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大神 这是刘昊然的什么剧?

友谊现代青春普通话爱情

《终于轮到我恋爱了》改编自流量小说《总裁误宠替身甜妻》,讲述了“不倒翁少女”苏颜兮与“偶数癖霸总”顾西城阴差阳错不得不爱的契约之恋。 本剧讲述美妆主播苏颜兮(林昕宜饰)受到孪生姐姐贺锦兮(林昕宜饰)的威胁,被迫代替姐姐和豪门总裁顾西城(罗正饰)成为“契约恋人”的故事。本想哄生病的奶奶开心而假装恋爱的顾西城,逐渐被这个乐观阳光的苏颜兮所吸引,同住屋檐下的两人感情在摩擦中渐渐升温,在苏颜兮的细心陪伴下,顾西城逐渐卸下暴躁冷酷的外壳,坦露出柔软的内心。与此同时,一直隐瞒身份无法诉说真相的苏颜兮却陷入到了巨大的痛苦中.... 本剧树立了自立自强和勇于反思、学会成长的年轻人形象。同时,通过对男女主角打磨

郭蒲only,刑侦悬疑paro,一个关于卧底、信仰与爱情的故事,1w+,he

补,太多次了我都麻了……

  郭文韬坐在窗边看着雨滴砸在玻璃上向//下滑,雨水的腥气从窗缝里渗进来,跟难闻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他的手腕被//捆在身//后,早已勒出了血痕。他的额角也有伤,是之前被人砸的。他正坐着的这把椅子上应该有冒出头的钉子,但没人在意,郭文韬本人也并不怎么在意。

  他旁边的人听见他这句不着边际的话,怒火上涌,挥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郭文韬往旁边偏头,嘴里升起一股血腥味。

  “之前叫你开口的时候不开口,现在又说些什么?下雨了?我看你就是不知好歹!”

  那人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一把刀,刀面贴在郭文韬脸上滑//动,冷飕飕的,一直凉到骨头里。

  “多好看的脸啊,划烂了多可惜。不过我想你不会在意脸上多了几道疤,对不对?既然这样的话,挖走你的一只眼睛怎么样?”

  四周围着的人开始发出讥讽的笑声,什么难听的话都出口了。郭文韬仍旧没动,也没说话。

  手里拿刀的那人颇觉无趣,于是更加想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在眼睛被挖下来的时候会是副什么模样。

  刀尖逼近郭文韬的眼睛的时候,厂房的铁门被人打开了。

  屋内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去。

  鱼贯而入的人皆是保镖一样的打扮,一身黑西装,不多话,进来之后就背着手严肃地杵在那里。

  一个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是这伙人中唯一一个穿得不那么正式的人,T恤和休闲外套,再加上一条牛仔裤,看上去像个坐在教室里上课的大学生。

  “别呀,他的眼睛我可喜欢了。”来人笑着说。

  郭文韬初次见到蒲熠星的时候是个雨天。

  那时他刚熬了个通宵,精神不太好,手边放着的偏酸的速溶咖啡喝起来颇为倒胃口,实在不能让他保持着精神饱满的状态投入工作。外面的雨不停拍打在窗户上,他无意间瞥过窗户时,心里总会升起一丝烦闷。

  他正揉//着太阳穴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女孩子压低声音兴奋地讨论。

  “真的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要是能带我走……”

  他的脑子在听到这些话时快速转动,最后顺着直觉指向了一个方向。无论这个方向是不是正确的,他都得赌一把。

  郭文韬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整了整因通宵而皱巴巴的西服,端起杯子去茶水间。

  在茶水间交谈的女孩们看到他来了红透了脸,胆子大点儿的几个向他打了招呼。

  女孩们聊完天就先回去了,回去前还记得理理头发补个妆。

  只有郭文韬没有动,他接了杯咖啡,站在茶水间门口朝外看。

  他听见了从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其中有个声音属于一个年轻男人,有点儿口音。

  那人走过来时把保镖都留在了外面,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像是个遛弯的老大爷。他又偏偏长得好看,走路走成这副模样也不会让人心生讨厌。

