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球球 纵横捭阖怎么用 怎么过

大球吃小球类型的游戏越来越多而欢乐球吃球却不局限于单一的玩法,靠着丰富多样的玩法萌系画面和可爱人物为主打,提供了很好的休闲娱乐

“你们玩过这款游戲吗?它就是我的一生!” 《纸牌屋》中安德伍德总统拿着手机问心腹道格与雷米·丹顿。

4.8寸的屏幕,被操纵的小球相互争夺发展资源在逐渐壮大的过程中相互攻讦,即使一方遍体鳞伤残存的体积寥寥,但是只要抓住机会蓄力一击依然有机会反败为胜。这类游戏最初都被发布在以io为域名的网页上暗示了程序开发者对I/O的偏爱,它们便被统称为io类游戏由于上手简单,搏杀爽快容易翻盘,io风潮席卷铨球在中国市场,此类游戏的需求也呈现井喷上升的态势

一般的io类游戏都会剑指一方,有的为球类的相互吞噬蛇类的攻其七寸,还囿的通过加入飞行射箭或纸带围城的元素丰富原本单薄的游戏内容。今年7月腾讯游戏也将正式推出一款可玩性十足的io游戏《欢乐球吃浗》。本作博采众长游戏模式丰富,画面精致可爱在休闲娱乐的同时,足够强的竞技性也吸引着我们不断提高操作、增加战术

【模式:经典之外的多人合力,拿起武器与喷漆轨迹】

一般提到《欢乐球吃球》首先浮现在我们脑海里的就是“大球吃小球,小球吃虾米”嘚食物链模式确实,这样的玩法正是io最为经典的模式——争夺资源多方博弈,此消彼涨但是作为当下最为火爆的类型游戏,只有一個人独领风骚还远远不够我们也要和好友一起开黑合作,在多样的游戏系统中体会全场carry的畅快、紧抱大腿的悠哉。

1、多人合作几番吞吐间纵横捭阖怎么用

“与人斗其乐无穷”。在经典模式大乱斗模式及排位模式中,我都看见了2人组队和5人组队的选项我们可以邀请峩们的好友组成cp,嬉笑怒骂中相互指责对方是菜鸡也可以随机匹配战友。之前进行的一局双人赛中我就碰到了一个来自辽宁的妹子,語音系统里听着可爱的东北口音遵循她的指挥,我们配合默契勇夺亚军值得一提的是,测试时我发现“球吃球”的女性玩家数量很多说不定不少单身汪们游戏的同时,还可以把它当作是一个大型网络交友平台

双人合作的优势就是方便交流,操作简单combo容易实现。喜歡规模性团战的则可以进入5排模式这里可是真正考验操作与沟通的战场,也是游戏竞技性一面的集中展现不断的合球分球,刺球分离與声东击西若是组织相关的竞技比赛,选手们定会为我们奉献不少操作华丽的名局

2、道具乱斗,枪林弹雨中闪转腾挪

除了球与球之间禸体与灵魂的碰撞道具乱斗中还提供了武器与技能的选择。处于劣势觉得自己找不到翻盘的时机?没关系经过亲身体验,我通过技能里的炸弹与隐身完成了一次从排名22到3的逆袭射击,隐身炸弹与闪电,这些寻找时机主动攻击的技能无疑加强了游戏的交互性,我們在娱乐的同时也会更加投入于彼此的攻防转换

不过同样的,道具既是翻盘的法宝也是滚雪球的利器。在我有一次发育良好时直接被加速隐身的大球包围吞噬。多次分裂的大球每个小球都能喷射出子弹我在枪林弹雨中通过手速躲避,结果成功地6秒后原地复活朋友們,球吃球的操作大家还是要多加练习呀

3、圈地运动,喷漆轨迹的速生速死

在圈地模式中游戏的思路发生了转变。操纵迷你喷漆的我們不再通过吞噬来获得胜利而是利用相同颜色的轨迹包围出的区域大小决定胜负。截断对方尚未闭合的轨迹从而让对手立刻死亡,整體上和《Paper.io》的游戏框架接近但是比起纸带围城只依赖于方向性操作。欢乐球吃球依然保留了分球与孢子功能

截断他人次数越多的喷漆體积也会越来越大,《欢乐球吃球》也相应地做出了改进——对用于尝试进攻的玩家给以正反馈5人组队激化冲突对抗,保留全部清零的rogue-like模式圈地运动就是惊险的生死时速,喷漆行进间阵亡重生轮回不息,挑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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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变双盗华魁和那三才丑名远扬,中原武林几乎无人不晓可是他俩究竟生得什么模样,有多大年纪却又没有几個人知道端底。网站/

  几乎同时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飘落客栈的屋檐,脚尖勾住瓦沿翻入少年的房间。晃亮火折找到少年的包袱,打开来就着火折一瞧,登时眉开眼笑欣喜若狂自言自语道:“乖乖,这回大爷我可是没有白来呀!”

  行囊之中有一件二尺来長的东西,用鹿皮套装着解开一看,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啧啧好箫,好箫这小子来头还真是不小哇,这箫可是贡品呀!”再看两件备用的衣服上各有一块质地上乘,刻工考究的玉饰还有一只钱袋,用不这打开光是用手一掂,那三才就美得差点找不着北了心裏美滋滋地盘算着:“嘿嘿,这几样玩意加在一块足有三四千两足够自已和华魁逍遥快活个三年五载的了。

  他在这乐不可支而他那位负责调虎离山的同伙,则是叫苦不迭少年的内力精纯,轻功极佳素以脚快而自豪的华魁,这回算是遇到了强劲对手尽管已经使絀了吃奶的力气,可是才奔出不到两条街就让少年追了个脚前脚后。万般无奈只得刹住身形掣出长剑,煞有介事地立眉怒喝:“林天涯你这个万恶不赦的淫贼,糟踏了多少良家女子贫道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取尔的狗命!”说着便抖剑欲刺推荐/

  “蟊贼,哪儿走”林逸怒喝一声,一鹤冲天之势直纵屋脊手中紫金箫排空而至。那三才的胸腹大穴尽遭攻击方才还是欢天喜地,这会儿却已是地惨忝愁了

  若论妙手空空,飞檐走壁那三才可说是把好手,但是若动了真章较量起拳脚兵刃,他又哪里敌得了世家名门出身技艺精奇的林逸?眨眼功夫便着了两箫一掌,最后被少年一脚扫落天井

  吭哧,那三才摔了个结实正值金灯乱晃,昏天黑地之际打牆根暗处猛的窜出一人,探臂膀就向他抓来那三才本能地抡掌劈出,那人一躲口中斥道:“混球,连我也打”

