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写的“秋天的回忆 史铁生怀念”能否换成“怀念”为什么? 速度

史铁生的 秋天的怀念 与 我与地坛 的写法有什么不同
史铁生的 秋天的怀念 与 我与地坛 的写法有什么不同 10
大家好!今天我们来谈论的是史铁生的散文名作:《我与地坛》。之所以选择这篇作品,是出于如下几点理由:一,大家知道,2010年的最后一天,史铁生先生突然去世,引发了许多人的悼念与追思。在这些追思中,我发现好多人都提到了《我与地坛》,可见这篇作品在人们心目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我们今天来谈论这篇作品,也算是对史铁生先生的一种悼念和缅怀。二,对于这篇作品,我本人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在山西的一所高校教写作课。大概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我就把这篇作品带到了我的课堂上。有四、五年的时间,差不多每年我都要面向学生诵读这篇作品,有时候是一遍,有时代两个班的课就会读两遍。从2003年开始,我所在的北京师范大学文艺学研究中心先是与人民出版社,后来又与北师大出版社合作编写高中语文教材,我们也把《我与地坛》选到了必修课里,而这一课的内容又是由我来编写的,所以我对这篇作品实在是太熟悉了。三,以我个人的判断,我觉得无论是从思想性还是文学性上来看,《我与地坛》在中国当代散文写作中都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准,值得我们去认真分析。
下面,我就从作者、文体、格局、结构、语言、立意等几个方面来面对这篇作品。
一、关于史铁生
孟子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孟子·万章下》)这就是所谓的“知人论世”。我觉得谈论《我与地坛》,我们更需要从作者的情况谈起,因为这篇作品直接与作者的遭遇与疾病相关。不了解作者的情况,我们就无法很好地去理解这篇作品。
史铁生是日出生于北京,1967年初中毕业,1969年去陕西延安地区插队。三年之后也就是他20岁那年,他的双腿开始出现问题,于是回北京治疗。史铁生有篇散文,叫做《我二十一岁那年》,写到了他当年在友谊医院神经内科治疗的情景,写到了他当时的想法。他说,当时是他父亲搀扶着他第一次走进了那间病房,“那时我还能走,走得艰难,走得让人伤心就是了。当时我有一个决心:要么好,要么死,一定不再这样走出来”。
但是,他没有去死,也没能再那样走出来,而是被他的朋友抬回了家,从此坐进了轮椅,开始了与自己的疾病终生厮守的日子。从1974年开始,他进北京一家街道工厂做工,主要工作是在木箱子或鸭蛋上画仕女,画山水。他就这样画了七年。像小说《午餐半小时》,《老屋小记》,写的就是那个时期的生活。
在工厂做工期间,史铁生开始学习写作。1979年,他在《当代》正式发表小说《法学教授及其夫人》,开始了他的写作生涯。
我们许多人都没有经历过史铁生的这种遭遇,但是大家现在可以想想,一个人在20岁左右的年龄,双腿突然不听使唤了,然后是瘫痪了,那该是什么滋味!而且这并不是暂时的事情,而是意味着被判了无期徒刑——一辈子要与轮椅为伍。我想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遇到这种事情肯定都是晴天霹雳。史铁生当年遇到的就是这种大不幸,大痛苦,所以他无数次地想到了死,也无数次地想到自己为什么活。也就是说,如果不去选择死,就必须寻找活下去的理由。《我与地坛》中有几句话流传很广:“记不清都是在它的哪些角落里了,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史铁生是如何把这件事情想明白的呢?据他自己说,当年他陷入绝望差不多要自杀时,是听了卓别林的劝。在《城市之光》这部电影中,女主人公要自杀,但被卓别林扮演的那个角色救下了,女人埋怨他,发疯地喊:“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不让我死!”卓别林慢悠悠地、不动声色地说:“着什么急?早晚会死的。”(《对话四则》)
但是,刚刚得病那几年,史铁生却没有后来这么达观。所以地坛就成了他思考生死问题的去处。《我与地坛》中有一句话:“十五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摇着轮椅进入园中,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根据《我与地坛》的写作时间,我们可以推算出史铁生进入地坛的时间是1974年。1974年前后那几年很可能是史铁生一生中心情最苦闷的时期,而偏偏在那个时期,史铁生的生活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他的母亲得病突然去世了。他在《合欢树》和《秋天的怀念》中专门写到过自己的母亲。