郫县团结学校有个学校周围有好几家自助烧烤,隔壁是游泳池,一家人开的,有谁知道叫什么,学校名字也忘记了

有个烂眼名叫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同庆和白银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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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烂眼名叫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
  “哎,三娃又出去做嗨生意啊?”    ......   “是不是喔,人家三娃硬是生意做得嗨半夜才出差喔!”   三娃刚走到宿舍大门口,就遇到了本宿舍最“喳闹”(四川俗语意为三八,说三道四)的两大高手:张娘李娘开始“洗脑壳”(洗涮之意),简直像一脚踩进了矛坑,又臭又恶心。   三娃很清楚这些宿舍门口的“姆姆”们得罪不起,更何况是喳闹中的喳闹,高手中的高手:张娘和李娘呢?于是假笑一下,绕道快步出了宿舍。   虽然三娃也晓得就是他走开了,那些三八们还是要扎扎实实的喳哇一盘。可是眼不见心不烦,最好等这些姆姆们摆着摆着的被口水呛死!哈哈.....三娃一想精神上又平衡了。   果不其然,三娃刚踏出门二点六步之远时,“姆姆团”中一位张娘忠实粉丝马姆姆虚心好学的问起来了:“哎,你说这个张二娃在搞啥子的喔?每天晚黑七八点钟出门,第二天才回来?”   张娘烦了她一眼:“你这个都不晓得啊?这个娃娃东西烫喔!“   李娘很及时的插嘴了:“哎呀,说起来都脸红.....这个娃娃在当鸡头!”   “啥子叫鸡头?你们不晓得啊?”张娘马上接上,“就是带妓女的,带小姐的.....”   后面开始就变成了热烈的集体讨论.   “就是,就是,三娃在双桥子嘛站在桥底下喊生意。就像卖猪肉的一样。”   “那些小姐些一个二个画得跟猴子屁儿,红嘴玉一样,穿个胸罩掉甩甩的好吓人喔!”   “三娃嘛就在那里扎场子,遇见不给钱的三娃就要拿刀儿弄。双桥子派出所三娃遭逮进去几盘了嘛。可惜啊.....”   “生意不好嘛,三娃还要去照顾哈生意。内部价嘛不贵,就是染起一身的性病!”   .......以下删去不文明语言若干字,如想了解祥情请直接找张娘李娘交流!      三娃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真如张娘李娘所描述的那样吗?   其实是,也不全对。   其一,三娃不是鸡头,要算也只能算个鸡头的跟班!也就是吆喝买卖的,成都人俗称“吼叭儿”。通常在妓院门口见男人就招呼:“师兄,洗脚哇,按摩啊?里面说嘛!....”   其二,工作地点也并不是成都臭名昭著的双桥子。因为,双桥子几乎不需要鸡头。既便有鸡头也一定不会吆喝,只在暗处静静待着维持地下治安。那里的妓女可以单独随心所欲的招揽生意,桥够大也够黑没人管。国家收不了这成百上千妓女的税所以双桥子的打击是常有的事。所以市民都认为双桥子是最肮脏的地方。而那些外表光鲜的高档水疗中心呢?岂不是一样肮脏?话扯远了,言归正传三娃不在双桥子上班,而在一街之隔同样很出名的双林路上班,那里有个别名叫“蹄花一条街”。至于来历,众说不一:这条色情街兴盛于90年代中期,大部分卖淫店铺都打着浴足的招牌,而街外通宵小吃都爱卖炖蹄花,也就是猪蹄。因而谐称“蹄花一条街”。   其三,行有行规,三娃入行5年有余,断不会和小姐们乱搞,更不会惹上一身性病。只是,有那么几次酒劲上来了和小姐们打了哈“平伙”,没花钱的。正所谓:我出筷子你出碗,你快乐我憨皮!两不欠   三娃走在盛夏的街上,天还没黑下去,太阳的余温还有些让人烦躁。