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连中德诺浩特色跑马比赛多开始

  带上媳妇去
  短短14个月,46岁的孙化明完成了国内外30场马拉松赛,着实疯狂,令很多跑马好手汗颜!当然,跑步的感染力无穷,在孙化明的带动下,家人、朋友也纷纷加入跑马大军,他俨然成了“教练”,随时为跑友们做训练规划、解疑答惑。这次程一公布,孙化明立即组织公司员工报了名,带上员工去跑马,跑马路上,大家不孤单!
  孙化明提供的马拉松日程表上清楚地记载着他的一次次“战果”,比赛时间、成绩,一目了然。“一开始只是为了健身,没想到跑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算是欲罢不能了!”孙化明看着日程表,感慨良多,这一个个比赛都代表着一段独特的经历。
  “虽然跑了这么多次 ,每次站到起点处,还是会紧张。”孙化明笑笑,不要以为跑多了就容易了,其实要跑下来仍是挑战,每一场马拉松赛都值得被尊重。一块小小的奖牌就是跑马勇士获得的最好慰藉品,这对孙化明来说已然成为精神上的享受。
  说起妻子和女儿跑马拉松,眼前的这位运动型硬汉展现出了他温情的一面。“女儿上大学了,周末我去跑马,她一个人在家也很孤单。”孙化明开始鼓动妻子一块跑马,在他看来家庭有共同的兴趣会更温暖。从7月份开始,妻子常英杰开始跟着孙化明训练,每天坚持跑步 ,一点点进步。有名师指点,常英杰进步很快,两个月之后她就报名参加了吉林和龙半程马拉松,这是夫妻二人携手参与的首个马拉松赛。“我是作为陪跑‘兔子’,全程为她服务的。”孙化明笑着讲起马拉松中陪跑经历。他和妻子并肩前行,由他来严格控制跑速,有时候妻子跑快了,节奏被打乱,他要及时提醒。“刚开始跑时,她也很紧张,好在当时在长白山脚下跑的,沿途风景都很美,慢慢地就适应了。”在丈夫的陪伴下,44岁常英杰顺利完成比赛。
  之后短短两个月,常英杰也顺利完成6个马拉松,夫妻俩计划着把女儿也拉进跑马大军。今年的北京马拉松是孙化明一家三口跑的第一个马拉松,妻子和女儿跑半马,孙化明跑全马。“我女儿也喜欢跑步,我陪着她俩跑完半程后,又跑了半程,后半程比前半程还快了一个小时。”孙化明坦言,一家三口共同跑马是他的一个心愿,跑完全程就完成了一次神圣之旅。其实,在参加北马的前一天,孙化明刚跑完32公里的队内选拔赛。“我想代表长江商学院参加第十届商学院戈壁挑战赛,4天行程 112公里徒步穿越戈壁,当年玄奘独自走过的修行路神秘莫测,对我来说是个巨大诱惑。”连续两天跑了74公里,这令人惊奇,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其实,在跑马中,孙化明逐渐扮演起“教练”的角色。“很多人一开始对跑马没有认识,认为马拉松只有专业运动员才可以参加,殊不知这是为数不多的普通人可以和专业运动员同场竞技的运动。”和跑友们通过微信分享跑步常识和心得,引导想跑马的人“入门”,这一切他甘之如饴。当然,在孙化明的带领下,他的员工也开始跑步 。“这个月30号的青岛半程马拉松赛,我们公司的员工全都报名参加了。”孙化明表示跑马可以锻炼人努力付出,激励意志,还能使团队更加团结。“之前就一起参加过十公里的长跑,大部分人都能跑下来。”让员工跑起来,真正做到放松工作两不误。
  如今,以孙化明为圆心形成的跑马人群已渐成规模。对孙化明来说,跑马不再是一个人的运动,让家人、朋友都跑起来才能真正践行跑马的使命。
  跑马路上70岁老太是导师
  “我能坚持跑完全程,相信很多人都能坚持下来。”40岁的张路今年10月份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半马,但他经坚持每天跑步10公里的习惯已经5年了。“一直感觉马拉松离自己太遥远,就没想过尝试,后来发现身边很多朋友都在跑,才意识到自己也可以试试。”张路笑笑,跑完的感觉太美好,让他很后悔没早早开始跑马。张路坦言,都说有遗憾的人生才完美,现在开始还为时不晚。
  “那时候我是标准的‘三高’,逼得我不得不运动。”张路开始在跑步机上跑步 ,一开始跑10分钟就气喘吁吁,那时候感觉已经达到了极限。没办法他只能跑走结合,先跑 10分钟,然后快走50分钟,这样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个月。“碰巧跑步机也坏了,我就开始到室外跑。”户外运动和室内运动带给他全新的体验,清新的空气、柔和的阳光,十分惬意。之后他每天坚持10公里,一直跑到去年年底,膝盖越发疼得严重。
  掌握好技巧调整跑姿之后,张路跑步里程不断提升,计划着参加半程马拉松赛。“跑第一半程之前,我自己练习跑了10个半程,以比赛状态要求自己,都能顺利完成后,才报名参加正式比赛。”张路自设跑马路线,每天沿着金水路跑步,算着时间,计划配速,几乎每次都能跑完半马的距离,他信心倍增,觉得是时候挑战一下自己了。“10月份参加了环大沽河马拉松赛的半程比赛,第一次跑马很紧张,当时定的目标很简单,跑完全程。”在跑的过程中,自我感觉良好的张路禁不住就被高手带走了,自己的节奏就被打乱了,跑一段之后就很难受。这逼得他不得不调整节奏,严格按照配速跑下去,最后坚持着跑完全程,用了1个小时50多分。都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次比赛为他跑马开了一个好头。
  张路坦言,跑马不仅考验体力,更是对意志力的挑战。他发现很多年过六旬的老人还在跑马,而且他们比很多年轻人跑得更好。泰山国际马拉松是张路参加的第一全马,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太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跑到10公里的时候,我的脚底就磨出了水泡,跑起来很难受,我就跟着大队伍跑着。”张路跑到36公里时,用时不到4小时,感觉脚底的水泡被磨泡了,他决定放慢速度慢走到终点。“这时候一个身高只有1.5米,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经过我身边,看年龄得70岁。”看到年龄这么大的跑马者,张路很吃惊,老太太看到他放慢步伐,只留下一句话“小伙子要加油啊!”
