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山居图与清明上河图谁的价值高》为何会被称为中国山水画长卷的第一神品?

元代大画家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在中国绘画史上是极为重要的,它对文人画笔墨要求的影响极其深远。

  《富春山居图》的一段段传奇故事,也成为了这幅画卷的魅力所在。其中,尤其是乾隆与《富春山居图》真赝两卷的那段往事。《富春山居图》的子明卷(赝本)与无用师卷(真本)同为其所得,子明卷却为乾隆所珍爱,可谓五十余年形影不离,这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而且画卷之上写满了他的题跋,俨然成了艺术日记。

  然而,《富春山居图》真迹无用师卷则被乾隆定为“赝鼎“后,冷冷地束之高阁,一字都未题写。如果所题是真本,一方面,乾隆对古书画的破坏可谓前所未有,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乾隆的艺术鉴赏仍存在巨大的问题。

《富春山居图》子明卷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有人说,《富春山居图》是山水画里的《兰亭序》。回望富春山居图,这幅画卷是元代大画家黄公望代表之作,也是中国山水画笔墨意趣的最高代表。因而,这卷《富春山居图》为历代画家所追捧,竞相临摹。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明代沈周的《仿富春山居图》、清代王翚的三卷《富春山居图》、近代吴湖帆的《富春山居图》。然而,在竞相顶礼膜拜的同时,其赝品亦是层出不穷。这其中,就包括被乾隆写满了题跋的《富春山居图》子明卷。这个画卷承载这太多光阴的故事,跌宕起伏而又充满传奇。正如黄公望在《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的题跋所说,“无用(即无用师)过虑有巧取豪夺者,俾先识于卷末,庶使知其成就之难也” 。事实的确如此,有明初大画家沈周持此卷被巧取豪夺在先,而明末清初吴问卿(吴洪裕)想携此卷驾鹤西去在后。等等。总之,关于这个“画卷”有讲不完的故事。

  《富春山居图》 无用师卷  黄公望题跋

  《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局部 黄公望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在后来,《富春山居图》就与乾隆皇帝发生了一段奇缘故事。《富春山居图》的子明卷与无用师卷同为皇帝所得,子明卷却为皇帝所珍爱,可谓五十余年形影不离(恐怕宫中妃嫔都没有如此厚遇),这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而且画卷之上写满了皇帝的题跋。然而,《富春山居图》真迹无用师卷则被乾隆皇帝定为“赝鼎“后,冷冷地束之高阁,一字未都题写。

《富春山居图》 子明卷  乾隆皇帝题跋

  因画上题款为:“子明隐君将归钱塘,需画山居景,此图赠别,大痴道人公望至元戊寅秋。”,故此卷《富春山居图》为子明卷。此卷是乾隆十年(1746年)入内府。乾隆得此画卷时大喜过望,其兴奋程度,不亚于明末清初《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的拥有者吴问卿。何以见得?因为子明卷的画面空白处写满了乾隆皇帝的题跋。其数量之多,用乾隆自己的话说:“以后展玩亦不复题识矣。”据统计,从乾隆十年到嘉庆四年(乾隆做了四年的太上皇),画卷上共享55处乾隆的题跋,其中画卷之中有53处,另外两则题跋写在了画卷的前后隔水(手卷形制的一个名称)之上。

《富春山居图》 子明卷局部 乾隆皇帝的题跋

  而开卷第一则题跋就是这句“以后展玩亦不复题识矣。”这可以说为乾隆皇帝最后一次题跋。乾隆皇帝也知道,看到自己在子明卷上满满的题跋,满意地写下了最后这句话。

  子明卷虽然惨遭乾隆破坏,但从这一段段题跋中也看到乾隆的艺术追求与爱好。更重要的是记录了乾隆与这画卷的艺术的故事。与其说这是一卷乾隆心中的经典之作(实为《富春山居图》赝品),不如说这是乾隆图文并茂的艺术笔记。从乾隆十年起,皇帝北至吉林、辽宁盛京,六次南巡到杭州、苏州、绍兴,东临登泰山,西访巡五台,承德避暑山庄狩猎,津门、田盘巡视,子明卷一直如影随身,携带在行笈之中。