二十分钟后,三娃行尸走肉般飘到了“蹄花一条街”,铺子上还没有生意。老板兼鸡头掰哥翘着那只当年打架弄折了的右腿,还在喝酒,泡酒,泡的枸杞酒。   喝点?掰哥递上一杆烟。   不了。三娃点上:“生意咋样?”   “秋.&掰哥打着饱嗝回答。   的确,”蹄花一条街“已难恢复当年的盛况了。当年的这里才真叫做灯火通明,莺歌燕舞啊!   当年在铺子门口卖烧烤的刘胖娃前不久还碰见了三娃,这虾子一来就发“印象”云烟,三娃还洗人家:“你发的是不是歪烟喔?”   人家镇重告诉三娃,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红梅”都没吃撑展的烧烤娃了,现在是搞装修接大工程的刘总了!   人家还说他要感谢当年的双林路的妓女,嫖客,鸡头还有吼叭儿些,天天不见断的照顾生意让他几年就挣了人生第一桶金--投资装修业的钱!   三娃走了还不忘洗一下刘总:“你哪天还是要衣景还乡来双林路街头嫖到街尾三!”   “算了,算了”刘总忙摇头:“当年那些瓜婆娘吃了老子一大堆烧烤不给钱,还要以肉赌债,把老子整惨了:尖锐湿疣!”   .......   三娃想到这就忍不住笑了。的确,三娃刚入行时,生意还是不错的,那时铺子上有几个吼叭儿,轮着值班,白天也要来。现在铺子上只剩他一个了,白天不敢喊客了,天完全黑了才敢出来喊。   现在的双林路仅存的色情铺子也不到十家了。   其实,掰哥的铺子由于关系不到位,也不敢直接卖pi的,做的是“吹吹”一行,说穿了不外乎:冰火,毒龙,全身漫游这些玩意。   三娃脱了上衣搭在肩上,到休息室找水喝去了。休息室其实就是小姐们等候上班的地方。一进门就看见莎莎仰叉叉躺在最外面的沙发上,裙子下的黑纱内裤一览无余。三娃顺着那白花花的内裤就抓了下去!   “你妈pi啊!吃饱啦!”被弄醒的莎莎张口就骂。   三娃灿笑:“我是看你还有没有气。好随时给你人工呼吸”   &你妈才死了!”莎莎骂笑了:“人工呼吸?我嘴头尽是鸡儿的味道,你来不来尝一下!”   全场哄笑,包括打麻将的那几个姐妹,还有人向三娃扔烟锅巴。这是她们常见打招呼的方式,低俗也很放的开。   其实,莎莎也算长得不错了,二十八九岁数妖娆丰满。三娃历来喜欢成熟女性,莎莎是铺子上很少和他搞过几位之一。   那个消魂夜,三娃想来还很消魂。白花花丰满的身体在三娃身上上上下下添了个干净。莎莎的口活让三娃欲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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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娃对莎莎的迷恋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尤其喜欢在莎莎嘴里口爆的感觉。痉孪倾泻间三娃总爱大力按着莎莎的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骚样,那样很男权也很男人......   可是后来就不行了,天下间哪有免费的午餐啊?绝对没有!那以后莎莎常缠着三娃以职务之便多安排上钟,还隔三岔五叫三娃买这买那。   买你妈的pi!三娃又不是瓜的。为个烂pi要三娃奔波一辈子的事三娃断不会做的。干这行都知道pi这东西玩玩可以,它必竟是挣钱的工具,绝不要日久生情,既始有,也是虚情假意!   再往后来,三娃和莎莎逐渐淡了下来。两人都明白这行的潜规则。有时候pi这东西是方便之门,有时也是地狱之门!     三娃踱到了饮水机旁猛喝了一大杯水,也没退下凉。就站在刘四妹,李玉娟,小太妹,李妹边上看她们打麻将。看归看手还不老实,在号称本铺子第一大胸刘四妹那掉甩甩还外扩的肥奶奶上海摸了几把。差点被姐妹些口水吐一脸。   “瓜娃子,要吃奶滚去找你妈嘛!”刘四妹边理胸罩带带边狂骂:“龟儿子风都吹得倒,还费个锤子啊!你那个东西硬起来还不得我儿的大!爬......”   “你儿才四岁的嘛。那发育得相当之好喔!是不是吃的四月肥啊?”三娃一脸坏笑的又冒了一杆烟,在这个污烟瘴气污言秽语的地方一眼瞅见了静静的素素的瘦瘦的陆红。一个人在沙发的角落里发短信,像个大学生。   的确,陆红是这里的异类。不爱说话,不打牌不抽烟。大家也不爱搭理她。不过,据客人所说陆红的功夫还可以冰火是拿手服务也周到,很少有投诉,也算店里的主力了吧。   一看到陆红,三娃猛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外面对掰哥说:“掰哥出来有事说。”   掰哥有些醉眼朦胧,晃着走到了台阶下的街沿上:“啥事?”   三娃贴得很近轻声说道:“陆红在外面找野食。”   掰哥点头示意继续。   “这个婆娘在420租了间房子悄悄在卖pi.客人很多是我们的熟客。估计是在她上钟时暗着勾兑的。那些熟买客些的却好久没来过了。”   你听哪个说的?”掰哥问。   “弹娃的朋友毛烟镜。这个也是我们的熟买主,这娃去陆红那几盘了,说的生意还有点好。”三娃继续说:“你想嘛,弹娃和我几十年的兄弟,他不得烧我。我也问过毛眼镜了,他认了的。刘四妹也听到有人在传这个事情。”   “怪不得这个婆娘这段时间爱请假。”掰哥把烟锅巴扔得很远:“我晓得杂做了。”   三娃不在开腔,他晓得掰哥的水有点深,是不是人还踩不透呢。   掰哥没了表情,又点起了烟,先前的醉态一下消失了,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这边到安静了,街中间却炸开了。   不断传来此起彼伏颇有节奏的惨嚎!   听到声音,三娃反而笑了。“又吃票子了。”  
“吃票子 ”,成都俗语,意为挣到了钱或是捡了大便宜。三娃看都没看就知道是马博士又在做“业务”要吃票子了。因为那此起彼伏又颇有节奏的惨嚎是马博士的专利。   马博士不是真的博士。但很像博士:金边眼镜,秃顶大脑袋,大热天还是长袖白衬衣。就是身高太对不起观众,1米55还不是净高!   马博士做的业务成都人俗称&撞撞娃&,就是在路上专找“黄”司机下手,假装被撞吃诈钱。这项业务兴盛于八九十年代但现在随着司机的意识加强成功率不高很多烂眼已不再做这项业务。   现在在一些较偏远的县份公路上,还有做这种业务的。不过是一大帮人,敲诈不成就明抢。大城市里“撞撞娃”已逐渐绝迹。   马博士就是这样一个濒临“绝迹”的“珍稀动物”。一直在艰难的坚持着生存着......   马博士是个“药娃”也就是吃“药”的。不是k粉,摇头,冰或麻古......这些新鲜玩意在马博士混的时候还没有。马博士绝对是个老派的“药娃”,老派的药娃吃的也绝对是白粉。   三娃认识马博士。有时马博士吃到了票子还要来铺子上消费一下。小姐些都不愿意接待,嫌他又老又脏。三娃还和他喝过几次酒,马博士一些历史也大概了解一些。   据马博士说他是九二三年吸上白粉的。那时他在城隍庙做电器生意,那年代来钱快人又年轻打牌喝酒跳舞“逮猫&(嫖妓)啥子都玩遍了,最后就吸上了白粉.....   这么多年下来:三家营业门面洗白,婆娘跑了,娃娃送人了,住的都是租的一百块一间的&民工房&.   所以东门上说起&撞撞娃&马博士,总爱摇摇头骂一句:&这个老烂眼!&   三娃快步到了街中,想要看看是哪个倒霉鬼遇上了马博士.   是一辆白色的丰田小轿车,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下去扶坐在车前惨嚎的马博士.   是个美女!三娃从背后推断:一身暗红色的波西米亚连衣裙,腿又直,身材有些丰腴但绝不臃肿.   三娃加快速度想看看正面......快步来到正面还没来得及看脸就看见那美女因弯腰而露出的雪白的ru沟!
