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滚动,周围的空气陡然降低了几个点,语气之中散发的冷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马嘉祺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又加大了几分,江文手腕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额头冷汗直流,强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语气颇委婉。
“马庭长误会,这是一个误会,我和尊夫人先前就认识是好友,刚才也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又一顿在后面补充的说,“况且我和您的夫人交情一向深厚,呵呵,怎么会去伤害他呢,都说马总裁明察秋毫,铁面无私,相信您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暗流滚动,周围的空气陡然降低了几个点,语气之中散发的冷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马嘉祺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又加大了几分,江文手腕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额头冷汗直流,强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语气颇委婉。
“马庭长误会,这是一个误会,我和尊夫人先前就认识是好友,刚才也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又一顿在后面补充的说,“况且我和您的夫人交情一向深厚,呵呵,怎么会去伤害他呢,都说马总裁明察秋毫,铁面无私,相信您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江文的话音未落,人群之中立马传来几道反驳的声音,瞬间被打脸。
“马总!他骗人的,若不是你及时赶到,马夫人恐怕都要被这贱人给带走了!"
“对,而且,我先前还在咖啡厅里面瞧见这狗东西一直在缠着马夫人,偷摸盯着马夫人看呢!”
“马先生,我老婆子可是亲眼看见了,这种畜生就应该抓去坐牢。”
周围的人每说一句,马嘉祺的面孔便越冷暗一分,空气之中流动的空气,骤然凝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像是风锁住的一片冰湖,不带丝毫的人情。
那双眼,竟发着陌生寒冷的光芒,骇人心惊,只让江文头皮发麻,手脚越来越冰冷僵硬。
马嘉祺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闷声一笑。
“江先生,看来今天你非得要走一趟,去警察局里喝喝茶了,想必那里面江先生的旧朋友应该会很期待。”
混这条路的,那几个手里是干净的,尤其是江文,向来以心狠手辣著称,号子里面的仇敌没有十万也有八千。
江文神情恍惚,自己要是进去走上一遭,非得被生吞活剥了,眸见不由自主地多了几份意和胆怯,连直视马嘉祺的勇气都没有。
“马总是真的误会了,我一向是清白公民,那里面怎么会有我的旧朋友呢?再说如果我真的打了人,也不过是拘留15天,可我还不是还没有打吗!"
马嘉祺冷冷地甩开了江文的手,后面的警卫立马将其反手制住。
他挑了挑眉,恨中似笑非笑,尊贵清冷的像古代的帝王一般,阴鸷,疏漠。
“想不到江先生的法律常识普及的不错,的确,就像江先生说的,真打了人也不过是赔钱拘留半个月而已”
语气突然一转,别有深意道,“可若是再加上江先生前几日在码头丢失的几百块的货,我想这就不止半个月了吧 ”
江文心脏像是停滞了几分钟一样,心潮起伏,呼吸变得困难而又艰巨。
那他妈丢失的可不是几百块,道上的黑话,翻译过来是几百万。
他的脸色愈加难看,马嘉祺怎么会知道这些?
日子因为他的疏漏下而导致丢失了一批几百万的货,现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在谁的手里。
要是被马嘉祺给找到,他何止要做半个月的牢,那是要把牢房坐穿枪毙都不够抵的罪名。
短短几句交谈,江文就知道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男人深不可测。
就像是一条蛰伏潜藏在暗处猛兽,他要出手,猎物绝对不会有生存下来的机会。
突然想起道上的一句话,宁得罪条子,得罪祖宗。
果然前辈们总结出来的话都没有错。
今天可真TM的背,啥都没干成,反而惹了一身骚。
江文的脸色难看的不像话,呈着不正常的僵硬,双腿微微打着嗦,后齿牙也都跟着打颤,连说话都不怎么利落,放低姿态灿灿笑着。
“马总幽默,连笑话都开得如此风趣,今日的确是我理亏在先,要不然这样,等你得了空,我为表诚意亲自携礼,登门拜访如何”
“看来,江先生好像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马嘉祺扫了一眼江文,接过何秘书弓腰递过来的手帕,优雅斯文,慢悠悠的擦拭着那只触碰过江文的手,仿佛沾染了什么恶心的物件一样。
温和的语调中骤然一变,霎然凌厉万分,制的手帕,冷冷的扔到了江文的脚边。
“我夫人在未出嫁之前就娇生惯养,长大嫁到我马家之后,我更是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平时掉了根头发我都心疼上好半天,怎么到了江先生这,还动起手来了?”