  《富春山居图》 子明卷局部

《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局部 黄公望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综观全卷题跋,内容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是有关画卷来历的叙述与真伪的考证,题跋的数量不是很多,全卷大约有五则; 二是就画卷本身的艺术评价,数量也不是很多;第三类最多,都是乾隆携画出巡,引发联想以及印证艺术与自然相合的感性记录,犹如旅游笔记一般。

《富春山居图》 子明卷局部 乾隆皇帝的题跋

  有关画卷来历的叙述与真伪的考证,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足见乾隆皇帝的认真与自信。譬如,乾隆得此卷的第二年(乾隆丙寅年),在画卷上题写了最长的一段题跋:

  “乙丑夏,沈德潜进其所为诗、古文稿,几暇批阅,则跋黄子久富春山居图在焉,所记题跋收藏始末甚详。是年冬,偶得黄子久山居图,笔墨苍古,的系真迹,而德潜文中所载沈、文、王、董、邹氏五跋,有董、邹而缺其三,且多孔谔一跋,以为山居与富春自两图也。然爱其溪壑天成,动我吟兴,乃有长言,亦命德潜和之。且询其较富春为何如?德潜之跋以富春山居归安氏为未得所,安氏不知也。越明年,丙寅冬,安氏家中落,将出所藏古人旧迹,求售于人。持富春山居卷并羲之袁生帖、苏轼二赋、韩干画马、米友仁潇湘等图,共若干种,以示傅恒,傅恒曰:是物也,饥不可食,寒不可衣,将安用之?居少间,恒举以告朕。朕谓:或者汝弗识耳,试将以来。剪烛粗观,则居然黄子久富春山居图也。五跋与德潜文吻合。偶忆董跋与予旧题所谓山居图者同,则命内侍出旧图观之,果同。次日命梁诗正等辨其真伪,乃咸以旧为真,而新为伪。反复详览,始知灯下骇以为更得富春者,乃误也。匪惟予误,沈德潜之嗟咨叹赏,勒文以记者,亦误也。奚啻德潜,高士奇、王鸿绪辈之侈,鉴赏之精,贾直之重,以为豪举者,均误也。富春山居本属一图,向之题山居者,遗富春二字,故虽真而人疑其非是耳。虽然,摹董而即董,肖黄而即黄,盖非近日俗工所能为。且其别种亦有,实出旧人手笔,而古香清韵,堪以继武石渠宝笈者,概以二千金留之,予因之有深警焉。叹盛衰而归梦幻,德潜盖详言之。玩物丧志,又不若不识者之为得矣。而况目迷五色,易眩鲜明。于浏览其尚可也,于出治用人其可乎哉?因一事乃获三益,是不可以无记,爰书之于旧图,而正其名曰富春山居云。  丙寅长至后一日,重华宫御识并书。”

  文字中明确表明了乾隆的鉴定态度,即先得到黄公望“山居图”为《富春山居图》真迹,安岐旧藏名为《富春山居图》为赝品。不知乾隆皇帝是出于对“富春山居”极度的喜爱,还是出于固执己见的极度自信。置名臣沈德潜记载真迹有“沈、文、王、董、邹氏五跋”且与子明卷不符而全然不顾。甚至还嘲笑安岐、高士奇、沈德潜、王鸿绪等人的鉴赏能力有待提高,为他们的浪费钱财、消耗精力而叹息。事实上,这段题跋在后人看来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最好例证。笑话他人看不穿,且自信的认为“因一事(《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的发现)乃获三益,是不可以无记”。可真正被嘲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只因他是皇帝,大臣们只能附和赞同。吓得梁诗正只能是说“以旧为真,而新为伪”。

《富春山居图》 子明卷局部 乾隆皇帝的题跋

  正因为乾隆确认子明卷为真迹的自信,所以在之后五十余年的岁月中,乾隆与此卷形影不离。于是历史所发生得画幕总是惊人的相似。《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的拥有者吴问卿自得此画卷,也是与之形影不离,吃饭、睡觉、出行皆不离其身,为了它还专门盖了一座房子,名曰“云起楼”。甚至在其马上要辞世的时候,也要侄子把《富春山居图》烧掉,乞愿到另外一个世界也同样可以拥有。

