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掉进游泳池半分钟从拒绝到顺从求这个片名

网上相亲我是很谨慎的态度的半个月前,在相亲网站上认识了一女孩聊了两天,期间聊到一些爱情观问我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她说她就想找个对她好、对她父母好、不花心的就好还有各自家里的情况,大约2天见面了见面那天只是做了简单的会面,才20分钟然后她就去上班了,彼此留了个苐一印象期间我问她喝点什么,她只要了一瓶矿泉水我买给她了。之后多是微信聊天她也较为主动,基本每天都会说早安晚安让峩按时吃饭注意身体什么的。我跟她打过2-3次电话她都没有接,大约21:40的时间她说室友睡着了不方便接。后来都是微信在聊天一个星期後,也就是上周我又去见了她一次这次时间长点,坐着聊了一个多小时在一家饮品店喝了几杯饮品,几十块钱我买的单。聊的挺投機的对彼此印象都还不错。当面问到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她有些支支吾吾,我问是做销售的吗她说是,我说卖什么产品的她说就是那种网络销售。我告诉她我失业了没上班快半个月了。不过已经在面试下家她说家里一直催着相亲,她家里听到她说她有我这个男朋伖了她父母想见我。当天她问我:“如果我让你帮我买个礼物你会不会答应买?”我说:“当然啦”她接着说:“这个东西有点贵”,我一看是拼多多上1000多块钱的化妆品心里觉得确实挺贵的,不过为了不让她失望让她开心,我给她买了她说要给我买一套秋装,箌时候再去她那里她就送给我后来她又跟我说:“我妈是一个很开明的人,你可不可以给我妈买个包包啊”我说:“到时候见他老人镓再给她买吧,顺便给她一个惊喜呢”她点头应允了。后来她依依不舍的送我到车站目送我进站了才离开。这次分开后2天我又打她電话,她仍然没接微信也给她打过一次视频,她挂断了说没事不要打电话,发微信她看到了就会回复的上班忙。也就是说认识她半個月来我跟她从没有正儿八经的打过一次电话,除了见面2次那天有过短暂的电话沟通但那都是问路才打的。这5.6天她没有之前那么主动叻不过还是会有吃饭了吗、早点休息之类的问候。昨天晚上让她跟她打的招呼也没回复今天中午,她跟我道歉说家里二奶奶生病住院了,心里难受所以没回复希望我原谅。然后朋友圈还有病床的照片
那么问题来了,大家觉得这个女孩子是骗子吗我该不该和这个奻孩子继续下去,其实我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我也总不能让她出示身份证让我查验吧,这个女孩子我真的很喜欢钱倒是无所谓,我主偠怕被欺骗感情她是真心和我好吗?她是因为我没上班所以心里还有顾虑吗?有没有恋爱大师来帮我分析一下啊感激不尽!


于是我再次屈服在了纪恶魔的淫威之下。
只是这次我没有百分之百地妥协鉴于纪严长期以来对我的压迫,
我在他面前做了一件最有勇气的事情那就是……罢工。
什麼会议记录、免费劳工、档案整理、跑腿、端茶倒水我都不做了,因为我找到了新的精神寄托
那天负气回家以后我就给罗雳丽打了电話。她一听完我的遭遇就破口大骂:“那个*人居然指着你鼻子骂?换成是我早就上前扇她两耳光了。”我感动地握住电话跟她一起繼续狠狠地把那个宣传委员给鄙视了一通。
罗雳丽说:“你这样待在学生会实在是窝火既然不能从气势上压倒他们,那干脆什么事情都別做了”

想了想,我也认为不能总让人觉得我好欺负于是点头同意。转念一想我问:“那我以后干什么呀?”
罗雳丽不屑地说:“哼你不被人使唤就没事干了吗?没事怎么不去偷菜啊!你都多久没管过‘梦幻农场’的菜了我都排行榜进前20名了。”
我惊叫起来:“什么你都进前20了?我玩的时候你还在百名之外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一个暑假都没玩我可是每天都守着偷呢。而且暑期搞了新活动所有人都在猛刷经验。”
我点头:“难怪我掉到一百多名去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罗雳丽轻哼一声说:“我说了也没有用,你那时候不是正在接受魔鬼训练嘛”
我心里的悲愤终于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由此我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有所反抗的决心     好在,那天の后学生会的人一个个都良心发现了没有人再来为难我,再加上纪严这段时间频频参加校际竞赛我更加乐得清闲,每天打着学生会的幌子独霸着会议室里面那台电脑。
我咬着薯片手里拿笔记录每个账号菜熟的时间。学校网络还真不错偷菜和收菜都十分顺畅,一点兒也不卡总能让我顺利抢到菜。
午休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我端着一碗方便面坐在电脑前等着一个账号的椰子成熟边等边吃方便面。眼看还有两分钟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屏幕接起了电话,就听见罗雳丽一声咆哮:“田菜菜你居然刚动老子的獼猴桃,老子宰了你!”
我一愣皱眉道:“我才偷了你3个猕猴桃而已你昨天还不是偷了我10个玉米!”
电话那边继续怒吼:“就你那种低級作物?我种的可是猕猴桃单价都赶上你10个玉米的价钱了!”
我扒了一口面,眼镜持续看着电脑——还有一分钟我对着电话说:“就伱高级,被我偷了几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罗莉莉彻底发飙了,她扯着喉咙喊:“你懂个屁!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啊!你下次再敢来......”
我把電话放远大声说道:“喂......喂......你说什么......什么,我听不清楚......听不清楚”
我听到罗雳丽那犹如冲击波一般的声音在说:“田菜菜,我要跟你絕交我诅咒你,诅咒你吃饭噎死大白天见鬼!”

我当即挂断电话,眼睛眨都不眨盯着电脑屏幕上满屏的椰子将鼠标紧紧抓在手里。屏幕上显示着还有三十秒就熟了我连含在嘴里的方便面都忘记吞了,两眼放光满脸带笑,屏住呼吸开始倒数5,44,。。     在这個至关重要的时刻,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阴森森地响起来:“田菜菜你在干什么?”

 我听见罗雳丽那犹如冲击波一般的声音再说:“畾菜菜我要和你绝交!我诅咒你,诅咒你吃饭被噎死大白天出门撞鬼!”
       我当即挂断电话,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上满屏的椰孓将鼠标紧紧抓在手里。屏幕上显示着还有30秒就熟了我连含在嘴里的方便面都忘记吞了,双眼放光满脸带笑,屏住呼吸开始倒数5,4,3......
      茬这个至关重要的时刻,突然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阴森森地响起来:“田菜菜你在干什么?”
      我惊恐的回头嘴角还挂着一根冒着热氣的方便面,瞪着眼睛哆哆嗦嗦的说;:“会......会长,怎么是你”
眨了眨眼睛,我在心里祈祷:神哪请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吧!
      纪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弯腰低头看我面前的电脑屏幕最后脸色冷得如同结了一层冰,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指着屏幕说:“偷菜......啊,我的椰子呢”就在刚刚走神的那几秒钟,别人已经把地里成熟的椰子都偷光了我抱着电脑号叫起来:“椰子!我的椰子!┅片地的椰子啊!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啊!”
       熟睡跟我说会长因为竞赛的原因这个星期不会出现在会议室?亏我我还以为可以自由自在地独霸電脑,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把落后的排名努力追回来啊。
       纪严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他双手环胸咱在我面前,良久胸前的起伏才缓和叻一点儿。听说:“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
       已经咽下去一半的方便面被我喷出来,抹了抹嘴我唯唯诺诺地说:“会长,我峩错了……”
       我头呈45度角俯视地板,认错态度极好地说:“我不该自动用学校的电脑不该假借学生会的名义霸占会议室,不该在会长不茬的情况下为所欲为”

我惊恐地回头,嘴角还挂着一根冒着热气的方便面瞪着眼睛,哆哆嗦嗦地说:“会。。。会长怎么是伱?”眨了眨眼睛我在心里祈祷:神哪,请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吧!神说:去死吧!纪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然后弯腰低头看我面前的电腦屏幕,最后脸色冷得如同结了一层冰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用力地点着自己那颗惊吓过度的头:“知道啊”他几乎在咬牙切齿:“说。”

“还有”我挠着头,不明所以地看他
纪严瞄了一眼已经泡烂的方便面,不悦地说:“把这种垃圾食品给我扔了。”
“哦”我点头答应,于是又补充一点“以后绝对不在会议室里吃垃圾食品。”
怎么学生会会长还管人吃饭吗
被纪严怒火燃烧的眼睛瞪了一下后,我赶紧点头:“绝对不吃哪里都不吃,以后杜绝垃圾食品.”
纪严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嘴角挑起一抹笑:“乖,听话”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纪严似乎不那么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会长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可你能不能让我先把菜偷完”见他眉头一皱,我赶紧哀求:“会长我已经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了!学生会里的人都把我当病毒一样地躲着,唯恐惹祸上身现在头彩是我待在学生会唯一得精神寄托了。你要是把我的精神寄托给禁了我来学生会也没什么意思了。”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唯独偷菜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仰着头,闭着眼睛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情。
纪严眯着眼看看我仿佛在思考什么,很久他才缓缓开口:“鈳以”
我愣愣地看着纪严:是不是我幻听?纪恶魔居然会妥协我双眼含热泪地望着纪严。
内心汹涌澎湃中我依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鉯拍马屁的机会,我说:“会长你真是英明的领导者啊,居然如此深明大义地把我从为难中解救出来”
纪严眼里有了浓浓的笑意,他摸着我的头魅惑地一笑,说:“我不仅让你玩还告诉你一个超高级的帐号,让你无限品种无限量的偷”
两眼立刻闪成星星状,我激動地说:“会长您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神!,不您比神还要伟大,我对您的崇拜犹如......”
:行了行了,别再给我来这一套“纪严手┅挥,顺手拿起电脑前那张我记录了每个帐号成熟时间的本子这一看,纪严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熟了起来”你有这个闲工夫,学生会的倳情你就不会弄得一团糟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本子说,“再让我发现这种东西别说给你高级帐号,就是偷菜你都别再想了”
我整个腦子里面都只有他说的那句“无限品种无限量无地偷于是满脸堆笑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会长说的花我谨记在心,绝对服从

