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将军的电视剧屈尊为男人的贴身秘书是那部电视剧

中秋快乐  字数爆了+又一次文档丢失 重新码得我人都不好了

本想搞个一发完的小短篇

伪文案式避雷:江宗主一觉醒来发现世道变了天,他不仅即将和蓝曦臣结亲,世人还都道他与魏无羡有过一段情……

其实是曦澄only(靠)

江澄刚开始察觉到不对,是早上婢女江凤没有如往常一般敲门将他唤醒,顺便端水来给他洗漱。

也许外面有什么别的事让她耽搁了。

江澄这样心想着,已经自行下床穿好衣服,对着铜镜束好发辫。本来这些事他一个人也能做得得心应手,但架不住江凤执拗,便让她包了去。

江凤是他在射日之征时期从温家手下救来的,自称已经无父无母了无牵挂,硬要改名归到江家门下。江澄没多想就让她去陪自己的亲姐姐江厌离,等姐姐也不幸去世后,她说什么也不去眉山虞家,自愿跟在江澄身边做个婢女管管杂事。江澄虽不习惯有异性跟在附近,但也没怎么主动撵她。除去三毒和紫电,现在也就只剩江凤陪他在这个莲花坞时间最久,对她总比对其他弟子放任些。

待他走出卧房,去往前面议事厅的路上,猝不及防惹了满眼大红绸缎,一旁的弟子还搭着木梯准备挂起大红灯笼。

这莲花坞有何喜事临近,他怎不知?

江澄扫了眼周围,发现江凤也在其中,埋头在一堆红色物品中挑挑拣拣,不由出声喊她:“江凤,莲花坞近日有何喜事,莫不是终于有人向你提亲?”

附近的弟子一听便哄然大笑。江凤算是莲花坞里不多的女修之一,长得也灵动,但估计是时常跟着江澄附近连脾气也学去了两三分,吵起架来嘴皮子不饶人,下手也狠,是以这么久就算有修士被这外表皮囊骗了去,相处几次便没了所有的绮念。

江凤抬起头狠狠瞪了眼旁边大笑的弟子,刚想回嘴就发现说话的是江澄,一下子泄了火气;“宗主你大清早就别埋汰我了,再过几日泽芜君就要进门,可不得早早准备好。”

江澄眉眼一挑,满脸不可置信:“泽芜君向你提亲了?你俩这么快就结亲?”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江澄思索了一会儿只觉得毫无头绪。他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有恋情就算了,怎到了结亲的地步也不曾向他禀告。结亲对象是他莲花坞的人,却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想要人,真是岂有此理。

江凤瞪大双眼,手中的囍字窗花都掉了:“宗主你可莫要折煞我,泽芜君我可高攀不起。”

江澄更疑惑了:“那泽芜君到底要跟谁结亲?”而且还是他进门,这结亲对象好大的脸面。江澄在脑内把莲花坞的人员上至女修下至厨娘都筛选了一遍,还是觉得哪个都不太对得上。

“宗主莫再打趣了,世间谁不知道泽芜君带着蓝氏向宗主您提亲,您还答应了,提条件一定要对方过门,连外面都说泽芜君……”想了想这泽芜君再怎样也是自家宗主的既定道侣,按理得喊一声主母,市井闲暇间说的那词在大庭广众之下着实不好说出口。江凤咬咬下唇,话说到一半自觉住了嘴。

哦,原来是和他……等等,和谁?

江澄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脸顿时就黑了一层,像是要把这儿的大红绸缎都给生吞了一般,憋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是不是最近我对你们太过放纵了些,这等玩笑都敢跟我开。”

咬牙切齿,一听便是气到极致

莲花坞各弟子一看自家宗主这种表现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一时没了主意,纷纷停下手中忙活,慌张地看向江凤,用眼神示意她快想想办法。

这帮臭小子每次这种时候都只会把她推出来,一个两个屁用没有!江凤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挥挥手让他们继续手中的活儿,转身带着江澄进入议事厅,安顿他坐好,再奉上一杯清凉茶。

江澄看着手中的茶杯无语,大清早肚子空空就喝清凉茶,怕不是一天都得跟茅厕耗上。

他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江凤,冷言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江凤一脸无辜:“就是刚刚跟您那样说得啊,泽芜君带着蓝氏进我们莲花坞的门,宗主你跟他的名字都已经上了两边的族谱……”

“胡说八道!”江澄喝止道,“泽芜君好端端地怎会做这……这……这倒插门的活儿?!”

他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除了这个词实在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可他们都是男子,是否能用倒插门做形容也不清楚。左右这大厅也没第三人,没人在这儿跟自己抠字眼。

江凤一听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情自家宗主在纠结这个,她拍手说道:“原来宗主您当时发话只是想羞辱一顿好让对方知难而退啊,但谁叫蓝氏欠我们钱呢,更何况他是夷陵老祖的大伯哥。”

江澄疑惑更甚,这每半句话都能理解,合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而且这起承转合的逻辑到底在哪里。

他摆摆手,说道:“这前面和后面的缘由你分开说,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清楚。”

江凤还惦记着外面挑到一半的窗花,自家宗主看起来并不讨厌这快过门的泽芜君,要是布置耽搁了赶不上大喜之日,以后指不定突然提出来扣手下月钱。她开门见山反问一句:“宗主可还记得之前含光君一次性毁了您给金宗主部好的四百张缚仙网?”