这小说有看头啊
我是来顶贴的,顺便升级的
陈哥迫不急待的拉着刘四妹就进了包间......   短暂的寂静是为了迎接随后狂风暴雨的到来。也就几分钟光景,陈哥的海鸥叫响起,高潮处还变成了老鸹老鹰叫。澎湃激昂,余音绕梁.....   妈哟,这儿都整成了塔子山鸟语林了。三娃笑骂着,汗毛都竖起来了。掰哥也笑了,露出了一嘴烂牙。   事毕,陈哥顶着一丝不苟的头发出来了。给了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的确,来这里是为解决下面问题的。下面解决了,上面当然也不肯再多留一会了。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事后,三娃在蹲厕所时偶然听到了小太妹和刘四妹在外面洗手漱口时一小段事后的交流总结会。   小太妹在说:“那个陈哥硬是个老杂皮!龟儿子怪得很,东抠西抠的,还要舔我下面,弄的老子下面焦湿,好烦了!”   三娃想,当时说话的刘四妹一定是一脸的老江湖风尘味。“哎呀这算啥子嘛。老陈一进去还一直喊我妈妈的,要我喂他吃奶奶,吐口水给他吃。老娘鸡皮子掉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不过喃,老陈给小费还是大方。牺牲点想哈小费就对了。方正没被日了,又有啥子嘛!”   三娃笑了,笑得狠吸了厕所了几口臭气,臭的想吐。   的确,陈哥是好色的甚至也是变态的,不过同时陈哥也是理智的。在这个安全套也不一定安全的年代。直接打炮那是相当有风险的事情。陈哥这个岁数也是有家庭有儿女的岁数,染上脏病再传给老婆,那可是事业家庭双打击啊!所以,陈哥爱长期到这里来消费。既卫生又不费力,往那儿一躺,就有人伺候他,含着它。那才叫享受啊。   同时,三娃也是理智的。其实三娃早知道陈哥不是什么做生意的。他是吃公饭的,也就是政府里的。陈哥每次来,都把车子先停在附近的小区里面再走着过来。很不幸,三娃在那个小区偶然看见了开车走的陈哥。是一辆帕纱特,牌照赫然是川蛋的。   还有一次,三娃在区政府门口看见了陈哥,有人还处长处长的叫他。还好,陈哥没看见三娃,三娃就像箭一般射远了.....   陈哥有时候耐不住会问三娃:“你晓得我到底是干啥子的喔?”   “做啥嘛。反正是做大生意的三!”三娃说的很心照不宣。   陈哥笑了,笑得相当心照不宣。   三娃晓得,这些人是万万万万得罪不起的。得罪了他们比得罪了道上的人还要可怕。因为,一旦得罪他们,他们就会找很多道上可怕的人来对付你。甚至还让你到死也不知道对手!  这不是捕风捉影更不是耸人听闻,在这个圈子里三娃已看得太多太多了。  掰哥很多年前就吃过这样的亏,当时好像是得罪了一个局里的。被人点了水,判了组织卖yin罪在穷山恶水的娥边吃了好几年的牢饭.掰哥很少提及这件事,也许这是他最深的痛吧。   至陈哥走后,铺子上就很少有人来光顾了。偶有一两个名工模样的跑进来问问价又跑球了。夜也深了,“蹄花一条街”也没往常闹热,连卖烧烤的路边摊都少的可怜。难道,受经济危机影响?   三娃吃了一碗刘四妹给他买的冰粉后,肚子老不舒服,又轮蹲好几盘厕所。凌晨了还没人,三娃靠在沙发上睡了好久好久。   三点过,总算上客了。是个比三娃还瘦头发酷似鱿鱼丝的年轻人。三娃按顺序把李玉娟安排给了“鱿鱼丝”。   “鱿鱼丝”一进去就不出来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三娃心道妈哟,小伙子凶喔!   门也推开了,也闹开了。鱿鱼丝执意要往外拱,李月娟拉住不放。   “啥子服务态度啊!吹都没吹出来还要钱。球的钱!”鱿鱼丝头发更乱了,青筋暴突。   “滚你妈的!龟儿子嗨了药来的,弄都弄不硬。杂吹得出来嘛!给钱给钱!不给钱不能走.....”