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金属盔甲是否真的像电影电视里拍的那样遇到刀剑、箭矢不堪一击?

故事展开,技能更新,矛盾初现的十章。

新的废话两万字,充满了我的各种扯淡和展开,以及老龄重复而不自知【】

总希望一切如意完美无瑕是种病,但是人很难避免这种期待或者说纠结。

真希望自己写字不是那么龟速,也能多一点空闲时间……

我尽力避免剧透,尽量写信息只到当前章节的感受。

晋江大概恨我,多年我都登不上去,各种刷不开次级网页,让我想跟电脑屏幕和键盘玩角力和“看看谁是核桃”。

偶然发现之前错过了扫雪煮酒的新坑,三年了……

晋江上评我都发不出去,别的更不消说。用朋友爪机看也不方便。

感觉特别难过,趁养病的这段时间,晚上看了差不多六七遍目前的章节,非常想写些什么表示一下对作者的感谢,只好在这边写了。

我对这篇文的评价,其实在扫雪的所有文里不算高,完全达不到情人眼里出西施彩虹P无脑闭眼吹(话说我好像还真没有这样过)。

很多地方的缺陷或者说我这种低手所认为的缺失后面会逐步说到,但这不妨碍我喜欢啊。

每一分用心都值得诚心诚意的响应,所以,虽然我的水平不咋地,话唠得要死……

不过这就开始了,我会尽量避免剧透,不过不能保证完全避免。

怕剧透的请关闭,谢谢~

合集不好使,我也没太多精力去分旧东西,能将就继续看目录的就先看目录吧~

【lo主所有文的总目录——】

在面对两难的选择面前,还是人命重要,即使是末世之中,也是一样,这才是人性啊。

若只为了自己的生存无视其他,那纯粹的动物性又有什么区别呢?

始终不能放弃那一点人性的人,才能叫作人啊。

翠翠不是因为好奇心爆棚,而是也想帮点忙吧。

倒是岳湘的性格一直没变,给我的感觉有点怎么说……不太现实?

在惊恐和剧烈的内外变动中,人的性格行为很难一无变化。

除非是那种一根筋“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喝凉水”的二极管,多多少少都会变的。

而且尤其是这种娇滴滴习惯了依靠别人的人,反而更可能“别问我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就要吃饱睡好”。

而且被宠惯了的人,被骂了之后跟网上那种小姑娘当即玻璃心破碎翻脸的概率比较大,这种始终死皮赖脸不以为耻下次再来的类型……是真的比较少嗳……

喝酒瞬间热,但很快就更冷了,不如辣椒酱啊【喂】……

另外冻伤是不能直接碰热水的,那样会生冻疮,得用雪擦热了再洗才行啊【歪楼】……

陈姐夫拽走小岳干嘛,喵喵哒?

家家户户手电筒的光,想了想那个景象,很难得了。

在末世的危难中,还有人担心着关心着,既美好也令人感恩吧。

妈耶,撤退的时候没人舍不得在那拼命拿东西真的难得……

不过想起当初大地震时我那个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火窜下楼结果发现没带钱包也没带手机的神亲友……不是人人都是因为理智吧哈哈哈。

想了想还是社会主义好啊社会主义好,居委会和妇联保护小孩子~

这爷俩都跟几岁的一样。

想了想我朋友那个生活无能脾气还大的公公,真的都是惯出来的。

恐怖片也常安排孩子和女人,我对那种什么“恐怖片里女人孩子多是因为在传统社会中受压迫深怨气深重从而blablabla”的哈啤论调没啥兴趣。

个人的看法是,的确跟这个末世设定一样,是因为女人和孩子的情绪更容易激动,警觉性或者说敏感程度更高,逻辑回路更为跳跃,需要释放情绪和提供警报的时刻更多,所以有更多的“不确定性”。

这是社会性尚未健全,动物性相对显著的缘故(孩子),也是进化繁殖造成的索敌需要(女人)。

至于文学故事中的女鬼索命之类,倒的确有正义报复的剧情需要,因为现实中经常难以实现公正。

但这种不公正的遭遇并不仅限于女性,否则《席方平》是啥呢?

另外,这种正义报复的设定成熟也很晚,早期比如唐时的志怪多有无差别报社的厉鬼。

这种无差别报社就谈不上什么受压迫从而blabla了吧。

不过持这种论调的和平社会傻子倒确实不缺。

不然为啥一出现个报复社会的事件,就一堆挖掘“背后故事”滥施同情的路人。

开个玩笑,有人说,你看如果是个男鬼,指不定就要跟你一起坐下来抱怨抱怨同事、上司和老婆,倒苦水叹苦经叹到忘记天亮,那还有啥恐怖可言……

陆雷这时表现得不那么冷静,可是从沙霆后期的作为也没看出这种冷静的作用啊?

冷静不是为了更稳定思考,那要来做啥。

变异的全是男孩这点,看到这我就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小女孩情绪是最难控制的,小男孩遇到事儿大哭大闹是常见的,重点还是闹,小女孩尖叫情绪崩溃却是真的“哭”为主。居然不是女孩变异而是男孩,张天照的判断是有道理的。

谁握有资本,谁说了算。

然而给我的感觉,这个时以她为主,其实还是大家脑子里被D和国家灌输的尊重女性的惯性造成对女主的尊重较多,而不是她这个人是多么重要不可替代,是毫无疑问的核心。

这个时候,没有几个人意识到真正的资本在她手上,或者说,认识到了,却还不深刻。

某些人对她的潜在态度还是“有朝一日可支配”的资本联合和情感上的支配可能。

在这种构架下,只会存在合纵连横,不会存在情感慰藉,优化繁育,以及欲望满足。

岳洞庭倒是这里面看得最清楚的一个——应该是他不爱她的缘故。

果然感情蒙蔽理智【bushi】……

之所以这么说,一定程度上也是有感而发,发一个比较长但有价值值得看的问答吧。

农村男青年结婚困难国家会不会想办法帮解决? - 知乎

既然不能干掉,就只能来个下马威了~

人类社会永远不改变,因为人性的嘛~

一说到清江我满脑子水产【bushi】……

然而娇滴滴的外来妹子出主意,难道不会被人直接无视,被这种重男轻女氛围下的骂“小娘皮算什么东西轮到你开口”?

是个爷们就自己开口噻,挨点骂咋的了,怕个卵子啊,没点担当……

云来这个嘿嘿到底是贼笑还是冷笑腻。

前者的话……算了你还是继续蹲在被我唾弃组吧。

后者的话……算你小子还有可取之处。

岳洞庭再能打也是一个人,不给孩子添负担难道不是做妈的都这样么。

好吧,我应该承认不是每个妈都是负责的……

老头居然洗过澡了这句话我居然不知道从何吐槽哈哈哈哈……

老人尤其冷天不爱洗澡是真的,但……

谁给老爷子搓的背啊哈哈哈!

为啥老婆回来了就代表着岳父洗了澡闺女也洗了澡家里有饭吃了?

我深思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的确太不一样了。

我亲戚老人家以前有了这些现象都是我们去做客的时候,而且饭当然都是男人做的啊。

一人一根棒棒糖,发动【容我三思!】技能【bushi】……

想起以前苏联一个故事——小伙子牺牲了,所有人都让姑娘先献花,姑娘这才发现,自己喜欢他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她想,那么,他牺牲的时候也是知道的,于是她不悲痛了,反而充满了欢愉。

然而人家这个感人的故事是因为战火纷飞不及谈论私情,并且在期待和平之后的可能啊,沙霜这种与死为邻全无自知,还在耍社会主义巨婴矫情的……我是服气的……

洗澡为啥难为情,没懂……?因为旁边有生人?

果然最后还是要问升级秘密嘛~

吸吸吸,喜之郎CC果冻!

想横刀夺爱企图这么鲜明你当人家男的死的啊,是真的太过分了。

人家没确定关系你大大方方去表示公平竞争还有得说,人家确定关系了不避嫌一点最起码表示“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等你”都没有,何曾尊重过别人?

我很烦这样的,因为在我看来,这本质上还是掠夺,不是追求互属。

陈姐夫:我脑子进水才跟你个傻缺讲这些!洗澡去了!

实话说海风秋这个吸气一股子猥琐男气味……

说到闻香水味会拉肚子,我的天,想起最近老得打交道的一个人!

我的妈,按照香臭成分其实一样,只是浓烈程度造成嗅觉不同的科学分析,我感觉她那个倒香水的方式大概是把粪水稀释了倒身上了,味道浓到中人欲呕……

站街的都没那么大味儿……到底啥毛病……

张天照你个小流氓哈哈哈~

这世上最简单的愿望最为难成的这个道理,你很快就会体会到了。

煎汤圆这个真的危险,太炸油了,虎皮鸡蛋也是,爱爆……

反而直接炸危险小一点……

岳洞庭的脑子大概是这些人里最好使的一个【歧视性发言】~

说到炸猪皮,其实卤猪皮也好吃!香,糯,有咬头,晚上看闲书看电视的时候~

而且卤透后捞出皮切了吃,香料捞干净,剩下的汤一凉就是皮冻,安逸的板!

老年人肠胃不好只能喝粥真的是看人哈哈哈~

北方老大爷,尤其是少民,那个羊杂啊肉汤啊喝得。人还特精神,脸色红润。

饭量减少,是,但有的主食都不吃了,就肉和酒,身体倍棒。

这夫妻俩厨艺看来都不咋地,这是靠单位食堂拯救的么?

当年要是没有单位食堂,有些人家里怕是得吃死几个【】~

异能转民用才是人间正道好不好,重工业都是为了轻工业的嘛!

沙家的人果然都是二球……

哪怕平时拉出去门外说也好啊,酒后当众,别人怎么装聋哑?

哈哈哈我满脑子海风秋如果说“我只给人吃胡萝卜,还是男的,你要试试吗”,沙霆的酒会不会当时吓成冷汗出去了……

六岁的孩子长得有多快,我想了想当年,哎呀,真不容易……

沙霜还是把自己当被宠爱女主看待的,所以想不起关心别人呗,说到底就是巨婴。

谁到了末世还喜欢巨婴啊。

话说这里的设定我对朱翠翠感到有点吃惊……

一般能这么机灵的人是真的少,最多的是那种找几下找不到抱怨完又回来喊你亲自去找的坑爹傻子~

这孩子为啥会不伤害小菲呢,因为还存在理性吗?

倒是因果线很奇怪,不认为这孩子跟女主碰头是巧合,但小菲会把他带来见女主却是巧合,那么,小菲也算是特殊点吗?

女主的性格感觉在这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开篇时的女主跟这里的女主已经是两个人的感觉了。这种变化无法说是合理的剧情推动造成的,因为人的本能反应很少会因阅历和经验而改变太多,顶多是程度和掩饰能力的改变,凡是能剧烈却又相对平稳地彻底改变自己的,都是极为稀少的伟人——比如本朝太祖。

如果是第一章的女主,在发现这孩子有读心能力时,吃惊,震惊,混乱,疑虑和不可置信到回忆和伤感的情绪过程是不会少的,这里虽然没有描写,但从表现情绪的几个词看,已经不是第一章那个女主了。

我不知道是作者把这种截然不同的转化“觉得写出来了或者打算以后交代但实际上没有写”,还是内心重新改变了自己对人物的设定,增加了赋予她的新内涵,但给我的感觉就是从这里开始,这成为了一个跟开篇实际上并不相同的女主——内核变了。

她不再是一个末世中逐步成熟逐步进步尝试着把握自己命运的,即使遭遇复杂但内心依然比较单纯也安于普通生活的“普通”女孩。第一章造成的一个“普通人”的末世故事幻觉开始消失,变成了另一个故事。产生了一种笋壳脱落的脱节感。

我们还是不是同类这句话说出来时还以我为主,不久后是不是就该倒置了呢?

明明女主能力不差,完了还是因为怕误伤岳洞庭才停手,这个真的重男轻女到卧槽的境地了。

这种“女人也能有思想”的陈腐恶臭真的只有在我接触几个特定地区的人才感觉得到——虽然对方会掩饰。实话说,当初曾让我这种,认为这天经地义怎么会成为可以质疑的点的,红旗下生长大的人,感到了十二万分的震惊。

破四旧的伟大意义,遗憾的是在某些地区因为某些人的私心和阻挠啊……

沙霜刚开始只是让我觉得脑壳拎不清幼稚的一匹,这里的胡说八道是真的顿时人品值负了。

蔺云来,谁跟你“你们”啊~你靠得住么?就你这脑子?【戳脑门】

张天照:我的心好冷,你不喊他们就算了,为毛不喊我,这日子没發过了!

【注意到陆雷在屋里,把小丧尸是小菲带进来的事实藏起来不提】——到底是为了避免麻烦,怕传出去对孩子不利,还是已经意识到小菲有所不同了?

这会儿因为脱力的描写,女主人物性格又往回走了一点,有点贴近于“普通人在大事面前流汗很慌但居然能强迫自己理智清楚地应对了,只是不免事后后怕”的状况。

蔺云来,你是本组成员里的弱智担当,对么。

陆雷大声说这几句话时是猜测没有被咬,还是想确定是不是被咬?

看他想跑的反应很像是后者啊。

岳洞庭小童鞋,你干这种不法勾当怎么这么利索啊~~~

哈哈哈,白小芷,你夫管严的样子很可爱啊!

我知道你心疼我疼所以我心疼你害怕你疼所以更害怕你【】~

岳洞庭你真的是唐门优秀弟子没有错了!【拇指】

正因为他对白芷没有特殊的感情,所以做出这种举动才显得聪慧又不乏果断,决绝又充满人情味,异常壮勇又很让人有好感。

我是把他当真·娘家人看待的,觉得如果非要写他喜欢女主反而把这种魅力降低格调了,抹杀了,就我个人感觉还好像忽然被骨科【bushi】……

话说张天照为啥会把他当自己人而不是蔺云来,不允许蔺云来冒险呢?

这点我没想明白……难道是留下蔺云来以防万一以后“吾父母托汝”?

陆雷:我现在跑还有啥用?我回家去冒传染险啊?

海风秋你们家又演什么电视连续剧啊我擦擦擦~不看场合的吗你们?

我觉得小菲蛮可怜的,这种妈妈和爸爸真的不会给孩子什么正确教育,即使他们不缺乏教育也不是坏人。

不说他们说话的内容,就只这个当孩子面吵架的行为就够二缺的了。

没成熟到可以繁育后代的程度就结婚生娃了的父母真是孩子的悲哀。

海风秋你真的很烦人,你家的事儿你家的孩子凭啥别人家女的帮你带?

你喜欢别人,所以别人要给你多干活?脑子进了水了吧?是不是还要高呼一下谢主隆恩?

生活无能但是很可爱的女知识分子,比如黄宗英《小木屋》里的徐凤翔就很可爱。

可以说我对海家人的观感从开头到后面都没有好过,包括陈姐夫。

换个角度讲,如果女主没有特殊能力,甚至没有张天照和蔺云来存在,这家人对她会是什么样子?

海风秋这个人,以及这个家庭,傻子才嫁到他们家去当受气包呢。

对海珊瑚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家人,是研究,然而却并没有忘我研究的科学工作者们给过我的那种感动,说白了,就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

科学技术不为保护和惠及人类而存在的时候,总是异常丑陋的——因为反射了丑陋的人心。

海风秋一家子把孩子随便抱来抱去的时候有尊重过孩子自己吗,真是小处暴露真心。

孙和平这个人嘴巴严性格稳也不缺乏胆魄,戏份太少了啊~~

蔺云来你个弱智笑毛啊?

小菲到底是被排斥在沙家孩子之外才一个人跑去操场,还是被排斥在沙家孩子之外听到了召唤【?】心灵感应【?】所以一个人跑去操场?

张天照最终还是把蔺云来当兄弟看的,共荣辱共成败——不过媳妇免谈!

岳洞庭:你不让一个唐门打木桩?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们怎么就敢赌陆雷不会把这事告诉自己家人呢?人有亲疏的呀。倒是孙和平知道了能跑哪去?

