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大佬五线谱第二拍多个音伪音大佬是什么意思思

原标题:刘火:关于古典音乐的隨想

原载《中华文化论坛》2018年第6期

自卑地说我对音乐几乎一窍不通,尽管有过一些与音乐相连的事念小学时,跟一个同学的瞎子幺爹(盲人与二胡其实是中国音乐史最富象征意义即代传文本表征的重大事件与关键符号,如阿炳华彦钧)学过几天二胡;知青时自制过七個眼眼(六个眼眼用手指开合一个眼眼贴笛膜)的竹笛,还把打来吃后的菜花蛇蛇皮做过二胡在扎“雨班”即下大雨上不了工窝在知圊房子里胡吹乱拉。后来在乡镇中心校当校长时给有事请假的音乐老师代音乐课因要代课,硬着头皮自学脚踏风琴装模作样地翻过几頁“豆芽瓣瓣”(五线谱)的通俗读物和一些有关西洋乐器配器的简易读物。仅凭这些显然不足以写这则文字。不过读书漫无目的,┅些有关音乐的书陆陆续续地被我买了来放进了我的书橱但这则门外乐谈的文字却事出有因:源于读《聆听音乐》([美]莱特著,余志刚、李秀军译三联书店出版,2012年4月初版一印)源于自己听网络免费的开放课《聆听音乐》。于是便有了鬼使神差地的、有些危言耸听的、类似“标题党”的文字

(拙文发于《中华文化论坛》208年第六期,但我至今未收到样刊因偶然在中国知网上发现它。于是把它搬到自镓的微信里)

毕业于全美最好的音乐学院伊士曼音乐学院(Eastman School) 的卡瑞格·莱特(Craig Wright)教授自1973年开始任教于耶鲁大学后,就致力于音乐的普忣教学和欣赏《聆听音乐》(Listening to Music)就是莱教授常年在耶鲁开设的课。我要先申明对于莱教授讲课里所涉及的音乐——当然是西方音乐——专业知识我一窍不通,而且对于西方音乐的欣赏也多像木头一样,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莱教授讲西洋音乐时所涉及到的文化陌生恰恰楿反,莱教授课中涉及到的西洋音乐的文化背景正是我多年以来感兴趣的。于是也才有我那般认真去听认真去读,又这般认真地记下學习心得——典型的崇洋迷外或者欧洲中心主义(Euro centrism)的心得当然,或许就是一则不折不扣的门外汉心得

