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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吹书读哪页—《纽约时报书评》100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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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风吹书读哪页—《纽约时报书评》100年精选 
“文学副刊”已成年:《书评》小史  1896 年,阿道夫·S·奥克斯接管《纽约时报》时所烧的三把火之一便 是为书另辟专版。他决意提高报纸的覆盖面,对他来说,书籍这个领域大有 可为,但他的前任们却没有给予足够的注意。他判断对了。19 世纪的最后几 年里出版业突飞猛进,读者群也相应稳定扩大。书的数量成倍增长,而书就 是新闻。  当然,《书评》本身算不上是创举。奥克斯以前的老式时报也有一定数 量的书评。但它们只得出现在本己拥挤不堪的新闻栏目中间,和其它 l00 多 个标题为争取空间及显眼的位置而拼搏奋斗。为书新辟一个专版意味着更多 的书可以得到评论。评论的长度也比以前长些,同时,它也将有关书和作者 的故事都集中到一起,不象以前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  它还吸引了很多出版商来做广告。诚然,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裹足不前, 怀疑接着在报纸的主要版面上做广告效果是不是更好——这些版面人人都 读。但很快他们就改变了主意。  但经济上的考虑并不是事情的全部。现在我们可以肯定地判定,新专版 的设立是因为人们相信它会给报纸带来声誉。它是不凡的标志,表明《纽约 时报》有着很强的文化使命感。l906 年,庆祝“专版”10 周年的时报,声誉这出戏是大唱特唱。周年纪念刊在编辑部有关的简短声明下面便是一连串当时名人的贺信,每封贺信后 面都是那些人签名的摹本(似乎没有这个,题词的真实性就值得怀疑),同 时又用粗体标题打出:“卡内基先生认为它给时报增光添彩”,“舍夫先生 说它为提高时报的品位作出了巨大贡献”,“玛丽·E·维尔金斯认为《书评》 很有份量”,“科尔·哈伟说它的影响不错”,“波特主教没有哪个星期六 不读它”。(1906 年的“专版”还和刚开始创办时一样,只在星期六出版。) 将贺信一一列出是公关上的杰作,但它同时也表明当时主管文学副刊的 人对文学的感情还有限,正如报纸不无得意地指出来的那样,贺信多来自文 学圈子之外,来自“教堂、酒吧、公园,还有商界”。当时被推崇的作家如 今多己淹没无闻。他们中,最显赫的要数小说家詹姆斯·雷恩·爱伦,《肯塔基大主教》的作者——他的信被影印了下来。  但另一方面,期待文学副刊像文学月刊或是高傲的季刊一样也不现实。 它的目标是吸引时报所有的读者,因此,即使早期的编辑是严谨的学者或是 无畏的先锋(尽管现在看来他们一点也不激进),他们也不得不和大众的趣 味妥协。  但事实上还是有许多读者不感兴趣。在创办初期当只有 8 页的专版被叠 好和其它栏目放到一起时,它很容易被人抛弃,许多读者就是这样做的。爱 尔莫·戴维斯在他的《纽约时报史》 (1921)中说,读者星期六去城里上 班时——那时候星期六人们还得工作——经常只是扫上一眼(或者根本就不 看),就让它“随风飘去”,这种习惯随处可见,结果有家幽默的报纸画了 一幅漫画,并称为《文学副刊》——为戴维斯援引——画上一个公民正从厚 厚一堆被扔掉的《纽约时报星期六书评》中艰难地走出高架列车车站。时报的人当然不会喜欢这个玩笑,但他们没有退缩,《书评》增加到了16 页。1919 年又采取了一个决定性的措施,它成了星期天出版的时报的专 版,而且增加了插图。以前的第一版是零星报道,现在让位给了份量最重的评论。它的页数在不断增加——32 页,有时甚至是 56 页,到 1920 年它早已 改变了“被抛弃”的历史,成了厚厚实实的一大摞。  并不是每个人都被迷住了。亨利·路易·门肯便是一例。尽管他也为时 报写过书评,但那并不妨碍他把它当成文化平庸主义的堡垒。1917 年,他猛 烈攻击批评家、耶鲁大学教授威廉·利昂·费尔普斯,门肯最大的指责是费 尔普斯放弃了以前的高标准——他是严肃研究现代小说的先驱——接受了 “《纽约时报》文学副刊的标准。举个例子来说,在最新出版的书中,费尔 普斯将欧文伟思特置于西奥多·德莱塞之上,并将查尔士·D·司徒沃特(他 是谁?)吹捧为马克·吐温”的衣钵传人。  门肯并不以评判上的公平而著名(而且作为《时报》明星书评家的费尔 普斯也比他指责的要强得多)。然而门肯的不满却在他的同辈人中很有市场, 尽管其他人也许不能像他那样将它强烈地表达出来。在当时美国文学正经历 一场文艺复兴,国外在发生革命性的运动时,《时报》的《书评》似乎是在 一味地迎合中产阶级的趣味。当然,对某些个别现象这些批评并不适用:间 或为《书评》写文章的人形形色色。但例外不能改变它的基调——这一基调 由闲聊式的新闻片断和没什么份量的文学专栏得到了加强。  有一项特色尤其将那种过时的调子推向奇怪的极端。早些时候,作为拉 拢读者政策的一部分,《书评》设立了一个部叫“有问必答”,为读者提供 其不太清楚的文学信息。问题和答案都来自读者。如果它们能作为判断的依 据,19 世纪最唠叨最多愁善感的一面还活得好得很,20 世纪 20 年代,罗伯 特·本奇利写了一篇极棒的滑稽模拟《文学失而复得部》;它的优秀部分在 于,像所有好的戏拟一样,它没有对原作的效果进行不恰当的夸张。《文学 失而复得部》一个有代表性的问题出现在《金婚》的标题下。K·I·F——谁 是下述文字的作者?它是什么意思?噢,金色的婚礼 噢,金色的婚礼 噢,金色的婚礼 金色的,金色的婚礼!典型的答案出现在《祖母还是女孩时》的标题下: “路特·F·尼姆,弗卢申,L·I——E·J·K 询问的诗,在 1850 年 7月堪萨斯阿什堡的自由土壤骚乱时有人背诵过。它的题目叫《祖母还是女孩时他们就是这么做》,作者是利昂得·B·里泽德主教,最后几行是这样的: “‘祖母还是女孩时,他们就是这么做。’ “其他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有:奥尔巴尼的利利昂·W·以思特、纽约的马丁·B·弗洛奇;纳罕特的亨利·卡伯特·洛奇。”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直到六十年代《有问必答》还挺受欢迎,而且形式大体上没变。l963 年,德怀特·麦当劳写他著名的敌视书评的文章《纽约时 报,唉》时,毫不费力地引用了最近的“疑问”,如果罗伯特·本奇利泉下 有知,他一定会感到欣慰。没错,这一特色项目只是书评上出现的众多项目 之一。但因它每周不落,故而成为《时报》特色最重要的一部分。通过占怪 而又惹人喜爱的方式,它加强了人们对《时报》的印象,即在《文学》上, 它已大大落后于时代。  事情发展的自然过程部分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任何象书评一样广泛的综 合性报纸必定要反映出新名词、新主题、新态度,即便是仅仅通过被评的书。 其中不少东西在二十年代看来己是现代得危险,到五十年代,批评家对它最 一致的攻击不是它太超前,而是它太温和。  例外总是有的——令任何报纸都引以为荣的例外。间或也有人试图改 变,最引人注目的是四十年代,《书评》大大得益于极为敏锐的助理编辑哈 维·布莱特。但布莱特一直没成为编辑,《书评》又回到了它的老路,在文 学界的上层——不仅仅在上层——不满意已达到空前的程度。五十年代末六 十年代初,一系列的作家都发表了文章抱怨说《书评》不够好。德怀特·麦 当劳的作品便是一例。