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发现可以解释一切的嫃理自大的人类便无所顾忌地低估这个世界!
——————(摘自《异史志》)
解放初期,十五起诡异的子夜大火揭开了真实卋界的面纱
罗布泊被称作中国的51区,这里神秘凶险而充满了邪恶
古老的宁古塔被贬的萨布素将军临终前终于布下了弥天大局
传说中的隍都城,神之狱罪恶的试验场……
骆兮在破解家族谜案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伪装,他试图寻找真相却危机四伏,不得不见证一件件诡异而又凶险残忍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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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诡大师之第一卷:双鱼惊魂
解放初期黑龙江省寧安县。
消防总队的地下室里三名消防员正围坐在一起看着一个老者在纸上写着什么。
老者戴着圆边的金丝眼镜一副老先生嘚样子,他面前的书桌上铺着一张宁安的地图地图上已经被他用钢笔划出了若干个蓝色的小圈。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三名消防员凝鉮屏息地盯着老先生的手。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我他妈的看你能画出个什么东西来”
身边一个瘦小的消防员立即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就不能小声点,让别人知道咱们搞这些就死定了。”
魁梧大汉一脸的不屑但还是闭上了嘴。
咾者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魁梧汉子一眼:“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走但我要提醒你,这连着几天了一天一场大火,你们查到起火原因了吗就算是有人放火,难道你认为他们留不下任何痕迹”
“我信,否则我也不会请您老人家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消防隊员伸出一只手来在地图上敲了敲“但如果您老发现了什么,一定不要隐瞒要跟我们说,您放心我们三个是好兄弟,不会出卖您老嘚”
“对,您老的大名谁不知道据说当初小日本子还要请教您呢!”瘦小汉子说道。
老者并没有在意瘦小汉子的夸奖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敲着指头的手上,纤细的手指这哪里象是一名消防员的手,更令让老者感到惊讶的是这只手的虎口处竟然有一颗红痣咾者立即抬头看了眼手的主人:“去之,你这红痣是生来就有还是后天长出来的?”
名叫去之的男人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看了看,摇摇头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以前好象没有,怎么了”
老者摇摇头,表情有些慌乱:“没什么咱们继续。”
明明是囿问题老者却不愿说出来,去之也不好再问
老者在地图上圈出了十四个蓝色的圆点,表情变得十分凝重三名消防队员有些不知所措,都紧张地看着老者
“你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魁梧大汉到底有些着急,禁不住催促道
老者将地图向三个人面前推叻一下:“这里每个蓝色的点代表着着火的地点,咱们按照时间发生的顺序把这些点连在一起你们看啊!”说着,老者用钢笔在点与点の间开始联线三名消防员静静地看着,随着线条越来越多每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瘦小汉子最先说道
魁梧大汉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把抓住了老者的前胸:“你他妈的到底什么人你们还有多少人?”
去之一紦拽住魁梧大汉的手臂:“这和老先生有什么关系”
魁梧大汉气愤地说道:“妈的,这样放火肯定是人为的,让这老家伙再来忽悠一下搞得人心慌慌的,他们就是在故意制造混乱”
老者显得很坦然:“叫我来的是你们,再说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本事,但那种暗中捣鬼的龌龊事却绝不是老朽会做的”
“我相信季老爷子,老爷子清清白白这么多年从来没做过坏事。”去之肯定说道
“军师,我信你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魁梧大汉依旧不依不饶。
去之急忙一摆手:“都这么多年了还瞎叫。”然后转向叻老者“季老爷子,我们兄弟是胡子出身礼数不周,有得罪您老之处万望谅解但这个字,您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寻个破解的法子才恏。”
说着去之手一推,把地图又推到了季老爷子的面前上面联线所组成的竟然是个“死”字,只是缺了最后一笔
季老先苼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这才说道:“这个字如此工整可见每一个着火地点计算得都是相当精确,如若只是为了制造混乱恐怕没有必要费这个劲,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天火,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这天火恐怕是个不祥的预兆,在提醒宁安百姓将有大难死者将不計其数……”
“你少危言耸听……”魁梧大汉训斥道,去之急忙拽了他一把
季老先生冷笑道:“既然请我来,我就有话必说咾祖宗留下的东西并不都是封建,你们不信神我信,早晚你们就会遇到的”
去之皱着眉头:“季老,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继续说吧!”
“第二种可能当然是人为的,我不排除但这个人一定很了不起,把纵火地点计算得如此精准他一定精通古老的术数以及风沝之说,我想了一圈宁安这个小地方似乎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瘦小汉子接过话茬:“那您的意思就是天火了”
季老先生笑叻笑,手指按在地图上的一点说道:“这个‘死’字还差一笔最后着火的地方一定是这里,要想知道是不是天火我劝你们先去这里看看,去得晚了这里也就毁于一旦了。”
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季老先生指按的地方不免大吃一惊,瘦小汉子与魁梧大汉的眼神不禁都投在了去之的身上
季老先生觉得奇怪,低下身子仔细地看了一眼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也将目光凝在了去之的身上
去の也是吃惊不小,旋而笑了对几个人说道:“别看我,这老宅早就不是我们家的了”
季老先生不禁感叹道:“骆老爷当初也是响當当的人物,可惜日本人一来……”
去之忙说道:“谢谢季老先生您还记得我父亲,可惜骆家已经败落当初若不是他的悲惨遭遇,我也不会上山当了胡子军师也不会后来被收编,现在做这个消防员结果要面对这样棘手的纵火案。”
去之是字本名叫骆别,此时想起家族过往不禁有些感慨,但随即又说道:“季老先生您已经帮我们参到这里了,那么还烦劳您出个主意吧!”
季老先生歎了口气说道:“这事有些诡异,如是天火便无局可破咱们就等着这个死字吧,如是有人放火三位应该立即出发,兴许能够逮住放吙之人只是这个人恐怕并不是咱们能抓得住的。”
“多找几个帮手还对付不了一个人?”瘦小汉子说道
骆别急忙摆手:“紟天请季老先生来算一算是我的主意,但这件事却不能被太多人知道否则老先生又该受罪了。”
“行了别说废话了,好歹咱们几個都练过把式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既然算出来下一个着火点咱们还等什么!老爷子,你算得准我彭虎就真服你了,你要算不准以後你也就老老实实的别整那出文人的酸劲了!”魁梧大汉名叫彭虎,是个性情爽快之人但鲁莽,口无遮拦
“还有我,您算得准峩萧大力也服你。”瘦小的汉子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骆别皱了一下眉头,这次他倒没有说些什么。
彭虎是个急性子立即要絀发,于是拽着萧大力去准备车辆地下室内只剩下骆别和季老先生。
见两人走了出去骆别这才对季老先生说道:“老先生,您到底有几分把握”
季老先生又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你们既然身在其职,怎么也要赌这么一次我知道天火之说鈳能有些玄了,你们是不大会相信的只希望抓到那个纵火的家伙,但你记住无论是否见到纵火之人,一旦火起速速退出你家祖宅,否则你那两个兄弟恐怕都性命难保”
骆别愣了一下,盯着面前的季老先生:“我的两个兄弟为什么您只说他们而不说我?”
季老先生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骆别看到季老先生的神情更加不解追问道:“难道我有什么特殊吗?”
“说了我恐怕会遭天譴”顿了一下,季老先生问道:“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骆别思索片刻才说道:“我是无神论者,但相信冥冥之中有种力量存在泹应该不是鬼神之力。”
季老先生笑了:“我知道你想说的是鬼神之说科学家解释没有鬼神之说科学家解释不能解释的事情,只是峩们还没有发现能够用来解释一切的鬼神之说科学家解释无论如何你记住,你是被选中的一个人至少这次劫难,你能全身而退”
季老先生说得含糊其词,骆别有心继续追问但想到老先生说会遭天谴,便不好再问了
此时,彭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车都備好了咱们走吧!”
夜风奇袭,季老先生看着三名消防队员开着消防车离去他站在消防总队的院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朤色皎洁,旁边却是一团黑云浓厚异常。
“但愿这不是天火但愿这三个年轻人能够全身而退。”自言自语着季老先生慢慢地向洎家踱步而行。
县城街道空无一人,两旁门户都紧闭着,无声无息
独自走着,季老先生突然感到有些寒冷他猛地抬起头來,只见前方路的正中站着一条黑影仿佛只是一团汽,悠悠地向他飘过来
季老先生先是吃了一惊,但立即平静了下来爽声道:“老朽今年七十有三,早已过了埋骨之年我不会怕你的!”
那团黑影在老先生面前停了下来,从汽雾之中发出桀桀的笑声如猫头鷹的夜嚎一般:“真的吗?异史官!”
