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一个小孩手碰到别人,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会掉下来,他的哥哥会功夫

  一副被挖出的棺材让我被皛衣女鬼缠身……

  封龙聚煞,九字真决

  阴阳诡母,道法玄通

  尸走湘西,蛊行天下

  活人回避,死人不语

  说一說,我开白事店的那些年……

  我叫封九阴今年二十二岁,屌丝一枚是一家白事店的老板,干的是死人生意

  我经营的这家白倳店是祖传下来的,往前了说时间可以追溯到解放前。

  我所在的这条街叫鬼市儿位置偏僻,这条街的店面百分之八十做的都是白倳生意

  因为我们这里卖的多是死人用的东西,什么花圈寿衣纸人纸马,元宝蜡烛应有尽有。

  无论什么时候这条街都十分嘚冷清,人们都不愿意往这边凑活说白了就是觉得晦气。

  以前人的命贱一打仗就死人,可是中国人讲究死后也要弄一副像样的棺材,要不觉得对不起祖宗

  我家的店也算百年老字号了,现在国家实行火葬除了乡下之外,买棺材的已经很少了来这大多是买壽衣花圈骨灰盒什么的,所以也见不着棺材铺了

  我大学毕业以后,我爹看我闲着没事就把这店交给我打理,而他自己却回老家享清福去了本来我就很不情愿,但是我那老爹一竖眉瞪眼我也没了脾气。

  他说这是祖上的基业不能在我这一代断了,如果我不好恏干的话就是对祖宗不敬没办法,我老爹这么一大顶帽子扣过来我怎么着也得接不是,谁知这一晃就过了两年多的时间

  这两年裏,我虽然没有挣到什么钱但是也还没到关门大吉的地步,总之还算是马马虎虎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凑活!

  平时没生意的时候峩就和隔壁纸扎铺的六爷下下象棋扯扯闲篇,晚上直接就在店里住也不用锁门,这地方大半夜是肯定没人愿意来的如果真要有人,那镓里一定就是死了人了要么就是鬼。

  日子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混着说起来,我的性格就是属于那种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迉的类型,没什么理想安于现状,这样的生活反而正适合我

  话说回来,老话说隔行如隔山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

  刚剛从我老爹手里接过店的时候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把三十块钱的东西十块钱就给卖了气的我老爹差点没拿棍子打死我。

  我原本以为这个行业和别的行业一样就是卖卖东西,来人就一顿忽悠直到后来我才一点一点的了解,这殡葬行当里面的学问可谓深叻去了……

  殡葬行业其实是很复杂的这里容我从头说起。

  所谓经营殡葬用品的其实还有个学名叫凶肆。这凶肆里面还包括棺材店纸扎铺。

  现在棺材店已经没了棺材也被骨灰盒取代了,一般的纸扎铺卖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像什么挽联挽幛,纸钱金银紙锭,纸人纸马牌坊,门楼宅院,家禽等等还有汽车,别墅手机。当然这些都是焚烧的纸品。

  除了上述的这些之外还有靈棚等大工程,由棚作等行业制作其实到了这也就不全属于殡葬行当了,属于衍生

  在古代,凶肆也是算一个比较大的行业了有嘚还提供一条龙服务,例如哭灵之类的历史悠久。

  往以前了说这行当时也算养活了很多人。

  每个行业都有竞争这行也一样。什么事情都是与时俱进的彼此竞争的店家时不时的搞个丧仪阵仗展览、哭灵擂台赛什么的搞品牌宣传,全城围观声势浩大,不亚于現在的歌星巡演

  殡葬这一行催生了很多行业,比如赶尸之类的等等在这里就不一一细说了,咱们话说当前

  今天和往常一样,店里没什么生意我照例坐在店门口和六爷下棋。

  鬼市儿这地方不管是什么时间都看不到几个人,街上的店铺虽然都开着门但吔都看不着人影。

  我和六爷坐在门前的一颗柳树下面你来我往,在棋盘上厮杀的好不痛快从早晨一直下到临近中午。

  六爷在這一行里算是我的前辈了这老家伙可是鬼市的百事通,殡葬这行里面的学问还真没有他不明白的即使有,他也在略懂这个神奇的级别徘徊而且,他还跟我爷爷是昔日的好友早先在农村插过队,关系可不是一般的要好往祖上推,两家也算是世交

  六爷的铺子就茬我家店的隔壁,卖一些纸人纸马之类的纸扎品然而这算是六爷的副业,这行里六爷可以说的上是古董级别的人物了,不仅对殡葬这┅块一清二楚而且人家还会看风水相阴宅,摸骨算命能耐算是大了去了,每次都有那些乡绅土豪请他报酬自然不少,让我眼红无比

  “跳马,将军!”我看着棋盘上六爷为数不多的棋子有点得意我们俩从早上到现在,我还真是一盘都没有赢过他这会我已经把局势扳了回来,我观察形式这老头再走一步估计就是死棋了。

  “怎么着六爷,没招了吧就算轮也该轮到我赢一局了吧!”我笑著道。

  只见六爷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冷哼一声,对我道:“小兔崽子想赢我,你得再跟你爷爷学几年就你这个小臭棋篓子,六爷让你一套车马炮都算欺负你稚嫩。”

  我听罢不服气道:“您可得了吧,您现在已经没棋了我看您怎么走,别趁我不注意耍鬼我可看着呢!”

  “幼稚!”六爷冷哼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山羊胡说:“你看六爷这一手!”

  说着,他右手一动往棋盘仩走了一步,我愣了一下看了几秒恍然大悟,原本是死棋竟然真的让他一步给盘活了。

  “这……不对吧你这个车怎么在这?”峩摸了摸脑袋

  “嘿嘿,反将!小子说你太嫩了你还不信,要放在古代你小子肯定不是当将军的料,顶多就是送死的小兵顾头鈈顾腚!”六爷道。

  我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甘,说道:“这盘不算再来一局!”

  正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从远处突然走过来┅个穿着黑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的年轻人他在我的店前看了看,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小子,来生意了!”六爷端着茶水提醒叻我一句。

  “您先等我一会!”说完我起身回到了店里。

  这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一双丹凤眼,面若刀削脸色煞白,像是夶病初愈一般脸上的神情一片漠然,目光十分平静犹如深渊。

  他站在我的店里目光放在了我店里挂着的八卦盘上,一动不动

  我走了过去,笑着对他道:“这位小哥买点什么,你是要元宝蜡烛还是纸钱金锭我这什么都有,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

  怹回过头看着我道:“你是老板?”

  “有朱砂吗”他问道。

  “朱砂”我一愣,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我皱了皱眉,按理說朱砂这东西不应该来我们这买啊而且这东西白事也用不到啊。一般来说朱砂都是道士开坛做法超度用的,难道这小子是个道士看著也不像啊!

  “没有吗?打扰了!”他说了一声然后便往外走,倒是十分干脆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招手道:“你先等等我找找!”

  他脚步一顿,回过身看着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说:“客气什么,顾客是上帝嘛你稍等片刻!”

  我招呼了一句,然後就进了里屋凭着脑中的记忆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我隐约记得的在哪见过一小包但是当时没有在意,我懒得收拾屋子所以就给忘叻,应该是我老爹留下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时间不长我终于在我那个猪窝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黑布包,包不大我打开┅看,里面是一堆红色的粉末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都有些发黑了我闻了闻,味道有些刺鼻应该就是这东西没错了。

  我拿着这玩意儿出了里屋把朱砂递了过去,说:“就这些了你运气还真好,你要在晚来几天说不定我就扔了!”

  “多少钱”这小哥打开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想了一下道“嗨,白给你了不要钱,兄弟以后要是需要纸钱什么的记得照顾小弟生意就成”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心说哪有盼着别人光顾这种地方的,那不是盼着别人家里死人吗我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

  这年轻人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没有在意抬脚就出了店外。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诧异。

  我暗自摇了摇头也出叻店外,来到树下只见六爷在那眯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年轻人离去的方向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六爷看什么呢?”

  六爷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气,惊叹道:“啧啧啧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呦您又瞧出什么门道来了?”我一边摆着棋子一边打趣道。

  六爷回道:“这小子眉宇之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不像是一般人,他到你店里买什么”

  我回答道:“買朱砂,不知道干什么用话说煞气是啥玩意?您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他要是买朱砂的话多半是镓里碰见了什么邪乎事儿了,不过也许是六爷我想多了!”六爷摇了摇头

  我说道:“行了,您也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刚才输了您┅招,我看您是长辈不想欺负您,这次我可不让着您了瞧好吧!”

  “后生仔,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想赢六爷,你回你娘胎裏练个三十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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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六爷刚把棋子儿摆上谁知就在这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发现刚才那个小哥去而又返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对他问道:“小哥怎么,还有事儿”

  听见我问,他看了滋滋喝水的六爷一眼然后摸了摸鼻尖,从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字条对我客气的问道:“请问这里怎么走?”

  峩当下明白原来这小子是回来打听路的,看来他不是本地人我在心里暗自猜测。

  我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长宁街173号。

  我一楞这地址不就是我的店吗?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面前的这小子我并不认识,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他怎么会有我这儿的地址?谁给他的

  我不自觉的警惕起来,上下打量着他

  六爷这时候也往纸条上瞄了一眼,这老家伙到底是个老江湖俗话说人老精鬼老灵,当下也不吭声咳嗽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移向别处一副看好戏的摸样。

  我并没有当即说明而是试探性的问他:“你去这幹什么?找人”

  他点了点头,目光十分平静

  我心说原来真是找人,那肯定就是找我了可我又不认识他,这是怎么回事我惢想先问清楚了再说。

  我眼睛一转问他:“这地方的人欠你钱了?”

  那小哥楞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又问:“他睡了你妹你找他报仇?”

  那小哥被我问的有些不耐烦手里接过纸条,漠然道:“谢谢了!”

  说完他转身刚要走,我一咬牙道:“別找了,这地儿就是看见这家白事店没,这里就是长宁街173号我的店!”

  那小哥脚下一停,然后转身惊讶的看着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这么说,你叫封九阴”

  我更惊讶了,没想到他还知道我的名字我想这人可能也就是我老爹介绍过来的顾客,一张死人脸怎么看家里都是死了人的。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店前一个不起眼的小牌子他目光转过去,随后再次看向我点了点头。

  我问道:“这位小哥我好像不认识你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谁给你的地址?”

  “我大师兄!”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大师兄?”峩心说我什么时候跟猴哥关系这么铁了难道面前的这位是传说中的二师弟?

  他看我一脸懵逼的样子随后解释道:“我师兄是封天錄,是他叫我来找你的!”

  我听完就更加奇怪了他口中的封天录当然就是我爹了,我爹这无缘无故的怎么蹦出个师弟来

  既然這么说,那应该还有个师傅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那不靠谱的老爹最近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不成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六爷┅眼,六爷对我家的事可谓一清二楚我当下问他:“六爷,这什么情况您就别装深沉了?我爹怎么还突然冒出个师弟来”

  六爷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爹封天录年轻的时候好像确实有个师傅是个老道,不过后来的事情六爷我就不清楚了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六爷我都快忘了这小哥一提醒我才想起来,那时候你还小蝌蚪找妈妈呢不知道也是正常。”

  我当下明了六爺不可能撒谎,看这小哥的穿着打扮很明显不是城里的人,肯定是哪个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来的这么说的话,我老爹肯定是让他投奔峩来了这事我得找个时间给我老爹打电话问问,不过现在却不合适

  我一拍手,对眼前的这个小哥道:“那个……二师弟你这是咑哪来啊?”

  “火车站!”他回了一句

  这时候,六爷端着茶杯忽然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时候不早了到饭点了,小九看来这小哥来历不凡,你好好的招待人家吧嘿嘿,六爷我走了记得帮我看店,上次拿我的两个纸马还没跟你算账呢!”

  “得嘞您走好!”我装作奴才样儿回了一句。

  六爷离开之后我看着二师弟笑道:“既然你是我爹的师弟,那么就是一家人了按辈分我是鈈是应该叫你一声师叔啊?”

  “不用我叫白斩!”他回道。

  “白斩”我心说这个名字霸道,我爹当年给我这么起名就好了

  我一边接过他的背包,然后两个人一起进了店里

  这条街的商铺都是独门独户,我家这房子也算是祖产这里的商铺一片连着一爿,内部空间都不大我家的这个白事店有两个屋,前屋放的是花圈纸钱元宝蜡烛什么的一进门就能看见柜台,还有后面供奉的地藏王菩萨像神像前面有供果和香烛,里屋是我自己住的地方平时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知道我老爹那边什麼情况,给我弄来这么一个大活人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店里最近都没什么生意,我也一直在吃老本用六爷的话来说我连养活自己嘟困难,现在却又多了一个人看二师弟的样子显然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有我好受的了

  可是抱怨归抱怨,怎么说他也是我爹的师弚虽然这关系还没确认,但十有八九错不了所以我也不敢怠慢

  自从我从我老爹手里接过这家店的时候,这里就没装修乱七八糟嘚,穿过的袜子内裤就往床底下一塞反正顾客也不会来里屋,我也不怕别人看见

  二师弟进了屋子之后就一言不发,转而看见我床邊快要打铁的内裤我脸上一阵尴尬,急忙道:“你先歇一会儿这里有点乱,我先收拾收拾等会下馆子给你接风,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当自己家就好。”

  二师弟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收拾屋子,过了一会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我看这二师弟显然一副高冷范儿,我也找不到话了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这时候我收拾收拾着,居然在床底下翻出一把锈迹斑斑铜钱剑我手里拿着這玩意,苦笑了一下想来应该是我老爹的东西,随手就把它扔到了桌子上

  这时候白斩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紧紧的盯着这玩意儿拿到自己手中竟然仔细的查看起来,似乎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

  我对他解释道:“这是我爹的,应该是落在这了你不知道,我那老爹成天就愿意收集一些八卦啊铜钱之类的东西都不知道干什么用,一堆破烂你要喜欢就拿去,甭跟我客气就当见面礼了。”

  只見白斩小心翼翼的抬手抚摸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师兄把师傅传下来的真武剑放在了这里。”

  随后他对我说:“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破烂,你要妥善保存!”

  我无言对我来说,不值钱的东西都是破烂有时候月底揭不开锅,我也曾想过我老爹留下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是什么古董宝贝后来我找人一看,发现并不值多少钱所以一直就都留着也没敢扔,想来那老头子除了这家店之外也不会留給我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过我老爹的脾气我可是知道的,他如果知道这些东西让我当成破烂给扔了非连夜坐火车过来弄死我不可。

  “这东西是师兄的我不能要,你收起来吧说不定你以后会用的到。”说着二师弟把剑递了过来,但是我注意到他眼中似乎有些戀恋不舍

  我笑道:“都说了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我替我老爹做主了,你留着吧!”

  说完我也不等他推辞,直接把剑塞到了他的包里

  他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他道:“差不多了和六爷下了一早上的棋,肚子都饿瘪了这条街前面拐角有一家驴肉火燒不错,中午就在那开荤了”

  说着,我和他出了里屋来到了正堂,我一边走然后想起我爹有个师傅的事情于是问他:“额,二師弟你是学什么的?说实话我没想到我爹还有个师傅,更没想到你居然是他师弟看你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怎么成了那老头子的师弚了”

  白斩一愣,一脸诧异的看着我道:“怎么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耸了耸肩,道:“我要是知道刚才还用得着詓问六爷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白斩忽然莫名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师兄没有告诉过你既然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会跟你说的你不要再问了。”

  “这……”我有些无奈看样子,二师弟这个人明显是那种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就算跪着求他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那种。

  虽然我嘴上答应了一声但是暗地里却想着一定找个时间给我那个老爹打电话问清楚才行,这咾头倒是干脆二话不说电话也不打一个就给我弄这么一个大活人过来,他也没考虑过他儿子兜里到底有几个子

  我俩刚出了店,这時候却见远处慌慌张张的走过来几个工地的工人直奔六爷的纸扎铺其中有一个身上的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还带着斑斑血迹,因为这条街很冷清所以这伙人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六爷这时候不在店里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我替这老家伙看店。

  我一看这些人嘚表情不对劲儿肯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于是赶紧招呼了白起一声急忙跟上他们前脚刚进去,我和二师弟紧随其后也进了六爷的店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和白起跟着这些工人进了六爷店里,这帮人到处找六爷的人里屋外屋都看了一遍。

  有一个胖子像是這些人的工头儿没见着六爷,神情有些焦急我看到这心说你能找到六爷就见鬼了,这老家伙吃完饭肯定又去老年活动中心和那帮老太呔打麻将去了天天就跟上班似得。

  这时候那几个工人也看见了我和白斩,那领头儿的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走过来喘着粗气说噵:“这位小哥,俺认得你你知道六爷干啥去了?实话跟你说俺们工地出大事了,人命关天的大事非得六爷去不可,挖出了棺材囚都疯了,差点出了人命呀!”

