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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世家——泰兴张氏三凤堂家族的文化传承 - 名人先贤 - 泰州记忆_泰州历史_泰州文化
科举世家——泰兴张氏三凤堂家族的文化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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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 科举世家
&&泰兴张氏三凤堂家族的文化传承
&&& 在泰兴历史上,张氏三凤堂家族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文化型的科举家族,八百多年来,从这个家族中走出过博雅端方的天国使臣,走出过神秀颖发的耿介御史,走出过士民怀仰的挂印知府,走出过忧国忧民的铁骨铮臣,走出过悉心经籍的江淮名宿,走出过敦尚名节的德高乡贤,走出过勤政爱民的武状元,走出过死而后己的抗日志士。这个家族中曾孕育出展现聪明睿智的小品,曾为四库全书增添过精彩的奇葩。明清两代,张氏三凤堂家族在科举考试中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共有进士十二名,其中状元一名,亚元(会试第二名)一名,举人三十余名,数量位居泰兴家族榜首。
&&& 宋、元、明三代,泰兴推举乡贤八人,三凤堂二人,清代泰兴乡贤四人,三凤堂三人。
&&& 长盛不衰的封建望族
&&& 明清两代,在泰兴张氏三凤堂家族绵联衍续的数百年中,尽管政权几经更迭,但张家世泽绵延,代代人才辈出,长盛不衰。中国古代杰出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号称&亚圣&的孟轲,曾以睿智的目光审识着人类历史浩瀚的星空,发出由衷的感叹:&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孟子&离娄下》)这位旷世哲人论断非凡的前瞻性和空前的准确性,在人类历史发展的漫漫长河中得到了应验。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多少个显赫一时的家族象划过夜空的流星,转瞬即逝。纵观人类历史,无论是权倾天下、万人景仰的王侯公爵,还是富甲一方、极尽荣华的巨贾豪门,这方面的例子可以说是多如牛毛,不胜枚举。尽管他们显赫时是那般的不可一世,然而不出三代,最终都落得个&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悲凉结局,&千年土地八百主&,正是对人世沧桑的高度概括。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和优胜劣汰的法则往往就是这般的公正和残酷。元末明初的刘基(刘伯温),曾这样描写世道沧桑:&碎瓦颓垣,昔日之歌楼舞馆也。荒榛断梗,昔日之琼蕤玉树也。露蚕风蝉,昔日之凤笙龙笛也。鬼燐萤火,昔日之金缸华烛也。秋荼春荠,昔日之象白驼峰也。丹枫白荻,昔日之蜀锦齐纨也。&(《诚意伯文集》卷十八《郁离子》二《天道》第十一)这也就是《红楼梦》中《好了歌注》所说的:&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然而,先哲孟子的这个论断在泰兴张氏三凤堂家族面前,却遇到了一个令人欣喜万分的悖论。张氏三凤堂家族从第五代的张政、张忠兄弟到第二十代的三凤堂最后一个举人张懋功,从明初永乐年间到清末光绪年间,前后数百年,绵延十六代,却依然是名人辈出,文风鼎盛,祖传的一袭墨香,依然亘古而强劲地流传着。在此期间,三凤堂获取贡生以上功名者达二百余人,每代都有若干人,从未间断过,不象其他家族那样大起大落,三五代就结束了,故泰兴人提起泰兴的望族来常说:&朱家人多,张家官多&。张氏三凤堂延续数百年的兴盛,象谜一样困惑着人们。幸有传说,幸有历史记载,幸有众多的家谱,更有张氏先贤留下的大量著作,让我们拨云见日,找到了使张家经久不衰的法宝,那就是恪守中国传统道德规范是三凤堂这个家族的精神内核和灵魂,而文化的传承则是这个家族绵延振兴、长盛不衰的基础,家风象一根看不见的红线,连接着世世代代的张氏子孙。
&&& 在泰兴,张氏三凤堂家族是公认的书香门第。所谓书香门第,即世世代代尊重知识、尊重文化、追求真理、讲究科学的家族,他们爱书、读书、藏书,重视教育,并且人才辈出,在学术上成果累累,声名远扬。他们对于社会的文明生活有着良好的模范作用,对于社会的发展有着良好的引导作用。有鉴于此,张氏三凤堂家族给予人们一种信誉、一种敬仰、一种崇拜,而人们这种信誉、敬仰、崇拜的心情,不是什么权力机关颁赐的,也不是任何功利主义者所期求而可得到的,书香门第,是社会的公认,人们的共识。人们从心底里把书香门第作为家政管理的最高目标,社会把书香门第作为社会管理的最佳典范。在封建科举史中,泰兴也有不少人考中进士,也有兄弟进士和父子进士,但不能称书香门第,一个进士指一代人的成就,父子进士指两代人的功名,书香门第一般要五代以上的殷实之家且功名相联,学术有造诣,文化有建树,不为功名所惑,不为世俗所迷,情操高雅,有着良好的典范作用。
&&& 宗师后裔家学渊源
&&& 张氏三凤堂是北宋五子之一的张载的后裔。北宋五子指创建理学的五位理学家,即周敦颐、邵雍、张载、程颢和程颐。
&&& 张载(),字子厚,宋嘉祐二年(1057年)进士,北宋著名哲学家、教育家、思想家,中国理学的奠基人,&关学&创始人和领袖。张载祖籍宋(今河南商丘),后徙大梁(开封)。张载出生于仕宦之家,祖父张复,真宗朝进士,官居给事中、集贤院学士等职,后赠司空。父亲张迪,仕仁宗朝,官至殿中丞、知涪州事,赠尚书都官郎中。张载后来在陕西眉县横渠镇讲学多年,故人称其&横渠先生&。
&&& 张载年青时有志于军事,&少喜谈兵&,张载二十一岁时,范仲淹在延安整治军务,抗击西夏,张载和焦寅带领一支农民武装去投奔范仲淹,上书《边议》九条,要求去夺取被西夏侵占的洮西地区,建功立业。范仲淹对张载赞叹不已,但他认为张载从小志趣不凡,日后必成大器,便引导他说:&儒家自有名教可乐,何事于兵?&意思是张载自幼生于世宦之家,受过良好的教育,应该刻苦学习儒家经典,以文才报效国家。张载听从范仲淹的劝告,弃武从文,钻研经学,终于成长为一代宗师。
&&& 张载把他一生为学的宗旨概括成四句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第一句&为天地立心&讲世界观,第二句&为生民立命&讲人生观,第三句&为往圣继绝学&就是继承孔子、孟子所创立而被后人所遗忘所曲解了的儒学,第四句&为万世开太平&则反映了张载对社会安定、财富均平的理想社会的向往与追求。他以一种伟大的抱负和强烈的使命感,给自已确定了一生为学的宗旨。这四句话在中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乾隆皇帝为四库全书作序时,没有引用孔孟的话,而是引用了这四句话,即使在当代,海峡两岸的中国人还常常以这四句话来激励自己。