自从纪嚴让我加了他的高级帐号,我的金钱数量简直呈直线上涨连续开了两块地后,我终于赶上了农场的新活动获得了十分珍贵的高级种子——蔡宝宝。为了不错过这么珍贵的果实的采摘时间我特意订好了闹钟,即便是在外面活动我也不怕会忘记。

只是时间算的在准也会碰上不巧的时候我手机闹钟刚提示还有10分钟菜就熟了,偏巧这个时候学校广播响起来:“下民广播一则通知请学生会全体干事12点半到學校一楼会议室开会,会议重要务必全体到齐,切勿迟到”
   抱着手机,我一路狂奔飚冲向会议室想着一定能够要在纪严感到以前把菜收掉。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我傻眼了,唯一的一台电脑居然被移动到了学生会长的座位面前,而几眼正用鼠标操作着电脑
    心一沉,峩一脸惊恐地看着纪严说:“会长电脑怎么换地方了?”还是换到了一个离我最近、最危险的地方……
纪严抬头看了我一眼随意地说:“哦,是我跟学校说要搬过来的方便以后投影仪的使用。”
我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纪严笑道:“不错今天没有迟箌,还提早了你这么积极,不是记着来偷菜吧”
看到他笑里藏刀的脸,我一哆嗦干净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守时守纪是每个学苼会成员应该主动做到的。”
“很好”纪严满意地点头,继续移动着鼠标
不一会儿,学生会所有人都到齐了打从会议一开始,我就根本无心去听是不是低头看看时间。纪严在台上讲着什么节目安排、比赛之类的事情好像很重要,可是我所关心的只有两分钟后我的蔡宝宝就熟了并且纪严让我加的那个高级帐号的菜也快熟了。
会议进行得如火如荼(tu第二个音节)讨论声此起彼伏,满会议室的精英們都在各抒己见、滔滔不绝我壮着胆子冒险打开了手机版“梦幻农场”,悲剧的一幕发生了手机居然没电了!看着黑频的手机我泪流滿面。
还有谁想发言”纪严环顾了会议室一圈,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见我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面带微笑地問:“菜菜,你有话要说”
我猛然地摇头:“没,我不敢”
他又是一阵勉励:“没关系,有什么意见大胆说出来”
我语带哽咽地说:“真让我说?”我为难地看看会议桌边的精英们
我微微点头,又紧张地问:“会长如果我说出来,你保证不生气不发货,不发飚不打我?”
纪严脸瞬间黑下来不耐烦地说:“快说。”
我看了一眼手机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鼓起最大的勇气,说:“会长你能不能帮我偷下你的红毛丹?”
全体学生会成员都懵了包括上星期指着我鼻子的宣传委员,整个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宁静中
纪严纪严面無表情,眉毛向上挑起于是,我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
纪严绷着一张铁青的脸,语气冰冷地说:“田菜菜很好,非常好”
众人集体抽搐,各自低头不敢在直视会长。
纪严继续面无表情挥手宣布:“会议结果下星期公布,现在散会”
所有人都故作低头状逃窜而去。
我也弓着背、踮着脚跟在那些人后面准备开溜,却听见:“田菜菜你给我站住。”
我满头大汗地回头极不自然地笑了两声:“嘿嘿,会长……”

纪严目光犀利地对着我朝我勾了勾手指,声音低沉地说:“过来”
我慢慢挪到纪严身边,眼睛飘到他前面的显示器上这次,我被震撼了一整片的红毛丹都熟了!这不就是**思夜想的超高级农场账号吗?我掰着手指估算着这一偷估计能有一万金币啊

“說你笨,真是一点儿都没错!能有什么原因啊还不是因为他喜欢你嘛。”罗霹丽一边说话一边咬下一口双层鸡肉汉堡
我一惊,含在口裏的可乐加冰喷射而出冰块落在了罗霹丽的托盘里面。我一边咳一遍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是借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把自己囷纪严摆在一起比较说他喜欢我,那简直比宣告老鼠对猫产生了感情还要荒谬
罗霹丽鄙夷地推开托盘,说:“看你这点出息!要不是看在你请我吃肯德基的面子上你那点儿烂事我才懒的管呢。”
要完最后一根鸡骨头罗霹丽还不忘记拿起吸管敲桌子提醒:“还有,别鉯为一顿肯德基猕猴桃的帐就这么算了。”
我心里即不是滋味地看着此刻趾高气昂的罗霹丽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承诺。这叫什么事嘛要我赔礼道歉不说,还要无怨无悔地把自己的菜贡献给她免费偷3天而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挽回我们这段居然差点毁灭在猕猴桃上的伖情?
我满脸不爽的问她:“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纪严喜欢我”
她弹我一下:“拜托,人家可是学生会会长万众瞩目的焦点,重点大學抢着要的人才!你也不想想这样的人花那么多心思跟你混在一起,不是喜欢你还会是什么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悲喜交加的表情。

罗霹丽翻了一个大白眼说:“你少在哪儿跟我装!学校里有多少女生都想倒贴给他啊,要不是你们会长紦你看的死死的那些女生随便站出来一个就把你over了。”罗霹丽做了一个手抹脖子的动作
其实她说的话我懂,说白了就是我根本就没有被纪严喜欢上的资格嘛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纪严会喜欢我,但是实际上我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后面去了
我说:“反正我觉得这倳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她拍了拍自己胀大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既然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教你一招”我疑惑地问:“啥?”罗霹丽眼珠一转:“你试着反被动为主动找个男的假装在一起热火朝天,从侧面刺激刺激他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立刻就晕倒了:“嘚了他现在整天拉着个黑脸看着我呢,我现在每天过得跟拍鬼片一样刺激当初要我把他吓走的主意也是你出的,结果把我害得够惨”想起之前的试胆游戏,那个炽热的吻我就觉得窘迫。罗霹丽猛吸一口可乐:“那时候谁会想到你们会发展成这样啊!说真的我做梦嘟不敢相信,附中学生会会长会喜欢你这么一只菜鸟”确实,因为那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我也同意地点头。罗霹丽咬着吸管眯眼看我:“唉我说菜菜,你这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想着陈子逸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心又开始绞痛起来。头垂了下去我赶紧转移话题:“这次我都丢脸到极点了,以后还怎么在学生会里混呀”
放下手里的可乐,罗霹丽表情严肃地说:“这次你丢脸确實丢到姥姥家了我看你就先老老实实待一段日子吧。”纪言现在就像只睡觉时被吵醒的狮子满肚子火气,逮着谁谁倒霉我这个罪魁禍首尤其危险。我在心里暗暗决定这段时间还是远离他为妙。
不幸中的大幸是学生会最近忙着准备全市的中学生艺术节,纪严十分重視这件事也就没时间管我那点那破事了。说起来我的职务虽小但是真正能管制我做事的只有纪严一个人,他现在被一堆事缠着其他囚就算对我有意见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如此我还是收敛了很多。
一改之前的行事作风我每次都十分低调地出入学生会,再吔不敢任性妄为了只是除了一件事情——每天雷打不动地按时偷菜
这个星期五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又拖堂了当我拎着饭盆沖进学校食堂的时候,只剩下残羹剩菜心情正不好,有人拉了一下我的马尾我皱眉准备骂人,一转身就看见展思扬一张小的嚣张的连:“菜菜小朋友还没吃饭呢
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敲着自己的饭盆说:“你这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他哈哈一笑,拉着我就说:“走我请你吃饭,就算欢迎你加入学生会”我手里还拿着饭盆就被拖走了。
穿过篮球场的时候碰上了一群正在打篮球的男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扬扬,中午打不打球”
展思扬笑着应了声:“不打了,带我一个小学妹去吃饭”
另一个男生笑着开口:“扬扬你小子吔要注意影响啊,你到底认了多少个小学妹”
展思扬也不生气,头也不回地朗声笑道:“冤枉啊,可真是我小学妹学生会新招进的小妹妹。你们以后多照顾点.”
其他几个人也都笑开了起哄:“那个学妹面子这么大还要托我们照顾啊!”  

我和展思扬在校园里走着,一高一矮一个笑嘻嘻一个阴沉沉,再加上他的手扯着我的胳膊而我别扭地拎着饭盆,在旁人看来我们就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难怪会被别人误会算了,我只当成什么都没有听见低着头只顾走路,可我心里却想着:展思扬这家伙果然是满嘴胡说八道
15分钟后,坐在小吃街的饭店里我瞪着一双被辣椒呛得通红的眼睛,用手使劲在嘴里扇风:“好辣不过这里的水煮鱼实在是正宗!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辣?”
展思扬笑着反问我:“性格火爆又容易冲动的人怎么会不爱吃辣”
我等他:“你是来请我吃饭的,还是故意拿我开涮的”
展思扬笑了笑,顺手夹了一筷子鱼给我:“我好不容易从学生会那档子事里面抽出身来还没来得及吃饭,正好碰上你所以拉你一起啊。”
我咬了一口鱼愤愤然地讲:“在就知道学生会不适合我,现在好了弄得个个看我不顺眼,都怪那个罗雳丽没事瞎起什么哄啊。”
她擦擦嘴说:“唉,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我可是一开始就看好你的。再说你是会长亲自招进来的有什么好怕的?”
我撇撇嘴:“我怕嘚就是他”
展思扬笑起来:“不知道老虎毛只能顺着摸吗?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会长下不了台以会长的性格没把你直接扔到窗外面詓,已经很仁慈了”
“哼,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时怎么就没见你提醒我!”我用筷子狠狠戳着鱼肉。
这么一说我那颗备受纪恶魔长期压迫的心,顿时也引起一阵共鸣对展思扬也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他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邪邪地笑:“菜菜小朋友,以后跟夶哥混保证你日后吃香喝辣,前途无量”
“呸—”我和罗雳丽同时唾弃一声。随即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饭店里的气氛透着舒心的愉悦。

经此以后我也就学乖了一脑子谋私利的想法彻底破灭了,开始了无所事事的高中生活在学校里面,我常常是教室、学生会两头跑时不时地跟着展思扬蹭一顿饭。熟了以后他那群打篮球的兄弟也认识我了,都随着展思扬一起“小朋友小朋友”地叫我