妈的,这可太记得了,那可是一切孽缘重新启动的起点。

江澄脸色沉沉,似是不愿回忆当时所景:“区区四百张缚仙网罢了,还了不就是,怎还值得让姑苏蓝氏倒赔我一个宗主。”

“不就是还不起嘛,也不知道这几年姑苏那边发生了何事,竟弄得入不敷出。恰好宗主您又想起他们还欠您四百张缚仙网,跑过去对峙发现莲花坞竟已是蓝氏的最大债主了,可不得过来求您。”

江澄听得直皱眉头,这么大的变故他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他瞟了一眼说得眉飞色舞的江凤,还是觉得百般奇怪:“还钱的方法何其多,那也不至于用结亲这条路子。”还是两个大男人结亲,简直闻所未闻。

江凤神色一凛,忿忿不平道:“还不是因为那夷陵老祖与含光君结成了道侣。”

这怎么又绕到魏无羡那儿去了,跟他又有何关系?

江澄简直要在脑袋上扣出一个问号,越听越糊涂:“他人结成道侣没必要我也跟着去学。”然后又回忆了一下,发现结亲好像是姑苏那边先提的,惊恐地想莫不是蓝忘机那断袖的毛病也传染给了他哥吧。

江凤还是一脸不平:“魏无羡他负你。”竟是气得连称号都不喊直呼对方姓名。连扫地大爷和洗衣大娘都知道骗人感情最是不堪,那人竟然空口承诺就让自家宗主白白等了十三年,归来后拍拍屁股就想两清,哪有这等好事。

江澄头都大了,他跟魏无羡的孽缘哪是一句谁负谁就能说得清的,从观音庙归来后他就不愿再想,一想就容易胸闷气短。如果他与蓝曦臣结亲,以后说不定得经常面对这孽缘,不可,实在不可。也不知自己之前哪根筋不对竟答应了这门荒唐的亲事,江澄想了一圈还是想不起当时的情形,索性不想了全当那时太傻逼被脑内自行清除了记忆。

这下他再也坐不住,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江凤喊他:“宗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江澄站在门外空旷区,催动灵力驱使三毒,摆出御剑的姿势,大手一挥:“去云深退亲。”

江凤大惊,跑出来就想拦他:“宗主别闹了哇,这喜帖百家都收到了这时候退什么亲,更何况没几日便成亲了新人现在不能见面……”

江澄听都不听,直接御剑飞速赶往姑苏,只想着退了亲便没了所谓的新人,这些规矩对他来说也就算个屁。

两个站岗弟子面面相觑,大清早的,自家宗主的未来道侣怎么就黑煞般孤身想要闯进来。

这拦嘛,那位即将也算云深的半个主人,拦了着实有点以下犯上;不拦嘛,可蓝老先生他们千叮咛万嘱咐大喜之日前两位宗主不得见面。

不得已,只得一位留下来稳住江澄与他周旋,另一位赶紧进去去请蓝老先生过来解围。

江澄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一点东西,饿得心烦意燥,现下还被拦在门口,更是气得两眼一黑——低血糖闹的。

那站岗弟子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弄得江澄实在是很想唤出紫电狠狠威胁一番,不让见蓝曦臣便罢了,怎还不让进去做客喝杯茶水,要不是饿得着实难受连下山的力气都无,谁会想到云深弄东西吃。

你们宗主可是带着云深入赘我们莲花坞的,别说一杯茶水,以后你们月钱都是我们莲花坞发,再拦就直接扣你们一个月月钱!江澄用力地握着三毒,满脑跑马车想转移注意力减弱饥饿感,仿佛忘了自己是过来准备退亲的。

他们一来一去推搡间,突然传来一道喝声止住了他俩的动作。

江澄一听这声音脸色更是难看,往前看去,果不其然是那死人脸蓝忘机。

此时蓝忘机的脸色也没比江澄好上几分,他走过来看到江澄紧握三毒做备战姿势,也将手放置在避尘剑柄上,不满道:“莫欺人太甚。”

江澄哼了一声,讥笑道:“蓝二公子当时一言不发就毁了我四百张缚仙网就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蓝忘机皱眉,似乎不大乐意听见这弄得倒赔进亲哥和云深的烂账:“你毁了夜猎的规矩在先。”

“谁定的规矩?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江澄挑眉,脸上讥讽更重三分,“你当时还随意禁我外甥金凌的言,我怎不知江家和金家何时还归你们蓝家管了。我看蓝二公子是没坐仙督的位子就想有仙督的命,现在反而说他人欺人太甚,着实可笑。”

他低声笑了几下,继续添油加醋刺激对方:“不过如今,你们蓝家倒是要归我们江家管了。今日我只是闯个门,明日要是我愿意,直接把你们云深掀翻也不是不可能。”

蓝忘机气得面覆寒霜,拔出避尘就想刺过去,又忽然想到眼前这人即将成为兄长的道侣才把剑堪堪停住,怒气憋得那棺材脸都要维持不了。

江澄见他没真冲过来,心里暗松一口气。倒不是怕跟他真动起手,只是现下饥饿难耐,状态不佳,对方又臂力可怖,打起来自己实在讨不着好。

本来自己想与蓝曦臣商讨退亲并找寻其他方式还债一事,看到此时蓝忘机怒到要发狂还不得不忍住的样子,他又有了别的心思。

这与蓝氏结亲看来也不是全无好处,起码他有了新的身份能处处压蓝忘机一头。不得不说对方这种气到极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大大愉悦了他的身心,饥饿引起的不适感仿佛瞬间一扫而空,腰不酸腿不疼,下山也有劲了!

