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方镇手套厂德化网昨天晚上车祸发生了什么车祸

摩托迷 - 最大 最火爆的摩托车论坛  我是个刚刚参加高考的学生,本来是无意识去时下疯传的鬼村进行野外探险,没想到却引发了一起尘封了七十六年悬案的恐怖事件…………
  --------------------------------------------------------------------------------------
  我叫肖阳,外号“小绵羊”, 高考过后,本来约好去济南散散心,我无意中看见网上疯传的鬼村事件,决定先去封门村赚个资历,跟丫头、黄晨、鱼鱼一说,他们都说好,丫头还说回来也好正式向乔叔提出加入探险队。
  跟乔叔一说,他倒没有阻拦,只是一再叮嘱要谨慎小心,时刻保持联系,我满口答应。
  乔叔当着我的面又打电话给郑州探险队,正好他们也要去封门村,并把我的电话给了队长薛志勇,看来乔叔对我们还是不放心啊。
  住进沁阳宾馆,接到了薛志勇的电话,他们一行八人驾车从郑州出发了,估计晚上九点左右就能赶到,让我们累了就休息,到了再联系。
  稍事休息就出去吃饭,刚转过街口,丫头忽然一哆嗦,我问她怎么了,她拉着我的胳膊神经兮兮地指着街边:“好象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转身看了看,离我们约十多米的地方,路灯光线被繁茂梧桐树遮住了,下面是斑驳的影子,就取笑她:“是不是害怕了?”丫头皱着好看的眉毛捶了我一拳。
  回来宾馆,前台小美女跟我们说有人找,难道是薛志勇已经到了?我东张西望,小美女笑着往上指:“已经上去等你们了。”
  上了楼,并没有看见有人等我们,问了阿姨,阿姨说这半边房间都是她负责,并没有看见什么人说等我们,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要和我们捉猫猫?
  我让丫头他们先进房间,自己跑下楼问那人长什么样几个人,小美女翻看了下电脑说那人要找肖阳,住在206,就一个人。
  我迷糊了,薛志勇不是八个人的吗?怎么会一个人?又跑上去敲206房门,服务阿姨说客人在我们来前就退房了。
楼主发言:359次 发图:0张
最高打赏:
最新打赏:
  我一阵无语,那个丫头片子不是在耍我玩吧,算了,也赖得跟她理论去了,推开房门就往床上一倒。  黄晨问是谁找我们,我没好气说那丫头片子逗我们玩呢,鱼鱼故意学着电视剧里包大仁嘿嘿奸笑:“不会是人家看你帅,想跟你搭讪吧。”说着拿眼瞅着丫头。  我骂了声:“卧槽!”用枕头蒙住头开始装睡,听他们上网讨论封门村的事,我早把资料查的很清楚了,包括上山路线距离什么的。  那就是靠驴友炒作起来的鬼故事,捕风捉影夸大其词,很明显村民是因为不方便才迁移的,他们偏偏弄得神神秘秘的,这么一想,觉得有些后悔了。  听他们一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就觉得烦,一掀枕头坐起来:“不去了,明天回济南。”坐起身子我就愣了,这是哪里?外面光怪陆离的树影投射在屋内,怪影浮动阴气森森,我不由沁出一身冷汗,这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慌忙往外跑,拉开房门一看我的脸就白了,206!  推开210房,他们都抬起头来看着我,丫头见我脸色不好:“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鱼鱼一脸坏笑:“是不是被搞卫生的阿姨非礼了?”说着向门外张望。  黄晨也看出不对来,站起来在鱼鱼头上弹了个栗子:“滚蛋!”扶着我坐下,拧开矿泉水给我,我一口气喝了半瓶,喘半天粗气才说了一句:“我是不是见鬼了?”  丫头递过的湿毛巾的手就停在半空中:“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斜了她一眼:“你妹的,我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鱼鱼凑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出来我们听听。”  我就把事情说了一遍,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噗哧一声笑得前仰后合,鱼鱼更是捂着肚子乐得在床上打滚。
  一瞬间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步跨过去骑在鱼鱼身上,使劲挠他痒痒,骂道:“尼码,我就知道这小子干的好事!”  鱼鱼笑得岔气,哎哟哎哟地求饶,直把他折腾的答应明天费用全包,另加准备三天吃的才作罢。  这货是土豪,不宰白不宰,宰了不白宰。  这么一闹腾,我们也睡不着了,坐着说话,我看到过的分析风水帖子,就故意神秘兮兮地跟他们吹,:“封门村的风水确实有点奇怪,逍遥谷从八卦的艮门进入,又从辰门流出,这是大凶之象啊。”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黄晨看了看我画的卦图,摇头没听明白:“阳阳,你什么时候研究过八卦啦?”  丫头撇嘴表示不信。  我又在图上画了三个点:“这叫八卦三才阵,清朝的时候就筑了三座庙来镇阴魂,不信你们查查。”  黄晨在网上一查,果然如此。  鱼鱼脸色有些发白:“这地方真这么邪门?”  我就知道这小子是害怕了,故意压低了声音:“当然传说沟沟有幽魂,坎坎有白骨的说法也不一定正确,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这么说的。”  我越是这样说,鱼鱼越是觉得不自在,连忙从脖子上掏出个玉观音凑到我跟前:“阳阳,你快给我看看这能避邪吧?”  我拿在手里一看,靠,狗日的真是土豪啊,这么好的玉观音我真没见过,珠圆玉润的非常舒服,就问他:“这东西哪来的?”  鱼鱼说:“这可是我爸在九华山捐了二十万的香火钱,老和尚给的,开过光的。”  我们面面相觑,黄晨哀叹:“你爸可真会做生意啊,二十万买了这么个宝贝。”鱼鱼这小子也没听出好坏话来,见我们胡扯,一个劲地问我:“你倒是说能不能避邪啊。”  丫头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肩膀:“放心的啦,阳阳逗你玩的,既然是开光的,肯定有用。”  我们又东拉西扯了会,我看看手机,都快一点了,薛志勇还没消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送丫头回屋睡觉回转时,一眼瞥见206房门下露出一丝灯光,他来了吗?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兴冲冲上前敲门,敲了两分钟,只听里面传来一阵踢踏路踢踏的脚步声,接着灯光就灭了。
  卧槽,怎么回事?难道他在房间里裸奔?还是会情人了?  我忐忑不安地呆站了两分钟,心道算了,人家既然不开门,肯定不方便,转身便要回房,刚要推门,只听吱扭一声轻响,我扭头一看,206房门竟然开了,里面漆黑一团。  我叫了声:“薛叔叔,是你吗?”没人回答,过道里只有小吸顶灯发出昏黄的光,太特么渗人了。我进去又叫了声:“有人吗?”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叫,敞开的窗户忽然就吹起一阵阴风,卷起窗帘飘浮起来,在外面昏暗亮光中,我赫然发现角落里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冷冷地看着我!  我浑身打了个颤,我小声叫了声:“薛叔叔。”那人并不回答,我就觉得不妙,刚想退出去,背后的门哐地一声巨响关上了,把我吓个半死,忙去拉门,情急之下怎么也拉不开。  身后又响起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扭头一看,那人正一步步向我逼来!  我慌忙捶门狂喊:“黄晨鱼鱼!妈蛋的快来救我!”就在那面具人将要靠近我的时候手上一松,门开了,我一步蹿出房间推210房门,可偏偏推不开,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气的我直跺脚骂娘。  鱼鱼拉开门问我:“干什么呢?”黄晨刚洗完澡,擦着头上的水滴过来问:“阳阳,怎么了?”  我刚想扭头,只听身后哐啷又一声巨响,206门又关上了。  他俩也听见动静了,问我:“那边怎么回事?”我刚想说话,丫头也头发湿漉漉的过来问:“怎么了阳阳?就听见你在神哭鬼嚎的。”  我冷静下来,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算了,睡觉吧,明天再说。”  丫头骂了声蛇精病走了。  销好了门,我才把刚才的事说了,他俩相互看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一把揪住鱼鱼的衣领:“狗日的,又是你小子在捉弄我?”  鱼鱼连忙掏出那个玉佩:“我发誓,如果是我干的,这块玉佩马上就碎!”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细微的声音,鱼鱼连忙对着灯光举起玉佩,只见玉观音从里面缓慢裂开数条裂纹。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我和黄晨对视了一眼,鱼鱼更是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床上:“真不是我干的……”我知道这回真不是他干的。  但这事太诡异了,我们三人相对发呆,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一阵诡异的音乐声响起,黄晨和鱼鱼都看向我,我立马一阵寒意:“你们他妈的看我干嘛?”  黄晨指了指我的手,我抬起来一看,原来是我手机响了,打开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传来一阵尖利啸叫,我慌忙合上。  黄晨忽然看向窗户,我和鱼鱼立刻跳起来,一齐扭头望去,半天这货才慢慢悠悠问我:“我们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可疑?你别吓我们好不好!”我脑子都凌乱了,一时竟然没想起来,鱼鱼插话说道:“吃饭的时候丫头不是说有人跟踪吗?”我说还真是。
  万火留  
  黄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半天才慢条斯理地问:“会不会真有人跟着我们吧?”  我揪着颌下几根毛,摇头分析着:“应该不会吧,跟着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有钱人,也许就是个错觉。”想到乔叔跟我说过的话,顿时觉得轻松了,就说:“我们来的时候,乔叔送给我两个字,只要记住这两个字,什么事都好解决。”  鱼鱼看来受惊不小,不耐烦挥挥手:“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快说!”  “冷静!”为了缓和一下,我装模作样地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子,伸了伸腰,做了个深呼吸,“乔叔说了,世上根本没什么鬼魂,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人都是自己吓自己,如果你想通了,冷静下来一想就会明白了。”
  鱼鱼举起玉观音在灯光下照了照,“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观音以前就有裂缝的,热胀冷缩,就裂了?”  我点头说是啊,可以这么理解。  黄晨呵呵笑:“阳阳,你真能扯蛋。”  我说时间不早快快洗澡,手机又响起来,打开免提,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一听那北方口音,我就知道肯定是薛志勇了,连忙接了电话。  原来薛志勇他们半路上出了车祸,一直忙到现在,司机送医院抢救了,我又问没事吧,他说还好没生命危险,让我们等他们,明天早晨就能到。
  一直睡到九点半,我们还是被丫头给吵醒的,我看看手机,并没有薛志勇的电话,丫头问我那人怎么回事,我说昨晚来电话说出车祸了,说好今天早上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打电话来,也许快到了吧。  鱼鱼掀开蒙在脸上的薄被:“我要尿尿,女生回避。”  丫头切了一声,扭过脸去。我们飞快地排队放水套上衣服,过来看丫头打开电脑正在查阅封门村的资料,我就说:“别查了,出去吃饭,资料都在我脑子里了。”  出了房间,只见206房门紧闭,搞卫生的阿姨正在走廊里拖地,便问昨晚206住人了吗?那老女人神情古怪地瞄了我一眼:“那间客房好久没住人了。”  前台换了个浓妆艳抹的少妇,我问昨晚206是不是有人住,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描着眉毛:“206不住人!”  我们大眼瞪小眼,我又问昨晚那小美女呢?少妇冷冷地嘣出两个字:“死了!”
