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儿子留长发二十岁长出胡须时你还不回来我将改嫁是哪部电影的台词?

几年不见,邱泽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偶像剧王子”,他显得非常低调,几乎从不主动出现或者发声。赶在《唐人街探案3》 的宣传期,Esquire逮住了邱泽,好好探究了他在长久的静默中如何实现渐进式的职业积淀与自我进化。

我们发现这几年你在作品里的造型有很大变化,以前一直是中长发,现在是短发,留胡须,看起来冷峻多了,是刻意改变的吗?

邱泽:也没有,我的发型多数和工作有关。我进网剧《唐人街探案》剧组就剪短了头发,胡须是一直都有,之前也是角色需要剃掉了,其实我的造型都是因为戏而改变的。

不拍戏的时候,你怎么打理自己的造型?

邱泽:我是个不太讲究外在的人,但有时候为了角色,我都把头发留着,让下一个戏的角色决定接下来的造型。因为你不知道下一个角色会是什么样,所以要留一点点空间。

你对《唐人街探案》网剧中林默这个人物是一见钟情吗?

邱泽:很有兴趣,看剧本的时候我就非常投入。这是我第一次演悬疑推理戏,演得蛮过瘾。

邱泽:悬疑推理这个类型真的很能吸引我,镜头语言的设计帮助表演很多,拍的时候机器都会,推进,拉开,你会感受到一个团队的工作默契。剧情紧张刺激,让你每分钟都会全情投入,关于角色的揣测,关于剧情的发展,关于这种细节环环相扣的安排,其实都会让人感觉血脉偾张。

成为林默的感觉怎么样?

邱泽:不太像自己,但我知道林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明白投入角色的心理是一个演员必须要做的,所以我会回过头来检查自己的表演,看看还有哪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

你有跟林默类似的地方吗?

邱泽:我想想……应该是关于执着的方面吧,我们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人。好奇的事情就想要找到原因,追根究底。

邱泽:我最近好奇的是摩托车的过弯倾角,为什么摩托车手在过弯的时候手肘都可以碰到地?

研究得怎么样了?学到这种很酷的本领了吗?

邱泽:膝盖可以,但是手肘还不行。

2018年你凭电影《谁先爱上他的》拿到台北电影节最佳男演员的时候,心情怎么样?

邱泽:对,那瞬间好像做梦,现在想起来也依然像做梦,我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拿到这个奖。主持人叫我上台的时候,我还“嗯?是叫我吗”,然后所有人都在看我。

拿这个奖的时候,你入行多少年了?

邱泽:我2001年入行,到拿到这个最佳男主角的2018年,中间已经经过了17年了。

邱泽:没有,没有演技的奖。

我看资料上说,你当时去见《谁先爱上他的》的导演徐誉庭聊角色的时候穿了一件很炫的?

邱泽:我那件电绣外套很舒服,它是丝的面料,上面绣龙、绣凤那种,看上去非常中式,也很有。

是不是你觉得阿杰(电影中邱泽饰演的角色)会这么穿,故意这样去见导演?

邱泽: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剧本,我当时金钟奖落榜,心情有点儿低落。誉庭导演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她之前做编剧,也落榜了很多次,所以请我吃饭,安慰我,说“要看淡一些,其实奖如浮云”什么的。我那天的心情不好,完全没有打扮,头发乱七八糟,留着胡子,踩着夹脚拖,穿那个电绣外套就去了。

我注意到你说了“落榜”这个词?

邱泽:是啊,对于导演和演员,每个电影节都是一次考核,只有做到最优秀才有可能问鼎奖项。如果没有做到最好,对于我们而言就是一次落榜。

导演后来是怎么找你演《谁先爱上他的》?

邱泽:另外一次大家在吃饭的时候,她说她有一个戏想找我演,先问我“你会介意演一个之前完全没试过的角色吗”,我说“不会啊”,然后她大概跟我说了一点点剧本的内容,我就说“好啊好啊,有兴趣”。那天我们一起喝了点酒,大家觉得可以一起做一件事情,值得庆祝,公司的一个伙伴就拿了餐厅里的餐巾纸,让在场所有人在上面签名,作为那个电影的契约,然后我们就真的拍了一部电影。

这个经历真的很酷,签名是一次契约?

邱泽:没有这么严肃,就是签名的人都要一起要对这部电影负责的意思。

这个作品被很多人认可,拍摄的过程是什么样的?

邱泽:誉庭姐对我的要求就是不要有镜头感,不要去找镜头,也不让我看回放,到中间她才慢慢让我看一部分回放。机器换镜头的时候,她知道我会偷听摄影师说镜头的尺寸,其实我是想知道自己在画面上的比例,是特写、是近景还是中景,来微调表演的能量。她跟我说你不要管这些,我要求你离开现场,彻底投入到生活里,跟角色一起活在那个当下。

这会彻底颠覆你以前的习惯吧?

邱泽:对,单说不看回放这件事情,应该就颠覆很多演员的习惯吧。还有,誉庭姐知道我会先准备好再去现场,所以她会等我到现场之后,把剧本改掉,手写一张跟你说,这是今天的剧本,我每天到现场都不知道到底当天要发生什么。

邱泽:是啊。那是我跟誉庭姐第一次合作,她每天都疯狂地否定你,她知道我会提前做很多准备,可是她不要我做准备,她就是要弄到你不想演,完全放弃去演阿杰,然后真正的阿杰,骨子里那个霸气又自由的阿杰才会跑出来。

这也是导演调教演员的一种方法,虽然听起来有点儿狠。

邱泽:最开始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怎么都不对,到底什么样才是导演需要的呢。一直到最后跟誉庭姐建立了信任感,每天把自己清空到现场,全然相信她,去感受她给你什么,我觉得也不错,也很过瘾。

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偶像剧的剧本很难让人相信,你还要把他演出来,还要让观众相信,也是一种挑战,反而更磨炼演技?