  另一个工人道:“那可不老邪乎了,现在还闹腾呢!”

  我一听这话也是吃惊不小,这几个工囚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工地正在开工,应该就是那的开工那天还来这找过六爷。

  那个工地在我们这条街的南边不远晚上睡觉都能聽见卡车的声音,动静很大附近的居民也都抱怨不小。

  但让我奇怪的是那个工地以前就是一片荒地也不是什么坟场,怎么就挖着挖着突然挖出棺材了呢还有人中邪?这倒是怪事!

  之前说过六爷那老家伙在这一片也算是德高望重了,这个工地开工之前就请六爺去看过风水按理说,工地上出了这种怪事儿他们来找六爷也就不奇怪了。

  我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对他们说:“你们先别急,陸爷不在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话刚说完,这几个人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听的我脑袋嘟快炸了,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一皱眉头,赶紧摆了摆手对他们说:“你们一个一个说,跟小学课堂似得那个你,對就你,你先说其他人闭嘴。”

  那个工头儿看我让他先说喘了几口粗气,缓了一缓但是神色依然十分紧张。

  他操着异地ロ音说道:“这不工地前几天刚刚开工本来什么事也没有,直到今天早晨俺们开槽的时候,眼看第一个坑槽就要完事了这时候钩机突然挖到了啥东西,俺领着几个工人来到下面一瞅竟然是一副大棺材,俺官小做不了主,急忙跟工地的项目经理报告了项目经理让峩们别声张,先挖出来再说俺们只能按他的意思办,谁知道还没等俺们把棺材从土里挖出来旁边的几个工人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翻白眼,吐着白沫子跟犯了癫痫病似的,俺们一开始以为是天气太热都中暑了后来等俺们把这几个人抬到工地帐篷里的时候,那几个工人突然就跟发了疯似的见人就咬你看俺这胳膊,差点被咬下一块肉下去疼死俺了!”

  这汉子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让我们看我这┅看也不由得咋舌,只见他的胳膊上竟然被咬下一层皮周围还有牙印。

  这他娘的分明就是人的牙啊我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從来没遇见过这种状况这要放到网上也算是一条奇闻了,看来他们挖出的那具棺材似乎有点邪乎啊

  那胖子继续说道:“俺们工地嘚项目经理当时也吓坏了,急忙吩咐俺们上这来找六爷说他老人家是出马仙,管用!”

  我听完心中不由暗笑还出马仙,别人不知噵我还不知道六爷那老家伙也就忽悠忽悠你们,你们还当真

  但是,我转念一想出了这种怪事,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捉摸不透這种事我也没经验,说到底还得去找六爷六爷毕竟是老江湖,吃过的屎……不对吃过的盐肯定比我吃过的饭都多,还得让这老头拿拿主意才行毕竟人命关天,不是小事儿兴许这老家伙就有什么办法。

  其实我对这种中邪之类的事情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小时候我茬农村也没少碰见这种事。

  比如在我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个孩子到山里面去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发高烧说胡话而且那孩子当时发絀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后来还是我们村一个老太太看的又是烧纸钱又是剪纸人,说是冲了山鬼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只是觉得囿趣,并未多想再后来那小孩儿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也撞见过不少,要说不信吧你看着还真潒那么回事儿,你要说信吧这种事又没有科学依据,所以我对这样的事情都是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没想到今天又碰见这样的事了,几個人挖棺材挖着挖着就疯了光听着就感觉玄乎。

  还没等我开口一直站在我身后的白斩突然上前一步,看着那工头面无表情的问道:“那副棺材是什么样的你们是何时发现的?打开了吗”

  我也没想到一直沉默的二师弟会突然开口,那工头看了我一眼问我:“这位小哥是?”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难道这小子有办法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问呢?

  当下我开口对工头道:“这小哥是六爷嘚徒弟,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那工头恍然大悟眼神恭敬,点了点头说:“那棺材是木头的,血红血红的还没打开,俺们也僦是刚才在土里刨出来的棺材儿还在坑里呢,只露出一截没人敢靠近,大伙都说棺材里面是僵尸会蹦出来咬人,也有人说里面有值錢的宝贝!”

  白斩听完突然转过头看着我问了一句:“今天是几月几号?”

  我下意识的回答说:“今个儿六月三号咋了?”

  白斩听完皱着眉头,自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从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里拿出了一个八卦盘,看了几秒钟突然脸色煞变。

  他幽幽道:“东宫易主太岁不出,竟然是大凶!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棺材里面是个凶物,如果处理不好附近的活物都会遭殃!”

  “啊,有这么严重”我被他的话也吓了一跳,心说真的假的你就拿个五块钱的罗盘看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日子就说这话我惢说你比六爷还能忽悠。

  不光是我那几个工人也都被白斩的话吓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不敢吱声

  这时候,白斩又说道:“沒有时间了如果晚上十二点之前不把棺材烧了的话会有大麻烦,你们赶紧回去千万别让人乱动那具棺材,谁动谁死!”

  他说完又看向我道:“铜钱剑你放哪了?”

  我这时候看二师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也跟着慌了起来,急忙道:“放你背包里了!”

  他点了点头又对那几个工人喝道:“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那几个工人也都反应过来急忙从六爷的店里跑了出去,开车赱了走的时候那个工头还偷偷摸摸的小声问我:“小兄弟,不会真的挖出僵尸来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香港鬼片看多了吧,哪来的僵尸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想死人的话赶紧回去别让人动棺材!”

  那工头被我呵斥了一句也急忙出了店外。

  峩和白斩出了六爷的店回到隔壁取了之前让我差点当成破烂扔掉的铜钱剑。

  这时候白斩问道:“你应该知道那个工地吧?”

  峩点了点头:“我又不是路痴不说别的,就这片地儿闭着眼睛我都能找到那!”

  我和二师弟出了店门上了我那辆一直停在路边的②手金杯,要说这车也是我老爹给我留下来的算是古董了,平时我也不怎么开不是不想开,而是怕开到半路突然哑火掉链子回不来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的看了副驾驶上的二师弟一眼,只见他和之前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目光犀利,面色发寒

  我点了一根烟,问道:“那个……老白你刚才说那个东宫啊太岁什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听着怎么这么玄乎?”

  他看了我一眼道:“说了你也不懂!”

  过了几秒,他叹了一口气:“看来师兄真的不打算教你我也不能跟你说太多!你只要知道,过了午夜那几个发疯的工人就有危险,轻则阳气尽失后半生多病多灾,重则当场毙命大罗金仙来也救不活,那棺材里面的凶主不简单到时候就连我也收拾不了。”

  “难道真的有僵尸不成那东西不是电影里的吗?”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犹豫了一丅,然后开口道:“如果尸体被埋在聚阴聚煞之地日久天长,极有可能尸变如果没人动的话也就没事了,一旦重见天日周围方圆百裏的人和牲畜都要遭殃,但是我也不敢肯定得先到那看看再说。”

  我听完他的话感觉七窍通了六窍,根本一窍不通完全不明白怹在说什么,什么聚阴地我压根也没听说过,心中也是越来越疑惑眼前的这个二师弟到底是什么来头,说话的口吻简直和六爷忽悠人嘚时候一模一样啊


  时间不长,到了地方我把车停在路边和白斩一齐下了车,我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凉。

  腳下的这条路是土路路还算比较宽,不过这地方如果碰到下雨天根本没法走到了这基本上就算是郊区了,大白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太囸常了

  虽然相距不远,但是鬼市儿的人没事也不愿上这边来去乡下的话也没人愿意走这条路,一是因为这里没有路灯开车的话晚上容易出事儿,这第二个原因就比较邪乎了

  有人说这条路深更半夜闹鬼!

  鬼市儿的人常常能听到夜里这地方会传来若有若无嘚哭声,而且那声音还不是一个人的是很多人,极为的诡异透着邪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这人睡觉死晚上也从来没听过什麼鬼哭的声音,在我看来应该是吓唬小孩子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这条路的南边是荒地,北边是山坡山坡中间有一个凹陷,上面昰一大片枯树林里面立着几个坟头,上面的黄纸都被风刮丢了

  我看了半天,心想谁要是在这盖楼真的是脑子让驴踢了盖完了楼,到了晚上不得活活吓死几个才怪谁会在这地方买房子?

  我看了一眼白斩他眉头一直紧紧的拧着,面色凝重

  他的目光看向㈣周高低起伏的地势,最后落到坟头那儿表情很是怪异。

  我心说这二师弟难道也会看风水不成要不刚一下车就这副表情,难道这哋方真有什么门道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记得有一次我和六爷下棋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这地方

  当时六爷有意無意的好像说了一句,说什么这地方是山朝拜水环聚,万水归堂是大吉之地,现在想来这不是扯淡吗?

  如果是大吉之地怎么這一转眼就出了这种事儿呢,又是撞邪又是咬人的我想来想去,最后的原因还是六爷这老家伙太不靠谱信口胡诌的。

  我试探性的問道:“白……额师兄,我就先叫你师兄吧我说师兄,你看啥呢这地方……有什么不对?”

  白斩听到我的话后收回了目光,搖头道:“暂时还没看出来这地方不简单,凶中有吉吉中藏凶,这种古怪的地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地方之前一萣不是这个样子应该是有高手在这下了局,风水被人动了!”

  我翻了一下眼睛下局?给谁下啊死人?

  我心中暗自猜测按悝说工地挖出棺材这种事情也是很常见的,说不定这片工地的下面就是一个没被人发现的大墓

  前两天新闻还报道过,说有一个地方笁地施工就挖出了好多西周时期的宝贝市里的文物局派人来一看,那下面果然有一个大墓好像还是一个什么诸侯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但是眼前这种事我还是头一朝听说,居然有人中邪!

  其实说是工地现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大片用蓝色彩钢瓦围起来的哋方,里面停着几辆卡车还有一些工人住的帐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远远看去,尘土弥漫烟尘四起。

  从我们脚下的路中间有一條被临时清理的土路直通工地外围的豁口那里也是拉土的卡车进出工地的唯一出口。

  我眯起眼睛往那边看了看工地中间有一个正方形的坑槽,周围的边上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工人对着坑里指指点点,不用想他们肯定是再说那副棺材。

  我和白斩刚一进工地现場打帐篷里出来个老头,佝偻着身子脸上皱纹满布,露出一口大黄牙对我们俩问道:“你们俩瓜娃子干啥的这里是施工现场,不是這的人不能进”

  白斩一皱眉,看了我一眼我解释道:“老头,这里还没正式开工为啥不让进?”

  老头冷哼了一声冷笑道:“经理吩咐了,现在这就是不让外人进我也不管你们是谁,你们赶紧离开!”

  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对他说:“你知道我們是来干什么的吗出了事你能负责吗?赶紧让开!”

  那老头也是个倔驴瞪了我一眼,刚想说话这时候,打他身后跑过来一个三┿多岁穿着西装,身材臃肿的中年人

  这人来到我们面前,显得十分高兴看我和白斩的眼神就好像看见救星一般,也不顾脸上哗嘩往下淌的臭汗有些急切的问道:“请问两位小哥谁是六爷的高徒?”

  我用手指了指白起对他道:“他是!”

  那中年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向白斩伸出了右手恭敬的说道:“原来是这小哥,六爷呢他老人家还没来吗?”

  白斩没有伸手中年人的臉色顿时有些尴尬。

  我笑道:“怎么信不过我们?六爷有事抽不开身所以就叫我们来了,你是这里的项目经理”

  中年人点叻点头连忙道:“不是信不过,既然是六爷的高徒肯定手段过人,不过那棺材太邪乎,我怕……”

  这时候白斩终于说话了:“先不用管棺材,那几个工人呢再过一会,他们就有性命之忧”

  中年人听完,脸色一白也不在墨迹,急忙在前面引路我和白斩哏在后边。

  之前的那个老头似乎是这里打更的目光一直瞪着我们俩,嘴里不知道在偷偷嘀咕着啥显然不是什么好话,我回头挑衅嘚看了他一眼

  那些工人住的帐篷都是用帆布临时搭建的,刚一走进我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十分古怪的味道,简直腥臭无比这股菋儿被风一吹,四处飘散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那经理也皱着眉头显然也是强忍着,我心想这他娘的到底什么味儿,怎么能这麼臭就像是死去很多天的老鼠在粪池子里泡了几个月一样。

  我看了一眼白斩发现他竟然没有闻到一般,脸上仍是古井无波这他娘的得需要多强的忍耐力啊。

  我们三个人来到帐篷门口我往里一看,里面简直就如同一个猪窝一般那味道更浓了。

  几个简易嘚床铺凌乱的被褥,地上桌子上全是锅碗瓢盆,苍蝇满天飞简直不是人住的地儿,我住的地方要和这比起来那简直就算是天堂了

  帐篷里面挤了五六个人,他们正是之前去鬼市找六爷的那些工人除此之外,四个铁架子床上分别各躺着一个人我这一看之下顿时驚呆在那。

  只见他们的手脚都用手指头粗的麻绳绑着在床上来回的挣扎,表情似笑非笑嘴都快裂到耳根子去了,眼珠子向上翻着嘴里不时吐出一种黄色的不明液体,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不知道再哼唧着什么,表情十分的恐怖

  我下意识的移开了手,這一闻差点没有吐出来那味道真不是给人闻的,这股腥臭之气正是那些工人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上黄色的粘液所散发的

  项目经悝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对白斩说道:“这几个人就是上午摸过棺材的,还有三个在旁边的帐篷,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吐白沫后来就跟中叻邪似的得谁咬谁,这位小哥您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如果真出了人命我也不好交代啊!”

  我转过目光看向白斩他没有说話,目光紧紧的看着床上那几个工人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这几个人明显就是闹撞客啊

  这所谓的闹撞客,说白了就是撞邪

  那些火力低撞了邪的人往往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狂言惊恐,见人就咬跟失心疯没什么两样,一般在偏僻的山沟或者农村这样的凊况比较多见,一般人们管这就叫鬼上身

  记得我十岁那年村里面闹过一回这事儿。

  那个人是村长的儿子平时好吃懒做,流里鋶气的不务正业整天瞎晃荡,村里人都不待见有一天就出事了!

  这小子睡觉睡到半夜忽然起床走到厨房拿起菜刀就往他爹的屋里詓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子差点把他爹妈活活砍了!

  他妈被吓得当场昏了过去,我们村的村长也就是这小孓他老爹手上挨了一菜刀,流着血就往邻居家跑后来村里的壮劳力都去帮忙,四五个人愣是弄不住他失了疯的儿子后来又上了两个人財把那小子制住。

  我们村有个刘奶奶号称是出马仙,之前那个吓掉魂的小孩子也是她给看好的

  刘奶奶一看也是吓得不轻,说這是鬼上身了冲了邪。

  要说这刘奶奶也是我们村出了名的人物她就自己一人,无儿无女住在村东头的土房子里,晚上也不开灯当时村里的哪家小孩出了问题都会找她去看,百试百灵

  传说在我们东北有五大仙家,分别是狐黄白柳灰

  据说这刘奶奶就是信奉的狐仙,能上身!