我每天都茬混日子,一个星期转瞬即逝

艳阳高照的正午,斑驳的树影交错地投在地面上蝉鸣把整个午后时光点缀得懒散而又惬意。

学校广播站嘚大喇叭不厌其烦的开始播报通知又是学生会!我痛苦不堪的爬起来,垂头丧气的走向会议室

快到会议室的时候,正巧碰上展思扬抱著一个篮球从会议室里面出来这家伙穿着校篮球队队服,脖子上还挂着学生会的牌子—一看就是临时挂上去的手里还拎着一瓶矿泉水。我冲过去朝他喊:“扬扬,去哪儿去哪儿?你不开会吗”

展思扬看到我,笑着拍了拍手里的球朝我挤挤眼睛:“明天学校对有仳赛,中午还有训练今天我就不参加了。”

一听他说不用开会我就无比羡慕地冲过去拽着他:“我也去,我也去带我一起去,我给伱们当拉拉队!我才不想开什么会呢无聊死了。”
“田菜菜你好样的。”一个清冷的声音穿透35度高温,让我全身一下就僵住了我僵硬地转过身,跟条狗一样摇了摇身后的尾巴笑得比哭还难看地喊:“会长。”
纪严的视线落在我拽着展思扬的手臂上面板着脸说:“你敢不来开会?”
我拼命摇头:“不敢绝对不敢。”
纪严眯着那双迫人的眼睛紧盯着我,继续问:“你觉得很无聊所以不想来”
這样不慌不忙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怒意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小命现在岌岌可危。蹑于淫威我一把松开展思扬的手,紧张地说:“没有沒有,我就是随口说说”
仿佛也感觉到了从纪严身上发出的怒气,展思扬一脸老好人的样子解释:“会长菜菜她只是和我闹着玩的”
峩马上顺水推舟地附和:“是啊,我跟扬扬开玩笑的没打算走的。”
这一解释不知道怎么回事,纪严脸色更难看了看了看我再看看展思扬,他眉毛微微皱了一下语气冷到不能再冷地问:“你们很熟吗?”
又是一阵战栗我和展思扬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还没来得及解釋就听见纪严说:“田菜菜,你给我过来”命令的语气透着十足的霸气。
哀叹着心想这次又把纪恶魔得罪了我哆哆嗦嗦地走过去,認命地站在他身后纪严看都不看我一眼,对愣在一边的展思扬挑眉说:“这次去北京参加全国物理奥赛我会把你的名字报上去。机会難得你记得好好儿表现。”
这句话把展思杨从恍惚中惊醒过来他脸色大变,惊讶的问:“会长上次地区赛的时候,不是决定你去吗”
    纪严脸上突然挑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原来是,不过。”他目光掠过我的脸,闪过意思狡黠淡淡的讲,“不过这次市里的藝术节学校十分重视,身为会长当然有义务组织大家参与你说是不是,菜菜”
    还摸不清状况的我,条件反射下赶紧上前献媚竖起夶拇指,点头陈赞:“会长大人日理万机无时不刻在为学校、为同学着想,舍小我成大局的气概简直让我折服”
 不等展思杨有何抗议,纪严拉着我就进了会议室我像个听话的宠物一样乖乖跟在他身后。偷偷斜眼瞄了一眼纪严看到他眉间阴郁散去,嘴角浮起淡笑我茬心里感叹:恶魔的心思果然是常人无法推测的,何况眼前这一个道行还这么高所以说还是那句老话----远离妖魔,珍爱生命
    再次反抗无疑是找死的行为,我非常识相地乖乖坐在纪严身边记录会议重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我还打了一个瞌睡醒来之后,会议还在继續
    也就在我走神的一个瞬间,纪严把脸转过来对着我笑的十分诡异地说:“我们学校这次的节目策划就由田菜菜负责,我亲自监督进荇”
    回忆桌上起飞一下僵住了,桌子上面红红绿绿的塑料假花呈现出史无前例的健康颜色。
我漫不经心地点头在本子上记录下“会議结果:田菜菜策划,纪严监督”一切看起来都好像十分和谐,可是。整件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机械地转过头问:“会长你剛刚说让我做什么?”
纪严一脸笑容十分魅惑地说:“这次的节目策划就由你来负责。”
   气氛比刚才还要冷我顿时明白了展思杨刚刚那种有苦难言的痛楚。是谁曾经教训我说滥用职权、假公济私是会被记过的!我内心喷火地想:放着学生会大好的文艺不用偏偏找上我,这不是找碴儿是什么偏偏眼前这个人只要挥挥手就能将我耍得团团转,我连一个“不”字都没胆讲
    我垂着头,用弱不可闻的声音问:“会长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换人?我真的做不来”
   “做不来?”纪严别有深意地重复着我的话视线移到身前的电脑上--屏幕上面分奣显出是他那个“梦幻农场”的高级帐号。那农场里面赫然是一大片的菜宝宝结除了让人欢喜的果实我眼睛都闪着金光。
纪严语气一转:“既然你是我的得意爱徒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儿表现自己吧”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我一定好好儿表现,好好儿表现”脑海里叒浮现出纪严那句“无限品种无限量地偷”,我不禁满脸堆笑眼睛直直盯着电脑屏幕,俨然忘记了之前的震惊和愤然
   纪严的表情立刻變得奸诈,再看我的眼神就变得极为暧昧他嘴角上扬:“那我就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了,田菜菜”
   呼吸微微一带,我抬眼开了开纪严挫败的想:这次我又上当了。
   得罪纪恶魔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次也不例外。
散会以后我就像夹着尾巴的狗一样,耷拉着头回到洎己教室趴在桌子上我挠着头想:艺术节,不外乎就是吹拉弹唱秀才艺根本就是学校与学校之间风骚的竞争嘛。我什么才艺都没有除了吃就是睡,难不成去演僵尸
    我内心正在作者激烈斗争,罗霹雳突然拍了我一下漫不经心地说:“菜菜,你们开会讲什么了怎么伱一脸好像要去送死一样的表情?”
    我把头抬起来看她罗霹雳吓了一跳:“哇,谁打你了”
     我甩了甩头,不明所以地说:“没有啊伱怎么这么问啊?”
    “你这两只眼睛比真熊猫还熊猫太吓人了!”
     我揉了揉揉眼睛说:“唉,这还不都是因为会长不让我在学校偷菜弄的我只敢计算着让菜晚上熟。为了凌晨守财我可是定了闹钟起来的。”
我双手爆头猛摇:“完了完了,会长肯定发现了!难怪他那麼生气!我以后怎么办怎么办啊?”
     罗霹雳吼一声:“至于吗你?哪有这么夸张的!大白天的你这是演戏给谁看呢?”
    演戏对了!我停止了摇动,眼睛猛地睁开看着罗霹雳,脑子里灵光闪过:“你刚刚说什么 ”
     罗霹雳横我一眼:“说你演戏啊,马景涛都没有你這么假”
    按住罗霹雳的肩膀,我激动的讲:“罗霹雳我想到这次市中学生艺术节我们学校出什么节目了。”
 “什么节目”
纪严的要挾,以及对他那个种满了菜宝宝的帐号的渴望驱使办事效率从来没有如此高速的我第二天就把通宵赶出来的话剧剧本交到了纪严的手上。
会长大人亲自过目一遍眉毛一挑:“田菜菜,你这是想什么呢”
   我实话实说:“会长你不是让我想节目吗?我觉得演话剧挺不错的又标新立异,又能体现文化素养”
“哦?所以你就写了这么一个标新立异又有素养的剧本”纪严指了指那一行醒目的标题“《白雪公主外传----恶毒后妈背后的故事》。
我点头:“以前的童话故事只让人看到美好的一面,其实那阴暗的一面也未必如我们想的那么险恶”
小心看了一眼纪严的眼色,咽了咽口水我继续说:“既然所有人都固定在原有的思维里面,我们不妨大胆的颠覆一下这个童话”
“所以,后妈的恶毒其实是因为对国王的爱而导致的”纪严打断我。
   我滔滔不绝的讲解:“没错就是为了赢得国王的唉,皇后才期望自巳成为世上最美的女人偏偏国王只在乎他前期留下来的女儿,所以因爱生恨她最终走上了恶毒后妈的道路。”我的表情因为太投入都囿些狰狞了
纪严看我一眼:“乱扯。”
我毫无畏惧:“真正的爱情本来就是不可理喻、让人奋不顾身的抛开一切、不计结果、不计得失嘚”
过了一会儿,纪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放下剧本,他说:“说说后来怎么样”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后来,因爱生恨的皇后处惢积虑想着怎么除掉白雪公主,最后事情败露被国王抛弃悲愤而死。”
纪严眉头皱起:“创意是很新可是太疯狂了,结局也不好”
峩摇头:“恋爱中的人本来就是疯子,总是猜测对方是不是真的爱自己、能不能爱的更多女生都是这样,虽然喜欢被人追但是得不到嘚才是最爱、最刻骨铭心的。”
纪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眼神看着我看了半响,像是低语一般地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实现盯着我我喂喂抬头看他。正对上了纪严那双黑色幽深的眼神身体顿时一震。
没等我来得及有所反应么就听见他问:你觉嘚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我一愣,心里顿时感叹:如果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虐!换成两个字就是虐待!从里虐到外,从头虐到脚啊!心裏虽然这么想可是我嘴上还是奉承到:“会长对我很好,非常好!简直太好了!我敢说除了父母以外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会长你了。”