宋亚轩茫然错愕,下意识的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斑驳,目光明亮而又灼烈。
一眼就看到伫立在人海之中的他,他穿着宝蓝色修长的西装,挺拔,坚韧,清朗,乘着盛夏的晚霞,炙执和灼列,衬衫被光晕刺的迷离模糊,倒映出了无数斑驳的暗影,再也分不清了任何颜色。
江文气的脸色青白,他以为马嘉祺是因为他的上头,所以才故意来针对他。
怎么都没想到,归根结底,原因竟然是自己差点打了他夫人一巴掌。
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倏然怒火中烧。
脸上更是被烧的火辣辣的烫。
“哦?我今日欺了江先生,谁又能奈我如何?”
男人的影子被拉的修长,骤然出现微微的轮廓,那道声音逆过了光,穿过了风,睥睨众生,狂傲直至,却让人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颤栗臣服在他的脚下。
江文脸上涨得通红,心中又羞又恨,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但脑海之中竟然搜寻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整个帝都之中,猖獗狂妄的人有很多,但却想要在这群人之中,想要找出可以压制祖宗爷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甚至是难如登天!
马家的这尊大佛,是真的不好惹!
虽然宋亚轩的内心还有些小别扭,但在有的事情上他不得不承认,马嘉祺手中的权势让人垂延欲滴,足以让两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颠倒王权,所有的人仰仗着他的鼻息才能过活。
谋略,胆识,才智,是宋亚轩迄今为止,到最为优秀的男人。
权,财,颜,他应有尽有,以他的身份,宋家绝对是高攀。
何秘书这是看着自家的总裁,心里恨不得点上无数个赞,简直是男有力爆棚啊!
一举化身小迷弟,朝着身后急匆匆赶来警卫员喊道。
江文还没来得及反应,双手被反甲拷住,眼前突然一黑,愣了一下,随机暴怒如雷。
你们他妈抓人就抓人,谁他妈给老子头上套个黑色的布袋。
这他妈不是抓获最大恶极的人所动用的吗?
他今天的确是想打宋亚轩,可关键是脸都还没有挨到就被拦下来了。
然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回忆起的恐惧。
江文的心简直气炸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到了这么大的屈辱。
须臾,就被警卫员押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周围看热闹的,看到江文被带走,纷纷拍手叫好,又对马嘉祺的赞叹崇敬多了几分,简直一个个恨不得找马嘉祺去签个名。
而在场的所有女性,更是被马嘉祺势力圈粉,化身成为粉丝,星星眼,大喊着马老公。
要不是被警卫拦着,估计就要冲上来了。
此后在帝都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论男女老少都不再去追什么韩流日流,小鲜肉,国名老公了,反而全部都开始迷恋,偶像也换成了咱们的禁欲的老干部--马总!
何秘书率先走了出去,将车开到咖啡厅外门,马嘉祺脱下外套,一把横抱起呆了的宋亚轩,走向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内。
宋亚轩像是傻了一般,呆滞怔怔的仰起头盯着男人,从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马嘉祺微微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微微凸起性感的喉咙,以及他光洁的下巴。
粉唇微微张开,不自觉地吞了吞两下口水。
车厢内的气氛安静得愈发诡异,空气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
何秘书在前面开着车,无一抬眸瞥了反光镜,一眼倏然一愣。
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傍晚那幕。
傍晚时分他正开车,准备送马嘉祺回别墅时,无意之中好像看到夫人好像在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厅说话,于是细看多撇了几眼,谁料等他看清楚了那个男人是谁。
整张脸像是被扭曲了一般,复杂而又僵硬,想起后面还坐着一位祖宗,想着试图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看看能不能蒙骗过关。
硬着头皮目不暇视继续往前开着,心脏却如同打鼓一般砰砰砰的跳动着,一阵又一阵的心虚涌来。
终于,就在何秘书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峻的声音。
吓得他手指一颤,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个度。
何秘书顿时头皮发紧,倒吸了一口凉气,马总的威慑力早就根深蒂固扎在了自己的心中,纵使自己有心帮宋亚轩一把,但脚却还是不由自主踩住了刹车。
心中默念,夫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何秘书看着车窗外郎情妾意的那一幕,额角出了一层细碎的冷汗,甚至有几颗从耳边慢慢滑下,滚落进了衣领。
先前,他还以为宋亚轩给马总戴绿帽子的传闻一直是假的,但没想到…夫人,外面竟然真的有奸夫!
