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2024台湾惊悚片台湾电影讲的到底是啥


对于绝大多数关注了去年台湾金马奖的人来说,「金马奖想看片单」的top 1,应该都是这部片子。
除了因为它拿走了最佳影片这个大奖,更重要的原因可能是这部片子同时拥有这些人——
去年同时拿走了金像和金马最佳女主角的惠英红;
金马奖史上最年轻的最佳女配角文淇;
没有拿到提名,但却被很多人觉得是金马遗珠的吴可熙;
光是简单地列出这些头衔和名字,眼前似乎就已经浮现了噼里啪啦火花四溅的飙戏场面。
很明显的女性群戏,女性角色稳稳地挑起大梁,设定还一个比一个狠,再加上从片名到海报透露出的那股奇诡和荒诞……
真是超级带感。
事实证明,正片看下来也是真的非常带感。
最出彩的地方当然还是女性群戏,角色全员恶女,场场张力十足。
不光是海报上的棠家三母女出彩,《血观音》里几乎近达10个有比较明显戏份的女性角色,不论出镜率的多寡,表现都让人见之难忘。
比如这个在电影的二十几分钟的地方就领了便当,出镜总时长可能还不到三分钟的议员夫人林太太,本名藤原圣子。
演员是一位日本演员,在电影里也是日本女性的设定,就是你固有印象里那种非常非常传统的日本女性,温柔和顺,寡言少语,所有出镜的地方都是这种漂亮得体无懈可击的微笑。
在你以为她可能就是一个背景板,是她的丈夫议员带出去的社交工具,主要功能不过是被展示以及和各种太太们喝酒的时候,她领便当前的最后一段不过40秒的戏,瞬间就让这个角色起了质的变化。
文淇饰演的棠真,和这位太太的女儿林翩翩是闺蜜,这段戏,是议员太太在向棠真确认自己女儿的一言一行,就这么两个变化幅度其实也并不是太大的表情,把对女儿的变态掌控欲传递得极其到位。
而且你会瞬间觉得,她前面所有的得体微笑、寡言少语、周到礼仪,都不过是在这种社交场合里的一层壳而已,她绝对不只是一件简单的花瓶。
不过她迅速就领便当gg了,观众被这个角色撩起来的兴趣,就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去弥补了。
再比如这段,四个女人的一台大戏。
棠夫人,林议长夫人,县长夫人,议长特助。
表面上只不过是太太们的聚会,大家穿戴得整齐漂亮,桌上摆着红酒和精致的甜点,聊的看似是无关痛痒的首饰和穿搭,其实内里大有深意,暗流涌动。
先是县长夫人开口。
县长夫人抱怨,向上要花五十万去买院长夫人画的扇子,向下还有官员在讨红包,人情不能不做啊,自己的钱包都要被吸干了。
这可不是一句稀松平常的抱怨,她话锋一转——
于是众人焦点转移——
棠夫人适时接过话茬,她的身份是古董商,项链是通过她的介绍买的,是她丈夫的老部属从缅甸带回来的老抗玻璃种。一整套,耳环项链跟手镯。
一片赞叹声里,县长夫人突然想起:吼,我也有件白色洋装诶。
议长特助附和:我记得,绸的嘛。
再补上一句——
嘴里说的是县长太太的白色丝绸洋装,用扇子点的却是林太太身上那块翡翠。
而细心的人会发现,县长夫人端详林太太脖子上那块玉的特写里,她的手上戴着明显适合林太太的翡翠同一套的戒指。
直指分赃不均。
县长太太和议长特助一唱一和,话中有话,棠夫人坐着看戏,必要的时候出来讲两句,收一收场。剩下那个议长夫人,借着日本人的身份当挡箭牌,假装听不懂,要看玉给她们看玉,要喝酒一起举杯,其实中文好得很,全程都是演戏。
短短两分钟的戏,包裹的却是信息量和演技的暴击。
配角处都有笔墨,主角当然也不会弱。
海报上的三个女人,棠家夫人棠畲月影,棠家女儿棠宁和棠真,理所应当的是三个最主要的角色。
惠英红,全名棠畲月影,将军遗孀,而今棠府的当家人。明面上是古董贩子,其实以超高手腕和柔软身段穿梭来往于政商之间,干着黑吃黑的勾当。
样子优雅得体,内里心狠手辣。表面上迎来送往,实际上人情味寥寥。
在正式看到片子之前,对红姨的影后表现其实还是有一定预设的,觉得可能会是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狠辣写在脸上的那种,但其实,惠英红的表现是比较收的,这个“收”,并不是说不到位,而是一种水到渠成的炉火纯青。
按照她在电影里面的台词来说就是:
我们到了这个年纪,什么都看淡了,可是,心里面没有狠过一回,哪里来的淡呢?