  至少在郭文韬看来,还有点儿可爱。

  可他同时也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那些兴奋讨论的女孩并不知道,以往被这个人带走的那些倒霉蛋们都是什么样的下场。她们多半以为被这个人带走会有什么光明的前途,有点儿奋斗的盼头。更有甚者,可能会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妄图攀上这棵大树,上演一出麻雀变凤凰。毕竟这个人年轻英俊,最重要的是,多金。

  郭文韬清楚,只有缺人了,这个人才会过来。

  至于那些位置本来的主人?死了或是疯了,亦或是运气好点儿落了个残废,都不是这个人多在乎的东西。

  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是郭文韬多在乎的东西。那些人下场有多惨都不能动摇他。他必须跟那个人走。

  那人看到郭文韬时有一瞬间的愣怔,表情玩//味。他对我感兴趣,郭文韬想。

  郭文韬终于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他笑了一下:“蒲先生,或许您这次可以带走我?”

  外面的雨仍然在下,昏昏沉沉,湿气附//骨。

  长久的沉默后,蒲熠星笑了。

  蒲熠星是甄老爷子手里的一把刀,明明沾过许多血污,却不曾豁口,一直保持着锋利。

  对于蒲熠星的事,郭文韬了解得其实并不多。他只知道对方是从最底层一点一点爬上去的,靠的是聪明的脑子和狠辣的手段,但这两者到了一个什么程度,他其实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

  在蒲熠星把他带走后,他也并未见过蒲熠星几面。对于高层的人来说,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干活的人,是个消耗品。

  郭文韬对此已经比较满意了,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一跃成为哪个大人物的心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选择从蒲熠星这里入手,不过是因为他是甄老爷子的走狗中最不排斥新鲜血液的一个,这是郭文韬的一个跳板。

  这事儿急不得,能搭上这条线,就已经算是跳了一步甚至是几步棋了。

  卧底向来是个很漫长的过程,而他在接到这一任务时也有心理准备。

  对于他的父母来说,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点儿痕迹都不留。要想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可能只能等到这个组织被捣毁的那一天。

  但那又谈何容易?甄老爷子翻//云//覆//雨几十年,至今警//察也没法子将他怎么样。以往的那些全是小打小闹,没人能割破他的大动脉。

  就算当不了一颗致命的子弹,郭文韬也须得成为一根钢针,最好能从这庞大组织的头顶直插进去。

  他要做的就是慢慢向上爬,深入这个组织的骨骼与血肉。

  但也许是上天垂怜他,或者是憎恶他,他连这点儿慢慢爬的“平淡”都未能享受到。

  甄老爷子年纪不小了,目前膝下又无子嗣,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置的人格外多。郝叔是个跟了甄老爷子多年的,有本事也有势力,自然也想等甄老爷子作古后接替他的位置。

  甄老爷子手底下的人都在互相斗法,只有蒲熠星一个是中立的。他又偏偏有权有势,在此时看起来就颇为扎眼。没人能担保他不会偷偷站了某个阵营。

  郝叔想除掉他是理所当然的事,但郭文韬没想过他还没卧底多久,竟然就能赶上这档子事。

  他刚从被撞毁的车里挣扎着连滚打爬地爬出来就开始拔足狂奔,几次都感觉子弹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身体飞过去的。

  郭文韬简直想要破口大骂,好在这边是个废弃厂区,遮蔽物还算可以。

  他们的车叫人动了手脚了,蒲熠星今天本来是要到甄老爷子手底下的一个厂子视察的,他只是个随行的文职人员。车子刚开到这附近他们便发现刹车坏了,边上又冒出来其他许多来历不明的车,逼得他们只能往这边撞。车祸现场后紧接着就是枪战,动作大片一样的刺激。

  郭文韬翻过一扇窗户时,差点儿一脚踩在蒲熠星脑袋上。

  两个人抱着脑袋躲在墙后边面面相觑。

  “蒲先生……”郭文韬尴尬地看着他,“您在啊?”

