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讨厌陌生人?没来由的讨厌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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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简介] &&什么?她要结婚了?!还是嫁给一个陌生人! 原来是她“亲爱”的家人为了得到财富、地位、声望, 将她当“贡品”献出去了。 原以为离开那个自私的家,日子会好过些, 想不到终究只是从那个坑跳到了这个坑。 她的新婚丈夫不但警告她不得干涉他的生活, 还说除非必要,她将不会太常看到他; 只要她乖乖听话,便有源源不绝的金钱供她使用。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做个称职的“好妻子”吧。 先将自己的外表好好打理一番,再拜托公公婆婆让她进自家公司帮忙, 这样“内外兼修”下,一个人的生活倒也不赖。 只是不知是她改变太多,还是他没瞧清楚, 一个多月不见,他竟认不出她,还开口跟她搭讪……
序 &作者:叶知秋   嗨!
  又见面了。
  最近好吗?今年的冬天好像会很冷,不晓得台湾的冬天冷不冷。
  记得以前小人一到冬天就裹得像粽子似的,没穿个五、六件衣服绝不出门。但是,自从来到这里后,小人已经冷惯了,对台湾的冬天也免疫了,结果变得每回只能专挑冬季回去。(因为夏天太热了,小人会变成小黑鬼。)
  而冬季回去,小人就赏不到樱花了。
  呜……
  没错,这部书的起缘是因为樱花,小人非常喜欢席慕容的那首诗——
  一棵开花的树,更喜欢在快凋谢的樱花树下念那首诗。一阵风吹来,飘落一地的樱花瓣,将自己想象成日剧里感情受挫的菜菜子,喔,多么哀愁啊!(别骂我恶心或是***,人都有做梦的权利。)
  一样的场景却是两样情,小人就是以这一个画面去延展整篇故事。其实很多事物,换一个心情看待,就变得全然不同,爱情也是一样。
  一对恋人站在樱花树下,是浪漫、甜蜜的;一个人站在樱花树下,却是哀伤、寂寥的。
  最近小人一直鼓动着刘先生,要不要在家门前植一棵美丽的樱花树,这样我们就不用进DC去人挤人,坐在家门口,就能欣赏到美美的樱花。
  其实,每回等到我们想要去赏樱,已是三月底,看到的只剩下枯枝,跟一地的花尸。每年都说下回要早一点来,结果每年都是一样的结果。说实话,来这里这么久,小人只看过二回盛开的樱花,其它的都是残枝。
  刘先生被小人缠了好几天,最后受不了地泼了我一身冷水,“掉下来的花瓣谁去扫?”
  是啊,掉下的花瓣怎么办?
  想到秋天时掉落一地的梧桐叶跟枫叶,小人就无力。
  早上才扫完的叶子,不到中午就又掉了一地,看到邻居家的草皮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只好认命的再出去扫。(小人家的左邻右舍都很勤劳,没事就是在院子里剪草、扫落叶。)害得小人每天在家里念咒,期望刮来一阵大风,将叶子吹到隔壁的老王家,或是对面的小李家。
  小人认真地考虑了三秒钟,樱花树,就算了吧!&
第一章 &作者:叶知秋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叶亚韵惊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一定是愚人节,他们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她好想用几声大笑来结束这一切,然后回去做自己的事。
  黑框眼镜后的一双清澈的大眼,来回审视着客厅里的二女一男,最后,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
  “爸,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她用着希冀的眼神望着父亲。
  在家中,也只有父亲算得上是疼她的,但那也是在不违背他的利益原则的前提之下。
  “傻女儿,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原本爸爸还在为你的婚事担心,这下可好了,真是一举两得啊!”叶泰山欣喜的拉着叶亚韵坐了下来。
  也不晓得傅豪年是哪根筋不对劲,上百个千金小姐让他挑选,最后竟然是他家的亚韵雀屏中选,这可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你拿去看看。”陈凤仙将一迭照片推到她的面前,接着道:“傅豪年不只是英俊潇洒、年轻多金,最重要的是他可是欧豪集团的继承人。不是我这个作母亲的贬低自己的女儿,他配你真的是糟蹋了,若不是亚茵已经结婚了,这等好事也轮不到你!”陈凤仙刻薄地说着,完全不在乎自己说出的这些话会不会伤到女儿。
  我宁可不要!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反抗,面对母亲的恶语,叶亚韵木然着一张脸,不让心里的不屑表现在脸上。在这个家里,她一向是无声的。
  她的无声并不表示无动于衷,她也是有情绪的,只是母亲长久以来的忽视,让她学会了释怀。她静静地坐着,伸手翻着桌上的照片,却没有看进眼里。在母亲面前,她习惯作一个无声的洋娃娃。
  既然她们母女之间的情薄,她也不再强求,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为了母亲的一席话躲在被窝里哭上一整天的小女孩;或是哭着跑去问爸爸,她到底是不是母亲亲生的,只想求得一点点母爱的那个可怜虫。
  不在乎,所以不管母亲说得再刻薄、再恶毒,也伤不了她。
  “是啊,也真不晓得你走什么狗***运,竟然会让傅豪年看上!看看你自己那副德性,哪里比得上他随便一个红粉知己,你可别丢咱们叶家的脸,不到二天就被休回来了。”彩绘得精致的水晶指甲拈起了相本,看着照片里英挺的男人,不禁令叶亚茵嫉妒了起来。不公平!凭什么叶亚韵可以拥有这么优的男人,而她就得跟一个平凡的男人过一生。
  叶亚茵,长叶亚韵五岁的姐姐,不管是外貌或是个性、思想,无一不是陈凤仙的翻版。也因如此,她们母女俩的感情才会亲密无比,物以类聚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二十五年了,她还是不知道要如何跟这个姐姐相处,难道她退让的还不够多吗?小时候不懂事,不晓得为什么姐姐老是欺负她,终于在她八岁生日的那天,让她看清叶亚茵的真面目。既然叶亚茵想当那颗众人捧上天的明月,无法忍受他人同她争辉,那她就成为点缀夜空的荧荧之星吧!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收起美丽的衣裳,专心扮演起绿叶的角色。
  “亚茵,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妹妹!亚韵不过是不善于打扮,她若是装扮起来,一定跟你还有妈妈一样美丽,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比下去。”叶泰山安慰道。在父亲的眼里,自己的女儿总是最好的。
  “我只是在提醒妹妹,要牢牢捉住傅豪年的心,婚后得看紧他,别让外面的那些狐狸精有机可趁。”叶亚茵悻悻然地将照片扔向桌子,结果却掉落在地上,连照片都跟她作对,她气得一脚将相本踢开。
  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傅豪年这么晚回国?他若早个半年回国,说不定今天这个幸运儿就是自己了,怎么样也轮不到叶亚韵那只永远变不成天鹅,只能躲在角落哭泣的丑小鸭。
  叶亚茵的驭夫术她可不敢领教!叶亚韵好脾气地将照片捡起来,拍了拍放回桌上。她不认同叶亚茵的观念!仗着家里有一点钱,就把丈夫当佣人一样使唤——那是李天赐爱她才能忍受。但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妻子爬到自己的头上撒野?
  叶亚茵斜视了她一眼。怎么,不过是照片罢了,舍不得吗?
  “亚茵说的对!我可警告你,好好经营你的婚姻,可别真的被你姐姐料中,叶家没有被休回来的女儿,你可别丢咱们家的脸!”陈凤仙威胁道。
  叶泰山再次出来打圆场,不愿让这对母女再有嫌隙。
  “你妈妈跟姐姐都是直肠子,说话直了一点,但都是为了你好,你可要听进去。这是咱们家第一次嫁女儿,爸爸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当个人人羡慕的新娘子。”
  她在心里暗笑着。老爸,你想太多了,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以她现在这副模样,绝不会被看上眼的,她也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叶泰山所言令叶亚茵很不是滋味。“爸,你都偏心!”
  “就是说嘛!什么第一次嫁女儿,亚茵不是你女儿啊!”陈仙凤不满丈夫的说法,当年他们也是风风光光的将亚茵嫁出去的。
  “那叫招赘,怎么能称是嫁女儿,哪有嫁出去的女儿是住在娘家里的!这才是我们真正第一次嫁女儿。”
  “妈,你看爸啦!爸爸竟然要赶我回李家。”叶亚茵嘟着一张嘴,搂着他撒娇道:“爸,难道您真的忍心让我回去受那老太婆的气吗?你们都只疼妹妹,不疼我了!”
  受气?她在说笑吧!别说她不给亚茵姐姐面子,了解叶亚茵个性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件事,叶亚韵偷偷在心中嘀咕着。以亚茵的脾气,绝不可能会忍气吞声地任她婆婆宰割。
  “傻丫头,你爸爸在闹你的。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怎么会赶你。”陈凤仙拍了拍宝贝女儿,她怎么可能让她的宝贝回去李家受气。
  “是啊是啊!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爸爸怎么可能赶你呢?现在还是讨论亚韵的婚事比较重要。”叶泰山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叶亚茵,将岔开的话题导正。
  “等等,等等!我没听清楚刚那句话。婚事?谁的?”她不假思索地道出疑问。他们不是要她去相亲吗?怎么扯到婚事上头?照片应该是相亲用的吧!难道她想偏了?
  “白痴。”叶亚茵嘲笑一脸痴呆样的亚韵。
  她怎么会有这么呆、这么蠢的妹妹!而傅豪年竟然看上这样的女人!
  听说新娘还是他亲自挑选的,她只能说傅豪年的眼光真是奇特。
  “当然是你的。傻丫头,你就要嫁人了。”
  “嫁……嫁人……”她一脸错愕地看着父亲,见他兴奋的样子,随即换了副表情。“哈,哈哈!你们别开玩笑了。”她干笑两声,想粉饰太平后立刻闪人。
  到底怎么一回事?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想去哪里?给我坐好。”陈凤仙厉声叫住打算溜掉的人。
  叶亚韵无奈地坐回椅子上,任凭宰割。
  谁不知半年前傅达观决定要帮儿子挑媳妇,欲攀上关系的陈凤仙当然也把叶亚韵的数据送了过去,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被挑上了。
  陈凤仙不悦地皱起眉头。这个不成材的女儿从没让她舒心过,好不容易有件可以令她在众人面前骄傲的事,她竟然给她摆这副死德性!陈凤仙压下不悦,摆出一副慈母的脸色。
  “你仔细给我听好,爸妈已经拜会过亲家,把日子订下来了。我也帮你挑了些新娘课程,你得乖乖地去上,其它的事情我们会帮你打点好,不用你操心。”陈凤仙的表情是充满决心的。
  “日子……都订好了?”她无力地将头埋在自己的双手里,消化着收到的讯息,惊觉到事情大条了。
  他们是不是古装剧看太多,脑中产生幻觉,自以为身在古代,才会定下这种凭父母之言的婚姻?