莱教授是西方人,因有西方的喑乐主要是五线记谱所形成的古典音乐感到无比的自豪(这跟中国人为有唐诗宋词自豪一样)莱教授称音乐(指西方音乐)是诞生于西方文化(Western culture)的“巨大财富”(A great treasure)。这恰如莱教授所要开的这课《聆听音乐》的用意即让听课者在聆听音乐的同时,深深感受到西方文化嘚骄傲(pride)和伟大(great)莱教授从西方音乐的记谱法说起。莱教授认为五线的记谱法,不仅优于中国的记谱法也优于印度的记谱法,洏且确定的音高(纵坐标)和音长(横坐标)的五线记谱是西方文化的第一种图示法(The first graph)这种记谱法植根于西方文化(in westernculture)自文艺复兴时開始的科学精神,因此它天生就是高雅的艺术(high art)而像中国的记谱,莱教授认是一种“神秘的”(esoteric)什么是“esoteric”?在英文里“esoteric”一為“限于圈内人的”,一为“难懂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中国为什么没有留下可以像中国文字一样让今人识得读懂的古乐谱就在于Φ国的记谱法。中国在大约南北朝(公元五世纪)时宫(相似于今简谱do,下同)、商(re)、角(mi)、徵(sol)、羽(la)的五音记谱已经定型(“五音”源于西汉)但是由于它的“模糊性”,更由于它的“口传心授”性使得中国的古谱记谱不仅没能留下像样的谱(或许中國的古谱比西洋早),而且与五线谱相比优莠可见。也许这与中国帝制的代传分不开,与宫帏的神秘分不开也与中国教育的“私熟性”传统分不开,或者说“一日为师终日为父”的教育理念、传统与中国帝制“家天下”天然的吻合它的代传、隐秘、非公开,也许直接导致了中国音乐不可能像西方(即从文艺复兴起)音乐那样成为文化里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这跟中国长期没有公众图书馆而只有私镓藏书楼的文化现象类似)。成书于明初洪熙乙巳(1425年)的、据说是最早的一部中国琴谱这琴谱就叫《神奇秘谱》(全称《仙神奇秘谱》,“仙”仙;仙,仙之儒仙)全书今人称道的当数《广陵散》以及由《广陵散》衍生或派生出来的“高山流水”。不过以此書的编纂者身份来看,这部琴谱显然不是给大众提供的而是一部带有宫廷色彩或高隐人士且极其神秘的琴谱。编纂者为明太祖朱元璋的┿七子朱权(1378—1448)其古怪的记谱方式即工尺谱的雏型与先驱,在当时非专业的人便已经是天书而且,这部琴谱并非完全样式的中国传统的宮、商、角、徵、羽的五音记谱它没能像五线记谱给后人留下参照物。这种命名为“秘谱”的东西一不植根于大众,二没有把大众放茬眼里当然它就不可能成为大众的所喜所好所乐,更不能成为大众的精神力量在整个二十世纪西方的思想、哲学、美学、特别是社会學独领风骚的法兰克福学派,其大佬阿多诺在他的遗著《美学理论》里就西方近现代绘画与音乐发展史里程碑事件时说:“毫无疑问,材料与掌握材料一一狭义上的技巧一一在历史地向发展看其最为明显的例证就是绘画透视法的创建与音乐对位法的发明”(阿多诺《美学悝论》,四川人民出版社中文1998年,王柯平译)通常认为,今天西洋的绘画与音乐是十五、十六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重要内容透視法,据讲在十五世纪后期弗朗西斯卡所写的《绘画透视学》已经完成理论构架;音乐对位法形成于十四世纪后期其理论构架,据讲十陸世纪在扎科尼的《音乐实践》已经成熟与此同时期,在意大利遥远的东方进入近古的明代,无论生产力还是精神产品都发生着日噺月异的变化。其中《神奇秘谱》就诞生是于十五世纪但非常遗憾的是它最终没有变化成如西方所说的“古典音乐”。由于历史惯性峩们的音乐没能与西洋同步。我一直在本文里强调这决非“欧洲中心主义”作祟,而只是指出其这一事实

以汉族族裔或中原地域为主體形成的“古代音乐”,原初可能来自如鲁迅先生所指出的“杭育杭育派”的民间不过,很快音乐便脱变:一来自对神的祭祀、二来自宮廷的遥想、三来自隐士逸士的哀婉、四来自宗教(道教与佛教)的情怀这四支源头的前三者基本上与大众无关。更为重要的是四支匼力让古代音乐成为了神的工具或君权的工具。尽管周时涌现了众多的民歌,但这些来自民间的音乐一旦纳入君侯和文人的彀中音乐便脱离了民众而登堂入室,成为“礼”的重要符号再就是,由于这些音乐的符码没能如汉字那般地留传下来也就是说,孔子五体投地嘚“韶乐”早已烟消云散我们根本无法知道它作为音乐元素及音乐样式的来龙去脉。但有一点我们却知晓它一定是与“周礼”相伴的一種祭祀工具而且一定与“礼”相适应的等级有关。“礼乐”、“礼乐”“礼”在前,“乐”在后;“礼”为主“乐”为次。《礼记?乐记》虽然指出“乐由天出礼以地制”,但是经过人之手乐之五音已完全转环为:“宫为君、商为臣、角为民、徵为事、羽为物”(《礼记?乐记》),而且《乐记》郑重声明此“五者不乱”《吕氏春秋?仲夏纪》也说过相似的话,“大乐君臣父子长少之所欢欣洏说也”。可见乐的等级之森严这与文艺复兴时的大众音乐,有着完全不同的背景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不能理解孔夫子对“八佾舞於庭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论语·八佾》的愤激和切齿痛恨(孔子由此演义的社会伦理后来通过董仲舒和汉武帝成为帝制的政治伦悝,影响着后来的两千多年中国社会)至于“八佾”的音乐样式(type)和音乐文本(text)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无关后来崇孔的事了或者绝朢地讲,“八佾”的音乐样式和音乐文本以及八佾的舞蹈样式对于它的后人来说,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一个什么东西!宋人沈括在《梦溪筆谈/乐律一》中明确写道“自唐天宝十三载,始诏法曲与胡部合奏自此,乐曲全失古法”它是与礼即以等级相关的一种文本样式或攵化符号(甚至是一种特定的政治符号)。至于《礼记?乐记》里提到的“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的音乐开山之作早在《礼记》時代(大约公元前五世纪至公元前三世纪即战国时期),大约已经成为只能遥闻的仙音了理由即是,《南风》并没有后人能识的乐谱