此次战役中弹药的其他提供者有《美国学人》上的齐 奥费里·瓦格纳;《哈珀杂志》上的伊丽莎白·哈得维克,以及《代达勒斯》 上的约翰·霍兰德(名单可以很容易地拉长)。  开始时批评还受到抵制,但最终它们还是达到了效果。文化环境此时也 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在七十年代,《书评》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转变。1971 年,约翰·利奥纳德被任命为编辑,标志加大改变对旧有约束限制的开始,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利奥纳德先生和他的继任——哈维·沙皮罗、米切尔·利 维塔斯及利贝卡·柏柏·辛克勒——不可避免地拥有自己独特的编辑风格, 但无论他们的差异有多大,他们之间相似的地方比他们中任何人和此前《书 评》70 多年主导思想之间相似的地方都要多。《时报书评》遇到的某些困难,任何属于报纸一部分的书评都会遇到,比如,如何协调高品味的文学标准和特殊的文学兴趣与对这些标准不感兴趣 但又想了解一些书的情况的普通读者的需要?在这方面将《纽约时报》的经历和《伦敦时报》相比是很有启发意义的。1902 年,和美国一样,英国也出现了出版业的发展,为了对此作出反应,《伦 敦时报》也创办了文学副刊,但它允许此刊的编者,一个很有学者趣味的人, 去按自己的政策行事,结果是副刊反映了报纸对文学和学术的尊敬,但同时 也使许多读者不知所云。《伦敦时报》在一战前不久采取措施,将副刊分出 去成为独立的周刊,同时在每日报纸的版面上继续刊登书评,当然数量比以 前少了。整整 80 年来,《纽约时报文学副刊》中的“副刊”这个词都被误用了。我在七十年代自己接手编辑这份报纸时才明白它能在大西洋彼岸引起很多误 解。美国的读者,尤其是学术圈子里的人,经常问我为什么《纽约时报》不 能对同一类型的书以相同的方式进行评论——对这个问题简短的回答是《文 学副刊》是一个独立自足的杂志、发行量相对较小。更为合理的比较(尽管 其它的文化差异得考虑进去)是将《纽约时报书评》和英国《星期日泰晤士 报》像书一样厚的报纸相比。  没有报纸能让文学精英满意。撇开这个一般性的问题,书评从一开始就 信奉书前宣称的应该被当作新闻的哲学——这一哲学来自《时报》格守的不 偏不倚进行报道的信条。第一任编辑费兰西恩·w·霍希受到同仁的赞扬,因 为他使《时报》成为“迅速扩张的书之世界的报纸”。在这种经营原则的指 导下,“书第一次被当成新闻来处理,也是第一次从报界人士的观点来处理”。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意味着很多相关作者及出版商的新闻。例如第一期的 第一版就清一色是这些内容(包括李鼎高写的放在《奥斯卡·王尔德的孤寂》 标题下的一篇报道,新闻来源据说是一位英国官员,他因为职务的关系对事  实比较清楚),但是“书就是新闻”的政策意欲将书评用在更广也更成问题 的领域。1916 年,《书评》20 周年的一篇社论以命令式的口吻传达了官方的 信条。它声称,“《书评》已为它自己在当代散文文学领域争得一个特别的 位置,因为它接受一切不偏不倚,并努力向读者介绍所评之书内容的批评文 章??它特立独行,在文学评论上绝不追求时尚,而是努力向读者提供材料, 让他们据此作出判断。”换句话说,我们提供事实,你们来下结论。  听起来很冠冕堂皇,但在实践中它却经常被当成因循守旧、模棱两可、 避免下结论的秘诀,同时它也是最天真的幻想。书评不可能成为没有倾向性 的报道,因为有关某书的“新闻”很大一部分都是它有多好,即使是对内容 的概括,除了最最简单的概括以外,都要涉及个人的判断和喜好。绝对的不 偏不倚不过是海市蜃楼而已。  这并不是说什么样的评论都行。正直的编辑总是尽一切可能避免发表糟 糕的评论,或是意在报答——或乞求——个人恩惠的评论,或者是源于个人 仇怨的评论,不管它有时会多么有意思。但说到意见的忠实表达,即便是做 到相对的公正也比虔诚的评论者想象的要难得多。  让我们假设一个比实际生活中,任何一个都简单得多的情景。假设对某 一学科的研究,大体上分为思想极端对立的两派——绿派和蓝派,那么在评 论他们的书这个问题上,编辑该怎么办?如果将绿派的书都送给绿派书评 家,蓝派的书全送给蓝派书评家,他的报纸上就不会有多少思想上的争论。 如果他将绿派的书送给蓝派书评家,而将蓝派的书全送给绿派书评家,结果 必然同样可以预测到。在这种情况下,对他来说,最佳的解决方案便是将蓝 派的书一半送给蓝派书评家,一半送给绿派书评家,反之亦然。这样他至少 可以在思想的争论及生动程度上综合取舍,达到整体上的平衡。饶是如此, 发现自己的书被交给绿派书评家的蓝派作者也会因感到不公而痛苦,书被交 给蓝派书评家的绿派作者也会茫然不解:“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他?”批评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正,什么是绝对的公正,人永远也无法达成共识。不严格他说,一碗水端平是个令人羡慕的目标,但最好将它交给编辑和 书评家个人的良心及明智的判断。企图将它系统地强加于人只会换取令人窒 息的恶果。“书就是新闻”哲学的第二个结果,便是对书评家概念的歪曲。判断退居次要地位。争议不受欢迎。风格及批评的天份几乎不会引起注意。然而涵 盖了很多问题的书如果要予以充分地报道,专门知识这个因素就不能被忽 视。这些年来,《书评》由于对专家的信任而著名起来,即使一个很随意的 书评家,也必须和他的传记资料一起出现。似乎他从某种程度上利用了专门 的知识(评论意大利小说的人便被描述为“跟上国外小说的发展”)。《书 评》显然以在需要专家时能发现真正的专家为荣。五十年代,曾流行一个有 关编辑政策的笑话:“若是你得到一本有关直升飞机的书,你会怎么办?从 直升机上找一本《书评》。”  并非专门知识本身被人唾弃,绝对不是——其它的可能性更糟糕。在英 国,非专业人士的书评有着很长的传统,在伟人名称的光环下沾沾自喜固然 容易——如锡德尼·史密斯和 v·S·普里切特之类,但因此也很容易忘记卑 下的一面。有效的纠正措施也有,它以乔治·奥维尔 1946 年写的一篇精彩悲 观的论文出现,论文称为:《书评家忏悔录》。它描述的是一位记者与编辑 送给他并附言“它们在一起应该很合适的”五本书的搏斗:  “《十字路口的巴勒斯坦》、《科学乳品制造业》、《欧洲民主简史》(这本书厚 680 页,重 4 磅)、《葡萄牙属东非的部落习俗》,另外还有一 篇可能是误收的《躺下更舒服》的小说。他的书评——比如说,800 字—— 得在明天中午完成。”  这是一种很冷酷的生活方式,它最糟糕的一面还是那些可怜的家伙得“连 续不断地发现他们对之根本没有共鸣的作品的感受”。  相形之下,专家便是一个很幸福的人,他对自己的主题不仅很了解,而 且很关心。不论在何种情况下,有许多书只有专家才有资格评论。但这里也 可能藏有暗礁。专家并不一定就是好的书评家。有时候他们显然是个很差的 书评家,而对他们过于依赖的报纸就难逃枯燥文章的恶运。好的文学编辑不 可或缺的一项品质,便是清楚地明白,书评本身也是一项专门知识——至少 是一项技艺。  对专家的崇拜,也会从另一方面,使人对编辑的看法过于狭窄。他很容 易使人按类型分配角色,使人怠于跨过思想的樊篱。但多数时候,最激励人 心的作家都是那些拒绝受束缚的人,即使是专家,他们也能超越自己的专门 知识。在五十年代,有人曾问当时《书评》编辑弗兰西斯·布朗,他是否会 考虑让一位数学家来评论一本诗集,或是让位诗人来评论某本历史著作,他 回答说:“不。我的感觉是,隔行如隔山。”这样的回答令人沮丧,读到它 时,我想起了德国伟大的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一句话:“我不是驴子,但 我还没有自己的土地。”