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七月十五是什么节意外受伤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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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七月十五是什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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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鬼节四大鬼节: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七月十四/十五日包容的节俗比较复杂,既是民间的鬼节,又是道家的中元节,佛教的盂兰盆节,僧道俗三流合一。
是不是要给去世的人烧纸
不是,一般不去烧纸。农历七月为鬼月,一般认为农历七月十五最好别出门以免撞鬼。其实,这些禁忌都是迷信传说,当然没有科学依据。对于许多人来说,不论灵验与否,至少也能求个心安。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作息,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1、直呼姓名。晚上不要穿戴绣有自己姓名的衣物,以免元神被附身,另外最好避免连名带姓的直呼别人名字,否则一旦给好兄弟听到后,会趁机取走他的三魂六魄,同时若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时,也千万不要立刻回头或回应。2、别拍肩膀。从灵学的角度来说,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头及两个肩膀上,所以鬼月的时候最好不要随便拍别人的头及肩,以免熄掉他身上的火,让好兄弟有机可乘。3、不可吹口哨。经过坟地时,口中要不断默念“对不起,打扰了!”并保持肃穆不可吹口哨,以表示对好兄弟的尊重。4、不可去危险水域戏水,传说中“水鬼”会找人当替死鬼,以便投胎;5、不可偷吃祭拜的祭品,与鬼争食,恐遭来厄运;6、床头不挂风铃,因风铃会招阴;也不玩碟仙。住家门口前别种容易卡阴的榕树,另外屋子内也别乱挂风铃,不玩碟仙、不上阴庙,这样可以减少阴灵上身的可能。7、夜游。夜晚少去荒郊野外或偏僻的地方,八字轻的人怕会撞见好兄弟;8、地上的零钱及红包袋,不要乱随便捡起来;不要随便捡起路边的钱,因为这些钱可能是好兄弟们的,要不然这些就是冥婚招亲用的。9、路经丧事场所,嘴里及心里不可有不敬的念头或言语;10、忌乱踩冥纸或乱烧冥纸,冥纸是烧给好兄弟的,金纸是烧给神明的,烧冥纸的结果只会招来更多的好兄弟。11、别乱靠墙休息 没事不要乱靠墙,因为好兄弟平时最喜欢依附在墙上休息,此举很容易引鬼上身。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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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又称鬼节
鬼节。极阴之日。晚上不要出去
7月初7是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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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农历七月十五鬼节的禁忌必须知道的5点
  最近到了夜晚,是否常会莫名感到一阵凉风?或是经过电影院门口,发现海报都是阴森狰狞的鬼片?是的!中国传统中的鬼月已经来了,而且下周三就是中元节。依民间传说,意外身亡的人其灵魂仍游荡于人世,而俗称「鬼月」的农历七月,在一般人眼中更具神秘色彩,坊间因此流传了百般禁忌。
  农历七月是中国传统习俗中鬼门开的日子,因此有许多生活禁忌都需要避讳。
  小时候一定都听过家中阿公阿嬷耳提面命的说鬼月不要这样、不要那样,要赶快回家之类的话,不过你知道究竟哪些禁忌是一般人最避讳的呢?
  2013农历七月十五鬼节的禁忌必须知道的5点
  1.医院探病:最多人讨论的话题便是鬼月到底可不可以去医院探病?在许多人的观念中,医院是生老病死的地点,也就是阴阳交界点,容易遇到非人界的东西。不过,也有人认为健康更为重要,若真的担心,就先拜家神或放红包袋、平安符在身上化解。
  2.旅行夜游:由于鬼月刚好也是学生放暑假的期间,不少人都会安排暑假旅行出游行程,但是鬼月到异地玩,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很容易误触「地雷」,发生危险;进住旅馆民宿也常会遇到灵异经验;此外,年轻人爱的夜冲活动,也是鬼月不建议的行程。
  2013农历七月十五鬼节的禁忌必须知道的5点 鬼月十大热门讨论禁忌。
  3.随意拍照:相机、录影机这种科技设备可以拍出人类肉眼所看不到的影像,因此鬼月如果随便拿相机出来乱拍,一不小心拍到&,那可就不妙了!
