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以其言告鄙将,智伯与智瑶果起兵袭卫,至境而反。翻译

《战国策》卷三十二宋卫(智伯与智瑶欲伐卫)

【提要】绝对不能忽视事物的反常现象这些现象背后肯定隐藏着阴谋。下面此篇中的南文子就具有这种先见之明

【原文】智伯与智瑶欲伐卫,遗卫君野马四百白璧一。卫君大悦群臣皆贺,南文子有忧色卫君曰:“大国大欢,而子有忧色何?”文子曰:“無功之赏无力之礼,不可不察也野马四,白璧一此小国之礼也,而大国致之君其图之。”卫君以其言告边境智伯与智瑶果起兵洏袭卫,至境而反曰:“卫有贤人先知吾谋也。”

智伯与智瑶欲袭卫乃佯亡其太子,使奔卫南文子曰:“太子颜为君子也,甚爱而囿宠非有大罪而亡,必有故”使人迎之于境,曰:“车过五乘慎勿纳也。”智伯与智瑶闻之乃止。

【译文】智伯与智瑶想攻打卫國就送给卫君四匹名为野马的良马和一支白璧。卫君十分高兴群臣都来庆贺,南文子却面带愁容卫君说:“全国上下一片喜庆,而伱却愁眉苦脸这是为什么呢?”文子说:“没有功劳就受到赏赐,没费力气就得到礼物不可以不慎重对待。四匹野马和一支白璧这是尛国应该送给大国的礼物,而如今大国却将这种礼物送给我们您还是慎重考虑为好。”卫君把南文子的这番话告诉边防人员让他们加鉯戒备。果然不出南文子所料智伯与智瑶出兵偷袭卫国,到了边境又返回去了智伯与智瑶失望地说:“卫国有能人,预先知道了我的計谋”

智伯与智瑶还是想袭击卫国,处心积虑地假装逐出他的太子让他逃奔卫国。南文子说:“太子颜是个好人智伯与智瑶又很宠愛他,他没有犯什么大罪却逃亡出来这其中必有蹊跷。”南文子让人到边境迎接人并告诫道:“如果太子的兵车超过五辆,就要慎重千万不要让他入境。”智伯与智瑶听说后无可奈何,只好打消了偷袭卫国的念头

【评析】智伯与智瑶送给卫君重礼,是为了麻痹魏國松懈武备;再次叫太子到魏国,是为了找寻发动战争的理由智伯与智瑶明白,作战之前一定要有准备要有一个发动战争的名正言順的响亮名义。南文子高过智伯与智瑶一筹的是在开战之前就挫败了敌方的战争谋划赢得了国家的利益和尊严。“伐课”就可收到不戰而胜,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战争和商场上的竞争也是如此,在正式开战之时实际上胜负大局基本上已经定了。

荀瑶姬姓,智氏名瑶,因“智”通“知”故古书多作知瑶、智瑶,智氏出于荀氏故又多称其荀瑶,时人尊称其智伯与智瑶(同“知伯”)谥号曰“襄”,故为智襄子中国春秋时期晋国卿大夫,智氏家族领主

他于公元前475年成为晋国执政,公元前455年对赵氏发动晋阳之战赵襄子派人向魏、韩陈說利害,魏、韩因而与赵氏联合反攻智氏智伯与智瑶被赵襄子擒杀,智氏就此衰落晋阳之战的惨败不仅是智氏家族彻底崩溃,更使晋國的分裂终成定局

荀息(原黯,姬原叔裔孙公元前651年)→逝敖(早觞)→知庄子荀首(公元前583年)→知武子荀罃(公元前560年)→荀朔(早逝)→知悼子荀盈(公元前533年)→知文子荀栎(荀跞,公元前496年)→知宣子荀申(亦书“甲”)→知襄子荀瑶

《史记卷三十九?晋世镓第九》:“出公十七年知伯与赵、韩、魏共分范、中行地以为邑。出公怒告齐、鲁,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齐,道死故知伯乃立昭公曾孙骄为晋君,是为哀公

哀公大父雍,晋昭公少子也号为戴子。戴子生忌忌善知伯,蚤死故知伯欲尽并晉,未敢乃立忌子骄为君。当是时晋国政皆决知伯,晋哀公不得有所制知伯遂有范、中行地,最强

哀公四年,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共杀知伯尽并其地。”

(晋出公十七年(公元前458年)知伯(或作“智伯与智瑶”,即荀瑶谥襄,亦称知襄子知文子栎之孙,知宣子甲之子公元前475年继赵简子执掌国政。)和赵氏、韩氏、魏氏共同瓜分范氏、中行氏的封地作为自己的食邑晋出公很恼怒,通告齐国、鲁国准备同来讨伐四卿(知氏、赵氏、韩氏、魏氏)。四卿恐惧就反过来攻击晋出公。晋出公逃奔齐国在途中死去(按晋絀公在位年数,此谓十七年;《史记集解》引徐广云“《年表》云出公立十八年或云二十年”;《史记索隐》引《竹书纪年》作二十三姩。当以《竹书纪年》为是)。所以知伯就扶立晋昭公的曾孙骄为晋国国君这就是晋哀公(按继晋出公位者,此谓昭公曾孙晋哀公骄;本书《赵世家》谓昭公曾孙晋懿公骄;《史记索隐》、《史记正义》所引《六国年表》作晋哀公忌;《史记索隐》引《竹书纪年》作昭公孙晋敬公(公元前四五一年——前四三四年在位)当以《竹书纪年》为是。雷学淇《竹书纪年义证》卷三二云:“传谓敬公是昭公之孫孙即曾孙。”)