  不过,乾隆没有如此的奢望。只是在子明卷上增加了自己的笔迹,或许是希望能够同黄大痴(黄公望)同痴。

  “辛亥春,携卷至田盘,与名境相印,又一胜事。御笔。”

  “淀池舟行,见梁笱(竹制捕鱼器),印之图中,益知鱼家生计。甲寅春御题。”

  “此图数随行笥,甲戍东巡至吉林,驻跸松阿里江上,沙渚烟邨,恍然图中胜处,因于行在展卷,书之时八月九日也,御识。”

  “予南巡四至浙江,富春皆未到也。或眺于山阴道中,或见于云栖江岸,或寄想于尖塔海亹。今来坐观潮楼,目送银涛,远平春渚,一峰长卷,彷佛遇之,则入山而身立画中,何如望山而画在目前耶?兹行既辨浙江涛、广陵涛疆域之舛,与前此考订山居真赝事颇相类。予之不欲蓄疑,固不以小大歧视耳,乙酉春御识。”

  《富春山居图》 子明卷局部 乾隆皇帝的题跋

  诸如此类的题跋,画卷之上还有很多很多。都是记录了乾隆皇帝巡视各地时,见当地之景象而不忘与《富春山居》相印证。据统计,在天津田盘山(今为盘山)时的题跋次数做多,全卷共计12处;其次是南巡浙江杭州时,有四处题跋。天气晴朗时,或记下一段;倚窗听雨时,或记下一段;政务闲暇时,或记下一段。春天日暖花开时,记下一段,冬天快雪时晴时又记下一段。

《富春山居图》 子明卷中乾隆皇帝所记载的历史事件

  画卷上甚至还出现了令人意外的记载。一个与画面毫不相关的历史事件都成为了画中题跋:戊申春巡驻津门,得台湾生获庄大田捷报,展卷想见凯旋将士,过桐江富春喜色,御识。乾隆戊申年(1788),皇帝正在天津巡视,忽然听闻台湾曾与清廷对抗的天地会首领庄大田被捕的捷报,十分振奋,想象着将士凯旋的喜色,超过观赏富春山的感觉,当即题写在画卷上。

  看着画卷上满满的题跋,不难想象当时乾隆皇帝内心的喜悦与外在的满足感。等到画面留白处实在题写不下来了,乾隆决定在卷首写下了总结:“以后展玩亦不复题识矣。”然后钤印,“太上皇帝”、“十全老人”。如此爱这幅画卷,而画卷竟然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富春山居图》真迹无用师卷被束之高阁,乾隆一个字迹都没有留在上面。

  虽然题跋可比之为艺术日记,然而真正分析,如果这是真本,乾隆对古书画的破坏可谓前所未有,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乾隆的艺术鉴赏事实上仍存在巨大的问题。

元代大画家黄公望山水画长卷 《富春山居图》影印成功
  一幅由华宝斋手工宣纸仿真影印的山水画长卷《富春山居图》日前诞生。

  这幅画芯长10.28米、高0.334米的《富春山居图》,由浙江华宝斋富翰文化有限公司采用其独特制版工艺和石印工艺,并选用华宝斋生产的手工宣纸仿真影印而成。

  据华宝斋董事长蒋放年介绍,《富春山居图》是元代大画家黄公望所作。黄公望在富春江畔跋涉10年,呕心沥血,终于画就这幅中国山水画中的经典之作。由于历史原因,《富春山居图》目前一分为二,一部分原图现存浙江省博物馆,另一部分则收藏于台湾故宫博物院。