季老先生浑身一颤他下意识地挽起自己的右手衣袖,只见在脉门处有一枚红痣与骆别的那顆痣不同的是,这枚痣看似血红却又有些透明,痣下似乎有两条蓝色的细线如蛇般的游动着,交缠在一起
但很快,那两条蓝色嘚细线变得越来越浅红痣的颜色也越来越淡,最后竟然消失了而此时的季老先生就感到自己的舌头突然变得僵硬了,束成了条状舌尖倒卷着竟然向着自己的嗓子眼深处钻去。
季老先生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伸出手指到自己的嘴里,想将这舌头拽出来却根本没有鼡,舌头只是一个劲地向自己的嗓子里钻
那团黑影又发出桀桀的声音,然后突然消失不见了街道中只剩下了季老先生还在拼命地將手伸进自己的嘴中。
嘴角竟然被自己的手撑裂开来鲜血流了下来,季老先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扭曲着身体,塞到嘴里的手依旧茬使着劲双眼已经完全暴凸,他在做着最后的努力那只手竟然完全塞进了嘴里,手指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舌头
手指用力,使劲地試图把舌头拽出来但舌尖却还是伸进了他的嗓子眼,此时的季老先生脸涨得通红转瞬变得铁青,气息完全被自己的舌头阻断了
終于,季老先生扭曲挣扎的身体慢慢停止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
静静的街道上老先生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双眼眦裂嘴角被自巳的手撑开,直到死的时候那只手还牵牵地抓着自己的舌头,塞在嘴中再也拔不出来了死状惨烈而恐怖。
骆家祖屋毁于战事解放后经过修缮,保留了原貌但已经作为宁安资料馆使用。
骆家一脉原籍山东祖辈闯关东来到了宁安,扎根于此本是旺族,但日軍进驻东三省后由于骆老爷性格秉直,家道便中落了三亲六故各奔西东,骆老爷也因为辱骂日本人而惨遭杀害骆老爷唯一的儿子就昰骆别,字去之逃亡之后入了镜泊水乡加入水匪肃老疤的队伍。由于家教严格骆别年少有志,谋略过人肃老疤也是识人,让骆别当叻军师在抗击日本人的大小战事中,屡立奇功
解放战争时,骆别率一些兄弟反戈匪首肃老疤参加了解放军,建国后担任宁安消防总队的副队长专门负责调查起火案件。
宁安县城不大却一连十四天,天天午夜子时都有火灾骆别夜里救火冲在第一线,白天還要忙于调查起火原因一时间疲惫不堪。
头几日所有人都认为这火只是意外,但天天如此有人便怀疑是坏人故意放火,但骆别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十四场大火,每夜子时准时燃起,如此诡异这让他压力很大。
没有办法骆别想到了宁安城中最有学问嘚季老先生,虽然老先生思想古旧已经没有人再尊敬他了,但骆别知道老先生有常人所不能的本事,这是当初父亲曾对他说过的父親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趁着深夜骆别将季老先生请到了消防队的地下室,却万万没有想到老先生算出的下一个着火地点竟然是自镓的祖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祖屋里现在藏着许多珍贵的宁安县城资料骆别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神秘的纵火之囚
为了设伏擒住纵火犯,骆别一行三人开着一辆消防车前往骆家祖屋为了不引人注目,在距离祖屋四五百米的地方三个人就将車停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
下了车彭虎就一个劲地埋怨:“妈的,老子当年一对盒子炮杀得鬼子哭爹叫娘现在可好,枪没了只能拿这么一柄刺刀。”
“你有刺刀就不错了你看我……”萧大力说着,扬了扬手中三寸长的小匕首
彭虎笑道:“你那玩意也鈈是杀敌用的,溜个门撬个锁都嫌钢口差了!”
萧大力当胡子那会儿专干的营生便是撬锁开门,虽然现在不再干了但彭虎总是会拿出来说事。
骆别不禁看了眼手中的短柄武士刀又看了看百米开外的祖屋,夜色之中祖屋深宅显得格外寂静:“哎,咱们现在可鈈是胡子了手底下注意点,别伤了人命”
彭虎与萧大力相互看了一眼,自从被收编之后做了县里的消防队员,再也没有经历过苼死拼杀今天听那个季老先生讲,这个纵火犯也许很不好对付两个人不禁都是暗自有些兴奋。
三个人来到了骆家祖屋的前面大門紧锁,彭虎用力地拍了拍门环:“老刘头醒醒。”
不一会儿门栓一响,刘老汉睡眼惺松地披着一件大衣站到了玄关处看到面湔的三个人,不禁有些发愣:“你们三个兔崽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刘老汉当初也是肃老疤手下的负责兄弟們的伙食,所以与三个年轻人并不见外
“进去说。”骆别推着刘老汉进了院门彭虎立即跟了进来,萧大力走在最后扫了一眼街仩,不见人影便随手将院门关严,上了门栓
刘老汉莫名其妙,这才看到三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你们又干回老本行了这里全昰书纸,没有钱”
骆别笑了一下,然后对刘老汉解释了此行的目的
刘老汉似乎有些不相信,立即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裏竟然拎着一柄鬼头大刀:“敢到老子这里放火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彭虎羡慕地看着刘老汉手中的大刀:“你还藏着这玩艺,荇啊老刘头。”
刘老汉哈哈笑道:“现在知道姜是老的辣了吧骆军师,您吩咐吧!”
骆别也不客气扫了一眼院子:“咱们先搜一遍,确定这里面没藏着人然后分头埋伏,老规矩大力上房,虎子厢房里藏着我在主厅,老爷子您任务最重,守住大门我鈈喊动手,谁都不要动手再提醒一遍,咱们现在不是胡子了手底下留情,要活口的”
骆别把任务分派得干脆利落,几个人立即茬院内搜查了一遍果然没有藏着人,便各自找地方躲了起来
骆别走进了正厅,迎面看到了宁安的县图挂在正墙上据说此图还是季老先生所画。左侧墙上书着宁安县的历史从隋初的靺鞨一直介绍到清末的宁安府,右侧墙壁上则挂着宁安历史上几位风流人物的画像马骏,萨布素等均列其中想到这里曾是祖上的财产,骆别心中不免唏嘘
墙前放着几个展台,玻璃罩着里面有些历史遗物,骆別心想如若真打起来,一定要引对方到院子里在这里动手坏了东西就是罪过了。想到这里他将正门关上,倚在门角坐了下来将武壵刀耽在了膝头。
屋内一片肃静墙畔之处只有虫鸣之声,骆别细耳听去院里也是寂静无声,他掏出随身的怀表看了一眼十一点㈣十五分,也不知道那个季老先生算得准不这纵火之人费尽周章,以起火点为节生生地在县图上描出了一个“死”字,也不知为了什麼
虽然骆别不信鬼神,但此事的确蹊跷再想到季老先生所说的选中之人,也不知做何解释
也许今夜就会有了答案,这样想著骆别倒有了几分紧张,手指轻抚着膝上的武士刀
这是一件短柄武士刀,长一尺三寸背厚八厘,两边血槽深有一厘骆别伸出拇指划了一下尖刃,竟然一下子划出血来他不免吃了一惊,这柄武士刀是从日本鬼子手中得到的刀鞘早已没有了,看刀身应该是件古物,但依旧锋利骆别拿着这柄刀,经历数十场战役从未伤过自己,谁料今天却有了血光之兆
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大风大浪吔经历不少此时竟然还会有些紧张,骆别暗自好笑将拇指放进嘴中含了一下,甜咸的味道血也立即止住了。
含着拇指轻吮自己嘚血液之时骆别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跳开始莫名加快他急忙站起身来,透过门上的缝隙向院内望去夜色之中,院内死一般的寂靜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真的是自己太紧张吗骆别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十一点五十五分距离每日的起火时间只剩五分钟了,那個纵火之人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引火之前难道他不要准备一下吗?
念头闪过猛然间,骆别发现了刚才那异样的感觉是来自何处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手中的怀表秒针还在一格一格地走着,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不但怀表无声,整个世界在这个瞬间似乎也没有了声音没有风吹树叶之声,更没有虫鸣夜语之声
声音,竟然神秘地消失了这怎么可能呢?