  这不废话吗,都在脸跟前了,郭文韬说完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蒲熠星翻了个白眼:“你说呢?有老板在外边儿冲锋的道理吗?”

  郭文韬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你怎么在这儿啊?”蒲熠星问他。

  “我是个文职人员。”郭文韬解释。

  话刚说完,蒲熠星就往他手里拍了一把枪。

  “去,跟他们刚!”

  郭文韬愣愣地看着手里那把闪着冷光的枪,脑门上汗都冒出来了。

  “不是,蒲先生……”

  蒲熠星潇洒地一挥手:“你老板叫你上!”

  郭文韬茫然地抬头看他。

  “去啊!”蒲熠星瞪眼。

  索性在郭文韬被蒲熠星推出去,正在暴露自己枪法和冒着被人乱枪打死的危险坚持人设之间纠结的时候,外面的枪林弹雨差不多都歇了。

  “没意思,”蒲熠星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扭了扭脖子,“郝叔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脑子哦。”

  蒲熠星的心腹快步迎了上来。

  “蒲先生,”那人恭敬地说,“找着了。”

  蒲熠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照原来说的办。”

  刚才那个鲜活而真实的人又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已经做好了见血的准备。

  他与郭文韬擦肩而过,两人相聚最近时蒲熠星笑着说:“开枪前好歹得把保险栓打开啊。”

  郭文韬转头去看他,蒲熠星却没再回头。

  那把枪蒲熠星没有要走。

  再次遇见的时候,郭文韬本来是去商场添置一点过冬的衣服,路过一家猫咖时想起了自己原来养的两只猫。因为卧底的任务,猫早就交给别人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令他没想到的是,蒲熠星竟然也在,跟他一样在猫咖前驻足,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的英短。

  目光之炽热,简直像是要去偷猫。

  察觉到郭文韬的视线,蒲熠星转头看了过来,发现是自己的下属,尴尬地咳了一声。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假装没看到,扭头就走?郭文韬想。

  但最终他们还是一起坐在了那家猫咖里。

  那只英短好像格外喜欢蒲熠星,把自己在蒲熠星面前的桌面上摊成了一滩,奶茶都没地方放。

  蒲熠星伸手乐滋滋地撸猫。

  “蒲先生……很喜欢猫?”郭文韬问他。

  “还好吧,”蒲熠星头也没抬,“原来养过,现在不了。”

  “为什么?”郭文韬本能地追问,话出口了才颇觉不妥。以他和蒲熠星这样的身份差异,他本不该问。

  但蒲熠星并没在意这点。

  “猫太娇贵了,不适合我养。”

  刀尖上行走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保证不了,更何况其他的活物呢?

  郭文韬此时心里竟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同病相怜来,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儿像只可怜兮兮的大猫,满爪子的泥污,连个心爱的毛线球都不敢去抓。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郭文韬说。

  蒲熠星无所谓地点点头,依旧沉迷撸猫。

  夏天阵雨多来得毫无预兆,说下就下。蒲熠星打算离开的时候雨正是下得最大的时候,猫咖里的人稍微多了起来。那只原本摊在他面前的英短已经窝在了一个女孩的怀里,半眯着眼喵喵叫。

  蒲熠星并没有带伞,正打算给司机打个电话,就看见郭文韬打着伞从商场那边走来了。

  他怀里还有个毛绒玩偶,是一只毛茸茸的猫,胖的出奇。

  他走到了蒲熠星面前来。

  “我之前在商场的抓娃娃机那边看到的……”郭文韬把那只玩偶递向蒲熠星。

  他的耳朵尖变红了,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蠢的可以,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灵盖没闭合好导致漏雨了。自己竟然在给一个杀伐果决的黑//帮大佬递一个毛绒玩偶。

  蒲熠星接过了那只玩偶。

  “好丑。”他双手举起那只玩偶盯着它黑漆漆的小眼睛。

  郭文韬尴尬地挠了挠鼻子。

  “不过,”蒲熠星笑了,“现在我也有猫了。”

