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个不会游泳的人调到水里,一个人不会游泳救上来的叫智明,那么另外一个没救上来的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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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化”甚嚣尘上的结论。没有深遂的智慧,是无法透过千百年来笼罩在原始经典上空的重重雾霭,也无法还所谓“中国禅宗“直接渊源于原始经典的真相――即佛陀的核心思想。千古铁案,一朝被推翻,必将影响当代、未来佛界、文化界、思想界、学术界。
因长期困扰佛界几大悬而未决“纷纭争论凡数百年”(《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三)的问题,促使玄奘法师西去印度留学,欲求一圆满的答案。如:佛性本有,还是始有?众生皆有佛性,还是一分无性?佛性是本寂,还是本觉?成佛到底是三大阿僧祇劫累世修行,还是直下顿悟成佛?陈公《文集》中《大涅盘经的佛性说》、《佛陀出世的目的——千六百年大谬误辩证》等,作出了独具匠心,颇具说服力的回答。《佛陀核心思想——传入中国后的历史进程和影响》,不仅简而明地阐述了佛法传入中国后思想发展过程,并作了全面的小结,且以超逸的笔调描述了佛陀核心思想缘起性空——宇宙道德律令、哺育着“中国禅宗”纯利他“纵横自在”的超越理念。对华夏乃至整个人类文化精神、生活作出无可估量的影响和贡献。
《文集》中《评印顺法师<中国禅宗史>》又是一篇重要的拨乱反正的论文。印公既赞“禅”“超越时流”、“意在超悟”、“佛不再是高远的理想,是直下可体现的,圣人从难思议的信仰中,成为现实人间的、平常的圣人,恢复了原始佛教的模样,不着名相,这是曹溪禅‘最卓越处’”。“禅宗,一千多年来,成为中国佛教的中坚,有着无上的光辉的功绩”。忽尔,又对二祖慧可、慧思等“连夜彻谈”,相互论道,评之为“有浓厚的清淡玄学风格”;慧能为“中国化”(主要是老庄化、玄学化)开辟了通路;会昌后,为“重自利,轻视利他行的中国禅宗”;“多数是口头禅”;“慢教”、“破相”;“对存在于人间的佛教,起严重破坏作用”;“变为一套——说不完的公案,(后人又在这里参究,说是说非)”云云。陈公对其作出逐条逐句点评,以清其在不少中下根人种下的流毒,还历史的真面目。拨雾见月,何等及时、重要。
拜读陈公著作,尤为《文集》中几章节原来较为平直的学术论文,在陈公的笔端下,如一篇优美、流畅,又剔透玲珑、俱有古今中外风格的文学作品。既严谨得天衣无逢,又具现代色彩的自由和超脱 ,从令人赞叹的形体美下,又可直接窥视、甚至触摸到他蕴藏着的无价精神内核——使一凡夫直抵达最高般若智慧和纯利他的至真至善的品位。把人生的价值提升到最完美的境界,从而使人们打破无量劫来的被束缚禁锢的宗教、迷信观念,真正获得佛陀出世开示众生的慈悲本怀——大彻大悟宇宙人生的真相,当下解脱自在。当在扫荡缁素内外邪见时,陈公又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威严的将帅,可在瞬间,调动“千军万马”,似乎是一股无可抗拒的排山倒海的巨流,刹那间,把种种邪见,刷得干干净净,摧邪显正,还佛法的一片清净天地。读来使追求真理又彷徨迷茫的大乘根器人,似黑夜中的一盏指路明灯;又如醉汉得倾盆甘露雨,淋漓酣畅,清醒透彻。这是陈公著作的又一大特色。
陈公还对历史上又一大悬案,被称为中国哲学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宋·程朱理学与陆王心学,对学佛反佛,尤其是取“禅” 贬“禅”作出料简。直揭理学、心学对佛的核心思想——宗门直指宇宙人生真相顿悟禅的妄论与谬见。佛界将会普天同庆!
《文集》还涉及到现代物理学对时空、物质零态性与佛典对时空、物质的空性惊人的相似处作了类比,直呈宇宙人生真理。
陈公释经,又略去传统“弥天释道安”始立的三大科(序分、正宗分、流通分),亦不取天台宗智者五重释题,及华严宗释经十门,循支道林、竺道生讲经如谢安曰:“如九方皋之相马,略其玄黄,取其骏逸”( 《高僧传?竺道生传》)。直揭了义经顿超义,以佛说大小二圣皆以空为解脱,六祖“本来无一物”。故始终以毕竟空义,空亦不立,贯穿整部《顿超集》,使有善根者当下解疑,破除千古生死之谜!故丛书取名《顿超集》、《顿超义直解》。
陈公虽值古稀之年,,然勤于笔耕,马不停蹄,具有全新理念的《六祖坛经顿超义直解》、《金刚经顿超义直解》、《心经顿超义直解》、《无说之说文集》、《顿超义直解》等系列丛书的应世,是继其 恩师顾公匡贤居士《骊珠集》之后又一部超越时流的稀世典籍,几乎每篇有关“禅”的论文,都洋溢着 陈公个人的智慧之光,使有善根者,即使长期浸淫于渐修法门之下,一旦悉心深入《无说之说文集》等的精神内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力和震摄力,给心灵的震憾是难以言状的,始而失落,次而有回不过神来的感觉,继而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终而契入佛知见,直下破迷解惑,彻悟觉道。多年来向外驰求的“狂心”顿时止息,获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大自在。诚如赵州禅师说的:“枉费草鞋钱”。永嘉《证道歌》所云“多年枉作风尘客,不除妄想不求真”。故 陈公《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出版,必将在佛界、学术界、文化思想界掀起热潮,且必将影响深远的未来。正如《大智度论》卷十八云:“般若威德能动两种人:“无智者恐惧,有智者欢喜。”但愿有缘者放下一切,不负 陈公一片菩提苦心。佛示:学而不成,福犹胜彼人天;闻而不信,尚结般若之缘。(引自北大黄殿翔教授“序”文)《华严经?离出世间品三十八》:“为他演说所未问经,是佛业,令生智断疑故”。《维摩诘经》云:“菩萨自念,我当为众生说斯法,是真实慧”。“不惊不怖不畏”,莫退圣集,更“莫谤如来正法轮”,直趋菩提道,是为至祷!
凭 陈公六十余年信佛、学法、弘法,深入经藏、佛门四十年弘法的功力,以及渊博的学识,纯正的发心,真正把佛言祖语激活了,使经论真正成为破迷解惑、启迪开发人类智慧的指月宝典;真正成为灌浇、培植,乃至产生真生命、“活在当下”的甘露水;不至于成为供奉在上、神灵一般的宗教迷信品。真实做到“转经”、“不被经转”,真可谓陆子所云:“六经注我也”。
数十年来,陈公主要研究中国哲学思想史、“禅宗”思想史,除专著《六祖坛经顿超义直解》、《金顿超义直解刚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顿超义直解》、《无说之说文集》已付梓外,且有《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在写作、计划之中,包括宝志公永嘉《证道歌》、《大乘赞》、《维摩诘经》……这均是追随其 恩师顾公之后,发前人所未发之弘愿,思前人所未思之天地,作前人所未竟之事业。且秉文殊菩萨之慧剑,承龙树菩萨超群的胆气,摧邪显正,扫除缁素二界层层迷云雾霭,还佛界一片朗朗乾坤,洵是何等快心、人天同庆之大事也!
我们期盼天龙下雨,陈公据大法座,作“狮子吼,击法鼓兮、震法界;布慈云兮、洒甘露。”(《证道歌》)
愿 陈公健康长寿,《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多有新作流传世间。尽未来际,作众生清净眼目、闇夜中一盏指路明灯,利益无量众生。俾在寻求真理之光的大乘根器人,刹那如电光闪夜空,顿超时流,超然登佛地。愿佛力加持!无量无尽的感恩!
《陈公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编辑部
        于仙岩圣寿禅寺那兰陀学院佛学研究中心 (原浙南佛学院)
陈师之佛学论文三十篇即将汇集付梓矣。念及追随 先生三十年学法之步履,历历在目,不禁感慨系之。
十年浩劫过后,百废待兴,学术颇有勃兴之望。余自幼喜习文史,常去书肆访购书籍。一九七九年,余年方二十有几,一日於上海福州路古籍书店内,见一中年男子,正与几位青年交谈,话题集中在怎样学习经史子等传统文化,以及学习儒释道三家思想体系的重要性。陈师虽衣着敝旧,却举止儒雅,谈吐不凡,交谈间遂互留通讯地址。后得知,陈师为能延续中国传统文化之命脉,天天於古籍书店门口为爱好古书的青年不厌讲解,意欲以私塾方式教授传统文化,余旋即向陈师致函以表求学之愿 。不日,余接师函,应邀赴华山路静安公园旁之宅室。方至楼梯下,即闻书香氤氲;待登楼入室,不觉惊诧——实乃都市中之村庄也!仅八平方米许之房间内,一旧书桌,乃其全部家具;卧榻之上,竟以稻草铺垫;惟半壁书籍相伴而生!此余平生未见之景象,脑海中即浮现《论语》名句:“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心灵震撼之余,景仰之情油然而生。
嗣后,有同好之青年十余人陆续拜师学业,陈师即于此斗室中讲授中国文化。先以《古文观止》为导引,随即依传统文化教育之次第,由四书入门,而及《尚书》、《春秋》,兼及《尔雅》等小学基础课程,并要求每名学生背诵四书,强调扎实基础,与时下教育格局全异,而契合传统古制,或为一九四九年以来私塾形式教学之第一人矣。陈师虽出入典籍经藏之中,才学广博,功力深厚,仍悉心备课。故授课间,深入浅出,旁征博引。每周半日,耳提面命,风雨无阻,寒暑不息,俾吾侪登堂入室,领悟儒学精髓耳。
陈师长期患病,收入微薄,经济极为拮据,平日饮食至为节俭,但课徒不收分文,遇见廉价好书,辄时常购得,分送诸生。后诸学友闻知陈师生日,集资购一新衣以赠,陈师却责以不该糜费钱财,执意退回款项,悉数用于学业。此等言行,与世俗人情颇为不合,然余窥见中国传统士人之风范矣!
八十年代陈师遂开讲佛学。开宗明义,即以《一切法无我》开篇,以佛法三法印授之,以为学法之根本。随即以《佛教三字经》为线索,介绍佛学历史及基本知识,条分缕析,循循善诱,化繁为简。旋即讲授《坛经》,直指人心,尽显宗门精髓。赴诸佛学院讲学之间隙,亦常邀同修,讲授佛理,督进后学。新世纪初年,陈师因疾回沪养病,病体稍见好转,又发心主讲《金刚经》。两年间几经波折,东迁西就,陈师不懈不馁,终得圆满。学友之中,上至耄耋,下至弱冠,无不为先生学识品行折服。
陈师见地敏锐,深研佛学数十年,彻悟世尊大旨。尤於诸佛学院任教期间,披阅大藏经典孜孜不倦,用以印心,精进无比。仅就其所作笔记,煌煌数十册,蝇头小字,笔笔工整不苟;分门别类,句句探玄钩沉,足见治学功力。师祖顾匡贤居士一九七八年曾作劝学书云:“是于亲近善士,听闻正法,如理作意,法随法行,得可怎耶?比悉有陈居士者,深明此旨,实为近世所罕有,既与贤伉俪有一面之缘,曷不虚心而就教,庶几数十年虔忱,有所指归,不至悠悠忽忽,虚生浪死,辜负己灵”(见 顾康年《骊珠集》)。嘉许之情,赞誉之意,溢于言表!
陈师涉猎广泛,先秦诸子,宗门教下,乃至西洋哲学,现代科学,无不博览。数十年来,将所彻法要撰写成文,弘扬一乘了义。佛言祖语,信手拈来,运用精当;拨云驱雾,解疑释惑,明白晓畅。且不拘前人之言,敢于破除迷信权威之说,惟以宇宙人生真理为旨归。是以 陈师宣讲之法要,解惑破迷,常使听者如黑夜中行顿见明灯,法乐无量,叹为希有;然而,曲高和寡,常遭某些教下徒众鄙夷,浅见愚夫讥谗,此正所谓《坛经》记六祖云:“自非上根,未免疑谤”者也。
今 陈师之文稿行将付梓,流布于世。赫赫五十余万字,凝结数十年心得,并以《无说之说文集》为总题,标明觉法无我,直指人心,摧邪显正,此说即无说;引导众生悟入佛知见,且悟亦不立。俾千年暗室一灯明,佛门四众弟子,共饫法乐。此诚弘法利生之大事,宗门之幸也哉!