  4.勾肩搭背:因为民间流传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头顶、左、右肩膀各一把。若少了任何一把,好兄弟会容易「上身」,因此在鬼月别任意拍肩或勾肩搭背!
  5.夜半戏水:水属阴凉之物,汇集许多阴寒之气,尤其夏天很多人爱跑到海边玩水,意外溺毙或撞鬼经验也屡屡发生,因此若选在半夜等于是「送上门的礼物」,如果遇到了什么灵异怪事,乡民就会说:不意外。
  除了这5项禁忌,其他5名分别是结婚搬家、乱烧冥纸、随意靠墙、乱吹口哨、半夜晒衣。其中晒衣服是根据「湿衣服会阻碍好兄弟的路」一说,水气带有不稳定离子,磁场电波容易与阴界相容,使阴灵容易附着其上,留在你家阳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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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七月十五(中)
  货栈排门板劈啪合上,厅堂立时幽暗下来,黑红重漆家什立时在暗中泛出点点滴滴亮色。胡海元心绪烦乱,将柜内剩余金锭银锭及若干碎银铜钱收入木盒。此前,女佣差人来说,小儿终日啼哭不止,二娘子不知去向。
  突然,后院帐房奔入厅堂,发一声惊叫:"今日进项,有半数不知去向!"
  悄然行走的伙计状如施咒,一一入定。
  胡海元手提盛金银锭木盒,随帐房向后院而去。
  阿六匆匆而来,当院与胡海元撞一满怀。金银锭坠地有声,哗啦啦撒一庭院。
  胡海元欲待大发作,瞅筛糠阿六木呆呆盯紧荷花池,大气不出。
  池内,绿叶红花处,有几枚金银锭在水面上随风飘浮不定。
  胡海元将地上金银锭一一掷入花池。
  夕阳下,一池金锭银锭在池内渐次浮起,游游然如纸船飘散开去。
  老者满目苍凉,收步立定于状元桥中央,后生们也止步不前,垂手而立于左右。桥下伴马后生则仰视老者,一脸焦急。而众马匹则响鼻踏步,扬首长啸。
  老者须发飘飘,手抚桥首精雕细琢一石狮,朝胡海元老宅张目望去。
  残阳如血,鳞次栉比灰黑色民居如龙蛇游走屋脊,有一鳞半爪血光,闪烁不定。
  老者微微叹道:"适才霹雳一声,冥王震怒也。天色渐晚,归去时辰将至。尔等速速散去,方可化险为夷,但老朽累及尔等落入饿鬼道并从此四海飘零,无所依托。孤魂野鬼,旷野幽灵,老朽罪该万死!"
  赤面后生进步抱拳道:"我等沦落冥府十八载,生时个个冤深似海,未及告诉阴状而反冥法,私入阳世,将仇家剖腹掏心,碎尸万段。承蒙冥司慈悲垂怜,虽永绝超生之路,但却无日日酷刑之虞。冥司恩重如山,我等万死不辞!"