  张路很受启发,追上老太太,陪她跑了1公里。“脚实在太难受,我就慢下来调整,老太太则有条不紊地往前跑。”张路感慨良多,在跑马路上他经常遇到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他们可能起跑不快,但是他们能固定速度,很有毅力,整个赛程能匀速跑下来,这让他非常佩服。“跑马路上,除了跑步,总能遇到很多感人的瞬间和事情,每次都会触动很大,这更是一笔精神财富。”
  虽说只参加了3次马拉松比赛,张路对跑马的热爱却十分强烈。将跑马和自己喜欢的摄影结合起来,对张路来说也是一次新的尝试。这次青岛半程马拉松他决定带上航拍飞行器,航拍全程、记录感人的瞬间,把比赛用相机记录下来。“家门口的跑马赛感觉倍加亲切,一定要参加。”作为一名跑马新人,张路表示现阶段还不太关注跑步速度,只是把完成赛程作为目标,坚持完成马拉松赛、坚持跑下去,是他的初衷。
  要跑马,我们全家齐上阵
  近些年来,跑步越来越火,跑马的人很多,但夫妻二人共同跑马的其实并不多。33岁的刘森和30岁的张坤在跑马的路上配合默契,夫妻俩已经相伴跑过5个半马。两人同时开始跑马,每次马拉松赛相伴参加,两人在跑马这件事上做到了“神同步”,他们的女儿5岁的刘凌菲也喜欢跑步,跟着爸妈跑步她总是笑得很欢。在他们家,跑步已经成为三人的共同爱好,而跑马已经深深印在了生活中,跑步的路上尽是欢乐。
  “其实我们家 ,是我媳妇提议开始跑步的。”刘森介绍,他和妻子张坤都喜欢运动,两人身体素质不错。2013年年初,张坤提议两人一块跑步,刘森一听欣然答应。
  “第一天晚上 8点多,我们俩去跑步,跑了1公里,她就跑不动了,开始走跑结合,勉强完成了计划的运动量。”刘森对妻子竖起大拇指,他之前没想到妻子能坚持下来,但确实是坚持下来了。一次提高一公里,循序渐进,当过10公里之后,两人进步更快。“两个人一块跑,另一个就是一面镜子,两人能互相监督,互相照应。”张坤觉得,这就是两人一块跑步的最大优势。不能随便说放弃,成了夫妻俩的共同准则。
  “在我的印象里,跑马的人都很强壮,耐力很好,要经过专门训练,一般人很难承受那么大的运动量。”这在之前夫妻俩人从未敢设想跑马,但朋友圈的跑马照片总在刺激着他们。在训练两个月之后,夫妻俩计划参加正式马拉松赛,检验跑步成果。“第一次跑半马时,我们俩都没有经验,我带着她跑。”刘森介绍,第一次参加正式跑马比赛,两人都很兴奋,一开始就跑得很急,体力早早用尽了,后半程就感觉跟不上,到最后两公里的时候,膝盖疼得难受,两人好不容易跑到终点。
  “第一次跑马,这是很容易出现的问题,跑步的时候,不注意配速,遇到熟人打招呼,自己的节奏就被打乱了。”刘森和张坤接受教训,在以后跑马时,两人很注意节奏,再未出现这种状况。“第一次跑马,全家去给我们助威,那不仅仅是一场比赛 ,更像是一场考验。”刘森和张坤跑到终点,经受住了考验,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在以后的几次跑马赛中,我们很注意控制配速,半程已经能够顺利跑下来了,而且用时也在缩短。”刘森表示,每次跑马,他都会有不同的收获,遇到不同的难题一一克服,整个赛程都不枯燥。“到不同的城市跑马会有不同的收获,沿着城市跑跑,会加深对这个城市的认识。”刘森和张坤跑马时,经常会带上女儿 ,让女儿感受跑马的热情和运动的氛围。
  “我女儿4岁时就跟着我们跑步,每周跑2次。”刘森夫妻俩喜欢带着孩子到大学校园跑步,夫妻俩随着女儿的步伐,一左一右陪她跑。“她跑得很开心,跑步过程中,她有时会问很多问题,跟她聊着天她就不觉得累。”夫妻俩有绝招,5岁的刘凌菲也跑得不亦乐乎。“我的跑友都知道她,有时候搞训练,我们会带上她,她混得很熟。”刘森介绍,刘凌菲自己跑两公里不成问题。“这次青岛半程马拉松赛,我们一家三口都报了名。妻子陪女儿跑5公里,我跑半程。”刘森计划,先陪妻女跑5公里,让孩子了解马拉松的文化,感受运动的激情,这是相当重要的。“我们先带她跑好前3公里,剩下2公里就不是问题了。”刘森对女儿成功跑完5公里信心满满。
  “青岛半程马拉松赛是我们今年跑马的最后一站,这一次我们全家齐上阵。”刘森介绍,这一年跑马,两人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坚持跑完全程。“明年计划参加更多马拉松赛事,让父母也加入到跑马中,一大家子人一块跑马,那会更精彩。”刘森表示,父母喜欢健身,下一步他要游说他们跑起来,到时候全家人一块参加跑马,那就不仅仅是一场比赛,更像是聚会,也是家庭文化的传递。
  捷克大叔带着酒香来跑马
  40岁的Maros Breda来自捷克共和国,非常喜欢跑步,四年前开始跑马,已经成功完成10个马拉松,是名不折不扣的跑步达人。“我的跑马经历十分偶然,也很有趣。”Maros介绍道 ,和朋友闲聊时获得了一个比赛信息,这让他决定试试。2010年的一个晚上 ,Maros和朋友到布拉格一家酒吧聊天。“聊天时说起,我们年少的时候热衷运动,步入中年,由于工作和家庭的压力等原因,运动机会越来越少,感觉非常遗憾。”Maros表示,朋友的一个提议让他开始跑步。“朋友告诉我,3个月后有场马拉松比赛,我们觉得为什么不试试呢!”于是,Maros和朋友共同鼓励,临时抱佛脚地训练了3个月,竟然意外地顺利完赛,这次经历也打开了Maros参与马拉松之旅的大门。
  3个月后,Maros如约参加了这次半程马拉松,在家人的助威下顺利完成比赛。“第一次比赛最大的困难是节奏的把握,到最后2~3公里时,身体进入撞墙期,膝盖旧伤发作,每一步都很难受。”Maros坦言,在终点等候的1岁儿子是他的动力,到达终点与家人击掌相拥的那一刻,一切都是那么美妙。第一次跑半马,Maros用时1小时53分,交出一份不错的答卷。“我特别喜欢马拉松比赛的竞技气氛。”Maros强调,比赛中,看到所有参赛选手都全情投入比赛,自己瞬间也充满动力,跑马会产生一种严肃而神圣的使命感,完成全程后的如释重负都是肯定。“对我来说,跑马最后几公里最困难,挺过这段困难期,顺利完赛的喜悦难以言表,疲惫却又幸福。”之后的4年,Maros完成10个马拉松,但主要集中在欧洲。一年前,他开始关注中国的马拉松赛,并积极报名参赛。