  灰溜溜地出了宾馆,鱼鱼骂了声:“这老女人不是神经病吧。”丫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把昨晚的事情一说。  丫头无所谓的表情说:“也许是我看错了,别疑神疑鬼的了,既然来了就别怕。”  我想想也是,黄晨岔开话题:“这个女人肯定是个二奶,还没转正,看前夫的女儿不顺眼,才咒她。”  鱼鱼东张西望了会说:“还是小心点的好,小心无大错。”  我们问了当地的风味小吃,当地人倒是挺热心指了方位。找到了惠民市场,果然看见一长溜的小吃摊,看着那油炸蚱蜢油炸蝎子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心里有些犯憷。
  丫头果然厉害,要了几串,嚼的嘎嘣嘎嘣响,我直觉得骨头都酥了,好象她嘴里嚼的就是我的骨头一样。  摊主挥着脏兮兮的手套赶苍蝇:“你们尝尝蝉蛹,可好吃了。”  我拈起一个丢进嘴里咀嚼了一阵,果然又香又脆,我又吃了几个,丫头又递给我们几串蚱蜢和蝎子。  鱼鱼嚼着蝎子,笑道:“还真是嘎嘣脆,鸡肉味啊。”又要几串,摊主陪笑说:“不能再吃了,这东西起味的,你们要是吃多了,再吃饭就一点滋味也没有了。”  嘿,还有怕客户吃的摊主,有点意思。  大约他也看出我们是南方人,问我们是不是去封门村的,我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摊主瞅了瞅我:“一看你们就是学生,好奇着呢,那地方邪乎,还是不去的好,沁阳也算个古城,你们就在城里转转也能看到不少古迹。”  我问他怎么个邪乎,他老婆怪模怪样地捅了捅他,那男人就再不吱声了。
  丫头这吃货跑到前面又买了些烙饼夹葱,吃的起劲。又捏着烙饼往我嘴里塞,刺鼻的洋葱味和一种不知道名字的翠绿植物呛得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味道怪怪的。  转悠了一阵子我们便兴味索然地回宾馆,薛志勇还没电话来,我们都有些郁闷了。  黄晨看看手机,说:“要不咱们先进山吧,在这里傻等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鱼鱼也说:“是啊是啊,他们既然出了车祸了,估计报警处理送医院抢救,怎么也要一两天才能处理好吧。”我看看丫头,她倒笑了:“看我干嘛,有胆你就去呗。”  我一想也是,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了,反而在县城宾馆里傻等,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不甘,不就是封门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下定了决心:“收拾行李,咱们先上去。”  坐在开往紫陵镇的中巴车,给乔叔打了个电话,乔叔让我跟薛志勇约好地方碰头,我又打了个电话,和薛志勇约好在封门村汇合。  薛志勇告诉我封门村山谷出山的路已经建了水库,只能从云台村翻山进去。
  旁边坐着个黑脸大叔神秘兮兮地说那地方有邪气,身旁妇女剜了他一眼黑脸大叔也就乖乖闭了嘴巴。呵呵,看来怕老婆也挺流行的。  到了紫陵镇,问清了位置开始向山上爬去,山间小路浓荫蔽日十分难走,道边的树和草都要把路给遮没了,看来这山上真是少有人来。  在山下时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山上风也大起来,就这么走走停停,累得我们喘的跟狗一样了,就差没把舌头伸出来了。鱼鱼走到半路上就嚷嚷不行了,我们只好停下稍事休息,我站着东张西望,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好象确实有什么人跟着我们。  此时就觉得背后一种莫名的阴森气息缓慢靠近,我猛然一转身,就见一个影子在林间一闪就没了。  心里不由有些纳闷:卧槽,谁这么好心,护花使者?有心去追吧,看那林子密的掉个人进去就能闹失踪。  他们都被我弄的紧张兮兮的,问我看见什么了,我怕他们害怕就说刚看见有只兔子窜过去了。  靠在树上的黄晨闭着眼说:“兔子?”嗤笑了下不再作声了。  我见歇息的差不多了,就催促他们快走,就这样又走了好几里地,终于远远地看见掩映在茂密林中的石墙,我们都禁不住一阵欢呼,终于看见人家了。
  终于到云台村了,站在村口,我们都觉得有些诡异,一路走过来别说人没遇到,就是连条狗都没看见,整个村子一遍死寂,只有山风掠过林间海浪起伏般的声音。  鱼鱼喘着粗气,喃喃说道:“这鬼气森森的,真象千与千寻要进的那个渗人的神隐村啊。”  丫头擦了擦汗:“不会啊,我查过这村人还搬完呢。”  村口算是个高坡,不远处就是石头围成的土台,台上有个院子,院墙上写着:“守林防火,人人有责!”看那字迹很清晰,写的时间应该不长,我们走近了又看见院墙外的大树上钉着一个木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饭店”两个红字,可那院门上挂着大铁锁。  我赶紧放下背包,又帮着丫头缷下包袱,说道:“铁将军把门,看来咱们只能在这儿等了。”  饭店离下面的村子还有段距离,我们便坐在院门前的石块上等主人回来,也算我多了个心眼儿,若是发现村子里有什么不对,我们也好开跑啊。  山里的风景真是如诗如画,可现在怎么感觉就象到了荒山野村,一点活人气都没有,大家心里都有些毛毛的,我掏出一包烟各扔了一只给黄晨和鱼鱼,丫头瞪着眼睛看着我,没说话,我笨拙地点着一只深抽了一口,呛的直咳嗽,看别人抽烟真以为是多好的享受呢。  鱼鱼故意脸揪得跟个包子似的逗我们笑,黄晨瞅他嘿嘿笑,鱼鱼赶紧移了移屁股:“你笑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和丫头都都笑起来。
  不过这么逗了逗,我们心情都平静下来了。  我抽了口烟,赶紧吐出来,一指通向山上的路:“这里离鬼村还有十好几里路呢,听说这个村子最近人也都迁到山下的镇子去了,到了封门村你们就知道什么叫鬼村了。”  我们看风景胡扯了一会,我心里说:看来今夜得在此处住下了,再往上走也走不动了,到大月寺还有几里路呢,大月寺到封门村还有七八里地,走夜路对于我们四只刚出窝窝的小菜鸟实在是太冒险了。  他们的都累坏了,鱼鱼和黄晨话都懒得说了,靠着树就打上盹了。瞌睡这东西也是有传染性的,丫头打了两个哈欠,我就觉得眼皮子象刷上了胶水,怎么挣扎都没用。  迷迷糊糊中就觉得有些不对,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偷偷窥视着我们,我不由有些凛然,慢慢睁开眼睛向下望去,不远处的云台村显得鬼气森森。
  我悄悄起身向村中走去,村子虽没几户人家却很干净,石头筑就的院落和人家丝毫没有破败的样子,好象这些人家都出去赶集去了,过一会儿也许他们都会骑着摩托车或者步行回来,家家户户又是炊烟四起,一派人丁兴旺的样子。  但此时我却觉得寒意渐重,四下张望了下,除了耀眼的阳光和寂静的山村,什么都没看见。  难道错觉?我明明能感觉到有东西伏在暗处,我对自己的第六感十分的自信。
  我踱步走到石磨前坐下,背倚着后面的大树掏出一只烟来点着了,慢慢地抽。不知道怎么了,这种阳光这种山景以及莫名其妙的落寞感,就在我思绪飘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叹啥门气?”  我一惊站起来扭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头发胡子皆白的精瘦老头,看年纪总有七八十岁了,那精神,用一个词来表达,叫活的倍儿好,吃嘛嘛香!  我赶紧陪笑道:“大爷,您怎么一个人啊?”  老头点点头,走到石磨前坐下来,千层底布鞋踏在石板路上很轻,老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草绿色肥大军装,紧扣着的风纪扣上露出的脖颈上暗黑的皮肤,喉结粗大。
  消灭零回复  
  老头挥了挥手,示意我坐下,我挨着老头离着有一尺的距离慢慢坐下。  老头用很浓重的口音说:“那个地方别去。”口气就象是在教训子孙小辈。  我愕然了几秒钟,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拿出来一只递给他,老头接过来夹在手上,我又帮他点着。  老头抽了几口又说了句:“别去!”看来人一老就糊涂,说话啰嗦。  我陪着笑说:“我们只是去瞎逛,没别的意思。”  我以为老头想劝我们住在他家?赚我们点钱?村子这么冷清,难道是个老光棍儿?  我正胡思乱想,老头转身屁股对着我,用手挽起衣服慢慢地向上撸,我吓了一跳,急忙跳到一边,生怕这老家伙一把拉住我。老流氓了?变态老色狼?而且是喜欢搞基的那种?卧槽,太他妈恶心了!