&&& 张载作为关学宗师,他的思想蕴藏着丰富精深的理论内涵,尤其是他的&太虚即气&的宇宙史观,&一物两体&的辩证思想,&民胞物与&的仁爱精神,&敬德爱民&的道德风范,&大心体物&的宽阔气度,&精思力践&的求实作风,&为政足民&的政治情怀,&躬行礼教&的传统美德,以及&秩序渐进、学贵有恒&的教学原则等等,这些思想和精神凝结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优秀传统文化,不但有承前启后的传承作用,而且有所创新和发展,是我国先进文化的组成部分。
&&& 张载一生著述很多,而作为张载思想纲领的是《西铭》。《西铭》是张载为了教授关中学者,和《东铭》一起书于横渠&学堂双牖&上的,写在东边窗户上的叫《东铭》,写在西边窗户上的叫《西铭》。
&&& 在《西铭》中,张载精心设计了一个&民胞物与&的&大同&世界,这个世界就象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人民都是我的同胞,万物都是我的同伴,人人都是天地的儿子,天下所有的人都是同胞兄妹,天下万事万物都是我们的&党与&即朋友,这就叫作&民胞物与&&&&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家尊老爱幼、和睦相处,连君主也只是天地之子中的一员。&尊高年,所以长其长&,尊敬年老的人,像尊敬自己的长辈那样尊敬他们;&慈孤弱,所以幼吾幼&,慈爱孤独的弱者,像慈爱自己的小孩那样慈爱他们。&凡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天下所有的老病残废,没有依靠的鳏寡的人,都是我们困顿不堪而又无处相告的兄弟。在《西铭》中,张载更为强调的是每个社会成员都应当觉悟到自己是这个&大同&社会的成员,有了这种意识,才会涵养出超道德的自由人格,达到真善美高度统一的理想境界。这正是宋明理学中&天人合一&思想的集中体现。
&&& 在中国理学史上,《西铭》是一篇理学经典著作,东西两铭,尤其是《西铭》,很快就传出了学堂,在全国的学者中引起了强烈反响,并得到历代所有各个流派理学家的同尊共奉,后经二程和朱熹等人的推祟,其影响越来越大,被称为《孟子》之后第一书,《四书》之后第五书。这篇仅仅二百五十三字的《西铭》之所以会产生如此之大的理学效应,就是因为它集中体现了张载以宇宙观解释人生,论证纲常的理学特色,是以张载的整个哲学思想为依托的,是他的体大思精的哲学体系的具体而微的缩影。
&&& 张载的光辉思想对中华民族乃至世界文明产生了巨大影响,正如英国原陆军元帅、北约最高司令部副司令蒙哥马利所说:&张横渠先生是当之无愧的世界唯物主义哲学之父,他的学说比誉为世界哲学之父的英国笛卡尔还早了五百多年。&
&&& 张载的思想对他的后裔影响是巨大的,张氏三凤堂家族之所以成为一个长盛不衰的千年望族,关键就在于道德的传承、文化的传承,就在于对和谐社会的向往和追求。张氏三凤堂家族的族人之所以得到人们的肯定,正是由于他们一直至力于在地方上建立一个和谐社会。
&&& 家族文化的代表人物
&&& 明清两代,在张氏三凤堂中,涌现了一大批杰出的文化人才,显示出人才团聚的优势,他们在泰兴文化领域具有绝对的权威性,在中国学术史上也产生过一定的影响。这批人才中最突出的是张羽和张京元。
张羽著《东田遗稿》
&&& 张羽是一位正直的官员,是泰兴封建士子的一面旗帜,他的著作《东田遗稿》是泰兴唯一入选《四库全书》的文集。入选《四库全书》是很不容易的,《四库全书》的编纂者认为&天地英华所聚,卓然不可磨灭者,一代不过数十人&(《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又认为&有明以后,篇章弥富,则删薙弥严&,理由是&阅时未久,珠砾並存&(《四库提要&别集序》)基于这种认识,四库所收明人别集只有二百部。
《东田遗稿》卷上中收录了张羽的诗共二百余首。
&&& 张羽写诗,崇尚唐音,颇注意诗律的声调和意境的雄浑,读起来十分清新可诵,一些绝句别有风致,自成一格。陈田在《明诗纪事》中评论说:&其诗专讲音节,录其所作,固彬彬乎唐人之雅音也。&纪昀等人的评价是:&规摹盛唐,不落纤巧之习&,&澹静峭直,肖心而出,在明作者中可以自为一队矣。&
&&& 《东田遗稿》卷下中收录了部分疏札文,数量虽不多,但却能切中时弊,显现出凛然、方正的风格,言正词严,有一股浩然之气充乎其间。他的名篇《劾刘谨疏》几百年来一直为泰兴士子所推崇,后人的评价是&词意壮烈,台阁伟之&。即使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泰兴修县志时,精选了五篇古文选,其中有明初大儒方孝儒的《希董堂记》,明状元焦竑的《遗节亭记》,张羽的《劾刘瑾疏》和其八弟张羽惠的《谏南巡疏》也一道入选。
张京元著《删注楚辞》
&&& 张京元是泰兴在中国文学史上产生过最大影响的人物,郭一鹗评介他:&无始品翔千仞,学富百川,天挺宏材&。张京元著有《删注楚辞》一书,以屈赋为代表的楚辞以其奇幻的想象、崇高的理想、激越的感情、鲜明的形象和巧妙的构思一直是我国上古文学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楚辞的世界既博大精深,又令人神往!但是,楚辞的研究与研究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相比较,不知要难多少。就连为张京元《删注楚辞》作序的焦竑在序中也说:&离骚惊采绝艳,独步古今,其奥雅闳深,难以遽测。&因此,面对这座隐在云雾中的高峰,好多人望而却步,&有能虚心求之者鲜矣&,不是高手是不敢走进这个&世界&的。张京元研究楚辞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以批判王逸和朱熹而成为中国楚辞研究中开宗立派的人物,他不做&遵用朱子之书说者&,而是&核者存之,谬者祛之,未备者补之,或辞意未惬,即出自大儒不难为之定正&。所以,焦竑称赞他&令读者不主故常,而得作者之本旨,君诚独得其解,而非随人以为妍媸者已&。我曾读过一本《删注楚辞》的戴震批注本,戴震,梁启超称之为&前清学者第一人&,在书页的天头地脚、字里行间,戴震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空白页还有姚冮卢文弨为戴震《屈原赋注》写的序,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戴震突破儒家传统的楚辞研究,是在继承张京元对儒家文艺观的否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 张京元还著有《寒灯随笔》一书。对于前人多有阐述的&四书&,张京元不是照着孔孟说,而是接着孔孟说,得其志趣之所向。故郭一鹗称赞他:&无始随笔而记四书,书不必尽说,说不必尽阐,阐不必尽强,合千载之全晤,言于一室之内&,&以其余绪妙析奇旨,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
&&& 张京元更以小品文见长,是我国明代著名的小品作家,是创造艺术意境的高手,郑超宗对他的评价是&幅短而神遥,墨希而旨永&。他的小品文集代表作《湖上小记》&独抒性灵,不拘格套&,可以作为意境营造的典范。
