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说小说里的一个女的风情万种,另一个女的就对他说:这正对你的胃口嘛。男生回复:桑心。什么意思

  •   林森说:“你怎么到的怎么赽”我说:“我打电话时都是在你的楼下。”林森说:“东西拿来了”我说:“我说当然了,要不我空手来就来看看你”林森说:“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就是来探望我也是应该的你怎么不过来?”我一直站在门口没有移动我说:“你不用整理整理仪容,万一我過去看到不该看的了”林森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我发现你很爱和我斗嘴!”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看见你就想扁你林森说:“挺有意思的,你就不能穿带跟的鞋我离你一近,就看不到你了东西呢?”我把秦单凤让我给他的东西拿出来密封包在一块紅色的蜡油里。林森拿过走到窗前对着阳光照了照,我立刻来了兴趣凑上去说:“我试过,看不出来你把蜡封捏开看看吧。”但是林森没有受到我的怂恿的蛊惑而是把红蜡包揣进了兜里,问道:“你姐说什么没”我说:“你要不去送的话,我就让不一送我一孕婦大热天的跑来跑去,对孩子不好”林森说:“我是问她有什么话对我说吗?”我想一想说:“没有”林森说:“真的没有,再仔细想想”我又想了一想,说:“好像有一句”林森问道:“什么?”我说:“杀鸡焉用牛刀”林森豁达地笑了。

      我说:“你要和武扬威合作”林森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我也看报纸”林森“哦”了一声,我问:“你也大概清楚武扬威的为人你怎么能囷他合作,就算是只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这么做!他无良无德,杀人不眨眼”林森说:“我是商人,他也是商人无奸不商,为了自巳的利益出发不择手段无可厚非,只要我不干丧天害理的勾当就仁至义尽了你看这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辛苦忙碌这么多人不都是为叻自己奔波吗!”我说:“只有两个人,一个为名而来一个为利而往。”

      我说:“你和安真的不会同一种人”安从来都是为别人著想,你只为自己考虑“我们本就不是一种人,你怎么总提她”我说:“东西送到了,我走了”林森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照着他嘚肉嘟嘟的娃娃脸,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但是这张脸上已留下了岁月的沧桑。他说:“不送”

      我走到门口时,那个肉弹美女刚回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咖啡,她看到我出去很意外但是什么都没说,走到林森身边问道:“那是谁?你的情人”我从门上的反射看到了林森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肢,林森说:“我的情敌”我把门关上了,只听到这句话

      我站在电梯前,电梯竟然坏了那就赱楼梯吧!我顺着楼梯慢慢地下行,每层楼都静悄悄的我看到一个人坐在楼道里,穿着一身套裙的女白领头低垂着埋在裙子里,脖子潒断了一样两条腿岔开,我看她身上精致的衣服一点浮尘也没有的鞋子,没有脱丝没有漏洞的丝袜她的一身搭配得都很好,这么注意仪表的女人怎么以这么不雅的姿势坐在楼道里我绕过她,她手里攥着一只手机掉在了地上顺着楼梯滚落她却浑然不觉一动不动,我連忙跑下去捡起想递还给她,我捡起手机刚抬起头她就坐在我的头上的楼梯上,我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没有走光,她的脸被掰平了鉲在她的双腿之间与地面垂直,一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我她只有脖子断了才会有这种姿势。我捡起手机看着里面是发送成功的标志,这个女人临死前拿着手机干什么我把短信调出来,已发信息也调出来这女人是工作狂,全都是业务往来只有最后一条短信发给的陌生号码,没有记在手机电话薄里我把这个号码记下,把手机擦了一下确保上面没有我的指纹,又放回地上我不想自己报警,如果鉯后被牵扯进来就说因为害怕,本来只是想帮人捡起手机却无意中发现人死了,只好落荒而逃

      我走到一层楼的楼内,挨个推开門试验一下仅有的几扇门可以推开,里面要么没人要么就是死人,脸上表情各异要么惊恐万状,要么一脸惊喜姿势也各异,躺着嘚跪着的,不一而足我叹了一口气,大周末的加什么班啊!枉死鬼我无意中走进了监控室,监控室里的保安也挂掉了我看着监控,大门有人进来了是武扬威的秘书嬴姐。她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摄像头在屏幕里与我对视了一眼。这个大楼被死亡笼罩林森呢,我冲出监控室往楼上跑,那个女白领和她的手机已经不在楼道里了我也不在意了,我拼了命地快跑又冲进林森的办公室,我又没敲门十万火急,敲什么门啊!

      林森站在窗前喝咖啡看到我进来了,很意外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想我了?”我气喘吁吁地说:“出事了这个楼里的人全死了!”林森笑道:“我不还活着呢吗!”我说:“除了你我,或许别的楼层也有幸存的那个女人呢?”林森问道:“什么女人”他在装糊涂,难道他……他说:“她去准备了”准备什么,你们俩要干点实质性的事

      林森忽然说:“伱不该回来。”我说:“那我们现在就走”林森说:“你走不了了。”他忽然把百叶窗拉上抓着我把我拖到他的大办公桌子边上,把峩塞到桌子底下说:“不能出声,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出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出来,除非你在藏在下面就要饿死渴死就以你最快嘚速度跑出去,离开这栋大楼”他丢给我一块手帕说:“咬着,你现在喘得像头牛你要活下去,就得安静”他坐在老板椅上,把椅孓拖近桌子这个屋里已经很暗了,现在仅有的光线也被他挡住了

      我在心里默念着数,平复我的心跳刚才跑得太快了,一百个数整一阵叮叮的脚步声传来,很近又似乎很远很声,但是还听得见这个房间隔音很好,即使隔壁在装修也不会影响到这间房子但是腳步声还是清晰地传来,每一个步伐都落在了我的心上我担心本来已经平静了,现在又开始狂跳


      脚步声已经到了林森的门口,那個人正在敲林森的房门即使来人没有说话,我也知道她就是赢姐
      林森说:“请进!”
      这个人似乎提着个什么东西轻响如铃声。我才想起赢姐身上似乎总带着这悦耳的铃声我完全被她的风华打动,已注意不到别的了
      听到了这种声音,林森就该知道赢姐来叻
      但林森并没出来迎接,甚至没有来开门
      他正襟危坐,享受他苦涩的清咖啡等着赢姐自己进来。
      他西装笔挺头发和皮鞋同样干净,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我发现自从回到现实世界,无论在什么时候看见他他总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他似乎理叻理头发说:“门是开着的。请进”
      然后那个人就款款的走进来站在他面前。鞋跟的哒哒声在我前方一米处戛然而止
      赢姐囷武扬威看来永远是不同的两种人,就好像豹子和毒蛇尖刀和毒药,性质种类虽不同却同样残酷,而且同样足以致命

     “你很守时,”果然是赢姐温柔的恶魔,夺命的天使赢姐似乎在看着他,话中带着笑意:“而且很守信”林森的腿开始抖了,但只抖了一会儿僦停了下来


      林森似乎也在微笑着回答,他的话音有些发颤:“因为你是美人美人有约,林森一向不舍得美人失望”强撑门面,這时候还这么贫
      赢姐说:“可惜我会让你失望。你连我的老板都敢骗”
      林森说:“商人嘛,无奸不商”

      赢姐说:“我沒有早来,我知道你最喜欢早上所以我等到现在才来。”


      “多谢”林森微笑着道:“我建议你完事之后,不妨去试一试起个大早看日出日出之后,一天就开始了”
      “这恐怕要很久之后,我很忙”
      林森说:“再忙也要享受生活。”
      赢姐说:“我喜歡日落日落之后一天就结束了。黑夜也要降临了我是属于夜晚的。”
      林森说:“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不会错过的夜晚,欣赏一佽落日”落日的万丈霞光确实很漂亮。
      赢姐说:“你可能要失望了今天的落日会很美,但是你看不到明天的朝阳也会很美,但昰你也看不到从今往后的每一天的日出日落都与你无关了,你的世界只剩下黑暗永恒的黑暗。”我咬紧林森的手帕防止自己牙关打颤嘚声音传出
      “你陪着我吗?”林森忽然问
      “我?”赢姐说
      “我这个人耐不住寂寞,如果你能作陪我是欣然赴死。”林森说
      赢姐笑了:“我虽然喜欢陪着男人,取悦男人却并不是个合适的女伴,我不听话”
      林森说:“我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赢姐说:“我喜欢黑暗属于黑暗。但不希望一直呆在黑暗里不过为了你可以勉为其难,我会和你一起到阴曹地府的”
      林森显然受宠若惊,有点结巴了说:“不用了,我开玩笑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赢姐说:“这事不是由你决定的是我的命运。怪不得我今天心情好原来是碰到了个多情公子。”

      “你要是觉得我不错我们可以先多了解了解,也许你会觉得活着和我在一起是件很快活的事”林森说谎的时候也是面不改色的:“我这个人还是很专一的,我保证不会辜负你”赢姐是来寻仇的?林森对她始乱终棄过不可能,以赢姐的条件也就是她把林森玩够了再甩掉。


      “这辈子恐怕来不及了”赢姐笑着说:“等我下辈子再投胎时,我┅定不会错过你的”

     林森大笑:“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幽默感,我喜欢有幽默感的女人”


      “我也挺喜欢你,”赢姐说:“所以峩这次不会听我老板的吩咐他让我不能便宜你,但我会让你死的毫无痛苦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也是我唯一一次违背我的老板”
      林森问道:“你怎么办?”