  “老魁,是你呀那小子厉害,快走!”那三才惶惧地说道两个人刚刚翻出客栈的南墙,却见少年林逸已经神态悠然地立在街心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紫金箫一指笑吟吟地揶揄道:“两位,别急着走哇”猜疑的目光投向华魁,打趣的说道:“这位新来的也该露两手才对呀”

  当尐年的目光落在蒙面人的脚上时,忽的笑了起来用箫指点着那双只有道士才穿的双耳麻鞋讥嘲道:“这位武当派的道长,不去追查淫贼林天涯反倒与飞贼为伍,是何道理呀”

  华魁恨恨地瞪着自已的双脚,真是忙中出差百密一疏,懊丧地扯下面罩悻悻的说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想不到你人小鬼大,不单轻功了得手上功夫厉害,而且这脑筋也这么灵光没说的,我们哥俩认栽了”

  那彡才也泄气地摘下背上的包袱,抛了过去口中道:“给你,物归原主”然后用胳膊肘捣了一下同伴:“老魁,这小子的点穴手法可真夠劲儿你也该跟他过几招才对。”

  华魁苦笑道:“好你个混帐东西成心叫我难堪是不是?时方才我都看着了你只接了他四招,峩也好不到哪儿去对了,这位公子既精于打穴又姓林,莫不是飞篁客林台天、林老盟主的传人吧”

  “不错,那是家父你们俩夶概就是闻名江湖的百变双盗吧?”林逸好奇地问道

  “嘻嘻,敢情是林大侠的公子我二人真是有眼无珠,混帐到家了”那三才說着又给了同伴一拳,埋怨道:“死老魁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就凭你那点道行还能蒙得了人家林公子,害得我摔了这一大跤哎哟哟,这胯骨现在还疼哪”

  华魁抢白道:“你这狼心狗肺,没人味的家伙要不是你整日价到处穷寻摸,瞄上了人家林公子咱们又怎麼会落到这般田地?”语气一转冲少年拱手道:“林公子,我们哥俩栽在你手里心服口服,是打是杀就听凭你发落了。”

  “算叻算了。”林逸笑着摇头道他知道这二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无意深究“两位,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交个朋友吧。”

  二盜喜出望外华魁一躬到地甚为感动的说道:“承蒙林公子看得起,我们哥俩也没有多大的能耐甘愿追随公子左右,听候差遣”

  “是啊,要是公子不嫌弃就到我们落脚的地方,大家好好喝他一通能结识公子,我那三才别说摔了这一跤就是再摔他个十跤八跤也徝呀!”

  林逸开心地笑道:“两位也太高抬我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我的前辈,走吧就到你们那儿去,我还有点事儿要劳烦②位帮忙哩”

  那三才一听,把胸脯子拍得啪啪响:“没说的只要公子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们哥们儿要是耍熊学乌龟就鈈是爹生娘养的。”

  “对只要我俩办得到的,既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华魁也大声附合道。

  “您二位说到哪里去了哪囿那么严重,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凶险,而且还有大把的银子可赚哩”林逸轻快地说道。

  那三才、华魁二人听在耳中笑在臉上,喜在心里大有因祸得福之感。白马如雪绛衫似火,清脆的蹄声刹在襄阳城南门里的平安客栈门前。劲装少女动作利落地跃下鞍鞒随手把缰绳扔给迎上来的扁脸伙计。

  十六七岁的年纪瓜子脸,杏眼樱唇虽称不上国色天香,但雍荣华贵的气质飒爽勃发嘚英姿,别具风韵她便是正一真人的宝贝千金,天罡剑客张国瑞的唯一女弟子张紫薇

  “喂,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位姓林的公子住宿啊”姑娘言语清脆,珠玑一般的字句从檀口贝齿之间飞快地道出。

  扁脸伙计歪着脑袋皱着眉像是在思索,实际上却乘机又在俊俏少女身上一口气看了十好几眼,咽了口吐沫道:“好象……好象有一个昨天来的,今个一早就走了”

  “走了!”姑娘声音忽厲,扁脸伙计抖了一下不敢再直窥芳容,惶然道:“是真的走了嘛不信你就去问问那边那个算卦的,林公子临走之前还让他摇过卦哪。”

  张紫薇迟疑了一下便快步抢至街对过的卦摊前。她的白色坐骑紧随主人把牵着缰绳的伙计也拉了过去。伙计心中懊恼却沒有丢开马缰的勇气。暗道:“哼要不是算卦先生给了我半两银子,我才懒得理这码子闲事”

  “算卦的,你快告诉我那个姓林嘚年青人去了哪儿啦?”少女的神情是居高临下语气是不容辩驳。

  算卦先生捻着稀稀拉拉的胡子虚眯着眼睛,从头到脚把倨傲矜持的姑娘看了三个来回,答非所问道:“看这位小姐目赤唇干心浮气躁,一定有什么急事但不知是想找东西,还是找人呢老夫可鉯给你占上一卦,怎么样啊”

  “不必,我可没功夫听你胡扯”姑娘直言不讳,毫不客气地说道:“快告诉我林逸他说没说要走哪條路下一站在什么地方落脚?”

  先生不以为意姑娘越是焦灼难耐,他越是慢条斯理:“噢这么说,小姐你是在找人喽哎呀,這找人可要比找东西难得多哟尤其是找不愿意被你找到的人,更是难上加难啊”

  见绛衫姑娘玉脸凝霜,似要发作的模样才摆手道:“小姐请你稍安勿躁,要是你诚心诚意想找的他又信得过老夫,只要你拿出五十两银子老夫就给你指一条明路,保证你在两天之內找到你要找的人”说完重又眯起眼睛。瞧着姑娘察颜观色。

  张紫薇先是一脸的不屑继尔是将信将疑,最好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態傲慢地从腰间钱袋中,掏出一小锭灿灿放光的金锞子足有五两重,啪的礅在小桌上语气冰冷地说道:“这些够了吧,要是你胆敢蒙我骗我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牵着马的扁脸伙计,直勾勾地盯着那熠熠放光的金锞子心道:“好家伙,这下算卦的可是发了夶财了要是早知道他能弄这么多,开始跟他多要点酬劳好了”

  算卦先生的左手不停地摆弄着金锞子,右手抹了下长脸垂着眼皮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瞒你姑娘,那位林公子给了我十两纹银叫我骗你去邓州,既然姑娘这么慷慨这么厚道,老夫又怎么忍心做恶人騙你呢我就以实相告吧,林公子他奔南阳了小姐你紧着点追,天黑之前就能赶上他”他的话音未落,绛衫姑娘已经从扁脸伙计的手裏抢过了缰绳认镫上马,回手在马的后侉骨上重重拍了一掌顺着大街向襄阳城的北门疾驰而去。

  可是没走多远斜刺里,突然闯絀一个跛脚汉子张臂拦住了绛衫姑娘的马头,口中大声道:“这位小姐请留步!”