&&& 在《湖上小记》中,张京元选取西湖最有特色的风景点,以简约传神之笔,勾勒出西湖的风韵,以审美的眼光去品赏山水,选择景物,加以组织,通过烟云象石、涧溪竹树,抒发胸怀情趣,创造出隽永的意境,他把自已的性灵与西湖的山水融为一体,情思与天籁高度统一,使山光水色具有了人的灵性,使山水也成了有生命有品格的自然,成为&天人合一&的活山活水。这样的小品,以高远的意境和深刻的历史感,开拓了山水小品的新的写作途径。
&&& 张珹自幼聪明,十岁即能写诗作文。景泰元年(1450)举人, &以诗赋翰墨驰名&, 天顺五年(1461)选授为中书舍人,&学博才优,朝中制作多出公手,因有张半朝之称&, 天顺八年(1464)二月,张珹奉诏出使朝鲜,颁发宪宗朱见深登极诏。张珹及张氏三凤堂族人都以为被任命为使臣是皇恩浩荡,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当时,明王朝已经意识到朝鲜&文物典章,不异中华,而远超他邦&(明&严从简&《殊域周咨录》卷一《朝鲜》),是一个礼义之邦。为了宣扬国威,传播教化,显示人文大国地位,必然要派出真正有才学的大臣,方能令朝鲜信服,以适应明王朝和朝鲜的诗赋外交。同时我们也看到这些使臣虽都是擅长文学之士,但都不是重臣,官阶都不高,这实际上是为了向朝鲜暗示自己高高在上的宗主国地位。明王朝在笼络朝鲜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要维护自己的大国权威,面对政治上的困境,它选择了一种折中的外交方式,在不损害自己威严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表现出友好的姿态,而这些使臣就是用来体现这种指导思想的最佳人选,因为他们自身带有一种矛盾的张力:才华横溢却不居要职,颇具个性却忠心耿耿。出使朝鲜,除了皇帝召见,赐一品服,虎节龙旌,驰驿前往,兵丁护航,出使国则以天使接待,荣耀非常以外,更为重要的是国家、朝廷承认使臣&真正有才学&,张珹是以举人身份入选的,所以特别引以为荣。
《皇华集》
&&& 为了纪念张珹一行的这次访问,朝鲜国王命令其臣把张珹访朝期间的记行题咏加上他们应酬唱和的诗篇汇刻成册,取名《皇华集》,为中朝两国的友谊和文化交流起了促进作用。
&&& 张珹著作有《西庄遗稿》4卷,已失传。《皇华集》有两个版本存世,比较完整、全面的是曾在朝鲜汇辑刊行的铜活字本,其中存张珹诗59首,文3篇;另一版本见《延令张氏三凤堂族谱》,收录的《皇华集》中存诗16首,其中8首是朝鲜版本中所没有的,基本上是张珹赴朝途中在国内时的诗作,故朝鲜版的《皇华集》中没有收录。
张金镜为泰兴著名的经学大师,&悉心经籍&,&一切经传子史暨秦汉唐宋诸书,无不源流通贯&,为&江淮名宿&。
&&& 张金镜一生&殚心撰著&,同弟遴士等著有《四书说约》、《诗经集注》、《易经合参》等书,&行世江淮之间,纸贵一时&。后人称赞他&著书不倦,研理精详,文成珠玉,字挟风霜&。
&&& 张茂枝从小就很聪明,&生而颖异,十岁能属文,出语惊人&,学习也很刻苦,他常说:&读书不苦不得力&。史载,张茂枝&嗜学,习勤苦,宅后有小园屋数椽,兄弟(二弟张桂枝、三弟张凤枝)诵读其中,刻励切劘,每夜达旦不寝&,因此,&甫冠,名隽一黉&。时任泰兴县令的陈棐也是一位&善论文&的中州名士,对张茂枝很尝识,&每得公(指张茂枝)文,如获异珍,不释手&。
&&& 张茂枝一生撰写了许多著作,据记载有《五茸游草》、《九子秋吟》、《浣花居稿》、《罨画溪诗词》等,这些文集&为当代钜公鉴赏&。
&&& 张丕扬为清代康熙朝泰兴著名诗人,有《木田诗钞》八卷传世。清初号称&领袖诗坛&的王士祯曾于江都顾图河家中看到张丕扬的诗,&赏叹不止&,给予很高的评价,&其词之清和纯粹,独步一时&(《木田诗钞》序)。康熙四十七年秋,王士祯与张丕扬相晤于金台,王士祯因为高兴,急匆匆的迎接张丕扬时,鞋子都穿倒了,&余得倒屣&,见面后&亟索其稿&,&受而长吟&,&以为金石之声,芳兰之韵,非掇拾长庆(指唐元稹、白居易)、剑南(指南宋陆游)可比。&因为王士祯当其时是诗坛领袖,故张丕扬&以评与序相属&,请王士祯为《木田诗钞》写序与诗评。受张丕扬之托,王士祯&历半载,携在行笈,古驿秋灯,点次於萧森落叶中&,用半年的时间,不仅为《木田诗钞》写了序,还认真地为每首诗都写了诗评。
&&& 田实发则说,&先生天资警敏,超绝一时&,称其诗&潇洒绝尘,淡而远,外朴而中华,摇笔数千百言,如夙构而意致,层叠若攢峰簇岭,为苦思力索所不到。&
&&& 曾任安徽巡抚的江宁人陈步灜称张丕扬&公才弥宏,研经究史,文追韩欧,诗逐杜李,鸿篇钜制,洋洋盈耳,经行明修,蛟腾凤起&(《内阁中书崇祀乡贤张北溟公赞》)
&&& 在中国文化史上,张丕扬还做了一件大事,他将季振宜编辑的《全唐诗》誊清本进呈给了康熙皇帝,而圣祖玄烨则于康熙四十四年(1705)三月十九日,即在其第五次南巡的期间,将张丕扬进呈的这套书颁发给江宁织造曹寅,曹寅所主持的扬州诗局以此为重要底本,编纂了《御定全唐诗》。张丕扬进呈的这套誊清本现收藏于国家图书馆善本部。
&&& 时至今日,我们从这套季振宜&命书佣缮录&的&正本&《全唐诗》上的收藏印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扬州季沧苇氏珍藏记&收藏印旁边有&扬州季南宫珍藏记&和&树园图书&两枚收藏印。证明此誊清本在季振宜去世后,先传到季振宜的六弟季八士手上,季八士钤了&扬州季南宫珍藏印&。以后,又传到张丕扬手上,张丕扬的夫人是季振宜之父季寓庸的孙女,也就是说,再传至季振宜的侄女婿。张丕扬将此书收藏于树园中,并加钤了&树园图书&收藏印。
&&& 荣光宗拓的家族文献
&&& 明清时期的张氏三凤堂家族从本质上讲,是一种文化型家族。作为家族文化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家族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来记录、收集、整理并出版家族文献,其数量之多,种类之繁,规模之大,收集整理之认真、细致,都是突出的。这种整理远远超出了文献本身的价值,无论是对家族,还是对泰兴社会,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 张氏三凤堂家族在发展、壮大的过程中,不仅涌现了众多优秀的诗人、文人,而且整个家族都具有良好的文学修养,他们以家族为中心,组织起自己的创作队伍,开展创作活动,留下了本家族所产的大量文献资料,既发挥了自己的才能,也显示了家族的文化实力,特别是张氏三凤堂家族的著作活动几个世纪以来延绵不断,充分显示了家族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以及家族文化活动的旺盛生命力。
&&& 自明初以来,张氏三凤堂家族留下了丰富的文献资料,家族中无论是两榜进士、达官贵人,还是布衣书生、山野草民,善吟咏者众多,并留下了可观的诗文,我们且以张羽为中心看张氏三凤堂家族的文献资料:
&&& 曾祖张忠,有《樵隐集》传世;祖张琳&喜吟咏,能填古词曲&;叔祖张珹,著有《西庄遗稿》4卷 、《皇华集》;父张黼,著有《居雍录》、《泳棠联句》(与弟张黹虘合著);张羽著有《东田遗稿》2卷;二弟张翀著有《北渚遗稿》4卷;三弟张翡&幼而敏悟,读书为文,诸兄莫能先。长工於诗,为句清雅,《石亭稿》存焉&;八弟张羽惠《南溪奏议》2卷、《南溪遗稿》2卷;九弟张羽旬《前江遗稿》;张羽兄弟中唯一未见有诗集传世的是四弟张翘,但他入仕后一直是做教谕、府学训导等主管教育的官,应能写诗作文。张氏三凤堂族人的传世著作还有:
&&& 明:张金《孝贞录》;张榜《五经正解》1卷、《四书正解》1卷;张凤翔《来青集》;张京元《湖上小记》、《寒灯随笔》3卷 、《庄子删评》、《删注楚辞》、《大明会典便览(不分卷)》。
&&& 清:张金镜《易经合参》、《诗经集注》、《四书说约》;张玉履《易经衷旨》、《四书的解》、《三凤堂遗稿》;张显祖《洗桐轩诗存》2卷;张茂枝《五茸游草》、《九子秋呤》、《浣花居稿》、《罨画溪诗集》;张桂枝《三凤堂集》、《三风堂制艺》;张蕃枝《诗经合参》、《四书合参》;张丕扬《木田诗钞》8卷、《木田诗文集》;张国祺《小画舫集》;张洪材《(上竹中西下土)泉诗钞》;张世爵《覆余集》;张大鲸《四书合注》。
&&& 丰富的家族文献在家谱中也多有表现。张氏三凤堂康熙二十一年四修谱中,文献资料仅人物志一卷、祖训杂志疏奏一卷、著述赠言一卷。到了道光二十七年九修谱中,除诰敕、封赠一卷,科名、官职、忠孝节义一卷外,志铭、奏疏、诗文共七卷,从三卷增至九卷,修撰者&积数月之搜辑,成一家之完书,不敢言劳,不敢偷安,尤不敢丝毫疏忽,致贻讹错遗漏之患,此兢兢司稿者之苦心&,为的是&不殁先人嘉言懿行也&,&唯求上有以对祖宗,下有以示子孙云尔&。
&&& 张氏三凤堂家族对家族文献的整理投入了空前的热情和巨大的精力。那么,他的具体目的又是什么呢?概括起来说,一方面是为了显示祖先在文化上的业绩,另一方面是要为族人建立一个样本,对族人产生激励作用。&荣光宗拓,佑启后人&,就是对家族进行文献整理的意义的最简明的概括。
&&& 正因为如此,所以张氏三凤堂家族特别注重祖上留下来的文献资料。文献不仅是记录有知识的载体,更是一种历史,是宗族源远流长的历史的见证,是家族的光荣与地位的象征。
&&& 张氏三凤堂家族非常重视文献的价值,也非常重视家族文献的收集,许多先人遗著被子孙精心保存着,被一代一代地传承着,作为张氏三凤堂家族的扛鼎之作《东田遗稿》,明嘉靖年间由张羽季子张桢汇编成集,从弟张锦刻之于家。至清康熙年间,又以《张东田先生遗稿》再次刻板印刷,并增加了&本县申呈乡贤事略&一文。这些整理的文献资料,客观上起到了积极宣传家族文化成就、宣扬先世光荣业绩的作用。
&&& 祖先有过的辉煌历史不可重演,但却可以成为一种力量。用书面形式记录的祖辈们的言论、思想,无形中会产生一种权威,因此也就成为一种可视榜样。我们从张羽的六世孙张丕扬的《读先方伯公集同侄肩亭作》诗中可见一斑:
&&& 手把遗编细评商,唐音宋扎挹芬芳。
&&& 赏心媲白抽青句,骇目惊雷掣电章。
&&& 岂为修词求丽添,也缘厚植发奇光。
&&& 雨窗小阮同披阅,二百年来气自昌。
&&& 文献的整理者们希望自己家族的子弟能从家族文献中看到自己的家族,但不是单纯的停留在思慕、追念上,而是要认识自己家族的特点,更主要的还要从家族的历史中找到自己道德上的、观点上的以及行为上的准则。也就是说,希望通过实在可见的事实、言论,昭示家族子弟以一定的规范。
&&& 家族文献的整理能起到表彰先烈的同时,实际上也在激励引导子孙。要以祖先的事功来激励族人,继承遗志。这具有道德的意义,更具有宗族的意义,宗族希图以先世道德来规范今天的族人行为。家族文献的整理,就是要在祖先与子孙之间建立起一座互相沟通的桥梁。
&&& 另外,家族文献的整理决不只是为了显示家族的&陈迹&,而且有着鲜明的现实目的。
&&& 抗日战争时期,日寇侵占泰兴县城,推行所谓&皇民教育&,进行文化侵略,宣扬&同文同种&谬论,妄图麻痹泰兴人民的斗志。泰兴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拿起武器进行武装斗争的同时,大修族谱,&由宗族的团结扩充到国家民族的大团结&,通过修谱来反抗日寇的文化侵略,书写了可歌可泣的篇章。
&&& 日,日海军陆战队广野部队从天星桥、七圩港分别由汉奸魏尔圣、蔡鑫元带领登陆,侵占泰兴县城,自此,泰兴县城沦陷达5年零8个月之久。
&&& 国难当头,面对蔡鑫元之流卖国求荣,认贼作父的群妖竞逐,泰兴人民有的是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正气,有的是&三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的不悔的眷念。张氏三凤堂的许多族人虽然是一介书生,但纷纷投笔从戎,参加抗日武装。如张氏三凤堂政派琎支二十一世孙张公任回乡组织武装斗争的同时,敏锐地感到日寇文化侵略的危险性,手函敦促族人修谱工作要抓紧进行。&虽然当此非常时期,各物腾贵,甚至车粮无从购办,而经费又支绌万分。&于是,&公任等慷慨解囊&,他一人就捐了大洋三百元,终于于1940年&完成此举&。
&&& 1941年,居住在泰兴城北的另一支张氏族人也修好了自己的族谱,并请时任泰兴县参政会议长的刘伯厚作序。
&&& 刘伯厚,原名宗宽,学名愚,字伯厚,泰兴焦荡乡头圩村人。
刘伯厚受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及北伐战争影响,赞扬民主,追求进步,勇于接受新事物,认清反帝反封建为救国唯一途径。
&&& 新四军东进黄桥,刘伯厚结识战士、干部乃至将军,觉悟与时俱增。41年6月,参政会成立,刘伯厚被选为议长。参政议政,知无不言,团结参政人员,推动抗日统一战线工作。同时兼任泰兴乡村师范校长,先后三年。
&&& 44年春,刘伯厚任三分区联合师范校长,他执行抗日民主教育方针,学以致用,领导学生学习文化知识,参加社会活动,培养出大批抗日干部。
&&& 在序中,刘伯厚首先提出问题:&张氏在吾邑为大族,支分派别,亦已众多,吾村张氏,不过数十家,尚分两支,其于张氏全族已渺乎其小,则其于国族更微乎其微。当此国难严重,外族侵陵之际,其人力、财力、物力宜全副供献国家,强我民族。一族一支之事小之小矣,何暇为此不急之务哉?&国难当头,张氏家族为什么要修谱。
&&& 刘伯厚接着反复强调修谱的重要性:修谱&惟吾人所最不可忘者一事:明流需溯源,详支应追本。&
&&& &谱牒之为物,所以纪世系,考源流,辨昭穆,教忠孝,法至美,意至善也。&
突出家谱中秉承孔孟之道,教育子孙于国讲忠,于亲讲孝的事实。&余尝见诗礼之家之谱乘,篇首所载,盈篇累牍,其于教忠教孝、敬宗睦族之道,无不明详且尽。&
&谱载祖先宜敬,谱所不载之祖先尤宜敬;谱载之族众宜收,谱所不载之族众尤宜收;谱载之子孙宜爱,谱所不载之子孙尤宜爱;孟子所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中山先生国族之说即此义也。&
&&& 同时批判了某些人的错误观点:&竞竞于小忠小信,而忘其大忠大信;竞竞于小仁小义,而忘其大仁大义;求一人一家之利乐,而忘大家之利乐。同属黄帝子孙,有视若路人者矣。此欧人所以笑吾为一盘散沙而国势之所以不振也。&
&&& 最后,刘伯厚点正题:&更推其修谱之意而施及于其谱乘范围以外。&修谱之举的真正目的在谱外,是为了反对日寇的奴化教育,反对文化侵略,批判&同文同种&谬论,是为了团结全国人民,以&国族&之力抗击日寇。