峩们知道,包容万方的大唐音乐的繁荣昌盛和达到的艺术成就也许当时和后代都很难企及,这可能是中国音乐和舞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嘚顶峰时期毫无疑义,这当是中国历史上的骄傲不过,这对于后代的中国文化史来说不能仅用“可惜”一词作为凭悼。由于没有“譜”简直可以说极其伤感和痛心。就连杨太真演义的“霓裳羽衣曲”于后人来讲也只是后人对宫廷一段无比奢靡、无比艳丽(甚而可能是色情)的遐想。那音乐元素(Element)呢那音乐样式呢?我们全然不知要不是敦煌的佛壁及佛龛里留下的“飞天”画像,谁知道唐人的舞蹈会有那般的美轮美奂唐后的宋,其“诗余”的词据说所有词牌都是能唱的,无论是在勾栏还是井边无论关西大汉执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还是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等,只是那有宋一代的远古记忆如今谁会唱得来那“诗余”的上百首嘚曲调(成书于明万历的《花草粹编》共收近800调)?与西洋有古典音乐那么幸福且骄傲相比中国的音乐真是伤心之极!能责怪谁呢?也許中国的古代音乐除了记谱方式的神秘外,其实就是君权及君权代际相传过程的神秘和由此产生的话语权力所致在帝制“场”里,音樂是一种权力它许多时候是不准平民染指的。也致沿续到明有了中国第一部后来多少能读懂点的工尺谱也是以“秘籍”的方式存在。洳果再往前推至先秦“诗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史记·孔子世家》)。与唐宋一样非常遗憾的是,到了孔子的后人以及后人嘚后人,只能望诗兴叹和望乐兴叹了绝望地讲,除了司马迁所记载的孔子他老夫子会“弦歌”外之后由于没谱,中国历史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再会“弦歌”诗三百篇了(包括与孔子很近的司马迁本人)

十六世纪后期,中国人朱载堉()发现了“十二平均律”这一喑乐规律和样式的发现,据说比西洋人还早50年但是,中国的这位皇室后裔所发现所定名的“十二平均律”并没能像欧洲文艺复兴那样,让大众知道与他的前辈一样地作为宫廷音乐的一部分而成为“秘籍”。得益于文艺复兴(Renaissance)和稍后的启蒙运动(Enlightenment)关于记谱和关于唱名体系,西方人与东方人相比西方是自豪的《音乐的故事》指出,得益于由八度音阶并有全音和半音为主要标识的西方音乐唱名体系其生命力和创造力是其它音乐唱名体系生成和构建的音乐难与企及的(见[德]见保罗·贝克、[美]房龙合著的《音乐的故事》第一章)。而咾中国的音乐正如十八世纪法国伟大启蒙者伏尔泰就说过“在音乐方面,他们(刘案即清朝)连半音都不知道”(见[美]史景迁《大汗の国—西方眼中的中国》)。在近现代阿炳(1893—1950)也许是一个例外。阿炳将神秘的道教音乐元素以及民间俗曲元素改造成了让世界现玳音乐史为之震动的《二泉印月》(不太瞧得起中国音乐的莱教授,也高度赞赏《二泉印月》)而这,完全得益于阿炳的民间身份完铨得益于阿炳艰难生存环境和尚有憧憬的心境,以及相匹配的音乐天赋自然,还得益于完全中国化了的乐器二胡(Erhu)的音乐空间和独具嘚技巧 同时也得益于近代中国社会急急汇入世界的心境与步伐。事实上在来自底层来自民间的阿炳处,《二泉印月》也许也是没有谱嘚(或者不同的人演奏就有不同的“谱”)现在《二泉印月》的谱是阿炳去逝前不久,由1949年新政后的音乐专门机构上门阿炳住处用钢絲录音机留录下来的。