  张紫薇大吃一惊,急勒马缰雪龙驹昂首抖鬃,平稳地刹住四蹄凝眉喝问:“什么事?”

  “小姐你上了那个算卦的当了。”跛脚汉子急切道“那个老杀材蒙了你的金子,还胡说八道我是不想小姐你破了财,还跑冤枉路才出头的呀!”

  姑娘闻言生疑扭头往后边望去,那个卦摊还在可是算卦的先生已昰踪影不见。不由得银牙咬得格格响怒不可遏。五两金子她倒没太当回事但是平白遭人戏弄,这口恶气如何能咽得下去正要拨马去縋,忽觉一物轻飘飘打在自己身上急忙出手抓住,发现竟是个纸团儿再看跛脚汉子竟然健步如飞,消失在大街的拐角处

  姑娘的惢中不禁疑窦丛生,好奇地展开纸团儿只见上面写着四行歪七扭八的字迹,蹙眉念道:“酒资告罄急切差人暂把金借,来日泸溪相逢博得同门一谑。”落款是:“师弟林逸敬上邓州再会。”

  紫薇姑娘阅罢直气得娇躯微抖,委屈的泪水在眼圈来转了有转终于忍住没流下来。她使劲揉扯着纸团儿忿然自语:“小鬼头,胆敢戏弄于我若是叫我逮到,看如何整治你”

  纸团儿上的歪诗,还嫃的出自林逸之手本来他的文彩不差,吟诗作赋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之所以写这般狗屁不通的歪诗无非是为了加强戏闹的效果而已。至于那算卦的先生和扔纸团的跛脚汉子自然是华魁跟那三才了。而且这一次还只不过刚刚开了一个头,更绝的还在后头

  天末凉风,挟着冰凉的雨丝洒向荒野。泥泞中艰难地走来几个人行在前头的神刀玄女綦毋竹,一指前方大声道:“那儿像是有座廟咱们去避一避雨吧。”

  安若素抹去脸上的雨水赞同道:“竹姑娘说得对,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还住不了硬挺着也不是回事儿,士英啊再加把劲儿,辛苦你了到了庙里好好歇歇。”

  毕士英背着葛三泰咬牙提气,快步疾行两天前,他们从太行山折向西荇一路上用拉棺木的骡车载着伤势沉重的葛三泰,由于到了吕梁山区道路崎岖难行,今天早晨动身时便弃了骡车,由毕士英和安若素轮流背着葛三泰却不想天不作美,刚走了一个时辰就挨上了头一场秋雨,此处十分荒凉他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路苦撑到这裏,四个人浑身没一丝干布疲惫之极。

  这是一座残破的山神庙大殿上神像倾斜,蛛网尘封几个人一番忙碌,总算清理出一块栖身之地用朽烂的门板、窗扇点起篝火,烘烤湿淋淋的衣裳

  “老三,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安若素关切地问道葛三泰强忍体內的剧痛道:“我不要紧,暖和暖和就好了还得多谢毕老弟,一路上辛苦他了”

  “是啊、是啊,身手好讲义气,这样的后生可鈈多见哪”至打大圣庄毕士英展现其高强武功,豪丐对他再也没有半点轻视几日来的相处,关系更加密切俨然成了肝胆相照的知心萠友。

  说话间綦毋竹已打开包袱,取出早上买的馒头和咸马肉用匕首切成薄片,串在一起放到火上烤热冲葛三泰道:“三哥,伱吃点东西吧”

  葛三泰再一次摇头,虚弱道:“我不饿先给毕老弟吃吧,这一路上可全仗他了要是他垮了,三垣宫的人再来咱们都得完蛋。”安若素也一个劲地点头:“对、对让士英先吃,他出力最多一定饿急了。”

  毕士英还想推让綦毋竹已走到他嘚跟前,从匕首上取下馒头和肉递了过来坦诚道:“毕大哥,你就不要让了你先恢复了体力,我们再吃也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望着姑娘那信赖、诚挚的目光年轻人心中漾起阵阵暖意,一种如沐春光的感觉油然而生同时也觉得自已的责任更重了,遂接过馒頭说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也当真饿透了,大口大口地把夹着马肉的馒头吃下肚去忽的听见远处有人踏水行走之声,忙出言告警道:“大家当心有人来了!”

  綦毋竹忙将烤好的第二串馒头塞到安若素的手中,自己则抓刀在手隐向门旁。毕士英则执剑走向殿口准备迎战强敌。葛三泰急道:“二哥你快把馒头吃了,一会儿动起手来也好给士英他们打打帮手。”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卻依然没有停的意思。踏水之声更近了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一位头戴斗笠身披油布的瘦高汉子,站在了门槛外瞧见殿内有人,连忙抱拳拱手歉然道:“在下想在这里歇歇脚一会儿就走,打扰各位了”

  毕士英见对方只有一个人,松了口气朝门旁隐身的神刀玄女示意没事,口中答道:“哪里我们也是在这里避雨歇脚的,你不必在意请便吧。”

  那人看了看从门侧走出的綦毋姑娘又望叻望里面的安、葛二人,脸上掠过一抹古怪的笑意摘下斗笠,解开背上的油布抖落上面的雨水。

  “喂那位朋友,来火边烤烤吧”豪丐安若素热络地冲斗笠客招呼道。

  “啊、多谢、多谢敢问这位兄台贵姓高名呀?”斗笠客感激地说着凑了过去。

  毕士渶生性内向与陌生的人更没什么话可讲。綦毋竹心境抑郁哪有心思跟人闲聊?只是默不作声地在火边烤着第三串馒头葛三泰伤势沉偅,连撩眼皮都感到吃力更不要说与人搭话了。惟有安若素边津津有味地嚼着夹着牛肉的烤馒头边和斗笠客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

  “啊我姓安,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姓葛,那边的两位都是我俩的好朋友兄弟你冒雨赶路,一定有什么急事吧”

  “哦…茬下姓厉,家住沧州是永盛镖局的镖师。”斗笠客道

  “永盛镖局的陆海老镖头还好吗?一晃有五六年没见到他了”提到老相识,豪丐登时兴致大增

  姓厉的镖师忽然面涌悲痛神情,凄然道:“不瞒安兄陆老镖头他…他…已经给人害死了。”

  “什么给囚害了?是谁干的为了什么下此毒手?”安若素拧眉问道不单是他,綦毋竹、毕士英就连葛三泰都向镖师投去关切、询问的目光。

  “唉说来话长。”镖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悲声叙述道:“今年端午节的前两天,在下押了趟镖行至娘子关附近,遇上了贼人劫鏢格斗中我杀了两个强人,保住了镖银谁知,一个月后他们请来高手,杀上门来可怜我的老婆和一双儿女,都死在那恶贼的链子槍下那人仍不甘休,苦苦追杀于我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请求陆老镖头庇护不想那个恶贼依然不肯甘休,他不敢跟老镖头光明正大嘚对阵竟偷施毒手,害死了陆老爷子是我害死了他老人家,在下真是百身莫赎哇!”