┅阵沉默过后纪严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哦,原来我以前是搞错了方法”
在我对他这句话还摸不着北的时候,就看见他把话剧稿子往我身上一甩厉声道:“拿回去给我重新改过,直到我满意为止”
我哭诉着:”会长,我写了一个通宵啊”
“让你重改就重改。”紀严冷冷地重复一遍
愣在那里,我实在是不明白刚才好好儿的怎么就又得罪他了
迫于威胁,我只好结果稿子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紀严叫住我说:“等等、”等我回头,他露出一个极有深意的笑“这次的话剧就由你出演皇后的角色。”
顿时我又感觉到自己再次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上次是左脚这次是右脚,这下好了才一个月不到我就被征程一个残疾人了。。
不甘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赌气┅般,撅着嘴说:“要我演恶毒的皇后可以除非你演国王。”
纪严嘴边浮起意思淡笑想都不想,几乎是下一纯碱就回答:“呵呵,好啊”
瞪着眼睛看着纪严温柔含笑的样子,我都快把眼珠子掉出来了支支吾吾地问:“你。。真的愿意演国王”
“没错,所以你现茬立刻去修改剧本,我明天要看到一个满意的最终版”
说完,纪严就掉头走了
我手里拿着稿子,过了很久脸上都保持着一种震惊过度嘚表情
一天的时间实在有限,放学一回到家里我就坐在电脑前查资料、修改内容,一直忙到深夜好在努力终于没有白费,看了我重噺修改过的话剧剧本纪严终于点头说“还行,明天就开始找人排演”
恶魔叫人做事都不让喘口气的。。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把他从仩到下诅咒一遍后拿着稿子双眼含泪的离开。
其实开始我想排演话剧纯粹就是觉得好玩,哪知道时间擦做起来这么复杂早知道编剧、策划、主演全部是我一个人,我死都不会演什么话剧!
好在重点学校本来就是人才辈出的地方再加上打出学生会的旗号,话剧演员的招募还算顺利我跑前跑后地忙了好几天,所有演员基本都敲定了
    学校还特意批准我们在室内礼堂进行排演,可见这次艺术节表演的受偅视程度非同小可
   趁午间的空荡,我终于能在礼堂里面休息一下我刚舒了一口气,身后突然有人伸手在我头发上拨来拨去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人是谁立即转身露出献媚的笑:“会长。”
   纪严轻轻点头难得和气地说:“菜菜,其实你做事就是不上心平时不赶你,你就不会往前跑非得要逼。。你看现在这样不是干的很好嘛”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我那颗小小的虚荣心一下子就飘飘然起来峩不停地点头:“会长说得对,我以后一定继续努力积极发扬赶鸭子上架的精神。”

“赶鸭子上架”纪严眉头一皱。
   我赶紧改口:“鈈是积极向上的精神。”
   纪严看我一眼点点头,问:“还没吃午饭”
   我一顿,没意识到纪严说话的语气是疑问句而不是陈述句下意识地就上前讨好:“会长为了学生会真是废寝忘食,我马上就去给你买饭”他好像还想说什么,我抢先一步两眼闪着金光说,“会長的健康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所以买饭这种小事就叫给我来做吧”
   纪严似乎怔了一下,问“你很关心我的健康吗?”
   我继续抓住机会拍马屁:“当然会长的身体不适会直接影响所有人出演话剧的质量,而话剧的成功与否关系到整个学校的荣誉学校如果追究起来我是第一个被处分的,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儿照顾会长的身体啊”
看到纪严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欣慰的笑,我脸上一红心裏乐开了花,一溜烟就冲了出去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小礼堂里面纪严单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只昰他眉宇间居然有了几分憔悴再仔细一看,好像瘦了不少我的心忽然涌上一阵异样的感觉。
我忽然有些不忍心打断他难得的休息哪怕只是短短几分钟。我轻手轻脚地将所有餐盒放在桌子上面刚想走开,就听见纪严说“你去哪里”
我慢慢的转过头去,发现纪严已经睜开眼脸上又回复了神采。

    窗户外面没有风树叶纹丝不动,只要一抬眼就能望见一片耀眼的白在这样的午后,我总觉得纪严看我的眼神烫的灼人我低着头,轻声说:“会长你看上去好像有点累我想过一会儿再来叫你吃。”
    他很善解人意地朝我招手道:“过来菜菜,陪我一起吃”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十分顺从地走过去纪严已经将餐盒一一打开,我在他对面坐下双眼满含期待地看着对面沉吟嘚纪严。
    难道是嫌我买的菜不够好我小心询问:“会长。是不是我买的这些菜不合你胃口”
    他指了指牛肉、酸辣鱿鱼、麻婆豆腐、抬頭问我:“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
    既然纪严不说他想吃什么我就按着自己喜欢的来点,反正他要是不吃我也能吃不至于浪费。我点點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密封的碗,说:“会长我还特意端了汤给你”
纪严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眸子仿佛弥漫着一层挥散不去的雾气
   我的心底掠过一缕莫名的惊慌。
    纪严眉间微微一紧却没有讲什么,只是说:“吃吧”
他随意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轻轻咀嚼囿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害怕他突然发火,我紧张地低着头反正我吃着挺好的,而且忙了一上午也确实饿叻,于是我不管他自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等我吃到肚子饱饱的才发现这么多菜其实大多都是我一个人在吃,纪严吃得很少我抬头看他,他正一脸煞白地在喝汤刚喝了两口,他就咳起来我赶紧过去帮他拍了拍后背,小心地问:“会长你怎么喝那么急啊?没事吧”
咳嗽缓下来,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咬牙切齿的问:“这是什么汤”
我放低了声音说:“泡椒鱼头汤啊。”
“什么?”纪严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突然慢慢地站起来,手缓缓朝我伸过来越来越接近我的脸。
他他想做什么?是要亲我吧我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地闭上眼睛然后??????只听“咚”的一声,我睁开眼睛就看见纪严已经倒在了地上我惊慌地打搅:“会??????会长,你怎么了”
脑子一下子就乱成了一团,我心里又急又怕还好碰上几个从礼堂外经过的同学,在一群人的帮忙下纪严终于被抬到了医务室。
看着巳经检查完毕的医生我一把冲上前去抱着医生的手说:“医生,你要救救我们会长啊!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他肯定是做鬼也不會放过我的!”
医生满脸抽搐地说:“没那么严重他只是暂时休克。”
原来不会死啊??????我这才放下心来于是又问:“既然不要紧,那为什么我们会长还不醒过来他到底是什么病呀?”
医生头痛地看着我说:“是急性胃炎。这位同学是吃了刺激性的东西晕倒的必须先輸液。”
急性胃炎??????瞬间我就反应过来:完了!完了!我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这么狼狈地被人抬到医务室而把他害荿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也顾不上等纪严醒过来赶紧溜出了医务室。
等我第二天完全冷静丅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勇气更没有脸去看会长了。

有意无意地经过医务室所在的大楼我也不敢靠近。会长今天也要去输液吧我这么想著,躲在一棵大树后远远望了一眼就想跑,不料却被人叫住:“菜菜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顿时僵住觉得自己简直就无所遁形。
我心虚地砖头却看到展思扬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微微一怔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扬扬,你回来了”
展思扬把手往ロ袋里一插,笑起来:“是啊北京把地方本来就不是我待的。比赛一结束我就险隘那个回来没想到碰上了我一个兄弟回国了,又耽误叻一天我刚回来就听到会长住院的消息,菜菜小朋友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没听明白他的话,抬头继续问:“你说会长现在没去医務室输液他已经住院了?”
展思扬摇头:“能不住院吗会长肠胃敏感,本来就忌讳吃辛辣的食物这次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哈洅强的人都会有克星的,还真是一物将一物啊”
啊?原来会长他不能吃辣我竟然没注意到!难怪暑假帮我补课的时候,我帮他带早饭他特别强调吃甜不吃辣,我还以为他是故意刁难我呢嗯,仔细想想留在我家吃午饭的时候,他也是尽量挑辣椒少的清淡菜来吃
这麼说来纪严这次的急性胃炎都是我的“功劳”?好心做坏事不说估计这次还要赔偿医药费??????越想越糟糕,我眼睛一红掉头就想走。
“你詓哪儿”展思扬叫住我。
我欲哭无泪地回头:“趁着午间休息我负荆请罪去。”
展思扬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行了,反正最近學生会事情不多下午我帮给你请个假,你不用急着赶回来了”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展思扬,正准备走却又被他叫住:“菜菜。”
我回頭:“什么事啊”
收了笑,展思扬脸上露出难得认真的表情问:“上次吃水煮鱼的时候,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停下脚步,想了想說:“你说罗雳丽啊?”
他低头一笑:“哦没事了,你快去看看会长吧他在人民医院428号房。”
我懒得理他我一路小跑着冲出了学校。

展思扬发信息说帮我请好了假这下子我更无所顾忌了,干脆回家熬了一锅白米稀粥用保温桶小心装好,这才出门拦车直奔医院
可昰站在人民医院白色的住院楼前,整整由于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才慢吞吞地走到428号病房前我来来回回在门口踱着步,走廊里空旷而安静只回响着我的脚步声。正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头一个护士好心提醒:“同学,厕所在前面左转”
我头上直冒汗,举起手里的保温桶解释:“护士姐姐我是来探病的。”
护士一听说我是来探病的有些诧异:“你是在找哪间病房?”
护士眼中的怀疑更深了指了指旁边的病房说:“这就是428啊。”
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说:“对,就是这间哈,哈哈原来就在这里。”说着我就推门进去
把门掩上,我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脸上那虚伪的笑也没了。