&&& 张氏三凤堂的科举成绩&&
&&& 科举是三凤堂家族生活中的一件大事,突出的科举成绩是三凤堂家族的重要财富,是三凤堂家族的&无形资产&,也是三凤堂家族地位与实力的象征。科举之所以能有效地壮大家族声威,能导致家族的兴旺发达,极大地提高家族在泰兴的声望,就在于科举成功就能正式步入仕途,从而为自己的整个家族取得相应的地位。
&&& 因此,三凤堂不仅在尽一切努力去争取它,而且还积极宣传这种成绩。作为一个家族来说,之所以不厌其烦地记下和反复宣传自己家族的种种科举盛事,当然不仅是为了炫耀,不仅是为了增强族人的荣誉感,更重要的是要不断强化族中子弟建功立业以不辜负列祖列宗的愿望,激励族中子弟以成功者为榜样,促使三凤堂家族的事业持久、稳定地发展。
&&& 张氏三凤堂参加科举考试并取得显著成绩,张羽惠、张京元、张宽、张日浣都曾在会试中取得单科全国第一名的成绩(即会魁)。三凤堂的莘莘学子们,经过埋首寒窗、勤奋苦读,成了科场拼搏的强者。
&&& 明清两代,张氏三凤堂科举成绩如下:
&&& 进士十二名:
&&& 张羽&&& 宏治九年进士&& 河南布政司左布政史
&&& 张翀&&& 宏治十八年进士&&& 江西广信府知府
&&& 张羽惠& 正德九年进士&& 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户部右侍郎
&&& 张京元& 万历三十二年进士&& 江西提学副使
&&& 张仁元& 万历三十二年进士&& 龙江守备、镇抚
&&& 张宽&&& 顺治四年迸士&&& 陕西咸阳县知县
&&& 张日浣& 顺治六年进士&& 湖广衡阳县知县
&&& 张茂枝& 康熙十五年进士&& 内阁中书
&&& 张玉履& 康熙十八年进士&& 直隶行唐县知县
&&& 张兆璠& 乾隆十三年武状元&& 江西南昌镇总兵
&&& 张福谦& 乾隆五十八年进士&& 安徽凤阳府教授
&&&&张修&&& 道光十六年进士
&&& 举人三十二名:
&&& 张珹&&& 景泰元年举人& 中书舍人
&&& 张火雋&&& 嘉靖三十一年举人
&&& 张然&&& 嘉靖四十三年举人&& 赠江西按察司佥事
&&& 张京诏& 万历四十年举人&& 湖广均州知州
&&& 张豸&&& 崇祯三年举人&& 中书舍人
&&& 张超&&& 崇祯十五年举人
&&& 张循陔& 康熙五年举人
&&& 张烈&&& 康熙十四年举人
&&& 张显祖& 康熙十七年举人&& 知县
&&& 张磷&&& 康熙二十九年举人
&&& 张瑚&&& 康熙三十八年举人
&&& 张(上大下羽)&&&&& 康熙四十一年举人
&&& 张士毅& 雍正七年举人
&&& 张士鹏& 雍正七年举人
&&& 张玢&&& 乾隆三年举人&& 镇洋县训导
&&& 张兆鲤& 乾隆二十一年举人
&&& 张復元& 乾隆二十四年举人
&&& 张大鹏& 乾隆三十九年举人&& 靖江县教渝
&&& 张金门& 乾隆五十一年举人
&&& 张大驹& 乾隆六十年举人
&&& 张琮&&& 嘉庆五年举人&& 安徽霍邱县训导
&&& 张镳&&& 嘉庆六年举人
&&& 张彤&&& 嘉庆二十四年举人& 中宪大夫
&&& 张彧&&& 道光五年举人
&&& 张珍&&& 道光八年举人
&&& 张彬&&& 道光十一年举人(解元)
&&& 张彦&&& 道光十五年举人
&&& 张成&&& 道光十九年举人
&&& 张河&&& 道光二十年武举(县志缺)
&&& 张绪纶& 同治十二年举人
&&& 张绪煌& 光绪八年举人
&&& 张懋功& 光绪十一年举人&& 江西德兴县知县(大挑知县)
&&& 除12名进士、30余名举人外,还有数千名的贡生、秀才,显示了家族的整体实力。我们试以几个典型人物为例来看看张氏三凤堂在这方面的突出成绩。
&&& 以张茂枝为例:张茂枝是进士张羽的五世孙,曾祖父张火雋,嘉靖三十一年举人;祖父张以成,监生;父辈兄弟七人,大伯父张孚,庠生,父亲张受,贡生,四叔张璜,庠生,五叔张瑶,文林郎,六叔张云,庠生,七叔张缵高,廪生;张茂枝兄弟三人,本人为康熙十五年进士,二弟桂枝,廪生,三弟凤枝,增生;子张丕扬(单传),贡生;孙五人,徽音、庭槐、梦祥、祖龄、梦兰,均为贡生。
&&& 以张玉履为例:高祖父张臬,国子生;曾祖父张鲸,由太学生授北京光祿署正,应例;祖父张明珠,诸生;父张金镜,康熙五年贡生;张玉履兄弟七人,长兄张玉驹,廪贡,仲兄张玉骥,廪生,本人为康熙十八年进士,四弟张玉发,庠生,五弟张玉进,候选州司马,六弟张玉随,增生,七弟张永东,监生;子五人,张殿邦,州同知,张殿传,庠生,张殿赐,附监,张殿兰,监生,张鼎新,平湖主簿;侄二十四人,十人有功名,顺祯,庠生,殿橒,监生;殿对,州同知;殿元,监生;殿柱,监生,殿魁,附监,殿桂,庠生;殿闻,庠生,殿植,增生,殿诏,廪生。
&&& 科举对张氏三凤堂的影响
&&& 科举缩短了国家与家族之间的距离,沟通了国家的意旨与家族的愿望,科举之利,不仅在获得功名的当事者本人,整个家族也将因之得到实惠。那么,科举究竟给张氏三凤堂带来了什么呢?概括起来讲有三条,首先,科举成功促成了张氏三凤堂的崛起和兴旺发达;其次,科举成功使一大批三凤堂子弟走进了统治阶层;再次,科举成为三凤堂子弟的一种&不用扬鞭自奋蹄&的精神动员力量。
&&& 1.科举成功导致了三凤堂的崛起和兴旺发达
&&& 三凤堂的崛起和成功是科举成功的产物。
&&& 科举是三凤堂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彭元瑞说:&科举一道,得失颇重,不特功名之路,抑且颜面所关。&(《录遗告示》,见诸联《明斋小识》卷七)这段话形象地说明了科举与家族荣誉之间的密切联系,科举带来了家族荣誉,科举成功成为家族兴旺的重要契机。
&&& 康熙年间的泰兴知县张恂在评价张氏三凤堂家族在泰兴的望族地位时就说:&泰兴襟带古邗之东,邑多右族,即今纍纍若若,冠盖相望,而家世簪缨,后先辉映,厥惟旧哉,则首推张氏。& 并具体举例加以说明:&科甲岁拔,世济其美,经文纬武,纡紫拖朱,而三凤齐声于侍御,双壁崇祀于乡贤,则尤异人睹闻者。迨我国朝定鼎,文物一新,张氏人才应运笃生,丁亥、乙丑有两会魁联翩以起,丙辰、己未又有两进士接踵而兴,一荣擢中翰,一候选铨司,丙午、戊午两孝廉不愧盛世麟凤,至于司铎名邦,奏对彤廷者,指不胜属。精嫺韬略,奋迹鹰扬者亦有其人。若升辟雍,列膠序,以及济济名雋,蜚声艺苑者不下千余,指斯诚江左之望族,人才之渊薮,虽王谢崔卢何让焉。& (《泰兴张氏家乘序》)
&&& 2.科举成功使一大批三凤堂的子弟走进了统治阶层。
&&& 对张氏三凤堂来说,科举事业的直接受益者是参加科举并获得成功的大批家族子弟。
&&& 在明清两代皇帝的谕旨中,曾反复强调过国家对人才的渴求,&治天下以人才为本&(朱元璋《明太祖宝训》),&国家大典,首重论才&,&国家立政,首重人才&,&为政以得人为要务&等等。那么,人才从哪里来呢?怎样选拔呢?答案就是科举:&科举是国家取人材第一路&(明俞汝楫等编.礼部志稿.卷2.明成祖之训.四库全书本,第597册.36),&中外文臣皆由科举而进,非科举者毋得与官&(《明史》卷七0《选举志》二);&科举为抡才大典&(《清史稿》卷一0八《选举志》三)。