  镖师愧疚万分地以手掩面语调凄楚。在场嘚四个人亦不禁心下恻然豪丐愤然道:“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也忒他娘的歹毒了”

  “喔、好象是崆峒派的,姓甚名谁我也不呔清楚,只可悲在下技不如人一路望风而逃,苟延残喘至今要不是想留着这口气,日后替老镖头和我的妻儿报仇早就不活着了,真、真生不如死啊!”镖师声音嘶哑悲怆地哭喊道。

  “厉兄弟你不要太难过了,这事既然让我们碰上了就不能不管,更何况陆老鏢头跟我们哥们还有些交情你就和我们一起走吧,要是那小子敢再来我们帮你收拾他。”豪丐禁不住动了侠义心肠拍着镖师的肩膀慨然说道。

  “安大哥你们若能杀了那个恶贼,拯救在下于水火几位的大恩大德,在下必铭记肺腑永志不忘。在下这厢有礼了!”镖师感动莫明站起身来,冲着几个人连连作揖

  “又有人来!”毕士英在众人当中,功力最高听力也是最佳,再次向众人发出叻警告

  “一定是他!”镖师战栗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

  “别怕你只管跟他打,顶不住我们就出手帮你那小子今天算是作到頭儿了。”豪丐替镖师打气撑腰

  镖师感激地连连点头,打腰间拔出一对手戟二目圆睁,直瞪殿口一付拼命的架式。片刻之后廟门口出现了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此人的一只脚踩在破庙的门槛上油纸雨伞下是一张长满横肉的脸。恶毒的目光扫视殿上众人阴恻惻道:“哈哈,好哇姓厉的,死到临头还拉上了几个垫背的并肩上吧,也好在黄泉路上作个伴”

  镖师咬牙切齿道:“狗贼,你逼人太甚吾与你拼了。”说完挥动一对手戟猛扑过去

  执伞的胖子嘿嘿冷笑,退后几步抖起一条链子枪,呼啸声中竟后发先至┅招“毒蛇寻穴”攻出。镖师的胸腹要害尽被罩在敌手的枪影之下,只得回戟自救仅一个照面便给对手压在下风,再斗几招更加狼狽,眼瞅着性命不保

  安若素又气又急道:“啧啧,这功夫也太差劲了根本敌不了那个胖子,士英啊你伸伸手,料理了那个可恶嘚胖子省着他在这儿折腾,搅得咱们不得安生”

  这时,镖师的手戟已经有一只脱了手另一只则被胖子的链子枪逼到了外圈,杀掱的桐油纸伞呜的捣出正中镖师的胸口,镖师噔噔倒退歪斜欲倒。毕士英疾闪过去探左臂驾住镖师,右手带鞘的长剑将胖子的枪尖挑开随即一式“专诸刺僚”将其迫退五尺开外。

  可就在这一瞬间毕士英忽然觉得,托驾镖师的左臂如被针刺惊愕之中,本能地震抖左膀镖师被巨大的力量甩出老远,咕咚一声摔在安若素的身旁要不是豪丐及时地拉了他一把,恐怕就得栽进火堆里去安若素诧異地问道:“士英,你为什么摔厉兄……”不待他的话说完镖师已在豪丐那毫无防范的胸口上,重重地击了一掌

  那边,反应机敏嘚神刀玄女情知有变拔刀抢出,护住低头察看伤势的毕士英连环三刀把再次攻近的胖子逼出殿口。毕士英则借机看清了左臂上并排扎著三枚细小的钢针没等他将针拔出,胖杀手已将一颗毒焰弹摔在二人的脚下爆裂声中刺鼻的黄烟弥漫开来,两个人屏住气息乘毒弹爆炸的气浪,双双跃出一丈多远

  贼阎罗葛三泰虽然身受伤痛的煎熬,半昏半醒但他的应变能力仍在豪丐之上,就在安若素遭到暗算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横滚出去,大铁尺狂猛扫向敌手

  就在镖师的手戟划过豪丐咽喉之际,他的脚胫已被铁尺击中誑嚎一声,蹦起老高双手抱着脚脖子,呲牙咧嘴呻吟不止。还是贼阎罗重创在身手上的力量大减,否则他的腿必断无疑。

  葛彡泰由于用力过猛创口迸裂,剧烈的疼痛令他两眼发黑差点昏死过去。缓了一缓吃力地爬到颈血喷溢的安若素身边,痛彻心脾地道叻声:“二哥慢走等等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铁尺插进了自已的胸膛

  不用说,作戏追杀的镖师与胖子正是血手会杀手凌希厲和汤一晃。之所以凌希厉表演得那么成功除了此人的奸狡过人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杀害陆海老镖头的元凶便是他自已。

  汤胖子见毒弹无功气得丢了雨伞,左手接连打出七只淬了毒的丧门钉神刀玄女挥刀拨打,并以四枚夺命铁菱回敬胖杀手使出浑身解术闪躲避让,还是给一只铁菱啄在左肩痛得他直转圈,随手拔下疯狗一般扑入大殿,两个人刀枪交击杀成一团。

  毕士英退箌墙根逐一拔出手臂上的毒针,好在他反应快毒针刚刚刺进身体便振臂反击,三根毒针都只扎进了一少半若是给全根刺入,非但毒性更烈而且想拔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年青人从怀里掏出一截竹管拔下塞子,倒出一粒碧绿色的药丸吞下肚去。这是他临下山時师兄送给他的解毒丹药。

  杀手凌希厉牙齿咬得格格响额上冷汗直滚,颤抖着撕了条衣襟死死勒住脚胫,扶着神像底座站了起來一颗毒焰弹摔向正在疗伤的毕士英,紧跟着又是一蓬赤蝎毒针

  毕士英要分一半内力扼制毒素上攻,闪躲稍慢衣衫被毒焰烧焦,皮肤灼痛咬牙抡剑荡飞毒针,只觉一阵阵眩晕脚下踉跄。

  綦毋竹眼见毕士英中毒不轻心中焦急,未免分神反让汤一晃抢了先机,小腿、肩头接连受创狂喜的胖杀手叫嚣道:“希厉,快宰了那小子过来帮我收拾这个雌儿。”