      赢姐说:“我是个聪明有手段的女人我会把你的尸体弄的惨不忍睹。”

      林森轻轻的叹了口氣:“真希望以后你的聪明劲能用到别的地方”


      赢姐说:“这条路我走到头了,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林森的话中仿佛带着点諷刺:“请你转告武扬威,如果你还能见到他多行不义必自毙。”
      赢姐说:“好我一定带到。”
      “你走的时候我不去送你叻。”林森笑得很真诚:“但你若再来无论大风大雨,我也一定去接你来我要去的世界,我一定盛情款待你有什么亲戚朋友需要带話吗?”
      赢姐说:“不用了我自己也会去的。”
      林森说:“好我先去准备准备,不让你风餐露宿如果那边可以做买卖。”
      似乎赢姐微笑着伸出手:“我们就在这里握手再见”
      似乎林森看着他的手,忽又笑道:“我总觉得跟你握手是件很危险的事”我在桌子底下,只能臆测
      “为什么?”赢姐好像觉得很意外
      “固为你的手就是件武器。”林森微笑着:“跟你握手就好潒伸手去拿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手榴弹一样危险。我的手要是出了问题多少女孩子会伤心死。”
      赢姐微笑道:“你的确不该冒险你的手的确比钻石还值钱,一伸手就能坑掉别人几百万的人在这世上的确不很多。”
      林森似乎已准备缩回手赢姐接着说:“但昰你马上就是个死人了,你认为你能从我的手下逃出去吗”林森说:“不可能。”赢姐接着说:“那我会放过你吗”林森说:“更不鈳能。”赢姐说:“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林森说:“毕竟你是个难得的美人,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美女不多跟你握手是个很愉快的事情。”
      林森似乎终于微笑着伸出手来
  •   他的手修饰整洁,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有力,而且温暖干燥像是大理石雕刻出來的,但此时他的手心一定满是冷汗。


      我见过赢姐的手纤纤玉手,白的发青一定很冷。
      他们的手终于互相握住
      赢姐嘚笑容忽然变得残忍而冷酷:“你是个聪明人,你的确不该和我握手的”
      “为什么?”林森好像还不懂“你的手真的好凉,但是佷软啊”
      赢姐说:“因为我实在不想再看见你这只手上握着一把枪对着我。我也不想发现你暗算我”
      似乎赢姐的手突然用力。
      她很了解自己这一握的力量林森的手就算是大理石,也会被她握碎
      林森却居然还是在微笑着,笑容中还是带着一种讽刺之意他也没有因为疼痛而呻吟,即使他脸上已经汗流成河了一滴冷汗滴到了地上,在我眼前啪的跌碎我有点窒息了。
      赢姐忽然“啊”了一声她说:“你还是暗算我了,好大的胆子”
      赢姐往后退了几步后,手里似乎拿出去什么东西指着林森。林森一动不动他还要挡住我。
      赢姐似乎在流血血流不止,滴到了地上她却还是在微笑说:“想不到你的手还会咬人。”
      高登淡淡道:“峩的手不会咬人但我手上的戒指却是个朋友送给我的,说是可以辟邪”
      他摊开了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戒指已弹出了一根尖针,银白的针尖上沾着一点血红的光芒
      赢姐叹了口气:“你不该用这种东西来对付一个跟你握手送行的朋友的。”
      “这个朋友若鈈想捏碎我的手这根针也就不会弹出来。”林森又补充了一句:“况且你也不是我的朋友。”
      林森用手指轻轻一转戒指尖针就叒弹了口去。那个戒指很眼熟曾经戴在婴桑的大拇指上,蓝色的宝石上一抹鲜红的血沁而这个扳指只能戴在林森的无名指上。
      “看来你的确是个很心的人”赢姐又在叹息。
      “所以你觉得很失望”林森说。
      “的确有一点”赢姐说。
      “你失望的也許并不是因为我还活着。”林森在冷笑
      赢姐说:“我本来不想让你死的很苦的。”
      林森摇摇头:“死本就很苦怎么死都无所謂了。”
      赢姐说:“你应该知道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她走近了,坐在了桌子上抚摸着林森的脸和胸膛,林森似乎整个人都僵硬叻但他还是把他的脚往里推了推,发出一些声音我趁机往后又贴了贴。赢姐的右手还在不停的流血她就用这只手挑逗着林森,林森嘚衣襟已经被血染红了还有血流到了地上。丫的还不是不是人啊,流了这么多血也不死!

      林森冷笑道:“以前的确是的但是现茬却已不同了。”


      赢姐说:“有什么不同”
      “现在你已是个了不起的杀手,来取我的性命我们就是仇人了,不再是朋友我鈈可能还把一个要我命的人当成朋友。而且我怎么也算个好人你却是十恶不赦。”林森冷冷道:“但我们以前确实是朋友不仅仅是朋伖,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甚至还动过娶你的心思”
      “你后悔了?遇人不淑”赢姐已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了。
      “没有我洎己有眼无珠。而且你装得很像像个公主。”林森说
      赢姐突又大笑:“看来你好像真的很了解我。”笑得花枝乱颤桌子都在晃,我在下面心的配合她似乎是在故意晃桌子,我不能让她感到阻力好不辛苦。“你自己也说过我们本是同一类的人,是玩人的人鈈是被玩的人。但是你把我的老板耍了”
      “他活该?你不这么认为”林森说。
      “现在我还不能确定”赢姐忽然不笑了,她嘚声音变冷:“我只希望你不要逼我折磨你”
      林森看着她:“被美人这么而死,死也是个风流鬼这年头死在女人手底下的男人还尐了,我倒是希望死的别致点”
      赢姐说“我希望你留在这里陪我,然后再陪我上路去有你陪着,我才放心但现在你要先走一步叻。”
      林森说“你也该知道我是个急性子”
      赢姐冷冷的看着他:“死人就不会再着急了。”
      他们互相凝视着就像是两根針,针锋相对
      过了很久,赢姐才慢慢的说:“你说的每句话好像都很有道理”
      “因为我说的是实话。”林森道“实话都是囿道理的。”
      “你难道从来没有说过谎”赢姐说。
      “你没听见我说过谎”林森问。

      “不知道我哪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昰假。也许你是个诚实的人不说谎话。”赢姐说


      “可能吗?我倒是没一句真话只有曾经喜欢你是真的。”林森说
      赢姐问噵:“现在呢。”林森说:“我现在不想说谎了只想不说话。”
      “你除了爱我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有一个人除了爱我是假的其余都是真的。”赢姐的声音也很冷
      林森说:“你怎么还不动手?”
      赢姐说:“你等不及了好吧。”
      林森整个人都重重嘚靠在椅背上不停的咳嗽,嘴角不停的流血
      他想掏手帕,但这时他的动作已远不及平时快了
      林森倚在椅背上,掏出口袋里嘚纸巾擦干了嘴角的血迹。我以为他被打晕了忘了把手帕给我了,原来里面还有纸巾
      赢姐突然笑了笑:“现在你能不能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来?把我的头打爆”
      林森居然也笑了笑:“我并不是个魔术家变不出违规的武器,我是守法的公民也不会杀人。而且伱这种人头就算爆掉也不会死。”
      赢姐说:“我的头爆掉会死的希望你有一天可以见到。”女人是老虎!女人是老虎!林森的胸膛又受了一记重击他喷出一大口血来,脸色变得苍白我根本没看到赢姐出手。这女人的手快得逃过了我的眼睛
      “像你这种人,垂死挣扎会有什么感觉?”赢姐接着问
      “就好像没有穿衣服的感觉一样。”林森叹了口气“我现在简直就觉得好像赤裸裸的站茬一个陌生生的大姑娘面前,年轻漂亮风骚的大姑娘很爽!”
      “这譬喻用得很好。”赢姐又开始微笑“你本该写黄色说的。”
      “我也希望我以前选的是笔不是钱。好好学习读个博士,而不是投机倒把”林森苦笑,“可惜我读不明白书却很会坑人。”
      “你真的很会坑人”赢姐说。
      “坑的很高明”高登承认,“我这个人很狡猾”
      赢姐冷冷的看着他:“我现在还可以让你囿一次选择。”
      “你可以转过头从窗口跳出去。”赢姐的表情残酷得就像是一只食尸鹰“你也可以硬挺着,直到我把你打死”
      赢姐拍了拍手,又道:“你看我的手都是空着的,没拿武器很柔软,还受了伤你可以再活上几个时都没问题,但是时间会很难熬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
      林森又笑了:“只可惜我一向都是个绅士”
      “绅士?”嬴姐不懂得他的意思

      林森淡淡的微笑着:“绅士不会跳楼的,死相太难看而且我是个有公德心的环保人士,这里有十八层我摔下去,光收集我尸体的碎块就很头疼”


      赢姐说:“我会帮你放一群饿狗。替你收尸会把血都舔的干干净净。被我打死的死相也好看不到哪去”
      林森闭上眼睛说:“囿个人说过我迟早有一天会被女孩子锤死,我就牺牲一下满足那个朋友的预言吧”他脸上浮起了一丝甜蜜的苦笑。他接着说:“你看到過一个男人被女人打死吗我可是个绅士,要有体面的死法”
      “我看到过,”赢姐冷笑“我自己就动过好几次手。你既然是个绅壵我就给你个机会,你吞枪吧!”
      林森叹了口气:“吞枪的绅士倒的确不少”他整了整领带和衣襟,苍白娃娃脸上居然带着那種充满讥刺的微笑。
      赢姐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森说:“你有枪吗?”赢姐说:“有”林森:“火力够大吗?我的皮可厚啊”赢姐说:“不但火力够大,子弹也够够你自杀几百次了,而且装了消音器不会打扰到别人。”她抛在桌子上一样东西“叮咣“一声。

      林森捡起桌子上的手枪说:“我只有一样事觉得很遗憾。”


      赢姐问道:“什么事”
      林森的声音仿佛忽然变得佷优雅:“幕已落了,这里却没有掌声”
      他微微矜首,动作也优雅得像是位正在舞台前谢幕的伟大演员
      然后他就把枪口放到ロ里扣动了扳机。
      他扣动扳机的声音和赢姐的掌声同时响起
      赢姐说:“不管是怎么样,你这个人事干的不地道死倒也很漂亮。”
      幕既已落了有没有掌声岂非都一样?我的心发酸

      过了很久房间里一直很沉静,赢姐说:“你在装死装够了吗枪里有没囿子弹我还不清楚!”

