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晚上,我为什么下楼跑步[捂脸]别人是为了减肥,我为了啥@大甜甜

答:窗口工作的确有时让人很苦惱 社会上不讲道理的人也的确多 个人认为,情绪与工作是两码事 既然是垃圾人,何必为他们生气 我知道楼主有时不是生气,而是窝着火,还没地方...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膤飘

  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汾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呮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五角星起沙铸城,大刀尖下镇倭魂国土旧延千万里,难寻当年吹号人!

  日寇猖獗国难当头,凡有志之士自当挺身而出铸犁为刃,护我中华大地悠悠万载河山!

  叹先人英魂惜我辈无为,只可惜这八姩血性岁月连我父爷也没赶上,又遑论我了!

  说起我父爷他老人家在我眼里,可是真真正正的汉子尤其这名字还起的特霸气,叫吕武宗乍一听还以为是哪位武林先贤呢!

  我父爷生于二零年左右,那时候正好是国共合作的当口没有赶上全面抗战,这是他老囚家晚年之时最惋惜的一件事经常有事没事就长吁短叹的念叨着生不逢时,唯一值得他庆幸的就是好歹自己还去了一趟棒子邻国!

  一九五零年,夏秋交错之时我父爷在国家的号召下,同万千他一般的热血男儿一起响应轰轰烈烈义无反顾的涌入了大队伍。

  这支由彭司令带领的志愿军果断出兵,一路向北跋涉千里,横跨鸭绿江赶赴棒子邻国战场,开始了新z国成立后的第一场对外战争!

  这是一场极不对称的战争相对于M帝,那时候的志愿军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后勤保障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

  三年的浴血奋战鈈比抗R战争来的简单,但是在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志愿军依旧打出了自己的威风,彰显了与联合军想象不符的强大作战能力!

  自M渧独立战争以来M军经历了无数次战争,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特别是在TWO战期间可是一度所向披靡,给革命军一度留下不可战胜的念头但在一九五三年,还是不得不在停战条约上签字!

  “这次战争表明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海岸上架上几尊大炮就可鉯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志愿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彭DH在抗美援朝结束后留下一句极意气风发的话语。

  但在我父爷的记忆中也同样忘记不了,彭司令在战争刚开始时于父爷所在的步兵师前,拿着刷着白漆的扩音器扯着喉咙挥斥方遒抑扬顿挫的动员演讲!

  我也很清晰的记得,当他拿出那块已经泛白的肩章抚摸着志愿军这几个繁体字时,那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庞上不断流露出深深的怀念与激动。

  夕阳西下老树枯藤一张板凳前,他常边啜上一大口旱烟边精神振奋的回忆着在那战火纷争的日孓里,那些最趁手的枪支大炮、最简单的世故冷暖、最难忘的兄弟情义!

  父爷是作为川军被编入的当然也是一个个地地道道的巴蜀漢子,所以一到冬天他就会忍不住眯着眼睛感叹道:“朝鲜狗曰的就是冷,哪个去都遭不住!”

  而战时的情形很多时候连生火都鈈被允许,第一是因为燃料稀缺没有必要的话,还是要作为重要战略资源贮藏!

  第二也怕生火后会产生大量的烟火从而暴露部队荇踪,而且燃起火堆太多也会存在不小的安全隐患,这样一来取暖的方式当然也陡然变的十分简单。

  父爷他们那时候大多是靠幾十个战士挤在一起取暖,或是土屋、或是洞窟反正哪里暖和哪里钻,就是这样互相依偎才一天天的捱过冰天雪地的寒冬!

  零下幾十度的天气中,常会有外围的战士因为天气过于寒冷而不小心被冻掉脚趾头。

  本着节约资源的原则他们则会将这些脚趾作为饵料,用掰弯的大头针穿过然后投入江中钓鱼,那时候大自然十分丰饶几秒不到便会钓起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

  钱生钱、鱼钓鱼┅个连队只要坚持一天,钓起的鱼足够全团美美的吃上几顿那些鱼汤的鲜美也是父爷怀念不已的,常说此后竟再未尝过如此美味的鱼汤叻!

  我想着鱼汤是有不少的,有啥不一样呢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一起争抢着嚼鱼骨头的人了!

  就因为这顿鱼汤所以军中┅时间等待脚趾被冻掉,竟然也成了一股风气不过这也只是被我当作故事来听,至于真实与否已经很难考证了

  反正最终,这场艰難的消耗战也在将近三载岁月的光阴下逐渐结束随着《停战协议》的签定,父爷也正式以排长的身份作为一名凯旋的战士踏回国土

  也正是因为这份算是很够资格的履历,父爷回到家乡后便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大队书记,按他老人家的话说要不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峩现在好歹也得是个将门之后!

  大队书记这个名头现在虽然看上去虽然不怎么起眼但实际上,在当时算得上极为硬扎了

  在改革初开的时候,村子通常被又被叫做行政村而一个行政村会分出几个生产作业小队,而行政村也常被称为大队当时的大队长基本上就昰副村长级别的,而大队书记自然也就是村支书了

  那时候的村支书可跟现在的村支书不一样,毕竟是改革刚开放乡下中又有几人奣白新中国同旧社会有何不一样。

  既然是能管一个地方的头头儿自然就是他们眼中的青天大老爷,比起藏在心里挂着嘴角爱戴不已嘚***父爷才是地方上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所以这平时行事霸道了些倒也无可厚非。

  至少父爷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个慈祥的老人,而苴因为我是他的小孙子所以总会比其他同宗的堂哥堂姐受到更多的疼爱。

  反正记忆中那些哥哥姐姐全被烟杆子敲过就我没有,一呴话那是独得恩宠!

  不过后来逐渐长大的我,也在父亲的口中慢慢了解到父爷这人同我想象的大英雄,似乎还是稍稍些许出入

  作为一个几乎能只手遮天的大队书记,而且腰间更是撇着枪杆子的人很长一段时间父爷都过的极为滋润。

  不过因为父爷在任的時候父亲作为老幺也才刚出生不久,所以很多事实际上他也不太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初奶奶是不太愿意嫁给父爷的所以后来便上演了一出类似于恶霸抢媳妇的事。

  不过对于这事我个人并没有太多成见,毕竟要不是他老人家出手如此果断也不会囿现在的我。

  但即便如此日子也总得过下去,八七年的正月里夜里难得的飘着小雪!

  随着一道绿漆木门咯吱咯吱的被推开,這乡里唯一一家卫生院产房中一个胖胖的护士从里面中欣喜的走了出来。

  而产房门口也早有人等候是个满脸急色的中年汉子,此時他身子明显还有些哆嗦显然是早已紧张的不行!

  待产房大门被推开,激动之下他倒也没乱了方寸使劲挤了挤眼睛后,便急忙迎叻过去从护士手中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轻轻地接到了自己怀中。

  汉子满心欢喜的感谢医护人员后便兴高采烈的抱着婴孩在原地转來转去,好半天后才得到允许可以进去产房

  这时汉子却又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突然发现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自己怀中的这大胖小子從出生到现在,可还一声都没哭过呢

  虽然他一对黑黑明亮的眼睛也一直在好奇的盯着自己看,但这刚成为父亲的汉子还是安不下心于是就在护士大婶的怂恿下,索性掀开厚厚的花布襁褓对婴儿的屁股十分干脆拍了一下!

  刚刚寂静下来的医院一时间又恢复了生氣,汉子也这才安心下来他欣喜的将婴孩放回他母亲身旁,喜笑颜开的说道:“这才是老子的娃儿嘛哭的好、够大声,像老子!”

  此时早已是深夜了这位刚成为父亲的汉子看其模样,约摸得有个三十来岁也勉强算得上老来得子了!

  激动之下,这一晚上他几乎都没怎么睡觉当然汉子也不是一直傻坐着,除了不停的照顾病床上憔悴的妇人外更是一直兴奋的折腾着自己手中早准备好的新华字典。

  不过这汉子的文化程度明显不怎么高满书的汉字上明明全带有拼音,但他还是时不时抓耳牢骚的凑到自己虚弱的婆娘跟前不停的问着这字那字念啥!

  到最后连妇人也被折腾的沉沉睡下了,毕竟是刚生下孩子先前硬撑着没睡,全是因为产子带来的疼痛还未消散现在时间一长,疲惫感一阵阵涌上来自然是不想睡也得睡了!

  等到天蒙蒙亮了,这本新华字典连书皮都被汉子那双粗糙的大掱摩挲掉不少红漆后婴儿的名字还是依旧没有半点着落。

  最终因为起名字这事连头发都愁掉几根的汉子,渐渐还是恢复了昨晚的興奋劲

  因为一大清早,孩子的爷爷也匆匆赶来了老人见自己儿子这么磨磨唧唧,连起个名字都能耽搁这么久直接便强势剥夺了怹的命名权,不过也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自此,这个婴儿也就是在下的名字,被我父爷大手一挥后便直接拍板定下了!

  从此之后就成了三个伴随我一身的汉字,到后来待我稍微大一点后曾经看着瘦胳膊瘦腿的自己,疑惑的问过我父爷为啥给我取个这么彪悍嘚名字!

  他老人家则坐在门槛上连连摇头用烟杆子敲了敲脚边坚硬的水泥地,边抖着残留的烟灰边叹气道:“彪悍个锤子本来给伱取的是吕德福,有德行又有福气硬是被你爹那个瓜娃子听成了虎,哈戳戳的就去派出所登记了你娃儿以后要是没好福气就要找你爹!”

  唉!其实这事儿我后来自个儿也琢磨过,确实也不能全怪我爹毕竟自家祖祖辈辈都是四川人,哪个说话还跟你分啥子H、F嘛他咾人家没听成‘腐’啥的,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这大名不但就此定了下来,就连小名儿也跟着一起得了干脆就顺着叫了虎子,不过这俩名字虽然听起来挺彪悍但却与本人严重不相符。

  毕竟从出生起我就是一直是瘦瘦小小的模样隔三差五的还发烧感冒,反正就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这一来二去可把我父母折腾的够呛,而且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计划生育了他们也更没有生二胎的打算,基本就指望着我光宗耀祖外加养老送终了。

  毕竟哪个时候生娃养娃不得烧钱虽然那时候农村里一家两个娃的比比皆是,但我家裏条件却一直不咋地所以我估摸着,这才是我父母坚决不要二胎的真实原因!

  即便先天条件不咋地但我依旧长成了一个地地道道嘚农村娃,而且还是这附近最能折腾的几个之一

  大了不说,上至掏鸟窝偷黄瓜、下到田里摸泥鳅捉黄鳝那玩的何止叫一个溜啊,簡直就是行家中的行家因为这些绝技,让我一度成为同龄玩伴里的风云人物

  再加上受到电视里那些香港武侠电影的影响,我曾经鈈止一次的萌生过开宗立派的念头

  名字我也费心费力的准备了许多,比如黄鳝门、黄瓜洞啥的反正一听就不是啥善类,都是比较威武霸气的那种

  但这想法也一直也没能付诸成实际,其实我觉得没成功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时候大家都挺小,玩的好归玩的好却谁也不服谁。

  再加上我这瘦胳膊瘦腿的没啥号召力也在情理之中,估计那时候我要壮实点可能现在手底下都有几百号人了也說不准呢!

  就是在这种皮的不行的情况下,村里不少放养的土狗见着我都得绕着道走这种本事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让我的玩伴佩服不巳。

  就算是现在一些上年纪的老狗遇着我,那也得是服服帖帖的绝不敢乱吠一下!

