁掺和，简直乌烟瘴气！
李泰民傻乎乎地笑着喝啤酒听他俩唱，不时地凑到崔珉豪耳边说：“金钟铉歌唱得真好听，对吧？”
崔珉豪斜着眼睛看他一眼，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去唱一首给我听。”
李泰民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耸了耸肩：“那你想听什么？”
崔珉豪把他搂进怀里摇晃了两下，想了想：“我对中文歌也不熟，你随便唱唱我都听。”
李泰民眼睛滴溜溜看着他侧脸，阴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变得特别柔和，泰民的心一下就融化了，想也没想就撅起嘴巴亲了一口。
“…………”
“…………”
“…………”
“…………”
“…………”
巧是巧的来，一首歌刚结束，那三个人累了渴了便回过头拿啤酒喝，好死不死整个过程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我……开……开玩笑……”李泰民吓尿了，差点不会说话。老子太TM伟大了，就算他大巴掌把我扇出去我都值了！
崔珉豪挑着眉看他，突然大笑起来，拉过他的脑袋对准脸蛋就狠亲了一口：“你小子还敢搞偷袭哇哈哈哈哈！！”
“…………”忘了这厮是国外回来的完全不Care亲亲这种事情……
上厕所的时候金基范揪着李泰民不放：“你可以啊，就上嘴了？”
“没呢……”李泰民脸蛋红红：“他以为我开玩笑呢……”
“就得这样！”金基范兴奋地戳着他胸口：“崔珉豪这方面脑子不好使，你要是一直暗恋到死他都不知道，你就得上上上上！！知道不！”
李泰民腹诽，你以为你以前暗恋他他不知道么？也不知道谁脑子不好使……
上完厕所回包间正好是崔珉豪唱歌，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李泰民赶快找了个最好的位置正襟危坐仔细欣赏。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崔珉豪看屏幕看得很认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几首可以跟着唱的歌曲之一，歌词其实也不熟。他声音很低沉，高音并不准，但是低音和中音却很有种未经雕琢的磁性和温柔，像情人低诉的耳语。
李泰民听得如痴如醉，心脏就快被他家老板的声线揉成渣化成水，恨不得为他生为他死，时间停在这一刻永远别往前走。
崔珉豪唱完一首歌，把话筒扔给郑秀晶，走到李泰民面前，看他傻乎乎的小脑袋小表情，笑了笑揉揉他头发：“回家吗？快12点了。”
李泰民怎么可能会摇头呢？晕乎乎地跟在他老板屁股后头走出了包厢，把剩下三人扔在原地继续K歌，下了楼才发现包忘了拿，红着脸屁颠颠跑回去，一开包厢门就第二次吓尿。
金基范趴在金钟铉身上，两个人嘴唇紧紧的，紧紧的贴在一起。
郑秀晶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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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铉挤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回家，没买到坐票，蹲在车厢连接处和民工兄弟们肩并肩蓬头垢面不分你我，好不容易挤到家的时候眼泪都要掉下来。与此同时，金基范正泡在的温泉里赏雪喝酒。这就是差别！
京城又是一场雪，今年的气温都比往年低很多，泰民又起得很早，挥舞着竹扫帚打扫院子，胖丁带着二黑肉垫儿跟在他脚跟后头互相嬉闹追逐，当竹扫帚是玩具，在上面蹦蹦跳跳撕咬抓扯。泰民轻轻地驱赶她们，小声埋怨：“才给你们洗的澡呀真是的……看吧，又弄得湿漉漉的……”
小猫们根本不怕他，肉垫儿比刚出生时壮实了不少，都敢咬着他的裤脚不松嘴，把他气得团团转，他一边想甩掉肉垫儿，一边又怕踩着她，刚堆好的雪又被踩得一团乱。