这句台词完全可以作为惠英红在电影里表演的一个注解。一种阅尽千帆游刃有余的狠,绝不是写在脸上那么表层。
导演杨雅喆写台词的功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作为台词,这句话在电影里也很有它的点睛之处。
这位棠府当家人,布好了一整个大局,毁掉十数条人命,几十亿在她手里轻飘飘地像一张纸,局面乱成一团,所有人包裹其中,她却能全身而退,末了悠闲地坐在桌前,一边画蝴蝶,一边讲出这段话。
没有歇斯底里,但这段台词的每一个表情都值得玩味。
棠家大女儿棠宁,演员是之前凭借《再见瓦城》拿过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提名的吴可熙。
很多人觉得吴可熙是去年的金马遗珠也确实不无道理,这个角色有非常强的复杂性。人前风流放浪,又能干又吃得开,其实脆弱而神经质,有点歇斯底里,在最内心的地方,又保留着棠家三母女里唯一的一点人性和真心。
一出场就是一段3p床戏,意在点出她特殊的社交手段。
但接着看下去你就会发现,她会是这样的一种形态,是因为她一直被她的母亲棠夫人当成工具,她的身体被自己的母亲利用成和政商勾结的桥,身份则无数次地被用来帮母亲顶罪。
也所以她人前疯疯癫癫没脸没皮,其实精神脆弱,烟酒和安眠药是活下去的必需品。
而这个角色的层次感在于,虽然看起来放荡没正形,但她其实是棠家三个女人里唯一有心的人。
一直活在母亲的控制和利用之下,但内心并没有被完全同化,她依然会因为这种控制感到折磨和痛苦,并依然抱有想要逃脱,想要活出个人样的心。
最有力的证据应该是,她在看着自己的母亲要把自己的妹妹变成下一个自己的时候,伸出的拯救的手。
但棠家小女儿棠真,甩开了这只手。
棠真,名义上是棠夫人的小女儿,实则是棠夫人的外孙女,她的亲生母亲,其实是她名义上的姐姐,棠宁。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包括她自己。
在电影的前半段,她就像一个乖巧的、棠夫人手中的提线娃娃,说什么做什么,不只是行为听从摆布,精神上也完全领会棠夫人的教导——
“端茶送水的人是没有耳朵和嘴巴的。”
但她的狠戾其实完全不输棠夫人。
也许因为是从出生开始就浸在棠夫人的耳濡目染下,又或者是因为一直拉扯在两个妈妈之间,比起棠宁依然还抱有一定的自我意识,棠真却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冷情和恶。
会假装不小心地向闺蜜妈妈泄露闺蜜的秘密,会眼睁睁地看着闺蜜断气,再假装慌张地跑去叫医护人员救人。
因为她爱上了闺蜜的男朋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她深得棠夫人真传。
去年的金马奖,文淇应该是最受关注的人之一,年纪轻轻才14,就同时拿到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的提名,并最终成为了金马奖史上最年轻的最佳女配角。
相对于年纪来讲,她的表现也很对得起这个奖项了。其实个人认为,她在拿到最佳女主角提名的《嘉年华》里表现有点平淡,可能也跟电影和角色本身的调性有关。
但她在《血观音》里的表现确实是很打眼的,乖巧听话和骨子里的冷情,在不动声色里,被她综合到了一起。
有人看到黑吃黑的台湾政局,有人看到对应的真实历史,有人细于研究导演细致买埋下的种种伏笔,看到欲念和人性之恶,不过,这些都盖不过这一枚枚冲突感十足的女性形象。
其实看下来会觉得,它和也是去年金马很大赢家的《大佛普拉斯》,有非常非常多相似的地方。
两部片子的片名,一个大佛,一个观音,两个形象贯穿了电影始终。在更深层次的地方,两部电影都是想用宗教来反讽人间的罪恶和欲念。
在形式上也是有相似之处的,都带有某种说书人的视角。《大佛普拉斯》的导演黄信尧是拍纪录片出身的,在他这部剧情片处女作里,他用了旁白画外音的方式,是伪纪录片的拍法。
《血观音》就更明显了,整个框架就是讲古的形式,“讲古”其实就是台湾地区的评书。
它们都具有某种荒诞感,只不过,《大佛普拉斯》是从最平实的生活里滋生出来的荒诞,是底层人的视角,是生活本身以及导演架构方式冲突出来的荒诞;而《血观音》,很明显的是一个在空中的楼阁,一个带有奇情色彩的故事,它的荒诞感来自于故事本身。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有不少人会觉得电影架子搭得太大,但其实内容跟不上,外强中干。
但就个人的审美趣味来说,抛开电影想表现的意义不谈,这种全员恶女,优雅飙戏,美术、摄像、音乐、服化也统统匹配上了故事奇诡气质的片子,看起来已经相当过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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