话说其实一直没解释光球的时间间隔长度……不过这不重要了。

蔺云来这弱智担当能当传销的话,只能证明两种可能:1.比傻子还傻的傻子更多;2.他面对其他人时智商至少还能恢复普通人平均值。

其实我很想闭眼按1……

陆雷,你小舅舅当初要是当了人家姐夫,你今天怕是就要喊人家表舅了好吧……

矮一辈的事儿也有人争的嘛,你二不二呐!

孙和平第一次反应就这么好,陆雷也第一次就能站在边缘——

顾七、岳洞庭,你俩果然是遇到了后妈作者啊!

岳洞庭这个能自由移动的特点证明他跟主角组这几个人有些地方都不一样。

考虑到主角组都有乱七八糟的吃药史和被研究史,岳洞庭这个“不同”怕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带来的……

车下的是那个小丧尸吧。从可以击掌看来,也能自由行动。

这个“不同”也很有问题啊……

黄色光球给星芒是嘛意思,是把自己搜集到的好东西大家都分享一点?

蔺云来,你去换裤子吧——拒绝听辩解!

孙和平差点就达成了火球剃须成就~

一眨眼退到几十米外这个细节我当初怎么漏了注意呢,从这点上说,移动速度上,他的能力要比火异能强得多啊。

问题是末世两条腿跑得快可以有什么优势……

史矛革:小伙纸,咱俩对喷火球玩玩?

陆雷:不带你们这样打击期中考试进步了十名的差生的!把我升级的简单快乐还回来啊!

话说我真的有点好奇,4区设定时到底是上海哪个区呢?

这么想着,我不由又打开了那个上海各区拟人视频瞅了瞅~

大巴气氛变沉闷是因为一区给人的薄弱和平假象迅速被广阔范围内的残酷真实戳破浇醒了么?

变异会迅速巨大化这种设定让我都有点动心了喂!

当然,如果不臭就好了~

巨大的蟹黄什么的……秃黄油吃到腻的快感~

作者写这段时真的没有流口水吗?我不信啊!

系统:岳洞庭获得【陆雷克星】称号。

pvp天策使人话多,还使人骚包,对么~~~

敲断什么的,果然不是突接破重围,而是无脑放战八方弄死的……

话说天策没有马,简直遗憾啊,天策的媳妇就是马啊!艹马的汉子要什么情缘!

冰钓即视感让人怀念肥鱼的滋味了——不对,重点错~

一米长的钳子,那整只螃蟹拍平了顶面墙了呀~可以考虑吃完后拿壳当墙体材料不是~

疾若神马?圆通不是很服你~

蔺某人这小轻功绝壁是黑龙时代的好么~这减CD的小轻功再也木得了~他是不是还装备了猛虎下山回血秘籍?

【说着打开了《小万花昆仑巡山记》】

沙霜为啥满脸黑线?因为之前蔺云来开过她玩笑?女主又纠结啥?他基友张天照又不是没长嘴?

话说,他戳的到底啥地方?脑内了一下螃蟹的结构,不由感叹还好螃蟹没有痛觉~

这哪是耍帅,这分明是卖骚【望天】…

为什么女主走过去会让人觉得十分花痴?真的没懂。难道她走姿太花枝招展了么?

鱼鳍不是胸背腹臀尾么【脂鳍先不说】?用四鳍跑路…是胸【2】腹【1】臀【1】么?

想象了一下满口利齿的鱼用这个跑法…

高速冲来时啪嗒啪嗒扇动如飞拍地狂弹乱扭…凶狠中一股蠢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要黑仰望星空哈哈哈!人性呢!

炸鱼薯条之国能做出这之外的菜多么难!

不过我一直好奇,在有土豆吃前,英国人吃啥配鱼?难道一直靠豆子汤?啧!

见贤思齐焉,难道不是该立刻去套套近乎,弄弄清人家怎么升级这么快嘛?不过要是真实的情况下,怕是早有各种怪话腹诽甚至谣言出来了,毕竟人类的妒嫉心比心悦诚服的佩服与奋起直追的信心来得广泛普遍多了。女主表现得过强并没有好处,她表现得跟队友差不多就行了。“不如人”和“不如女人”二者间,肯定是后者更为强烈,过度的刺激不会成功推动社会改造,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社会是群体意志的集合,任何想一蹴而就一己之力掀翻改变的举动,都会招致意想不到的后果。身殒道消名灭还罢了,意想不到的动荡与苦难往往久不消除。曾经试图过的人,无一不是惊才绝艳,无一不是回天运斗,无一不曾一言九鼎,然而……

这种困苦艰难并不仅限于某个性别。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这话是客观的现实,自然的,也是社会的。领先一步的是天才,领先太多的就是疯子了——再如何强大的个体,只要还生活在人群之中,就无法不受到束缚与限制。

改变人心如须弥穿针,因为同样是人,人家凭什么听你的,信服你呢?信任本身如果不通过欺骗,就只能通过事实的证明。然而事实证明了,还有可能因为自尊心或先入为主或偏执…而难于承认与认可,这又需要耐心与诚意,情感和时间来软化。正因为建设与改变如此的难,人性中好逸恶劳的天性更加发作,大脑节约能量的本能更形强烈,人类就总梦想着逃与隐,这也就成了文学作品永恒的话题。

女主高调的自我展现恐怕很快就会引起麻烦了吧。

就像岳洞庭展现能力后引起的忌惮或觊觎一样。

乱世中,才慧聪明也难得善终,因为不被劫夺,也会成为消灭的目标的。

不能为我所用,又不臣服于我,杀掉不是很合理的选择吗?

贤如姜尚也杀华士,如果没有这种情节反而让人意外吧。

白板切糕装哈哈哈哈哈……想起当年底价甩切糕装时,上来就砍一半价而被我无言拉黑的小姑娘了~

哈哈哈,为什么没人问一句你们正式队员现在有哪几个啊?

陆小雷童鞋,你为什么有了偶像包袱啊?为什么要跟骚包蔺学不良啊?哈哈哈哈哈~

烤螃蟹什么的,仿佛闻到了香味儿~不过变异螃蟹的话,怕是烤臭豆腐,还是北派王致和那种绿色的……想想就昏迷……

妹子带打怪怎么了,不就是稻香村出门拜了个女师父嘛?弱鸡菜鸟就要有自觉好吧?

我的师父是萌妹子,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好吧?这都什么心态?奇奇怪怪~

螃蟹脚断了,蒸起来不好看呀!咳咳……

每个人都尽量独当一面,会得多一些,没有太明显的短板,这样互相补台互相补强,才能更漂亮。

把每个人都单调部件化,固然能快速上手成熟,但脱离团队后就很难生存。

其实,现在社会的技术精细专门化就有这方面的问题,而人类学习的速度又一时间无法明显加速。这在很长时间内恐怕会是人类技术进步的主要障碍吧。

岳洞庭:你个新手号别掺合12段策藏秀pk好啵?

话说小黄鸡张天照只有重剑耶,他还能跑得快!天理何在!不把问水诀当回事迈!这肯定是只怜光叽了!

藏剑帅就是有双剑啊,只有一把,这不沦落得跟只有一把剑的纯阳一样了迈!那纯阳还不是剑气双修,又不用抢身法装,为什么不给啊喂!

哎,你还别说,岳洞庭是惊罗双修吧?如果海风秋剑气双修,这个队分分钟就是外功猛男队啊!

那蔺某人的关键奇xue岂不是该点【青阳】【霹雳】【激雷】,那张天照的奇xue岂不是【夜风】【怜光】【雾锁】【踏雪寻梅】……

近身搏击难的不是造成伤害,而是规避伤害啊,要有多自暴自弃才跟会被打出片玉的小黄鸡学近战啊【逃走】……

一言不发的原因到底是装深沉,忍嗤笑,还是觉得难以插足泥……?

秀恩爱死得快哈哈哈哈哈~

西湖二人转什么的,轻功3.0的藏剑双人轻功真的是二少把自己轻剑交给对方拿,还携手转圈圈~满天银杏叶~

人家是油焖大虾,你们这是电击大虾啊~

果然是作者为了验证秀恩爱死得快迫不及待了么,这章还没完就端上钉子户套餐了?

和平时期当花瓶有意义,动荡中还当,图个啥……

这种时候投奔大势力求生存或者回归家族背靠背求安稳可以理解,主动跳出来当棋子这是何等的蠢?

这不就是个江充二号么——哎等等,她也姓江,这不是巧合吧?

其实不是很能理解江清月对张天照的执念来着。

说得不到的执念吧,为什么对汪承鹏没有?

说利益,明显汪能给的就多了。

如果说江为了求真心,这话她自己信?

要说跟马夫人报复乔峰的理由一样,汪也没把她当回事呀?

抓牢汪,或者说至少这段时间尽量从汪身上捞好处才实在不是?

不管出于她自己还是后面其他的动机,她对张天照的执念都很奇怪,让她的智商水平忽上忽下非常畸形来着……

汪承鹏非跑到江边大庭广众中骚情,是一区他打不进拉不出来?是他需要公开施压?是他bt喜欢被人围观?是他觉得时候到了?

总之,这种会面只让人想嗑瓜子来着……

弯弯女主播那叫端庄么……如果那不是叫沙雕或者做作的话?……

为什么汪承鹏这么油腻啊?

从我个人看,如果不是作者刻意想让人讨厌一个角色,怎么会言行这么油腻的呢?

我觉得一个人极不要脸的表现是一副文明状满嘴大道理一套一套结果能把贼无耻的实质说得冠冕堂皇很能忽悠很难反驳还颇有傻子维护来着……

不过想想也是,真那么写出来,费劲不说,更是很难保证读者能正确领会与看穿,说不定还变成反派粉了,要是更糊涂些的求戏份求换男主,怕不是要气死人了?

所以汪承鹏这个忽悠人技术烂得一匹的原因不用理解为他很少需要委婉注意方式方法讨好诱哄别人?

然而能混上去混下去这种本事不是与生俱来成为本能的么?就算二代,在自己同阶级内这也是必备呀?

难道南方天高皇帝远,所以连这些都可以无脑放弃了?

爱一个人可以,爱一个人命都不要也可以,然而既非出于深思熟虑的结果,又不能自己兜住,这种蠢驴的养成,到底是多么畜生的父母造成?

爷爷不教育,妈早死了,亲爹也是摆设么?一家子什么玩意儿啊?

一个普通人,带去打胎,拉回家关起来,宁可死在自己家里,不能被人作践死,这也做不到?她爷爷不是死了吗?

新中国破四旧在南方不存在?父权族权奴性还这么严重的?

旧的思想文化风俗习俗一点未除去,真是满地牛鬼蛇神啊。

某些人为了私欲阳奉阴违,甚至把它变成……的传言看来是真的了。

打不过毒死他呀,炸死他呀,他不还是人类嘛。

要杀一个人难吗?群殴他还能以一敌十不成?怕个鸟啊?

讲什么江湖规矩,并肩子上啊?剁成肉泥再说什么公平呀!

不能力敌也可以想办法智取啊?

嗨!我这看得一脑门子官司,十二万分的不理解啊嚓!

大二还会脸红的人,现在才几岁就成了油腻男……?

往前推,没几年就变成了双摘姐妹花毫无羞耻的垃圾……?

再往前推,跟无数女人滚床单还能装情圣……?

身边人变化这么大,自己居然惘然不知,以到目前为止汪承鹏展现出的各方面水平,我看确实不是汪承鹏蒙蔽人的技术太高竿,而是女主确实猪脑壳。

当然,要看接下来作者怎么解释这个情况的发生了,我觉得还是要适当地点明原因的,不然真的……非常影响观感啊。即使读者可以为此想出许多理由圆满逻辑,但没有作者的肯定就是另一个概念啰~

丧尸只盯张天照?是人造,故意的?

汪承鹏脸青是因为感觉实力差不够稳?没达到目的?还是发现跟自己抢食的有点多?

生产停止后恐怕是不能这么挥霍油的,取暖都不够啊。

感觉用动物脂肪自烧都不会再用油的……油储从来都是超级短缺嘛。

就算中小型油品厂,几十个大罐也不是长满的,日产千吨也不够用多久的,而且油品还有挥发减少的问题……

不过虾蟹的油脂含量……望天……

沙霜自己讨厌蔺某人,这没问题,结果“你不许跟我讨厌的人玩儿”算咋回事?幼儿园么?不高兴眼不见心不烦么,非要看什么?几岁啊?家里惯成傻子了吧?

沙霆就更二了,自己放不下身段,表弟打进人家一团也好么,留个善缘多条路,谁知道明天阴晴雨雪呢?八面玲珑广结善缘不修,修小学生“汉贼不两立”?

沙家这是眼看着已经被边缘化的家族了么,但凡还有前途可言,子弟哪能不严格教育,一个个比贼精比鬼灵的,都是这种傻子,zz上还有个屁的前途哟……

我不信他能超越人的底线——

我也不信女主居然是这么蠢一个猪头。

她现在还这么想,脑子里怕是装了糨糊?

凡事往坏处准备的人才有资格往好处想啊。

女主这时候这种……算了,我不说了。

角色经过挫折才成长是正常的,但谁没事拿生死下套儿?

说到生死,那肯定是死了的呀!坏消息总是更可信是人类本能呀!她怎么违反本能呢?

有这种傻白甜女朋友,张天照一肩挑有什么错?她凭什么抱怨埋怨人家啊?

陨石居然是金砸!黄澄澄的金砸!

当众讨论是否不育这种问题,海风秋这个坦然的态度才有鬼啊……

约等于男的明说自己不行喂,他怎么这么泰然的,卧佛了~~~

繁育困难这种事,相对于才开始前瞻性担忧这种问题的中国,少子化的日本更敏感一些,很多作品里都或多或少谈到过这种问题。

举个例子,日本漫画《五星物语》里就有类似的设定,里面的骑士很难受孕/让人受孕,越是血统纯正的骑士越难,因为骑士强力的DNA会破坏与之结合的DNA,再加上骑士地位约等于威慑性重武器,消耗也不小,所以骑士群体一直难以扩大。

说回本文,如果脑内参考这种设定来推断的话,海风秋恐怕不是不育患者,而是DNA有问题。他们这些需要喝那个药水的人,恐怕DNA都有问题。当然,这种问题可能优缺点都非常显著吧。

说到这,虽然我天天数落女主,我也觉得她很亏的呀。

你看看你看看,她CP,可能CP,对她有意思的,怎么个个都是二手货,别人用过的杯刷啊……

这特么,捡别人用过的杯刷……好憋屈啊……

现在他们能相互借用异能是个什么原理,因为一起吸收光球么?也不对,孙和平和陆雷也不能借他们的。难道是体ye交liu么……

哈哈哈,论需要消泯偷人家东西的罪恶感需要多少对人家的反感【】

服装会风化磨损,用品会老化生锈,果然,背包最大的作用还是保鲜啊!

想起背包永远不够用的自己……

难道是练刀快?七秀不用双剑,用个单剑也漂亮的呀~~~

忽然想起某up主做成男走秀时误把冰心橙武给气纯拿着的bug了……

海风秋:这个好这个好,作者,我想要这个!我跟女主的武器可以互换通用!

人家跟你单独相处不自在,你跟人家单独相处就愉快。

海风秋,你小子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么……

其实想了想也不能全怪海风秋,女主跟他相处时的确非常不公事公办。

我个人是觉得,如果女主对他公事公办态度坚决,他再不要脸也不会过分上赶着吧,还是有暧昧才有这种尴尬不是?

这么一想,我不自觉就张天照亲妈了呀……

怎么感觉get到了作者对苦药汤的怨念……?

其实以喝药无数的我的经验来看,苦药不难,难的是怪味药来着……

不为自己找个可靠的食品库,帮着别人套话,这种妹子……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蔺云来这种人,谁也不会把他当能依靠的食品库看呀。

修理机器人,想起阿甘了!然后当然就想起了裴元!

没有花哥真是遗憾啊~万花一门四废,连文里都混不到出场,呜~

海风秋:没有碧水也没有化三清我要死了!

做不做生活是一回事,学不学是另一回事啊。

当年我们服的土豪们生活技能也是全满,因为新本拍配方拍材料立刻就自己做了呀,不然配方有限拿在人手不安逸。

蔺云来这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好吧……

为啥就不能给我们的岳洞庭一个大号!呜呜呜!后妈作者!