此中诸多文章,余有幸得为第一读者。手抄笔录之间,参问释疑之际,受益良多。今复捧读,如见 陈师挥毫疾书之背影,犹闻 先生谆谆教诲之声音。感恩之情,难报万一,作此短文,以表寸心。
高级经济师 受业悟源 谨识
戊子年冬月于沪上清柚堂
我的启蒙导师有四位:父母、皈依师上道下法大和尚、南普陀佛学院院长上妙下湛老和尚、还有 陈公世忠老师。
记得20年前第一次与陈老见面是在六祖南华寺。那里有一个佛学培训班(现为南华寺佛学院),由前方丈惟因老和尚创办,专攻《六祖坛经》。陈师担任主讲,并在课下传授儒学,兼授古文。
每次上课,陈师总是要求大家背诵课本,每人必须上台背诵《坛经》偈颂,而我, 陈师则要求背下全部课本,课余还要求背三万字左右的古文。当时只有十七岁的我真想偷懒,现在想起来非常感恩 陈师。他对我是情有独钟,他的远见卓识赋予了我坚实的古文基础,和很强的记忆力,更重要的是奠定了我对佛法的坚定信念。古人云:书读百遍,其意自现。我14岁出家时,世间学问尚且脚跟未稳,更何况高深的佛法。通过 陈师强化性的背诵训练,我背了“四书五经”、背了《坛经》、《金刚经》等大量经文后,迅速完成了精神锻造,明确了人生的目标,坚定不移地踏上了追寻佛陀足迹的解脱大道。
那时除背诵外,还读了陈师的大量注解文章,他的《一切法无我》、《蜡烛》等,言简意赅、见解精辟,奠定了我对佛性的认识以及禅宗基础。现在我致力于禅宗的弘扬,亦于那时的学习大有关系。同时在佛学方法论上行人应树立的“随建随扫”的重要观念,陈师总是不厌其烦地反复强调,也让我终生受益匪浅。
陈师为上海人氏,早年在天台山国清寺天台佛学院授课,后来应邀去了六祖南华寺、厦门南普陀寺闽南佛学院、广化寺福建佛学院、杭州佛学院、浙江慈云佛学院等地授业。陈师自小身体羸弱,却一生献身于佛法的弘传,矢志不渝。他穿的是旧衣裳、踏的是旧布鞋,生活俭朴、两袖清风,不收学费、无偿传授佛、儒二学,数十年在佛法大海中游弋,自利利他,实为当代学佛的学子学者之楷模。
几年前,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主任张晓林教授一见陈师仰慕至极,曾发出“我华东师大无此俊才”的惊叹,力邀陈师回沪讲学。
两年前我发心恢复大罗山浙南佛学院、建立浙江那兰陀学院研究中心时,得到了陈师的支持,他还表示愿终老山岭,我与陈师的缘分亦可谓深矣。师生得以在同一道场弘法利生、庄严国土、共沾法喜,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陈师现任浙江那兰陀学院中心禅宗研究生导师之职,并授四书等儒家经典。随张教授而来的十名研究生,更是对 陈师的为人、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誉为天人。
《般若经》中须菩提曾问佛言:佛说一切智,说道种智,说一切种智,是三种智有何差别?
佛告须菩提:“一切智是一切声闻、辟支佛智,道种智是菩萨摩诃萨智,一切种智是诸佛智。”
我想 陈师一定是具足道种智的——以一切道法济度众生之菩萨也。
《<六祖坛经>顿超义直解》的出版,凝聚着 陈师一生的心血,希望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要妄下断语。若有未解,先当存疑,待十年二十年回头再看,定然大有收获。
是为简序,聊以报恩,以冀更多的人拥抱佛法!
仙岩圣寿禅寺那兰陀学院中心
我少年时只要看到或听到众生受苦就会犹然生起悲怜心,并深信六道轮回的苦乐、贫富、贵贱等都是无常的,常常心情沉重沉默不语,总想找到一种能令众生得到解脱的方法。每当看到屠杀众生的景象都犹然生起无法忍受的悲心,常为没有救助它们的能力而深感愧疚,泪如雨下。并发愿终生守持不杀生戒,愿众生离苦得乐。生起平等对待众生之心,便常年茹素。
年少时受北京法源寺堂兄的熏陶研习佛学,因此在校读书期间,尤其在大学学经济管理期间,得以深入经藏。并于毕业后遍访大德高僧进学教法、中医、数术、历算等。并得益于觉囊派法王 云登桑布指点修法,开示深入教理和论典。二十二岁时偶然听到晋美彭措法王如意宝的名字,犹如昔日米拉日巴尊者初听马尔巴译师圣名时般的泪水溢流,汗毛悉竖。心中暗自思维,无论如何一定要去拜见他老人家。不久便做出今后除了正法我再无其它依恋之情,继而远赴万里寻访具德相的善知识,当见到法王如意宝时便生起真实佛陀的信解。随之便在色达五明佛学院出家刻苦学修,当时学院没电,不通电话,天气异常的寒冷,高寒缺氧。盖了几床被子身上还是冰冷腿部抽筋。时而因营养不良而晕倒,每每只能吃到白菜。牛粪又不干,烧的时候满屋的粪烟,常常两个多钟头才能做好一顿饭。每天要极早的起来刻苦艰辛的背书学习……
我不管是见到善知识还是闻到法,都能以视善知识为佛陀的信心来祈请,从来没有生起过善知识是普通人的念头,内心自然生起了佛陀就是自己善知识的净信心。无论是在远处还是近处、白天还是晚上,善知识都在用清净的智慧眼在观察,是没有一物看不见的。我无论在何处都像在善知识跟前一样,连一个小小的坏念头都不敢生起,很注意以正知正见来观照身心。每一座修持,前一半是修,是修成“求就祈请”,后一半修,是修“求成就祈请”。我自然生起了不可思议的信心。此后只要是给自己传讲过佛法的善知识,除了思其恩德和无限关怀外,从来没有作过违背善知识的行为。
我又先后到成都亲近大德清定上师、智敏上师、五台山诸大善知识,得法于康定的大吉活佛,理塘的夏坝仁波切。又参访了格鲁六大祖庭,并得甘丹寺阿旺曲帕尊者及塔尔寺寺主等的传承和灌顶。于2000年在江西九江能仁禅寺,顶礼一诚大和尚(现任中国佛教会会长)座下求授具足戒。后继续入藏,探索奥义,闻藏密经典甚富,内地少有传译。决心赴藏学习藏文翻译,两次入藏长达八年,备极艰辛,毫不退缩。白天学法,晚上到深夜学习藏文。冬天经常停电,晚上学习只能点蜡烛,夜间室内零下近二十摄氏度,房间内没有取暖的火炉。冬天附近的水源冻结了,吃水,要到来回十几里外的地方去提,储存在盆子里的水第二天早就冻实了,只好用锤子砸碎化开再用。吃的仍然是水煮白菜,常常因为学习忘记去学院打饭,有时做顿饭为了节省时间作出几天的饭,吃时热热就好了。弟子们给我寄去的财物食品都做了供养,自己一点不舍得用……在此期间仍然坚持长期茹素,严行持戒。我在甘孜白玉学法时,冬季遇到30年来罕见的大雪,平地深积一米在上面往返踩踏。依止宁玛派祖庭白玉寺主大瑜伽士‘土登巴绒’为根本上师,赐法名土登洛卓,译为佛陀的智慧。在此修学甚深噶玛意伏藏法。闭关、住山主修彻却、托嘎、大威德等法。长期独自住于尸林、冢间修学至尊古萨里“断除我执法”。遍学生圆次第、大威德、大圆满、大中观、萨迦十三金、法喜金刚、噶举大手印那若六法……后期受堂兄(现任北京佛学院导师)之影响翻译经典之余,又修习了福建长汀葛印卡老师的内观禅,亲近于善知识空海法师学四念处、解脱道。亲赴温州仙岩圣寿寺学习泰国隆伯通尊者的“动中禅”。那次去温州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巧遇陈世忠教授传授六祖禅之精髓,当下见性,彻了生死,也无生死可了,凡夫直下承当,自信得及,方是真谛。始知宗下实是源于佛陀灵山拈花宗旨、及达摩之“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六代相传,至于惠能。知道不属知,不属无知。知是妄想,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地,犹如太虚宽廓,岂可强是强非。诸祖出世无益群生,诸佛出头无法与人。祗要众生自见本性,自知一切法即心自性,即能成就慧身,不由他悟。是故佛祖不令人泥着文字,故德山棒,临济喝。已是探头太过。何用更立语言文字。奈何大道玄旷,非有非无,真心幽微,绝思绝议。故不得其门而入者,陈师大慈悲,作狮子吼,说《无说之说》。开示自家宝藏,一切具足,使用自在,不假外求。自己财宝随身受用,无一法可取,无一法可得。常自现前,无可疑虑,莫寻思,莫求觅。心性本来清净。自此我疑虑顿消,无烦恼可断,无菩提可求,无佛可成,活脱脱一个大自在人,只是随缘称心,说法利生,亦无一法说着,无一无众生可度,特此为序。
仙岩圣寿禅寺那兰陀学院中心
三论宗研究生导师释圆用
吾自弱冠习五经,研《易》道神秘文化。大学毕业以后,为预测师、佛像画家,并精研八字六爻奇门等术数及国亲派三元玄空地理 (师从著名易学大师夏荆山老居士)。后被北京大学国学系聘为终生客座教授,于长君院长授予《命理与堪舆学》教授。一九九三年始修学佛法,同年皈依厦门南普陀寺妙湛大和尚,追随单培根、田光烈等教授,学习了中观、法相唯识。后又修藏传佛教的黄教、禅宗的参话头等法门,学修并重。为悟灵山妙旨,参访行脚,历经千辛万苦,亲近各宗派高僧大德,如禅宗泰斗体光老和尚、四川高僧清定上师及夏荆山老居士(前世界佛教协会会长)等。且多次在云居山参禅打七,以悟为则,苦练双盘,亲聆一诚禅师开示看话头,然终未悄然。九四年曾在厦门大学听陈世忠教授演讲《中国儒学》,又在南普陀寺得陈公刊登在《人海灯》的两篇文章,俾我一直无法忘怀,欲躬自登府邸亲聆示诲,十余年来多方打听住址不获,未果斯愿。二零零七年由挚友从沪城派出所获公之住址,幸甚之哉!近又阅陈公之五十余万字的《无说之说文集》,如获甘露,日夜披览不息,身心之震撼,如天地日月之移位也,顿时佛之知见彻入骨髓。回溯修行路上所经所历,真是刻骨铭心!至此所修所学,全无踪迹,十六年之担枷带锁全然脱落,即刻获得一种从未有的轻松和大自在。方省六祖云:“道在心悟(悟亦不立)岂在坐也!”信哉斯言!自兹神珠在手,永息驰求!
公之《文集》畅佛本怀,足可挽救法门时弊,续佛慧命,同时弘扬无我利他的大乘入世精神,对和谐社会裨益非浅!佛言:学而不成,福犹胜彼人天;闻而不信,尚结般若之缘。但愿有缘遇此者“不惊不怖不畏”,莫退圣席,更莫谤如来正法轮!又思不少佛门豪杰日夜禅修,付出无穷代价而依然迷闷,患得患失,甚至精神失常也时有所闻,深为惋惜。愿公之《文集》早日问世流通,为大众作清净眼目。祈般若之光,普照世间!
祖师西来一脉,不绝如缕,冀发心正士力振颓风,开启群蒙,俾法门后学,舍陋劣而有所归仰,如水之赴壑。哀叹斯世,大多行者,有模有样,口念经佛,未晓觉道,不知愧辱法门,于己于他一毫无补,只知依草附木。吾半生遍参大江南北,独有陈公秉通天剑气,承担大事,续佛传灯,大开宗门,无正不显,无邪不摧,此乃即入世而出世奇杰也!嗟兹末法,宗门寥落,正赖维持,所悲后学浇薄,真实者少,非《文集》之大冶洪炉,岂能溶此无量劫来我执之业苦根株哉!某既学传统文化经学及世法术数,又遇明师省悟宇宙人生真相。幸哉,此生不为虚生浪死汉矣!愿以大乘无我利他精神,假风水易卜为用,广结善缘,令众生入佛智。其志其愿:于诸病苦为作良医,于失道者示其正路,于暗夜中为作光明。所到之处,有所演说,令愁闷者心结顿开,无复系缚;令绝望者充满信心,走出魔窟。令修行者得无上甘露之法。令恶毒者生大慈心。祈一生勤此而行,无复偏离!