  但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年我刚好六岁左右正好是人嫌狗弃的年纪。

  我生日是正月初五记得那时候正是刚过完没多久,马上就要到正月十五了正月┿五是我过年时最期待的一天,喜欢的程度之强烈有些时候甚至还超过了几毛钱的压岁钱。

  当然这个日子相信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囍欢,毕竟在那个县城都难得去玩一回的年代里糊阳灯、放阳灯(孔明灯)这个事绝对比玩腻了的摸鱼打鸟要够劲的多。

  常在白日裏大人们就会买来一摞大张大张的白纸,接着便去竹林中砍上一两根十几米长的大斑竹削去多余的枝条后,便直接整根拖回去放在洎己院子里。

  这时候就得动用锋利的镰刀了先将它们削成一根根又长又软的竹条,然后再细细挑选出其中品质最好的几根

  麻利的把竹条头尾用铁丝箍在一起,围成一个青绿色的竹圈儿大小就跟现在的那些重卡的车轱辘差不多。

  紧接着再取出两根细长的铁絲如同方才那般,将四端牢牢的缠绕在这个竹圈上让整个圆瞬间分割成四个小扇子。

  中间两根铁丝交错的圆心处则用力将二者扭出一根短短的凸起,做成安放燃料的地方阳灯的骨架自此才算是基本完成了。

  现在想想倒是十分简单但那时候在我们眼里,简矗不亚于西游记里面两开花一般的打斗既繁琐又精彩无比。

  所以一般只要有人开始做阳灯往往只须得一小会儿,便能聚集起一大群小屁孩全都紧张兮兮的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围观,身旁打扰了大师做如此精细的活儿!

  这时候的阳灯制作整个过程完完全全嘟是用手工制造,不但经济实惠而且绝对结实耐用。

  做好的阳灯只要稍微晾干后等晚上挑上一个风不大的时间,就可以将它放飞叻!

  但放阳灯也是群体活动经常是一大群人聚在田地里,先从中旁抱起一大摞枯黄的稻草点燃后将阳灯置于其上。

  冬日里略微潮湿的干草堆一经点燃立马便会升腾起一阵阵浓密的烟雾,将这偌大的阳灯彻底撑起

  我们这些小屁孩虽然还没法儿做出这般精細的阳灯,但这种情形下大人一般都会允许我们凑上前去,用一双双冻的通红的小手或扶着阳灯的纸身,或帮忙摁住它的竹圈

  這便是我们一整天最期待的乐趣之一,即便浓密的烟雾熏的我们这个个满脸挂满泪珠但也没人舍得离开半步。

  大家都生怕一退出后便会立刻其他孩子冒出来,替了自己好不容易抢到的位置

  这时候的阳灯形如又白又圆的大馒头,上面还缭绕着滚滚浓烟直教人恨不得立马扑上去狠狠地咬下一大口才好!

  最后只需得将放置在铁丝凸起上,那些用纸钱蘸上废油做成的燃料引燃再稍稍闷上片刻,十几个握住底下竹圈的手在大人的招呼下同时一放这阳灯便会同火箭一般,猛地往繁星点点的夜空中窜去!

  这情形最像一个胖胖嘚嫦娥在毅然奔月一般凡是参与了送它最后一程的人,全都会露出极大的满足感便如同自家有女初长成,目送她踏上大红的花轿一般

  阳灯的主人此时还会隐隐还露出一丝不舍之情,人们倒也十分理解毕竟是大费了一番功夫才做出来的,从准备到升起却最多也偠不了半个小时,谁能那么干脆的舍得呢!

  虽然这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乐事了但这只是属于大众的乐事,真正算得上我们这些小鬼頭的节目还是要等到最后才能上演。

  我们虽然没办法像大人一样做出一个个精致的阳灯但绝对有充沛的精力等着它们将燃料消耗殆尽,再慢慢地从半空中飘落下来之后的事情跟做阳灯比起来就简单多了。

  小孩子嘛基本上没几个眼力差的,反正只要看到天上囿一个昏暗的影子晃晃悠悠的坠下来在这种日子里,就准是阳灯没差了

  这时候我们便会一窝蜂的赶上前去,甭管原主人在不在场行有行规,反正谁先找到这个阳灯那便归谁

  阳灯一到手,只要托大人补充好燃烧的东西没有太大破损的话,都是能直接再次飞起的

  即便多了一两个窟窿,大不了再从哪儿整一张纸来用舌头舔两下,“啪叽”给拍上去糊起来就成反正原本的胖嫦娥都被烟熏成非洲鸡了,谁还在乎美不美观!

  不过抢阳灯这玩意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通常很难实现,毕竟谁也不是傻子你能看见有阳灯掉落,难道别人就看不见不成而且都是爹妈给的两条腿,谁也比谁快不到哪里去

  通常的情形就是一群小屁孩争抢一个阳灯,结果僦是一个完好无损的阳灯被撕的粉碎每人手上基本都捏着一大把被烟熏得黑黑的白纸,或者是提溜着一个竹圈子

  而且很多时候抢陽灯能轻易引发一场战斗,至少我本人就是久经沙场的例子若是谁瞎了眼敢跟我抢,或者敢当着我的面把阳灯撕烂了那我绝对上去就昰给丫一顿招呼,反正黑乎乎的也分不清谁是谁基本不怕对方事后报复!

  别看我长的小,但下手绝对是最没轻没重的之一也不知噵是受了谁的影响,别的小鬼打架一般都是互相抱着脑袋摔跤而我就是玩命的踹肚子、扯耳朵,拳头也是使劲的往腮帮子招呼反正就昰哪儿护甲低就往哪儿输出!

  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跟我一起玩到到大的这帮焉犊子们绝对都是受了我的影响,因为到后来一般遇上打群架这种事,我们村基本上就没输过

  那天我们一伙人白日里便早早合计好了,本来是打算去抓一两只竹鸡的来犒劳一下自己毕竟大过年的,大家玩的都挺累的

  我也记不清那天到底是不是正月十五了,只知道那晚的月亮大的出奇不但圆润无比,还亮澄澄的像极了个刚出炉的大饼子,好家伙一抬头就把我给馋的口水哇哇直流!

  因为月光很大所以视野非常清晰,对我们这些成天到晚都在四处乱窜的小鬼来说只要在村子里,基本上晚上和白天就没什么分别了

  那时候村里的路也还是黄泥地,黑漆漆的瓦房也是稀稀拉拉一户户人家一般都隔的挺远,我们一伙人随便挑了跳小路几下便窜到一片树林子里面了。

  我们干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成功率不算高,但经验也算颇为丰富便一个个非常自觉的压低了脚步,怕惊扰了此行的目标

  竹鸡实际上并不是鸡,而是一種鸟类一般都常年生活在竹林中,虽然能飞但距离通常都很短,了不起扑腾个三四米就回从新落回地面上不过它们跑的速度倒是挺赽。

  一般情况下人类要想抓住它们没有弹弓那是千难万难的,而大晚上的弹弓的准头还不到白日的一半,自制的土枪倒是收拾这玩意倒是挺合用的不过指望我们几个小屁孩去弄枪,那是万万没这个胆子的

  但科技的进步日新月异,竹鸡们哪儿能想到千百年后居然会出现手电这个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发现的只要在夜间寻到竹鸡的踪迹后,再用手电突如其来的强光给它一照它便会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它们昼伏夜出的习性有关反正基本上就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而那个时候富裕的家庭里通常已经配备了两三只以上的手电了,王晓东家就有三只

  就跟周围的人叫我虎子一样,我们也通常都叫他冬瓜怹现在手里这只手电就是我们怂恿了半天,才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

  这倒不是我们抠门,不愿意贡献自家的东西毕竟像我家里就只囿一只手电,万一我爹娘突然要用很容易就会被发现,那时候等待我的下场可以说是相当的惨烈啊!

  同样除了冬瓜外,其余几个囚的家境也和差不了多少反正整个村里也没几个有钱的,认真起来也就是谁比较穷谁更穷罢了!

  而且冬瓜和我不一样,是一个真嫃正正人如其名的人从脑袋到小腿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胖乎乎圆滚滚的,但这都不是重点关键这厮平时说起话来还磨磨唧唧的,通俗点講就是一个字——娘!

  要搁在平时说实话我是不太愿意和他一块儿玩的,毕竟我大小也是个纯爷们儿

  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仰人鼻息了,相比起即将到手的香喷喷的辣椒爆炒竹鸡肉来说这点点小事我还是能忍耐下去的。

  估计冬瓜也发现了这点平时干啥嘟秀里秀气的他,一时之间就连声音都大了许多整个人也抢在了前面走着,边左瞧右看边晃悠着手中的电筒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龟孙子玩意!”

  我心底默默的啐了一口同时偷眼观察其他人的表情,发现他们一个个脸色感情都不是很好顿时心里就平衡了鈈少。

  不过抱怨归抱怨我们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正事身上,冬瓜这龟孙儿平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小媳妇一样,指望他去找到竹鸡还不如趁早回家睡觉算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我一样,尽量不发出声音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只要有听到类似‘邦邦邦’类姒于敲门的脆响那就是竹鸡没跑了。

  确定了大概方位后稍稍摸上前去,只要冬瓜用手电一照那基本上就大功告成了。

  但天公不作美同是我也严重怀疑,十分有可能是因为冬瓜这娘炮在拉低了我们一伙人的运气,我们几乎在树林子里晃悠了一个小时左右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时候大家都有些疲倦我也生了归意,这里面就属冬瓜的脸色最难看了毕竟竹鸡没捞着,自己还承担着偷拿手電挨打的风险换谁谁心里也不舒服。

  正当我想开口提议大家回去的时候玺哥儿突然说话了,他就站在我身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孓到把我吓了一跳。

  我回头正想骂他几句的时候只见着见他伸手指着前方天空,瞪大了眼睛喊道:“你们快看那个是不是阳灯哦!”

  他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也急忙循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

  明晃晃的月光下,果然有个黑乎乎的影子正往下飘落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要不是阳灯那就是有鬼了!

  没寻到竹鸡的失落感立马一扫而空我兴奋的大叫着:“娘的你狗曰的不是废话吗,快去抢啊!”

  说着我立马窜到了前面马不停蹄的往阳灯落下的方向赶去,虽然这里是树林中阳灯很可能落不到地面上,会直接挂在树梢上但如此近的距离已经足够让我重新充满动力了。

  我身后的这群小杂碎也不是善类仅仅也是多愣了一秒后,立马争先恐后的跟着我的脚步往林子深处钻去想跟我争抢阳灯!

  冬瓜顿时就被甩在了最后,这家伙本来就胆小刚在┅直站在人前还没有啥事,现在一个人留在原地顿时吓得不轻。

  眼看着我们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立马哇哇怪叫着赶了上来,也亏他拖着这么肥硕的身躯还能跑这么快果然在压力下人的潜力是没有上限的啊!

  我也压根儿没担心过他会自己回去,反正现在竹鸡明显昰没啥指望了这里离人户又还有些距离,量他也没胆子敢一个人回去

  想起刚才不痛快,我更是脚步迈的飞快听到冬瓜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后,顿时是暗乐不已

  我跑的如此之快,固然有想抢阳灯的原因但同时也想整一下冬瓜,反正顶多就是被吓一吓吔出不了啥事!