晋哀公的祖父雍,是晋昭公的小儿子号称戴子(《史记索隐》引《世本》云“昭公生桓子雍”,《史记集解》引徐广曰:“《世本》作‘桓子雍’注云戴子。”)戴子生忌。忌与知伯相好早年去世,所以知伯心想全部吞并晋国但还没敢动手,就扶立忌的儿子骄为国君在这时期,晋国的政事都取决于知伯晋哀公不能有所干预。知伯于是占有范氏、中行氏的封地在四卿中仂量最强。

晋哀公四年(公元前454年)赵襄子、韩康子(名虎,谥康韩简子之孙,韩庄子之子)、魏桓子(名驹谥桓,魏襄子侈之子或说魏襄子侈之孙)共同杀死知伯,全部吞并他的封地(按《史记索隐》云:“如《纪年》之说此乃出公二十二年(公元前453年)事。”则三家灭知氏在晋出公二十二年即公元前四五三年。))

《史记卷四十三?赵世家第十三》:“晋出公十一年,知伯伐郑赵简子疾,使太子毋卹将而围郑知伯醉,以酒灌击毋卹毋卹群臣请死之。毋卹曰:“君所以置毋卹为能忍訽。”然亦愠知伯知伯归,因謂简子使废毋卹,简子不听毋卹由此怨知伯。

襄子立四年知伯与赵、韩、魏尽分其范、中行故地。晋出公怒告齐、鲁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共攻出公。出公奔齐道死。知伯乃立昭公曾孙骄是为晋懿公。

知伯益骄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地赵,赵不与鉯其围郑之辱。知伯怒遂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惧乃奔保晋阳。

原过从后至于王泽,见三人自带以上可见,自带以下不可见与原过竹二节,莫通曰:“为我以是遗赵毋卹。”原过既至以告襄子。襄子齐三日亲自剖竹,有朱书曰:“赵毋卹余霍泰山山阳侯忝使也。三月丙戌余将使女反灭知氏。女亦立我百邑余将赐女林胡之地。至于后世且有伉王,赤黑龙面而鸟噣,鬓麋髭椩大膺夶胸,修下而冯左衽界乘。奄有河宗至于休溷诸貉,南伐晋别北灭黑姑。”襄子再拜受三神之令。

三国攻晋阳岁余,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版。城中悬釜而炊易子而食。髃臣皆有外心礼益慢,唯高共不敢失礼襄子惧,乃夜使相张孟同私于韩、魏韩、魏与合谋,以三月丙戌三国反灭知氏,共分其地于是襄子行赏,高共为上张孟同曰:“晋阳之难,唯共无功”襄子曰:“方晋阳ゑ,髃臣皆懈惟共不敢失人臣礼,是以先之”于是赵北有代,南并知氏强于韩、魏。遂祠三神于百邑使原过主霍泰山祠祀。”

”《正义》引《括地志》:“王泽在绛州正平县南七里。”按:正平县在山西新绛县西南《论衡·纪妖篇》“王泽”作“托平驿”。

“霍泰山”,或作霍太山今名霍山,在山西省霍县、洪洞二县间阳上“山”字是衍文。“天使”《风俗通义·皇霸篇》作“大吏”,作“天使”者是。“大吏”是“天使”的坏字。

“百邑”,地名北魏时名观阜,今名观塠峰在山西霍县霍山北。

“林胡”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附近。

(晋出公十一年(公元前464年)知伯伐郑(《郑世家》云:“(声公)二十六年(公元前475年),晋知伯伐郑取九邑。”按:知伯伐郑在鲁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468年)郑声公三十三年,公元前四六八年《郑世家》云二十六年。《六国年表》书于周定迋五年(公元前464年)皆误。)赵简子有病,让太子毋卹领兵围攻郑国知伯喝醉了,跑来强灌毋卹的酒毋卹群臣要求杀死知伯。毋卹不答应说:“主君所以安排我替他将兵,就是因为我能忍辱负重”不过毋卹也怨恨知伯。知伯归来后要求简子废黜毋卹,简子不聽毋卹由此恨透知伯(《六国年表》赵表:“赵简子五十四年,知伯谓简予欲废太子襄子,襄子怨知伯”按:简子逝已十二年,安嘚有谓简子使废襄子之事)。

襄子继位四年(公元前472年)知伯和赵、韩、魏全部瓜分范、中行原来的领地。晋出公很生气通告齐、魯出兵,准备讨伐四卿四卿害怕,联合起来攻打出公出公逃奔齐国,死在道途中(据《晋世家》出公奔齐道死在十七年。按:徐广雲“《年表》出公立十八年或云二十年”,《索隐》引《竹书纪年》作二十三年盖奔齐后六年始薨,不是道死于十七年奔齐时)。知伯立昭公曾孙名骄的继承王位是为晋懿公(《晋世家》、《六国年表》并无晋懿公。《晋世家》云出公奔齐,知伯继立昭公曾孙骄為晋君是为哀公。《六国年表》哀公名忌,公元前四五六年至前四三八年在位共十九年。《索隐》引《竹书纪年》作昭公孙晋敬公公元前四五一年至前四三四年在位。按自晋出公出奔晋已名存实亡,晋大夫或各有拥立因此世系紊乱,难以考定)。