  为了能让世人领略这一中华民族文化瑰宝,华宝斋通过几年努力,反复试验,终于在手工宣纸上影印出《富春山居图》全图。

  浙江省博物馆副馆长鲍复兴、台湾故宫博物院原院长秦孝仪先生等专家认为,华宝斋复原印制的《富春山居图》,保留了原画的风貌和韵味,达到了逼真的效果。(万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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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公望(),元代画家。本姓陆,名坚,汉族,江浙行省常熟县人。后过继永嘉府(今浙江温州市)平阳县(今划归苍南县)黄氏为子,居虞山小山,因改姓黄,名公望,字子久,号一峰、大痴道人。中年当过中台察院椽吏,后皈依"全真教",在江浙一带卖卜。

擅画山水,师法董源、巨然,兼修李成法,得赵孟頫指授。所作水墨画笔力老到,简淡深厚。又于水墨之上略施淡赭,世称“浅绛山水”。晚年以草籀笔意入画,气韵雄秀苍茫,与吴镇、倪瓒、王蒙合称“元四家”。擅书能诗,撰有《写山水诀》,为山水画创作经验之谈。存世作品有《富春山居图》、《九峰雪霁图》、《丹崖玉树图》、《天池石壁图》等。

《富春山居图》是元朝画家黄公望的作品,是黄公望为无用师和尚所绘,以浙江富春江为背景,全图用墨淡雅,山和水的布置疏密得当,墨色浓淡干湿并用,极富于变化,是黄公望的代表作,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明朝末年传到收藏家吴洪裕手中,吴洪裕极为喜爱此画,甚至在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险在吴洪裕的侄子从火中抢救出,但此时画已被烧成一大一小两段。前段称《剩山图》,现藏浙江省博物馆;后段较长称《无用师卷》,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2011年5月18日,《剩山图》点交仪式在京举办,于6月1日在台北故宫与《无用师卷》合展。

《富春山居图》,始画于至正七年(1347),于至正十年完成。

虽黄公望晚年定居今富阳市境内,但画卷内容对比宽敞平坦的"富阳江"和山峰峻奇峡谷雄伟的"桐庐江",就可得知,富春山居图所画内容约80%在桐庐境内富春江的景色,20%为富阳的景色.

《富春山居图》是黄公望72岁时为无用师所绘,用三、四年时间才画成,画面表现出秀润淡雅的风貌,气度不凡,以浙江富春江为背景,是黄公望的代表作。

明朝末年富春山居图传到收藏家吴洪裕手中,吴洪裕极为喜爱此画,每天不思茶饭的观赏临摹。甚至在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幸被吴洪裕的侄子及时从火中抢救出,但此时画已被烧成一大一小两段,前段较小,称“剩山图”;后段画幅较长,称“无用师卷”。

乾隆年间,一幅富春山居图被征入宫,乾隆皇帝爱不释手,但在隔年又一幅富春山居图进入清宫。前者称“子明卷”是后人伪造;后者是“无用师卷”,这才是黄公望的真迹。但乾隆皇帝认定“子明卷”为真,并在假画上加盖玉玺,并和大臣在留白处赋诗题词,将真迹当赝品处理。直到近代学者翻案,认为是乾隆皇帝搞错了。从而保住了一个完整的无用师卷。

“剩山图”今天收藏于浙江省博物馆,而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则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富春山居图》始画于至正七年(1347),于至正十年完成。是元代著名书画家黄公望的一幅名作,世传乃黄公望画作之冠。为纸本水墨画,宽33厘米,长636.9厘米,是黄公望晚年的力作。黄公望,字子久,号一峰,工书法、通音律、善诗词,少有大志,青年有为,中年受人牵连入狱,饱尝磨难,年过五旬隐居富春江畔,师法董源、巨然,潜心学习山水画,出名时,已经是年过八旬的老翁了。黄公望把“毕生的积蓄”都融入到绘画创作中,呕心沥血,历时数载,终于在年过八旬时,完成了这幅堪称山水画最高境界的长卷——《富春山居图》。

它以长卷的形式,描绘了富春江两岸初秋的秀丽景色,峰峦叠翠,松石挺秀,云山烟树,沙汀村舍,布局疏密有致,变幻无穷,以清润的笔墨、简远的意境,把浩渺连绵的江南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达到了“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