邱泽:演员就是一个帮别人做梦的工作。不同的人的梦有各式各样的,把剧本完整地呈现,也是演员的职责之一。

你的演技被时光打磨得怎么样?

邱泽:我很庆幸自己还一直在为各个角色奋斗,也还有人愿意一直信任我,愿意在荧幕前看到一个跟当年不太一样的我,能接受我和我的角色。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长足地进步,我只是觉得演员有机会去替别人实现梦想,以及去体验别人的生活,这样的经历真的很酷,我希望自己能够有更多本领,让自己更棒一点。

这些年来,你有过偶像袱吗?

邱泽:有啊,一直以来都有吧,多多少少。

有人说你是“被外形耽误的实力派演员”,你觉得自己被耽误了吗?

邱泽:长相是老天给予没有办法选择,但演员的演技可以靠自己努力。演技受到大家认可,才能有无限的可能。

你不想成为一个经常曝光的明星吗?

邱泽:对于当演员这件事,我总是喜欢找到角色的做事动机、剖析他的蛛丝马迹的行为,我可以非常非常投入,也可以非常入戏。不过说实话,对于当明星这件事情,我总会出戏。我有信心做个好演员,但是没信心去做一个明星。

邱泽:比如说,公司同事告诉我,这个作品最近反响很好,你必须打铁趁热,再加码工作,但是我当时可能正好想去旅行,想去放空自己,想有一点自己的空间,清静一下,沉淀一点。或者是,在一个场合里面,我需要话多一点或者表述自己的想法,但我可能一句话就说完了,我是个冷场王。

接戏的时候,如果角色有一点无聊,但是故事本身很有趣,很吸引你,你也会考虑接吗?

邱泽:对,我比较在乎故事的核心,毕竟每个演员都是整个故事的陪衬。故事的讯息比角色能发挥的程度更重要,如果一个角色很厉害,可是整个故事本身是薄弱的、空的,那就成了纯粹炫技,没什么意思。我希望自己的每个角色都能身处一个有趣的故事情境里,探险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我知道你是个高手。你觉得运动和表演是完全不同的思维,还是会有相通之处?

邱泽:要看项目,赛车跟演员就有点儿相似,都是每零点几秒大脑要处理很多讯息,你在一瞬间要刹车、降挡、进弯,等等,表演也是这样啊。

听说你最初是被星探发掘入行的?

邱泽:对,他们跟我说,你很帅啊,是不是愿意签约公司,在经过训练之后成为专业演员呢?我当时就呆住了,还以为他是诈骗集团。

邱泽:不觉得帅到可以当明星,而且也不知道当明星要干吗。我那时候在念体育学院,对进入娱乐圈完全没有概念,不懂演戏是什么,也没有兴趣。

当时你理想的职业是什么?

邱泽:就想着好好念书,毕业以后去当教练或者体育老师。我的很多前辈和学长从小到大就是这么安排的,保送高中,保送体院,之后去当体育老师。生活看起来可能没有什么突破,但在爸妈眼里,这种职业会比较稳定。我身边很多人也都是这样,好像也不错。

邱泽:后来星探去我家,跟我爸爸聊了很多,之后帮我接了一个,赚了六万块台币(约一万多人民币),当时对还在上学的我来说已经算是很多了。

邱泽:对,其实当时也是一知半解,签约公司,去片场拍戏。当时的经纪人给我一本剧本,说明天要拍这一页,你要把上面你的台词都背下来,我说好。可是你到了现场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不知道要怎么演,怎么配合机位完全不知道。因为是第一次拍戏,又是第一场,我记得很清楚,自己紧张到走路同手同脚,一个镜头早上5点多拍到中午放饭居然还没拍完。

那你在入行初期对这份工作感觉怎样?

邱泽:不舒服,这不是我要说的话,我干吗要假装,讲别人要讲的话,做别人要做的事情,这不是我,很排斥,很抗拒。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做演员,并且很认真地想要做好?

邱泽:退伍之后吧,因为那时候你必须做选择了。以前感觉有机会去做歌手,也可以拍广告,演戏也是一个选择,可是我们没有权利兼得,我需要找到一个自己的选择,才能专注精力,全心全意地把这一件事做好,也是要对我自己的未来负责。

邱泽:当时是一种直觉,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适合玩音乐,感觉自己没有天赋,后来想那就不如认真去做演员,静下心来,好好地把戏演好吧。

邱泽:我可能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但我似乎能看到了一点点曙光。很多人给我的评论我都会看,我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那个,我给我自己的要求是一直在进步。我愿意去接触不同类型的角色,愿意为我的角色拼尽全力,渐渐也会有人记住我的角色,这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起码证明我没有为自己选错路,我可以继续走下去。

2020年你有什么计划?

邱泽:我要演戏,要尝试更多角色。为观众,为给我信任的人,也是为了我自己。每一年都收获一点点,真的会让自己感到幸福。

*强A强O/娱乐圈/狗血/有车/不算破镜的重圆

“回忆弥漫 其实我们 都曾为孤单走散”/

丁程鑫坐在台下和身边的人一起鼓掌,他看到有镜头不断扫过自己,好像现在的焦点不是台上那位新晋影帝,而是他这个多年不见却依旧常被提起的前队友一样。

丁程鑫保持着得体的公式化的微笑,面不改色的面对每一个朝向他的镜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马嘉祺,好像生怕少看了一眼。

“那你想对你的前队友、现在正坐在台下的丁程鑫说什么呢?”