信是冥冥之中与佛有缘。童蒙之年即随母去寺庙烧香拜佛,吃素、听经。
青少年时代,喜爱中外文学,尤对中国传统文化经史诸子之学情有独钟。亦常思考必然性与偶然性、我与人、人与宇宙、生与死等哲学宗教问题,似意识到我与宇宙的必然性。一九六二年某日,胜友送来一本张香中注释的《金刚经》,如获至宝。随即,连同注解数万字抄录两遍,每晨诵读一遍。对“一切法无我”、“一切法皆是佛法”、“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等经句,有所省悟。知我与宇宙万事万物只是一种因果链的统一体,从本以来,我既无自在性,也无主动性,更无实在性。
一九六六年“文革”期间,鄙人有幸追随 上海佛教学会佛学研究著名学者恩师顾公匡贤居士,较为系统地学习唯识法相学, 及宗门典籍。恩师虽罹厄难,然菩萨发心,慈悲为怀,不避风险,提携后生,不遗余力。时,经书难求,随恩师辗转觅得《百法明门论》等数部经论,随即如饥似渴地抄录不懈。
首见世尊言:“一切法无我”。又抄录王恩洋居士《佛学概论》,知缘生义,“善恶诸法生起皆有种子,能生所生俱从缘生。缘生法无主宰故,不自在故,不常不断,不一不异故”。“缘生相如幻,如梦、无自性,虽无实体而有功用,故一切法不可得,是诸法无我,是为诸法真实相。”“此法尔道理,常住不变,若佛出世,佛不出世,法性安立,佛不过圆满正觉此理而已,佛法根本唯在于此。”又抄读印顺法师《印度之佛教》:“释尊之特见,标‘缘起无我之说’,反吠陀之常我之论而兴。”“即缘起以达无我,乃彻见生死之实相而解脱,成正觉也。”又见佛在涅盘前对阿难等说:“我死后凡能自作明灯皈依自己,不求其它皈依,而以真理为明灯和皈依者,即为我的首要弟子,就是精进学习的人”。抄读后,倍受鼓舞,觉颇合鄙人之治学以追求真理为目的,先后写出《生命之光》、《一切法无我》、《释迦牟尼思想和宗教》《一三辩证》《一乘与教外别传辩证》等短文。嗣后,特受 恩师指点、教诲、开示:“佛学是为人之学。”“若为人故,与其多智。”“上士知空而勤行。”“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荡无纤尘,不废万有。”益倾心于唯识、中观等大乘经论及宗门典籍,解决了诸多疑惑,更坚定了探索佛法真谛的方向,乃至数十年后之今日,虽值古稀之年,追求弘扬宇宙人生之真相,此志此愿无所渝也。
“文革”结束后的八十年代,天台等寺院恢复佛学院,先后受天台、曹溪、国恩寺、广化寺、南普陀寺、上海、慈云、杭州、仙岩等佛学院延聘,任讲《四书》、佛学、《坛经》等,从此与佛门有殊胜因缘二十余年。并有幸深入经藏,悉心体会佛法之博大精深,先后写出佛学及有关宗门 论文二三十篇,五十余万字,取名为《无说之说文集》,阐述了佛法终极目的乃使人彻悟宇宙人生之真相、生死之奥密,佛陀其人及其思想的历史演变和影响,其方便说法和真实义,以及其宗门意蕴和超越性;进而对印顺法师、胡适先生等人所谓“中国禅宗”的“理悟事修”、“中国化”、“革命”等问题作出辨正。且对历史上的程朱理学、陆王心学对佛学尤其对“禅宗”的妄评与否定作出料简,均涉及到佛学史上争辩未定的若干重大课题。并从鄙人研究视角,揭示了原始经典中所含的大乘菩萨精神、与大乘经论及“禅宗”意趣实乃一脉相承。《文集》还涉猎到现代科学及哲学,对现代物理学的时空、物质零态性与二千年前佛典所说的时空、物质的空性作了类比和剖析,确凿证明了两者的惊人相合处。
为契合“禅宗”直指人心的特征,鄙人效前辈大德之成法,如《评印顺法师〈中国禅宗史〉》、《宗与教》等,体裁上多用问答之体,俾纲举目张,观点明朗,条理清晰。
《文集》即将问世,它记录了一名凡夫一生学法、觉法、弘法的历程。
“禅宗”一乘法的顿悟直指,是对传统三乘佛教时流的超越,显然,易引起不少同修的误解,甚至遭毁谤,但它对正在寻找宇宙人生真相的大乘根器人,无异于无明长夜中的一盏明灯。此正是鄙人几十年如一日,如须弥山一样不为戏论风所动之内在动力。祈更多同修能领悟无说之说,领悟“禅”悟亦不立的超越义,而成为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发大菩提心的、悲智双运的大心凡夫,是为至祷。
匆匆人生,在百岁之间,犹如一支被点燃的蜡烛,刹那刹那地燃烧着,刹那刹那的发出光和热,直至烛尽火熄。然而,人们各以不同的目的,点燃着这支生命之烛。有的小心翼翼唯恐耗损,有的为豪华大厅锦上添花,也有的为虎作伥,更有的用卑劣的手段,窃夺他人的烛光,作威作福,有的漫无目的,有的为人服务,有的在旷野里摸索、彷徨、寻求着人生的真谛,也有的在茅屋里给孤独的老人送来温暖的光亮,更有的在寒夜里照引着迷途的羔羊,不惜风耗火熄,有的给整个社会、人类带来温暖的光明。
试想:我们将如何点燃这支生命之烛?
每个人的生命之烛,所发出的光又截然不同:有的暗淡,有的光亮,有的却发出万丈光芒,照耀千古,人类历史上的先哲,如释迦牟尼、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都发出了这样的光芒,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温暖和光明,影响所及,历数千年而不衰(注一)。
物质在一定条件下都能进行“核反应”,并放出巨大的能量(E=MC2)(注二),产生巨大的光和热。我们的头脑及我们的精神世界这个领域里是否也能来一个“核反应”,以释放出巨大的光和热,造福于人类社会?事实上,我们的精神领域,如果得到好的开发,也同样能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甚至还远远超过热核爆炸,人类历史上的先哲已证明了这一点,可叹的是我们大多数的精神世界都没有很好的“开发”,更没有经过“核反应”,有的乱草丛生;有的只开发一部分(注三);也有的刚触及,但因环境或畏难等重重原因而辍止了,真是人类最可怕和可悲的浪费(注四)。
试问:我们是否也让它随便浪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来个“核反应”,让生命之光释放出更多的能量,给同类带来尽可能多的光明和温暖?
要知道,在寒夜里迷惘、瑟缩、惊怕的人是多么渴望光明和温暖啊!
(注一):此几位哲人所释放的能量也不可同日而语,另一些中外哲学家、政治家、科学家等,也会对人类社会作过不同程度的贡献。
(注二):原子核反应有正反二方面作用,一是原子核武器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二是供给社会巨大的能量,精神释放出来的能量与物质释放出来的能量一样有正反两方面的作用,反面的如桀、纣、秦始皇、希特勒等,给人类社会带来的黑暗和灾难。光明和黑暗,寒凉和温暖也是相对的。
(注三):从粗浅的量而论,有的学者说,如果一个人终生好学不倦,可在头脑内存储各种知识,相当于五亿册书籍的知识容量。
(注四):对物质上的浪费,人们都易于产生反应,但人类头脑的浪费却很少过问,事实上人类精神上的浪费,可怕的程度远远过于物质上的浪费。
附:科学家在宇宙中观察到:
(1)、太阳耀斑释放能量相当于100亿颗百万吨级氢弹。
(2)、M82星系爆炸能量相等于一亿亿亿亿颗百万吨级氢弹。
佛学的精髓在“无我”。三乘皆以无我为目的,小乘以人空为解脱道。大乘以“不动地前才舍藏”。净土宗倡往生西方,“花开见佛悟无生”。世尊又说:“一切法无我。”
我们怎么样认识这“一切法无我”的真实相呢?现作如下剖析:
我们每个人都感觉着自己的存在,感觉着快乐、愤怒、悲哀、忧伤、厌恶和种种欲望。我的一切感情和这具身躯的一切活动组成了这个活生生的“我”。那么,这个我和伴随着我的感情、欲望以及一切活动又是怎样产生的呢?是偶然产生的?还是有着必然(因果)联系?如果是偶然产生的,就有我有主宰;如果是必然产生的,就无我无主宰。
事实上,这个我和我的一切活动,都是无始以来的相续,又是无始以来万事万物活动的结果。 
先从竖的(时间)来看。我是父母结合的产物,父母又是父母之父母结合的产物,父母之父母又是……推而上之,形成一条无始的不间断的长链,而我只是这条长链上的一个环节而已,未来又靠我这一环节无限地延伸下去,这个我(包括每一代父母),就成为无始无终的链上不可少的一个环节(竖穷三世)。
来看。我的存在不仅仅是无始以来父母长链延续的产物,而且还包含着与万事万物的结合。这万事万物包罗社会上所有人,乃至于动物、植物、阳光、空气、山河大地、自然界的风雨晦明、阴阳寒暑的变化,直至太阳系、银河系、河外星系……宇宙间的一切一切,相互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隔的联系(横遍十方)。它们的每一细小活动都与我有关连,都不知不觉地牵动着我,并牵动着宇宙间的一切。我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必然结果,又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开始,(无始以来父母长链上的每一个环节的形成,也与我一样,是宇宙之间万事万物的必然结果,又是宇宙之间万事万物的开始)。
从另一方面说,先看竖的,无始以来父母长链上有任何一环发生变动。那么我就不复存在,在当时来看,很可能发生变动,但时空一放长到无限,变动是绝对不可能的,长链上的每一环都是必然的了。
再看横的,无始以来,宇宙间万事万物任何一件事发生变动,那么,今日之我也将不复存在,似乎比竖的难以理解,但可以从奕棋中看每一步的变动对全局的影响,可明。
无始以来,宇宙间任何一事一物的变动,即使是微小的,只要时间放长、空间放大,毫厘的差异将失之千里。不!将全部变换——整个人类历史,乃至整个宇宙都将换成另一个式样。
由此可见,这个“我”(点)是“竖”(线)和“横”(面)两方面的必然结果,也是竖和横不可少的一个点。宇宙间所有点与这个点(我)无异。宇宙就是由这无穷无尽(竖穷横遍)的点、线、面组成的,这就是宇宙人生的真实相。
当时空一与无限相通,一切都是必然而决不是偶然的了,完全无主宰了。反之,时空愈缩短小,愈觉得一切皆是偶然的产物,愈觉得自身能主宰自己。
“我”(色法)是必然的产物。那么我的思想(心法)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
“我”是无始以来父母长链的一环,这一环也是由我这一生的无数思想、行动的长链组成的,我现在思考,我现在在活动,同样是我这生长链的一环(竖的)与周围的万事万物(横的)结合的结果(无主宰)。哪怕最随意的一举手、一抬足,或无意义的一念,没有我从出生到今的这条长链的延伸,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念和一行这一环。我的一念一行是“我”一生这条长链的一个“点”,也是这条长链的必然结果。无疑的,我的一念一行这一环也是无始以来父母这条长链及万事万物的结果。如《华严疏》云:“一切因生一果”,可以这样说,无始以来任何一个人的活动,任何一件事,都已决定着我的存在,决定着我的一念一行。这一念一行又是我一生长链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是我的开始,又可以说是未来的父母这条长链及万事万物的开始。如《华严疏》云:“一果具一切因。”可以这样有趣地说:“我(包括任何人)的一念、一举手、一抬足,决定着历史、决定着宇宙的一切;历史和宇宙就在我(包括任何人)的一念、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僧肇《物不迁论》云:“会万物为己者其唯圣人乎!”有位诗人说得好:“当我在茂草间闲步,天上的星星也在颤动。”即牵一发动全身,就像触动蛛网的任何一点,都将牵动全网的抖动一样,因为每一点都与蛛网每一条纵横交叉的线条有牵连,而每一个点也都是无数线条延伸的结果。 
蛛网有它的大小,宇宙的大网却是无始无终的。这重重叠叠、纵横交叉,包罗十方三际的宇宙之网,刹那刹那地生灭,刹那刹那地变动,刹那刹那地更新;一转念、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已变换了无数不同式样的大网。
“我”一生每一念一行,也不可逆转地受着这无始以来无形的宇宙大网的牵动,《维摩诘经》云:“无我无受无作者”,就像木偶受线牵动一样。《华严经》也曾说:“如机关木人,能出种种声音,彼无我非我。”但这个我又不失他的灵动活泼,如《维摩诘经》云:“善恶之业也不亡。” 即“我无业有”。
“我”是宇宙大网中的一点,与宇宙大网息切相通相连;我的一念一行,也同样是宇宙大网的一点,与宇宙大网息切相连。这一点受着宇宙大网的牵动,也牵动着宇宙的重重大网。我这一点也与宇宙大网的任何一点无异,这样,这个我完全融和在宇宙大网之中了。同样,宇宙的大网中每一点与我这一点一样,受着宇宙大网的牵动,也牵动着宇宙大网。显然,这个活生生的“我”和伴随着我的快乐、愤怒、悲哀、忧伤、厌恶及种种欲望并不是我自身所能主宰的,就像银幕上活生生的幻像所表现的悲欢离合,行善作恶并不是自身支配的一样;也不像小孩说的,电影上的种种活动是放映机的产物,它是由无数部件、无数人、无数事物,即“竖穷横遍”总和的产物。
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善恶果报,社会国家的治乱分合,器世界的成住坏空,正如《法华经》所说的:“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犹如电影一样刹那无止无息地延续着,组成了这个宛如万花筒似的,瞬息万变,森罗万象,灵动活泼的妙有宇宙相,也是宇宙人生的真实相。
或曰:浩瀚无际之宇宙,孰主宰耶?孰维网耶?