  我正在心里咒骂,突然就觉得浑身发冷,只见那瘦骨嶙峋的背上有一条深深的伤痕,斜斜的一直延伸到裤子里。一截截颈椎骨和肋骨包在一层薄薄的暗红皮肉,外翻酱紫色的肌肉就象田野里犁开的沟。  惊悚的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老头是在唱苦情戏。  经常在街上看见残疾的孩子向路人展示他们的畸形的手足,然后再端着破盆子伸到你的面前,期望你能多给点钱。  我手伸进口袋,好象还有几十块钱,阿弥陀佛哈里路亚阿里巴巴,就算我发发善心大发慈悲吧。  老头放下衣服,又说了句:“别去。”  我愣了,难道这老头不是为了钱?  老头叹了口气:“我是个抗日老兵,这伤疤就是被日本人抓成这样的。”老头口音很重,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
  什么人可以抓成这样?蜘蛛侠?人猿泰山还是金刚狼?突然我想笑,可看着那恐怖的伤疤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老头继续说:“伤疤这一生只给人看过两次,一次是刚解放那会,被解放军抓了,还有就是这次。”  老头年轻时是太行山土匪,后来被日本人打散便投了国民党继续打鬼子,再后来国民党也跑了,他只好回到老家,却被日本人抓起来了,蒙上眼睛拉到一个山洞里。
  不知道日本人到底在里面干了些什么,总之是日夜不停拼命赶着他们挖。日本人根本不做咱们中国人当人,死人很正常,死上几十个人也常见。死了鬼子端着刺刀逼着他们把死人抬着扔到了一个极深的山洞里,后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死的人太多了。  然而这些都还不算什么。  最恐怖的是,那些死人又活了,这些活死人从洞里爬上来,见人就咬,而且力大无穷,他曾经亲眼看见一个活人被撕成两半。  第一次日本鬼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枪扫射,可那些人却怎么也打不死,一场混战后,鬼子也死了很多人,后来干脆就封洞用汽油往里倒,用火焰喷射器点起大火,才彻底杀死了那些人。  鬼子派来大队的宪兵,又过段时间派来了很多的专家来,但好象无法控制,还是死了很多人。  不久鬼子就投降了,他们将要撤离的时候就会要把我们全部杀死,老头就留了个心眼儿,躲藏进溪水里,可逃出时正遇到宪兵巡逻队,无奈之下他东逃西窜的就逃进那个山洞,日本人过来搜查的时候从山洞里冲出几十个死人,这些人不是中国人,而是死了的日本人,就被抓成了这样了。宪兵队穷于对付那些活死人,没顾上他才舍命爬了出来,掉进山涧顺流而下被人救了起来。  那一次真是九死一生啊,就在山村里住了下来,解放后被人举报,被解放军抓去,他就招出鬼子秘密基地的事,他们就带着他在附近到处找,可是他们找了好久,根本就找不到,后来关了一段时间就把他放了。  我又掏出一只烟帮他点着:“怎么会找不到?日本人炸了?”
  老头摇头说:“我不知道,那个山洞太邪门了,这么多年来我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又说:“日本鬼子狠着呐,山洞里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当年鬼子都投降了,他们还不肯走。后来我还帮着解放军逮到了几个特务。”  看这老头神神叼叼的,不知真假,我心里象揣了只小兔子,扑通乱跳。几百个驴友都来过,怎么没听说过?如果这里真有僵尸早就封闭了,怎么可能还让驴友进来?  我踢着突起的小石板,猝然脑子一闪出来个念头:老头是个潜伏的日本特务!意在阻止我们去寻找那个地下秘密基地!  可是,他为什么不阻止其他进入封门村的驴友呢?为什么偏偏让我遇到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说只给人看过两次,掩藏的还真深啊。越想就越觉得这老头太可怕了!  突然我就笑了,这老头挺逗的,恐怕好久跟人说话了,想找个人聊聊天弄几根烟抽,又怕我不理他,所以编了个恐怖故事,如果我没点阅历恐怕还真让他给唬住了,可是这老头到底想干什么呢?  抬起脸来看去,石磨上已然空空,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时候走的。
  回来时他们三人还倚在树上呼呼大睡,回到我原来的位置坐下倚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接着又听到似乎有狗翻滚打斗的声音,我一激凌睁大眼睛,借着微弱的天光,只见离我们不远的小道上划过一道亮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村里退,一边退一边高声咒骂,在他身后有几个不知道是什么野物,正呈包围之式慢慢向他包抄过去,那东西闪着绿幽幽的寒光。接着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枪声在空旷的山谷中久久回荡,那鬼哭狼嚎的怪声戛然而止,我惊吓出一身冷汗,叫了声:“狼!”  他们三个也醒过来了,一听都吓坏了,冷不丁我的胳膊肘儿被人一把攥住,吓得我一哆嗦扭头看是丫头,心中暗骂了声:你大爷的,吓死我了。  黄晨也不见了往日的冷静,绷着身体拎着包好象随时准备好开跑一样。鱼鱼骂了声:“卧槽!真是狼。”
  我正寻思是不是该过去帮帮他的时候,黄晨已经掏出了手电,我立马就明白了,赶紧打掉丫头的手,拎起背包摸出手电筒,向石阶上走去:“快,把手电筒都拿出来,靠墙站着!”  我们四个人挤在门前,一齐拧亮了手电照过去,高声喊了声:“快过来!”  显然狼群也没想到村里还有人,明显迟疑了一下,那人大喜过望,不敢扭头,却趁机向我们这边快速退过来,一边退一边喊:“你们大声点喊,别停下!”  四只狼眼手电光聚在一起,将一百多米处照的雪亮,只见那人单手端着猎枪,居然还挑着一付担子,头上戴着矿灯,看来那枪是老式的火铳,必须再重新装火药才能放第二枪。  我们一齐叫喊:“快过来!”  灯光下那些狼呲着獠牙挂着口涎,牙齿咬着嘎嘎直响,拐着两条细腿一步步围拢过来。那小牛犊一样大的狼狗浑身是血,护着主人呲牙发出威胁的狺狺声。  那七八只狼的眼睛在灯光照耀之下荧荧发亮,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狼群见我们人多势众,不敢再紧围上来,那男人退到院门前,脸色腊黄满身是汗,我们赶紧让开院门让他开门,男人从屁股上拿出钥匙让我开门。  我手忙脚乱推开门时才觉得这门十分沉重,丫头首先跳到院子里,男人的又让那狼狗先进自己才进了院子,大叔刚一关门群狼一拥而上,吓得我们直往后退。  男人缠上粗大的铁链,又上了横杠才放下心来:“你们几个学生娃子胆子可真大。”我听见院门外狼爪子在木门上抓挠的刺耳声,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大叔挥挥手,说:“没事,它们挠不开的。”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才明白为什么这处屋子为什么建在这么高的地方,四围的院墙也十分的高大。院门里面焊着大拇指粗细的钢筋门框,包着一层白铁皮,铁皮外面钉着木板。
  虽是放心,但听见儿狼在外面一个劲地撞击抓挠,还是禁不住心里发寒。  那狼狗安静地蹲在院门不远处,竖着耳朵舔几伤口,警惕地盯着院门。  男人拉亮了院子里的电灯,看见亮光我们才松了口气,颓然坐在院子里的石头凳子上。  守林人是个三四十岁男人,能看得出来是个经常在山上巡山人,短头发,面孔黎黑粗糙,身子虽然不高,看起来孔武有力。  守林大叔打开偏房门,把萝筐往里搬,对我们说:“今天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多狼,也是我多贪了几杯酒,回来晚了。”  我帮着他搬最后一筐东西,里面有米有面有蔬菜肉食之类的东西,我问:“大叔,这山里狼多啊?”
  大叔说:“现在村子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我这个守林的才住在山里,近年山里野物才多起来”又问我:“你们是去封门村的吧,既然住在这里,一人一百五,给你们一齐再便宜四十块钱。”  卧槽,比沁阳的宾馆还要贵啊,这大叔真是开黑店的,但一想那狼还在外面等着呢,总不能就这么出去与狼共舞吧,他就是要三百我们也没办法啊,就说行啊,快点做饭吃吧,我们可饿坏了。  大叔说给你们烧肉烧土豆吧,五十一位。  靠,打劫啊?