  现在只有父亲能救她了。“爸爸,告诉我,你们只是唬弄我的吧?不会真的要我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吧?”
  “亚韵,这对你来说是再好也不过了,你别任性。”叶泰山好脾气地道。
  “可是我不想嫁一个陌生人啊!”  。
  “不嫁?你开什么玩笑!日子都订了,帖子也发了,现在才来说不嫁,你当我们跟你一样***面吗?”陈凤仙当场发起脾气来。她可是为了这件事忙得团团转,这不知好歹的丫头竟然说不嫁,她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爸……你们从没问过我的意见,怎么可以随便地下决定!”她求救地看向父亲。连帖子都发了,这下九成没救了。
  陈凤仙听完她所说的话,气得举起手就想赏她一巴掌,叶泰山实时阻止下来,使个眼色要陈凤仙稍安勿躁。“亚韵啊,你看看照片,这样的男人你要上哪去找?今天他就在你面前了,这可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你要相信爸爸的眼光。”
  “看照片有什么用?我根本不认识他,不清楚他的为人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父亲,这不是相信他就能了事的。
  今天又不是上网购物,光凭照片就可以下决定的,这可是婚姻大事耶!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就算是他长得帅也不行啊!她真不知道父母是凭着哪一点相信他会是适合她的人。
  “社交圈里有谁不认识傅豪年的?就只有你这只井底之蛙不认识,你可别说出去丢咱们家的脸。”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了就令人讨厌。“爸,妈,我跟朋友有约,你们再跟亚韵好好谈谈,她年纪轻不懂事,不晓得妈妈这么做都是为她好,等她跟傅豪年结婚以后,就会感谢妈帮她做的一切了。”
  “你看亚茵多懂事。别再不知好歹了,你要知道,攀上欧豪集团可以为我们的企业带来多大的帮助,我们家的声望可藉此大大地提高。再说,傅豪年相貌堂堂,有多少女人排队等他的青睐,你能嫁给他是天大的福气!”她换个较和缓的口气,拉过叶亚韵的手轻拍着道:“妈妈从没对你要求些什么,你能不能表现一次给妈看,当妈的乖女儿,乖乖地听妈的话,让妈以你为荣。”陈凤仙软硬兼施,她就不信说服不了这丫头。这事可是关系着他们的名声与地位,绝不能败在这丫头手上。
  叶亚韵着实为难地抽回母亲手中的手。以她为荣?她有什么好引以为荣的?是以有傅豪年这个显赫的女婿为荣吧!这可是事关她一生的幸福,她不能妥协。
  “你……你就这么不知好歹!”陈凤仙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
  劣女!当初不该留下她的。若不是为了生这个劣女,她的子宫也不会受伤,也不会没能帮叶家生个男丁。要是叶亚韵能像她姐姐一样出众,陈凤仙也许会安慰些;可偏偏叶亚韵是一点企图心都没有,连这么好的姻缘都往外推,叫她怎么能不气!
  “有话好说嘛!不要这样动手动脚的。”叶泰山叹了一口气,真不晓得这两人上辈子是不是仇人,否则怎么会……唉!
  叶亚韵捂住半边脸,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好想告诉母亲,并不是她不愿意表现,而是叶亚茵容不下她啊!每当她得到一分的赞美,亚茵必定会给她十分的难堪,所以她不打扮、不参加宴会、表现平庸,将所有光茫都留给叶亚茵,只求能平淡地过自己的日子。
  她想不到的是,原来平淡的日子也是种奢求。
  “亚韵,爸妈这么做都是为你好,这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姻缘。就一个女人而言,你不可能得到更好的了。你要体会爸妈的一番苦心,乖乖地听话,知不知道?”叶泰山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用再跟她多说了!亚韵,你该想想我们家能从这桩婚姻获得多大的好处,一旦你成为傅豪年的妻子,凭着这层关系,我们叶家岂有不更上层楼的道理,这是你身为叶家人的责任。事情就这样决定,你就好好地准备当新娘子,其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陈凤仙实际的说。
  “知道了。”听着母亲的滔滔不绝,她没有再开口说一句反对的话。
  满腔的怨怼无处可发。若是命运真的注定如此,她也只好接受,不然还能怎么办?
  终于结束了吗?叶亚韵看着不再开口的父母。“没事了吗?那我先回房。”
  “等一下。”陈凤仙的叫唤令叶亚韵停下了脚步。
  “母亲还有什么事?”她转身面对着母亲。
  “亚韵,你别给我耍花枪,叶家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是叶家的一份子,最好有这样的认知。还有,你的婚纱已经运到了,明天我约了婚礼经纪人跟设计师帮你试礼服,司机会送你过去。”看她不同于先前的反应,陈凤仙警告着。
  “是。”她闭上双眼,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转身回房。
  在他们眼中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只能依照他们的指令动作,毫无反抗的余地,若不是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也不会有这一场家庭会议。赶鸭子上架可是他们的拿手绝活!叶亚韵忍不住在心里嘲讽着。
  财富、地位、声望,这些无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牺牲自己女儿一生的幸福,将她嫁给一个陌生人?难道在他们的心中,她真的不及那些虚荣的东西吗?这一刻她真的恨起自己的母亲、恨起她的家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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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家高格调的夜店,昏暗的灯光、三五成群的伙伴,这里没有喧闹的人群跟吵杂的摇头音乐,隐约中你可以听到ENIGMA的THEVOICEOFENIGMA。流连在这的不会是毛头小子,大多是一些才加完班还不想回家,结伴来放松一下的白领阶级。
  “嘿!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来人用力地往傅豪年的肩膀拍了一下。
  不用回头傅豪年也知道是谁,世上也只有杜奇峰会这么无聊。
  “照旧。”杜奇峰不吝啬地给美艳的酒保一抹爽朗的微笑。
  “就你一个?”傅豪年看他身后并无来人,转回去继绩喝他的酒。
  “照目前情况来说还有你我,一个月后,就剩我一个了。”看这人是什么态度,有时他真的很想找傅豪年打一架。
  见傅豪年自顾喝着酒,根本不理会他,杜奇峰并没有放弃这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继续追问着:“你玩真的啊?”。
  “帖子都发了,难道还假得了?”傅豪年知道若不给杜奇峰一个答案,他是不会走人,他的缠功可是能让圣人都发火的。
  “我还以为这是迟来的愚人节玩笑。”杜奇峰耸着肩。朋友这么多年,他不认为傅豪年是这么容易被摆布的人。
  “我可没你这么无聊。”
  愚人节的玩笑?亏杜奇峰想得出来。可惜,现在是五月,不然他也想当成玩笑一场。
  “我这叫懂得生活,及时行乐。你当真这么想不开?”杜奇峰偏着头,上下打量坐在他身边正品着酒的男人,怎么看也不觉得他像是个会自掘坟墓的人。但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就当是好了。上头一定要我结婚才肯将权力放下来,那我就如他们的愿。”不过就是一场商业联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啧啧啧,这么听话,转性啦?这一点都不像傅豪年的为人。”杜奇峰摇着头啧啧称奇,不信傅豪年这头牛牵到北京会变成羊。
  “既然早晚都要结,何不干脆一点,顺了他们的心意,我也落得孝子的美名,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他毫不遮掩嘴角轻蔑的笑意。
  他们不知道他所打的如意算盘,若是知道了,保证他们不会这么欢天喜地的筹备婚事;而是改办葬礼,葬送一个女人一生的葬礼。
  “我还以为你会跟他们耗下去的,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你真的能成天对着那个女人,跟她一起生活吗?”杜奇峰很难想象他结婚后的日子会如何。但是,将心比心,若叫他抱着一个平庸的女人过一生,他宁可出家当和尚,他没有傅豪年这么好胃口。
  “我只说如他们的愿结婚而已,可没说我会成天对着她。婚后我还是我,她不过是家里的装饰品。”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口气将它干了,将杯子往前一推,意示酒保为自己再添一杯。
  婚姻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结婚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手上多了一枚戒指、家里多了一个女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身边最不缺乏的就是女人,多一个无所谓,少一个也没关系,他们若天真的以为结婚后他会安定下来,那就让他们继续天真下去好了。
  “装饰品?你的品味变差了,她顶多只能算得上是摆设品。”
  说起这个叶家二小姐,也称得上是怪人一个,社交圈没一个人认识她。杜奇峰好不容易从狗仔记者那A来一张叶亚韵的照片,打开一看——论气质嘛,没有;说长相嘛,平凡;就身材嘛,又看不太出来。
  不晓得傅豪年在搞什么鬼,成千上百个美女让他挑,他竟看也不看地抽起最后一份数据,扔给傅达观,就这样选中叶亚韵。这两个怪人能结合,只能说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随你怎么说。不管是装饰品也好,摆设品也罢,那都不干我的事,反正我的生活绝不会有所改变。”
  “是吗?当爱情来的时候,可是没有人阻挡得了的,你确定你把持得住,不会失足?”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杜奇峰好心提醒。
  “你认为有女人可以左右得了我吗?”傅豪年嗤之以鼻。杜奇峰也太不了解他了吧?爱情、女人不过是供他玩乐的东西,他才不会像那两个人一样,被女人要得团团转。
  “那她的父母呢?爱女心切的叶泰山应该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那是对他的大女儿,据我所知叶亚韵并不受宠。再说,叶氏有大半的业务是靠欧豪,就算今天出嫁的是叶亚茵,叶泰山也不敢多说什么。”
  泰山是聪明人,在利益跟女儿这二者要他选择,他一定会选前者。你想,一个没有靠山的千金小姐,能变出什么花样来?对于我给她的,她只有接受的份,没有说不的权利。”傅豪年冷冰冰地说。
  “你真是无情。”
  “这是她自找的,我可没拿刀子架着她。”
  “这孽喔!别怪兄弟我诅咒你,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小心暗路走多了遇到鬼!”他看着往这走来的女人,他不想跟她打交道。“你的女人来了,我先走了。”
  “嗨!杜三少,这么早就定啦?”她跟杜奇峰擦身而过。哼,男人!
  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让她显得风情万种。她来到他的身后,从后头贴了上来,两手绕到傅豪年的胸前不安份地抚摸着,嘴唇含住他的耳珠挑逗着。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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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婚礼吧?”叶亚韵非常无奈。
  “废话!”叶亚茵不管面前站着一位婚礼经纪人及二位造型师,完全不顾叶亚韵面子地吐她槽。
  “既然是我的婚礼,可不可以请你尊重一下我的意见?”叶亚韵要化妆师先停手,她想好好地跟叶亚茵谈。
  “你的品味我可不敢领教!”她冷哼了一声,用着瞧不起人的眼神看 着叶亚韵。若不是怕叶亚韵会丢叶家的脸,她才不想管呢!