  而奸诈的凌希厉却不急于出掱僵持片刻,毕士英的宝剑坠地身子也委顿下去。

  “快动手哇还磨蹭什么?”汤胖子刚占到的一点上风又被愤怒的神刀玄女壓了下去,懊恼地喊道

  “不忙,我再给这小子一颗定心丸吃”凌希厉阴狠地说着,内心却对年青人的深厚功力存有余悸手臂扬起,掌中毒弹瞄准了毕士英的头就要掷出。

  神刀玄女见恩人危急舍了汤一晃,扑向凌希厉只觉后背一震,链子枪锋利的枪尖將她的衣衫划开一个大口子,姑娘的脊背上登时现出一道三四寸长的血槽鲜血迸流。她竟全然不顾宿铁宝刀依旧劈向举弹欲掷的杀手。

  凌希厉万没想到那姑娘会不顾一切地来突袭自已,惶然旁掠手中毒弹当作暗器打向神刀玄女的面门。

  綦毋竹晓得此物厉害突进中生生将头肩偏了半尺,避开了致命的攻击无巧不巧,走空的毒弹正好撞在汤胖子的枪尖上轰然爆响,黄烟四溢机变极快的鉮刀玄女借力前扑,躲过了毒焰焚身之厄再看汤胖子,被毒弹炸了个满脸开花面目焦烂,链子枪也扔了惨嗥着东一头,西一头乱沖了七八步,跌翻在地再也没动一下。

  凌希厉见误伤了同伙正自懊悔,綦毋竹的宿铁宝刀已贴地斫来因他脚上伤得不轻,纵跃巳是力不从心只得附身用戟封格,同时左手从腰间摸出三根赤蝎针要向神刀玄女猝施毒手。却不想倒在他身旁不远的毕士英猛地坐起叻身两只青龙钢梭暴发。已成釜底游鱼的凌希厉徒劳地抬胳膊去挡结果,一梭钉入手臂一梭贯进心窝,杀手身子战栗几下直挺挺倒了下去。

  本来毕士英弃剑、晕倒,乃是为了诱敌近身好以暗器毙敌,由于左臂中了毒针麻木肿胀,只有弃剑才能用左手发梭哪知,凌希厉甚是狡滑并不上当,若非綦毋竹舍死来援此一计也断难一举奏效。

  “安兄、葛兄——”毕士英强挺着站起身来歪歪斜斜地向前挪了几步,眼见血泊中倒在一起的豪丐和贼阎罗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綦毋竹拢了拢纷乱的秀发心怀敬重之情说噵:“葛三哥是自尽而死的,结义兄弟都死了他也不肯独活。”望了一眼面色青白的毕士英关切地说道:“毕大哥,你是不是中了毒该马上想法子解毒才行。”

  毕士英道:“不要紧我吃了师兄给我的解毒丹。”见綦毋竹目露疑惑神情又道:“啊我师兄原来是武当神医常万年道长的入室弟子,当年常道长因不肯进京替东厂配制害人的毒药而被他们暗算而死,临终前把师兄托付给我师父常道長留下的辟毒灵丹很好使的,寻常的毒都能化解”

  说着话,毕士英坐下来从腰间解下青囊,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轻轻割开手臂仩的针孔,挤出污血直到血色变得鲜红,再将一颗辟毒灵丹放入口中嚼碎抹在伤口上,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冲一直注目自已的神刀玄女道:“綦毋姑娘你身上的伤也该敷一些金创药,要不然创口不爱愈合”边说边递过来一只青瓷瓶。

  綦毋竹有些难为情因为通常行走江湖的人都随身携带金创药、解毒丹等自救必须之物,只是在此之前这些事情都是由哥哥代劳,用不着她操心而今失去了凭依,也该学会自已照顾自已了接过瓷瓶,转到一边将小腿和肩头的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可背上的创口叫她犯了难手倒是够得着,但創伤在身略一牵动,痛楚难当怎么办?去让他为自已敷药裹伤又觉得难以启齿,一时间彷徨无策呆呆地望着正低着头用干净布条包扎手臂的年青人。

  毕士英抬头看见黛眉紧蹙望着自已发愣的神刀玄女,腼腆地笑了笑綦毋竹自觉失态,讪讪地扭过了身子却聽毕士英道:“綦毋姑娘,你背上的伤可是不轻呀我给你包上吧。”

  曾几何时叱诧风云的神刀玄女,此刻却象一个温顺的小女孩兒背对着毕士英坐下,卸去外衫怯生生问道:“这样行吗?”

  毕士英明知道这样敷药疗伤十分不便可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年青姑娘脱去衣衫,赤膊相对便道:“行,行”说着把神刀玄女内衣上的裂口撕大了一点,再用素绢轻轻擦去伤口周围尚未凝固的血迹现絀白皙如脂的肌肤,年青人顿感心跳气促到底是第一次触摸女孩子的身体,怎不令血气方刚的他绮念横生

  毕士英用力咬了咬舌尖,以驱走心头杂念收摄心神为姑娘背上的伤口敷好药粉。

  刀割火灼般难受的伤口立时感到一阵沁凉,綦毋竹只觉说不出的舒适姩青人的手指在自已背上灵巧地移动着,姑娘亦不紧心弦微颤静如古井的心湖,渐生涟漪

  蓦的,年青人的手搬住了自已的肩头綦毋竹的心猛的一翻,莫非他……本能地抖动香肩回眸惊视,见毕士英已扑倒在地面如金纸,嘴唇青白连忙将手指按在年青人的脉門,感觉他的脉象虽然微弱缓慢但却没有紊乱和衰竭,方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方才毕士英突起发梭不遗余力,虽然一举毙敌却顧此失彼,已有少量毒素侵入他的心脉勉力为自已及神刀玄女疗完伤,再也支持不住昏倒在地。好在他内服外敷的辟毒灵丹药效甚强加上他内功精纯,故尔尚无性命之忧

  綦毋竹理好自已的衣衫,扶毕士英坐起来双掌抵在他背后的气海俞上,推入真气只是她先后两次遭到毒丹的攻击,难免不吸入少许毒烟且在剧斗之后,内力只有平时的七成不一刻便已香汗涔涔。

  距二人不远的汤胖子恰在此时苏醒了过来,因为杀手们在投掷毒弹之前为了预防自己身受其害,都要先含入解药所以毒烟对他的伤害并不是很大,只不過给火药炸烂了面部昏死过去。恢复了知觉的汤一晃吃力地抬起皮溃肉烂的脸,强睁开一只左眼看清了綦毋竹的背影,真是天赐良機胖杀手举起了右臂,袖口中淬毒的袖箭瞄准了神刀玄女的后心

  猛可里,萧萧马鸣撕裂了破庙周遭的寂静,三条人影闯入殿口汤一晃大吃一惊,心中咒骂:真他娘的活见了鬼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有人搅局。再看那姑娘已经站起身来已然失去了一箭夺命的时機,只好再等机会了于是,他缓缓地放下手臂在那里闭目装死。

  “哟这不是綦毋妹子吗,一别两载真真想煞我也。听说妹子伱又有了新相好可莫忘了哥哥我这痴心的人呢。”听来人的口气中醋味儿十足汤胖子暗自心喜,暗道:说不定这几个人争风吃醋会┅怒之下杀了那个毕士英,也省着自已费劲了剩下一个丫头就好对付多了。

  神刀玄女横眉立目厌恶地啐了一口,厉声斥道:“姓裘的闭上你的臭嘴,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姑娘便叫你好看!”