针翎钉棘十指牵,暴雨飞星乾坤颠~

我们滴长臂小岳把技术操作秀起来,那简直斩断封神榜,超狠的呀~

还要这些近战废柴干嘛,哼~

蔺云来:等我带你们去偷我爹啊~

太不像话了,做儿子的竟然偷起他爸爸来了~

【这不是我说的,是《教父》原文哈哈哈】

早上发现,中午就管制,可以理解为反应速度,但五区率先且一直……

五区对这个情况早已知情,还是就是背后黑手?

一说风格粗犷,我就想起剑三早期的服装设计了。

虽然早期套装不乏好看的,比如一些低级散件,比如七秀的溪雨套,万花的半夏套,纯阳的金虚之类,但总的来说,整体设计水平不太高,做不到在表现能力较差的游戏画面中的普遍好看。

武侠风和好看本就不是必然冲突的要素,简洁也存在美感,糟糕的是低表现力下的过多细节杂乱不统一,调色又不和谐。

若说细节简单,能有西游记里唐僧简单吗?但那身搭配不是很有美感吗?

剑三总是给NPC穿得比玩家能看的这种搞法是真的……

吃压缩饼干我觉得也就比吃土好一点。

说真的,只要有条件,我宁可把那玩意煮成糊糊也不要啃……

陆雷同情啥,同情表哥被表姐缠到烦?

人家俩保持距离,纵然有意思,沙霜她也该蹲女孩子旁边吧。

这时候又不害臊了,连避嫌都不知道了?

贴人家蹲啥啊,女孩子家家,要脸不要啊。

平时摆架子等人追,这时候恨不得倒贴?

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前提是少女性格可爱加长得可爱好吗,这词儿不是给傻女用的……

要女王就女王到底,不喜欢我还不稀罕你呢。

要实在想要,软磨硬泡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不信耗不死你。

沙霜是两头不靠,当然也两头不着啊。

这时候没点韦小宝死不要脸的精神,那还念念不忘个啥劲啊。

你无心我便休呗,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将满街都是好吧……

海风秋狂暴了又怎么着,吃他那套?

女主在很多地方上感觉非常随波逐流来着,也难怪总让人觉得她对别人有意思。

海风秋这个说话换别人试试?谁理他?换了暴躁的,牙不给他打掉几颗?

蔺云来这种恶臭陈腐观念真是让人皱鼻子敬谢不敏。

女孩子好强怎么了,又不嫁给你。

沙霜是没本事瞎好强不懂自我反省,而且也好强错了方向。

海风秋有啥好的?可不是没见过几个男人中了邪了。

这么一个男人还值得追赶跑跳死活折腾,出息……

看美女咋了么,我们女的也爱看美女啊。

只要看的眼光不淫不邪,看看怎么了,掉块肉么?

就是这个让两个给我们的话不像话,你说胜了美女考虑考虑跟我们走都像话多了。

当然,我是相信他们没有那种特别龌龊的心思的,只是耍流氓起码也耍得不那么贱格吧~

冲动得靠本事,确定自己肯定能收拾人家再冲动啊。

何况万语千言何如直接动手嘛~

《教父》里有这么一段话——

【虽然他不赞成自己的儿子把愤怒愚蠢地表露了出来,但是动动肝火也有它的好处。它会使那几个不速之客确信:他们的突然到来,对方是没有料到的,没有防备的。因此,考利昂老头子本人并不生气,他早就学乖了。他懂得:社会上常常会有突如其来的侮辱,那是必须忍受的。在这个世界上,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微不足道的人,如果他时刻留意的话,总会有机会向那些最不可一世的人报仇雪恨。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心平气和了。正是因为明

白这个道理,老头子才从来不丧失那种他所有的朋友都叹服的谦虚谨慎的作风。】

轻易的愤怒和暴躁不是成大事者的素质,比如我,哈哈哈~~~

陆雷是打的先打个半死然后自然就没赌注一说的主意么?

小孩子还是年轻啊!刚吸收点光球就这么膨胀了~

海风秋这次说了句正经话。

不过么,人冲不冲动,看个性,表不表现出来吗,看自制,而有些时候人的不冲动,是因为不在意。冷酷的仇恨和强烈的杀意,那得是动到了要害才会出现的。如果总是时刻出现,那不是送死的傻货就是路加·布拉西了……

这个原子化这么厉害的社会里,居然还能认得出表亲的表亲……

果然地区性四旧太严重了。

我两边家族也算大了,同辈间岁数差距都很悬殊,地域分布还分散,堂表亲都难认全,要让我认亲戚的亲戚不如让我一条面线吊死……

好在我不生活在古代宗族社会。想想就恐怖。

多么可怕不能呼吸的一张网……

亲戚之间说话当然要正经了,不然呢,兔子吃窝边草么……

刘月年这是全家就剩下他一个???

全家才没几天就心情恢复到能撩妹?还是用撩妹转移注意力?

跟着喊表妹占人便宜啊?哪来的野表哥喂……

人家表明了tag,明晃晃一张亲戚卡,无威胁出局呀!

海风秋反而非要打架了,这个脑回路秀逗了吧……

这么一搞,谁都觉得他对沙霜有意思的好吧?这不是他自己成天制造误会么?

这么一想,他和女主还真是两个坑货……

蔺云来,你缺乏自知之明也不是一两天了,我就懒得吐槽你这种有病思维了……

做人要有分寸,知道进退,学会闭嘴,你晓得不?

海风秋仗着自己开挂pvp,好的意思啊~

输人不输阵么,威武不能屈,咋地,你揍我阔以,我扎你痛脚~

女主不喜欢他,不代表他会喜欢你啊。

沙霜上学教证明题的时候睡过去的吧……

我寻思陆雷的心态大概是,因为有他在,有所顾忌,加上沙霜如果不那么单恋降智商,跟蔺云来的智商比一下,日子还是能过的,沙霜要搁到刘月年这类人手里,被卖了还数钱呢~

沙霜这个东看看西看看的劲儿,简直就好像穷得没下顿的人逛珠宝展览么,好像买得起一样……

沙霜真的是不断累积讨厌点啊。

自己的哥哥归嫂子管,那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呼来喝去怎么了,没呼喝小姑子就眼一闭不存在。

另外都什么年代了,结婚还要爷爷同意,笑话!说得她哥跟靠家里吃饭的二世祖似的。

谁家是这样的,傻了才把闺女嫁给他们家好吧?

方绯樱也是个傻子,谁嫁人不看别人家怎么样?

父母和睦开明比男人好都还要紧些,这种家庭要来爪子啊。

一看就一辈子坑爹的小姑子,本事不大事儿倒多的亲戚,嫁给他图啥?图对她好?

对谁好是最没分量的东西了,更何况好这个东西,又不是一个人专有的。

说耙耳朵,沙霆这样的傻子耙耳朵有啥价值嗦?

果然,人一恋爱智商降半……

就沙霆这个不能转眼间化干戈为玉帛的沙批脾气和作风,他就成不了事。

做大事的人,心可以黑手可以狠,性格可以不好,但气度上不能输。

量窄不容人,不能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放不下的,始终不能成事。

真叙起人际关系,谁跟谁挂不上钩啊,就看绕几个圈圈了。

南方确实因为和平时期相对长的缘故,地方上亲缘网要比动荡流动多的北方严密多了、

连没亲戚也能搞个同盟共同点啊,想贴近想疯了撒……

恋爱竞争归恋爱竞争,胡说别人人品问题的人,人品问题很大好吧。

谈恋爱又不是买菜,买菜也看口味价钱,不是哪个圆润买哪个好吧。

沙霆这个人,按富春山居里批王家大儿子的方式演绎一下,这就是典型的没有智又没有礼,没有理还没有品啊,这种男人要来做什么?

爱抱怨,喜欢说别人不是的男人都不能要的,这种人堕落起来快得很,一点底线也没有。

默契怎么就等于感情了呀,刘月年这个推论也怪让人哭笑不得的~

也许有友达以上,但不还有恋爱未满么,甚至有的一辈子不能满。

冻伤不能用热水擦的呀亲!

等等,张天照炸炸乐是怎么伤到腿的?匍匐地面应该是伤背和四肢表面呀,我还以为是他强钻玻璃窗划的呢……

感觉白薇泡瓶子完全是为了剧情解释下落?不然以目前的线索看,白薇跟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何必要拆泡?

倒是张天照的堂哥这个让人觉得不对,为什么,怎么会,这两个问题细想一下感觉很不得了啊。

身不由己还可以死,叛徒内奸都爱说自己身不由己,嚓。

蔺云来,我看你是想说“站到你(女主)这边的时候”吧。

人是会变的,然而为什么变,怎么变的,最终只能从碎片里自己拼凑想象了。

移民又不是断了电话,刚乱的时候总会联系吧?

蔺云来如果没想到,或者说没想通,我觉得他还是塞炉膛烧火用得了。

有命有运,从这个角度上讲沙家其实已经很走运了,但没福没眼力见的人还真是入宝山空手归,运去金成铁啊……

况且,革命家庭摆什么招财进宝,真是庸俗主义,没救了……

海风秋这个欲求不满激素过剩攻击性强看谁吃谁醋的毛病,迟早要变成深井冰啊。

没事到处树敌是个什么毛病,好斗公牛么。

末世里,因为工业体系需求和国家强力而建成的生人之间的基本信赖和社会逻辑崩溃,社会关系退化,也就只能熟人抱团,亲友抱团,地域抱团了。

反过来想,要破除落后的抱团关系,解决因此而产生的问题,释放生产力,就必须加强前者。

经历过工业体系社会,个体学霸的意义就很低了。

因为大工业的特点,就是异常丰富和细化的工业需求和体系,在这种环境下很难长出全才,更不要说一个人顶一个团队,做不到的。人的精力毕竟有限。

空间物理也需要各种力学,算学,化学,工学,光学的支撑,而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精通这一切的——工业社会的丧失等于丧失了整个支持体系。

苏联崩了,航母就再也建不了了,最大的问题不是没钱也不是没人,而是这种东西需要一整个庞大的体系。

相对于现代工业这个复杂无比的庞然大物,个体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而且,这只是人类工业的开始。

所以说,真的末世一旦出现,已经建立在当下水平高度工业化基础上的人类文明,跌落不会只跌落一级,不会只从2019回到1919,而是可能会回到1019,19,甚至前2019。

没有最基本的取暖和降温,安全的食水,饥饿、瘟疫、酷热、严寒,都足以造成被现代社会工业条件娇惯的现代人的快速死亡。人会像苍蝇一样大片大片的死去,而剩下的人却未必有向自然索取生存的能力。

可以说,如果末日到来,人类会直接崩盘的。主角开金手指,金大腿,哪怕金身罗汉也没用。

从这个角度想,古代文明的确可能经历过一个分工细化然后忽然被自然降维打击的时代啊……

有本事吃肉,没本事不闹事的喝汤,没本事又闹事的拿来炖汤,这不是正理么。

话说仓鼠党真的老喜欢看种植收集做饭吃菜的部分了~~~

正常的连锁,如果不是特殊物品,是尽量少库存甚至力求零库存的,因为仓储保管始终是麻烦花钱的项目,而且还压资金。蔺云来他爸囤货这个举动非常不同寻常,可以关注一下。

心疼心疼你男人,这就对喽~

这种心疼她保护她完了还不被领情的事儿最特么憋屈人了~

女主要是我闺女我不得捶她~

我也不理解为啥要给陆雷,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棉条不是人人用得惯,而且也的确不适合少女。

岳洞庭真是纯洁好孩子,老心疼他了~

装这些怎么了,有情投意合对象的人干嘛不结婚,结婚干吗不生娃,有啥可不好的?

不过集装箱在包里是叠加的,拿公用的出来不还得掏出来打开看看又装进去?想想就觉得好麻烦【】

现在觉得莲藕排骨汤真的安逸,拿这个当底汤涮菜也超级好~

饿得很的时候倒是吃不来火锅,因为等不及,吃完嘴皮掉一层~

怕烫又饿的时候,还是红烧肉卤肉卤鸡蛋炒青菜快手又顶饿。

凭什么一样的异能水平,女主饭量减半!这不科学!

是她吸收水平比较高嘛,哈哈~

子不言母过,也真是苦了岳洞庭了。

人类其实已经差不多完蛋了,族群降低到一个水平就难以恢复,开始慢性死亡的物种比比皆是,而且人的哺乳期长,成熟期更长,需要的生活半径还大。原始人类能够不断扩大种群的缘故,是因为同期的生物强弱比大致稳定,人类也没有退化,换成末世里的动物和人类,那就直接凉了啊。

深爱不能娶,这是中港台剧毒了吧,平时的作风想想也真是穷摇拥趸来着。

岳洞庭该不会跟蔺云来有血缘关系吧?

奇怪得很,一区现在还残存着旧日秩序的惯性。

正常情况下,秩序一旦破坏,马上就强者为尊了,典型的例子看秦末就知道。

应该说一区这帮人有本事还是没脑子呢……

去火锅味散是散不干净的呀,要么洗,要么弄点柠檬榨汁冲水,用喷壶喷一遍衣服,然后挂在通风处,可以好很多~~

【怎么忽然变成生活栏目的】

哈哈哈嫌弃(疑似)媳妇的审美想不想活了啊你~

实话实说,主角组们这么吃饭,胃凸出来是绝对的,而且这种状态不可逆……

蔺云来:梅花枪法不给力呀!天策求加强啊策划!我挂流血,霹雳打了,哥几个来吧……

岳洞庭:瞧你这德行……起开,看哥开大招,心无旁骛追命箭!百里追魂!

蔺云来:好~心无!好~追命!好~百里!我沧月了!

张天照:蔺云来!WCNDY!劳资的风车!我风车转了你沧月毛啊!友尽了!

蔺云来:嘿嘿,嘿嘿,嘿嘿嘿……不好意思啊兄弟……这不看你风车够大肯定能刮着么……

海风秋:你……我……满(豆)大道……

顾白芷:咦?哎?是吗?不好意思呀,哈哈……

【以上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这养蛊一样的鼠窝不变强才有鬼耶……

想想老鼠的繁殖能力不寒而栗……

差点在吴哥后面加了个窟……

卡洞什么的,为啥有了种正在看猫和老鼠的喜感~

人家这老鼠克金,氪金了你们懂吧?【噫】

秋冬吃饱了没事干可不钻地下窝着加下崽嘛【bushi】……

这下要赌房子够结实不会塌里边了~

在末世里用一次性用品感觉真奢侈也。

【看着那两根荧光棒说】

一代时期三线建设建造的很多建筑相当结实,那个时候材料匮乏还能盖那么好真的是伟大时代伟大的人们了。母校当年爆破老房子的时候,依然是结实隔音冬暖夏凉,高大树木林荫道旁的老建筑,里面走廊挑得很高,凉气、安静的幽深以及心神澄澈阔朗的感受是有感染力的,那就是建筑的魅力。

现在?现在盖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活脱脱《时间之谜》说的里的“水泥火柴盒”。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张天照你上墙练壁虎功吗哈哈哈~

海风秋:你们等着,我去跳山山~~~~

仓库里的食物除了大米都有包装,老鼠现在进化到消化塑料和铁皮了么?

应该保存一具尸体供研究啊,这个消化液和肠道结构很有意义来的~

老鼠长得这么大,这个面积根本养活不了的。大型动物所需要的生存半径都不小。不自相残杀能吃啥……

当生产停止时,食物根本经不起消耗。人类目前的生存状态和数量完全建立在工业的基础上,失去工业支持的农业,绝收一年大家就要嗝屁了……蔬菜副食品要靠化学工业,肉也要靠化学工业支撑农业弄饲料,粮食更不用说,一旦工业停了农业也停了,停一年,古代的饥荒都能立刻回归人类社会——人类文明就这么脆弱。结果现在有些人在和平和现代工业中生活得以为这一切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存在了,我也是很服气……

话说这时候不该上百草枯之类农药大杀器嘛!药死耗子!反正现在也谈不上生态链了。

什么神经毒素之类的,搞起来——不过主角组怕是没门路搞这些玩意儿……

哈哈哈哈组团要近战干什么!只是为了不烂牌子!【喂】

岳洞庭:哥不是要你依赖谁,哥是担不起你出事的责任好吧!