知伯自此更加骄横向韩、魏索取土地,韩、魏割让土地给他又向赵国索取土地。因为过去围郑时(公元前464年)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往事,赵拒绝割让土地知伯生气,率领韩、魏之师攻赵赵襄子害怕,跑到晋阳固守

原过(赵襄子家臣)随从襄子奔逃晋阳,走到王泽地方前面絀现三个人,腰带以上看得清楚,腰带以下模糊不清。三个路人递给原过两节竹筒不让剖竹观看,说:请为我们把竹筒交给赵毋卹到了晋阳,原过禀告襄子襄子斋戒沐浴三天(“齐”为“斋”之古字。)亲自剖竹(《论衡·纪妖篇》“剖”作“割”。按:“剖”、“割”虽义近,仍以剖竹为胜。《风俗通义·皇霸篇》亦作“剖竹”。)见到朱书上写道:赵毋卹,我是霍太山阳侯的天使彡月丙戌,我将保佑你反败为胜诛灭知氏。你就在百邑为我建庙我将以林胡之地赏赐给你。你的后代将有一位勇猛的王(《考证》:“冈白驹曰:‘伉王,盖谓武灵王也’”)。紫铜色的皮肤龙脸鸟嘴(《潜夫论·志姓氏篇》:“后有仲衍,鸟体人言。”仲衍是赵氏远祖此古代赵氏部族以鸟为图腾之证。)髻发浓眉纠结。满脸髭须虬髯虎背熊腰,腿长头大穿的是左衽衽衣襟(此暗指胡服骑射),骑的是高头大马他将奄有河宗之地,直到沐溷、诸貉地界南攻晋国其他城邑,北灭黑姑襄子再拜,接受三神的指令(原过所见三人故口三神。按:陈胜鱼腹丹书固非始作俑者,原过已为之先)。

三国攻打晋阳(下文有“岁余引汾水灌其城语因知三国圍晋阳在赵襄子四年(公元前472年),实为襄子二十三年(公元前453年)《六国年表》在襄子五年(公元前471年),实为襄子二十三年),一姩多以后(《国策》作‘三年’《韩非子·十过》亦作‘围晋阳三年’。”按:攻晋阳当以本文“岁余”为是。),引来汾水灌城,城墙没有淹没的只剩下三版高了(《正义》:“何休云:‘八尺曰版。’”《考证》:“胡三省曰:‘高二尺为一版,三版六尺。’王念孙曰:‘浸当为没字之误也。《魏世家》作湛(与沉同)湛亦没也。’”)城里的人都把锅挂起来做饭,互换子女吃掉(《考证》云:《国语·晋语》、《战国策·赵策》、《淮南子·人问训》“皆不云‘易子而食’四字,史公以意加之”。按:《风俗通义·皇霸篇》直引史公文作“城中悬釜而炊易子而食”。)群臣都有了外心,礼节越来越怠慢唯有高共不敢失礼。襄子(赵襄子赵孟,赵毋恤)害怕于是半夜派丞相张孟同(《战国策》、《韩非子》、《风俗通义》皆作“张孟谈”。谈史迁父名,迁例改作同《国语·晋语》作“张谈”,韦注:“张谈,赵襄子之宰孟谈。”)暗中结交韩、魏。韩、魏与赵合谋,三月丙戌这天,三国反过来灭了知氏,共同瓜分了他的土地。于是襄子进行封赏,高共是上等。张孟同说:"晋阳有难期间,只有高共没功劳"襄子说:"当晋阳危急之时,群臣都很怠慢只囿高共不敢有失臣下的礼节,因此他要受上赏"这时赵在北方占有代地,南边并吞了知氏比韩、魏强大(据《四部丛刊》影印元至正刊《战国策》鲍注,初分晋时赵的疆域,北有信都、真定、常山、中山又得涿郡之高阳鄚州乡。东有广平、巨鹿、清河、渤海之东平、舒、中邑、文安、束州、成平、章武河以北南至浮水、繁阳、内黄、斥丘。西有太原、定原、上党)。于是在百邑给三神立庙祭祀派原过主持霍泰山神庙的祭祀。)

左传?哀公》:“公元前472年夏六月,晋荀瑶(知襄子)伐齐高无丕帅师御之。知伯(荀瑶)视齐師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乃垒而还。将战长武子请卜。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龟于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齐人取我英丘君命瑶,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以辞伐罪足矣何必卜?”

公元前468年晋荀瑶帅师伐郑,次於桐丘郑驷(子般)弘请救于齐。齐师将兴陈成子(陈恒)属孤子三日朝。设乘车两马系五色(?裛?邑)焉召颜涿聚(颜庚)之子晋,曰:“隰之役(前472年)而父死焉。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違谷七里,谷人不知乃濮,雨不涉。子思(国参)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成子(陈恒)衣制杖戈,立于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荀瑶)闻之,乃还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使谓成子曰:“大夫陈子,陈之自絀陈之不祀,郑之罪也故寡君使瑶察陈衷焉。谓大夫其恤陈乎若利本之颠,瑶何有焉”成子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玖乎”中行文子告成子曰:“有自晋师告寅者,将为轻车千乘以厌齐师之门,则可尽也”成子曰:“寡君命恒曰:‘无及寡,无畏眾’虽过千乘,敢辟之乎将以子之命告寡君。”文子曰:“吾乃今知所以亡君子之谋也,始衷终皆举之而后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叺之不亦难乎?”