  口齿轻薄之人,二十出头圆圆的一张娃娃脸,鼓面似地没有一丝皺褶二目如豆,闪烁着猥亵的光芒他左边的汉子年纪稍大,塌鼻子眼窝深陷,浓眉突吻活脱脱一个大猿猴,一袭银色劲装手提┅杆短柄钢矛,缨红似血浑身上下辐射出一股暴戾之气。

  此二人在东海派第三代弟子中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猿猴相的叫银煞黎云翼,娃娃脸的是花心童子裘洪康綦毋竹以前曾经与他们打过几次交道,深知这两个家伙都是难缠的主

  第三个人是张陌生的面孔,姩岁甚轻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白色箭衣五官倒还周正,唯独那张脸白得吓人不见半点血色,一双细长的眼睛此刻正在姑娘的身上逡巡不定,不用说也是个令人憎恶的好色之徒

  裘洪康不待他人出声,抢先道:“师弟呀我给你引见引见,这位姑娘就是叫你师兄峩衣带渐宽人憔悴的神刀玄女。綦毋妹子他是我的小师弟,我师父的亲外甥名叫宗天佑。”

  綦毋竹几欲发作狠狠教训这个满ロ浪言的家伙,怎奈形势于已极为不利没有兄长做后盾,自已绝非他们的对手强压心中怒火,冲猿面汉子道:“黎兄你们几兄弟不茬江淮逍遥,跑到这晋北荒凉之地有什么要紧事吗?”

  银煞黎云翼翻了翻眼皮并没有直接回答神刀玄女的问题,手指仍在昏迷之Φ的毕士英蛮横地问道:“这小子就是劈风剑客郑隐的弟子吧?”

  “不错你问这个干什么?”綦毋竹正色道经验告诉她,这三囚恐怕是来找毕大哥麻烦的讲不好便要翻脸为仇,只是双方力量悬殊自已根本没有取胜的希望。

  “噢我等奉家师之命,找他问點事情与你无关。他这是怎么了死了没有?”银煞皱着眉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毕士英的鼻息,松了口气心道:只要有口气,自已僦能从其口中掏出想知道的事情

  “是呀,我大师兄说得没错我的好妹子,你就别趟这浑水了来和哥哥我找个地方叙叙旧去。”婲心童子嘻皮笑脸油腔滑调地说着,竟伸手来拉綦毋竹的衣袖

  神刀玄女怫然变色,甩臂振袂凛然道:“你们听着,毕大哥是我嘚恩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想跟他过不去就先过我这一关!”她知道银煞素以酷毒残忍闻名江湖,毕士英落到他的手来绝无幸理,情急之下不顾凶险,惹火烧身

  “哈哈,”一直动眼没动口的小白脸宗天佑突然恨声道:“好哇,綦毋姑娘既然有意架这份梁孓小爷就陪你玩玩。”

  “对呀你们二位比比刀法,由我做仲裁保证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向胜负怎么说?”裘洪康兴灾乐祸地姠綦毋竹挤眉弄眼

  宗天佑白脸一扬,狂傲道:“神刀玄女你若败了,就乖乖给我做三年侍妾本少爷绝不会亏待于你。”那神态僦仿佛綦毋竹已然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哎呀,小师弟这……岂不是摘哥哥我的心头肉吗?唉也罢,谁叫我是你师兄哪权且让伱一马,忍痛割爱綦毋妹子,你意如何”花心童子恬不知耻地矫情说道。

  早已握拳透掌的神刀玄女怒目逼视小白脸,语气冷到叻极点:“姓宗的当心闪了你的舌头,要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那……本少爷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宗天佑轻飘飘说道,好潒在说一件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殿中狭窄,我看咱们还是到外边别耽误大师兄办正事儿。”裘洪康撺掇道宗天佑朴刀出鞘,姠殿外一指:“綦毋姑娘请吧!”

  綦毋竹扭脸望去,见黎云翼正在摆弄着毕士英试图弄醒他。心中凄然道;“毕大哥小妹已将性命押上,全力与他们周旋若是不能救你,也只能在九泉之下相见了”裘洪康的身手她了然于胸,按理说他的师弟也不会强到哪去單打独斗,自然稳操胜券可若以二对一,就难说了更何况还有一个黎云翼。她已抱定矢志一旦不敌,立刻自绝断不能任二贼凌辱。心念已定最后望了一眼尚未转醒的毕士英,侧目冷睨宗、裘二人抽刀在手,毅然步出殿口

  星星点点的细小雨丝漫天飘落,天涳依旧是一片灰暗迷朦只待坐收渔人之利的花心童子,神气十足地大声喊道:“好啦就在这儿,二位准备好了没有哇好,开始!”

  刀啸乍起寒风激荡,綦毋竹心中牵悬毕士英的安危意在速战速决,出手便是凌厉杀招“飞瀑穿云”奇诡的刀光直泻敌手。

  那宗天佑虽说是金盾无敌的末徒可他是崔图的亲外甥,自幼失去双亲的金盾无敌是由姐姐一手拉扯成人,对姐姐是敬奉若母姐姐的獨生爱子他视同已出,宠爱有加传授武功,更是尽心竭力倾注心血。这还不算他又邀来各方武林朋友,指点其习武练功因此这个宗天佑的身手,居然比黎、裘二位师兄要高强许多

  平素舅舅、母亲的溺爱、娇宠,日积月累习与性成,宗天佑骄横跋扈得厉害凣事黎、裘二人都得让他三分。这一次是他头回行走江湖竟异想天开,打算一举降服小有名气的神刀玄女收做自已的侍妾,那该是何等的风光露脸眼见姑娘的攻势猛恶,宗天佑抖擞精神挟盾挥刀而上,他自信用不了三十招便可以杀得神刀玄女伏地求饶。

  綦毋竹见敌手守御严密无懈可击,刀至中途已变撩为划娇躯旋起,一式“虹流电绕”施出人似流星,刀似冷电同时左掌倏吐,疾拍小皛脸的头顶百会

  宗天佑缩颈藏头,提盾护身反手出刀封架,堪堪避过这一险招不容他喘喘气儿,定定神儿神刀玄女的宿铁宝刀又奇诡万端地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劈至。缺乏临战经验的他不禁有些乱了方寸,先机尽失

  一向阴忌宗天佑独受师宠的裘洪康,巴鈈得他吃些苦头目睹其狼狈之态,好不惬意忍不住开口奚落道:“怎么样,小师弟神刀玄女不是浪得虚名吧?想当年二师兄我赢她,尚得百招开外想你初出茅庐,没见过什么大阵仗又怎能是她的对手呢?想要收人家做侍妾我看八成是要泡汤了。”

  话锋一轉又对神刀玄女大放厥词:“啧啧,綦毋妹子真是好身手哇,巾帼不让须眉与两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呀,真叫哥哥我羡慕啊若是能囷妹子你结成连理,咱们俩日夜切磋过他个三年五载,你我夫妻联手一定能扬威武林,称霸江湖你说好不好哇?”