答曰:既非上帝,亦非释迦,缘生缘灭,缘更从缘。法尔如此。如《宛陵集》云:“一切法性自尔,既不用愁他虑他。”
答曰:除“四摄”利他外,别无他事,如《华严经》云:“知一切法无我故,教化众生无疲厌。”
附:《爱因斯坦文集》第二百八十三页说:“科学家一心一意相信普遍的因果关系,在他看来,未来同过去一样,它的每一细节都是必然的和确定的。
龙树菩萨《中论》三是偈云:“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
树树菩萨《十二名门论》:“因缘法是佛法的大宗,悟因缘一切皆悟;迷因缘一切皆迷。”
舍利弗闻马胜比丘说:“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果是说。” 当下省悟,即率领一百多弟子,都皈依了佛陀。成为佛陀十大弟子智慧第一的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今晚想与各位讨论的是如何整体认识佛教的问题,并希望从宗门(禅宗),不二法门的高度去认识佛法与宗教的关系,佛法与现代生活的关系,与精神文明(道德)的关系。佛经有一个广为人知的“瞎子摸象”的故事,这个故事说的就是认识要整体性,同时又告诉我们对佛教也要有整体的认识。不然要犯“瞎子摸象”的错误。释迦牟尼说法四十九年,后来集结为三藏十二部。内容有权法实法,权实截然不同。他老人家亦可以说是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他创立了一套对机说法的教育方法,就是对不同根基的人说不同的法,犹如孔子的因材施教。对中下根器的人说权法,佛法比喻为化城,方便,即《法华经》喻说的羊鹿牛三车(乘)。对上根利智的人说实法,这个实法就是不二之法。唯独这不二之法代表了释迦牟尼的根本思想,因为不二之法直指宇宙人生的真相,直接解诀千古生死之谜。释迦菩提树下“夜睹明星成大觉,”大彻大悟的就是这不二之法,故体悟不二之法就是体悟宇宙人生的真相。这个真相就是古往今来很多宗教家,哲学家,思想家所追求的真理,虽然他们各有见地,阐述了种种颇妙的思想,但不能不无遗憾地说:从宇宙人生真相的层面来说,都只得其一隅而未能观其全貌,佛典喻为“瞎子摸象。”
佛祖告示我们:宗门不二之法和教下权法截然不同,权法教下要断烦恼,不二之法针峰相对说“若欲解除烦恼,此是无明痴汉”(志公《大乘讃》);权法教下说三大阿僧祈劫修持成佛道,不二之法说“修行恐落断常坑”(永嘉《证道歌》),“佛是大杀人贼”(德山语)。
佛灭度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佛教南传入东南亚,称声闻(小)乘佛教。北传入中国等地,称为大乘佛教。大乘与小乘历史上也有相互对立,小乘说“大乘非佛说”,大乘说“小乘是焦牙败种”。中国佛教一千多年来,宗派林立,有西藏密宗,汉地有所谓的禅宗、律宗、密宗、净土宗、三论宗、慈恩宗、天台宗、贤首宗、成实宗、俱舍宗十大宗派,各宗派因所列的宗义与指归而引起的对立,孰是孰非?翻译过来的经典浩如烟海,清末等明初的《频伽藏》多达8000多卷,就经论内容,有时说有为,有时说无为;有时说空,有时说非空;有时说不了义(权法),有时说了义(实法),使人如堕迷宫。有的学者如欧阳竟无说“佛法非宗教非哲学”。佛陀究竟是人还是神?不可思议的神迹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怎样正确看待这些问题?是否能透过历史的重重雾霭,还佛法的真面目?这是本讲想与各位讨论的问题。
当我们走进烟雾缭绕的佛殿,见众多的善男信女在佛像前顶礼膜拜,或祈祷消灾得福,或祛病延寿,或早生贵子,或生意兴隆,或诸事顺利……。有的说是佛菩萨显灵,因而久病得愈,故更为虔诚。这是佛力加被使其久病得愈吗?这是佛法吗?人们不禁要问:不是伊斯兰教,基督教同样有庄严的教堂,同样有许多的信徒在宗教主前顶礼膜拜,虔诚祈祷,同样有信徒说不可思议的神迹使他们久病霍愈吗?
试举一例:一位久病百医无效的的基督教女信徒,她坚信朝圣城耶路撒冷,主耶稣定会使她的病不治而愈,她怀着极度虔诚的心态,不辞万里,千辛万苦长途跋涉,当她望见日思夜想的圣城时,感动得跪倒在地哭泣起来,又战战兢兢的进了圣城,几乎是爬进了教堂,更激动地匍伏在主耶稣的十字架前,当她用颤抖的手,摸触祭台一刹那间,她的病霍尔而愈。
这是主耶稣的神力吗?并不是。
实际上,这是一种自我心理治疗,因为她深信主耶稣会使她的病好,当她从家出发,一直到用颤抖的手触摸祭台的这一段时间,是一种心力集中训练过程(只是她不自觉而已),而到了触摸祭台这一刹那间,是心力高度集中的顶点,确实会产生不可思议的效应,病愈只是千百种效应的一种而已,这是现代心理学家、医学家早已说明的问题。这种效应不管是什么宗教都是相同的,各宗教首先强调“信”,信则灵。佛教说“信为道源功德母”,“信愿行”;基督教说信上帝,信主耶稣,伊斯兰教说信真主阿拉,故宗教徒易产生效应,从这层意义上说,越迷信越有效应。各宗教的殿堂造得巍峨庄严,使人感到崇高伟大,加之殿堂之布置,宗教活动的仪式、音乐等都使人强烈的感染到一种宗教气氛,使人不知不觉感到自卑、丑陋和宗教主的伟大和圣洁。这一切都加深了对宗教主的信仰。毋庸置疑在这种圣洁的气氛中是能起到一种净化心灵的作用,且对那些在人生旅途上彷徨、迷茫、无所适从的人是良好的安抚剂。
自然,倘若对一根木头或一块石头虔诚地礼拜祈祷,深信它是万灵的神,同样会起到某种效应,效应也是随着人的信心、心力集中程度不同而不同,(催眠术暗示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佛教高僧永明大师在《万善同归集》也早说过:“卧冰鱼跃,寒林抽笋,非神力也,乃心力也”。《佛遗教经》云:“制心一处,无事不办”。
但这与佛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
佛经记佛对五百商人说因果,说布施福德,舍一可得万,说人生无常,“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要“诸恶不作,众善奉行”。要为来世培福,守五戒、行十善可升天道,商人根性的人必然盘算,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财富,妻子是带不走的,可带走的是善恶业,多种福田,现世得安乐,来世可不失人身,甚至可升天道,故信受皈依,佛陀堂弟难陀前期正是这种“为欲修善”的典型。
这是否是佛法?这不是佛法,这是佛陀针对商人根性的人所设的方便教化。梁武帝集一国的权力,造寺度僧,甚至几度舍身出家,以为功德无量,达摩针峰相对地说,无功德,乃是人天有漏小果。永嘉《证道歌》说:“犹如仰箭射虚空,势力尽,箭还堕,招得来生不如意”。佛法是究竟不二之法,有漏福德都是不究竟法,故说不是佛法,从现实意义来说,佛劝人布施,使人不执于财富,为社会穷人办些好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守五戒,行十善,使人改过从善,有益于世道人心,对稳定社会、起了法律所不能起的作用。
佛陀四十九年说大小乘,二乘修道阶梯为四谛十二因缘,所证者阿罗汉果,辟支佛。大乘以三学五道,六度万行,为修道阶梯,所证者十地等妙二觉。
这是不是佛法?这同样是权法,不是佛法。
三乘亦是法华会上有名的羊鹿牛三车之喻(三车即三乘,喻声闻,缘觉,权教菩萨乘)。佛视众生犹如赤子,众生贪着五欲(财、色、名、食、睡),不知三界犹如火宅,故佛陀权设羊鹿牛三车,方便诱化众生,离苦得乐,出三界,羊鹿牛三车比五欲更好,故众生愿弃五欲而登三车,此所谓以贪出贪,亦不过是针对我执贪心所设的方便法门吗?故六祖说“羊鹿牛权设”(《坛经·机缘品》)。
为什么说以上说的都是方便权法,不是佛法?
佛菩萨保佑,是为我,商人根性为欲,修善布施为我,乃至羊鹿牛三车也是为我。法华会上佛陀开权显实,“十方佛土中,无二亦无三”,明确扬弃了大小三乘。《法华经》又说“小智乐小法,不自信作佛,是故以方便,分别说三乘”。《楞伽经》又说:“三乘皆以方便,无有实性”,“无有佛涅盘,亦无涅盘佛”。《华严经》云:“而实如来无有出世,亦无涅盘”。《华严经》又云:“实无菩提,也无涅盘,而众生妄谓诸佛有菩提涅盘”。《大集经》云:“凡愚之人有如是分别戏论行,此是生死,此是涅盘”,黄蘗《传心法要》云:“言化城者,三乘十地等妙二觉,皆是权立接引之教,并为化城”。《大般若经》卷八十六佛说:“修四谛、三十七道品、三解脱、十地、乃至断烦恼成佛道皆是戏论”。佛说“诸法无我”以破我执,而以上一切为了我,恰恰加强了我,有我就有能所,有能所就是二法,不是究竟之法。三乘说禅定解脱,谁禅定?谁解脱?无不是“我”禅定,“我”解脱,故六祖答印宗“唯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为是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金刚经》也说:“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彻底否定了教乘权法。不二之法广见于大乘经典,如《大般若经》云:“善现白佛曰: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色无缚无解,受想行识性无灭,故无缚无解”。《诸法无行经》云:“贪欲之实性,即是佛法性;佛法之实性,即是贪欲性”!“贪欲与菩提是一而非二”。《大宝积经》云:“诸佛法与凡夫法无有胜负差别之相”,“一切法如,与佛真如无二无别,非一非异”。
佛法核心思想是无我、空、无常三法印,三法印即一法所印,通达无我即通达无常、空。佛陀“夜睹明星成大觉” ,就是彻悟宇宙万物及人生,无不是缘起性空,由缘起明无我、空、无常,如《中论》所说的:“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 即“不二法门。”
然则佛说“诸法无我,”何以要说三乘十地众多方便法门?