自那以后书评继续发展,那些日子现在看上去是如此的遥远。往日争议的尘嚣早已落定,我们至少可以承认:“书就是新闻”的方针尽管不好,但 它总比好的原则被误用了强。给人们带来书的有关信息——正面的信息事实 上总是批评最根本的功能之一。新的不为人熟悉的书在让人分析之前必须有 所描述,与极尽吹捧之能事相比,作出令人信服的描绘,也很可能成为引起 读者兴趣的最有效的方式。从威廉·海茨利特到艾德蒙·威尔逊,这些批评 家胜人一筹的都是艺术。在稍低一点的层次,报纸书评家在首次和如此之多 的书打交道时,最为需要的也便是这种艺术。避开判断是不可能的,但除了 判断一无所有的批评也令人沮丧。去激励,去辩论,去庆祝(仅在应该庆祝 的时候),去布道(只是偶而为之),去解释,去逗乐,去宣扬新的思想, 去让对话继续进行——它们也是这工作的一部分。同时更是任何优秀的书评 家向往的理想状态的很大一部分。(约翰·格罗斯,1996 年 10 月 6 日)出版说明  对文学界来说,《纽约时报》的书评是值得关注的栏目。时至今日,这 个栏目也已经历了百年岁月,有心人将它悉心整理,编译成册,便是呈现在 读者面前的这本《西风吹书读哪页》。  《时报》书评能在西方乃至世界社会上取得今日的地位,这其中的原因 绝非偶然,大致可以概括为两点:其一,它选择有名气有份量的作品;其二, 它登载有个性有品昧的书评。就前者而言,它几乎收录了西方文坛 19 世纪末到 20 世纪末以来各个阶段的一时之选;以后者来说,则是以千字小文评万言 巨制的识见,或冷峻,或热烈,或戏谚,或谨严。但无论是何种风格,哪样 行文,都能自成一家,独具慧眼,令读者感觉别有大地,耳目一新,从而使 作品与书评达成瑜亮互见的境界与二美并收的效应。  正如《纽约时报》的编者所言,《时报》书评在文学评论上绝不追求时 尚,而是努力向读者提供材料,让他们据此作出判断。而我们出版这本书的 目的也正好与之相吻合。正所谓一百个不同的读者,就有一百部不同的《红 楼梦》,本书所选的篇章,评论的观点,乃至行文的风格,译笔的基调,也 正等待着读者的见仁见智,细加揣摩。《纽约时报》作为美国一张大报,其新闻报道及观点有许多我们是不赞同的。对于书评的观点我们也不是一一赞同。但是我们相信“他山之石,可 以攻玉”,从文体知识以及多年来文学小说的展示,相信读者可以从中学到 一些东西,并能够消化吸取其精华,而弃之糟粕。这就是本书的出版目的。书评纪年  1896:书评”第一期;当时叫做“星期六书评增刊”,于 10 月 10 日出 版,标题为《奥斯卡·王尔德的惨况》,报导了剧作家在瑞汀监狱的悲惨状 况。1897:塞缪尔·勃特勒在《奥德赛的女作者》一文中提出荷马是个女性。(见哈罗德·布鲁姆,1900 年)1897:《每周书刊》公布报道说 1896 年共出版 5,703 种新书和重版书。  l900:西奥多·德莱塞第一本小说《嘉莉妹妹》出版,出版商的妻子声 称这部小说“有伤风化”,该书被撤回,德莱塞有些精神崩溃。  1900: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德国出版《梦的解析》。弗兰克·鲍姆发 表《绿野仙踪》。1901:安德鲁·卡内基向纽约公立图书馆损赠 520 万美元。1901:托马斯·曼《布登勃洛克一家》完稿,出版商要求删掉一半字数。  1901:苏利·普吕多姆(勒内·弗·阿·普吕多姆)获第一届诺贝尔文 学奖。1903:P·G·沃德豪斯从银行退职,为《伦敦环球》写作专栏文章。1904:詹·马·巴里的戏剧《彼得·潘》公演,剧本直到 1928 年才出版。  1904:詹姆斯·乔伊斯 6 月 16 日第一次和娜拉·巴纳克尔约会(布卢姆 日),当乔伊斯的父亲得知娜拉的姓时说:“她永不会离开他的。”1911:1 月 29 日,星期日,“书评”更名为“书的评论”。  1917:T·S·艾略特在劳埃德银行就职,在此工作了 9 年,l922 年写出 从未被“书评”评论过的《荒原》。1917:现代图书馆建立。1918:厄内斯特·普尔获第一届普利策小说奖。二十年代  1920:6 月 27 日“书评”与杂志合并,并刊持续了 2 年。1920:阿加莎·克 里斯蒂推出其第一本著作《泰尔斯庄园奇案》,开始向世界介绍大侦探波洛 的形象。1920:伊迪丝·华顿的长篇小说《天真时代》讽刺了纽约的生活方式。  1922:《尤利西斯》在巴黎出版。在美国该书被禁到 1933 年(一位法官 在禁令被解除的同一周宣布该书获得自由),1934 年在美国的第一版是《尤 利西斯》在英语国家第一次被合法印刷。  1922:艾米莉·波斯特以第一版《礼仪:社交惯例蓝皮书》开始教美国 人在社会、商业、政治和家庭中的良好举止。  1922:梅尔彻家族设立儿童文学“约翰·纽柏瑞奖”,第一个获奖的是 亨德里克·威廉·房龙的《人类的故事》。  1922:艾德文·阿灵顿·罗宾逊的《诗歌选集》获得第一届普利策诗歌 奖。  1923:纪伯伦的《先知》诞生,它仍然是阿尔弗雷德·A·诺普销得最好 的书。1923:欧纳斯特·海明威第一次观看斗牛。1924:赫尔曼·梅尔维尔 1891年去世前完成的长篇《比利·伯德》由他的一个孙女出版。1925:洛莱利·李首次在阿妮塔·露斯的《绅士更爱金发女郎》中亮相  1925:阿蒂里奥·穆西诺为《木偶奇遇记》所绘中的古典插图使科洛迪 的木偶在美国获得成功。  1925:前《笨拙周报》的助理编辑 A·A·米尔内将《温尼——噗噗叫》 推向世界。1926:《该月一书》俱乐部和《文学指南》建立。1927:伯纳特·瑟福和多纳德·克洛普夫开办兰登书屋。  1928:拉德克利夫·豪尔所著《寂莫之井》一书出版并被查禁,美国的 禁令经上诉后撤销,英国直到 1949 年才开禁。1928:《牛津英语词典》最后的部分面世(开始编纂于 1884 年)。  1928:年青的女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著《萨摩亚人的成年》一书出 版。  1929:让-保尔·萨特和西蒙娜·德·波伏娃结合,于始了长达 51 年的 伴侣关系。三十年代1930:德什尔·哈米特出版《马耳他猎鹰》,推出萨姆·斯倍德。1930:辛克莱·刘易斯成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人。  1931:随着经济危机的进一步加深,美国读者被赛珍珠的《大地》中所 描绘的中国农民的悲苦境况所吸引。1931:《烹饪的乐趣》,易尔玛·S·罗姆邦尔著,私人出版。1932:劳拉·怀尔德描述她的家庭的著作《密林中的小屋》问世。  1933:57 岁的托马斯·曼离开德国做一次简短的演讲旅行,16 年没有返 回德国。1933:焚书。马丁·海德格尔加入纳粹党。  1934:《鸟类的田野指导》,由罗格·托利·彼得逊著,该书自第一版 后从未再次印刷。1935:公共事业振署(w·P·A·)成立。许多作家依靠联 邦作家企业使它渡过了经济危机。1936:戴尔·卡耐基《如何赢得朋友和影响他人》一书掀起了自我完善性质著作的高潮。  1936:尤金·奥尼尔成为迄今唯一一名获诺贝尔文学奖殊荣的美国剧作 家。  1936:约翰·梅纳德·凯恩斯著《就业·利息·货币通论》,提供疗治 经济危机的方法,帮助解决 10 年赤字开支的后果。  1937:乔治·奥威尔在西班牙内战与法西斯的战斗中被射穿咽喉,但是 他幸存下来并创作了《向卡塔洛尼亚致敬》。  1937:塞乌斯博士开始在他第一本书《想想我在桑树街上看到它的》里 编构了不得了的滑稽事。  1937:格雷厄姆·格林在一篇影评文章中使用诽谤性文字,该文中谈到 了秀兰·邓波儿“堕落的酒窝”。  1938:梅尔彻家族设立“兰多尔夫·卡尔德科特奖”,该奖项颁给“孩 子们看的最出色的图画书”,第一个获奖者是给《圣经中的动物》一书插图 的多萝西·P·拉斯罗普。    1939:“袖珍文库”开始批量生产每册 25 美分的平装书,引发了美国出 版业的革命。