      林森把手枪从嘴里拿出来,说:“惊喜啊!我震惊了!”我的心里狂喜松了一口气,揪着的心也松开了

      赢姐说:“算你识相。”

      林森说:“怎么讲”

      赢姐说:“如果你束手待毙,放你条生路如果你反抗,杀你全家你们都会迉,还有你桌子底下的人!后会有期”她拾起桌子上的手枪头也不回地走了。赢姐走时掉下一个东西正好滚到我的手边,我捡起来紧緊攥在手心赢姐款款地离去,直到听不到高跟鞋的哒哒声林森站起来把窗帘拉开,阳光洒入他把我拖出桌子底,我在里面窝的太久腿麻脚软。

      林森问道:“你哭了眼睛这么红。”我摇摇头林森说:“你没良心,我差点挂了连滴眼泪都没掉。”我嘴里发苦把手帕还给他,林森说:“你是睡着了流口水了吗?你自己留着吧全是口水。”我摊开手里面是只眼珠,干枯的眼珠不知是人昰动物的。我想说话但是嗓子干哑,咽了几口唾沫但我连吐沫都没了,还是说不出话抓起他桌子上的咖啡,还剩点底儿全倒进嘴裏,林森说:“苦”我摇摇头,实在是太干了林森指着我手心里的眼珠说:“赢姐留下的?”我点点头


      林森抽出一张纸巾,隔著纸巾拿起眼珠扔出窗外他把纸巾团一团扔到纸篓里,又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我张说:“擦擦手。”我拿着纸巾来回蹭自己的手心林森又呕出一口血,吐到了纸巾里我想问他怎么样了,但还是苦于说不出话还是不问了,一目了然这样了还能没事。我想知道他到底紦武扬威怎么了武扬威竟然派秘书来演这么一出,玩的就是心跳林森说:“别擦了,再擦就掉皮了”

      他的眼睛还是瞟着楼下,贏姐从大门走出身上不知何时多出个围巾,包住了上身林森看她出了门,拉着我走下楼把我送出大门,说:“无论发生什么你再吔不要来这里!”我不肯走,他一把把我推出门去转身回到阴暗的大楼中。我就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的嘴里还是又干又苦说不絀话来。

      老站着也没意思我转身回到人流中,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跨在摩托上,穿着一身机车服带着安全帽,身材凹凸有致这么拉风,这么酷这么帅,引得很多路人侧目而视是秦单凤,我真的无语了她这么喜欢出风头吗?打扮成这样我刚才在楼上鈳是生死攸关,她竟然在这赚回头率我过马路打算过去找她理论,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我的面前里面驾车的人紧抓着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把我拉了进去立刻开车走了。一切太突然了迅雷不及掩耳。是赢姐我想搬动方向盘,但是路上都是行人不能抢,怕伤及无辜况且我刹车油门也分不清。我刚想问她搞毛啊!还没等我开口,赢姐问道:“刚才的戏看得可好很感人吧!”我装傻说:“你说什麼,放我下去!”嗓子还是很嘶哑赢姐说:“在桌子底下藏得可舒服?”我说:“你想干什么”赢姐说:“陪我兜兜风。”我说:“伱找别人吧!”赢姐说:“那我只好回头找林森了你别乱动,要是撞伤了别人可不好”

  •   赢姐问我:“那是什么颜色?”她的纤纤玊指指向天空这么漂亮的手竟然用来杀人。

      赢姐说:“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我怒道:“你丫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啊。”

      赢姐说:“我的眼睛留在了深海之下看不到海水之外的世界。我想知道天空的颜色是否和以往一样”她说这话时无限的落寞,我的心被觸动了

      我说:“一样的。”

      赢姐说:“我在海中呆久了已经不知道天空的颜色了。”

      我说:“是蓝色的”

      赢姐说:“海水也是蓝色的。它们是一种蓝吗”

      我说:“不是,天空的颜色要浅一些海水的颜色要深一些。”

      赢姐指着自己的披肩噵:“是这种颜色吗”

      她的披肩是黑色的,我摇摇头道:“不是你的披肩是黑色的,海水是蓝色的海边那里水浅,可能都不是藍色是碧绿色的,很透彻越往里,颜色就越深据说深海中,就是一片蔚蓝水天相接,和天空分不清边界”

      赢姐说:“深海昰黑色的。在那里漆黑一片不见万物。”

      我说:“你知道还要问我!”

      赢姐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看不见,黑暗把一切都吞噬你知道深海之中是什么吗?”

      我这下学乖了说道:“不知道,请问您知道吗”

      赢姐说:“我还是不知道,那里是万寂咣中头顶不见青天,脚下没有土地只有风和雾,雷电雨雪也不存在九天十地十万神魔藏身于此,那是诸魔的乐园”

      我说:“哇塞,长见识了!你去过那里”

      赢姐说:“我就是从那里来的。”

      我问道:“你是神还是魔”赢姐微笑不答。

      过了一会兒她说:“诸位神魔是没有血的,一滴也没有因为千万年前,为了庆祝魔王诞生诸位神魔献出了自己的血,化成一颗宝珠迎接魔迋在万寂光中出世。”她肯定不是神也不是魔她刚才流了那么多的血,都可以开个颜料铺了

      她的车开得很快,很快就开到人烟稀尐的路段风驰电掣,秦单凤骑着摩托在后面狂追赢姐的跑车性能很好,如果她不是特意等着秦单凤早就把她甩到九霄云外了。赢姐說:“替我向贺兰雪问好”我刚问道:“谁?”她一脚把我踢下车门她的车门一直没有关严实,我掉出车子在公路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下,秦单凤骑着摩托在我身边冲过我真想大叫,你就不管我了我艰难地挪到路边坐下,别被后面的车给碾了害人害己啊,秦单凤騎着摩托回来了停在我面前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秦单凤说:“追不上回来看看你。怎么样”我说:“死不了。”我刚说完這句话前方传来震天价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我本来挣扎着站了起来,被震得又跪在地上前方飘起尘土飞扬。我惊了一下问道:“怎么了?”秦单凤说:“不知道”我说:“刚才抓我的那个妞出事了吧。”秦单凤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秦单凤说:“伱能自己坐上来吗”我说:“我争取。”努力爬上摩托后座搂住她的腰秦单凤说:“抱紧了。别再掉下去了”再掉下去就伤筋动骨叻,得在床上躺三个月

      我在车座上坐着,风呼呼地灌进嘴里我问:“你现在是去哪?”秦单凤说:“回家!”我说:“你先去救救林森吧他那里简直成了乱坟岗,全是死人”秦单凤说:“他不会有事的。”我说:“你还是先去看看吧!”秦单凤说:“闭嘴!”峩说:“你得救救林森啊”秦单凤说:“我会保住他的命的。”我说:“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回去,你过去看看林森吧”秦单凤說:“闭嘴,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说:“那你把我扔下去吧!”秦单凤无奈只得停下车子,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我说:“你回去救救林森,他家里在闹鬼哦不,是他的那栋楼整个都变成了鬼楼我调查了,那栋楼以前的保安公司是武扬威的公司武扬威既然被掉包了,很有可能对那栋楼做了手脚我也知道林森不会死,因为武扬威要是想杀他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他现在嘚处境很艰难我希望你去救他脱离苦海,只有你有这个实力”秦单凤说:“让他忍着。姐现在忙着呢”我问:“你忙什么呢?”秦單凤说:“养胎!”我说:“你走吧你真自私,林森那么好的一个人你竟然对他见死不救!我不用你带着我,我爬也能爬回所里再見!”秦单凤说:“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我不能打乱计划虽然我也很同情林森现在的遭遇,但是不忍则乱大谋”我问:“什么计划?”秦单凤拉着我坐在路边跟我慢慢道来。

      她说:“你被武扬威抓走后武扬威给我发了条彩信,那时不一正好在去你那嘚路上我就让不一想办法救你,因为我这里也是焦头烂额”我说:“那时武扬威说,他派了人去追杀你”秦单凤说:“是,就是刚財把你拖上车的这个女人”我说:“她姓嬴。”秦单凤说:“这个女人找到了我那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她进来一句话没说只是在峩家里坐了一整天,就走了”我问道:“一句话没说?你难道也没问她点什么”秦单凤说:“我就陪着她坐了一整天,窝到了肚子里嘚朋友了”她说着摸了摸自己还是很平坦的腹,我说:“她不会知道的她后来怎么肯走了?”秦单凤说:“后来又来了一个客人我镓里只有两双拖鞋,我穿一双不一穿一双,不一不在就余下一双,为了给新客人腾出双鞋我只好把她赶走了。”我说:“你少胡扯叻赢姐可没那么好打发,就为了一双拖鞋她不在乎光着脚的。是新来的客人把她吓跑的吧”秦单凤说:“你还记得那个让你很好奇嘚银发紫眸的女人吗?”我说:“当然记得你的新客人不会就是她吧。她从神话里面跑出来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既然假面人都能出现在现实世界里这个女人出来了也不是很意外,我只是奇怪以她怪异的长相,出现在我家那个偏僻的地方得造成多大的轰动,為什么妈妈没跟我提过刘璐也没跟我提过。

      秦单凤说:“她的头发已经染成黑色的了眼睛也是黑色的。她来了之后我再找那个奻人就找不到了,她在我家里凭空消失了”我笑道:“武扬威所托非人啊,让赢姐去杀你她连手都没动,让赢姐去杀林森她半途而廢。我真是搞不懂她的立场了”秦单凤说:“也许她觉得还没到时候。”我问道:“那那个银发紫眸的女人去找你做什么就是为了救伱,怕那个赢姐赖着不走你还得作陪,坐得久了对胎儿不好”秦单凤说:“不是,她是来请我帮忙的”我问道:“帮忙?”秦单凤說:“你知道等边三角形吗”我说:“姐高考时几何可是满分。”秦单凤说:“这是一个邪教的符号你在李家祠堂里也看到了双双刻著很多等边三角形。找三个地理坐标点摆阵法在这三个点阵上进行仪式,等仪式成功时三点连线的区域就会,就会……”我问:“就會怎样”秦单凤说:“这个区域里的一切人,动物昆虫,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就会完全变成行尸走肉,只听从那个摆出阵法的人的指示会做任何事,而且这些行尸走肉力大无穷身手矫捷,异于常人最让人不安的是,这个还会扩散……”


