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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可以,不付费免谈:谁为第二次朝鲜战争买单?

债务危机将使美国军队变为饥饿的巨人

我在2008年指出,美国整个经济体系走到了不平衡点上,同时表现为次贷危机和美元的贬值。美元在世界各地的支配权处于危险之中,美国在国防预算上的大出血也是美国经济倒退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在2007710指出,伊拉克战争使美国一霸称雄的地位受到挑战,在多极化和民主化的国际环境中,战争难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事实上,不仅伊拉克问题,任何重大的国际问题,军事实力都不起决定性的作用,人心向背是战争胜负的决定因素。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2008年,面临战略抉择的美利坚帝国最终步入这样的结局:美国计划暂时中止大规模军事行动,在全球休战一年。实践验证了我在2006年提出的预测。

2011年,美国最新出台的债务上限法案不得不拿美国军费开刀。美国政府如果不改变称霸世界的政策,债务危机将使美国军队变为饥饿的巨人。

我的预测从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的外交政策演讲全文中可以得到印证:

我(特朗普)想指出外交政策中的五大缺点。

  第一,我们的资源过度开支。

  奥巴马使经济不景气,连带着削弱军事力量。浪费性支出、巨额债务、低增长、巨额赤字以及开放性边界,这一切都已经将我们拖垮。现在,每年我们的生产贸易赤字已经接近约1万亿美元。我们在不断重建其他国家,而自己却在下滑。非法移民抢走了我们的工作机会,结束这一局面可给我们提供很多的资源,来重建军事,恢复经济独立与强大。总统竞争者中,我是唯一一个知道问题并清楚如何解决的人。

  第二,我们的盟国并没有承担公平的份额。

  对于沉重的安全负担,我们的盟国应该就经济、政治以及人力成本作出贡献,但很多国家什么都不做,他们认为美国很弱,感觉不需要和我们一起履行协定的义务。

  打个比方:在北约,除美国以外,28个成员国中只有4个国家支出GDP2%用于国防。

  久而久之,我们已经在飞机、导弹、船舰和设备上花了几万亿美元,打造我们的军队来保护欧洲和亚洲。我们保护的那些国家必须要为这种国防付钱,如果他们不付,美国应立即让他们自生自灭。

  如果我们的盟友能尽到他们的责任,支持共同国防和安全,整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加安全。

  特朗普政府将引领一个合理武装、合理资助的自由世界。

  第三,我们的盟友开始认为他们不能依靠我们(略)。

  第四,我们的敌人不再尊重我们(略)。

  最后一点,美国现在不再理解我们的外交政策(略)。

从经济的角度来说,要美国保护可以,不付费就免谈。

在朝鲜半岛危机中美国发威,为何韩国恐慌、朝鲜镇静?关键的问题是谁来买单?韩国付出的代价难以预计。

韩国五大党总统候选人413应韩国记者协会和SBS电视台邀请出席了首场电视辩论会,各方就热点问题展开唇枪舌剑。但在谈及美国先发制人对朝打击的对策时,他们一致认为须防止美国“先发制朝”行动。可见,尽管韩国平常对朝“嘴硬”,真遇上战争危机真正害怕的正是韩国。

特朗普外交政策演讲全文:愿与中俄和平相处

.427,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在华盛顿发表演讲,抨击奥巴马政府的外交政策是一场“灾难”,总结了冷战后美国外交政策的五大缺点。特朗普表示如果自己当选,将把美国和美国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实施“美国优先”的政策,并在外交方面寻求与中国和俄罗斯之间发展关系。

  首先要感谢华盛顿智库国家利益中心邀请,给我这次机会,让我能站在这里演讲。

  今天,我想来谈谈美国要如何形成新的外交政策方向——用目的代替随意、用策略代替意识形态、用和平政策来替代混乱的外交政策。剔除美国外交政策铁锈的时间到了。聆听新声音,拥有新愿景的时刻来了。

  今天,我要勾勒的方向将会带我们重返永恒的原则。我的外交政策永远将美国人民、美国安全放在第一位。这将是我做每个决定的基础。我带领的政府,“美国第一”将是主要也是永远的主题。

  但要规划未来,首先我们要回顾过去。我们有很多值得骄傲的地方。上世纪四十年代,我们拯救了世界。最伟大的一代击退了纳粹和日本的帝国主义者。接着,我们再次从极权的共产主义手中拯救了世界。冷战持续了几十年,但我们赢了。里根总统说“推倒这面墙”时,民主党、共和党一起让戈尔巴乔夫就范,苏联解体。

  历史将永远铭记我们的作为。

  很不幸,冷战结束后,我们的外交政策严重偏离方向。我们未能在新世纪制定新政策。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外交政策越来越没用。愚蠢和无知代替了原有的理智,这带来一个又一个的外交政策灾难。我们屡屡犯错,从伊拉克、埃及、利比亚再到叙利亚问题。所有的这些行动都将区域置于混乱中,给“伊斯兰国”的成长及繁荣提供了空间。这一切都始于一个危险的想法,即我们可以在这些国家中推行民主,即使这些国家从未经历过民主或根本对民主不感兴趣。我们撕碎了他们本有的政府机构,之后又对我们塑造的机构感到万分惊讶。结果导致干扰地区发生内战,出现宗教狂热,数千名美国人丧失生命,数万亿美元打了水漂。无政府的真空状态刚好被“伊斯兰国”利用。伊朗也急着钻空子,获取不当得利。