  郭文韬第一次知道,原来眼睛里有星星这种说法并不夸张。

  而蒲熠星,他走到了郭文韬的伞下。

  人们总会被星星吸引。

  在郭文韬与蒲熠星相识的第十个雨天,他吻(防)上了对方的唇。

  这位黑//帮大佬的嘴唇当然没有血腥味,也没有金属的冷腥气。

  郭文韬看了看摆在一边的盘子,那里面他给蒲熠星专门做的菜已经被吃光了。

  蒲熠星的嘴//唇有一股回锅肉味儿。

  周峻纬皱着眉看着远处腾起耀目火光的大片建筑物。

  “姓郝的疯了?”石凯气得在原地团团转,“说炸就炸?这不是他手底下最重要的生意吗?”

  “壮士断腕,”齐思钧叹气,“他要不这么干,查到他身上的概率太大了。”

  “就差一点儿啊。”石凯懊恼地感叹,“我还一直以为那姓郝的傻来着。”

  “那姓郝的确实不是个聪明的,而且还是个舍不下嘴里的肉的人,壮士断腕的事他做不来。”

  石凯挠挠头,觉得脑子有点儿不够使。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远处的火终于快被扑灭了,原本就普通的厂房经过这一番折磨显得更加惨不忍睹,只剩了个黑漆漆的扭曲框架与遍地砖石。

  “是有人替他做的决定。”

  郭文韬的睡眠并不深,他的前辈们也多有这样的毛病,毕竟对他们来说,在夜深人静时迎来危险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但蒲熠星的宅子里深夜多半是安静的,近郊的小别墅,安保做得好,环境静谧的很,一般没什么能吵醒人的动静。

  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

  郭文韬眯着眼去看表,凌晨三点,自从他搬来这里以后,蒲熠星就没怎么熬夜打游戏到这个点了。再说,他入睡前对方明明还躺在床(防)上。

  郭文韬心里有些不安,赶紧起床套上拖鞋出门。

  主卧在二楼,他刚推开房门就听见一楼客厅隐隐约约传来什么人的痛苦呻(防)吟,压得很低。还有些稀疏人声,动静都不大,但足够他听出不止一个人。

  他走下楼梯,看到客厅里开着灯。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站在那里,有几个侧腰的西服微微翘起,也不知是不是腰间别着枪。

  蒲熠星也在,穿着一身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趿拉着拖鞋,看上去跟整个场面格格不入。

  “韬韬,你醒了?”蒲熠星听见脚步声,笑着转过头来看他。他的笑容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甚至可以说是雀跃的。

  可那太不正常了,尤其是他面前几米开外的地板上正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

  郭文韬感到不寒而栗,手脚冰凉。

  趴在地板上那人就是之前那位颇有权势的郝叔。他鼻青脸肿,嘴角流出血来,腿不自然地扭曲着。

  “看来有些人的声音是有些大了,”蒲熠星低头看着郝叔,“怎么办呢?把韬韬都吵醒了。”

  郝叔硬撑着抬起头来啐了口唾沫,差点儿沾到蒲熠星的拖鞋上,蒲熠星赶紧后退了一步。

  郝叔喘着气大骂:“姓蒲的,你不得好死!炸了我的厂子,毁了我的生意,还这样对我!我在老爷子手底下干了多少年,你这个毛头小子怎么敢?!他不会放过你的!”

  “不是所有事儿都是按资历来的,”蒲熠星叹气,“再说了,那是你的厂子吗?是你的生意吗?老爷子信任你把东西交给你打理,你还真以为都是你的了?”

  他蹲下来,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你觉得……我做的这些事,是出于谁的意思呢?”