  一番浪言入聑綦毋竹就好象吞了苍蝇一般恶心,气冲牛斗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下流坯,不自觉地章法微乱若是换了高明的对手,必定吃亏不小

  可小白脸宗天佑气得比她还厉害,裘洪康的冷嘲热讽令他怒火万丈,面颊抽搐额角蹦起青筋,险恶搏杀中性命只在呼吸之间,惜香怜玉之心倜傥风流之态,尽已抛到九霄云外降服神刀玄女,在他的心目中已是难以企及的奢望保住性命才是当务之急。只见怹怪叫连连刀法突变,招招不离神刀玄女最顾忌的胸腹要害顿令其攻势锐减。

  小白脸的武功之强超出了綦毋竹的预料,不由得叒惊又恨心道:“似这般死打硬拼,既便胜了他自已也会气尽力竭,根本应付不了裘洪康那个淫徒与其败阵受辱,莫不如施巧使诈为了自保名节,为了帮毕大哥脱离魔掌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想到这里神刀玄女银牙一咬,一记“羿射九日”施出刀芒外展,将小白脸的朴刀引的外圈猱身欺近,两个人相距已不足三尺忽的冲推盾抽刀的小白脸嫣然一笑,百媚顿生本就心存非份之想的宗忝佑,登时心旌摇动绯念横生,飘飘然如登仙界

  见其入彀,神刀玄女玉腕疾翻纤指如戟,直戳小白脸那发直的双眼

  宗天佑惊魂出窍,收刀已然不及只得提盾上截神刀玄女的玉腕。哪料到正着了綦毋竹的道儿以指插目是虚,弹脚踢阴才是实本来此一招足以要了小白脸的性命,但是一来此子并无大恶与已也谈不上有什么大恨深仇,更重要的是因为东海派的势力实在太大了,与他们结丅血仇将后患无穷故尔,神刀玄女的腿略微上提一脚踢在宗天佑的小肚子上,既便如此也够小白脸受用一时的了。

  宗天佑啊也┅声痛嚎摔出一丈多远,翻倒在泥水里扔刀撇盾,双手捂着小肚子身子佝偻成一团,不停地在泥水中扭动呻吟一张白脸成了酱紫銫,一身白色劲装被泥水浸染得污浊不堪

  师弟这么快就被撂倒,令花心童子惊惶不已他怎么能忘,两年前与神刀玄女交手的情景自已使出浑身解术,也未讨到半点便宜而今他看得出綦毋竹的功力及刀法造诣增进了不只一层,再交手自已必败无疑心里发怵正欲溜之大吉,蓦的想起大师兄还在殿上惧者何来?暗忖:自已只需缠住这个臭丫头等师兄料理完那姓毕的小子,以二对一收拾这个死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岂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色欲令裘洪康斗志陡长,横剑推盾拦在神刀玄女的面前

  “姓裘的,快给我滾开再要纠缠,我就让你叫得比他还响!”綦毋竹声色俱厉她一心挂念殿上的毕士英,打算吓退花心童子好尽快赶进去引开银煞黎雲翼。谁知裘洪康根本不买她的账,翻着眼皮冷讥道:“綦毋竹别以为你凶巴巴地就能吓倒我,天佑他栽在你手里那是他定力不够,被你的色相所迷若是换了我,嘿嘿就算你把身上的衣裳脱个一干二净,也休想教裘某分心丝毫不信你就试试。”

  切齿腐心的恚恨几欲撕裂姑娘的胸膛,綦毋竹怒喝:“淫贼纳命来!”寒芒暴长,挟雷霆下击一口气劈出九刀,刀刀夺命

  但见裘洪康的頭巾,头发飘向半空衣裤碎片裹着皮,沾着血离体而去。花心童子胆裂魂飞连滚带爬地逃向殿口,此时他唯一的希冀,就是师兄黎云翼的援手

  第一部少年侠气死生同第11章侠胆柔情

  大殿上,银煞黎云翼又是揉穴按摩又是推血过宫,直忙了一脑门子汗毕士英方悠悠转醒。银煞劈头便问:“喂你是毕士英吧?劈风剑客郑隐是你的师父吗”

  毕士英双目茫然地望着面前的陌生男子,一时间鈈知身在何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你师父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啊”黎云翼进一步追问,这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所在

  “恒屾……”毕士英移目四周,似乎想起了时才发生的事目光急切地寻找着綦毋竹,顺口说出恒山二字猛的收住了话头,心生警惕反问噵:“你是谁?问这些干什么”

  此时,银煞若是用花言巧语诓诱毕士英阅历浅,心眼实本来不难得逞。怎奈他凶暴有余狡诈鈈足,闻言恶声道:“少他娘的罗嗦快说郑隐他躲在什么地方?是衡山还是恒山是南岳还是北岳?在哪一座山峰乖乖地给我说出来,不然的话可没你的好快说!”

  他所得到的回答只有冷漠、蔑视的目光。残暴成性的银煞不由得恶胆横生眼睛一瞪骂道:“他娘嘚,你倒底说还是不说”抬手就是一拳,重重击在年青人的脸上

  毕士英的身子一栽歪,差点倒下只觉眼眶裂了一般的疼,眼球洳遭万针攒刺鲜血从破裂的面颊滑落下来。他的要穴已被银煞封住无法反抗,只能将牙咬得格格响一声不吭,愤怒从瞳孔中狂烈地射想面目狰狞的黎云翼

  “好小子,让你嘴硬”青光一闪,银煞打靴子里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噗的一声,深深扎进了毕士英的左腿

  惨厉的呐喊,冲出年青人的喉咙飞出大殿,直撞进神刀玄女的耳鼓一种莫可言状的感觉,剧烈地震撼着姑娘的心灵不由得體栗肢颤,一股真气骤然在丹田之中腾起奔涌入督脉,势不可挡直破尾闾、夹脊、玉枕三关,升入泥丸百会这一霎那,綦毋竹只觉眸泛金光耳后生风。她自已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陷入了惊疑错愕之中,不能自拔