  我们的外交政策是场彻头彻尾的灾难。缺乏远见,无目的、无方向、无策略。

  今天,我想指出外交政策中的五大缺点。

  第一,我们的资源过度开支。

  奥巴马使经济不景气,连带着削弱军事力量。浪费性支出、巨额债务、低增长、巨额赤字以及开放性边界,这一切都已经将我们拖垮。现在,每年我们的生产贸易赤字已经接近约1万亿美元。我们在不断重建其他国家,而自己却在下滑。非法移民抢走了我们的工作机会,结束这一局面可给我们提供很多的资源,来重建军事,恢复经济独立与强大。总统竞争者中,我是唯一一个知道问题并清楚如何解决的人。

  第二,我们的盟国并没有承担公平的份额。

  对于沉重的安全负担,我们的盟国应该就经济、政治以及人力成本作出贡献,但很多国家什么都不做,他们认为美国很弱,感觉不需要和我们一起履行协定的义务。

  打个比方:在北约,除美国以外,28个成员国中只有4个国家支出GDP2%用于国防。

  久而久之,我们已经在飞机、导弹、船舰和设备上花了几万亿美元,打造我们的军队来保护欧洲和亚洲。我们保护的那些国家必须要为这种国防付钱,如果他们不付,美国应立即让他们自生自灭。

  如果我们的盟友能尽到他们的责任,支持共同国防和安全,整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加安全。

  特朗普政府将引领一个合理武装、合理资助的自由世界。

  第三,我们的盟友开始认为他们不能依靠我们。

  我们现在的总统不喜欢盟友,却对敌人点头哈腰。他和伊朗签订了一团浆糊的协议,结果,协议刚签订完不久,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伊朗毁约。伊朗不可被允许拥有核武器,特朗普政府永远不会同意伊朗持有核武器。以上还没谈到伊朗虐待我们的10名水手,借以羞辱美国。

  谈判时,必须要有行动。伊朗协议和我们很多糟糕的协议一样,完全是我们不愿意采取行动的结果。如果另一方知道你不会采取行动,这谈判根本不可能赢。同时,盟友必须要知道你会和他们一起遵守协定。

  我们的总统可倒好,先毁了我们的导弹防御计划,又放弃了我们和波兰、捷克签订的导弹防御计划。他支持驱逐和以色列签订长期友好条约的埃及友好政权,还帮助穆斯林兄弟会成员上位。以色列是我们伟大的朋友,也是中东地区真正的民主国家,却一直被一个道德不清晰的政府斥骂指责。不久前,我们的副总统拜登还再次指责以色列这个公正和平的国家,称该国阻碍了地区和平。

  奥巴马总统从来不是以色列的朋友。他小心的爱惜呵护伊朗,使其成为中东地区的霸权——而以牺牲以色列、区域盟国以及美国利益为代价。我们已经掀起了与老盟友的斗争,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寻求他人的帮助了。

  第四,我们的敌人不再尊重我们。

  事实上,他们和我们的盟友一样,感到很困惑,但更严重的一个问题是他们不再认真对待我们。奥巴马总统坐空军一号到达古巴时,没有领导人去迎接他——这可能是空军一号光荣的历史上从来没发生过的。接着,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沙特阿拉伯——那完全没有尊重可言。

  你们还记得总统长途跋涉地去哥本哈根争取奥林匹克的举办权吗?经过这前无仅有的举动后,美国仅排在了第四位。作出如此这种令人尴尬的承诺前,他本应知道结果如何。

  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尴尬事件。

  朝鲜越来越嚣张,核武器进一步扩张,奥巴马总统只能无力地看着。我们的总统竟然允许中国持续对美国就业和财富进行经济攻击,拒绝对中国执行贸易规则,拒绝制衡中国以遏制朝鲜。他甚至允许中国通过网络攻击盗取国家机密,并从事针对美国及其公司的工业间谍活动。我们已经让我们的敌人和挑衅者觉得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奥巴马总统的目标是拖垮美国,那可能他的确做得很好。

  最后一点,美国现在不再理解我们的外交政策。

  自从冷战结束、苏联解体后,我们一直没有一以贯之的外交政策。前一天,我们还在轰炸叙利亚,摆脱独裁统治,为平民促进民主。接着我们又目睹该国分崩离析,同样的平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是人道主义国家。但是奥巴马-克林顿政府干涉带来的就是虚弱、困惑及混乱。我们使中东变得前所未有的不稳定及混乱。我们让基督徒遭到迫害,甚至遭遇大屠杀。我们在伊拉克、利比亚和叙利亚的行为帮助滋长了“伊斯兰国”。我们处于反抗激进伊斯兰派的战争中,但奥巴马总统甚至不愿意去说出敌人的名称。希拉里·克林顿也拒绝说出“激进伊斯兰派”的字眼,甚至她还促使难民数量的大规模增长。