  跑步需要坚持,而且要养成良好的跑步习惯,这是毋庸置疑的。在Maros看来,除了撞墙期,他跑步遇到的最大干扰就是时差。“我的工作是职业经理人,要到全球各地出差,每每养成的跑步习惯很容易被打破。”Maros举例,有时候他从亚洲回到欧洲,由于时差、旅途劳累等原因,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就会被打乱,惰性就会冒出来。“跑步就是一个把不舒服变成舒服的过程,习惯是最重要的。”Maros把跑步比做刷牙,一旦成为习惯,并没有任何困难可言。“每次跑步后,我都用欣喜的心情回顾总结,表扬自己的进步,有时候也会用一顿丰盛的午餐或者买一双漂亮的跑鞋犒劳自己。”Maros表示,习惯成自然,当习惯之后,一切干扰都能克服。
  在Maros看来,将运动与自然、工作与休闲结合在一起,是非常实用的概念。Maros擅长品葡萄酒,在青岛有“大鼻子Maros”的称号。“今年,我和团队组织了一场酒庄迷你马拉松,大家跑得很开心,我们会坚持做下去。”Maros表示,他发现跑马在中国越来越深入人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跑步故事,是非常棒的事。“出去跑马,总比在家呆着好!”这是Maros的格言,他认为大家跑出去,把这项运动发扬光大,吸引更多人参与进来,是非常有意义的。
  由于工作关系,Maros每年会有不少时间呆在青岛,这个时候他有一条“专属”路线,已经跑了三年了。从情人坝到石老人海水浴场,每天沿着海边木栈道跑步,成了Maros在青岛时每天的必修课。在青岛3年的跑步过程中,Maros深刻地感受到这座城市运动氛围的逐渐浓厚。一开始,他感觉当地人的生活仿佛还是离跑步非常远的,偶尔能遇到一两个同行者,所以他一直有一种孤独跑者的感觉。但今年,Maros发现跑步的人多起来,跑步比赛也多了,感觉到这个城市的运动风尚正在兴起。
  得知11月30日在高新区有场半程马拉松赛 ,Maros赶紧给助手陈雪打电话让她一定帮着报上名,这对他有特殊意义,不能错过。“他从一年前就开始让我随时帮他关注跑马信息,一旦有比赛,马上报名,能去就去,时间冲突就取消,但绝不放过报名机会。”陈雪介绍,Maros很高兴能参加这场比赛,准备享受在青岛跑马的过程,在他看来这将是一场美好的体验。“我的理想是将旅行和运动结合起来,我常去不同国家出差,因此我总是找准时间,商务之外又积极参加跑马比赛。”Maros表示,2015年他想尽可能一边旅行工作,一边参加多个国家的马拉松比赛,体会不同文化氛围下的马拉松。
  文/记者 于红靓 实习生 耿丹妮 图/受访者提供
(来源:半岛网-半岛都市报) [编辑: 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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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马具装备我的草原《第五十二章》传统活动
第五十二章
在四组最后一个浩特的活动终于结束了,除了十来个年岁较大不准备参加跑马的牧民,要提前赶到终点去观战,先行出发以外,其余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浩特的西侧,等待即将开始的正规的跑马比赛。参加跑马的人差不多到齐了,十来个被公认是快马的骑手,站在最前面的一行,面对着西南方向一字排开,眨眼的功夫,在他们的身后就站满整整三行骑手,看得出比赛的规模并不算小。
以银白马的名声以和首次跑马就取得第一的成绩,当然要站在第一行中间比较重要的位置;纪敏的海利金桔红马虽然沉寂多年,但人们都想看它能跑出什么水平,也被名正言顺的推到第一行;此外,银白马的那些老对手,如乌力吉的红马、达布嘎的白马和巴图的炭黑马等,它们的名气一直都比较大,当然要排在第一行;龙德格队长和布赫书记的坐骑虽说不是知名的快马,但以领导的身份,理所当然的也要站在第一行。
巴达拉呼骑着是自家的青马,不声不响的也挤进第一行,但心中多少都有些忐忑不安,见四周没有出现公对的人,正在暗中得意,不想,站在身后的依沙木却突然发难:“哎,前边那位骑青马的还不快点出去,跑得那么慢,挤在前边当绊马腿啊。”
巴达拉呼听到有人叫他出去,心头先是一惊,随后听到只有依沙木一个人在对他攻击,心中反倒踏实了,便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依沙木,我就是不出去,有本事你也进来,看看大伙是把你赶出去,还是让我出去?如果不把你赶出去,我就会自动出去。”
巴达拉呼骑的青马,就是当年知青在第一次参加集体打狼时,他的弟弟伊贝尔骑着追狼的小青马。因为那天的表现还不错,此后,青马就成为巴达拉呼啊爱欢的马,还常常把它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炫耀一番。时过境迁,几年后的青马已经长得身高体长,据说是匹能跑长距离的好马,但青马的膘情一直不好,仍然是骑一次就要瘦一圈,仅凭这一点,青马就不能算作好马。此外,由于青马的起动速度比较慢,只能在奔跑中的后程发力,所以常常受到人们的挤兑。
汪轶尘转过头,朝身后交战双方的依沙木瞟了一眼,见他骑的还是前年在队部西边赛马时,扬言要堵住银白马的那匹白马。当时的白马起动速度还像回事,但跑出不远就彻底完蛋了,这一次算是有些自知之明,没有硬着头皮非往前挤。这会儿的伊沙木见没人买他的帐,也得不到帮手,知道自己的白马比不上巴达拉呼的青马,也只得作罢,不再闹了。
纪敏骑着桔红马不声不响的站在汪轶尘左侧,桔红马身高体壮,毫不顾忌的在上下甩着脑袋,像是在展示白色的鼻梁,显得十分张扬;而骑在马上的纪敏却恰恰相反,或多或少都显得有些不安。纪敏在此前从未参与跑马活动,而且是站地头一行中唯一的女士,显得有些孤单,因此,在起跑以前的空闲时间,表现的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
汪轶尘为减轻纪敏的负担,就对她说:“你也不用紧张,从这儿跑到布赫家大约有三里地,这样的距离最适合你的马跑。一会儿和我的马跑一起就行,在跑的过程中始终不能完全松开嚼口,应该是一面勒住嚼口,一面磕打坐骑,只要能掌握好这一点,不出意外,咱俩的马都能跑进前几名。”
纪敏问:“这里面谁的马跑得最快?”