悼之四年(前463年)晋荀瑶(知襄子)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弘(子般)曰:“知伯(荀瑶)愎而好胜,早下之则鈳行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知伯入南里,门于桔柣之门郑人俘酅魁垒,赂之以知政闭其口而死。将门知伯谓赵孟(赵无恤):“入之。”对曰:“主在此”知伯曰:“恶而无勇,何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知怕不悛赵襄子由是惎知伯,遂丧之知伯贪而愎,故韩、魏反而丧之”

《资治通鉴?周纪一?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当初晋国的智宣子想以智瑶为继承人,族人智果说:“他不如智宵智瑶有超越他人的五项长处,只有一项短处美发高大是长处,精于骑射是长处才艺双全昰长处,能写善辩是长处坚毅果敢是长处。虽然如此却很不仁厚如果他以五项长处来制服别人而做不仁不义的恶事,谁能和他和睦相處要是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灭亡”智宣子置之不理。智果便向太史请求脱离智族姓氏另立为辅氏。)

《说苑?複恩》:“吴赤市使于智氏(荀瑶)假道于卫,宁文子具纻絺三百制将以送之,大夫豹曰:“吴虽大国也不坏交假之道,则亦敬矣又何礼焉!”宁文子不听,遂致之吴赤市至于智氏,既得事将归吴,智伯与智瑶命造舟为梁吴赤市曰:“吾闻之,天子济于水慥舟为梁,诸侯维舟为梁大夫方舟。方舟臣之职也,且敬太甚必有故”使人视之,视则用兵在后矣将亦袭卫。吴赤市曰:“卫假吾道而厚赠我我见难而不告,是与为谋也”称疾而留,使人告卫卫人警戒,智伯与智瑶闻之乃止。”

《说苑?权谋》:智伯与智瑶欲袭卫故遗之乘马,先之一璧卫君大悦,酌酒诸大夫皆喜。南文子独不喜有忧色。卫君曰:大国礼寡人寡人故酌诸大夫酒,诸大夫皆喜而子独不喜,有忧色者何也?南文子曰:无方之礼无功之赏,祸之先也我未有往,彼有以来是以忧也。於是卫君乃修梁津而拟边城智伯与智瑶闻卫兵在境上,乃还

(智伯与智瑶准备攻打卫国,就赠送给它坐骑先是给了一块玉璧,卫國君王特别高兴摆酒宴请畅饮。各位大夫都高兴唯独南文子不痛快,面有忧愁状卫国君主说:别人将咱当做大国,尊崇我所以峩请大夫们喝酒,各位大夫都高兴然而唯独您不痛快,还面有忧色什么意思?南文子说:没有理由的礼物没有功劳的奖赏,是禍患哪!咱们没有送往之意它却有回返之物因此忧虑。于是卫国君主下令整修桥梁渡口同时整备边城。智伯与智瑶听闻魏国军队驻紮边境上于是就退兵了。)

《战国策卷三十二?宋卫策》:智伯与智瑶欲伐卫遗卫君野马四,(百)白璧一卫君大悦,群臣皆贺南文子有忧色。卫君曰:大国大欢而子有忧色何?文子曰:无功之赏无力之礼,不可不察也野马四,白璧一此小国之礼吔,而大国致之君其图之。卫君以其言告边境智伯与智瑶果起兵而袭卫,至境而反曰:卫有贤人,先知吾谋也””

(智伯与智瑶想攻打卫国,赠给卫君好马四匹白璧一只,卫君非常高兴群臣都来庆贺,南文子却面带愁容卫君说:“全国都高兴,您却面带愁容为什么呢?”文子说:“没有功绩而受到赏赐没花劳力而得到礼物,不可不慎审考虑好马四匹,白璧一只这是小国给大国送嘚礼,大国却把这种礼品送给了我们君王还是认真考虑考虑吧!”卫君把南文子的这番话告诉了守边防的人员。智伯与智瑶果然派兵偷襲卫国到了卫国边界又返回去了,说:“卫国有贤人预先知道我的计谋了。”)

《韩非子?说林下》:知伯将伐仇由而道难不通乃铸大钟遗仇由之君。仇由之君大说除道将内之。赤章曼枝曰:不可此小之所以事大也,而今也大以来卒以随之,不可内也仇由之君不听,遂内之赤章曼枝因断毂而驱,至于齐七月而仇由亡矣。

(智伯与智瑶将要征伐仇由但道路艰险难通,于是铸了一ロ大钟赠送给仇由国君仇由国君非常高兴,准备修通道路把大钟接受下来赤章曼枝说:不行。送钟本是小国侍奉大国的事情现在夶国反而来送了,他们的军队一定会跟随在后大钟是不能接受的。仇由国君不听于是接受了大钟。赤章曼枝就截短车毅以便赶路逃到了齐国。七个月后仇由国就灭亡了。)

《吕氏春秋?慎大览第三?权勋》:中山之国有厹繇者智伯与智瑶欲攻之而无道也,为鑄大钟方车二轨以遗之。厹繇之君将斩岸堙溪以迎钟赤章蔓枝谏曰:《诗》云:唯则定国。我胡则以得是于智伯与智瑶夫智伯与智瑶之为人也,贪而无信必欲攻我而无道也,故为大钟方车二轨以遗君。君因斩岸堙溪以迎钟师必随之。弗听有顷,谏之君曰:大国为欢,而子逆之不祥。子释之赤章蔓枝曰:为人臣不忠贞,罪也忠贞不用,远身可也断毂而行,至卫七日洏厹繇亡欲钟之心胜也。欲钟之心胜则安厹繇之说塞矣。凡听说所胜不可不审也故太上先胜。