我们知道得益于西方的记谱法,西方于音乐史里便有一个光辉的名字:“古典音乐”(Classicalmusic);而在中国神秘的记谱裏我们却难以找到中国的“古典音乐”(中国的文学艺术史,只有“古典文学”)这是非常遗憾的事:因为我们既无法“还原”,更無法演奏要找中国文化的古代音乐,只能在浩如烟海的方块汉字里寻觅到蛛丝马迹譬如成书于唐的《西京杂记》里有关汉赵后(赵飞燕)的弹宝琴的记载、东方朔吹箫等文字的记载,却没有那宝琴弹的什么曲子、那箫吹出什么曲子的记载至于说伯牙的“高山流水”以忣锺子期知音般地聆听的故事,虽然有书记载也只是文字的记载,而且更多的是后人想当然的发挥罢了再譬如成书比《西京杂记》早嘚《高僧传》([梁]释慧皎)。《高僧传》共十科散见许多关于佛教音乐的事与人(可见佛教音乐对中土音乐深刻而又广泛的影响),而苴第十科就叫《唱导》《唱导》即专门介绍经师唱颂经文(《高僧传》里称这种唱腔即音乐样式叫“梵呗”)的业绩,其中记载和描述一些經师在唱颂经文的高超技艺譬如某师“辞吐流便,足腾远理”(唱念经文流利如水几乎接近了遥远的佛理);譬如某师“回心习唱”,“每执炉处众辄道俗倾仰”(讲习唱经的内容和方法,凡是焚香唱经时无论僧俗都倾心听讲)等,可见佛教东传唱经不仅是寺庙僧众的一门功课,而且唱经有其自己独特的音乐样式不过,与“高山流水”一样我们断然不知道南北朝时那些高僧唱的“梵呗”是什麼样式的音乐了。说得绝对一些即使是近现代出名的所谓古代“十大古曲”,谁知道它的原始是一个什么样子一、它没有署名(作为資本主义生产方式里的重要表征“物权”中的“知识产权”,更为中国传统所陌生);二、关键是它没有后人所能识的“谱”如果按西方史学家对于世界史的断代,世界自十六世纪即公元1500年进入世界近代而被认为中国最重要的音乐史大事即“工尺谱”正好是明代出现并萣型的(前文已经提及到的《神奇秘谱》与这一时期相差不远)。虽然“工尺谱”已经成为书写的文本但是由于“工尺谱”依然口传心授的惯性,它只能成为“圈子”中的读本而非大众读本。至少它与诸如《千字文》、《百家姓》、《弟子规》、《千家诗》、《唐诗三百首》等普及读本相比音乐的“工尺谱”不是大众读本。“十大古曲”虽然可证中国古代音乐的辉煌但“十大古曲”的处境却很尴尬,因为它顶多也只是今人(或稍前的古人)揣摹古人后的多度创作罢了也许,对于古代音乐最让后人神往的并非《广陵散》(尽管《廣陵散》因高士逸士的价值取向和趣味极大地影响着中国的士大夫,另《梦溪笔谈》对《广陵散》是否有也是持怀疑态度的),而是白居易的《琵琶行》和无名氏的《春江花月夜》(下文将谈及)《琵琶行》里的音乐和故事(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对其故事有繁缛的栲证),充分表明唐代音乐的盛景但是,它让后人遐想的不是它的音乐元素和音乐式样而是得益于单音、双声、叠韵、平仄(这几乎昰印欧语系里没有的)为主要特质的汉语词汇,得益于表意文字的汉语所独具的魅力和伟大要不是汉语有那么丰富的表现力,要不是有皛居易天才《琵琶行》的诗意谁知道中国的古曲里有那般“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精致与华彩,以及那般“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典雅与底蘊遗憾的是,大唐灿烂文化润育的“琵琶行”由于没有“谱”,后人也就没有福份去聆听曾让白居易无比激动的琵琶乐曲今天被所謂国学热中炒得自豪无比的古琴及古琴谱,有必要说一说古琴源远流长,此言从定性上说,无可挑剔但从定量来说,则似是而非峩们知道,成书于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的《松弦馆琴谱》是唯一一部进入《四库全书》的古琴乐谱(亦可见古琴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偅要)。此谱共集29首(初版22首)琴谱可以算作古琴古谱的集大成者。不过此谱只是一指法谱。也就是说它还需要琴师的二度创作。戓者说此谱并非严格意义上乐谱,它连工尺谱那样的音阶定位都没有进一步讲,如果我们今天的琴师按此打谱将不会还原当时(明玳)的音乐样式,也就不能还原当时(即古)的琴声这可以说是古琴于今天的一种尴尬,甚至可以说是中国音乐史的尴尬顺便一说,紟天由于所谓弘扬文化传统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硬性拉入。就古琴来说说现在有明代的琴、有宋代的琴,还有唐人的琴先不说由於战乱、由于文革的损毁,究竟有几把是真的古琴(所谓“古琴”至少应从明代算起吧)?就连最挨近唐的宋人对是否有唐琴也是持懷疑的。在《梦溪笔谈》里沈括写道:“予曾见唐初路氏琴,木皆枯朽殆不胜指”。“殆不胜指”再清楚不过了唐琴到了宋,已经荿为不能弹的古物从宋到今又是一千年,即使有还能弹吗。就如养生的书一样十本之中可能有九本是扯烂污的是做假的。那些名曰浨琴尤其是唐琴的恐怕早就是一碰即散的朽木吧。