“要是在前两年跑这样的路程,所有的马都不是银白马的对手,现在它有点老了就不敢说了,不过,站在头排的这些马水平都差不多,能出头的也就是乌力吉的红马、达布嘎的白马,还有巴图的炭黑马,咱们的马只要在起跑时不落后就能跑进前几名,要是跑的距离再长些,还会有别的马出现,比如巴达拉呼的青马。”汪轶尘连说带比划的向纪敏介绍情况。
纪敏显得有些心虚地问:“我的马能行吗?”
汪轶尘说:“怎么不行?桔红马是早已成名的快马,只不过这几年没让它跑,你没发现大家对它都挺有信心吗,不然,怎么会让你站在头一行?”
纪敏看了看前后左右的人和马,说:“我也没想到让我站在头一行”
汪轶尘说:“因此,你就不必心虚,再说,刚才跑得就很不错,就放心的让它跑吧,假如咱俩的马能得前两名,那才给知青的马提气呢,你也不用说把桔红马给骑傻了。”
纪敏听后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一直站在汪轶尘右侧,骑红马的乌力吉总觉得没事可做,忽然对他们俩说:“小汪,你们俩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过会儿再说不行啊?”
汪轶尘说:“我在告诉她应该怎么跑,纪敏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跑马活动,要不,你给她上上课,一会儿到底该怎么跑。”
乌力吉听汪轶尘说得很有道理,知道不应该干涉,便探出身隔着汪轶尘对纪敏说:“对,就听小汪的吧,他是我的主要对手,现在让我告诉你怎么跑,也来不及了,不过,大家都想看看桔红马能跑成什么样,一会儿要好好跑啊!”
纪敏隔着汪轶尘问乌力吉:“这里面谁的马能跑第一?”
乌力吉回答的很简单,也很有趣,对着汪轶尘说:“你问谁的马能跑第一?不是他的马,就是我的马。”
汪轶尘听后忙用蒙语纠正,说:“不对,应该说‘不是你的马,就是我的马’。”三人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孙世颖骑着白马站在乌力吉身后,算是在第二行中最好的位置。此时,握在她手中的套马杆已经不见了,看到站在前排的三个人又说又笑,好不热闹,就探过身对纪敏说:“怎么样,不紧张吧?跑个第一给咱们看看。”
借此机会,汪轶尘便回过头朝身后的人马扫了一眼,看到后面的骑手还真不少,足有四、五十人,恐怕是自己参加跑马活动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在知青当中,周宏远骑着黑马挤在第二行的左侧,正在向这边张望;高自强和董天达两位马倌,有一搭无一搭的站在第三行,好像跑不跑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汪轶尘转过身想找找其他的知青,见老彭和郝岩松都在最后一行;陈力所在的位置离他俩还要更远些,但手中却戳着根长长的套马杆,很快就想到应该是替女马倌小孙拿的,看样子是想跟在最后慢慢地跑;老彭见汪轶尘在朝他张望,就高高地举起手伸出大拇指以示鼓励。
队伍中忽然发生一阵骚动,站在第二行的几位青年骑手,正在争夺第一行剩下的最后两个位置,布赫见状让自己的坐骑向前迈出两步,然后转回身面对大家看了看,十分权威地说:“你们几个别挤了,都听我的,雷格登,你们两个小伙子的马根本就不行,退到后排去,让骑桔红马的高自强过来,咱们要抓紧时间准备起跑啦。”
这样,站在头排的共有十三、四匹快马,布赫书记看到高自强已经到位,就朝左后方退回半步,然后高声喊叫:“出发!”随即就带头跑出去。
霎那间,几十匹马飞一般的在向前奔跑,站在最前面的马确实都是快马,汪轶尘在奔跑中朝左右两侧扫了一眼,除了最右边的巴达拉呼以外,其它的马都保持着大致相等的领先地位,马阵的秩序一点儿也没乱。
银白马起动前一直在等待出发的指令,当汪轶尘与纪敏在谈话时,虽然它显得比较从容,但四条腿却从未停止运动,始终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像是久经沙场的战马;桔红马与银白马已经比较熟悉,不时的把头贴在银白马身上,四条腿也在不停地踏动,一看就知道已经做好起跑以前的准备。
就在布赫的坐骑向后退出半步的时候,汪轶尘就预感到他要发出起跑的指令,便对纪敏说:“注意,准备起跑!”同时抖动银白马的缰绳,银白马心领神会把头往下猛扎,随即便闪电般地冲出去。右侧的乌力吉更是跑马的老手,比汪轶尘起动的还要早。纪敏在汪轶尘的提醒下反映得也不慢,只比银白马落后半个马头位置。
十几匹占据在头一行的马,基本上是在同一时间起跑的,跑出二十多米以后才略微显出快慢之分,虽然它们在短时间内还不会出现明显的差距,但已经分为三个层次。跑在最前面的是汪轶尘的银白马和乌力吉的红马,两匹马稍稍领先于其它的马,属于第一层次,而且一直在齐头并进,难分伯仲。
纪敏骑的桔红马在起跑后只比汪轶尘的银白马落后一个马头,在跑出二十多米以后,情况仍然没有改变,算是第二层次中跑在最前面的马;乌力吉的右侧是巴图的炭黑马,黑马的步子虽然迈得很大,但与两年前相比,奔跑的频率仍然没有提高,是影响速度的重要因素,此时的黑马比乌力吉的红马慢一个马头的身位;桔红马的左侧是达布嘎的白马和另一匹黑马,两匹马与桔红马相比,也只差半个马头的差距,基本上算是跑个平手,与右侧巴图的黑马也基本持平,因此,这四匹马便组成第二层次的阵容。站在头排其余的几匹马只能算作第三层次,已经被第二层次的四匹马甩掉一个马身的距离,而且很有可能会被后排的马追上,合为一体。
又跑出十几米远,纪敏的桔红马还在显示有力的起跑速度,仍旧与汪轶尘的银白马保持一个马头的差距,汪轶尘对纪敏高声呼喊:“别着急,稳住身体,朝我这边靠拢。”稍显紧张的纪敏用双手勒着桔红马的嚼口,郑重地点了点头。
汪轶尘的银白马还在加速,已经具备超出乌力吉红马的实力,但为了带着桔红马一起跑,便采取更加稳妥的策略,让银白马放慢奔跑的速度,与红马继续保持齐头并进的格局。乌力吉很快就弄清汪轶尘的用意,当然不想给银白马当作陪衬,抬手就给了坐骑一鞭子,想借机甩掉银白马。久经大敌的银白马根本就不吃那一套,随即在暗中加快速度,寸步不离的与红马保持同等速度,乌力吉见状又是重重的一鞭子,红马向前蹿了蹿,速度并没有明显的加快,银白马仍旧紧紧的跟在它的身边。
几个回合折腾下来,汪轶尘的银白马与乌力吉的红马仍旧保持相同的奔跑速度,谁也没占到便宜。汪轶尘忽然想到这样一折腾,别把桔红马甩了,急忙向左瞄了一眼,这才看到桔红马就在身边,与自己的坐骑半个马身的距离,而且显得还很从容,步伐一点也没乱,顿时感到一阵快意。马上的纪敏已经不像出发时那么紧张,还笑嘻嘻的朝汪轶尘看了一眼,高声问:“怎么样?”