话说练级也要循序渐进么,情缘突然去单挑boss怒刷装备谁不担心啊……

天策教奶秀能教啥,抗压么?

我是觉得厉害的奶肯定能玩得了dps,反之就不一定了——

奶对全局的观察和把控不是dps能比的。

这地方为啥结冰棱?漏水了?降雨了?湿气这么大?

说到巨鼠皮毛发光,我就想起剑侠情缘游戏里打死后有东西可捡的尸体都有金边了……

我为啥要纠结地思考在这个密闭空间,洗完了锅废水排到哪去了这种问题呢……

火浣布免疫火的话,火生土,应该是土属性,土生金,顶多减少金属性伤害吧。

【我为啥认真地思考起了没必要思考的问题呢】

蔺云来你这种pvp狗策谈什么吸引仇恨,你切过铁牢律心法吗,嚓……

pve铁牢律才谈得上专业吸引仇恨!那定军才叫定军!

说真的pve天策T不水的话那是太安全了~~~

说到骚臭,天呐,突然惊骇地想到还好不是黄鼠狼……

你说如果隐翅蚁啊,什么蜱虫啊,这些又难治又多又携带各种稀奇古怪病症的昆虫丧尸巨大化的话,那人类还不妥妥的game over 了呀……

恰老鼠还是恰蚯蚓,这是个问题~

花椒茴香这种东西一烧味道老大了……

看着我那包烧烤料发愣……没肉……

海风秋最大的快乐应该是这个世界没有剑纯,没有人剑合一【】……

上元点鬟hot挂起来~~

吃下去着火的肉,自己烧着了,这是脂肪太多了么【】

小狐狸吸了吸鼻子:“嗯,有股香味儿~~~~是好东西的香味呀~~~~”

女主对那个东西的特殊感应力如果正是金大腿的缘故的话,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与她关系最近的张、海两人感应不到,但巨鼠感应得到,作者你是想说他俩进化还不如鼠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得漂亮!

海风秋还可以九转推加落无敌,蔺云来还可以拼命沧月,你张天照也能峰插云景,岳洞庭更可以子母爪加逐星箭之类推远技能,协作搞起来啊,光想着怎么不干,不想想怎么发挥群体力量干好么?

一到了要撒娇的时候就叫人家师姐,平时不高兴了就喊人家全名张天照,咦嘻嘻嘻嘻嘻~

然而此刻海风秋能闻到了,这个事情大条了。

作者无时无刻不在暗示啊,哼哼哼……

张天照你有脸难看的时间还不快给你女人打个探梅啊~

不过女主开始时说的计划是中途丢石头,最终执行的时候变了,没丢呀。

神器自晦,越牛的武器就该看着不错,但就是不怎么起眼才对嘛~

蔺MM,你拿的不是女主剧本,请把哀怨台词收回切。

岳洞庭的弩机以后会不会漆黑中隐现点点星光啊,想想觉得很酷~

张天照的枪黑中带紫,蔺云来的枪红中带紫……

作者,你可以的,疑车有据!

担心女友完全可以私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嘛,这种当众责妻式宣告到底是隐含的吃醋威慑还是咋回事?处理得实在缺乏沟通的艺术啊。

大仓库里的老鼠弱是因为冲不出来?不然怎么也不该那么弱啊。

强行带走队员,也得人家愿意走呀。

陆雷生气的缘故是队员跟他不是一条心吧。

虽然说什么时候人类社会的运转规律和逻辑都是一样的,但力量对比影响力大小发生改变后,洗牌是必然的。洗牌没结束前怎么会有这么蠢到自己跳出来当靶子的呀?

怎么就ze么蠢的呀……

黄脸还真不怕这忽然变成鸿门宴呢,末世哪来的顾忌和规则啊,旧日的权威管用的前提是势力的威慑力足够好不好……

蠢得让人简直无法直视!

是不是这群猪末世前过得太舒服没人制约造成智商普遍降低了?先利诱再威逼先礼后兵这种常识还需要人教?

南方某些地区真的是天高皇帝远太久了。

出出进进什么鬼哈哈哈哈,作者你被逮捕了!我怀疑你在搞不良颜色!

话说当年tg早期进进出出的人多了……还是那个艰难时代呢……

刺头怎么摘,人家退伍就是老百姓了,纪律条例管得到?这又不是招兵,还成义务了?

有些人啊,沉浸在过去制度确保的权威里,没人反驳打醒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权威呢。

怕人功高震主,那就赶快培养起更多的能臣出来呀,干斗有用?

有些人真是顺溜日子过久了,智商喂了狗。

另外,夫妻当众吵架真的……我不太能接受。

不管东方还是西方,当众吵架都是不体面的。

就当我思想比较守旧吧。

陆雷怎么着也是亲外甥,匀一半队员还好说,全拿走这不是让自己人离心离德么。这得是多利令智昏的脑残决策啊。

这智商,就算去开个街道油盐店能开得下去?

不是祖辈余荫,在这社会上早死的不能再死,死中死了好吧?

顾白芷:别叫俺女主,叫俺老中医,专治疑难杂症炊牛啤——哎哎哎我说,别给我往电线杆上贴小广告啊喂!

事后一想肯定能想到问题啊,饭从哪来的。不过孙和平这个人就好在嘴紧,知趣,能装聋作哑。

其实以末世饭量都增大这个看,即使没有吸收到光球,所有人也都在缓慢进化了。

孙和平这会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战友倒是挺灵醒了。

有矛盾就有利用空间,不需要谁彻底忠心啥的,也不现实。

团结能团结的大多数人就行,每个人都是关注自己切身利益的,都不傻。

令我感到惊奇的是,末世沪城这个洗牌效率很是有点低啊。

兵强马壮者为天子,掌握了一区或者五区这样强大武力的领导层位置上升才合理呀。

当然,汪承鹏那种既想抓权又想兼职干特种部队的傻子就不要说了。

任何时代,武力值巅峰都不会是人类社会金字塔的巅峰,只是爪牙而已。

重要的是,谁能做控制它的那只手。

一网打尽当然是当后宫啊!

【没有任何觉悟的答案】

吃饱饭在以前怎么就不是个事啊,顿顿吃肉吃到饱,即使是2019年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哇~

张天照啊,我说你啊,动之以情懂不懂?加肢体接触懂不懂?这个女人嘴继续犟你就干脆吻下去,吻到她不想反驳了,不就好沟通得多了吗?你初哥啊?你谈过恋爱吗?你是总被人追所以根本不懂恋爱艺术迈?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我来尝试一下哀兵形态说服流——

【社会很复杂,人心很混乱,我们中间又只有你一个姑娘,你又太出色和显眼了,比起你太显眼而招致的注意所带给我的不安和醋意,我更担心的是,别人难免会认为你容易下手,会老把你当突破口当旗子拔。这种事次数多了,即使能应付也不胜其扰不是?你退出来暂避锋芒,我觉得挺合适,也解决了我私下担忧别人打你坏主意的心事,这一点上我是非常支持你的~~无条件的支持~】

【不过,你那句话还是太伤人了,555,我膝盖中枪啊,我的心好痛,要亲亲才能好,大概还要摸摸~~~】

【跟你并肩战斗,怎么会让我不开心呢,那么长的时间里,我一直求之不得,成真了之后高兴得很,但是像今天这样,你冒着那么大风险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害怕……比自己去冒险害怕得多。这种恐惧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我不知道万一……不能有万一,我根本不敢也不想想象万一。】

【你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真的希望你即使不为了我,只为了你自己……哪怕你的家人和朋友也好,在危险面前退避一次,加倍小心。千万要保重你自己。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保护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失去机会可以再来,你却只有一个。对我,对你的家人和朋友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什么丢了都不可惜blablablabla……】

【以上内容纯属脑内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沙霜这种人果然就是被派来干一切招人烦的事儿的专用npc啊。

不然常理上楼道里肯定有人帮着拦住别人乱闯不是~

奇怪得很,女主被人非礼时的反应远远没有被亲戚发现自己跟男友亲热大,感觉她的神经回路有点……奇怪。

你不稀罕嫁给他,那你跟他谈毛线啊,缠着不分。

人家家里瞧不起你,他自己又摆不平家人,无能又狂怒还大男子主义,要来干啥?

要听话,养条狗比人听话多了好吗?

方绯樱的脑壳也是鱼缸。

张天照你就不会在女友亲戚面前搞个好印象嘛,本来就说服不了人家,还不赶快拉帮手,把表姐搞成自己人,那不是妥妥的,你的脑壳也养了鱼吗,还是你欲求不满时智力减半?

方绯樱的脑壳真的是坏的。

没结婚,甚至关系都没有被承认,没过明路,没名没分住人家家里,脑子有泡啊?

既然自家亲戚在这边,当然是住亲戚这里了,用说?

我看到这简直了………………揪头发…………………………

人家八婆可以给你提供信息源啊,这时还不利用操作起来?

张天照你的智商真的归零归零归零归归归归归归归零龟苓膏了呀!

张天照这个松口气不是人工,加三女婴,整个故事越来越可怕了~

人工,女婴,这两个关键词留着。

看,那个天策疾了!突了!打灭了!【喂】

有啥好气的,力不如人就蛰伏呗,等都变强了自己也有新的资本,没能耐还跳什么,当出头椽子啊?这点城府能耐也能混个领导干?真是见了鬼了。

这种强抢民男的戏码得是多弱智的人才干得出来?

能抢直接抢了就是啊,这种宣告真的好蠢……

我觉得张天照的眼光糊了shi,不然就是他妈。

怎么能给自己的DNA找这么一个蠢货结合的呀,就算找蠢货也要找个胸大漂亮的呀!

张天照:世界上最烦人的生物莫过于前女友!

【不过你想想,有人抢你的话,你女友战斗欲上来肯定不会撒手不是?】

第三章 草原,箭矢与子弹

阵阵绿色的波浪在大地上绵延起伏,如东去的江水,流向大地的彼端。那是一片无垠的草原,足有半人高的牧草在风中招摇摆动,风吹草低,隐约可见骏马奔驰。这如海的草原,便是闻名大苏的华苑猎场。
当年修罗大帝十方布武,横扫大江南北。将大量南方沃野放荒为牧场供真夷贵族游猎取乐,后来苏景宗出师北伐,与夷族划江而治,南方的牧场大多被除草还田,但从海疆北上的不少巨商贵族却效仿夷族迷上了跑马游猎。许多商社见有利可图,纷纷圈买荒地,开辟猎场,作为上流人士的消遣娱乐之所。而大苏境内最大最豪华的猎场,自然要属由东城联合商会经营的华苑猎场了。
大江以南之地,丘陵起伏,山泽遍布,却缺少一马平川之地,是以苏朝陆疆猎场虽多,但往往为山川河流分割,草木固然繁盛,却不够广阔大气,无法与北国草原相比。但这华苑猎场西临珈澜江北依大苏南都东城,坐落在地势得天独厚的珈澜入海平原之上。东城为南疆商贸之都,并不过于注重农耕,往来的客人商贾才是东城经济的支柱。是以,商会买下了这片千里沃野,劈为草原猎场,以此为来往的贵客提供娱乐休息之所。此外猎场幅员广阔,又多草木,与夷国草原极为类似,大苏陆军之一的东城骁卫也乐得以猎场作为驻军演习之地,因此这华苑猎场落成以来便得多方支持,成为东城一景。苏人有诗云“真夷十万原上草,南国骁卫华苑花。”说得便是以华苑猎场为驻地的东城骁卫骄人的战力。
时间已近黄昏,收渔的号子从远山的彼端越过,回荡在苍茫的草野上,微弱却又明晰。天空中星辰如诸神慢慢睁开的双眼,显出模糊的轮廓和光芒。高天之上,百鸟翱翔,一行行大雁比翼而飞,从一群群密集的野鸽中穿插而过。春野长天,风吹草低,美不胜收。
奔烈的马蹄踏开草丛,一青一黑两骑如蛟龙破浪,在绵延的草海中划出浓厚的尾迹。黑左青右,互相追逐,恰似流星赶月。忽然间,黑骑勒缰斜进,抄向青骑的正后方,青骑变化不及,仍然向前冲去,一人一马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黑骑射手的视野中。
“哈兰姐姐,好机会,开弓啊!”黑马骑士背后的少年伸手前挥,手中淡黄的草花随着马上的狂风摆动颤抖。话音未落,只觉身下一震,他赶忙伸手抱紧骑士的腰间,淡淡的汗香冲入鼻间,少年脸上浮出一抹红晕。
“阿胤,坐稳了!”黑马之上,金发武士勒动缰绳,又猛地松手,黑马人立而起,就在前蹄腾空的瞬间,弦声连动,三道银箭冲天而起,瞬息之间飞过数十尺的距离,坠向青骑,如同一把从天而降的三叉戟,封锁了对方闪避的空间。
青马骑士的黑发在风中丝毫不动,她双手持弓,仅凭两脚控马,而那马蹄却灵活如双脚,略微屈伏突进,猛然间向左腾跃,在空中又做了半向转身,从容的跃开了近三丈的距离,一道道银箭几乎擦着她的马尾射入地中,齐根而没。落地之后,青骑拍马,垂直于两骑刚才前进的方向疾驰而去。
黑马骑士背后的金发由于刚才的射击带出的冲力猛地像后飘起,迷住了身后少年的双眼,金线横斜之间,少年看见青骑策马如神,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金发武士的杀招。
“呀!大母熊,又没中!笨死了!笨死了!”少年的语言中不知是遗憾还是抱怨,抑或两者兼而有之?
“阿胤,抓紧我!这次要加倍小心了,君汗的箭在那样的距离上,我可没有躲开的把握!”拍拍了握在腹间的双手,女武士喝道。铁胎弓背敲上马臀,反向奔驰。
骏马飞驰,铁质箭匣挂在马腹的右侧,青灰的铁色与镶边的黄金在天光的照耀下是那么明艳。青马骑士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向右垂下身子,双手没入齐膝的野草中,从容开弓,一道金芒在黑马骑士眼中一闪而过,又如青鲨入水,消失在绿色的草海中。
来不及犹豫了,同样是背向开弓,两道银箭再度射出,一上一下,去势如龙飞电舞。上面那道银芒一往无前,指向青马疾驰而去,下面那支箭则斜斜地刺入两骑之间的草海中,“砰”的一声,两节金色的断箭越出草海,高高抛起,又无力的落下。
两骑距离越来越远,青马骑士伏与草中的身体却还没立起来,余下的那支银箭却是直直地射向青骑的马臀。五十丈,三十丈,十丈,箭芒欺近,避无可避!青马骑士却是从容不迫,在利刃及身的刹那,开弓出箭,金色的锋镝带着离弦的万钧之力,将劲力衰竭的银锋从中一剖为二,去势不竭,沿着银箭来时的去路,射向黑马上的二人。
金发武士没想到志在必得一击竟被破去,赶忙打马右拐,金箭堪堪擦过马背上少年的发梢,削落一缕金发,自空中慢慢飘落。金发女武士只觉脚下一痛,草丛之间,一直金箭射落了右脚马镫,箭头钉入铁靴,虽未穿破铁甲,带来的震力却几乎将右腿撕下,二人惊魂未定,又闻得无数利刃呼啸之声从前方草野之中由远及近,笼罩而至!
“中计了!阿胤快低头!”女武士大喝一声道,随着她的话音,六支金箭从黑马身侧草从中斜刺冲出,锋芒直指金发武士的脖颈,前胸,后背。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枚淡蓝色的符印从少年手上缓缓升起,继而光芒大盛,蓝光拂过金色的箭头,一点冰霜落于箭矢顶端,符印明灭数下,点点霜华怒放如花,六朵晶莹剔透的冰之花朵将袭来的飞箭包裹其中,箭杆的金黄与冰花的幽蓝交织出短暂而迷人的美景,在金箭射来的方向上,大片的牧草结上了厚厚的冰壳,倒伏在草原上。冻气波及的范围如一轮弯月,护住两人的身前。
“哈兰姐姐,你还愣着干嘛!快点拉近啊,我可撑不住下一次了呀!!!!”少年尖细的叫声催促着,金发武士周身旋转的斗气回旋,将冰花绞得粉碎,一时间霜晶漫天,更有不少散落二人的发间,融化在发丝里沁出许许凉意。
“阿胤,下次不要再插手了.....”名为哈兰的骑手策马驱前,不住埋怨道。
“哼!少废话啊,专心对付额玛,输了我才不饶你呢!大母熊!"
黑马调转方向,尾随青马直冲而去,这时两匹骏马虽然都全力奔驰,但黑马脚力明显高出许多.两骑得距离逐渐拉近,黑马骑手不断射出银箭,却被青骑灵活的甩尾避过,在闪过四箭之后,青马上的黑发武士反手射出一箭,黑马侧向一闪,失去了追射的准头,青骑利用这短暂的空隙打马转弯,同样改变了方向.从空中看去,两骑的路线化为两道平行斜线,互相接近,都在寻找机会击破彼此的侧翼.
两匹骏马如一青一黑二颗流星,划过深绿的天空,弦震声,箭啸声回荡不绝,二骑对射的气势竟不逊于两军交战。
金发武士弓开如满月,四支银狼牙锋箭两两成对脱弦而出,在黑骑的左右划出两道圆润的圆弧,圆弧的末端,锁定着青马骑手。
青骑猛然加快步伐,脱出了四箭锁定的范围,此时两骑几乎已经是侧身相对,青马上的黑发骑士伸手拂过马侧,最后五只金镝在出现她的指间,横弓,上箭,弓背发出阵阵咯吱声,显然已是被拉到了极限,在弓弦上,蓄势待发的五枚利刃已经将黒骑所有可能的闪避空间囊括于其中,青马骑手冷峻的眼神伴着金鹰喙刃尖端的反光,落在金发武士矫健的身躯上。
对面的武士感觉到危机的迫近,又迅速拉弓射出一箭,同样是满弦而出,但拉开一箭所需的力量明显要小上很多,这支银狼牙锋已经抢在青马骑士开弓之前,支取她的心房。这前后两次开弓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之前的四支箭,还未走完两人之间的距离,第五支箭已经破空而出了。
黑发骑手脚下微缩,胯下战马忽地放慢了速度,银箭却速度未减,飞向她的前方,眼看她又要凭借强大的骑术,闪开对手的最后一击,可那银箭却在空中旋转不止,带出一股吸附之力,将贴近地面的杂草凌空卷起,之前脱离目标的四支银牙狼锋也随着这股强横的旋风,被环流收附在这最后一箭周围,五寸银芒如白虹贯日划出一道曲线,袭向青马骑士,绕着统一中心高速旋转的四支箭刃势要将接触的一切得粉碎!
最后最致命的一击就在眼前,饶是青骑骑术如神,这回却再也无法避开了,但此刻黑发骑手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双手向左一偏,调整了手中五箭的指向。
草原上的风忽然停了,天地之间一时万籁俱寂,刹那的无声蕴藏着无限杀机。