因为众根有利钝,佛陀不得已,权立化城,黄叶止啼,此所谓“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入佛智”才是佛陀四十九年说法的终极目的,此即《法华经》所说的,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欲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倘如直示“佛之知见”,中下根性的人未免疑谤;正如佛在法华会上说的“疑惑不信受,破法堕恶道”。《大宝积经》也说:“恐生惊怖,隐覆如是甚深之义,但以杂句绮饰文辞而为演说”。《文殊师利所说不思议佛境界经》也说:“为将获初学心,故隐甚深法不为说”。《法华经》云:“初说三乘,引导众生,然后为说甚深法,令其闻者不惊怖”。故不得已,方便提携。又如《大般若经》记跋陀罗说佛是大惑乱,因为佛“不见少法是生死往来而说往来,如我意者唯有如来“是大惑乱”,佛回答说“善男子,善哉!善哉!如汝所说,诸法如来于无我中乃至无有生死往来随世俗广说,众生等亦无有少法,名为涅盘”。《阿差末菩萨经》云:“五浊之世甚难开化,当分三乘,开化诱进,然后能入无上大道”。因此佛弟子如果离开了“悟入佛知见”这一大事因缘,把方便当作目的,那就如俗言“出丧忘记棺材”了。遗憾的是:从历史至今,众多的佛弟子,恰恰忘记了这一大事因缘。然则什么是“佛知见”?就是体悟缘起性空;体悟“诸法无我”(直下无我);体悟“一切法如幻”,体悟“一切法皆是佛法”,体悟“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这就是六祖说的“佛法是不二之法”。亦即是《大般若经》说的“若能了知诸法无二,即能了知一切佛法”。《大宝积经》也说:“便知诸法但有名字,是佛智”。故《华严经》说“无尽古今,总不移毫念,须当如是信解、修行,名佛知见,入佛知见”。
有人问现在美国盛行“禅宗热”、“寒山热”,一些嬉皮士以为反正“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一切法皆是佛法”,并从寒山诗中找到所谓理论依据,高唱所谓“虚无飘渺的禅,无处不在的禅”放纵恣欲,无所不为,不亦是佛法吗?不是“淫欲即是道”吗?
“佛法是不二之法”,难道佛法是诲盗诲淫吗?佛法令众生“入佛知见”,使人彻悟宇宙的真相,我与宇宙不二,然而觉悟的人是如何状态呢?佛是裟婆世界第一位觉悟的人,佛是如何行履的?继后衣钵代代相传的祖师是如何行履的?哪一个有嬉皮士的形态?嬉皮士只学得寒山的外相,而不体悟寒山的内涵,此乃东施效颦者也,斥之为豁达空,恶取空可也,此所谓下士闻空而放恣,嬉皮士之流“盍归乎来”!
青原惟信禅师说了有名的“三见”偈: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这才是真见性者,真见性者,智与悲必定同时升起,亦即是悲智双运的大菩萨(菩萨请勿误解为寺里泥塑木刻的像,而是现实生活中发心度众生的人,决不是放纵恣欲的酒色狂徒。)“见山还是山”,故古德所说的“且向那边会了,却来这里行履”,“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
《华严经》云:“知一切法无我,故教化众生无疲厌”。彻“一切法如幻”,“于无作道未尝废离”。《维摩诘经》云:“幻士为幻人说法”。此所谓上士知空而勤行。“见山还是山”,既我辈缘起此幻人,那么世人还是行人道,六祖所以说:“佛法不离世间法。”“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出家人行出家道,士农工商学士农,行工商道,各行其道,各行其本份,请问嬉皮士之流行的是什么本份?
那么觉者与迷者行本份,是同是异?
觉者知缘起无我,一切如幻,知我身但缘起假合,以此幻身在人道行其本份,且以四摄行菩萨道,唤醒尚在迷道中的众生,此所谓晨钟暮鼓以醒世人,而迷者不知根身器界乃是缘起性空,以假为实,处处胶着,终生役役,如黑夜中虚生浪死汉。
佛法最彻底解决了宇宙人生的真相,虽然持犯不二,但为度众生故仍严守戒律,此乃为人持戒,乃是大悲心的流露。
然则与不觉者持戒是同是异?
不觉者持戒,处处从我出发,我持戒,我得定,我发慧,一切为了我,我成就,我涅盘,我升天,乃至我成佛。此佛陀所以说不得已,为下根劣机开的方便法门,黄叶止儿啼而已。法华会上所以说:“正直舍方便,但说无上道。”“方便说法,断佛道故”斩钉截铁!。觉者觉缘起无我,一切如幻,一切示现,示现持戒,示现度众生,故与佛同。此所以说佛者觉义,觉即众生是佛。
然而菩萨道持戒不同声闻、缘觉,可开可遮,既了“诸法无我”,一切为众生,遮也是为众生,开也是为众生,度众生即是发心,发心即是佛。经云“与菩萨同事,尚作奸偷屠贩,淫女寡妇,靡所不为”。“先以欲望勾牵,后令入佛智。”(拙著《文集·核心思想传入中国历史过程和影响》有详述宗门宇宙道德律超越人世伦理围墙)。一切为度众生故,这就是持犯不二。菩萨在在处处,皆不离道,遮也是为道,开也是为道,此所谓“纵横自在,无非道场”。美国所谓“寒山热”嬉皮士之流,可得同日而语吗?此不言而喻的了。
有识之士都认为,现在高科技急剧发展,人更成为五欲(财、色、名、食、睡)的奴仆,人类社会显得纷繁混乱,更感到失落了自身。现代人产生了如何认识,把握安顿自身的生命的疑问。我们是否可以这样问一问:一个把无量劫以来遮蔽在眼睛上的雾霭一扫而光的人,并彻底放弃了向上祈求的欲望,他的内心即刻获得了极大的平静和自在,他的全部身心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而是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引导人们认识人类自身和宇宙,引导人们抵达人类智慧的山巅,又省悟到无山颠倒可达,只是安立假名而已,人世间难道再有比这更完美的人生了吗?这就是佛教的全部意义。
1990暮秋讲于华东师大
佛陀及其方便教化和真实义
对佛陀是人还是神,经论有不同的记载,对佛陀的根本思想及出现于世的目的,经论中也有不同记载,对大乘经典来源,亦各有异说。本文依据了义经论,并比较了历代各宗派,及近代大德高僧研究所见,力图还原始佛陀其人及其思想的历史真相。同时也阐述随佛陀涅盘后,佛陀其人及其思想,也随各部派产生而有所演变、对立、以及佛教兴亡的过程。
随龙树菩萨及其后继者提婆的出世,以大无畏的菩萨精神,“破迷造论”,“治外以闲内”, 挥文殊之智剑,“摧邪显正”,弘扬大乘般若空义,使大乘空义得以在人间广为流行,为黑夜中迷茫、傍徨、摸索乃至挣扎的千秋万代众生的心灵点燃了一支明灯。
瑜伽派心有境空,与中观学派形成空有对立,乃至分河饮水,实属误解。
如来藏本体思想,推本追源,是由部派大众系提出“心性本净,为客尘所染,自性清净”的主张,也是方便说法而已。经论对如来藏亦有了义不了义解释。(拙著《文集》中有专题评述。)
所谓“中国禅宗”,不少人误以为“中国化”,但我们从原始经典《阿含经》及了义大乘经典中深入研究可知,所谓“中国禅宗”的超越意趣是与印度经典所载佛陀根本思想,“文殊不二法门”一脉相承,无一丝一毫分别。所不同的,只是佛陀超常的悟慧,限于历史原因,不在印度,却在中国大地上淋漓尽致地得以展现。
关键词:缘起性空 菩萨行 顿无间等 如来藏 闭室摩竭 文殊法门
今天讲正文前,先谈谈古今中外佛教徒及学者对佛陀其人,佛陀的教义,及根本思想,有几种不同观点。自佛陀涅盘后,印度各部派对释尊是人还是神有不同阐述。
佛教自汉明帝时传入中国后,中国人是如何认识佛陀和他的教义?
第一种信徒,如汉王刘英把佛像供在宫中,烧香礼拜,把佛当作祈福消灾的神。佛教延续至今已有二千年,不少佛教徒从宗教甚至迷信的立场对待佛陀和佛教,把他当作教主,作为人生的依附和归宿,称佛为“天中天”。他们有了强烈的宗教感情,作福结缘,这属于修人天乘的信徒,也有依他力往生西方的净土宗,在佛教徒中占大多数。
第二种佛教徒,他们深入经藏,研究教理,探讨寻求佛法的真实义。并倡导净化社会,利益众生。但对佛陀和教义还是带着宗教的感情和色彩。印顺法师明言:“佛法是宗教”(《印度佛教思想史》第二十九页)。并在《我的宗教观》中给宗教的定义是“自证化他”。并说:“‘宗’是一种特殊经验,使人离苦得乐。‘教’是以这样特殊经验,去教化他人,使他人同样获得离苦得乐的经验,此标准佛教是宗教”(第二十九页)。似不同于狭义宗教,说宇宙间有一万能主宰神,尊之得福,此类宗教是人与神的关系。然而第二种佛弟子还是不脱断惑证真,了生死,究竟成佛为最终归宿。但有少数佛弟子如欧阳竟无撰文《佛法非宗教非哲学》;王恩洋《研究佛法应注意三个问题》中说:“佛法非宗教,非哲学。”“佛法宗旨,并不主张吾人有什么归宿,所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以无所得而为究竟。此中无住无得境界便是涅盘。”
第三种佛弟子,因缘成熟,豁然彻悟,即彻底从宗教窝臼里超越出来,并摆脱一切带功利色彩的修行,不求自身离苦得乐,不求三大阿僧祈劫修成佛道,以超然的态度对待生老病死,愿生生世世唤醒尚在颠倒状态的众生。并以超常手段,破除有缘众生的迷执,当下悟入佛知见(拙稿《佛陀的核心思想——教外别传传入中国后的历史进程和影响》有详述,此不絮述)。这就是印度释迦至达摩,自达摩六代传衣至慧能,以及以后的所谓“禅宗”五宗七派的发心和行履。近代尤为要提的一位顾师康年居士,一旦身心豁然,从一个几十年规行矩步的虔诚佛教徒,完全进入另一种超然的自由自在的境界(留有遗稿《骊珠集》),似龙树菩萨、以及后世所谓“中国禅宗”的大师们。以鲜明的大无畏精神,倡“破除迷信,摆脱宗教”,以独具只眼,一扫佛界千年沉霾,还佛与法的真面目。
第四种纯学术角度研究佛典,试图用客观、科学方法还佛陀的历史本然。但大部分学者(包括日本、欧美等国),也为佛陀的人格,深邃的智慧,纯正的精神所打动。近代我国维新派领袖如康梁、谭嗣同等,从研究而有兴趣,转而“以拥护真理态度拥护之”。他们用大乘佛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菩萨精神,被誉为“用灵魂和鲜血在为中国乃至为人类寻求光明”。英国查尔斯·埃利奥特在《印度教与佛教史纲》评说:佛陀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思想领袖人物之一”,“他无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有智慧和有道德的人物之一”。(第二三三、二七四页)。
佛陀,名悉达多,族名乔达摩,释迦是种族名,牟尼是“圣人”或“寂然”的意思,即“释迦族的圣人”。释迦牟尼是佛教徒对他的尊称。