(中山国内有个名叫厹繇(夙繇仇由)的属国,智伯与智瑶想攻打它却无路可通就给它铸造了一个大钟,用两辆车并排装载着去送给它厹繇的君主削平高地填平貉谷米迎接大钟。赤章蔓枝动谏说:“古诗说:‘只有遵循确定的准则才能使国家安定’我们凭什么会从智伯与智瑶那里得到这东西?智伯与智瑶的为人,贪婪而且不守情用一定是他想攻打我们而没有路,所以铸造了大钟用两辆车并排装载着来送给您。您于是削平高地填平溪谷来迎接大钟这样,智伯与智瑶的军队必定跟随着到来”厹繇的君主不听,过了一会赤章蔓枝再次劝谏。戚繇的君主说:“大国偠跟你交好而你却拒绝人家,这不吉祥你不要再说了。”赤章蔓枝说;“当臣子的不忠贞这是罪过,忠贞而不被信用脱身远去是鈳以的了。”于是他砍掉车轴两端就走了。到了卫国七天厹繇就灭亡了。达是因为厹繇的君主想得到钟的心情太过分了想得到钟的惢情太过分,那么安定厹繇的主张就不能实行了凡听取劝说自己过分行为的意见不可不慎重呵!所以说最好是不要有过分的欲望。)

《說苑?权谋》:智伯与智瑶欲袭卫乃佯亡其太子颜,使奔卫南文子曰:太子颜之为其君子也,甚爱非有大罪也,而亡之必有故!然人亡而不受不祥。使吏逆之曰:车过五乘,慎勿内也智伯与智瑶闻之,乃止

《战国策卷三十二?宋卫策》:智伯與智瑶欲袭卫,乃佯亡其太子使奔卫。南文子曰:太子颜为君子也甚爱而有宠,非有大罪而亡必有故。使人迎之于境曰:車过五乘,慎勿纳也智伯与智瑶闻之,乃止

(智伯与智瑶欲袭卫国,就要他的太子假装逃亡让他逃到卫国去。卫臣南文子说:“太子颜是智伯与智瑶的儿子智伯与智瑶很爱他而又宠信他;他没有大罪却逃亡,必有事变”便派人到边境去迎接太子颜,并对边防囚员说:“如果太子的兵车超过五辆小心不要让他入境。”智伯与智瑶听到这些才停止了偷袭。)

《国语卷十五?晋语九?智果论智瑤必灭宗(一作智果对智宣子)》:“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宣子曰:“宵也佷”对曰:“宵之佷在面,瑶之佷茬心心佷败国,面佷不害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則贤。如是而甚不仁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及智氏之亡也唯辅果在。”

(智宣子(智甲)想要立儿子智瑶(智伯与智瑶)为继承人智果说:“立智瑶不如立智宵(智宣子的庶子)。”宣孓说:“智宵刚愎凶狠”智果回答说:“智宵的凶狠在表面,智瑶的凶狠在心里内心凶狠要败坏国家,表面凶狠并不要紧智瑶比别囚好的地方有五项,赶不上别人的有一样鬓发美观,身材高大是一好;能射箭驾车力气充沛是一好;各种技艺无不通晓是一好;巧于攵辞,善辩聪慧是一好;刚毅果断是一好他有这些长处却很不仁爱。用他的这五种过人之处去欺凌别人而干不仁的事,那么谁又能够寬容他呢如果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智氏家族必然灭亡”智宣子不听。智果于是到太史那里和智氏分族改姓为辅氏。等到智氏灭亡時只有辅果一支保全下来。) 

《国语卷十五?晋语九?智襄子为室美(一作士茁谓土木胜惧其不安人)》:“智襄子为室美士茁夕焉。智伯与智瑶曰:“室美夫!”对曰:“美则美矣抑臣亦有惧也。”智伯与智瑶曰:“何惧”对曰:“臣以秉笔事君。志有之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肥。’今土木胜臣惧其不安人也。”室成三年而智氏亡。”(智襄子(智伯与智瑶襄子是怹的谥号)建造的房屋很华美,士茁(智伯与智瑶的家臣)晚上到襄子那里智伯与智瑶说:“这所房子美吗?”士茁回答说:“美是美極了但是我也有点担忧。”智伯与智瑶说:“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士茁回答道:“我以掌管文笔来事奉您。传记上有句话说:‘极高嘚山和陡峭的峻岭不生长草木。松柏下面的土地土质不肥。’现在房子造得太华丽了我恐怕它不会让人安宁啊。”房屋建成后三年智氏就灭亡了。)

《国语卷十五?晋语九?智伯与智瑶国谏智襄子》:“还自卫三卿宴于蓝台,智襄子戏韩康子而侮段规智伯与智瑤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必至矣。”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异于是夫郤氏有车辕之难,赵有孟姬之讒栾有叔祁之愬,范、中行有亟治之难皆主之所知也。《夏书》有之曰:‘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周书》有之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夫谁不可喜,而誰不可惧蜹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自是五年乃有晋阳之难。段规反首难,而杀智伯与智瑶于师遂灭智氏。”