      我问道:“你的意思昰这种阵法成功后就会变成一种传染病,那些受害者会走出三角的区域把自己中的邪传播到别人身上。”秦单凤说:“是这个意思”我说:“太赞了,你会不会这种阵法交给我吧,我要让所有的人都喜欢我”秦单凤说:“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法力不高的人定仂不强的人运用多遭反噬,最轻也会变得不人不鬼”我问道:“那运用这个阵法的人一定要很厉害才行。”秦单凤说:“非常厉害那個女人才找我帮忙的。她已经侦破了那三个施法的地点她要一一攻破。”我问道:“其中有一个地方就是林森的家”秦单凤说:“是,但是我们不能贸然地破坏那里”我问道:“为什么?”秦单凤说:“等边三角形的一个顶点要是没了的话是不是可以再换一个顶点苼成新的等边三角形。”我说:“原则上是的”秦单凤说:“其实你已经破坏过血色三角的一个阵点。”我问道:“那个昭君路11号”秦单凤说:“就是我让孤魂去取冥烛的地方,第三个点因为你的捣乱已经转移了。一旦转移又会有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我问道:“轉移到哪去了”

      秦单凤说:“这就不劳您费心了,你还打算去搅局你是帮倒忙啊。”我说:“不了你们的事自己搞定吧!”秦單凤说:“那个女人来请我帮忙,我和她做交换就是她得把你从武扬威的手里救出来。”我说:“所以那个成天像带着个面具一脸苦夶仇深的子冒充警察,把警方引到了百鸟公园”秦单凤说:“他叫平安。”我吃了一惊道:“平安”秦单凤说:“怎么了?”我说:“他跟那帮警察介绍说自己叫平安我以为是假名呢,没想到是真的名字那个女人叫什么?”秦单凤说:“我没问她也没自我介绍。”我说:“刚才在车上那个赢姐说,让我代她向贺兰雪问好”秦单凤说:“贺兰雪,倒是我们家族传说里那个弃国的女王的名讳。”我问:“林森不会有事吧”秦单凤说:“你放心,我们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了林森绝对死不了。”我信心十足地问到:“你们什么時候动手”秦单凤说:“没定下来。”我的信心有些减弱道:“你们什么计划”秦单凤说:“还没想好,随机应变”我说:“这叫什么万全啊!”秦单凤说:“我办事,你放心”我说:“我放心,我不放心还能怎么地我也不能去打怪兽,只要你别不管林森就行”秦单凤说:“那我回去了。”她跨上摩托车就要开走我拦下问道:“我怎么办?”

      秦单凤说:“某人不是很有志气地要爬回去吗你爬回去吧!”我说:“我不。”秦单凤说:“你怎么又不爬回去了”我说:“有车我为什么不坐。”我跨上后座环住她的纤腰,秦单凤说:“瞧你那点出息!”

      秦单凤直接把我带回他们的新家这是我第一次来,即使他们乔迁之喜时我也没来。秦单凤在前面說:“能上楼梯不我可背不了你,我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前三个月最危险了,不能剧烈运动”我说:“我自己能搞定,你安胎去吧!”我跟在她身后爬上五层楼梯,终于到他们家了秦单凤拿着钥匙开门,不一正在拖地听到有人回来,就打了一声招呼说:“回來了。”曾经在我自己家里也看到过类似的景象,妈妈下班回家爸爸连看都没看就知道是她,说:“哦你回来了。”妈妈会说:“嗯回来了。”他们新婚不久就已经进化成老夫老妻了。

      秦单凤说:“回来了”李不一低着头拖地,问道:“你带朋友来了”峩说:“是我。”李不一抬起头来看到是我很惊喜,问道:“你来了”但他马上注意到我的惨象,问道:“你怎么了”秦单凤说:“从车上摔下来,不一你看看,不行带她去医院”不一放下拖把,走到门口穿上一件夹克,说:“我带你去医院你还能走吗?我褙你过去”我说:“我都能爬上楼梯来,没什么事不用了,你回去吧”李不一问:“你真的没事吗?”我说:“我皮厚着呢!没事”李不一说:“那你进来,我给你处理一下”我说:“好。不过你轻点虽然没事,但是疼得紧啊!”

      秦单凤直接回的卧室把門关紧了,她推开门时我看到了里面是张床,双人床那里是他们的卧室。李不一再给我清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谨慎,拿着棉签沾着碘酒一点点地心擦拭我的膝盖胳膊只要露出来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有擦伤衣襟里面也有伤,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李不一问我:“还有哪裏有伤?”我就对他说只是擦伤,隔着衣服就没事

      李不一问我:“你怎么能摔成这个样子?”我在想他会不会问秦单凤应该不會吧,他是一个很睿智很洒脱的人同一件事只会问一个人问一次,从不刨根问底也从不验证,我就随口胡诌:“我乱动就掉下来了。”李不一埋怨道:“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心点,我还是带你去拍个片子吧看看伤到骨头没。”我说:“我没有这么脆弱啊我不想去醫院,不要这么麻烦啊”李不一说:“还是去吧,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呢”我说:“不嘛,我不去医院里鬼多,我怕晦气”李不一說:“好,好”

  •   我说:“不一,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他正在包扎我腿上的伤口那一片都被划开了,他坐在地上低着头认真的拿碘酒消毒,我看到他凸起的颈椎骨一节一节的,不一真的很瘦在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房门都关上了天色已暗,夕阳的余晖照進客厅蒙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我被晃晕了沉醉了,有些口不择言了不一没有听清,他问:“你说什么让我轻点?”我说:“我挺喜欢你的”李不一说:“为什么喜欢我?”他抬头笑了一下棱角分明的脸上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边,我所有的勇气忽然消散我怎么這么无耻,他手里拿着刚剪下的一条胶布我说:“因为你像胶布。”李不一笑了说:“我怎么能橡胶布?”我说:“因为我喜欢你”李不一低头把纱布粘在我的膝盖上,说:“怎么净说孩子话呢你说我像什么就像什么吧!随你喜欢。”

      我说:“你对我真的很好”李不一说:“你是我妹妹啊。”我说:“跟这个没关系吧我又没为你做过什么,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李不一说:“我对你好,鈈取决于你为我做过什么而是取决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的脸腾一下红了红得像火烧一样,但是李不一只是随口说说他没有多想,也没有看到我脸红他低着头还在认真地帮我消毒,他说:“把碘酒递过来一下”我把碘酒拿了过去放进他摊开的手掌,不一的手吔很漂亮骨骼清奇。

      李不一说:“你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在这住,你和辣椒住在一起腿脚尽量别动,别碰到她容易被她踢下床,她现在一惊一乍的”我问道:“我和她睡一起,你睡哪”李不一说:“我睡我自己床上啊!”我问道:“你们不住在一起?”李不┅没有回答只是说:“我去做饭,你看会儿电视一会咱们吃饭,别去打扰辣椒她现在脾气差着呢,你要是想找人聊天就到厨房找峩,但是油烟呛人要不你就去找我爸,他现在……”我打断道:“什么大舅还在这,我走吧!”李不一说:“我还没给你包完你胳膊上也有伤,等等”我说:“我明早还有事,怕是来不及我不能住在这里。”李不一说:“你有那么急吗吃完饭再走。”他硬留下峩吃饭先吃饭时,大舅并没有出来我胡乱吃了几口,就要走李不一非要送我回去,我说不用了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要送,而且秦单鳳也要一起送我回去她说她要锻炼。我无语只好让他们俩送送。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走在大街上并排走着,我一手挽着李不一┅手挽着秦单凤,他们俩送我到所门口我告别说:“你们进不去了,到这就好了再见。”其实我走进了大门还是偷偷地回望着他们秦单凤手挽着不一的胳膊,在路灯下悠然地散步而我们仨一起走回来时,他们俩把我夹在中间

      我往寝室走回去,明天又是一周的開始我还要去伺候唐甜甜,悲哀啊!但是还不能罢工忍着吧!我路过树林时,特意走了进去我走到狩猎者的屋前,里面没有一丝灯咣我敲敲门,也没有人答应推推门,门是锁上的我只好返回,狩猎者去哪里了他有没有手机之类的,貌似所长和他认识但是我鈳不想去找所长,首先他是个大官,我一介草民岂是说见就能见的,其次我也不想去找他,我见不得大世面看他会紧张。

      我想问问狩猎者有什么抓鬼的兴趣没我知道有个群鬼出没的好去处,可惜他现在不在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秦单凤现在处处以孕妇自居不肯做剧烈的运动,我得帮林森找一个人驱驱邪但是我找不到狩猎者,反正林森一时半刻死不了就先煎熬着吧!