佛陀约在公元前五世纪生于尼泊尔的迦毗罗卫城。相传为净饭王太子,少年时代,受王家良好传统婆罗门教育,诞生七天,母亲摩耶夫人逝世,由姨母摩诃波阇波提抚育长大的。娶耶输陀罗为妃,生子名罗喉罗,虽然地位尊荣,生活优越,但常常陷于对人生种种问题的沉思,这也是有思想的人,包括哲学家、思想家、宗教家都会思索的问题:我们人,生从何来,死从何去?我们人,为什么要生,又为什么要死?生是什么?死是什么?我们生活中的空间和时间是什么?物质又是什么?人类一代代繁衍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广袤无际的宇宙为什么是这样的?这些人生宇宙的问题千百年来一直困惑着有丰富感情和理性的人类,自然也困惑着这位年青的王子。传说青年王子,见饥渴困乏、在烈日下耕种的贫农(农奴)形容枯悴而不得休息,又见鸟虫相互残杀,怜悯之心油然而起,强烈感觉众生“生之苦”。外出游行时,见老者步履艰难之苦,感触老态龙钟之苦;又见到病人病患缠绵之苦,及死人可怕的脸色,以及亲朋哭泣悲伤之苦,而深感人生无常,觉得所学的婆罗门经典吠陀书、他的知识和未来的王位及优越的生活,都不能解决这些生老病死之苦的问题;自己虽是青春强壮,但随着岁月无情流逝,也免不了老病和死亡之痛苦。佛成道后向弟子回忆当时心情时说,每当想起每一个人无法避免这种悲惨状态时,心中就觉得可怕和厌恶,生活中乐趣、皇宫中五欲之乐,在我心中就消失了,在传统婆罗教的解脱宗教风气下,二十九岁决心舍弃王位妻儿及人世间种种物质生活享受,毅然决然地出家了。有些欧洲学者批评印度人:佛教出家是轻视人的生命,是一种消极逃避。实际上他们以世俗人的立场,只看到表象,没能也无法深入出家的本质和内涵。佛陀所以抛弃人世间荣华富贵、抛弃世俗人穷毕生精力所追求的五欲(财、色、名、食、睡),而这正是世俗人陷于无尽烦恼深渊的原因,最后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命运。佛陀所以与世俗人不同的是,他想透、看透了世俗人生的浅薄性、愚昧性和悲剧性,他的出家,正是他想积极寻找解决人世间无法解决的种种人生困惑,佛陀因为太积极了,他不愿像庸人一样在五欲中消磨自己的风驰电掣的生命,不愿意坐以待毙,只有出家,才能彻底摆脱人世间种种世俗之累,才有可能解决生死之迷、宇宙之奥秘,所以佛陀的出家正是太积极了,太珍惜生命的意义了。这种出家恰恰是最大程度提升人本身的价值,去追求一种更高境界,把生存意义提升到最高品位。佛陀成道后对弟子一再强调说:“人生难得。”后来又明确告诫:一些在过去无量劫贪欲心支配下的众生,现在还在下劣生命轮回之中,成为愚痴畜类和毫无目的可言游来荡去的生物,无有终期,那些在贪欲心支配的众生,即使听闻真理,也不能理解和觉悟真理。
(注:释迦在皇宫自幼受婆罗门教育,瑜伽为学习之一,据《佛本集经》记载,在城外的树下习禅,证到初禅,此次禅乐体验,亦成为以后决心出家修道原因之一。)
当时印度各地都有沙门游行团体,依传统的婆罗门教宗教实践,方法虽各有不同,但总的不外乎苦行和修定,修定者的目的是通过禅定得到超自然力量:“神通,”并达到所谓的解脱的境界,佛陀经过一番游历后到达摩竭陀国,在首都王舍城附近,首先拜当时有名数论派先驱仙人阿罗逻迦罗摩为师,修学禅定,最后达到无色界中的“无所有处”(四禅八定中的第七定)。后又跟随仙人乌陀迦罗摩子学修禅定,又达到他们所体验的最高境界,第八定:“非想非非想定”。佛陀学修禅定并达到了当时认为的最高禅定境界,但他发现并不能解脱生死。他就离开了二位仙人导师,到伽耶城南,当时尼连禅河岸边叫优娄频罗村苦行林,与当时许多外道沙门的苦行者为伍,当时苦行者以为通过抑制心的活动、中止呼吸、断食、折磨肉体、减弱力气,可以达到精神上的自由而解脱。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佛陀说,我在那里,心中想到,这真是一个好地方,一座美丽森林,河水清澈,沐浴的场所令人喜悦,周围有草地和村落。(《中阿含经·罗摩经第三》卷五十六)佛陀选定了在此用功专修苦行,希望最终能达到真正解脱、了生死的目的。
佛陀是如何为追求解脱、了生死而苦行的呢?《增一阿含经·增上品第三十一》卷二十三记有佛陀自述六年苦行:
我六年之中勤苦求道而不克获:或卧荆棘之上;或卧板木铁钉之上;或如悬鸟使身体远地,两脚在上而头首向地;或交脚蹲踞;或养长须发,未曾剪除;或日暴火炙;或盛冬坐冰,身体没水;或时倮形;或时取彼死人弊坏之衣,以覆形体。或着莎草之衣,或着毛毳之衣……尔时,若案咤村人来取木支,着我耳中,或有唾者,或有溺者,或以土坌其身上;然我尔时,终不意向彼人民,有此护心。尔时,有牦牛之处,设有犊子屎,便取食之;若无犊子屎者,便取大牛屎食之。尔时,日食一麻一米,形体劣弱,骸骨相连,顶上生疮,皮肉自堕,犹如败坏瓠卢,亦不成我头。若我以手按摩腹时,便值脊骨;若按脊时,复值腹皮;身体羸弱者,皆由不食故。
我尔时,复(坚持)以一麻一米,以此为食,竟无所益,亦复不得上尊之法(并没开悟,并没解决生死之迷津,宇宙之奥秘)。若我意中欲大小便者,即便倒地,不能自起居。
一我尔时,犹有神识,知外来机趣。复作时是念:我宜更入无息禅中。是时,便患头额痛,如有人以钻钻头,我亦如是极苦头痛,不可堪忍。当我坐禅之日,形体不作人色。比丘当知:我六年之中作此苦行,不得上尊之法。
尔时,我复作是念:吾当求于无上道。(即悟入佛知见,彻了生死之津迷)
佛陀经历这样的精严苦行,濒临死亡边缘,还不能解脱。他决定放弃六年苦行,并接受了一位牧牛少女善生献上的乳糜,在尼连禅河洗了澡,逐渐恢复了体力。再到附近的毕钵罗树下,敷草作座,在菩提树下发誓说:“我今若不证无上大菩提,宁可碎此身,终不起此座。”发心誓愿彻底觉悟宇宙人生的真相。可是,当佛陀放弃以功利观念的苦行方法来求取解脱道,并以超越一切的态度觉悟万法生灭的原理时,原先从皇宫出来伴了他六年的五位侍者,竟误以为太子吃不起苦而退心,便舍离而去了(《增一阿含经·增上品第三十一》卷二十三)。
这样,舍弃王家的欲乐生活,经几年的实践,又舍弃了因《奥义书》而来的苦行与瑜伽修定,即舍弃了古老的印度传统的修行之路,佛陀又踏上了一条全新的寻求宇宙人生真谛的行程。
佛陀以破釜沉舟勇猛精进的大心,在菩提树下宴坐(有时绕树走),第四十九天,于十二月八日后夜,无意间抬头见天上明星,豁然大彻大悟,此即被后人称为“夜睹明星成大觉”的大公案。我们从此可知晓,佛陀是无师自悟的。佛陀抛弃家室,拜名师学修成四禅八定,又雪山六年舍身忘命苦修,都没有解决(彻悟)生命问题,就在刹那间开悟了,心中欢喜是不可用言语形容的,随即脱口而说:“奇哉!奇哉!如来智慧无处不至,何以故?无一众生而不具如来智慧,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能证得,若离妄想,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华严经·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二》卷五十一)。
佛陀大彻大悟后,开始沉思,知道自己觉悟的大法是对印度古老传统宗教的突破和超越,是对传统的戒、定、慧的超越,对传统解脱道的超越,是超越了当时几乎全印度重禁欲重苦修重修定的出家人修行的准则,是这些修道人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们在追求他们所得到的所谓定境神通及所谓解脱智慧时,在这种宗教信仰的重压下,在有所得的我执下,是不愿意接受佛陀体悟的宇宙人生的真谛。佛陀想到这里就不愿意说法了。《增一阿含经·劝请品第十九》卷十记:“尔时,世尊得道未久,便生是念:我今甚深之法难晓难了,难可觉知,休息(甚深)微妙,智者所觉悟,能分别义理,习之不厌,即得欢喜。设吾与人说妙法者,人不信受,亦不奉行者,唐有其劳,则有所损,我今宜可默然,何须说法!”此即“释迦掩室于摩竭”的大公案。“掩室”时间经论中稍有差异(或三七日、四七日、七七日、五十七日、一年等)《法华经》还记佛说:“辛苦我所证,显说为徒劳。”“我宁不说法,疾入于涅盘。”传说有大梵天王等殷勤请法,佛陀不忍此娑婆世界终古长夜,决心唱适应时代的方便教,并且把真理隐复在其中,以便使有福德因缘的上根利器众生,也能彻悟宇宙人生之真谛。
这时,佛陀首先想到是报师恩,向曾经教授他四禅八定的二位导师说法,说此宇宙人生真理的大法,是最上的报恩,而后知二位导师先后逝世。就往波罗奈城,去化度曾执劳服侍过他的乔陈如等五位侍者。在途中,遇见一名耆那教裸体苦行者,在对答中,并充满自信告诉这位苦行者说自己是佛陀:我是世间的圣者,我是最高导师,只有我才是圆满无上的佛陀,我证得了寂静和涅盘,我前去波罗奈转正义之轮,我将在此世间的黑暗之中,打击永生之鼓。但是这位苦行者回答说:“贤哉瞿昙!或可有是。”(也许是这样吧!)就从另一条路走开了(《中阿含经·罗摩经》第三卷五十六)。接着,佛陀向鹿野苑(今称沙尔那斯)森林走去,五比丘遥见佛陀走来,互相约定,不向他致礼,因为他已放弃苦修,吃着上等饭菜,还加麦酥蜜,还用麻油涂身,多欲多求,过奢侈生活,今天还到苦行者修行的森林里来,大家坐着不动,不迎不礼,可预先留一座,等他到了就对他说:“朋友!如果想坐的话,就随便坐吧!”但是,当佛陀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五个人不由自主地即从座起,侍服佛陀,有的取水,为他洗脚。佛陀对他们说:我是如来,我已成正等正觉,你们不可称我姓字,也不可以朋友称呼我。乔陈如等五比丘不服气反驳说:六年苦修尚不得觉悟,过着舒服生活,更不可能得到觉悟。最终佛陀还是消除了五比丘的怀疑,并教诲五比丘修行者应该舍弃二边极端行为:一者像世俗凡夫贪着五欲,自我放纵;二者,极端苦行,自我虐待。苦行是不能走向觉悟之路的,应该取中道,才能最终趣于涅盘。并向五比丘说如何达到解脱的道理:苦、集、灭、道四圣谛法和八正道(这是佛陀初转法轮的主要教义)。每一个事物都有原因和其结果,人生也是如此(佛法以有情众生且以人生为中心,不像后世中国等,忘了原始佛教以追求人生真理,了生死为目的,而似专以为死去的人服务,忘了六祖开示:“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 的开示。)我们人生所得“苦多乐少”的果,主要是过去惑业无明所造的因(即集谛)。人生的苦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等。如何解脱人生的种种的痛苦呢?佛告诫五比丘:唯有修八正道(即道谛)(《增一阿含经·高幢品第二十四之一》卷十四)。八正道:
一、正见:什么是正确的见解?以三法印来鉴定。即是用三句话来印证一切法符合三法印的,即可印可它是合于佛法的正见,否则是邪见。《阿含经》中有很多这样的回答:佛问:“五蕴等人是无常否?”比丘答云:“是无常。”佛陀又问:“若是无常、苦、变易法,是我我所否?”比丘答:“非我我所。”佛又开示:“就是如此观察五蕴(有漏法),乃是无常的,无我的,当下即是解脱(涅盘)。”如何见三法印?于性空缘起见三法印,故正见即是涅盘之异名。三法印:(一)、诸行无常。(二)、诸法无我。(三)、涅盘寂静。以此观察五蕴即是正见。
二、正思维:何谓正思维?以正见为基础,思维诸法实相。
三、正语:何谓正语?基于正确的意念,表达于“口”业的实践工夫,不得对人妄言欺骗、绮语淫词、两舌挑拨、恶口骂辱,而且要作善言劝勉、爱语安慰。使有缘众生,走上正思维之路,并开示三法印,使有缘众生亦能当下了生死,亦无生死可了。
四、正业:即正当的身业,不作杀生、偷、盗、淫乱、麻醉物贩毒等恶业。配合意语二业,即是“身语(口)意”的三业清净,且随缘行菩萨道,无有障碍,帮众生彻悟生死。
五、正命:即正当的谋生方法,除了不作恶业外,更应以正当职业,谋取生活所须。不得以江湖术数等伎俩,骗取不义之财,且尽形寿,扬善止恶,发菩提心,以四摄法化导众生。
六、正精进:策励把握自己的行为,离恶行善,且以六度四摄,自觉觉他,且觉亦不立,无有懈怠。
七、正念:纯一专心一念,发菩提心,以了义法教化众生,且明无众生可度。
八、正定:以教下的禅定,遵循前面七阶段修持,必可进入四禅八定,最后再以空慧之力,入灭受想定,便是涅盘的解脱境界,此为不了义所摄,最后又能以般若之力,超越不了义戏论,对缘起不二谛理毫不动摇,可谓正定。此正是六祖所说的:“繁兴永处那伽定” 了。 佛陀初转法轮,对于四谛中苦、集二谛的解释是缘生法,也就是十二因缘。佛陀以他的独特的慧眼以十二因缘说明人生(有情)生来死去的道理。同时批判了传统婆罗门教等以神为宇宙的创造者、为主宰的理论。