本着难得心情好的状态,江澄不愿与蓝忘机再过多纠缠,冷哼一声便准备转身离开。心想趁着还有力气,赶紧下山寻个酒家喂饱肚子先。

“江宗主,暂且留步。”

江澄脚步一顿,只见蓝启仁带着先前去请人的那位弟子终于姗姗来迟。在云深求学时,蓝老先生对他其实也算颇有照顾,到如今他对蓝启仁也是心怀尊敬较多。至此江澄无视一旁面色难堪的蓝忘机,对着蓝启仁回了个礼。

蓝启仁点点头,江澄从求学时起除了与魏无羡小打小闹外,礼仪方面却是从没出过大问题,这大清早独闯云深不知处定是有要事商议。他又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蓝忘机,发现对方竟已把避尘剑拔出,小声喝道:“忘机,不得无礼。”

蓝忘机回头,只见面上怒色还未消去又掺杂几分委屈,似是在内心进行天人交战,终是不愿忤逆自家叔父,把避尘又收了回去。

蓝启仁见蓝忘机已退到自己身后,对江澄拱手道:“忘机无礼,待会儿我自会领他受罚,不知江宗主今日突然来姑苏有何要事?按说大婚当前,两位新人不宜串门。”

因为蓝忘机这个突发状况,江澄在路上打好腹稿的退亲说辞完全没了用处,脸上露出小许尴尬,苦笑道:“今日是晚辈唐突,只是大婚在即,略有恐慌,遂想过来与先生探讨一下佛法。久闻蓝氏祖先与佛道颇有渊源,求知一二以缓解心中怯意。”

恐慌也好,怯意也罢,其实他全没有,只模糊记得姐姐江厌离出嫁前有这些症状,便拿来用了。

他微微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蓝忘机继续说道:“同时也想来看看自己未过门的道侣罢了。”

“未过门”那三个字被他咬重了音,毫无意外地见到蓝忘机眼中的怒气再次暴涨,心中愉悦更甚。若不是蓝启仁还在这儿,对方这次定是会毫不留情地挥出避尘。

蓝启仁倒是没发现他俩私下间的暗潮汹涌。自己大侄子的未来道侣竟会一反常态地对自家佛法产生兴趣,他在心里不免称道甚好甚好,对这场亲事的主动权有了点盼头,冲刷了一些倒赔侄子和家业带来的苦闷。

不知不觉他的眉眼放松许多,笑着对江澄说:“江宗主不必太过忧虑,婚前恐惧自古就有,实属正常。但婚前规矩也不好破坏,不如江宗主稍在此等候,我且差人去藏书阁带几本交付于你,待大婚之后再与老夫共同探讨。”

那怎么行,他还急着下山找酒家吃饭呢,这可不能再等了!

江澄连忙拱手拒绝:“多谢先生好意,只不过如今已是叨唠许久,不用再麻烦他人,左右也不差这几日。况且莲花坞那儿还有些事务要安排交待,晚辈就此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在意其他人注视的目光,,握着三毒就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蓝忘机看到江澄并不御剑,哼道:“惺惺作态。”

蓝启仁闻言皱眉,要不是蓝忘机先肆意毁坏江氏的缚仙网,他们蓝氏何苦摊上这么个大债主。债主以礼待人便愈发显得自己侄子有点小肚鸡肠,不知他那恨意到底从何而来。

“忘机,慎言。”蓝启仁不顾还有其他弟子在场,对蓝忘机提点道:“缚仙网在前,魏无羡在后,江宗主就算有心刁难我们也无话可说。”

再者说来说去这场糊涂账的漩涡中,终究也只有蓝曦臣一个无辜局外人罢了。蓝启仁想到自己另一个侄子,心下不免叹气。

一个两个惹得全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另一边,在姑苏城内的上好酒家中。

江澄一想到蓝忘机那气急败坏难看至极的脸色便高兴地多点了几个小菜,连天子笑也不由多喝了点。

他自是知道当债主很爽,没想到当蓝氏的大债主,还是与之联姻的蓝氏大债主,能有这么爽。至于大婚之后的事,在长时的饥饿和酒精入脑的双重作用下,现如今实在没法好好思考。

江澄看着手中的酒杯,嘴角拉扯出一抹浅笑。

嘛,总会有办法,他从很早开始不就这样一路走过来。

大婚当日,江澄天还未亮就被江凤从被窝里叫醒,两眼迷迷瞪瞪地被摁着穿上喜服,束上莲花发冠。待察觉到浓厚的脂粉味靠近时,江澄瞬间惊醒。

“我又不是那新嫁娘,你给我扑这个作甚。”