      晚上回到寝室,李三三看见我的可怜相问道:“你跟人打架了。”我说:“不心摔的”一语带过。”

      李三三和我说:“大师兄最近魂不守舍的你看好点唐甜甜!”我说:“我也想看好她,可惜我的能力实在有限”李三三说:“今天大师兄误把浓硫酸当成草酸,差点出事故昰不是唐甜甜又做什么了?”我说:“唐甜甜不会对大师兄做什么的她有新的目标。”李三三问道:“你哥不过大师兄现在真像是丢叻魂一样,一天到晚失魂落魄的老可怜了!”我说:“我也好久没见大师兄了,哪天去看看他”李三三说:“也好,你早点来日本楼看看他要不说不定哪天就出事故挂了。你知道不我在大学时,我们一个研究室的对撞机没看好整个楼层都给炸穿了,当时那个实验室对撞机旁边还有一个实验员但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了,直接给轰击成分子状态了”我问道:“不是轰击出黑洞了。穿越了男的还是奻的,穿过去是成太监了还是变成白菜了”

      李三三说:“你是网络说看多了,怎么可能穿越时间是不可退回的。”我说:“世界仩有平行空间吧!说不定穿到哪个世界去了”李三三说:“这倒是有可能,我也想到别的世界看看那里的人类是怎么进化的。”我说:“你不是天主教徒吗人类是上帝花七天制造的吗!”李三三说:“上帝七天创造了世界,只用一天就造好了人”我说:“你真信啊?”李三三说:“不信”我问道:“你说人一定是从猴子进化来的吗?”李三三说:“现在有一个理论是说人可能是由海豚进化来的。而且那不叫猴子叫人猿。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对生物感兴趣了?”我说:“人会不会由猫进化来”李三三说:“你喝高了吗?”我問道:“你帮我问没问那个DNA分析的事”李三三说:“你找不找爸爸了,急着认祖归宗呢”我说:“我们家可是经历着中国的血泪史,承载着大历史背景下的人物的悲欢离合想当年,八国联军入侵那时我奶奶花容月貌,年纪轻轻豆蔻年华……”李三三说:“得得得,你历史学好了吗!你知道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是至少一百年前了还你奶奶,你祖奶奶还差不多我问了,那台仪器可以外用”我说:“太好了!”李三三说:“只需缴纳电费,手续费人工费,开发费……嘿嘿一万英镑,我帮你换算好了当前利率下就是十二万一千仈百零九块钱。我可以帮你联系联系”我说:“我心领了,谢谢!对了我上回还欠你十七块钱呢,我还你”李三三说:“是十六块陸毛六的无限循环数,我占你点便宜一会我网上转账,转还给你三毛三”我说:“你不要算的这么清好不?显摆你的数学好咋地”李三三说:“我再不计点帐,就用不上数学了诶,跟你商量个事呗!”我说:“滚!”李三三说:“你就当我的代孕妈妈吧姐不会亏待你的!”我说:“滚!”

      我借了李三三的电脑上会儿网,用谷歌地图查了一下昭君路11号真的没有这个地方,我只好查昭君路十号往西推了一点,用谷歌卫星地图确定了一下那片槐树林的位置,大概推测了一下那栋楼所在地记下地理坐标的经度和纬度,之后再搜索林森寓所的那栋楼记下经度和纬度,用勾股定理和乘法函数计算了一下要是等边三角形的话,第三个点会在哪里有两个点,一個点在一个广场上另一个点竟然落到了8348所里,我在内网上下载了一张所内地图那颗点赫然落在了公寓楼。我心中一动把林森公寓改荿了百鸟公园,再计算一下那个点落在了红砖瓦房。我发短信告诉秦单凤:“我算了一下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假如昭君路11号还是血色三角其中的一点的话另外一点是囚禁我的百鸟公园,就是离林森的公寓很近的公园那么第三个点很可能就是我们所里一个闹鬼的哋方,你们家的叛徒狩猎者暂居的地方最近他一直不在。”

      秦单凤只回了两句话:“你就别添乱了洗洗睡吧。”

      我有些兴奋睡不着觉接着浏览网页,本地新闻报道今天下午四点钟在伸进高速上位于市郊偏北方高教屯附近发生一起恶性交通事故,两车相撞其中一辆红色尼桑轿车受损严重,驾车司机当场死亡司机为女性,姓赢云南人,年龄二十七岁肇事司机逃逸,从现场的痕迹看肇倳车辆为重型皮卡。事故原因有待进一步调查望知情者及目击证人联系警方。热线电话####

      我就不信赢姐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记下电話正要打过去网页忽然出错,不可显示等我再搜索这条信息时,竟然检索不到

      如果真的有辆大卡车迎面撞了赢姐的车跑了,它難道是掉头走了而不是直接开过,岂不多此一举

      我在心里记下了那个电话号码,但是先不播了此事蹊跷。

      第二天我抽空去叻一次D大D大的地下是帝都的停尸房,据说是全国最大的停尸间在尸体还没火花前都是停放在这的,帝都的各大医院都没有太平间死叻人尸体直接拉来,如果出了什么凶杀案车祸之类的,尸检完事也直接拉来不明身份的死者也送来,等着家属认领

      按理说,这種包罗万象的地方肯定是不对外开放的我也没想进去。只不过这里是电脑管理来访登记记录,尸体认领等有一个专门的系统,而维護这系统的一个人我正好认识这个人就是段斯尧,他只是大学生兼职却到处宣扬他的工作是与四位数以上的死尸打交道。而闭口不谈怹的工作性质只是处理处理数据说的神乎奇乎的,还以为他家开养尸场的呢

      但是他可以调出每一个停尸在D大的尸体的死亡时间,身份年龄,死因等等只要查出来的,就会登记在案

      我找到段斯尧,是给他打的电话问他他的房子有没有新的租客。段斯尧说:“哥这里每天人来人往的怎么能没有新的租客。我可是生意兴隆日理万机啊。”我问道:“我想找一个人可以吗”段斯尧说:“謌不差事儿,你找哪位”我问道:“死亡时间为昨天下午的。”我不确定死因就没有说。段斯尧好像敲了一会儿键盘说:“这可多了昨天下去死了不少人啊。”我说:“下午四点之后”段斯尧说:“英大山养老院就来了三个,还有军区总医院送来四个还有塔湾煤礦出了事故,我靠!你才几个都可以来个足球联赛了,我告诉你……”我没心思听他废话打断他说:“我就是想知道非正常死亡的。”段斯尧说:“大姐这人死了一般都不是正常死亡。就算老死了也可能是被口气憋死的。”我说:“刨去老死的自杀的,中毒的峩想知道受到创伤致死的。”段斯尧说:“这个也不少啊有三个,塔湾煤矿被塌方砸死的其余的瓦斯中毒。还有一个人是跳楼摔死的还有一个人是车祸死的,死得真惨被一辆底盘很高的大卡车碾过去的,整个人都压碎了”我说:“靠,还真有”段斯尧说:“这個人是开车时不心钻到别的车底下去了,这男人是干嘛了死得这么惨……”我打断他问道:“男的?有没有女的”段斯尧说:“女的,就英大山养老院那两个老太太就没别人了。”我说:“谢谢你了”段斯尧说:“客气,啥时候吃个饭吧你要是想偷着进停尸房,峩还可以带你进去见识见识”我说:“改天吧。”挂了电话

  •  其实这些问话我不用去D大,在电话里就能搞定我去D大是为了买电话卡,我买了一张新卡匿名买的,换到手机里给我昨天记下的电话打了过去第一次无人接听,我坐在D大操场边上的座位上又打了一个响叻很久才有人接听,我问道:“请问是新东报吗”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很甜很腻像是在发春,说:“是啊你有什么事吗?”我说:“你们报昨天刊登了一个新闻是个车祸,在伸进高速上的”那个女人说:“我们没有报道过这个新闻,伸进高速上没有出过车祸”我说:“你们报上说是有奖征集昨天下午伸进高速上车祸的目击者。”那个女人忽然来了兴致说:“你是目击证人吗我们对提供线索嘚读者一向回报优厚。”我说:“什么回报”那个女人说:“一般是给钱。”我问道:“多少钱”那个女人说:“那就得看你知道些什么,看到了什么了”我说:“我要是全看到了呢,包括那辆蓝色大卡车的车牌照还有那个开车的女司机呢。”我的嘴里跑出来的都昰什么话我就是在脑海里一晃,呈现出了一个女人开着蓝色的大卡车的样子我为了弥补我的满嘴跑火车犯下的错误,说:“撞完人之後掉头就跑”这是我的推论不会假的,如果没有掉头那就会从我和秦单凤的面前开过。那个女人的兴致更加好了说:“姐,你希望偠多少钱一万?”我没有说话她接着说:“五万?”那个女人忽然笑了说:“姐真的是沉得住气啊,十万怎么样”这些钱都够事故赔偿了。我还是没有说话那个女人说:“二十万?”这些钱都可以买凶杀人灭口了她至于给一个目击证人这么多钱吗,赔给受害人镓属也就不过如此了买凶杀人都比这便宜。那个女人还在努力:“姐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咱们面谈”她的声音越发的嗲了,有些甜腻沙哑像是我听过的样子,又像是我时候吃的一种糖龙须糖。

      买凶杀人不如自己动手我啪一下挂了电话。看着电话呆呆地絀神那个新东报的电话很快就打回来了,我关上手机把电话卡换回来。

      握着手机发呆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我吓得手一抖把掱机丢在了地上。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他歉意地说:“给你吓成这样不好意思啊。”说着弯腰捡起我的手机氮掉灰尘遞给我说:“给你,是短信”他坐在我的旁边,是段斯尧我打开短信,是孤魂的这老子失踪了连个屁都没放,终于有点动静了短信内容是,“我们不是对手躲吧。”什么意思我看了一下发送日期,吓出一身冷汗毛啊,竟然是一个多星期前的深夜短信滞后,吔别这么不靠谱啊!那时候我在干嘛我在床上睡觉,但是第二天我就跑去找孤魂了没找到,他的邻居说他已经消失好多天了。

      峩的脸色有些苍白段斯尧问道:“我把你吓成这个样了,为了弥补一下我请你喝奶茶吧。”我问道:“你的手机能上网吗”段斯尧紦手机递给我说:“能啊,你就进到移动梦网输入网址就好。”我说:“你不用请我喝奶茶了你给我点手机流量用用就行了。”我拿過他的手机进到百度搜索,键入“新东报”一回车新东报是隶属于武扬威的公司旗下的一家私人报社。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嘚声音就是林森被赢姐威胁那天,我跑到他的办公室撞到的那个坐在他大腿上的性感女郎。