十二因缘说明宇宙间万事万物必有原因,也必然产生后果,称“此有故彼有,此无彼亦无”。这无始无终的因果长链法则,囊括了宇宙间一切,人世间的生老病死,种种苦多乐少的人生,也离不开这十二因缘的法则。我们现在生命的产生是因为过去(前生)无明(迷惑),故造了种种善恶业报(行),所以感招这期生命(识,精神部分投入母胎的初期阶段),过了几个月逐渐长成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称为六处,婴儿体渐成,并且有触觉,但尚没有苦乐明显的感觉,到了儿童期(4—10岁)而有苦乐的感觉,并且渐渐生理上有男女的情欲,这叫受。到了十六七岁青少年期,产生了强烈欲念,是为爱。(这五支识、名色、六处、触、受为现在果。是前生已有因,所以产生现在这五果)。并且鼓动人去追求得到,这名为取。这样必然会造种种善恶业,个人所造业因是不虚的,是存有着的,这名为有。(这三支是现生所造的三因,成为下生流转的因。)因为有了爱、取、有现世所造的种种业,所以死后轮回投胎就有来世的生,及种种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的果报。这是人生的缘起道理。
缘起法是佛法的核心思想,佛陀自己也说,缘起的道理,佛出世不出世本来是这样的,佛不过是发现、证悟了这缘起法,并从缘起法对人生真相作出了最为彻底明白的解释,并且向弟子从各层面作了方便教导。(原始经典、大乘经典等均有记载)
以上十二因缘可逆顺观察人生在生死苦海里流转的原由。
(12)老死忧悲是人生不可避免的必然规律,我们为什么会老死?因为有(11)生,有生必有死。生的原因虽然有种种,但最重要的条件是(10)有。“有”就是存在的意思。什么是有?简单地说,身口意所造的善恶业对招引自己的后果潜伏着一种力量叫“有”。有这样的善恶业为缘,必然有后果的生与死。“有”又是缘什么而起的呢?是(9)“取”。取是追求执着的意思,追求人世间的色、声、香、味、触五欲,执着可爱喜欢事物为我所有,这叫“取”。由于以自我为中心追求执着,就能造身口意三业的活动。取又是以什么为缘?取又以(8)爱为缘。爱的简单解释就是生命欲,它是生命活动的来源力。有追求执着才有种种身口意的活动而有业力的存在,招引生死苦果。所以爱、取、有,同是生死的因。爱即生命的欲望又是如何发生的?则必须说明的是(7)受、(6)触、(5)六入(处)的关系。(7)受是感觉,我们对外界境物所起的快感(乐受)、不快感(苦受)或不苦不乐感(舍受)。由于苦乐的感觉,激发和冲动着生命的欲求。感觉来自外界事物刺激的反应,所以依存于触。(6)触是根、境、识三者会合而有的心理活动的开始,如眼(根)对红色(境)时,红色刺激眼根,因而司掌视觉的眼识生起活动。根境识三者会合,才发生红色的触(反应),所以触依存于六入。(5)六入,就是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是传达色、声、香、味、触、法(法,即前五种事物遗存下来的印象,是意根的对象)六境的机能。那末六入依何而存在?这就是(4)名色。名色即是有情身心(色、受、想、行、识五蕴)合成的组织。六根(入)是依存于身心全体组织的东西,有名色(有情)所以有六入(根)。然而名色又以何为缘呢?名色是依于(3)识。识虽是名色中的一部分,但如果把名色当作认识体来看,识乃是中心的东西。识对境对根的刺激,和受、想、思的帮助发生,才有识的现起,识不能离开名色而独立,所以识与名色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以上所说的是十支缘起,如果就人们现实活动的条件来观察,这十支缘起已经全面了,但如果要说明生死何以无穷(轮回)的原由,则又有行和无明二缘,共十二支缘起。(2)行。“行”的意义与“有”相同。从现在身口意造作的业叫做“行”。识和名色,是现在已熟的果,是依存过去的行而生起的。由于过去无始以来“行”的反复,积习成性,隐然有种力量支配着行为,所以生死苦恼现象联绵不断。行又依存于(1)无明。无明是对一切法缘生故生、缘灭故灭、无常、无我的真实相不认识,特别对自己的身心只是因缘所生的道理不能自觉,以为其中有常住的、唯一的、作主宰的我。从生到死,牢固执着而起贪嗔痴等烦恼,而造种种善恶业。所以人们的生死痛苦的本源毕竟在于无明。
十二缘起归纳起来,仍不外乎上面所说的惑、业、苦的关系。无明、行是过去开始以来的惑和业,招致现在识、名色、六入、触、受的苦果;爱、取、有现在的惑业,招致未来的生、老死的苦果。这些都是“有漏皆苦”一句所包括内容(赵朴初《佛教常识问答》)。人生有情无始以来流转无穷,都被说明殆尽。依经说,释尊是现观缘起而成佛的。释尊依缘起说法,弟子们也就缘起而得解脱,所以“佛法”中,缘起是最普遍的法则。每一事物都有原因,并且产生后果,“此有则彼有,此无则彼无”。这个因果链的原则适用于整个人、天、宇宙间一切。《长阿含经》卷一记佛云:“顺观十二因缘,如实知,如实见已,即于座上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杂阿含经·杂因诵第三》卷十二:时,有异比丘白佛言:“世尊!谓缘起法为世尊作?为余人作耶?”佛告比丘:“缘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余人作。然彼如来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彼如来自觉此法,成正等觉,为诸众生分别演说,闻法显示。所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缘无明行,乃至纯大苦聚集;无明灭故行灭,乃至纯大苦聚灭。”
[注:罗刹(众护)造(出)《修行地道经》言:“五阴成败之变”,全用医学的见解。人当受精处胎之始,色受想行识五阴,次第继起,五种生理现象和五种心理活动俱行。谓初入胎时,身意二根同时并得,所论极为精密。又言胎儿每经若干日,胎体之某部分若何发展,虽不逮今科学之完整,但却非仅恃冥想虚构者。又言人身中有八十种虫,一一举其名,则与今所发明,尤相近矣。其修行法,亦多用生理说明(梁启超《中国佛教研究史》第三三八页)。]
佛陀在鹿野苑度了乔陈如等五比丘后,又度了耶舍及其亲友数十人,亦有舍外道法而进入佛法。后来十大弟子中弘法活动颇为得力的舍利弗(及目键连),当他们听闻:“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马上率领弟子二百五十人,归依佛陀。佛陀的僧团逐渐扩大,他带领大队弟子,经中提到有五百人或一千二百五十人,沿着大道步行云游,大部分时间在恒河两岸平等施行教化,五十岁后,体力差些,虽也游行教化,但多住在舍卫城。午时到村镇或城中募化乞食,与弟子一样,持钵乞食,接受别人放进钵中任何食物。有时,佛陀接受虔诚在家弟子邀请到家中吃饭。饭后,佛陀为他们说法,或与众人问答。一些有钱富翁为佛陀建造规模宏大的讲法寺院,像《金刚经》中说的祈树给孤独园,即是其中之一。《中阿含》记有迦毗罗卫的释迦族人建筑一座新屋,名为桑多伽罗。佛陀受邀请主持落成典礼,他为此而说法,直到深夜。他说法时,以背靠柱而坐,最后他说背部疲乏,于是他就躺下,让阿难陀继续为众说法。他的弟子开始时一年四季在外云游弘法,后来佛陀规定在阳历六月雨季开始休息三个月,在寺院内用功,即“息夏”。
佛陀在黎明以前起床,往往独自静坐沉思,一直到出外乞食为止。饭毕说法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或树下寂静处,休息和坐禅。《中阿含》记有一次,他在饭后与他的儿子罗候罗前往树林中,传授某些最深奥的真理。
佛陀有时与阿难至阿夷罗婆提河,脱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还出,拭体着衣。阿难立世尊后,执扇扇佛(《中阿含》卷二)。
他在教化众生上,有教无类,但还是有先后差别。《杂阿含》卷四十二记有人问佛陀为什么热心教导某些人甚于其它人。他回答道:如果一个农夫有好、中、差三块田,差的只能生产饲料,难道不应该先种好田,再种中田、差田吗?所以佛陀先向自己的僧众说法,再向在家信徒说法,然后再向婆罗门苦行者和其它教派的游行僧说法。向他们一再重复讲述人生惑业造成无休无止的痛苦和解脱惑业苦的真理所在。佛在世时不少弟子当下解脱,了生脱死。《增一阿含经》卷四十记一比丘病卧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弄得很脏乱不堪,“至为困悴”。佛陀就与一些比丘去看望他。如来一进屋,“手执扫帚,除去污泥”,并为他替换衣服,亲自洗涤衣裳,扶病比丘下床令坐,准备净水,帮其沐浴,然后“还坐床上,手自授食”。后又以“三法视之”(教化之),告病比丘说:“用功思维‘得圣贤道’,这样你可脱离六道生死轮回,无穷无尽生老病死苦患。”
[注:三法。一教法,释迦一代所说之十二分教是也。二行法,依教修行之四谛十二因缘六度等是也。三证法,依行证果之菩提涅盘二果是也。此三者,为教下全部教义。
佛陀一生几十年教化,获得国王和富裕阶级恭敬和照顾,在印度各宗派环境中,除《增一阿含经》卷四十一记外道欲害佛外,并没遭受到多大困难,佛法还是相当兴盛的。在僧团中,弟子都依律行事,听从佛陀教诲,但习气很深的“六群比丘”。据《律藏大品》所论,常发生纠纷,有时佛陀去平息他们之间争吵,竟有一人回答说:“让世尊安静地享受今生所获得福报吧!吵架的责任由我们自己负责!”“世尊想到,‘这些蠢人真是昏头昏脑’,于是他就站起来走了”(英·查尔斯《印度教与佛教史纲》二百六十页)。但在佛陀晚年,发生一些更为不幸事件。一,在王舍城,佛陀堂弟提婆达多要求佛陀将领导僧团权力交给他,遭到释迦拒绝后,即蓄意掀起反佛害佛风潮,煽动五百初学比丘,脱离佛陀而自立教诫,倡苦行的“五法是道”。并用石头砸佛陀,致使足指受伤出血。并用神通变化和极端苦行作号召,争取到了阿阇世王的拥护。二,释迦族被灭。北方舍卫城的琉璃王子,驱逐了他的父亲波斯匿王,夺了王位,举大军袭击了佛陀的祖国迦毗罗卫,这是一次灭族屠城的大屠杀,释迦族人几乎因此绝种。佛陀晚年目睹祖国和亲族的不幸,头痛欲裂。三,舍利弗和目键连的入灭,这二位“双贤弟子”,在佛陀晚年,游化各方,使佛法得到正常的开展。但不幸,目键连为外道袭击,伤重而死;舍利弗也回故乡入灭了!佛陀也深为感叹。如《杂阿含经》卷二十四记佛说:“若彼方有舍利弗住者,于彼方我(佛陀)则无事”。
虽然,经过教内的分裂及祖国的灭亡以后,提婆达多死了,琉璃王被阿阇世王击败,拘萨罗国归入了摩竭陀国的版图,阿阇世王也归依了佛陀。但是,释尊在数十年来的苦行、风霜、奔走、教化之后,他的五蕴色身,也在垂垂地衰老了。
世尊也自言:“我已老年,年且八十,碎如故车,方便修治,得有所至”(《长阿含》卷十)。“我年老矣,余命无几;所作已办,今当舍寿”(《长阿含》卷二)。佛陀八十岁时,在毗舍离安居,身体虚弱有病,安居三月后,率领阿难等比丘,向北方游行。在波婆,受铁匠钝陀供养栴檀耳而得病——这是令佛陀死亡的最后一餐。当他离开钝陀的家时,身患痢疾,腹痛剧烈。他忍受着痛苦,带领弟子们起程前往拘尸那,在一座森林中,佛陀躺在铺设在两株娑罗树之间的卧处上,身体极度虚弱,还化度最后弟子须跋陀罗,并谆谆教导弟子,诸行无常,精进莫放逸,我所宣说的教法和制订的戒律,以后就是你们的导师。又对阿难说:我死后凡能自作明灯归依自己,不求其它皈依,而以真理(法)为明灯和归依处者,即为我的首要弟子,就是精进学习的人。临终前又说“四依法”。一、依法不依人;二、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三、依义不依语;四、依智不依识。
佛陀像一位远行的慈母,叮咛又叮咛。惟恐疏漏什么,使幼稚儿女受到损害。此佛陀所以为众生的慈父,人天的导师,以他的慈悲和充满智慧之心。
佛陀终于二月十五日夜入灭。佛陀灭后的遗骨(舍利)被分为八份,共建成十塔。以舍利塔象征已逝的佛宝,但以后演变成以香、花、璎珞、华盖、饮食、幡幢、伎乐歌舞等等供养舍利塔,佛教开始有了世俗宗教的祭祀(天神)行为。佛陀在世时,饮食以外,是不受这类供养的。