  黄晨听见了,刚想说话,我忙抢着说:“行啊,大叔你就快烧饭吧。”  大叔淘米切肉,我在灶下帮着烧火,那米淘了一遍就下锅了,又用淘米水洗了肉和土豆,就要下锅,丫头实在忍不住了:“大叔,你总得洗干净吧,土豆也没剥皮呢。”  大叔嘿嘿笑着说:“山里的水金贵着呢,你们就将就着点吧。”  我们都哑了。
  我往老土灶里塞柴火,和大叔唠嗑,这才知道这里原来也是山泉流瀑的世外桃源,后来山泉水也断流了,好多的山涧河谷也都干涸了。本来山里都只剩下老人和孩子,事事都不方便,在外打工的年轻人回来都在山下的镇子上置地盖房,再不回来了。后来国家也鼓励搬出大山移民建镇,这山里也就越来越荒凉了。  我便问封门村的事,大叔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封门村的事确实有些邪门,只是没有外面传的那样凶,封门村是附近最早迁移空出的村子,所以就有人说那是鬼村。
  一会儿饭菜都端了上来,走了一下午山路,又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吹了几个小时,早饿的从喉咙里伸出几只小手来了,菜饭闻起来真香。  大叔将脸盆装的一大盆菜往石头桌子上一墩,说道:“快吃吧,明天就吃不着了。”我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咯应。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抄起大碗来一阵猛吃,太香了,菜虽然咸了点,但味道真不错。  大叔给狗盛了堆尖一盆子饭,倒了肉汤,又拣了几块厚厚的大肥肉招呼狼狗:“虎子,吃吧。”  虎子狼吞虎咽地吃,大叔则蹲在一旁抽着旱烟。  待我们吃完了,大叔才在麻条石台阶上敲干净烟袋锅别在屁股上,端起大海碗满满盛了一碗,将盆里的剩菜倒进碗里美美吃起来。
  我们都拿眼瞅着鱼鱼,鱼鱼一脸肉疼地数了几百块递给大叔,我们都觉得好笑。  我帮着收拾好碗筷,对他说:“大叔,给我们两间客房吧。”大叔呲着黄牙笑了:“只有一间屋子两张床。”  我靠,实在无力吐槽了。  让丫头和我们睡一个屋子?  黄晨张口来了句:“卧槽,3P啊。”
  丫头抬腿就给他一脚,骂道:“我P死你,狗黄晨!”  黄晨一闪脚下一绊,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丫头没踢着,又想补上一脚,我连忙叫了声:“死道扑!”  丫头气得回身扑我:“死绵羊,你就看我给他欺负啊!”  我赶紧跑开:“别闹了,安排好怎么住吧。”  这么一闹,丫头气也消了,她就这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我说:“我睡地上,丫头睡床上。”跟着大叔进了屋子。  房间里果然只搭了两张木板小床,床上的被子皱巴巴的,掀开时手上觉得潮得发粘,还散发着莫名其妙的怪味儿。
  大叔说:“山里夜里可凉,潮气也大,可别睡在地上,在地上睡一夜明天就爬不起来了,将就着挤挤吧。”说着大有深意地看了我和丫头一眼,走了。  靠,我们还遇到了个猥琐大叔!  看来洗澡是没机会了,丫头让我陪她上厕所,我跟丫头来到猥琐大叔指的院子角落,站地石板围成的厕所前守着。  那些狼似乎还不死心,在外面长一声短一声地嚎叫,时不时用爪子在门上抓挠几下。  猥琐大叔站在院子里骂道:“畜牲,你把我门都挠坏了。”虎子还在舔着伤口,大叔叫了声,虎子便起身跟着他进了屋子,估计给虎子治伤去了。  丫头上厕所没三分钟就捂着嘴和鼻子出来了,我进去放水才发现真没法下脚啊。  出来时丫头说:“晚上我俩一齐睡吧。”  “我靠,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啊?”我压低了声音:“还有两个电灯泡呢。”  丫头切了声:“你当他们不存在吧。”  呃,丫头你真是牛人,我服了YOU。
  换黄晨和鱼鱼出去放水,我和丫头各自取出睡袋铺在床上,我将开口放在另一头,丫头骂道:“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还他妈装清纯!”  我辩解道:“这可不是家里……”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她堵住了,丫头媚眼如丝,声音有点发粘:“阳阳,软不软?”我赶紧点头,“舒服吗?”我又点头,丫头又说:“让我也摸摸你的。”然后惊叫了一声:“卧槽,这么硬!”  然后就听见门外扑通一声,黄晨拍着门大声道:“你俩P上了?要不我们在院子里凉快一会,你们把事办完。”  我一把拿掉塞在脸前的睡袋,骂道:“大黄,你他妈怎么想的!”  门开了,鱼鱼喷着鼻血就进来,看我俩的眼神都不对了,黄晨则一脸浪笑关了门。  我让他们俩帮着我把桌子抬过来抵着门后,一边解释:“我和丫头在铺睡袋呢,哪是你们想的那样?”  黄晨怪笑道:“我就说你们俩也不至于木柴烈火吧。”  丫头警告道:“我和阳阳初三就睡过了,你们可不许乱说!”
  我靠,她倒给坐实了,我无辜地看着鱼鱼,他正揪着餐巾纸擦着鼻血,我看着都揪心。  其实我和丫头的事黄晨最清楚,可我没法跟鱼鱼解释,丫头说的是事实,她懒我们家也不是一天两天,鱼鱼是后来才加入我们的,自然不会明白。  黄晨故意刺激鱼鱼,对我说:“怎么着?跟我们说说?荒村野外的,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我估计鱼鱼可能会受不了,就瞪了黄晨一眼:“别添乱了。”  丫头钻进睡袋拍着我那个睡袋说:“死阳阳,快进来,我冷呢。”我没好气地瞪她:“你们这两个货成心的吧。”拿出感冒药和着矿泉水吞咽下去。  黄晨一拍鱼鱼的肩膀:“帅哥,来根烟。”
  鱼鱼拿出香烟扔给他,黄晨抽出扔我一眼,对着我挤眉弄眼的,他的意思是说没事。  鱼鱼背着我们说道:“我早知道你们俩不是一般的关系,可我没法控制自己不喜欢芸芸。”  黄晨弹了弹烟灰淡淡说了句:“现在死心了吧?”  丫头完全没理会,手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我,好象在说:“哦耶,我又赢了!”我的眼前就会出现蜡笔小新不停地向我伸出手指做出胜利的手势。  我无奈地翻翻白眼,闺蜜配合就是默契,不服不行,我就是她的挡箭牌。  鱼鱼转过身子了,鼻孔里塞了个卷成一团的餐巾纸,看着十分的可笑,可我笑不出来,他就是个暗恋的牺牲品啊。  黄晨抖着腿随口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看你会找不会,前途路上无知己,不及汪伦送我情!”  他对我们并没有发笑耸了耸肩,表示不理解。
  我说:“睡吧,累死了。”钻进睡袋脸朝外躺下,身旁丫头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  黄晨和鱼鱼也累了,很无聊地干坐了一会,也钻进了睡袋,我拉灭了电灯,房子里陷入了黑暗,外面山风掠过树枝发出令人发冷的尖锐的啸叫,高一声低一声的狼嚎声逐渐消失在风声中。  我闭上眼睛,一只温润的手臂蛇一样无声无息地伸过来,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又伸进我的胸口停下,接着一股湿热的气息贴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绷紧了身体,没敢乱动,丫头丰满的胸脯顶在我的后背上,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可她鼻息均匀再无动作。  正睡意朦胧之时,隐约听见一阵咚咚脚步声停在门前,木门吱嘎响了一声,我心缩在一起,手不由紧紧攥着手电筒,若是他真敢进来,我一定在他脑门子上开个天窗让他透透气,妈蛋,敢暗算老子!  可那脚步声并没有离开,我却听见了遥远的地方传来一种空空渺渺的声音,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让我想起曾经站在山下听山中寺庙里传来的诵经声,十分的空灵。  此时我并没有觉得害怕,而是好奇,什么人可以半夜三更的在这山上唱歌呢?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风已经停了,天却阴沉了下来。见我们起来,猥琐大叔诡秘地笑了笑,招呼我们吃饭。  今天换成了洋葱头炒肉片,可我们再也吃不了多少了,草草划拉了几口就放下碗筷,大叔抽着旱烟说:“天要下雨了,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再说了,逍遥河谷里全是白森森的骨头,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见这个猥琐大叔说话可实在不好听,又不好顶撞他,便说:“既然来到这儿了,总得进去看看吧。”见我如此说,大叔诡秘地笑笑,不再说话。  付了饭菜钱,收拾行李往大月寺方向走,我怕薛志勇担心,打了几个电话,信号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便放弃了,发了个短信过去。  走了约六里多路,终于到了大月寺,说是寺,其实跟土地祠一样小,土黄色的院墙已经破败了,墙头上长着乱草,庙前长着一棵粗大的树,我们也没进庙,只是觉得十分的凄凉,一阵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大月寺后面向下有条不易察觉的小路掩映在茂盛丛生的杂树中,我们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了几里路,转过几遍密林,眼前是一条乱石沟,看见乱石沟我们都面面相觑寒气顿生,只见那乱石头里乱七八糟有不少的不知道是什么小兽的森森骨头。  沟不算太宽,大约有两三米的样子,向下一直延伸到下面,难道这就是猥琐大叔所说的尸骨遍地的逍遥河谷?  白花花的乱石滩河谷将两边分割的泾渭分明,河谷的西面杂林茂盛,而东面则长着一人来高的杂草,根本就没树,这么近的地方就象是两个世界,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三个字:阴阳界。