场内一片哗然,镜头一瞬间全都明目张胆的对着他,丁程鑫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他突然觉得手脚冰凉,甚至常年保持波澜不惊那张漂亮的脸都快要出现裂痕,他有点期待马嘉祺说出来什么,又害怕马嘉祺真的说些什么。

可他还是要被拍保持微笑,带着一种祝福、愉悦的表情像刚刚一样看着马嘉祺,他无法表达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害怕、紧张,还有期待——终于有人肯打破这个莫名其妙的、其实完全不必规定的共识。

终于,有人敢在马嘉祺面前提起丁程鑫,丁程鑫可以被问起马嘉祺。

丁程鑫像得到了某种允许,他感到自己有些脱力,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起来,却自觉腿有些软,他看着马嘉祺从台上下来,丁程鑫有些想哭,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靠近过马嘉祺了。

可他觉得身子越来越软,直到有人开口印证丁程鑫心底那个可怕的想法。

“怎么有橘子糖的味道?”

大脑轰鸣一声,丁程鑫几乎快要瘫坐回座位上。

马嘉祺终于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丁程鑫面前,作为一名Alpha,他敏锐的闻到了Omega甜美的信息素的味道,可在场的无论男性女性,第二性别几乎都是Alpha或Beta。

丁程鑫感觉到自己小腹传来一阵阵热浪,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刺激到了,发情期会提前这么多,可眼前的马嘉祺的是在场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他几乎是瘫倒在马嘉祺身上,虚弱的的吐出两个字:“帮我。”

马嘉祺来不及顾上紧紧盯着他们两个人的镜头和周围人的目光,释放出信息素短暂安抚怀里的Omega,也警告了周围蠢蠢欲动的Alpha。

主办方大概没想到,这样一个问题会导致这样的局面。

新晋影帝拉着他的前队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跑出了会场,主持人在台上不知所措,台下的嘉宾也尴尬莫名。

一些自控能力差的alpha被刚刚带有警告意味的信息素刺激的神志不清,两个人刚刚待过的地方橘子糖的味道被汽水味缓缓盖住,主持人依靠着所剩不多的冷静勉强将局面稳住,把颁奖典礼继续了下去。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有他的私心在,但确实是本能大于私心,他从来没想过多年后再次见到马嘉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在外界的说法终于有点破冰意味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起身穿好衣服——还好昨天晚上做之前脱了衣服,倒也还能穿。

马嘉祺早就醒了,他有点不敢面对丁程鑫,他继续保持着姿势看背对他坐在床边穿西装外套的丁程鑫,直到门被关上发出咔哒一声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其实不想放丁程鑫走,但是丁程鑫没有回头。

丁程鑫除了是Omega之外,他还是丁程鑫。没有人能真正劝服他去做什么,除非他自己想要。

他伸手摸了摸刚刚丁程鑫躺过的地方,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丁程鑫离开被窝已经接近五分钟了,他留下的温度居然还这么高。

他让助理给找到了丁程鑫经纪人的电话,拨了好多遍还一直占着线,他气的把手机狠狠往床上砸过去,手机还没来得及落到床上就开始振动,电话铃声有些刺耳,马嘉祺赶紧拿起来,却发现不是丁程鑫经纪人的来电。

“喂您好,请问您是丁程鑫的紧急联系人马嘉祺吗?”

“丁程鑫先生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急救的路上,麻烦您来一趟医院。”

马嘉祺通过听筒听到救护车尖锐的声音和各种嘈杂的人声,到后面他感觉他的大脑已经空白一片,他胡乱的答应了几句,随便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可他低估了各位娱记锲而不舍的精神和不要脸的程度,他没想到这么早就会有这么多的人扛着机器跑到酒店门口来堵他们,他已经没有脑子再去想到底又是谁泄露了他下榻的酒店,他和丁程鑫又怎么在多年之后有了许多种角度的暧昧不明的照片。

他被堵在酒店门口,闪光灯和快门声一起响个不停,那些带着吊牌举着话筒的人都带着相似恶心的面具,秉承良好的至高精神像一群聒噪的乌鸦向他提一些令人难堪的问题。

周围有安保冲上来帮他开路,他终于清醒一些,听到一个离他不远的人的话:“马先生,你怎么哭了?”

马嘉祺下意识抬手摸了一把脸,指尖触摸过肌肤真的湿润一片。

他只觉手脚冰冷入坠冰窖,他没有时间等待这群乌鸦尝够血肉后餍足离开,他抬眼看了看挤在自己面前的人,挑了一个距离刚好的匕首,冷声说:“让开。”

带了好久的温柔面具好像真的在一瞬就被无情的揭开,他又不是什么装了温柔程序的机器人。

乌鸦受到惊吓,终于四散逃离。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飞快的跑到路边,司机已经在等着他了,他上了车,让司机尽量快些。

他打开手机,飞快的看了一眼微博。

#马嘉祺丁程鑫去干嘛#

这两个热搜大概已经在顶上挂了一夜,热度依旧没有降下来。

马嘉祺往下划了划,又看到几条。

马嘉祺闭了闭眼睛锁了屏,可他一空下来就不免开始想丁程鑫,他觉得这段去往医院的路比他做过的所有跨越半个地球的飞机还要难熬,他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马嘉祺也不知道丁程鑫意识是否还清醒,车祸是大是小,丁程鑫还发着烧,会不会影响他做手术?——如果需要做手术的话。

如果伤的很严重,那他——疼不疼?

他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马嘉祺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他一直走在自己给自己选择的路上,他默默处理好一切突发的、措手不及的一些情况,然后继续冷静的走下去,就像他当年,自己选择留下丁程鑫一样。

他一直知道,丁程鑫站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地方在走他想走的路,所以他不担心。

但他没有遇到过像现在这样,他有可能真的就永远永远失去丁程鑫的状况。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停止流泪,直到把自己的手抠到流血,他都没有停止发抖。

这路为什么这么长?他想。

他下车的时候又看到那群聒噪不停的乌鸦,看到他又都惊慌的躲开,他没空欣赏他们令人作呕的恶劣行径,只一路飞奔到吧台,又颓然的守在手术室门前。

他听到有很急的脚步声,抬眼看到了丁程鑫的经纪人和他自己的经纪人,他们跑到他面前,没再说话,只是和他一起等待着。

马嘉祺今天有些迟钝的大脑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是丁程鑫的紧急联系人?