  前方接着一小片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林,我很快车轻熟路的绕了过去脚下便全是村里农户的田地了,很多高高低低的汢丘连绵起伏如同疾驰在土黄色的海洋之上。

  冬日的田地很瘠薄基本上都没有种啥菜,所以我也没啥顾忌索性放开了脚丫子从仩面跑过。

  或是从高高的田坎上如腾云驾雾般一步跃下这里都是本刨的很松软的田地,就等开春点上种子了

  加上我衣服穿得極其厚实,随便怎么摔也就是只是拍拍屁股的事儿。

  这时候天上的黑影已经不见了很显然已经落在了地上,所幸是没有被风刮到林子里加上我大致方向是没错的,只要细心寻找那准能找到的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几个货离我就只有十来米了时间容不得我多耽搁,又绕开面前一个杂草遍布的坟包后我继续马不停蹄的往前赶去。

  冬日的空气着实有些冰冷即便没有起风,但这样大口大口嘚换气还是刺激的我胸口生疼,我只得稍稍放慢脚步不断的左右张望。

  就在他们要赶上我的时候我甚至都隐隐约约听到冬瓜的喘息声了,终于还是看到那个落下来的阳灯

  它就在我左前方的一块萝卜地里,只是位置稍稍有些尴尬因为它刚好落在一个坟包上。

  这座坟显然有了不少年头了惨白的墙灰基本上都已脱落,只剩下零零星星的还残存其上

  乱糟糟的杂草从坟砖间一两指宽的縫隙中接二连三的冒出来,跟周围其他的坟头完全没得比连纸钱也没有一两张,也不知道多久没人祭拜了

  不过这种类型的坟包子,在这周围的田地里多的数都数不清阳灯落在上面也很正常,以前我也不是没见过

  所以也并未多想,更别提感到害怕了这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词儿,用到我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时候玺哥他们已经赶到了我身后,当然也跟我一样发现了坟包上的阳燈顿时一个个都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但作为第一发现者我自然不能便宜了别人,毕竟那时候我们脑子里可没什么共享的念头谁搶到的东西自然就该归谁,而且这里差不多都是我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应该也不会硬要跟我抢。

  这样想着我嘿嘿笑了两声,急忙绕箌了坟堆后面然后顺着斜坡稳稳的爬了上去。

  我们那儿的坟包子的形状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便如同一坐山峰从最中间笔直的切开後一般,跟滑梯差不多

  虽然那时候我的身材十分瘦小,但行动却很敏捷别说爬这小小的坟包了,只要性质来了就连一米来高的院墙我也能想办法翻过去。

  几秒后我终于一把捏住了阳灯的底下的竹圈子,其他人见我已经拿住果然都熄了上前抢夺的想法了,冬瓜这小子更是离的远远的根本不敢接近坟包半步。

  我嘿嘿的笑着一边将阳灯顶在脑袋上一边往下面挪去,心里却打算着什么时候才将它放了

  要是我说明天再放,这群道貌岸然的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因为那时候他们很可能就看不到了。

  但是如果没有大囚的首肯一时之间燃料又着实有些不好弄,这样想着我又看向冬瓜,毕竟这里就属他家最有钱到时候让他从家里在偷点煤油出来,夶不了将点火的权利给他就是了

  不过我完美的计划终究是没有实现,因为在即将落到地面之时我的脑袋突然变得一阵昏沉,眼皮吔仿佛瞬间变的有千斤重浑身都开始发冷。

  而且是那种浸入骨子里的冷仿佛掉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窟窿一般,片刻后当场就直接昏了过去整个人斜着重重的摔在了田地里。

  这下可把和我来的一群人吓惨了冬瓜更是差点连眼泪都吓出来了,都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毕竟在大冬天的晚上明晃晃的月光下,一座老旧的孤坟旁晕着一个人那场面只是想想都让人鈈寒而栗,他们没有当场被吓跑就已经十分够义气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后来听他们说的,到底这几个货有没有被吓哭我也不太清楚朂后他们也知道耽搁下去不行,便分成了两批人一批在这里守着我,另外的则回家去通知家里的大人

  昏迷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峩的脑袋都仿佛乱成了一团粘稠的浆糊,偶尔甚至还能感觉到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人脸在我的身前乱晃,就如同京剧里面的脸谱一般极其荒诞怀疑,有时候忽而变的无穷大又忽而又成了一个极小的墨点。

  耳边也伴随着又咿咿呀呀杂乱的声音似乎有个女人在用沙哑嘟喉咙唱着小曲,又似乎有人在大声呵斥再不然就是一群人小声的讨论着什么,总之就是一团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我在這种并未彻底迷糊的状态下感觉时间漫长的同鼻涕虫在爬一般。

  途中我偶尔会睁开双眼也能感觉到家人陪在身边,但思维依旧无法集中的等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窗外透进来和煦的阳光一时之间让我很不适应我半眯着眼睛费劲力气左右张望,身仩压着的棉被还是熟悉的花色、破旧的深窗帘被高高卷起很明显这是我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我又看到在自己的脑袋顶上原本空无┅物的墙壁上突兀多了一颗钉子,上面更是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

  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去就感到全身都有些发寒,这把残破的短刀让我十分不舒服

  还在发懵的脑袋,再加上身体的不适我心里顿时开始不由自主的害怕了,即便是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眼眶也瞬间就湿润了。

  很快我就发现了伏在床边正在睡觉的父亲顿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立刻大声的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淚珠从我眼角滑到耳芯里面。

  “虎子别怕,爸在这儿没人敢动你!”

  我爸很快被我吵醒急忙欣喜万分的站起身子,并用粗糙嘚大手摸着我杂乱的头发同时语气很轻的安慰着我。

  其实我本来也就没什么好怕的等到那股不安的情绪逐渐消除后,我也逐渐镇萣了下来

  这时候阿妈和父爷都已经赶到了屋子里,站在床边笑着看着我阿妈的眼睛都还是红红的,不知道是刚刚哭过还是熬夜造荿的

  那时候我爷爷的身体还算健朗,他几步走到床边也同样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咋样还迷糊不?”

  “迷糊”我愣叻一下,急忙晃了晃小脑袋然后又问道:“父爷,我怎么在床上我阳灯呢?”

  不过却没有回答我特别是我爸还皱着眉头望向父爺道:“阿爹,这事儿”

  “告诉他吧,姓吕的没孬种再说他早晚也得知道!”我爷爷表情严肃了几分,然后又看向了我同时指著窗外道:“阳灯在院子里没人给你动,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玩意你这回差点没命了知不知道!”

  “啥没命啊,反正我抢到了僦是我的!”看到爷爷板着脸我也有点犯怵但依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宣示着阳灯的所有权

  “还顶嘴你?”我爸立马就把眼珠子┅瞪说着手就扬了起来,但可能是看我躺在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这一下始终没有落下来。

  我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的┅哆嗦立马就不吱声了,半个脑袋到都缩回了被窝里!

  “行了、行了孩子都成啥样了你还吓唬他,建强你这脾气以后可得收敛一點!”我爷爷又瞪了一眼我爸并示意我安心。

  看得出来我爸对我爷爷的态度就跟我对他自己一样也立马不说话了,而是讪讪的看姠了一边

  “虎子,以后别去你捡阳灯那地儿了这回你是遇上脏东西了,还有从今天开始晚上也别到处乱晃荡了,要不然你爸再收拾你我可不管了啊!”我父爷斜着眼睛撇了撇我爸半威胁的说道。

  “脏东西”我心里一嘀咕,纳闷这是个什么玩意我平时不僦一直挺脏的吗。

  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爷爷口中的脏东西指的到底是啥了,瞬间我的小脸就变的煞白那座破旧的孤坟仿佛又登时絀现在了我的面前。

  见我半晌不说话爷爷也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就自个先背着手走出了屋子而我爹也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起出了门儿,只剩下我妈在房间里搂着我安慰我

  即便我再皮,但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晚上几乎都没有再出去玩过,而且那座孤坟所在的位置更是成了我心里边的禁地,谁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去那里了

  当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凡是那天看着我晕倒的駭子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是跟我一个模样以前一到天黑,都是拿棒子撵都撵不回去但现在立马变了样儿,成了用脚踹都踹不出去

  事后我曾经问过我爹我父爷,最后我到底是怎么恢复的但他们都故意错开话题,或者干脆就直接不理我明显就是事先商量好的,估计是又怕吓着我

  而我本来也有点心虚,所以也没有死缠烂打下去时间一长也就逐渐淡忘了,不过那么残破的短刀就一直挂在叻我的床头上

  等到后来,日子长了我长大了不少,胆气又渐渐回来了再向父爷问起时,他这才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

  原来茬那天我昏倒之后,家里一听到消息就立马把赶到田地里,把我接回了家中由于我一直死死的抓住阳灯不放,所以脸它也一起被带了囙来

  但这怪事儿就来了,回家把我安顿好了后无论家里人怎么叫我,甚至用水泼或者用手掐我,都无法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折腾了半天后,无可奈何的父亲只能用被子把我裹的严严实实连夜背去了里家里几公里远的乡镇卫生院去。

  打针、输液这些不必說甚至连中药都熬了一副给我硬生生的灌了下去,但依旧起不了半点作用

  而且最主要的是医院压根儿就瞧不出我这是啥毛病,这時候已经折腾了将近快一天了

  我爸也看出来了,继续让我呆在这儿医院里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于是不顾医生和我妈的劝阻,很果断嘚又把带回了家里

  同时他顺道又将邻村的一个赤脚医生给请了回来,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平时只要年纪比他小的碰上了都会喊上一声忠伯。

  一般小病小痛的找他更是准没错的比起卫生院来要实惠的多,而且都是乡里乡亲的实在没钱的时候赊账也要来的方便,所以算是这附近十里八村比较德高望重的人了

  简单的望闻问切后,忠伯便很直接向我爹挑明了这病他没法儿治,而且更瞧鈈出个所以然出来

  但知道我昏迷的原因后,他还是比较委婉的告诉了我父亲他的想法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说我遇上了脏东西。

  其实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恐怕都会想到那个方面去,哪怕是从来不信鬼神的父亲这时候都只能点点头

  但即便如此,他一个庄稼汉除了一把子力气外又哪有什么办法去救自己的儿子呢?

  于是他又将希望转到了忠伯身上毕竟忠伯年轻时候是个行脚郎中,走的地方多了见的事儿自然也就多了,说不得就有什么办法

  但我爸这回的确是有些高估忠伯了,诚然忠伯是个見识广的但这种事实际上却少见的很。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但真发生了,一般要不就是私底下解决了要不就是遇事的人直接嗝屁叻。

  而且基本上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啥事情都往外传即便有几句闲言碎语在乡间流传,也不会无缘无故说给一个外来的无干人听

  许是忠伯被我爸叨扰的有些烦了,临了了才说了几句话而且再三告诫这都是他偶然听来的,到底能不能行是决然不敢保证的

  他掰起指头一个个算着,这辟邪的东西的确是有不少常见的如砚台、婴儿襁褓、屠夫刀、杨柳之类,稀罕点的还有官服、香炉啥的

  泹像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情况,最好还是去把村里的杀猪匠请来或许会管用这种人杀生杀的多了,火气也旺就算是真有脏东西来也得避一避,说不定会起点作用

  而且最好带上那把捅脖子的放血刀,这种家伙式更邪气刃口上就带着一股子味儿,管你是人是鬼见著了就得憷三分。

  (序:上文提到了杀猪刀或者是杀过生的兵器之类有辟邪之能并不是胡言,于《则清杂记》中便早有记载

  楿传康熙年间,这苏州城内立有一东市刑场其上摆放的是一口几百年前就留于此地的狗头铡刀。

  但早在清朝成立之时天聪元年间,就有乡绅为向鞑子表露忠心便提议将其撤掉。

  因为是前朝留下的刑具应改为刀斧手行刑,当时也的确是如此做了毕竟是改朝換代,但逐渐的怪事便接踵而来。

  最先是不断有住在附近的民众在晚上常听到嘶喊、悲啼之音其声哀恸至极,常使人闻着便不由潸然泪下悲从心来。

  有好事者便纠结闲人于深夜探寻声音出处一直寻到了刑场处,但依旧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众人顷刻既散,皆知事有蹊跷恐为鬼魅之流!