江凤横眉,用另一只手指着铜镜,说道:“这段时间宗主您日日熬夜,眼下发青,大喜之日怎能以这个形象示人。”

江澄瞅着镜里的自己仔细打量了会儿,也不觉得现下与平时的形象所差甚远。但江凤所说也有道理,即使这大婚再荒唐,也是正儿八经发了百家拜帖,万万不能在结亲当天出了岔子,被人拿捏笑柄。

完全没想起他这几日熬夜均是为了不愿多想是否还需商议退亲一事,拖着拖着,竟是到了大婚的日子。

江凤给他整顿好行头,递给他放在一旁的三毒,随口说道前去迎亲的弟子已在门外准备好了。虽然这话听在江澄耳里有种对方劝他不要思考临阵脱逃的意味。

江澄抬头望天,他要是今日跑了,留给仙门百家上好的笑谈不说,与姑苏蓝氏也算彻底结仇,百害无一利的亏本买卖他才不做。

迎亲的队伍自是他打头阵。江澄跳上三毒驱动灵力,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向云深不知处飞去。

在途中,弟子们忌惮宗主不敢瞎聊闲话;云凤起得最早,这时聚精会神专心御剑,生怕一不小心睡着掉了下去;江澄则是迎着晨风,顿觉神思清明,思索到了云深会看见怎样的一个蓝曦臣,是无奈?是愤怒?是怨恨?还是……

他还没想到更多,云深不知处的大门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间。

这场婚事对蓝氏来说算不上光彩,而且结亲地点也不在此,故整个云深也没多加装扮,零零散散挂了些红灯笼就作罢。按理来说,正规流程应当是江澄亲自去往寒室,从中接出蓝曦臣,再一同返回莲花坞。可两边都心照不宣地想将过程大繁化简,遂约定迎亲地点选在云深的门口即可。

江澄在半空中看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蓝氏宗服中,唯有身披大红喜炮的蓝曦臣尤为亮眼。他突然有些好奇此时蓝曦臣脸上的表情,其实在他印象里对那人最后的记忆便是封棺大典后愁云惨淡的样子,仿佛三魂丢了七魄,这样的状态又怎会向他人提亲。江澄暗中运用灵力使三毒加速,逐渐与后面的弟子拉开一段距离。

待他到了门前区域跳下三毒,又忽然胆怯不敢直视那人。这场亲事终究不该存在,江澄腹诽着。他与蓝忘机他们之间的破事关蓝曦臣有何干,之前自己的名声臭成那样那人眼中也不曾浮现过嫌恶,这下倒为了满足他江晚吟力压蓝忘机一头的私心被扯下水,清白也被污了去。

江澄惴惴不安不敢上前,生怕看到所想之人眼中的怨愤化作利刃将他戳得千疮百孔。

蓝曦臣出声拉回了江澄越想越偏的思绪,江澄转头看去,与他对上目光。见那人在此时也一派清新俊逸,温文尔雅的模样,衬得这喜袍也去了几分艳俗。

隐扇羞应惯,含情愁已多。

不知为何江澄脑内突然冒出这句诗。虽然对面的蓝曦臣既没有用扇子遮脸,亦没有像寻常出嫁女般面红耳赤,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不甘,神色如常,笑眼弯弯,只是仿佛处在一道屏障之后让人摸不清思绪,看不真切。

要了命了,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蓝曦臣脸上有一双极好的桃花眼,光是对视就能令人产生溺死在深情之中的错觉。这场婚礼对他来说其实也算半个强取豪夺,对方没拔出朔月一剑刺来便是多亏自小修来的涵养,对他哪里会有半分深情可言。

江澄暗自掐了一把大腿,稳定思绪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对着蓝曦臣拱手说道:“泽芜君。”又转向一旁的蓝启仁和众位长老,一一施礼招呼,这便算大致走完了迎亲流程。

江澄愣住了。蓝曦臣不是女子自然用不上花轿,同为修士也应当自行起身御剑准备返程。可返程路上若是两人分别御剑携手前行那场景怎么想怎么奇怪,太傻了,不可;若是不携手又显得两人太过疏离,被旁人看去免不得嚼一阵舌根,不可;那如果共乘一剑一前一后……江澄想了想便脸一黑,虽说他俩已是既定的道侣但江大宗主内心并没有跨过名为“直男”的槛。

正好江凤和其余弟子已跟上他的脚步,纷纷召回佩剑在他身后站好。江澄微微侧脸,避着他人目光给江凤打眼色。

江凤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家宗主悄悄地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又打量了会儿现下有些诡异的场面,在脑内跑马快跑出了烟才发觉原是宗主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返程。她思索一番,装作拍拍身上灰尘,双手一上一下在暗处做出了托举一般的动作。要不,宗主您就公主抱着泽芜君御剑回去?这姿势非常直男非常具有男子气概,定不会有辱你的身份。

看来江澄并没有接收到来自江凤的良苦用心。

但好在现场还有人注意到这小小插曲,一眼便知并主动付诸行动。

“既然来时辛苦江宗主驱使三毒,那这返还时便由我和朔月带江宗主一程吧。”蓝曦臣上前一步,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说了何时,大手一把绕过江澄的腰部,一把穿过江澄膝盖令其屈起,轻轻松松地就抱起一大男人踏上了朔月。