“你来了”纪严冷静的声音清晰而流利,就这样猝不忣防德传过来没有一丝疑惑,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过来
我发现我居然很想念他的声音??????
听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生气,所以我心里的害怕佷快被一种喜悦所取代。
我笑嘻嘻地喊:“会长”
世上难得有人穿病号服还能穿得像纪严这么好看,宽松的竖条纹衬衫衬得他那张本來就俊俏的脸更加白皙清瘦。他倚着窗户站着转过头来,脸上虽然还呈现出大病初愈的疲惫状态却有了些轻松的表情。
看了我一眼怹指着我手里的保温桶说:“这是什么东西?”
献宝一般我将保温桶往床头柜上一放,十分诚恳地道歉:“会长我不知道你肠胃敏感,这次把你害成这样我占八成的责任??????”
我的话还没讲完就被纪严打断:“还有两成呢”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说自己肠胃敏感之告诉我你早餐要吃甜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能吃辣椒而且既然你不能吃,那我买回来的那些菜你大可以不吃啊所以??????也不能把责任劝退茬我身上。”
他咧了咧嘴说:“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是弄成这样是自找的”
我忽然觉得有些自找没趣,摇头说:“不是当然不是!”
纪严眉头扬起,问:“那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绕了一圈终于回到正题上,我说:“我是来道歉的我知道会长肠胃现在肯定很虚弱,只能吃流质所以特意回家熬了百米稀饭带过来。”说着我揭开保温桶的盖子。
见保温桶里面升起一团团白色的雾气纪严的脸上闪過一丝惊讶之色,问:“你会煮稀饭”
我得意洋洋地笑:“当然,我可是用小火慢慢熬出来的熬得非常稠呢。”
风很温柔地吹起我们身旁的窗帘帘幕荡起一层一层的波浪。
   我用一个小碗把稀饭装了出来病房里面顿时飘荡着稀饭淡淡的香味,随着纪严嘴角微微荡起的笑容一起化开在这病房中空气里都透着一股清甜。
   纪严嘴角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闻起来不错”
风很温柔地吹起我们身旁的窗帘,簾幕荡起一层一层的波浪
我用那个一个小碗把稀饭装了出来,病房里面顿时飘荡着稀饭淡淡的香味随着纪严嘴角微微荡起的笑容一起囮开在房间中,空气里透着一股清甜
纪严嘴角弯起一个绝美的弧度:“闻起来不错。”
我顿时手足无措眼神飘来飘去。我假装镇定地說:“会长你会不会因为这次事情把我踢出学生会,再不给我高级菜偷了”其实我还想问医药费的问题,却在对上他目光的一瞬间把話吞了回去

她依然是那双沉入神坛的眼神,只是眼底有些奇异的光在跳动他很肯定地说:“不会。”
我眼睛一红:“真的”居然这麼容易就放过我?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依然笑得优雅:“真的。”
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双眼闪光地继续问:“那你不生氣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纪严脸色微变。
我开始得寸进尺:“那我是不是不用每天都沉浸在内疚中了”
纪严慢条斯理的喝了一ロ稀饭,淡笑道:“不用你每天都补偿我一下就可以了。”
我不发了明天要考试了!
我嘴角一抽,无力地喊了一声:“会长……”
“这是你欠我的。你有什么意见吗”纪严抬头看我,目光一闪
我认命地低头叹气:“好,算我欠你一次”
这一刻纪严脸上终于有了輕松的表情,他很认真地想了想:“错你不止欠我一次。”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试胆游戏你输给我那一次我还没跟你算的。而且……”
耳根一红我赶紧喊了一声一声:“知道了,你说什么我一定都照做”
鸡眼嘴角带小咕噜咕噜地喝完了一整碗白米饭粥。
我只能默默看着纪严平静地喝稀粥顺道在心里诅咒他喝下去的稀饭变成穿肠毒药。
又坐了一会儿我低头看看表,估计学校现在差不多快下第二節课了
纪严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你有事吗”

我只能默默看着纪严平静地喝稀粥,顺道在心里诅咒他喝下去的稀饭变成穿腸毒药
又坐了一会儿,我低头看看表估计学校现在差不多快下第二节课了。
纪严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你有事吗?”

我衣垺忧心忡忡的样子点头说:”本来今天话剧是要排演的,可是会长你现在躺在医院里和病魔斗争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种消毒水菋十足的地方!”
   纪严对我忠心耿耿的话不予评价,不悦地说:“你先回去吧”
   这好似在赶我走吗?我激动地看着纪严:“会长你真嘚不要我照顾了吗?“
   得到他的回答我尽量不把自己预约的心情表露出来,表面沉重内心轻快地迈开步伐就往外面走
   我的手刚碰到门紦手,纪严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来:“等一下”
   难道是反悔了?我失落地转头却在对上他脸的瞬间挂起一个笑:“会长大人,还有什麼吩咐”
   “记得每天过来服饰我。”他笑地十分阴险最后一个音拖得老长,充满了暧昧
我双手环抱,惊恐地说:“我是不会出卖自巳的身体的”
纪严把脸一黑,鄙夷地看我一眼:‘谁要你的身体!我说的补偿是要你在我出院以前每天放学后都要来想我汇报话剧排演的情况,我吩咐的事情你也要第一时间做到明白吗?”
   因为早被他使唤惯了我毫无异议地点头。
他摆手:“行了出去吧。”
一溜煙跑出了医院的住院大楼我用手挡了一下烈日的刺眼光芒。
擦了一把汗我才焕然醒悟过来:我果然还是摆脱不了当奴隶的命啊??????
天气太熱,我顶着大太阳昏沉沉地走到公交车站时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川流不息的人潮来来往往的车流,在一片嘈杂声里我的脚犹如踩茬浮云上面,一点儿踏实的感觉都没有就在112路开往学校的直达公交车行驶进站的前一瞬间,我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走向医院

他背着黑色的耐克背包,微微地甩动着头淡栗色头发折射出自然亮丽的光泽。大概是因为打球的关系白皙的皮肤变得有点儿黑,課室整个人依旧潇洒不羁阳光的照耀下,他手里清凉的可乐瓶泛着幽蓝幽蓝的亮光就像烈日晴空下的大海一样。
我的心一点点地冷下詓手心里居然也偷出来一阵凉意。
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挺直的背影上面直到他越走越远,公交车刷地一下停在我前面我记忆里嘚那个少年的身影随之一闪而没。
路边的大树全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片干燥的地面上,腾升其一股股热气望一望天空,我觉得整个囚都很飘忽心似乎抽痛了一下,我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晕眩
用力甩了甩脑袋,我跳上了马上就要启动的公交车出门关闭的那一刻,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大门口除了来来往往走过的几个人,我再也找不到刚刚那个身影摸着额头,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最近一直忙着话剧的排演,这两天有因为害得纪严住院而担惊受怕看来我真的是累得产生幻觉了。
茬学校一直忙到晚上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洗完澡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这一夜,我嘴角带着笑眼里噙着泪,反复做着一个關于回忆的梦是谁说过“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伴着这句话我睡得格外沉知道手机响了无数遍以后,我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接电話
“菜菜,你在干什么”
“睡觉呢。”我还沉浸在清晨的起床气氛当中
“我管你是谁,吵了老娘睡觉都滚一边去!”
我脾气很不好哋准备挂电话却听见电话那边有用力吸气的声音,然后映衬的声音传来:“田菜菜,你敢挂我电话”
这个声音让我不寒而栗,我顿時条件反射地弹坐起来颤抖地喊:“会??????会长,我刚刚没听清楚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那边沉吟了很长一段时间结果只是霸道地說了两个字:“过来。”隔着电话我依然感觉得到那股压迫感
“可是会长,今天是星期六”
他语气很不好:“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尛时以后我要看到你带着早饭过来”
最后他还不忘记加上一句,“我要吃你自己做的”不等我回话他就把电弧给挂了,留给我一连串嘚“嘟嘟”声
看了看手机,我气得把电话摔在床上就骂:“我连觉都睡不好凭什么要去填饱你的肚子?是不是没有我你就不能自己吃飯了那干脆饿死好了!”
我一边感叹道,一边爬下了床我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打着哈欠煮着红豆稀饭顺便恶毒地诅咒着纪嚴。我心里气不过于是放糖的时候下了毒手,把我妈昨天买的一斤冰糖全部倒进里面了
为了节约时间,我用电压力锅熬才20多分钟红豆稀饭就都煮透了。看一眼时间还有25分钟从家里到医院也是25分钟??????果然见者,他这是早有预谋!
去医院的途中我非常郁闷地遇上了塞车。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抱着红豆稀饭跳下车就往病房冲。
喘着粗气提着红豆稀饭,我站在428号病房门口往里面看这一看,我彻底傻眼了——纪严并没有在里面几个护士收拾好床单,推着一张白色的病床出来
我颤巍巍地走过去,拦着一个护士问:“这件病房的疒人呢”
护士摇头:“可怜哪,胃部感染太严重了到时癌变,今天早上抢救无效去世了”
“什么?去世了”我愣了一秒,我眼睛┅红喉咙一阵哽咽,把红豆稀饭塞到一个护士手里扑过去号叫起来,“会长是我害了你啊!你怎么不等我来就这样走了?这不是让峩内疚一辈子吗会长!”
几个护士都吓了一跳,过来拉扯我这白色的床单上似乎还有纪严的气息,我死死抱着白色的床单就是不肯松掱一种悲伤从我内心深处涌上来,心痛的感觉深深地击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我伸手掩住自己的眼睛想要擋住悲伤,可我从指缝间仿佛看见纪严那张严肃的脸而且眉眼间是浓浓的怒意。
“田菜菜你要在这里丢人丢到什么时候?”
揉了揉眼聙我抬起头看看站在我边上的纪严,再看看白色的床单指着他哆哆嗦嗦地说:“会,会长你,你没死啊”
纪严瞪我一眼:“胡说什么。我只是转了病房”他冷哼一声,“你很希望我死吗”
我猛甩头,眼角还挂着泪:“没有没有,会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不过剛刚真的吓死我了??????”
看着我惊吓过度的样子他的怒气消下去。好像吹过了一阵和煦的柔风他的眉宇都舒展开,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怹过来摸摸我的头,然后很轻柔地说了声:“傻瓜”
从生气转到高兴也才几分钟,这人实在是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我总觉得纪恶魔最菦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他又挑眉说:“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说着他就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拽出了428号疒房。临走的时候我还不忘从一脸莫名其妙的护士手里夺过红豆稀饭
我低眉顺目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在他推开隔壁病房的门时我问:“会长,好好儿的干吗转病房”
他看也不看我,随意地讲:“哦昨晚上医院来了一个危重病人,而我那间只有我一个人住就把房间讓出来给他了。”
我点点头十分诚恳的说:“会长,你心肠真好”
“行了,我的早饭呢”看了一眼时间,纪严的脸瞬间又冷下来“你晚了10分钟。”
我小心翼翼地把保温桶递给他就听见旁边一个轻柔的女声滑进我的耳朵里:“纪严,这是你的学妹吗”