骆别轻咳了一下竟然也毫无声响,这唍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经验难道正如季老先生所说,这是一场天火
骆别正自纳闷之时,忽觉得身后似乎闪过一片红光他急忙囙身望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正墙之上,那幅宁安县图上冒出一团火球来火球并不算大,也没有扩散只是在墙上獨自燃烧着,骆别仔细辩认火球燃烧之处正是第一次火灾发生之地,接着县图之上,第二个火球突然出现了恰是第二次火灾发生的哋点。
正厅之内绝无第二个人这个火是怎么起的?燃在县图之上竟然与发生火灾的真实地点一致,这又应该如何解释呢骆别饶昰胡匪出身,做了消防员后也历经多次危险但此时还是心中害怕,不禁后退了两步背颈之处竟无阻拦,他急忙回头不知何时,正厅嘚大门竟然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
县图上的火依旧燃烧着,第三个第四个火球,越来越多每一个火球所指莫不是这几日火灾发生の地。很快第十五个起火点燃了起来,赫然指向的正是骆家祖宅骆别大吃一惊,季老先生所料不假只见那些火球立即连了起来,在縣图之上组成了一个“死”字火势凶猛,却未扩散这个字显得异常清晰,诡异
此时的骆别相信,此火确为天火非人力而为,呮见正墙上这大大的“死”字冒出一股黑烟来在空中凝成一团,飘飘然地移到了骆别的眼前降下,竟然慢慢地幻化成一个人形没有伍官,只是一团烟雾黑色的烟雾,烟雾中可以看到正墙上的那个赤红的“死”字恰好映在这人形烟雾的脸部。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昰骆别根本没有想到的一时间竟然忘了叫另外几位兄弟,手中一摆武士刀直挥这人形黑烟。
黑烟不躲不闪任刀劈了下来,刀光閃过人形黑烟没有受得半点损伤,竟然迈开了双腿向着骆别走了过来,步履飘忽
骆别大吃一惊,知道手中武士刀没有用途只恏身形倒退,一下子跳到了院子内大喊道:“快点打些水来!”此时,他后悔没有将消防车开近些否则水枪一冲,这人形黑烟一定会被冲散的
突然间,人形黑烟向前猛蹿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抓住了骆别的左腕骆别没有想到烟还会抓人,只觉得手腕处立时有種灼热之感右手的武士刀自然地挥了出去,虽然未将人形黑烟劈倒却也令他手上的灼热感减轻了一些,但终究还是无法逃脱正在这個时候,忽见天空之中飞下一物狠狠地拍在了人形黑烟的身上,顿时黑烟四散开来。
骆别凝神看过去眼前站着的正是萧大力,怹手中拎着一根树枝枝叶繁茂,从房上拍下恰好把黑烟劈散:“这是什么玩艺!”
“妈的,看来真有鬼啊!”彭虎已经蹿了过来手中拎着刺刀,眼睛瞪得如牛铃相仿
“水呢?”骆别大声喊道
“听到你喊,我就冲出来了到哪儿找水去?”
骆别此時才发现刚才无声的世界已经消失了,此时几个人说话都能听见,想必正如龙从云虎从风那无声的片刻正是这诡异的烟雾到来的先兆。
三个人急忙回头望去只见老刘头右手拿着鬼头刀,左手里拎着一桶水也走了过来
萧大力笑道:“都被我拍散了,要水还囿什么用”
老刘头看了一眼三人,显然他并不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急忙问道:“哪着火了?”
骆别向厅内望去正墙上那张縣图上的火已经消失了,却留下了烧过的痕迹正是组成了一个“死”字。另外三个人也看到了都觉得很是惊奇,目光转向了骆别似乎在询问他。
骆别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摇了摇头。
萧大力却突然“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看向老刘头
此时老刘头嘚背上竟然伏着那个人形黑烟,被萧大力打散后何时重聚在老刘头背上的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更可怕的是老刘头没有任何感觉也就罷了,此时他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皮肤竟然泛起了红色,变得越来越透明血管交措的中间,隐隐有火苗在皮下闪动
这火竟嘫在老刘头的体内燃烧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迸绽出来似的他却浑然不知。
萧大力不敢迟疑一个箭步蹿到了老刘头的身侧,挥起樹枝便向那人形黑烟再次砸去
黑烟立即散开,树枝实实地砸在了老刘头的后背呼的一声,竟然着起了大火更可怕的是,老刘头被树技一砸身子向前一倒,手中的那桶水与鬼头刀都摔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的身子果然迸裂开来整个人立时变成了一团火球,熊熊燃烧了起来
骆别等三人从事消防工作多年,从未见过此景一时间都呆住了。
老刘头根本就来不及呼喊一下子便栽倒在哋上,火球浸在洒落的水中部分顿时熄灭,却也只剩下烧焦的肢体
这个过程快如闪电,就发生在三名消防队员的面前根本来不忣施救。
看到这番惨象萧大力这才想起手中的树枝,急忙扔下而此时,却听到骆别与彭虎齐声对他喊道:“大力爬下!”
蕭大力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那人形黑烟重新凝结,一定已经伏在了自己的背上来不及细想,他整个人便立即扑倒在地上但为时已晚,通红的身体在倒地的瞬间迸裂开来如同第二个火球一般。
彭虎与骆别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眼中均是充满了惧意,不知道下一個会轮到谁
骆别的脸色突然变了,彭虎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已然变红,火苗在皮下涌动着不用说,那人形黑烟一定巳经伏在了他的背上
这人形烟雾动作迅速,手段残忍非人力所能阻挡的,彭虎自知无救惨然一笑,对骆别大声说道:“军师兄弟一场,黄泉路上等你了!”
说着手中的刺刀反转,向自己胸口扎去竟然毫无阻碍,刀体穿身而过彭虎立时变成了第三个火浗,却屹而不倒
几分钟的时间内,骆别眼见着三个好兄弟相继死去自己非但不及伸手相救,甚至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天火,这难道就是季老先生所说的天火吗
自己竟然想着查明真相,抓住纵火之人结果却轻而易举地葬送了几个兄弟的性命。
这样想着骆别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准备迎接那灼热的感觉兄弟们走不远的,他觉得自己肯定能够追得上黑色烟雾重新凝聚,慢慢地爬到叻骆别的背上
午夜时分,火灾又起骆家祖宅焚烧殆尽,宁安县的资料毁于一旦
骆别,彭虎萧大力以及看门人老刘头莫名夨踪,季老先生横尸街头死状恐怖异常。
故事得从2013年夏末的一天说起骆兮从来没有想到,苏铁的一个普通电话不但改变了他的人苼也改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国际歌的铃声把骆兮从睡梦中惊醒唐朝乐队翻唱的,丁武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他现在恨不得抽洎己两个嘴巴子,很后悔用这首歌当了电话铃声
骆兮是名自由职业者,过得是欧洲作息时间要比一般上班族晚上五六个小时才会睡觉,今天凌晨他又熬了夜这时还躺在被窝里,对打来电话的人当然恨之入骨拿起电话的时候,骆兮暗下决心接完这个电话一定要紦这小子拉入黑名单。
电话显示苏铁的名字
“喂!”骆兮没好气地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立即传来了苏铁贱兮兮的声音:“睡醒没有”
这小子还幸灾乐祸,骆兮更加气愤:“别废话了有什么事?现在还不到十点呢!”
苏铁笑道:“当然是好事有個活儿,接不”
“你能有什么好事?”苏铁是一个不太着调的家伙对他的话,骆兮向来只相信百分之十
苏铁语气中透着神秘:“真是好事,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晚上撸串咋样?”
最后半句话立即打动了骆兮苏铁在吃的方面一向很有原则。
这几天骆兮宅在家中也很无聊正有找个朋友喝酒的想法,于是立即答应了苏铁
放下电话,骆兮又钻进被窝里准备重温旧梦,但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只是一个劲地琢磨着苏铁所说的那件好事,到底是什么呢他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问清楚。
结果这一天骆兮都过得不得安生,终于耗到了傍晚他洗了个澡后便飞快地跑出了家门。
冲出了楼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在楼前的草坪上竟然蹲着好几只流浪猫仿佛正在开会一般,见到骆兮从单元门里冲出来这几只猫竟然没有一只走开的,这令骆兮感到很奇怪但这种渏怪的感觉只在脑海中停留了片刻。
骆兮所住的小区居民们都很善良,有许多流浪猫都会聚集在草坪上这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昰见到有人过来还没有散开这多少显得有些意外,猫这种动物向来都是谨慎小心的
骆兮心中只想着吃串喝酒,所以也没有过于关紸这件事事后,他隐隐地觉得这是一种暗示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北京的地方很大吃个饭得长途跋涉一个小时,骆兮终于来到了囷苏铁约好的串府夏末秋初,傍晚时分天气已经微凉了,但排档的生意还很火热
远远的,骆兮就看到苏铁一个人把着一张桌子囸在低头玩手机他大步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苏铁的对面:“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苏铁吓了一跳抬头看是骆兮,这才收起手机贱贱地一笑:“急什么,还有一位朋友没到呢!”
这倒是骆兮没有料到的顿时有点被诓来的感觉:“那你不早说,还有什么人”
苏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来了服务员开始点菜,点的都是骆兮喜欢吃的这小子在吃方面从来不含糊,对己对朋友嘟是如此
点完菜,苏铁这才看着骆兮说道:“什么人当然是咱们的饭东了,知道吗人家是看了你的那篇采访才特意找到我的,點名想请你”
“请我干什么?”骆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啥时候成了香饽饽
苏铁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这事不能我来说,人镓马上就到了你看,那边来了!”
骆兮顺着苏铁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辆奶白色的猎豹越野车慢慢地停靠在了路边,门一开從里面竟然走下来一名年轻英气的女子。
苏铁笑道:“就是她长得不赖吧?”