  "我等万死不辞!"桥下桥上众后生齐声应道。
  "承蒙诸位不弃,请受老朽一拜!"老者应声而拜。众后生则伏地不起。
  "此次来时,老朽去意已决。未待准允,率尔等私返阳间,已为冥法所不容。窃冥王阴阳镯,更是十恶不赦。此镯,为阴阳两界珍稀之物,冥王爱护有加,始终严加看管。但世间万物,惟此镯方能保得恩公身家性命,御阴丁神巫及血光之灾于身外。
  "老朽遗稚子世樵于风雨飘摇之中,自人而鬼,痛彻心肺,日日奔走呼号,错失转世投胎良机。蒙冥王赏识恩宠,贵为冥司。然而,毁一生一世清白,以怨报德,为人鬼所不齿。再者,犯下窃躅大孽,已无药可救。
  老者言罢,凛然圆睁如墨漆双眸,一头撞击桥首石狮。须发皆白一头颅发声闷响,血水冲天而起,而后如花飞溅。
  风啸啸,云低垂。桥上桥下人马鸦雀无声,眼睁睁见老者尸骸迅速化为一汪血水。俄倾,血水由大至小,由浓及淡,就地蒸发而去。而那一尊两眼沾血桥首石狮,双目却殷红如火,并从此历数千年而生。
  家中空无一人。居城中泰山欠安,秀才清早出门前嘱娘子携小女前去请安。他在书房来回踱步入书房。秀才自知心烦意乱,不能用功。
  适才离学堂路遇城中破败一舍门前,围者如堵,人人皆长叹短嘘,掬同情之泪。一身着褴褛衣衫丈人未待秀才开口,便絮语告之原委。
  此乃一三口之家,以卖葱姜蒜杂豆为生。
  数月不知肉味小儿,为吃一荤腥整日与其父纠缠不休。今日,葱姜汉因愧疚而自责,因自责而动气。于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怀揣几文小钱负气直奔一肉案买肉,屠夫坚拒不受,并当众辱之。
  葱姜汉羞愧难当,退下。但心有不甘,不肯空手而归。几经踌躇,趁人不备,他如偷食猫鼠,迅速拖下案面一条猪肉,转身欲走,被屠夫当堂拿获,一顿暴打,并扭送府衙问罪。
  葱姜汉涕泪俱下,陈述公堂,衙役看客闻之无不动容。屠夫道:如此,送你一块又何妨!葱姜汉虽受鞭笞,但仍喜出望外,千恩万谢拎肉回家。
  病恹恹娘子问其夫伤从何而来,葱姜汉百般欺瞒,但经不住娘子声色俱厉数次盘问,便将此事如实道来。娘子无言,回房。葱姜汉操刀洗涮烧煮半日,不见娘子动静,入内探视。娘子悬梁自尽,气绝多时。
  葱姜汉置其妻于卧床,返回厨房加鼠药于肉锅内,修绝命书一封,静待小儿归家。
  归家小儿闻肉香嘻笑雀跃,即食。
  葱姜汉入内室置身妻一侧,亦服鼠药自绝。
  小儿食毕,药性大发,哭之,呼之,惊动四邻。小儿哭诉过程,邻舍推内室门而入,但见夫妻双双早已撒手西归。
  小儿七窍出血,不治身亡。
  秀才两眼空茫,如魂魄出窍。
  窗下小河,凝滞不前,如死水无澜。河对岸密密匝匝一片绵延数里野桔林,平日鸟飞虫鸣,此刻却全无声息。他眼见沿壁攀援而上的网状藤蔓中若隐若现果实,竟一律由绿而黑,如枯焦莲篷,不禁大为惊诧。这等果实苦涩异常,人畜不食,人称"鬼馒"。
  窗下藤蔓忽然一颤一悠,宛如人登软梯。
  秀才离去,重返书桌。黯然叹曰:而今朝纲废弛,无官不贪。世风每况愈下,天下人无情无信无义。再加之,连年南涝北旱,盗贼强梁四起,真正民不聊生,民不聊生矣!