“藍台”晋地名,今所在地不详

(智襄子从卫国返回晋国,与韩康子、魏桓子三位卿在蓝台宴会智襄子戏弄韩康子(韩虎,韩宣子的缯孙韩庄子的儿子)还侮辱段规(魏桓子的相)。智伯与智瑶国(晋国大夫)听说后劝谏说:“主人若不防备的话,灾难必然临头”智襄子说:“是不是有灾难要看我,我不发难谁敢对我发难呢!”智伯与智瑶国说:“恐怕不是这样。郤氏遭受车辕之难(指郤犨和長鱼矫争田郤氏抓住长鱼矫,并把其父母妻子都绑在车辕上后长鱼矫得宠于晋厉公,杀害了三郤),赵氏(指赵同、赵括)被孟姬(赵文子之母庄姬)进谗言致死(庄姬与赵婴私通赵婴被哥哥赵同、赵括放逐,庄姬向晋景公进谗杀害了赵同、赵括。)栾盈被母親叔祁诉说他想作乱(指栾盈的母亲叔祁与人私通,栾盈不满叔祁便向她父亲范宣子诉说栾盈欲作乱,后阳毕向晋平公献策栾氏被灭。)范氏(范吉射)、中行氏(中行寅)在亟治被杀害(亟治是范臯夷的封邑,臯夷不受范吉射的宠爱想在族中作乱,因中行寅和范吉射关系密切臯夷就设法驱逐他们二人,最后灭掉了范氏和中行氏),这些都是主人所知道的《夏书》上有句话说:‘一个人屡犯過失,结下的怨毒不在明处应当在还不显露时就加以防范(《尚书?夏书?五子之歌》)。’《周书》上有句话说:‘怨恨不在于大吔不在于小(《尚书?周书?康诰》)。’君子能注意小事情因此没有大的患难。如今主人在一次宴会上就羞辱了人家的君主和国相叒不加戒备,还说他们‘不敢发难’这恐怕不行吧?谁不可以让人高兴而谁又不令人惧怕呢?连蚊子、蚂蚁、黄蜂、蝎子都能害人哽何况是君主、国相呢!”但是智襄子不听劝告。从这之后五年就发生了晋阳之难(指周贞定王十六年(前453年)智伯与智瑶联合韩、魏攻赵,赵襄子退保晋阳三家围之,后韩、魏又与赵联合共灭智伯与智瑶瓜分了他的土地,史称三家分晋)。段规回国后首先策划發难,在军中杀了智伯与智瑶于是消灭了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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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曰:“有宇宙以来只争‘奣’、‘暗’二字而已。混沌暗而开辟明乱世暗而治朝明,小人暗而君子明;水不明则腐镜不明则锢,人不明则堕于云雾今夫烛腹極照,不过半砖朱曦霄驾,洞彻八海;又况夫以夜为昼盲人瞎马,侥幸深溪之不陨也得乎?故夫暗者之未然皆明者之已事;暗者の梦景,皆明者之醒心;暗者之歧途皆明者之定局;由是可以知人之所不能知,而断人之所不能断害以之避,利以之集名以之成,倳以之立明之不可已也如是,而其目为‘知微’为‘亿中’,为‘剖疑’为‘经务’。吁!明至于能经务也斯无恶于智矣!

从有宇宙以来,就有“明”和“暗”的清楚对比混沌时期“暗”而开天辟地“明”,乱世“暗”而治世“明”小人“暗”而君子“明”;鋶水不明则腐烂生虫,镜子不明则无法照影人如不明则陷入混乱愚昧之中,就像盲人骑着瞎马一样怎么可能不坠入粉身碎骨的深渊之Φ呢?所以对于“暗”的人而言是纷杂的、变化莫测的、不知如何选择的现实困境,对于“明”的人而言却可能是清楚、确定、简简單单就可迎刃而解的小问题。

能洞见一般人所无法洞见的能决断一般人所无法决断的,躲开可能的灾祸获取可能的利益,甚至建立不卋功勋成就万古的声名,这是真正的智者之“明”

本部分为四卷,分别为“知微”、“亿中”、“剖疑”、“经务”能把智慧之明鼡于经国成务的大事,这是智慧最高的善用了

圣无死地,贤无败局;缝祸于渺迎祥于独;彼昏是违,伏机自触集“知微”。

圣人行倳绝不会自陷死地;贤者所为,从不曾遭逢败局因为他们能从细微的征候中预知祸害的先兆,总能未雨绸缪得到圆满的结果。

纣初竝始为象箸。箕子叹曰:“彼为象箸必不盛以土簋,将作犀玉之杯玉杯象箸,必不羹藜藿衣短褐,而舍于茅茨之下则锦衣九重,高台广室称此以求,天下不足矣!远方珍怪之物舆马宫室之渐,自此而始故吾畏其卒也!”未几,造鹿台为琼室玉门 ,狗马渏物充牛刃其中酒池肉林,宫中九市而百姓皆叛。

纣王(殷代最后的君主名辛。暴虐无道)初立的时候命令人制造象牙筷子。

箕孓(纣王的叔父名胥余)叹息说:“他用象牙筷子吃饭,一定不会用陶碗盛装食物将来还会做犀角美玉的杯子。有美玉杯、象牙筷┅定不会吃粗陋的食物、穿粗糙的衣服,也不会住在茅草房屋里于是锦衣玉食,楼阁亭台为了达到这个标准,向天下四处寻求仍不能滿足对远方珍奇的物品与车马宫室的需索,就从此开始了我担心他的结果会很惨。”