[注]:印顺《印度之佛教》描述佛陀入灭一段:“此时佛已病重”,“遂自支持以待”,“勉力向拘尸那行”,“病益剧,途中,腹痛痢血,疲累不堪”,“释尊忍疾为弟子说法”,“从容从灭,时二月二十五日中夜也”。
当佛初入灭时,一愚痴比丘名须婆陀感到高兴地说:“不要哭,彼长老——佛常言:应行是,应不行是;应学是,应不学是。我等于今,始脱此苦,任意所为,无复拘碍。”当迦叶尊者听到这种论调之后,非常不悦。迦叶办完了佛陀的涅盘事后,在摩竭陀首都王舍城的七叶窟,集合五百位大比丘共同结集,由优波离诵出律藏,阿难诵出法藏,史称“第一结集”。内容有经、律、论三藏加杂藏为四藏。经是指阿含部,但与现在所传的《阿含经》有些出入,另有以跋波为上首在窟外不远的地方另行结集,史称为窟外结集。到了佛灭一百年,比丘为了可否手提金银,东方与西方比丘引起了重大争议,因而有毗舍离的第二次结集,也称“七百结集”。后为上座部定为“十事非法”的毗舍离跋耆比丘等一万人,自行结集,而成为大众部,名“界外结集”。佛教盛典的结集,传说中尚有第三及第四及近代第五次、第六次结集。
大乘经典的产生,不像原始经典那样简单,虽有经论如《大智度论》卷一百说文殊与弥勒带同阿难,于铁围山结集摩诃衍。《菩萨处胎经》卷七说佛灭七日,五百罗汉受大迦叶之命,至十方恒沙刹土,邀集八万四千比丘,以阿难为首结集了菩萨藏。而真谛及玄奘所传,则第一次王舍城结集时,别有窟外的大众结集,其中有大乘经。圣严法师等认为,此等传说,若从史实的考察,可信的成分很少。不过,不少学者、法师认为,从原则上说,大乘圣典确系处于佛陀本怀,初期的若干大乘经典,有的也出于佛说,但其未能见重于比丘僧团,乃为事实。有些大乘经典则并非出于佛说,是由在家弟子的宣说而得到佛的印可,例如《维摩》、《胜鬘》便是。最大的《华严经》也唯有其中的《如来随好光明功德品》(八十卷本的卷四十之下半卷),是佛说,其余均为菩萨说。佛经中也明白显示,佛法除了佛说的,尚有弟子说,仙人说,化人说,诸天说的。大乘圣典,纵然在佛世已有原型,现今所传的,无疑已经过了增补,所以大乘圣典的篇幅,愈久愈丰富了,例如六百卷《大般若经

第71章 你的女人就是他的了

  “美女,只要你答应了我二弟,我就叫他放你的男人出来。”
  船上的男人虽然对着承恩说话,可眼睛却丝毫不敢懈怠的看着小李。
  看来小李也急了,马达声‘轰隆隆’的响,眼看着船就要向着男人的船义无反顾的撞去,只是在等承恩的谈判结果。
  “好,我答应。你先让我看到人。”
  “我不相信你,你刚才已经摆了我们一刀。”
  “在这个地盘上,还不是你们作主,你怕什么?”
  “说得不错,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一水一草一木了如指掌,你们休想逃得出去。”
  “老二,听到了吧,出来,别弄出人命了。”
  很快,水波荡漾,水面上出来了两个人。
  “懿行,你怎么样?”懿行只是搭拉着脑袋,脸色青灰,一只胳膊架在那个人肩上,一动不动。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承恩发出尖锐的,紧张的声音。
  “谁让他一时逞英雄,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只是淹昏了他而已,一时半会死不了。可过一会儿就不可预测了,这得看你的。”
  “我答应了你们,这一次不会反悔,其实是不敢了。”承恩嘴里说着话,身子却在慢慢的移动,使用腰力,一点一点爬上树藤的着落点,在水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有到了岸上,才有机会。
  “快一点放人,要不然我就反悔了。”
  “你到比我还着急,在那等着,我过去接你。我们坐船走。”
  那个男人把懿行扔进船里,小李赶紧急救。
  他自己却一刻不停的向承恩游去。
  承恩一副抖抖索索,胆小害怕的样子。“我不会游泳,最怕水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快来救我!”
  脚还在树根上一滑一滑,好像随时都会掉进水里,只能依靠那个男人的模样。
  其实承恩是在寻找最稳固的落脚点,顺势把身下的那个粗壮的树枝挪到有利的位置,方便取用。
  这更增强了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他快速的游动着,拼尽力气想更快的游过去,抱住那个可怜兮兮,楚楚动人的美人儿。
  想到这里,就想得意地大笑,终于就要是自己的了,可在水里,不方便,只好忍着。
  当他一到承恩跟前,浮出水面,就猖狂的笑起来,伸手就要拽承恩下水,承恩后退了一些,“跟我走吧,美人儿!还害羞!”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仰面快意的大笑时,一根湿重的木棍当头落下,那个男人还来不及合拢嘴,人就沉了下去,痛打落水狗,尤其这种讨人厌的家伙,承恩又一木棍下去,人直接沉到了水里,对敌人就得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狠,要不然会反受其害。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发生得太快,简直就是电光火石一般。
  船上的男人猛然醒悟过来,“快停手,要不然我就把你的男人也打昏扔下水!”
  “你还不快来救他,他若淹死了,都是你害得。”
  那男人果真一个跳跃,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没有一丝迟疑。
  承恩迅速往岸上走了几步,只怕万一又被他们拉下水,那就悔之晚矣。
  “懿行,你还醒着吗?”
  承恩就看见懿行举起了胳膊,小李发动了小船,快速的向她所在的岸边移动。
  激起的水花,调皮的向前跳跃着,在承恩的心头溅起了层层幸福的水花,他的懿行还好,他的懿行马上就要回到她的身边了!
  承恩依靠着树木静静的等待着,就像磐石上的三生花,等过了几个世纪,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这么激动得想见到他!
  承恩说着就站起来,虽然晃晃悠悠的,可有懿行强有力的手扶着肩膀,总算站住了,“嗨,隔壁的船,停一下,让我们打个顺风船,好不好?”
  那艘船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擦边而过。
  承恩不放弃的继续大喊,“朋友,帮个忙,我们可以付钱!”
  那船超了几米之后,竟然放慢了速度,最后还退了回来,船甲板上有人伸了一架梯子过来。
  “既然给了我们机会,那就试一试。总比一会被他们追上,又掉到水里,再来一次靠近死亡,要好得多。”
  “相信你的判断。”
  “你不怕我一会把你带的迷失了方向,一会卖了你。”
  “要卖刚才就卖了,拖不到现在,至于迷路,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们总要回同一个地方。”
  “你就是让人暖心。”懿行刮了刮承恩小巧玉滑的琼鼻,满手留香,她的薄汗都有天堂花的淡香。
  “我还得靠你呢,在水里,我就是一只旱鸭子。”
  “那我就是水鸭子了。在水里,俗称鸳鸯!”
  说着话,已经跨过了船舷,小李也被拉了过来。
  任由那艘船飘荡着,顺水而行,这艘豪华的大船已经开动起来,速度果然是不同凡响。
  “你们还真是自得其乐!要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凑热闹了。”刘铭言说着,慢悠悠的走出船舱。
  “我说怎么有这样好得运气,一叫就停呢,原来是你。”
  “是不是很惊讶,很感激?”
  承恩还没来的及回答,懿行就截住了话题,“那倒没有,只是承恩的危险解除了,欠你一个人情,记下了。”
  “她的情不必你还,我本来就是她的朋友。”
  “可她是我女人,我要护她周全,包括欠账。”说着,还紧紧地搂住承恩,宣告着所有权。
  “真是谢谢你,刘导,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我有朋友,就有消息。”
  “美女,还记得我吗?”蔡智明在后边走了出来,虽然手臂还挂着固定带,但也不失为一个翩翩公子哥,毫无狼狈之样。
  “蔡哥,当然记得!”承恩还是挂着面对刘铭言时的微笑,完全一青春浪漫的少女样子。
  “今天的待遇完全不同,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那一天你动机不纯,完全就是坏人模样,当然得防着,避着,甚至是很讨厌。今天你和刘导一起来救我们,那就是朋友,对待朋友必须得有春风般的温暖!”
  “看来铭言没看错人,也没浪费我的功夫。不过,我只救你,你的那位,我会把他送给邱家两兄弟的。”
  “我和他一起,他在,我就在,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不怕水了,不怕被淹死吗?”
  “无论什么事,我不会抛下他不管的。刘导,他在怎么说也是你的老板,没有抛弃老板的员工的。”
  “你不要想从铭言那里打开缺口,我是这艘船的主人,这里的一切我做主!陈懿行现在是铭言的情敌,而不是他的老板。”
  “刘导,你......”承恩看着刘铭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下船。”懿行总算听明白了,他们是冲着承恩来的。
  “我跟着你!”承恩毫不犹豫,毫不退缩的拉着懿行的胳膊,一起移动。
  “不,铭言会照顾好你的,跟着我太危险,我不要你再一次陷入危险境地。”
  “我也不会眼看着你有危险,而我一个人独自安全,我做不到。”
  承恩感觉到懿行在往外挣脱,就紧紧握着懿行的手,十指紧密叠加,怎么也不放开一丝一毫。
  懿行却一个滑脱,伸手用力一推,就把承恩往刘铭言的方向推去,他知道刘铭言会接住承恩的,不会让她摔倒,更不会受伤,快速的一个转身,就往水里跳去。
  承恩还没站稳,只来得及大声喊,“懿行,等等我!”
  不顾铭言的扶拉,甩开束缚,就紧跟着往下跳。
  “你不用跳下去,我会救懿行上来的。”
  铭言一边紧紧地拉着承恩,一边对着蔡智明说:“麻烦你派人救懿行上来,他不仅是我的老板,还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致他于危难之中,这不是我的初衷。”
  “你想好了,他安全了,你的女人就是他的了。”
  “承恩从不是我的女人,我只是喜欢过她而已。我更想她安全,快乐!”
  “谢谢,铭言,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麻烦你快点救救懿行,邱家兄弟已经过来了,他们水性很好,只怕一会想救也难了。”
  “快点救他吧!”铭言对着蔡智明恳切的说。
  蔡智明无奈的摇摇头,“你想好了。你救了我,我现在还你!以后扯平。”
  “怎么样都可以,快点行动。”
  可就在这边商量的时间里,邱家的船只已经追上,邱家老二因为受了伤在船上掌舵,邱家老大下了水,正拼力的追赶懿行,眼看着就追上了。
  承恩再也无心说什么,不管别人的意思,自己是必须和懿行站在一起的。
  刚才懿行为了自己脱逃开,差一点丢了性命,虽然逃过一劫,可脸色煞白,呼吸还没有恢复正常,这时再被折腾一回,岂不更危险。
  承恩不顾一切的跳下了水,顺便还拿了一截绳索。
  铭言看到承恩跳了下去,也紧跟着跳下了水。
  蔡智明快速吩咐,“赶紧救人,不得挡误!”
  自己也拿着望远镜,站在船头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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