李玉娟也青筋暴突了,门牙也比以前更突了。   三娃顿时明白了,这龟儿子嗨了药“解码”来了。三娃不嗨药但认识很多“嗨友”。他知道,但凡嗨了冰一类的药之后“嗨友”总要找个女性来解码,也就是发泄一下。不然会很难受,一直出汗还发冷。可是吃过冰过后,很多人都难以硬起来,更别想发泄了。   “鱿鱼丝”可能就是这种情况,硬不起来又想解码。这可把李玉娟折磨惨了。   鱿鱼丝更来劲了一把甩翻了李玉娟,往外冲.   三娃啪的一下甩碎空的啤酒瓶,指着鱿鱼丝就上去了。虽然三娃打架不行若真干起来了也不见得干得赢比他还瘦的鱿鱼丝。可是,还得上。你不凶就压不住人。人家就要把你压住,欺负你。这一行就是这样,飞禽走兽多了去了,要怕就别出来混了。何况还有掰哥在后面呢。   鱿鱼丝看着高高举起的碎瓶子,停下了脚步。   “妈的pi吃了冰跑这来费了哈!要解码找你婆娘去,少来扫我们的小妹!”三娃尽量做的很凶,凶的快结冰了。“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可能是三娃演得太逼真了也或是掰哥提着棍子也赶到了.......   反正,鱿鱼丝熊了。低头不说话。   “给钱,不给钱你走不出去!”三娃看见大势已定上去就是一耳屎。这叫退神光。   鱿鱼丝瑟瑟的摸钱给了,捂着脸走了。   “下次再来搔。老子弄死你!”掰哥发话了,又凶又冰。三娃知道,掰哥的凶才是真的凶。
  掰哥的凶劲在两小时后就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时三娃还睡得呼儿嗨哟的,掰哥叫醒了他。“去,去把陆红喊到包间来。”   休息室里一塌胡涂,打麻将的早消停了。烟头,烧烤签签,口水一地都是。姐妹些横七竖八各据一方把沙发躺满。陆红也睡的呼儿嗨哟的,三娃好不容易才把她喊醒。   陆红打着哈欠跟着三娃到了包间。“啥事?掰哥.....”   掰哥笑了,一嘴的烂牙。“啊!陆红来啦,进来进来。”   陆红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   掰哥还在笑,笑得有点渗人。“呵呵,你晓得哈.....掰哥长期一个人,寂寞啊,今天就想和你耍一下。”   陆红头上的雾水更多了:“掰哥,开玩笑哇。不得行喔。”   “啥子不得行喔。”掰哥一手揽住了陆红,让陆红动弹不得。随后掰哥的嘴在陆红脸上啃开了,双手像抓小鸡似在她胸部使劲揉着。   陆红挣扎不开,脸涨得通红。   掰哥还在继续,甚至掀开了陆红的衣服解开了胸罩,让苍白小巧的ru房暴露无疑。   陆红近似于哀求的叫着:“掰哥不,不要.....这不合规矩!”   啪!掰哥出手了,又快又狠。一耳屎下去,陆红就呆了,嘴角的血就淌下来了.   “妈卖pi!你还晓得规矩!”掰哥顺手又是一耳屎。“你个瓜婆娘在外面找野食拉业务的时候杂没想过规矩喃?”   这阵仗再加上陆红的的高八度尖叫声,所有人都睡不着了,纷纷起来围在包间门口看个究竟。   人一多掰哥更来劲了,还拉下拉链硬要把那不文之物往陆红嘴里塞。“瓜婆娘拉我们买主时候杂没想过现在呢?坏了规矩还在那鸡叫鹅叫装造孽!三娃上来给我打!“   没有一个人上来劝,大家都不敢也不会劝的。因为,在这一行里坏规矩的事是众人所愤恨和不齿的。   三娃接到吩咐也上去了。看着陆红半裸扭动还沾着血的身体有些不忍,不过还是动手了。毕竟,掰哥是他的老板是他的boss,他的话还是要听的。他不听,挨打的就该是自己了。   三娃开打了,拳头脚头齐上.....   “够了!”在持续了两分钟之久掰哥叫停了,随手甩了几张一百的说道:“拿着钱从今天开始给我滚!拿去吃药!”   掰哥一晃晃的点上烟,走开了。   姐妹些也没敢去拉陆红,纷纷走开了。   三娃打累了,喘着气想去拉起地上的陆红。