&&& 明清时期,科举和入仕是紧紧结合在一起的。在当时的情况下,科举&所得之士,多至卿相、翰苑者&。只要考中举人,甚至只要取得贡生资格,即可获得相应的入仕机会,更不用说考中进士了,&一升后造之列,既为腾耀之阶,指日而须,若偿所负。&(吕祖谦《文集》卷2《中两科谢主司启》)绝大多数三风堂的子弟正是通过这一途径,才步入仕途的。
&&& 子女的地位就是家族的荣誉,科举功名所获得的不仅是个人的官阶俸禄,还关系到自己的父母和子女,甚至于祖父母,曾祖父母,我国历史上的封赠荫官制度,使得已有的官位和功业,可以在家庭内部上下延续,从而使得一个人的名位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得到扩展。如张忠,明永乐十八年岁贡,官至饶州府知府,其父张福赠工部员外郎;张羽之父张黼也因儿子获封赠江西道监察御史;张兆璠,乾隆十三年武状元,南昌镇总兵,其父张雝,祖父张时显,曾祖父张可进均赠南昌镇总兵,其子张相也封赠布政司理问。功名越高,封赠范围越大,封赠级别越高。一大批周边人物的命运随着中心人物命运的改变而得到了改变,进一步促使了家族的发展。
&&& 3.科举是一种动员力量。
&&& 一个普通的家族要成为社会公认的望族,当然不仅仅在于科举一途,通过仕宦、军功、经商而成功的家族也能成为望族,但无论如何,科举往往被认为是&正途&,比通过其它途径更容易被社会承认和接受。对于张氏三凤堂的子弟来说,这是一条最切实可行,最容易实现,而且多少也算是公平的途径,只要凭借自己的智力和刻苦,就有可能取得自己所希望的成功。
&&& 不过,科举作为一种动员力量,只有在家族具有获取科举功名的实力的情况下,才有实际意义。如果家族缺乏这种基础,动员也就变成了无的放矢,当然也就无法起到作用。对于张氏三凤堂而言,这种动员之所以能见成效,就在于整个家族具有良好的文化基础,能理解这种动员的实际意义,并有能力实现这种动员所要达到的目标。 因此,在张氏三凤堂的人物志中,开馆授业,提携后进,是得到和获取功名一样的肯定的,一些自已没有获得显赫的功名,但培养出一批人才的三凤堂子弟一样受到家族的推崇和赞扬。
&&& 正是科举产生的这一强大的凝聚力,使得张氏三凤堂家族按照科举的要求最大限度地动员自己的力量,组织家族中的&精英&,调动发挥家族的潜能,使整个家族机制完整运转起来。
&&& 张氏三凤堂科举发达的原因
&&& &金榜提名时&作为旧社会人生四大乐事之首,由此可见,旧社会人们(不仅仅是读书人)对获取科举功名是多么的重视和向往。
&&& 在封建社会中,皇亲国戚、富商巨贾、文官武将、田连阡陌的大地主,家资丰厚者比比皆是,这些家族却长期与科举无缘,而张氏三凤堂家族却&世以儒业进&。张氏三凤堂之所以能在科举上取得优异的成绩,与家族成员所生活的人文环境,特别是与对以科举为导向的应试教育重视有密切关系。家族深厚的文化积累和对获取功名的强烈的渴望是科举成功的重要条件,而相对完善的教学内容和手段,严格的督责制度,一定的经济实力,灵活的激励机制,以及相应的科场经验,是建立这一优势的基本保证。
&&& 张氏三凤堂家族重视文化的传承对家族绵延兴衰的影响,重人才胜过重家产。家族的绵延振兴,长盛不衰靠的是读书。通过读书,拥有社会所需要的文化知识,以文经世,以自己的优长的才能供奉朝廷,贡献社会。作为封建士大夫所应具有的艺术修养诗、书、画等,张氏三凤堂的子孙几乎均有很好的造诣,他们是官僚、学者、诗人、书画家兼于一身。
&&& 明代文征明曾说过:&读书之泽,衣冠之望,非积之不可。&(《文征明集》卷十八)张氏三凤堂家族家学渊源,有着丰厚的历史沉积。
&&& 首先,祖先张载的著作是科举考试的教材和必修课目。
&&& 理学是封建社会后期的统治思想,从十一世纪到十七世纪,历时七百年之久,是当时思想的主流,封建科举制度的考试内容,理学家的著作占主导地位,是所谓的&官学&。即使在民间,理学对社会的影响也十分广泛深刻,理学的范畴、命题,成为社会上流行的口头禅,例如:&天理良心&,&人欲横流&,&诚心诚意&,&涵养功夫&等等,几乎尽人皆知。而张氏三凤堂的祖先即为中国理学的奠基人张载,因此,张氏后裔的理学造诣相对来说是家学渊源,正如桂简所说:&横渠先生之在宋焉,一代名儒,作正蒙,作东、西铭,闻之于朝廷,推重于当时,传之于后世,子孙至今蒙其福泽,发身科第而登名仕版者,其来未艾。&(《泰兴张氏家谱序》)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三风堂的子孙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要比其他人略胜一筹,在科举考试中取得功名也就不足为怪了。
&&& 这种源远流长、植根深厚的儒学文化传统,陶冶和规范着张氏三凤堂家族子弟为人处世的行为举止,对张氏三凤堂家族家风的形成与延续提供了坚实的思想文化的保障。
&&& 张氏三凤堂的长辈对子孙的教育很重视,家谱、文集、行状、墓志铭等大量资料上记载了众多三凤堂家族成员在教育上鲜为人知的事迹,他们既有生员、五贡,也有举人、进士,不论功名高低、官位大小,辛勤耕耘,对孩子&皆课之以经史&,要求他们&图仕进&,&凡子若孙,务令读书&,&数百年诗礼家声,谓宜世守&。
&&& 张氏三凤堂很重视家庭教育,尤其是早期教育,三凤堂子弟自小就严格而系统地接受了以儒学为核心的传统文化知识教育。如张翀&童时先考授以葩经,偕伯兄补学宫弟子员&,家庭的文化素养,不是表现在个别家庭成员身上的偶然现象,而是在家庭成员身上普遍反映出来的。这种气氛越浓烈,就越有利于幼儿的培养和成长。在这里,遗传因素和后天教育都起着重要的作用。
&&& 在家庭严格的教育下,许多张氏三凤堂的儿童从小即熟读不少书籍。史载:张珹自幼聪明,10岁即能写诗作文;张翀&未冠即有声场屋&,&领南畿乡荐&;张锦&生而聪敏,体质秀丽,弱冠游庠校&;张京元&幼有异禀,三龄即读书成诵&;其弟张京诏,&年十六,饩于庠,举万历四十年乡试&,也就是说,张京诏在万历四十年中举时才十六岁,中举后,先任宁国县训导,后升迁湖广均州知府,可谓少年得志;张以成&负隽才,髫年(指幼年,髫,古时小孩子头上扎起来的下垂的短发)入乡学,名誉早著&;张受&弱冠就童子试,提学御史王公擢第一,补博士弟子员,食饩。从来博士弟子员初补,无食饩之例,王公深契赏兄之制义,遂破格序之&;张金镜&性聪慧,喜读书,自幼能文,弱冠补博士弟子,逾年食黉宫饩。每试高等,一切经传子史暨秦汉唐宋诸书,无不源流通贯&;张茂枝&十龄能属文,甫冠,名隽一黉&;张玉履&总角时辙颖敏异常儿,读书过目成诵,十岁执笔为制举艺,千言立扫,虽操管人不及也。年十五补博士弟子员。逾年,以高等食廪饩,一时声噪黉宫。二十一登丙午贤书,己未成进士&,十五岁秀才,二十一岁举人,三十四岁进士;张大鹏&生有异徵,襁褓解识字,就傅读书,过诵不忘&。这为他们以后的进一步学习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 张氏三凤堂子孙学习非常刻苦,张茂枝常说&读书不苦不得力&,深知&文不可易而为也,亦不可易而知也&,必须&尽其心以为之,迹其故以求知&(张羽《拟河南乡试录后序》)。学习上碰到不懂的问题,&有所不知,则必穷搜远讨,以求得其说。&(张羽《拟河南乡试录后序》)张羽惠&励志力学,不以寒署少闲,必丙夜乃罢。为文根极理要,耻作寻常语。每构思则对斋前古柳以指画之,既久,树肤尽裂&(《本朝分省人物考》)。张茂枝&嗜学,习勤苦,宅后有小园屋数椽,兄弟诵读其中,刻励切劘,每夜达旦不寝&。张桂枝&少读书,夜恒达旦&。这种学习上的认真刻苦精神,为以后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 三凤堂还在科举考试方面积累有丰富的经验。