满月弓弦重新回复成笔直,而铁胎弓背却已经崩坏解体,五支金鹰电射而出,在它们飞出的地方,铁屑飞散炸裂,犹如破灭的星辰向茫茫广宇吐出最后的辉煌。前三支金箭没入贪狼破月的漩涡中,金银的粉屑在空中爆发,弥散成一团闪光,第四支和第五支则穿过这团闪烁的星云向黑马上的二人击去。金发武士低头闪过一箭,可最后的一箭带着沛莫能御的力量完美的洞穿了黑马周围的斗气护罩,打在她披挂着银色重铠的腹部,女武士倒飞而出,跌下马来。背后的少年一声尖叫,却被她一把抱在怀中,用身体紧紧护住,两人就地打了两个滚,压翻了一片牧草,失去骑手的黑马小跑一阵后,迈着慢悠悠的小碎步回到了二人身旁.
"哈兰姐姐!你没事吧!额玛你真是的,怎么出这么重的手啊!!!!!!!!!!”从金发武士的怀中窜出,少年半跪于地,一边拍着骑手的后背关切的询问道,一边望着不远处的青马骑士不住埋怨,他长袍上紫色的流苏和脚下的鹿皮靴上都已经沾上了草场湿润的软泥,样子既狼狈又可爱.
"阿胤,别闹了,姐姐没事,快回马上去,乖哦!"白衣武士右手撑地,站立起来,轻轻拍拍了下少年的头顶。
“胤儿,是娘亲不好,别生气了啊,只是你哈兰姐姐射术太精,我不出这一手也应付不过来啊!再说,你看你哈兰姐姐不是没事嘛。” 青马骑士牵马来到二人身边,对生气的少年好言相劝,言语之间尽是疼爱,很难想象她就是刚才那位身经百战的青马骑士。
“哼,额玛最坏了,都不带阿胤出去玩。这次好不容易出来跑马,又要玩什么射箭!一点意思也没有!”、金发少年被母亲托上黑马,仍然侧着一副脸,撅起嘴唇毫不领情,眼角不时偷看一眼牵着黑马的金发武士,双手捂嘴,偷偷地笑着。“哈兰姐姐,你看这草海多漂亮啊,这地海花也比乌布兰的草原上的更大更艳,看我编一串草花帽哦,嘿嘿!对了,额玛,你可不许射完箭就回去了啊,要好好陪陪我看看这片草原啊!”

“好好好,娘亲这就带你好好逛逛这里,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苏人治下,竟真有这么大的草原,要是不开弓射箭驰骋一番,还真辱没了我们真夷女郎胆气呢。多西玛,你说是不是啊!”牵着黑马,望着晴空下广袤的绿野,夷族妇人朗声说道,此时她已经脱去了昨日茶肆中的纱丝华服,身披一身黑革软甲,与护甲同样颜色的披风和长发猎猎飞舞,将王霸之气彰显的淋漓尽致。
“君汗。。。。。。,多西玛无能,差点伤到小公子,还请责罚。”牵着黑马的金发武士来到妇人跟前,忽地撑住左腿,单膝跪地,沉声致歉。黑马凑到青马身边,它的身躯足足比对方大了一半,两匹骏马打着响鼻互相依偎磨蹭,温顺亲密俨然一对姊妹。
“哈哈,没想到苍狼哈兰。多西玛不仅刀术过人,箭术也如此出色啊!真不愧是我草原的勇士,优秀的武士理应得到男孩子的青睐,这是草原的传统,难怪阿胤这孩子喜欢粘着你!让这孩子陪你跑一圈马,摔个两下也挺好,让他明白作为夷族的男子,该如何好好陪伴女人啊!”
金发少年闻言两颊绯红,张口刚欲反驳,却正好碰上跪地武士抬头的目光,顿时心中一颤,强行低下头,慢慢起玩手中淡黄地海花来,眼角的余光仍不时地向那金发女子望去。
“君汗说笑了,小公子年纪虽幼,但风度气宇都绝类君汗,若生为女子,武勋定不逊于修罗大帝。末将一介悍妇,能与小公子策马共乘已经是无上荣幸了。至于箭术,实在是托小公子之助,以及额玛的教导,才能在君汗面前献丑,君汗实是过誉了。”说罢,多西玛起身牵住黑马,两骑三人在草原中缓缓前行。武士的铁靴分开茂密的草丛,散出银与黑的反光,真是英姿勃发。
“多西玛,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箭术竟有如此进展,照此下去,再过个几年,恐怕你的铁弓也能如你的虚牙狼锋一般称霸一方,凭你这份悟性资质,真不愧是柔然部新晋的万骑长!呼延铁娜是我们海东三部的神箭,当初她在乱军之中收你为义女,果然有眼光!哎,柔然部,确实是我夷族的武魂之部啊!”黑发妇人边走边道。
“君汗过誉了,论刀术,末将或能统领万骑,但箭术之上末将天资愚鲁,这点水准已是极限,根本难承额玛衣钵。况且额玛曾说,君汗不仅武功胜过她三分,眼光韬略在我真夷数十年来也不作第二人想。唯有君汗的统领,方能让我族在混战中重新定鼎北国。草原之上不少的是善于挥刀走马的战士,可是像君汗这样的统帅,可是百年一遇。于此相比,哈兰这点雕虫小技又算的上什么呢?”多西玛牵住黑马,并行而道。
“呵呵,你这番话可不像是一介武人能说出的呢,这些年呼延妹妹除了武功,也教了你不少其他东西吧。 但是刀剑之道,无非是杀人之术,苏人有云,兵者,主凶,非王道也。想当年修罗大帝武勋卓著,可自她之后,我夷族北国,仍是战乱纷纷,与柔软偏安,却万民安泰的苏朝相比,确实有不及之处。我戎马一生,并非是想效仿修罗帝杀敌建功,只是想给这动荡的天下一个安定。可是,若无刀剑枪炮,这天下又如何安定。兵事与王道,这之中的依存与平衡,自古以来,又有几位英雄能参透呢?”
“呵呵,额玛,你这话可有不对了啊!苏朝之安定,可不是我北国能学得来的呢。”听到母亲的叹息,正在黑马上专心把玩花环的少年浅浅的笑道。
“呵呵,胤儿你又有何见解,不妨说来看看呢。
少年轻轻挥手道,"额玛,哈兰姐姐,你们可有认真看清这草原。”
晚风再起,摇曳着蔓野的草树,伴着黄昏的光影,焕发出醉人的气息。悠然一声渔歌传来,天空中一群群翱翔的野鸽时而低飞于草野之上,时而展翼破空冲向云霄。一行三人走在这广阔的原野上,放眼望去,无尽的生气伴着草绿与天蓝郁郁葱葱跃地入眼帘。
“阿胤,这草原和我们北国相比,确实多了几分南方特有的秀丽,这里草海花如此的明艳可爱,在乌乎兰草原上可没有这么大而芬芳的花朵啊!也无怪乎你对这猎场的美景如此中意。”多西玛笑道。
“呀。。。。呵呵,哈兰姐姐说得对啊,可这草原上夺目的可不止草海花啊!就没有看出其他的吗?”少年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轻声道。
“胤儿,这草原虽然美丽,可终究比不上我北国的万里无垠啊,这华苑猎场乃是苏朝最大的草场,可论大小又怎比得上乌乎兰草原的千分之一?况且在北海之边,还有数倍于乌乎兰的冰原苔海,漠北极西,又是万里戈壁瀚海,这一切都出自天成,塑造出我们夷族朔风走马万里,刀酒相伴的好战性格。这里的猎场,虽有北国之形,骨子里却还脱不去苏人的安逸之气,乃是声色犬马之徒游乐之地,水草固然丰美,却是凭人力培养而成。而我北国草原乃是一代代战士的出生与埋骨之地,那里的草乃是饮血而生,朔风而长,两者之间,终究无法同日而语啊!”黑发妇人的脚步迅速却沉稳,缓缓的声音饱含着老人的沧桑,和着夕照,有着别样的苍凉。
“呵呵,不愧是额玛,我们北国草原确是比这里广阔,可阿胤想说得不是这个呢!我说额玛,你是不是觉得我北国金戈铁马不如这南国的小桥流水让人安逸啊?其实苏人的土地,可没您想得那么美啊!”少年捋了捋两鬓长长的发鬓,朗声道。
“是吗,有时候娘亲真觉得自己老了,多少年的征战,都仿佛昨日一梦呢。有时候看看这大苏人家,户户安乐,一家老小几世同堂定享太平,也不免有些心生羡慕呢。我们草原之上,姊妹相杀,母女相残,争得又是什么呢?其实一个王者。。。。。。。。。。”
“额玛!你还真不把我的话放心上呢,其实这天下,不过是英雄的棋盘,哪有什么安宁之地,苏朝所谓的安宁,不过是因为少真英雄罢了,您这话还真让人觉得您老了呢!”少年拍手打断了母亲的话,继续朗声道“其实额玛,还有哈兰姐姐,你们没发现吗?这里的草原上,草能长到半人之高,足见地力丰厚,再加上江河纵横,运力发达,四海之内互通有无,又怎么能不繁华如许?而我们北国的草原,丰年之时,牧草也不过刚好没过马蹄,如遇灾年,那就是暴雪横卷,人畜冻毙,万里之地寸草不生啊!此等环境,如果没有战争去选择最强大的女人来延续后代,我们夷族又怎能生活繁衍下来?反观这苏朝,大江以南,土地肥沃,且不说这里的草场,苏人种的稻米,都可以一年两熟,南方诸岛海疆之上,一年到头四季如春,更可以一年三熟。千年以来,我们夷族坐拥广袤的草原,却无一寸之地可用耕作!而自修罗帝步武十方之后,进占中原之后,我们在江北中原的土地,也不过只是一年一熟,如此一来,我们夷族文治落后实乃理所当然,什么样的土地,决定了人们的生活,又怎是人力能改变的呢?”
“胤儿啊,你这番慷慨激昂,真不愧是我扎英家的孩子。幽郎是苏人,他将你取名胤稼轩,寓意是希望你如康朝名臣周稼轩一般指点江山,为我万民之守护,只是你生在北国,却为男儿,真是有点可惜了呢。”妇人赞许的点头道。
“额玛,就算是男儿身又如何,修罗大帝武临天下,不也曾说,百万文涛侯郎笔,横刀立马吴郎枪!这北国天下,可有一半是我们男人打出来的哦,我将来也要向吴明旭那样做护国侯,和哈兰姐姐一起纵横天下!哈哈!”
“阿胤,你就别耍嘴皮子了啊,子苏侯当年乃是苏朝戍边亲王,手握十万雄兵,镇守安漠,恰逢苏朝国乱,叛军捕杀宗室,他为了守护治下百姓,保全宗族,不得已赘于修罗大帝。子苏侯的马术精湛,一杆落星铳弹无虚发,就算是在苏朝,也是不世出的一代名将。说诗书博学,阿胤你无人能及,但要说上阵打仗,阿胤你不谙弓马,还是别吹牛了哦!”多西玛忍俊不禁,笑着反驳道。
“呵呵,胤儿你有这份心就很好了!现如今两国承平日久,其实这弓马之技也不见得派得上大用场,而胤儿你博学多才,若为文官,定能福泽一方,只是你这好战喜兵的毛病得改改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像我了,幽郎宅心仁厚,不喜欢你也是难怪。”夷族妇人接着道。
“额玛啊,阿胤喜欢的是大英雄,真正的王者,就是应该君临天下,威服四野,就如猛虎统治山林,皇鲨君临大海,狼母席卷草原,这大苏万里河山,若是由我们夷族君临,四海归一,无论是苏人还是夷人都同为一国。这样方才天下太平啊!明太一族古语有云: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为什么额玛就不愿意挥师南下,统一南北呢?这样中分天下,难道那苏人就会安于和平吗?你看明太与有商两族,一衣带水,同文同种,可千年之间,他们在那大江南北写出的战火,比我草原之上多出何止千万倍啊?商明二族的史书之上,从夏,烨,臻,梁,康,还有北晋,东越和南齐一直到现在的大苏,哪一次改朝换代,包并列国,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但只有在那之后,新的朝阳才会徐徐升起,开启一个辉煌的时代啊!”少年的手指带着金发穿过花环,一边双手在发梢上打上一个节,一边问道,这样姿势,带出几分妩媚,和着俊俏的面庞,让人呼吸不由一窒。
“胤儿,或许你说得是对的。。。。。。可是,分裂的天下未必不能有万民的幸福,统一的时代一样有生民涂炭,当年苏人永嘉北伐,志在统一南北,可除了留下无数鲜血,又得到了什么?几日前,那位小哥不是也说吗,定鼎一方,成百年之国,单靠征伐是不行的啊! 更需要文明的力量,这一个时代,和过往的千年不同了啊!”看着孩子,妇人不禁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望向远空,不再言语。
“好了,阿胤,你不是说要好好看风景吗?就不要老和你额玛斗嘴了,这样的美景,等我们回了燕都,可就看不到了哦!”多西玛见状,急忙调解到,她右手松开马缰,折起一束黄花,塞到少年的手中,柔软的小手接过黄花,又轻轻拂过武士的手背,少年脸上笑意浮现,忽地抓紧了那只送花的手掌,金发武士微微一愣,抬起头却看到少年可爱的脸庞,他如水的目光带着陶醉,瞳孔中倒映着芳草白云,多西玛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着,一时竟忘了要再说些什么,就这样,两人手中握着同一束草海花,慢慢的走着。而那黑马见缰绳松开,便长嘶一声,黑发武士见状,微微一笑,也松开了青马的缰绳,两匹骏马一前一后,互相追逐,消失在草原上。此刻的猎场,但见云过高天,北雁南飞,雁叫声声细欲碎。还有那忽高忽低的鸽群,时不时,变换着队形交错着闯入众人的视线。黄昏的天空,五光十色,活力缤纷。