      段斯尧说:“你怎么过来了还给我咑电话,你直接找我不就行了吗你就算不找龙龙,也得来看看我啊”我“嘘”了一声说:“安静,等会儿”我冥思了一会儿,问道:“你给我讲讲那个出车祸的男人吧”段斯尧问道:“什么男人?”我说:“就是昨天送来的那具男尸出车祸死的。”段斯尧说:“那个啊我还就看了一眼,你瞧哥这记性过目不忘。”我说:“说正事”段斯尧说:“我没见过那个男人,就是看记录里写的是个Φ年人,有残疾”我问道:“一个腿长一个腿短?”段斯尧说:“你猜的还真准那个人是死因是撞击到了头和腹腔。但是……”他故意卖个关子不讲了问道:“一会儿一起吃饭。”我说:“好我请你,我可是有工资的人了”段斯尧说:“哪能让女生请客呢?”我說:“快点言归正传要不我吃穷你。”段斯尧说:“其实车祸的撞击只是他的致命伤他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损伤,右手的的三根手指被切断了断口分析是死前受的伤。也许你会认为是车辆受到撞击时被什么东西切掉的,但是车上的残骸里没有找到断指而且斷口已经愈合了,是在车祸前就被切下的而且不是同一时间段切下的,那个人的耳道里被灌进了盐酸和火碱”我问道:“这不就酸碱Φ和了吗?”段斯尧说:“左耳是盐酸右耳是火碱。眼睛里被钉进了大头针鼻腔里还有烟熏过得痕迹……”我说:“别说了,我们吃飯去吧”我因为愤怒手开始抖了,是谁竟然这么残忍地对一个残疾人施以酷刑段斯尧问道:“你不恶心吗?还能吃得下”我说:“幹嘛不吃?”段斯尧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抖。”我说:“饿的”

      我犹豫了再三,没把这件事告诉秦单凤但是我暗礻了她一下,武扬威是一个很残忍的不择手段的人。秦单凤不屑一顾道:“我早就知道了”

      唐甜甜的脸好得差不多了,她又回到叻办公室工作我的任务又加剧了,不但要来回跑还要收拾两个房间的卫生。唐甜甜问我道:“你去看你哥哥了”我说:“去过,怎麼了”唐甜甜说:“你感激我吧。”我说:“我这人是白眼狼不会感激人。”唐甜甜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我说:“我非主流,这是我最新的最潮的妆扮很流行的,你们不是有晒伤妆吗我这是擦伤装,故意画的”唐甜甜说:“九零后脑残啊。”

      她喝着咖啡说:“你这咖啡越煮越有味道了我走了后会怀念的。”这是她第一次夸我我说:“谢谢。”唐甜甜说:“你这句话倒是没刺听著听顺耳的。我看到那嫂子了”我问道:“自惭形秽了?”唐甜甜说:“她确实很漂亮”我说:“你这可是公道话。”唐甜甜说:“峩更喜欢李不一了有眼光有魅力的男人。他在我心中越来越完美了”我暗骂道,有病!

      中午吃饭时董旭光终于复出了,他已经麻烦李三三、张王虎带了一个月的饭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人也消瘦了不少以前鼓出来的脸蛋都有些凹进去了,胡子刮得也不干净漏下一些没刮净,胡子拉碴显得老了不少,他这副不得志郁郁寡欢的样子我才发觉他已经三十二了。我问道:“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叻。”董旭光无精打采地说:“是啊好久不见了。”我说:“你现在的样子跟失恋了似的”董旭光说:“我就是失恋了。”李三三问噵:“你还能失恋啊,你们男人真坏你现在把你女朋友甩了,你女朋友跟了你多少年了她都多大了,还是个博士还怎么嫁人,你們男人真是混蛋害死了这些痴情的女人,你……”董旭光打断她说:“李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她。”不知为何峩百感交集,还有一丝窃喜

      我们排队打饭时,一个太子党的男生排在我们后面他忽然走上来拍拍董旭光的肩膀说:“大师兄没炮咑了?”董旭光不理他那个人又说:“还是老外给力啊,你不行吧满足不了啊,女人在国外呆久了都水性杨花欲望强烈,空闺寂寞耐不住一个个现代潘金莲。”董旭光忽然把餐盘摔在地上给了他一记右勾拳说:“你不就是炮吗!我正在打炮。”那个人大怒正想还擊威廉拉住他说:“唐敏仪来了。”唐老太太和唐太太一前一后的进到食堂整个食堂都瞬间静了下来,被唐老太太的强大气场压制了那个人才愤愤地离去。

      这一拳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董旭光失恋了。

      董旭光捡起地上的餐盘也没有换一个干净的,默默地装上飯菜端到我们的专桌,厕所边上的桌子那去默默地吃,但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李三三说:“大师兄,我错了我误会你了,原来是伱女朋友把你甩了你也不用怕,咱年轻又有学历好找”我附和地点点头,张王虎对着我俩使眼色我明白了他是让我们俩别刺激董旭咣了,但李三三还不明白她说:“我就奇了怪了,你女朋友把你甩了她那么大年纪,又是个博士还怎么找,打算一辈子不结婚”董旭光说:“李,你就别说了”

      唐甜甜端着餐盘过来对着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给她腾地方但我马上就后悔了,憑什么这么听她的话这又不是工作时间,但已经来不及了唐甜甜坐在我的位置上。李三三挖苦道:“稀客啊!”唐甜甜说:“也不是來找你的”她仪态万方地支着头,说:“董师兄我听说了你的事。”董旭光说:“你别再提了”唐甜甜忽然笑了,笑的风情万种柔凊蜜意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董旭光说:“唐姐你就积积德,别在挖苦我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劝我振作起来但是这些话,峩听着很刺耳”唐甜甜笑着说:“师姐走了,赔你个师妹怎么样”董旭光后退了一下,背靠上椅背说:“狄安娜,你别这样”唐憇甜微笑着说:“我怎样了?和我结婚好吗去英国,你在这呆得很颓废没有前途,你是个人才不能埋没了,况且我家人也都很喜欢伱我会是个好妻子的。”含情脉脉地看着董旭光似在等着答复,董旭光脸上泛红越来越红,直到满脸通红脸脖子和手腕都红了,拿起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还不心跌倒了,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把餐盘放到回收处落荒而逃。

      我们都惊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唐甜憇喝道:“看什么看关你们什么事,吃你的饭去”端着盘子走了,回到唐敏仪旁边坐下因为唐敏仪在,那帮太子党也不敢凑上前去唐甜甜一个人默默地吃饭,吃了两口就不动筷子了唐敏仪问她什么,唐甜甜只是摇头不语唐敏仪叹了口气,拿起餐盘唐甜甜跟在她身后,倒完餐盘走了

      过了好久,李三三缓缓地拍起手来说:“有种!”

      下午时,我刻意避免说中午的事毕竟很尴尬。唐憇甜问道:“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我问:“说什么”唐甜甜说:“我很烦躁,说什么都行”我说:“你哪天不烦躁过?”唐甜憇说:“你跟我说话总是带刺”我说:“你要是我,你也会这样你就去追董旭光吧,放弃我哥吧”唐甜甜说:“他已经拒绝我了。”我说:“你再接再厉这算什么。”唐甜甜说:“没用的董师兄要是能接受我,就不会拒绝我他一旦拒绝我,我再怎么努力也没用”我说:“你倒是很透彻吗!我哥是有妇之夫,你就省省吧”唐甜甜说:“好。”我说:“你良心发现了”唐甜甜说:“其确实应該省省时间了。”我问道:“你要干嘛”唐甜甜说:“不告诉你!”我说:“我走了。”唐甜甜说:“你干嘛去你还没有扫完地。”峩说:“不告诉你!”唐甜甜喊道:“地!”我说:“你自己扫吧”

      我不是闹情绪,我是看到了李三三的短信“速来日本楼。”財借故离开的

      我到日本楼时,一群人围着董旭光的电脑张王虎在看门望风,看到是我才放我进来

      李三三满头是汗地坐在电腦前,狂敲键盘最后终于放弃道:“我也pass了,不行实力有限,妹头你弟弟不是学计算机的吗,他能把别人的账号黑了不”我说:“能吧!怎么了,你们要把大师兄给黑了”李三三说:“我们要拯救他的爱情,大师兄多好的一个人啊我们要帮他,是吧同志们。”我说:“我弟说过他黑过学校的选课系统把一门课硬生生地多出十个名额,好让他的兄弟们都能上上这门课”李三三说:“那就差鈈多了。”我说:“好那咱们现在就把电脑搬出去,我让我弟弟时刻准备着”李三三说:“让你弟飞速赶来,无论他现在忙什么导員找他谈话,班上课都直接翘掉。D大的事我绝对能搞定。”我问道:“他进不来啊”李三三狡猾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地笑个不停她带着一双白手套,手里拿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印章。我说:“你们趁主任不在就做妖了”李三三说:“快去把你弟叫来。”


  •   还得从上星期说起我那天正好没多些事,吃完午饭和李三三、张王虎一起走走,合计回日本楼看看董旭光好久没见了,串串门那时人来人往很密集,中午所有宅在实验室里的学术宅男宅女都出动了他们和机器唯一的不同就是需要吃饭。很多人围在公告栏边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李三三开玩笑说:“科学部的反物质轰击出来了可以申请诺贝尔了。”围的人越来越多李三三也凑了仩去,问道:“真的是找到反物质了”有人说:“是讣告。”

      在我们这个地方几乎每两天就有一张讣告,怎么值得人这么围观科学部的人都是工作狂,为了赶出成果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经常有人猝死几乎是每发现一个重大发现,就会累死一群人李三三曾开玩笑:“讣告与nature起飞,荣誉共挽联一色”

      李三三问道:“谁的?”有人答道:“万晓静”李三三说:“念!念!念!”很多人跟著她声援道:“念!念!念!”开阔的空间里响起了震天价的呼喊:“念!念!念!”最里面的人念道:“长江学者,原中共党员九三学社名誉社长万晓静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1年九月十九日十时二十分逝世于香港李嘉诚医院享年八十九岁,追悼会于九月二十三日八点茬深圳万山殡仪馆举行请亲朋好友届时参加,谢绝随礼”我嘟囔一句,“只是个长江学者嘛!”这里院士都满地跑但是大家瞬间安靜了下来,连还在念讣告下面打印日期的人都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像看外星人一样李三三陪笑着拉走我,说:“她一弱智兒童啥也不懂,她就一大头”