汪轶尘说:“一点问题也没有!”
局势基本稳住,汪轶尘用眼角朝左右两个侧后方瞄了瞄,见右侧巴图的黑马已经掉队,被乌力吉的红马甩下一个马身的距离,而且就要被后面的马赶上;左侧达布嘎的白马被纪敏的桔红马稍稍拉开一些距离,但差距却很小,在一个马身之内,白马身后的几匹马都在紧追不舍,相差的距离也只有半个马身。
总之,跑在最前面的马,在奔跑的能力上大都相差无己,基本上是裹在一起奔跑,假如其中的某一匹马能在此时稍稍提高速度,就能追上或者超出跑在最前面的马。
前方的路程还很远,跑到这会儿也就是一里来地,想要分出胜负还为时尚早。
乌力吉见自己的红马与银白马斗了一阵,没有取得任何效果,知道红马还不具备甩掉银白马的绝对实力,再像这样斗下去恐怕对它不利,就决定改变策略,放弃与银白马硬拼的跑法。红马突然稳住奔跑的速度,汪轶尘立刻想到乌力吉在改变战术,就决定先抓住机会抢先超出去,便扭转头对纪敏高喊:“注意,跟上来!”
奔跑中的汪轶尘两脚轻点坐骑,银白马心领神会立即加速,乌力吉的红马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映,很快就落在身后,其余的马也越拉越远,只有纪敏的桔红马提前做好加速的准备,仍旧跟在银白马的身边。又跑出几十米远,银白马和桔红马已经把乌力吉的红马甩下一个马身的距离。随后,纪敏的桔红马开始显出有些吃力,与银白马的差距在逐渐拉开,落下半个马身的差距。此时的排序是汪轶尘的银白马处在第一的位置,纪敏的桔红紧随其后,马位于第二,乌力吉的红马暂居第三。不过,跑到这会儿,也只跑出一半的路程,此后的情况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只有根据局势的发展和变化,做出正常的判断,以不变应万变,更好的控制坐骑,才有可能获取满意的结果。
牧民骑的马注重的大都是套羊、套马的训练和能力,就是偶尔赛赛马,也是以全速争胜,从头跑到尾,很少进行变速的奔跑。而汪轶尘的银白马在这两年当中,经常进行变速奔跑的练习,因此,采用的比赛策略是以不断的变速奔跑把对手拖垮。此时,银白马已经占据较为有力的位置。汪轶尘见后面的马没有加速追上来的意图,便勒住银白马的嚼口,等待纪敏的桔红马追上来。同时,跑在后面的乌力吉现银白马在控制奔跑速度,以为汪轶尘在设置圈套,便不为所动,继续采用跟跑的办式,等待和寻找更好的时机。
银白马在减速以后,纪敏的桔红马就得到喘息的机会,很快就恢复了元气,随后又突然来了精神,向前跨出半步,似乎要与银白马并驾齐驱。纪敏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看样子想跟汪轶尘逗一逗,准备从银白马身边超过去,汪轶尘却对纪敏高声说道:“别着急,还是勒着点,后面还远呢。”
纪敏很快控制住桔红马的速度,没让它再继续加速,仍然与汪轶尘的银白马保持微弱的差距,笔直的朝前方布赫家的浩特跑去。知青的两匹马保持着领先的态势,身后的几十匹马在奋勇追赶,踏地的马蹄声发出隆隆的巨响,如千军万马紧随其后,在催促他们向前奔跑。几年来,汪轶尘在跑马的过程中,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处于领先位置时,环顾左右而不见一人,然后再转过身观看跟在后面的场景。此时的形势正是如此,跑马的队伍已进入相对稳定的期,可以转回身看看后面的情况了。
身后的景象非常壮观,紧随在汪轶尘和纪敏后面的是十几匹紧紧裹在一起的骑手,它们的坐骑一匹挨着一匹,形成紧密的战团,谁也不甘落后。跑在最前面的骑手表现得都很沉稳,他们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伏在马背上,像是在畜势待发。处在稍后的几位骑手在时不时的挥动马鞭,显得有些急迫。汪轶尘看到身后的那些骑手与自己和纪敏的坐骑离得很近,就连人和坐骑发出的喘息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只要稍一加速,就能追到身边,而且有超出的可能。
在领先的十几位骑手后面是散开的大部队,几十位身穿鲜艳服装的骑手驾驭着高矮不一,颜色不同的坐骑,在不顾一切的向前狂奔,像是在宽广的雪地上划出一道道笔直的印记。年轻的骑手在马上摆出的动作极为夸张,以各不相同的姿势在空中挥舞手中的马鞭,双腿又磕又打,又喊又叫,造成巨大的声势,使整个场面显得气势磅礴,氛围热烈。几十位骑手之间的距离越落越大,形成长达数十米的方阵,一片片被踏起的雪块,一团团浓重的雾气被抛向空中,伴随着马匹的狂奔在翻滚向前。
汪轶尘扭转头对跑在身边的纪敏说:“回头看看,后面的场景非常壮观。”
纪敏听到后便扭身向后观看,汪轶尘见她的面部露出欣喜的笑容,感到很有意思,忽然看到纪敏的手上有了多余的动作,虽然一支手还在紧紧勒住桔红马的嚼口,另一支手却在空中挥舞着,两条腿也在轮番磕马,显然是受到身后那些少年骑手的影响。桔红马猛然向前蹿出几步,纪敏这才发觉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朝汪轶尘笑了笑,随后便控制住自己的坐骑。
汪轶尘对纪敏点了点头,报以会心的微笑,心想自己和纪敏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应该和身后的那些年轻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欢乐与快活,像刚才那样的动作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非要整天板着脸呢?突然间,汪轶尘看到离纪敏身后不远的达布嘎,正在聚精会神的控制坐骑,像是要采取行动的样子,随后又把头转向右后方,看到乌力吉也板着个面孔,紧紧勒住红马的嚼口,但握在手中的马鞭却动也没动,看得出是在做出击前的准备,心想他们并未认输,真正的决战尚未打响。