崔珉豪被院子里的响动吵醒，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走出房门，正蹲在正屋的堂桌上好整以暇地观看小猫欺负李泰民的爱丽丝亲昵地叫了一声，跳下桌子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崔珉豪低头揉了揉她耳后的软毛，这时李泰民一不留神被二黑使了个绊子吧唧一下摔在雪地里，三只小猫获胜一般在他屁股上喵喵喵地蹦跶，泰民怒不可遏地跳起来，猫咪们又开心又惊吓，直往正屋里蹿，钻到爱丽丝身后再也不出来。
泰民气鼓鼓地撂狠话：“中午……中午不给你们吃饭！”说着费劲地拍打身上的残雪，崔珉豪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大腿上的雪，嘲笑道：“连小奶猫都能欺负你，出息啊！”
“哼！”泰民不满地瞪了一眼助纣为虐的崔老板：“关她们禁闭！”
“哈哈哈哈哈！”崔珉豪被他的孩子气逗得大笑不止，揉了揉他乱蓬蓬的脑袋：“好好好，肚子饿了吧？等我煮面给你吃，牛奶先去热了吃，乖哈。”
李泰民一听有吃的，立马就顺毛了，乖乖地进厨房煮牛奶，煮好了之后喝了大半，还留了一小碗给奶猫们喝，一边端过去一边念叨着要关禁闭的事。
崔珉豪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一碗最普通的炸酱面都能做得酱红面弹葱青绿，李泰民把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看崔珉豪右手慢条斯理地往嘴里喂面条，左手翻着一本外文烹饪书，又矛盾又赏心悦目。
“老板~~~~”泰民唤道。
“嗯？”崔珉豪没抬头。
“你不觉得……嗯，院子里少了点什么么？”泰民手托着下巴问他。
“少了什么？”崔老板抬头往外望了一眼。
泰民败给他了：“灯笼也没有，春联也没有，福字也没有，哪里像过年啊？！”
崔珉豪有些困惑：“还要弄那些玩意儿？”
“……难道你没有过过年么？”
“这个……”崔珉豪认真回想了一下：“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跟着父母在国外，西方人还是对圣诞节比较重视，我还会烤火鸡呢。”说完挤眼笑了笑。
泰民叹了口气：“那今年，我来教你怎么过年吧！”
四合院离年货市场很近，两人溜达着就去了，崔珉豪对什么都很好奇，好像什么都没见过的样子，李泰民知道他很洋派，可是没想到会洋派到这种地步，站在驴打滚儿摊前手舞足蹈却说不出这是什么小吃。
“我小时候吃过，忘了名字了。”崔珉豪不好意思地直挠脑袋，像做错事的大男孩：“不过这甜点真好吃，回去我得学一学。”
“老板你真是……”李泰民满脸黑线地看他欢脱的老板，觉得自己好像牵了一只大狗出来逛街。
两个人合着吃了一串冰糖葫芦，尝了油茶，崔珉豪非得喝一碗豆汁，被李泰民坚决地拉走了，于是他意犹未尽，下决心年初一一定要去逛庙会！
年货市场的人挤得水泄不通，两个人都拎了不少东西，李泰民手里还举着半串糖葫芦，跟着人群走得甚是费劲，崔珉豪怕他走散了，腾出一只手轻搂住他的腰，让他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前胸，好像在拥抱他一样的姿势。
泰民脸有些红，耳侧颈旁就是崔珉豪的脸，两个人从没靠的这么近，好像崔珉豪的心跳会穿过两个人的皮肤直接跳进他的胸腔里一样，姿势暧昧得不行，可是拥挤的人群却掩盖了他俩的“奸情”。
等到挤出年货市场时，两个人才终于分开，李泰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要是再多几分钟，他的腿就彻底软趴下了。
回到家里也没歇下，两个人忙前忙后，在大门上贴了门神和大红春联儿，崔珉豪还专门接了一根电线，挂上了走马大红灯笼。泰民找了个梯子，架在秋海棠下，让崔珉豪扶着，自己爬上去给秋海棠挂彩灯，爱丽丝带着奶猫们在他们的脚下嬉闹着跑来跑去，喵喵地叫得热闹。
“小心点，高的地方别挂了。”崔珉豪抬着头有些担心地对泰民说。
“没关系，就快好了。”泰民忙得满头大汗，彩灯线和树枝缠在一起，还不能生拉硬拽，急死他了。
崔珉豪怕他摔，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扶住他的小腿，却不料摸到了一个洞，仔细一看，牛仔裤裤边已经磨得烂兮兮的，显然使用率非常高，当然，小猫们也把那个地方当成磨牙玩具。
“哎哟……好了好了！”终于把最后一根灯线挂好，泰民利索地从楼梯上跳下来：“通电通电！看看！”