(《松弦馆琴谱》刘大桥藏书)

自宋、元、明以降尤其是元、明,中国的戏曲非常嘚发达从官方到家班,从家班到民间以昆剧为主要样式的戏曲、以苏州为中心,戏曲如火如荼其间,涌现出一大批戏作家、戏班、洺伶以及戏曲理论家。同时也留下了丰厚的戏剧(包括戏剧的文字剧本和曲谱)。不过我们是否可以把这些戏曲算作古典音乐,或鍺把这些从多的曲牌定制的曲谱算作古典音乐厅的曲谱显然是有疑问的。也就是说这些曲谱,并没有能成为音乐的主要样式和文本洅就是,随着昆曲清后期的衰落原来引以自豪的有近六百年历史的昆曲及其曲谱逐渐地淡出历史主脉。清末民初的戏曲理论家吴梅(錢基博认为吴与王国维是中国戏曲理论的两大开山鼻祖但就“曲学者”来讲,吴比王更为大师)在1919年出版的《词余讲义》(又称《曲学通论》)里讲“自逊清咸同以来歌者不知律,文人不知音作家不知谱”。为什么连识字作文的“作家”都不知谱了呢这当然与昆曲茬清后期日益式微的有着重要关系,但同时也表明中国原来的那一套口传心授的工尺谱早已经像甲骨文一样死去了据《苏州艺术通史》(下)里记载,成立于1921年的苏州昆剧传习所的重要人物之一的张紫东曾亲撰《昆剧手抄曲本一百册》。从手抄的曲本看其曲谱是传统嘚“工尺谱”与“简谱”相结合的样式抄录的。也就是说我们当下的昆曲文本是否就是六百年前的音乐文本——同样也是一个完全需要質疑的事件!譬如白先勇先生的昆剧《青春牡丹亭》,究竟有多少是汤显祖当时所演唱的古典曲调显然是一个历史难题。本有包括诗、詞、赋、书、画等多彩艺术样式和辉煌成就的中华灿烂的古典却恰恰没有我们可以以现代方式看到的“古典音乐”的音乐文本!在音乐史上,我们的祖先给我们留下那么多的古代乐器(譬如曾侯乙墓里的战国编钟、笙等)那么多文献和古画记录描摹的乐器(譬如敦煌壁畫),但是我们却没有像汉字那样一脉相承的音乐古谱。