于丁程鑫而言,马嘉祺是谁?

他又打开手机,热搜前几条几乎都是他和丁程鑫,大众已经开始朝他泼脏水,几乎全都认为丁程鑫出车祸与他有关,甚至有些人无知的要求主办方取消刚刚颁给他的奖项。

那群寄生网络食人血肉面目狰狞的野兽又有了新的攻击点,他们又一次撕下平日温和有教养的人皮,露出外表下可怖的丑陋嘴脸,而马嘉祺,是他们新的猎物。

马嘉祺站在楼梯口往下看那群蹲守在医院门口的乌鸦,他知道舆论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发酵扩大,他这个昨天的温柔帅气的新晋影帝,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已经被妖魔化的不成人形。

闹剧已经发展到高潮了,马嘉祺无处遁形。

马嘉祺站在楼梯口一身凌厉,护士拿着一份协议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请问你是丁程鑫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alpha。”

丁程鑫的情况算是乐观,他在行驶的时候浑身发软没注意,被另一边驶过来的货车撞到,货车行驶速度不快,还好也及时刹车,丁程鑫的车被撞翻在地,腰部有大面积擦伤,腿部被一大块玻璃扎的很深,头部受到撞击,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只需每天换药,丁程鑫陷入昏迷,医生说要观察情况,大概三到五天就会醒来。

马嘉祺一颗心还算是安稳了一点,但现在谁也等不了三天。

马嘉祺和两位经纪人在走廊里商量公关方案,马嘉祺说,他是丁程鑫的alpha。

三个人在门外讨论了接近四个小时,最后决定今天暂时对外面的声音不予回应,明天早上八点召开记者发布会,马嘉祺说,现在需要向外界公布丁程鑫的第二性别是Omega,向公众解释昨晚颁奖典礼的离开是因为丁程鑫的发情期提前,因为长时间使用抑制剂所以产生了负作用,当时的情况使用抑制剂也无济于事,并且公布他和丁程鑫的恋人关系,

Omega在娱乐圈几乎没有,这么多年隐瞒大家站到顶峰的,大概只有丁程鑫一个。

公开第二性别没什么,因为丁程鑫从来没有向外界提起过自己的第二性别,也没有公开宣称说他是alpha,所以不会存在欺瞒公众的情况。

而马嘉祺....他完全可以等丁程鑫清醒过来让他解释自己车祸与他无关,昨天颁奖典礼的事情可以找个理由随意搪塞过去,丁程鑫的经纪人没能明白为什么马嘉祺要把自己和丁程鑫和自己捆在一起。

马嘉祺前些年因为一些事情公开过自己的第二性别,像他这样的金A在现在大多数是Omega的粉丝群体来说是非常受欢迎的,而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公开,多多少少会对他的事业产生影响。

马嘉祺的经纪人没说什么,这是马嘉祺的决定,他不会去干涉。

马嘉祺舒了一口气,拍了拍丁程鑫经纪人的肩膀说:“去准备吧,我守着阿程。”

“有些话,七年前就该说了。”

丁程鑫的经纪人看了一眼马嘉祺的经纪人,对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两个人走医院的偏门出去,准备了一晚上,关于一些尖锐问题的妥善回答,然后两家工作室同时发出了公告,讨论热度再上顶峰。

马嘉祺在丁程鑫床边坐了一夜。

临上台前经纪人拉住他问:“如果他们问为什么你们是伴侣关系丁程鑫还要使用抑制剂怎么办?”

两位经纪人昨天晚上讨论一夜,只有这个问题的下面是空白的。

马嘉祺轻轻笑了笑:“没事,我知道怎么回答。”

两位经纪人无从探知那段早就被岁月掩埋的年少往事,所以他们也不清楚该如何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

马嘉祺再次上台面对那些长的或短的匕首,看昨天那群乌鸦又一次撕开面具露出贪婪的嘴脸,这场发布会线上直播的观看人次达到八千多万,有千万头面目狰狞的野兽在屏幕那边对马嘉祺虎视眈眈,他们在等,等这场闹剧以笑话收场,他们要看马嘉祺被钉在十字架上公开处刑,好让他们有机会下场将马嘉祺撕成碎片。

闪光灯和快门声交错,马嘉祺又披上那张他惯用的外衣,温和而平静的回答问题。

马嘉祺顺着问题一步步公开丁程鑫的第二性别、公开他与丁程鑫的关系以及昨晚为什么突然离场,然后向大家告知了丁程鑫现在的情况。

“请问,为什么丁程鑫与你是伴侣关系,却还要长时间使用抑制剂从而产生如此可怕的副作用?”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台下的两位经纪人暗暗惊心。

“我今年二十四岁,爱了丁程鑫七年零274天,但一个月前我们才刚刚在一起。”

两位经纪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震惊与疑问。

“那为什么错过了这么久?”终于有人问出这个问题。

发布会到此结束,两位经纪人带着马嘉祺离开,坐到车上的时候终于问出了两个人心底积压已久的问题。

“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嘉祺轻轻一笑,就像刚刚在灯光下一样。

“你们没看过新闻吗?”

“马嘉祺背叛队友,独自与公司解约,不知道和他关系最好的丁程鑫会有如何反应?”