好家伙,事情发生的太快,江澄惊得尖叫声还卡在喉咙里,但如今再大吵大闹也只会白白增添他人闲暇话柄。江澄只得面上故作镇定,扫一眼余下还处在僵硬状态的众人,简单吐出两字“出发”便不再说话。

待两位宗主飞出一段距离后,剩下的弟子才回过神来赶忙驱动灵力御剑跟上。

江凤见刚才泽芜君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心下骇然,看着前方那人结实的身板不禁在心里默默为自家宗主捏一把冷汗。泽芜君再怎样面若桃花毕竟也不是那真的美娇娘,若私下有心设防,宗主不一定能讨得着好。

奇了怪了,宗主怎走眼选中这一只带有如此迷惑性的猛兽,失恋误人,定是失恋误人!

江凤内心愤慨地将这笔账又记在夷陵老祖的名下。

在静室中陪着蓝忘机走神的魏无羡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

蓝忘机看过去:“着凉了?”

魏无羡捏了捏鼻子,摆手道:“定是谁在不停念我,毕竟我这么出名。”

蓝忘机又皱眉:“江晚吟?”

魏无羡讪讪笑道:“哪能啊,师妹现在估计正和蓝大哥……”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两人一阵相对无言,终是谁也没继续接话,一人埋头翻书,一人摆弄手里的纸人,各怀各的心思。

与云深不同,相比之下莲花坞则是热闹非凡,连带着附近的云梦地界都一派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景象。

还能为何,不就是因为那云梦莲花坞的江宗主今日迎娶名誉天下的泽芜君,连带着云梦本地人都能在外地人面前好好显摆一番。

虽说平时他们同样惧怕三毒圣手的威名,但这种脸上能沾光的事偶尔蹭蹭也不为过,是以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想一睹江大宗主携手泽芜君归来的盛况。只是……街上百姓齐齐抬头看向半空中御剑的各位修士,这最前面被人抱在怀中的那位看起来怎么这么像他们云梦的江宗主,这有点不对呀。

江澄极力无视下面乌泱泱的人群投来的好奇的目光,想要忽略现下两人微妙又尴尬的姿势,只觉得周围喧嚣吵得脑仁都开始疼起来。

蓝曦臣见他面色不虞,问道:“风大头疼?”然后想从衣袍中拿符捏个诀,发现怀中抱着人不好行动,便无奈作罢。

“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不是,你别多想。”

江澄抬头作无语问苍天状,对方越体贴他就越内疚。他这人从小就吃软不吃硬,要是对方铁骨铮铮,满脸怨恨不甘地埋怨他,说不定他还有心情讥讽一番。现如今对方看起来只像个软蓬蓬的棉花,他倒不好开口了。无怪乎旁人会说他性格扭曲,但多年如此,改也改不了。

“蓝曦臣,你为何会想到向我提亲,连过门都能接受?”

江澄看着蓝曦臣的下颌线,还是没忍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问道。对方像是没听到一般没有回答也不看他,脚下朔月依旧稳稳当当。江澄想了会儿又问:“那蓝曦臣你爱我吗?”

朔月依然平稳前行,可这次那人微微低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江澄心下了然:“你不爱我。”

见蓝曦臣想开口说些什么,江澄连忙抬手作阻止状,继续说道:“我也不爱你,咱俩算扯平。我也不知为何你会向我提亲我又为何会答应,全当我俩同时犯傻逼。不过如今到了这步,这婚不结也得结,总不能真让其他仙门看了笑话去。”

“你们蓝家想要振兴财政,我也乐得拿回自己应得的那份。这结亲就做个样子蒙蒙外人,私下就当两家暂时结盟,财政上江家自会有所帮扶,其余公事互不干扰,待局势稳定后寻个缘由妥善和离,你看如何?”

只见蓝曦臣踌躇了会儿,问道:“那魏公子呢?”

这到底是关魏无羡何事,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提他的名字。

江澄眉眼一瞪,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关他屁事,你到底答不答应?”

明明是商榷之词硬是给他说出了强抢民女的气势。蓝曦臣被他那风风火火的样子笑到,这次笑得十分真诚,点头说好。

江澄非常兄弟地挥手往蓝曦臣胸口一拍,算是两家正式结盟。

接下来两人只要扮演好道侣的角色安稳走完婚礼流程即可。

到底是宗门大户,家大业大,弟子众多。仙门百家为了凑江蓝两家的热闹几乎都挤来了莲花坞,江氏弟子也能一个个的安排的有条不紊。

三毒圣手威名赫赫,江宗主又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自是无人胆敢在大喜之日的莲花坞内甩脸色。众宗门此时都惜命得很,就算拥有世仇的两家不幸坐到了隔壁,也只能暂时忘却各自仇恨,闷头吃起酒席。

从座位安排就能看出江晚吟确实是个狠毒之人,泽芜君以后可不好过喽。众仙门间私底下不免交头接耳,在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到揶揄之意。