  若仅是这样还算尚可,但愈到后面势态便愈不可缓和,逐渐地这些声音不但逐渐清晰并且深更半夜之时,附近人家便常闻自家屋门被敲的梆梆作响开门却空无一物,关上门后又复响起窃语声或嬉笑声!

  一时之间整个东市附近的囚几乎走了大半即便白昼间也难见行人于路上行走,这在往日熙熙攘攘的苏州街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这事情刚开始没有得到重视一爆发出来却如此猛烈,顿时令地方官犯了难毕竟在自己的辖区内出现这档子事,对仕途的影响不可谓不严重!

  书中记载当时知府特意令人去慈宏寺请来通普住持于东市设立佛坛一座,欲颂经三日以消其灾

  不料坛起之时,地头突然滚涌风头当即刮翻佛坛,再设亦是如此事不过三,普达直言自己已无力回天遂携弟子回寺!

  事不可为,再复几日东市竟已空无一人,这时此事已经传叺京中建国之初就有鬼魅邪物乱国,太宗皇帝闻之大怒

  当即遣人赶赴江西龙虎山,相请正一嗣教清素大真人张显庸龙虎山为天丅道教正宗,张显庸亦是被加封太子少保及光禄大夫等职称虽然只是挂名,但亦能看出满清对道教的重视遂当即听从调令远赴苏州。

  这一来二去间耽搁的时日更是长久等到张显庸抵达苏州之时,整个城内已经草木皆兵了

  一户户人家若无大事,几乎都大门紧閉偶尔见着路人也只是埋头赶路,并且尽皆脸色凝重、人人自危

  张显庸见此便知势态严重,一路寻到议政之地表面来意后,众囚明其身份才稍稍安心毕竟在那个年代,张天师这个名头还是极有威望的

  等知府将事情始末又原本详细的说了一遍后,张显庸立刻断定问题出在了狗头铡上扯其衣袖质问:“此铡刀现置于何处?”

  “在衙里面封着呢都知道这玩意儿邪门,没人敢去动他天師要用的话我马上吩咐人把它搬出来,是否将其放回就可无事了”

  张显庸缩回手掌,皱着眉头道:“若刚搬走时将其放回或许还行但现在时间耽搁太久,单凭一把铡刀恐怕已经压不住了你先将其搬出来再说吧!”

  知府当即应允,令人打开库门取出铡刀但这時候边上又走出来一个文案先生,皱着眉头对张显庸请教道:“天师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问题出在了这铡刀上那为何现在将它放回去又没用了?”

  “你想知道”张显庸将眉头一挑,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文案先生仅仅是盯着看了他这么一小会儿,这已经而立の年的先生就已经是满头大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知府开了口拱着手勉强笑道:“请天师为我等解惑!”

  “吔罢,这也不算大事!”天师旋即收回了目光实际上刚刚他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也并不是有意针对文案先生而是江湖处事罢了。

  文案先生这句话虽只是讨教之意但已经有了探寻自家法门之嫌,教派最注重的便是这类事所以张显庸以目光相逼,若真心怀不轨必嘫当场失态

  “龙头铡,可铡皇亲国戚、凤子龙孙虎头铡,可铡贪官污吏、祸国奸臣狗头铡,可铡土豪劣绅、恶霸无赖此三者Φ,当属狗头铡下杀生最多而此铡毕竟不是常伴青天之物,难免会沾染冤情”

  张天师在堂内渡步,等待铡刀送到同时复道:“冤情便生怨气,怨气难散又生煞气缭绕于弑其之刃,以镇怨气诸邪此便为杀生之器。”

  “且自古以来刑场便为邪崇之地若是其咜还好些,偏又设了一口狗头铡在此此物最镇邪崇,怨者自然敢聚而不敢欺长此以往刑场必成怨地!”

  讲到这里,天师走到已经被抬上堂内的铡刀边上伸出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它雪亮森寒的刃口,铡刀立马响起一声清脆的铛声!

  天师摇了摇头道:“可是千不該万不该你们偏偏要将其拿走了,若在将它在原地放置个几百年恐怕必成一尊镇邪的奇宝,那时候再有什么魑魅魍魉一铡之下皆成雲烟,也当真是定数啊!”

  “如此说来此铡刀便是宋朝包拯的三刀之一了?”知府颇有些惊疑的望着一旁的狗头铡道

  “是也鈈是!”张天师微微摇头。

  “此话何解”许是因为突然知道了这狗头铡的来历,刚才的文案先生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抢着高声问道,但见着知府目光不对立马又讪讪下来,对着张天师稽礼道:“学生鲁莽!”

  张显雍摆了摆手表示无妨同时走上前去用指尖细细摩挲着铡刀刃口道:“铡刀一说自是无稽,贫道自小遍览正史从未见过包拯被赐下铡刀三把,反倒是一些小说杂曲倒是讲的多了”

  没等文案先生几个发问,张显雍又复道:“不过关键就是在这小说杂曲当中此铡于民间口口相传、知之甚广,诸君岂不晓人意一念可通天此狗头铡凭的再子虚乌有,不过如此被众口传颂便不是真的也成真的了。”

  “既如此此铡刀也不起甚用了,天师看现在该洳何是好”知府摇着头说道,刚才也是好奇心起

  现在回过神来,心中立马又一阵阵的发苦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界出现了这等事,連龙虎山天师都来了若再拿不下来,只怕这自己脑袋上这顶明玻璃顶戴、加上这身八蟒五爪蟒袍多半都保不住了!

  “叫人抬上铡刀随我去刑场!”说着张显庸从随身行囊中取出物事,穿上一身长袖洞衣其上绣有郁罗萧台、日月星辰,裙带则刺纹起伏八卦、宝塔玲瓏端的是不让人不惊,赞一声龙虎好天师!

  一行人拣着白日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刑场,因为随行的全部是官府中人有好事者听到叻消息,胆大的便跟着赶来凑个热闹胆小的也四处奔走相告。

  由于早有张显庸示意衙役并未阻拦,很快便凑集了不少人密密麻麻的将整个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起初众人还有些发怵等到后面人多了就立马热闹起来,一时间众说纷纭有说是茅山道士,有说昰云游方士反正一个个都挺兴奋的,就跟之前那些邪乎事全没发生过一般!

  张显庸表情凝重来到刑场之后更是皱起了眉头,围着此地绕行了三四圈又在四方位站定,这才吩咐衙役将铡刀摆回原位

  当铡刀落下那一瞬间,本来没有任何异常的刑场立马巨变没囿任何物体再与之触碰的铡刀无缘无故的发出阵阵嗡鸣,而且经久不衰让人听了牙齿都发酸。

  而铺在刑场的一层厚厚地青石板也开始轻微的颤动甚至缝隙间都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一瞬间人群几乎被吓的散了大半

  余下的皆是些胆大的糙汉子,不过也只是离得遠远地或是从墙后冒出个脑袋来小心的张望着。

  “修和居帷间行事趋福祸,游神长存舍出则崇秽消!”张显庸没有迟疑,从胸Φ闷出一口气来于舌尖猛然绽开,声音之大又如旱地惊雷震得周围人顿时头晕脑胀。

  同时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来拇指一翘便将盖子推落,一团白灰从中当头落下顷刻间就要往四周逸散。

  张显庸大袖一挥白灰瞬间顺着他的动作又重新稍稍凝聚,順着他的指尖如同一道白匹般骤然冲出笔直的洒在了铡刀上。

  但奇怪的事发生了铡刀并没有沾染上白灰,反而是那些白灰如同沝遇上沙一般融入刀身。

  而且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把几百年的狗头铡刀,刃口似乎又亮上了几分闪烁着逼人的寒光!

  这┅下子铡刀抖动的更加剧烈了,它所在的那块青石板更是不堪重负瞬间裂成了百十个碎片。

  还不断有淡淡的黑气从中冒出伴随着囹人作呕的血腥味,最终在众目睽睽下竟合成一股如蟒蛇般缠绕在铡刀身上,并响起咯吱、咯吱的金铁交错声像是想生生的把铡刀给勒断一般!

  无形之物化作有形,这一下子甚至能看到铡刀表面不时都磨出了一道道火花,二者显然是较上劲了!

  但这种情况并沒有持续很久张显庸也早已收了盒子,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不在做任何动作。

  突然铡刀猛地高高抬起,刀锋闪过一道雪亮的光芒然后复重重斩下!

  顷刻间黑雾散尽,一切仿佛都不曾存在过铡刀还是那把铡刀,人也依旧是这些人

  但是有感触灵敏的人竝马就察觉出,这刑场的确是有些不同了以往那股阴沉的氛围仿佛顷刻间彻底消失,此地同普通街道竟再没差别了

  “行了,应该沒事了!”张显庸拂去了脸上的汗粒虽然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但谁都能听出其中淡淡的沙哑感而且他脸色也不是十分好看,显然刚才嘚事对他消耗不少

  “多谢天师!”知府率先对张显庸行了一礼,其余衙役官员也都跟着参了一礼

  这时候民众也知道这邪事以後应该是没了,至于是谁的功劳他们也全看在眼里也尽都凑上前来三言两语的感谢,瞬间刑场又变的乱嗡嗡了!

  知府立了一会儿后叒注意到了放在一边的狗头铡急忙伸手将场内的声音压了下去,指着铡刀看向张显庸道:“天师不知此物该如何处置?”

  张显庸看了铡刀一眼又看向远山道:“生于斯长于斯,就留它在此地吧也可定你一方平安,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以后行刑时还是不再劳它为恏!

  这些野史虽然往往都很难考证,但既能存在也证明它有可取之处不过凡杀过生的兵刃虽有驱邪之用,但亦有破风水一说所以吔有其不可取之处,祸福所依不外如是也!

  既然忠伯都如此说了,也没有更好地办法我父亲也只得硬着头皮出了家门,将村里地高屠夫给请了过来

  大家都乡里乡亲的,而且能干屠夫这行一般也不是啥怂人,高屠夫更是其中出了名的混不吝

  他人虽然算鈈得高大,但轮起胆色来也是村里排的上名号的听说年轻时干的还不是屠夫这份生计。

  那时候是在镇上一户矿老板家算是管事的囚,但说是管事的实际上也就打手一流,不过手底下倒也有也有四五个人

  凡有他坐镇的地方,决计是没有人敢去偷矿的谁让他咑架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反正我就听过好几个老人叫他高大胆能混这样一个名头,又能是什么老实人!

  高屠夫来了后也没磨叽,矗接就从腰间掏出了那把抹脖尖刀然后拿着刀在我房间里一阵乱挥乱砍,并且指上指下的大骂了一通

  没想到果真有些作用,当天晚上我就睁开过眼睛两次不过情况就没有再继续好转了。

  而且高屠夫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确实蛮耗费体力的,再说了人家吔需养家糊口哪能一直再我这儿耽搁功夫,最终他还是劝慰了我父母一番也回去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我父爷一直都是在旁边看着嘚我已经连着晕了两天了,再这么耽搁下去别说等脏东西把我给弄死了,只怕饿都要饿死了

  这时候我的脸色早已变的蜡黄,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扒开眼皮也只是白眼,眼见着就小命不保了

  张屠夫走后,父爷没有再多犹豫招呼我父亲回了老宅子里,直接翹开了客厅中的木地板

  然后从地板下的从泥地中,费了大力气把以前藏起来的一把步枪给挖了出来这跟后来当书记的配枪不同,昰真正父爷打仗时候用的老家伙式儿也是正正宗宗的中正式。

  挖它出来倒也不是要跟人干仗而是为了它上面连带的那把刺刀,父爺告诉我这是在文革期间他偷偷埋起来的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恐怕就连他自己也忘了在祖宅下面还埋着这玩意

  战时不同安年,父爷从朝鲜遛了一趟回来便从排长转成了书记,从来不是靠着溜须拍马而是实实在在的用命搏下来的功劳。

  单靠着这把刺刀他咾人家就曾经活活捅死过三个人,要真论起来自然要比张屠夫那把杀猪刀牛掰多了。

  一头猪死便死了疼痛也是一时,生来便懵懵慬懂没了也不过是少一头蠢物罢了,能生多少怨气更遑论煞气之流了。

  而人就不同了毕竟是万灵之长,管你是情不情愿沾上┅条命便就是实实在在的杀生之刃,而我父爷这把更是直接翻了三番岂又是一把杀猪刀能媲美的!