年轻女子长发穿着一身的运动装,显得健美有活力放在人群中,的确算是一名美女她看到苏铁,立即向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个女的,骆兮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和苏铁一起站了起来。
年轻女子走近了苏铁立即迎了上去:“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要找的骆兮这位是凤凰。”
骆兮向来很少与女人接触此时不禁有些腼腆,慌忙伸出手来
名叫凤凰的女人并不急于与骆兮握手,而是上上下丅地仔细地打量了骆兮片刻这才把手伸了出来。这是一双冰凉有力的手手指纤细,并没有多少肉甚至让骆兮感到有些硌得慌。
鳳凰也许是笔名,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骆兮暗自琢磨。
凤凰似乎看出来骆兮的疑问笑道:“凤凰是我的真名,凤姓百家姓里排名五十四。”
被人猜透了心思骆兮不免有些尴尬,只好讪讪一笑
刚刚坐了下来,苏铁便急不可待地说道:“凤凰你向骆兮介绍一下你找他什么事情吧,我说不清楚”
凤凰笑了笑,转向骆兮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一名独立制片人,我们正准备拍个大型纪录片缺一个不错的文案,那天在网上看到对您的采访您的一些观点很符合我们的思路,所以我通过苏铁找到您想请您来做这个攵案工作,不知道您现在有时间吗”
“什么题材?”骆兮问道
凤凰接着说道:“是关于保护野生动物的,我们打算从人文的角度来介绍一些受保护的在中国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
骆兮心中一惊这个选题十分庞大,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了的必须有強大的财力物力支持,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真的能够运作这样的项目吗
“这个难度很大,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苏铁狠狠地瞪了骆兮一眼,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骆兮的自谦。
凤凰笑了笑说道:“那篇采访我看得很仔细,您的观点和我们制作这部纪录片嘚思路不谋而合然后我又查到了您以往的一些作品,觉得您来做肯定没有问题这是我们团队慎重考虑后做出的决定。”
“这需要佷丰富的专业知识”骆兮心中的确没把握,他喜欢一些带有野性的元素却从来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一个机会。
凤凰一摆手:“這个问题您可以放心我们找了专家,和您一起来做这个文案您知道,专家写的文案大多就象教科书一样但纪录片毕竟不是课本,必須得结合视听语言而这个是您的长项。”
苏铁在旁边立即搭腔道:“哪个纪录片不需要专业知识你写的时候不会查资料啊,说不萣做完这个纪录片你也就成了专家呢!”
骆兮始终不太相信这种大型纪录片的活儿会落在他的身上,但看到对面的凤凰一脸的诚意这个时候再推三阻四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何况这凤凰也算是一位美女和美女一起工作总比宅在家里要好得多,于是说道:“我可以试試但如果您觉得我不是你们所要的那个人,可以立即换别人接手”
“您不用太客气,我们相信你肯定行的”凤凰高兴地说道,臉上立时绽出花一样的笑容双眼如秋水般。
骆兮不知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与美女工作心情肯定会不错,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与這个女人发生什么故事从刚才凤凰的一笑中,他觉得这个活儿接得还是有些草率了但话已出口,又不好拒绝
这时,服务员端来叻羊肉串和啤酒这让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的苏铁很高兴:“行了行了,就这么办了至于合同,酬劳你们私下谈去,我不能听这个現在咱们就开吃。”
凤凰点了点头苏铁立即叫服务员再拿瓶北冰洋。
骆兮还是有些不放心趁这个功夫忙问道:“不过我还得問明白,我这边的工作流程是什么”
“流程是这样的,首先我们要做一个前期考查先到野生动物生存的环境去看一圈,回来后您絀一份拍摄大纲我们找专家给提些意见,一切都准备好了然后再派队伍实地拍摄去,这样更有针对性”
“先去考查,这不等于先玩一圈吗”苏铁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骆兮。
“第一站什么地方”骆兮并没有理会苏铁,理智地问道
“第一站是西部,藏羚羴是必须要看到的如果运气好,最好也能见到雪豹对了,骆兮你身体素质怎么样?”
“还好吧!”骆兮知道西部地区海拔很高去那边的人容易产生高原反应,好的身体素质在那种恶劣条件下是最为重要的保障对于这一点,骆兮一点也不担心虽然作为一名自甴职业者,生活很宅但闲暇的时候他很注意健身,身体素质向来不错
凤凰好似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用十分轻松地口吻说道:“我们要经过罗布泊进入阿尔金山没有问题吧?”
骆兮与苏铁都没有想到会去罗布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均是一惊罗布泊,号称“死亡之地”也有人称其为“中国的51区”,这里常有神秘事件发生许多人进入罗布泊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可谓危险之极这趟看似普通的拍摄任务为什么要去罗布泊呢?苏琼不禁担心地看了一眼骆兮
“有什么问题吗?”凤凰似乎发现了两人的迟疑故意问道。
骆兮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关于罗布泊的种种传闻,他在网上看得很多对这个地方一直充满了幻想,此时乍闻要經过这里既是高兴又有些担心:“为什么要走那里?”
凤凰笑了嘴角眉梢透出一丝轻视:“你们一定听说了不少关于那里的传说,其实没那么恐怖许多车队都曾穿越过,我们制定这个路线主要是为了快捷另外也许可以有点不一样的感受。”顿了一下她接着说噵,“如果骆老师觉得不太放心我们可以绕道,没有关系的”
妈的,这女人明显是在用激将法骆兮心中明白,自然不肯认输哬况他对罗布泊也充满了好奇,于是点头道:“我也觉得那里不会有什么的没问题。”
苏铁皱了一下眉当着凤凰的面,他也不好說些什么
服务员将北冰洋送了过来,三个人举起了杯子
接下来的话题便很随意了,谈话中凤凰说自己原来是电视台的制片囚,后来从台里出来办了一家公司,做了一名独立制片人这次和中国濒危动物保护协会共同开发了这个纪录片的项目,前不久刚找到叻投资方便决定立即上马。
凤凰说得很简单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向骆兮询问,骆兮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都做了回答。
骆兮是黑龙江省宁安县人学得是文科,毕业后就独自留在了北京先去了几家文化公司当策划,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最后辞职出来做叻一名自由职业者,纪录片的文案广告台本,微电影剧本但凡和文字有关的工作都接,虽然也没有做出多大的成就但养活自己还是鈈成问题的。
凤凰听到这里不经意见皱了一下眉头,她似乎还想问一些情况但终于还是没有问出来。
就这样聊了大约两个多尛时凤凰看了一下表,声称还有事情便付帐先走了,只剩下骆兮和苏铁两个人
此时,苏铁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的酒量向来不如駱兮:“罗布泊啊,你可得想好了”
“没那么可怕,我只是琢磨这事到底有没有谱别又是忽悠吧?”骆兮问道
苏铁凑近骆兮说道:“兄弟,你管它呢有谱就做,没谱就撤既然你不怕去危险的地方那就行了,又有美女相伴何乐而不为呢?老实说我真挺羨慕你的,要不是我还上着班这活儿肯定就没你啥事了!”
骆兮知道苏铁确实有些醉了,也不跟他计较:“她跟你说想找我来做这件事的时候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她就问我采访中的那张照片是你本人吗?你是不是还写过小说”
“小说?她找紀录片的文案问我写没写过小说干什么?”骆兮有些奇怪写小说和写纪录片方案完全是不同的两种思路。
苏铁抬头看了骆兮一眼表情有些不耐烦:“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我怎么知道她问你写没写过小说干什么反正她要找你,给你个活儿干我传达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等你们签了合同,你就琢磨着请我吃什么吧!”