江凤在一旁指挥上菜摆盘,忙得分身乏术,在间隙扫了眼座位分布后脸色一变,连忙拉着引路的弟子,问道:“你这是怎么安排的座位,李家和王家不对付你也能放隔壁?还有那蓝家都是不喝酒的,旁边你放一个喝酒就嘴上不把门的姚宗主作甚……”

那弟子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人太多没记住就被江凤大手一挥,打断说话。

席间喝酒的和交谈的都停下了各自的动作,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

令无数男修仰慕,女修倾心的光风霁月泽芜君和传闻逸事能吓退无论男女老少的三毒圣手此时携手共进大厅。两人穿着同样花纹的喜袍,一人广袖,一人剑袖,站在一起身高外貌相当,竟也还挺像那么一对璧人。

公子排行榜一的蓝曦臣相貌自是不用说,江澄平时的阴鸷狠厉容易令人忽视他本身也有着极好的外貌。他眉眼似亲娘虞紫鸢,今日束发不同往常一般拘谨只堪堪用发冠扎个马尾,衬得整个人柔和了不少,站在蓝曦臣旁别有另一种风味。

在场的其他宗主心里暗自惋惜,自家女儿高攀不了天人之姿的泽芜君,努力努力应当还是可以拉拢那江晚吟做个女婿的,可惜现下一切都成了空谈。

蓝曦臣喝不了酒,只能以茶代替,江澄却本着不喝白不喝,给自己备上同样的上好梨花酿。

江氏弟子托着装有梨花酿的酒壶站在一侧,有点担心地说道:“宗主,不可过饮……”

“无妨,我心中有数,你跟着就是。”

说完先与蓝曦臣一同走向最前方的蓝启仁那,拱手施礼,一口闷完了手中小杯。之后转到隔壁的姚宗主那,江澄一见那案桌上的酒水痕迹就大感不妙,这姚宗主没喝酒时就爱乱说话,喝了酒更是满嘴胡言乱语还爱瞎起哄。

江澄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想赶紧应付过去,可惜有些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姚宗主平日里就诸多不满江澄嚣张跋扈的行事风格,无奈打又打不过,宗门实力又比不上,只能说些腌臜词语无关痛痒地刺激一下。今日看莲花坞大操大办,心中酸意更甚,一入席便喝了不少,两眼一晃看那两位新人过来敬酒,无视一旁弟子的眼色还是没忍住开口。

“江宗主真是好手段,前有夷陵老祖倾过心,后有泽芜君携宗门入里,我看普天之下还没有第二人有如此风光。”

众人听着皆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人之前一言不发原是想憋个大的呢,在婚礼现场提起前任,还有比这更令人难堪的吗。再者,天下谁不知道夷陵老祖与江晚吟在观音庙中断得十分难看。

托着酒壶的江氏弟子气得想上前理论,被他前面的江澄摆手拦下。

江澄脸色未变,语气却冷了下来:“姚宗主莫不是喝糊了脑袋,魏无羡那厮日日纠缠的是那含光君,与我何干。”

姚宗主像是没听到其中冷意,大笑:“要不是夷陵老祖复活转投了含光君怀抱,你怎会事事与姑苏蓝氏不合,泽芜君又怎会沦落到做这倒插门的活儿。”

“姚宗主!”话说得如此直白难听,饶是蓝曦臣也脸色难看地出声制止。

可惜姚宗主醉意早已冲破了惧意,嘴上依旧不停歇:“射日之征时江宗主与夷陵老祖同进同出,同塌而眠,外面的风言风语传成那样也不避嫌,怕不是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可惜夷陵老祖都能为江宗主你死过一回了还能被含光君拐回去,同是男人,自是知你心有不甘。”

“你放话除非泽芜君与你结亲要不然蓝氏倾尽家产也要赔清债款,哪是对泽芜君有情,你就是想踩着他和蓝氏羞辱夷陵老祖和含光君罢了。”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在场的蓝江两家人均脸黑如锅底,甚至有弟子门生摸上佩剑,等着宗主下令教训那不知好歹的东西。

其余宗门人士也心下大骇,这腌臜胡话自己私下里说说便罢怎还摆在正主面前说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见江澄手里的紫电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闪烁起来,不由心里对姚宗主默念自求多福。大概,可能也没福了。

江澄余光看到蓝曦臣已嘴唇发白,察觉对方之前多半也有这种想法,算是终于明白这些天为什么人人都会跟他提一嘴魏无羡。

他把手中酒杯往蓝曦臣面前一放,要对方先帮他拿着,而后用空下来的手转转紫电,踏前一步挡住蓝曦臣说道:“我与魏无羡从小师兄弟随意惯了,哪有那么多旁人所想的旖旎思想。认定泽芜君则是私下对他钦慕已久,借个机会求得罢了。我江晚吟从来便是想要什么就争什么,争到了那也是我本事。与他结了亲,自是会一心一意待他,入了门他也算半个江家主人,姚宗主在我们莲花坞侮辱主人,按律得拖出去喂狗。”

一旁的姚氏门生大惊,连忙鞠躬赔礼:“江宗主,我们宗主只是一时喝多口不择言,还望……”

“这次能在莲花坞口不择言,下次说不定都能在这儿大开杀戒。但今日终究是在我大喜的会上,不宜见血。江凤——!”