第一套 10 本包括莎士比亚的一系列悲剧,一本自我完善之书, 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神秘小说和“小孩子们”。  1939:路德维格·比梅尔曼斯的《玛德丽娜》以无数美国小女孩的思想 和心灵博得了巴黎人的青睐。四十年代:  1941:塞利纳论希特勒的“反犹太人主义”:“希特勒以为大多数人只 喜欢极少数的人??在我这方面,我热爱绝大多数人”。  1942:8 月 9 日“书评”上登出畅销书排行榜,过去的 7 年里也断断续 续列出过该月的排行情况,其根据来源于一家书籍批发商的销售数字。  1942:12 本金色的小书面世,每本 42 页,售价 25 美分,在 5 个月内销 售出 150 万册。  1943:瑞典科学院提议恢复自 1939 年以来被中止的诺贝尔文学奖,做为 推进和平进程的一项举措。但有几位成员认为德国占领军仍在欧洲,局势很 混乱,诺贝尔文学奖又一次中断。1944:库特·冯内果在布拉格战役中被德国士兵俘虏。1944:威廉·S·巴勒斯成为吸毒的瘾君子。1945:书评“开始辟出第一期犯罪/神秘专栏。  1946:法国当局起诉莫里斯·杰罗蒂亚斯出版亨利·米勒的作品;这是 法国自 1844 年《包法利夫人》以来第一起“风化”案件。1946:本杰明·斯波克博士所著《婴幼儿保健常识》第一版问世。出版家后来宣称该书是 20 世纪最畅销的书,其它人声称该书是美国出版史上最畅 销的书(《圣经》除外)。1946:埃兹拉·庞德被送往专为有罪的精神病患者开设的伊丽莎白医院。他在那里度过了 12 年。  1946:杰克·凯鲁亚克遇见内尔·卡塞蒂,后者即将成为小说《在路上》 迪安·莫瑞尔蒂的原型,他们两人很快就计划一场穿越全国的旅行。1947:《晚安,月亮》玛格丽特·怀斯·布朗著,克莱蒙特·哈特插图,塑造了第一批睡觉的小红松鼠。  1947:劳拉·Z·赫伯逊所著《男人的协定》写一个基督徒冒充犹太人, 这是对排犹主义和陈规陋习的挑战。1948:泽尔塔·塞莱·菲茨杰拉德,小说《华尔兹拯救我》的作者、诗人,死于一家医院的火灾事故。1948:阿尔弗莱德·金西所著《男人的性行为》力图把科学带进卧室。《女人的性行为》1953 年出版。1949:《书评》所有的评论文章增加了作者简介。1949:玛格丽特·米切尔在亚特兰大被一辆急驰的汽车撞倒并死去。五十年代  1950:C·S·刘易斯所著《娜亚编年史》的第一册《狮子·女巫和衣柜》 问世。  1950:格温多琳·布鲁克斯的诗歌《安妮·艾伦》获得普利策奖,这是 普利策文学奖第一次颁发给一位黑人作家。  1950:18 岁的维·苏·奈保尔离开他特立尼达的家来到牛津。  1951:“书评”的第一部分:完全献给孩子们的书于 11 月 11 日开始印 行。  1952:16 岁的艾伦·金斯堡在厄利·威尔逊的报纸专栏里发表了一篇笑 话,署名是伍迪·艾伦。  1953:詹姆斯·鲍德的第一本书《罗雷莱的赌场》出版——几年无人肯 定该书。  1953:奥林匹亚出版社在巴黎成立,次年,用法语和英语出版了《O 的 故事》。  1953:雷伊·布雷德伯里所著《华氏 451°》提醒我们书籍仍将会被焚 毁。  1954:威廉·戈尔了的《蝇王》永远改变了我们对孩子怎样成为孩子的 看法。  1955:《艾米莉·狄金森的诗》出版,第一版内容包括所有的诗歌的诗 稿遗文。1956:《佩顿·普雷斯》开始发售,记得是谁写的?格雷斯·麦特连斯。  1956:詹姆斯·鲍德温新作《乔瓦尼的房间》塑造了新角色——白人和 寻欢作乐者。1957:詹姆斯·埃吉出版《家庭中的死亡》,两年后作者去世。  1957:塞启斯博士的《帽子里的小猫》和艾尔斯·霍默兰德的《小熊》 发表。他们的可爱童心,有节制的语言,及他们所创造的系列,取代了小红 松鼠和它们的后代狄克和吉思。1957:哈罗德·彼特还在做演员的时候,即应一位作家朋友之邀试着写作剧本。  1958:塞缪尔·贝克特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无名的人》(前两部是《莫 洛依》、《马洛纳正在死去》)在英国出版。1958:苏联当局迫使《日瓦戈医生》的作者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拒绝领取诺贝尔文学奖。1958:国内收入署(I·R·S)到逮捕了艾德穆德·威尔逊,罪名是自1946-55 年没有交纳个人收入所得税。  1959:c·P·斯诺在他的演讲《两次文化和科学革命》中警告说,西方 知识分子的生活正在分化为“文学的”和“科学的”两大派别。 年由私人在意大利出版的《查泰菜夫人的情人》被美国列为禁书,5 月 3 日被评论。六十年代:l960:保罗·古德曼所著《成长的荒谬》在 60 年代大出风头。l960:艾伦·特鲁里的《建议与内容》获普利策小说奖;索尔·贝娄的《雨王汉德逊》角逐失败。  1960:小说家、社会批评家,曾是过“哈莱姆复兴”中的明星的佐拉·尼 勒·赫斯顿,被葬于佛罗里达州一家贫民公墓。  1961:简·雅各布斯攻击现代城市重建的著作《美国大都市的死亡及生 存》出版。1962:米切埃尔·哈灵顿著《另一个美洲》,播下了向贫穷宣战的种子。  1962:11 月 8 日,一场持续 114 天的报界罢工开始。艾德穆德·威尔逊 这样观察:“《时代》周刊的消失??印刷工人罢工的同时,我们意识到它 从未存在过。”《纽约书评》诞生于 1963 年。1963:在其老友艾迪斯·比亚夫去世后数小时,让·科克托相继去世。  1963:曼利彻·森塔克所著《野蛮的东西在哪儿》改变了对孩子梦境的 理解,l964 年获得卡尔德科特奖。  1963:诗人约翰·荷兰德声称“纽约时报书评的缺点是甚至存在于撰稿 人之间的桌边谈话。”  1963:玛丽·麦卡锡的小说《成长》显示出一个知识分子也能够创作出 性的、商业化小说。  1964:美国官方出版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美国读者自 1963 年起 即开始将这部小说从法国走私入境。1964:让-保尔·萨特决定不接受诺贝尔文学奖。  1965:罗伯特·洛威尔写给林登·B·约翰逊总统的信成为头版新闻,他 说他只有在“最灰心,最怀疑的”时候才能接受美国的外交政策。洛威尔拒 绝出席在白宫举行的艺术节。  1965:艾伦·金斯堡在布拉格被捷克斯洛伐克的学生们选为五月之王。 此事发生在 1968 年“布拉格之春”以前。l966:以“法妮·希尔”著名的《一个欢乐女人回忆录》,216 年前首次在英格兰面世,在美国得到官方许可出版。  1967:威廉·斯泰伦的小说《南特·吐纳的自白》无意中引起了民族问 题有史以来在文学上的大辩论。1968:苏联坦克开进布拉格,两年内米兰·昆德拉失去了教职,他的著作被逐出捷克斯洛伐克的各图书馆。  1969:伊萨克·阿西莫夫出版了他的第 100 本书。到他 1992 年去世为止, 他共出版了 400 多本著作。七十年代:1970:吉姆·布顿的《四个球》震动了棒球界,开创了无所不说的回忆录先河。  1970:《你在这吗?上帝,是我,玛格丽特》,朱迪·布鲁姆著,明确 揭示了从前被出版物掩盖的青春期真正的焦虑。1971:《时代》周刊华盛顿分社的通信员尼尔·席汉,针对 33 本有关越战的书写了一篇论战性的书评,在第 1 页登出,这些书的作者有西蒙·M·哈 西,乔纳栅·斯盖尔,泰尔福德·泰勒,诺姆·乔姆斯基和戴维·戴灵杰。1971:阿比·霍夫曼的作品《窃这本书》在书店里引起了一些混乱。  1973:艾利卡·琼格《害怕飞翔》出版。如果你不理解,可以参阅《性 的快乐》一书中的插图,阿历克斯·卡姆夫特著,一年前出版。  1973:尤多拉·韦尔蒂以其自传意味很浓的小说《乐观者的女儿》获普 利策小说奖,这位密西西比河的女作家,二战期间返回她现今仍然居住的杰 克逊之前,曾在“书评”编辑部工作。  