汪轶尘的银白马和纪敏的桔红马已经领跑相当一段距离,此时离前方的终点还有一里多地,比赛即将进入最后阶段。汪轶尘边跑边想身后的骑手该提速了,否则就将失去超出的机会,因为银白马的绝对速度特别快,冲刺的距离越短就对自己越有利,而桔红马的初速度也很快,只要跟住银白马就不会有问题。
又跑出几十米远,身后具有威胁的骑手仍旧没作最后的冲刺,汪轶尘开始为他们着急了,心想自己的银白马和纪敏的桔红马,此时还有继续加速的潜力,后面的骑手再不追来,就会失去超越的机会,拿下前两名已经不成问题。
身后的骑手们终于发力,达布嘎的白马从左侧高速追赶过来,紧接着乌力吉的红马也从右侧冲上来。汪轶尘对纪敏高声喊叫:“注意!不能让它们超过去。”然后稍稍放松银白马的嚼口,让它适当提度,但左右两侧的骑手还在顽强的提速,几秒钟后,四匹马便再次处在同一起跑线上。乌力吉兄弟俩想用他们的气势压住两位知青,一边一个把汪轶尘和纪敏夹在中间,两人手抡马鞭在不断抽打坐骑,想尽快超过去。
此时的银白马无需主人的控制,便与追来的马保持同样的速度,决不允许对方超出半步,只等主人发出最后的指令就会全力出击。纪敏被身边的达布嘎催促得有些心慌意乱,身体的起伏频率在突然加大,动作显得有些零乱,似乎要失去固有的规律,汪轶尘侧过头对纪敏说:“别理他们,稳住自己就行。”
离前方的浩特还有四、五百米,就连站在蒙古包外面的人都能看得比较清楚,汪轶尘正要做最后的冲刺,忽见左右两侧又冲过来几匹马,右边像是巴图的黑马和巴达拉呼的青马,左边跑过来的是谁一时还没看清,汪轶尘对纪敏大声呼喊:“加速,咱们冲出去!”
等待多时的银白马在发疯般的向前猛冲,桔红马也放开大步紧紧相随,两匹马一白一红如下山的猛虎,没跑出多远就把跟在身边的对手无情的甩下,转眼的功夫便领先一个马身的距离,此时的汪轶尘知道胜利在握,就对纪敏高声喊道:“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吧。”
纪敏对汪轶尘的喊叫却是无动于衷,仍然稳稳的伏在马背上,没做任何加速的反映,而且显得极为平静,继续勒紧桔红马的嚼口,与银白马紧靠在一起,并排朝终点跑去。纪敏已经看到胜利,扭转头对汪轶尘笑了笑,笑得那样甜美,汪轶尘也满意地笑了笑,两匹马并排跑进布赫家的浩特。
海利金桔红马在纪敏的控制下没有习惯性的再往右转个大圈,而是在跑动中逐渐降低速度,准备在浩特前停住。
丹巴组长和巴根阿玛都没有参加跑马比赛,与另外几个年长的牧民提前来到布赫家观看跑马队伍的到来,见到最先跑来的是汪轶尘和纪敏,高兴的像孩子一样在热情的为两人鼓掌祝贺,欢迎他们的到来。
两匹马最先跑进浩特,汪轶尘对纪敏说:“先不要停下来,让马在浩特里转几圈,然后再下马。”随即就和纪敏分道扬镳,各走个的路。
汪轶尘让银白马在浩特绕了一圈才跳下马,心痛的抚摸着浑身是汗的银白马,对它说:“没办法,待会儿还要接着跑。”银白马高傲地抬着头,注视着一匹匹跑进浩特的马,像是在对主人说:“没关系,跑就跑吧,我要想过过瘾。”
一个个跑进浩特的骑手还没来得急下马,就在互相询问:“谁的马跑了第一?”
达布嘎骑着白马在浩特里遛圈,与汪轶尘碰到一起,就兴奋地说:“哈,我们两位知青的马跑了第一,真不简单啊!小汪,银白马宝刀不老,我看它还能跑几年,纪敏在哪儿呢,桔红马跑得不错啊。”
没过多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得知跑在最前面的是汪轶尘的银白马和纪敏的桔红马,但到底哪匹马是第一,却谁也说不清楚。
纪敏刚刚在车边拴好桔红马,就被几位女知青团团围住,陈力说:“这下桔红马才是名副其实的好马,以后就不能叫傻大个儿了。”
孙世颖骑着白马过来对纪敏兴奋地说:“没想到真的跑了第一,比我这个当马倌的强多了,我是二十来名,高自强在我后面几个,周宏远的黑马在我前面二、三个,你和老汪到底谁是第一?这回可给知青露脸了。”
“我哪是第一啊,要不是银白马带着跑,桔红马早就不行了。”
孙世颖接着说:“刚才碰到乌力吉,他说你们俩是抱着团跑得,才把他们甩了,你们还能玩这手?”
“是汪轶尘控制的,我根本就搞不清是怎么跑完的。”
周宏远分开众人,挤到几位知青中间像是在作总结发言:“桔红马还真行,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站在一旁的董天达却冷冷地说:“什么一鸣惊人?是纪敏把桔红马给耽误了,早就应该这么跑。”
纪敏倒是挺大度的,转过身对董天达说:“这话讲得很对,桔红马差点就让我给废了。”
龙德格快步向知青,伸出大母指对纪敏说:“桔红马跑得真棒,走,跟我去布赫家,小汪在哪儿,把他也叫过来。”
汪轶尘和纪敏跟在队长龙德格的身后,与巴图、达布嘎、乌力吉等十来位牧民按顺序走进布赫家的蒙古包。布赫已经在包中等待客人,见大家陆续进后就一、一重新相互问好,看到汪轶尘和纪敏进来后就说:“我们的并列第一到了,两匹马跑得都不错,尤其是桔红马听说有几年没跑了,一跑就是第一,真不容易。”然后又兴奋地说:“纪敏,你知道吗,桔红马最小的弟弟现在是我的马,以后能跟哥哥一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汪轶尘对纪敏说:“他讲得那匹小马我见过,是个不错的小家伙,体型和个头都很像桔红马,就是鼻梁上没有白道,逊色不少。”
纪敏的情绪不错,笑着问:“和桔红马有关的事,你都挺在意的?”