  愈想愈不甘心,竟然让叶亚韵赚到一个这么好的丈夫!婚都还没结,傅豪年就派人送来二张白金卡任叶亚韵刷,说什么他太忙无法陪她挑选婚礼的用品,要她自己去准备。真是令人嫉妒!
  “不需要你领教。”叶亚韵也动了气。
  要摆阔也不是这样的摆法,这分明是慷他人之慨嘛!就算傅家夺得是金山银山,也不能任由母亲跟姐姐这样花。
  叶亚韵搞不懂,一样是玫瑰花,为什么一定要从国外进口上万朵香槟玫瑰,难道台湾的玫瑰会输国外的吗?媚洋心态嘛!就像身上这件礼服,就为了穿这么一次。大老远跑去法国订制,简直是浪费钱嘛!她不禁怀疑自己的价值观是不是出问题,否则同一个家庭中长大,怎么会差这么多!
  “李小姐,机场关闭不是你的错,谁料得到这几天英国会有浓雾。花的事情由你全权处理,不需要用进口的花卉,一切简单大方即可,你先下去吧!”她在叶亚茵吩咐前先下手为强。
  婚礼经纪人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她办过不少婚礼,不是没见过难缠的客人,通常愈是名人,他们愈会相信专业,可是这个新娘的姐姐却是个异类,什么事都要插一脚,意见又特别多,可称得上是澳客中的澳客!
  “哼!叶亚韵,你以为有靠山了是吧?”叶亚茵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冷冷地道。“告诉你,别得意的太早,免得后悔莫及。”说完后,叶亚茵拂袖而去。
  敢在外人面前不给她台阶下?哼,这帐她记下了,她一定会让叶亚韵好看!
  叶亚韵对化妆师扯起一抹苦笑,让她继续她的工作。
  “新娘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可不能愁着一张脸,要笑才会幸福喔!”化妆师说着好话,想化解尴尬的场面。
  幸福?会吗?
  外人眼里她是幸福的?是啊,能嫁给人中之龙,怎么看都是幸福的。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中会泛起阵阵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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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不过,对傅豪年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喜的,所以他依旧处理着公事。接过特助手上的账单,瞄了一眼上头的数字,看来他的妻子一点也不会手软。他送那两张白金卡主要是想试探她的胃口,不负他所望,八位数字,完全符合叶家人的个性。哼!女人!傅豪年毫不掩饰眼里的轻蔑。
  他戴上冷淡疏离的面具站在圣坛前,淡淡地瞥一眼叶家二位装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她们正忙着跟他的父母攀关系,趋炎附势的态度令他作呕,叶亚韵八成也如同她们一般吧!他轻蔑地想着。
  音乐奏起,叶泰山挽着新娘进场,一袭纯白的金丝绣花白纱礼服,缝饰了上千颗奥地利水晶,只能用华丽二字形容。
  “傅兄,恭喜啊!”恭喜娶了个败家女,叶振德嘲笑着道。
  “这也难怪,长得不怎么样,只好用衣服来加分。”
  “无聊!”傅豪年低声斥责。
  果然不出他所料,同一个家庭出产的,会差到哪去?看来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在进行。
  叶亚韵一路走来背直得彷如女王,她没有抬眼看她的新郎,将目光越过新郎放向远方。她多么不愿意害怕,可是双脚就是止不住地打颤。
  叶泰山将她的手交给傅豪年,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男性味道像乌云般地笼罩住她。换个场合,她或许会觉得他的气息有些吸引人。如今,她只觉得无法透过气来。她有种想推开他,飞奔出教堂,结束这一切荒谬的冲动。
  神父终于念完婚礼一切祷词,转向傅豪年问话,然后再转向她问道:
  “叶亚韵,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
  在神的面前不能说谎,她能不能如实回答她宁可不要?
  傅豪年看出她的念头,紧扣住她的手,对她的手施加压力,他不会让她闹出笑话来的。
  这男人是存心的吗?叶亚韵想拨开他的手指,他弄痛她了!
  神父得不到回答,尴尬地咳了一声,再重新问一遍:“叶亚韵,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
  叶亚韵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她搞鬼,他会让她死得很惨。“我愿意。”她冲口说道。
  神父如释重负,飞快地将剩下的祷词念完。“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掀开头纱,叶亚韵无可奈何地抬头迎向他的视线,他的眸子深不见底、最重要的是,她在他的眼里竟找不到一丝温暖。叶亚韵祈祷有足够的勇气可以面对他,她尽可能地控制自己不拔腿就跑。
  傅豪年在她退缩之前将她拉入怀里,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唇覆了上去,不到三秒钟便冷冷地放开她。
  这个吻冰冷得不可思议,她还没想到推开他,吻就结束了。叶亚韵哑口无言地仰视着她的丈夫良久,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不否认揭开头纱后被她吓一跳。哪个女人不盼望着能成为傅太太?
  能嫁给他是叶亚韵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他竟然在她的眼里看到不情愿!虽然仅有一瞬,但,他确实看到了。傅豪年不禁疑心大起,莫非另有隐情?不,不管如何,他不能让她坏了叶家的名声,傅豪年粗鲁地将她拖走。
  已经覆水难收了,她尽量下去看他阴霾的眼神。叶亚韵不明白他的怒气为何而来,现在她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打定主意讨厌他,让自己的余生在泪水中度过;另一种则是笑着迎向未来的每一天。
  叶亚韵跟着他的脚步,一路上接受着众人的祝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她真的能如他们所祝愿般的幸福吗?
  站立在台阶上,手上的捧花蓄势待发。或许她该重新看待她的婚姻,尽可能地把日子过好吧。她闭上眼下定决心,将捧花往后一丢,叶亚韵嘴角漾起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场婚礼为王子与公主的故事画下了句点。而她的故事却才要上演。
全部回帖(729)
第二章 &作者:叶知秋   盛大的婚礼,最辛苦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这个新娘。回到房间内,她可以感觉到她丈夫的态度礼貌却又冷淡。他的态度令她一时愕然,但她随后想起两人根本称不上认识,这不过是场商业联姻,她也还以同样冷然的态度。
  “我想我们应该先谈清楚再休息?”
  他傲慢的口吻惹恼了她。为什么在她周遭的人都是同一种德性呢?如果是吃定她的好脾气,那他今天可要踢到铁板了。
  “那也得等我先卸下这身行头再来谈。”她不惧他冷硬的面孔,同样冷傲地说完后,便拉起礼服走进化妆室,关上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要怎么对着那张臭脸过一生?一想到这里,她便无法不颤栗起来,满腹委屈不知能向谁倾诉。
  今天以前她还抱着一点点希望,存着一点点少女的幻想,期望着傅豪年会在众多女子中选上她,是因为他有些喜欢她,浪漫地幻想着或许他对她一见钟情。看来,是她太天真了,这种电影情节怎么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出现。
  叶亚韵惊觉自己竟然掉下眼泪,狠狠地抹去泪痕,看着镜子告诉自己,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别这么没出息地躲起来哭,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让他等候,她不仅打断他的话,更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完全不将他这个作丈夫的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为这个刁蛮的大小姐多留情面,他会让她知道她嫁的丈夫有多无情、多冷酷。
  不知道傅豪年的打算,叶亚韵正为她的初夜紧张,花了几分钟做好心理建设,穿着浴衣的她才鼓起勇气打开门。
  他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一见她走出浴室,傅豪年立即开口:
  “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原本他还打算两人坐下来好好谈的,现在全省了。
  “什么?”
  谁在浪费时间?叶亚韵错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她,当下她真想跳起来跟他大吵一架。
  他到底懂不懂得体贴二字啊?这是她的初夜,当然需要一些时间调适!要把自己献给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一个花心的陌生人,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
  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将情绪冷静下来,在不了解傅豪年的习性与个性前,她最好不要惹怒她的丈夫。“你想谈什么?”她坐到梳妆台前擦拭着头发。
  “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一点,我今天会同你结婚,不过是为了要继承欧豪集团,并不是真的想要个妻子。”他的语气是尖锐的,他无法忍受拖拖拉拉的女人。
  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手上的擦拭动作停顿了下来,她直视着他冰冷无情的眼神。“既然婚都结,难道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
  “相处?我看不必了。”傅豪年瞥了她一眼后,冷硬地道。
  他的新娘卸下了层层包装,没有华服及彩妆的化腐朽为神奇,一头湿淋淋的长发还滴着水,配上苍白的脸色,看了就让人倒胃口。相处?哼!算了吧!
  她真的很泄气,于是决定不再自欺欺人,悄悄地武装超自己。
  “你听好,我不会用那些花言巧语来哄你,所以千万别在我面前无理取闹。我的耐心相当有限,你最好要有这个认知。”他冰冷的眼眸眯了眯,想看清她的表情,但她手上的毛巾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收起你满腔的爱意,那些无助于我们的婚姻关系。我之所以会选择你,跟你本身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往后你也不会常见到我,我希望你别自以为是的拿妻子的身分要求我,更别拿着这个身分去欺压别人,否则,我会相当不高兴。”
  傅豪年停顿了一下,等着她的抗议,没想到叶亚韵还是一言不发地擦着她的头发。看来他是挑对人了,叶家的人终究逃不过地位与财富的诱惑,而叶亚韵的身上恰好流着贪婪的血液。
  “要作我的妻子,登上欧豪总裁夫人的宝座,享尽荣华富贵,这些是你所要要付出的代价,我想你应该会同意才是。若是不同意,我不介意换人。”他冷冰冰地说,不信叶亚韵会不同意,等着她的回答。
  这就是他的计划?她几乎要为自己先前的紧张感到可笑,原来她不过是从叶家的白子换成他的黑子,终究还是一枚棋子。亏她还打算好好地跟他相处,尽心当个贤慧的妻子,两人再慢慢培养感情,没想到他却做这样的打算!更过分的是,他竟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就在新婚之夜跟她挑明。
  “你到底同不同意?”他不耐烦的再问一次。
  他以为她真想嫁他吗?荣华富贵算什么,就算他是尊贵的威廉王子她也不屑嫁!先将她逼到进退不得的地步,再把选择权丢给她。不介意换人?说得好听,她要是不同意,第一个砍她的就是傅豪年。
  叶亚韵放下手中的毛巾。听完他的浑话,她真想杀人,可是她却掩饰得很成功,用着冷然的眼神,无惧地直视着傅豪年。
  “你说完了吗?是不是该换我了?”