  在希拉里国务卿干预利比亚失败后,班加西的伊斯兰恐怖分子竟然占领了我们的领事馆,还杀害了大使和三位英勇的美国人。而希拉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做,还回家睡觉,这简直难以置信。克林顿在视频中指责这一切,但这都是借口,纯粹是谎言。我们的大使是被谋杀的,国务卿误导了大家——顺便提一句,事发早晨3点钟,电话打给她时,她还在睡梦中。现在,伊斯兰国每周通过卖利比亚的油,赚取了数百万美元。

  但我上任后,这一切都将改变。

  朋友们,盟友们,美国将再次雄起。美国将再次成为可靠的伙伴和盟友。我们最终将产生以美国利益、盟国共同利益为主的一致性外交政策。我们将跳出国家建设事业,更加重视在世界范围内创造稳定。如果美国政治能够止于水边,两党对外政策一致,那时,我们强大的时刻就到来了。

  我们需要全新、合理的外交政策,由精英通过并获得两党及亲密盟友的支持。

  这是我们如何赢得冷战的手段,也将是我们如何赢得未来未知挑战的方法。首先,我们需要长期的计划来阻止激进伊斯兰教的传递和扩散。抑制激进伊斯兰教必须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主要目标。这可能会需要用到军事武力,但同时也是哲学理念上的斗争,这和冷战很像。

  这一点上,我们需要和穆斯林世界的盟国紧密合作,他们都处于激进伊斯兰教的暴力威胁当中。我们应该和区域内所有受激进伊斯兰教威胁的国家一起合作。但这种合作必须是双向的——他们必须对我们好,并且他们要铭记,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

  反对激进伊斯兰教的斗争在本土也要进行。很多刚进入我们边境的人都是恐怖主义者。有的已经为公众所知,而更多的还埋伏在人群当中。我们必须停止无意义的移民政策,停止向国内输入恐怖主义。暂停移民政策,重新评估将帮助我们防止产生下一个圣贝纳迪诺——你只要看看世界贸易中心和9·11事件就知道了。

  还有伊斯兰国。对他们,我长话短说,他们的日子快到头了。我不会告诉他们地点,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我们要如何做。作为一个国家,我们必须不可预测。但他们肯定快要不行了,很快。

  第二,我们需要重建我们的军事和经济。

  俄罗斯和中国以非常快的速度来拓展军事能力,但再看看我们。我们的核武器——我们的终极武器——已经慢慢地萎缩,急需进行现代化和更新。现役军队已经从1991年的200万缩减至如今的130万。海军从那时的500艘军舰缩减至现在的272艘。空军也比1991年缩减了近三分之一。执行作战任务、驾驶B-52s 的飞行员比这屋子里大部分人都要年长。

  那政府做了些什么呢?奥巴马总统提交了2017年的国防预算,比2011年的国防支出削减了约25%。军事已经奄奄一息,我们却还在要求将领和军事领导人去担心全球变暖问题。

  我们将支出必要的经费来重建军队。这是我们可以做的最廉价的投资。我们将研究、建造以及购买人类最先进的设备。我们的军事优势是毋庸置疑的。

  但我们也将保留积蓄,合理支出金钱。现在国家背负巨大债务,一分钱也不能浪费。

  我们也将改变贸易、移民和经济政策来使我们的经济再次强大——让美国人再次成为世界第一。这将保证我们的工人能够得到工作,获得高薪,这将使税收增长,从而增强国家的经济实力。

  技术领先给了我们优势,关于这块领域,我们还需要进行更创新的思考。这包括3D打印。人工智能和网络战。

  一个伟大的国家要照顾好勇士们。我们对他们的承诺是绝对的。特朗普政府将为服役人员提供世界上最好的装备和支持。但他们退役后,为他们提供世界上最好的保障。

  最后,我们必须要形成以美国利益为基础的外交政策。

  如果商业忽视了自己的核心利益,就永远也不会成功,国家也是如此。回顾上世纪九十年代,美国驻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大使馆遭袭,17位英勇的水手在驱逐舰柯尔号上被杀。但我们做了什么呢?似乎我们把更多的精力投入于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中——这对美国而言简直是个灾难,比基地组织还要可怕。

  我们甚至本来有机会捉住本拉登,但没有这么做。接着我们的世界贸易中心大楼和五角大楼遭遇恐怖袭击,这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袭击事件。

  我们的外交政策目标必须基于美国核心国家安全利益,下面是我的工作重点:

  在中东,我们的目标是打败恐怖主义,促进地区稳定,而不是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这群敌人,我们需要保持头脑清楚。

  同时,对于那些证明是我们朋友的人,我们必须慷慨。我们渴望和平地生活,并与俄罗斯和中国建立友谊。我们与这两个国家有严重分歧,所以必须擦亮眼睛对待他们。但我们并不一定非要成为对手。我们应该基于共同利益,求同存异。像俄罗斯就已经看到了伊斯兰恐怖主义令人恐惧之处。

  我相信缓和与俄罗斯的紧张局势,并改善关系是可能的。常识告诉我们必须结束这种敌意的循环。有人说俄罗斯人不讲理。我会试着看看。如果我们不能为美国谈成一笔好生意,我们会立刻撤出谈判席。