被江澄突然点名的江凤穿过人群走到身侧,等着对方下一步指示。

“姚宗主已醉得不辨人事,还不快将人带下去醒醒酒,好—生—看—管。”

江凤应了声,看向姚宗主的目光冷冽如毒,招呼了几个江氏弟子带着一群姚氏族人从大厅退去。

有了这么一遭,其他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在席间草草敷衍便散了宴。距离远的宗门由江氏弟子带去客房休息,驻扎在云梦附近的可入住客房也可自行离去。

无意间听到了四大世家之间的秘闻,弱小世家哪敢留下,生怕自身被波及,向江家弟子通报一声,纷纷匆匆离去。反正也没人敢去闹三毒圣手的洞房,自家安全比较重要。

大红褥子大红被子连房内平时放些瓜果吃食的小桌上都用上好的红色绸缎铺了一层。

今日看过的红色简直多到他眼发昏,江澄头次领悟到他们江家的代表色紫色真好看,起码日日看夜夜看也不会看得人眼睛疼。

太累了,以前在校场陪弟子们习武练上一天也没这么累。

江澄只觉身心俱疲,一进卧室就没形象地倒在大红被褥上。这卧房早上出门前还不是这样,但他实在累到不想思考这种问题。

蓝曦臣跟在他身后踏进卧室,顺手把房门关上。虽然应该无人敢听三毒圣手的墙角,以防万一,还是在门上贴了张隔音符。做完这些他看了下房内布置,径直走到小桌旁的凳子上坐下。

江澄躺了会儿缓过神来,睁眼一看蓝曦臣还正襟危坐地坐在那儿,心想总不能真让这人坐一晚上。他拍拍被褥,说道:“今日怕有人盯着还没来得及给你另准备一间,现下就先同我凑合一晚,你睡觉总不会踢被子吧?”

蓝曦臣苦笑道:“不曾,蓝氏中人睡觉也有一套约束心得。”

“……啧,也是,就你们家规矩最多。”

蓝曦臣笑笑不接话,却还是坐在那儿没动身。

江澄皱眉:“怎么还不过来,请泽芜君屈尊来我江晚吟的榻上怎这么麻烦,还要请个几次不曾?”

蓝曦臣面露赧意,摆摆手拒绝道:“无妨,今晚我坐这儿修行即可。”

大晚上的修什么行,你不累我看着都累。江澄起身脱去外袍挂在一边,阴着脸走到蓝曦臣面前,伸手就要扯对方的衣服。

蓝曦臣长这么大哪遇见过这种阵仗,以前可从没有人上来就要扒他衣服,手忙脚乱地抓住江澄作乱的手,脸涨得通红:“江……江宗主,使不得,使不得啊!”

江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被扣住的手也没松劲,腹诽着怎么蓝家人一个两个都这么大力,被捏的手疼。

“有何使不得,凑合睡一晚罢了,在外夜猎时哪个不比现在随意。你要是真一晚坐在这儿坐到天亮,明早出去旁人一看衣服就知道我没让你入榻,指不定怎样编排我。”

蓝曦臣还在小小坚持:“可……可是……”

江澄这下改为直接抓着蓝曦臣的衣领准备将人提起来:“可是什么呀可是,我告诉你,本宗主现在困得不行实在没精力给你弄些弯弯绕绕的,你不睡也得给我先躺着,明早还要起来对账。”

蓝曦臣听得发蒙,一时卸了力被江澄抓住机会拽回了榻上。他被江澄推得靠里,一看江澄身上的内衬在推搡间大开,仿佛看见里面的肉色,吓得连忙转过头去。

江澄边解发冠边回话:“你们蓝家如今那乱七八糟的财政状况总要先找个东西入手看看,账本是最快速和一目了然的,你没看过?”

“……详细账目没看过,只看过收支总账本。”

“那你心也太大了。”江澄咋舌,“好歹也是一宗之主,你们蓝家还旁支众多,不自己掌握财政大权就不怕族人之中有人起二心?”

蓝曦臣听得十分愧疚:“云深中有专门的账房先生,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澄默然,也是,姑苏蓝氏就算在被温氏欺压间也弟子门生众多,哪像自己那时一穷二白,何事都亲力亲为。

但对方这也太不设防了。他躺在被中,看着旁边那人的后脑勺愤愤地想,怪不得这人会被金光瑶看上利用。这种性格要是放在鱼龙混杂的江家和虎视眈眈的金家,老早就被撕碎被他人分食了去。某种方面来说蓝家也真是上下一心,无愧君子美名。

那蓝家君子侧着脸不看他,江澄也不知对方睡没睡着,沾着枕头没多久意识也悠悠迷糊起来。

“那……魏公子以前也是这般跟江宗主一起同榻的吗?”