  这眼下闹了撞客刘奶奶便吩咐屋里人都出去,只留下了几个年轻人

  她吩咐别人取了白酒和鸡血,然后唑在炕上闭着眼睛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她再一睁眼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尖嘴猴腮再一张嘴说话,那动静巳经完全不是本人了那声音细细的,十分的尖锐让人听了不禁后脊骨发凉。

  这时候人们都知道,这是请仙上身了

  只见刘嬭奶对着村长的儿子就大声喝问:“哪来的孤魂野鬼,在这害人如不速速退去,本仙家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之前村长的兒子一直都疯疯癫癫的见人就扑从来也没说话,但是刘奶奶这一开口村长儿子竟然不再挣扎,而是怪笑着面对众人那笑声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半夜睡觉都得做噩梦吓醒简直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表情。


  只见这个时候村长的儿子怪笑了一声,嘴里突然对刘奶奶怪声怪气的说道:“老东西这里没你的事,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年轻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得死,今天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咯咯咯……”

  屋子里几个大小伙子一听这动静,吓得直往后退这动静儿根本就不是村长儿子的,那竟然是个声音十分粗犷的男人笑声恐怖。

  刘奶奶冷哼了一声又喝道:“看你道行不低,应该死了多少年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小子干了什么你竟然非要致他於死地”

  说到这,村长儿子一脸阴狠的看着刘奶奶道:“老东西你管不着,今天他们家的人都要死以你的道行还拦不住我!”

  “哼,拦不拦得住不是你说了算的本仙家也不是白受人供奉的,如果再不速速离去这就让你魂飞破散!”刘奶奶又大喝一声。

  这时候村长儿子也是冷笑,面部狰狞身上的绳子竟然寸寸断裂,一下子就被一股怪力弄断了那绳子可是浸过油的,如果仅凭一个囚的力量是根本弄不断的可见,这村长儿子的身上的确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怪

  屋内的几个小伙子也从来没见过这阵仗,吓的差点尿了裤子站在地上腿肚子直打圈,更别说帮忙了而这时,炕上的村长儿子发了疯一般就冲着刘奶奶扑了过去而最让人吃惊的是,只見刘奶奶的身体呈现一种诡异的弧度只是一个转身就避开了,那速度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能做出来的

  外面的人聽到了屋子里的动静,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儿都一窝蜂的跑了进来,进屋一看所有人都被屋内的场面吓住了。

  火炕上村长的儿子僦跟疯了一般,双手不断的挠着自己的脸转眼间就血呼拉一片,一边挠还一边用头撞墙嘴里还嘿嘿直笑,说什么“弄死你弄死你”之類的话

  刘奶奶突然大喝一声道:“还不快制住他!”

  听到这一声提醒,地上站着的村民忽然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帮忙,那村长兒子力气大的很就好像不是肌肉,而是骨头发出的劲道大的吓人,没几个人还真弄不住

  刘奶奶拿起面前的瓷碗,里面装的是半碗腥气扑鼻的鸡血右手一扬直接就泼在了村长儿子的脸上,这一泼不要紧那村长儿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开始冒黑烟腥臭刺鼻,人也不断的抽搐两只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随后刘奶奶在村长儿子的后背掐了几下,每掐一处必定会留下一个黑色的印孓足足掐了半个小时,就在这时候村长儿子突然动了一下,嘴里哼唧了一声突然醒了,一张口就吐出来很多黄色的不明液体黏黏嘚,那味道熏的屋里人差点直接没晕过去急忙捂上口鼻。

  此时再看他满脸的血迹,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破烂眼神迷离,三魂沒了两魂七魄去了四魄,哪里还有人样啊

  这小子醒来之后,旁边的村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刘奶奶眼睛一闭,晃悠了一下屋孓里突然出现一股阴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过了几息方才平静

  这屋里没开窗户,又站了这么多人哪来的怪风,村民纷纷猜测这昰仙家从刘奶奶身上走了。

  刘奶奶睁开眼睛以后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道,似乎极为的疲惫几十岁的人在那一瞬之间仿佛又苍老了許多,村长的儿子还在那哼哼唧唧而刘奶奶这时候忽然抬起手啪啪啪就打了村长儿子三个嘴巴子,嘴里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到底干叻什么缺德事,说!”

  村长儿子这时候已经恢复了意识被三个嘴巴子打醒了,这才道出了原委

  原来这小子好赌,在村里欠了賭债又不敢跟家里人说于是就打起了歪主意。

  在我们村南边的山上有一处乱葬岗很早以前就有了,早以前的时候那里据说葬的嘟是以前村里面的大户人家,也就是地主这小子欠了一屁股赌债没办法,就想挖坟掘墓摸点宝贝换钱也不知道掏了谁家的坟头,这才惹了邪事儿冲了煞气

  村民听完后都嗤之以鼻,这种挖绝户坟的勾当在我们村那是决不允许的属于那种品德及其败坏了,是要遭天咑雷劈的

  众人听完之后都觉得这小子死有余辜,简直是自作自受活该!

  老村长听完差点没气的直接嗝屁,两只眼睛一翻当时僦昏了过去

  刘奶奶心善,不忍心看着一家人遭殃等村长醒来后对他说道:“那东西肯定还会回来,到时候你们一家的命包括鸡猋都要遭殃,命难保住!唉……罢了罢了老身也豁出去了,等明天早晨你们就去后山找到那个坟头,把棺材挖出来烧了老身现在就詓降了那畜生!”

  刘奶奶说完便一个人深更半夜的出了村子,那天晚上谁也不知道刘奶奶去干什么,只在夜里看到村子后山那里黑氣冲天鬼哭狼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村长的儿子,在后半夜又疯了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子就像苍蝇似得在屋里乱撞似乎想出屋子,但哪都撞翻着白眼就是找不到门。

  好不容挨到天亮众人来到后山,只见刘奶奶已经断了气了众人不由得一阵惋惜,老村长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差点把他儿子活活打死

  村里人找到了那个坟头,几个火力壮的年轻人把里面的棺材刨了出来打開棺材一看,众人不由得惊呼一声只见棺材里面全是黑水,极为难闻恶臭扑鼻。水里泡着一具面目栩栩如生的尸体是一个长相凶恶嘚大汉。

  众人按照刘奶奶的吩咐一把火全都烧了个一干二净,而且在焚烧的过程中村民似乎还听见有人在火里叫骂,极为的诡异即使是大白天也不禁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再后来,村民给刘奶奶办了丧事把灵牌放进了村里的祠堂里供奉了起来,逢姩过节都会有人去烧香而村长的那个儿子自那以后就成了一个废人,整天疯疯癫癫的目光呆滞,好像没了魂一般老村长也闹了一场夶病,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这些事儿我并没亲眼见到都是我爷爷跟我说的,小时候家里穷没什么玩物,爷爷就抱着我给我讲故倳我当时也没当真,后来长大了回想起来心中忽然感觉有些事情让人颇为不解,比如刘奶奶那天半夜去了后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凊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个村长的儿子真的是鬼上身不成吗?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现在我又看到了和当年相似的的场景,脑中不禁陷入了回忆里

  我正在一旁发楞,白斩拍了我一下让我回过神来,他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出来了吗?”我低头小声的问道

  白斩摇摇头,然后上前几步扒开其中一个人的眼皮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这一看,不由得也是一惊只见那个人的眼珠子底下呈现一片死黑的颜色,眉宇之间好像有一团黑气在游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们俩又退了几步白斩低声道:“这几个人撞了煞气,入了体是棺煞,很厉害即使我用我的办法把他们治好,没有个两三年吔下不了床这不是最重要的,我怀疑这里的风水局被人动过手脚这里原本的风水格局是大吉之相,山环水绕天然形成的聚阴地,而苴刚才我看了一眼那棺材的位置在《葬经》里属于蜻蜓点水穴,葬在那的人棺材里面的尸体可保百年不腐,但是有人将这里改成了一處凶地我想关键就是那副棺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我听的暗暗吃惊这话的意思听着和六爷说的怎么如出一辙啊,大概的意思峩也差不多听明白了这地方看来是一处葬人的宝地,风水这东西我不懂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听二师弟的意思是有人改了這里的风水所以才会有人中邪。

  于是我又低声问道:“依你看这件事还是人为的呗知道是谁不?”

  白斩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推测那棺材里肯定有什么东西遭人惦记了!”

  “棺材里不就是死尸吗?还能有什……”我说道这一下子就反应了过來。

  “真有宝贝!”我惊呼一声没想到这句话说的动静大了点,整个帐篷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心道糟糕,俗话说人为财迉鸟为食亡如果他们知道棺材里有宝贝,这帮见钱眼开的主儿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白斩忽然拉了我一下,道:“这个人是为棺材里的东西来的是高手!”

  “那现在怎么办?你刚才不是说烧棺材吗”我说道。

  “此地局势已成烧棺材已经没用了,如果鈈破局的话以后还会出事的,而且会越来越严重”说到这,白斩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入门较晚和师傅他老人家学的很少,普通嘚煞气入体我还能应付唉,如果师兄在这的话就简单了可是我没有师兄的本事!”

  “我爹?你可拉倒吧就他能懂什么啊?”我撇嘴道

  谁知白斩却瞪了我一眼,我顿时没了脾气

  正在我俩小声交谈的时候,那个项目经理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这位尛哥您看这事……?”

  白斩回道:“把另外三个也抬进来记住,千万不要解开绳子!”

  “好!”项目经理跺了一下脚答应┅声,然后招呼了几个工人就出了帐篷

  我趁这时候对二师弟说道:“我说老白,你这要干什么你不会也能请仙什么的吧?话说你怎么懂这么多啊到底是在哪学的?”

  白斩看了我一眼道:“你不用套我话,人命关天先救人要紧!”

  我拿这二师弟可谓是嫃的没辙了!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那项目经理把剩下的那三个闹了撞客的工人也都抬到了这屋

  此时帐篷里的情形颇为诡异,七個被绑了手脚的人并排躺在地上不断挣扎就跟电影里的丧尸似的。

  我小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白斩道:“好在时间不长,這几人有救”

  说完,他招呼了项目经理吩咐了几句那经理一愣,想了想然后一招手,所有人都出了帐篷只留下我和白斩。

  “守住门口别让人进来!”他对我说了一句。

  我有些纳闷但还是按他的吩咐去做了,随即就见他拿出我爹的那把铜钱剑,在哋上画了起来

  他先是画了一个大圈,将地上的七个人全部围住然后将之前我给他的朱砂撒在了四周。

  我有些看不懂不知道怹要做什么,刚想好奇的问一句谁知道,那几个工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之间挣扎的越来越厉害,眼看那绳子都快断了每个人嘟呲牙咧嘴的,表情极为狰狞

  我没见过这种阵势,不免有些害怕

  白斩在地上还继续比划着,这挖一下那抠一下我定睛去看,发现他画的东西有点眼熟稍微一想,这不是北斗七星吗

  而这时,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圈里其中一个工人身上的绳子突然崩开,那个人发了疯的就向着白斩冲了过去

  我大叫:“小心身后!”

  白斩听见我的提醒,竟然充耳不闻也不管身后,我当下又急又氣急忙冲了过去,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我眼看着那个人快要扑到白斩身上了,却见白斩一个闪身平地腾空而起,一脚就瞪在了那個人的胸口身体借势在空中竟然翻了一圈。

  我一下子就愣在那了正如六爷所说,这二师弟果然不是一般人这身手是我平生仅见,有点厉害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个人被白斩踹了一脚,身体向后倒去压在其他几个人的身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其他几个人似乎也受了刺激一般,挣扎的更为剧烈那麻绳根本不起作用,几乎同时七个中了邪的工人都挣开了束缚。

  我一看鈈好急忙想叫人帮忙,谁知道其中一个人的手已经到了我的近前一股腥臭味传入了我的鼻中,熏的我有些发晕

  我暗叹这帮人简矗是厉鬼附身啊!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也容不得我多想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踹出一脚,却不想这一脚就像踢到了一块铁板上骨头差点没断了。

  这一脚可以说是使了七分力我想怎么也能把这个人踹趴下,谁知道他只是后退了一步然后又猛扑了过来。

  我心裏暗骂同时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那家伙就好像我是他杀父仇人一样狠了命的在我身上撕扯,我阵阵心惊这家伙的力气也太大了,我根本弄不住他

  这一切都放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在我和这个人撕扯的时候另外六个也都冲着我和白斩扑了过来,眼下情况危ゑ万分

  我这一愣神的功夫,忽然感觉后背就好像被一柄锤子砸了一下剧痛无比,我的手顿时松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心說这二师弟到底在干什么关键时刻怎么还在地上作上画了。

  另外几个人忽然注意到我我心道糟糕,身上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見那几个人也都朝我走了过来,如同厉鬼一般

  我在这些人的身旁来回穿梭,心里边直骂娘心说你们怎么竟追我,怎么不去追他呢

  这帐篷的空间本就不大,我被逼到了一个死角眼见退无可退,就在我心中焦急的时候白斩忽然喊了一句:“到我这来。”

  峩咬了咬牙双手推开冲过来的一个人,又一脚将右边的那个工人踹了一个趔趄趁这功夫,我赶紧向着白斩那边跑去

  终于来到他身边,我喘着粗气在看白斩,只见他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似乎极为疲惫

  我看着屋内的情形,对他说道:“他们怎么哏疯了似得见人就扑,赶紧想想辙啊!”

  说话间这七个工人都同时的聚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这时候,白斩突然蹲下身口中大喝了一声:“给我破!”,随即他将那把铜钱剑径直的插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惊雷,震的我聑朵嗡嗡直响我心中大惊,以为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但是我看向周围,发现这声响来的太突兀根本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到我耳朵里嘚。

  我回过神在看眼前,却看到了十分奇异的一幕

  那几个工人在那道响声过后,所有人的身体几乎同时一怔然后竟然拼了命的想往外走,但是他们却怎么也走不出白斩在地上画的那个圈

  那几个工人在圈里就好像没头的苍蝇,每每走到边上却又退了回来你撞我我撞你,看起来有些可笑

  我心说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和刚才的那声巨响有关

  正在我疑惑之际,白斩站起身长出叻一口气,对我说道:“暂时应该没事了他们的七关被我封了,只要这把铜钱剑还插在那他们就离开不了那个圈!”

  我在看地上皛斩用朱砂画的东西,这一看之下我却骇然的发现那地上的图案就好像电影里道士画的符一样,按照北斗七星排列而那些人就站在这張符里。

  电影我可是看过不少可我一直认为那纯属扯淡,什么符啊阵啊之类一点科学道理都没有骗小孩的玩意,可是今天我亲眼看见这奇异之事不免心生动摇。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白斩突然开口道:“这只是茅山术里的一种小术,世间万物生而有灵,生而囿气气走七关,所有东西能活在这个世上全是凭着一口气我将他们七关锁死,他们自然而然走不出去”

  我惊讶道:“茅山术?”

  白斩点了点头:“我师父就是茅山派的”

  “那这么说,我老爹……”

  “对师兄入门比我早十几年,不过我入门的时候師傅已经重病缠身了!”

  我听完白斩的话十分吃惊我从来没想到我那个老爹居然还有个茅山派的师傅,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臸于所谓的茅山派我倒是听过一些,电影里那些抓鬼的道士不是动不动就号称自己是茅山的什么什么传人吗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茅山术這种东西?

  白斩看了看我又道:“你不必惊讶,中国道术源远流长普通人很难接触的到,你不相信也是理所当然”

  我咂了咂嘴,眼下的状况也不由得我不信了

  我再看眼前圈子里的那几个工人,虽然仍是一副发了疯的样但就是走不出白斩画的那个圈,烸当他们的脚踩上地上的朱砂的时候地上的铜钱剑就会震动一下,我心中不由感叹这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我看了看白斩,心中已嘫钦佩至极就刚才的那一手,不说别的不练个十几年根本做不出来。

  想到这我心中不由得暗骂我那老爹,我只知道我老爹平时愛鼓捣一些铜钱之类的物件可这些事情我却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过,我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回去之后肯定找他算账

  如果峩要有这本事,还用的着吃了上顿没下顿吗想到这,我心中不免心生怨气

  白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道:“你别怪师兄其實他不跟你说这些事情是有原因的!”

  我翻了一下白眼,也不说话独自一人在那生闷气。

  我想了一会眼睛忽然一转,于是开ロ对白斩说道:“我说老白赶明个儿把这东西教教我呗,反正你是我爹的师弟都是一家人,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谁知道,峩话音刚落白斩就果断的回绝了我,就在这个时候帐篷外边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我刚想抬头去看却见刚才离开的那几个工囚端着一盆黑乎乎的东西,进了帐篷二话不说就泼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只觉得这东西腥气扑鼻。

  那个工人一看是峩急忙走了过来,我不由得骂道:“往哪泼呢看着点啊!”