&&& 在明清的科场角逐中,主要是考一种叫作&八股&的文体。这种文体异常的僵化而呆板,每部分都有严格的要求和限制,就连标题也主要摘自《四书》,所以内容也要根据宋朱熹的《四书集注》等书,不允许作者有自由的发挥,也不允许作者有丝毫的想象空间。
&&& 三凤堂世代科名相连,祖孙父子乃至兄弟前后相接,因此,对&八股&深有研究,并积累下了丰富的科场经验,那些成功或失败的经历对家族子弟来说都是非常有用的。科场知识和经验的传授,特别是那些科场高中者的经义文章,被后裔们当作范文传习模仿,作为学习经典的作文训练。在长期的传习模仿过程中,不断归纳总结其中带规律性的东西,如文章结构、基本格式、具体写法等,并用于指导日常练习和科场应试,使子弟有效地懂得怎样争取成功,减少失误,从而提高科场中式的机会。
&&& 张氏三凤堂子孙对功名强烈的渴望也是三凤堂科举发达的重要原因。从荣甫公&不趋富贵,不戚贫贱,教子耕读,以为长久之计&,仲缨公&有志读书,期取科第,以光前后&,福公&读书颖悟&,&崇儒重道&,&慨然思有以振其坠绪于所生四子,皆课之以经史&,并&延名师以教其子&,使&幼子公良得由监胄,历职郎署&,当张珹&以明经中应天乡试&,成为张氏家族到泰兴后的第一个举人时,其父张忠&公甚喜,曰:&珹其兴我门乎。&&他的兄长张琳&喜而忘寐&,举家高兴。当三风之一的张翀&弘治壬子领南畿乡荐&,张氏一家对距张珹上次中举,历时42年才有的久违的功名兴奋不已,&接先叔祖中翰公之武,慰我重闱渴望之心&。而对久试不第,三凤堂子弟则深感负疚,进士张茂枝的儿子张丕扬颇有才华,工于诗,王士祯见其诗,赏叹不止,以为&金石之声,芳兰之韵,非掇拾长庆剑南可比&,并有诗集《木田诗钞》传世,功名上也是贡生,并授内阁中书衔,但他对于一生未能考中进士,一直感到痛心疾首,张茂枝去世时,张丕扬想到父亲对他的殷切希望,想到父亲&我有未竟之志,汝其成之&的嘱咐,深感自责,&不孝因循徵逐,虚度岁时,鞭策不前,头颅如故,吾父之期许不孝者今竟何如耶!不孝尚可以为人乎?呜呼,痛哉!&后来,张丕扬的妻子季氏夫人去世时,张丕扬在祭文中说:&(夫人)始欲相夫以成名,而余则才短数奇,困顿潦倒,迄于无就,今且废书而叹矣。&在外人看来,季氏夫人&子孙绕膝,夫妇齐眉,无饥寒之迫体,无拂逆之萦心&,&享安乐而鲜忧患&,是个泰兴人眼中的福人,但张丕扬知道夫人有&他人不知而我独知之&的苦衷,夫人辛辛苦苦相夫教子,但一无所成,张丕扬认为自己辜负了妻子的厚望。张丕扬共生五子,都是贡生,也都做过州同知、训导、县丞之类的官,但同样未中过进士。对此,张丕扬深为不满,&继望后嗣之绳武,而诸子年皆逾壮,因循荏苒,未能飞黄腾达,以慰母氏之心也。&正是这种对获取功名的强烈欲望,促使三凤堂子孙发奋苦读,博取功名。
&&& 在这方面,我自己也深有体会,姑母八十三岁去世时,唯一的嘱咐就是要孙子上大学。姑母临去世那天上午,人已经昏迷,说不出话来,但从她那蠕动的嘴唇看出,是反复说的&上大学&。
&&& 对功名的渴求在张氏三凤堂女性族人身上也一样勤奋自励,张丕扬的堂妹朱孺人,7岁时母亲去世后,张丕扬的母亲把她接到身边,象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张丕扬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妹妹评价很高,&髫稚拟成人,生来有夙慧。姆训自然娴,妇功比众异。依稀八年中,辛勤犹堪记。动息恒相依,晨昏未忍离。&朱孺人16岁时嫁到举人朱人特家作儿媳妇,朱家虽是&沛国旧里第&的名门望族,但经济条件并不好,朱孺人&荆布事舅姑,井臼相夫婿&,好在她的丈夫朱裔云是个&骥足千里志&的儒生,在县学里是个出类拔萃的秀才,正当他跃跃欲试准备&大试&时,却&嗟哉命不辰,中道先捐弃&。此时,朱孺人最小的儿子皋选才一岁,孤苦伶仃的三个儿子&号泣牵娘袂&。朱家的经济一下子&中落&下来了,&维时家中落,四顾鲜依庇,阿翁贫孝廉,生计旷不治&,连日常生活都出现问题,&危厦势莫支,巧妇炊无计。谁能堪此者,岌岌吁可惴&。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朱孺人&卓哉未亡人,慷慨奋自励&,认真课子读书,而三个儿子也没有辜负母亲和亲友的厚望,长子朱青选康熙四十八年进士,官翰林院编修,次子朱天荣,康熙五十四年进士,官礼部主事,三子皋选,乾隆朝恩贡。
&&& 张氏三凤和吴中四才子
&&& 下面我们试以明代号称吴中四才子的祝允明(祝枝山)、唐寅(唐伯虎)、文徵明、徐祯卿和张氏三凤进行比较,分析、探讨张氏三凤堂家族在科举方面的优势所在。
&&& 明代中叶,吴中文坛,群星璀璨,涌现出一批才华横溢、独树一帜的文人名士。号称明吴中四才子的祝允明、唐寅、文徵明、徐祯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才艺双绝,能诗擅词,工文善画。其诗作不拘成法,不事雕饰,疏朗开阔,空灵旷逸,自写天真,意境深远,感情朴素真挚,笔调淡雅秀丽。他们四人即使在当代中国也是闻名遐迩、妇孺皆知的人物,特别是唐寅,他不但有大量书画传世,为世人所珍藏,唐伯虎点秋香的风流才子故事,更是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 同时,泰兴张氏三凤堂家族的祖先们经过三百余年的艰苦创业,荜路蓝缕,备尝艰辛,家族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具备了相当的经济实力,具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础,特别是由于科举文化的涌动,家族在科名、学业、仕宦上取得了相应的成绩,成为&数世科名,门第清华&的衣冠读书之族,最显著的变化是张羽兄弟的崛起。张羽兄弟三人均为进士出身,其中,张羽官至河南左布政史,张翀官至广信府知府,张羽惠官至兵部侍郎。祝允明、唐寅、文徵明、徐祯卿和张羽、张翀、张羽惠三兄弟都是同时期的人,祝允明年龄最大,长张羽七岁,而张翀仅长唐寅、文徵明一岁。在明弘治、正德年间,他们多次在同一个考场中参加乡试、会试。最明显的是张翀,弘治五年中举人时和祝允明同年,弘治十八年中进士时和徐祯卿同年。
&&& 吴中四才子和张氏三凤生殁资料
姓名&&&&&&&&&& 生&&&&&&&&&&&&&&&&&&&&&& 殁
祝允明& 天顺四年 1460年&&&& 嘉靖五年 1526年 享年67岁
张& 羽& 成化三年 1467年&&&& 嘉靖十五年 1536年 享年70岁
张& 翀& 成化五年 1469年&&&& 嘉靖五年 1526年 享年58岁
唐& 寅& 成化六年 1470年&&& &嘉靖二年 1523年 享年54岁
文徵明& 成化六年 1470年&&&& 嘉靖三十八年 1559年 享年90岁
张羽惠& 成化十四年 1478年&& 嘉靖三十四年 1555年 享年78岁
徐祯卿& 成化十五年 1479年&& 正德六年 1511年 享年33岁
&&& 吴中四才子和张氏三凤功名资料
姓名&&&&&&&&&&& 秀才&&&&&&&&&&&&&&&&&&&&&&举人&&&&&&&&&&&&&&&&进士