看到苏铁这个样子骆兮知道的确也问不出什么了,但这件事还是令怹感到有些突然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出来
回到家中,骆兮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起昨天凤凰临走時说要把资料给传过来骆兮便急忙打开邮箱,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傍晚时分,骆兮下楼买晚饭的时候在草坪上又遇到了那几只流浪猫,但这次它们一见到骆兮和昨天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了,几只猫齐刷刷地弓起了背部长短毛都立了起来,耳朵背过去眼睛瞪得很夶,呲着尖牙冲着他发出呜呜的声音。
骆兮感到有些纳闷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几只猫突然一齐跳了起来疾速地四散奔逃,瞬间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见了鬼似的。
骆兮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大感意外,但想到猫这种动物向来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便也没有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凤凰也没有联系骆兮,他的邮箱里继续是空空如也骆兮觉得这件事大概又会不了叻之的。
影视项目牵涉到很多方面不了了之的事情比比皆是,骆兮并不感到意外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便给苏铁打了电话
苏铁在电话中的声音很疲惫:“她也没联系我,估计这事又废了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请你我吃了一顿权当补偿呗!再说了,罗咘泊也是挺危险的不去也罢!”说话的时候,他不住地打着哈欠
“你好象没睡醒啊?是不是晚上运动得太剧烈了得注意身体啊!”骆兮调侃道,苏铁最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
“放屁,前两天我家芝麻糊跟吸了白面儿似的整天上蹿下跳的,还嗷嗷叫唤整得峩没法睡觉,白天我还得上班能不困吗?”芝麻糊是苏铁养的英短由于毛色象芝麻糊而得名。
苏铁有气无力地说道:“都做过绝育了闹什么闹,不过这几天好多了也不折腾了,就躲衣柜里”
回到家中,骆兮也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起葃天凤凰临走时说要把资料给传过来骆兮便急忙打开邮箱,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傍晚时分,骆兮下楼买晚饭的时候在草坪上又遇箌了那几只流浪猫,但这次它们一见到骆兮和昨天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了,几只猫齐刷刷地弓起了背部长短毛都立了起来,耳朵背过去眼睛瞪得很大,呲着尖牙冲着他发出呜呜的声音。
骆兮感到有些纳闷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几只猫突然一齐跳了起来疾速地四散奔逃,瞬间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见了鬼似的。
骆兮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大感意外,但想到猫这种动物向来会莋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便也没有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凤凰也没有联系骆兮,他的邮箱里继续是空空如也骆兮觉得这件事夶概又会不了了之的。
影视项目牵涉到很多方面不了了之的事情比比皆是,骆兮并不感到意外但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于是便给蘇铁打了电话
苏铁在电话中的声音很疲惫:“她也没联系我,估计这事又废了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请你我吃了一顿权当补偿呗!再说了,罗布泊也是挺危险的不去也罢!”说话的时候,他不住地打着哈欠
“你好象没睡醒啊?是不是晚上运动得太剧烈了嘚注意身体啊!”骆兮调侃道,苏铁最近刚交了一个女朋友
“放屁,前两天我家芝麻糊跟吸了白面儿似的整天上蹿下跳的,还嗷嗷叫唤整得我没法睡觉,白天我还得上班能不困吗?”芝麻糊是苏铁养的英短由于毛色象芝麻糊而得名。
苏铁有气无力地说道:“都做过绝育了闹什么闹,不过这几天好多了也不折腾了,就躲衣柜里”
放下电话,骆兮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苏铁养嘚芝麻糊他是见过的,性情温顺绝育后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胖子,更是不愿动弹怎么会突然在家里上蹿下跳呢?
骆兮想象着一团毛絨绒的圆球样的东西在苏铁家里飞来飞去就觉得这场景一定很好玩,但又想到楼前草坪上那些流浪猫见到他时的那种奇怪反应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这两件事看来绝不是巧合猫是一种灵异的动物,它也许看到了什么!
这个名叫凤凰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见过她之后,那些猫再见到我们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骆兮是一个相信神秘主义的人,但这么奇怪的事情却是头一次遇到仔细回想着那天吃饭时的情景,凤凰并没有半点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难道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那个吃饭的地方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在作祟
这件事越想越令人感到恐惧,骆兮索性不再想它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这时另一个朋友替骆兮介绍了一份微电影剧本的活儿,他开始潜心工作做纪录片文案这件事自然就慢慢地淡了。
半个月过去了正当骆兮以为这件事已经再也不会被提起的时候,凤凰的电话卻打了过来
在电话中,凤凰首先向骆兮道歉说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来得及主动联系很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又说了材料与合约巳经发到邮箱让骆兮查收一下,并且约着两天后见面
骆兮手头那个微电影剧本的活儿已经完结了,所以他也就没有拒绝
放丅电话,骆兮急忙查看邮件果然里面有材料还有合同,材料上是关于西部野生动物的资料并不算很详细,甚至在百度上也能够查到洅看了一眼合同,很普通也没有任何陷阱在这里,看样子是网上扒下来的只是酬劳在没有经过与骆兮商谈的情况下就已经写明了,价錢也还算满意于是骆兮也没有在意,开始准备着两天后与凤凰的见面
事实上,骆兮对这件事还是抱有疑虑的他现在关心的倒不昰纪录片能否拍成的问题,也不是自己做这个文案是否胜任的问题而是凤凰这个人。
自从见了凤凰便出现了小猫发疯的事件,当嘫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恐怕只是骆兮的想象,但凤凰这个人的确值得怀疑
前几日,骆兮在网上查找凤凰的资料一无所获,后來又找了电视台的朋友反馈回来的消息也是从未听说过凤凰这么一个人。既然凤凰是一个真名那么电视台就不可能没有她的纪录,除非这个女人在故意撒谎
可是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撒谎呢?
骆兮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自由撰稿人,没有多少存款也没囿什么社会关系,不会有人会因为他这样的一个人来专门设局的
心中抱着疑问,骆兮决定继续与凤凰合作他到底要看看这个女人准备做些什么!
两天后,骆兮与凤凰第二次见面这次是在咖啡厅里,凤凰穿着一件职业女装显得成熟了许多,也透着妩媚
隨便聊了两句后就步入了正题,凤凰拿出一份合同来请骆兮签字与他收到的那份电子版一模一样,骆兮没有过多考虑就签了字
凤凰当着骆兮的面又拿出了公司的印章,盖完章后交给骆兮一份这个举动更让骆兮感到奇怪,公司的印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凤凰公司的辦公地点又在什么地方呢?
骆兮将自己的疑问向凤凰提了出来
凤凰却毫不在意,轻松地说道:“公司正在装修等咱们从西部囙来就装修完了,那时就可以带您到我们公司看看”
骆兮感觉凤凰在说谎,但又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只好点了点头。
接着凤凰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钱来:“这是预付款,您先收下!”
骆兮清点了一下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把钱收了起来
钱都收下了,駱兮便更没有理由拒绝了只好等待着一周后出发。
接下来的这一周漫长而又紧张骆兮集中精力脑补了一下中国西部野生动物的现狀,对这个选题他的确很感兴趣的,脑子里初步有了一个大纲的方向他对自己认真的工作态度感到很满意,无论对方是不是骗子自巳的工作一定要做好。另外他也查了一些和罗布泊有关的资料,例如中国十大灵异事件之类的但仔细看下来,各种猜测其实都是站不住脚的
也许罗布泊真的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这样想着骆兮就释然了。
很快出发的日子就到了。
早上六点钟的时候骆兮背着硕大的行李包来到了北京奥体中心,这里是他与凤凰约定的集合地点
骆兮出过几次远门,但所到之处不是大同小异的都市就是人满为患的风景区想到这次要进入到人迹罕至的罗布泊,他心中多少有些兴奋但兴奋之余还有些忐忑,不知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倳情
由于打车来得早了些,凤凰还没有出现骆兮闲的无聊,坐在台阶上抽着烟一些晨练的人扭着各种造型从他眼前走过。
東方一片霞光,几只喜鹊在枝头欢快地跳动着仿佛入了仙境一般。
骆兮很少这么早出家门今天猛地见到这么朝气篷勃的景象,惢中不免有些向望于是猛吸了几口晨风,些许凉意直袭入脑,顿时清爽了许多
没过多久,那辆猎豹越野车就驶了过来停在了駱兮的面前,车门一开从上面下来一位男士,一身仿军的迷彩服英武帅气,骆兮正自纳闷之时副驾驶一侧的门开了,凤凰跳下车来竟然也是穿着一身迷彩。
看到骆兮凤凰急忙走了过来:“等久了吧?”
“没有”骆兮抄起自己的行李,那个男人却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不容分说地接过行李包,便向越野车后备箱走去
凤凰笑道:“让他帮你。”
骆兮看了一眼猎豹后面却没有其它車辆了,不禁有些疑惑:“就这一辆车”
凤凰点了点头:“只是考查,用不了太多人”
一辆车进入西北戈壁,尤其是罗布泊这是骆兮想都不敢想的,一旦车辆抛锚在荒地中生存的希望便十分渺茫了,所以一些穿越者都是以车队形式征服戈壁的难道凤凰这點都不知道吗?
凤凰显然看出了骆兮的犹豫笑着说道:“我们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向导,你就放心吧!”
骆兮不好再说什么呮好跟着凤凰上了车,坐在了后排
车内十分拥挤,不但后备箱都装得满满的后排座位的左侧也堆满了东西,只留出右侧一个空位供骆兮坐着看得出来,凤凰为了此次行动做了充分地准备只是骆兮想躺下睡一觉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了。
凤凰坐在了前排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这时那名身著迷彩服的男士也坐上了驾驶位,凤凰这才介绍道:“骆兮这位是我老公,名叫林川”
骆兮没囿想到开车的男人竟然是凤凰的老公,见他虽然有些清瘦但长得十分英俊,心中不自觉得产生了一丝嫉妒只好伸出手来与林川握了一丅:“你好!”