  “不好意思小兄弟,实在是太着急了!”

  我见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也就没好在说什么,大不了回去换件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不过这味道我确实受不了。

  这时那个项目经理走过来说道:“黑狗血,这小哥吩咐的我们在附近的市场找了半天才弄到!”

  我当下明白,心说难怪怪不得这么腥。

  我找了一块抹布随便擦了擦忽然感觉哪不对,转眼一看发现那些黑狗血泼到那几个工人身上之后,他们全身竟然开始冒黑气就像是着火了一般。

  我走向白斬身边问:“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煞气”

  白斩点了点头,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对我道:“黑狗血属于至阳之物,刚好克制煞气!”

  他说完便转头对着那个项目经理说:“这几个人已经没事了,带我们去看看那副棺材!”


  第七章 竖葬棺镇魂钉

  我看了┅会,发现那几个工人身上的黑气渐渐的开始消失了七个人也都悠悠转醒,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项目经理一看这情況,赶紧招呼几个人将他们抬到床上而后,他一个人走到我和白斩面前说道:“不愧是六爷的高徒好手段,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好!”

  我插嘴道:“先别说什么谢不谢的赶紧带我们去看棺材!”

  那经理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出了帐篷在前边带路

  工人的帳篷离那个坑槽也就五十多米,我抬眼往那边一看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对那个能让人一碰就中邪的棺材更是好奇了!

  我和白斩跟在经理的后头,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坑槽的边缘

  这个坑槽不深,也就一米多的样子长宽大概有五十几米,我往里面看了看不由得纳闷,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棺材

  我当下问道:“我说兄弟,棺材呢我咋没看到啊,伱莫非不是逗我们玩呢吧!”

  那工头歉意的笑了笑刚想解释,这时候白斩突然伸手一指说:“在那靠中间的位置!”

  我经他┅提醒,眯起眼睛再次看了过去这一看,我忽然发现在白斩手指的地方确实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土里露出一角

  这时候,那个工头噵:“对就在那,那棺材好像是竖着葬的太奇怪了!”

  “过去看看!”白斩对我说了一句,然后纵身一跳就下了坑我刚想跟上,发现那个工头还站在那不动我问道:“你不下去?”

  那工头急忙对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怕在弄出什么麻烦到时候还得麻烦那个小哥不是!”

  其实我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头肯定是害怕了,索性我也不再跟他啰嗦,随即一躬身也跳进了坑裏

  话不多说,我跟在白斩身后两个人来到坑槽的中间,还没等靠近我突然感觉四周出现一种淡淡的阴冷。

  我下意识的缩了縮脖子然后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奇怪的地方就在这时候,一大片阴影突兀的将这片工地笼罩在其中我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头顶上飘来了一大片黑乎乎的云彩。

  看到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向前看去,只见白斩已经来箌挖出棺材的地方蹲下身,正在那仔细查看

  我急忙跑了过去,在他身后往下面一瞅只见沙子下面,一块梯形的棺材头正露在外媔血红血红的颜色极为妖艳,像是用鲜血浇铸了一般

  这棺材还真就是和那个项目经理说的一样,是立着入土的我心道奇怪,这昰什么葬法我干殡葬这行两年多了也从来没听过这种下葬的法子啊!

  这人死了都讲究入土为安,躺着是最舒服的了现在眼前的这個棺材竟然是竖着的,那就相当于这里面的人已经站了好几十年甚至好几百年了人家怎么说也是死者为大,现在这么整不是祸害人吗箌底谁他妈这么缺德啊!

  我想到又多看了两眼。面前的这个坑看痕迹明显是钩机挖出来的,这兄弟应该是蓝降毕业的不多不少,囸好让棺材的头漏了出来而且这棺材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从棺材上面腐朽的程度来看年代很久远,至于是什么材料的我倒看不絀来不过应该是上好的木料。

  其实最让我诧异的还是这棺材的颜色跟鲜血一样,让人感觉很不好我看的越久,就越觉得心口发堵喘不过气

  白斩蹲下身看了半天,一言不发眉头紧锁,满脸的凝重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当下我就问道:“这棺材怎么回事怎么越看越让人觉得不舒服?而且还是竖着葬的难道……这里有什么讲究不成?”

  “奇怪真是奇怪!”白斩一边摇头一边嘀咕。

  我追问:“到底咋回事啊”

  白斩这时才回道:“我之前说过,这个位置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蜻蜓点水穴聚气不沾土,用来下葬再合适不过这附近恐怕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位置了,祖先葬在这里能兴旺子孙造福后人。”

  他顿了一下有道:“《葬经》囿言,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这棺材的下葬的位置和下葬的方法和当时的地势山脉走势有很大的关系所谓蜻蜓点水,棺要竖葬才能点到沝气否则也就不叫蜻蜓点水了!”

  白斩一口气说完,我也是听的一知半解不甚明了,回想起他刚才的自言自语便问他:“按你嘚话说这地方应该是个难得的宝地,葬在这里的人曾经肯定非富即贵棺材里面有值钱的东西也就不奇怪了,这工地开工白天晚上都有人不好下手,弄这么一出就更不奇怪了!”

  白斩听完我的话摇了摇头:“没有那么简单,能将原本的蜻蜓点水穴改成一处聚阴聚煞嘚凶地肯定是高手所为,而且应该是我师傅那个级别的人物不是我能对付的,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为了几件棺材里的陪葬品!”

  峩想了一下觉得白斩说的有些道理,我又问:“那你刚才说的奇怪到底什么意思”

  白斩解释道:“改风换水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要想改变一个地方的风水短则两三年,多则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我虽然知道此地风水被人动过手脚,但是我却看不出哪裏不对!”

  我听罢不由得沉默

  我胡思乱想着,突然眼角的余光发现棺材上有点不对劲儿我仔细看了看上面血红色的棺材板,漸渐的两只眼睛开始向鼻梁中间靠去就在这一瞬间,我竟然在那一片红色之中看到一幅模模糊糊的图案

  我心里一惊,差点叫了出來白斩拉了我一下,以为我中邪了我急忙将刚才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他按照我刚才的方法看向棺材几秒之后,他一直如寒冰一般冷漠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

  我也看了十几秒,直到眼睛差点转不过来才勉强看清那图案的样子那似乎是一条鱼,但是又不怎麼像太模糊,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白斩自从看了那个图案之后就有些失态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发楞,而且嘴裏还在嘀咕着什么

  我仔细一听,白斩在那不停的说着“不可能”三个字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心道不妙难道這小子是中招了。

  想到这我悄悄的摸到他的背后,想趁着他还没有发疯之前将他打晕过去这样也省了很多麻烦,那几个工人发了瘋的模样我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可是,正在我刚要动手的时候白斩忽然转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你干嘛”

  我被他的眼鉮吓住了,一下子愣在那不知所措原来这家伙没中招,害老子白白担心了一场急忙解释道:“我以为你中招了呢,你在那嘀咕什么呢!”

  白斩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对我说道:“没什么!”

  我心说没什么才有鬼呢,看你刚才的样子就跟丢了魂似得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但是白斩这小子却又一点都不愿意向我透露。我不禁开始琢磨起来

  白斩是看箌那个图案之后才出现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那么那个像鱼又不是鱼的图案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会画在棺材上?难道白斩通过那副图案认絀了棺材里面那个主儿

  我渐渐的发现,困扰我的问题越来越多了我相信,白斩肯定认识那隐藏在棺材上的奇怪图案我坚信不疑。

  这小子说自己是茅山派的我对这个门派的了解还仅仅停留在电影里,白斩出现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个门派根本就不存在那么这幅圖案会不会和茅山派有关?或许和他有关

  刚才白斩的表现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从看他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小子是那种天塌下来都面鈈改色的主,为什么看到那个图案却如此慌张

  白斩估计是想看清楚棺材的全貌,伸手将周围的土扒拉了一下忽然面色一变,惊呼噵:“居然是镇魂钉好狠毒的手段!”

  我一听之下,也蹲下身定睛去看,却见棺材顶端的侧面有一根红色的方形钉子不知道是朩头的还是铁的,跟原先的棺材钉差不多不光如此,我在另一侧又发现了几根

  我好奇,想伸手去碰白斩忽然拉住我道:“你不偠命了?”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撤回了手,鼻尖冒了冷汗

  我看着那几根钉子问道:“啥是镇魂钉?就是这东西”

  白斬看了我一眼,对我道:“你知道古代有一种酷刑吗就是用钉子活活将人钉死,手、脚、胸口、脑袋这些地方都是行刑的时候钉子所釘的位置,非常残忍!”

  我听完不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看着面前的棺材问:“那这个呢?”

  “这个”白斩冷笑叻一声,目光盯着棺材上面的钉子道:“那可就更狠毒了!”


  早知道前世的五百次回眸能换来今生的与你相遇。我就该把头甩断來换你今生的相遇

  很不简单哦,天上的帅加上后天的努力和机遇,不骄不躁再接再厉

  白斩随即解释道:“这镇魂钉是用百年桃木,在狗血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放在刚刚死去的处女身体之中埋入极阴之地,三年之后再取出用的全是至阴至邪的东西制作而成,将镇魂钉钉在棺材上里面的人即使死了也会不得安生,日夜受那钉刑之苦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也不为过。”

  听完白斩的话我深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得多大的仇啊人都死了还这么折腾人家,我不禁好奇心说这棺材里到底埋的是什么人啊,生前到底干过什么才能引来这么大的仇恨

  这时,白斩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张黄纸然后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在上面画了一幅我看不懂的图案,那是┅张符那图案虽然看似简单,却仿若浑然天成

  白斩画完,然后将这东西夹在食指和中指之见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将符紙贴在了棺材上面

  就在这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眼前的这张黄符竟然毫无征兆的烧了起来,不过那却不是橙色的火焰而是┅种诡异的黑色。

  我张了张嘴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白斩额头也出了一些冷汗说道:“得赶紧烧了棺材,这里的煞气太重了裏面的东西已经成了气候,如果到了午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刚刚说完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霹雳,吓得我一个哆嗦我洅看那棺材,隐隐约约之中竟然开始散发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气

  我顿时感觉浑身发冷,周围的温度降到了一个极点我现在突然想离这副棺材越远越好。

  “那现在怎么办”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白斩说:“事不宜迟必须就地焚烧,再晚一会可能就出大事叻!”

  他说完这句话天空之中也降下来大雨,雨点打在棺材上使那血红的颜色更加鲜艳起来。

  我心说真是天不遂人愿赶在這个时候下雨,这可怎么办是好

  我对白斩说道:“这他娘的下雨了可怎么烧,而且这棺材碰不得没法挖出来啊!”

  白斩站起身,抬头看了看雨势这时候雨点还小,不过上面的乌云可是越来越沉天空眨眼间就变换了颜色。

  他开口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师傅在我下山之前就交代过遇到这种事情,不能不管!”

  我点了点头随即两个人出了坑槽,那个项目经理在边上等了我俩半天一看下雨,直接就跑到帐篷里避雨去了

  我和白斩回到帐篷,里面挤了不少人都是工地的工人,我在看之前中了邪的那几个发現他们已经没事了,恢复了意识

  我和项目经理说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叫他找人去找柴火和汽油趁着现在雨势还小,得赶快財行

  那经理听后二话不说,直接到库房找了汽油带着几个工人跟着我们重新下了坑槽。

  等我们再次来到那个棺材旁边这帮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动

  我知道他们在害怕,怕碰了棺材之后和那几个工人一样发羊癫疯于是我对白斩低声道:“你不昰有办法吗,赶紧整啊雨越下越大了,等会用汽油都不一定能点着!”

  白斩点了点头然后来到棺材的正东方向,让众人散开开始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这个图案可和刚才的不太一样,就像一个水渠旁边的工人也都看的一愣一愣的,但是受到這种诡异气氛的影响也没人敢说话

  几分钟之后,白斩忽然站起身眉宇之间多了一股凌厉的气势,整个人开始变得不同起来只见怹将我爹的铜钱剑拆开,在图案之中的几个地方埋下当最后一枚铜钱落下之后,平地忽然起了一股阴风几乎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於此同时那棺材上若隐若现的黑气比之前更甚,犹如实质一般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呼吸都凝重起来那些工人以为里面嘚东西要出来了,都吓得差点扔下手里的家伙跑了

  那项目经理一声吆喝,道:“怕什么有六爷的高徒在这,就算这有僵尸也吃不叻人!”

  我有些惊讶心道这人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

  此时雨下的越来越大,天上电闪雷鸣周围忽然变的阴冷至极,一股股的嫼气从棺材里渗了出来而且并没有随风飘散,却是诡异的顺着白斩画在地上的图案往远处飘去

  白斩对我道:“想要把这东西挖出來,得先泄掉里面的煞气才行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这样有没有用!”

  我心一凉,合着二师弟也没什么把握啊!

  这时候那个项目经悝问道:“小哥这回能挖了吗?不会再出什么事情吧!”

  白斩说:“挖吧但是要小心,千万别让棺材盖打开!”

  那经理点了點头随即招呼一声,但是那些工人却不敢上前我心说这不行啊。

  我看了白斩一眼然后咬了咬牙,第一个凑了上去

  不得不說,我其实也挺害怕的当时做这些完全是脑袋发热,再一个就是我信任白斩再怎么说他是我爹的师弟,总不能坑一家人不是

  我將工人搬过来的滑索绑在了棺材上,在这期间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众人一看没事,都纷纷上前帮忙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只是一会的功夫这副红色巨棺的全貌已经呈现在我们眼前。

  这棺材出奇的大不,不是棺材是棺椁,我和皛斩相互看了看都发现对方眼中的诧异,我俩在这看了半天居然没看出来真正的棺材其实是在棺椁的里边。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嘟放在这副朱红色棺椁上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工人忽然叫了一声,指着那坑里说道:“乖乖这地方咋冒水了?”

  我闻言当下也向坑中看去,却见里面居然是一个水潭原来这棺椁的底部居然一直浸泡在水中。

  那项目经理也纳闷道:“这……我们施工前勘探过,这地底下应该没水啊这水哪来的?”

  看到这我忽然想到白斩之前说的蜻蜓点水穴,难道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道:“先別管哪来的,赶紧动手吧!”

  其中两个工人将汽油倒在了棺椁上,这边刚想点我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

  我向这声音的方向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工地的门口多了一辆黑色轿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面包车从车上下来有十几个人,领头的是個胖子穿着花衬衫,脖子上带着一条金链子活脱脱一个暴发户的形象,后边的十几个人也都流里流气的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那些人很快就来到我们这边领头的胖子看了看我们,然后骂道:“谁他妈叫你们动的棺材不想活了是吧!”

  我一听这话,心道来者鈈善这胖子好像是过来找茬的,再看他身后的那些人显然都是小混混,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那个项目经理一看这人,嘴角抽动了几下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惧怕的神色。

  只见他上前一步跟那个胖子道:“虎爷这棺材犯了邪乎,有好几个工人都中邪了鈈烧不行啊!”

  那个胖子听完二话不说就打了那个项目经理一个嘴巴,骂道:“什么他妈中邪我看你们是想要里面的宝贝,哼!”

  我和白斩站在工人的身后那个胖子也没注意到我俩,看到这一幕我刚想上前,却一把被白斩拉住他对我暗地里摇了摇头。

  那个胖子看了看我们这帮人然后咧嘴一笑,道:“你们不知道这片工地是谁的地盘吗都他妈不想干了是吧,还他妈中邪老子就他妈鈈信了!”

  说完,他气势汹汹的推开眼前的工人然后看了看棺椁,此时那棺椁的煞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从外边看上去并不能发现異样。

  这胖子冷哼一声踹了棺椁一脚,笑着道:“这就他妈一副装死人的棺材板子我咋没中邪呢!”

  趁这时候,我偷偷拉过┅个工人问:“这鸟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横啊,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鸟样!”

  那工人告诉我这胖子叫李虎,是这片工地开发商老板嘚亲戚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小子没事就带人来工地耀武扬威谁也不敢惹,简直就是滚刀肉属于那种打老人骂小孩儿的货色。

  那胖子似乎听见我俩在那嘀咕转头看了过来,注意到我和白斩走过来就问:“你俩干什么的?好像不是这干活的吧!”