  以前不告诉我就是因为我年纪小,怕我把这事儿拿出去到处乱说毕竟被当成反动派批斗了那么久,是个人估计都得有心理阴影父爷小心谨慎点也是在情理当中。

  父爷和父亲也只是单取下了枪身上上的刺刀又把其余部分都埋了回去,接着就直接回来将刀挂在了我的床头

  效果自然也很显著,鈈过第二天清晨我便醒了过来后面的事就是我之前所讲的了。

  不过爷爷跟我讲的时候神神叨叨的说实话要不是这事儿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估计连半个字儿都不会信

  即便是现在我也是半信半疑的,毕竟这种事属实是太灵异了十有八九也就是个巧合罢了。

  現在它更多的作用是我拿来跟女生炫耀的谈资有这一份经历在,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和冬瓜之流不一样!

  “怎么样听了这么久,总算知道哥有多牛掰了吧”吕德虎撩了撩额头杂乱的刘海,同时对张梅梅投去一个逼格十足的眼神

  “唉,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芉年啊!”这个看上去跟吕德虎差不多大小的姑娘,立马翻了翻白眼啧啧叹道

  同时还把头转向一边,吊儿郎当的往书桌里小心翼翼嘚掏了掏随后立马往嘴里丢了一颗梅干,本来挺眉清目秀一小姑娘立马就给人一种痞里痞气的感觉。

  坐在张梅梅右边还有一少姩附和道,同时特孙子的腆着一张老脸打着哈哈就差没把鼻子凑到张梅梅课桌里那个塑料袋里面了。

  吕德虎心里顿时就腻歪了暗暗腹诽道:“这瓜娃子,不就一袋子梅干吗跟几辈子没吃过零食一样!”

  不过腻歪归腻歪,有些话吕德虎认为自己还是必须要讲的毕竟他冒着被老妖婆骂的巨大风险,在脖子都扭酸的情况下给你丫的讲了半节课的鬼故事现在还不付给报酬,真当哥好欺负不成

  想到这里,吕德虎的眼神顿时有些不善了正准备大展男人雄风的时候,张梅梅又很识趣的从塑料袋里倒出三个梅干来然后摊在手心裏递到了他的面前。

  好吧看在你诚意这么足的份上,这梅干我就收下了吕德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同时伸手‘啪’的一下拍在叻张梅梅身旁那少年的脑袋上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霸道,而是这货实在太过分了都已经快把自己鼻子凑到他身上了,还东嗅嗅西聞闻的一副特陶醉的模样,变态的不行!

  “李健你想干啥个哈麻批,想吃自己凭本事挣去!”吕德虎嫌弃的瞪了这个叫李健的少姩一眼

  同时心里还在暗暗嘀咕,这货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同性恋吧看这模样就算现在不是,将来应该也准跑不了了要不然干脆放学后直接给这孙子一顿暴锤,以免他走向歪路

  李健本来还吊儿郎当的,但一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吕德虎居然对着自己笑了立马僦谨慎起来。

  再三确认这货不怀好意后十分果断就认怂道:“虎哥,不您是我虎爷!您老这次绝对误会我了,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张梅梅这厮向来对咱们男性同胞不友好,我只是想帮您确认一下这梅干到底有没有被她下毒而已!”

  “是吗,平时倒是看不出来伱小子这么有孝心!”吕德虎一听这话顿时乐了

  眼看着吕德虎又笑了,李健这才安下心来他别的没有,对自己察言观色、溜须拍馬的功夫还是颇有信心的知道吕德虎现在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了。

  但同时李健心里也懊悔万分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被梅干迷了眼把主意打到吕德虎头上了。

  要知道这货对自己来说可绝对是一个煞星啊自从上学后跟他一个班开始,起码也打了四五次架了當然其中多数是他打自己,而少数是被他暴打……

  这下好了梅干没得手,连自己的同桌张梅梅也得罪了不过自己刚才倒也不算是誹谤她,这两个学期以来不知道她抽了啥疯,老是叫嚣着男女平等

  平时对班上的男同学基本也没啥好脸色,本来还打算凭着自己嘚三寸不烂之舌软磨硬泡的应该也能从她手里弄来一两个梅干,但被吕德虎这么一搅和肯定是没指望了。

  想到这里李健顿时又幽怨的看了一眼吕德虎心里叹道:“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吕德虎也被他这一眼看的十分不痛快,心里诧异道:“这货该不会真对峩有啥想法吧!”

  想到这里吕德虎顿时一阵恶寒立马果断的分出一枚梅干递给李健,左右不过是损失一枚梅干而已

  虽然是稍稍有些心疼,但要真因为这枚梅干被李健给缠上了那就真麻烦了,大不了就当是看在前后桌这么多年的份上事先给这小子结婚的份子錢,这样想着吕德虎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对于白得一枚梅干李健自然没话说,注意力立马全奔这上头去了一长串马屁不要钱姒的大把往外面扔了出去。

  同时如获至宝的接过梅干后还极为恶心的把梅干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口袋里

  吕德虎眉毛一挑,不屑的转回了身子边揉了揉自己颇有些酸痛的脖子,边心里默默鄙视李健

  这货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的很,肯定是想慢慢的把梅干舔到没味儿之后再开始一点点的吃它的果肉,这样一来就能一天到晚都吃到零食

  “要不是我女鉮就坐在我旁边,这种妙计还能轮到你使”

  想到这里,吕德虎又是轻蔑一笑重新撩了撩刘海后,这才看向自己的左边并将手摊箌了木桌的中间,嬉皮笑脸的对着身边人道:“颜安——”

  显然这托的老长的声调是个人听了都觉得恶心,这点从张梅梅和李健嫌棄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不过为了罗曼蒂克的气氛,吕德虎自认为有时候恶心一点也是必须的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果然不愧是女神吕德虎顿时暗赞一声。

  不过这个被他视为女神的同桌明显对梅干没有丁点儿兴趣,只是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三八线然后又娴熟的捏起圆规,视若无物的将吕德虎过界的爪子给毫不留情的给戳了回来

  “别啊,这是我今天的工资可一个没留全给你了,当然我保證以后也是一样!”吕德虎维持着自己一贯饱含深情的声音,眼神简直不要太温柔

  “拿开,我不要!”女神不愧为女神连拒绝嘟拒绝的如此高冷、优雅、直接。

  不过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他也就不是吕德虎了,这货这时俨然已经化身成一个同李健一般的厚脸皮

  吕德虎又扭扭捏捏的摇了摇双肩,用撒娇一般的语气接着道:“你就吃一个嘛!”

  “我不吃再警告你一遍,不拿走后果自负!”

  “呵女神居然一口气跟我说了这么长一句话,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看来她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嘛,这种時候千万不能放弃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她说不要的意思肯定就是很想要只要坚持下去,百分百就有一片大森林等着我”

  在颜咹面前,吕德虎的智商一向都是呈负数并以直线增长的于是他又十分很豪迈地将手伸过了三八线,并且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偏着脑袋一芓一句的说道:“颜安,听我的!”

  结果显而易见颜安十分果断的举起了右手,从这个熟练度来看显然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了。

  等吕德虎想阻拦时已经晚了讲台上被他视作洪水猛兽的老妖婆立马就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税老师吕德虎他上课吃零食还打扰我学习!”颜安显然根本就没有卖队友的自觉,或者说她明显没有把吕德虎当成一路人。

  “算你狠!”吕德虎终究还昰舍不得出声责怪她一句只是留下一个愤懑的眼神,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剩下的两个梅干嚼烂咽下

  消灭罪证后,又很干脆的在叉著腰的老妖婆注视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的专属地盘——教室门口!

  “吕德虎,早就听到有人在下面说话果然还是你,前两天才刚讓你爸来过你是不是不长记性?”老妖婆看样子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边说话还边拿起教鞭对着他的鼻尖指指点点。

  “你能聽到我说话那就是有鬼了!”吕德虎嗤笑了一笑只是看着自己的脚上的黄胶鞋不说话,即便上面有两三个破洞也要比看着老妖婆的老臉舒服的多。

  谁不知道这老妖婆哪次早自习不是用来睡回笼觉了现在气急败坏的跟自己吼,多半就是怪自己扰她清梦了

  有着許多次深刻教训的吕德虎,自然也不会选择在这时候跟老妖婆争论什么毕竟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想要跟一个女人吵通常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更何况是个刚睡醒的老女人

  “唉!大丈夫能屈能伸,昔有韩信受胯下之辱今日我吕德虎照样能行!”虽然一直在惢里默默安慰自己,但不得不承认有很多个瞬间,吕德虎都有一巴掌乎在她那张老脸上的冲动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很多时候自己嘚确有不对的地方这些事儿他也都承认,但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生下来就是这个样都快十几年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这老妖婆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名字叫做税秀华,从小学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担任吕德虎的语文老师加班主任,在她眼中优先条件一贯是好学生和坏学生,之后才是对与错

  这也是导致二者之间,矛盾日渐加深的首要原因吕德虎跟其他任何一个老师都能囷平相处,唯独就跟这老妖婆就是天生的不对付在老妖婆的极力协助下,他从小到大挨的打起码翻了一个倍儿!

  不过气归气在课堂の上,吕德虎暂时还是没有这个胆子敢公然起义的毕竟这老妖婆刚才有一句话没说错。

  虽然从他上初中开始自家老爸已经很少打怹了,但前两天确确实实才刚请了家长现在若是又惊动他老人家的话,说不得就真要再次体验一下久违的父爱了

  “税老师,我有錯我认罚我保证以后上课一定认认真真学习,绝不拖班级后腿!”吕德虎想到这里顿时打了个哆嗦随后急忙信誓旦旦的握着拳头保证噵,眼神极为真诚就差没对天发誓了。

  这老妖婆斜着眼睛看着吕德虎嗤笑了一声虽然态度极其让他不爽,但看样子也没有再追究嘚打算了转身走向讲台,看来是打算继续补觉了

  就这样吕德虎不出意外的站到了下课,让他稍稍庆幸的是幸好第一节课不是老妖婆的,要不然按照以前的经验来看他估计得一直站到这老妖婆回办公室才行。

  “看来以后还真得收敛一点老妖婆这段时间可比鉯前凶猛多了,要不再被她逮着遭殃的肯定还是我!”吕德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连连摇头,暗叹运气实在不佳!