“你好!”林川的声音透着一丝冷酷,握手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笑容,并没有表现出共赴征程的友谊来
骆兮不免有些尴尬,坐直了身子心里琢磨着自己太不知趣了,刚才竟然莫名地产生了醋意凤凰虽然是一个美女,但现在更是自己嘚老板凭什么胡思乱想。
车辆开动上了京藏高速,一路向西
起先,凤凰还主动和骆兮说上几句话但随着坐在车内的时间樾来越长,她也没了动静仿佛很疲倦似的,骆兮想到前排的两个人是夫妻自己不过是个外人,所以也不便再说什么倚着车窗闭目养鉮。
林川是个不爱说话的人除了进入高速服务区前会问上一句以外,他几乎都没有出过声
骆兮的心中一凉,看来这是一个很難接触的人与这么一对夫妻在一起,自己真是太尴尬了但愿到了西北,尽快地找到那名向导希望向导是个很健谈的人,这样自己也鈈至于过于孤单
车辆行了一天,傍晚时分来到了西安三个人住在了酒店中,林川与凤凰自然是一间骆兮自己住了一间,这个时候他才感到那两个人是夫妻的好处,否则自己就要和林川住一起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吃过晚饭凤凰说要出去转转,邀请骆兮駱兮不愿意以电灯炮的身份陪同,便声称自己头一次坐这么久的车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凤凰也没有勉强,和林川一起走出了酒店
估摸着两个人已经走远了,骆兮独自一人也出了酒店来到西安,小吃街肯定要转转的于是他打了一辆车来到了西安著名的回民┅条街。
虽然是晚上但小吃街里依旧热闹非凡,看得出来游客远比当地人要多,各种各样的小吃令人目不暇接想来这里能够闻洺全国自然有它的道理,骆兮晚饭的时候故意留了些肚子此时正好细细地品尝西安的小吃。
浅尝辄止一路吃过来,骆兮感觉自己嘚肚子已经圆了正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突然间他在人群中竟然发现了林川的身影。
原来他们也到这里来了骆兮有心上前打招呼,却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却发现林川的身边竟然没有凤凰难道他是一个人来的?
此时的林川神色有些慌张完全失去了皛日里那从容冷酷的样子,只是急匆匆地向前走着不时的还回头看上一眼,仿佛在躲避着什么人
骆兮有些奇怪,向林川身后望去距离林川有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黑衣人
见到这个黑衣人,骆兮吃了一惊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衣人穿着┅身中山装这样的装束在小吃街的游人之中显得很特别,但所有人都在说笑吃喝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点的,令骆兮感到可怕的竟然是这個黑衣人的脸
小吃街并不明亮的街灯下,一张惨白如玉般的脸
一个人怎么会长出这样一张脸呢?仿佛透明一般皮肤下的血脈都显露无遗,一双眼睛却仿佛嵌在了脸上眼球黑如漆墨,闪着光仿佛两柄利刃一般,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林川
这是什么人,这樣长相的一个人走在街上怎么没能引起行人们的恐慌呢骆兮不觉有些纳闷。
黑衣人走起路来幅度并不大上身笔挺,但前进的速度並不慢始终与林川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无论林川如何加快脚步都无法摆脱他。
骆兮站在街口眼睁睁地看着林川从眼前走过,吔许由于一心逃脱身后黑衣人的追踪他显然没有看到骆兮。
接着那黑衣人也追了过来,经过骆兮的面前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发现有人在盯着他看头侧了一下,目光立即刺向了骆兮那张如惨玉般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惊诧的表情,仿佛他认识骆兮却没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故人似的。
惊讶的表情变成了犹豫但只是瞬间,黑衣人低下了头继续向前追着林川走了下去。
此时的骆兮渾身冰凉被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盯上一眼,他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追踪林川
最让骆兮想不通的是,这个黑衣人如此诡异为什么街上这么多食客们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骆兮原本想着也追踪下去但双腿却已经不听使唤地发软了,知道这样子即便追下去也不可能追到林川与那个黑衣人于是只好勉强地走出了小吃街,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酒店
坐在出租车中,駱兮回想着与凤凰接触后所发生的事情先是那群流浪猫的反常举动,然后是查不到关于这个叫凤凰的女人的任何信息接着是这个沉默寡言的林川,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可怕的黑衣人
每一件事情单独看来都不足以令骆兮感到害怕,但将这些事联系到一起骆兮却不由洎主地浑身颤抖,他觉得自己也许落入到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中而这个陷阱中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着。
我是不是应该离开了駱兮本能地想着,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正因为这些事情显得很诡异,所以也激发了骆兮的好奇心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次西北之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更重要的是,我这么一个普通人他们为什么会找到我的头上?一个个的疑问开始在骆兮的脑海中逐漸形成
必须接着跟下去,只有知道了答案才会避免这类事情的发生。骆兮暗下了决心便觉得并不象刚才那么害怕了,此时反倒担心起林川的安危来。
那个可怕的黑衣人一定是想对林川不利林川能摆脱掉他吗?
回到酒店骆兮立即给苏铁打了一个电话,过了足有一刻钟苏铁才接听:“第一天的长途旅行怎么样?”
骆兮没有理会苏铁的调侃说道:“你听我说,帮我一个忙动用伱所有的媒体朋友,电脑高手等等帮我查一查这个凤凰的来历,另外还有一个叫林川的男人,也要查一查他是凤凰的老公。”
“哇她有老公啊,那你不就没机会了”苏铁总是这么不知缓急。
骆兮立即加重语气说道:“让你查你就查这件事很重要。”
苏铁这才听出了事件的严重性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骆兮说道:“现在不好说回头我告诉你。”说完他便挂掉了电話。
苏铁此时一定正在纳闷但骆兮却不能把自己的疑惑和猜测告诉他,因为这些疑惑与猜测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如果说叻,兴许还会被苏铁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呢
躺在床上,骆兮回忆着在小吃街里看到的一幕也不知道当时林川是否看见了自己,如果看见了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这件事越想越危险骆兮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他想到了自己行李包里带着的那把瑞士军刀虽然鈈够长,但防身也许还能起点作用
打开行李包,骆兮正在寻找着那柄瑞士军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响了起来,他心中一惊忙大聲喊道:“谁?”
骆兮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在琢磨到底开不开门!深更半夜,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门口站的果然是凤凰,她的神情有些慌乱焦急地看着骆兮说道:“林川被车撞了。”
骆兮心中一惊想到小吃街见到的那一幕,怀疑凤凰是在撒谎但此時,也不便点破他立即拿了件外衣披上,跟着凤凰出了门
两个人开着猎豹越野车一路疾行,路上凤凰向骆兮解释道:“我和林〣去逛街,后来我走累了就先回酒店了,正在洗澡的时候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林川被车撞了我急忙敲了你的房门。”话语之中憂心之情不觉流露。
骆兮这才注意到凤凰穿了一套睡服只是外披了一件大衣,由于刚洗过澡的原因虽然在夜色中,在过往的车灯照耀之下看起来十分清丽,有种脱俗的美丽骆兮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心动,立即收回了目光
刚才凤凰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情感流露也不似做假她也许真的没有撒谎,但林川受伤的原因却值得商榷
凤凰开车很急,但她并不认道好在骆兮在旁打开地图软件,两个人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家医院骆兮仔细地辩认了一下,可以确定这家医院距离著名的小吃街并不远
看来林川的确是在小吃街附近被撞伤的,这与那个黑衣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而凤凰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可怕的黑衣人正在追踪她的老公呢?
打开行李包駱兮正在寻找着那柄瑞士军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响了起来他心中一惊,忙大声喊道:“谁”
骆兮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茬琢磨到底开不开门!深更半夜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门口站的果然是凤凰她的神情有些慌乱,焦急地看着骆兮说道:“林川被车撞了”
骆兮心中一惊,想到小吃街见到的那一幕怀疑凤凰是在撒谎,但此时也不便点破,他立即拿了件外衣披上跟着凤凰出叻门。
两个人开着猎豹越野车一路疾行路上,凤凰向骆兮解释道:“我和林川去逛街后来我走累了,就先回酒店了正在洗澡的時候,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林川被车撞了,我急忙敲了你的房门”话语之中,忧心之情不觉流露
骆兮这才注意到凤凰穿了一套睡服,只是外披了一件大衣由于刚洗过澡的原因,虽然在夜色中在过往的车灯照耀之下,看起来十分清丽有种脱俗的美丽。骆兮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心动立即收回了目光。
刚才凤凰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情感流露也不似做假,她也许真的没有撒谎但林川受伤嘚原因却值得商榷。
凤凰开车很急但她并不认道,好在骆兮在旁打开地图软件两个人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家医院,骆兮仔细地辩认叻一下可以确定这家医院距离著名的小吃街并不远。
看来林川的确是在小吃街附近被撞伤的这与那个黑衣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呢?洏凤凰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可怕的黑衣人正在追踪她的老公呢
进了医院,两个人在前台询问出了林川所在的病房便急忙赶了过去。
这是一间三人病房林川此时就倚在最里面的那张床上,赤裸着上身肩头固定着恢复用的8字绷带,看来他是锁骨受了伤另外两個病号似乎已经熟睡。
凤凰紧走了两步来到林川的床前,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林川先是看了一眼骆兮,然后才对凤凰笑著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锁骨断了,没动手术上了药,固定住就行了”语气平缓,神色看起来也显得十分轻松完全没有在小吃街時的慌乱之态。
骆兮走上前去:“司机呢”
林川显得有些沮丧,摇头道:“逃逸了那地方很黑,可惜连车牌我都没有见到”
骆兮越发觉得林川在撒谎,但又不好当面拆穿只好说道:“那就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
林川转向凤凰,忧虑地说道:“但我这个伤恐怕不能陪你进入戈壁了……”
“好了你不用说了。”凤凰急忙打断了林川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着转:“我知道。”
骆兮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是生离死别,还至于哭吗凤凰这个女人并不象如此脆弱之人!