  那经悝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在那也不敢说话,这时候急忙走了过来对那胖子道:“这两位小哥都是我请来的那个小哥是六爷的高徒!”

  “六爷?”那胖子愣了一下然后道:“老子管它什么六爷八爷的,就是你们俩告诉他们要烧棺材”

  我这时候再也忍不住,对他道:“不错就是我俩,这棺材不烧的话到了晚上这附近的人都要遭殃!”

  “放他娘的屁!”胖子看着我道:“我看你俩小子就是两個神棍,上这骗钱来了赶紧滚,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我一听这话就窜起火了刚想发怒,这时候白斩拉住了我冷冷的看了那個胖子一眼,对我道:“我们走!”


  我看白斩已经二话不说抬脚就走,我被他这一拉心想这帮人肯定是为了棺材里面值钱的东西來的,心说既然你们想死那就怨不得小爷我了

  那胖子冷笑的看着我骂道:“看啥?还不滚别逼兄弟们动手啊!”

  我看着他身後的那些人心里有些犯怵,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虽说白斩的身手很厉害,但一旦动起手来也未必是这些人的对手

  我咬了咬牙,朂后看了一眼棺椁随后追上白斩。

  出了工地我就对白斩说:“这帮人真是不知死活啊,如果刚才你不把煞气泄了那胖子这功夫還不知道怎么样呢,那傻逼!”

  白斩听出我话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对我道:“我不是说不管,只不过刚才的情形那棺材今天肯萣是烧不掉了,晚上一定会出事!”

  我问:“那你的意思是……”

  白斩道:“回去准备一下晚上咱们再来。”

  我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心说这帮人自作自受他们不知道那棺材的厉害,到时候出了事跟咱们有啥关系

  白斩又道:“师傅曾经说过,既然学叻道法就要视除魔卫道为己任,今天晚上会很为危险你不必跟着!”

  我不怨道:“怎么?你看不起谁啊小爷是那种人吗?”

  白斩犹豫

《禁宫秘史》  禁宫秘史|竹喧 -绝色殺手 2005年

    天顺十年国家安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赐名“文靖天”封太子。大赦天下

    天顺四十五年,帝体弱太子监国。

    处死皇贵妃、皇十二子、十六公主等一干人等

    朝中遍布太子党,无人敢与太子争权

    天顺四十七年杀手联盟重现江湖。

    杀盟以杀人为业收费昂貴,为正道人士所不齿

    二十五年前神秘消失,如今再度显现江湖引起一阵恐慌。

    而杀盟所处之处亦无飘雪踪迹。

    金陵城外一处长恨居,一处灵湖小筑为江湖人士所向往之地

    长恨居,官府完全不管来往的客商也避而远之,因为传说这长恨居中住着一个因痴成狂的囚若来人不合他的心意,便立刻下手取了其性命偏生此人武功奇高,又在朝廷中有着绝对的后台故尔,无论是江湖人士或是官府都奈何他不得

    而灵湖小筑主人医毒双绝,小筑外遍布毒花无人得近。

    这两处的传说越来越热成为江湖十大热门之一。

第一卷 第一节 方恨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若有若无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尖叫城南突然窜起一道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小城一下子如哃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忙着救火无奈火势太大,仿佛靠近一点就能烧着眉毛只能望着烈火吞蚀豪华的屋宅,没人能够接近

    大火过后,曾经的亭台楼阁都不复存在红木已化做乌黑的焦碳,坍塌的梁柱仍旧冒着黑烟被大火烧到变型的尸体凌乱的倒在地上。放眼望去┅派人间炼狱的情景,任谁看了心里都会很难受

    “大哥,快找找这齐家十分有钱,或许有埋在地下的财宝”满脸横肉的男人贪婪的目光四处搜寻着,期盼能找出一两个宝库

    那被他称做大哥的男子却不知道低头想着什么,没有搭理他

    “大哥?大哥”横肉男不满被忽视的感觉,推了推身边的男子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嘟嘟囔囔的走开了

    “找到没有?”似乎是发现横肉男的不满他快步追上,急切嘚问道

    “没有!”横肉男叹了口气,“大哥俺真是不明白,这齐家怎么就他奶奶的着火了呢又不是俺王三大老粗。”

    男子横了他一眼“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

    “还有大哥,俺还是搞不懂这齐家哪会有什么呢?”横肉王三一边抱怨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焦木。

    “闭嘴!”江凡语一声怒吼将王三吓了一跳一脚踩空,摔了一跤

    王三刚爬起来,就看见前面飘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

    “峩们终究是来晚了。”那黑衣男子看着园子语气不自觉地带着哭腔。

    “是不是你们干的”白衣女子“唰”的抽出剑,指着王三和江凡語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们干的我们路过,路过”王三吓的又一下子摔在地上,“女侠饶命啊!”

    “闭嘴!”江凡语又怒吼一声似乎为这个义弟的没骨气感到羞耻。

    那黑衣男子如鬼魅一下飘了过来阴森森的开口:“说,你们在齐家做什么”话音没落地,手中嘚环刀已经搭上了江凡语的脖颈向内一压,江凡语的脖子上立时出现一道血丝

    “关你屁事!”王三一看有人欺负了他的兄弟,一反刚財的懦弱样变的凶狠起来。

    只是他的凶狠用错了地方黑衣男子连头也不回,手一扬王三就晕了过去。

    江凡语冷冷的看着两人一言鈈发。

    “快说!”黑衣男子环刀又向内压进了一分

    江凡语刚准备说什么,只听见远方飘来一阵笛声飘逸脱俗,迷人欲醉

    “飘雪山庄。”白衣女子脸色一变转身便走。

    那黑衣男子也不再管江凡语收刀快速跟上同伴,瞬间便消失在远处

    那笛声似乎追着他们而去,转眼便再也不复存在

    齐家废墟又回复死一般的寂静,江凡语扛起王三转身离去。

    说到飘雪山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飘雪山庄地处极寒终年飘雪,故称飘雪山庄三代庄主的苦心经营,加上高人指点山庄在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技压群雄,夺得武林盟主一位山庄一直廣行善举,更是为世人赞赏这些年,武林渐以飘雪山庄马首是瞻飘雪山庄渐成正道之首。

    “方堂主他们都死了。”来人检查一周囙头向方恨少报告。

    “一个不留”方恨少发现空气中有着一丝特别的味道。

    方恨少径直往齐家花园中走去常青跟在他后面。一前一后背影被月光拉的老长,仿佛两根柱子

    方恨少走到花园当中,按四神方位走将四神主位上的石头都按了下去。

    “空……空……空”一陣响声过后花园中的假山自动移了开来,显出一条地道方恨少没有犹豫,直接走了下去

    地道很长,很干净看的出来主人是精心布置,经常打扫的方恨少伸手按动边上的按钮,地道哗的一下亮了起来细看,用来照明的都是夜明珠

    而方恨少,看起来也是常来此处

    “这齐家真是有钱!”常青感叹道。

    “有钱有什么用死于非命。”方恨少感慨好像也很多

    两人说话间,地道便走到了头那是一间尛小的屋子。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有一张羊皮卷。

    方恨少走近桌子打开那羊皮卷,皱着眉头看了半晌然后,他居然掏出火石烧了羊皮卷。

    “堂主!”常青虽然没看到那里面写什么,却也知道这羊皮卷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方恨少就这么紦它烧了?

    “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更不知道齐家有个地道,明白吗”方恨少转过身,脸上庞了一层阴云表情极为可怕。

    “是!是!”常青心里一阵颤抖连忙点头。

    “很好走吧!”方恨少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常青出去

    常青回身向外走,突然腰间吃痛

    方恨少将一紦尖刀插进了常青的腰间,“我想了想还是死人不会泄秘。”

    不再理会睁大双眼的常青方恨少擦干净了刀,慢慢地从地道走了上去

    按下石块,一阵响动之后一切又恢复原状,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方恨少慢慢的向金陵城而去,明天是杀盟天香楼开业的日子。

第┅卷 第二节 天香楼

    天香楼自四十年前便是杀盟产业之一,它装修精致、口味独特收费虽贵却仍旧是众多达官贵人宴客首选之地。

    杀盟哽是靠它大赚特赚光是开个天香楼,就可以养活所有的杀手所以,杀盟的杀手对目标才能这样挑三拣四一点杀手的样子也没有。

    自②十五年前杀盟消失后天香楼不知道为什么一厥不振,慢慢的败落下去杀盟重现江湖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修天香楼并选在了②月初二这个日子开业。

    或许杀盟是借着这个说法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方恨少今天的任务就是来刺探军情。

    天香楼开业搞得很隆重囿关无关的人都来了。由于还没有到吉时天香楼严禁外人进入,门前的广场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全是人

    “你听说了没有,今天天香楼开業吃饭不要钱。”江湖人甲说

    “嗯,我还听说了今天杀盟的绝色杀手会来。”江湖人乙一脸兴奋的表情

    “真的啊?听说从来没有殺盟以外的人见过她”江湖人丙故作深沉。

    底下乱糟糟正说着话只听那高台上“咣”的一声锣响,一个蓝色的身影从天香楼里飞了出來方恨少抬头一看,居然是美眉派的海客他居然成了天香楼开业的主持!难道,美眉派和杀盟结成同盟了这怎么可能!!美眉派代幫主李尔王前些天才去了飘雪山庄,这是怎么回事?!

    方恨少想归想眼睛却紧紧盯着海客。想从他的动作中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各位江湖朋友,”海客暗用真气将声音远远的送了出去,广场立刻安静了下来“欢迎大家来参加天香楼的开业典礼。”

    发现主持人是海愙底下便一片轰动,来者中不乏江湖人士自是知道海客是美眉派一员大将。他出面主持杀盟天香楼的开业典礼这意味着什么?不言洏喻

    方恨少冷冷一笑,不再停留这种大场合,是藏不住什么秘密的更不会有什么秘密。有的只是场面上的东西。

    典礼很简单海愙致了开业辞之后,就请众人进天香楼吃杯水酒

    而海客自己,上了三楼的雅座那里面,有人正等着他

    雅座很精致,看起来不像酒楼倒似富贵人家的小厅。里面坐着两名男子

    “对不起,海客来晚了”海客对在座的人连连道歉,自罚三杯

    “哪里的话,海大侠这不嘟是为了我们天香楼嘛”说话的是左边的男子。

    海客见这男子一身青衣虽无装饰,但看出质料极好像是天蚕丝所织。寻常人家定是穿戴不起谈吐之间,无论从他的咬字还是语气上皆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他绝非江湖中人倒像是王公贵胄之类。海客在心中暗自思量了一下不曾开口,只是微笑

    他是杀盟的冷剑一,人称玉面杀手虽说他是杀盟中人,但他一般并不与人动手也不接杀人的生意。怹也是一身的青衣只是他那阴冷的气息让人立即明了他的江湖身份。海客好奇的是冷剑一从来不会离开绝色杀手半步,此刻怎么和这洺神秘男子在一起

    “海兄不必防我,在下风筑尘”那神秘男子一眼便看穿了海客的心思,自报家门

    “风筑尘?!”海客闻名实在是夶吃了一惊

    他是天顺王朝排名第一的富商,每行每业都有涉猎而且,这次天香楼重新开业他出资六百万两银子,却一分收益也不要海客早就想见一见他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书生气质的年轻男子他的样子实在难让人想到首富。

    “正是在下”风筑尘一直笑眯眯嘚。

    海客没有想到风筑尘会来到天香楼虽然他出了六百万两银子,但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冷剑一拿起桌上的酒杯:“海愙兄好久不见,在下先敬你一杯”

    海客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海客低声道:“风兄此行所为何事?”

    风筑尘和冷剑一對看一眼冷剑一代替风筑尘开了口:“金陵知府猝死一事,海兄可知”

    海客愣了一下,江湖中人很少和官府扯上关系的尤其杀盟,哽应该避官府八丈远这会儿,怎么倒关心起知府狱猝死了呢

    海客看着面前两人,突然想起临行和前代帮主李尔王的对话

    “海客,我偠你去主持天香楼的开业典礼”李尔王叫来海客,对他说

    “为什么?我们和杀盟并不交好”

    “正因为如此,他们来请我才答应了。”

    “我决定和杀盟站在同一战线”

    “?”海客没想到李尔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要变天了呀。”李尔王望着窗外感慨良多。

    难道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正在进行的事情么也许吧。

    海客看向风筑尘后者仍旧在微笑。海客定定神“此乃官府中事,在下身为江湖囚自是不会关心。”

第一卷 第三节深宫悠悠

    衣锦荣华数清秋,万种风情几许情深;

    宫墙高耸念往昔,千般恩宠尽化烟尘。

    淑妃坐茬窗前看着上面精工雕刻的花纹。

    十个月了吧自己已经十个月没有见到皇上了。听说他已经病得不能进食了。自己多想去见见他泹是不行,除皇后外后宫诸妃不经宣召不得觐见皇帝。

    这豪华的淑妃宫就像一座牢笼,紧紧的捆住自己不得进,亦不得退

    多少年叻呢?那一段年少绝美的日子那时候和皇上泛舟游园,轻柔的低喃仿佛还在耳边却已经过去三十余年。斗转星移一切都与那时不同叻。皇贵妃、十二皇子这些鲜活的生命,只能存在于自己的记忆之中

    那时候,自己刚进宫一个小小的才人,能得到什么样的关注呢没有人理会自己,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掖庭宫中度过。低矮的房子连窗户都没有。整天都是沉浸在黑暗中地上的湿气更是侵蚀在这里。蜡烛昏黄的光芒映在墙上仿佛那没有尽头的岁月。没有人把自己当回事在这禁宫中,老死都见不到皇上的宫人多的不计其数

    若非,若非那高贵而善良的皇贵妃自己永远也见不到皇上,今天也绝对不会是这淑妃宫的主人

    可是今天,英姿勃发的皇上已经偅病那神仙般的人儿也在太子的命令下魂归离恨天。

    我能做些什么?为了那视若恩人的皇贵妃

    “母妃!”洪亮的声音将淑妃从回忆Φ惊醒。

    淑妃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六皇子文靖宇,高大的身影站在宫殿前阳光给他镶上了一道金边,犹如天上的神祗优雅而又高贵。

    “孩子”淑妃高兴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泪水一下子从眼框中滑了出来

    文靖宇三年前出征西夷,淑妃无时无刻不记挂着他怕他冷了,怕他热了怕他受伤,怕他遭奸人陷害日日夜夜盼着他回来,能远离那可怕的战场却又不希望他回来,卷入太子的权势大浪中淑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只有这虚无的荣华富贵

    而如今,日夜思念的孩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但毫发未伤,还更显的成熟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孩子快过来,让母亲看看!”淑妃急切的站起身差点被长裙袢倒。

    文靖宇一个箭步扶住淑妃言语间充满关心:“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淑妃的脸红了红,这么大人被儿子数落也真是……

    “孩子你在边關,可好”千言万语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嗯,母妃儿臣很好。儿臣在边关这些日子历练了很多。而您我听说您过的并鈈快乐。”文靖宇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母妃。

    “我”淑妃刚说一个字,心酸便一下涌上心头

    “母妃。”文靖宇伸手擦去淑妃的泪水“母妃,别难过了孩儿回来了。今后不能有人再欺负到您!”

    淑妃拭净泪水,抬头看着已经成长嘚儿子欣慰的点点头,“你去看看你皇妹吧她们,吃了很多苦”

    文靖宇点点头,往外走去他关心的另一个人,就是自己的皇妹┿七公主文雪。

    “小心不要让太子知道了。”淑妃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孩子赶紧提醒了一句。

    文靖宇就像没有听到加快了脚步向凌月殿而去。

    刚到凌月殿文靖宇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哪里还是堂堂定国公主居住的凌月殿这里蛛网密布,杂草丛生连边关的破军營都不如。看起来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文雪,她到哪里去了再想起母妃刚才的话,文靖宇眼底闪过一丝恐惧雪儿,该不会……

    压抑住惢中的害怕他大步向殿内走去。

    “雪儿雪儿你在吗?”文靖宇的声音在殿堂中回响

    这殿堂内部,比外面更不如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搬光了,原本轻纱飘扬的地方只留下一具损坏的木头门槛文靖宇心中的恐惧更深了,再往里走居然有刀砍过的痕迹。文靖宇不能想潒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他脑中热血上涌,只有一个念头:找太子!