崔珉豪把插头一插上，立刻灯火通明五彩斑斓。
“哇哦~~~~~~”泰民喜出望外：“好漂亮！！！”
崔珉豪走到他身后，揉揉他的后脑勺，顺势把手搭在他肩上，微笑着说：“真美！”
泰民笑弯了眼睛，脸蛋红彤彤的，任凭小猫崽在自己脚边又闹又叫都没有骂人。
院里其他的地方也没被落下，窗玻璃上贴了窗花，正屋门前和拱门上都挂了红灯笼，满屋都是热气腾腾的年味道。
两个人累了一整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把冰箱里剩菜全扒拉出来弄了一锅大杂烩，你争我抢吃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最后划拳决定谁洗碗，当然是李泰民输了，他在这方面一向反应慢。
泰民撅着嘴收拾碗筷，其实脸上还带着笑意，崔珉豪吃得饱饱的，像个普通中国男人一样点了一根饭后烟，泰民突然有一种居家过日子的错觉。
崔珉豪靠在门边抽着烟对洗碗的泰民说：“怎么裤子破成那样了还穿？”
泰民翘翘自己裤脚，不以为然道：“嗨，都是让二黑她们咬的，算了，这样新潮呢~”
“都过年了，买条新的吧？中国人不是都讲究新年穿新衣？”崔珉豪一边说脑子里一边想到底是Replay还是Diesel比较适合他。
泰民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和银行卡，颓丧道：“我哪有钱买新衣服啊……还得还贷款呢……”
崔珉豪不自觉地撇到自己手腕上的银链子，心里有些微微的疼，刚想说什么，就被泰民岔开了话题：“对了，猫粮快没了，老板你这几天出门的时候记得买哦。”
两天后，崔珉豪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院门，泰民忙给他接过来，仔细一看，都是外套毛衣裤子什么的，咂舌道：“老板你怎么买这么多衣服啊！”
崔珉豪一边喘气一边道：“不是买的，都是我和金基范的旧衣服，拿出去干洗整烫了一下，反正也是放着，你看哪些你喜欢的，拿去穿吧。”
泰民愣了半天，然后全身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悸动又温暖，抱着一件黑外套说不出话，老板要不要这么温柔体贴啊！明知道买新的他肯定不会要，于是就换一种方式……可是这些衣服和新的有什么区别啊！
崔珉豪把纸口袋都打开，一件一件把衣服裤子拿出来：“这条裤子不错，Diesel纪念版的，可惜买的时候瘦了一点，才穿了一次就不能穿了，我让干洗店的老板剪短了一截，应该合适你穿……啊这件红毛衣，啧啧，颜色也太跳了，金基范的，你试试看喜不喜欢。”
泰民一听还有金基范的衣服，有些吃味道：“老板你怎么还有金基范的衣服啊？”
崔珉豪不以为然：“他有一段时间住在我这儿，搬出去之后好些衣服都不要了，真是浪费，把我这儿当垃圾堆了真是……”
泰民有些不满于其他人也和崔老板同过居，但是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口，于是他只能撅着嘴回房间换衣服。
“嗯~~~~挺好看挺合身的。”什么叫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李泰民脱下他那些松松垮垮的旧衣服，穿上剪裁合身的牛仔裤和颜色跳跃的红毛衣，立刻像是换了一个人。
“真的好看么？……”泰民有些不适应地在身上拉拉扯扯，头都不敢抬，觉得自己穿得好像个戏子。
崔珉豪笑着让他自己照镜子，他脸红了半天这才承认是真的挺好看，镜子里的男孩子头发又黑又亮，皮肤白皙泛红，眼睛里像是落了一滩星星，肩平腰窄腿长的优点全让这身衣服衬托得淋漓尽致。他透过镜子偷偷看身后的崔珉豪，发现对方也眼含笑意地看他，立刻脸又红了半分。
看着焕然一新光彩照人的李泰民，三只小猫显得非常不适应，喵喵喵地围在他脚边叫唤，好像有妖精把他们熟悉的主人抓走了一样。
崔珉豪笑着抓起怯生生的肉垫儿放到泰民的头顶上，肉垫儿害怕地乱抓乱挠，把泰民的头发抓得一团乱，泰民不敢动，怕肉垫儿摔下来，又气又好笑地戳了崔珉豪一下，两人四猫笑成一团。
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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