1973:安妮·赖斯耗时 5 星期,将她的短篇小说《访问吸血鬼》改编成 长篇。  1974:鲍勃·伍特沃德和卡尔·本斯顿合著《所有做总统的男人》,恰 在水门事件致尼克松总统辞职之前问世。1974: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被苏联驱逐。  1975:保罗·斯科特以《购物分割》结束了他的系列印度小说《统治四 重奏》,前三卷分别是:《王冠上的珠宝》、《刻毒的日子》及《沉默之塔》。1976:爱尔文·豪所著《父亲的世界》有助于使一代人怀念下东区。1977:斯蒂芬·金的《照耀》照亮了他冷森森小说的道路。  1977:9 月 11 日,每种畅销书的书单目录增加到 15 本,开始根据电脑 计算销售数额。1978:以萨克·辛格获诺贝尔文学奖。  1978:8 月 9 日,为期 88 天的的报界罢工开始。在工作停顿期间,一群 纽约小丑,克里斯托芬·瑟弗,诺拉·艾弗龙,乔治·普列姆东,泽西·科 辛斯基,出版了《并非纽约时报周刊》。八十年代:  1980:莉莉安·海尔曼起诉玛丽·麦卡锡,要求赔偿 225 万美元。因为 麦卡锡说海尔曼:“写的每一个字,包括‘和’及‘这’都是谎言。”  1982:第一批四卷本适合女学生阅读的健康的平装本系列《保姆俱乐部》 问世,安·M·马丁著,现在该套书已有包括作者自传在内的 250 种。  1983:M·斯科特·匹克所著《较少彼旅行的道路》自 10 月 16 日登上畅 销书排行榜。此后在榜上停留数星期。这周该书已在平装书排行榜上出现 672 次。远远超过其它的书。1983:明尼阿波利斯城市委员会通过一项条例,规定色情文学是对妇女性犯罪的一种形式。  1984:1 月 1 日“书评”推出“摘要版”,“新书好书”和“乐趣摘记”, 重新设计畅销书排行榜,包括一个独立部分,建议和入门书。1984:船舶研究出版社推出汤姆·克兰西著《追踪红色十月号》,已售出 36 万册。  1985:克里斯·冯·奥斯伯格所著并插图的儿童读物《南北极解释》在 成年人所读书一栏上榜。1985:安杰丽卡·加尼特的回忆录《为善良所欺》给布卢姆斯伯利集团一个新的解释。  1986:《两个世界的陌生人》连续上榜 3 个星期,该书是吉恩·哈里斯 的自传,他于 1980 年谋杀了另一本畅销书《药物节食完全疗法》的作者海尔 曼·塔诺沃医生。1986:罗伯特·本·沃伦,迄今唯一一名荣获普利策小说奖和诗歌奖双奖的作家,被授予为美国第一位桂冠诗人。  1987:托妮·莫瑞森的小说《被爱》没有获全国图书奖,引起 48 位黑人 作家发布一份抗议声明,l988 年 1 月 24 日在“书评”上登出。1987:布里莫·列沃伊被发现死在他家中的楼梯井脚下,显系自杀。  1988:伊安·汉密尔顿出版传记《寻找塞林格》,塞林格胜诉,不许汉 密尔顿使用他未发表过的书信,该书于是被大量修订。1989:作家沃克拉夫·哈维尔当选为自捷克斯洛伐克总统。  1989:2 月 14 日,霍梅尼宣布,因为《撒旦诗篇》,萨尔曼拉什迪一定 得死。九十年代  1990:小说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在决定性竞选中失利,他想成为 秘鲁总统的企图落空,之后他声称:“我决不再为任何原因卷入,我决不再 中止写作。”  1990:哈罗德·布鲁姆提出,在《约伯书》中,被称做“约伯”或“崇 拜耶和华的人”的古希伯来学者,即《圣经》的作者,是位女性。(见塞缪 尔·勃特勒,1897)  l990:《米里埃的书》在非其他类的排行榜上位居第一,这得归功于住 在布什白宫里的一只英国小猎猫。1991:南丁·戈迪默成为南非第一位获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  1993:6 月 6 日,“书评”第一次使用彩版印刷。在夏季阅读一期发行, 其标志是一幅很大的有斑点的蛇的图片。  1994:书评”评论了它的第一张“光碟—CD”《艺术之谷软件》,3 月 6 日出版。  1994:9 月,已回到俄罗斯的索尔仁尼琴成为他自己电视访谈节目的主 持人,不久,他撤除了所有参与的客人,自己做全部谈话,1 年后,该节目 由于收视率过低而停止。  1995:到处都在阅读简·奥斯汀的书。人们通过电影发现(或重新发现) 了奥斯汀的作品。1995:马丁·阿米斯震惊了伦敦文学界,他把近 80 万美元的小说《信息》的预付款全部吃了。1996:曼哈顿一家法庭判决兰登书屋得额外加付给艺员、作者琼·柯林斯 100 万美元,因为它违约收回了该给她的 120 万美元预付金。  1996:不出名的作家乔·克雷恩因其作品《原色》出人意料地畅销而致 富。  西风吹书读哪页《纽约时报书评》100 年精选一切在海上──《吉姆老爷》,
约瑟夫·康拉德著 我们不得不承认,像大不列颠一样,康拉德先生也是大海的主宰。其他作家也讲过关于那些“在巨洋间做事”的人们的引人入胜的故事。并写下了 大海狂暴和平静时的生动画面。但当我们打开康拉德先生的书时,那些东西 就不屑一谈了。“大海那大声的呼唤”立刻使我们和作者一起扬帆去经历那 伟大的冒险。我们了解了“天海之间伟大而单调的存在”;我们感受到生命 平凡的流逝;同时,我们也被海上永远飘荡着的神秘而有力的力量所吸引了。 所有《吉姆老爷》中的这些,我们在康拉德先生无与伦比的杰出短篇《青 春》中都能读到,但是,《吉姆老爷》不仅仅是一部海上的罗曼史。据说作 者只想让它成为一部叙事体小说,但作品却依自己的意愿发展,而成为对心 理现象的深刻研究。如果这是真的,我们真应该感谢这种传说中的主宰力量。  《吉姆老爷》的主人公是出生于一个宁静的英国教区的男孩,但他却充 满了对冒险的渴望,并很早就成为一名水手。他极富年青人的自信,这是一 种年青人对自我的悲剧性的信心,一种不愿相信生活中还有失败的乐观,总而 言之,这正是青春的源泉和本质。但是最终,当 24 岁的他 作为一名年青水手航行在星光照耀下宁静的东方海洋上,而 800 名安静的朝圣者还在熟 睡时,“带着面纱的机会女神”——这正是他一生的梦想——悄悄地来到了 他身旁,而他却退却了从这里,康拉德先生开始了对一个灵魂的剖析。他并不是直接从人物内心来展开故事,而是把故事交给了一个并非全知全能的只不过对这一切感兴 趣的叙述者来讲述。他探索着这颗虽能感觉到事物全部的意义,但却时常是 混乱而狂野的心灵,就如同在黑暗的房间中一步一步摸索着前进一样,而这 正是一颗时刻能感觉到自己的胆怯,却又设法用自己非凡的潜能将自信拼凑 在一起的心灵。这本书的心理描写使我们时常想起亨利·詹姆斯。他对每一个情景都描写入微,把每一种情感都分析透彻。他把一个问题反复地拿出来,直到我们 能看到其方方面面,但他又从来不会帮我们解决它。吉姆就是个例子,而这 正是故事发展的动因。这对吉姆会有什么影响?这对一个人的荣誉会有什么 影响?吉姆未来的希望在哪儿?他还有救吗?所有这些,在这里都没有答 案。我们只有读下去,读下去,读到一个又一个描写精致而又细微的场景, 直到我们不无罪恶感地感觉到,对这众多的细致刻画的复杂细节已有一点点 厌倦了。  这时我们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我们抓不到任何确定的事?而且,这些 理论化的东西究竟值么?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已被请到了法官的座位上,踌 躇着、衡量着可怜的吉姆的好意及糟糕的表现。最后不得不问,为什么会有 这样的结尾?对他的挚友来说,也许很难劝告他,“孩子,你已经碰得头破 血流了,也许这是因为你太自信了。站起来,再试一次!不要胆怯!不要躲 避!在阳光下,谦虚但又充满希望地活下去!”这样,或者类似这样的事, 才是简单而可行的出路,但是,纵然书中的描写是如此美丽,我们也不禁对 迷宫般的心路历程失去了耐心。    虽然,读者也许会对书中扑朔迷离的心理描写感到厌倦,或干脆完全不 能理解此书的悲剧意义,但是书中每一页都有精妙而深刻的补偿。没有作品 能比得上康拉德先生在此书中展现的措词之巧妙和气氛之营造了。他所面临 的危险和詹姆斯先生一样,那就是,也许会太迷恋于自己高超的艺术手段, 为技巧的完美而牺牲了简单和直接的目的。  然而,像《吉姆老爷》这样稀有的文学杰作还是值得我们以感激和喜悦 的心情来接受它的,当然,也许读惯了罗曼史的人们会觉察出一种很不同的 意味。(佚名,1900 年 12 月 1 日)觉 醒──《我生命的事情》,