  要进入一个繁荣的新世纪,修复与中国的关系是另一重要步骤。中国尊重强国,让他们在经济上占据优势,我们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尊重,我们和中国有庞大的贸易赤字,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方法来平衡这种赤字。强大、聪慧的美国一定是能和中国结交好友的美国。我们可以彼此获益,而互不干涉。

  我竞选总统后,我会号召北约盟国进行首脑会议,并与亚洲盟友进行单独的会议,在这些会议中,我们将不仅讨论财政支出的平衡,也将重新审视如何采取新策略,来解决共同面临的挑战。比如说,我们将讨论如何优化北约过时的使命和结构——跳出冷战限制——来面对共同的挑战,包括移民和伊斯兰恐怖主义。无路可选时,我将毫不犹豫地部署军事力量。但如果美国参战,就一定要赢。除非有必要,除非我们有计划能取得胜利,否则我永远不会随便派遣精锐部队参战。

  我们的目标是和平与繁荣,不是战争,也不是毁灭。实现这些目标最好的方法就是实行有纪律、慎重且一以贯之的外交政策。而奥巴马总统和克林顿国务卿的政策却完全相反:鲁莽、无目的、无计划——这种政策在初期就开始了毁灭的道路。现在,我们损失了数千生命,花费了上万亿美元,而美国在中东的形势却有史以来最差。我怀疑是否有人能出来解释奥巴马-克林顿政府的战略外交政策的愿景——这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灾难。

  我也准备部署美国的经济资源。财务杠杆和制裁非常具有说服力——但是我们需要坚定并带有选择性地使用它们。如果别人不按照规则玩,我们将动用我们的权力。

  我们的朋友和敌人必须要清楚,如果我制定了规则,我一定会执行到底。但是,我和其他总统候选人不一样,战争和侵略不是我的首选。如果国无外交,你也不会有外交政策。超级大国知道,小心、谨慎才是强大的信号。

  虽然我没有为政府服役,但我完全反对伊拉克战争,这么多年,我一直说这个战争会摧毁中东地区。可悲的是,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伊朗,它已经系统性地占领伊拉克,并获得了期盼已久的丰厚石油储量。现在,最糟糕的是,“伊斯兰国”产生了。

  我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将为几代人服务的外交政策。

  这就是为什么我将继续觅寻有新见解、想法实际的专家,而不是一味地将自己圈在那些简历完美,但说不出什么来的人中,这群人只会炫耀以前失败的外交政策。

  最后,我将和盟友一起合作,重振西方价值观和制度。但我不会试图去传播“普世价值”,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认同这种价值观,我们应该清楚:加强和促进西方文明及成就要比军事干预更能在世界上促发改革。

  如果我能选为总统,以上是我的目标。

  我所追求的外交政策是所有美国人、不分政党都支持的政策,同时也是朋友及盟国尊重、欢迎的政策。

  世界必须清楚,我们不会走出国外去寻找敌人,我们总是乐于转宿敌为朋友,转朋友为盟友。

  为了实现这些目标,美国人必须对自己的国家有信心,对领导层有信心。很多美国人肯定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政客看上去似乎比别人更关注他们的边境安全。

  但美国人必须知道,美国人的利益将再次回归首位。贸易、移民及外交政策方面,美国劳工的工作、收入及美国国境安全将是我的重点。所有繁荣的国家首先都是将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我们的朋友和敌人也将他们的利益置于我们至上。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也要如此。

  我们将不再把这个国家或人民交给全球化的虚假赞歌。民族国家仍然是幸福、和谐的基础。对那些将我们约束起来、降低美国地位的国际联盟我持怀疑态度,我绝对不会让美国参与任何降低控制自己事务能力的协议。举个例子,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就是美国的一次灾难,该协定掏空了美国的制造业和工作机会。但历史永不会重演。相反,我们将保留我们的工作机会,并引进新的工作机会。对于那些离开美国只是为了利用美国的公司来说,会有惩罚性后果的。

  特朗普政府领导下,不会有任何美国公民感觉他们的需求是排在外国公民之后的。我将通过美国利益的镜头观看世界。我将成为美国最伟大的守护者,也是最忠实的拥护者。我们将不再为成功道歉,相反,我们会拥抱那些成全我们的独特性遗产。美国最强的时候,也是世界最和平、最繁荣的时候。

  美国仍将继续扮演和平使者的角色。

  我们将永远致力于拯救生命,事实上是拯救人性本身。但要发挥这种作用,我们必须让美国再次强大。

  我们必须让美国再次受人尊敬,我们必须让美国再次强大。

  如果我们做到了,也许本世纪将是世界历史上最和平、最繁荣的一个世纪。谢谢。

  (观察者网严南译自外交政策)来源观察者网) .