陆红一甩手,自己起来了,捡起地上的钱边揩脸上的血迹边一晃晃的走了。这个倔婆娘,至始至终没流一滴泪。就这样走了,走得那么倔犟。   其实,三娃挺理解掰哥的凶劲的。看着凶,实际还是有人情味的。其一,掰哥要说打也还真留了一手的。掰哥的手又大又硬年轻时还练过散打。一直打下去非把人打残了。所以,掰哥让三娃上。三娃那力气和毫无破坏力的拳头只能做给人看看。其二,掰哥没有直接到420出租房去踩场子,完全是给陆红留了活路的。   掰哥只要他手下的人知道:做背叛和坏规矩的事下场是很惨的。至于陆红以后干什么,已对他不重要了。   早上八点,三娃洗了一把脸。姐妹些横七竖八,呼噜声此起彼伏。掰哥打着哈欠准备入睡。   “掰哥我走了。”三娃点上最后一支烟准备离开。掰哥只应了一声就蜷在沙发上不睁眼睛了。   三娃吐着烟圈走了不再去烦掰哥,他知道掰哥做这买卖也够累的,一天就睡得了早上那一会儿,中午又得起来。若不是成天用泡酒保养着,掰哥哪天就垮了......   走到街口看见摆摊卖豆浆油条的,三娃一屁股坐下点了杯豆浆和两个油条开吃起来。   还没吃上两口,三娃就闻到了一股味道:不是炸油条的香味而是一股很浓的香水味道。   “三哥,吃油条啊?”一个很嗲很柔的声音从三娃后面传来。   “恩。”三娃头都没抬边嚼油条边说:“妈哟,明知故问。老子难道在吃屎啊!”   比桃酥还酥的笑声让小吃摊上的人都看见了这个爆炸头超短裙的女子。三娃认得她,叫小凤,以前在掰哥铺子上做过,现在在斜对面的一家洗浴中心上班。   小凤叼着烟一屁股坐在三娃对面。那超短的裙子根本包不住粉红的内裤,“春光无限开”。引得隔壁一眼哥顿时停止喝豆浆,抽着眼镜的猛劲瞧,估计憨口水都掉了一地......   小凤和三娃应该算老交情了。以前在一起上班大家还有那么一点感觉同居了一阵子。后来越耍越没感觉也就淡了。有一次,小凤牌桌上被人打了。三娃还叫上好兄弟弹娃和人家干了一架。那次,三娃住了半月的医院,脸也打歪了。   小凤老家重庆的,动作性格都相当大套:一把抢过三娃的豆浆就喝起来。   “白花花酽糊糊的东西你还喝少了啊?是不是淑女嘛”三娃干脆不吃了洗起脑壳来。   “呸!”小凤狠蹬了三娃一脚。   三娃笑:“精华啊!人体球蛋白好东西哟,吃多了养颜的。”
“三哥,我们一会儿去打麻将嘛!”小凤又发起嗲来。“我下夜班了没处去。”   “没处去嘛回家睡觉嘛!”   “妈哟,还睡觉!我租的房子楼上在搞装修,闹批麻了!吵死人了.....”小凤声音高了八度。   “你去找别人打麻将哈。老子来不起了要睡瞌睡。”   小凤笑得吐出了鲜红的舌头:“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睡瞌睡嘛!”   若在平时,三娃一定会说爬爬爬滚远些。可今天三娃犹豫了,他看见小凤雪白的双臂还有若隐若现的ru沟,猛然想起同样雪白的程菲......内心有些按捺不住,就连小凤身上浓烈的劣质香水味也让他想起程菲身上好闻的味道。三娃承认,那压抑过久的欲望已经被撩拨了起来。这一点小凤没那能耐只有程菲才真让三娃冲动不已魂不守舍。同时,三娃也很明白:程菲只能意yin而小凤可以肆yin,放肆的yin欲!   “你说话要算数啊!走嘛现在就去我那家嘛!床大得很....”三娃开始催促起来,有些赤裸裸。   ”好啊!”小凤很大方也不推迟只说了一句:“我办件事就走。”   三娃笑了,他晓得她办得一定不是好事。   果真,小凤故意将打火机仍在了隔壁眼哥的脚下,然后绝对很“体操”很“霍尔金娜”的大躬腰去捡。于是,小凤大半个白花花的ru房在眼哥面前一览无余。   可以想像,当时的眼哥有多喷血。三娃清楚的看见眼哥的眼镜里闪烁着光芒,整个脑袋都要凑上去了。   三娃知道,这盘穷痨恶虾虾的眼哥要上当了。   顿时,小凤用浓重的重庆腔大叫起来:“哎呀,眼镜哥哥你莫看了嘛。你杂个嫩个色喔!