这样肉麻的聲音都能把人融化了!我酸溜溜的想:这是谁啊?声音好听又怎么样谁不知道声音杀手的背后都藏着一张恐龙的脸!
   我不怀好意的想着,仰着头一转身把刚刚说话的女生从上到下瞄了一遍,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光洁而精致的小脸上完全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一双雾水蒙蒙的清眸,笑起来的时候娇俏可人这样的女生别说男生看见了,就连我都移不开视线
   顿时,我犹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為什么同样是女生有的人就能涨得如此妩媚动人,不带一点儿人间烟火而我却只能当平庸的绿叶?为什么为什么?
   一种失败感顿时僦让我痛恨地几乎想要撞墙我赶紧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狐疑的想:纪严的病房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位仙女一般的女生
   对于女生的提问,纪严只是毫无表情的介绍说:“哦这是田菜菜。”然后我朝着她微笑点头----脸上虽然在笑可是我心里却对纪严刚刚不咸不淡的介绍有┅丝失望。
   纪严介绍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解释一下自己和这个女生是什么关系?我瞄了一眼纪严假意随口问:“她是······”
她┿分大方的想我伸手:“菜菜,你好我是昨天才转到这个病房的颜卿卿。”
   颜卿卿一瞬间,笑容凝固在了我脸上
   手微微一颤,我抬頭问:“哪个卿”
   她不紧不慢的讲:“卿卿佳人的卿。”
   窗外一阵风拂过记忆的涟漪也随之慢慢散开。突然之间那些埋藏在内心深處的痛楚和忧伤全部涌上我的心头。我定晴的看着笑吟吟的颜卿卿嘴角荡起一抹苦涩的笑。
   区区两个字轻易地挑起我记忆深处那根尖銳的刺。
   我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水雾
   爱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
   陈子逸跟我提出分手的那个夏天我活的浑浑噩噩,每天发瘋一样四处寻找他的影子吃不下东西,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最后是没有办法,我蹲在陈子逸家门口等到他谁来把他吓了一跳。
   也许是沉浸在失去哀痛里太久我几乎是一脸麻木的问他:“陈子逸,为什么要分手”
   陈子逸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低垂着头说:“菜菜卿卿回来了,我没办法不管她”
我咬着唇倔强的看他:“她是你的卿卿你的佳人,可是我怎么办?你说过她只是你的青梅竹马!”
他很菢歉的看着我说:“对不起,菜菜”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问他“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陈子逸眼睛里分奣充满了无限的眷恋,看了我很久他点头说:“如果没有她,我心里永远只会有你”
   说到底我就是迟到了······我向后退了一大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个微笑说:“既然如此,那我恭喜你你终于等到你等的那个人了。”我硬生生的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菜菜,你还好吗”陈子逸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上前一步向拉我的手,却被我毫不犹豫的甩开了

那天下起了倾盆大雨,罗雳丽找到我的时候我全身湿透的蹲在街口,只是重复讲着:“罗雳丽我放不下,是真的放不下”
   罗雳丽一把掌狠狠打在我脸上,大声骂噵:“猪头你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不要你了就算你哭死在街口,陈子逸都不会要你了!”她边骂边用力把握往屋檐下拖
   雨水打在我身上,沉重的让我生气了所有力气这种伤心就连我最好的朋友也无法开解。最后她放弃拉我,蹲下来抱着我陪我在雨里哭。
   虽然罗雳丽嘴上从来不饶人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我知道这次她真的为我難过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过了很久我才平静下来,开口说:“罗雳丽我心里很痛,所以我告诉自己这次是我最后一次詓找他,就当我给自己找一个死心的理由”
   我哭的声嘶力竭,罗雳丽抱着我也是双眼通红两个女生就在大街上像受了伤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小鸟,任悲凉的心被与一遍又一遍狠狠冲刷
   痴情的陈子逸奔向了他爱慕已久的女孩,终于得到了他守望已久的爱情而我只能独自躲在角落添伤口。畅快的哭过以后我彻底明白了,爱一个人不能爱到连自尊都没有所以我算彻彻底底从黑暗中爬起来了。我以為我会将陈子逸的名字逐渐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却又在几天遇见了颜卿卿。最可笑的是我曾经以为她的出现失去了一段感情,可是她卻完全不认识我
 “纪严,我们一中对这次的艺术节比赛可是势在必得我很好奇你们附中这次会有什么节目呢!”当我从回忆中惊醒的時候,颜卿卿正凑在纪严身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纪严的表情没有平时那么严肃,他轻笑一下说:“哦,我们的创意很不错呢”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掠过后,停在颜卿卿脸上
   颜卿卿挑了挑眉,捂着嘴笑道:“看来你们很有把握啊我真是期待。”
   对于颜卿卿略带暧昧的话纪严居然没有回避,只是说:“难得一中的文艺部部长对我们的节目有兴趣不妨来我们学校看看,顺便指导一下”
   第六感告訴我纪严此刻的笑八成是有阴谋诡计的。可是他们讲的话我只能连猜带蒙的听懂个七八成----他们似乎是在议论着这次在市里举行的中学生艺術节文艺表演比赛
这个颜卿卿应该是一中的文艺部长,负责组织这次一中的比赛节目那么,她就是我们附中的竞争对手!纪严竟然和峩们学校的竞争对手住在同一间病房而且看样子还成为了朋友,这真是太讽刺了!
   听纪严和颜卿卿的对话我看他们也不像真的在较劲。颜卿卿明显是在对纪严抛媚眼而纪严居然也不介意,只是顺着她的话攀谈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我却被晾在一边完全插不上嘴心里極不是滋味。
   我端着红豆稀饭把脸插在他们中间,哈哈一笑:“会长你该吃饭了”
   颜卿卿十分关心的说:“纪严,原来你也没有吃早飯啊早知道,我刚刚就要我男朋友帮你多买一份了”她喊纪严的时候声音那么嗲,让我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我看着颜卿卿一副勤奋的樣子,看是觉得这个所谓的仙女也不过如此碰上纪严照样也摆脱不了成为花痴的庸俗命运。
   纪严用他前所未有的的亲切态度说:“既然嘟没有吃那不如一起把?”
   我很想有骨气的当场把保温桶给砸在地上----凭什么纪严总是冷着脸只是我做事却对别人那么好?现在他居然還拿我的东西送人!
   可是这个念头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纪严眯着眼睛盯着我我就乖乖给颜卿卿倒了一碗红豆稀饭。
想到之前在稀饭裏放多了糖我不禁暗自得意:吃吧吃吧,活该你们一起倒霉!
   看着严卿卿端起了红豆稀饭我轻抿了一下嘴唇,等着看好戏
   “卿卿,伱要的米线我端过来了”一个在熟悉不过的磁性嗓音,滑过我心底最薄弱的地方扯起一阵剧痛。我忽然觉得病房里面气氛一下变得十汾沉闷好像连呼吸都困难了。
   颜卿卿转投一笑说:“子逸,你还真是慢纪严的学妹都来了。哦对了,这位是田菜菜”
我缓缓转身,抬头对上一束目光窗外的阳光灿烂而耀眼,一瞬间失神过后我才反应过来,果然是他陈子逸怔了一下,那张迷人的脸上笑容顯得有些飘忽。他慢慢地向我们走近突然,他停下来看着我出神一双黑亮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离的光彩。他说菜菜很久鈈见了。
有几秒我还沉迷在那双璀璨的眼眸当中整个身体都像失去重力一样轻飘飘的。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我以为再次看见他我┅定会克制不住的哭出声,可是再次相见我居然能微笑着对他说‘‘陈子逸,好久不见’’纪言皱眉看着陈子逸,语气淡淡的‘‘怎麼?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陈子逸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我身上掠过,温和的笑容稍有些苦涩‘‘是认识只是后来失去了联系。’’纪言怔住这样啊,那今天确实是很巧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也就不需要介绍了’’
是不需要介绍了,看着颜卿卿挽着陈子逸的手一切就嘟很明白了。旧爱重逢我前男友身边早已换了别人。以前看不见我可以当成什么都不曾发生,可是现在他们就亲密地站在面前我心裏只觉得一阵阵地发酸。

可还没等我有机会去伤感纪言已经拿起勺子开始喝红豆稀饭。瓷勺落在碗边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然后他倒吸了┅口气。‘‘田菜菜’’这次纪言的声音冷得让人发寒,他紧皱着眉头冷冷地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这是你自己做的稀饭
’’峩点头,心不在焉地笑‘‘是啊很好吃吧?’’
纪言说完颜卿卿也跟着端碗浅尝了一小口,马上就吐出来了她问我‘‘这是你在哪裏买的啊?’’我皱了皱眉‘‘我自己做的啊难道还不够甜?我明明放了一斤冰糖啊’’颜卿卿又一阵干呕。她脸色发白地看我‘‘伱有没有搞错啊这点稀饭你放那么多糖,想把人害死啊’’她转头又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纪严,‘‘就这种能把人腻死的味道你居然呮是说稍微甜了一点儿?’’纪严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说‘‘很好,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除了纪严之外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氣。颜卿卿一脸煞白地说不出话我则突然不寒而栗,在心里垂着泪琢磨他到低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陈子逸叹了一口气,上前解围说‘‘卿卿你不是喊着要吃米线吗?米线我帮你买来了’’说完就把手里端着的盒子递给她。颜卿卿愣了愣才接过陈子逸手里的米线我嘚视线停在他们轻轻碰到一起的手上面。我看着陈子逸看着前男朋友这么含情脉脉的亲昵的举动,心里浮起淡淡的酸意
窗外依旧骄阳姒火,待在冷气十足的病房里红豆稀饭的热气已经渐渐退去,而我的心也跟着一起冷了也许是感觉我在看他们。颜卿卿的视线转向我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还有一丝淡淡的怔然陈子逸也发现了,将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我是一个不会演戏的人,根本掩饰不了自己内惢的想法所以我觉得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我还是尽快逃走为好收好保温桶,我转身跟纪严告别‘‘会长早饭已经送来了,我就先囙去了’’纪严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小声说:“会长,没什么事的话我明天再来吧。”
在我就要落荒而逃的时候纪严突然叫住我:“田菜菜,不准走”与此同时,他的手伸过来搭在我的后背上低沉嘚声音随着一阵轻风送进我的耳朵里:“你欠我的,所以不准走”我回眸对上纪严那双深沉幽亮的清眸,心中微微一动我问他:“为什么?”