  秀才郁闷万分,生出几许燥热,便出书房,取一面巾,推开临河后门,步下石阶。以往三伏天,秀才常从此而下,洗一河浴。
  一群如蚊蚋游鱼,迅疾如电,忽东忽西,结队自河沿石下仓皇遁去。一枚高脚水虫,从秀才面前大团苔藓状水草弹射而出,犹豫片刻,大步流星横跨水面,隐入彼岸水草丛中。
  秀才蹲于河沿石一侧,浸湿面巾。苔藓状水草载沉载浮慢慢向他脚下飘来……。
  成群结队水虫争先恐后爬上岸去,一只黑鸟欲落脚野桔树杈,但爪未沾枝,又腾空而起,飞矢般地掷向远空。
  河面上咕嘟嘟冒出大小不一串串水泡,水泡渐次破碎,水面又复归平静。
  一半在水,一半在石的面巾,嗒然如丧,在水面轻漾。一群如蚊蚋游鱼,又忽东忽西,结队而来。
  胡海元回到厅堂,颓然落座。直觉怀内有一硬物,触之,方记起此乃老者相押信物。适才一跤,使他心惊。即刻取镯,交于管事。管事侯姓,先人为胡府世交,上上下下皆以侯爷称之。
  阿六怯步上前,阻碍侯爷去路,对胡海元道:"老爷,不可!"
  "有何不可?"胡海元怒目圆睁。
  大伙计阿根,嫌阿六不知礼数,扯其袖示意噤声。阿六抖臂鼓足勇气又道:"那老丈临别,再三再四叮嘱老爷,此镯怪异,人不离镯,镯不离人!明日方可完璧归赵!"
  "何谓人不离镯,镯不离人?侯爷莫非异类?退下!"胡海元怒斥道。
  "侯爷绝非异类,但老丈所指确乎老爷是也!"阿六又道。
  "掌嘴!"胡海元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阿六退至边厢自行掌嘴。侯爷大踏步前往后院。胡海元拔脚走出门厅。
  "老爷留步!"阿六红肿双颊在边厢对胡海元大叫一声,追至门外。
  胡海元止步眯起双眼,逼视阿六。阿六垂下眼皮又道:"今日老爷遭此大劫,如玉镯再失而不能复得,隆盛休矣!"
  "何出此言?"见平日低眉顺眼阿六如此固执,胡海元心中一动。
  "今日人鬼难分,取人钱财,易如反掌。玉镯如不能遵老丈言,恐不能保也!"
  胡海元沉吟许久,摇首否决:"正是如此,玉镯才应仔细收藏府内。如自携外出,则战战兢兢,举步维艰,这将如何是好!况且已交于侯爷,再行索取…不可!"胡海元抬手轻拍阿六面颊,向小儿卧室走去。
  阿六无言,决意自此时起,护定双躅。他返身急奔后院习武堂,取下壁上佩刀,去追侯爷。
  一年长伙夫,头搭汗巾,肩挑桑杆木柴,自胡府后门入。伙夫将柴送入柴房码齐,栓门离去。走出几步,想出汗巾遗留柴房,便拨步而返,忽闻柴房内有悉索之声,悄然贴近门缝朝里窥视。
  方才码成的柴垛中,有一碗口粗虬龙状桑杆木,飒飒而动。眨眼间,桑杆木张牙舞爪挣脱重负,飘然而下。
  伙夫一声未出,软瘫于门首。
  侯爷怀揣双镯与帐房急煎煎穿过庭院,前往金库。远见柴房门口有一人倒卧于地,双双赶去看个究竟。
  侯爷搀起伙夫,见伙夫口歪眼斜,不能语。帐房急急离去唤人。侯爷着力摇撼,伙夫吐出一口长气。伙夫还魂转来,一把拖定侯爷,手指柴房,颤巍巍起身拽侯爷推柴房门而入。柴房内,黑沉沉,阴气逼人。但堆积如山柴垛齐整有序,未有丝毫异样。伙夫战战兢兢引侯爷至一虬龙状桑杆木横卧其上柴垛前,咿咿呀呀,语不成声。
  阿六赶至庭院,不见侯爷帐房,大喝一声:"侯爷何在?"