  站在河谷里,我真觉得有些进退两难,他们三人都看着我,我拿出香烟来给他们各打了一只。  鱼鱼到底胆子小些,脸色苍白地看着我:“阳阳,咱们还是回去吧。”  黄晨嗤笑了声,说道:“已经到村边,居然跑回去了,说出来还不给人笑死啊。”  丫头看了看天,又伸出手来,说了声:“下雨了,快走吧。”  她的话多少有些威力,每每我觉得难以决断的时候,她就一句话就决定了。  我看了看阴沉的天说:“快换上冲锋衣吧,雨点已经越来越大了,再不走就淋在雨里了。”雨果然就大了起来。  沿着的逍遥河谷一直向下走几里地就能到封门村,看来有人说封门村是鬼村也不全是炒作啊,一路之上还能看到几具腐烂的动物尸体。  天越发阴沉的厉害,雨水渐渐大起来了,我们继续往下走。  “快看!”丫头叫了一声,我们伫足向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东南方向的山坡上,一排排屋子掩映在草丛中,我们站在河谷里地势低洼,所以看封门村不太真切。  寻了条草丛矮点的乱石堆往上走,此时早已没了户外探险的一丁点儿豪情壮志,说句不好听的话,跟奔丧一样觉得压抑。  河谷里溪水汇集奔流,我们还必须得赶快走,否则再等一会儿就过不去了。  我是带路党,找了根棍子头前开道,丫头在我后面,鱼鱼第三,黄晨断后。可是杂草太过浓密,走不快,不一会儿就将我们的身上全打湿了,小风一吹,冻得我们直打哆嗦。  “啊!这是什么?”鱼鱼突然惊叫了一声,
  把我们吓了一蹦,我忙回身埋怨道:“嚷嚷什么?下次别这样好吧,没到村子给你吓死了。”  鱼鱼哆嗦着手指着草丛里一个白色的东西,我打亮手电一照,也吓倒了,那是个骨头,确切地说是人的头骨,可现在就是前面躺着个死人我们也得进村了。  望山跑死马,看起来没多少路,实际上我却走了近三个小时,天渐黑的时候,终于从西边的一条石板路进了村子,借着朦胧的天光,封门村就象一个大坟场,一栋栋的石头屋子就象一个个黑色的棺材,看着渗人。  可此时我们也顾不得了,得赶紧找个干燥的屋子换上衣服,若是生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沿着石板街一直走进去,我看见一栋四间四层的石楼,看起来虽然有些陈旧,倒没有破败的样子。我们打着手电照了照老式的黑色双开门,只见那门上挂着老式长长的铁锁,那锁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打开了,长满了针刺一样的铁锈,我捏着锁使劲一拉锁就开了,推开黑门,一股浓烈的腐败气味搅得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打了个喷嚏。  手电光中只见屋子里除了靠墙东边放着一条长约三米高约七十公分的黑柜子,并无旁物。  鱼鱼看见黑柜子有此发憷:“这东西怎么看起来象棺材啊。”我骂了声:“放屁,这是储粮柜,估计村民走的时候这东西太大了,搬不走就丢在这地方了。”  真要是放着棺材,根本就没法住啊。
  我用脚在柜子上划拉了一遍,扫下灰尘,将背包放在柜子上,点起一盏荧光灯开始分派任务,我和丫头跑到外面折了些树枝和杂草将屋子里的蜘蛛网和灰尘都清扫干净,又让黄晨和鱼鱼出去找了些柴火,点起篝火,又和丫头把帐篷搭了起来。  趁他们出去捡拾柴火的时候,让丫头在帐篷后面换上干衣服,我守着门看他们俩捡柴火,这两货胆子虚,一边灯光四处乱照,唱着歌大声说话,就觉得有些好笑。
  心里还在想着出门的时候怎么没看看天气,一到此村就下雨了,山区跟江南不一样,你都不知道这雨水什么时候能停下,昨晚夜宿云台村我就知道白天和夜晚的温差太大了,我们这样呆在这个村里也不是个事啊,若是雨下了半个月,我们还怎么出去?  我站在门前呆想的时候,一条冰凉油腻的东西缓缓地贴在我的脖子上,我立刻觉得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一条惨白的女人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脑子立马短路,“嗷”地一声跑到外面,黄晨和鱼鱼听见我惨叫都吓得扭头扔了柴火往回便跑。
  我听见丫头在屋子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死丫头,这里什么地方,你开这种玩笑!”  丫头没料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忍住不笑了,在两根柱子间系上绳子,挂上湿衣服晾晒。  我们三人换了干净衣服,围坐在火堆旁烧水泡上方便面吃,刚才被丫头这么一吓,我有些发萌呆了,黄晨和鱼鱼轮番表演,说了些不咸不淡的笑话,都没能活跃起气氛来。  吃了泡面,感觉身上有了热气,我又拿出感冒药给他们一人分了三颗,只留下丫头在屋子里,我们都出去捡柴火。  好在外面枯木很多,不用走多远,只是这些木头都湿了,必须堆在一起风干,不然没法烧。没用多久我们就捡了一堆柴火,堆放在火堆旁边,关上门用黑柜子抵上门各处钻进帐篷睡觉。
  第一次在号称中国第一鬼村的封门村睡觉,都睡不着,在睡袋里翻身打滚睡不着。这些屋子相当的诡异,我观察过,所有的屋子窗子都很小,而且开的很高,估计这山村里也是怕野兽什么的爬进屋子里吧。  跳跃的火焰将屋子里烧的很暖和,屋子外雷声隆隆电光闪闪风雨飘摇,让我觉得此刻能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很安逸。  可能是受了风寒,虽然吃了药,我还是觉得鼻子塞住了很不舒服,本来还很警醒的,但后来脑子一阵阵发沉,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惊醒,一听竟然是鱼鱼,忙问怎么回事。
  鱼鱼可是跟黄晨住在一个帐篷里的,我和丫头各睡一个帐篷,可是黄晨一点反应都没有,丫头一个劲地问怎么了,多少让我放心了些。  我翻身坐起,拉开黄晨他们的帐篷拉链,只见鱼鱼还在顿足捶胸,泪流满面的不停地说:“我没干……让我走,让我走。”而黄晨则鼻息均匀睡的正香,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卧槽,我从来没见过黄晨睡的这么死过啊。  丫头拎着荧光灯钻进个头来,对我说:“打嘴巴,一打就醒。”
  我照着黄晨和鱼鱼各抽了三四个嘴巴,黄晨睡在外面,一骨碌身坐起来,撞得我头生疼,黄晨看着我们俩问:“怎么了?怎么了?”  鱼鱼也清醒过来,坐起身来也问怎么回事。  我说:“你还问我呢,你摸摸你的脸,你怎么哭了?”
  鱼鱼摸了把脸,愣愣的,黄晨也翻着眼看着他,鱼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幅很无辜的样子,想了半天喃喃地说:“我怎么哭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估计他肯定是做噩梦魇住了,这种事我小时候也遇到过,看了看手机,时间指在三点十二分。  可是黄晨呢,也魇住了吗?这事可透着古怪,我回到自己的帐篷那拿出香烟来给他们一人点了一只,对丫头说:“你去睡觉吧。”  丫头笑笑,没说话,也不走,我只好抽出一只香烟给她也点着了,她点着了烟说:“有道是心正不怕影子歪,别疑神疑鬼的就行了,哪有那么多的怪事啊。”
  丫头这么一说,黄晨和鱼鱼两人便不再说话了。  屋子里柴火余烬发出微弱红光,外面风声呼呼吹过,雨水还在哗哗狂下着。  丫头问黄晨:“你怎么睡觉这么不警觉啊?”  黄晨挠挠头苦笑着,很不好意思地说了句话,把我们吓得小心肝突突乱跳。
  黄晨弹了弹烟灰说:“我被人按住了,动不了!”说着慢慢撸起了袖子,只见他的双臂上清晰地印着两道红棱子,那东西有点象在他的手臂上套上两个红色的圆环。  黄晨皱着眉头,脸色惨白,额头上沁出了汗珠,我们也顾不上害怕了,赶紧去拿来酒精、风油精、红花油、云南白药以及绷带,雪白的手电光下,我仔细看了看那东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红色的突起上深深地印着骨节的痕迹!
  我赶紧给他抹了点红花油,丫头正准备给他绑绷带。  鱼鱼一蹦而起,开始脱衣服,黄晨怒喝了一声:“有女生在,你他妈要耍流氓啊!”我连忙悄悄拉了拉黄晨,示意他别说话,同时顺手拿起一根木棍。  鱼鱼脱得只剩下一件小三角裤,露出白花花的身子,开始不停在篝火前扭着屁股,扭着扭着还左顾右盼搔首弄姿一番,火苗并没有多大,将他照的影影绰绰的,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什么表情,情形十分的诡异。
  丫头身子瑟瑟发抖,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臂,几乎都要钻进我的怀里了,话说丫头可是彪悍的女汉子,能让她害怕的东西我还没见过,但这次确实把她吓到了。  黄晨脸色苍白地盯着鱼鱼,我能感觉到他也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的。  我不知道鱼鱼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平时他喜欢开玩笑,可没见过他这么干过的。我紧紧攥着木棍,如果他嘴里吐出獠牙眼睛变红,扑向我们,我立马会给他一棍子——可是,万一一棍子打不倒他怎么办?
  妈蛋的,伞兵刀竟然没拿出来,我犯了个大错,乔叔跟我们说过,探险者就要刀不离身的,我左右瞄了一眼,大概除了棍子就是矿泉水瓶子了,什么应手的家伙都没有。  就在我一分神的工夫,鱼鱼突然扭过脸来,冲着我们嘎嘎笑了两声,那声音真不象是人发出的声音,接下来他大概就要呲出獠牙瞪着红眼珠了吧,我拿起棍子一跃身想站起来给他一下子。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的遭殃。我突然间站起,没成想胳膊上还吊着个人,一下子就把我拉着坐回粮柜上了。  我也是急了,大叫了一声:“放手!”又站起来想甩开丫头,可丫头吊在我的胳膊肘上象只袋熊,怎么甩都甩不掉,还把我拉坐在粮柜上了,尼玛这什么时候了,还这样拖着我,这不是想害死我嘛。
  眼见着鱼鱼红着眼睛,嘴起了獠牙就扑了过来,我啊地一声,举起棍子就挡,眼睛赶紧闭上,心说:真是操蛋啊,我肖阳经天纬地的一个大帅哥,没被老奶奶非礼死,却被鱼鱼这个狗日的给咬死了,真是不甘啊。我死后变成鬼也要住在他家里,让他家人供养着我,否则我跟他没完!  鱼鱼扑过来的力气太大了,完全符合吸血鬼的理论,我横着棍子根本就没能挡住,再说胳膊肘上还拖着个油瓶,使不上劲儿。他带着一阵阴风扑过来,我就感觉到他的獠牙在找我的脖子,尼玛,吸血鬼都这德性。  我很想缩着脖子让他找不到,他找黄晨去,我好救他呀。可鱼鱼的速度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啵啵两声,我感觉好象我身上的血已经狂飚了出来,然后就觉得头脑一阵眩晕。
  可我心里明白的很,完了完了,我肯定快要死了,这也太狗血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乔叔说这件事。估计明天的报纸肯定会有报道,说一伙驴友进了封门村,一驴友变成吸血鬼把另一个驴友给咬死了,后面附着鱼鱼瞪着红眼呲牙的鬼脸,下面是我的遗容,脖子上两个血洞,姿势难看地倒在地上,但凡公安拍的照片,都是捡你最丑的地方照,拿身份证,死了直接COPY放大就是张遗照。  我脑子里在想,我是不是该飞进一个黑洞,然后再看见白光,佛爷基督天师那帮大爷都站在那迎接我啊。  可半天也没反应,按理说,程序设计是不会错的,怎么会没反应呢?也没听见鱼鱼啃咬黄晨和丫头的声音,看来这程序有漏洞啊,尼玛,怎么偏偏让我给碰上了?!