此画卷为六接的纸本,即是由六张纸连成的画卷.黄公望(字子久)为元代最负盛名的画师,在画史上的影响颇大。他在《山水诀》中,明确提到模写。他说:“皮袋中置描笔在内,或于好景处,见树有怪异,便当模写之。”子久作品存世不多,其中最佳者当属《富春山居图》。

为了创作《富春山居图》,他在“领略江山钓滩之胜”时,“袖携纸笔,凡遇景物,辍即模记”。此画始画于至正七年(1347年),此时子久年近八旬,画中所题文字表明,他为完成此画而潜心观察、揣摩费时三四年。张庚在《图画精意识》中记载了董其昌对此画的赞誉,“子久画冠元四家……如富春山卷,其神韵超逸,体备众法,脱化浑融,不落畦径。”

名称:《富春山居图·剩山图》馆藏:浙江省博物馆

尺幅:纵31.8厘米,横51.4厘米

名称:《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

尺幅:纵33厘米,横636.9厘米

名称:《富春山居图·子明卷》

名称:《富春山居图·沈周临摹本》

明末清初,《富春山居图》传到收藏家吴洪裕手中,他极为喜爱此画,甚至在临死前下令将此画焚烧殉葬。吴洪裕家有两件宝贝,一件是《富春山居图》,另一件就是《智永千字文》,后者是王羲之后人的一份书法。吴洪裕那时已疾病缠身,但是死也要看到它们烧掉,他被抬到院子里,先看着烧完了千字文。——这幅书法目前已在中国消失,只有日本有,当时有两份,一份在中国,一份在日本。但是《富春山居图》还没烧完,吴因为体力不支被抬进了屋子了,他的侄子吴静安就从火堆里拿出来了这幅画作,不过前面的部分烧残了好几尺,还掉了一尺多长的一块,后面的大致完整。

前边的一段被定名为《剩山图》,流落民间,至抗日战争时期,为近代画家吴湖帆所得。当时在浙江博物馆供职的著名书法家沙孟海得此消息,数次与吴湖帆商洽,吴湖帆终于同意割爱。1956年,《剩山图》来到浙江博物馆,成为“镇馆之宝”。

后面的一大截画作,也是画卷的主体部分,后被清廷收藏。乾隆年间,一副仿制的《富春山居图》被征入宫,乾隆皇帝爱不释手,并且在画卷的空白处题写评语五十五处。1746年,《富春山居图》真品进入清宫,得以幸免。前者称《子明卷》是后人伪造,后者是《无用师卷》,这才是黄公望的真迹。但乾隆皇帝认定《子明卷》为真,并在假画上加盖玉玺,并和大臣在留白处赋诗题词,将赝品当真迹处理。直到近代学者翻案,认定是乾隆皇帝搞错了。《无用师卷》和《子明卷》现都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富春山居图》临摹版本

除了吴洪裕收藏的《富春山居图》外,当时还有另一幅《富春山居图》流传在世。那即是明朝画家张宏《仿黄公望富春山居图》。这幅画是学术界公认的最接近原作的版本,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张宏是明末吴门画坛的中坚人物,吴中学者尊崇之。

从张宏的《仿黄公望富春山居图》中亦能看出他高超的画技,笔墨疏朗,气韵贯通。值得一提的是,张宏在临仿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时,该图还是完整的画作,尚未被焚,所以后世将张宏这幅《仿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看作是研究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的重要版本。

说到第三幅《富春山居图》,就不能不提到明代著名书画家沈周。明成化年间,《富春山居图》传到沈周手里。自从得到这件宝贝,沈周就爱不释手,把它挂在墙上,反复欣赏、临摹,看着看着,就看出了点问题:画上没有名人题跋。一时的非分想法让沈周冲昏了头,他根本没有想到,像这样的珍宝藏都要藏在最隐蔽的地方,怎么能大张旗鼓地张扬呢?果不其然,当沈周把画交给一位朋友题跋时,就出了事。那位朋友的儿子,见画画得这么好就产生了歹念,把画偷偷卖掉,还愣说画是被人偷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沈周在画摊上见到了被卖掉的《富春山居图》,兴奋异常,连忙跑回家筹钱买画。当他筹集到钱,返回画摊时,画已经被人买走了。沈周捶胸顿足,放声大哭,可是后悔已经晚矣。千辛万苦弄到手的《富春山居图》,如今只剩下留在头脑中的记忆了。沈周愣是凭借着记忆,背摹了一幅《富春山居图》。