债务危机将使美国军队变为饥饿的巨人

美国最新出台的债务上限法案要求在10年内削减国防开支至少3500亿美元,根据债务上限法案,在第一阶段减赤后,新设立的国会特别委员会将就第二阶段减赤方案提出建议并交由国会投票表决。如果该委员会未能提出建议或国会未能通过该建议,则将启动自动减赤方案,其中国防开支将进一步削减约5000亿美元[1]

我在20083月指出,美国军费数量对美国经济而言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在美国经济衰退时期,日益增大大的美国军费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美国被庞大的军费和伊拉卡战争拖入困境,美国在国防预算上的大出血也是美国经济倒退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一预测也会得到证实:大国有大国的忧虑[2]

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201184警告,削减国防开支不应以损害国家安全为代价。他表示,债务上限法案规定的第二阶段减赤措施中有关自动削减国防开支的内容将带来危险后果,有损国家安全,是不可接受的。他强调,削减国防开支必须建立在合理的战略和政策基础之上,并吸纳军方人士的建议[1]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希特勒和东条英机被他们自己发动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吞噬,前苏联为庞大的军事机器所压垮,美国被庞大的军费和伊拉卡战争拖入困境。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在一个不发达的小国面前束手无策,这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伊拉克是战争止步的纪念碑,国际问题必须通过平等协商来解决[3]

回顾一下美国在军费问题上的发展历程是很有意义的,其最终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2006213英国媒体援引美国国会报告说,布什将于明年年初向国会提出,为伊拉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追加1000亿美元经费。据报道,美国国会至今已为伊拉克战争拨款大约3790亿美元。而在今年10月开始的本财政年度,国会已为美军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军事行动拨款700亿美元[4]

美国总统布什在200725在向国会提交2008财政年度预算报告时提出总额为7165亿美元的军费申请,其中2351亿美元将用于支持今明两年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军事行动。这笔巨额军费包括2008财政年度(从今年101日开始)常规国防预算(又称国防部预算)4814亿美元,用于支持美国本财政年度(到今年930日结束)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军事行动的934亿美元追加拨款,以及2008财政年度的伊、阿军费1417亿美元。去年9月美国国会已批准拨款700亿美元用于支持本财政年度美军在伊、阿的军事行动,如果国会批准布什上述军费申请计划,本财政年度美国用于伊、阿的战争费用将高达1634亿美元,成为伊、阿战争费用最高的一年。在上一财政年度中,美国用于伊、阿的战争费用为1200亿美元。根据美国国会的统计数字,自2001年布什政府发动反恐战争以来,美国直接用于对外战争的经费累计已达到5030亿美元,如果布什的上述申请得到批准,这一数字将增至7300多亿美元。据悉,美国军费的大幅增加是通过压缩内政项目的预算实现的。在布什提交的2008财政年度预算报告中,军费增幅为.cn///content//content_//gjzh//t_/ce/cekor/chn/xwxx////content//content_/5721276.shtml

回复 蜜丝凡:2.5吧!话题有意思,但剧情和笑点尬。情景喜剧确实不好做!要把对生活的理解以戏虐自嘲的方式演绎出来太看重编剧的能力了。


回复 小苍兰:因为结局来怒打一星!编剧你没有心吗??把我男二写死干嘛???神经病啊!!你整个开放式结局我也认,你给人家写死干嘛!!!丹实慘……


回复 心情,故事:真棒!!!


【导读】在人类共同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2020年,调整了对华战略的美国将中美关系急剧推向了十字路口。今天(24日)上午,中国外交部通知美国驻华使馆,中方决定撤销对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的设立和运行许可。7月21日,美国单方面挑起事端,突然要求中方关闭驻休斯顿总领事馆,严重破坏了中美关系。

九十岁的历史学家许倬云先生客居美国六十年,以历史学结合社会学的视角,依据自己所见体悟,从美国“五月花”谈到当今特朗普,出版新著《许倬云说美国》,为我们认识今日美国提供了很好的透视镜。他在最后一章《未来的世界与中国》中感叹:六十年前,我满怀兴奋进入新大陆,盼望理解这个人类第一次以崇高理想作为立国原则的新国家,究竟能否落实人类梦想。六十年后,却目击史学家、社会学家正在宣告这个新的政体病入膏肓。

讲堂现获理想国授权,摘编第十四章,分享许倬云先生对美国霸主和资本主义本质的观察。

《许倬云说美国》作者 许倬云, 理想国|上海三联书店2020年7月出版,定价68元

从 1492 年开始,新旧大陆合起来的陆地与海域才是全人类的舞台。美国就是这一活动中涌现的新事物,是人类历史上的重要现象。这个新生国家地大物博,拥有充裕的发展空间,还有大西洋和太平洋两个广阔水域的隔离,使它与旧大陆的欧亚人群在东方和西方都有缓冲空间。在 20 世纪,经历两次世界大战后,美国俨然立足世界争霸的巅峰。

弗格森教授采用《巨人》的书名,有他暗喻的用意。他认为美国的结构头重脚轻,犹如上身强大、两足不够坚强的巨人。这本书的主调即是美国未成“帝国”的缺失。

违背开国总统嘱咐走向扩张主义,不少是以人民名义的侵略

美国向外扩充并不是建国时的构想,反之,华盛顿总统在离任的时候曾经留下对于后人的嘱咐:旧大陆各国之间的恩恩怨怨和复杂的国际关系都与美国无关,让我们好好地在这个新的土地上,发展自己的国家,实现自己的理想。