可偏偏夫人出轨的这个奸夫,是个和他主子作对不入流的小瘪三。
商业圈里可能有人没有听过江文这个名字,但提起鸭子这个绰号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江文还未爬到这个地位时,就颇有些名气,以一张花言巧语的嘴皮子出名,听说风月里在精的小姐姐遇到鸭子,还不照样五迷三道犯起傻来。
江文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又怎么会甘心做他人的小弟,心中毒计一生,勾搭上了他当时大哥最宠爱的马子,两人狼狈为奸串通一起,某天夜里一起合伙干掉了西铺的大哥
西铺的大哥一倒,风声鹤唳,所有的人都对这一块地盘虎视眈眈,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毫无质疑,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拼。
就在这时,江文走了出来,稳住了动摇的人心,反咬了昔日恩爱情人一口,将她推了出去背下了所有的锅。
又连夜接管了西铺的地盘,舔着巴结了几个高官太太,在港口走了几批货,道上一个个都是修炼出来的火眼金睛,岂会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鸭子的大名,才正式在道上扬出了些名声。
想到这里何秘书有些鄙夷,就他这样的烂仔,连马总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真不知道夫人是咋看上他的。
黑色的车窗慢慢下降,咖啡厅的男孩面上闪过朵朵粉红,含情脉脉,男人好像不知道给宋亚轩说了什么,引得他红晕又加深了几分,秋波潋潋,无限娇羞。
看到这副场景,何秘书只觉得自己呼吸微微一窒,僵着身子用余光偷偷瞥了身后的男人一眼。
后排微微流动的空气好像被凝固住了一般,紧张汹涌。
马嘉祺的侧脸隐藏在暗影中,露出的半面侧脸,面部改色,好像永远惊溅见不起丝毫的涟漪,手指中的猩红泛出了无尽的烟雾,笼罩住了他的眉宇,透过那层模糊却是掩盖不掉的阴沉。
就这样时间过了好处一会儿,他的指尖捏灭了烟蒂,最后归于尘土。
车窗缓缓升起,马嘉祺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道,“走吧。”
何秘书惊的收回了目光,急忙点了点头,握住方向盘时,才发现手掌之中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潮汗。
黑色的奔驰缓缓发动,就在这时街上的人群传来躁动,何秘书下意识的往咖啡厅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里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秘书微微有些迟疑,请示马嘉祺的下一步动作,却发现男人已经大步流星朝里面迈去。
他顿时大悟,不知为何猛地松了口气,擦了额角的冷汗,急忙打电话将附近的警卫员调了过来。
马嘉祺面色清冷,突然开口出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何秘书立马回了神点了点头,在前面的路口拐弯,往另一个方向开去,僵着身子不敢抬眸去看后视镜一眼,尤其是想到后面的情形,不动声色地将中间挡板升了起来,默默的刷低存在感,做一个小透明。
宋亚轩回过神来,鼻尖全是男人淡淡烟草的味道,脸不争气的又红了几分,急忙摆了心手。
“那个我没事…不去医院……”
马嘉祺蹙眉,视线冷冷地凝视着他的小腿,一言不发。
宋亚轩不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才发现原来白净净纤细的小腿泛着点点殷红,触目惊心。
他这才感觉到了隐隐的痛意,好像是在咖啡厅整江文那一会儿,无意之间磕到桌角破了皮。
伤口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意,宋亚轩从小就对疼痛十分敏感,瞬间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怕自己不争气的发出声音,在马嘉祺面前丢了颜面,牙齿紧咬住下唇。
男人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一僵,完全没有,刚刚算计时精明如小狐狸的得意,反而蔫巴巴的,惹人怜爱,镜片下眸间幽暗柔声道。
“再忍一小会儿,就快到了。”
在面前开车的何秘书手指瞬间一僵,差点方向盘都没拿稳,惊的瞠目结舌,这个人还是他们那个冷血无情的马厅长吗?