  侯爷闻声而动,抬腿一出柴房门,嘎啦啦,柴垛轰然倒下。侯爷面无人色回眼一望,伙夫身陷如山样柴堆之中,一团模糊血肉。
  虬龙状桑杆木随一道白光朝侯爷铺天盖地袭来,阿六一箭步蹿上前来,抡圆佩刀奋力一击,嘎嘣一声,刀进光退,桑杆木与阿六双双震翻在地,侯爷护镯而逃。但见桑杆木随白光一跃而起,锁定侯爷,拔地离去。阿六自知,逐光救镯,非人力所能,遂抬刀刎颈。一腔热血喷涌而出,血浆桑杆。阿六魂魄欲脱窍追去,桑杆侯爷已蹁然坠地。
  血人阿六持刀望天而立。
  庭院内静寂无声,而墙外则有一股劲风破空而来,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胡海元帐房一干人发声喊,奔将过来。
  阿六持刀指向半痴半傻的侯爷怀中双镯,碎声道:"老爷,老丈言,阳左阴右…老爷切记…切记…"
  阿六话声未落,直直倒于尘埃之中。
  胡海元绝叫一声,搂定阿六,泪如雨下。
  那一柴垛,当院架空,焚之。那一通体殷血虬龙状桑杆木,源源不断涌出汨汨白色粘液,在烈焰中,吱吱作响,扭曲抬升,直至化为灰烬。
  在干柴烈火照天烧的当儿,胡海元双镯入腕。刹时,两股温寒之气如水瀑由腕及臂,由臂攻心。随即高高低低在体内磕碰冲撞,迂回往复,他不禁紧闭双目。稍后,冷汗热汗自左右交汇而出,又自中脊顺流而下。一股拔山劲道渐渐冲顶四肢,胡海元按捺不住一阵剧烈抖动。
  厅堂内满座皆惊,半晌无言。众人直觉胡海元脱胎换骨,英气逼人。胡海元慢慢开眼一望,双目如烧如灼,精光四射。
  一身黑衣衫裤胡海元犹如黑虎高踞,使人不能仰视。
  "阿六呵……!"胡海元悲声一叫。
  娇娘当众受辱,包裹今日进项半数金银,唤心腹丫环自后门出,雇车离开苏城。娇娘欲投京城一远房亲,其后再立门户。
  马车在官道隆隆驶去。官道边不时有扶老携幼逃荒者自北而来,往苏城方向而去。掩映在绿荫处茅舍,鸡鸣狗吠之声隐约传来,另有几声幼婴啼哭,声声入耳。
  丫环一路颠簸劳顿,兀自睡去。娇娘则紧锁黛眉,杏目微睁,一脸怨尤。自婚宴始,娇娘一腔怒气,此消彼长,历旧常新。
  在花轿中,当年娇娘见乞丐云集胡府门首嘻笑雀跃,便心生不快。不料,胡海元不但未逐,反而另设一十三桌,延请众乞丐入席,使其蒙羞。
  胡海元祖居淮水,移民江南不足百年。苏城年年岁岁有若干逃荒淮人,为胡府收留,短则半载,长者一年。凡操淮音者落难,撞入胡府,皆为上宾。临行前,必赠予若干银两,以作盘缠。此为娇娘切齿痛恨。涉一"义",即令有人设局,胡海元也目迷五色,不能辨。无一不赔了夫人又折兵。数年前,胡海元为人作保,险些乎倾家荡产,置祖业于万劫不复之地。凡此种种,令娇娘厌恶万分。
  思前想后,娇娘悲愤难忍,去意更为坚定。
  丫环醒来,口称饥渴难耐。娇娘便命车夫停靠道边一小集市前。几匹快马哒哒有声,自车后赶来,又绝尘而去。
  车夫卸马喂水添料。云鬓散乱娇娘,睡眼惺忪丫环,手拎沉重包袱,步履蹒跚走入垂柳丛中一酒家。
  主仆二人在厅内坐定,店小二便笑脸相迎而来,口称得罪,请其亮出银子。娇娘甚为惊诧,问及小二。小二便如此这般将今日苏城若干富商小贩为鬼欺一事细细道来。娇娘闻言,心中一阵慌乱。