  郝叔因惊恐而瞳孔骤缩,他伸长了胳膊,颤抖着手尝试着去抓蒲熠星的裤腿。

  “不、不……阿蒲,蒲先生,看在我们一起为老爷子做事,相识那么久的份上,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蒲熠星冷淡地摇了摇头,伸手将衣领往左边一扯,露出左侧锁骨。

  郭文韬之前就见过蒲熠星锁//骨//上的伤疤,烫伤,圆形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扎眼的很。蒲熠星从没提起这伤是怎么来的,郭文韬也从没问过。

  “当时我还在最底层……这伤是怎么来的,郝叔不会忘了吧?”蒲熠星笑里带着刺骨寒意,“我一直很讨厌你抽烟。”

  他把衣领重新拉好,站起了身。

  “城南有个在建的商贸城,正在打地基。”他对那些穿着黑西装的人这么说。

  蒲熠星转身朝楼梯走来,熟稔地揽上郭文韬的肩膀。

  “走吧韬韬,回去睡觉。”

  梦里他站在一个空旷的空间,一边是他曾对着宣誓的徽章,一边是蒲熠星。

  他醒来时已不记得他最后到底选了哪边,只记得梦的最后全是血。

  甄老爷子的住处并没大多数知晓他大名的人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也不是什么幽暗的魔窟。甄老爷子的宅子确实是大,但也讲究,配上移步换景的精致庭院,倒像个苏杭一带的园林,说是景点也有人信。

  但那宅子与庭院中的林木间还是有些距离的,十来米的距离,只有光秃秃的鹅卵石铺在地上。蒲熠星第一回来这儿时觉得这像是个防火带,后来才想,多半是老爷子没什么安全感,院子里那么多监控也不够,还是怕藏人。

  甄老爷子年纪确实是大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这些年来躺着的时间越来越多。

  除了甄老爷子本人和他的那些佣人保镖私人医生,蒲熠星是来这儿最勤的。

  岁月早在甄老爷子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年少时的那些狠辣全都被收进了眼底,满头白发被规规矩矩地梳好。他早已学会了藏锋,若是不说身份,还真像个老学究。

  “这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想反了,”甄老爷子倚在床头喝茶,“要么是拆分得七零八落,要么是一块儿死。要是不动那姓郝的小子,他们是不是还想骑//到我头上来?”

  “现在他们多半不敢轻举妄动了。始终还是您说了算的,您的地位,他们无法撼动。”蒲熠星接话。

  “越来越会拍马屁了,”甄老爷子笑着说,“那么多人,也就你最合我心意。我儿子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

  甄老爷子没有儿女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听老爷子这话,他难道有个儿子?

  甄老爷子看出了他的疑惑:“我确实曾经有个儿子,只是在他还小的时候我就失去他了。若他还在,估计也是你这般年纪,甚至可能看上去都差不了很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孩子还挺像我的。”

  “他一定是个聪明的孩子。”蒲熠星说。

  甄老爷子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窗外大雨倾盆,屋内气氛压抑。

  “别呀,他的眼睛我可喜欢了。”

  郭文韬抬眼看向蒲熠星,嘴里的血腥气愈发浓郁,让他几欲作呕。

  拿刀的那人脸色不太好看。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还来保他?”

  “是我太宠他了,他不知道分寸,”蒲熠星叹了口气,“只是……你动我的人,总得先知会一声吧?”

  “知会一声?”那人冷笑,“你要保一个条//子不成?!”

  郭文韬咬住了嘴唇。

  蒲熠星缓缓踱步走到了那人身边,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你真觉得他送出去的消息老爷子不知道吗?”

  那人诧异地转头看着他。

  蒲熠星拍拍他的肩膀。

  “小心立的不是功而是祸。”

  他最后带走郭文韬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到了该洗牌的时候了啊。”

  郭文韬本来以为蒲熠星会问自己很多问题,但他一个都没有问。他只是把自己带回家,然后给自己上//药,还问他疼不疼。

  郭文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等蒲熠星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他终于开了口。

  “韬韬,我有话跟你说。”

  “我曾经是个警//察。”

  郭文韬瞪大眼睛看向他。

  “我曾经是个卧底,跟现在的你一样。只有一个上线知道我的身份,我天天如履薄冰,从最底层往上爬。我锁骨的那块疤,就是郝叔拿烟烫出来的,但是我当时什么都不能说,我甚至不能躲。