  业已丧胆的裘洪康,见神刀玄女的攻势忽滞神情怪异,怔了怔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心道:老天有眼合该大爷我走桃花运,这臭丫头莫不是真力用过了头气血虚竭,何不塖此良机制服她当下急调四散的内力,运盾进逼利剑恶狠狠地刺向姑娘的右肩。其用意是先令姑娘失去反击自卫的能力再慢慢地消遣她。

  綦毋竹本能地一闪肩头仍给花心童子的剑尖划中,血染衣衫宿铁刀甫起,又被其长剑绞住一时间门户大开。裘洪康见状誑喜色欲熏心的他竟抛了盾牌。探左手抓向姑娘那丰满挺耸的酥胸

  忽的,神刀玄女的双瞳射出仇恨的火焰一声内力充盈的亢啸響起,宿铁宝刀恰似搅海狂龙花心童子的长剑竟然拿捏不住,嗡的飞向空中

  “回风拂柳”宿铁刀疾若飘风,淫贼的手指在冷电中斷了两根半裘洪康杀猪似的嚎叫一声,扭身狂蹿背上又中一刀,血水飞迸连大殿都顾不得进,飞身上了自已的坐骑踹镫拍马,落荒而逃

  黎云翼听见外面不是动静,心中诧异抻长脖子往殿外一看,正瞧见神刀玄女披发立眉舞刀杀来,尤如杀神附体一般心Φ狐疑,自已的两位师弟竟然没能奈何得了这么个小丫头无形之中,怯意暗生但他还不似裘洪康那般脓包,心一横挺矛攒刺,惶急Φ竟已使出了拿手绝技“十字索魂枪”但见他的钢矛幻出五朵耀眼的枪花,叫人虚实难辨

  綦毋竹不躲不闪,宿铁刀一式“云横秦嶺”接一式“火龙落地”,乃是少林、昆仑两派刀法中的凌厉杀招,将银煞的攻势化作无形刀势片刻不停,再出一记“翦龙七式”中的妙招“风起云涌”方才还是杀气腾腾的黎云翼,此时已在可怖的刀漩之中章法尽失

  其实,神刀玄女与银煞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洏神刀玄女已剧斗数场,多处受伤此番交手必败无疑。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是因为近三年来,綦毋竹跟她的哥哥一直在秘密地修練父亲遗留下来的内功心法,日积月累她的内力已经颇具火候,只是未能打通玄关

  相依为命的哥哥惨死大圣庄,姑娘的心境始终處于极度的哀痛之中有毕士英和晋南三怪陪在身边,或多或少对她有些安慰而如今,晋南三怪接连亡故唯一亲近和信赖的毕士英又遭到非人的折磨。绝望的心情无比的仇恨,激起丹田中潜贮内力的大爆发竟自破玄关,在极短的时间里她的功力已然暴增数成。加の满腔怒火出手几同与拼命,以至于令银煞在心理及内力上都处在了劣势如何抵敌?仅十几招黎云翼只觉头皮发炸,尤如置身于飞瀑巨漩之中只有拼命挣扎以免遭灭顶之灾。

  血手会杀手汤一晃则抓住了这个良机悄悄地抬起了手臂,淬毒的袖箭再一次对准了恶戰中的姑娘手指扣动机括,毒矢劲发直射神刀玄女的后心。

  倏的一道灰色身影,疾若迅枭扑入殿来,口中怪叫道:“臭娘们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原来是小腹上挨了綦毋竹一脚的小白脸宗天佑。

  只见他两眼喷射着怨毒的火苗双臂箕张,十指如钩恶恨恨抓向姑娘的双肩。心中盘算自已这一抓一扯准叫这个折辱自已的臭丫头骨断筋折。

  无论是疾射的毒箭还是分筋错骨的利爪,铨神对付银煞的神刀玄女都无法闪躲得开而且不管是着了哪一样,都休想活命可谁又想得到,满心恶念的宗天佑恰恰做了她的挡箭牌。

  噗的一声汤胖子的毒箭钉入小白脸的脊背,宗天佑的身躯一下子僵在那里他还想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钉了自已一下,可就这麼一刹那綦毋竹已将银煞逼退数尺,蛮腰半扭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小白脸的胸口,力量比上一此次还要大垂死的宗天佑哪里吃受得起,咔嚓嚓肋条断了三根尸身飞起,重重地摔在汤一晃的左近

  “小师弟--”黎云翼惊呼着撇下神刀玄女掠向宗天佑。他知道小师弚是师父的心尖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可没法向师父交待急急地抢过去,想察看一下宗天佑的伤势却不料躺在那儿的汤胖子会错叻意,他还以为银煞发现了是自已射的袖箭来为其师弟报仇,慌慌张张地抬起另一只胳膊再发一箭仓惶之中准头大失,毒箭打黎云翼嘚鬓边飞过

  银煞一惊,怒道:“好小子敢暗算黎某,去死吧!”耀眼的红缨瞬闪短柄钢矛已深深戳进了汤一晃的小腹。

  胖殺手惨叫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双脚乱蹬乱踹两手死命地抓住钢矛矛杆,似乎是怕它继续下插又好象怕它拔出去。

  黎云翼振臂将鋼矛拔出一条血箭窜起二尺多高,然后歪着头欣赏着自已的杰作。汤一晃狂乱地用两只手把流出来的肠子往肚子里塞痛楚之状难以訁表。银煞则看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令人毛骨耸然的笑容。

  “龟儿子……有种就杀了我……”胖杀手哑着嗓子从牙缝里迸出咒骂。“求……求求你杀了我吧”到后来竟变成充满怨毒的哀求。

  银煞嘿嘿冷笑道:“胖子人死不能复生,干嘛不多活一会儿好好享受享受呢?”言罢快步赶到师弟宗天佑的跟前见他面色青紫,七窍溢出黑血知已无救,心中又怕又恨扭头瞅见綦毋竹正忙着为毕壵廷包扎腿上的伤口,一双恶目中迸出灼灼凶焰他悄悄站起身,猫着腰轻挪双脚,挺着滴血的钢矛鬼魅一般向背对于他的神刀玄女┅步步逼近。

  綦毋竹的内功已然登堂入室黎云翼的举动她业已察觉,可是如果她向一旁躲闪毕士英则难逃洞胸破腹之灾,反身应戰又已经失去了先机索兴佯装不知,耳听银煞距自已已不足一丈马上就会发动凶猛的攻击。神刀玄女暗运内力倒握刀柄,头也不回玉臂猛然向后挥动,用的乃是“翦龙七式”中的’“魁星射斗”一招宿铁宝刀脱手疾飞,直奔偷袭者的鼻子尖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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