  实在无力吐槽哇!我悲哀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惊奇的一幕,鱼鱼居然舍了泥塑样的黄晨和瘫软的丫头,在穿衣服,并且还唱着:“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我靠!我挣扎着站起来,才发现腿脚软的象面条,丫头这只袋熊还吊着呢。我伸手摸了摸脖子,滑腻腻的连着脸上都是,举在眼前一看,根本就不是殷红的血,而是——口水。  一瞬间我怒了:“狗日的鱼鱼,你对我干了什么?”
  鱼鱼扭过头来冲我一笑:“亲了你两口!”  呃,我立马胃里一阵的翻腾,低下头来干呕了一阵,又喘息了半天才无力地吼了声:“你这个死变态!”  鱼鱼嘿嘿笑着坐在对面:“我检查了下,幸好身上没那样的圆圈。”我欲哭无泪:“我脖子都奉献给你了,连初吻也被你夺去了,你这个死基佬!”  黄晨和丫头也乐得够呛,刚开始也吓的不轻,到了后来就觉得有些喜感了,没想到我会这么入戏,丫头揶揄我说:“央戏不录用你简直是个损失。”  我拿着手电再照黄晨的手臂,那个红色的棱子倒是消了一圈子,也不那么疼了,我又倒了点红花油抹在上面。  这么折腾了半夜,才钻睡袋睡去,不过这次我把伞兵刀放在了手边。
  第二天醒来,丫头在火堆旁忙碌,看我从帐篷中钻出脑袋问我几点了,我看了看手机说十点多了。丫头就说:“起来吃饭吧。”  一堆干燥的柴火捂了一阵子的浓烟扑地一下燃起小火,火焰舔着不锈钢锅,不知道煮什么吃的。  我去叫了黄晨和鱼鱼,他俩嘟囔着:“吵死了,天还没亮呢。”  听到他俩的声音,我觉得心情好多了,至少没闹出失踪或者其他什么意外,就叫了声:“懒家伙们,快起床,太阳晒在屁屁上了。”  他俩爬起来穿上衣服,帮着我把粮柜移开,打开门,潮湿的空气夹杂着寒风灌进来,吹得我打了个寒战。  不仅仅是冷风吹的,还因为门前有两个泥泞的大脚印,并且只有走来的脚印,没有回去的痕迹!
  黄晨见我发愣,都探出脑袋,看见那脚印,也都呆住了,鱼鱼凑过脸去一看,吓了一跳:“村里还有其他人?”  丫头闻听放下手中的水壶,也探头来看。  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人脚印十分沉重,可见那人身材应该高大魁梧。  可他到了门前就消失了,到哪儿去了呢?  我实在想不通,这人怎么会消失在我们的门前的,难道说他进了屋子?我被自己大胆猜想都吓了一跳,往屋子里张望了一阵,并没什么异样才稍稍放下心来。  便装逼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有脚印就说明是个人,不可能是僵尸或者鬼魂了。”本以为能让他们会放松些,谁知道丫头惊叫了一声:“快看!”
  我扭头一看,只见黑色的大门上清晰地印着一只泥湿手印,十分的新鲜,看起来好象就是不久前才印在门上的。心头便是一惊,这骨节和昨夜黄晨手臂上的印痕太象了!  黄晨有些焦躁地骂道:“他妈什么人这么缺德,这样来吓我们?”  我看了看阴沉的天空,拿出手机来看,一点信号都没有,不知薛志勇收到我的信息没有。  围坐在在火堆前吃着泡面,说刚才脚印的事,黄晨撸起袖子,那印子已经很淡了,不注意看,根本看不见。  我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即便有人想找我们,也不应该只有来的路没有回去的路吧,难道他凭空消失了?还是到了这里脚上的泥水没有了?
  从这脚印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连夜进村,很狼狈,但这么大的雨水,为何要连夜进村?  黄晨拉划过泡面放在一边,问我:“会不会是薛志勇他们?”  鱼鱼反驳道:“怎么可能,薛志勇难道会一个人连夜进村?你们可别忘了,这么大的雨水,逍遥河谷可是水流很急的。”  丫头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能,他是可是受了乔叔所托,生怕我们出什么事,所以渡过逍遥河谷连夜进村,没看见我们,所以先找了个地方先休息去了。”  丫头说的有些道理,我们都点头称同意,我边吃着泡面边说:“过会我去找找。”  吃完泡面我拿出香烟扔给他俩一人一包,实际上我早知道鱼鱼很早就会抽烟了,这货一直在丫头面前装清纯。
  其实黄晨还是我带着抽烟的,我抽烟是自学成材,丫头纯粹是被我教唆坏的,综上所述,我就是个坏蛋,虽然乔叔一直都说我很纯良。  抽了口烟我说:“今天继续捡柴火,注意寻找薛志勇。”说着又捡了两根木柴放在柴火上,一阵阴风吹进来,火焰升腾哔剥作响,刚放上的柴火腾地升起一两米高,火星乱炸。黄晨和鱼鱼端着方便面惊叫了一声跳着让开。  我以为火星子烧到他了,谁知黄晨手指着房梁上吸着冷气道:“那是什么?”鱼鱼手里的方便面歪歪斜斜地乱抖,面汤洒了他脚面上他却浑然不知。  丫头正在翻晾着衣服,抬头往上一看,脸色大变一步窜到我身后,紧紧攥着我的胳膊肘儿,掐得我生疼,恐怕又想做袋熊。我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息了下心情正色对丫头说:“你这样会害死我们俩的。”挣脱了丫头的手拿出手电筒往上一照。  我只觉得一瞬间头脑嗡地一声,血液都要凝固了,只见漆黑的屋梁上趴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体态臃肿头大如斗,浑身漆黑。
  这间石头屋子很高,目测至少有四米多高,中间是一根很粗的圆木梁,那个黑影就紧紧地攀附在圆木梁上,就象一只巨大的蝙蝠。但诡异的是,虽然攀附在屋梁上,脸上戴着的面具却一百八十度反转过来向下冷冷看着众人。
  难道薛志勇牛到蝙蝠侠这种境界了?还是其他什么怪物?想想便觉得一阵阵的恶寒,这东西趴在房梁上盯着我们看了半夜?我怎么一点没感觉出异样来?我第一次对自己第六感的自信心动摇了。  丫头也拿来了手电,两束电光一齐射上那个黑影,我才轻松了口气:“尼玛,原来是个风筝。”丫头说:“不对,你再仔细看看。”我仔细看了看,也觉得不对劲了,什么人会做成这样人形的风筝?并且还戴了个面具?我也没听说过有将风筝悬挂在屋梁上的风俗习惯。  更让我心悸的是,那个面具太古怪了,相信一般人肯定不会用这个来做风筝的,因为这竟然是一只青铜面具!
  丫头用手电筒又照了照,神色古怪地看我了一眼:“阳阳,这面具怎么象你从成都带回来的那东西啊?”本来还在擦鞋子的鱼鱼和黄晨都抬头往上看,黄晨吸了一口冷气:“哎,阳阳,真象你那个面具!”  我凌乱了,三星堆的面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封闭的山村?一阵阴风吹了进来,那件黑衣随风起伏,十分怪异,好象一只巨大的怪物匍匐在那里,伺机而动。  我揉搓了下脸上僵硬的肌肉,讪讪笑道:“刚才火烧起来,热空气上升,看起来就象活的一样,将风筝挂在屋顶可能是本地一个镇邪的习俗,你们别在胡思乱想了。”  鱼鱼小声说:“不对吧,风筝也应该是个鸟啊兽啊什么的,怎么可能戴了个青铜的面具?”  黄晨拿出DV在屋子里四处乱拍,他们都成了惊弓之鸟,我看过许多电影,据说DV的夜视效果可以看到鬼魂。
  丫头拿出手机对着屋顶上不停地换着角度拍摄,黄晨也拍了一会儿,对我说:“这东西明明就是外国电影里传教士的那种袍子,怎么可能是风筝。”  丫头反驳他说:“这里可是中国山里封闭的农村。”  鱼鱼笑着说:“传教士对中国可谓无孔不入,说不定这个村子的村民相信了外国和尚,惹恼了本地神佛,所以两个神仙打架,才降祸到了这个村子。”  我们对他这个蹩脚的笑话一点都没觉得好笑,黄晨瞪了他一眼:“还外国和尚,你真能扯蛋!”  我再照了照,疑惑道:“难道是道袍?”  我这么一说,丫头大声问我:“你见过用道袍避邪的传统吗?”