他说:“三十岁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母亲却已经不在人世。过了几年,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获奖,母亲已经离开我整整七年。”(《合欢树》)我想,这里所说的小说获奖应该是指《我的遥远的清平湾》获得1983年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那么再推算一下,史铁生母亲去世的时间可能是1976年。也就是说,在史铁生25岁那一年,他的母亲去世了。而这件事情对于已经遭遇不幸的史铁生来说又增加了一种不幸,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明白这一点,我们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在《我与地坛》中作者会以那样一种笔调去写母亲。那是一种怀念和哀思,也是一种痛悔和自责。
《我与地坛》写成于1989年,那个时候的史铁生已快活到不惑之年,他已经是一个名气不小的作家了;同时,他也走出了自己的精神困顿期。这时候,他可能需要对自己“以前的事”、“活着的事”、“写作的事”、“灵魂的事”作一番集中的回顾与思考,这样便有了这篇大容量的《我与地坛》。
根据史铁生标注的日期,《我与地坛》在1989年5月写成初稿,修改完成的日期是1990年1月。又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史铁生才决定把它拿出来发表。史铁生曾经说过,他是“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所以他的写作状态本来就不好;据他的朋友徐晓讲,史铁生对自己的写作又有很严格的要求,“他写作的速度很慢,一个短篇有时得写几个月,一个句子不满意,他能翻来覆去修改一天,写了上万字的稿子,只要不满意,撕了他也不觉得可惜”。(《我的朋友史铁生》)由此我们可以想象,《我与地坛》应该是作者的反复修改之作,精益求精之作。也就是说,作者的感情经过长时间的发酵,思考经过长时间的酝酿,文字也经过长时间的打磨之后,他终于拿出了这篇沉甸甸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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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文字,写“我”因为突然返回,得以从一个客观的视角观察母亲凝思伫立的神情,从而意识到母亲的精神压力绝不在“我”之下,她一定是为“我”熬过了不知多少个“空落的白天”和“不眠的黑夜”,并作深层反思,阐发了“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的道理。《秋天的怀念》以叙事为主,有一定的象征意味;这段文字以议论为主,多有联想和想象。
这段文字 , 写“我”因为突然 返回,得以从一 个客观的视角观 察母亲凝思伫立 的神情,从而意 识到母亲的精神 压力绝不在“我” 之下,她一定是 为“我”熬过了不 知多少个“空落 的白天”和“不眠 的黑夜”,并作 深层反思,阐发 了“儿子的不幸 在母亲那儿总是 要加倍的”的道 理。《秋天的怀 念》以叙事为主 ,有一定的象征 意味;这段文字 以议论为主,多 有联想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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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学领域专家&& &&& 史铁生:秋天的怀念 & 合欢树
史铁生在寂寞的轮椅中一次次回忆的往事,由他一贯沉稳而有力量的语言娓娓道来。这些往事有的温暖,有的苦涩,而往往从日常的事情上升到令人心情为之爽净的玄思。让我们从这些文字中看到命运是怎样无常地折磨一个凡人,而这个人及他周围的人怎样不懈地和命运斗争,从而变得不同凡响。他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的文字震颤灵魂,因为那是与生命中苦难、困境周旋而得到的生命体验。今日,选摘两篇史铁生的经典散文作品,以飨诸君。史铁生与父母秋天的怀念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合欢树十岁那年,我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母亲那时候还年轻,急着跟我说她自己,说她小时候的作文做得还要好,老师甚至不相信那么好的文章会是她写的。“老师找到家来问,是不是家里的大人帮了忙。我那时可能还不到十岁呢。”我听得扫兴,故意笑:“可能?什么叫可能还不到?”