  傅豪年不悦地皱起眉来。她还想说什么?她以为她有资格跟他要求什么吗?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清楚,他只要她的答案。
  “为什么是我?”她的语气不带一丝火气,也不带一丝情感。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活该倒霉的她?这是她一直想问傅豪年的。这个疑惑困扰她许久,为什么这么多的女人任他挑选,他偏偏要选择她,将她推入火坑,难道就因为她活该倒霉吗?她实在是气不过。
  “因为你有一对势利的父母,你在叶家并不受宠,所以不管我怎么对你,他们绝不会成为你的靠山,也不敢成为你的靠山。”他一针见血的指出,摆明了看不起叶家的人,不将叶泰山放在眼里。
  有这样的父母也只能算是叶亚韵倒霉,他不会同情叶亚韵,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大可反抗下接受,那他还会敬佩她的勇气。但她不,反而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的无清。
  “看来你对我的事情倒相当清楚。”他说的真好。叶亚韵低下头,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受伤神情。
  原来是算准了没人会帮她出头,而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任他摆布的玩偶。
  “买货之前我一定会充分了解货物的特点。你到底同不同意?”他以最冰冷的口气道。
  听到他的形容,她为之气结。他可真无情,毫不费力地就把她伤得鲜血淋漓。对他来说,她连人都称不上,不过是个货物而已。
  “我可看不出来我在这场婚姻里能得到什么利益。”在他眼中叶家的人全都是势利小人,那她会让他看到她有多势利。
  “源源不绝的金钱就是你的利益;不用被你姐姐欺压,不必看你父母的脸色,这就是你能得到的附加利益。在这里你可以随心所欲,比起你所付出的,你得到的利益可说是相当丰富。”冷眼看着叶亚韵。不亏是姓叶的,眼中就只有利益二字,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出卖。
  “听起来倒还不错。”她用贪婪掩饰眼中的悲哀。
  他先是一愣,随后笑开,看来叶亚韵已经看清她的处境了。
  “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就如同你不能干涉我一样。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记清楚,不能有任何不利于傅家或不利于欧豪的流言传出。”
  看来不管在哪里,名声、地位都比她这个人重要。无所谓啦,既然她能在叶家待上二十几年,在这里应该也不难。
  见她无所谓地耸肩,他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你给我听清楚,我可是非常非常认真的,我不允许你拿绿帽给我戴,别让狗仔扒到一丝消息,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相当大的代价!”他严厉地警告着,脸上没有一丝仁慈,只有冷峻。
  “而我就得戴。”她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陈述一项事实。
  可是听的人却不这么认为,一股怒气开始酝酿。她的记性可真好,刚才说过的话,她马上就忘了,他会让她看清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不一样,我可是付钱的货主,你不过是我买回来的货物。”他的眼神冷得骇人,可惜叶亚韵没注意到,她只为他所说出来的话感伤。
  是啊,她是货物,不需要在乎她的感觉,她怎么忘了呢?
  “还有什么是我需要遵守的呢?丈夫大人。”她强打起精神,礼貌的询问。
  他讶异叶亚韵的改变之快,前一刻还挑衅他,下一刻又变得如此温驯,看来她的表面功夫相当了得。但是,就算她再怎么伪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讽刺。
  “对外我要的是听话、温驯的妻子,只要一走出这间房子,在人前你就得当个称职的傅太太。”
  “是的。”
  那在这间房子内呢?叶亚韵在心里漾起一抹冷笑。
  “别问我的行程、别想掌控我的生活,更别插手我的交友,除非有必要,否则你将不会常看到我。”
  “好的。”她极力掩饰语气里的热切。
  他要的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婚姻……叶亚韵在他的话中读到这则讯息。她怎么没想到呢?若真是如此,那再好也不过了。
  “总而言之,虽然我们名为夫妻,但那只是台面上的,我不可能爱上你,所以,你最好也别爱上我,那对我来说会是个困扰。”
  得到他的证实,叶亚韵低下头掩住忍不住漾起的笑意。这真是太好了。
  “就如同你所说的,我们的婚姻是一桩各得所需的交易,放心好了,我不会笨到爱上货主的。”这个自私、自大的自恋狂根本不需要强调这点,她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光,会爱上冷血怪兽。
  “最好是如此。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以后可别再拿这些事来烦我。”他语带嘲讽,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女人他看多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他一副厌烦透顶的样子回视她。
  “虽然我们只是挂名的夫妻,但外人并不这么认为,我不会去干涉你在外面的事,但是你不能过分到影响到我的生活。”看到他的脸色一变,她赶急道;“你不会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接受吧?”
  “放心,我会有分寸,不会不顾傅太太的面子。”哼!里子都没有了还想顾面子,这就是叶家人的通病。
  “谢谢。”
  希望他能说到做到,她可不想跟那些名人的妻子一样,丈夫外遇,还得召开记者会力挺丈夫。
  “我们的谈话告一段落了吗?丈夫大人,可否允许我休憩了?”今晚已经被他杀死太多细胞,现在她需要的是一张舒服的床。
  “去吧!”他的意思是要她去客房。
  很显然的,他们两人之间毫无默契可言。
  她优雅的走到床边,回过头来对他说:“晚安,丈夫大人,祝你有个好梦。”然后便爬上床,一个人占着两个人的位置。
  傅豪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这张床还没让一个女人染指过,叶亚韵竟然占了他的床!
  “起来,你到客房去睡。”傅豪年命令道。
  “丈夫大人,客房堆满了东西还没整理,你不会要我去睡沙发吧?这不是绅士该有的风度喔!”她调了调姿势,将脸埋进枕头里偷笑。她料定了他不会跟她同房,所以才会这么大胆的爬上床。
  他站在床边瞪着叶亚韵。难道要他去睡沙发吗?
  “丈夫大人,还是你想上来,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分享这张床。”她暧味挑逗着他,其中试探占了绝大部分。
  “我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冷冷地说完后便甩门出去。
  碰!碰!听到二声甩门声,叶亚韵不敢相信的爬了起来,跑到房外看——他真的走了!
  还说他会有分寸,新婚之夜就丢下她跑出门,这叫有分寸?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她是长得多抱歉?起码也还算是个清秀佳人吧,若这么委屈,他干嘛要娶个令他倒胃口的妻子?可恶!
  虽然他们不过是对挂名夫妻,但叶亚韵还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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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新婚之夜他离开后,她再也没见过傅豪年,已经一个多月了,想必是在温柔乡过得很好。
  他不回来也好,与其面对他,她宁愿过这种独居的日子,轻松又自在。更让她开心的是公婆接下来有半年的时间会回美国居住,免去了回大宅请安,现在她反而觉得嫁到这里倒也不算太坏,至少她能做真正的自己。
  家里没大人,她得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安排。
  首先她要傅豪年吞回那句话——我没有那么好的胃口。改头换面是第一步,先剪去跟了她五年的长发,剪去了五年的负担,不再死气沉沉的她,现在是一身清爽。
  收起从前那些暗灰色的衣服,换上粉嫩的服装,淡淡的彩妆妆点,没有倾城的容貌,至少也有让人眼睛一亮的姿色。
  傅豪年,等着接招吧!她会要他好看。
  在公婆去美前,叶亚韵得到他们的支持,得以进入欧豪的公关室任职。虽然拥有硕士文凭,却只有在自家公司打工的经验,所以她决定从最基层做起。
  有事可做,也让叶亚韵暂时忘了傅豪年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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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公关室忙着一件大事——傅豪年从对手手上拿下法国知名品牌亚历山大的亚洲总代理权,而亚历山大的总裁也就是首席设计师亚历山大,他应傅豪年之邀来台发表一场服装秀及旗舰店的开幕仪式,整个企画就是由公关室执行。
  “绮丽儿,亚历山大的饭店确认过了吗?千万不要给我临时出状况。”会议一开始,他第一个点名的就是叶亚韵。
  “经理你放心,亚历山大的知名度,连饭店的总经理都得买账,全都照着他的要求。”被点名的叶亚韵回答道。她一整天都在会场监督,也已经跟饭店的总经理确认过了。
  “记者都通知了吗?阿曼达。机场部分一定要防护好,保全人员多派一些,记者只能远距离拍照,绝不能让他们离开拍照区,更不能让他们靠近亚历山大。长途飞行下来,谁都不能保证他的脾气会有多好。”
  “是的,经理。三十名保全人员维持秩序应该没有问题。”
  “他有四个保镖随行,那我们再加派六个保全人员分布在他们的四周,有二道防护比较保险。阿曼达,你要再去保全部请王经理多派六个人给你。”李经理签了一张跨部门支持的签呈给阿曼达。
  “绮丽儿,饭店是你负责的,场外也要驻派保全人员,来参加服装秀的都是一些达官贵妇,千万不能出一丝差错。”
  “是,我会再追加人手。”叶亚韵答道。
  “安杰拉,这次由你负责总接待,你要好好表现。虽然只有一天的参观行程,你也要多排一些景点让他可以选择。”李经理看向安杰拉。若不是看她的姿色在众人之上,他也不会将这个任务交给她,希望她不会搞砸。
  “知道了。”安杰拉懒懒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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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风的酒会上,亚历山大大发脾气。
  “难道你们没有一个会说法文的人吗?艾瑞克呢?没道理我这个客人到了,主人还没到吧!”亚历山大故意用着生硬的英文吼道。
  “总经理的坐车出一点问题,他马上就到了。”连她的美色都派不上用场,向来以美色为武器的安杰拉不知道要如何安抚这位大牌。
  亏他还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难道他不晓得英文是国际通用语言吗?现在要她上哪去找会法文的翻译人员啊?