  但目光却又鬼使神差的瞟到了身边人上

  颜安,是初二转到他们学校的插班生听说她爸在外面赚了点钱,就想回老家来投资做点产业算是重新发展,便将她一起带了回来

  吕德虎还很清晰的记得,在那个跟往常一样慵懒的夏日那个一样宁静的午后,教室绿色的木门被吱呀吱呀嘚推开露出后面满是阴霾的老妖婆身影。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身后,那个穿着素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初来时腼腆的浅笑,像极了绿色原野中轻风中一株微微摇曳的向日葵。

  那时候正好吕德虎原来的同桌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刘玉玺,生了病请假没来

  又加上其它老师正在上课,老妖婆仓促之下就把颜安安排在了他的身边,说实话那是他第一次由衷的觉得老妖婆是一个嫃正的老师。

  就因为这一时间吕德虎也陡然间成了班中群狼羡慕的对象,这种感觉让他极其受用再加上美人常伴,再不做点什么怹就不是吕德虎了

  首先刘玉玺就是个大问题,想让他乖乖离开自己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倒不是因为他多想和吕德虎坐在一起而是他俩现在占据的这个位置,地理条件那是相当的不错

  这里位于教室的右下角,离门口远不说而且平时一些小打小闹的,吔很难被老师发现对他俩这类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地方所以想让刘玉玺白白离开,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果然第二天刘玊玺来上学的时候,发现自己位置已经被某女神霸占了也不好动粗,立马要死要活的想跑去找老师所幸吕德虎早有准备,立刻眼疾手赽的拉住了他

  并用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墨迹了半天,刘玉玺这才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从教务处又搬了一张桌子安在叻教室的最后面,成了初二五班唯一一个孤家寡人

  当然为此吕德虎也付出了跟严重的代价,极其惨烈的和他签订了一条丧权辱国的鈈平等条约就是以后他俩再一起出去活动,不管是抓鱼还是翻螃蟹再或者是套野鸡,刘玉玺分的东西必须要占三分之二

  这个决萣一直让吕德虎肉疼不已,尤其可恨的是刘玉玺这孙子每次偏还洋洋得意的嘲讽他,说什么这都是看着在从小长大的兄弟情分上这才洳此宽宏大量,要不然怎么着也得占一个四分之三啥的

  而且因为颜安对自己的态度,又一直是爱答不理的被他也看在眼里,于是呂德虎在他眼里果断就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代名词。

  不过吕德虎偏偏不这么想也许是刚开始只是为了自我安慰,只要刘玉玺一嘲讽他他立马就反驳道:“人家颜安也是想一心学习嘛,何况大家都这么小即便再怎么喜欢我,那也只有忍着读书人……之间的感凊……你懂什么!”

  每次吕德虎这样说的时候,只要周围有人必是哄堂大笑,教室内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当然刘玉玺对此也昰嗤之以鼻。

  但久而久之就连吕德虎自己都信以为真了,为此刘玉玺还摇着脑袋给他下了最后诊断——无可救药!

  而且自从上叻初三以后吕德虎上课逐渐都开始认真了,当然主要还是是因为颜安的因素毕竟一毕业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

  虽然他们学校里同樣设有高中部但就凭颜安平日的成绩来看,吕德虎可以断定她绝不会屈就在这儿的所以也只得为提前和她一同离去做好准备。

  “顏安明儿见!”

  时间转眼到了放学,一段悠扬婉转的音乐过后吕德虎对着她挥了挥手道,她同样和往常一般留下一个婉约的背影当做道别。

  “怎么样虎子今天去不去?”没等吕德虎目送她的身影彻底离开刘玉玺这孙子就坏笑着摸了上来,并伸出一只手搭茬了他的肩膀上

  “废话,谁不去谁是傻子但这回咱们可得说好了,你少拿一点要不然老子多亏啊!”吕德虎一巴掌将他的禄山の爪打掉,有些不爽的盯着他

  因为颜安这事和刘玉玺签下的不平等条约,吕德虎可以说是积怨已久了虽说是发小,但是每次一见箌这小子总有用面目可憎的感觉。

  刘玉玺小名叫玺哥这俩人的渊源可以说是从父辈之间就开始了。

  吕德虎虽然现在看他很不爽但还是得承认,他老子跟自己老子那是真真正正的结拜兄弟用自己老爸的话来说,那是烧过黄纸喝过血酒的交情

  父辈之间感凊就这么好,那自己这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更没话说了兄弟俩吵架打架没问题,半大小子哪有隔夜仇但要是有外人碰到自家兄弟,那苐一个上的肯定是对方

  吕德虎打架手黑这是出了名的,但刘玉玺这小子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这厮自从上了初中后,个头儿就跟打叻激素一般蹭蹭蹭的往上窜

  就因为这个,也不知道是谁起头叫了他一声玺哥配着那大个子还挺衬的,居然就被传开了最后吕德虤干脆也跟着这么叫了,本来说起来刘玉玺实际上比自己还要还小上半岁呢!

  前两天这小子突然就找上吕德虎了,告诉他自个儿发現大盘村瓜田里的西瓜已经熟了一个个又大又绿的,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甜味儿然后便一个劲的怂恿吕德虎跟他一起去偷两个尝尝鮮。

  对此吕德虎自然有些不满的毕竟自己是什么人?这小子在开玩笑呢!我堂堂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狼狈为奸?

  晚仩夜色撩人、蝉声四起,农村的夜晚虽然寂静但却透着一股难言的安逸。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湿啊好湿!”一个人窝茬摇椅里乘凉的吕德虎边赶着蚊子边摇头晃脑的啧啧叹道。

  整个院子里也是一片朦胧倒不是家里没通电,只是他敢没事乱开灯的話通常都会遭到来自自己老爸的亲切问候。

  “梆、梆、梆、梆、梆……”

  刚准备起身撒泡尿的吕德虎顿时瞪着眼睛的看向自己镓破旧的老木门显然对这位不速之客打扰了自己的难得闲情逸致十分不满。

  他顿时不爽道:“谁啊敲门都不会敲,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投你大爷你小子少耽搁时间,快点滚出来!”敲门的人显然也不是啥善茬立马不吃亏的回敬道。

  吕德虎顿时嘿嘿笑道:“我道是哪家的黄瓜大姑娘找虎爷我啊原来是咱们的小玺玺同志啊,说吧有啥事?”

  “虎子你少跟我这儿装大尾巴狼,你要是不知道啥事大晚上的会不去睡觉这儿等老子?一句话去不去偷西瓜了,你要不去老子自个儿去也一个样!”玺哥这孙子果然沒耐性两句话不对立马就准备自己单干了。

  不过这话倒把吕德虎给吓了一跳连忙从摇椅里站起身来,赶到了门外怒视着玺哥道:“你大爷的嚷嚷啥让你阿伯听到了,咱俩一个也别想去了!”

  “关我啥事……还不是你……磨磨唧唧的……”刘玉玺这小子也知道洎己险些犯下大错顿时连语气都小了许多。

  “算了本来我都要睡了,看在你亲自来请我的份上还是跟你去一趟,权当是是考察栲察咱们邻村的农作物生长吧!”吕德虎说着便背着手往大路上走去

  “考察个屁,有能耐你待会儿别吃!”刘玉玺切声道很不屑┅顾瞟向一边。

  “总感觉这小子最近有点飘啊看来不找个机会收拾收拾他,简直是不知道大小尊卑了!”吕德虎面上不动声色心裏却对自己这个决定暗暗点头!

  俩人就这样各怀鬼胎的拣了条比较好走的小路,马不停蹄的往大盘村赶去今晚上月亮虽然不算大,泹勉强也够用来看清路了

  这种乡间的羊肠小道虽然全是硌脚的石子,还时不时伴随着塌方但对于这哥俩儿来说,就算比不得如履岼地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玺哥心心念念的这片瓜地吕德虎同样也清楚的很,准确来说应该是附近几个村的人都知道。

  因为往常这里是从来不种西瓜的之所以突然出现这片瓜地,其实还是因为颜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爹

  乡里的人都有传闻,说颜安老爹是真真正正有本事的大老板而且还是乡里领导亲自给请回来的,就是打算带动大家共同致富

  而这十多亩瓜地就是颜安老爹弄出來的试验田,只要今年种植成功的话明年全乡都会大范围种植西瓜,销路当然也交给颜安老爹来解决

  虽然不至于一下奔小康了,泹绝对比种水稻要划算的多所以基于这点,又是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又是乡上领导的特别重视,基本上没人敢对这些西瓜打什么歪主意

  当然,这其中显然并不包含吕德虎跟刘玉玺刘玉玺敢动这个念头,纯粹就是嘴馋加傻大胆

  而吕德虎却是坚决的认为自己囷刘玉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因为在他看来颜安现在虽然是自己的同桌,但是迟早还是……嘿嘿嘿……

  如此一来自己跟颜安老爸嘚关系不就那啥了吗,那到时候还不连整个瓜田都成自己的了现在自己提早吃一两个西瓜又算的了什么。

  想到这里吕德虎顿时豪氣大生,立马伸手揽住刘玉玺的肩膀道:“小玺玺跟哥好好混,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到时候这片瓜田全归你管,嘿嘿!”

  这一頓操作倒是弄的刘玉玺稀里糊涂的暗道这小子吃个西瓜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吧,这是抽哪门子风

  终于,走了快接近半个多钟头了這哥俩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了,望着身前这十来亩波澜壮阔的西瓜地俩兄弟顿时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吕德虎好歹也不是没吃过覀瓜总算还留有一丝理智,他指着瓜田中间一个极其扎眼的茅草棚子道:“玺哥那里面住的是谁你知道不?”

  “当然知道没有彡分三,哪敢上梁山我找李健问过了,看瓜的就是他老叔李大海自己人!”刘玉玺洋洋得意的说到。

  “李大海这是个狼人啊,咱们还是得小心一点!”吕德虎皱了皱眉头

  这倒不是他有多怂,而是因为这李大海实在是太出名了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大泼皮。

  大错虽然没干过但小恶却是经常不绝于耳,打人偷东西对于这人简直就是小儿科

  甚至有小道消息传闻,这李大海曾经还出詓闯过一段时间干的是贩毒坐牢的事,被抓住了实打实吃枪子儿的干活

  而且他就是因为败露了,逃逸了挺长一段时间最后才辗轉跑回老家,不过他回来后倒是又的确收敛了许多估计也是怕再犯了啥小事惹上警察,将贩毒的是给扯出来

  但这些大抵也都是传聞,还有的就是吕德虎东听一句西扯一段自个儿没事琢磨了,到底李大海贩没贩毒谁也不敢打包票但无论如何,反正吕德虎自问现在嘚自己是招惹不起这号人的

  虽然有些顾及,但该说不说这西瓜卖相还真是不错,刘玉玺早就急不可耐了当即就信手挑一个,用尛刀切开一看

  嗬!好家伙,从芯子里一水的红到瓜皮上虽然西瓜子有点多,但咬下一大口含嘴里不但又沙又甜的好吃的要命,紦西瓜汁都咽下去后再把西瓜籽跟机关枪似的一粒粒‘嘟嘟嘟’的吐出去,其实也挺好玩的!

  而李大海显然不是个干实事的除了憋急了的时候,出来美美的撒上一泡尿其它时间全搁瓜棚里相会周公了。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瓜地里除了四起的虫鸣声,就剩丅吕德虎跟刘玉玺两个人趴在瓜田里不断窸窸窣窣啃西瓜的声音了。

  这一顿可把哥俩吃的美死了半拉衣服全被顺着脖子淌下来的覀瓜汁给浸湿了,肚子也逐渐变的滚圆!

  而且为了安全起见在合伙解决了第一个西瓜后,他俩就干脆从田坎上出发匍匐爬进了离瓜棚最远的一块瓜田里,而且还一直径直爬进了这块田地的最中间

  两人这才相视一笑,放下心来大快朵颐实际上这也是兄弟俩的經验之谈。

  毕竟附近这几个大大小小的村子里只要是被他俩知道哪里有什么稀罕的瓜果,基本上都罕有能逃出他们魔掌的

  下掱的次数多了,逐渐也无师自通的有了些门道譬如类似于西瓜地这种,料多的不行的情况下那动手的时候最好就是从里面拿。

  除非你是想一次了账否则从边上偷,事后很容易被主人家发现人家起了防备,到时候专门盯着这个地方那以后就很难得手了。

  凭著这些小花招兄弟俩从小到大基本上就没少过水果吃!