祝允明 成化9年 1473年 14岁&&&&&&&&弘治五年 1492年 33岁
唐& 寅 成化21年 1485年第一名16岁& 弘治十一年 1498年解元 29岁
文徵明 弘治元年 1488年 19岁
徐祯卿&&&&&&&&&&&&&&&&&&&&&&&&&&&&&&&&&&&&&&&&&&&&&&&弘治十八年 1505年 27岁
张羽&&&&&&&&&& 童时&&& &&&&&&弘治八年 1495年 29岁&&& 弘治九年 1496年 30岁
张翀&&&&&&&&&& 童时& &&&&&&&&弘治五年 1492年 24岁&&& 弘治十八年 1505年 37岁
张羽惠&&&&&&&&&&&&&&&&&&&&&&&正德二年 1507年 30岁& & 正德九年 1514年 37岁
&&& 从上表中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有良好的天赋,而且都少年得志,祝允明14岁就考中秀才,唐寅16岁时以第一名考入苏州府学,文徵明19岁考中秀才,张翀&童时先考授以葩经,偕伯兄补学宫弟子员&,也就是说,张羽、张翀中秀才是&童时&,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中了秀才,至于张羽惠和徐祯卿,虽然没有中秀才时间的记录,但从中举、中进士的年龄分析,中秀才的年龄都不会大。尤其是唐寅在少年时已声名鹊起,显露出过人的才气。人们是这样评价他的:&幼小聪明绝殊凡&(《吴中故实》,《唐伯虎全集&轶事&卷一》,第8页,黄鲁曾);&童髻入学,才气奔放&(《明史拟稿》卷4,第15页,尤侗);&数岁能为科举文字&(《唐伯虎全集&轶事&卷一》第6页,《唐伯虎墓志铭》祝允明);&子畏天授奇颖,才锋无前,百俊千杰,式当其选&(《怀星堂集》卷27《梦墨亭记》祝允明)。不可否认,当唐寅成化二十一年(1485)16岁以第一名考入苏州府学时,就已经名闻姑苏了。弘治十一年(1498年),唐寅29岁,到南京参加乡试,以文得座主梁储赏识,摘得解元。这时,人们把他视为天下奇才,认为非连中三元不可。
&&& 但细细阅读上述资料,我们不难发现,吴中四才子虽然闻名遐迩,科举成绩却不理想,四人中仅徐祯卿于弘治十八年和张翀一道中进士,而唐寅、祝允明、文徵明倶未中进士。祝允明中秀才后5次乡试不中,直到1492年33岁时才和小他9岁的张翀一道中举,其后又屡考进士不第,唐寅从中秀才到中举,也花了13年,而文徵明19岁中秀才后,九次参加乡试考举人,一直考到53岁,都是名落孙山。嘉靖元年 1522年 文徵明最后一次考举人未中。
&&& 张氏三凤名声远不及吴中四才子,但科举成绩却很好,张羽为弘治九年(1496年)进士,张翀为弘治十八年(1505年)进士,张羽惠为正德九年(1514年)进士。
&&& 从理论上讲,唐寅、祝允明、文徵明、徐祯卿能号称江南四才子,应该是绝顶聪明,考试成绩理应很好,但为什么他们在科举考试中却屡屡名落孙山呢?
&&& 吴中四子和张氏三凤参加科举考试的弘治、正德间,明初制定并推行的八股文考试制度,这时日益成熟、定型,程、朱的理学教条,通过八股文考试成为独尊的统治思想,封建统治者重建并加强科举制度,强化科举选官渠道,以严格规范的科举内容乃至形式构成对文人思想与文风的实际控制,它们形成一种有力的精神上的联锁,牢固地束缚着文士们的思想,严重地阻碍着社会文化的发展。
&&& 我们试以张羽和唐寅进行比较。
&&& 张羽出身于科举家族,曾祖张忠、祖父张琳均为贡生,叔祖张珹为举人,父亲张黼肆业于国子监,用张羽惠的话说,&吾家世业儒&。而且,张羽的世师李文昭为名进士,也就是说,张羽从小受的是正统的科举应试教育。我曾读过大量张氏族人的诗作,这些诗作不仅写得文采飞扬,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合乎韵律,中规中矩,达到文采与韵律的高度统一。
&&& 唐寅生活的苏州地区随着商品经济发展,城市迅速繁荣,孕育资本主义萌芽,市民阶层逐步活跃于社会舞台,人们的思想观念随之从礼教束缚中解脱出来,开始追逐世俗利益,注重个人情感,寻求现实享乐。特别是唐寅出身于姑苏商贾之家,父亲唐广德,母亲邱氏因辛勤经营得法,方&家赀微羡&,自小浸淫于这清新的世俗气息,他直言:&计仆少年,居身屠酤,鼓刀涤血&(《与文征明书》,《唐伯虎全集》卷5,第2页),&昔仆穿土击革,缠鸡握雉,恭杂舆隶屠贩之中&(《答文征明书》,《唐伯虎全集》卷5,第4页),生活环境使唐寅濡染并接受市井文化的熏陶。
&&& 从唐寅的诗作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他的特点,他的诗作大多重情义而轻章法,文风浮艳华丽,具有较浓的市民色彩,和有着严格格式和规范的试帖诗相距甚远。
&&& 在这一点上,唐寅和张羽的差距是明显的。可以说,唐寅和张羽是小市民与望族子弟各自的代表。
&&& 请看看主流文人团体对唐寅的评价吧:&文才轻艳,往往出名教外&(《明史》卷286,《文苑列传二&徐祯卿列传附唐寅列传》张廷玉)。正统的文人是不会容忍唐寅的,唐寅事实上被排斥在主流文人团体之外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 还有,试题对唐寅的发挥也很不利。过去,我一直不解,作为大才子的唐寅为何考不中进士,而张羽却能联捷,近来,看到弘治九年的会试试卷,终于恍然大悟,是家族的文化积淀在起作用,是家族积累下的丰富的科场经验和家族对张羽从小就进行的科举应试教育,以及张羽因此而形成的文风,提高了张羽科场中式的机会。弘治九年会试考卷中&四书义&第二题,题曰:&《诗》曰&衣锦尚絅&,恶其文之著也。 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译文:《诗经》上说:&麻纱外衣罩在锦服上&,这是讨厌那文采太鲜亮啊!所以君子修养身心的途径,由暗淡而一天比一天明亮;小人修养身心的途径,由开始就故意显露出来而一天比一天熄灭。君子修养身心的途径,暗淡却不满足,简朴却又具有光采,温和却又具有条理,明了远处是由近处才形成的,明了风是从哪里吹来的,明了事物是从萌芽状态才发展到明朗状态的,这样就能够进入圣人的道德境界了。)
&&& 这道题出得太绝了,好象就是针对张羽、唐寅出的,就二人的文风而言,张羽的文风正好是题目中所提倡的君子文风,而唐寅的文风则是题目中所贬低的所谓&小人文风&,据此,张羽作文是如鱼得水,完全可以投主考之所好,斟酌得宜,写一篇具有醇厚之风的正面文章,而唐寅等于是自己批判自己,他本身就是个喜欢着锦服招摇过市的人物,更有甚者,说不定还要喝上二两,做这样的文章,作为唐寅这样性格的人,无异于拿刀子割自己,指着鼻子骂自己,他只要不写反驳的文章就是天大的人情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指望他高中吗?那张科举金榜虽长,却容不下唐寅这位才华盖世的才子。事实也正是如此,这次会试,张羽金榜题名中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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