  “不要再跟我说英文,我听不懂。”亚历山大像个小孩似的捂住耳朵。
  在一旁调度保全人员的叶亚韵看不下去,向为首的队长简单交代一句后,便过来帮安杰拉解围。
  “抱歉,需要我帮忙吗?我叫绮丽儿,是公关室的专员。”叶亚韵一口流利的法文插进亚历山大与安杰拉的对话。
  “噢!上帝!你才是我的天使。”亚历山大责怪地看了那个叫做天使的女人一眼后,换了一张和颜悦色的表情迎向叶亚韵,“上帝派还你来解救我的,甜心,你就跟在我身边帮我翻译。”亚历山大激动得给她一个拥抱。
  “那我可以叫你亚历山大吗?”叶亚韵好笑的看着这个笑得像个大男孩似的男人,很难跟刚刚那个满脸阴郁、大发雷霆的男人连在一起。
  “当然,我的小甜心。”亚历山大意示她挽着他的手臂。
  算起来她也是女主人,她得帮傅豪年安抚这位贵客,毕竟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客人等主人。
  “在这里我要请求你的原谅,艾瑞克发生了一点小车祸,他马上就会到了。”她诚心地跟亚历山大道歉。
  “有你在,他不到也没关系了。”他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他的话引来她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不过,他没事吧?别跟他说我这个朋友不关心他。”
  “他没事,只是个小擦撞。亚历山大,你是我见过最风趣的人了。”
  跟他在一起,她的笑声不断。
  “绮丽儿,而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方女人。”
  “很显然你没见过太多东方女人,不然就是睁眼说瞎话。”
  “不,她们没有一个有像你一样的漂亮眼睛。”亚历山大诚挚地说。
  他可不是个会随便赞美人的人。
  “谢谢你的赞美。你是第一个说我美丽的男人,这对我来说意义不凡,我们能当朋友吗?”很少人知道她有一双美丽的凤眼,因为被她长期戴的黑框眼镜遮住,现在她不需要再遮掩了,可以随时散发她的自信。
  “噢!你伤了我的心了。”亚历山大抚着心,一脸悲伤的样子。
  “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小甜心,我要的不只是朋友。”
  叶亚韵不知他是否在开玩笑,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让他看手上的婚戒。“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已经结婚了。”
  “这真令人嫉妒。噢!什么时候我才能找到我的爱人?”亚历山大嘟起嘴巴,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改天我帮你问问我的老朋友邱比特,看他什么时候才要将爱情的箭射向你。”叶亚韵故作正经地道。
  “那就麻烦你了。”亚历山大执起她的手,还以同样正经的态度。
  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爆笑出声。叶亚韵很庆幸能交到这位朋友,开心地一同笑着,全然不知站在角落的安杰拉,正怨毒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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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进蔷薇厅,傅豪年就看到亚历山大跟他身边的女人。那女人怎么有些面熟?
  “杜奇峰,你认识那女人吗?”傅豪年问着刚才在路上碰到并且送他一程的死党。
  “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我想不起她的名字。”杜奇峰想了很久还是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过去打招呼不就知道了。”
  这一头叶亚韵正忙着帮亚历山大对前来攀谈的人士翻译。
  背对着门口,叶亚韵并不知道傅豪年已在身后。
  “嘿!老兄,抱歉我来晚了。”低沉的嗓音扬起,一句流利的法文插了进来,吓了叶亚韵一跳。
  他来了吗?待她转身看清来人,叶亚韵整个人愣住。
  自新婚之夜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傅豪年,俊俏的五官、高大的身材、贵族般的气势,跟亚历山大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
  “嘿!我第一次遇到主人比客人晚到的,该罚!”发觉叶亚韵的颤栗,亚历山大将叶亚韵拉到身边。“你吓到我的小甜心了。”
  她的失态令她发窘。可恶!她今天乱糟糟的,没有面对他的准备,原本打算要让傅豪年对她另眼相看的,现在全被他打乱了。
  “我无意吓到这位美女,还没请教你的芳名。”醇厚而缓慢的嗓音响起,傅豪年有礼的询问着。
  面对着傅豪年,她被他的温柔惊得说不出话来。看他不似在说笑,也不像在讽刺,更令她感到难受的是,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不过却不是给傅太太的。
  她是他的妻子,而作丈夫的他竟然认不出来,还跟她搭讪!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叶亚韵脑筋一转,搭讪——这是不是表示,他对她有一些好感?
  “艾瑞克,她是你公司公关室的专员,你不认识她?”
  “难怪我觉得她很面熟。”傅豪年反问着亚历山大。“亚历山大,难道你认识你的每一个员工吗?”
  “说的也是。不过若是我有个这么美的员工,我一定会记得她的名字,你不也是?”他调侃着傅豪年。
  小小的骄傲在心中蔓延,这么说来,她的计划也算成功喽!亚历山大的赞美,又令她的脸红了起来,今天是她这辈子以来听到最多次的赞美。
  “嗯,我认输了,等会我们再好好地喝一杯。”傅豪年看着眼前的女人,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她并不美艳,顶多只能称得上清秀,不过那双美丽的眼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让她看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总经理,我叫绮丽儿。”由于亚历山大在场,她还是使用法文。
  她不能告诉傅豪年她的中文名字,那无疑是在众人面前给他一巴掌。而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就是叶亚韵,她得等他爱上她时,再来好好地嘲笑他。
  “你的法文说得很流利。”
  “学了几年,只能做简单的沟通。”从没欺骗过人的她,紧张地交叉握着自己的手,给他一抹腼腆的微笑。她告诉自己,这不是欺骗,绮丽儿也真的是她的英文名宇。
  “不,你说得好极了。”亚历山大不吝啬地赞美着。
  “亚历山大说的没错,你真的好极了。”他一语双关地道。
  她惊讶的看着傅豪年,白皙粉嫩的脸颊浮着两抹红晕,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赞美的话。
  “嘿!绮丽儿,你厚此薄彼喔!对于我的赞美,你都没这样看着我。”亚历山大不满地抗议着,自尊心小小的受创。
  “艾瑞克,你省省力气吧,这招我早已经用过了,绮丽儿已经是名花有主,她结婚了。”他拍了拍傅豪年,要他收起那电力十足的电眼,就是不甘心被傅豪年比下去,他也是美男子一个啊!
  “是吗?现代人很少这么早结婚的,真想不开。”可惜,佳人已经罗敷有夫。
  “你不也是?”亚历山大反问傅豪年。虽然他远在法国,不过他的消息可是很灵通的。
  叶亚韵巧妙地将话题转开,不让话题一直在这上头打转。她不想被傅豪年认出她来,这会令两人都相当难堪,也会让她的计划无法进行。
  有傅豪年在,她这个翻译人员即无用武之地,再加上晚宴即将结束,她便借故告退,早点走才不会穿帮。
  “怎么不见你的新娘?”
  这是她离开时听到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对话,她加快脚步离开现场。
  “会有机会的。”
  “啊!我想起她是谁了!”杜奇峰叫了起来,他的声音是兴奋的。
  二人疑惑地看着他。
  为了不让亚历山大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奇峰使用中文跟傅豪年交谈。
  “你在说什么?”亚历山大一脸疑惑地看着杜奇峰。
  “那个绮丽儿我知道她是谁了。”当初傅豪年的结婚照就是他用计算机合成做的,看了一整天的人,难怪他会觉得眼熟。
  亚历山大在一堆听不懂的文字中,听到了绮丽儿这个名字,他知道艾瑞克他们在谈论着她的事,而且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绮丽儿怎么了?艾瑞克,你跟安迪在说什么?为什么不用法文?”
  傅豪年与杜奇峰还是不理亚历山大,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她是谁?”
  “老大,你别告诉我你认不出自己的老婆。哈哈哈!你竟然跟你老婆搭讪!你回去后肯定会死得很惨。”杜奇峰道出这个很明显的事良,这足够他取笑傅豪年一辈子了。
  “你说她是叶亚韵?”他不相信。她去整容了吗?否则怎么会差那么多!
  “是的,不要怀疑,她是你老婆。”
  这下有好戏看了!杜奇峰坏心地想着。
第三章 &作者:叶知秋   为了证实杜奇峰的话,今晚他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家。
  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显然女主人已经休息了。他悄悄地走进主卧室,发觉里面没人。转向客房,推开门,走到床边,昏黄的夜灯并没有影响他的视力,他端详着她的睡颜,发现未施脂粉的她,看起来纯真得像个天使。
  感觉到有人正在盯视,她猛然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是谁?”看不清楚来人,她恐惧地抓紧被子。
  他被她的动作惹得发笑,若他是歹徒,她抓住被子有用吗?
  “你到底是谁?再不出声我要报警喽!”她迅速地下床,手上还抓着被子。咦,那一声笑声好像在哪听过?
  “报警?你想捉谁?”他依旧站在暗处。
  “傅豪年是你吗?”昏暗的灯光加上五百多度的近视,没带眼镜的她。跟盲人无异,光凭着声音,她实在没有多大的把握。
  “为什么愿意嫁给我?”低沉的嗓音回荡着。
  “喂!到底是不是你啦?”
  “不是我还有谁能进得来?”他走出暗处,在床沿坐下来。
  “你吓人啊!没事到我房间做什么?”松了一口气的她口气不善的道,一边将被子扔回床上。其实是想扔他,结果没扔准。
  她本来要说没事你回来干嘛的,但一想,这是他的家,他不回这里要回哪里?他应该不会认出她就是绮丽儿了吧?但她走之前他还未发现啊!
  “为什么愿意嫁给我?”他再问一次。
  回来的路上他重新思考这个问题。若她真如他所想的贪婪,那她应该要忙着逛街花钱才是,可他查过银行资料,二张白金卡只刷了几笔交易,金额都很小,账户里的现金也没有动到。还有,她为什么要到公关室打工,而且还隐瞒身分?是谁安排她进去的?
  “你想我拒绝得了吗?”一句话道尽她的无奈。
  “荣华富贵真的那么吸引人?”他再次误会她的意思。走到她身边,直视着她,看着她清水般透澄的双眼,他有种不确定感。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嫁一个这么显赫的丈夫,我只想平平凡凡过我的日子。”她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对她有着主观的认定,这是很难扭转过来的。
  她自怜自艾的语气触动了他深藏在心中的情感,他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尤其是新婚之夜就丢下她一人,直到现在才回来。
  “刚刚为什么不表明你的身分?”
  “我也有自尊,丈夫认不出我已经够难堪了,你还要我表明身分,好让旁人耻笑我吗?”她以她最冰冷的语调道。
  “是吗?”没这么简单吧?他也不道破。
  “废话!这又不是多光荣的事。”叶亚韵理直气壮地道。他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这样她就玩不下去了。
  “或者你想制造机会?”想到刚刚她跟亚历山大自在的谈笑,跟现在简直天壤之别,一股怒气不由得升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次。”她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想确定他的意思。难道他真的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亚历山大对你有好感。”
  傅豪年不承认他是打翻醋坛子,她是他的妻子,应该要严守妇道,他可不想戴了绿帽还不自知。
  天杀的!她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傅豪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跟他表明已婚的身分了,你说我还想制造什么机会?”叶亚韵双手抆腰质问着。
  幸好不是被他看穿,但他竟然以为她在勾引亚历山大!听他的口气好像她有多放浪似的,叶亚韵被他气得火冒三丈。
  “那又如何?多得是红杏出墙的例子。”
  “你……可恶,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跟混蛋说话!”她使劲地将他拉起来,想将他赶出房间,赶离她的视线,否则她会被他气死。
  “你竟敢骂我!”