“单纯很难 包袱很多”/

“已经很勇敢还是难过”/

十七岁的马嘉祺一个人考虑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解约。

公司高层不做人,近来频频给他施压,意思是要么丁程鑫走要么马嘉祺走,马嘉祺问了好久,上面都不给回应,直到后来公司突然塞进来几个新人,马嘉祺才明白了缘由。

他没打算把这些事跟丁程鑫讲,他知道丁程鑫聪明,大概也能猜出来七八成,公司知道他的死穴是丁程鑫,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提出了就有了结果,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好歹公司还不算太绝情,还愿意听马嘉祺提个条件,马嘉祺说他走了要保证丁程鑫出道,不然他就把这些事情全都曝光,跟公司同归于尽。

十七岁的少年确实是有点蠢。

但身上那点义无反顾的勇气,也最动人。

马嘉祺其实很难受,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丁程鑫,要是以后还在圈里待着,面对丁程鑫的时候要用什么样的姿态?毕竟他那么喜欢丁程鑫。

喜欢到愿意把心都掏出来给他,赌上自己的梦想让他现在安安稳稳的,后来风风光光的,就算后来丁程鑫怎样都与他无关了。

收拾好东西去了另外的房间,跟公司商量完了,要走的时候是傍晚,他去了刘耀文和宋亚轩的房间,两个小孩哭的眼睛通红弄得他心里也酸软一片,他揉了揉两个人的脸轻轻说:“辛苦了,加油啊。”

然后他拖着箱子走到房间门口,抬了手又放下,夕阳透过玻璃洒下的昏黄色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轮子滚过地板的声音在走廊尽头消失了。

走的时候他还苦涩的嫌自己没出息,居然连告别都没有勇气。

可怎么办啊,真的好喜欢他。

要是看到他哭,就不想走了。

马嘉祺走这件事,所有人都瞒丁程鑫瞒的很好。

马嘉祺拖着箱子从宋亚轩刘耀文房间门口离开的时候,丁程鑫才知道。

其实他早该发现的,马嘉祺最近总是在偷偷整理东西,被他发现就说嫌房间太乱要好好收拾一下,最近总拉着他两个人出去,去游乐园、去看电影,甚至硬要他陪着,坐了一遍又一遍摩天轮,每次上去的时候都兴致勃勃的,下来的时候又低落的不行,丁程鑫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没事啊。

丁程鑫刚刚突然被叫到一个房间,然后被一个工作人员告知了这个消息。

他急匆匆的跑回去,结果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的痕迹,那些和马嘉祺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

丁程鑫不知道马嘉祺有没有来给自己告别,他甚至希望马嘉祺别推开门,他其实有点害怕他推开门看到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和寂寞的黄昏。

丁程鑫锁好房间门,一个人沿着门板缓缓做到地上。

那是不是,没来得及好好告别的人,或许还有机会再相聚?

丁程鑫没有流泪,他只觉得无力,他好像明白的很早,又知道太晚了,他没想到被迫离开的会是马嘉祺。

丁程鑫抱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体温开始升高,小腹有源源不断的热浪传来,视线开始模糊,后背冒出汗来,他背部贴着门板,脚放在冰凉的地板上却没有降低一丝温度,他开始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在不清醒中猛地意识到——他分化了。

如果马嘉祺在这就好了。

冷汗还是冒,他强撑着爬到柜子那里,颤抖着拿出了工作人员以防万一在每个房间都放了的抑制剂,闭了闭眼对着胳膊扎了下去。

身体里的热潮慢慢褪去,他突然在脑海中构造出一副马嘉祺拖着行李箱踩进夕阳的画面,终于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然后他渐渐的体力不支,在地板上度过了一个冰凉的夜晚。

再后来,他出道、变火,带着弟弟们走上一个又一个不敢想的舞台,好像曾经疯狂想得到的美好未来,就在自己眼前了。

只是那个冰冷的黄昏之后,丁程鑫也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突然就变成了自己的不可说、不能提,真的像不曾出现过自己生命中般,完全消失了。

但他总能看到马嘉祺的海报,在各个地方,有时候在广场的大屏幕上,播放完自己的广告,下一个就是马嘉祺,他知道马嘉祺拍了什么电影,唱了什么歌,有时候真的很想他就听听他的歌,再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一晚。

谁长大的过程中没有在深夜痛哭过?

再后来,丁程鑫就这样在眼泪和抑制剂中跟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告别了。

但他始终觉得,马嘉祺不该是他的不能说,他明明是自己生命中最应该被提起的那个人,即使他好像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时间并不算很长。

马嘉祺是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光,是在低落迷茫的时候一伸手就可以被包裹的温度,是向前走的时候推着自己的那阵风,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和有恃无恐,是暧昧难明的情愫和悸动,是很多很多炽热而无畏的岁月。

丁程鑫后来才觉得,那个冰冷的黄昏、那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和那支颤抖着扎进去的抑制剂,伴随着轮子滚过地板的声音,将他和马嘉祺隔在了名为时间的长河两侧。

时间的洪流将他们卷走冲散,他再也握不住马嘉祺的手了。

后来他也常去那个和马嘉祺坐了一遍又一遍的摩天轮,好像突然理解到了马嘉祺每次下来时的低落情绪。

马嘉不是重庆本地的人,有时候过节,就会去丁程鑫家过,丁程鑫的爸妈都特别喜欢他,有时候还问他,嘉祺下次什么时候来。

后来丁程鑫再也没听到妈妈念叨那句:“嘉祺什么时候来啊?”