  大厅一乌木曲尺柜有一铜盆,盆内清水盈盈。食客与帐房皆将碎银铜钱置于盆中省视。
  "唉,店家视尔为鬼客,而人疑尔为鬼店。人鬼难分,这世道……!"小二叹曰。
  帐房将娇娘一银锭置于盆内,银锭入水便飘然而起。一阵哗然,众食客个个呆若木鸡。店东帐房小二,亦目如铜铃,张口结舌。
  娇娘花容失色,急取一金银锭在手,投入盆中。金银锭再次浮出水面。店东即刻向脸色铁青俏娘子一揖到底,抖抖索索道:"娘子,咱前世无冤,今日无仇,请娘子娘子娘子…"
  娇娘如梦初醒,手中包袱砰然落地,咬牙低首夺门而出。丫环起身急追而去。
  娇娘移莲步,不分南北,落荒而走。
  胡海元未及举子美髯公宅第,闻一股声浪扑面而来,便心乱如麻。
  方才有人来报,一披麻戴孝男儿,手持招魂幡,默然跪于胡府门前。胡海元满目含悲,出阿六灵堂,视之,此男儿乃白面书生之子。遂大惊失色,一步上前,追问缘故。白面书生之子哽咽道:其父饮罢早茶归去,兀自睡下,就此长眠不醒。
  胡海元以为今日鬼魅横行,白面书生之死,绝非偶然,恐美髯公亦同样遭遇不测。
  一男子如鬼魅,在黑森森危楼屋脊来回奔走如梭,口中浪声涌出大段语意不详念白。古宅前后左右观者如云。胡海元兔起鹘落,力排众人,跃入石门天井。立足未稳,一披头散发女子扑将上来,一把捉住胡海元。
  "兄台,救我夫君,救我夫君也!"美髯公娘子连连悲呼。
  胡海元大呼小喊,几近失音,而美髯公依然如故。但脚力已难以为继,数次踉跄,险些随如飞矢坠地屋瓦,滚落而下。
  一擅长攀援之人,索绳已从楼窗翻入屋面坡顶,但凌乱杂碎屋面难以前行。此时,美髯公体力不支,暴走虽止,却仍奋力缓行。其举步维艰之状,令其娘子及几十口家人大声放悲。一时间,哭声震天,数里之外,其声可辨。
  胡海元欲求助军中攻城云梯之念未能出口,一片惊呼,但见美髯公一鱼跃,在半空中拉一弧,如飞鱼入水,訇然坠地。
  美髯公娘子撒开扯紧胡海元衣衫之手,顺势倒下,气绝身亡。
  知府官轿,鸣锣开道而来之时,胡海元已发力向秀才家中狂奔而去。
  小巷深处,僻静如旧。胡海元不顾礼数,拥门而入。惊得秀才娘子小女魂飞魄散,不知东西。
  "秀才何在?"胡海元高呼"妾身娘家……归来……未见夫君…"秀才娘子语不成声。
  胡海元上蹿下跳,冲入各屋查看。
  忽闻被其母推入书房回避的秀才之女一声尖啸。胡海元抛下秀才娘子,飞奔入书房。
  秀才小女立于临河窗前,一脸痴傻。
  胡海元抬眼向窗外看去,秀才膨胀尸身,静氽河面。水面无波无纹,但见团团蚊蝇疯狂起舞作乱。
  官府公人则马不停蹄,忽而东西,忽而南北。今日苏城连发数十起蹊跷命案,死者或为怪兽所食,尸身支离破碎,心肝不翼而飞;或血枯而亡,然检视尸身却无一伤痕。而白面书生落第秀才,公人结论:一为无疾而终,一为失足落水。举子美髯公则失常错乱致死。知府将今日发生一切,已以八百里加急传书,上报朝庭。而后一筹莫展,在胡海元眼皮下团团乱转。
  胡海元突然悲愤难当,大吼一声,举桌台砸毁府衙后堂家什。
  对胡海元一向以礼相待的知府连呼:"反了,反了!"