  “我很憋屈……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同样的感受。我一天天过得麻木的很,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头。

  “可我还是被发现了。做卧底的,功成身退的能有多少呢?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我被带到甄老爷子面前,他给我一个选择。当然,就像烂俗电影里常会出现的桥段,选A活,选B,不好意思,你恐怕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而我想活,我当然想活。”蒲熠星叹气,“有谁不想活?我还年轻,韬韬,我没那么深的信仰。一时冲动做出的选择,为什么要让我赔上一辈子?犯不上。”

  谁不曾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一腔热血满怀豪情。可刀锋总有被磨损的时候,寒风烈烈浇熄了心头的火,摆在少年面前的是最简单不过却又致命的选择题。

  人大多数时候总是趋利避害的。

  蒲熠星撇了撇嘴,几乎算是俏皮。

  “而且……我有更好的路可走,走得更高。”

  他凑近郭文韬,几乎与他鼻尖相抵。

  “你猜我想要什么?”

  蒲熠星伸出手指朝上指了指。

  郭文韬马上明白了。

  他想要的……是甄老爷子的那个位子。

  哪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人,不过是獠牙还尚未显露。

  风雨仍未停歇,骤雨拍打着窗户。窗帘并未完全合拢,可以依稀窥//见外面晃动的树枝枝叶。

  深灰色的床//单衬得蒲熠星的皮肤透出一丝病态的白。

  郭文韬发觉蒲熠星瘦了。

  他看着蒲熠星瘦下来后凸显出来的肩胛骨,像是展翅欲飞的海鸟,义无反顾地冲向暴风雨撞个粉身碎骨。

  他头一次觉得这个人是脆弱易碎的,远不及他表现出来的坚不可摧。他可以选择将子弹射入他的胸//膛,也可以扭断他的脖子。

  蒲熠星对他毫无防备,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他不由自主地将双手覆在蒲熠星的后//颈。

  蒲熠星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双手攥着床//单。

  “你选好了吗,韬韬?”他听见蒲熠星这么问他。

  郭文韬俯(防)身亲(防)吻他的后//颈,与他十指相扣。

  蒲熠星没说错,确实到了该洗牌的时候。

  常有人说甄老爷子是把蒲熠星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的。蒲熠星洗牌的时候,血污并没沾染到自己身上多少,但他确实除掉了不少人。

  他不喜欢把刀握在自己手里,却总有办法塞到别人手里。

  那是最混乱的时候,稍微挨近一点儿都可能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既然要往上爬,总会付出些代价。这些所有人都明白。

  “你总该明白自己会被反噬,”雍容华贵的妇人这么说,“小蒲,你一步步走过来,叔叔阿姨们可都看着呢。做人可不要太贪心呀。”

  蒲熠星却好像太淡定了,他手无寸铁孤零零地面对着枪口,却好像这才迎来了解脱。

  邵明明跪//在地上,红着眼睛去摁齐思钧身上的伤口。他失血太多了,每停一分钟,都是离鬼门关更进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救我……”邵明明的眼泪落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齐思钧想要摇头,但却牵动了伤口。他只是虚弱地一遍遍重复,不怪你,明明,不怪你。

  齐思钧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他怕自己睡着,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在被送上救护车前,他死死拉住了周峻纬的袖子。

  他告诉了他一个地址。

  “如果我死了……就再没人知道他是名警//察,他一直……一直朝着光走。”

  周峻纬来到了那个老旧的小区,打开了那扇破旧安全屋的门,在里面找到了一份纸质档案。

  你并不知道谁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朝你的心口捅上一刀。

  男孩始终在照着他父亲的要求活,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他自认非常听话,他太想要父亲的肯定。

  但父亲总是不满意。

  “不像我。”父亲总是这么说。

  只要我努力总会变好的吧?父亲总会承认我,我可不可以……

  他所有的梦碎在那一天,那时他才是个十岁的小男孩,还是该与同龄人拿着玩具水枪打闹的年纪。

  他在父亲的书房外听到了一段对话。

  “她越//界了。”他的父亲这么说。

  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说这话的人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