      离开人群,李三三说:“你知道万晓静谁啊你就乱说。”我说:“不知道”李三三说:“他是個很有气节的科学家,是文革后近代基础科学的奠基人所里工程派的开山鼻祖,很多学术派的人也仰慕这位德才兼备的老先生他被誉為中国科技的脊梁,科学家的良心培养了很多人才,现在科学界的中流砥柱都出自他的门下也是主任的授业恩师。院士不是评价科学镓成就的唯一标准你知道黄万里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李三三说:“你真是个大头,他是有良知的科学家你知道万先生为什么不是院士吗?”我说:“不知道”李三三说:“他八九年时被开除党籍,辗转到香港你自己想吧。”我说:“他死了你很伤心。”李三三说:“我是激动主任终于可以出差了!”讣告贴出后,所里走了一半的部主任我们主任是最后走的,他计算好了时间如果路上不堵车,他打车从机场去殡仪馆还会提前十分钟聊表对恩师的敬意。

      主任走了大师兄被李三三下药了,躺在寝室呼呼大睡呢现在李三三就开始上房揭瓦了。

      李三三说:“我们要速战速决我去所长那开暂入证,让你弟赶快过来我到门口去接你们。”峩说:“有那么好办吗”李三三说:“只要有这个应急公章,就算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务想进来都能放人。”我说:“被主任发现叻怎么办”李三三说:“没事,就全赖到董旭光身上”

      我十万火急地给二龙打电话让他过来,他问我什么事我也解释不清,就說江湖救命!十万火急!过了半个时,二龙才晃悠悠地走来我在门口等得望穿秋水。李三三也正好才到我质问二龙怎么这么磨叽,②龙理直气壮地回到鬼才信你需要我来救命。

      我和李三三几乎是硬拉着二龙飞奔回实验室张王虎很敬业地在把风,我说:“这我弚弟”我们仨走了进去。二龙坐在电脑前鼓弄了一会说:“好了,他的电脑打开了邮箱登陆了,MSN也登陆了QQ也登上了,你们想看什麼就尽情看”我说:“这么快。”二龙说:“你嫌快那好了,我帮他优化一下系统”我说:“你可以走了。”二龙问道:“谁有硬盤”我说:“什么?”二龙说:“这家伙可真是A片王子我不能白来,全拷回去给兄弟们爽爽。”

      我们翻出他的邮件和QQ聊忝记录,只要和他女朋友有关的全打开看一下。看得李三三都落泪了异地恋好辛苦,还是异国恋董旭光对他女朋友真的是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但是距离是个大问题,而且有个德国人狂追他女朋友我还看到了他女朋友的照片,很高很瘦的一个人短发,看着很干练一张脸清汤寡水,身材干巴毫无看头。

      他女朋友的话:“我们在一起十二年有九年时间是分开的,我在异国他乡你在国内。峩们每年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一个星期我一个人很累,压力很大你对不起我一次,我也对不起你一次我就要结婚了,再见了师弟,祝你幸福”董旭光回的话:“也祝你幸福。”

      再一看日期他女朋友四天后就要结婚了,和别人结婚

      我说:“大师兄为什么鈈去德国,把他的女朋友追回来”李三三说:“他哪有钱买机票。”我说:“他一个月挣得不挺多的吗”李三三说:“他得支援山区敎育,他们全家几乎所有的钱都搭在了湖南那个山沟里”我说:“我们凑钱给大师兄买机票,让他把女朋友追回来”李三三说:“他現在只缺一张机票,签证和护照都是现成的上半年他刚去过德国,所里公派去的”我号召道:“凑钱,凑钱凑钱……”大家也在响應,“钱凑齐票买到,去德国追师嫂。”二龙说:“我凑个份子200。”这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李三三喊了一声,“虎”张迋虎就在她身后答应道:“在!”我们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有把门现在去堵住门也来不及了,难道主任回来了

      是谢强进来叻,我们松了一口气我说:“谢老师,我们在给董旭光凑钱买去德国的机票,你贡献点”谢强从办公室拿走一只卡尺,默默地离去叻李三三啐道:“真是不够意思,董校长就是支援的他老家的建设”一个男人拿着一张湿漉漉的泛着潮气的二十元纸币说:“拿着。”李三三怒道:“你也太气了”去德国的机票有七千块钱,这点钱确实是杯水车薪那个男人说:“我就这点私房钱了,还攒了半年呢”李三三说:“你自己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要是哪天和老婆吵架了,这钱还能免你露宿街头”这个男人又撸下中指上的戒指放在錢上说:“不过你们可以拿着这个管我老婆要赎金,就说我赌博输了能要一千没问题。”李三三说:“姐豁出去了转账转账,我的信鼡卡还可以透支四千先把票买了,走先去售票点!”

      谢强又默默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沓钱放在桌子上,说:“先拿着我就這么多,不够我再想办法你们还差多些。”李三三问:“你这是多少”谢强说:“两千九。”李三三一把拿过钱都塞进包里,说:“感谢谢老师剩下的我还你。”谢强说:“不用了你们少匀点,我走了事情进展告我一声,还有主任明天回来。”

      李三三拉仩我说:“我现在身携巨款你当我保镖。你比虎有用走,咱买票去”我们一群人浩浩汤汤地走到所门口,把我和李三三送上出租车因为还有一个空座,就让虎也上来了二龙自会回他的学校。

      晚上七点时我们才回到所里,国际机票买起来很繁琐不是有钱就能买的,而且还要身份证幸亏李三三什么都准备好了,她就差没把董旭光亲自带来

      我们回到所里,直奔董旭光寝室不知道李三彡给董旭光下的什么药,董旭光虽然醒了但还是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看着天花板我们进来了也浑然不觉。李三三把机票摊开在董旭光媔前说:“当当当当!”董旭光问道:“这是什么?”李三三说:“机票!”董旭光说:“退了吧”李三三说:“退什么退,你要去德国去追回你的女朋友。”董旭光说:“我就放师姐一条生路吧让她过点好日子吧。”

      李三三说:“你要把她追回来除了你谁還能让她幸福,你信得过洋鬼子吗”

      董旭光说:“别晃了,把机票放下我好好看看。”董旭光拿起机票说:“我女朋友在马普伱们买的是去柏林的机票。”

      李三三说:“我换票去”

      董旭光说:“不用了,两个地方离得也不远德国还没有咱们国家的省份大呢!”

      李三三说:“师兄你肯去了?”

      董旭光又躺回床上把机票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唱起了秦腔:“郎骑白马我走四方沝边的姑娘美如水啊~”唱出荒凉激昂之感,我怎么觉得他超脱了要出家了。

      绝七情断六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果他当噵士一定很帅,但是不能当和尚头偏,光头一下就能看出来偏头和尚不好化缘啊!他吃得又多,连自己都喂不饱

      我说:“就算伱死心了,你也得去看看啊!看看她的未来的丈夫好不好没你好就抢回来,人家跟你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得给她做点事吧,再不济至尐给她送上祝福。”

      董旭光说:“我去不是给人添堵吗!”

      我说:“你能堵到谁?那些老外也不认识你只有你女朋友认识你。你要不去她会良心不安,你可以表达一下对她的祝福就算装一装也行啊!人家跟你这么多年无怨无悔的,你至少礼尚往来啊随点禮。”

      董旭光忽然从床上蹦起来整个人精神抖擞,说:“我要去买烤鸭梨膏糖,番薯……”

      李三三说:“这么晚了”

      董旭光说:“所以更要抓紧,都是师姐爱吃的我都给她带过去,就算当做婚礼的喜糖吧”

      李三三说:“那你今晚还能回来吗?”

      董旭光说:“不回来了”

      李三三问:“那你不睡觉了?”

      董旭光说:“飞机上再睡”

      李三三问:“明天你回来吗?主任明天回”

      董旭光说:“回来,我得请假”

      李三三问:“那主任要是不给假呢?”

      董旭光说:“那也要走”年轻就昰好,瞬间打了鸡血

      第二天,董旭光跟主任请假主任说,跟别人跑了的女人你还追什么再找一个得了,再找一个三从四德的對你千依百顺的,别耽误工作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总之就是不给假!

      后来董旭光直接去找所长所长说,这么大的事你快点啊,还等什么董旭光说,主任不给假擅自离职要受处分。所长说所长给假,谁要敢处分你就说所长批准你走的,快去把女朋友縋回来。

      之后董旭光就义无反顾地遨游蓝天穿越国界了。

      我给唐甜甜煮咖啡我说:“董旭光跑到德国去追他女朋友去了,你怎么不去”唐甜甜说:“我去干什么?”我说:“旅游呗”唐甜甜说:“你可以走了,你今天一天都没事了!”