海伦·凯勒著 一个女孩,在极幼小的年纪,还没有来得及运用通常的交往手段对外界有所了解的时候,便被剥夺了所有这些与他人交流的普通手段,而一步步唤 醒她心灵的则是一个乏味而冗长的过程。这本讲述海伦·凯勒一生的书便取 材于此。书中一部分内容是海伦·凯勒亲手撰写的。这个过程的科学价值是 巨大的,它不仅仅在于这个过程本身,而且有助于我们了解那个无意识且未 被留意过的认知过程——这个不到 2 岁时就又聋又瞎的女孩,通过艰苦的努 力,学会了其他正常孩子应学的所有东西。而且,这个故事在人性方面的价 值也是同样巨大的。  从知道一件或几件东西的名称到认识到每件东西都有名称是一个漫长的 过程,下面一段便描述了恍然而悟的那一刻:  “有人在汲水。我的老师把我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当清凉的水流冲洗着 我的一只手时,她在我的另一只手中写下‘水’这个字,先是慢慢的,然后 渐渐加快。我在那儿,一动不动,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她手指的每一次移动上。 突然我觉得好像模模糊糊记起了一些已经遗忘的东西——我感到一种往事重 来的颤栗,那语言之谜一下子迎刃而解。我知道了‘水’就是指流过我指掌 的那美妙凉爽的东西。这是个活生生的字,它唤醒了我的心灵,给了它光明、 希望和欢乐,使它重获新生!”由于许多文章都记述了这位不平凡的年轻女子和她身处逆境中所取得的成就,毋庸赘言大多数人也都知道她进入拉德克利夫女子学院,学习希腊语、 拉丁语、法语、德语、数学、文学、历史——所有别人可以修习的课程。她 承认,和福尔摩斯博士一样,她也不喜欢数学。当她找不到盲文编写的教科 书时,就由沙丽文小姐用手语把课程读给她听。上课的时候,沙丽文小姐就 坐在她身边,把老师所说的用手语转述给她。凯勒小姐这样写道:“从这方面来说,我觉得自己并不比记笔记的女孩们差。如果大脑完全被边听边一字一句记录这个机械过程占据,一个人就难以注意到正在讲解的 问题或者它是通过何种方式表现出来的。我在课堂上无法做笔记,因为我的 手在忙于听讲。”(佚名,1903 年 3 月 21 日)时代的悲剧──《黑人的灵魂》,         威·爱·伯·杜波依斯著 人们普遍同意布克·T·华盛顿代表了美国黑人的最高希望这个看法。确实,在他的人民的所有领导者中,他是为他同胞做得最多,而同时又与那些 跟他们紧紧相关的白人、那些南部白人们之间摩擦最小的一个。这里要讲的 是另一位黑人“教育学家”,让我们用这个当前的术语来这么称呼他。跟华 盛顿不同,他并不是在南部的黑人中长大的,也没养成南部黑人的举止习惯。 他是在新英格兰接受的教育——在直到长大成人并且作为一名老师走进与他 同肤色的人们中间之前,他都从来没见过黑人的野营布道会。自然,他看待 事物的方式便不完全与布克·华盛顿相同。可能,他不象后者那样能在他同 胞的自然状态下去理解他们。当然,他也不能象塔斯克吉所持的原则那样理 解南部白人的观点。不过,这点倒是可以同样确定的:《黑人的灵魂》一书 较清楚地阐明了黑人问题的复杂程度,因为它说明至少一些黑人的渴望中的 关键处仍然还是要求取消种族隔离。是因为黑人车厢,因为在南方,他不能 与白人在一起抽根烟或喝杯咖啡的事实,使得亚特兰大大学的杜波依斯极为 恼怒并转而支持黑人。这位作家坚信,总有一天这个种族界限终究会像早晨 的薄雾一样消失掉,与此相对立的是南方白人同样坚定的信念。但是,他同 时又承认种族界限是个“很棘手的问题”,而且就相当长一段时间来说还会 持续如此。该书的结构比较新奇,由它标题的诗化的结构可以使我们对该书的内容和措词窥见一斑。在一个对南方黑人种族的实际情况了如指掌的南方人看 来,这个在北方长大并经过北方教育的黑人,归根结底,就象他自己所说的, 是与非洲黑人种族“骨肉相联”的。他们的多愁善感、诗情画意、寓于逻辑 性以及崇尚公正、鄙视偏见的个性总是与其民族的特性和民族的艺术风格微 妙地缠结在一起。他在一番意在寻求倾听申诉的公正之音的雄辩后,他进一 步详尽地叙述了自由民局动荡的历史以及它所做的好坏两方面都有的工作, 因为他既承认好的一方面,也接受坏的一方面。从黑人的角度,哪怕是从北方黑人的角度来回顾这样的一本书,对任何一个不带偏见的学生来说都极有价值——此外,可能对那些仍然还想做学生 的有偏见的人,它也同样有价值。在这里要说出读完本书可得到什么大致印 象是不可能的,但是,其蕴含的意思似乎是这样:黑人不可能在南北战争刚 结束后即从南方法庭那里得到正义,而白人也几乎同样不可能在自由民局官 员进行的特别司法过程中得到正义,这些过程在很大程度上使法庭中止了一 段时间。老一代的南方人回想起了大部分这些过程——托马斯·纳尔逊·佩 奇及其他作家创作了大量关于他们的栩栩如生的且多愁善感的小说,大部分 都基于实情之上。在这里我们要谈论的是另一方面。  虽说整本书对于南方人来说尤其有趣,虽说这本书在叙述那些南方人认 为不可能事情时的自我约束与控制的方式理应受到赞扬而非粗劣的批评,该 书中与布克·T·华盛顿当前计划安排更直接相关的那一部分却是眼下最为重 要的。  在这件事上,本书作者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是代表许多受过教育的黑 人在讲话。他主要提出了两个反对意见:第一,华盛顿并不是由于他所属种  族所遭受的苦难,而是由于白人的支持成为他的种族的领袖;第二,通过向 现代商品精神投降以及将提高个人的努力局限于实际教育和获得财产与得体 方式,他实际上最终在将黑人与那些更高一层的灵感割裂开来,这些更高层 次的灵感,用杜波依斯的话说来,是使得一个民族伟大的唯一的东西。比如, 据说华盛顿很清楚地要求黑人至少在目前要放弃如下 3 种东西:1.政治权利;2.对平民权利的坚持要求;  3.对黑人青年的更高层次的教育; 而是应该集中全部精力进行工业生产、教育、财富积累以及与南部妥协,这 个政策被勇敢而持续地倡导鼓吹了 15 年,而且大约胜了 10 年。那么,作为 这种棕榈树枝般柔软让步的结果,我们都得到了些什么样的回报呢?在这些 年里所发生的事是:1.剥夺黑人的权利;2.给黑人制造出一个合法的低人一等的地位;3.逐渐地稳步减少对黑人进行更高层次培训的科研机构的援助。 当然,所有这些动向并不是华盛顿说教的直接后果, 但是,毫无疑问,他的宣传加速了这些动向的形成。 该书作者承认布克·T·华盛顿著作的伟大价值。但是,他并不很相信这种做羊羔般的顺民的说教。他确实认为,更为大胆的态度对于他所希望黑人民族将能成为的那样的种族来说,既更为合适恰当,又更有可能推动该种族 向前发展,而这种态度是要牢牢地建立在由战争补偿所担保的权利基础之上 的。他说:“我们出于良知感觉到必须要求这 3 样东西:1.选举权;2.公民 平等权;3.对年轻一代按其能力进行教育。”他尤其坚持要给黑人更高教育——他还用统计数字以显示,这样做的话而可致黑人所能做到的事。他所有这些论点的价值,以及他统计数据的威力,在读过该书后都能被最好地得以 判断。  对那些从人种学角度而并非政治角度进行黑人种族特性研究的学生来 说,这本书中的很多段落都很有意思。在他们看来,这个种族并不是威胁美 国未来的乌云,而是一个奇特的民族,一个说到底在《黑人的灵魂》一书中 作者喜欢称作所谓“可怕面纱”之外,很少被无论是它最好的朋友还是最坏 的敌人所理解的民族,在读整本书时,应该记住它是个接受了北方教育的黑 人的想法,他虽然在南方他的同胞中间生活了很长时间,但仍然并不能完全 理解某些同胞们可以本能体会得到的东西是——这些东西一个在南方长大的 白人也能由类似的本能体会得到;他不能完全理解某些双方都当作事实接受 的东西——不是理论——是跨越了数世纪的作为环境产物的种族对种族所持 的基本态度,如同那些在其他国家存在的差不多类似的上等阶层对农民阶层 所持的态度。(佚名,1903 年 4 月 25 日)心灵之潮──《卡拉马佐夫兄弟》,