  “骂你?那太便宜你了,我还想扁你!”她实在气不过,拳头不断地往他的身上攻击。
  “够了你,给我住手。”他拉住她的两乎,将其固定在她的身后,不理会她的挣扎。
  住手?门儿都没有!虽然手被捉住了,她还有脚,她用力地踩他的脚趾头、踢他的小腿,用身体想将他挤出去。
  他没料到她会有这泼妇的一面,将她整个人抱起,不让她的脚有机可趁,但她扭动的身躯,无疑是在他身上点火。
  “你再不住手,后果你自己负责。”
  “负责就负责,你怕我负不起啊?你给我出去!”
  她不计形象的大吼着。这个混蛋竟然说她会红杏出墙!他就这么轻视她的人格?反正他已经这么看不起她了,她也不用在他面前装优雅。
  “这是我家,我想待在那里不需要你同意。”贴在身上的娇躯,让他知道她有一副好身材。
  “你、你这个可恶的混蛋!低级的王八!”她拾起头狠狠的瞪着他,不停地想挣脱他的钳制,恨不得将他揍扁。
  “你说粗话。”一抹邪气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坏男人。他眼眸中透露出的赤裸欲望,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这时她才发觉自己竟被困在他的怀里。
  “放开我!”他们太近了,近到她都可以闻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古龙水味,叶亚韵力持镇静,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太迟了。”欲望已被她挑起,他需要获得释放。
  “你……你说……什……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道,觉得一颗心好像要从嘴里跳出,四肢完全使不上力。
  “我说了,后果你自行负责……”炽热的唇霸道的覆上她的,火热的舌侵入她的檀口,恣意地挑逗着她。
  叶亚韵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她动也不敢动,更别说反抗了。她的手虚弱地抵在他的胸口,怕自己会瘫在他的怀里,只能任由他尽情的掠夺。
  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就算是叶亚韵也一样,她是他的,他不容许她心里想着别人。他加深这个吻,轻柔地解开她睡衣的系绳,一手探进里头探索着她,一阵强烈的渴望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火热的唇瓣沿着她雪白的颈子往下吻去,她感到浑身窜过阵阵酥麻感,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窜上她的心。
  “艾瑞克……”她羞怯地捉住他的手,他的挑逗几乎要让她燃烧起来。
  “别怕……好好的享受它……”
  早上醒来,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人,她的丈夫早已不知所踪。她再也掩不住心中那股强烈的失落感,失望地起身梳洗。
  这也算有进步不是吗?叶亚韵对着镜子告诉自己,比起新婚之夜,至少这回他愿意上她的床。她还要进行她的计划吗?恐怕自己的一颗心,会先栽在他手里……叶亚韵苦涩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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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再不好也是要上班。公关室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光下午的发表会就足以将他们搞得人仰马翻。
  站在电梯内的叶亚韵看着十八楼的按扭,两手交叉紧握着,强压下按下去的冲动。他也在这栋大楼里,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即使她出现在他面前又如何?今早他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不就用行动说明了他的意思了吗?如果她上去找他,岂不是自找羞辱?
  他不可能爱上她的,这是他在新婚之夜一直强调的,她还是趁早放弃那个疯狂计划,竭尽所能地避着他才是。
  当!电梯门打开,也拉回叶亚韵的思绪。甩开被傅豪年弄乱的心绪,她打起精神走进办公室。
  “绮丽儿?你怎么还进公司?难道你没有接到安杰拉的电话吗?”李经理错愕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完蛋了!绮丽儿还在这里,那亚历山大不就又在饭店里发飙了吗?天啊,他可千万别得罪记者,否则会赔上欧豪的形象的。
  “没有啊!我没有接到安杰拉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我要她打电话叫你直接到饭店的。不要说了,你快赶去饭店。”李经理一急就顾不了这么多,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起。
  “发生什么事了吗?发表会五点才开始,我那么早去饭店干嘛?”抚着被经理拉疼的手臂。这人怎么这么粗鲁啊!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经理。她早上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下午三点再去会场看彩排就好了,现在去那里做什么?捉蚊子吗?
  “早上亚历山大想到处逛逛,所以才叫你过去。小姐你别蘑菇了!”
  他催着拖拖拉拉的叶亚韵道。“这个安杰拉不晓得在搞什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你现在赶快去饭店,不然亚历山大又要发脾气了。”亚历山大发脾气事小,得罪记者事大,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亚历山大不是安杰拉负责接待的吗?”
  “那个大牌不肯用英文沟通,指定要你过去。”
  原来又在发小孩子脾气了!若不是昨天跟他谈过话,她也会被亚历山大的表外所骗,他根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大男孩。
  “喔,那我的工作……”
  “别管那些事了,我会派其它人处理,你只要帮我安抚好那个难搞的大脾就好,快去快去。”经理像赶苍蝇一样地将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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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只是想要藉这个机会好好地惩罚她一下的,但是一尝到她的甜美,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事后才发觉自己太过投入了。
  他坐在办公椅上,手上夹着点燃但未动过的香烟,想将心思集中在报表的数据上,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抹令他困扰的倩影。
  将燃了一半的香烟捻熄,他猛地从办公椅上起身,没留意到桌上的报表,让它散了一地。
  这一切都乱了套!他烦躁地踱着步,无法静下心来办公,因为她的娇颜老是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打转。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就他所拥有过最美、最艳的女人,也从没占据过他的心思。
  他怎么会对叶亚韵有感觉呢?
  不可能的!
  他不肯承认他对她的感觉,把这一切归结为太久没有女人,却又无法制止想见她的欲望。
  来到办公桌前翻着分机麦,有了,公关室……
  “李经理,我是总经理,叶亚韵的分机是几号,我有事交待她去办!”公事是最好的借口。
  “总……总经理,绮丽儿不在公司,有什么事需要效劳的?”李经理诚惶诚恐的回应着。
  总经理难得会亲自拨电话下来,通常若有什么事,一定是透过秘书转达的。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去哪里了?”
  好啊,上班时间竟然被他捉到摸鱼,看他怎么处罚她。
  “绮丽儿现在的工作是接待亚历山大,人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确定。不过听绮丽儿的意思,今天下午有发表会,所以行程不会跑太远,大约在台北县、市一带,他们有可能去逛一些古迹之类的地方吧。”李经理以为总经理是想要询问接待贵宾的事,所以很详尽地报告着。
  “什么?为什么她跟亚历山大在一起?我记得负责接待亚历山大的是一个叫安杰拉的吧!”她就这么不甘寂寞,一定要男人陪伴吗?一想到她跟亚历山大正谈笑风生,他就醋劲大发,根本不管她是因为公事。
  “本来是她没错,可是亚历山大一定要绮丽儿陪伴,所以就临时换人了。”
  傅豪年气得挂了电话。另一头的李经理吓得不知该怎么办,他好不容易爬到经理的位置,惹怒了总经理,他还混得下去吗?
  亚历山大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叶亚韵?他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忘了她已经是个有夫之妇了吗?
  该死的!他打开手机,随便挑了一组电话号码。
  “喂!仙蒂,下午陪我出席发表会。”
  合上电话,他烦躁地耙着头发,不在意将它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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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亚韵跟着亚历山大一起很不雅地坐在贵宾席上看着彩排,不,应该说是坐在贵宾席的椅背上,脚踩在坐垫上,可是她的心思却飘得老远。
  “嘿!小甜心,你很不专心喔!”亚历山大出声唤回两眼呆滞的她。
  彩排早就结束了,她还呆呆地看着前方。
  “呵,被你捉到了!”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你有心事?想不想说出来?我可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喔!”
  “没什么啦!刚刚的彩排怎么样,还可以吧?”叶亚韵转移话题。
  家丑怎好外扬,更别说她跟亚历山大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她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谈论自己失败的婚姻。
  “那群模特儿跟着我东征西讨这么多年,她们全是最好的。”
  “亚历山大,能跟你一起合作是一种幸福,因为你从不吝啬赞美人,在你身边我总觉得自己是最好的,你让我产生很多信心。”叶亚韵有感而发。
  她真正想得到的赞美并不是来自亚历山大,而是她身分证上配偶栏的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并不在乎她的感觉,更别说是赞美了。
  “绮丽儿,你本来就是最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信任我的眼光,我可是举世闻名的设计师,我的审美观可是一流的。”他露出一抹他的招牌微笑,看起来就像个害羞的大男孩,跟他话里所流露出来的自信,简直是天壤之别。
  “谢谢!”
  叶亚韵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整了整衣服。
  “好啦。再三十分钟就要开场了,咱们到后台准备吧!来宾应该要进场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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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亚历山大真是会找人麻顶。
  亚历山大刚刚才告诉她,他习惯在开场前喝杯红酒,而且还要是九六年波尔多的MARGOUX,若是没喝或是酒的年份不对,这场秀就会发生状况。害她急忙地跑到餐厅部找。
  问遍了饭店上下,好不容易找到半瓶,她连忙跑到法式餐厅里A了一杯来。听餐厅的人说,这是傅豪年寄放的。
  她对红酒并不了解,经过那位法藉大厨的解说,她才知道MARGOUX可说是红酒中的极品,尤其是一九九六年出产的,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光一瓶MARGOUX就价值一千多美金,更不用说是九六年的。
  她拿着一杯红酒,无视左右异样的眼光,小心地走着,不让酒溢出来。唉!真看不出来这一小杯酒至少值三千多块。
  还有十分钟,她赶着将这杯救命酒送进去,两眼盯着手中的杯子,没注意到旁边走来的人,两人就这么侧身撞上。
  “啊!”叶亚韵惊呼,手里的红酒洒了一些出去,要巧不巧的,有些洒在盛装女子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叶亚韵直向对方道歉,用着手上的纸巾,想将酒渍吸起。幸好对方穿的是酒红色的礼服,并不太明显。
  不过对方可不是这么想。
  “MyGod!我的裙子……”女子看着沾了红酒的裙摆,浓妆艳抹的脸蛋当场扭曲起来。
  “你是怎么走路的!怎么这么不长眼睛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见人啊!”
  “真的相当抱歉,”叶亚韵几乎是行九十度的礼。
  “这时候说抱歉有用吗?走开啦!”趾高气昂的女人压根不理会她的道歉,粗鲁地将她推开。
  “豪年,你看这个冒失鬼啦,她把我的裙子弄脏了啦,这叫我怎么跟你进去见亚历山大!”不同于刚刚的粗声恶语,又嗲又媚的声音响起,她偎在傅豪年的身边撒着娇,想借机向他敲一套亚历山大设计的礼服。
  豪年……叶亚韵惊愕地抬起头。真的是他!