她就解释。我装作根本不再注意她的话,对着墙打乒乓球,把她气得够呛。不过我承认她聪明,承认她是世界上长得最好看的女的。她正给自己做一条蓝地白花的裙子。二十岁,我的两条腿残废了。除去给人家画彩蛋,我想我还应该再干点别的事,先后改变了几次主意,最后想学写作。母亲那时已不年轻,为了我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我的病目前没办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很多钱。她倒总能找来稀奇古怪的药,让我吃,让我喝,或者是洗、敷、熏、灸。“别浪费时间啦!根本没用!”我说。我一心只想着写小说,仿佛那东西能把残废人救出困境。“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她说,每一回都虔诚地抱着希望。然而对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医院的大夫说,这实在太悬了,对于瘫痪病人,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没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母亲惊惶了几个月,昼夜守着我,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烫了呢?我还直留神呀!”幸亏伤口好起来,不然她非疯了不可。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她跟我说:“那就好好写吧。”我听出来,她对治好我的腿也终于绝望。“我年轻的时候也最喜欢文学,”她说,“跟你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我也想过搞写作,”她说,“你小时的作文不是得过第一?”她提醒我说。我们俩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处去给我借书,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像过去给我找大夫、打听偏方那样,抱了希望。三十岁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母亲却已不在人世。过了几年,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获奖,母亲已经离开我整整七年。获奖之后,登门采访的记者就多。大家都好心好意,认为我不容易。但是我只准备了一套话,说来说去就觉得心烦。我摇着车躲出去,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在树林里吹过。我摇车离开那儿,在街上瞎逛,不想回家。母亲去世后,我们搬了家。我很少再到母亲住过的那个小院儿去。小院儿在一个大院儿的尽里头。我偶尔摇车到大院儿去坐坐,但不愿意去那个小院儿,推说手摇车进去不方便,院儿里的老太太们还都把我当儿孙看,尤其想到我又没了母亲,但都不说,光扯些闲话,怪我不常去。我坐在院子当中,喝东家的茶,吃西家的瓜。有一年,人们终于又提到母亲:“到小院儿去看看吧,你妈种的那棵合欢树今年开花了!”我心里一阵抖,还是推说手摇车进出太不易。大伙就不再说,忙扯些别的,说起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里现在住了小两口,女的刚生了个儿子,孩子不哭不闹,光是瞪着眼睛看窗户上的树影儿。我没料到那棵树还活着。那年,母亲到劳动局去给我找工作,回来时在路边挖了一棵刚出土的“含羞草”,以为是含羞草,种在花盆里长,竟是一棵合欢树。母亲从来喜欢那些东西,但当时心思全在别处。第二年合欢树没有发芽,母亲叹息了一回,还不舍得扔掉,依然让它长在瓦盆里。第三年,合欢树却又长出叶子,而且茂盛了。母亲高兴了很多天,以为那是个好兆头,常去侍弄它,不敢再大意。又过一年,她把合欢树移出盆,栽在窗前的地上,有时念叨,不知道这种树几年才开花。再过一年,我们搬了家,悲痛弄得我们都把那棵小树忘记了。与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就去看看那棵树吧。我也想再看看母亲住过的那间房。我老记着,那儿还有个刚来到世上的孩子,不哭不闹,瞪着眼睛看树影儿。是那棵合欢树的影子吗?小院儿里只有那棵树。院儿里的老太太们还是那么欢迎我,东屋倒茶,西屋点烟,送到我跟前。大伙都不知道我获奖的事,也许知道,但不觉得那很重要;还是都问我的腿,问我是否有了正式工作。这回,想摇车进小院儿真是不能了。家家门前的小厨房都扩大,过道窄到一个人推自行车进出也要侧身。我问起那棵合欢树。大伙说,年年都开花,长到房高了。这么说,我再也看不见它了。我要是求人背我去看,倒也不是不行。我挺后悔前两年没有自己摇车进去看看。