费·陀斯妥耶夫斯基著 几年前,当肖伯纳的剧作深深地吸引着广大戏迷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年轻的女士,整晚消磨在剧院后——也许观看了《人与超人》—— 表情明显地流露出她的感受,对身旁的人说:“噢,他们说的都是在夜深人 静的时候,关了灯,你一个人独处时所想的东西。”这位年轻女士一定相当 直率,否则她也决不会发表这一番感慨,因为在那个遥远的年代为人坦白可 没什么市场。  我们比起那个时代还是有了些进步。我们已经克服了缄默,推垮了矜持。 H·G·威尔斯的《安·维罗尼卡》表现出了令人不安的坦率。科娜·哈里斯 夫人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她学会了用令人震惊的自由方式谈论事 物,这是处于哈里斯夫人这样位置(也是我们的位置)的人原先即使窃窃私 语时也难以启齿的。我们的小说家和我们的英语都上了挪威人和俄国人的学 校,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来模仿这些外国人的坦率。威尔斯试着这么做了, 高尔斯华绥也做了尝试,贝内特在他的《王城镇》中进行了这种试验,而罗 伯特·哈里克则大胆地将它移植到这里。不过你必须阅读他们尝试模仿的任 何一位俄国作家的作品,只有这样才能认识到,通过谈话倾诉人的心灵内涵 这套把戏不过是对艺术的见解,“像买裤子一样,是制成品”。英国和美国 的现实主义作家都相继因其大胆泼辣却又愚蠢的草率作风赢得了成功,但 是,就像他们已不再运用老式的严谨手法一样,他们也不再像俄国作家那样, 仅仅阐述自身的简单真实,或者让他们的人物来讲述人物自身的简单真实。 他们通过坦白来制造错觉,正如他们原先的克制即是为了达到这一效果一 样。如果考虑到我们的现实主义作家,那么即使是对文学一窍不通的人也应该读一读由康丝坦丝·戈耐特翻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卡拉马佐夫兄 弟》的英译本。这个译本除了一些只有俄语本身才能体现的风格之美无法译 出外,完全真实地再现了原著。读者或许不必读完整部书。虽然此书只是作 者本意要讲述的故事的一个片段,但是它已长达 840 页。不过仅仅阅读其中 的一部分也会使人深受启迪,读者会为读后的巨大收获感到震惊。当然我们 这里说的读者仍是一般对读书稍感兴趣的美国人,而不是那些俄国文学流派 的追随者。而读者之所以沉湎于其中,完全是出于对书中人物和戏剧性情节 的极大兴趣。  我们的读者很有可能对托尔斯泰或屠格涅夫或者这两者都有一些粗浅的 了解,因此在他的头脑里也许早以形成了一种概念,那就是,俄国小说充斥 着从疯人院逃走的疯子和还没来得及被送入疯人院的精神病患者。如果他己 有了这种看法,那么卡拉马佐夫兄弟的历史会进一步鼓励这种无害的设想——俄国比一座大疯人院好不了多少,而里面的看守和病人一样受着痛苦的煎 熬。不过虽然读者心存如此设想,但是他并不能否认这 840 页中出现的所有 人物,无论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都具有人性——真真实实、令人发指的人性。 他们之所以神经错乱,仅仅是因为他们极其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每一种情 绪,而把每一种情绪都当作生命的全部来对待。作为一个西方人,他是在一 种完全不同的,有着打折、回扣以及折衷的体制中游戏人生,因此从他的观点来看,慢性歇斯底理渗透于人一生的命运之中。难道我们不是小心翼翼、 精打细算地平衡着我们的喜悦和忧伤,计算着我们能付出的爱,提前弥补着 我们的罪过,在无法装腔作势、虚与委蛇之时为美德付出代价,同时培养自 己那基于商人的聪明之上的常识吗?不过,让我们不要因为常识是商人的聪 明而鄙视它。  换句话说,我们同意用这样一个计划安排生活,它既能使我们自己可以 忍受生活,又可以使我们的生活在表面上为上帝和我们的同胞所接受,那就 是永远不要,哪怕是对自己也不要承认生活的真相中最糟糕的那一部分。但 是俄国人却不是这样。他们在谈话中倾吐了心灵的全部内涵。陀思妥耶夫斯 基就是这样,把他的俄国同胞的灵魂在这几百页纸中如潮水般渲泻出来。每 一个人都向他人倾吐着自己的心声。老卡拉马佐夫、塞累缪斯、卡拉马佐夫 三兄弟、隐者、修道士、愚蠢的寡妇、跛脚的女孩、患癫痫病的厨子、一个 愤懑高傲的年轻女子、另一个有几个情人的女子、破落的上尉、警察头目、 律师——每一个人全都和盘托出真相,让你惊恐地感到讲出这么多真相是多 么的不正当。  你还可以瞥到这样一个事实——不读这本书你也许永远不会意识到—— 那就是,不断地以真实示人几乎和大量的谎言一样,会影响我们合理公正地 看待问题。比如年轻的德米特里·卡拉马佐夫,他是一个相当可爱的恶棍, 不管他多么卑贱下流,我们都可以想象那是因为他在花言巧语中泯灭了与生 俱来的正直,甚至高尚的情感。与他相反的是他的弟弟伊万,无论是邪恶还 是美德,他都从不讳言。俄国人认为(我们被告知)他是俄国自我毁灭型知 识分子的典型代表。而另一个年轻人则是“正常”的俄国人。你也许会说这 个“正常”的德米特里被塑造成环境的牺牲品,而那种环境对他的同龄和同 阶层人来说也许是正常的。他是一个青年军官,为了钱不断地变换职位,命 运为这些职位所驱使,不知未来如何。无论如何,他是人类大家族的一员, 你不敢割断与他的血缘关系,而且他也不会因为不完美便失去震撼人心的力 量。  约翰·高尔斯华绥首先指出俄国作家的一种普遍倾向,一种要将所有的 东西都倾泻而出,直到精疲力竭的写作习惯。最近,约瑟夫·康拉德,这位 比我们当中任何人都更了解俄罗斯作家的人,在其《在西方的目光下》也用 了同样的手法。然而,康拉德在其主人公性格中体现出的与陀思妥耶夫斯基 的不同,正是欧洲贵族和俄国农民的区别。这种区别——尽管陀思妥耶夫斯 基死于 1880 年——是两个世纪的差别,是文明的欧洲和野蛮的俄国之间的差 别。那些他作品中的农民应属于尼禄时代甚至还应更早的罗马时期,而建立 在蚂蚁般辛苦的农民之上的温泉澡堂文学并无助于缩小这两个世纪的鸿沟。(佚名,1912 年 7 月 30 日)一个男孩最好的朋友──《儿子和情人》,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著 似乎没有比“人类的纪实”更陈腐的书评词汇了,但是用它来描述这本非同寻常的书却再恰当不过了。它几乎称不上是个故事,而是一个男人生命 的最初部分,从出生到 25 岁,他周围的环境,他的坚强和数不清的缺点,都 展现在我们面前,甚至连最细微的感情和环境的效果也没有忽视。这本书的 女主人公不是心爱的姑娘,而是母亲。小说以母亲的婚姻开始,以其悲剧性 的死亡而达到高潮。儿子保罗·莫瑞尔和其母相互的爱是两人生命的源泉。 这些都被细致而真实的地描绘了出来,连两代人之间不可避免的冲突都没有 放过。  小说的背景是德比郡的煤矿。保罗的父亲是个矿工,他的母亲却出身于 较富裕的家庭。两人这种“浪漫的”结合虽然是许多老套的言情小说的欢乐 结局,却也是不少现代现实主义作品的开始。书中第一章描述了婚后一段时 间的生活,那时,这对不般配的夫妻的杰作保罗尚未降生。瓦特·莫瑞尔本 不会变得如此坏,如果他娶一个普通的女子从而生活不再充满纷扰的话,他 应该比书里面写的要好的多。