美国没有遵循开国领袖的嘱咐,一步一步地走向扩张主义。在两次世界大战以前,美国的对外战争并不是很多,只是在建国之前和建国初期与法国争夺密西西比河上的通道,又曾经短暂地侵入加拿大—这就是在美洲本土上最早的国际冲突。1845年后,一连串的冲突则是针对西班牙的殖民帝国,削弱其实力以夺取其领土,包括得克萨斯州、新墨西哥州、亚利桑那州和科罗拉多州。论其总面积,据有今天大半的南美洲、全部的中美洲、今日美国西部和部分内陆,疆域辽阔,超越了美国当时的疆域。

在太平洋西岸,美国的海军和民兵合击西班牙在今日加利福尼亚州的殖民地,将圣地亚哥到旧金山之间的土地纳入美国版图。这些明明是侵略的行为,却因当地的居民很多已经是美国过去的移民,乃以人民的名义,自称符合“昭昭天命”的任务。

在亚太地区,美国袭击西班牙的据点菲律宾和中途岛,从此建立了东南亚的殖民基地。美国在菲律宾的殖民活动有严重的历史污点。

英国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的著作《巨人》对美国的帝国之路作了深刻独到的解析

与大英帝国相比,弗格森认为美国存在政权结构三大不足

美国虽有立国的高尚理想,但仍然摆脱不了帝国主义的阶段。这一段历史,也是美国建立“帝国”过程之一部分。该书作者弗格森认为美国建立帝国的过程过于短暂,成果不彰。

美国历史学家将美国的扩张政策与理想的政治制度配套,称为“美国特殊论”(American  Exceptions):美国拥有与众不同的特权。

弗格森的著作将美国当作帝国,也就是根据美国自己宣称的特殊权力,才有如此独特的帝国结构。与大英帝国发展的形态相比。他认为美国大帝国功业实际上并没有落实,其缘故在于美国政权结构:第一,总统任期太短,每个总统要做的事业和后任之间无法衔接;第二,上层和下层之间沟通不易,因为美国体制是三权制衡和分州治理的联邦制,不同部分不易协调共同推动扩展国力的规划。美国人所认为的“美国特殊论”,以及美国所谓的“天赋使命”,其伪善的成分其实未必令人相信。

于是,弗格森总结:大英帝国崩溃以后的“大英联邦”至今还是一个共同体。美国帝国体制没有继长增高,乃由于三方面的不足:投入资源不足、执行过程不完整、执行方向的理念不清楚。弗格森教授的说法未尝不是诚实的评断,只是他没有将这些借口后面的真实情况明白交代给读者。

*美国贡献了“联合国”体制,对邻居要求服从却缺乏提携帮助

美国在世界霸主这个位置上的所作所为,有称职的地方,也有必须检讨之处。美国立国的理想是实现上帝赐给他们每个人的自由和平等,实现这些天赋的人权给予他们的福祉。

在国际行为上,美国确实也经常以“自由民主捍卫者”的身份出场。第一次世界大战进行了一半,英国、法国几乎招架不住了,美国以民主国家的身份帮助民主体制的英国和法国出兵参战,击败了还是在皇权统治下的德奥俄集团。决定了一战的胜负。

在战后,美国的威尔逊总统建议成立“国际联盟”,在这一架构之下,全世界人类都是平等的,所有国家都有同样的权利,大家可以建构一个共同协议的国际秩序,解决彼此的纠纷,以维护世界的和平。这一理想也是世界历史上前所未见的,将一个高尚的理念付之于行动。可惜后来威尔逊自己在国内遭逢反对,国会拒绝这个建议,但同样的理想,在二战之后终于实现了,就是今日的联合国。联合国在许多地方固然并不尽理想,但至少这一个世界各国共同接受的组织是走向世界人类共同社会的第一步。

一战后,美国的威尔逊总统建议成立“国际联盟”

整体而言,美国对世界的确有过特别的贡献。美国教会的传教工作和美国的贸易几乎同步进行,有美国商人的地方就有美国教会。在非洲,美国传教士成立的医院和学校遍地都是,甚至超过若干非洲殖民帝国主义宗主国提供的数量。从 1960 年开始,肯尼迪呼吁美国青年参加“青年服务队”(Youth  Corp),在非洲等处帮助当地百姓,体现的仍是人类历史上前所罕有的利他精神。

矛盾之处在于,美国对于周边的邻居,那些中南美的小国,却并没有给予当地急需的帮助。南美的大国如阿根廷、巴西、智利,都有自立的能力,墨西哥和秘鲁也还过得去,但中美的小国几乎都是由于美国鼓动,从西班牙殖民帝国独立建国。它们处处依赖美国,尤其是巴拿马,完全是依靠巴拿马运河而成立的国家,一切接受美国控制。这些国家其实即是门罗主义主张“保护”的对象,可是美国并没有帮助它们建立健全的民主政府。至今,中美不少小国军阀主政仍是常态。古巴革命接受社会主义体制,美国立刻将古巴视同仇敌,绝交数十年。江湖上的“老大”,对于小弟兄们有照顾的责任,但美国这一“老大”对于邻居却只要求服从,并未尽提携扶掖的责任。

美国是资本主义的帝国,商业利益的重要性高于一切其他部分。在美国势力所及的范围,“老大哥”并不容许“小弟兄们”挑战其权威。日本在20世纪后半段的情形颇可显示美国的如此作风。