或者是别的:“这些东西——你给嘉祺也带去吧。”

马嘉祺走的时候心里没底,他也不知道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但是真诚勇敢又努力的人总是会被上天眷顾的,他被一个大导演选中,演了一部文艺电影的男二,导演对他很好,很细心的给他指导、讲戏,夸他是他这几年见过的最有灵气的孩子了。

他和丁程鑫是同时间大火起来的,马嘉祺在那一年拿了史上最年轻的最佳男配,丁程鑫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站到了最顶的地方,然后考去了一所著名的电影学院,马嘉祺和他在同一所城市里,但是在另一所同样著名的电影学院里。

不知道是谁有意还是巧合,在那个黄昏之后,他和丁程鑫真的就再也没有了交集。

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已经表达过的在乎,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层层的落叶和积雪埋在十七岁的那个夏天了。

那年秋雨来的晚,裹着刺骨冰冷的凉意兜兜转转的把时间卷的干净,两个少年在距离最近的时候被秋风吹散了。

他们踩着落叶和积雪,一步步走到了同一个圈子里各自领域的顶端。

可马嘉祺总是觉得,有一部分的自己被留在了十七岁那年,留在了丁程鑫身边。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永不分别。

长大可以变的成熟,可以学会伪装、学会隐藏,学会好多好多不曾的得到过的能力,拥有很多不再那么单纯的情绪。

可长大真的不会变得勇敢。

越长大越害怕,越长大越顾忌,越长大越怯懦。

他们都没能有十七岁那样的勇气了。

丁程鑫醒来的时候马嘉祺刚从外面买了些馄饨回来,推开房门的一瞬马嘉祺也对上了丁程鑫睁开的眼睛,他愣了一瞬,又转身把门关上自己退了出去。

他突然有点不敢面对丁程鑫。

他看着医生和护士进了病房,检查了之后又出来,两个经纪人在里面待了一会儿跟丁程鑫说了现在的情形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现在网上形势一边倒,都在心疼丁程鑫作为Omega一个人在圈里走了这么久,又都感叹马嘉祺的深情和两位的感情,甚至还炸出了一些好久之前的cp粉,说自己这么多年到底有多卑微。

面目狰狞的野兽们又穿回往日的漂亮外衣,一切都像从前那样平静。

丁程鑫没生气他们不经自己同意就公开自己的第二性别,他知道这是三个人能想到的最妥善的处理方案了。

两位经纪人叮嘱丁程鑫好好休息,然后出去了。

两个人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马嘉祺,马嘉祺的经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说:“去吧,他应该在等你。”

马嘉祺点点头,他刚刚觉得他和丁程鑫就是共同走在黑暗里的两个人,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只有他们两个,丁程鑫好像就在他前面半米距离,他应该一伸手就碰到他。

可是他跟丁程鑫的距离真的只有半米吗?

他没有勇气伸手,又不甘心缩手。

他坐在那里,突然想起那个有些旧的黑色笔记本。

昨天马嘉祺问丁程鑫经纪人要了丁程鑫家的钥匙,去给丁程鑫拿一些换洗的衣物。

丁程鑫家的装修风格很简单,黑白色调为主,一看就是一个人住的地方。

马嘉祺走进到衣帽间拿了一些衣物出来,眼神一转看到了床边柜子上放的一个纯黑色封面的本子,本子好像用了很久了,纸张都有些卷曲微微泛着黄色,马嘉祺把衣服放到床上,走到柜子前拿起了那个本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看看。

他慢慢的翻开,看到上面的字迹终于没能止住眼泪。

-“马嘉祺采访说他最不喜欢吃芹菜,明明是我不喜欢吃。”

-“我去看马嘉祺的电影了,演的真好。”

-“今天广场上播完我的广告之后又是他的,我有点想他。”

记了好多好多,到后来就少了,大概是没什么时间,翻开之后满眼都是马嘉祺、马嘉祺。

马嘉祺站在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按下门把进去了,手里的馄饨有些凉了。

丁程鑫身子靠在床头上,两个人都没说话,马嘉祺沉默着把馄饨放在桌子上,又沉默着坐在床边,低着头双手交握,感觉自己手心都开始冒凉汗。

他其实想开口,想说喜欢、说爱,可又觉得单薄无力,他还是止不住想那横亘在他和丁程鑫之间的七年时光,真的能够跨过去吗?年少时候的喜欢还能剩下多少?他们相互错过这么久,会不会鼓起勇气拥抱的时候,都会被对方的骨头硌得生疼?

丁程鑫坐着看他的头顶,看他那双从小时候开始一紧张就会纠缠在一起的手,突然就好想抱抱他。

他知道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马嘉祺做出的决定是为了什么,他没有怪过马嘉祺的不告而别,他只是心疼他。

他也没想到年少的那些感情真的可以捱过时间的消磨沉淀到现在,七年前他没来得及挽留,不如今天换他来勇敢。

马嘉祺还在兀自纠结,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丁程鑫的声音打破沉默,他说:“扶我起来。”

马嘉祺盯着眼前的手,觉得自己心尖都颤了颤。

他犹豫着握住了,掌心是热的,暖的他鼻尖一酸。

丁程鑫已经走到门口了,一回头发现马嘉祺还愣在那里,轻轻笑了一下开口:“一起吗?”

马嘉祺猛的抬头:“啊,好。”

“原来到何时 爱都不晚”/

马嘉祺让丁程鑫穿上外套,丁程鑫不想穿,马嘉祺只好拿着外套陪丁程鑫出去走走。

马嘉祺走到大厅下了楼梯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发现丁程鑫没跟上来,连忙回头去找。

“马嘉祺。”马嘉祺抬头看丁程鑫,丁程鑫站在台阶上面看他。

“怎么了?不能下楼梯吗....”