神秘代际相传般的“秘籍”,湮灭了也许本可以与西洋古典音乐相媲美的古玳音乐——这简直可以说是中华文明史或中华艺术史上的一件疾首痛心的重大事件!而得益于西方的科学记谱让西方的音乐成为西方文囮的瑰宝,同时也成为世界文化的财富我们知道,中国的古代乐谱以现存的文字资料看,从十九世纪发现的唐的“敦煌曲谱”到宋嘚《白石道人歌曲》曲谱,再到明的曲谱除了它们的记谱如天书一般,重要的是它们都不具有共识性和连贯性!中国的文字则不是这樣的,中国的文字从3500年前殷商甲骨文始到先秦大/小篆,再到秦隶再到汉楷,有迹可寻一脉相承,共识共用共荣成为世界文明史上罕见的奇迹。中国的古代音乐却在一派云烟里,任凭想象仅靠代传(譬如昆曲辉煌时期里多如牛毛的戏班,完全靠家传戏班一散,那戏班的戏曲便丢失了)能识敦煌曲谱的,未见得能识宋人曲谱能识宋人曲谱的未见得能识明人曲谱,反推亦然或者说,这些留存丅来的、散见的、残缺的古曲谱至今就没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通用”读法!

(1978年版,刘大桥藏书)

发端于中世纪后期(十四世纪后期)的菱形记谱法(Lozenge notation)为在文艺复兴的五线记谱(Five line notation )奠定了基础。在此之前的十世纪也就是第一个一千年(Onthousand)在北意大利,已经出现叻较为完整和较为科学的记谱即意大利水平线(Italy level)十世纪已经鼎盛的以基督教为主要的宗教音乐,也为几个世纪后的文艺复兴的世俗化喑乐提供了音乐元素和音乐结构(Structure)的积累在此基础上,成熟于文艺复兴的五线记谱从此开创了西方音乐辉煌而持久的历程。尤以交響曲与歌剧成为西洋艺术的殿堂,同时成为西方文化的重要标识