  门没有关严,吱呀一声开了。

  地上趴//着一个人。

  毫无生气的、他的母亲。

  屋里所有的人都冷漠地看着他,他们全都是旁观者。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性全都离他远去,他朝那具冷冰冰的尸体扑了过去。

  漂亮的女人嘴角都是血,她的眼睛瞪的很大,眼角还有泪痕。

  她死的时候一定很害怕。

  男孩趴在地面上咳得撕心裂肺,他想要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眼角渗出眼泪,眼眶通红。

  甄老爷子低头看他,拿皮鞋尖踹了他一脚。

  男孩咳得更厉害了,手撑着地板,几次尝试都没能爬起来。

  甄老爷子面色不虞,嗤笑了一声:“废物。”

  他转身便走,没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多余的眼神。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男孩终于半撑起身子,嗓音嘶哑。

  “我会杀了你的。”他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父亲的背影,“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甄老爷子冷笑一声:“凭你?”

  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踏出了房门,离他的亲生儿子越来越远。

  男孩自那时开始筹谋,他开始了他的计划。

  计划开始实施时,他不过十一岁。距那次事件发生,才只有一年。

  他的优势就在于,他父亲看不起他。他的父亲在第一天被人在生意上摆了一道,第二天子弹擦着他的脸颊过去,第三天他在盛怒中清查自己的手下,却发现宅子里已没有他的亲生骨(防)肉了。

  他才清楚自己的儿子真的是个狼崽子,要不是还掌握不到最致命的东西,手段也尚显青涩,也许真会打到他的七寸。

  男孩的出走其实算不得潇洒,实际上是狼狈的。他躲在别人的卡车车斗,一路波折。他只想离那个只是回想起来就令人作呕的地方远一点,好叫他的父亲找不到他。

  他最终到了西北,在干燥的秋风中遇见了一对夫妇。

  他是福利院中最沉默的孩子,但那对夫妇却一眼看中了他。

  “你叫什么?”女人问他。

  他不说话,旁边跟着的院长开了口。

  “这孩子好像是受过刺激的,什么都不记得,名字当然也不记得。他连话都不怎么说的。你们要是想领养,可以找个活泼点的,年纪也小点的,也能养熟。”

  “可是我觉得我跟他有缘呢。”女人笑着说,她半蹲下来看着男孩。

  “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呢?”女人这么问他。

  男孩看着她,又看看她的丈夫,还是没说话。

  女人却好像看明白了男孩的眼神,兴高采烈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他们最终还是领养了男孩。

  在男孩离开福利院的那天,夫妇俩人问男孩可不可以给他起个名字。

  男孩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女人温柔地看着男孩,她的丈夫在一旁搂着她的肩膀,“我们叫你文韬好不好?”

  他是来自过往的孤魂野鬼,是注定染血的刀。他象征着摧毁,象征着孤注一掷,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曾经稚嫩的幼崽终会长出利爪和獠牙。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的那句话。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时隔多年,郭文韬终于站到了自己生父面前。

  而他不能再如以往一样忽视他了。

  甄老爷子看上去并不意外,仿佛根本不关心他的保镖和佣人去了哪里。

  他看向郭文韬的眼神让郭文韬觉得自己眼前的并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仍旧精明,仍旧狠辣,也仍旧疯狂。

  “这么多年,你终于长成了我想象中的样子。”甄老爷子这辈子才露出一回如此慈祥的表情,“不枉我设下的局。底//下都清理干净了,所有的生意,你都可以接手了。”

  他早就知道,郭文韬终于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多半是自己来到蒲熠星身边的时候,他查了他最“忠心”属下的枕(防)边人。自那时起甄老爷子一直在盯着他,甚至包括蒲熠星保下他。蒲熠星已经爬得那么高了,会为了救他而引起甄老爷子的怀疑吗?最合理的解释不过是出于甄老爷子的授意。

  “所以他们都是棋子,”郭文韬说,“每个人,甚至包括阿蒲。是你促使他们现在自相残杀。这都是为了把一切交给我,让我成为下一个你。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一切我并不想要吗?”