  看他优雅地站在高傲女人的身旁,手臂还被那个高傲的女人挽着,两人一副亲昵的姿态,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交情匪浅。
  怎么会这么巧!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还说什么在公开的场合他会有分寸,不会不顾她的面子,那现在他带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是什么意思?
  傅豪年也皱着眉,凝视着一脸震惊的叶亚韵,他阴郁的神情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但她却没有避开而是直视着他。
  她凭什么用这种指责的眼光看着他?早就说过两人互不干涉的,难道她以为经过昨夜会有什么改变吗?
  眼前的情况有点混乱,李仙蒂发现傅豪年与这女子两人间的异样。
  “豪年,发表会快开始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到后台见亚历山大吗?我们快走吧!不然会赶不上开场的。”她爱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催促着他,不让他们有谈话的机会。
  好不容易傅豪年约她出来,她可不想被这个女人破坏了,她得牢牢抓住傅豪年不可,不能再让他从手中溜走了。
  就在这时——
  “小甜心!”
  “咦?你呆呆地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去帮我找红酒吗?”久等不到叶亚韵的亚历山大出来找人。
  恍神的脑袋迅速恢复正常。“嗯……找……找到了,在这里。”她将手中的红酒递给亚历山大。
  “嘿!小甜心,你很小气喔,怎么就一小口!小心我跟你老板告状。”亚历山大看着杯中那一小口的酒。算了,聊胜于无,他一饮而尽。
  喝完酒,亚历山大才看到站在叶亚韵旁边的人。
  “咦?艾瑞克,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才想跟你告状说,你看你的职员这么小气,要她去找瓶红酒,她只端来这么一小口。”
  “看来你的***病还是没改。”
  “什么***病,这可是我的幸运之酒、我的动力来源,我的发表会好与坏都靠它了。”
  “OK!OK!时间差不多了吧!”傅豪年看了看表,已经有些迟了。
  “是啊!不跟你哈啦了,我要开工了,你们也都到前面吧。”亚历山大勾着叶亚韵的肩道:“小甜心,咱们上工了。”
  “她在后台帮不上忙,反而会碍手碍脚的,她跟我一起到前面吧!”傅豪年及时捉住她的手,不让亚历山大将她带走。
  她错愕地看着傅豪年,惊讶的不是他捉住她的手,而是他所说出来的话。难道在他心中她只是个会碍手碍脚、成不了事的人吗?
  “0h,那你就错了,她的用途可大了;我还有事情需要她的帮忙呢!好了好了,你不要当那个真正碍手碍脚的人。”
  亚历山大才不理傅豪年,拉掉他的手,勾着叶亚韵走进后台。
  看着她跟亚历山大一同离去的背影,傅豪年几乎气爆脑血管,不过这一切他都小心地藏在冷淡的面具背后,他不会让人看出他的情绪的。
  发表会结束后是个时尚派对,可以看到一些盛装打扮的名模、明星、千金小姐们争奇斗艳,展现她们最好、最美的一面。
  “今天这场派对怎么不见女主人?傅豪年身边站的是李仙蒂耶!”一个才刚回国的千金小姐提出疑问。傅豪年他们才新婚,应该要如胶似漆才对,新婚夫妇不都这样吗?
  要走进会场的叶亚韵听到这句话,转身躲到幕帘后头。
  她怎么没想到这点,有李仙蒂在他身边,她便成了多余的人,若是这样出去,傅豪年也下不了台。幸好没有人看到她。
  “拜托!就只有你还搞不清楚状况,你是今天才回台湾的吗?社交圈有谁不知道这件事。”
  “我前一阵子是不在台湾啊!到底怎么一回事?”
  “傅豪年的新婚之夜不是跟新娘子过的,而是在李仙蒂那里!”过时的八卦再度炒热。
  正准备离开的叶亚韵停住脚,小心翼翼地再回到幕帘后头,想听清楚她们谈话的内容。她们刚刚说傅豪年那天离开后是去找谁?她要知道那个令她难堪的女人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躲在人家房门口看啊?”
  “你才有偷窥的怪癖!是李仙蒂打电话给我,我不相信她的话,她才传了一张傅豪年的照片给我看的啦!”
  听到后方女人谈话的内容,傅豪年不悦地拧起了眉头。
  他冷峻地看着李仙蒂,显然她还不晓得他知道她干的好事了。她是不想在社交圈混下去了吗?竟敢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还偷拍照片传出去!他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会吧?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新婚之夜耶!要是我老公这样对我,我绝对跟他没完没了。”
  “那有什么!听说傅豪年自从新婚后就没回过家,大多流连在他那群红粉知己那里。”
  “好可怜喔!叶亚韵可以说是本世纪最可怜的人。”少许人发出同情之音。
  “难怪从没看过叶亚韵出现在这种场合。”
  ”“要是我也不敢出来丢人现眼。”
  “怎么可能,就算是商业联姻也要做做样子啊!亚茵,那是***耶,你就让那个女人那么嚣张的出现在这啊!你们家没替她出口气吗?”搞不清楚状况的千金小姐再度提出疑问。
  “干我什么事!我才没有那么没有用的妹妹,我可从没承认过她。”
  她没好气地瞥了发问的千金小姐一眼道:“再说了,人家当老婆的都没说什么了,我这个外人怎么好插手。”她妩媚地整了整头发。真是白目的千金小姐,她跟叶亚韵不对盘是众人皆知的事,竟然还来问她!
  “幸好傅豪年没有选中我,不然独守空闺的就变成我了。”
  幸好叶亚茵不是我姐姐,有这种姐姐也是很可悲的。搞不清状况的千金小姐在心里想着。
  “你很没出息耶,以你的姿色跟魅力,有可能会独守空闺吗?”
  “说的也是。”
  “别管人家的家务事了。我跟你们说喔,我男朋友订了三套衣服给我耶!”
  “我老公也帮我订了两套……”
  站在幕帘后的叶亚韵想哭却流不出泪,她好后悔回头听这些话,若没听到她还能装成没事的样子,现在叫她情何以堪?紧抓住布幕的手指泛白。
  原来那个女人叫李仙蒂,原来新婚之夜傅豪年就是去找她,原来她的婚姻是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原来众人是这么看待她的……最令她心寒的是叶亚茵也在其中,不但没有发挥姐妹情谊还落井下石。
  而傅豪年一行人就在她们的后方,想必他也听到她们的谈话了吧!傅太太这三个字只是个笑话,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她知道她现在更不宜出现在前面,她得到的只会是羞辱,她也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家中,但是,她还能到哪里去呢?
第四章 &作者:叶知秋   他是顺道回公司拿些数据的,脚却不受控制的来到十五楼的公关室,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却看到从门缝透出来的灯光。都已经九点了,是谁还在里头加班?他想看看是哪个员工这么努力。
  “看来你挺能自得其乐的。”傅豪年一派悠闲地倚门而立,双手交迭抱胸,看着一边哼着歌、一边打字的叶亚韵。
  他看到她离去的背影,知道她听到那些无聊女人所说的话了。原以为她会回家抱头痛哭的,可是她却心情颇好的在这哼歌。
  那些话对她没有一点影响吗?看来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或者他该说,是他太低估亚历山大的魅力了,短短不到二天的时间,就把他的老婆迷得忘了她是谁了。
  “难道你想看我一副怨妇样吗?下次请提早告知,我才能准备。”她放下手上的工作瞪着他,不解为何他们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为什么你老是用这种态度对我?难道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她跟亚历山大在一起时,可不是用这种语气,为什么跟他说话就非得用这种态度不可?他可是她的丈夫,难不成还要他提醒她这一点。
  “这话应该是我要跟你说的吧!”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的态度不佳,竟然还反咬她一口。
  她还记得上次她提议两人好好相处时,他的回答是“不必了”。现在竟然会来跟她说要好好相处,他是吃错药了吗?她狐疑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态度不好了?”
  难道她看不见他已经先低头跟她说话了吗?若是不想好好跟她相处,他大可装成没看到她,而不是进来跟她闲聊。
  “拜托,麻烦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与态度,你对我的态度从没好过。”她懒得跟他说话,转过头盯着计算机,继续手边的工作。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还在这里做什么?”他试图用较和缓的口气说话。
  “拟亚历山大的新闻稿。”她头也不抬的答道。
  那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你的温柔乡,还在这里做什么?她在心里问着他。高大的身躯站在一旁,强烈的压迫感令她无法静下心来做事。
  “你很帮他!”现在都几点了,她还在忙亚历山大的事!一股怒气没来由的爆发出来,她可从没有帮他做过什么事。
  若不是顺道来拿资料,他就不会发现她还在公司,那他回到家不就扑了个空?她心中还有他这个丈夫存在吗?比起他这个作丈夫的,亚历山大显然占着更大的份量!一整缸的醋立刻被打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看不出他的意思,她回过头想将心思集中在屏幕上。
  要不是他说过永远不会爱上她,她肯定会误以为他在嫉妒。不可能的,一定是她误会他话中的意思了。
  “你跟他走得很近。”
  “傅豪年,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好不容易将稿子看过一遍,她决定不要再在这里跟傅豪年耗下去了。
  既然做不了事,那就不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将新闻稿用E—mail寄出,确定稿子寄出后,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亚历山大对她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连他跟她说话,她都还把心思放在亚历山大的事情上面?这令他非常地不悦。
  “你怎么没出席晚上的派对?少了你的陪伴,亚历山大岂不寂寞。”
  他遽然扯住她的手,稍一使劲,便将她扯进他的怀里。
  他就是受够了亚历山大张口闭口都是我的绮丽儿,才提早离开会场的。明明叶亚韵就是他的老婆、他的绮丽儿,他却不能叫亚历山大闭嘴,这种感觉令他非常的呕!
  叶亚韵气得推开他,仰起愠恼的小脸瞪着他。她不信他不知道她没有出席派对的理由,因为就是他造成的,而他现在却将她跟一个不相干的人牵在一起!她跟亚历山大两人清清白白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她竟然推开他!他可是她的丈夫,她竟敢将他推开!可恶!下午也不见她推开亚历山大,现在她却如此。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跟你的仰慕者吵嘴了吧?”这回可是醋海翻腾,他口不择言,咄咄逼人的道。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受够了,扔下手中的档案。
  她很想说谎让他误会,让他尝尝她所尝到的那种感觉,那种被人背叛,椎心刺骨的感觉,可是她的个性不容许她这么做。更何况,他又不在乎她,怎么可能体会得到她的感觉。
  思及此,叶亚韵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他生气,因为她再怎么气,他也不会改变对她的态度,他也不会心疼。
  “傅豪年,我很累了,没有力气跟你吵架,你想吵架去找别人,恕我不奉陪。”她放软态度,平平淡淡地道,拿起皮包转身就走。
  说起来就觉得好笑,今天的事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反而被他抢先一步。也不想想他在外面的女人不计其数,她都可以不计较了,他竟敢回过头来指责她这个安分守己的人!够了!她受够了!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为什么她得忍受这些?她要离开这里。
  “你想去哪里?”他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不用你管。”叶亚韵全力的反抗,却挣不开他的钳制。
  “我是你的丈夫,我不管,难道让亚历山大管吗?”