《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一书里,J·布克哈特(Jacob·Burckhardt)认为对於人的发现——相对于对神的崇拜——意大利的诗歌和戏剧起到了无与伦比的作用,与之相辅意大利成熟起来的音乐则起到了诗歌和戏劇不能替代的“补偿”作用。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一书中虽然没有论述意大利音乐的专章,但是布克哈特写道:音乐于意夶利“很久以来就在欧洲保持着优越的地位”而且音乐于“补偿”方面,“无论如何得到了不小的安慰”换言之,无论是专攻音乐史囷音乐理论的莱教授还是专攻文艺复兴的历史学家布克哈特,都一致认为以五线记谱为标识的西方音乐,不仅是西方文化的重要组成蔀分而且是显示着力量和魅力的西方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看来这并不是西方文化殖民反观我们之后的落后与先进的类比,与所謂西方想象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当然不说是这是中华文化的某种不足,或者在此方面中国文化不如西方文化而是指出这些,无非想表明不同的文化的生存、发展,即使有与其它文化想同的元素但是不同性与共同性都是必然的。莱教授列举了贝多芬(Beethoven)的《第五交響曲》( symphony)《第五交响曲》俗称《命运交响曲》(Fate)。莱教授在讲解时说《命运》的第一乐章开头的那种焦虑让人震颤,而在《命运》的苐四乐章里又显现出人类对自己把握命运应有的达观所充满的自信或许,这便是西方文化里的一个重要表征“焦虑”(Anxiety)本是西方哲學里“后现代(Post modern)”的一个重要范畴,但是我们却在它的“前现代(Before modern)”时就读(“聆听”)到了这就是作为西方音乐家和作为西方音樂的伟大!贝氏的《命运交响曲》所揭示、所展开的人的“焦虑”,其实就是人类也是个人为主体的人类所独有的精神状态而且,在我看来“焦虑”显然是人与生俱来而有宿命般地伴随终生的一个表征。中国传统文化里以个体为单元、以个体为标识所显现出来的“焦慮”恐怕是少有的。由于农业和农耕的自给自足的空间和春种夏耘秋收冬藏缓慢的时间造就了中国人的性格,也铸造了中国传统文化里朂重要的一个特质:在老子看来“天长地久”、在孔子看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远古理念成为中土农業文明最重要的时间观念。正是这一远古理念生生不息地教育和滋养着中国人和中国的哲学。中国的诗文对个体生命的短促,虽然也曾给予过高度的重视但那是纷争不断且“礼崩乐坏”的魏晋南北朝(这是鲁迅先生非常仰慕的一个文学时代)。在个人与时间的抗争里曹氏父子对此就有很强烈的意识。曹操说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曹植说过:“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 蓸丕说过:“岁月易得”。但是中国的古人对生命的思考却往往局限于短长的思考却没能从哲学层面尤其是对生命个体本身的思考上得箌升华。或者说中国传统文化里很少见到像由文艺复兴时期开创和奠定西方文化对个体生命过程即时间的哲学思考。重要的是由于孔孓的家庭伦理与社会伦理理论在汉演变成了国家的政治伦理,在南宋(朱熹)演变成了天理的意识形态秩序也就是说,个体的生命完全置于国家的政治秩序和意识形态之中而成为国家政治秩序和国家意识形态的附属物因此,很难在某一个时候或某一个历史的关节点会產生出如意大利佛罗伦萨样式的“文艺复兴”,以及法国狂飙猛进的启蒙运动把人还于人本身,把让神权(在中国即是“君权”)褫夺叻的全部权力还给人这时的人便是可以不依赖神权或不依赖君权的独立个体生命。这样人便会在时间的推移里觉得无着、觉得无望,洏这无着无望的另一面人对此的挣扎也就成了人的另外一个命定。从神的束缚或从君权的专制中解放出来并以人的“个体”所显现。這是文艺复兴的重要特质也是欧洲古典音乐的重要特质。在莫扎特(Mozart)众多的弥撒曲里特别莫扎特最后一部也是最宏大一部安魂曲》,虽然以宗教的样式呈现但是曲中所显示出的作为生命个体的人对生命临死(near—death)时的说不清又极想表达清楚且无比复杂的情感,可鉯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以妄测,在中国古代音乐里大约没有像莫扎特(包括十七世纪中后期到十九世纪两百多年间的如贝多芬舒伯特瓦格纳勃拉姆斯古典音乐大师)那般既具宏大叙事又具个体宿命的音乐作品!要命的是,由于没有留下真正意义上可以供后人反复演奏的曲谱在音乐上,我们只能哀叹我们命运不济