密位平四六,朱雀转少阴,锁星"伴随这沉着冷峻的声音,红衣男子缓缓转动手中的单管远望镜,黄铜镜身熠熠反光。镜头中,远方地平线上的白云仿佛触手可及,翱翔的鸽群如一团飞舞在空中的纯白柳絮,轻盈灵敏。在他身边,一位射手趴伏在草丛中,银白的枪管斜指天空,左眼眯成一条线,右眼紧贴着瞄准镜,随着同伴的指引,瞄准镜上的机簧缓缓舒展,无数白点显示出模糊的轮廓,在十字线的周围若隐若现。忽地,射手手指扣下扳机,一团火花从枪口绽放,填药铁芯弹向着远方怒射而出,在空气中,灼热的弹头窜出一缕赤红,又很快淹没在暮色四合的天空里,飞舞的鸽群中,好似有一道霓虹闪过,穿过一片羽翼,没入了虚空。这一切都没有惊动这群快乐的生灵,它们仍然扑打着轻快的翅膀,在夕照的天空下享受飞翔的快乐。 一击落空,趴伏于地的射手略微沮丧的摇了摇头,红衣男子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轻轻拍了拍同伴的肩膀,示意对方继续瞄准。
“。。。。。。他们真的能做到吗?横田式的最佳射程是三里,要在五里外击中飞鸟那样大小的物体,就算是集群目标,也是和白日做梦没两样吧!长官!”武修文身边,一位副官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不无讥讽的说道。
“傅威,你可听好了,这两个人绝非等闲之辈!前几日的比试之中,我们国民军东城卫居然在格斗和近射上尽皆落败,这样的奇耻大辱,自睿宗北伐以来还不曾有过!况且,提督大人自从半月前收到那封书信后就整日如临大敌,今日这最后的狙击比试,可是提督大人亲自上阵了,你定要加强戒备!容不得任何闪失!”武修文手心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弹匣,指尖时不时敲击战刀的刀柄,竟是渗出了不少汗珠。
“得令!”那傅威右臂横于胸前,上身前倾,敬了个军礼,便转身绕下旋梯,小跑而去。这是猎场边缘一处凹起的土坡,方圆约莫有一里左右,在土坡周边,无数身著红黑军服的士兵们排成两条半月形的弧线护住了它的两侧。土坡的最高点上,一辆通体银白的铁轮机车如沉睡的巨兽,趴伏其上,车顶之上冷凝蒸汽形成袅袅而上,伴着呼哧呼哧的机轮声,让人联想到传说中巨龙的呼吸。在这巨兽的背部,树立着一座方圆四丈的小型观景台,武修文和几位手持步铳的军士正在其上小心戒备,与土坡下众多东城卫不同,他们的军服一片漆黑,只有胸前缀有蓝色徽章,正是海军提督亲卫队的制式。
“各队听令,重新检视弹药,骑兵队着甲拔刀,加强巡逻戒备,不得有误。”号令声四下响起。而在这铁轮机车的侧面不远处。同样在土坡的制高点上,两位红衣射手正在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远方,浑然不为周围大军的躁动所影响。趴伏着的射手脸上稚气未脱,约莫只有十二三岁,站立的位红衣男子面容冷峻,年龄大约在二十三四,气度沉重,显然是身经百战之辈。土坡之下的东城卫中,无数目光射向这两人,既有敌视,更多的则是敬畏。在东城卫营地前两日的比试中,这两人的身手已经令无数国民军战士深深折服。在尚文厌武,海强陆弱的大苏朝,南都东城卫是为数不多传承着自景武二帝时代延续下来的尚武精神的陆军部队,“于强敌也,惟存敬畏之心者能战而胜之。”这是苏武宗《御训兵集》中广为流传的一句,更是东城骁卫的座右铭。
“密位偏二九,青龙转至阳,复锁。”再次移动望远镜,红衣男子报出了修正后的瞄准诸元,射手微微转动枪口,这一次,镜中的准星顺着白鸽飞舞的轨迹前移稍许,又往上抬高了一些,十字线将视野平均分割为四个部分,一群白羽,被牢牢的锁定在左下角的空间里,射手屏住呼吸,扣住扳机的手指一触即发。“就是现在,射击!”伴随着红衣男子的号令,男孩扣下了扳机,枪托撞击着他的肩膀,但是整个狙击步铳如同被铁浇铸在地面上一般没有丝毫倾斜。第一发子弹射出,射手拨出带动药室的铁栓,再度击发,第二发子弹呼啸而去,前后不过一秒之间。

“额玛,哈兰姐姐,这里居然也有海东青啊!快看!”胤稼轩对着天空挥手说道,二人循声望去,不远处的空中,一群白鸽自在飞舞,而离草地不远的低空上,一只灰色的猛禽正猛然加速,向着猎物直冲而去。
“阿胤。这鹰翼展最多不过六尺,我们建州海东青成年一只,翼展也在一丈五,比这要大多了呢。况且海东青捕食之时,是从云端俯冲取猎,可不是这样的啊。”乘着夷族少年分神,多西玛抽出了被紧握右手,反驳道。
“咦,那哈兰姐姐,你是我们草原上优秀的猎手,可识得这是什么鸟吗?”
“胤儿,这是南海灰翅白雕,相较我建州海东青,虽然体格不及,灵活敏捷却更胜一筹。当年我入战南疆,也曾射落不少呢!”牵着青马的妇人停住了脚步,仰望着扶摇直上的灰影,似有几分得意。
“哈,那不就是白首灰隼了吗,小时候阿爸给我看苏朝的《靖海明皇传》有讲到呢,据说是苏武宗最爱海禽嘛,如此看来名鸟配英雄,还果真如此呢!”少年哈哈大笑道。
“恩,不过此种鹰巡游之地多为洋面海崖,今日却会到河口原野之上捕食,却是有些古怪,或许是被前几日那狂风逼到此地的吧。说回来,胤儿,你可知这南海灰翅雕与我建州海东青一样,都有着怎样的深意吗?”
“呵呵,我们海东三部,起于山林黑水之间,奔骑之术或不如草原漠北诸部,可论袭射搏杀,普天之下所向无敌,就如那海东青一般,动若闪电,袭如奔雷,无人能挡!”胤稼轩扫视四方,又昂起头来“而这灰首白隼,筑巢与临海绝壁之上,搏击风暴于碧涛之中,甚至还能潜海如游鱼一般捕捉猎物。当年苏武宗起兵于翠狮城,南洋海军无坚不摧,一统海疆诸岛,重立苏朝国祚,与北方宗室耽于富贵不同,武宗一生最喜征战,与我修罗大帝齐名天下,这灰首白隼自那时起就绣于南洋海军军旗之上,纵横七海声威卓著。另外,海雕自由自在,放纵不羁的性格也为共和派文人所喜,将之视为自由之象征,白鹰穷海,黄金赤血乃是苏朝共和会党议府的标志,与之相对,皇党则是九龙天翔与贵气牡丹。额玛,我说的对不对啊!”
“呵呵,胤儿你这份才学与傲气,还真像幽朗啊。方才你说得真是一分不错。我族新晋一辈之中,要是能多几位如你这样的有见识的女杰,北国要想在文治之上超过苏朝也不是不可能的吧!”听着儿子的回答,黑甲妇人赞许的点头道。
“阿胤,你虽然不谙弓马,可要论这才学文赋,就算在当今大苏,也真找不出几人比的过你了吧?”
“哈兰姐姐,要知道学无止境哦,我读书虽多,可大苏境内书院万所,招收弟子无分贵贱,其中才子多如过江之鲫,仅凭我一人之学问见识,要想超过大苏数万学士,那仍是远远不够的,你此等大话,传到苏人耳中,又要笑我夷人自以为是了哦!。”听得赞誉,少年嘴上虽然略表谦逊,但是心中却泛起一阵得意。
“胤儿你性格虽然狂傲,但遇事善于动脑,却是难能可贵。多西玛,你武艺超群,也颇有大将之气。但如果我真夷十部真想统一天下,光有强兵可是远远不够的,即使如修罗大帝,不也需要侯方普在身边出谋划策嘛?现在看你们二人,还颇有当年女帝与文相的风采呢!”
听了这一番谈笑,多西玛不禁脸色微红,低头不语,胤稼轩见状,心中闪过一丝懊恼,正欲开口抱怨,忽见空中那群白鸽队形骤然散乱,看来它们已经发现极速逼近的灰鹰,但已为时太晚,四散的鸽群中,最低的一只已经落入了捕食者的双爪之中,灰影抓起猎物,冲天飞去,雪白的羽毛在空中散落,带出余辉的金黄。
“弱肉强食,无论是自然之间还是人世天下,这道理都差不多吧?”金发少年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他话音未落,忽地一朵血红玫瑰毫无征兆绽开在天际,血的颜色,倒映在少年的瞳孔中,竟有一种残酷的美。
“是游猎的客商吗?”黑甲妇人心中泛起阵阵疑惑,黄昏时分,光线暗淡,并不适合涉猎,而草原广阔,方圆三里举目可及,并未见有其他游人,是谁在猎场上射击呢?正在惊疑间,又有悲鸣从天空传来,就在第一朵血花下方丈许处,一只白鸽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了翅膀,不自然的悬停在空中,转瞬之间,两片羽翼被从中生生裂开,血雾弥散以两朵血花为中心,缓缓弥散开来。那些未被直接命中的鸽子惊恐的四散飞离,然而血雾朦胧间,两颗铁质弹头炸裂为席卷周围的金属风暴,鸟儿们柔弱的躯体被死亡的弹片追击,洞穿,直直的坠落地面。片刻前还生气勃勃的天空,只留下无声的死寂,与刺眼的嫣红,和天地相接处血红的残霞遥相呼应。
“是裂星弹,君汗!是东城骁卫!”多西玛抽出战刀,横立马前.“难道是苏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不对,东城骁卫射程最远的横田式狙射最远是四里,可你听到那枪声了吗?约莫是在南边五里外,用的是改装狙铁炮,不像是苏人的陆军。”黑甲妇人面色沉重,侧耳倾听片刻,“无妨,应该是新武器的演练,和我们没关系。”
“额玛,哈兰姐姐!你看!那只鹰还没死,真是不可思议啊!”黑马上的胤稼轩大叫道。多西玛抬头看去,灰色的海鹰勉力振翅,它的一只脚爪已经被弹片切下,猎获的白鸽也失去了踪影,修长的翅膀上隐约有点点血色渗出,此刻这只猛禽只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逃离这片危险的天空。
“恩,没想到苏人工研精射,竟能有如此威力。这灰翅白雕虽然一时幸免,但射手应该不会就此善罢干休吧?”多西玛道,
“苏人常说我北国诸族杀人嗜血,不讲礼仪,可是额玛,你看着裂星弹,单单一枚子弹,波及之处,滥伤无算,看来这大苏的文治,也不见得能约束这刀兵之力啊!额玛你说呢?”亲眼目睹这残忍的射击,胤稼轩虽然也曾以术法伤人,心中仍不免有些惊怕。
“多西玛,你的狼牙银锋还有几只?”没有理会孩子的疑问,黑甲妇人从背后抽出了一张长弓,与方才的铁胎弓不同,弓背通体乌黑,两端各雕刻着一只金色的苍鹰,一道明亮的弦线连接着两只雄鹰的锋利的喙部。
“禀君汗,还有最后一支。”
“唔。。。。。。。。,多西玛,把那只鹰射下来吧。”妇人淡淡的说道。
“咦,那只鹰好不容易才逃得一命,额玛你放它一条生路嘛!”看到多西玛举弓瞄准,胤稼轩心中不忍,开口道。
“阿胤,就算我们放过它,那边的苏人也不会就这样罢休的,与其让它再受子弹射击之苦,不如让姐姐来了结它,这样还比较仁慈点,你说不是吗?”金发武士弓开如满月,锋镝指向天空,回答道。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却暗暗叫苦,那鹰虽然受伤,但吃痛之下反而激发出求生的潜能,极速向高空飞去,若让它冲近云层,想要射中便是难上加难,况且射猎空中之物,弓箭的射程不比地上,这诸番因素相加,饶是多西玛射术极精,也无必中之把握。