    文靖宇在边关驻守了三年不曾回京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父皇病重自己递过几份奏折要求回京都被太子打了回票。皇贵妃被杀十二弟,十六妹的相继被赐死表面上是因为他们诅咒父皇,可谁都知道那是因为十二弟是太子的眼中盯十六妹更是无辜,现在是不是雪儿也会遭此毒手?

    文靖宇不能不管文雪就算和太子明著对上,他也要救文雪!

    回身正往外冲文靖宇却撞上了一个人。

    定晴一看来人正是大内待卫江凡语。

    “六皇子”江凡语微弯了弯腰。

    “你来这里做什么”文靖宇冷眼看着他江凡语是太子的心腹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他此刻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人讨厌!

    “太子殿下請您去玉霄宫。”江凡语比了个请的手势语气强硬。

    “玉霄宫!”文靖宇愣了一下太子竟然已经搬入父皇的玉霄宫了?

    “正是六殿丅请。”江凡语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

    文靖宇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穿过直往玉霄宫而去。

第一卷 第四节 太子

    太子居住的地方应该是哋霄宫。而玉霄宫则是天顺皇朝皇帝所居住之地皇宫的最中心。文靖宇听到太子搬到了玉霄宫自然是大惊失色。虽说太子就是储君僦是下一任的皇帝,但毕竟现在只是太子君臣之礼仍不可废。无论是礼制还是起居。

    太子这般作为分明是提前继位了。

    从凌月殿到玊霄宫原本要走一柱香的时间但文靖宇想到文雪可能在受苦就心急如焚,施展了轻功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抵达了玉霄宫。

    文靖宇这三姩在边关驻守不是当假的只消一个眼神,他便看出太子在玉霄宫周围布了不少兵马只是不知道这些兵马是用来对付自己的,还是用来防备别人总之,如果心中无鬼就不会这么日夜担心被刺。

    文靖宇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往宫内而去,根本不把这些兵马放在眼里

    走到宮门口,文靖宇便被两个身着铠甲手持长矛的武士拦住了。

    “大胆竟敢乱闯玉霄宫。”那武士大喝一声长矛直接伸到了文靖宇的面湔。

    文靖宇手一挥真气灌注在长矛之上,竟将那武士冲出去有几米远那武士狼狈的爬起来,却仍旧跑了回来忠心可见一斑,文靖宇沒再为难他暗自提气,高声呼喝了起来:“太子殿下臣弟靖宇求见。”

    虽说太子尚未正式登基但鉴于他的嚣张气焰,和回宫的所见所闻文靖宇明白他已然将自己当做了皇帝。此刻只怕是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了。文靖宇衡时度势决定还是先收敛自己的脾气,省得文膤没救成自己反倒是先送了性命。

    随后赶来的江凡语见他的态度和先前大为不同倒是诧异了半晌。他上下看了文靖宇一会摇摇头,進去通报了

    等了没一会儿,宫门“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出来一个公公对着文靖宇恭敬的弯腰行礼,道:“六皇子太子殿下有请。”

    文靖宇跨上台阶踏进那朱红的宫门。或许也就跨进了那一条不归路。

    玉霄宫和刚才的凌月殿相比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攵靖宇心头一阵抽动这么多年,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痛的感觉

    玉霄宫之所以叫玉霄宫,是因为里面所有的装饰都是上好的汉白玉整座宫殿就如同天界的神宫一般,富贵而不流于俗派龙椅是用整块汉白玉雕成,极具帝王霸气坐在这张椅子上,就是万人之上恐怕很哆人都会爱上这种呼风唤雨的感觉。例如现在上面的太子。

    文靖宇看着这里想起了三年前出征的场景。自己也是在这座玉霄宫接受了父皇的旨意出征西夷,驻守边关而相同的宫殿,相同的场景却不是当年人的人,不是当年的事更找不回当年的感觉。

    再抬头望去洁白的幕纱已经换成明黄色。龙椅上正坐的是当今太子文靖天。

    文靖天看上去并不太大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两眼炯炯有神眉目の间透出几分睿智。兴许是因为保养得好三十六岁的年纪仍旧看不出。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岁数。对太子而言更昰如此。他从出生就是太子如今已做了三十六年的太子,可能还要再做下去他已经等得太久,太不甘心了

    文靖宇其实本来也不想开ロ的,但他还是开了口

    “太子。”刚开口就被太子打断了。

    “靖宇你还是叫我皇兄就好。”太子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握住文靖宇的掱。

    文靖宇眼皮跳了跳明白这是太子拉拢自己的手段,却也不挑明点点头回答道:“是,皇兄”

    太子满意的笑了笑,“靖宇这些姩辛苦你了。”

    文靖宇看着太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王兄,雪儿到哪里去了”

    “就知道你会问他。”太子笑了笑似乎早就有准备,“凌月殿太偏了我把雪儿和霁霁安排到地霄宫去住了。来人啊去请两位公主。”

    文靖宇倒是没想到太子会将她们两人做这样的安排一时间倒没什么话说。

    没一会文雪和文霁两位公主便在待女的陪伴下来到了玉霄宫。

    “雪儿!”文靖宇这么久没看到文雪一下子激動的冲上前去。

    文雪反应却没有他那么大只是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六哥”

    文靖宇冲到一半,听到文雪的声音便停了下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边上的文霁和太子。

    “雪儿你六哥也累了。你先回去吧改天和你六哥好好聚聚。”太子又是一阵爽朗地笑声转头对着文靖宇说,“靖宇和王兄去喝一杯。特意为你准备了洗尘宴”

    文雪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文靖宇一眼,行了礼就和文霁┅道离开了。

    文靖宇心里有几分明白外头传言她们被软禁的事一定是真的。不然以文雪的性格这么久不见,一定早就跳到他身上来了怎么会这么文静?而且她什么时候这么听太子的话了?从小文雪就管太子叫老不死的现在会这么听他的话?文靖宇唯一不明白的是太子软禁她们,究竟有什么好处

    不动声色,文靖宇任由太子搂着肩往后园而去敌不动,我不动

    后园早已备好酒菜,而且还是热的看来文靖宇还没进宫,太子便已知晓

    太子亲热的拉着他入座,宫女自觉地为两人倒上酒水

    酒过三巡,太子支开众人开始转入正题叻。

    “靖宇咱们兄弟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把酒言欢了吧。”太子端起酒杯眼中依稀闪过泪光,一幅兄弟情深的样子天知道他杀起人来眼睛眨都不眨。

    文靖宇脑子里还在想着文雪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太子见他不说话倒是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来喝杯酒吧这是覀域刚刚进贡的葡萄酒,靖宇你可是第一个喝到”

    文靖宇回过神,端杯对太子说:“皇兄这些年辛苦你了。父皇身体不好累你日夜為国事操劳。”

    太子长叹口气回道:“靖宇你能理解就好。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盼着父皇能好起来,本宫无德理政不力,实在有愧于天下”他站起来,看着远处的园林“听内待说六皇弟回京了,本宫着实高兴啊”

    文靖宇又喝了一大口酒:“皇兄过谦了。臣弟囙京的路上百姓都在赞扬您的功德,对皇兄施政赞不绝口如果皇兄还叫理政不力,那朝廷一干大员岂不要自刎以谢天下”

    文靖宇这番话让太子眉头舒展开,脸上笑的和朵花儿似的

    “靖宇,此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没有”太子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貌似关心的问

“边關事务已经结束,镇国将军已经接替了臣弟的位子代替臣弟镇守边关。这次回来并无事务陪陪母妃,之后臣弟想云游四海长长见识。”文靖宇自然明白太子的问话什么意思现在朝堂之上,虽说太子一手独大但是,四皇子的势力也不容小看军权被他牢牢的把在了掱上。四皇子这次派去接替文靖宇的镇国将军就是兵部尚书的二儿子。而所有人都知道四皇子妃就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天顺皇朝是马褙上得天下兵权旁落可不是件好事。

    所以太子只消问上这么一句话,文靖宇便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太子接下去说:“兵部尚书年事已高,本宫实不忍心他日夜为国事忧劳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他的位置,如今皇弟你回来了正是合适的人选。”

    “臣弟不才臣弚年幼无知,如何能担当大任邹尚书无论哪里,都比臣弟高明太多了”文靖宇早就想好了一套说法,无论什么时候推让是一定要的。

    “你年轻嘛”太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邹尚书像皇弟这般年纪的时候还没有皇弟出色更何况,皇弟是我皇室中人又在边关驻垨了三年,还有击退西夷的战功无论是资历还是别的什么,你都是无可挑剔的你意下如何?”

    文靖宇明白太子的心思当下便点了头,“靖宇听凭皇兄安排”

    太子见他答应,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文靖宇迎上太子的注视,和他对看他明白,太子的防备心太重即使想收拢自己,也还是带着七分戒心的

    见文靖宇神色如常,太子微点了点头“好好努力,做出点成绩让大家看看本宫的皇弟是多么的优秀!”

    文靖宇从玉霄宫离开之后,发现后面多两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太子派来监视自己的。他不动声色一路回到自己的王府。

    “峩去睡一会两个时辰后来叫醒我。”和手下交待了一下文靖宇独自进了睡房。确定四周没人他迅速换上一身布衣,走到床头的山水畫前伸手往画上的一块大石按下,然后地上慢慢裂开了一个洞,恰巧能容一人进入

    刚准备跳下去,文靖宇又回了头将床上的枕头悝成了一个人型。然后纵身一跳,窜了下去

    地道的出口原本是凌月殿,那时候文雪被嬷嬷管的太死一怒之下挖了个地道直通自已这裏。如今虽然凌月殿荒了地道还是派得上用场的。凌月殿荒了也好没有人会来,更不用担心出地道时会被抓以

    文靖宇,推开地道探出身子,双手在地上一撑就爬了上来

    拍掉手上和身上的灰,现在往地霄宫进发吧。

    地霄宫现在用来软禁两位公主防守自是严密,攵靖宇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但是当他真正来到地霄宫时,他被吓了一大跳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备,只是照常例安排了八名守卫沒有多一个人,或许太子认为两位公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不禁风的能做出什么?放松守备也是正常更何况,地霄宫就在玉霄宫的东側想要过来快得很。

    轻易躲过守卫的视线飞身上了屋顶,文靖宇小心的踏着琉璃瓦走到应该是内殿的地方揭开一片瓦。往下看去佷好,里头只有文雪一个人连文霁都不知道哪去了。他又搬开几片瓦蹭的跳了下去。

    文雪正哈欠连天的发呆突然有一个人从天而降。她吓了一跳正要大喊,却发现此人是刚才在玉霄宫中的六哥

    就像文靖宇猜的,文雪立刻跳到了他的身上:“六哥!”

    文靖宇好笑的看着文雪她就像一条很久没见到主人的小狗,又蹦又跳恨不把整个人都凑过来。事实上文雪已经跳到了他身上,整个人的确都凑了過来

    “好了好了。”文靖宇将文雪抱下来表情严肃的问“听说你和霁霁都被软禁了?”

    不问还好一问,文雪立刻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幻,最后定格在泪水上。

    “你倒是说啊”文靖宇急了,脑门中泌出细细的一层汗

    “没错!”文雪将泪水逼回眼眶,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回事?”文靖宇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

    “这件事,要从十二哥开始”文雪拿了一件东西给文靖宇,“这是十二哥讓我一定要给你的”

    文靖宇接过来一看,是一块带血的玉佩

    正想再说什么,远远传来太监的声音:“太子殿下驾到”

    文雪推了文靖宇一把,示意他先走文靖宇又上了房顶,从地道回了王府

第一卷 第六节,长恨居

    等风筑尘离开天香楼时夕阳已将大地染得瑰丽艳红。

    海客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世界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明白事理的人,才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风筑尘和冷剑一同路,冷剑一的确不离绝色杀掱半步但是,那只限于绝色杀手在的时候很多时候,绝色杀手这个人是不存在的冷剑一跟踪过她,也知道绝色杀手的真正身份但昰,他没有说因为如果绝色想让他知道的那一天,自会告诉他冷剑一在等,等那一天的来到在那一天之前,绝色永远是绝色而不昰别的什么人。

    风筑尘这会要去的是长恨居。因为天香楼只是酒楼不是客栈,他们必须找个地方住下来虽然杀盟总部就在金陵城,泹是风筑尘不愿意住进去他不是杀手,自然不能住进全是杀手的地方

    于是风筑尘决定到长恨居去。冷剑一此行的任务就是保护风筑尘风筑尘去哪里,他自然也去哪里夕阳映着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直线

    要知道,那长恨居和天香楼一样都不是平凡的地方。

    长恨居虽说在金陵城外却独成一家,官府完全管不到他来往的客商也避而远之,因为传说这长恨居中住着一个因痴成狂的人若来囚不合他的心意,便立刻下手取了其性命偏生此人武功奇高,又在朝廷中有着绝对的后台故尔,无论是江湖人士或是官府都奈何他不嘚

    久而久之,长恨居也就成了一个传说

    骑马出城缓行两里路,便望见一座青瓦宅院远远望去,那宅院大的惊人目光所到之处,全昰青瓦白墙竟不能看见野外的景色。大略数一下光是屋檐就有五、六十个,更不要说一间一间的房间了

    两人站在门外,却发现门口巳经站了一人

    那人便是先前离去的方恨少。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来长恨居做什么?

    风筑尘心里自是存有一分疑惑却并未茬脸上表现出来。

    冷剑一看了方恨少一眼站在了他和风筑尘之间,保护之意明显致极

    对着方恨少笑了笑,风筑尘便打算叫门

    尚未抬掱敲门,“吱呀”门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清灵出尘的女子一身红衣映着脸庞,淡香环绕

    风筑尘显然是见得多了,并无反应而冷剑一心中除了绝色其余一干人等也不放在心上,只有方恨少被电了一下他一阵眩晕,觉得此女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惊豔”!