  鱼鱼插话道:“道家避邪的是符箓吧,道袍避邪可真是第一次听说过,唉,我说你们哪,不就是一件道袍嘛,有什么好怕的?”  我捡起一块小石子投在道袍上,发出撞击木板的“嘭”的声响,就在我又要再投的时候,突然觉得那面具空洞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还以为是眼花了,拿着手电仔细照了一通,心下觉得奇怪。  一阵寒意蓦然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想起206号房间和小树林里身影。  丫头见我哆哆嗦嗦的,以为我冷:“我给你拿衣服去。”从绳子上拿下那件冲锋衣递过来,我穿上衣服,鼻子里还能闻到一股烟熏火燎的气味,差不多都干透了。  从帐蓬里拿出伞兵刀悄悄塞进衣袖里,这是乔叔教我的,放在袖子里比较方便。对丫头他们使着眼色,小声说:“我上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说着往门外走。
  昨天我们来时我就发现了,这栋房屋造型与我们见过的所有屋子都不太一样,将楼梯建造在屋外可不多见。这栋四层四间的房子在外面有一个向上的台阶一直延伸到二层楼。  这栋楼座落在全村倒数第二排,按照这样的排列,估计站在四楼上,全村就能尽收眼底了,不知道这种排列是按照什么样的八卦图阵,有什么样的说法。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突然灰蒙蒙的天空中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掠而过,钻进了乌云之中,我还觉得有些奇怪,自从跨过逍遥河谷,就再没见过一个活物,天上怎么会出现一只老鹰?
  爬山上五米高的石头台阶,二楼是半扇暗黑色的木门,上面挂着老式铁挂锁,奇怪的是这锁倒没象楼下的锁那么锈的那么厉害,我使劲一拉锁弹开,一推那门就吱嘎嘎地开了,霉味灰尘扑面而来,我忙用袖子捂住口鼻,打亮手电筒向室内打量,令我惊讶的是,这二楼并非是空荡荡的,两间屋子里立着几个黑色的长方形大柜子,柜子两米多高,几乎顶着屋顶了。  二楼没楼下那么高,大概只有三米左右。  虽然里面霉味灰尘呛人,但地板上的灰尘却是薄薄的一层,那些黑色的立柜,看来这里应该有人来打扫过,这些黑柜子黯然无光,用手一摸,手指上全是灰尘,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并未看见有其它的东西。哦,我终于明白了,我们所住的屋子在一楼从左向右的第三间,可这间屋子并没有通向隔壁屋子的入口,真是奇怪。
  这间屋子里按照一定规则摆放着黑色的柜子,我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柜门,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看那柜子结合处竟然有两厘米之厚,里面封存着什么东西呢?用手敲击一下,传来嘭嘭的空响,难道是固定在地板上了?  屋子里光线晦暗,放着这么多的棺材一样的柜子,真有种森然之感觉。我正寻思着,光线一暗,有人喊:“阳阳!”
  “尼玛,吓死我了!”我答应一声,从里面钻出来。  黄晨被这一屋子黑漆漆的柜子吓住了,兀自喃喃道:“乖乖,这么多棺材。”  “别胡说,这东西根本不是棺材。”赶紧拉着他往外走。  黄晨被我轻推着往下走,嘴里还在说:“这地方太渗人了。”  丫头和鱼鱼站在门口,问我们看见了什么,黄晨把事情一说,我想拦阻他,但实在无法解释这是什么东西,鱼鱼又问我,我便把上面的柜子似乎是按照某种卦象的形式摆放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不过比昨天晚上小了些。  我们围坐在火堆旁,黄晨拿出烟来一人打了一只,我们四个不良少年点着默默抽起来。  我抽了几次,现在已经慢慢能适应了,并不觉得嘴里有多苦。而鱼鱼也不再装模作样,皱着眉头看着我:“阳阳,我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黄晨比起鱼鱼来神经粗大,毕竟才十七八岁,要说一点不害怕,那也不现实,但两口烟一抽,黄晨就恢复过来了:“既然来了,还怕什么?我只是觉得好象有人在故弄玄虚,要吓走咱们,可能不光是为了吓走我们,包括来探险的背包客、驴友,我觉得这个村子里肯定还生活着几位,他们有自己独特的风俗习惯,又不能跟外人说,只能采取这种装神弄鬼的办法来吓唬人了……”
  @苏南清风 :本土豪赏8个赞(8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楼主这么赞,更新这么勤快,打赏一下楼主以示鼓励吧!【】
  去年看过,但不久就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这篇,期待中。。。。。。。。
  鱼鱼老是唱反调:“不对吧,从我们昨夜进村,根本没看见一个人啊,而且从那些驴友的贴子里也没说见村民,我觉得你说的有点不靠谱,我倒是觉得村里可能埋葬了宝藏之类的,他们想悄悄地弄出去,又怕别人看见,所以才会这样。”  丫头很女性化地拢了拢短发,说道:“我觉得这个村肯定有什么不能向外人说的秘密,也许有宝藏之类的,而且据说此村从元代建村以来就很富裕,从这些房屋就能看得出来,我看过有些老照片,刚解放那时城市里到处都草屋,而这里几百年前就建成这种楼房了,不是一家两家,几乎全村都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鱼鱼一拍手站起来,有点得意忘形地丫头能站在他一边说话:“怎么样?我说的有道理吧,我就怀疑这个村子来历不凡,也许真的发现宝藏呢,我们也能分一点,有句话不是说见面有份嘛。”
  丫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去去去,少做你那个发财梦吧,还有份呢,人家不揍你死算你走运了,我们四个上就数你胆子最小,还没进村呢就想跑路了,怎么着,现在肥了?”  鱼鱼搔了搔脑袋瓜,嘿嘿笑道:“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说如果啊,咱们发现宝藏了,阳阳说参加乔叔的探险队的,可户外探险运动是很烧钱的。”  鱼鱼这么一说,我点头称是,这件事在我前几年从成都回来的时候就商量过了,打算进探险队培训,以后参加户外探险,这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他们三人都没意见,而且这次探险封门村也算是加入探险队的门票,他们也同意了,可现在想学探险来挖人家的宝贝,这事有点说不过去。
  我把事情一说,他们也觉得不妥,但终究好奇占了上风,鱼鱼立即说:“刚才和你们玩笑,怎么可能真的来挖他们的宝贝,我们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个村这么富裕怎么就遗弃了呢。”  黄晨有点不耐烦:“人家不是说了嘛,没水不方便,所以才搬走啊。”  丫头说道:“不对吧,要说死后回来埋葬,我们怎么没看见有墓地?”  鱼鱼附和着丫头:“是啊,我看了很多驴友的帖子,真没发现有人看见有墓地。”
  “这东西这么在上面,我觉得不舒服,咱们去找个棍子来把它弄下来扔了吧。”说着我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屋顶那个古怪的风筝,但这一眼惊得我直哆嗦,我发现面具的背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如果说第一次是幻觉,这次我发誓绝不可能看错,那面具之后肯定有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个人趴在那后面窥探我们!  这么一想,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地猛然站起盯着那个面具看,只见那青铜面具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诡异的笑容。
  好帖子,文不错,看得出楼主用心在写,刻画人物入木三分,情节如行云流水,好不拖沓,很值得一看,追踪中
  他们也被我这么个动作弄得惊慌失措,纷纷站起来跟着向上看,鱼鱼埋怨我:“别吓我,我胆小。”要是平时这货说这种话,肯定能把我们逗笑了,就象他经常所说的:“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有异曲同工之妙,可现在我们一点都笑不出来。  这样被这种恐怖的东西注视之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疯的,我说:“出去找根树枝把这东西弄下来。”说着往外就走,他们三人也跟在后面,谁也不愿意独自呆在这屋子里。  石头楼房前是一个院子和一棵高大的槐树,且院子里铺满了石板,我们只好转过院子向屋子后面找,我特意在屋子后面转了转,真希望能看到有其它的门,但我没看见。  我找到一棵小树,拿出伞兵刀砍倒去掉枝桠,看见丫头和黄晨正向后面看,便招呼他们回去。  鱼鱼一指后山,说:“后面山坡上好象有个单独的房子。”  黄晨踮着脚向后看:“还真有间房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也顾不上,急忙招呼他们回去,进了屋子,丫头打开手电筒往上一照,叫了声:“怪了。”
  我们急忙抬头往上一看,都愣了,只见梁上漆黑一团,除了那根黑黑的圆木梁,上面什么都没有。  从我们出了屋子到砍倒小树不过十分钟,什么人这么快进屋子把“风筝”取走了?屋梁离地面有四五米高,没看见有什么梯子,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我们脸色苍白面面相觑,我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丫头比我还镇静些,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我拧开瓶盖咚咚喝了小半瓶,脑子才转动起来,说了句:“找找,也许给风吹掉了。”其实这只是自我安慰,昨晚到今天都没掉,怎么可能我们出了屋子就给风吹掉了,不出所料我们在不大的屋子左三圈子右三圈子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着。
  我想到那探秘驴友的经历,赶紧说了声:“你们看看少了什么东西?”  丫头他们果然去翻看了各自的东西,过了十来分钟,他们都说没丢东西。  我坐在粮柜上,看了看高高的小窗,那小窗地约有三米高,很小,连个子最小的鱼鱼也不可能钻过去,况且那窗洞都拦着很粗的窗格。  我拾起几根树枝添进火堆,湿树枝一下子烧不着,汩汩冒着浓烟,我寻思难道真是闹鬼了?这不科学啊。  鱼鱼说:“要不我们换间屋子。”
  我知道这小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实际上他胆子最小,和我们三人不一样,打小开始似乎能做的坏事都做过,脸皮厚可以砌城墙了,看起来好象都有些害怕,实际上我们三人心照不宣的,那就是刺激和兴奋。  丫头掏出一袋巧克力,扔了两颗给他俩,剥了一个塞进我嘴里,鱼鱼脸上笑容有些僵硬,转过脸去。黄晨揶揄我俩:“我说你们俩就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了,快说说接下来怎么办吧。”丫头挑衅地一手勾在我肩膀故意抖动着双腿,完全一付小太妹的样子。  我无奈地拍拍她的手:“好吧,你又赢了,别再捣蛋了,好不好。”
  巧克力的苦涩古怪味道和神码蛋筒奶昔我一概不喜欢,可丫头超爱,真不知道我们从小混到大,她怎么这一点没改过来?难道真象她说的互补?我们就这么有缘在一起?“噗。”这么一想我忍不住想笑起来,越想越可笑,直至笑得口水乱喷,把那块融化的巧克力也喷在了地上。  他们三人象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我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嘴:“来之前我就跟你们说了,此次来封门村实际上是为了加入探险队,和乔叔姚叔叔他们的经历相比,这就算个屁,你们别跟我说换房子离开什么的,既然来了我们就要象个纯爷们一样走到底!”  我举起手掌,丫头在我手掌上击了一掌,接着是黄晨,鱼鱼最后。  我又捡起两根木柴添进火堆,招呼他们坐下:“我跟你们说件十分离奇的事,不过你们首先得保证不能透露给第二个人知道。”我又举起手掌,这次他们都一齐伸手击掌,看来好奇心是一种非常好的动员令啊。  我把姚叔叔的事说完,他们都呆若木鸡,丫头扇我一巴掌:“尼玛,跟我还保密!”还不解气,又踹了我一脚,跑到门口去了。  昂,这家伙生气了?  黄晨愣愣道:“卧槽,还真有这种事。”  鱼鱼坐我旁边撞我:“再说说后来的事。”
  我摊开手:“没了。”  鱼鱼不甘心地看着我:“老大,我们跟你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你要是有事隐瞒我们,不跟我们说,你可别怪我们跟芸芸一样踹你。”  我看了看门口的丫头,努了努嘴示意黄晨,黄晨起身过去把丫头拉了回来。  我挑着火堆让它烧的更旺,然后叹了口气:“你们可冤枉死我了,我不是不跟你们说,而是跟乔叔有约法三章,不能随便说的,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了,既然我们要参加乔叔的探险队,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们说清楚,探险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玩游戏,死了还可以复活,还能打副本。”  外面还在哗哗下雨,我抽回手:“感觉有人在搞鬼啊。”  鱼鱼点头说道:“也许真的是有人想打旅游牌也说不定。”  丫头问:“会不会地下有什么秘密的军事基地什么的?”