你要把我胸口的痣都要看穿了哟!”   小吃摊上的人都沸腾了,纷纷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个大白天还敢色胆包天的眼哥身上。   如果说,小凤那优美的体操动作像一只冰冻过的对虾的话。那么,当时的眼哥就更像是一只螃蟹了。一只让人给煮了的螃蟹,从头红到脚,红运当头!   臊了皮的眼哥在众人的哄笑和凌厉眼神下慌了神。跌跌撞撞起身,又躬着腰像螃蟹般横着开了。   三娃笑的不成人样,估计这龟儿子看得下面的小弟弟起了作用,不敢直立行走了。   小凤做上这一行并不是全部为钱。三娃知道,小凤的家就在重庆近郊,老爸在当地开了一个小型的石材厂,条件也算相当不错的了。可是她老爸爱赌爱piao还爱打她和她妈,小凤才偷跑了出来到了成都。在成都一无亲而无友被人骗了才被迫干上了这行。干久了这行也就习惯了无所谓了。   莎莎和刘四妹不同,都来自偏远的山区,打小苦吃了不少出来干这行就是为了多挣钱早点过上好日子。所以只认钱不认人,再脏再难缠的piao客也愿意接只要有钱挣。小凤不会这样,情绪反差很大:曾经把一个费话多的piao客挠破了像,也曾经给一位相当“绅士”的piao客免了piao资......   有一段时间,也就是同居的那一段三娃还真想和小凤好好过。可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块,毕竟一个鸡头和一只鸡的爱情是不被人看好和祝福的。既便有爱情,也只是肉体上的情爱。不过小凤和三娃的私交还算不错的,有空了还打打牌喝喝酒。其实,两人的关系定格为朋友后还来得轻松从容长久一些。   当然,三娃今天带小凤回家并不是为了小凤而是为了程菲。昨天的美丽的邂逅完全搅乱了他,那么多年没见的老同学老邻居竟能让见过各式各样女人的他心内泛起那么大的波涛。三娃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该怎么面对,心里总挥不去程菲的影子。小凤一点也不像程菲只是皮肤都一样的白,单这一点就让三娃疯狂不已想要发泄。三娃心想,自己可能着魔了。   就这样,三娃和小凤在这个车来人往的上班高峰期走向了回家的路。   三娃排行老三,有三娃就毕定有大娃和二娃。大娃在三娃读小学时就死了,东凤渠游泳时淹死的。二娃是傻的,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初中读完三娃的妈也病死了。再后来,三娃爸提前退休带着傻子老二回巴中老家养老去了......宿舍那套房子就留给了三娃,三娃从此自由了,开放了,为无家可归的单身女性开放。
三娃和小凤打闹着不知不觉就要到宿舍门口了。三娃一看时间8点半,骂道:“妈哟,这会儿又是张嬢那几个瓜婆娘的大门口活动时间。看到你又要喳哇了。”   “没得啥,那几个老婆娘再喳哇老子过去一家一耳屎!”小凤一听豪气就上来了。她也在三娃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晓得那些婆娘的三八,想起都气.   “我早想弄她们了,不想到是一个宿舍的,肯定把她们舌头挑了。”三娃平时也没少被她们洗脑壳,想起更气。   “要不......我们去烧哈她们?”三娃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疯婆娘就来了兴趣,想好生收拾哈那群老婆娘。   三娃咬着耳朵把计划给疯劲十足的小凤说了。小凤像过年一样高兴,差点没跳起来。   接着兵分两路,三娃叫小凤去门口小药店买点“道具”。自己跑到宿舍大门口,老远处侦查“敌情”。今天,两大高手之一的张嬢没在,只有另一大高手李嬢和三四个忠实“信徒”在主持局面。   三娃暗喜,心想机会来了。   