美成为世界霸主后大小战争不断,当地百姓承担巨大损害

这个没完成的帝国,虽然从弗格森的眼光来看,是一个铜铸的巨人,终于因为两条泥腿而垮掉。

二战以后,由于美国参战决定了同盟国得到了胜利,重新塑造了世界的秩序,美国成为世界的盟主。这是第一次出现全球性的大国。但从杜鲁门开始到里根时代,冷战延续了五十年之久,大冲突未起,小冲突不断。美国因此必须维持庞大的军备,也必须派遣大量的军队驻屯在欧洲。这种大帝国的格局,史无前例。古代最大的帝国如中国、罗马,都未见“冷战”,只有征伐。

中东地区,重要的战争包括美国参与的波斯湾战争、伊拉克战争,一直到最近还在进行的叙利亚等地的冲突。

伊斯兰国家和欧美国家之间的仇恨,又转移为各处的恐 怖分子活动。自“9·11”事件到今天,全世界各大城市、欧美各处,几乎都有恐怖分子不时的袭击事件。

以上这些战争,已经持续进行了七十多年了。美国的国防经费,包括防恐、反恐的经费,每年都到了天文数字,形成国家沉重的负担。

为了应付这些战争,美国取消了过去的征兵制,采取募兵的方式维持一个常备军;尤其投入真正的战场时,还另外招募“雇佣兵”(例如,伊拉克战争时,以“黑水公司”为名招募雇佣兵参战)。如此方式,将美国的军事人员从一般的人口之中逐渐分离,军人成为不同于一般公民的职业。

黑水国际,现名Academi,原名美国黑水,是一家私人军事、安全顾问公司,里面是各种训练场地,如射击场、模拟扣押人质的楼房、武装分子占领的地堡等

弗格森指出,美国作为世界帝国,在资源的运用和人力的动员方面,都有不足之处;一般的国民对于维持世界霸权的意义,既不了解也没有表示可否的机制。他认为这是美国无法成为世界大帝国的原因,或者是他所谓“帝国”的对外干涉为时短暂而成果却不彰显的原因。对于这些现象,他并没有具体讨论,美国立国体制其实没有预料,也没有设计过如何负担世界大帝国的责任和地位。

在新大陆以外,作为大帝国必须要有取有予。美国成为世界霸主以来,帮助欧洲复兴、救济东亚战后残局,凡此都是付出。甚至过去传教士对于中国的教育和卫生的贡献,也都是付出。但是,战争本身的成本是美国承担的,而战争造成的巨大损害则由当地老百姓承担。战争没有受益者,虽然美国作为大帝国,也不能逃避这些经验、这些与地位俱来的责任。

再认识“资本”,皮凯蒂主张“财富”与“收入”分开有启发

美国是资本主义国家,陈述美国不能不理解“资本主义”定义的变化。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写《21世纪资本论》,从各国工业革命以后的发展累积的各种现象入手,解释今天“资本”是什么性质。对于我们理解今天的美国极有启发性。

自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及马克思的《资本论》以后,对“资本主义”的定义其实常常改变。20世纪以来,美国经济学家西蒙· 库兹涅茨(Simon Kuznets)主张,生产不断提高,社会累积的财富也因此增加,而这增加的价值为全社会共有。因此,随着国民生产经济水涨船高,只要提升生产量,最终可以使每个人得到获取利润的机会。这一主张在近代各国的经济发展政策上,具有巨大影响。

皮凯蒂的意见是,我们应当将“财富”和“收入”分开。收入是每个人以其工作或者贡献,或者国家的补给得到的一份个人可以支配的财富。而总的财富,经常在不同人的口袋之间不断流转。这一财富总量之中,没有被分配成为收入的就是盈余。盈余不断增加却不一定参与流通,因此,这一部分累积而成的盈余总量,其实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被截留于主要财富的掌握者手中。

法国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的《21世纪资本论》

通过国家公权力征税方式改变,实现个人能分享国家财富增长

所谓财富总量,在过去根据凯恩斯理论,乃是将所有人的收入都当作生产量,国家的总财富(GNP)乃是将所有人的收入(有的是劳务,有的是盈余)加在一起,成为国家的总财富量。

在今天美国,有许多号称是第三产业的谋生方式,例如各种服务业,提供生活必需事物的单位如中介业、律师、会计师等。他们并没有增加产品的真正价值,只是取得他们服务的收益。至于信息工业,更是巨大产业,扩大也加快了信息的流通,但并没有增加产品的价值。

又例如,演艺、影视等行业,它们使得人有了打发时间的途径,也回应了情绪上的需求—以产品价值而论,它们并没有增加产品本身的具体价值。所有这些服务业所得,都加在所有国家总财富之内。皮凯蒂认为这是不对的计算方式。

美国今天的金融业,本身就是服务业。同样一个数量的财富,经过金融业的运作,可以在不同的阶段重复地以财富的方式出现。

资本主义的市场,将一切事物都可以视同商品。这些做法都是将财富与收入混淆,同一笔钱重新出现无数次。所有财富的总源头,等于是一个大水库——几百年来,盈利的累积掌握者,即那些大财团掌握了水库的总开关,市场升降都由这个总水库来决定。