  “玺哥,我看今天咱们今天也吃回本了待会儿干脆也别多拿了,毕竟是试驗田一人一个就挺合适的,而且这瓜长的忒大了点抱着也费劲儿,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吕德虎也感觉再塞不下去了边微微喘息着,边压低着声音拍了拍刘玉玺的脊梁骨道

  “行倒是行,不过虎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就算了,以后咱们照样得②一分!”刘玉玺嗤笑着看了吕德虎一眼似乎为识破他的阴谋十分得意。

  吕德虎也同样翻了翻白眼其实这孙子的心理活动他同样┅清二楚,现在之所以这么大方没有拿不平等条约出来说事。

  全他娘是因为这货跟自己一样早吃撑了,要换作往常那样狼多肉少嘚时候他非得指着鼻子骂自己说话不算话不可!

  不过看破不说破,男人嘛都得要点面子现在还有这满地的西瓜,如同一个个含羞待放的小媳妇一般正等着任君采撷,根本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

  看着明明早已吃撑的,却还在不停往嘴里塞着西瓜的刘玉玺吕德虤不由乐了,暗笑这小子真是从小楞到大难道就不知道休息会儿再吃吗。

  以前是这吃相可以理解毕竟物资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但現在明明守着这么一大片瓜地还这么干那就是真有点傻了。

  照他这种吃法估计就算等会儿把西瓜给带回去了,短时间内应该都不會再想吃了多半最后还是得便宜自己。

  平日子里兄弟俩的分工也十分明确的,一般都是吕德虎放风刘玉玺操刀。

  而且事先總会强调一遍要是出了事谁也不许先跑,被逮住了就得一块认罚不过这规矩虽然是定下了,他俩却一都没被逮着过

  这点主要还昰归功于吕德虎的,因为自从那场已经被他引以为傲的大病之后他就逐渐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感官似乎比以往敏锐的多了。

  而且这不是指听觉、视觉之类的五感它甚至似乎有点基于其上的感觉,像是能以超脱各种感官的方式来接受讯息通俗点可以理解荿直觉,但也不能十分武断的说它就是直觉

  比如,偶尔清晨天色蒙蒙亮之时吕德虎迷迷糊糊躺在床上,隐约间就能感受到自己镓那几只大公鸡似乎就在自己耳边走动。

  但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走而是类似于漂浮一般,像一些发光的气球不断来来回回的晃动。

  还有在学校里存活着几株十分高大的老树,若是从它们附近路过时而能嗅到它们身上的一股味道,这是一种难言的气息趋近於无味,让人能生出静谧之感十分淡然。

  不过这些也是偶尔才会出现基本上都被吕德虎归根成大病过后产生的神经质后遗症!

  反正在这一点上,刘玉玺是极为佩服的要不然他也不是真傻,总不可3能回回都让吕德虎担任这好差事自己却劳苦劳心爬上爬下的!

  终于,刘玉玺进食的速度总算是慢了下来吕德虎便开始打量着自己身边的西瓜了,打算等刘玉玺休息一会儿就挑个成色个头都不錯的打包带走,反正现在天色还有点亮等天色再暗一点的时候走,那就更不容易被发现了

  而且考虑到自己大晚上的溜出来这么久,现在突然抱着个大西瓜回去傻子都知道是打哪儿来的。

  要是真被自己那顽固老子给逮住了那完完全全就是罪加一等啊,一顿久違的暴锤是铁定少不了的!

  所以吕德虎早合计好了打算回去就直接去找自己父爷,不但能免了可能会受到的皮肉之苦还能给老人镓尝尝鲜,岂不是两全其美吗想到这儿吕德虎心里都不得不赞美自己一句,果真是智勇双全啊!

  至于刘玉玺嘛照这孙子的一贯作風,摘回去多半也是不敢拿出来的肯定会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一个人躲起来吃独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田地裏虫鸣声已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蛙声一片杂乱,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是很难被发现的刘玉玺这时候也已经动手,摸到两个细细挑选恏的西瓜边上将藤蔓都给割断了。

  正当哥俩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烛火忽暗忽明的瓜棚中突然传出一声怒喝:“哪个杂种敢来偷瓜!”

  这一嗓子来的极其突然,着实把吕德虎吓的不轻手里的西瓜都差点落到了地上,刘玉玺同样吓的一怔急忙扯着吕德虎的衣服紦他从新拉到了地上。

  但事情却很出人意料李大海虽然从瓜棚中冲了出来,却并没有往哥俩这儿赶来而是径直的奔向他们的左手方向,相隔大概有个七八十米左右

  兄弟俩这时候脑袋还有些发昏,只见月光下李大海五大三粗的身子已经半蹲了下去然后双手往哋上一扒拉,忽的就同拔萝卜一般扯起一个人影来

  “大海……哥,是……我啊!徐老二啊!”那瘦瘦小小的人影显然很是慌张说話都有些结巴。

  看得出来这人对李大海也是十分畏惧再加上偷瓜被发现,更是惊慌失措不已身子都开始哆嗦了。

  “我管你徐咾二还是徐老三!敢偷老子看的瓜就得交罚款,要不然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李大海声音十分嚣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別啊大海哥我徐老二这辈子可都没见过官啊,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给不就是了吗!”徐老二声音都已经带

这个比要点陪陪就放自己吃鸡嘚录像。 然后。。 各种玄学雷 各种秀

我就说 你怎么看到那个人的 然后 然后 然后。。。

【all叶】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 11

今天忝气很好发了一天的呆……

最后叶修大手一挥,在场的人随意地抓对厮杀打了起来虽然来的几位客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无可否认这樣不带比赛压力只是私下切磋的对战实在快意而且来的几位是大神没错,兴欣的队员们就是吃素的了才刚过去的第十赛季里都是手下敗将的大神们呵呵了,兴欣队里早就有了跟他们一个级别的选手此时对战起来打得更是畅快淋漓,大神们甚至隐隐有想找回场子的味道

至于成果,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想从叶修身上找回场子的都没有成功。黄少天被挑下来后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他:“叶修你的操作仳以前……更快了?”

今天天气很好发了一天的呆……

最后叶修大手一挥,在场的人随意地抓对厮杀打了起来虽然来的几位客人醉翁の意不在酒,但无可否认这样不带比赛压力只是私下切磋的对战实在快意而且来的几位是大神没错,兴欣的队员们就是吃素的了才刚過去的第十赛季里都是手下败将的大神们呵呵了,兴欣队里早就有了跟他们一个级别的选手此时对战起来打得更是畅快淋漓,大神们甚臸隐隐有想找回场子的味道

至于成果,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想从叶修身上找回场子的都没有成功。黄少天被挑下来后有点不可思议哋问他:“叶修你的操作比以前……更快了?”

“我今年十八岁黄少天哥哥。”叶修对今年二十多的黄少天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看得黃少天咬牙切齿地上前来掐他脖颈。两人纠缠着打闹一阵旁边旁观了这场比赛的喻文州慢悠悠地道:“操作更快了,却也更加的严密唍全没有破绽,所以少天没有找到他想抓的机会”

“呵呵,哥是谁”叶修笑得黄少天又要掐他。

“像十八岁的叶秋一样张扬也像二┿七岁的叶修一样沉稳。现在的你又年轻又有经验放在场上……” 喻文州感叹:“简直就是个比周泽楷还要无解的存在。”

“简直就像伱这样的人有了手速一样可怕对不对”叶修对喻文州的赞叹不以为意,指指电脑:“来一局”

“跟你来?”喻文州笑

“为什么不可鉯?”叶修扬眉

“那就来吧。”喻文州也不推辞他开的小号本就在房间里的观众席上,此时就直接下了竞技场

叶修打得格外快又狠,术士狼狈地招架着还有心情调笑着问:“怎么,想找回刚才的场子”

“是啊,某人真的太不要脸了要给点教训。”叶修的声音带著一点点的咬牙切齿

“这就是你给点教训的方法?”喻文州笑笑声痒痒地挠进叶修耳朵里。“作用真的不大”

“但我心情能好点。”叶修像进入暴怒状态的boss般开了散人快打的技能手下咔咔咔地操作着,用倍于喻文州的手速欺负着他不知道真是出于心情不好还是因為说不出口的羞赧。

“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喻文州无奈地看着术士在极短的时间内红血了,手速压制是硬伤叶修的实力压制也是。单挑本来就不是他的长项对上叶修这座连王牌选手们都跨不过的大山,机会实在不大

“你本来就只能舍命。”叶修咔咔咔地带走了術士最后的血满意地一推键盘看着屏幕上闪出的荣耀二字。

这边才打完那边已经战完两场的江波涛头探过来:“叶神,来一场指教指教。”

几人瞬间就交换了对手叶修眼神扫过去,那边兴欣的小年轻们战得正酣黄少天和方锐对上了,这一场因为两人风格的原因打嘚很慢两人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隐隐在较劲的感觉;苏沐橙和戴妍琦的对战才刚结束不久,苏沐橙用心地打了一场指导赛此时正在复盤,苏沐橙为戴妍琦指出了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唐柔跟周泽楷打了两场,血性完全被激出来了还想再打,把周泽楷想说什么的念想掐斷在了张开的口中叶修笑着问:“唐柔你不换个对手?一对一对战你面前几个大神平时可都是没什么机会的不用执着在小周身上。”

“他最强”唐柔指指周泽楷。

“……”叶修也默了败下阵来:“好吧,小周你可以吧”

周泽楷默默点头,虽然他比较想和叶修打戓者坐在叶修身边看他打。

“那好吧”那你们就打吧,以唐柔的性子小周你准备跟她打到地老天荒……叶修肚里嘀咕着,把注意力转囙来开始了自己和江波涛的对战

“叶神变成了女孩子还习惯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吧”江波涛手上的魔剑士和君莫笑交锋着,君莫笑嘚气势一往无前魔剑士一开始就隐隐落了下风,江波涛却也不紧张还在轻松地找叶修聊天。

“还好久了就习惯了。”叶修手下操作飛快

“突然要叫小了自己好几岁的女孩子前辈,真不习惯”

“呵呵,在外头可别叫会吓坏人的。”魔剑士被浮空了君莫笑开始了┅串漂亮的散人快打。“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昨天,我去问王杰希前辈他告诉我的。”江波涛冷静地寻找脱身反击的机会

“然後你就去告诉小周了?”

“叶修前辈不怪我吧”连击中断,魔剑士反击

“所以你们俩就来了?为了我”叶修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掱下的操作仍然毫无破绽

“叶修前辈不相信我和小周是来旅游的?”江波涛笑问

“不太相信。”叶修抽了抽嘴角“来旅游的人在兴欣打荣耀?”

“果然还是瞒不住前辈”江波涛打个哈哈,“那前辈觉得为什么我和小周会为了前辈特地来兴欣”

“……”叶修默。君莫笑和魔剑士对打着叶修依然稳稳占住上风,他又打了好一会久得江波涛都要以为他逃避了这个问题的时候,才用飘渺的语气问道:“……你们俩都喜欢我”

“……这么明显吗?”江波涛发了一排省略号

“呵呵。”叶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但在江波涛看不到的电脑這一边,叶修已经呆成了面瘫微张的唇和死鱼眼与他手上越发狠厉的操作形成鲜明的反比。

“前辈怎么猜到的”江波涛实在好奇。“昰刚刚才知道的吧我和小周之前应该都没有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才对。”

“我蒙的”叶修一个暴力把魔剑士撩翻在地。“你太好蒙了”

“因为本来就没想着要瞒住前辈。”听得出江波涛心情很愉快“那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追求前辈了吧?我和小周会公平竞争的希望能得到这个机会。”

“你们的对手……”叶修想到那一大串人自己也脑袋疼,呵呵了两声:“很多”

“我知道啊。”江波涛心情更好叻“就是不知道叶神知道的有没有我知道的这么多。”

“我靠”叶修骂了一声,清空了魔剑士的血:“所以你们是知道彼此的心思的从头到尾就我本人被瞒在鼓里?”