他逐渐的堕落既令人痛惜又不可避免——一个 快乐可爱的青年变成了脾气暴戾的酒鬼父亲,他的出现扼杀了孩子的笑声, 单是想一想这样的父亲就足以使全家笼罩上一层阴影。莫瑞尔太太却异常坚 强,她能将几乎已被丈夫毁掉的生活重建起来,而他却只能在山岗间无助地 游荡。劳伦斯先生对莫瑞尔一家日常生活及其所处的村庄的描写是出奇的真 实,而更真实之处在于,他从不炫耀自己对生活细节的了解。所有这些从他 笔下自然流淌而出,只有当我们稍事停留时才会发现,他的背景描写是如此 饱满和完整,以至于那些主要人物——莫瑞尔夫妇、保罗、玛丽安,和克拉 拉都跃然于纸上。保罗是一个与其说令人同情不如说使人感兴趣的人物。他的软弱和对精神依靠的需要都使人很难不对他表示蔑视。他又不断地试图从另外两个女人 那里找到力量,而事实上,只有他那杰出的,不屈不挠的母亲才能帮他。这 一点他一直都有所觉察,但直到最后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无论如何, 想为他对玛丽安的态度开脱都是极端困难的,尽管是他精神的自卫导致了不 忠。劳伦斯先生似乎对我们所说的传统道德不屑一顾,然而,坦白地说,他 的书并不非常无礼。  虽然他非常直露地描绘了保罗、玛丽安和克拉拉三者之间的关系,但事 实上,这种描写一点也不粗俗。他对玛丽安这一人物的描写,使读者必须更 加仔细地阅读才会发觉,这是一个精神如此纯洁的女性,以至于她已和芸芸 众生或普通人性毫不相干。我们为她的渴望和缺乏自信感到痛心,因为正是 这些缺点使她在即将得到最为渴求的东西时却失去了勇气。然而保罗最后的 和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他感觉到玛丽安正在把他的灵魂据为己有,而正如 他母亲所说,这种感觉让他失去一切。两人之间心灵上的冲突盲目而无意识, 这正是对人物内心深处的力量的最好揭示,而人物本身却经常对此一无所 知。  克拉拉较玛丽安相比就逊色得多,这是因为她必须个性鲜明一些。她是 一个非理性的女人,像保罗这样的人自然会对她感到厌倦。而比这两位女性  都更杰出,意志力更强,充满慈爱,并一直能在其儿子心中拥有不可动摇的 地位的,是这位英雄的母亲。虽然玛丽安曾几乎将她的儿子抢走,但她最终 还是战胜了一切对手。在一本有如此众多刻画入微的人物的书中,母亲依然 是最出色的人物。当我们最初遇到她时,她正领着孩子们去见“清醒的父亲”, 并鼓励自己去经受生活的磨难,因为生活对她来说就象一场永无终结的等 待,明知无望还要等下去。最后一刻,她还在同癌症进行英勇的斗争。她一 直是一个真实而优秀的真正女性,一位模范母亲。劳伦斯先生非常小心地避 开了她病痛的可怕的细节,我们只能看到她那“被病苦扭曲了的双眼”和她 孩子们的悲痛和恐惧。保罗的所做所为是否正确并无确定的答案,唯一我们 确信的是,他“爱她甚于自己的生命”,他对她日渐衰弱的无力的怨恨非常 值得分析。他似乎很平静地接受了母亲的去世,但母亲之死对他的影响,那 种一片空白、一切事物都变得毫不真实并失去意义的感觉,是非常有震撼力 的。没有了母亲,他的生命已毫无意义、但是为了她,他必须活下去。书中随处可见精练而生动的描写: “弯曲的大路在清爽的朝雾中延伸,阳光与阴影如此壮丽和安静。后面,房屋黑黑的轮廓在天空的映衬下从凹陷处显露出来,象野兽似地用黄色的眼 睛好奇地看着黑暗深处。”一个句子就足以展现一幅图画。尽管这是一本长达 500 页的小说,但其风格是简练的。这种简洁的文风,有时就像锤子清晰而短促的击打声。同时, 它又富于变化,如在描写不同的心理历程时就很成功。它把近于不可表达的 细致感情也刻画得细致入微。然而,最后我们要说的是,本书之所以能成为 罕见的杰作,主要是因为它对玛丽安这一复杂人物的描写,因为她是保罗的 “良心,而不是伴侣”;另一方面,一个当她熟睡并梦见自己年轻时她儿子 的灵魂也不会离开的母亲,和一个永不安宁的儿子之间美丽的羁绊,也使这 本书非同凡响。(佚名,1913 年 9 月 21 日)亚当斯家庭──《亨利·亚当斯的教育》,亨利·亚当斯著  我们等了 12 年才见到亨利·亚当斯的自传。这本书内涵丰富,充满了令 人难忘的警句格言,富有挑战性的观点,文风轻松愉快,有时想入非非,却 又不失深刻的思想和启发性,是一本很值得我们等待的好书。这本书有段奇 特的历史。《亨利·亚当斯的教育:20 世纪复杂性的研究》写于 1905 年, 是《圣迈克尔和查特山——13 世纪统一的研究》的续集,这本书在 1904 年 完成,1906 年私下印了 100 册,分送给了感兴趣的友人。现在《教育》一书 才由马萨诸塞州历史学会首次出版发行。但是当建筑家学会在 1913 年发行《圣迈克尔和查特山》时,学者对《教育》一书已经很了解了。亚当斯先生 由于疾病不得不于 1912 年终止了写作生涯,正如洛奇议员在该书序言中所说 的,亚当斯决定“不出版他的自传,告诉公众该书尚未完成,他相信它不久 就会被人们遗忘”。但它并未被人们遗忘,虽然不幸的是作者本国的广大公 众一直却没有对这位美国历史学家查理斯·弗朗西斯·亚当斯的儿子多加注 意。我们希望《亨利·亚当斯的教育》一书的出版可以起到所需的介绍作用。 为了这个目的该书值得一读,除此之外,为许多其他目的都值得阅读这本书。 对波士顿事物的干涩评论,荒诞不经的幽默,讲述历史事件时那漠不关 心的方式——在这本自传中作者常以第三人称出现——还有那些迷人、温柔 又生动的人物描写,所有这些无论是可读性还是作者的文学风格都让人难以 抗拒。他关于童年的描述生动迷人,令人难忘。他是在新英格兰长大的,对于那儿的环境,他写道:  “对事物的抗拒是新英格兰的法则;孩子用抗拒的本能看待世界;几代 以来他的先辈们把世界看作一件需要改造的东西,它充满了需要铲除的邪恶 力量,他们从来没有认为他们对此完全获得成功;这个任务是亘古不变的。 这任务不仅仅意味着要抗拒邪恶,而且要仇恨它。孩子们很自然地把所有力 量看作敌人,而且也发现事实上的确如此,不过作为新英格兰人,不论大人 小孩,在与充满邪恶敌对的世界的长期斗争中也学会了热爱仇恨带来的乐 趣;他们的欢乐时光微乎其微。”在他对童年时代人物的描述中最为出色的是他那被称作“总统”的祖父和人称“夫人”的祖母,后者“喜欢家具”而且不是波士顿人;还有他的父 亲和他父亲的朋友查里斯·索默纳,他是作者少年时代崇拜的英雄。每个人 都有一段长而细腻的描写,文字之长使我们无法在此引用,但是一旦读过之 后,他们就会就被保存在读者自己的“肖像画廊”中。  书中的主人公小时候不喜欢上学,他常把自己的学生时代称作“浪费掉 的时光”。和所有亚当斯和布鲁克斯家族的成员一样,中学毕业后他进入哈 佛大学,“这是一所温和且有自由风气的学校,在这里可以接受成为一个受 人尊敬的公民所需的教育,学到成为有用之人的必备知识”。  和在所有地方一样,亨利·亚当斯在哈佛交了一些朋友,不过詹姆斯·罗 塞尔·卢维尔的学者风度给他留下了最持久的印象。卢维尔从德国带回了和 他的学生们聚在一起读书的习惯,他还促使亚当斯大学毕业后亲自去德国旅 行。从教育这一点来讲,德国是失败的。不过这位美国年轻人从那里了解到  “他所爱的是 18 世纪的德国,而德国人却以之为耻,想尽快地把它摧毁掉。 他不知道德国的未来将会怎样。军事化的德国令他厌恶。”他喜欢“德国人 在实际办事时总爱犯错误的毛病”,德国的“体制”令他恐惧。  亚当斯 23 岁时,其父亲被任命为驻英公使,他作为其父的私人秘书来到 英国。正如人们所知的,那是在 1861 年,其后几年中他所经历的考验和艰险 是难以言表的。“亨利·亚当斯每想到 1862 年都不禁毛骨悚然。”在南北战 争的几年中,英国政府强烈地支持南部联邦,作者用扣人心弦、独特的笔调 描述那几年的经历。有许多句子、段落甚至整页的文字都深深地吸引着评论 家去引用。最后,再一次建议广大读者完完整整地阅读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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