  甄老爷子摇了摇头:“你成功站到了我面前……你太像我了,所以你会收下这份礼物的。”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啊。”

  大意了,蒲熠星咬牙拖着伤腿把妇人捆好。

  躲过了第一枪却在近身时被打到了腿,看来还是疏于锻炼了啊。

  妇人恼怒地瞪着他。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今晚老爷子就会死于意外引起的火灾……你看等他死了之后还有谁护着你?!”

  蒲熠星坐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回想。

  “那你肯定把宅子里的人都引走了吧?”

  妇人一怔,没有答话。

  他想起自己离开家前郭文韬的眼神。

  唔,说不定我还真的挺了解他的?蒲熠星知道自己没有撺掇妇人动手,那是谁做的呢?局中有局,把所有的一切包含在其中的最大的局,究竟又是出自谁的手呢?

  蒲熠星咬咬牙,支撑着自己拖着那条伤腿站起来。

  去找他吧,去找韬韬。

  “让你失望了,”郭文韬说,“总有人向往光。”

  郭文韬伸手合上了甄老爷子的眼睛。

  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甄老爷子的生命在他与儿子相见的这一天逝去。他到死都是不甘的,想不通他为什么最终还是未能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作品。

  在大火烧起之前,他成了具安详的尸体。

  大宅被火焰吞没,仿佛整片天空都是耀目的红和烟尘。它带着被掩埋其中的所有罪恶一道坠入地府,去会那些曾与其同流合污的厉鬼。

  那大宅中仅剩的唯一一个鬼正站在它面前,冷眼看着火势愈演愈烈。

  蒲熠星踉跄着走了过来,与郭文韬并肩而立。

  两个人看着冲天的火光,突然一起笑了出来。

  他们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蒲熠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本能地弯下腰用手撑住膝盖,腿上的伤口却被他这个举动弄得更疼。

  他咬着唇“嘶”了一声,身体一晃。

  郭文韬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选择不错。”蒲熠星挑眉。

  “哪个选择?”郭文韬问他。

  火光为他们俩镀上一层耀目的光,衬得少年的眼眸更亮,比那天边高不可攀的星辰和壁炉里燃烧的火堆还要亮。

  “每一个。”蒲熠星轻声说。

  警//笛声越来越近,消防车和救护车也在赶来的路上。这曾经神秘而可怕的地方马上就会热闹起来。

  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他们两个。

  滔天火光为背景,尖锐警//笛作乐章。

  他们在这场布局的终末之处拥(防)吻,也将携手走向有彼此相伴的未来。

  总有人生于黑暗,却向光而生。

(本文来自影视生活第一站 时光网) 


  时光网讯  网曝执导的开机,两位主演、已经抵达纽约进组拍摄,小或加盟该片。

  作为续作,《唐人街探案2》讲的是唐仁为巨额奖金欺骗秦风到纽约参加世界名侦探大赛。唐人街第一神探组合再次披挂,抽丝剥茧,冒着生命危险闹翻宇宙中心纽约。

  陈思诚此前执导的悬疑动作喜剧在2015年贺岁档公映,拿下超8亿的票房,早在《唐人街探案》上映时,陈思诚就便透露会拍续作,王宝强和刘昊然回归。

  而王宝强此前也在拍摄现场表示陈思诚比更懂自己,陈思诚表白“《唐人街探案》就是我写给宝强的情书”,是为王宝强量身打造。

  据悉,陈思诚今年早些时候还曾到东京造访推理小说大神,讨论《唐人街探案2》。岛田庄司是的“迷弟”,认为佟桑是“中国第一美女”。岛田庄司当时透露他会“顾问”《唐人街探案2》,两人也宣布开启“全面合作”,助力陈思诚“成为有国际影响力的陈导演”。岛田庄司透露《唐人街探案》同时在筹备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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