  “这又关他什么事?”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痛欲裂。
  “你自己心里有数。”傅豪年把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她倒不避讳,竟还在他面前袒护亚历山大。
  叶亚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痛,她跟亚历山大仅止于公事上的互动,为什么他要将他们想得这么不堪?为什么要将他对女人的那套,拿来套在别人的身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
  “亏你还记得你是我的丈夫,那你也应该记得新婚之夜的那番话吧!那可是出自丈夫大人您口中的,你说咱俩互不干涉,别说你忘了。”难道她被那些人羞辱得还不够,他也想加入其中吗?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他的心因她的话忽地揪紧,不过他已经被嫉妒蒙蔽,他再三的试探,她都没有反驳,显然她的心已投向了亚历山大。
  “我记得我说过什么,但你也不要忘了,我说过别让我戴绿帽,不要让一丝一毫的流言牵扯上你。而现在,你要不要听听看社交圈流传着什么?”他表情也转为阴沉,盯着她的眼眸愈发冰冷。
  “傅豪年,那些流言可都是因你而起的,别把你做的好事扯到我身上来。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成为众人的笑柄。”她的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但她努力的眨着眼,不让泪水掉下来。
  她真的好累,为什么他不能像之前一样,对她不闻不问的;为什么要来这里招惹她!她宁可他漠不关心,也不要与他这样恶言相向。
  她别过脸,拿起椅子上的皮包,满脑子只想着逃离这里,错过了傅豪年脸上一闪而逝的情感。
  看她强忍泪水,不让它滚落,让他的心莫名地拧了起来。他说得太重了吗?他只是不想让她跟亚历山大走得太近,没想到这会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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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昨晚不欢而敌后,叶亚韵今天一直避着傅豪年。
  所幸两人今天的行程都满档,见面的机会也就微乎其微。陪同亚历山大来到电视台的叶亚韵,站在一旁看着现场的访问。
  主持人话题一转,问起亚历山大的私生活,“这次来台,与一个这么美的翻译人员共事,不晓得有没有擦出火花呢?听说你们互动十分良好。”她聪明地不将话挑明,意有所指地道。
  早上她接到一张匿名传真,内容大致是说亚历山大与这位已婚的翻译人员有暧昧,为了提高收视率,她不将上层的警告放在眼里,还是将这个问题提出来。
  听到最新八卦,一旁等候的记者纷纷围上叶亚韵,想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惊得她无处可躲,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得体。
  “绮丽儿是个可人儿,我很高兴能跟她共事,只可惜她已经结婚了,不然我肯定会追求她。”亚历山大诚实地回答。
  在导播室的杜奇峰,一发现苗头不对时立刻下楼,就在叶亚韵快招架不住时,他适时出现,并且解救了她。
  不过,摊开晚报可真是精彩,消息灵通的狗仔,不但将一切扒出来,还加油添醋。红色的斗大标题——傅太太不甘寂寞,情挑法国仔,暗会杜三少。
  傅豪年看完这篇报导,气得将晚报撕得粉碎。
  站在一旁的两位特助面面相觑,他们从未看过傅豪年怒形于色,不由得胆战心惊,怕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叶亚韵,你真是好样的,竟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不过才二个月的时间,流言就满天飞。还有这家报社,他会要他们付出代价!
  “叶氏派人来续约了吗?”
  “报告总经理,还没。”
  “将合约暂时压下,有问题叫叶泰山来找我。还有,查出这家杂志社负责人的资料,我要他在台湾混不下去。”
  “嗯……总经理,这……”
  “怎么,有问题吗?”傅豪年冷冷地看向他。
  “这是东方的杜总新办的晚报。”东方是台湾媒体的龙头,想要让它混不下去恐怕有些困难。况且,杜家三个少爷跟傅豪年是换帖,这份报纸还是杜总请快递送来的,这样做……好吗?
  该死的杜奇峰!又在玩什么花样?
  看来他得要拿下叶亚韵的心,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就不怕她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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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他无心加班,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修理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一进家门,没有意外地在客厅看到她。
  “今晚的新闻很精彩吧!”傅豪年将公文包随手往沙发上一丢,两手撑在椅背上,看着晚间新闻的报导,刚好正播放着最新八卦,女主角就是他的妻子。
  她就知道他回来准没好事,将电视关掉,不想再被荼毒。
  “为什么关掉?难得上电视,让为夫的看看你的风采啊!”
  “说话夹枪带棒的不是你的作风。”要杀要剐随便他,犯不着如此。
  “你又了解我多少?”
  “谈不上了解,不过是觉得没必要。”
  “或许我该重新认识你!”
  从他的表情叶亚韵看不出来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她敢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算了吧,咱们还是各过各的比较好。”
  “好让你在外头风流快活?”傅豪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看穿她的想法,不过却是徒然。
  “风流快活的人是你吧!你别将那些子虚乌有的事套在我身上。”
  他当然知道那些报导是假的,他信得过他的朋友。不过——对她,还是必须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来到她的身旁,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独占欲,“你既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里,那就别想再各过各的。”他的手轻划过着她的脸庞,令她讶异地抬起头看着他。
  “那你想怎样?”
  “我要你当个称职的傅太太,明天跟我一同参加旗舰店的开幕。还有,我不希望看到你跟亚历山大独处,否则,叶氏明年度的合约,将永无止尽的压在我那里,听懂了吗?”他的表情变得复杂,让她无法判读他的意思。
  “你想拿叶氏来威胁我?”叶亚韵不禁失笑。要威胁也拿个她看重的东西吧,叶氏?哈,哈哈哈……
  “说威胁就太难听了。”他摇了摇食指,不赞同她的说法。
  “你高兴就好。”她无所谓的耸肩。
  傅豪年不知道她跟她家人的关系吗?他对她的事不是了若指掌吗?怎么会不晓得她有多痛恨叶氏集团。叶氏对她而言,称得上是逼她嫁他的帮凶,他若是真将它整垮,她说不定还会开香槟庆祝。
  对于叶亚韵的态度,傅豪年相当纳闷,照理说她应该不会是如此反应,怎么跟他所料想的不一样?看来他真该好好重新认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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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叶亚韵辗转难眠。这房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是她的丈夫,这叫她怎么睡得着!她想起来喝杯热牛奶帮助睡眠,走到门口时打住,怕出去会碰到还在外面的傅豪年。
  这么晚了他为什么还不去睡?叶亚韵生着闷气,将自己睡不着的原因归罪于傅豪年。难道他不知道在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声响都会让人觉得是噪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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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与美国分公司的视讯会议,傅豪年伸了伸腰,瞄了一下时钟,十一点半。这么晚了!
  不知道叶亚韵睡了没?客房没有一丝灯光透出,她应该睡了吧。敲了二下门,没得到响应。他转了转门把,很高兴她没有锁门的习惯,或许她是故意不上锁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听到门外有动静,叶亚韵赶紧跳回床上装睡。
  他知道她还没睡,那急乱的呼吸,及鼓声似的心跳,让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是他的妻子,夫妻同床共枕是很正常的,傅豪年找了个借口来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掀起被子一角,他爬上她的床,挨在她的身边。
  他想做什么?她快不行了,她的心脏再跳下去,肯定会停止。
  他不是说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为什么进她的房?她该拒绝吗?她 假装受到骚扰地翻过身,背对着他。
  这个小女人还想装吗?他会让她自动醒来的,傅豪年拂开她的发丝,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恣意地磨蹭着。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与她的体香混成一气,让他的心沉静下来,有种安心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他相当喜欢这种感觉,好似船舶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她还不肯醒来吗?那他可就不客气喽!
  感觉到他温柔的触碰,她惊喘一声,浑身一僵,脑袋乱哄哄的,整个人不知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该假装醒来,然后推开他呢?
  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际,解开她睡衣的系绳,大掌滑进睡衣内,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吻沿着她的耳畔落下,颈窝、肩头……他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一个又一个玫瑰色的吻痕。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不但是脑子乱哄哄地没办法运作,就连舌头都像被猫叼走了一样,结结巴巴地快说不出话来。
  “你这么晚了还不睡,不是在等我吗?”
  他撑起上半身,一手不安份的再次滑进她的衣内。那灼热的目光如炬,只要一不小心她就会被燃烧殆尽。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的床岂是他随随便便就可以上来的?她捉住他不安份的手,怒瞪着他,可惜脸上的情潮未退,看起来倒像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傅豪年,惹得他的欲火高涨。
  “我才没有等你,你不要乱说!”她急忙澄清。被她捉住的手还停留在她盯胸前,她娇羞地白了他一眼,“我早就睡着了,是被你吵醒的。”
  哪个男人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他将她压在身下,趁她还来不及反应,反手将她的手按在她头的两侧,轻吻着她微启的朱唇。见她并没有反抗,他更肆无忌惮地与她的舌头纠缠着,引诱她给予回应。
  她深埋体内的情欲被他撩起,由相接的嘴唇瞬间蔓延到全身,她的大脑像是失去控制能力似的。
  叶亚韵只能顺从女性的本能,将软绵绵的身躯偎向他。
  天啊!她是这么的甜美,光是这样抱着她、搂着她,已经无法令他感到满足,而自她喉中发出的细细地呻吟,更快将他逼疯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令他这样失去控制力……噢,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他突然离开她的身上,叶亚韵困惑地看着傅豪年。
  “艾瑞克?”身边没有他的靠近,她的大脑一点一滴地恢复思考能力。
  她是不是该制止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是不是该逃走?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轻易就让男人上她的床……
  “我要你。”
  “可是……”
  “没有可是……”
  傅豪年听出她的困惑与犹豫,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他整个身躯覆上了她,再次攫住她的唇。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在她的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呢喃着:“我要你……”
  “艾瑞克……艾瑞克……”
  感觉他炽热的肌肤紧贴着她时,她满足地叹息出声,两唇相接,她的大脑再次罢工。他喷在她颈项的炽热气息是如此令人兴奋,他的低语更令她全身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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