我摇着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急着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呆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起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来自:腾讯思享会认识周刊君的小伙伴有意思(youyisi_cn)生活很无聊,不能总“吃草”!我们旨在分享有趣、有爱、有料、有用的新鲜&干货&!一句话,让每天过得有意思!戳 阅读原文,进入 微社区,参与话题讨论(有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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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怀念》的文体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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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介语 中国论文网 /5/view-5653549.htm  不论我们今天以怎样宽容的心态原宥扩招以来的研究生水准,我们都必须坚守住一个最基本的底线:我们不必奢望研究生都有可喜的学术斩获,但我们却有理由要求他们超越单纯读书应试的追求而进入到一定层次的研究性劳动。作为教师,我们对他们的研究性劳动也不能停留在任其自说自话的期待。他们的劳动成效需要得到负责任的检验,假如条件许可,其成果还有必要在公开性的学术平台亮相。我的这些教学理念有幸得到了研究生的呼应,他们或表达自己对于当今语文教学的独立思考,或求证自己对于文学文本阅读惯性挑战的能力,都令人欣喜地奉献了真诚,也不同程度地抵达了研究的境界。《名作欣赏》杂志多年来支持我的教学追求,其富有特色的“院校平台”一再为愿意呼应我教学期待的研究生提供亮相的机会。本期推出的是我校中国现当代文学和语文教育两个专业三位学生的研究习作,它们未必是高水平的学术劳作,但一定是契合研究生身份自觉的真诚劳动,倘能得到专家和读者的检阅赐教,那将成为我们在这个春天收获的意外惊喜。   ――何希凡 (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摘 要:史铁生的名作《秋天的怀念》在文体的定位上存在着分歧,它在史铁生的作品集中有一个从小说列到散文的发展历程。本文通过详实的资料证实了这部作品是一篇小说而非散文,并对这篇小说在史铁生的文学创作中进行了简要的定位。   关键词:《秋天的怀念》 文体 小说   一、辑录考   《秋天的怀念》创作于1981年,发表在1981年广州的《南风报》{1}上。   它最初被收入在1985年10月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一书中。这本书系“希望文学丛书”之一,是史铁生的第一本作品集,收录了史铁生年所有的文学作品。它的“目录”被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短篇小说,第二部分是小小说,分别为《秋天的怀念》《人间》《树林里的上帝》《白云》《小小说四篇――春夏秋冬》,第三部分是中篇小说,还有一篇“代后记”――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关于《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在目录中可以明显地发现《秋天的怀念》是作为一篇小说被收入的。白烨为编辑,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于1995年6月出版的三卷本《史铁生作品集》第一卷“目录 小说”中也把此文作为小说收入。   《礼拜日》是史铁生在中国内地出版的第二本书,系“三月风丛书”的一种,1988年6月由华夏出版社出版,由于收集的是史铁生“1984年以后的作品”,并没有《秋天的怀念》一文。   1993年3月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我与地坛:史铁生散文?小说选》,没有收入《秋天的怀念》。本书的责任编辑仍是白烨。   然而在1997年8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史铁生》(系“中国当代作家选集丛书”一种),目录分为“小说”和“散文”两部分,《秋天的怀念》排在了“散文”部分的第一篇。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和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史铁生散文(上、下)》(1997年12月出版)和《史铁生散文》(1999年1月出版),《秋天的怀念》都被收入在作品集里面,这两部作品集都是把《秋天的怀念》当作散文收入的。   