  众差役一拥而上,胡海元性情大变,暴跳如雷,撸翻欲将他拿下这一干人,对面如死灰的知府咆哮道:"今日朗朗乾坤,已化作魑魅魍魉世界也!尔等无所作为,这等官府要来作甚!"
  众差役面向似乎从天而降的大力神,目瞪口呆。
  知府恍然如梦,喃喃道:"疯了…疯了…"
  此时天气闷热难当,天际间乌云密布,有隐约闷雷之声。
  胡海元胯下黑马,连连失蹄。他便跳下马徒步而行。短短几个时辰,胡海元连失二人三友,娇娘则生死未卜。他一腔悲愤怒火,直冲九霄云天。
  佩刀牵马胡海元面对澎湃江水,仰天长啸:欲意何为,欲意何为呵?
  胡海元自府衙而归,几拨人马陆续打道回府,纷纷报之于他,遍寻城内城外,二娘子仍不知所终。虽亲见金银锭在池内忽忽悠悠飘浮之时,他便知今日在劫难逃。但仍嘱大伙计阿根率人奔官道百里外搜寻,而他则独自沿水路而下。
  胡海元缓行一程,又顺江堤策马狂奔。
  江边一田间,有一鸡皮鹤发老妪,赤裸紫酱色上身,跪于稻菽之中莳田锄草。黑汗顺颈顺腮顺两只状如干瘪布袋乳房游然而下。田埂上有一与阿六入府年令相仿泥娃,摊手摊脚,酣然而睡。胡海元忽觉心尖刺痛,收缰下马,掏出怀中碎银,向老妪走去。老妪木然受之,一言不出,呆呆看定胡海元上马离去。
  胡海元催马疾走一程,见天色已晚,自知寻娇娘无望,欲拨马回府。忽闻前方柳林处有女声呼救,急忙策马赶去。至柳林,胡海元弃马飞奔而入,只见一赤裸女子独自卧地,上下起伏,作交媾状,如自娱。
  胡海元双目喷火,喝声胡日鬼,正待转身离去,一白影飘飘荡荡斜刺里向远处急急逃遁。胡海元恍然大悟,怒吼一声,拔佩刀,发力追去。追赶半日,白影始终距离数步之遥,胡海元思想如此追逐,不能胜出,便止步。白影唳叫一声,倾刻间消失于茫茫夜色。
  胡海元返身奔至柳林事发之处,眼见一树冠如盖巨柳枝桠,晃悠悠悬一身着破衣烂衫之人。他不由得大骂一声混帐,挥刀断索。但女子,怒张杏目,已咽气多时。
  胡海元悲从中来,也即刻想到不知流落何方娇娘。他不忍弃女子尸身于荒野不顾,欲携其回府,葬之。于是,便挟女子乘马而去。
  胡海元一路纵马飞驰。即时,坐骑登一高丘,苏城黑影幢幢,尽收眼底。风呼啦啦卷起须发衣衫,横眉立目胡海元眼望城中一片死气沉沉,不禁咬碎钢牙。
  天色如墨,团团乌云四海翻腾激荡,如涛如潮漫卷阵阵劲风。江面上点点渔火与两岸零零星星灯火,绿黄相间,忽闪闪,如在暗中行将幽合对对双双狼眼豹眸。
  江东雄州之苏城素有不夜城美誉,但商家今日皆纷纷打烊,闭门谢客。酒肆青楼茶园,人去楼空,死寂多时。家家户户也早早紧闭门户,拥衾而卧,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偶尔,有敲击铜盆家什和老妪吆魂苍凉落寞之声传来:骸企啤》阶雍恰乩窗伞
本页版权归作者胡蜂所有 摘自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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