宋亚轩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挂着有些干涸的泪痕,脏兮兮的,鼻尖因为哭过微微泛红,沙哑的嗓子,“嗯……
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抬眸。
“对了,刚刚…你怎么来了”
“刚刚去那边处理了点事情,正好路过”
“哦…都怪我,今天晚上好像我们不能一起去吃晚饭了…”语气微微有些失落。
何秘书眼睛一亮,霎然大悟,怪不得,马厅长这么早就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还以为这位祖宗良心发现,终于放过了自己的身体。
谁曾想,原来,还是…因为夫人的一句话。
“嗯,当然啦~人家可还没有和马先生一起吃过晚饭呢,当然千盼万盼,你瞧,今天人家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呢。
还得意洋洋的将自己脏兮兮的小脸扬到他面前肆意晃荡。
马嘉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马太太做事一向高调,现在和只花猫似的,吸人眼球,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宋亚轩眼中充满质疑,“不会吧?”
马嘉祺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眼里浮出淡淡的笑意。
“好你个马嘉祺,竟然骗我,我哪里变成花猫了,哼!”
“马太太张牙舞爪饶人的样子不正像一只花猫吗?”
宋亚轩一愣,不知他说的是哪一个意思。
刚要开口,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何秘书急忙从前面下来,打开了车门,马嘉祺抱紧了怀中的人,大步流星的朝急诊走去。
医生拿起一把棉签,往酒精浸了浸,打量了一会儿说,“小伙子,你可得忍着点。”
马嘉祺的衣角已经在宋亚轩手指捏成一团,皱巴巴的。
宋亚轩深呼吸了口气,白着脸点了点头。
医生见状,开始慢慢的消毒,猩红的伤口狰狞,血液和皮肉混杂在一起,有些发暗,伤口周围被阻断的皮肤显得愈加恐怖。
伤口又痒又痛,宋亚轩险些差点想要站起来,嘴唇微微打颤,双眼之中不由自主氤氲上了一层水雾,突然之间多了抹黑影,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含着泪,半天才反应过来,险先咬掉了舌头。
鼻尖之间传来淡淡烟草混杂着墨香,马嘉祺的双手环抱住了他,一下一下安抚顺着他的后背,宛若在哄一个小孩。
宋亚轩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松动,心中突然顿悟,难怪一向不肯多言的马嘉祺竟然在车上讲了那么多的话,原来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伤口传来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他下意识抱紧了他精瘦的腰肢,深埋到了他的怀里。
马嘉祺垂眸,金丝眼镜框下的黑眸,让人摸不着他的情绪。
“再忍忍,等上好药后,带你去吃晚饭。”
宋亚轩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抬起,眸见一亮,压制不住的惊喜。
“马先生一言九鼎,可不许反悔。”
“那可要好好的宰马先生一顿,嗯…我要去吃上次的那家粤菜。"
“好”马嘉祺语气淡淡,“何秘书给老张打个电话,预定上一个包间。”
何秘书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好的,马总”
医生很快的消完毒,因为天气太热,怕化脓,所以伤口没有包扎,只是简单的交代每天用碘伏擦拭。
马嘉祺又让医生给宋亚轩全身上下做了几个小检查,确定无误之后,才又抱起宋亚轩离开了医院,只留下一群默默对马厅长流口水的小护士。
华灯初上,马嘉祺和宋亚轩到达那家酒楼时,已经8点了,里面生意很好,几乎高朋满座,走在长廊之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些划拳劝酒和女人娇笑的声音。
下了车后,马嘉祺人不为所动,身影挺拔,抱着宋亚轩朝已经预定好的包间内走去。
宋亚轩看着周围侍应生的客人似笑非笑的目光,老脸一红,害羞地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看了男人一眼,指尖拨弄着衬衫上的纽扣,双颊气鼓鼓的。
“讨厌,人家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马先生还这样继续惯我,就不怕,将我宠得无法无天,哪天一不痛快将家都给你拆了啊”
男人半开玩笑,“不怕,由夫人尽管闹腾,只不过以后就要委屈夫人陪着我睡大街了"
宋亚轩不满的伸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哼,马先生这么一副好皮囊还怕睡大街吗?随便勾一句手指,一晚上都可以赚他个盆满钵盈”
马嘉祺有趣的扬眉,进入包间,将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板凳上。
“哦,那我去赚钱了,马夫人干嘛呢?”