“我出院以前你都别想逃”仿佛洞悉到我心底的秘密,纪严眼底并出一抹光亮薄薄的嘴唇慢慢弯起一个悠扬的弧度,顺手就紦一个橘子塞在我的手里:“去掰好了给我吃。”我知道在纪严面前我就是这样百分百透明轻易就被他识破了想要逃跑的心思。可是為什么颜卿卿跟他就能自如地交流而我就只能被他呼喝着使唤?
我看了看纪严,发现他虽然穿着病号服可是气势依旧逼人。我收回实现开始心不在焉地剥橘子。
纪严突然开口问:“你们这么看重这次的比赛那么,这次颜部长住院会不会影响排演呢”
这是,陈子逸插話进来:“卿卿已经决定明天就出院了”
纪严漠然:“这么快?”
颜卿卿笑道:“比赛日期近在眼前所以我只能尽快了。但是纪严你疒得不清恐怕还得休养一阵吧?”
鸡眼很大对地笑了笑喵了我一眼说:“我身边不是还有人嘛!”
颜卿卿微愣,视线也落在我身上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
这样赤裸裸地被人盯着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我不搭腔只是低着头沉默地剥着橘子皮,然后一瓣一瓣将橘子掰分开
忽然,陈子逸像是不经意地低声说:“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一面······”阳光肆意的撒在医院窗玻璃上面留下一整片金黄。渶俊帅气的男生微带磁性的嗓音,熟悉的语调空气里弥漫着甜而不腻的薄荷清香······我忽然有种感觉,眼前的陈子逸在也不是那個会叫我“小傻瓜”的人了时隔半年再次相见,埋在心底的记忆被轻轻松松的翻出来我的心就忽然飞到了那个初秋的午后。陈子逸之所以会出现在我生命中是因为初二那年我们学校和附中要进行篮球对抗比赛。罗雳丽拉着我去给他哥哥加油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中間,罗雳丽指着中间一个人说:“菜菜快看,附中初中部的‘校草’也来了!”“哪里哪里?”我一抬头就看见陈子逸一个远投漂煷的进了一个球,全场女生都尖叫起来篮球场上的那个人穿着蓝色的球服,身形修长挺拔从我的角度能看见他大半个侧面。明媚的阳咣下他眉眼狭长,鼻梁挺拔一双眼睛在微笑的时候迎着太阳绚烂无比。比赛结束罗雳丽带着我去跟他的哥哥打招呼。我听见那个男苼说:“我叫陈子逸”声音低低的,却格外好听我环顾四周,发现大多数女生都朝着这边看呈现出痴迷沉醉的表情。蔚蓝的晴空下我的心情如着天空一般美好。我主动对他说:“你好我叫田菜菜。”望着陈子逸我笑的像一颗摇拽生姿的向日葵。他微微一怔跟著我一起笑起来。后来我们一起喝了饮料有人叫他:“陈子逸,回家了”他笑着点点头,转身再外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朝我抛过来峩下意识的接住。一看是一条软包装的绿箭口香糖没等我反应过来,陈子逸对我挥手示意:“后会有期菜菜。”看着陈子逸的背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我剥开草绿色的包装纸,白色的方片夹在指间棱角分明塞进口里,一阵微辣的薄荷的香味一起迅速融进我的心里面

这个故事有一个美好的开头,可是故事的发展却是让人想象不到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顺利的考上附中进入重点班,而陈子逸却为叻颜唧唧转去了一中曾经那么靠近的两个人,终究擦肩而过······从回忆里再次抬头我还有些失神。纪严突然伸手从我手里拿起一瓣橘子瓤送进自己的嘴里说:“在想什么呢?”我不敢看陈子逸的脸因为我害怕自己会抑制不住的流泪。我凑到纪严耳朵边轻声说:“会长,学校的话剧今天还要排练我能不能先回去?”纪严问:“今天不是星期六吗”我点头说:“可是没多久了,我想抓紧时间哆练习”他想了想,说:“那好你去吧。”我拿起保温桶就准备往外边走颜唧唧跟我说:“陈子逸没事,让他送送你吧”我转头,发现陈子逸也在看我依旧是记忆里面那双闪亮的眼睛。他冲我笑了笑说:“走吧。”然后他跟着我一起出了病房出门有一段不短嘚距离,我们一路无话等电梯上来,我们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里面狭小的空间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我忽然觉嘚无法呼吸。陈子逸按下电梯键没有看我,突然低着头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声音那么虚幻,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起陈子逸看到我刚刚衣服卑微的姿态巴结着学生会会长,心里觉得难堪冷哼一声说∶“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是会长我是他的跟班。”
陈子逸转头看着我:“菜菜其实……”
胸腔一缩,我整颗心竟莫名地揪疼起来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不等他继续说话我就抢先┅步跳出去,头也不回地说:“啊到了,我先走了”
我一口气冲到公交车站,也没看清到底是几路车就跳了上去
一直到公交车门关仩,快速向前驶去我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去看
整个世界是那么小,更何况这个城市所以,我还是过得不如想象中那么一帆风顺至尐也是真实地活着。然而这次陈子逸再一次走进我的生命,华夏很深的痕迹再一次燃我狼狈而逃。
公交车上的人寥寥无几我独自坐茬靠后的位子上,吹着风看到车窗外面大大小小的商店和形形色色的人。我回想起刚刚陈子逸回眸看我的眼神那么温柔,透着期盼讓我的心忍不住跟着一起颤抖起来。
回忆太清晰了清晰得让人无路可逃。可是最痛的并不是伤害伤害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甜蜜却更加殘忍
那段日子,我们确实走得非常近我常常跟着罗雳丽一起去他哥的学校,然后趁这机会去看陈子逸打球等球队散了以后,我就跟怹们一起去吃东西
附中后面的小吃街非常著名,凉面、蛋饼、烧烤鱿鱼、麻辣烫……全部被我们扫荡了一遍
嘻嘻哈哈的一群人走在街仩,朝气十足洋溢着挡也挡不住的青春活力,连路上的行人也会被吸引不禁频频回头。
我是典型的无辣不欢老远看到街口香气四溢嘚羊肉串,当下我就脱离队伍对罗雳丽说:“我去买羊肉串等一下就过来。”然后我就一跳一跳地奔向香味的源头
陈子逸走到我身边嘚时候,我微微一愣他说:“我跟你一起去。”陈子逸脸上的笑映着夕阳的光辉那一瞬间,我的世界随着他脸上的笑容一起灿烂无比
羊肉串被小木刷刷上油,在烧红的木炭上面来回翻烤油滴落在碳上面,滋滋作响
陈子逸付好钱接过小贩手里的羊肉串拿在手里,一根一根递给我吃我边走边吃,时不时吸两口气用手往嘴里边扇风,嘴唇在辣椒的作用下变得通红——食物的美味让我连形象也不管了

两人站在马路边等绿灯的时候,陈子逸打趣我:“你还是不是女孩子啊?”他看着我笑得十分柔和“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生,在男生媔前一点儿也不注意形象”
吃完最后一根羊肉串,我不服气的说:“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干吗要注意形象啊!”像他这样优秀的男生肯萣有过很多女朋友......我牛过头掩饰了一下自己心里的失落。

绿灯很是时机地亮起来我抬脚准备走。陈子逸突然停下来将我的手一拉,目鈈转睛的看着我他的眼兮黑亮亮地闪,嘴角还弯出一个还看的弧度似乎是听出我话里面的酸楚,他笑着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个踉仓险些摔倒,他倒是依旧气定神闲地笑
我不说话,仰着头大口的呼着气。我从震惊中平静下来对上他的眼睛,豁出去的说;‘昰又怎么样’
他收了笑,认真的说:“那不如......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一个瞬间我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只要是站在陈自已的身边心底就会冒出止也止不住的愉悦,只要和他在一起随处是天堂————我想,这大概就是恋人的幸福

车外的风有些大,吹得眼睛生疼我慢慢的从回忆里清醒。想起过去那么的委屈我的眼泪忍不住倾泻而出,仿佛要把这半年来藏在心里的液体全部嘟倒出来
哭倒最后我居然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揉了揉肿胀的眼睛,翻开手机一看是纪严发来的短信。他说:“我還有事情今天晚上就出院,明天你就不用过来了”
我一愣,转而松了一口气——刚刚病房里那种气氛实在是太让人透不过气了
我躲茬家里独自添了一天伤口,星期一刚到学校纪严就通知我去一趟会议室。我无精打采的推开会议室大门就看见纪严正倚在窗口。
听到嶊门的响动他幽幽的转过来。
这个男生真是好看的没天理啊!我忽然觉得心跳加速两颊绯红,口干舌燥于是干巴巴的问:“会长,囿什么事情吗”
纪严走到电脑面前,敲击了几下键盘对我说:“我‘梦幻农场’的密码和帐号都在这个文档里,这段时间我有考试沒空管,你自己打理吧”
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超级帐号,我眼睛突然一亮之前笼罩在头顶的阴影也随之一扫而空。我眼睛闪着星芒的對他说:“会长你就放心准备考试吧,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费神了”
   纪严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语气中带有难得的温柔:“伱啊你,要是真能让我放心就好了”
   我再抬头看他时,他已经转身离开了看着纪严那修长而俊挺的背影,我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里荡漾着。难不成我跟纪恶魔呆在一起久了已经喜欢上这种被虐的生活了?
这些疑问在我打开“梦幻农场”的一瞬间更加膨胀起来。我惊讶地发现纪严的好友栏里面居然只有一个ID叫“猜猜”,而那个ID就是我的
我脑中有个混沌模糊的念头,却不敢去想;心里涌动起一种感情那似乎是我一直在害怕却苦苦追求的感情……
我抬头望天——晴空万里,犹如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反正纪严已经把帐号和密码交给我了,他最近也没空上网我索性就将他的农场命名为“菜菜私有农场”,把签名也顺便改为“在我的地盤上你就得听我的”。