当那两朵血色的玫瑰绽开在天际之时,数声惊呼从东城骁卫的队列中传出。尽管大多数战士根本看不清远方发生了什么,但自士官以上的军官们都从各自佩戴望远镜中看到了红衣二人组的精彩杰作,一时之间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实在是厉害啊!不,这样的程度,应该用可怕来形容吧!这些人若是作为敌人,恐怕不比夷人好对付吧。”武修文放下望远镜,冷厉的目光看着趴伏在车边草丛中的红衣男孩,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阮大哥,我们成功了!”男孩睁开紧闭左眼,回头向同伴笑道,同时左手握拳比出一个手势,方才的冷静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孩子欢呼雀跃。
“恩,不过熙俊,一个狙射手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如何控制自己,像你这样容易被喜怒所干扰,可不是一个射手应有的表现!你可要记住了,在超远程射杀的情况下,如果一击不中,一定不能有所动摇,务必调整诸元,在最短时间内打出第二次攻击。”红衣男子将黄铜望远镜收缩收起,淡淡说道,脸上平静自若,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
“呀呀,阮大哥,你别老这么严肃好不好啊!我这不是射中了吗?”男孩挠挠头,不服气的说道。
“就算你击中了,像方才那么激动也是大忌,如果是在实战中,你此刻已经暴露了方位,正是最脆弱的时候,需要冷静隐蔽转移自己,得意忘形的话,死得就是自己。”虽然是在训斥同伴,但男子的声音平静的如一泓秋水,淡淡弥散在空气中,在安宁中又仿佛暗含一丝杀气。
“额。。。。。。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大哥你平常老板着个脸,话也不说,现在训起人来却一套套的,好不饶人。师傅总说你有大将之气,我看是有大小姐脾气还差不多。”男孩吐了吐舌头,虽然嘴上认错,话语里却丝毫不相让“再说了,我们这一击是在五里远的距离上,哪有对手能在这么的远的距离上快速反击啊,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多虑了啊!”,说话的同时,双手却毫不消停,将弹匣和支架娴熟的拆解折叠收起,又将散落在草丛中的弹药残余一一用白绢捏起包好,不一会,方才的狙击阵地便回复成一片再普通不过的草地,在这样的草原上根本无人能注意得的到。
“熙俊,并非我有意要找你的不是,只是这江湖之间风波险恶,而你我在杀手之门,更是时刻与死亡为伴。我在你这番年纪,身边一同出生入死的同门少说也有三十多人,这十年过去,却也不过剩下五人而已。当年多少的意气风发,今日都已是白骨一堆,有些连葬身之地都无处可寻呢!”红衣男子话语沉重而苍凉,浑不似青年人应有的语气:“你是我浣花盟中青年一代的翘楚,让我好好教导你也是盟里长辈的意思,这次任务完成,恐怕你以后就要开始独立行事了,若还是这样不知进退,迟早会害死你自己。”说完这番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扬起头来,出神的眺望着远方的草原。猛然间,他似乎看到在那地平线的尽头,血色绽开的天空下,似乎有光芒闪烁,明灭如火,再定晴一看,却又化为碧空绿草的平常景致,这番似幻如梦感受在红衣男子心中的竟激起一阵亲近却熟悉的感觉,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好啦好啦,我以后一定改就是了啊!只要你不训我就成。行了吧!”将枪械收好,方才趴伏草丛中的男孩站立而起,大片草原在眼前他铺成开来,男孩不由得顺势极目远眺,只见天高气爽,白云碧草皆随风而动,不禁高声赞叹“哇,这草原还真是大呢,实在是太美了啊!很难想象这是帝国的南方啊!大哥你说是不是啊!”而身边的红衣男子却久久没有说话,男孩转身一看,只见他双目迷离,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联想他方才数落,而现在又无视自己,不由得一阵恼怒,大吼道“阮馥天!你在干什么啊!”吼声未毕,男孩右手一挥,枪托划了个弧线向着对方砸去。
就在铁质枪托即将触碰到红衣男子头部的刹那,红衣男子身形一虚,整个人仿佛融化在空气里,男孩的枪托挥了个空,又被铁质步铳带着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立住。这时他才看清,阮馥天方才站立的地方根本是空无一物,只有几片轻薄透明带状物漂浮在空气中,随风中颤抖不止 ,泛着彩虹般绚丽的颜色。
“文熙俊,你又搞什么鬼?”从男孩的大吼中回过神来,阮馥天现出了身影,就在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靠后三步之处。
“蝉影折光术,什么时候布置了这样的鬼东西?明明就是观瞄手,却比射手还要隐蔽,真是的!”文熙俊轻声报怨道,“我说阮大哥,你方才一个人走什么神呢!就算你伪装的很精妙,在防御上当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这样的走神很容易放走最佳的攻击机会,你说是不是啊!”愤恨同伴方才的数落,文熙俊也抓住机会讽刺了对方一回,
“。。。。。。。。。。。对不起,我方才确实有点走神。熙俊你教训的是。”阮馥天摇了摇头,道歉道“只是熙俊,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啊!
“额。。。。。。。大哥啊!我这是第一次离开蜀中呢,这样的草原算是第一次见到,新奇是有,可哪有什么熟悉啊!倒是大哥你,老是四处游历执行任务,是不是以前也见过这样的草原,所以有感而发啊!”文熙俊道。
“不是这样的,北国的乌布兰大草原我确实去过,和这里相比确实各有千秋吧!但我走神可不是因为这个,从方才起我就一直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好像自己有什么亲人就在这里似的!”阮馥天蹲下身子,伸手探进茂密的草丛中,摘下一朵淡黄的地海花,风中的花瓣轻轻摇曳,吐出清淡又淳朴的芬芳,阮馥天的胸中,不知怎地,泛起有一种久违的温暖。
“阮大哥你不是孤儿嘛,哪里还有亲人啊!今天你还真有点莫名其妙啊!”文熙俊挠了挠头,不解道“对了,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姐姐,是不是她啊!”
“。。。。。。。。。。不是她,这种感觉虽然熟悉,但我之前却从没体验过,就像。。就像是母亲一般呢。算了,或许是我多心了。”阮馥天摇了摇头,笑道“不过熙俊,这几日我们三次比试全压过了东城卫,想必会让他们很没面子吧。如此一来,下面的协商,或许会有点困难呢。”
“可是这也没办法啊!国民阵线的目中无人是出了名的,不先露两手震住他们,是不可能坐下来和他们谈事情的啊!来之前,盟主不是就有交待过嘛。”文熙俊耸了耸肩膀,摊手道。
“哎,其他也没什么,只是又要让陆长老为难了。”阮馥天小心将手中的花朵放入口袋,转身走向那铁轮机车,文熙俊紧随其后,四周的东城卫和车顶上的武修文等人如临大敌,枪栓拉动的声音时不时从人群中传来。
“浣花盟玄堂阮馥天,文熙俊拜见梅提督!”待走到车下,二人右臂横于胸前,上身前倾,齐刷刷的行了个军礼。
“呵呵,久闻浣花盟中人才济济,英雄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东城晓卫不识礼数,前几日对二位小英雄有所怠慢还请海涵!”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车子传来,清朗而富有磁性。
“东城骁卫英勇善战天下无双,天下豪杰无不拜服。小弟这几日托提督大人之福,得以在华苑猎场盘亘数日,一睹大苏军人的英姿,实在是三生有幸!期间在下一时兴起,与军中列位英雄切磋几番,互有所得,实在是收益匪浅!怎来怠慢一说,实在是提督阁下太客气了!”阮馥天听得提督回话,又是一拜,朗声道,“只是几日之前,在下曾给提督阁下呈递上本盟盟主手书一封,不知阁下可有过目。”
阮馥天这番话慢条斯理,不卑不亢,颇有风度。可车上武修文几人前几日具在营地中与他们二人进行过比试,都是大败而归,而此刻听他说道什么“英勇善战”“天下无双”还有“互有所得”心中都老大不是滋味,以为是他出言讥讽,若非提督严令在先,几名冲动者几乎立刻就要下车挑战,武修文愤恨不平的看着车下两位红衣访客,却见文俊熙嘴角上挑带出一丝轻蔑的笑容看着台上众人,不由得联想起了那日在茶肆中的夷人少年,一时之间满腔怒气无处发泄,只得干咳一声,偏过头去,暗恨技不如人,不能好好挫挫对方的锐气。
“呵呵,两位小英雄莫要着急,今日比试,两位射艺的确惊人,可要我东城卫就此认输,未免太损我大苏军人胆气。老夫也想献丑一番,等比试结束,老夫自然会给贵盟一个回复,这样可好。”那机车中的梅提督缓缓答道,他的回话甚是谦和客气,但是语气之中却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力。
阮馥天心中一凛,心道这梅卫江提督果然有大将之风,当下又是一拜,道“提督美意,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甫落,铁轮机车之上一扇侧窗忽地划开, 阮馥天知觉眼前一闪,无数跳动的闪光交错缠绕化为闪烁的电芒,在窗口处跳动狂舞,又在瞬息之间化为无形,定晴一看,竟是一支长约四尺的枪管从车窗中伸出,所指之地,正是自己刚才射落群燕的方向。
这枪管外人看似平淡无奇,可是军人与江湖人士却都知道,枪管若到如此长度,则配套之枪簧与弹药室更要大过一般枪械数倍,根本非单兵所能使用。可是这杆长枪却在阮馥天,文熙俊二人眼前自如转动,稳如泰山,丝毫看不出射手有吃力之感。
“是海电蛟,大人终于要出手了,所有人听好,如果那两人真敢对提督大人有所异动,格杀勿论!明白吗?”武修文脸上,激动之色一闪而过,向周围的亲卫队下令道。
“是!”黑衣亲兵们齐声领命。
广袤的草原上,这众军聚集的土坡之上,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在原野之上,唯有烈风呼啸之声微微回荡,似是亘古不变的神秘歌谣。碧天之下,绿草之上,风云流动,又似有万千雷电无形的聚集着。
静默之中的阮馥天忽然感到,不知从何时开始,手统的铁壳之上,竟有一波接一波酥麻之感不断涌出,顺着握枪的右手流遍了全身。惊讶之余,他环顾四周,只见大多数的国民军战士都纷纷把双手从铁质战具上移开了, 少数的持枪戒备者手上,也多了一副黑黢黢的皮革手套。
“。。。。。。。阮大哥,难道他真能在五里外射中刚才的目标吗?”文俊熙颤声问道,此时此刻,从提督的战车中散发出的威严气势,如无形的风暴,震慑着在场所有人的内心。“真实的战场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好好看着便罢了。”阮馥天不愧是久经战阵,瞬息之间已恢复了从容之态,此刻的他,正静静观察着车窗中那支长铳,只见整个枪管为微微闪烁出一层蓝色的光芒,一道道跃动的闪电蜿蜒成完美圆圈,顺着颀长的银白枪管缓缓移动着,最终在枪口处解体为一道电龙又重新流进枪管的内侧,伴随着眼前的这番奇景,更有无数细碎的噼啪响声传入了阮馥天的耳中,这是电劲与气流交缠的波动所发出的微型雷鸣,这声音如此微弱,很容易就被在草原上奔流的风声遮蔽掩盖,可是在阮馥天听来,却不逊于重炮的轰鸣,令他如临大敌,全心戒备。
“海电蛟龙梅卫江,不愧是传说中的大苏海疆排名前三高手,总舵的情报确实不错,看来之前确实有些大意了呢。”阮馥天仔细琢磨着眼前这蓄势待发的银色步铳,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自言自语道。众所周知对于习武之人,要想自由操纵气劲,塑造为各种精奇招式,或为雷火,或为闪电,或为霜墙风壁,都是需要长年累月的修炼积累方能完成的,而一般武者终其一生的修炼,最终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将天地之间的“气”化为自身肌体运动的力量,然后再以此动力催动招式进行攻击和防御而已。至于要像梅提督这般,纯粹以雷电之力驱动枪中的弹丸,使之射程,精度都提升到远远超越火药枪弹的层次,那更是非大家宗师者所能达到的境界啊。这梅卫江浸淫武学数十年,无论是雷电之气的修为,还是狙射之术的精妙无方,放眼天下,都是一时高手。阮馥天虽是浣花盟中的青年翘楚,战绩无双,天赋非凡,但要想轻易就胜过成名已久的梅提督,还是太过于托大了啊,想到这一层,他不禁轻轻摇头,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几分。
银色的长铳由于电流的波动完全笼罩的蓝色的中,凝聚着无坚不摧的力量,而在那云端的彼方,受伤的白鹰正极力振翅向高空的云层飞去,它所不知道的是,地面上武士的长弓与射手的枪弹正在那看似广阔安全的天空中布下死亡的陷阱,等待着它的闯入。
“储气吗。。。。。要达到五里的射程,应该会需要半分钟的时间吧。”阮馥天在心中估算着对方招式准备的时间。“枪技的力量与精度都堪称完美,但是使用的灵活度上或许要打下折扣呢。”只不过一瞥之下,他就已经将对手的招式优缺点进行了大约的评估,正是这种无时无刻都能冷静分析形势的特质,帮助阮馥天走过了无数修罗场中的生死搏杀,也磨砺出他冷酷决绝性格。但是这一次,他的判断却又一次出现了失误。正在他得出这一结论的瞬间,梅提督的长枪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猝然击发了。 在蓝光的包裹下,那长统微微向上一跳,枪口中射出了 一道细长的霹雳电弧,这蓝色的电龙夹杂着金色的火花,延伸出五十多尺。数颗自旋不止银色的子弹自枪口中毫无声息的射出,与一般枪弹一出枪口就开始减速的情况截然相反,这数道银芒顺着长铳之前吐出的那道电弧奔袭突进,其速度不但没有降低,反而不断的提升,最后脱离那道电弧之时,速度竟提升了三倍以上,化为数道电龙破空而去,更在空中激起前后数十到扩散冲击气波,场面蔚为壮观。

当电龙怒射而出的时候,土坡上下,爆发出一阵赞叹之声,几日以来,东城卫将士的士气都因与神秘红衣二人组的比试失败而有所低迷,梅提督这一枪射出,虽然还没中目标,按道理是胜负未分,可是全军上下却已经应为他精妙的招数而挽回了许多丢失的颜面,梅提督放下身段,执意要和两位后辈完成比试,起用意也大概在此吧。阮馥天想到此处,不由得在心中略略感叹这梅卫江不仅身手不凡,而且更有统御万军的大将风度,真不愧是南疆平民无论男女老少尽皆支持的都统治候选人,浣花盟此次选择与此人接洽,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阮馥天脑中细细考量的当口,忽然胸口一紧,周身内劲毫无来由的波动激突,只消一瞬间,四肢百骸间的滚滚真力已经在全数就位,与此同时,那辆铁轮机车中,方才奔涌肆意的电芒气劲也已经聚敛于无形,可是场面上的气氛,比之方才梅提督蓄势待发之时,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万分,虽然包括自己身边的红衣男孩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分毫知觉,但阮馥天和车中的梅提督都心如明镜,一股神秘的力量就在附近,而且气势广博,威力无穷,仅仅是被这股气劲的边锋微微一扫,二人自身的内劲真力就已经依照武者的本能,做好的防卫的准备,如此情况,不要说阮馥天,就算是曾经纵横七海,统领千军万马的梅提督,也不曾经历过。更令阮馥天心惊的是,这浩如汪洋的劲力,竟是从自己和梅提督射击的方向传来的,磅礴之间,同样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亲切感。

阮馥天极目望去,只见天高云淡,之前颇为耀眼的几道电龙早已如汪洋中的孤舟,隐没在广阔的天穹下,哪里还辨别的出?阮馥天当下运起气劲,神随念动,感应出远空之中电劲激突的具体方位,随即伸出右手手掌,对着子弹的方向比出一个圆圈,默念一声“明”,睁大双目,向圈中看去,只是这么一瞥之下,天地间好似静止在这一刻,六颗为子弹在万丈高空飞速疾驰,苍白的电花放射明灭,好似六颗明星,顺着子弹前进的方向看去,一里之外的空域中,受伤的雄鹰正欲奋力没入云层,可是它前进的道路前后,已经被六颗子弹编织的死亡之网完全覆盖,只要再过一秒,便会丧生于枪口之下。这一切在阮馥天眼中看的真真切切,他天赋异禀,不仅射术过人,更身怀异能,能在瞬息之间,看清数里之外某一处的情形,更奇妙的是,在他凝神观察之时,于现实中不过是弹指之息,而在他的感受中却已经过了数秒之多,阮馥天作为浣花盟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真正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不少成名已久的前辈,浣花盟此次派他前往东城,足见对此次任务的重视之深。饶是如此,阮馥天仍然没有看出,那磅礴的劲力到底来于何方,就在诧异间,他猛然察觉,在子弹的前方,正有一支利箭如流星赶月般抢先一步向雄鹰飞去,而那浩如汪洋的斗气正是从这支利剑射出的方向发出的。阮馥天正欲看个究竟,无奈广目之术效力已尽,方才在他意识中凝固的世界重又流动了起来,无论是那六颗子弹,还是银牙狼银锋箭,都在沿着自身的轨迹,向着挣扎的白羽冲击而去,死神的大网即将合拢,无可挽回。

“胤儿,快去你哈兰姐姐那边,不要离娘亲这么近,乖。”黑甲妇人弹了弹手中的弓弦,柔声对身边少年说道。明亮的弦线颤动不止,发出一阵清越的鸣响。

胤稼轩正出神着望着不远处多西玛弯弓射雕的英姿,没来由听到母亲突然说出一句话,回头一看,却见黑甲妇人也如那金发武士一般,仰望苍天,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她单膝跪地,双目中透出的光芒是那样精悍坚决,霸道强横,与方才温柔的家长形象判若两人,胤稼轩几乎吓了一跳,呆呆哼了一声,如受惊的小鹿一般,躲到了多西玛的身后,怯生生看着眼前弯弓搭箭的两位武士,心中又怕又爱,怕的是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修罗场中才有的慑人杀气,爱的却是两人此刻巍然立于天地之间的飒爽英姿,两位武士的面庞上,倒映着摇曳的牧草晃动的剪影,而她们纷飞的长发,在这弓开满月的姿势中,别有一番醉人的风情。

“家本清河住五城,须凭弓箭得功名。等闲飞鞚秋原上,独向寒云试射声。”胤稼轩托起腮帮,小指不断敲击自己柔软的面颊,轻轻吟诵着古老的诗句,这是生于北国贵族之家的他自幼饱读诗书而养成的习惯,大凡见到动心的景致,总要情不自禁。背出相合的古诗词句,那天在茶肆之中,与苏连海共唱那首《哀江南》,便是北苏颠覆之时,北国遗民的悲愤之作。此刻的情形,伴着他口中的诗句,更添了几分壮丽与激越,其实这天下兴亡,来去匆匆,人生幻梦,悠悠忽忽,何尝不是一首唱不完的诗篇呢?浮生如梦,岁月如歌,梦中的行者,感慨之时,亦总不免放歌一曲吧。年少的胤稼轩或许不明白,那诗篇中的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也同样会在他日后的生命中一一上演,今日的纯真无邪,终究会成为记忆深处远去的背影。