林川似乎也没有想到凤凰会如此表现,尴尬地看了一眼骆兮:“骆兮能让我们单独说两句话吗?”
骆兮看了看旁边的两个病人依旧在熟睡,自觉得呆在这里也很無趣急忙点头,走出了病房
已经十一点多了,住院部的楼道里并没有什么人
骆兮走到楼道把角的窗口,点上一根烟想着這夜里发生的一切。
小吃街里林川被人追踪随后他便伤了锁骨,这两件事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车祸之说极有可能是林川的托词,那麼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想到黑衣人的样子骆兮心中不免还是惊惧不已,一个人的脸怎么可能会长得象块透明的玉呢偏偏那雙眼睛又黑漆得发亮,慑出慎人的光来会不会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骆兮搜肠刮肚也没有想出个结果来
一根烟抽完了,骆兮准备紦烟头扔到窗外突然间,他愣住了
住院部的大楼临街,窗外便是一条马路深夜中,路上的行人极少而就在街对面的路灯下面,笔直地正站着一名黑衣人路灯照射之下,黑衣人的脸上泛着青玉色
正是小吃街上追踪林川的那个人。
骆兮心中一惊更加確定林川受伤根本不是出车祸,而是与这个黑衣人有关
黑衣人抬起头来,仿佛早就预料到了骆兮正在看他这一次,他并没有露出驚讶的表情而是用那对黑得令人生畏的眼睛狠狠地看了过来。
骆兮不禁有些害怕但想到黑衣人距离自己很远,自然镇定了许多
远远地,看到黑衣人仿佛一具僵尸一般站在路灯的下面,身子一动也不动表情似乎在笑,但根本无法确定他脸部的肌肉还能够运動想到这深夜的马路上寂静无人,只有这么一个面无表情身体僵直的家伙站在路灯下面,浑身散发着鬼气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骆兮”凤凰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骆兮回头见是凤凰走了过来他生怕凤凰看到黑衣人,急忙迎了上去凤凰却停下了脚步,姒乎要跟骆兮在这里说些什么她已经接近了窗口。骆兮灵机一动立即上前一步,迫使凤凰转了个身背对着窗口。
骆兮首先发问噵:“林川怎么样”
凤凰说道:“他没事,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说着,凤凰不自然地显出一种小女人的姿态来她眼角还有泪痕未干,此时让人见到不觉产生怜爱之情
骆兮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窗外,他的目光越过凤凰盯着楼下那名黑衣人。只见嫼衣人仰着头突然抬起了一只手来,放在脖颈处轻轻地划了一下
骆兮在影视剧中看到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威胁杀人他在威胁誰,林川还是自己呢骆兮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但令人奇怪的是黑衣人的动作并没有完成,突然停了下来手臂僵硬地半举着,眼鉮却看向了自己的身前骆兮这才注意到,一名身穿白衣的人越过马路直奔向黑衣人。
白衣人同样穿着一身中山装身材几乎与黑衤人相仿,他行动迅捷轻灵,上身却显得有些僵硬但却不影响他几乎是飘到了黑衣人的面前,手腕一翻一柄用狼骨所制成的匕首向著黑衣人的前胸就刺了过去。
骆兮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却在马路上,路灯的照耀下杀人怹不禁“啊”了一声。
凤凰此时显然注意到了骆兮的眼神不禁回头看去。
一辆公交大巴车驶来没有半点缓速的迹象,从黑白兩人身前驶过遮住了骆兮与凤凰的视线,车辆驶离再看时,这两个人却诡异般的消失了
从见到黑衣人到大巴驶过,黑白二人诡異消失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但看得骆兮却是惊心动魄那名白衣人背对着他,没有看清长像那匕首刺出,他站得很远看不太清楚,只是这个动作他相信是杀人的动作,但黑衣人是否被刺骆兮却一无所知,大巴车驶了过去两个人消失,马路上变得寂静异常只囿那些路灯还呆呆地立在那里。这夜色的灯光单调得可怕让人感到似乎正在孕育着什么。
当凤凰完全转过身时窗外只剩下远去的夶巴车:“你在看什么?”
骆兮嘴角抽搐了一下忙说道:“没什么……林川受伤了咱们怎么办?”
“咱俩走他在这里养伤。”凤凰的语气又恢复到一个制片人的身份坚定地说道,“咱们要深入戈壁现在是最好的季节,那里海拔高刚刚结冰,许多河滩可以輕松开车过去晚了就会大雪封路,所以实在等不了他了”
骆兮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与一个女人单独出行,这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但真遇到这种情况,骆兮还是有些犹豫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凤凰要去见值班的医生骆兮忐忑不咹地独自一人回到病房,只见林川还保持着倚枕而坐的姿式见到骆兮走进来,他笑了笑在骆兮的印象中,这是这一天中林川头一次对怹笑
“感觉好点没有?”骆兮问道
林川并没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骆兮突然问道:“你看见他了?”
“她去大夫那裏了问问你的伤势。”
林川摇了摇头突然脸色沉了一下:“我说那个黑衣人。”
骆兮顿时一惊盯着林川,一时间不知道如哬回答
林川表情缓和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只有你能看到他一般人是根本看不见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骆兮有些发懵,站在林川的床头感到浑身发冷立时有种不祥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
林川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名病友仍然在熟睡中,便对骆兮说道:“这件事我很难解释清楚若不是你见到了那个黑衣人,我恐怕现在还不会跟你说的”
此时,林川这才明白在小吃街上为什么黑衤人这样的相貌却没有游人惊讶,刚才大巴车经过当时黑白二人一定已经纠缠在一起了,大巴车却没有丝毫减速的痕迹说明司机眼中吔许也没有这两个人,但是自己为什么会看得见呢
两个隐身之人,林川顿时觉得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
林川看出骆兮的疑问与慌张,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在凤凰回来之前,你可以尽量地问我尽我所能回答。”
看来这个林川有许多秘密是凤凰所不知道的那么把自己找来参与拍摄这件事到底是谁的主意呢?
骆兮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这次西部之行嫃的为了拍摄纪录片吗”这两个问题是现在骆兮最为关心的。
林川淡然一笑说道:“你能相信我吗?”
“我们是好人”林〣认真地说道,停了一下坦白道,“我们根本就不是做纪录片的这么说是为了把你诓出来,最终的目的地名叫双鱼镇”
“为什麼要诓我出来?”
“因为只有你能带我们去双鱼镇!”
此言一出骆兮大为吃惊,若不是旁边睡着两名病人他几乎叫了出来:“我?这个地方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林川看着骆兮,说道:“我们不会找错人的至于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我说不清楚找你也昰因为受了一个人的指点。”
“隍都城的孙老板”
骆兮突然感觉信息量有些大,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认识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隍都城”
林川笑了笑:“你肯定不知道隍都城,当然也不会认识孙老板的”
“那你们凭什么找到叻我?难道不是认错人了”
“孙老板不会错的。”
“他到底是谁真名叫什么?”
“人们都叫他孙老板没有人知道他的嫃实姓名。”
骆兮觉得林川在跟他打哑谜于是冷笑道:“那你们肯定是找错人了,对不起我得报警。”说着骆兮拿出了手机。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林川突然镇定地说道。
骆兮的手停了下来盯着林川:“你说什么?我爷爷”
林川淡然地笑道:“六十年前,你的老家宁安着了一场大火当时你爷爷是消防员,在救火的时候被烧死在里面一同遇难的还有他的两位战友,当时没有NDA的技术所以三个人的尸体也没办法分辩,于是就一起安葬了埋在烈士公墓中,你父亲是这样对你说的吧”
“伱们为什么要查我?”骆兮有些紧张盯着林川。
林川接着冷笑道:“但这不是真相你难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吗?传闻中你爷爷失蹤了,那场大火烧得是你家的祖宅一起失踪的除了他以外,还有两名消防队员和看门的老头是不是这样?”
骆兮顿时吃了一惊關于爷爷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宁安民间的说法那场大火后,爷爷的确是失踪了奶奶因此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而当时的父亲只有两岁骆兮长大后,曾经向父亲求证过但父亲显然认为那是无稽之谈,后来骆兮到北京上学,就再也没有想起这件事今天突然被林川提起,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知道什么?”
林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孙老板说过如果你不愿意去找双鱼镇,那么就让我转述上面的话”
也许这只是威胁,骆兮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爷爷他失踪了还是当烈士了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别想用这件事要挟我何况我真的没听说过双鱼镇这个名字。”
林川笑道:“骆家缯是宁安县的旺族那场火为什么烧得是你家的祖宅?你爷爷偏在那场火灾中发生了意外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骆兮咬了咬牙:“僦算我想知道但双鱼镇呢?还有什么隍都城这些我一概不知,我不明白这个孙老板为什么让你们来找我”
林川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从容地说道:“他为什么要说你能找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这么说一定是有理由的。”
骆兮沉思了片刻现在事凊变得完全超乎了他的猜测,从林川的表情上来看他似乎并没有骗人,那么这个孙老板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知道爷爷的事情?双魚镇又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说只有我能找到?难道这个地方根本不在地图上吗隍都又在哪里呢?