仔细比较便会发现,《秋天的怀念》在最初是作为小说被收入史铁生的作品集的,到了20世纪90年代才被作为散文收在史铁生的各种作品集中。   二、文体考   《秋天的怀念》属于什么文体?是这部分要试图要回答的。   史铁生在广州的《南风报》上发表过三篇文章。这三篇文章分别是创作于1981年的《树林里的上帝》《秋天的怀念》和创作于1982年10月的《小小说四篇――春夏秋冬》,它们分别发表于1981年和1982年。《树林里的上帝》《小小说四篇――春夏秋冬》两篇文章中的五篇作品是作为小说发表的,《秋天的怀念》作为小说发表的可能性也比较大,但并不能完全确定。第一部分提到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目录”的第二部分收录了《秋天的怀念》,且是作为小小说收录的。作品发表的时间和结集出版的时间相距的比较近,出错的可能性也比较小,因此可以断定《秋天的怀念》是作为小说发表的。但作为一个文学新人,史铁生写的是散文,这篇作品会不会是编辑误把它发成了小说,就这样将错就错地收在新的作品集里,以后又纠正过来了呢?这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史铁生去世后,史铁生的妹妹史岚在《我和哥哥》一文中说:“1977年春天的一个下午,她(母亲)突然开始大口地吐血,又是爸爸和邻居把她弄到哥哥的轮椅上送去医院,她由于肝硬化引起大出血住进了重症病房。我去看她,她让我别害怕,照顾好哥哥,她做个手术就好了。……哥哥的好友燕琨大哥背着哥哥去见了妈妈最后一面。”{2}燕琨,就是李燕琨,是散文《我与地坛》中史铁生所讲的他的那个长跑家朋友。他在《爱神之子》中有过这样的记述:“认识铁生是次年(1974年,笔者注)冬天。我的中学同学周孝先与铁生一样都是返城的知青,由于没有分配工作,大家都暂时在街道工厂干活”{3},“从我认识铁生的1974年到1978年……”{4}“1979年10月,我顶替父亲,去了第一机床厂。从那以后,和铁生的那些同学见面机会逐渐减少了……”{5}   由上述所引述的文字可以发现李燕琨与史铁生交往最密集的时候是年这几年,他是史铁生的好友,并不是邻居。史岚在文中提到“是爸爸和邻居把她弄到哥哥的轮椅上送去医院”,“哥哥的好友燕琨大哥背着哥哥去见了妈妈最后一面”,这些事实是怎样在《秋天的怀念》中展开的呢?史铁生写道: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文本中把“轮椅”换成了“三轮车”,隐去了自己的父亲,把自己的好友换成了“邻居的小伙子”,这明显不是由误记造成的,是史铁生用了小说的笔法,通过变形、想象写成的。
  细读文本还可以发现这是一篇小说,并非散文,文中有一段话:   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显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   这是特别重要的一点,母亲要带儿子去赏的是北海的菊花,菊花是在秋天开放的。作品中的主人公说完了长长的对话,母亲就“悄悄地出去了”,“她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6}史铁生的母亲是在1977年春天去世的,这也明显与事实不符。“秋天”的意象在史铁生的小说创作中多次出现,比如同写于1981年的《绵绵的秋雨》、还有写于1984年的《山顶上的传说》都有这个意象,《秋天的怀念》中的“秋天”也属于这种意象。这些细节都可以证明《秋天的怀念》是一篇小说而非散文。   这篇小说的确是作者真情实感的流露,才会被误认是一篇散文。编辑的疏忽和史铁生宽厚的默许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真正原因。   三、文本鉴赏   《秋天的怀念》和《法学教授及其夫人》《午餐半小时》《没有太阳的角落》《人间》《白云》等一样,“ 章法严谨、选材精心, 颇得契诃夫真传”{7}。这是史铁生从{8}年创作以来写的最用情的一篇小说。这篇小说的情节简单,儿子“双腿瘫痪后”“脾气变得暴怒无成”,母子俩谈论要去看菊花,母亲猝死,母亲死后妹妹推哥哥去看菊花;人物少,“脾气变得暴怒无成”的儿子,患肝病被折磨致死的母亲和未成年的妹妹;字数少,只有八百多字。儿子是本文的叙述者,表达的是史铁生对自己已逝母亲的深深怀念。   传统的写实性小说都具有典型情节、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这篇小说的情节和环境都被淡化了,人物显得很突出、很感人。   史铁生在接受张专访谈时说:“我们这一带人接受的文艺理论还是文艺要反映社会生活,这种观念是很顽固的。”{9}文艺反映论的叙事性作品大多数是以人物为作品的核心的,人物也就成了这类文学作品中审美意象的重要一环。