丁程鑫下了一层说:“我是十七岁的丁程鑫。”

马嘉祺愣了一下,眼眶红了一圈。

“我跟马嘉祺走散了。我分化成了Omega,我其实挺难受的,因为都知道Omega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好走,我那时候天天想,要是马嘉祺在就好了,他还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后来我跟公司商量决定不公开自己的第二性别,然后我就带着弟弟们继续走了下去,那一年我们有幸去了一个知名度特别高的综艺节目,突然就有好多好多人都喜欢我们。我知道马嘉祺去拍了一部特别厉害的电影,我特别高兴,我也特别想他。”

丁程鑫又下了一层说:“我是十八岁的丁程鑫。”

“我们越来越忙了,要赶特别多通告,做好多次红眼航班,其实挺累的,但我们都觉得开心,因为好像曾经疯狂想要得到的闪闪发光的美好未来就在眼前了,我这一年去了好多颁奖典礼,我知道马嘉祺这一年分化成了alpha,拿了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一个最佳男配,他拿奖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酒,听耀文说,那天我在天台上哭的特别厉害,后来又跟他们说:你们看,我喜欢的人多厉害。然后我考上了我理想的电影学院,我知道马嘉祺也和我在一个城市里,如果我们同时待在各自的学校里,我们的直线距离是七公里。”

“现在是十九岁的丁程鑫。”

“这一年和弟弟们在一起的通告变少了,我出了第一张个人的专辑,第一首歌是写给马嘉祺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过,马嘉祺也出新的专辑了,是在这一年的最后出的,我每一首歌都听了好多遍。”

“这一年过得不算太好,医生说我应该找一个alpha了,抑制剂需要换另外一个厂家了,原来那个厂家不再生产了,医生说再这样长时间使用抑制剂会产生副作用,后来开始换新的抑制剂的时候中间有一个月两种抑制剂都没断了生产,我第一次休息了完完整整的一个月,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硬生生捱过了发情期,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要是马嘉祺在就好了。”

“这一年我又出了一张新专辑,第一首歌照例是写给马嘉祺的,学校的生活适应的很好,我开始进组拍戏了,我发现我想马嘉祺的次数不是很多了,可能是长大了的缘故,这一年我有个印象很深的采访,是马嘉祺被问最讨厌吃什么,我记得他最讨厌吃折耳根,可他回答说自己最讨厌吃芹菜,明明是我最讨厌。”

“这一年参加了一个慈善晚会,马嘉祺也去了,我坐在第三排的最左侧,他坐在第三排的最右侧,我特别想要看他一眼,但总有镜头扫过我,后来都上台拍合影的时候我看到他了,穿的西装很好看,拍照的时候他还是站在最边上,我和他比了同样的手势。我们都从学校毕业了,我看到他穿毕业的衣服的照片了,跟我想的一样好看。”

“我还是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这么喜欢他。我特别经常的能看到他的海报,有时候广场上的大屏播完我的就会是他的,我单独出去逛街的时候不多,但我每次都会在广场那里看好久,有时候会被认出来。我每年都会去几次那个摩天轮,那个游乐园去的人越来越少了,其实最北边的角落有好多野花开的特别好,我特别想告诉马嘉祺,我真的很想他。”

马嘉祺手上搭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站在楼梯底下看丁程鑫,细碎的光洒在他的脸上整个人都被暖黄色包裹住了,丁程鑫还穿着病号服,笑着看马嘉祺。

马嘉祺也学着丁程鑫的样子往上走。

第一层,他刚好踩到一片枯叶,发出很细小的声音。

“我是十七岁的马嘉祺。”声音有些哑了。

“我特别舍不得丁程鑫,走的时候连门都不敢敲开跟他告别,我怕一看到他的脸就走不了了。走的时候心里没底,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走这条路,但我很幸运得到一个厉害导演的角色邀请,演的时候很紧张,把需要表达情绪的人都想成丁程鑫,导演夸我特别有灵气。我知道丁程鑫在往前走了,我很开心。”

他上了一层说:“我是十八岁的马嘉祺。”

“这一年我拿了最佳男配,我好想跟丁程鑫分享一下。我考了理想的电影学院,知道丁程鑫也考上了,我们的直线距离是七公里,骑自行车去要一个多小时,他学校对面那家火锅店特别好吃。我去看他们一周年的演唱会了,只抢到了外场的票,离得好远,但唱的很开心。这一年我分化成了alpha,我想了好久,丁程鑫会分化成什么,如果是Omega,他会怎么办?”

“我是十九岁的马嘉祺。”

“丁程鑫在年初发了专辑,我每一首歌都听了好多遍,他的那张专辑陪我度过了好多好多个晚上。那年我也出专辑了,第一首歌和最后一首都是写给丁程鑫的。亚轩跟我说丁程鑫空的时候老是一个人发呆,我听了心疼了好久。”

他又上一层:“二十岁。”

“我主演的电影票房很高很高,但那一年丁程鑫突然一个月都没有行程,我担心了好久,想要问问耀文他们,最后又忍住了,实话实话,我还是有些不敢问。离开十七岁那个夏天很久了,我还是很想丁程鑫。”

“丁程鑫又出新专辑了,比第一张进步了好多,我有时候想他会不会像我一样写歌给我,那张专辑给了我好多演戏上的灵感,有时候念到某一句台词,我就会想到他。那一年我也歇了好久,因为身体有些不太好,胃病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别人给我送橙子我都会想到他。”

“这一年我第一次和丁程鑫出现在同一个场合里,他穿了白色的西装,他穿什么都好看,但我们离得太远了,我看了他好久,但他一直都没回头。后来拍照的时候我又觉得他再看我,余光里看到他和我比了一样的手势。我们毕业了,那天是我到现在为止最后一次吃他学校对面的那家火锅,我去的时候就在想,他会不会也曾和我坐在一样的位置上。”

“我又去看他的演唱会了,这次很幸运抢到了一张内场的票,我坐在一群女孩子中间捂得特别严实,那天我耳朵差点聋了,旁边有个女孩子非要给我塞灯牌,我推脱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丁程鑫在台上真好看,整个人都在发光,我总觉得他有一刻看到我了,我紧张了好久,结果他没什么反应。我好喜欢他。”

两个人站在同一个台阶上了。

马嘉祺抬手揉了揉丁程鑫的头,又敞开自己的大衣说:“冷吗。”

丁程鑫带着冷气扑进他的怀里被马嘉祺的汽水味包裹了,把头埋在马嘉祺颈窝里蹭了蹭又抬起头来亲了马嘉祺一口:“好暖和。”