宋亚轩狡黠一笑,“我嘛,就在家吃喝玩乐。”
“你这算盘倒是打的精,就怕到时候马夫人见我夜夜辛苦,亲手来为我准备上几顶绿帽,当做奖赏慰问”
“好啊,那我到时候啊,一定多编几顶,保管马先生喜欢”
马嘉祺优雅落座,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度翩翩,温润儒雅。
“夫人处处为我打算着想,体贴入微,贤惠可人,连绿帽都要给我亲自挑选编制,谁再说马夫人的不好,我非得要告他个诽谤。”
宋亚轩的脸皮再厚,也实在说不下去了。
一张俊脸通红,秋波微转,红唇撅起,恼羞地瞥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可爱。
可真的是瞧见了新大陆,这还是那个古板疏漠的男人吗?
片刻,马嘉祺点的菜都已经上齐了,宋亚轩轻瞥了一眼,想起今日马嘉祺来救的事,以他的头脑再加上自己最近的反常,虽然嘴上只字为提,可心里也应该有了几分猜忌和怀疑。
他垂眸斜靠在木窗口,放作镇定,侧过马嘉祺的眼神,侧撑着身子,看酒楼下的繁华,装作不介意的提起。
“马先生会不会觉得最近的我很奇怪?”
马嘉祺愣了一下,金丝镜片下的黑眸波澜未惊,云淡风轻道。
宋亚轩一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突然那道声音又接着扬起。
“比起以前,智商高了不少”
听到这宋亚轩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扭过头,瞅了他一眼,淡淡灯晕氤氲在他鲜活的面孔之上。
“那马先生是喜欢之前胡作非为的我呢…还是喜欢如今成熟长大的我呢?”
看似是句不经意玩笑的话,可宋亚轩的目光却紧盯着对面的男人。
想起那日宋洛说的话,再想起男人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不由自主的捏住了桌布。
包间内寂静一片,明明是几秒钟,在宋亚轩的眼中却像是硬生生的,熬过了几个世纪。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知道的答案是什么。
“反正都是你,又有什么区别呢。”
马嘉祺嗓音低沉而又性感,莫名的让人有些着迷。
他眉间清冷,淡淡抬眸望向他,里面似乎是看不清,拨不开的云雾,修长的手指,快速拆开了一套餐具递到了他面前。
“你不是叫唤饿吗?怎么还不快点吃饭?”
宋亚轩轻哼了一声,嘴角挂着的弧度又加深了一点,似乎带着些得意。
“嗯,的确是有些饿了。”扒拉了口饭含糊不清的说道,“人无论再怎么变,有的记忆是永远不会出错的。”
马嘉祺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着了他一眼,在没有说什么。
吃过饭后,宋亚轩总感觉自己今天忘了点什么,好像有什么话没有对马嘉祺说,在医院的时候还记得,可到了这儿却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终于在回家的车上,宋亚轩脑子白光一现,拍了下额头,他怎么给把这么重要的两件事情给忘了?
对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偷笑了两下,“马先生这周末有时间吗?”
“其实啊,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就是…
“嗯…我父亲说,让这个周末咱俩回去一趟”
见他不说话,联想到马嘉祺的工作性质,在其位谋其政,天天都是谈生意。
基本上是忙到没有节假日可言,急忙在后面补充的说。
马嘉祺沉吟了良久,“这周末我陪你回去”
何秘书耳朵坚起,听到这个呈苦瓜脸状,一想到原本马嘉祺周末排满的行程,整个人顿时耷拉下来。
马局,您是和夫人开心了,痛苦的是我们这些底层的虾米人物,嘤嘤嘤,人家好想辞职。
看来今晚又要熬夜,重新调整马总的日程计划。
等到马嘉祺洗完澡出来之后,宋亚轩已经在张妈的帮助下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他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水,微微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宋亚轩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不知道,不过张妈特意叮嘱说是你喝的。”
他翻了个身子又开始接着玩手机,嘴里絮絮叨叨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妈搞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还说我是绝对不能喝的。”
听到宋亚轩的话,马嘉祺的脸可以说是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了,感情张妈是以为他的那方面!不行!