汪轶尘说:“只要是好马,我都关心。”
队长龙德格在蒙古包里居中的位置盘腿坐好,并吩咐大家要把左边的位置留给主人布赫,坐在他右侧的是组长巴图,然后是民兵连长达布嘎、乌力吉,还有几位年长的牧民在朝两侧依次排开,围着中央的炉子坐成一圈,第一圈的人很快坐满。跟在后面的巴达拉呼、依沙木等几个青年牧民和孙世颖、周宏远等知青也随着人流挤进蒙古包,但只能弓身站在门口,等待里面的人坐好以后,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布赫望着还没坐下的人说:“两位跑第一的,应该坐在第一圈,才对呀。”
龙德格和其他牧民也跟着说:“对,对,腾出两个位置,让小汪和纪敏也坐在前面。”说着就在第一圈靠门的地方挤出两个空位。
汪轶尘连忙摆着手说:“不用,不用了,坐在第二圈就行,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拜年活动怎么搞法。”
布赫说:“坐在前面也能看呀,还是坐在第一圈吧。”
汪轶尘见大家都很热情,就走到队长和书记的身后坐下,说道:“我就坐在这儿,能看得最清楚。”然后又笑着对大伙说:“假如下次再跑第一,我就不客气了,一定要坐在前面的这个位置上。”
大家见汪轶尘指的是队长和书记的位置,知道是在开玩笑,都哈哈大笑起来,包里的气氛又轻松了些。龙德格见汪轶尘已经坐定,就对纪敏说:“那就这样吧,另一位第一,你准备坐在哪儿?要不,也坐在我们身后?”
纪敏说:“行呀,也坐到那儿去。”说罢就痛痛快快地坐在汪轶尘身边。两人刚刚坐下,后面的人就一拥而入,第一圈与第二圈的位置立刻坐满了人,随后在包内的左右两侧又挤进小半圈的人,中间的一些人有的只能蹲着或是半跪着,形成不完整的第三圈,加上门口的两侧还站着几个半大的孩子,小小的蒙古包里居然挤进三十来人。
女主人在主宾席前的小桌上摆满精致的小碗,正在给大家倒酒,汪轶尘伸长脖子朝碗里观看,见酒倒得并不多,刚好把碗底盖满,虽然量不太大,但都是高度的白酒,就算每个碗里只有半两酒,但是照这样一路喝下去,在走过四、五十家以后,少说也得喝下两斤白酒。想到这儿汪轶尘就傻了眼,至今还没沾过酒的人,照这样喝法,还不得烂醉如泥,别说去吐古乐河,就连西边的五组也跑不到,就会败下阵来,此后,绝不能在每家都喝酒。
布赫书记和女主人把漂亮的小酒碗递给包里的每个人,第一碗给了坐在中间位置的龙德格,然后依次向两侧递过去,第一圈的人很快都拿到酒。该给第二圈的人了,布赫把一碗酒递给汪轶尘,说:“小汪,这碗是你的。”
“我还从来没喝过酒呢,就免了吧。”汪轶尘有些心虚地说。
布赫却坚决地说:“不行,那有不喝酒的道理,以前没喝过,今天在我这儿,正好喝一喝。”
龙德格也说:“草原的牧民哪有不喝酒的,进来了就要把酒喝完,否则不能出去。”
达布嘎带着头在起哄:“喝!喝!不喝不行。”
周宏远坐的位置与汪轶尘相隔四、五个人,他转过头对汪轶尘说:“喝就喝吧,没什么了不起的。”
看来问题严重了,不喝还真过不了关,在众人的劝说下,汪轶尘只好接过酒碗。
下面轮到的是纪敏,她也推托不下,也接过酒碗。
包里其他的人都很痛快,没有推辞的,不一会儿,除了站在门口的半大的孩子,其余所有的人都端着一碗酒。男主人布赫端着酒碗,对大家郑重地说:“为庆祝新春的到来,我们把碗中的酒一口喝掉。”
汪轶尘注视着包内的牧民,见大家不论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朝周宏远望去,见他碗中的酒早就喝得干干净净,而且显得极为自如。心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能丢脸,就着众人的样子,端起酒碗用嘴含住,扬起脖子把酒倒下去。又苦又辣的酒险些呛到汪轶尘的嗓子,火辣辣的液体从口中迅速流下去,一股热浪顺着食管在往下滑,随即肚子里也能感到有股很强的热量融入,然后就没了动静。
难道这就是古人推崇的美酒?初次沾酒的汪轶尘并未尝到美好的味道,就连喝下的酒是什么滋味,也难以说清。汪轶尘还在琢磨刚才的感觉,下道程序就开始了,女主人正在给大家的碗中倒茶,有人接过一饮而尽,有人在慢慢品尝。汪轶尘朝纪敏手中的碗看了一眼,见碗中的酒不见了,便疑惑地问:“你喝了?”纪敏神秘的一笑,还没来得及答话,女主人就在问他们俩:“小汪、纪敏,要奶茶吗?”
汪轶尘把碗递过去,浓浓的奶茶下肚以后觉得舒服极了,心想奶茶要比白酒好喝得多,听说在喝完酒后随即就喝奶茶,能起到稀释酒精的作用。
汪轶尘还在遐想中,忽然听布赫在说:“现在大家都站起来唱歌。”
包里的人呼啦啦的站起身,由于蒙古包的外圈很低,纪敏还算好些,只要低下头就能站住,汪轶尘除了低下头以外还要弯着腰才能勉强站立,纪敏见他那份难受的模样就想发笑,小声地说:“看你挑得好地方。”
布赫在用蒙语给大家起头:“伟大领袖毛主席,一、二。”
顿时,蒙古包内就响起嘹亮整齐的歌声:“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前进……”
汪轶尘是个五音不全,对音乐毫无感觉的人,对唱歌也是一窍不通,用蒙语歌就更不灵了。不过面对这样的场合还能应付,只见他张着嘴在随着大家的歌声轻轻的哼着,但注意力却在观察人们的表现。包里的牧民不论是年长还是年幼的,都表现得非常认真,一个个都在卖力地唱,所以歌声才特别响亮,汪轶尘不得不承认用蒙语唱这首歌,要比用汉语唱得好听。
歌声停止了,全部仪式就此结束,站在门口的人开始往外走,汪轶尘和纪敏所在的位置处在蒙古包的最里面,所以要等到最后才能出去,纪敏在低声问汪轶尘:“你怎么没唱歌?”
“你怎么知道我没唱啊?”
纪敏说:“我只看到你的嘴在动,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汪轶尘笑着说:“那就对了,我向来不会唱歌。”
“真的吗,以后我教你。”纪敏像是在很认真地说。
汪轶尘说:“我也没听到你发出声音啊?”
纪敏也学着汪轶尘刚才的腔调在说:“那就对了,我也不会唱歌,是个标准的五音不全。”
汪轶尘说:“这么说你只会跳舞,不会唱歌,够新鲜的。”
两人终于走到门口,纪敏突然改变话题,问:“一会儿该怎么跑呀?”