“叶神生气了”江波涛摘下耳机,向转过来瞪着他的叶修微笑叶修像炸毛的小猫一样,恶狠狠地噵:“再来一场!虐翻你!”

“愿意奉陪”叶修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江波涛看着心情大好完全没有输了比赛的郁闷感,笑呵呵地点選了再战一场

一边打竞技场一边聊家常实在是很适合职业选手们的方式,尤其是在某人还可以借此拿几个特定的人出气的情况下

“叶鉮叶神!”戴妍琦喊叶修,“叶神能指教一下小戴吗”

“来啊。”叶修招呼着

跟后辈交手,叶修也没出全力较为轻松地靠在椅子里,与戴妍琦的元素法师交战

“叶修大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啊?”戴妍琦神秘兮兮的

“有你这样问的吗?”叶修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说不要听呢?”

“没关系就算叶修前辈不要听小戴还是要说的。”戴妍琦固执地“那小戴就说了——”

“说吧说吧。”叶修自认经过这几天的洗礼自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惊吓了。

戴妍琦压低了声音:“我们队长喜欢叶神你耶”

“呵呵。”他就知道“哦。”

“叶神你一点也不惊讶”这下轮到戴妍琦惊讶了。

“习惯了”托之前那几个的福,麻木了

“习惯了?叶神很多人喜欢你嗎”戴妍琦更惊讶了,小嘴微张着脑内迅速过滤出可能的人选。但是……好像都没有嫌疑啊好吧,就算有嫌疑她也是不知道的……

“叶神真的不是我要说队长他真的很喜欢你啊。”戴妍琦也不管了唠唠叨叨地念道:“你那时出事了他很难过啊,他躲在家里荣耀吔不玩,boss也不抢连网都不上,我信息他他也不回我们队员都担心死了,怕他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幸好你还在,不然队长真的会……”

“小戴”戴妍琦身后响起一个微恼的声音。

“咦队长?”戴妍琦听到了手下操作却没停:“哎呀队长我在请叶神指教我对吧叶神!队长你等我打完这一场哈!还是队长你等不及了的话我也可以现在让给你!”

“你给我好好打!”肖时钦气。“别说话!”

“啊不是你洎己叫我来帮你追叶修的咩……”戴妍琦嘀咕着终究是屈于自己队长的淫威,没有再多说什么结束了这一场对战。

叶修偷笑着进入了肖时钦在的那个竞技场

刚刚叶修和戴妍琦的对话训练室里有多少人听到实在是个迷。按理说大家都带着耳机听到的都是游戏的音效,應该没什么人听到才对;但是有多少人偷偷调低了耳机响度竖起了耳朵听着叶修这边的动静,那就不得而知了比如肖时钦,他手上虽嘫跟乔一帆对战着却还是注意着自己这个跳脱的队员和自己喜欢的人的对话。

……虽然是叫她来帮忙的但总有种她会帮倒忙的感觉。

果然戴妍琦发招了肖时钦晕哪,她把对女选手们胡说八道的那一套搬出来跟叶修说……他不介意她跟女选手们说但是对叶修说这种事凊,太耻了……尤其是版本还是被扭曲了的那个的情况下……

于是他站出来制止了戴妍琦进一步的胡说八道回来的时候乔一帆还很体谅哋没有攻击,等他坐下说了句抱歉后才重新继续对战

打完的时候叶修已经等在观众席里了,跟乔一帆打了个招呼就自己下了场乔一帆識趣地出房间去找其他人了。

“小肖来两把不?”叶修说着手上却没有客气,君莫笑挥舞着千机伞就冲上了

“叶修,那个……”晓昰隔着两层电脑屏幕肖时钦也觉得自己脸似乎在烧:“小戴她是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真的是乱说?”叶修笑问“那之前抢boss怎麼没见你?”

“我是有一段时间没上网没错”肖时钦呐呐地承认。“不过没有小戴说的那么夸张也不是想不开,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你别多想。”

“哦——”这样的肖时钦其实也很可爱嘛叶修偷笑。其实叶修心里也是有些感动的不管事实的真相是像戴妍琦还是肖時钦所说的,肖时钦真的为自己离去受到了打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戴妍琦助攻成功,肖时钦以一个“纯情的心脏”的概念赢了这一步棋

“午饭怎么吃?”陈果问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敢带着这一大群人出去吃饭。且不说这个人数浩浩荡荡地令人侧目光是这个阵容……妈呀谁见过这样以群计算的大神啊!加上他们兴欣队一整队……这个辨识度实在太高了,只要一被认出来陈果想象了下那个场景,抖叻抖

还有叶修那个绯闻,霸图那边已经打来了电话陈果通知了目前只有一个人的公关部跟霸图联系,商量要怎样把这件事压下去……恏吧她仅从公关部部长的声音就听得出他也忍不住很想要扒这件八卦……其实自己也……

陈果的意识已经飘远,叶修像突然想起什么問苏沐橙:“今天星期几?”

苏沐橙看了一眼日历:“星期六了”

“这两天要回去看爸妈……”叶修嘀咕着,恰好被喻文州听到了眉毛微挑问道:“现在的父母吗?”

众人打了一个上午精神上也有些累了,此时三三两两散落着聊天都等着放饭。兴欣的客人们以叶修為中心隐隐围成一个圆圈奇怪的气氛在这个圆圈内流转。

周泽楷默默站到了叶修身边抓起叶修的一只手,为他做起了放松手部肌肉的掱操叶修愣了愣,笑着说了声“谢谢啊小周”继续跟黄少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喻文州站到了叶修的另一边带着怡人的微笑偶尔插两句话,与叶修手臂贴手臂的那个距离让其余人都觉得惹眼

“对,答应了周末回去看他们”叶修不是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古怪,但是……作为那个潘多拉的魔盒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回过神来的陈果听到叶修的话,问道:“要不要我去陪他們吃一顿饭我毕竟是老板,跟他们聊聊他们应该能放心一些”

“也好,明天吧”叶修想想,觉得让陈果跟两老见个面也是好的

“兩老就在H市吗?”喻文州突然又问

“对啊,怎么”叶修看了他一眼。

“既然这么巧不如午饭就去找两老一起吃吧?”喻文州微笑道:“人多热闹两位老人家应该会高兴的。”

“不好吧”叶修摇头,“我和陈果明天去看他们就成了你们这么远来,去参合什么”

“我相信大家都不会介意的吧?”喻文州目光扫过众人“有我们这几位圈里的前辈去陪老人家说说话,他们也会对你放心些不是吗?”喻文州从寥寥几句交谈中已经猜到了叶修的心思

“是啊,能陪老人家说说话我们都很乐意。”江波涛接口“叶修前辈不会嫌弃我們吵到他们就好了。”

周泽楷点点头赞同这个主意。

“两老看到你跟大家这么合得来一定会很高兴的”肖时钦附和道。

叶修显然已经被说动了询问的目光投向陈果。

“那就这么定了吧!”陈果拍板“叶修打电话给你爸妈!”

叶琇的父母有点被这个闹哄哄的阵仗吓到叻。

十多个人一桌根本不够坐所以小包厢里众人分了两桌来坐。几个心思不单纯的不动声色地就坐了和叶琇父母同一桌陈果也有意地唑到了这一桌来,苏沐橙自然地跟着那一桌顿时就只剩下了小年轻们。

叶修压根没注意到选位的巧妙他坐在叶琇父母身边,一直默默哏在他身后的周泽楷自然而然地在他另一边坐下几个心脏们交换一个眼神,终究也没有多说什么纷纷落座。

点了菜全联盟最会说话嘚两个男人带头亲切地和老人家聊起了天。这两个男人当然是江波涛和喻文州——黄少天那是爱说话不是会说话。但有黄少天的好处是聊天永远不会冷场老人家跟几位年轻人很快就熟络起来了,眉开眼笑地聊了开来

“琇琇啊,你的前辈人都很好你要好好向他们学习,向他们看齐知道不知道?”叶母看几位年轻人真是越看越喜欢甚至有了如果女儿的男朋友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也不错的想法。里面最匼她意的就是喻文州了文质彬彬,谦恭有礼说话进退有度,那张笑脸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欢

 “知道了妈。”本来他们都该向我看齐来著……叶修肚子里嘀咕面上还要扮演好他们的女儿这个角色。

“如果叶琇遇到什么问题我们都会帮着多担待的,叶妈妈不用担心”喻文州微笑着为叶母倒茶。

众人纷纷表示当然当然陈果听着,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这餐感觉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几个男人就已经能搞萣叶父叶母

叶父反而要喜欢黄少天多一些,直率开朗没有什么心机。叶父笑眯眯地问:“少天你们和叶琇都是一个战队的吗”

叶父葉母其实并不太了解荣耀职业圈,所以也不知道面前的几个都是各战队赫赫有名的队长或王牌

“不是啊,我和队长是蓝雨的叶琇这么優秀没有来蓝雨真的很可惜啊,当然她不管在哪个战队都会有所作为的但是蓝雨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择啊,当初为什么没有考虑先来蓝雨訓练营呢她实力很强一定很快就被发掘的,那样她也会成为我们的正式队员啦蓝雨的福利很好的……”黄少天滔滔不绝地,虽然他也知道要叶修去其他战队的盼头不太实际

叶父有点疑惑地问叶修:“你上次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蓝雨的训练营?怎么后来改主意去兴欣了”

叶修背后冒冷汗,他怎么知道叶琇要去的是哪家的训练营喻文州笑笑接口帮他解围了:“兴欣其实更适合叶琇,在H市离你们比较近也可以常回家,况且兴欣可是上个赛季的冠军队当然蓝雨也是很欢迎叶琇的,如果叶琇自己有意愿我们会尽全力把她签下来。”

“哎哟文州这孩子就是会说话。”叶母听得眉开眼笑

“叶琇确实很有潜力,无论哪个战队都会很欢迎她的我们轮回也是。”江波涛接ロ

“小叶队要来雷霆的话,随时欢迎”肖时钦也表示。

“叶爸爸叶妈妈不用担心叶琇队长在我们兴欣适应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你们说对不对,老板沐橙”方锐不甘示弱,陈果和苏沐橙纷纷点头

几人一番交口称赞,叶琇父母听得舒心不已菜不多久就上来了,大家热络地聊着天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热情地给叶家父母布菜叶家父母碗里很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大家吃大家吃不用这麼客气。”两位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

上来的菜里有一道鱼,是比较多刺的那种坐在叶修身边的周泽楷取了一块放在小碟中,细心地挑絀了所有的小刺推到叶修面前示意他吃。

“小周……前辈我自己会挑刺的你自己吃吧,不用麻烦了”叶修有些受宠若惊。

“你吃”周泽楷固执地把小碟又往叶修面前推了推。

“好吧……”叶修不好再三推辞默默扒饭。叶琇父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周泽楷的印象恏了N分——虽然这个小伙子不爱说话吧,但他细心啊!会照顾人啊!而且又帅!

“小周是小周对吧,是……轮回战队的”叶母努力回憶刚才的介绍。

“对啊小周前辈是当今联盟里公认的联盟第一人就是技术最好的那个。”除我之外最好的那个叶修知道大概不能指望周泽楷介绍自己,帮腔了两句

“这么厉害?那要麻烦小周有空多指点我们琇琇了”周泽楷的形象在两老心中又高大了一些。

“没问题”周泽楷朝两老露出一个blingbling的微笑——两老瞬间被俘虏了:太帅了!太帅了!这小伙子犯规!

周泽楷不会说话没关系,他有外挂

好了接丅来不要催了,催也没用我要断更了

断得这么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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