他看着那碗补肾的汤药,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沉着脸,准备将那碗倒到厕所之中,宋亚轩躺在床上打了个滚,看到这一幕立马从床上反射性的弹了起来,阻拦道。
“马总!好歹人家张妈也是一番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一转眼还要把人家的心意给倒掉!"
马嘉祺哭笑不得,“如果不倒了,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住。”
“切,小瞧我,本少爷的身体倍儿棒,就不信还有什么是我受不住的!”宋亚轩不满的嘟了嘟嘴。
“你确定要我喝?”马嘉祺挑眉,凝笑看着他。
饶是宋亚轩在迟钝,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眉头微微一拧,“这是什么药?你身体不舒服吗?”
又想了想,今天马嘉祺抱他时的样子,不像是
马嘉祺看见宋亚轩坐在床上纠结又思考的这副小模样,有些失笑,真不知道拿着小孩该怎么办才好。
宋亚轩拖着脑袋,联想起一系列的事情,尤其是今天早上出门时,张妈担忧的眼神再加上…什么不能喝之类的话。
脑袋瞬间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小脑袋,瞪大了双眼,难道!是张妈误会以为马嘉祺的…咳…那方面不行,外强中干,所以那碗汤!!!是补肾壮阳之类的。
宋亚轩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尤其是想到马嘉祺刚刚说的那句话,不倒了,我怕你受不住……
啊啊啊!!更羞耻的是自己刚刚竟然…宋亚轩瞬间钻进了被窝里,脸被蒙的涨红,干脆做起了鸵鸟。
张妈张妈,你怎么总是给人家突如其来的惊喜啊,鸣鸣鸣,人家都还没有准备好呢。
“那个,你要不要偷偷倒了吧。”
男人轻“嗯”了一声,含笑说好。
睡到半夜时,宋亚轩拍了一下脑袋,突然坐了起来,他终于想起忘了什么事情了。
“马嘉祺,马嘉祺!”他喊旁边男人。
被摇醒的某人,倒是好脾气,“怎么了?”
他软下声音,“马总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
“就是,那个,”宋亚轩表情讪讪,“最近不是有快地,可以批给正阳集团的张总吗?我欠他一个人情。”
大半夜叫醒他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马嘉祺脸不由黑了一个度。
他不答话,宋亚轩有些紧张,这是不答应的意思吗?
他期待拉了拉男人衣角,换来了的却是一句。
宋亚轩心中不仅多添了几分失望,也对,任何关系都是互相付出索取的,精明如他,凭什么会无条件付出呢?
第二天宋亚轩起床,发现床边空无一人,问了张妈才知道马嘉祺一大早便出去了,他一个人无聊拿出书本看了起来。
持续时间,不过两分钟,宋亚轩就看不下去,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想起昨天答应帮他争标的地,不由心里有点发虚。
接通还未等宋亚轩开口,那端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多谢宋少爷!你对张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有用的上张某的地方,必须万死不辞”
这慷慨激昂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这张总大白天的喝醉了。
宋亚轩一脸懵,“张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呵呵,宋少爷你就别谦虚了,昨天才跟你提了度假村那块地的事情,今天我们公司就已经中标,拿到手了,还不得多亏了你啊”
想起昨天晚上马嘉祺冷淡模样,他自己都以为这事算是泡汤了。
宋亚轩心里划过一道暖流,胀胀的。
他对他这么好,他还能继续利用吗?
心中思绪万千,但宋亚轩面色却未表现分毫笑了笑,“昨天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我家那位速度这么快,弄来弄去,我倒成了蒙在鼓里的那个。”
张总奉承,笑呵呵说道,“您是马先生捧在手里的宝贝,万事自然是以你为先。”
任谁都知道商界祖宗马嘉祺软硬不吃,但今天却找到了破绽和弱点。
只要巴结好宋亚轩以后还愁没钱花吗?