这类作品中大多数都是要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想塑造出富有典型性和鲜活性的人物形象,是这类作家的一种梦想,这些人物形象通常是作家表达自己感情、理想和梦想的重要载体。对这一时期的史铁生来说,也不例外,他还是文学反映论这个大家族中的一员。   《秋天的怀念》中的主人公是个双腿瘫痪的青年。这个瘫痪双腿的青年形象在史铁生的作品中出现过多次。这个形象最早出现在史铁生创作于1979年的小说《午餐半小时》中,其后在1980年的《没有太阳的角落》、1982年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1984年的《山顶上的传说》、1985年的《插队的故事》等作品中都有这个人物形象出现,每部作品中的人物只是伤残程度不同,这些形象在史铁生的初期的文学创作中构成了一道独特得风景。《午餐半小时》是对一群处于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的关注,并没有给残疾小伙太多的关注,他在文中只是这群弱势群体中的普通的并不耀眼的一员。《没有太阳的角落》通过写三个残疾的男青年对一个少女朦胧的不成功的恋爱,来揭示这几个残疾青年遭受的不公平的社会待遇。在这些作品中“作家更多的是从一己的残疾遭遇出发,揭示的是一己的不幸和苦痛。而这不幸和苦痛,绝大部分是由现实社会的因素所致,比如社会惯常的对残疾人的歧视、对残疾人平等生存权利的抹杀、对残疾人自尊的践踏等等”{10}。《秋天的怀念》中的这个残疾青年并没有受到这种遭遇,母亲突然因病离世,由于对母亲病情的无知,因而有了忏悔的意向,向自己已逝母亲的忏悔,才使这篇文章显得与众不同,也使这个人物形象显得突出,具有深度。   在这样一篇情节简单,人物少,字数也很少的文章中,史铁生用自己深刻的生命体验,把瘫痪青年的丧母之痛和邻里友爱表现得淋漓尽致。小说中的人物设置特别简单:儿子、母亲、未成年的妹妹。简单的人物设置、简洁的语言却能使读者参与在作品中,为文中主人公的命运担忧,韵味深厚。尤其是这篇小说的结尾更是精彩: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灿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读完这段文字仿佛让人看到了在萧瑟的秋风中未成年的妹妹推着残疾的哥哥正在赏菊花,黄色的、白色的、紫红色的,花样繁多,“开得灿漫”。但母亲却不在了,再也不能陪他们赏菊花了。这样悲凉的画面,虽然有“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来冲淡,这样的语言并不会阻挡读者对这两个主人公命运的担忧。它给读者一种“淡淡的哀愁”的感觉,这也是这一时期史铁生文学创作给人的总体感觉,但别的作品给人的这种感觉总也抵不上这篇小说来的强烈。   {1} 由于笔者没有收集到《南风报》,它最初是作为散文还是小说发表的,笔者并不知道,只能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进行分析。   {2} 《写作之夜丛书编委会》主编,执行主编岳建一:《生命――民间记忆史铁生》,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2012年6月第1版,第170―171页。   {3}{4}{5} 《写作之夜丛书编委会》主编,执行主编岳建一:《生命――民间记忆史铁生》,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2012年6月第1版,第109页,第113页,第112页。   {6} 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5年10月第1版,第200页。   {7} 蒋原伦:《史铁生小说的几种简单读法》,《当代作家评论》1991年第3期。   {8} 参见新华出版社2010年9月份出版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一书的目录“处女作兄弟”,《兄弟》创作于1978年。   {9} 张专:《一个作家的生命体验――史铁生访谈录》,《现代传播北京广播学院学报》1994年第3期。   {10} 丁秀花:《史铁生创作的意象类型与心理动因》,天津师范大学2006届硕士学位论文,第15页。   作 者:刘鹏,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2011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研究方向:现当代小说研究。   编 辑:赵红玉 E?鄄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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