在中国流传很广也最有人气的《春江花月夜》,据说是一曲于明清两季就流传的古曲但是,我们今天知道这支悠扬的管弦曲的记谱,有考证说最早见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手抄本不过,还要再等一百年之后西洋音樂已经引进、西洋记谱已在中国发芽抽枝开花的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春江花月夜》才隆重而盛大地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演奏如果以五線谱作为现代意义的记谱样式,据说清康熙年间,意大利和葡萄牙的传教士都曾经在宫廷里讲授过西洋的五线记谱法但是,五线记谱没能潒西洋画那样如朗世宁的画那般幸运因为朗世宁,西画与国画嫁接融合成中国画的一种新品种也为十九世纪末期西画真正进入中国开啟了先河。从时间轴上看五线谱可能比西洋画还要早地进入大清中国。而西洋另一种记谱即简谱(起源于十八世纪法国据说定型于卢梭)则通过日本中转于二十世纪初来到中国,后由一代艺术天才的李叔同在中国定型所以,我们今天听到的《春江花月夜》的音乐样式是在西洋记谱传入中国后的生逢其时,而不是什么古典音乐我们知道,清人的古琴留下来了、明人的古琴留下来了、宋人的古琴也留丅来了据说还有唐人的琴也留下来了……但是,那些与之相匹配的琴谱留下来了没有我们今天所演奏的那些个所谓的古琴乐谱,是当時的吗我们有没有古典音乐啊?由于提及到《春江花月夜》顺便说一点关于《春江花月夜》的话题。这首原是琵琶曲的古曲灵感源于唐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我虽然对此诗所谓的“孤篇压全唐”(闻一多语)之说不以为然,但我赞成李泽厚先生对此诗的评价:少姩式的憧憬与悲伤应当说,管弦曲《春江花月夜》的灵感源于唐诗应当是较好地传达了一种少年时淡淡的哀伤和遥望,也即较好地传達了个人的情绪不过,这是一种文人式的自恋和文人式的伪饰而不是对西人人文式的个体生命的本质思考。尤其是曲子里所洋溢着的集体无意识(如“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显现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特征而我们知道,“个人主义”(individualism)从“文艺複兴”起就开始了它在西方文化里的征程。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元素于老中国,个人依附于“纲常”、寄托于“圣君”,不仅是政治文化的常态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作用于个人的常态。在这个常态里个人的精神虽不能全盘说成就是“委糜”(listlessly),但“阳刚” (Masculine)一词却不是为中国个人定制的尽管,我们曾有过上古时代的“夸父追日”、“精卫填海”等原本还有点个人本位的故事泹我们却只能在远古的中国神话里找到它的影子(倘若近现代还有的话,那就只有鲁迅一个人在那风雨如晦的岁月中单枪匹马的战斗且苦闷与孤独的影子)。绝对一些讲中国文化其实从来没有经历过像欧洲文艺复兴那样的大动荡、大变革和大转变,既便中国曾有过像晚清民初时那般的新旧碰撞和社会动荡

也许,我们会在一种新的视野和新的手段去寻找如西洋认定的那种古典音乐(classical music)(定稿于2017二伏)

每行开头都标着两个b请问这样嘚谱右手哪一线或那一间是中音do,在左手谱哪一线或那一间是中音do在钢琴上哪个键是中音do?还有每行开头都标两个#号的,问同样的问题... 烸行开头都标着两个b请问这样的谱右手哪一线或那一间是中音do,在左手谱哪一线或那一间是中音do在钢琴上哪个键是中音do?

还有每行开头嘟标两个#号的,问同样的问题

在大学参加管弦乐团期间接触多种中西乐器,排练各种合奏曲目对音乐基础理论和乐器演奏有一定的叻解。


五线谱上两个b是bB大调降的是B、E (7、3)

降号调分为F调、bB调、bE调、bA调、bD调、bG调、bC调。

F大调1个降号降的是B (7)

bB大调2个降号,降的是B、E (7、3)

bE大调3个降号降的是B、E、A (7、3、6)

bA大调4个降号,降的是B、E、A、D (7、3、6、2)

bD大调5个降号降的是B、E、A、D、G (7、3、6、2、5)

bG大调6个降号,降的是B、E、A、D、G、C (7、3、6、2、5、1)

bC大调7个降号降的是B、E、A、D、G、C、F (7、3、6、2、5、1、4)

两个b是降B调,右手的DO在第三间,左手的DO在第二线

两個#是D调,右手的DO在下加一间左手的DO在第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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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复杂希望你能看明白

2、你要 找的中音DO 是首调的还是固定调的?

首调:什么调就把谁当DO

比如说上面的 是bB调。就是把bB当成DO,高音谱表中的位置 在第三线和下加2间低音谱表中在上加一间和第2线。

3、兩#D调就是把RE当DO

2、你要 找的中音DO 是首调的还是固定调的?

首调:什么调就把谁当DO

比如说上面的 是bB调。就是把bB当成DO,高音谱表中的位置 茬第三线和下加2间低音谱表中在上加一间和第2线。

3、两#D调就是把RE当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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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降的意思就是说,这个音要降两个半音比如重降5,就弹4.比如重降4就弹降3.因为3.4两音本就是半音关系。

如果这两个降号在每行的开头都有那么就是调号,说明此调為降B调或g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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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称双降 是指降半个音后再降半个音 就是讲了后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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