皮凯蒂认为,必须针对如此情况设计处理方法,才能实现财富的公平化,使社会中的个人都有机会分享世界经济增长的利益。因此,国家公权力的征税方式,应当有所改变。他建议所有继承得到的财富,在继承时一律征收百分之八十的遗产税,列入当年的国库收入。每个人的收入,也就是他们以劳力换取的薪津,不论大小都征收百分之十五作为所得税。国家再以这些收入,按照国民的基本需要分配给每人应有的一份,使得人人可以不虞饥寒。他的构想在北欧的三个小国得到实施—亦即从财富盈余总量中取出一部分,分配于一般国民供给其生活需求。

美国社会极化严重,占人口30%的中产下端随时可跌入贫困

自从20世纪大恐慌时代以后,美国屡次有市场的不景气现象。人民的生活,每过一段时候就会面临困难,尤其贫而无靠者更是一筹莫展。罗斯福推行新政以后,美国才有社会福利制度。执行至今,虽然有所改进,尤其是约翰逊于60年代的“大社会”计划增补项目最多。然而,美国社保制度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处。

令人扼腕者,今日美国社会已经严重分裂:上述最需要帮助的贫穷弱势社群,亦即工厂劳工、社会低收入雇员、老弱、残疾、初到移民、弱势族群(尤其是非裔、拉美裔)等,接受的教育程度较低,长期居于劣势。劳工群体过去有工会作为团结的核心,近来产业结构转型,旧日工会已经涣散。少数民族族群,虽有民权运动争取权利,却又始终不能从劣势地位上升。于是,在最近数十年中,这些贫弱阶层依旧沉沦于社会底层。没有人替他们争取公平福利,愤怒的他们成为政客操弄的工具。特朗普当选,即是煽动失业劳工夺得大位。这一社会底层人数不少,可是并没有足够知识,指导他们依法争取福利。

美国社会极化严重,底层人数不少

社会最富有的阶层,亦即皮凯蒂认为应当付出遗产税的富人,颇有传世二三百年的旧日世家。今日,一般估计美国富人占人口总数的0.1%,拥有全国资产的一半以上。帮助财团生财的专业人士,乃是社会中产阶层的上半段,占总人口的10%左右,他们拥有资产占总资产的20%左右。其他中产阶级只是中产的下端,占总人口比例的30%左右,资产比例也占了20%左右。这些中产下端的较低层次,随时可以跌入贫穷。这一阶层的人口受教育程度较高,应是社会的中坚分子。如果主张和推行社会公平与公义的政策,他们应是重要力量,因为他们有能力认识社会问题,也应有良心投入如此志业。

保守主义、传统和现代自由主义者面对社会痼疾,争执不断

其中最引起争议者,则是政府给予低收入甚至无收入者生活费一事。在许多每年支出所得税的中产阶层看来,自己辛劳工作的收入却被政府抽取,以维持永远依靠国家救济的贫穷阶层;而后者因此养成惰性,不求上进,也未必是好事。

面对皮凯蒂陈述的现象,美国社会的中产人士的确是愿意参加讨论和推行的主力。这些人士,尤以学术界、管理、科技、各项专业和公众媒体的从业者为骨干。

他们的立场,大致可以分为如下三类。

一类是保守分子,主张人生就是公开竞争,由此决定每个人一己的命运。这种观念的基础在于 基督教新教的教育,即上帝已经预定每个人的命运。

另一部分人则是传统的自由主义者,觉得人应该负有人道责任,对别人的困难同情而伸与援手。这一类人,由于他们是自由主义者,一向反对政府的干预,因此处于两难的困局:究竟政府是否有权取之于甲以养活乙?公权力是否可以干预到私人的权利?

第三类则是现在的自由主义者,他们不再相信命运,认为人的智力、体力不同,可是不应剥夺弱者生存的机会。所以他们主张经由国家公权力的干预,负责照顾弱势人士,务必使每个人都有起码生存的机会。

目前,三类人士间不断争执,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决方式。

我自己在美国居留前后有六十年,在我交往之中,都可以找到这三类人物。他们每一位都是诚实的君子,然而在寻求解决的方式时无法妥协。

回顾初来美国,曾经佩服这一国家立国理想是如此崇高。在这里客居六十年,经历许多变化,常常感慨如此好的河山,如此多元的人民,何以境况如此日渐败坏?我以为,信仰淡薄,个人主义沦于自私;民主政治难有聚焦;资本主义变质,财富成为统治势力之寄托;出现柏拉图所谓的“僭主体制”。我认为,对于美国政治的匡正之道,首要在于纠正个人主义的偏颇:人之为人,在“人”有提升心灵性情的可能,“人”也有合作乐群之需求。循此二端,“个人”不再自私,也无复孤独。社会福利制度立足如此基础,将可以落实为公平公义。但愿美国回到坦途。

李念选编自第十四章《未成的帝国和败坏的资本主义》,原文约2万字

许倬云,1930年生于江苏无锡,1962年获美国芝加哥大学博士学位,先后执教于台湾大学、美国匹兹堡大学,其间多次受聘为香港中文大学、美国夏威夷大学、美国杜克大学、香港科技大学讲座教授。1986年荣任美国人文学社荣誉会士。代表著作有《西周史》《汉代农业》《中国古代社会史论》《万古江河》《我者与他者》《许倬云说中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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