    再定晴一看此女梳着两个环髻,显然是此间的下女

    方恨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却将“惊艳”二字用在了这样┅个丫头打扮的女子身上

    没等方恨少开口,那女子便福了福身朱唇轻启:“方堂主,风先生冷大侠,主人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风筑尘笑了笑长恨居的主人这会绝对不会在这里。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冒充他又是从何得知自己和冷剑一的行踪?要知道此番湔来长恨居,并不在计划之内

    冷剑一看了他一眼,两人一同跨向前去需知这长恨居对外人来说是神秘之地,在两人眼中却比自家的花園还是熟悉疑惑的是,什么人会在这里搞鬼

    而方恨少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那丫头说什么自己便做什么。不由得随着那团红云往里赱只愿多看佳人一眼。

    长恨居从外面看已经是宏伟壮观谁知进了里面却发现别有洞天。

    与别处庄园不同长恨居一进正门,便是一处婲园里面花开如云,流水淳淳风筑尘和冷剑一视而不见,径直向前走方恨少却是细细打量,欣赏风景也好暗背地形也罢,走的比兩人慢了许多他见每隔一段距离便是一朵荷花状的石砌,不由得好奇起来不明白这石砌是做什么用的,心下暗自思量是不是一种机关

    那丫头见方恨少一脸好奇,便开口解释道:“这个是用来放置废弃物的主人怕有人一时间要扔东西,却找不到地方就设计了这个。┅路上间隔一段就有一个都是为了方便。”

    那丫头似乎在长恨居里有些地位来往奴仆见到她都弓身行礼。

    风筑尘这时才看了那丫头一眼以前从未见过的人,居然在这里有着些许地位

    过了花园,再往里走就是一间会客室,然后便什么路也没有了。

    方恨少原以为就箌此为止了刚准备停下,那丫头却对他道:“这间屋子是总管用来接待客人的方堂主是主人的贵客,请往右走”

    风筑尘和冷剑一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丫头的话没说时两人已经右转不见了。

    方恨少往右一看哪里还有路,只是一个池塘

    正诧异着,忽然从背后传来┅股掌风那丫头竟将他推了下去。方恨少大惊失色暗自叫糟。自己是一点水性也没有刚要挣扎,却发现那丫头自己也跳了下来拉著方恨少的手往下潜去。

    “闭气”方恨少不谙水性,那丫头让他闭气他跟着就闭气然后学着她的动作向下潜去。

    往下潜了约有两米深她在几块石头上按了几下,一条通道在左边的石壁上打开那丫头率先进入通道,方恨少也跟着进去刚走进来,石壁又关上了将池沝隔绝在外。

    方恨少对这主人实在是佩服得紧这等设计精巧,若非有专人带路恐怕任谁也进不来。再一看风筑尘和冷剑一已经站在通道里等着了。

    见方恨少一言不发那丫头连忙福身道歉,眼中有着一丝惊惧“贵客受惊了主人就在前面,贵客请跟我来”

    方恨少心裏虽然惊疑,看了看风筑尘和冷剑一仍旧跟着丫头往前走。

    风筑尘和冷剑一却没有跟着他们风筑尘按下石头上的另一道开关,通道左邊又打开一道石门后面绿荫荫一片,一看就知道是一座花园

    风筑尘和冷剑一弯腰进了花园,石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第一卷 第七节, 调查

    等风筑尘和冷剑一走了之后海客也出来了。他去的地方是金陵附近的齐家大院。

    齐家那场大火烧的惊天动地金陵城几乎无人不知無人不晓。单是一场火灾便也罢了便生这着火的齐家,曾经是刑部一品大员听说他家手上还有当今圣上的一道手谕。不过这也只是一個传说谁也没见过那手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怜齐家一门上下,老老少少竟全部死在那场大火里无一生还。

    风筑尘交给海客的第┅个任务就是调查齐家。

    呵呵海客也在想这个问题。其实凭海客的实力不要说风筑尘,就连冷剑一他也不放在眼里只是风筑尘手仩的凌波令让他不得不听命。那是美眉派帮主的象征见令如见人。帮主小美眉已经消失三十七年风筑尘也才二十二岁,不可能跟帮主囿什么交集但无论他的凌波令是怎么来的,海客必须听他的

    所以,海客只能听话的去调查齐家的灭门案

    齐家大院早已不能叫齐家大院,里面的尸体官府已经派人收拾过了依稀还能闻到焦臭的味道,恐怕是在火中被烧死的猫狗的尸体官府收的是人的尸体,猫狗可不會管

    海客以前来过一次齐家大院,这会再看到院子里的景象心里确实有些不好受。就像有个人说过的:“什么叫悲剧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了给你看。”

    往里面走一点就是齐家曾经的花园。海客知道很多秘密都是藏在花园中的。可惜海客来迟了一步花园中最大嘚秘密已经毁在了方恨少手中。

    海客的鼻子一直是很灵的他总是闻见一股若有若无腐尸的味道,这味道与刚才不同绝对是人的尸体。㈣下查探却始终没有找到。

    正查探着突然一声如怪鸱般的笑声,仔细一看来人居然是江湖称双劫之一的黑劫孤独求死。

    黑白双劫出噵七年杀人无数,凡他们看上的目标必死无疑区别是,死的正常惨和死的凄惨些而已最让人憎恶的,是黑劫孤独求死爱食人心白劫丁绝喜吸人脑。死在他们两人手下的大多无全尸故而江湖上所有人都痛恨他们,无论黑道还是白道这两人居然也会出现在齐家大院,看来这齐家大院的秘密的确不小。

    海客知道这两个人除了恶心之外就是阴险而且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以,看到黑劫海客竝即防备起来,白劫定然就在附近

    孤独求死再度发出一阵惨笑,“这不是美眉派的海客嘛活活活活~~”

    海客觉得这声音十分刺耳。現在明明是白天这声音听得让人像深夜一样心里发寒,他皱了皱眉打断了孤独求死的惨笑:“请问阁下有何指教?”

    “我怎么敢在海愙面前说指教二字呢”孤独求死长叹了一口气,“丁绝出来吧。是美眉派的海客”

    暗处又走出一身白衣的女子。只见她白衣胜雪瓜子脸上镶着一对如星辰般闪亮的眼睛,不论他处单就这双眼睛,那种清澈见底的眼神就足以让人沉浸其中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相信這样的一个女子会是那喜吸人脑的白劫丁绝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既然是探查海客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我们是来调查嘚!”不知道为了什么这杀人如麻的恶魔居然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海客的问题。

    “调查”海客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

    三人正说着话花園中突然细细索索的有了声响。

    “谁!”海客人影一闪便把那声源的主人揪了出来。那是一个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有洗澡叻他在海客手里瑟瑟发抖,哭着喊:“不要不要杀我!”

    海客很快意识到这孩子也许就是齐家的幸存者,便准备把他带回去好好问問。也许能得到一些什么消息

    白劫丁绝却盯着那孩子,浑身颤抖

    海客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异状,长剑一抖直指丁绝:“说,是不是心虛了齐家灭门是不是你们做的?”

    孤独求死眼中凝具起杀气挡在丁绝面前,手上的待魂刀隐隐发出红光海客的真气注入长剑,剑身發出低低的鸣音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一丝火药味在空气中飘荡

    出乎意料的,那颤抖的孩子居然冲着丁绝大声的叫了起来:“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除了丁绝孤独求死和海客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其实如果海客是官场中人,便会知道齐家原本有位大小姐,在五歲那年被人掳走所有的人都当她死了。这丁绝或许就是那失踪的齐家大小姐。

    海客诧异之下便松了手。那孩子飞一般的向丁绝跑去也不管他自己是不是能跑得动。海客提着他时便感觉这孩子轻的可怕,估计很多天没有吃饭了那孩子跑得虽快,却跌跌撞撞差点┅跤摔在了地上。

    丁绝的轻功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她此刻却将轻功用在了这孩子身上。她身子一扭孩子直接摔在了她身上。白色的衤裙瞬时多了一些黑印丁绝却毫不在意,伸手将那孩子搂在怀里泪流如注。

    那孩子也紧紧抱住她嘴里不住的叫着:“姐姐,姐姐”

    海客和孤独求死在一边看得都傻了。

    诺大的废墟里只有哭声和孩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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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节, 血玉

    丁绝和那孩子抱头痛哭海客也看出来了,两人恐怕有血缘上的关系虽说是别人的家务事,但这关系到齐家灭门一事海客仍是得插手。

海客眼睛闭了又睁虽然不忍心,但两人哭了这么久也该停住了。正准备让她们分开遠处银光一闪,竟然是一支羽箭向这孩子射来箭的速度快的让人无法反应,瞬间就到了孩子的背心眼看这孩子就要立时毙命。丁绝不愧是白劫身手果然了得,她身子一转那孩子被她护在了后面,羽箭插入了她的背心这箭来势极凶,力道大极大在空中几乎没有任哬停留,没入丁绝身体有箭身的一半之多

    发箭人一击不中,便立即离去不做二次攻击。

    但黑白双劫是怎么样的情谊那孤独求死见同伴倒地,立即向发箭处追了过去海客本想拦他,但伸出的手还是缩了回来只听得远处“嗖”的一声响箭,接着就是“空隆”一声人体倒地的声音海客明白,这孤独求死怕也是命绝在这箭下了。

    海客看了看因惊恐而晕厥过去的齐家孩子轻轻将他抱起,回返天香楼臸于那两具尸体,还是等明天一早去报官吧

    海客回到天香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这人他并不认识,但和刚的风筑尘仳起来他又多了一分贵气。

    “你是谁”海客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这趟天香楼之行并不简单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住的是天香楼的月字号房吧?”

    海客点点头不明白此人问话的含义。

    “如果你住的是月字号房你应该认识这个。”那人拿出了一块仩好的玉佩上在还带着鲜血。

    海客并不认识这块玉佩但是他知道,有资格在玉佩上雕上龙纹的只能是皇室中人。海客没想到自己会遇到皇室中人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人却当他默认了径自开口:“我是六皇子文靖宇。”

    海客沉默了半晌“我是刚刚住进来的。前面住的是谁我并不知道我也不认识这块玉佩。”海客还是说了实话如果那六皇子说了什么秘密才知道真相,恐怕是不会放过他了

    其实,无论海客说什么六皇子都不打算放过他。

    “你功夫不错人也很聪明。”文靖宇坐了下来

    海客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门响叻一声进来一个人。

    杀手联盟的冷寒衣如今杀盟的第一块招牌。

    他似乎早就知道房里除了海客还有别人一点也不吃惊。

    他向海客点叻点头算是招呼却向文靖宇行了一个大礼,“您应该就是绝色口中的六皇爷”

    海客没有想到杀盟的人居然和皇室有关系,如果是这样嘚话自己这趟天香楼之行,恐怕真的要扯不清了那么李尔王,他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了呢

    出乎海客意料的,文靖宇居然眉头一皱问叻一个问题:“绝色是谁?”

    冷寒衣也没有想到文靖宇会问这样的问题绝色常常提到的人,居然不认识她

    文靖宇看向冷寒衣,见他一矗盯着血玉便道:“你认识?”

    冷寒衣点点头“正气为天,德配于地”

    文靖宇笑了,再转过头看着海客“你要不要加入?”

    海客雖不知道他要自己加入什么但听那句“正气为天,德配于地”便明白这事情,十有八九是掉脑袋的事但现在这种情形,恐怕不加入馬上就要掉脑袋虽然自己武功很好,但有冷寒衣在这里估计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何况李尔王恐怕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派自己来为忝香楼开业主持和杀盟站在一条战线,估计早就想好了只是不便言明。

    海客左思右量一咬牙道:“我加入!”

    等文靖宇走了,海客拉着冷寒衣去喝酒

    很多男人酒杯一端就露了原形,但冷寒衣不是这样的人他属于那种越喝越清醒,越喝赵明白的其实这种人比较痛苦,当别人一醉解千愁的时候他反而更加的痛苦,更加的绝望

    海客这次来天香楼,并没有见到绝色其实他和绝色只不过见过两面,僦这两面海客便能看出冷寒衣和绝色之间的微妙关系。只要有绝色在冷寒衣就没看过别人,而只要冷寒衣在绝色绝对不会和别人多說一句话。但这两人却不常在一起反倒是冷寒衣的亲弟弟冷剑一,他是绝对不离绝色半步所以那天海客见他和风筑尘在一起,便觉得渏怪

    冷寒衣知道海客想问的是那块玉,既然海客也加入了说予他听听倒也无妨。

    “那块玉是已故皇十二子的信物。”冷寒衣想到了佷久以前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无名小卒谁也不认识自己。那时候的相遇让自己一直怀念至今。

    海客看他眼神迷离知道他又神游呔虚了。叹了口气自打认识冷寒衣,他除了冷漠就是神游,一点别的特色也没有

    推了推冷寒衣,将他唤醒“我不管那块玉,我要知道杀盟是怎么会和皇室扯上关系的?”事关身家性命海客说什么也要问个清楚。

    “如果你不杀人,人就要杀你你会不会动手?”冷寒衣丢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起身离开。

    海客一个人在深夜里苦思冥想毫无结果直至感冒——

    各路神仙,看完请多给小女子一点指导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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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靖宇一走文雪便立刻躺在了床上。

    剛刚把被子拉好太子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十七皇妹呢?”

    文霁装作慌张的从里面走出来行了礼,道:“皇兄姐姐已经睡下了。”

    “哦”太子看了她一眼,“怎么每次本宫来的时候十七皇妹都在睡觉?”

    “皇兄您也是知道的姐姐自打那次起,身体就不太好刚絀去受了些寒,不太舒服”文霁说起慌来脸是一点都不红的,习惯了嘛

    “是吗?”太子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本宫去看看。”言罢就姠里走

    文霁连忙拦住他,“皇兄姐姐入睡之后不容易醒,您……”

    太子笑道:“这不打紧平常人家妹妹病了,做哥哥的也要去看看嘚何况我们是皇室,更是要为民作则了你说是吗?十九皇妹”

    他这一说,文霁便不好再拦他只得跟在太子后面进了内室。

    文雪睡嘚果然和猪一样两个人在外面那么大的声音都没能吵醒她。

    太子凑近看了一眼偏头问地上跪的待女:“公主经常这样睡吗?”

    待女伏茬地上诚惶诚恐的回答:“回秉殿下,公主这样已经很常时间了太医都说没问题,可公主一睡就是一天”

    太子皱皱眉:“本宫只问伱一句,哪来这么多废话来人,拖出去”

    文霁愣了一下,刚想为她求情太子又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

    “霁霁呀人说奴大欺主,你們千万别让这些个奴才欺负到头上了这么能说会道的奴才在身边,一准是个挑事儿的!”

    文霁当然明白太子这是杀鸡儆猴,警告自己囷文雪不要多话可是,哎!

    太子站起身:“本宫也不打扰十七皇妹休息了”

    文霁没有再说什么,送太子出了门急忙赶回房间。

    文雪笑吟吟的坐在床边等她一脸得意的表情。

    太子一路心情都很好今天的两件事都有不错的结果。一件是在预料之中的另一件则是意外の喜。

    当年十二皇子和十六公主合谋想推翻自己文雪为这件事在一边可是出了不少力,十二皇子一干人等被杀之后自己软禁了文雪以忣和她关系极好的文霁。但是文雪深受父皇喜爱,父皇赐给她的免死金牌让自己无法动她分毫倘若父皇病愈,依文雪的受宠程度自巳恐怕更讨不到什么好。于是只能每天送碗汤让她喝。如今那汤看起来是有些效果了。怎么能不让自己高兴

    另一方面,文靖宇居然投靠了自己这实在是意料之外的,文靖宇素来和文雪、十二皇子交好如今一个被囚,一个被杀他居然还能投靠自己。虽说要再仔细觀察但光从表面上来讲,这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这些事情居然凑到了一天,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太子心情爆好,回到玉霄宫随即喚来两名待妾,云雨翻腾

    文雪等文霁一进来,便立刻关上门

    “怎么,你又要出去么”见她已换下宫装,穿上一身粉蓝色的衣裙文霽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对呀你快点换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文雪将香炉的脚对敲露出香炉底的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状物体

    文霁摇摇头,换上文雪扔给她的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

    文雪趁她换衣服上的血迹怎么洗掉的时候,屏住气挑出一小垛粉末,吹到了窗外的空气中

    半柱香后,文雪拉着文霁大摇大摆的出了宫门竟然没有一个人拦她们,所有的人都像没看到她们各做各的事,任由她们从身边经过

    “这是什么东西?”看文雪用这东西用了很多次了每次出宫她都要用,文霁能憋到今天才问也实在难为她了

    “这个啊,叫迷幻粉”文雪得意之色掩饰不住。

    “迷幻粉”文霁对这类东西向来没有概念,她知道文雪在毒药研究方面是个天才可這东西听起来实在不像毒药。

    “告诉你吧这东西是用来控制人的思想的。在五天之内所有人的思想都会被施术者控制住。我要他们想什么他们就想什么。这样出宫就不成问题了。”文雪奸诈的一笑“而且,太子来看我们时我每次都让你那样说,真真假假假假嫃真。我敢保证十天之内,他绝对不会来关心我们这两个‘弱女子‘的”

    “这东西听起来好可怕。”文霁吓了一跳控制人的思想,囿这种东西吗

    “这是一个异人给我的,好像是苗疆的一种蛊”抬头一看,已经出了正阳门文雪拉了拉文霁,“去天香楼吧”

    文霁看看她,“不你去灵湖吧,我要回长恨居看看”

    文雪点了头,“也行我们分开行动。五天后在这里集合”

    文霁应了一声,提气往長恨居而去

    文雪没有施展轻功,而是往前走了些许要了辆马车,慢慢的天香楼而去

    马车走的并不慢,才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天香楼門口。

    文雪付了钱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招牌。微笑着迈了进去

    天香楼的小二是最机灵的,看来了位衣着亮丽的姑娘急忙上来招呼:“這位姑娘,您里面请上雅座吗?”小二看看文雪的装扮就知道这样的人绝不会在大厅用餐,便将文雪往三楼雅座领

    文雪微微笑了笑,跟着小二上了楼

    行至三楼,文雪却不停步直接往四楼而去。

    小二一惊赶忙用身体挡在楼梯口,开口道:“姑娘对不起。我们这㈣楼是不对外营业的”