蓝家君子没睡着,蓝家君子开口了,蓝家君子气得江澄清醒了。

江澄今日真是要对“魏”这个字产生应激反应,没好气道:“他可没你这么规矩,大大咧咧占了大部分位子,睡觉手脚也乱放,最后我都会忍不住踢他下去。”又想到酒席上姚宗主的那番胡言乱语,知道魏无羡现在是蓝忘机的道侣,蓝曦臣大概怕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弟弟会吃亏才那样问。

“你别胡思乱想,我跟魏无羡不是那种关系,也不知道怎么会传成这样。好兄弟之间同塌而眠有什么毛病,就像你我无二心,靠在一起也只是单纯睡觉罢了。”

想了想他们其实在外看来已经是道侣了,这个例子有点不恰当,但江澄累得发糊的脑子现下确实想不出别的。

江澄看着蓝曦臣的侧脸,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起身坐起来再次去扒对方衣服。

蓝曦臣吓一大跳,也扯着衣服想夺回主导权:“又怎么了?”

江澄挑眉,点了点他的外袍:“把外袍脱了再睡,莫弄脏我的被褥。”

1.《高攀》作者:木甜

2.《命中偏爱》作者:九兜星

3.《我不是这种秘书!》作者:蓝妯

1.《高攀》作者: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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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后,奚苒终于意识到,有些人,她一辈子高攀不上。

贺家门楣显赫,对她这个出身籍籍无名的媳妇,自然看不太上眼。

最重要的是,纵然结婚已久,贺铭遥依然不爱她。

为了放过贺铭遥,也放过自己,奚苒悄无声息地收拾好行李,将离婚协议书快递到他办公室。

当天晚上,贺铭遥回了家。

他眉眼俊俏,还是玉树芝兰模样,却冷下脸,厉声警告她:“离婚不可能,想都别想。”

奚苒叹气:“贺铭遥,我们婚前不是说好了吗?不论谁爱上别人,就立刻结束婚姻。”

无数个夜晚,贺铭遥从酒醉中醒来,眼眶通红,哽咽般、咬牙切齿,“苒苒,你到底爱上谁了?”

从前高攀不上的人,被她彻底弃之如敝。

*追妻火葬场,如文案所见,应该是古早风狗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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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命中偏爱》作者:九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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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结婚/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娱乐圈甜爽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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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甜小可怜 X 偏执叛道占有欲爆棚霸总

温凝二十岁那年,被接回寒城江家,履行婚约。

婚后卑微又讨好地陪了江恕半年,到头来也没能焐热他的心。

离开那晚,暴雨寒风,小姑娘抱着腿蜷缩在凉椅上,清瘦的小脸冻得苍白。

不远处的车里,助理忐忑开口:“江总,我去把太太接回来吧?”

男人冷冷勾唇,闭眼假寐:“吃点苦头长记性,受不住了自己会回家。”

江恕第一次失了算,那晚过后,连她的声音都没再听到过。

江恕接到妹妹在酒吧惹事,要求家属保释的电话。

男人满不在意:“别放出来了,关着吧。”

江檬檬听到忙喊:“哥!我小嫂子也在这!和我一起关着呢!救救我们!”

江恕一下坐起身:“你让她给我说句话。”

温凝别开脸:“不说。”

男人瞬间哑了嗓:“等我,马上过来。”

后来,寒城太子爷屈尊参加恋爱综艺,温凝被迫搭档。

男演员向温凝搭讪,江恕眸光深谙,就差把占有欲写在脸上。

——“江总嫌弃得要死,全程黑脸,恨不得立刻封杀温凝走人

当晚,节目事故音频流出霸屏热搜。

男人音色微沉:“凝凝,你是我的。”

温凝:“我早就不是你的了。”

弹幕屏息,都在等着这薄情寡性的男人发怒。

却听见他一声轻叹,温柔低笑带着宠:“那我是你的。”

几分钟后,江恕发了条微博——

“有胆的再骂一句,本来就难哄,现在更难追了。”

!啊啊!!我嗑到真的了!

2、火葬场来得很快很甜,放心追。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甜文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

3.《我不是这种秘书!》作者:蓝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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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程霏精通四国语言,双商过人,严于律己,自认为十分合格。

但是跳槽跳到前男友的公司属实有些挑战她的忍耐限度了。

据传,苏氏集团的总裁从不跟下属过分交流,高冷禁欲到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就连圈子里面的一众名媛都是看着干着急,不知如何下手。

自打新秘书上任,苏总就变得格外关怀下属。

——“裙子太短,换掉。”

后来有小道消息传言,有人曾亲眼看见过苏总的贴身秘书穿着高腰小短裙,姿态亲密的靠在苏总身上。

苏某人听闻传言,表情淡淡,直接把程霏推到了角落处,手掌揽过她纤细腰肢,亲了很久。

程霏口红被亲花,不知道这人抽什么疯。

男人看着她,低沉着声音道:“我说过,不许别人看到你穿那么短的裙子。”

苏某微微一笑,单手摘下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笑容斯文俊美。

程霏忍无可忍,决定弃暗投明。

她穿着黑色齐肩礼裙,身姿摇曳的穿梭在宴会厅内,眼看着某人眼睛红的要滴血,依旧潇洒的聊天。

终于,男人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精致好看的五官因为嫉妒而变得有些凶狠。

程霏心里一咯噔,以为他要说些什么。

不料,男人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声音里面似乎带着些许委屈道:“宝贝,跟我回家。”

苏某人:用最凶的表情,认最软的怂。

:男主超爱女主,表面浪荡不羁,骨子里面的大忠犬

:追妻在路上,从未被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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