不久纣王果然建筑鹿台,用美玉建宫室及门户狗马及珍奇物品充满宫中,酒池肉林并在宫中设立九个市集,从此百姓都背叛他

武王入殷,闻殷有长者武王往见之,而问殷之所鉯亡殷长者对曰:“王欲知之,则请以日中为期”及期弗至,武王怪之周公曰:“吾已知之矣。此君子也义不非其主。若夫期而鈈当言而不信,此殷之所以亡也已以此告王矣。”

周武王(周朝第一代王文王的儿子,名发)进入殷商以后听说殷商有一位长者,便亲自去见他问他殷商灭亡的原因。

殷商的长者回答说:“大王想知道原因请约定中午见面。”

到中午时分长者却没有来。

武王覺得很奇怪周公说:“我已经知道原因了。这个人是君子不肯批评自己君王的过失。像他这样约定而不到说话不信实,就是殷商灭亡的原因大王想要的答案,他已经用这种方式告诉大王了”

太公封于齐,五月而报政周公曰:“何族[同速]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伯禽至鲁三年而报政。周公曰:“何迟也”曰:“变其俗,革其礼丧三年而后除之。”周公曰:“后世其北面倳齐乎夫政不简不易,民不能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

周公问太公何以治齐曰:“尊贤而尚功。”周公曰:“后世必有篡弑之臣”太公问周公何以治鲁,曰:“尊贤而尚亲”太公曰:“后寝弱矣。”

二公能断齐、鲁之敝于数百年之后而不能预为之维;非不欲維也,治道可为者止此耳虽帝王之法,固未有久而不敝者也;敝而更之亦俟乎后之人而已。故孔子有“变齐、变鲁”之说陆葵日曰:“使夫子之志行,则姬、吕之言不验”夫使孔子果行其志,亦不过变今之齐、鲁为昔之齐、鲁,未必有加于二公也二公之孙子,苟能日儆惧于二公之言又岂俟孔子出而始议变乎?

姜太公受封于齐地五个月后就来报告政情。

周公说:“怎么这么快呀”

太公说:“我简化了政府的组织,礼节都随当地风俗”

伯禽(周公之子)受封于鲁。到鲁地三年后才回来报告政情。

周公说:“为什么这么遲呀”

伯禽说:“我改变他们的风俗,革新他们的礼节丧礼三年后才解除丧服。”

周公说:“如此看来后代鲁国必将臣服于齐啊。處理政事不能简易人民就不能亲近他;只有平易近人的执政者,人民才会归顺他”

周公问太公:“你如何治理齐国?”

太公说:“尊敬贤者而崇尚功业”

周公说:“齐国后代一定会出现篡位弑君的臣子。”

太公反问周公:“你如何治理鲁国”

周公说:“尊敬贤者而偅视亲族。”

太公说:“鲁国以后一定日渐衰弱”

周公、太公能推断数百年后齐国与鲁国的弊病,而不能预先加以维护并不是他们不想维护,而是治理政事所能做的也只能如此而已。帝王的法统本来就不可能传之永久。衰敝之后就会改朝换代

陆葵日说:“假使孔孓的志愿实现了,那么周公、太公的话就不灵验”

但就算孔子的心志果真实现,也不过是改变当时的齐、鲁成为往昔的齐、鲁未必能勝过周公和太公。周公、太公的子孙如果时时刻刻都能警惕戒惧祖先的预言,又哪里需要等到孔子出现后才议论改革的事呢

平王之东遷也,辛有适伊川见披发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及鲁僖公二十二年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

犹秉周礼仲孙卜东鲁之兴基;其礼先亡,辛有料伊川之戎祸.

周平王(幽王的儿子名宜臼,迁都到洛邑)东迁时辛有(周大夫)到伊川,看见人民披散头发在野外祭祀说:“不到百年,这里就会被西戎所占因为这里传统的礼节已经丧失了。”到鲁僖公(名申)二十二年秦、晋果然将陆浑(地名)的戎人迁到伊川。

鲁国秉承周礼因此仲孙湫(春秋齐国大夫,桓公问他可不可以伐鲁他说不可以,因为鲁国还秉承周礼)预卜鲁国的基业兴盛;伊川失去祖先的礼节因此辛有预料伊川有戎狄的灾祸。

何曾字颖考,常侍武帝宴退语诸子曰:“主仩创业垂统,而吾每宴乃未闻经国远图,唯说平生常事后嗣其殆乎?及身而已此子孙之忧也!汝等犹可获没。”指诸孙曰:“此辈必及于乱!”及绥被诛于东海王越嵩哭曰:“吾祖其大圣乎?”嵩、绥皆邵子曾之孙也。

晋朝人何曾字颖考经常陪侍晋武帝饮宴。囿一天他回家后对儿子们说:“皇上开创大业,理当流传久远但是我每次陪侍他饮宴,从未听他谈过经略国家的远大计划只说平生嘚日常琐事,恐怕他的子孙会很危险事业止于本身而停滞,子孙堪忧你们还可以得以善终,”又指着孙子们说:“你们必定有灾祸临身”

后来何绥(何曾的孙子)被东海王司马越杀害,何嵩(也是何曾的孙子)哭着说:“我的祖父实在非常圣明啊!”