想到这里,张总果断表起了忠心,“宋少爷,你的恩情我是不会忘的,昨天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得妥妥的了,就等着看好戏吧”
“张总,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最近宋洛感觉自己干什么都不顺,原本乖训,只听她话的宋亚轩脱离掌控不说,现在连公司也都在欺负她。
一周之内广告代言商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都纷纷宣布要解约。
这简直是她一帆风顺,人生遭遇最严重的滑铁卢。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慢慢消失在大众眼前,最后被雪藏了的。
宋洛打了个激灵,有给入奢易,入奢入给难。
她已经习惯靠着宋亚轩拥有享受上流社会一切,如果再回到以前那种不如猪狗下层人生生活,那简直生不如死。
这傻子不是认识很多娱乐公司的龙头老大吗?只要让他去给那些人说几句话,那些广告代言还不是简简单单送上门来。
想到这里,宋洛立马行动起来,迅速点开通讯录播出宋亚轩电话,等待良久,那端却不断传来冰冷女声提示音。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宋洛笑容逐渐僵住了脸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平时只要是她的电话,宋亚轩总是第一时间接通。
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不行必须要给江文打个电话,让他抓紧时间提前计划,以免再出现什么意外。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宋洛差点炸了,一个人失踪也就罢了,两个人都不接电话是要搞哪样?
果然除了自己没一个能靠得住。
可惜她还不知,不接电话的江文,此时正在享受拘留所带来的svip顶级奢华服务,马氏集团律师的起诉,接受法院的调查……
相比宋洛和江文的落魄,宋亚轩倒过的十分惬意和幸福,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和马嘉祺斗斗嘴,小日子过得倒是有滋有味。
“太太,您真的要下厨做晚饭吗?”张妈看着面前挑菜的男人,露出隐隐担忧。
看着面前的夫人,张妈还真不敢将厨房交给他。
宋亚轩挑好今天晚上要做的菜,抬眼满是自信,拍了拘胸脯说。
“张妈你就放心吧,好歹我也是个成年人了,做一顿晚饭还是OK的。”
“……”他做好厨房变成战场的准备。
两个人结完账直接回了马家,张妈在旁边打着下手,明明两个人第一次共同出现在厨房,却配合的十分默契顺利。
光是闻闻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
“夫人没想到你的手艺竟然这么好,”张妈夸赞,“要是先生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
上一世宋亚轩为了江渣男,给自己报了个培训班。
手艺,硬生生的也就摸出来了。
他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也是在网上瞎看的。”
张妈眉开眼笑,只说他太谦虚,问问他要不要给先生打个电话,叫他今晚早点回来。
一般马嘉祺都是按照这个点回来的,宋亚轩便说不用,给个惊喜更好。
天边夕阳渐渐褪去,夜幕逐渐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
他爬在桌子上等啊等,也不知过了多久。
张妈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夫人道,“夫人,先生,可能今晚有事,时间也不早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呢,要不然我给你者个面,你吃完也早点休息
宋亚轩面色有些发冷,站起来将这些菜倒进垃圾桶里,直接回了房间。
张妈望着夫人背影叹了口气,默默收拾起了桌子。
他躺在床上闭眼回顾近日里所发生的事情。
自己对马嘉祺是不是有点上心过头了?
从重生的那天起,他曾悄悄发誓。
这辈子再不会为了任何人掏心掏肺!
宋亚轩很怕在这个样子下去会假戏真做,卑微低头爱人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了,那濒死的感觉实在是很痛很痛。
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卷缩用身体保护着脆弱神经,只愿待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洛所有的广告代言全部解约,所有工作全部暂停,一开始她还不是很在乎,毕竟靠宋家这棵大树,有恃无恐。
可最近,宋亚轩电话打不通,江文无缘无放的失踪。
找去马家,宋亚轩却闭门不见,她才彻底的慌了,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经纪人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听说有一位投资人很喜欢她演的角色和广告,只要过去陪他吃个晚饭,就让宋洛演新电影的女一号。
女一号对于演员们来说就是梦寐以求的角色。
娱乐圈自古最少不了的就是潜规则,这顿晚饭说的难听点就是去陪酒
这在她眼里是最不耻下作行为。
经纪人见状,马上安慰她说,“你现在所有代言全部失去,面临马上消失在大众眼里的危机,如果再错过这个角色星途堪忧,而且在娱乐圈里混的有几个能够是完完全全干净呢。”
宋洛面带犹豫,问“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喝个酒吗?”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还有我呢”
经纪人拘拘胸脯打起包票,宋洛这才放心下来,化妆打扮准备赴约。
趁着宋洛不注意,经纪人拿着手机偷偷发出一条消息,面色如常帮她选起了衣服和佩戴的首饰。
不得不说宋洛还是有几分姿色,随便倒腾几下,看起来倒也是人模狗样。
地点定在了盛安国际大饭店,她一进门就被这冲天的酒气和烟味重晕过去,乌烟瘴气的。
宋洛,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被紧了眉,面色难看,这特么都是酒桶烟囱吗?