  到目前为止,我们连皮毛都没接触到,只是经过此事后,我才知道那个老头说的只是冰山一角,我们比姚叔叔的经历更匪夷所思。
  鱼鱼拿出饼干扔给我们一人一包,我接过来一看,靠,竟然是军用压缩饼干,问他怎么弄来的,鱼鱼说是他姑姑从部队里带回来的,我咬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就说:“我们在村里等着薛志勇他们会合吧,正好趁机在全村探查下,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分派任务我们四人各处行动,仍然是我和丫头一起从村子右下边向前搜巡,黄晨和鱼鱼二人从左边往下走。  看来薛志勇他们一时是过不来了,他既然是领队的队长,经验肯定比我们足,绝不会冒险从逍遥谷过来,看来我们还得在村子里呆几天啊。出来的时候我让黄晨和鱼鱼也带上刀防身,只要有异常情况就大声呼喊,估计通信靠喊还是比较靠谱。  我们沿途走走停停,村中并非全部是石头楼房,有些平房层次其中,但这些平房很显然属于豆腐渣工程,好几间房子已经倒塌了,但村中大多数的楼房依然完好。  突然我听见喀嚓一声轻微的脆响。
  我愣了愣,拉着丫头寻声进了一间房子查看,房屋建造的石头堆砌的有些乱,不如那些楼房整齐,我以为年代久远了,等我们进了残垣断壁的小院子,破败的院墙角落的乱草丛中堆放着石头碌碡和破罐子。进了屋子,我打亮了手电筒往黑洞洞的墙角照了照,见破坛烂缸散落在地上,一根黑色木头房梁倾倒在地上,半片屋子的芦席和破碎的黑瓦片散落了一地。  丫头嗤笑道:“阳阳,你真打算挖宝啊?”  我刚想说话,头顶一块瓦片呼地掉下来,在我前面摔成两瓣,我仰头一看,上面几个瓦片挂在上面。我真怕掉下来把我砸了,往后退了一步,这里太危险了。
  寻思着退回去,手中的手电筒光照在摔碎的瓦片上,看见翻个身的瓦片上分明有几个不易察觉的字迹,我蹲下身子拿起瓦片,将摔作两半的瓦片拼在一起,只见上面是一排字:紫陵砖瓦厂,1956.8。  丫头见我看个没完,有些不耐烦:“阳阳,再不走,我可先走了。”  “来了来了。”我在石墙上擦了擦手上的泥水,无意中看见门口石墙在手电光下,一丝微光一闪即灭,仔细照了照,只见一块石头嵌入石墙,正是这东西折射光源的,看起来象块矿石,我忙说:“丫头,快过来看看。”  丫头撅嘴嘟囔道:“看什么看啊?什么宝贝?”凑过来瞧了瞧,问我:“这什么东西啊?”
  我挠了挠下巴,作深思状:“看着象块矿石,可这是什么矿石?为什么这家盖房子把矿石砌在这里啊?”那块石头在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黄蒙蒙的微光。  我拿出手机想要拍照,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摁了会开机,手机光亮中,我看见手机屏上好象有一根头发,手指便想拨掉那头发,可是那头发依然牢牢粘在屏上,仔细一看,那头发竟然是从里面开了个细细的裂缝。  可能不小心挤坏了屏,我暗叫倒霉,对着石头拍了几张照片。  丫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象个什么东西,嘴里说道:“不象什么宝贝啊,不过这石头瞧着是有些奇怪。”  我俩从破屋子里出来,继续往下走。  封门村里户户相连的小道基本都是石板铺成的,连台阶都是麻条石铺成的,很多房屋院落长满了乱草和杂树,石头道路十分平整,道边有些乱七八糟的枯烂的枝叶,散发着腐败的气息。  到了村子的下面,抬头往上看,只见封门村的房屋层层叠叠,十分的壮观,错落有致。就象一个神秘的千年家族老爷子,跟现代的“土豪”完全不同的那种气场。  丫头站在我身旁吸了口凉气:“我看这封门村怎么象个千年古宅啊。”
  我说不清什么微妙的感觉,反正应该是和她的想法类似吧,这个村落整个散发着一种古老诡异的味道,让人走进这里不觉就矮了三分。  我说:“这个村子自宋末就有了,历经好几个朝代,没有战火波及,也没出过什么大事,并且富裕繁华几百年,直到解放后才衰败。”  丫头看了看我,好象有什么要说,又生生地忍住了,这可不太象她的性格,笑着对她说:“丫头,下次不要死命抱着我胳膊,否则我俩都会完蛋。”  丫头拉过我的手挽在她的胳膊上:“小弟,我保护你!”尼玛,我醉了。丫头又说:“说真的,我真看不惯你装逼的样子,不过——你装逼的样子还真可爱,姐喜欢!”  我只能表示呵呵。
  也许我们查找封门村的资料太多了,以致在心理上对这个村子有一种潜在的敬畏感,这么想着我也就明白丫头的心情了。  村前有间屋子,据说那屋子里有个清代的太师椅,坐过太师椅上的人都驾鹤西游去了,关于封门村的怪诞传说可多了去了,神码半夜有人喊:“张杰。”有人半夜三更不见了,有人睡到半夜从身旁爬出个鬼女神码的。  这种拙劣的谣言居然吸引了大批的驴友前来探秘,还为此村赢得了“中国第一鬼村”的名号。想到此处,我不禁有些好笑,都他妈互联网信息时代了,居然还有人相信这种鬼话。  那间石头屋子孤零零地伫立在村前,旁边还有两棵粗大的古槐树,这两棵树高约六七米,相互依附,象两个将军肩并着肩守卫着封门村。
  我看着那树上居然还有个硕大的鸟窝,心里就是一动,对丫头说:“自从进了村我就没看到活物,这里居然还有鸟,真是奇怪。”  丫头也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往石头屋子走。我跟着她慢慢往屋子走,非常奇怪的是,石头村道没到石头屋子前,石头屋子座落在一块突起的土坡上,看着那么地诡异,走到屋子前,只见这间屋子不过五六个平方,石屋子不高,估计三米都没到,最多也就二米六七吧。  这石头屋子开着个门洞,根本就没门,里面放着把椅子,椅子面都没了,丫头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让人驾鹤西去的太师椅?”  我说:“早给人搬走了,这把椅子是赝品。”
  丫头正打算进去坐坐,我一把拉住她:“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丫头耸耸肩,和我站在一处向下观看,才发现我们所在的石头屋子竟然是个处在个高坡上,往下便是一层层向下的的梯田,就象一层层向下的石头台阶,远处雨雾中亮亮的地方应该是逍遥河水库了。  西边是一条斜斜向上的山岭,昨天我们就沿着那山岭向上走到大月寺进入的封门村,东边是一道暗红色的岩石峭壁,封门村的后面是是暗红色岩石象一顶帽子耸立的封门村后。  我呆呆地站在雨中打量着封门村布局,暗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有人分析封门村的卦象,说封门村是八卦三才阵,西面的山岭上面的大月寺,下面是小月寺,而东面是关公庙。三庙压煞的三才阵压住封门村的煞气。
  我只粗懂一点风水,看不出这个村子有什么高明的卦象可以让这个村子富裕平安几百年,但也能感觉这里的风水的确不一般。  整个村子的房屋斜斜的面朝东南,错落整齐,看不出一丝的凌乱,而这些梯田犹如一级级台阶一直延伸到脚下这座石头屋子,犹如朝圣者的石阶,村后的山壁十分陡峭高大,守护着的封门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村子风水非常之好,两边环山,北面峭壁,南面一览无余,十分的开阔。  我感觉这地方应该是藏龙卧虎之地啊,应该也出过有相当分量的人物。  这么想着,就觉得这个村子真的不一般了,可既然这么好的山水为什么又衰败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眼前这个石头屋子看来建造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与村子里的风格完全不同,与整个的村子的走向也不一样,再看看后面的村落,怎么看怎么觉得格格不久,这所石头屋子建造的太怪异了。
  楼主加油更新!坐等!太好看了……
使用“←”“→”快捷翻页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昨天邵东车祸现场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