“阿胤?你不好好在你额玛那呆着,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又想搞什么鬼啊?”多西玛正在凝神瞄准,持弓的双手缓缓将箭镝的锋芒地与雄鹰飞行的轨迹重合在一起,正蓄力欲射,忽然听到到身边的响动,发现少年不只何时已跑到了自己身后,正蹲在茂密草野中,双手环抱膝前,如蛰伏的小鹿般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自己,一时忍俊不禁,笑问道。

“我哪有搞鬼啊,是额玛赶我过来的,看样子她又要和你比箭呢。哈兰姐姐,你可要小心啊,额玛方才的样子有点怕人呢,这一箭,一定比之前见过的要厉害多了。”胤稼轩听到多西玛责问自己,赶忙回答道。

多西玛闻言,也向那黑甲妇人的方向望去,但见天空中残霞如血,夕照之下,黑发武士手中好似托起了一轮朝阳,弓背与弓弦交接成完美的圆盘,灼灼风炎从中蒸腾而出,如同燃烧的日冕,雕刻在弓背上的两只苍鹰随着炎风的流转竟似张开了翅膀,在火红的日轮中上下飞舞,最终一前一后停留在武士的双手上,这一对羽翼之间,更有一道旋转不息的金色气旋直指天际,蓄势待发。而在她脚下,方圆数丈的牧草已经被强大的风劲连根拔起,又在空中灼烧成漫天散落的灰烬,如落花红雨,漱漱落下。三人周围布满了野草燃尽后留下的点点滴滴细小的火星,如同万千跳动的流萤,将原本草绿天蓝的世界,抹上一层浓烈的绯红。

“不愧是真夷之主,这份力量,简直超过我太多太多了。。。。。。难道说这个女人,真没有衰老的时候吗?”看到黑衣武士蓄力出招的样子,多西玛在心中默默的感叹道:“扎英.嘎兰速。终有一天,我会成为比你更强悍的武士。”金发武士默默下定了决心,她持弓的双手上,也猛然泛起耀眼的银光,银弦激颤间,伴着一声大喝,最后一支银牙狼锋破空射出,直取空中雄鹰的心脏。此刻那雄鹰已经快要没入云层,和两位射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两百多丈,但见那箭在离弦而出的刹那,便已瞬息消失在天际之中,而下一个瞬间,在雄鹰身后百多尺的距离上,银牙狼锋带着夺目的寒光划破虚空,闪现而出,其速度比之离弦之时,竟然丝毫未减。这银箭闪空的绝技,是要随着闪现距离的增加而使得消耗气力成倍增长的,多西玛领悟不久并未能熟练使用,平日里令箭镝闪过五十多丈已是极限。但是今日,因为想抢在夷王面前射落雄鹰,她几乎催谷了全身劲力,凝聚于一箭之上,才有此等奇功。这箭甫一射出,多西玛只觉心口一窒,胸中气闷,周身酸软,几乎要狼狈倒地,好在最后关头,勉力提出一口气,堪堪跪倒在草原上。

“哈兰姐姐!没事吧!”胤稼轩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多西玛,关切的问道。

“不要紧的,我没事。”多西玛单手撑地,右手拨开脸侧的长发,望向黑衣武士。但见赤红的炎风汇聚之间,金色的气旋膨胀伸长,隐约显现出长枪的轮廓,枪尾与枪尖上,风与火幻化出的两只金鹰束翅前倾,直欲破天而飞。黑衣武士周身已经为红炎笼罩,持弓的双臂上,更透出白炽的烈光,令人无法直视。多西玛一瞥间,只见那烈光悠然一闪,两只炎鹰四翼齐舒,金黄与蓝白的光流四下飞溅,蓄势已久的风炎之箭终于射出了。

“小心。”多西玛只来得及说出这几句话,便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裸露在盔甲外的双手与面颊感受到火烧般的剧痛,当下运气发动闪空之力,一时多西玛与胤稼轩面前银光闪烁,汹涌而来的灼热气流,在二人面前神奇的消失,又出现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草野上,肆意冲击扩散。从空中望去,在黑衣武士周围,大片的草原被风暴与火焰拔除焚毁,除了多西玛与胤稼轩二人所处之地,方圆半里的草原已经变为了裸露的泥土,只是箭招的余波,气势猛烈,竟至于此!

气芒长枪横翼翩然,往空中直冲而去,那气芒长枪并无实体,速度疾如飞电,只是眨眼间就越过了多西玛的银箭。不过黑衣武士这一箭所瞄准的方向,并不如多西玛先前所预料一般指向那云中的雄鹰,而是后发先至,破入了白鹰下方的云层中。多西玛心中正觉诧异,忽然看到在自己的银箭侧方,六颗被蓝色电芒银弹如沧溟中的晨星,在气旋的金色光照下熠熠生辉,来势汹汹。此情此景,多西玛不由得心中一凛,想来能使出这电劲催射的高手,应该就在自己附近,那夷王应该早有感应,才会出此绝招,威慑对方吧。

再说那胤稼轩方才见多西玛力竭跪地,担心之下,上前关切。冷不防被她紧紧抱住,顿时面红耳赤,心中又是害又是激动。又见炎风呼啸下,金发武士的双手将自己紧紧锁住,有着说不出的温柔感受,干脆将头一侧,靠在多西玛的臂弯里,默默的看着天空中双箭齐飞的壮丽景色。心念转动间,但见天穹之上,气芒长枪横翼冲击,令满天星辰为之失色,陶醉间,又看到那气芒长枪上,风炎之劲重塑变形,化为一团燃烧的火球,悬停在空中,又在转瞬炸裂,散发出白色的炽光,以及扩散不息的狂风气浪,朝四周席卷开来。

多西玛的银箭离那气芒的炸裂点不过数丈距离,但见一圈白光拂过,那长箭的尾羽上忽地冒出一到青烟,焚化于无形。接着整个箭镝就如置身熔炉中一般,由银白变为通红,凌空液化为一滩铁水,又被呼啸而至的狂风吹散,重组冷凝为丝丝铁灰,散落天际。而那六颗子弹距离稍远,为那狂风炽光一扫,竟然只是稍稍一阻,随即电光暴涨,弹体变为通红,继续朝那雄鹰飞去,只是空中那团燃烧的风炎同样飞驰而至,挡在了子弹前进的路径上,在金黄与赤红的气劲冲击,煅烧下,六颗子弹终于汽化蒸发,风炎火球则继续高飞直上,如那夺目的彗星般,消失再忙忙天穹上。

而那白鹰被气芒掀起的风涛一卷,恰如好风借力一般,直越数重天,清鸣一声,振翅而去,就此脱离了箭矢与子弹织就的天罗地网。

一箭射毕,黑甲妇人望着火红的天际,抚摸着手中的长弓,她漆黑的长发无风自动,沉默间,透露着王者的威严,而威严间,又仿佛暗藏着不为人知迷思。

“哈兰姐姐,不要难过了,额玛这么厉害,比不过是正常的啊!你刚才那箭也很棒啊,只是那只鹰这么好看,射死了未免可惜呢,这下不刚好,开心点嘛。”一阵笑声从妇人背后传来,黑甲武士循声回头,只见胤稼轩兴高采烈的牵着多西玛缓步走来,看着孩子,妇人脸上又浮现出慈爱之色。

“今日得见君汗神威,实属末将三身有幸。北国河山,有大都统守护,实是我真夷万民之福。”多西玛走到妇人面前,跪拜道。

“多西玛,你这番话未免过于客套了吧。看你这番样子,该不会是另有什么心事,不好开口吧。”黑甲妇人,一手梳理着长发,一手将长弓置于背后,漫不经心的话语中,却有着惊人的洞察力。

“额玛!哈兰姐姐刚才用了这么多气力,休息还来不及,你怎么又为难她啊!”听闻母亲话中带刺,胤稼轩心中微微有点恼火,张口埋怨道。

“呵呵,其实多西玛啊,你这银箭闪空,确实精妙非常,若能灵活使用,必能起到攻敌不备之奇效。真夷十五铁俊,果然个个后生可畏啊。”听得孩子的抱怨,妇人转过身来,换了个口气,笑道。

“君汗又过奖了,其实末将这些箭招,已经练习多年,却不像刀术那般时有进展。额玛也说过,在箭术一行终不是多西玛所长,纵使用于实战,也只能出奇一击罢了。”金发武士站起身来,腼腆一笑道。

“我说哈兰姐姐,能不能不要老和我额玛谈射箭了啊,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城去吧,听说东城内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比方说西郊的鹿支歌舞享誉南疆,还有各色南方美食我都没尝过呢。再说,你今天损耗了不少气力,要多休息下啊。早点回去嘛。”胤稼轩边说边向母亲使着眼色,甚是可爱,妇人忍俊不禁,打了个呼哨,不一会,只见两匹骏马飞奔而至,一青一白,停在三人面前。

“恩,如果阿胤你一直像今天这么乖巧,不老去惹事生非的话,其实可爱不少呢。这样才有真夷贵夫子的风范嘛。”多西玛一边将胤稼扶上马背,一边笑着说道。

“哼!我要一直陪着额玛,才不要去别人家做什么夫子呢!听说商明礼法,是男婚女嫁,由女人到男方家里去坐夫人,这样多好啊,要不以后哈兰姐姐作我夫人吧!”上了马背,听到多西玛的调侃,胤稼轩立马反唇相讥。

“你这。。。。。。。啊,小心!”多西玛还想说什么,但见那胤稼轩已经一拍马臀,绝尘而出,一时又气又急,疾步追赶,待到接近,双脚一蹬,跃上马背,正好将胤稼轩抱在怀里。

“嘿嘿,姐姐又想说什么啊,这回追上来,是不是改变主意要嫁到我扎英家来啊!”胤稼轩回头做了一个鬼脸,颠颇中,轻轻伸手将刚编好的草海花环待在了金发武士的头上。

“阿胤你。。。。。。。”知道胤稼轩有意算计,多西玛一时气结,但看着眼前少年可爱的样子,又不知怎么数落才好,干脆不再回话,只是策马奔腾,而少年不明就里,也只是呆呆的笑着,一骑二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奔行在草原上。

在二人的身后,黑甲妇人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胤稼轩与多西玛,多少的回忆一时涌上心头,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夏日里,天空是火红的,大地弥漫着硝烟与血的味道,那写下一段旷世奇缘的箭矢与子弹,也就是在这一刻相遇的吧。“真像啊,为什么我当时没有留下他呢?”妇人长张开双臂,长叹一声,几丝银发缓缓飘落在泥土上,炎华一闪,尽作春泥。

又是一阵大风拂过草原,扎英.嘎兰速翻上马背,只听风声呼呼,淡淡的花香飘入鼻尖。望向空中,但见暝色四合,疏星在天,方才射出气芒变做一道火红的赤练在天际中格外夺目,不知名的草虫鸣叫,回荡在耳际,窸窣有声。武士脸上表情变换数次,陶醉,追思,迷茫,一一浮现,终于渐渐趋于平静,风消处,弓背一拍马臀,一骑绝尘而去。

白云悠悠,苍天依旧,呼啸的风声中,可听见的血与泪画流过岁月的悲怆之声呢?

“呵呵,我就说是不可能的吧,五里的距离,又有云层遮掩,根本没机会嘛。”文俊熙站在土坡上,笑声中不无得意。

“俊熙,你又得意忘形了,东城卫的人不少还没走远呢,你就这般得意,让别人看了,难免对我们起敌对之情,要成为优秀的暗杀者,你的路还长着呢。”阮馥天望着那铁轮机车渐行渐远,心中如释重负,开口道。此刻的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红色的大衣下摆猎猎飞舞,双目凝视远方,周身散发出成熟稳重的气概。

就在方才,梅提督的六射电龙本来已经快要击中目标,可是却被一道不知从何处射出的气芒风炎拆解于半路。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加之距离过远,当时围观的众位军士并不能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以为是梅提督失手未中,文俊熙一看比试获胜,更是不免有些得意非常,对阮馥天的谨慎大加不屑。可是阮馥天心却一清二楚,那到强横的金色风炎,正是之前那股深不可测的气劲拥有者所发出的,更有可能,那人就是他们此行来东城的目标。

“算啦,反正这样一来,他们的威风折了不少呢。下次商谈的时候,就不会向前几天那般目中无人了吧。”不再把同伴的话放在心上,文俊熙拍了拍肩上的枪匣,检查了下身上的装备,继续说道“那梅提督说两天后要亲自上门拜访,大哥你就这样答应他了?东城的据点,不是一向不对外人开放的嘛?”

“欲求人成事,没有这么一点诚意怎么行呢?再说陆长老一定会安排妥当的,这就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了。话说这次经过花部改装的的火傀儡实装效果比以前如何呢,俊熙?”阮馥天淡淡一笑,问道。

“恩,精度和射程都有提升,捕捉目标的速度和范围也增加了。但是威力好像不如从前,隐蔽程度也下降了呢。”文俊熙闻言,轻轻抚摸着胸前一块铜质圆盘,若有所思道。

“没关系,这次任务使用的装备和以往不同,火傀儡系统有如此改进也属正常。”阮馥天沉吟片刻,又说道“只是俊熙,此次任务凶险万分,纵然是我,也只有六七分把握,你可有相应的觉悟?”

文俊熙方还沉浸在方才胜过东城卫的喜悦中,听得阮馥天这样一问,面色忽然凝重起来,大声道;“阮大哥,你也太小看我文俊熙了吧,我虽然年少,却也是浣花盟中的一名战士。这百年以来,为了驱逐异族,光复中原三千里明太故国,盟中牺牲了无数前辈英雄。今日有此机会为大业献身,乃是无上荣光,我怎会退缩呢?”他这番言辞慷慨激昂,全然不似十几岁的少年。

“又是这番话语。一个高高再上的理想,真是要献祭无数人的生命才能达成吗?”听着眼前同伴的话语,阮馥天心中却泛起了莫名的惆怅,十年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热血与天真,可是到了今日,回首往昔,自己走过的道路上除了阴谋与背叛,杀戮与复仇,又有多少理想的影子呢?七年前,浣花盟前任盟主殷白城主张平息与真夷的纷争,打算废除浣花盟光复北国口号,引得盟中内乱,殷白城本人也遭暗算而死。光复派重掌权柄后,对之前支持议和的盟众大加清洗,无数兄弟,夫妻,挚友,仅仅因为理念不同,就引得反目成仇,互相杀戮。这次东城之旅,仅仅是浣花盟重组之后,光复大业的行动开端而已,如果大苏与北国间真的再开战事,这天地之间到底又会有多少苍生无辜蒙难呢?几日以来,这些问题不只一次的在阮馥天脑海中浮现过,令他迷惑不已。

“阮大哥,你还愣着干啥?我们现在应该回城中复命了吧,耽误了大事,长老责怪下来就不好了呢。”同伴的话语将阮馥天从沉思中唤醒。

“天地之大,是不是人间某处,还有我的亲人呢?哎,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听闻催促,阮馥天回望天穹,默默的感慨着,猛然发现,之前那道充满压迫的惊人气劲已经消弭与无形了,而一丝若有若无的亲切感,却还隔着苍茫的旷野,敲打着他的心扉 “恩,确实到了回去的时候了呢。这草原还真美啊,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片猎场呢。”

“话说今天阮大哥怎么总是发呆,和平时差太远了啊。简直都不像你了。我要先走了哦,有本事追上来就请你喝酒啊!”文俊熙将枪匣固定在背上,回头笑道。说罢,红衣男孩伸手拨动手腕与脚踝上的机关,只听风声呼啸,整个人化为一团红影,破开茂密的草野疾驰而去。

“。。。。。人生万事,谁能独掌乾坤呢?既然连自己的命运都不一定能掌握,像不像自己,又有谁能说得清?”看着漫天星光,闻着弥漫的花香,阮馥天自嘲的笑了笑,右手缩进袖口轻轻拨动了手腕上银白的圆环,微风略过,带起一地的嫩黄花瓣,红衣男子的身形渐渐模糊,终于消失不见。

大地苍茫,风声如泣,四野寂寥,这片刻的寂静中,一场席卷的天下的风暴,已然在酝酿中。而夜空之上,天河两岸,双月高悬,繁星点点,不知有多少人的命运,即将交错在未知的漩涡里。在这样的夜色里,那草原上片片凋落的花瓣,可曾写上你我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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