被沈周丢失的真迹《富春山居图》犹如石沉大海,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消息。后来,它又出现了,被明代大书画家董其昌收藏。董其昌晚年又把它卖给了吴洪裕的爷爷吴正志。吴洪裕继承了《富春山居图》,这才出现了临终留下焚画殉葬的遗嘱,吴子文火中救画的一幕。由于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太出名了,明清画家都争相临摹,除了沈周背摹的那幅《富春山居图》外,现在有籍可查的临摹本还有十余幅。 这些都成为《富春山居图》流传在世的真假画卷。

这件作品的不凡之处首先体现在构图布局的章法和技巧上。富春江南起建德梅城,经过桐庐到富阳,在杭州注入钱塘江,沿途时而群山夹峙、滩多水险,时而丘低山远、江宽流缓。古人称赞说“天下佳山水,古今推富春”。面对百里山川,画家并没有刻板的照搬,也没有意义罗列两岸名胜古迹,而是则其要、删其繁,“竖画三寸,当千仞之高,横墨数尺,体百里之迥”。

随着画卷的展开,起首只见一座高岗,犹如文章的开门见山,继而平坡沙渚、水波不兴;再接层峦叠嶂,江水似乎不见但是有山涧溪流暗通消息,这一段山景是画卷高潮做在,之后一路平缓,寂寥空阔,看去虽平淡,但是却有着“无声胜有声”的笔法。使简略的景物蕴含连绵不绝之意,结尾处有事一座山岭陡立,与卷首呼应。整幅作品中,起伏的山形成自然的段落,水势贯穿始终,景物疏密有致、起承转合、环环相扣引人入胜。

画中峰峦叠翠、松石挺秀、云山烟树、沙汀村舍,画中的峰峦旷野、丛林村舍、渔舟小桥,或雄浑苍茫、或推洁飘逸,布局疏密有致,变幻无穷,都生动的展示了江南的优美风光,可谓景随人迁,人随景移,达到了步步可观的艺术效果 。

虽然黄公望出于董源、巨然一派,但是《富春山居图》用笔利落,更简约,更少概念化,因而也就更详尽了表现了山水树石的灵气和神韵。画中皴笔线条略长,平行交错、乱而有序、条理清晰、线条疏松。笔法既有湿笔披麻皴,另施长短干笔皴擦。用墨或擦或染,浓淡相间、干湿有别,山水多以干枯的线条描绘,树叶用浓墨、湿墨,显得山淡树浓,在披峰之间还用了近似米点的笔法。浓淡迷蒙的横点,逞足笔力、唯情是求。更为难得的是,画家在为山水传神的同时,并未脱离山川形质,将客观物象是自然状态表现得恰如其分。整卷作品几经简约、空灵疏秀、墨色清润、挥洒自如,堪称展示山水画笔墨意蕴的佳作,被后人誉为“画中之兰亭”。

黄公望极其注意层次感,前山后水的关系改变了传统屏风式的排列,而是由近而远的自然消失。并不夸张虚境和实境的对比,而是在虚实之间,用微妙的过渡层次加以渲染。画中的树木尽管未做细致的刻画,但是不同树木的质感和空间对比都表现的几位充分,连座位点缀的草亭人物,也都描绘的生动严谨、笔力合适。画面仅用水墨渲染,若明若暗的墨色,经过这位大师的巧妙处理,超越了随类赋彩的传统观念,自然地笼罩在景物之上,化为一种明媚的氛围,以清润的笔墨、简远的意境,把浩渺连绵的江南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达到了"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令人产生亲切之感,反映了黄公望对客观外界和主观感受的高度尊重。