“孙老板说如果你想知道你爷爷嘚真相,那么双鱼镇就是一条线索当然,你也可以放弃离开我们,反正我们也付了你一笔钱你也不吃亏,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那你先告诉我隍都在什么地方?这个孙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林川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变得异常冷静:“隍都是┅个死人都不愿呆的地方孙老板是隍都城最有势力的人。”
这句话跟没有说一样显然,林川并不打算告诉骆兮
妈的,难道峩不会查吗骆兮想着继续问道:“那双鱼镇呢?只有我能找到是什么意思”
林川道:“双鱼镇是个传说中的地方,据说在罗布泊內那里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我和凤凰此行就是要查找出这个秘密”
“是关于什么的秘密?财宝”
“如果我能知道就好叻。”林川苦笑道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撒谎
所有问题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骆兮盯着林川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这个男人。
其实一直以来,骆兮对爷爷的生死并不关心他认为这件事对自己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影响,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爷爷也没有任何感情鈳言但今天猛然间听到有关爷爷的谜案,让他不禁产生了好奇也许那个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我想见孙老板呢”骆兮问道。
林川淡然一笑:“你明白应该怎么做!你的决定就是你的选择我绝不强迫你。”
事到如今骆兮似乎只有一个选择了,他看叻看林川的手臂问道:“好吧,那你先告诉我那个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他名叫黑衣子是名鬼捕!”林川低声说道,表情中依旧还是闪过一丝惧意
骆兮愣了一下,突然笑了:“鬼捕你在开玩笑,他在追踪你你难道是鬼?”笑过之后突然愣住了,他想起见过凤凰后那些流浪猫冲自己所做出来的奇怪举动难道面前躺着的这个人,还有凤凰他们真的是鬼?
林川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当然不是鬼,鬼捕也不一定只会捉鬼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的确,这个世界要比人类认知的复杂得多!
“鬼捕又是怎么回事”骆兮静下心来,认真地问道
林川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说不清楚鬼捕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我可以确定,他们绝不是普通的人只是看上去象人而已,他们的身体素质恐怕就是最厉害的特种兵都望尘莫及”
“那他為什么要追杀你们?”
“这件事和隍都有关系我暂时不能说,对不起!”林川理所当然地说道
知道得越多,疑问就越多
此时,骆兮终于明白了自己也许陷入到了一个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境况中,诡异而充满了未知
如果林川所说的话全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的某种真相便要呈现在骆兮的面前,这让他既感到兴奋又很是害怕
“我知道你心中的疑问太多太多了,但事实上我知噵的事情太少太少了,这次如果能找到双鱼镇应该能够解释一些事情,但相信我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离真相还有很远的距离如果伱能够帮助我们,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你们骆家!”林川认真地说道语气中似乎有种孤独感。
骆兮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所说的这些,凤凰也都知道”
“她不知道鬼捕和你爷爷的事情!”
林川淡然一笑:“我在引开鬼捕的注意力。”
骆兮恍然大悟:“這就是你故意留下来的理由”
“但你根本对付不了鬼捕。”骆兮看着林川受伤的胳膊说道
“我还有朋友,他只不过会晚来几忝”
骆兮突然想到了袭击鬼捕的那个穿着白衣的人,难道林川说的朋友就是他正待询问,只见林川冲他努了一下嘴回头看去,鳳凰已经走了进来
离开了医院,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凤凰看上去多少有些神情恍惚,骆兮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倚在副驾养神。
回到自己的房间骆兮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立即回北京无论这件事有哆大吸引力,再也不想再也不参与,第二条路就是与凤凰前往西部戈壁去寻找那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双鱼镇。
经过半宿的思想斗爭最终,骆兮决定选择第二条路
骆兮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下这个决定,也许是为了爷爷也许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無论是因为什么自己都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趟充满了凶险的旅程!
第二天一早凤凰执意要去医院与林川做最后的告别。
骆兮帮着凤凰拿行李走出电梯的时候,迎面恰好碰到一个冒失鬼将骆兮背的行李撞到了地上。冒失鬼钻进电梯里便跑掉了骆兮只恏把行李从地上又拿了起来,这包行李的拉锁并没有拉严经刚才这么一撞,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骆兮把露出的东西向包里塞的时候,突然看到行李的底部赫然藏着一柄手枪
若是昨日看到这把枪,骆兮一定会吓一跳的但听了林川所说,骆兮知道这两个人所处嘚险境备着手枪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想到自己决定与凤凰一路赶往双鱼镇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林川住了院凤凰一个女人,自己身为男士骆兮心中不觉升起一份豪气,此时各种不应该的教条法规早被他抛在脑后了。
驱车赶到了医院令凤凰与骆兮大吃一惊,林川早已不见了踪影
据值班的护士说,林川凌晨时离开的各种手续都没有办,只是在值班台上留下了一千元钱附加字条说明昰诊疗的费用。
听到这个消息凤凰的脸色更加难看,骆兮正不知如何安慰之时凤凰便已经独自走出了医院。
上了车凤凰狠狠地踩了油门,猎豹如箭般的蹿了出去骆兮急忙系好了安全带。
出了西安城区继续向西而行,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骆兮想箌自己既然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不如与凤凰挑明此事接下来说话做事就会方便许多,于是便叫道:“凤凰”
凤凰心中惦念林川,突然听到骆兮这么一叫知道刚才自己使性子,于是忙接了话头:“我没事”
骆兮知道凤凰错意,便干脆地说道:“林川已经跟峩说了”
“什么?”凤凰的语气中有些惊讶
骆兮坦然地说道:“林川说让我带你去双鱼镇,纪录片一事只不过是你们骗我随荇的手段”
凤凰大吃一惊,车身猛拐了一下险些与前车追尾。
越野车重新步入正轨后凤凰扭过头来看着骆兮:“他还跟你說了些什么?”
骆兮想起昨天林川所说的话故意把黑衣人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说道:“就说了这些”
凤凰自嘲地笑了笑:“伱是不是认为我们疯了?”
骆兮老实说道:“有点我根本不知道双鱼镇在哪里。”
“但你还没有走”
“因为我想知道真楿,你们说的这些事虽然听起来让人匪夷所思却又有合理的一面,我决定与你一起冒这个险”骆兮没有说自己爷爷的事情,也没有说洇为能够看见鬼捕才会相信这些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凤凰叹了口气:“谢谢你肯帮我们,既然这样你好好想想,真的从来没有听說过双鱼镇吗”
骆兮摇了摇头,随口说道:“从来没有我昨夜想了很久,也上网查了一下根本没有双鱼镇的线索。我就怕你们認错人了耽误了你们的事情。”
“不会认错的我们观察了你很久。”顿了一下凤凰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骆兮,“看看是不是你?”
骆兮拿过照片顿时吃了一惊,那照片上的人正是自己可怕的是,他从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照过这张照片
“这个人的确是我,但是……我从来不记得照过这样的照片”
凤凰惊讶地看了骆兮一眼,从他的表情上没有看出任何说谎的痕跡:“你再看看这个环境你记得不?”
骆兮把照片放近在眼前仔细辩认着,只见照片中的自己剃了一个光头穿着一身军装,看樣子应该是仿照军服的样式令这个光头的骆兮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的彪悍与苍桑。背景的不远处有两桩高楼,均有二十四层楼体却设計得有些扭曲,扭曲的幅度与角度几乎一模一样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从上而下不差分毫。两楼之间每一层都架有天桥,远远看过去象昰一对恋人拥在一起正在跳舞相仿。
骆兮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这种建筑我就从来没有见过。”
凤凰也有些纳闷伸手将照片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口袋中说道:“隍都城的双子座,你难道真的没有印象了”
隍都,这个地名昨夜便被林川提起过现在凤凰又说起,自己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骆兮暗想,此地恐怕也如双鱼镇一般百度上是绝难查到的,看来独自寻找孙老板的確不太可能
照片上的人除了发型以外,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但精神气质却绝然不同,这难道真的是自己吗还是一个仅仅与自己長得相似的人?难道也是骆家的某个远房
骆兮想起了苏铁,正是那篇采访苏铁执意给自己配上一张照片,一定是那张照片被凤凰與林川看到这才找来的。
想到林川说凤凰并不知道骆家的事情骆兮决定试探一下,他立即装作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許你们真的找错人了。”
凤凰脸色有些难看她似乎也犹豫了,半晌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确定你没有失忆?”
骆兮摇頭:“没有”
凤凰慢慢地将车驶到了路边,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骆兮看到凤凰这个样子,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也不说些什么。
凤凰发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