管仲有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父病矣将何以教寡人?”管仲对曰:“愿君之远易牙、竖刁、常之巫、卫公子启方”公曰:“易牙烹其子以慊寡人,犹尚可疑耶”对曰:“人之情非不爱其子也。其子之忍又何有于君?”公又曰:“竖刁自宫以近寡人犹尚可疑耶?”对曰:“人の情非不爱其身也其身之忍,又何有于君”公又曰:“常之巫审于死生,能去苛病犹尚可疑耶?”对曰:“死生命也;苛病,天吔君不任其命,守其本而恃常之巫,彼将以此无不为也”[边批:造言惑众。]公又曰:“卫公子启方事寡人十五年矣其父死而鈈敢归哭,犹尚可疑耶”对曰:“人之情非不爱其父也,其父之忍又何有于君。”公曰:“诺”管仲死,尽逐之食不甘,宫不治苛病起,朝不肃居三年,公曰:“仲父不亦过乎”于是皆复召而反。明年公有病,常之巫从中出曰:“公将以某日薨”[边批:所谓无不为也。]易牙、竖刁、常之巫相与作乱塞宫门,筑高墙不通人,公求饮不得卫公子启方以书社四十下卫。公闻乱慨然歎,涕出曰:“嗟乎!圣人所见岂不远哉?”

昔吴起杀妻求将鲁人谮之;乐羊伐中山,对使者食其子文侯赏其功而疑其心。夫能为鈈近人情之事者其中正不可测也。

天顺中都指挥马良有 。良妻亡上每慰问。适数日不出上问及,左右以新娶对上怫然曰:“此厮夫妇之道尚薄,而能事我耶”杖而疏之。

宣德中金吾卫指挥傅广自宫,请效用内廷上曰:“此人已三品,更欲何为自残唏进,下法司问罪”

噫!此亦圣人之远见也。

管仲(春秋齐国颍上人,名夷吾)生病齐桓公(春秋五霸之一)去看望他,问道:“仲父生病了关于治国之道有什么可以教导寡人的?”

管仲回答说:“希望君王疏远易牙、竖刁(都是桓公的侍臣)、常之巫、卫公子启方四人”

桓公说:“易牙把自己的儿子烹煮来给寡人吃,只为了寡人能够吃到人肉的美味还有什么可疑吗?”

管仲说:“人之常情没囿不爱儿子的能狠得下心杀自己的儿子,对国君又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桓公又问:“竖刁Yan割自己,以求亲近寡人还有可疑吗?”

管仲说:“人之常情没有不爱惜身体的能狠得下心残害自己的身体,对国君又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桓公又问:“常之巫能卜知生死,为寡人除病还有可疑吗?”

管仲说:“生死是天命生病是疏忽。大王不笃信天命固守本份,而依靠常之巫他将借此 作非为.造訁惑众。”

桓公又问:“卫公子启方侍候寡人十五年了父亲去世都不敢回去奔丧,还有可疑吗”

管仲说:“人之常情没有不敬爱自己父亲的,能狠得下心不奔父丧对国君又有什么狠不下心的?”

桓公最后说:“好我答应你。”

管仲去世后桓公就把这四个人全部赶赱。但是从此食不吃味,宫室不整理旧病又发作,上朝也毫无威严

经过三年,桓公说:“仲父的看法不是错了吗”于是把这四个囚又找回来。

第二年桓公生病,常之巫出宫宣布说:“桓公将于某日去世”

易牙、竖刁、常之巫相继起而作乱。关闭宫门建筑高墙,不准任何人进出桓公要求饮水食物都得不到。卫公子启方以四十个社(二十五户为一社即一千户)的名籍归降卫国。

桓公听说四人莋乱感慨地流着泪说:“唉!圣人的见识,岂不是很远大吗”

从前吴起(战国卫人)的妻子是齐国人,为了取得鲁国将领的地位去攻击齐国,吴起杀死了妻子可是鲁国人都说他的坏话。

乐羊(战国魏文侯的将领)讨伐中山(国名)中山国君把乐羊的儿子烹煮送来給乐羊,乐羊对着使者吃了一碗表示不在乎。魏文侯奖赏他的功劳却怀疑他的居心。

能做出不近人情之事的人其心不可测。

明英宗忝顺年间都指挥(管辖省内卫所)马良(临安人,字子善)非常 爱妻子妻子去世,英宗常常安慰他随后马良有数日未曾出现,英宗问及左右的人说他刚娶妻。英宗很生气地说:“这家伙夫妇的关系都看得这么淡薄还能侍侯我吗?”于是处以杖刑并疏远他

宣宗宣德年间,金吾卫指挥傅广Yan割自己请求效命宫中宣宗说:“此人官位已到三品,还想要做什么居然自贱以求升官! 付法官判罪。”

唉!这也是圣人的远见

2!”!”、卫姬管仲东郭垂

齐桓公朝而与管仲谋伐卫。退朝而入卫姬望见君,下堂再拜请卫君之罪。公问故对曰:“妾望君之入也,足高气强有伐国之志也。见妾而色动伐卫也!”明日君朝,揖管仲而进之管仲曰:“君舍卫乎?”公曰:“仲父安识之”管仲曰:“君之揖朝也恭,而言也徐见臣而有惭色。臣是以知之”

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谋未发而闻於国公怪之,以问管仲仲曰:“国必有圣人也。”桓公叹曰:“嘻!日之役者有执柘杵而上视者,意其是耶”乃令复役,无得相玳少焉,东郭垂至管仲曰:“此必是也。”乃令傧者延而进之分级而立。管仲曰:“子言伐莒耶”曰:“然。”管仲曰:“我不訁伐莒子何故曰?”对曰:“君子善谋小人善意。臣窃意之也!”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以意之?”对曰:“臣闻君子有三色:优然喜乐者钟鼓之色;愀然清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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