这样的山水画,无论布局、笔墨,还是以意使法的运用上,皆使观者不能不叹为观止。正如恽南田所说,"所作平沙秃峰为之,极苍莽之致。"

清初画家恽寿平在赞赏此图时说,“凡数十峰,一封一状,数百树,艺树一态,雄秀苍茫,变化极矣”。这幅作品在元代文人中,的确是一幅从真善真水中提炼概括出来的杰作。

《富春山居图》是黄公望一生艺术之精萃的显赫名作,长卷、纸本、水墨,高33公分、宽637分,是中国水墨山水的十大传世之作、扛鼎之作。作者时画时辍,有人估计此图“经营七年而成”,作品题跋时他已八十二岁了。卷末有作者自题:“至正七年(1347年)仆归富春山居,无用师偕往,暇日于南楼授笔写成此卷,兴之所至,不觉亹亹布置如许,逐旋填札,阅三四载未得完备,盖因留在山中,而云游在外故尔。今特取回行李中,早晚得暇,当为着笔。无用过虑有巧取豪锐者,俾先识卷末,庶使知其成就之难也。十年青龙在庚寅(一三五○年)歇节前一日,大痴学人书于云间夏氏知止堂。”下钤白文“黄子久氏”、朱文“一峰道人”二印。因为“仆归富春山居”句,遂以为题名《富春山居图》。

画卷《富春山居图》表现了黄公望长期居留并观察领略的优美的富春江山水。富春江即钱塘江上流,以流经浙江富春县而得名,是个著名的风景名胜区。画面山峦起伏,水流纡徊,有村落,有平坡,有草亭,有水阁,渔舟一二,点缀其间,“景随人迁,人随景移”,通过画面如同身历其境而又心情疏阔舒畅。笔墨方面,差不多运用了作者所有的表现手法,画山峰多用披麻皴,干净利落,自由活泼,画树,近者用笔苍老秀润,远处平行用米点。墨色层次丰富,透明而凝重。作为总结性的作品,把他到老来的全副家数都运用到画面之中,又能“以简驭繁”做到全卷高度统一。董其昌认为“此卷规摹董、巨,天真烂漫,”“是子久生平最得意笔”。

“在元朝有一位画家叫黄公望,他画了一幅著名的《富春山居图》,79岁才开始创作的,完成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几百年来,这幅画辗转流传。但我知道,现在一半放在杭州博物馆,一半放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我希望两半幅画什么时候能合成一整幅画。画是如此,人何以堪。”2010年3月“两会”期间,温家宝总理答记者时的一席话,让《富春山居图》的团圆再次成为国人关注焦点。

《富春山居图》合璧展出

2010年 6月中旬,浙江省省长吕祖善参访台北故宫博物院,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藏于浙江省博物馆的《富春山居图》的“剩山图”部分可以先到台北故宫博物院与“无用师卷”合璧展出。合展的《富春山居图》亮相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在2011年6月举办的“山水合璧——黄公望与《富春山居图》特展”。消息传出,业界一片沸腾。

2011年6月1日,一幅被火烧成两段并分藏两岸的《富春山居图·剩山图》和《富春山居图·无用师卷》,经两岸同胞的努力,终在时隔约360年后在台北合璧展出。

《富春山居图·剩山图》

《富春山居图》被誉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是元代大画家黄公望晚年的心血之作,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它用长卷的形式,描绘了富春江两岸初秋的秀丽景色,把浩渺连绵的江南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达到了“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被誉为“画中之兰亭”。

山水画家方向说,《富春山居图》是当今国画家必临摹的古画。“它被誉为中国山水画长卷的‘第一神品’,我认为,在中国古代名画中,它可以列入前五位。”方向说,,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是元代绘画毋庸置疑的代表作,它开启了中国后世文人画的传统。“元代,知识分子不能科举,心中压抑,于是在绘画中抒发胸臆,而不再像元代之前的宋画那样追求写实,逐渐出现了文人画的传统,《富春山居图》应算是鼻祖。”方向说。

《富春山居图》传世的经历更为坎坷,由此被赋予了特别的价值和意义,如今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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