而且里面做的全是啤酒肚,大光头,油腻腻的大叔们。
光看到这些,宋洛下意识的就想逃离,可来了又哪里有在走的道理。
况且又是这么漂亮显眼的女明星,一个胖老板眼尖的一把抓住了她,搂在腿上笑眯眯地灌酒。
她攥紧拳头,为了女一号忍了。
一杯,两杯…一杯又一杯的白酒下肚,火辣辣的,宋洛只感觉胃里像是藏了团火在燃烧,十分难受。
眼前也越来越模糊,脸上也越来越烫,老板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将这一幕录了个小视频拍了下来。
果然像经纪人所说,酒局结束那些人直接放她离开,她跪在厕所卫生间抱着马桶吐的昏天黑地,眼泪鼻涕流了一大堆。
她暗暗发誓,这是她出道第一次陪酒也是最后一次。
一定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今天早上宋亚轩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了这么久,一睡睡到十点多,要不是马嘉祺叫他恐怕还在睡。
他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间,“你怎么还在这?今天不上班吗?”
宋亚轩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周末他答应过姐姐今天要回家的,完了完了,回去不会又要被宋瑜给骂个狗血淋头吧。
他有气没处发泄,恶狠狠的恐吓他说。
“现在好了,咱俩都迟到了,回去一起挨批吧!"
马嘉祺强忍笑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匆匆收拾完往宋家赶去,这一次马嘉祺亲自开车,宋亚轩就坐在旁边,后备箱里全是礼物。
他撑着手臂看着窗外不断划过风景,这条路是他最熟悉的,也是最陌生的。
面前景物逐渐模糊起来,记忆一帧一帧慢慢展现在了眼前。
前世为了和马嘉祺离婚,不惜和家人闹掰。
有四五年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同他们说过一句话。
现在想来也的确是愚蠢,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和血亲闹到如此地步。
不过好在上天又重新给他一次机会。
马嘉祺开车很快,不一会儿,已经到宋家大门口。
他的心猛的颤了下,对于回家还是有点发怵,抿了下唇,“嗯。”
宋家在a市里地位很高,住的地方肯定也不算太差。
他下车缓缓朝熟悉方向走去,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
阳光均习铺洒在每一寸土地,如握满掌阳光,同珍藏的记忆那般温暖
“小少爷,你回来了?”打扫卫生的佣人有些惊喜。
要知道自从宋小少爷嫁出去后,就可再没有回来过。
前几天听大小姐说要回来,没想到是真的。
佣人喜出望外,扔下扫帝就往里面跑去,气喘吁吁的跑到宋父宋母面前说道。
“先生,夫人,小…小,小少爷回来了。”
夫妻二人听到这个消息彻底愣住,抓着佣人问。
对于这个儿子一直是他们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甚至有时候自责是太过溺爱,所以导致骄纵过头,无法无天的性格。
每一次回家都要闹个天翻地覆。
宋夫忧愁,这次回来又会干什么?
马嘉祺停好车,拿出准备好给宋父宋母的补品,往大门方向走。
皱紧了眉,那不是宋亚轩吗?他不进去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虽然手里提着东西,可耐不住马总裁腿长,两三步上前追上宋亚轩。
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站在阳光之中露出温柔的笑容,让人晃眼。
他愣了一霎,“怎么还不进去。”
“我在等你啊。”宋亚轩伸出手,“等你牵我进去。”
这样爸爸妈妈看见也会放心。
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宋亚轩一直认为这样的手最好看。
马嘉祺是他见过的手中最符合审美标准的。
不是十指相扣就那样轻轻牵着。
天造地设,琴瑟和鸣,成为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线。
让佣人保姆彻底看傻了眼,少爷和马先生不是不和吗?面前这副景象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不说他们,就连宋父宋母看到这一幕也都僵傻在原地。
宋亚轩朝着他们露出笑容,似乎回到小时候纯真无邪,“爸,妈。”
他们的眼圈微微泛红,是有多少年在没有听过他这样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