两个人都红着眼睛笑了。

思念是一场跋山涉水的独角戏,但或许还有另一个人在幕布后面同样念着你。

*00/09:《不晚》-田馥甄

*05:《想自由》-林宥嘉

《阿甘正传》是一部励志片,在95年获奥斯卡等6项大奖,讲述了美国二战结束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美国发生的所有大事。

导演正是通过这些大事串在一起,然后巧妙地把阿甘这个人物搁在中间,让他通过一些历史事件来倡导美国精神,从开始到最后贯彻到底。

美国精神,在这里面用阿甘这个智商只有75的低能儿身上,主要是体现不懈的奔跑。

福雷斯.甘(阿甘)从小就只有75的智商,他的背部骨骼长歪了,必须要依靠支架才可以勉强走路,阿甘和妈妈相依为命,依靠祖传下来的一栋老房子收房租来维持生计。

阿甘的母亲想让阿甘上公立学校,但想进公立学校智商怎么也得达到80,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阿甘能上公立学校,阿甘母亲献了身。

最后,阿甘总算上了公立学校,这才有了他后来一连串戏剧性的人生。

阿甘因为智商低坐校车时,没人愿和他坐在一块,最后有个珍妮的女孩不嫌弃他,让阿甘跟她坐一起。珍妮之后成了阿甘一生的挚爱!

每当有危险临近阿甘时,珍妮总会跟他喊,跑,福雷斯.甘赶紧跑,你跑。

结果这一跑跑出了奇迹,他不仅把校正腿的铁架子摘掉了,而且越跑越强壮,成了橄榄球明星,成了越战明星,后来又到白宫接受总统的接见,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通过捕虾船发了大财。

这一切不可能的事情结合在一块就构成了美国精神的实质,就是只要你不放弃,努力地去做,那么就有可能创造奇迹,这就是美国精神。

阿甘老房子里有一些房客,其中有一个房客抱着吉他弹奏,阿甘跟着吉他声跳动着,跳得很奇怪,房客觉得阿甘这步法不错,就跟着学了。

一次阿甘跟着他妈走过一个商店看到电视里他的房客正在里头使劲抖腿呢!那个人居然是猫王,而且这个抖腿舞步既然成了猫王后来赖以扬名立万的猫王舞步了。

猫王的出现见证了一个历史,他是那个时代历史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也是摇滚乐的开端,世界第一嗓子就是由猫王唱出来的。

当年的水门事件,导演巧妙把阿甘揉入进去由阿甘发现对面水门大厦屋里有几个人打着手电筒,怎么不开灯,是不是这屋的灯坏了,阿甘很好心地给大厦的修理师打电话。

结果到那儿把几个安装窃听器的人给抓住了,由此导致尼克松下台,美国总统下台,这个事肯定不是阿甘干的,但表示阴差阳错的历史戏剧性。事可是真事。

围绕着阿甘一生的有三个人,一个是一生的挚爱珍妮,再有就是一起当兵的巴布,还有他的上司丹中尉,这三个人代表了那个时候美国的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嬉皮士运动

第二件大事是越战以及后来的反越战运动

先说这个珍妮,她从小被她父亲虐待,她有阴影,大了后非常叛逆,想当个歌手,却成了当时嬉皮士,那时的年轻人出于对战争的阴影和恐惧,男的留胡须,女的穿超短裙、吸毒、性解放、同性恋、群居,反正跟老一辈人全不一样。

珍妮既受社会影响又受家庭影响,她成了当时嬉皮士一代典型的代表,总追求不切实际的梦想,到最后就是无节制的性生活、吸毒,后来自己梦想实现不了了,就想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又没勇气,只得回到现实中。

再说巴布跟丹中尉,他俩代表当时稀里糊涂的越战,这越南战争,好多美国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打,反正征兵就入伍呗,觉得只有当兵才是个出路。

巴布与阿甘当兵的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稀里糊涂的就来了,结果巴布稀里糊涂的死在越战,当时他的遗愿将来捕虾发财这事由阿甘回去给完成了。

上司丹中尉在越战中失去了两条腿,他是有明确目标,为国捐躯,视死如归,为了国家不惜一切,是一个美国式英雄人物。

他本想在越战视死如归的,却被阿甘救回来了,他失去了两条腿,成了个废人,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怪阿甘为什么要救他,但更令他沮丧的是接下来的反战运动。

反战运动让丹中尉意识到战争怎么都不是件好事,一下子就击崩了过去为国牺牲的宏伟理想,给他带来的荣誉感。

使丹中尉后来颓废了,迷茫了,不知这世界是什么样子了,在这丹中尉象征了什么是越战以及反战运动。

更滑稽的是,穿着军服的阿甘被人稀里糊涂的推上了演讲台,让阿甘讲他是怎么反越战的,结果麦克风被人扯了,底下的人什么也没听到还一个劲的欢呼。

因为当时只要有人站出来反对,你说啥都无所谓,这一幕很有象征意义,当时的人都很盲从,像一群盲从的羊群一样,跟在别人后边。

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就是阿甘打乒乓球,左右手都能打,打的出神入化,真这么厉害吗?不可能的,乒乓球最厉害的就是中国。

可在这里把阿甘派到中国,跟中国人打乒乓球,当乒乓外交,这个也是把那个年代的大事揉到这里边来了,这个事历史上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最喜欢阿甘说的这段话:我不知道是否我们每个人都有注定的命运,还是我们的生命中是偶然,就像在风中沉浮。

我想也许两者都有吧一一正如影片开始和结束时的羽毛,看起来人生似乎只是在风中漂浮,但谁又知道这自身努力是否可以改变未来命运呢?

佩服导演的如此巧妙的构思,能用一个人的小故事,讲出史诗般宏大的主题,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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