“一组中间的几家都不要用力跑,等到往二组跑的时候,如果不像刚才那样组织特别规矩的比赛,也不要跑,能歇一会儿算一会儿,留着劲等最后再往三组跑。”
蒙古包外面站着的人还有很多,第一拨人刚出去,另一拨人又在往里挤,在接连进去三拨人以后才结束。
一组的第二个浩特是由女知青和牧民家组成的,汪轶尘跟在人群后面走进蒙古包,向主人问好以后,就主动退出算是完成任务,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喝茶。
下面的浩特是由尼玛额吉和另一家牧民组成的,汪轶尘想应该在额吉家多呆会儿时间,但酒还是不要喝,便独自一人慢慢地走去,路上一拨又一拨的孩子从身边飞快地跑过,都在对他喊:“小汪叔叔,过节了,让银白马多跑会儿吧。”
额吉家的门口已经有些人,但正式的拜年活动还没有开始,小主人敖力吉也没能赶回来,汪轶尘向额吉问过好,就主动退出去,额吉说:“等人走完了,你再过来喝茶,不然,要一直跑到晚上才能回家,会饿坏的。”
蒙古包里的人进进出出的,显得十分热闹,人们的情绪比刚才高了很多,在唱完一首歌曲,又接着唱另一首歌曲,歌声飘荡在草原的上空,气氛显得分外热烈。半个多小时以后,尼玛额吉家的门外剩下的人已经不多,汪轶尘再次走进额吉家,敖力吉笑着说:“小汪叔叔,就等着你来了,喝完茶咱们一起走吧。”
汪轶尘说:“好啊,呆会儿咱们就走。”
汪轶尘和敖力吉刚刚坐好,蒙古包的门又被拉开,进来的是纪敏,敖力吉兴奋地对额吉说:“纪敏姐姐,不,是纪敏阿姨来了,赛马的两个第一都来我们了。”
纪敏和额吉亲热的打过招呼,然后在汪轶尘对面坐下,开心地说:“怎么又碰到你了,想躲都躲不开啊。”
汪轶尘说:“咱俩不是没缘吗,怎么能碰上?”
额吉把丰盛的奶茶递给两位知青,汪轶尘和纪敏一边吃茶,一边聊天。纪敏说:“咱俩是没缘,但两匹马倒像是有缘,只要骑桔红马就能跟你碰上。”
汪轶尘说:“这倒挺有意思,那就老骑桔红马吧。”
“谁想跟你碰面啊,以后再也不骑桔红马了,看你能不能碰到我?”
汪轶尘说:“还是说正经事吧,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呀?”
“刚才在一组知青的蒙古包里,想等孙世颖一块过来,见她并不着急,但不管怎么样也得来额吉家来呀,就只好自己走了,没想到在这儿又跟你碰上了。”
汪轶尘问:“一组那儿还有谁在?”
“还有孙世颖和董天达,她俩在聊马群的事儿,我也插不上嘴,只能干坐着。”
汪轶尘问:“还想接着跑吗?”
“龙德格不是说一定要跑吗?那就跑呗,我也想试试,看桔红马到底能跑成什么样,同时也想看看自己行不行。”
汪轶尘说:“那不,又得跟我碰在一块了?”
“一块就一块吧,有什么办法?也不算坏事吧。”纪敏接着又说:“哎,我们的马,真的比乌力吉他们的马快吗?”
“不是比他们的马快,是骑马的人不一样。”汪轶尘见纪敏听后感到很奇怪,又接着说:“不是说我们骑马的技术比他们强,而是我们的体重比他们轻,你看咱们的牧民最轻的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而我的体重只有一百二十来斤,恐怕你的重量连一百斤也没到,这样一比,马驮的重量要差很多,对奔跑的速度当然会有影响,所以在正规的跑马比赛,都是让又瘦又小的孩子骑。”
纪敏说:“这么说我们跟牧民跑马,占了不少便宜?”
“我们的马虽然比牧民骑的马占了些便宜,但最占便宜的是孩子们骑的马,他们的重量要比你轻得多,只是他们没骑好马,记得在参加第一次集体打狼时,伊贝尔的体重最多只有四十来斤,他骑的铁青马就占了很大的便宜,后来巴达拉呼骑那匹马时就不行了,从来也没跑过我的银白马。”
纪敏说:“你身上背着枪,就重了七、八斤。”
“是啊,我们包里没有人,旁边也没有带包的牧民,只好背着枪出来。”
一组最后一个蒙古包已经走完,并没有人出面组织正规的比赛,第一拨从包里出来的人,骑上马就跑向二组,第二拨人出来以后,见前面的人早已走远,便约上几个人一起跑过去。其实过于频繁的正规比赛也没多大的意义,还不如像这样分开跑,既节省时间,又能进行小规模的对抗。汪轶尘并不希望进行没完没了的正规比赛,像这样的跑法正中他的下怀,便约了几个知青不慌不忙的从一组颠到二组。
就在大多数的人都在二组拜年的时候,一部分人已经跑到后面的五组,因此,从二组到五组的路程仍然没有组织正规的比赛。其实,跑到这会儿真正想赛马的人并不很多,大多数的人只想找到几个熟悉的人一起跑一跑,开开心就成。
周宏远是个真正想进行正规赛马的人,他想作的让自己的黑马在知青的马中确定应有的位置,实际上是想和纪敏的桔红马比试、比试。为此,想在二组的最后一个浩特拦住所有的知青,进行知青的单独比赛。但此时的众多知青早已融入牧民的海洋,稀稀拉拉的根本就凑不起人。周宏远在今天的活动中没少喝酒,情绪上像是有些波动,他耐着性子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拦住几个知青,好不容易见到高自强来了,但得到的回答却是反对的意见,使他的权威性再次受到不小的打击。
跑向五组的牧民越来越多,此时再不回去,知青的蒙古包就会出现没有主人的局面,周宏远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不停的向西边张望,却不见有知青过来,一气之下只好独自跑回五组。剩下的几名知青见倡导者走了,便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向五组颠去。
时间到了下午的两点多钟,在五组的拜年活动进展得也很顺利,眼看着人们都走进最后一家,剩下的只有远在吐古乐河的三组还没有去,下面即将进行的是跑到三十多里以外的定居实验点,也就是人们盼望的重头戏——长距离的奔跑。
银白马从早晨开始参加拜年活动,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虽然除去两次正规的比赛以外,一直没有让它多跑,但时间的消耗也很长。假如在去吐古乐河的路上仍旧不能组织正规的比赛,汪轶尘也不想让银白马再去受累,但这个念头很快就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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