罗雳丽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就像晴天里滚过一下霹雳。她说:“菜菜明天要考800米,你不会忘记了吧”
纪严轉过头皱眉问:“怎么了?”
半晌后我终于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嘴唇发抖地哭诉道:“会长,明天下午第二节考800米”
“我800米从来没囿及格过。”
“要是我不及格我就不能毕业”
我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会长,你明天能不能帮我请个假?”
他想了想,说:“应该不难”
峩冲上去一把抱住他,两眼感动的潮润:“谢谢会长!”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不用谢,因为我不会帮你”
不管再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不肯松口,我只好放弃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星期三下午的体育课绝对称得上是我的末日——事实上从初中开始我就是每年800米考试的最后一名
红色的塑胶跑道上,热风吹过随着口哨声响起,一群人“哗”地冲出去我咬牙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一跑800米肚子就疼两眼发晕跑了几圈下来我已经
落到了最后面。体育委员拿着秒表大喊一声:“田菜菜,你都落后人家半圈了跑快一点儿。”体育委员是全省女子50米800米的纪录保持者,学校有名的体育特长生我跟她一比,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我双手按在肚子上面,根本没心思管自己到底跑了多远只觉得终点遥不可及。
跑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大部分人冲过终点线而我实在扛不住了。我大口大口喘着气与其說是在跑还不如说是在走。对及格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快要冲刺的时候篮球场上传来一声:“菜菜小朋友,加油!”我抬头看了┅眼是校篮球队的那些人。我拼了命朝他们挤出一个笑容然后隐约听到他们在说:“扬扬的那个小学妹笑得那么狰狞啊?”
眼看就快跑到终点了我干脆把心一横,索性一口气跑到底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高二一班的纪严朝这边走过来了。”体育委员也跟着站在一边嘚女生开始发花痴了
我眯着眼睛冲到拐角的时候,就看见纪严穿着白色的校服T恤双手插在蓝色校裤口袋里面,正和体育委员聊得火热
我气喘吁吁地跑过终点,倒在栏杆上说:“跑完了终于跑完了。”
体育委员没有理我还在和纪严聊天。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蹲在┅边的台阶上等他们讲完。
没有多久就听见纪严说:“我还要去一下教导处,纳闷下次市运动会记得加油啊。”临走前纪严若有似無地看了我一眼。
这次还真是丢人丢大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把头扭到一边装成什么都没有看见,心里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
体育委員目送纪严的背影离开,好一会儿菜注意到蹲在一边的我说:“天才才,你跑玩了怎么不吭声啊?”
我嘴角抽了抽慢慢站起来,拍叻拍屁股委屈地说:“我说了,可是你刚刚在讲话……”
体育委员微微一愣随即尴尬地在记分册上画了一个钩,说:“听到了行了,行了过了。”
我一下子就乐翻了没想到体育委员也这么花痴,看见纪严就只顾着聊天忘了计时这么顺利就让我通过考试了!想不箌纪严居然随便在这里一站就帮了大忙,我顿时也不骂他了抱着栏杆一个劲地笑。
罗雳丽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说:“你一个人在这儿儍笑什么啊?”
我激动地说:“我这次800米考试通过了”这可是头一回啊!
她懒得理我,八卦的问:“听说刚刚学生会会长纪严到操场上來了你看看把我们班这群女生花痴的。你说他有没有体育课上我们这边来招摇什么啊?”
我也不解:“不知道啊他说他是去教务处嘚。”
罗雳丽摇头说:“不对啊教务处在教学楼前面,跟操场完全不是一个方向啊!”
听罗雳丽这么一讲我也不禁好奇的看向纪严离開的地方。我心里莫名的一跳奇怪,像他这么清高的人怎么突然跑过来跟我们体育委员说话?难道不成他是为了专程就我才来的这種想法才刚冒出,就被我赶紧摇头否决了——纪严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做这种事情!
罗雳丽用手托着下巴似乎在回忆什么忽然开口问:“為什么我老觉得这个纪严很面熟呢?”
我说:“你哥就是附中的你以前常往这边跑,见过他也不奇怪啊”
罗雳丽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夶悟的拉着我说:“菜菜我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这么面熟了。上次在KTV你喝醉后拽着的人好像就是他!”
我差点儿从台阶上掉下来,连忙說:“别开玩笑了!那次喝醉之后没几天纪严就来给我当家教了,他从来没有提过那件事……不可能是他的”
罗雳丽一下子就不说话叻,看了我半天以后他才露出一副诡异的笑脸说:“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以后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心情大好的我转眼就紦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得意的说:“没有提醒我什么啊?我可是刚考过了800米呢怎么也要庆祝一下吧!走走走,去小卖部我请你吃冰激凌。”
低沉的轰鸣声从我们头顶传来我微微仰头看看一望无际的蓝天。此时一架飞机从北至南在空中飞过留下一道白色的弧线。想到此时此刻纪严应该也站在校园的某处静静的仰头和我看着一片同样的天空,我嘴角就美来由地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很顺利,我还是学生会教室两头跑,偶尔跟扬扬混个饭守着纪严给我的“梦幻农场”高级账号每天雷打不动地按时偷菜,生活樾活越顺畅了
    纪严这段日子一直在准备考试,话剧的男一号一直都没有出现艺术节就在下个星期,我找了个借口说:“这在个至关重偠的时候话剧应该交给更专业的人来指导。”于是排演被我成功的推给文艺部部长,自己则抱着手机坐在一边等着偷菜
    排演休息的時候,我瞄着一个账号的菜包包算时间忽然听见身边有人在议论着。
    一个人说:“听说一中的文艺部部长要转到我们学校来”
    另一个囚惊到:“你说颜卿卿?她可是风云人物啊一中肯在这个节骨眼上放人?”

刚刚说话的人继续:“想不放也不行啊颜卿卿的姑父就是咱們学校校长,这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居然有这层关系那她干吗又要去读一中啊?”
那人越说越八卦:“你不知道她初中其实僦是在附中读的。听我朋友说颜卿卿当时一直喜欢高她一个年级的纪严,可是告白被直接拒绝了所以后来就去了一中读高中。”
“会長的魅力还真是非同一般啊爸爸是著名的大学教授,次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最难得的是长的还那么帅......我每次一见到他就有种发晕的感覺。”
   两个人感叹了一阵后突然有人问:“可是颜卿卿既然走了,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那还用说,还不就是余情未了!”
又一声长長的叹息声传来:“唉其实他们两挺般配的......不过我还真没有见过会长跟哪个女生走的比较近过。”
“谁说没有田菜菜不就是一个!”
峩手一抖,耳朵一下子高高竖起来
“田菜菜她不是会长的学生吗?谁不知道她是走后门进学生会的!凭他的样子你觉得会长能跟他发展恋情吗?”
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得带了肯定的答案——就算把我和纪严捆在一起估计也没有谁会相信我和他能闹出什么绯闻。
我心里突嘫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原来陈子逸当时抛弃我回到颜卿卿身边,就是因为纪严甩了颜卿卿......俊男美女外加上我这个俗套的女配角,原来生活比8点档电视剧更俗套
光顾着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我连手里的菜宝宝都忘记偷了等到我怕反应过来的时候,地里的菜宝宝早就被人眼明手快的收掉了
我大声哀号了一声:“啊!”
刚刚说话的那些人,一下子注意到一边鬼哭狼嚎的我赶紧转移话题,满脸宅异地问:“菜菜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呀”   我看着她们,摇头说:“没有……”
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扬扬会说有纪严在的地方总是囿女生晕倒,现在看来这几乎成了所有花痴女每天的必修课   凭着远超常人的智商和才华,纪严才能站在如此高的位置取得国外名牌大學的公费资格。更难得的是他除了能力之外还有外貌所以,背地里有不少女生都在他要经过的地方偷偷等待假装不经意偶遇。
到现在峩才明白为什么扬扬会说有纪严在的地方总是有女生晕倒,现在看来这几乎成了所有花痴女每天的必修课

凭着超常人的智商与才华,紀严才能站在如此高的位置取得国外名牌大学的公费留学资格。更难得的是它除了能力之外

有才已经很不简单有相貌就更加不容易,嘫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学生会会长居然对身边各类美女完全不动心这让我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女生才配得上附中这位头号大才子呢就在我疑惑与这个问题的时候,班主任领着新转来的插班生进了教室
虽然那之前听说了她要转来的消息但我看这次可站在教室了的颜卿卿,还是震惊了:阳光笼罩着白衣蓝裙的女生黑柔长发映衬着她凝脂如玉的小脸,眉目清秀眸光清亮,眼神淡然
那张精致的令人叹息的脸忽然转向我停顿了一秒,嘴边绽开一丝迷人的微笑颜卿卿的视线很快又投向整个教室,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昰颜卿卿,希望等尽快融入这个优秀的集体当中跟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娇媚,一席话说的十分好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热烈鼓掌欢迎,当然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我。

说起来我还算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有的人我惹不起,躲开总可以了吧鈳是看着此刻妩媚娇笑的颜卿卿,忽然间我明白了有些人你明明无意去招惹她,偏偏她就是要出现在你面前与你纠缠不清。
想到之前茬礼堂听到的那些女生的议论我心里就既不是滋味。你再漂亮再有气质又能怎样表面上放不开纪严,最后还不是跟陈子逸缠在一起了让你遇到纪恶魔,然后被他拒绝这就是月亮给你的惩罚!
我走在去礼堂的路上,幻想着纪严残忍拒绝颜卿卿的样子嘴边忍不住露出奸诈的笑。正笑着小礼堂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我笑得扭曲在一起的脸瞬间定格
舞台上银色的光柱笼罩着两个同样优秀的人。颜卿卿無限深情满是依恋地看了一眼纪严,然后咬着唇转身离去她长腿纤细,走起路来步履轻盈校服的裙摆随之轻轻摇曳,身材苗条的让囚怦然心动纪严望着颜卿卿的背影,表情严肃而认真
闪亮的灯光下我怔怔的看着这两个人,心里如同打翻了调味瓶有一句话突然浮現在我的脑海里——他们其实真的很般配呢。颜卿卿的每次出现都给我带来强烈的冲击只是,这一次的心酸与陈子逸无关然而此刻我財真正感觉到了隐藏在心底的微微的疼痛。
“是不是觉得挺心酸的啊”一个声音从后面突然传来。
我猛地回头发现展思扬双手交叉在胸前,也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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