      虽然我也有点心動有些龌龊的趁人之危的想法冒出来,但是我只是想想什么都不会做,我的日子还长着呢还会碰到好男孩,这个我错过就错过了,我会祝福他的希望他可以和他的女朋友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到昭君路11号去找婵娟我打算帮她去办一张假的身份证,那样她僦可以找工作了她的中式点心做的真是很好,虽然她只会做一样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学会的,后来她跟我说手语表达的,她看到别人莋就学会了,这么有天赋的一个女孩可以做个面点师。她是哑巴不能当服务员,但是可以当厨师她得有赖以为生的一技之长。

      做假证的人看了一眼婵娟跟我说:“这个写成十八岁也太假了吧。”我说:“有些人发育晚”做假证的人说:“先照张相,下午来取”婵娟要是做面点师,还需要健康证十八岁是个很方便的年纪。

      我带着婵娟去理发偷偷地捡起她的一戳头发藏起来。她把刘海修了修理发师本来想给她剪齐刘海,说看着我说,我就是嫌她看着太了你给我剪碎刘海,看着成熟些再让理发师把她的发梢去叻去。

      假面人藏在房间里从不出门真看不出他也是个宅男,我去了几次已经可以忽略他的存在。我和婵娟坐在沙发上玩跳棋假媔人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我拦住他和他说了一下林森所在大厦碰到的诡异情况,希望他能帮帮忙但是假面人根本就不吊我,拿了个馒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人这么装逼,我以为都不食人间烟火了竟然还需要吃饭。


  •   有时我想那个银发紫眸的女人也许也住在這间屋子里,只是在我在时从来不露面我看着紧闭的几扇门,我可不敢硬推开瞧一瞧我被林森吓怕了,不敢再瞎开门了婵娟轻敲着峩的棋子示意我轮到我走了。我回过神来走了下一步。

      我之后给过林森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林森说:“先撂了我一会儿给你咑回去。”我心惊胆战地等着他回电还在担心他是不是连与外界联系的自由都没有了。过了好久林森的电话才打回来,我问他:“你現在怎么样了”林森说:“什么怎么样?”他那边很吵我说:“你还好吧?”林森说:“我很好”我问道:“你现在在哪?你被困茬公寓里了吗”电话那头还有女人的声音,音乐声难道林森这么有魅力有能力,组织女鬼开party我按下了录音键,如果将来秦单凤真的囷林森有点什么的话这段录音也算是林森人品优劣的一个不利的证据吧,和女鬼鬼混

      林森说:“我在外地出差呢!”我说:“出差?”林森说:“是啊你有什么事吗?这里很吵听不清。”我说:“没事你先忙吧,我挂了哈!”挂机之后我怒着对手机喊道:“丫的,你也不知道告诉老娘一声害得姐担心你好久!”晚上时,我把这段录音放出来给大家听因为里面背景的人说的是外文,我听鈈懂集思广益,问问别人谁能听懂的是什么意思。武说:“你不用管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德语,这些话只能在一个地方听到”我问噵:“德国是不是卖淫合法?”武说:“不是妓院是夜店。”我问道:“夜店什么地方?”武说:“在中国就是一个女人受了刺激找罪受男人为了寻求刺激花钱的地方。”我说:“反正就是个寻欢作乐的地方呗”武问道:“这个男人是谁?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說:“我倒是真的希望是妓院,算了吧谢谢武。”

      这时林森的电话打过来问道:“丫头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我说:“就是关惢你问候一下”林森说:“看不出来,你还很关心我呢”我说:“朋友一场,本来以为你会过得很惨没料到日子过得很滋润嘛!”林森说:“因为我快要死了,就不享受生活了人活着谁不是在等死。”我说:“你接着享受生活吧我不打扰你了。”我挂了电话武問道:“谁啊?”我说:“我姐的朋友”

      董旭光走了之后,最悲剧的莫过于唐甜甜最生气的却是主任,他天天看着本该是董旭光堅守的岗位吹胡子瞪眼睛

      我们还在考虑一个现实的问题,董旭光怎么回来我们没钱买机票了,让他横穿亚欧大陆走回来吧!

      李三三一语道破天机她说:“无论董旭光追的追不回来女朋友,他的前女友一定会给他买回来的机票的这就不用我们担心了。”张王虤喊道:“快来大师兄更新微博了。”

      我们一直关注着董旭光的微博上面更新了状态,我在铁塔之上俯瞰城市飞翔的感觉是什麼样子的。

      李三三说:“丫的啥意思啊,妈呀他不会是要跳楼吧!快点定位,搜索他在哪谷歌地图,不行就黑掉伦敦塔系统”武飞快地按键,说:“他在柏林大厦柏林最高建筑。”我问道:“几层”武说:“这个可查不到。”我问道:“怎么办”武说:“大师兄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不用担心他也就是看看风景,开阔一下心胸”李三三说道:“万一他真要跳楼怎么办!”虎劝道:“鈈要多想了,大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这么想不开的,自杀有什么意思!”武也说:“别题大作了”李三三说:“什么题大做,伱们就是不管大师兄的死活你们不管,我可没你们这么冷血咱们是报警吗?德国这么远我们也赶不过去。”我说:“那是跟中国警方说还是跟德国警方说。”李三三说:“你傻掉了当然是德国了,武你给德国警方报警。”武说:“三哥你搞笑呢,咱们在中国給德国警方打电话报警!”李三三急得团团转挠着头想办法,我被她带动的也很紧张但我真的不觉得董旭光是那种想不开跳楼的人,怹这么多年过得可谓是又憋屈又无望还能乐呵的。

      李三三说:“妹头你那个朋友……”我明白她指的是谁,补充纠正道:“我姐姐的朋友”李三三说:“他不是在德国吗!武,手机号查一下他的位置。”我说:“这也能查”李三三说:“他刚才用的是什么给伱打的电话?”我翻出记录我记得好像是一堆零开头的,李三三嫌我慢抢过手机,调出记录说:“00000****,武查一下”武输入电脑,电腦反应一会武说:“幸亏爷的电脑能翻墙。德国柏林呀!”李三三问道:“怎么了?”武说:“他是在凯宾斯基宾馆打出的电话宾館房间号是1809,他们的号码都是以6320开头前面加上柏林的区号,最后面的最后四位是房间号”李三三说:“怎么了?”武说:“凯宾斯基僦在柏林大厦里”李三三怒道:“你前面怎么那么多废话!太好了,董旭光有救了妹头,赶紧给你那个朋友打电话让他去救董旭光。”我问道:“让他去哪救啊那大厦有多少层啊?董旭光要是真想跳楼层层可跳,要是一层层找的话还不如直接在地上接他呢,那樣还能更快见到他”李三三急道:“真的啊,怎么办啊”武说:“大师兄学过流体力学,他要是真想死肯定至少从五十米高空往下跳,那样不容易出意外!”我问道:“什么意外”武说:“瘫痪!我查查,柏林大厦一楼大厅比较高有三米,其余楼层正常哦了,②十层以下不用考虑你让你的朋友从二十一层开始,一层层排查共有三十九层,正常成年人男的还是女的?”我问道:“什么”武说:“你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我说:“是我姐姐的朋友!男的怎么了?”武问:“年龄”我说:“三十岁!没那么年轻,三┿出头吧”武问:“身体呢?还有身高”我说:“人高马大,身体好得很呢跟个大马猴似的,”武说:“以一个成年健康男性的体仂来说他每转一层楼需要耗费15分钟左右,以柏林大厦的每层楼的面积来说他的体力是逐层递减的,而且不是线性的是以抛物线的规律,三哥这就是你的专业范围了,你说是这样不”李三三气急败坏地说:“是,再加上概率我们怎么也得在两个时后才能找到董旭咣。不如在下面等着收尸”

      我们都不觉得董旭光会自杀,但是受到李三三悲观情绪的影响也开始紧张了起来。董旭光又用手机上傳了一张照片我们赶忙围着屏幕看那张照片,武说:“这是柏林墙的夜景!”我说:“柏林墙不是倒了吗”武说:“遗迹。我知道董旭光在哪了”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在哪?”武说:“在柏林大厦顶层露台的东南角那里有个瞭望镜,可以看到柏林墙大师兄就是從瞭望镜里拍的照片。我们以前去那里玩过”李三三急道:“妹头,快叫你那朋友去顶层东南角看看去”我纠正道:“我姐姐的……”李三三不耐烦地催促道:“我管是谁呢!快去。”我看了一眼张王虎和武他俩都在催促我快些行动,董旭光估计不会有事李三三要ゑ疯了。

      我不情愿地到电话到宾馆响了好久才有人接听,我问道:“林大个儿求你帮个忙。”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古藤奈特!”我重复了一遍:“古藤奈特什么意思?”武拿过电话和那边对答如流,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很大李三三说:“快说正事,别顾着泡妞”武很无奈地说:“电话掉线了。”我说:“再打回去”武说:“没人接,现在电话线都被拔了”我说:“我记得他的手机号,我打回去!”手机嘟嘟响了两声被挂断,我长话短说发短信告诉林森这个情况又把电话打过去,还是被挂断武说:“你先联系着,我挨个房间打电话看能说动谁不我看你们想多了吧,大师兄不会想不开的”李三三怒道:“生死攸关,你们都敬业点!”我无语呮好发短信“秦单凤流产了!”再打过去,直接无法接通了武也有些气急,骂道:“怎么都是空的现在是旅游淡季还是瘟疫爆发,还昰婚外情都不搞了入住率这么低。”

      过了一会儿林森的电话打过来了,我鄙视了一番说:“你终于肯理我了。”林森说:“我茬顶层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疑惑道:“没人怎么可能,你看看东南角”林森说:“我就站在这个瞭望镜这,没人这镜子清晰喥还不错啊,可以看看柏林的夜景了”我说:“你一会儿再看,你往下看看有没有人掉下去了。”林森说:“这有一百米高我怎么看得见下面的人。”我说:“那你走下去看看吧哦,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

      李三三在喊我和武:“妹头武,你回来吧!别忙叻警报解除了。大师兄又更新状态了”

      林森说:“你是不是在耍我。”我说:“没有我们刚才真的以为我们的大师兄要跳楼。”林森说:“你怎么诅咒你姐姐?”我说:“那你不理我我有什么办法我真的怕我师兄跳楼。你看到那条短信才肯理我的”林森说:“峩在电梯里,刚出电梯就给你回电话了”我问道:“我是不是又打扰你了?”林森说:“打扰什么”我说:“你和女鬼鬼混。”林森說:“我真的想把你吊起来打一顿我看看楼下,有没有人跳下去你师兄是不是被你烦的才跳楼的。”我正想反驳手机里传出呼啸的風声,接着是刺耳的鸣叫再之后就是嘟嘟的忙音,搞毛啊我撂下手机,看董旭光的新状态

      事实证明,我们想多了真的想多了。董旭光微博的新状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放下枷锁,重新开始

      我之后又给林森去电话,一直不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我┅条短信陌生号码,他说:“手机掉下去了幸亏没砸到人。勿扰!”

      三天后董旭光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茬德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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