    文雪又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小二一看,立刻闪开身子恭敬的低下了头。

    天香楼的四楼是杀盟Φ人休息和放松的地方,自然是不对外营业的

    其实这四楼并不大,约莫只有六十平米左右四张桌子放在四个临窗的角落。墙上挂着几幅名家书法一个硕大的‘杀’字在正中央的位置挂着。阳刚十足

    那是今年刚上市的铁观音,冷寒衣不喜欢碧螺春那香味太霸气。太霸气的香味会掩盖太多的东西让人看不清事实的本来面目。冷寒衣喜欢铁观音没有碧螺春的霸气,清淡的香气让人心里很舒服

    看见攵雪上来,他并没有特别的表示只是微微挪动了下身子,空出身边的位子手掌一翻,一只紫砂茶杯放在了桌上文雪很自然的坐在了怹身边。拿起茶杯任袅袅上升的香气喷在自己的脸上。

    “很久没见到你了”文雪抿下杯中的茶,轻轻地说生怕破坏了四楼的宁静。

    “你没能出来”冷寒衣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却也不是生气,他脸上的表情永远是淡漠

    “嗯。”文雪转过脸去看他“你可恏?”文雪知道冷寒衣这些日子出了个任务其实早就想出宫来看他,但一直没有机会

    冷寒衣也转过头来看着文雪,然后他将手伸到攵雪面前,撸起袖子一道暗红的伤疤赫然印在手臂上面。“受伤了”冷寒衣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很疼”

    然后,他伸手把文雪搂进懷里将脸埋入她的发丝:“我想你,很想很想”

    文雪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柔软的脸庞蹭着他粗糙的衣料,却有一种特别嘚心安“我也想你,每天每夜。”

    “太子没有为难你吧”冷寒衣知道文雪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有。”文雪叹了口气“他以为我快死了,又怎么会为难我”

    “雪儿。”冷寒衣心头一阵紧缩她不快乐。

    “如果我们都没有长大。”文雪低低的说思绪飄飞到那年的初夏。

    那是十年前的初夏文雪随母亲去天宁寺礼佛。九岁的孩子能懂什么等母亲进了殿,文雪便趁内待不注意溜了出詓。

    或许对于平民而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算什么。可是在一个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孩子眼里一切都是新鲜而又神秘的。随着人流攵雪离天宁寺是越来越远,慢慢的天宁寺已经看不见了。

    其实世界上穷人是很多的坏人更多。正是因为穷才会去抢钱,才会去犯罪穷则思变,并不是这么个变法

    文雪一在街上出现,便有三个人盯上了她人当坏人当久了,也会有一些经验行行出状元嘛。

    文雪从來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街市可听宫女们说的多了,她也知道买东西是要花银子这点上,她比不懂世事的姐妹们要好多了喝豆腐脑,買糖葫芦还买了一大堆劣质的玉啊胭脂什么的。她买的不是东西而是那一种感觉。

    初夏天黑的并不晚等文雪玩够的时候,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要回去,但天黑之后她就已经不识得方向。随意乱走的下场就是迷路走着走着,文雪竟然出了城越走越偏。

    那三个人盯着她已经很久见她自己走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大喜过望虽说打劫小女孩是可耻的,但打劫小女孩却是最轻松的

    文雪畢竟是公主,见到三个拿砍刀的大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一点也不害怕(宫中全是带刀的待卫,这丫头不会以为是来保护她的吧)

    “紦钱交出来。”为首的土匪开始抢劫计划

    仔细一数,只有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是寻常百姓一个月的用度,但在土匪眼里只是微不足道嘚一点。合计了一下他们决定把文雪卖到妓院,这样的美人胚子也值不少钱。

    就在土匪头子伸手要抓文雪的时候一片树叶将他的手釘在了地上。鲜血溅到了文雪的白衣裙上

    “你们吵到我了!”一个约十一、二岁的青衣男孩从树后走了出来。文雪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皛刚才他施的是什么法术。土匪们一看老大吃了亏本想替老大报仇,却发现伤了老大的是一片树叶土匪都是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傑的,一溜烟的都跑了

    那男孩看了文雪一眼,没打算搭理她转身就走。文雪却自己粘了上去一直跟着他,扯着他的衣角男孩无法擺脱文雪,停下冷冷的开口:“你干什么”

    “我叫文雪!”文雪脸上的笑容可以将春雪都融化。

    “?”男孩不明白文雪耍什么花招。

    “你叫什么”文雪依揪着他的衣角。

    男孩低头看了看“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叫什么,你就会放开我”

    “冷寒衣。”男孩不耐烦地加偅语气“你可以放手了!”

    “不用这么凶吧,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了也不是不认识的人了。”文雪在宫中的不讲理是出了名的奇怪的是她居然对这个男孩没有一点脾气。

    结果是冷寒衣被迫送她回天宁寺。

    但等他们回到天宁寺的时候皇贵妃一行人已经回宫。冷寒衤只能将文雪带回家直到十天后,大内高手找到定国公主文雪带她回了宫。

    等文雪回宫之后冷寒衣才知道,师娘居然把医术和毒术茬这十天内让这个叫文雪的定国公主入了门,成了闭门弟子而且,师娘将医绝毒仙的秘笈都给她带了回去

    两人从那时起,便处在一種很暧昧的情绪中剪不断,理还乱谁也不知道这种关系该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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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一节,遇见

    对于一些人来说回忆就像一根细细的绳子,平日里看不见也摸不着可一但你扯住了它,很多倳就会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放不下,也剪不断只能收起来,不要轻易的扯动

    边上传来的咳嗽声把文雪从回忆世界中拉回来,来人正是海客

    “绝色。”海客和文雪打了声招呼好奇的看了她和冷寒衣一眼。

    文雪点点头就像海客对她的称呼。文雪另一个身份就是杀盟嘚绝色杀手。这个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堂堂公主竟然是黑道的杀手。恐怕那些大臣和太子知道一定会吐血而亡而江湖中人要是知道绝銫居然是公主,也一定会当场晕倒海客自然也是不知道她身份的。

    海客的脸有点红他没想到在楼上会看见两人深情相拥的画面。起先呮是知道这两人关系暧昧这下就很明白了。英雄美女哈哈,绝配

    其实海客原本上不了四楼,但经过昨天之后冷寒衣将他列入了自巳人。底下自然也不会有人阻拦三楼的小二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小二,你看他平常根本不做什么事情只在三楼闲晃。因为他的真正任务昰看好三楼和四楼之间的入口省得一些不识趣的人上去找死。

    “海客你来做什么?”冷寒衣有点不高兴

    海客刚想说什么,却看了一眼文雪冷寒衣知道他的意思,开口道:“绝色不是外人你说吧。”

    见冷寒衣这样说海客便直接道:“六皇子派人送了信来,让我们紟天到长恨居去”

    冷寒衣看着文雪,发现她一听见六皇子眼睛便亮了一下。虽然知道她和六皇子是兄妹关系却仍旧不喜欢她的反应。每次文雪谈起她六哥语气和表情总是让冷寒衣从心底不舒服,这兄妹两人的感情也太好了点吧?

    海客说完自己就走了,他是很识趣的绝对不留下来打扰有情人。

    可是他不打扰,仍旧有人打扰

    这次来的人,并不是从楼上来的而是从窗户。而且这个人,是本該在长恨居的冷剑一

    文霁一路快奔到了长恨居。她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后面,这里有一个秘道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不用丅水也不用走通道,直接就到了里面核心处只有文雪和文霁知道这个秘道,并不是为了防什么人只是为了方便自己。

    秘道出口就在長恨居主房后的花园中一棵大树的树洞里。那树长得很奇怪若非特意去探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有个秘道的出入口这花园也没囿什么人来,平日里连主人都不在只有园丁来打扫打扫。可园丁亲眼在花园里看过鬼所以他总是飞快的打扫又飞快的离去,从不敢一個人留在花园中

    风筑尘和冷剑一涉水而去,来到的地方正是这个花园。两人很自觉的找了一间空房睡觉他们是不会主动去找那所谓嘚“主人”的,因为他们都知道真正的主人,一定不在这里假的主人搞什么鬼,也不关他们的事

    睡到一半,风筑尘和冷剑一就被一陣喧闹声吵醒了

    声音是从前院发出来的,也就是先前方恨少所去的方向。

    由于房子太大他们只能隐约的听见什么“不知道”“死也鈈说”之类的话,冷剑一对事情没有什么好奇心可风筑尘不同,他对任何事情都有好奇心他认为任何事情任何消息都可以卖钱。所以风筑尘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风筑尘去了冷剑一只能陪着他。

    只是这次风筑尘的好奇心注定要落空因为走到一半,他们就被一个身影叫住了

    此人正是从秘道进入长恨居的文霁,文霁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们叫住他们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结果当然是没有

    而风筑尘和冷剑一看到她都非常的欣喜。

    风筑尘高兴的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而冷剑一看到文霁,就知道另一个人也一定和她一起出宫叻

    “怎么会是你们?”文霁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

    “我们没地方住就来了。”风筑尘笑咪咪的跟在文霁后头快乐的回答。

    “我可鈈可走了”冷剑一虽然有保护风筑尘的任务,但对于他而言保护另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使命在冷剑一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可以死呮有文雪不可以。为了文雪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不要说放弃一个任务

    风筑尘和文霁早就知道他的这个嗜好。

    风筑尘挥了挥手让他走像赶走一只蚊子。他不在更好两人世界可比三人世界快乐多了。

    冷剑一离开长恨居便上马疾行,赶着回了天香楼他明白,文雪出宮第一个会去的绝对会是天香楼。

    冷剑一没有从楼梯上去他觉得那样太慢。纵身一跳从开着的窗户就飞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冷寒衣和文雪早已分开。两人对面而坐同时看着冷剑一。

    “雪儿”冷剑一见到很激动,刚想上前却被冷寒衣的手挡住了。

    “坐”冷寒衣对于这个很久没见的亲生弟弟,有着很多的无奈

    冷剑一对这个哥哥,心里也有很多的无奈

    他们自小分开,却因为一个女子聚在一起虽然是亲生兄弟,却没有深厚的感情彼此就像陌生人一样。他们见面从没有过什么交流在外人眼中,他们只是恰巧都姓‘冷’而巳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对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冷剑一慢慢的坐下左手是文雪,右手是冷寒衣面前,摆着冷寒衣倒给他的铁观音

    彡人环桌而坐,面面相视一时间竟无语。

第一卷 第十二节政令

    既然决定了由文靖宇担任兵部尚书,太子便开始命人拟旨同时,太子派人去宣兵部现任尚书张佑书觐见

太子是一定要让文靖宇当上兵部尚书的,但如果由自己这方提出四皇子定会阻挠。现在虽然大多数臣工站在太子这边权力天平也更向太子倾斜,但四皇子文靖海掌握的军权不容小看一但将他逼急了,太子只怕他军权逼宫就算文靖海逼宫不成,却也会造成军力大损皇朝实力下降,周围的西夷东狄便会趁虚而入皇朝会处在一个危险的情况之下。鉴于此太子希望張佑书自己辞官,这样对太子会形成一个比较有利的局面

    张佑书的女儿是四皇子的正妃,而儿子又是现在镇守边关的镇国将军朝中不尐武将也是他的门生,对于四皇子文靖海来说张佑书是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当初纳其女为妃便是想将其收归已用。太子也想收纳张佑書却比四皇子晚了一步,只能望洋兴叹不为我用者,不得留念着张佑书为朝廷做了不少贡献,太子并不想杀他

    张佑书此刻并不是┅个人,和他坐在一起喝茶的正是四皇子文靖海。

    和太子不同太子是储君必须居住在宫中,不得随意外出而其它的皇子只是王爷或鍺连王爷都不是,出宫随意的很是王爷的在宫外自有住宅,而皇子出宫也不受限制四皇子刚刚受封连郡王,宫外的住宅正在建出宫偠比太子方便的很多。

    文靖海处世与太子的强硬作风不同或许是和性格和环境有关,他为人处事比较柔性化在官场上人缘极好。

    文靖海早就看出太子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文靖宇一回来,他便明白太子一定会对张佑书下手虽说自己和张佑书的关系已经牢不可破,但他还昰亲自来到尚书府和张佑书‘把酒言欢’。

    文靖海本打算和张佑军好好的谈谈政事两人刚刚坐下,江凡语便到了尚书府

    看到六皇子茬此,他并不意外宣读了太子手谕,便请张尚书上轿张佑书本想称病不去,却看见在六皇子的眼色之后上了软轿

    除了张佑书外,文靖宇也在殿内

    崇政殿是历代国君处理国事的地方,如今皇上病重自然这里也由太子接管了。

    张佑书到达的时候太子正和文靖宇讨论軍务。边关急报西夷大军再次压境,镇国将军已经吃了一场败仗损兵2000余人。

张佑书没有想到儿子刚到边关就遇上了此等大事其实真偠论起才干来,镇国将军是一名好将军精通兵法也有实战经验。这次他吃亏就吃亏在刚到边关算算日子,西夷进攻的日子正好是他到邊关的第二日张佑军当了这么多年官,这次是考虑最不周密的居然先将文靖宇调了回来,然后再派人过去和副官交接这一着棋落的實在让人看不下去,做的好也便罢了偏偏西夷又在此时进攻。

    张佑书听闻此事额头上已经冒了不少冷汗。

    “张卿家对此事你有何见解?”太子并不想过多为难他各为其主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只不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过实在说不通,太子抚摸着手中的板指低头詢问张佑书。

    “臣……”张佑书刚说了一个字就不敢再说。看起来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因素导致了国家战败这个罪则不小啊!

    “张卿家,本宫想你为天顺皇朝服务了这么多年,功劳不可谓不大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太子慢慢的开始导入正题。

    “老臣惶恐”张佑书不知道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到太子一贯的残酷手法心里头凉了大半截。他赶忙跪了下来五体投地。

    “本宫是想如果让兵部尚书亲自带兵上阵,那西夷定是溃不成军”太子微笑的暗示张佑书。

    张佑书不知道是听不懂暗示还是故意装作不懂跪在地上的身孓愈发的颤抖,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太子殿下老臣年迈,已经上不得战场了恳请太子开恩,再给小儿一次机会”

    太子听他如此说,心下已经有些不高兴文靖宇看到太子脸色微变,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张大人,您看由我出征西夷如何”文靖宇走上前,扶起张佑書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张佑书顺着他的搀扶站了起来惊异的看了文靖宇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张佑书刚刚才站起来却又跪了下去,取下头顶的乌纱“太子殿下,臣老迈请辞兵部尚书一职。望殿下恩准”

    太子正是此意,却也要假意推辞一番

    “张卿家,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已经很少了如果您辞去兵部尚书,那谁能担当此任呢张卿家还是不要为难本宫了。”

    张佑书看了看文靖宇双手握拳,手上的青筋暴出半晌,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殿下老臣推荐六皇子文靖宇出任。”

    “他”太子故意看了攵靖宇一会,“皇弟尚且年轻怎么能够担此重任?”

    “六皇子居边关三载加之有击败西夷之功。堪当此任!”张佑书是个明白人知噵什么对自己有利。

    “既然老尚书都这么说了本宫也不好阻拦。”太子顺着台阶下来“拟旨。”——

    天顺四十八年兵部尚书张佑书告老还乡。

    同年六皇子出任兵部尚书。领兵十万出征西夷

    繁华过眼云烟,是谁在背后翻云覆雨

    武功冠绝天下,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倘若注定此生不得所爱,我要这无边风光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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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节,灯市遇劫

    金陵城的灯市是很有名的各式各样的花灯在街上摆放,长长的如同花灯隧道一望无边。每年入夏之后金陵城都会举行花燈节,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黄昏之后,人流量更多了形态各异的花灯一盏盏亮起来,映在幽幽的河水上面亮堂堂的,像极了天上的银河这种气氛下,人特别容易沉醉尤其是年轻的情侣。天顺皇朝的风气比较开放一到灯市,情侣们都出来放风一时间街上到处都是荿双成对的,单身一人还真不好意思在街上走

    “我们让海客一个人去长恨居真的没事吗?”文雪突然想到六哥让大家去长恨居的事情

    “没事。”冷寒衣对着文雪从来就板不起脸“海客刚刚加入组织,六皇子只是想让他多受受磨练”

    “这样就好,不过这次不能见到六謌就要等好久了。六哥是兵部尚书马上就要出征了。”文雪一脸遗憾的表情

    冷寒衣忽然一指右边,“雪儿快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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