几分钟后,小凤也到了。三娃看着笑得岔了气,小凤戴了个“月母子”(孕妇)的薄帽子嘴上还兜着大口罩。   小凤冲上来就是一脚“笑屁啊!”自己也笑得接不过气来。   两人硬是稳定了好几分钟才开始了表演......   三娃先是走到大门口殷勤的招呼起李嬢来:“李嬢早哈!”   李嬢眼皮都不抬一下,只点了个头又继续和信徒些传教。   三娃继续说道:“李嬢,我们宿舍有没有一个叫周国庆的嘛?”   李嬢立即停下传教,那表情相当三八“周国庆?张嬢她们老头就叫周国庆的嘛。啥事?”   三娃尽量表现的很正义:“喔,你看嘛门口有个妹儿在打听他。”   这时,小凤出场。那扮相一出场,霍的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妹儿,你找的那个周国庆是不是没有好高,有点黑五十来岁年纪。”李嬢上来就问,很有点片警的风范。   “恩恩恩,就是他就是他!可把他找到了。”小凤演得很投入,还改成了一口让人想吐的“椒盐普通话”,硬是又麻又咸。   “喔,妹儿你是周国庆他们亲戚啊?”李嬢继续深入调查户口。   “不是。”   “朋友?”   “不是!”小凤头摇得像吃了药,“他,他是个老骗子!他把我肚子搞大了就消失了。害的我丢了工作把娃娃也打了......”   这一句话一出,顿时炸开了锅,接着就沸腾了。声讨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个老周硬是人面兽心喔!”   “伪装的好啊!还是厂头专搞工会的,我看他是专搞妇女的!”   “败类,狗日的周扒皮!”   李嬢彻底激动了,多年没这样了,全然不顾张嬢曾经是她的亲密战友,最佳拍档。说得口沫四溅,义愤填膺。“他家就住在三栋二单元六楼,找他去,揭穿他的色狼面目。”   “走,我们带你去,把那个老怪物堵在家里,让他好生交待!”   三娃没想弄出了那么大动静,现在的人硬是嫉恶如仇啊。不过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免得血溅到身上。至于小凤,三娃放一万个心凭她的那鬼劲肯定能脱了身。先闪了......   三娃挨了踢捂着痛处退出了厕所,一身湿漉漉的光生生的直接躺在了床上。其实,三娃也知道他和小凤并没有爱情有的只是情爱,情欲之爱。更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交情,交配之情。包括莎莎还有很多和三娃发生过 关系的红颜们都没有。说实话,已经三十三岁的三娃从来还没有拥有过真正的爱情。这一度让三娃很困惑很自卑......   可是很快,三娃就想通了。爱情,是有钱和有背景的人才玩得起的美丽游戏。三娃更没有背景有的只是孤单的背影。   所以,三娃尽量把自己装得很洒脱很放浪很情场得意。只是有时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时,三娃会孤枕难眠形单影支。   小凤出来了,套了一件三娃的体恤松松垮垮的比luo体更具诱惑力。小凤坐在床边拨弄她湿漉漉的头发。三娃爬起身拨弄起同样湿漉漉的小凤。   小凤铅华洗净,香皂味和洗发水味混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化学作用,就像是催情剂。闻得三娃荷尔蒙高涨,欲火难耐。   三娃见时机已到。马上准备长驱直入大战三百回合......   床头小灵通响了,是“大长今”的铃声很悠扬委婉。三娃只觉得很烦,看都没看就挂了。
继续开工。   “大长今”再度响起,相当不懂事。   三娃骂了句妈哟,又挂了。管球不到那么多了,三娃猛然插入了,滚烫然后感到一阵湿润。   “大长今”又响了,依然委婉。   三娃再挂,他想关电话了。
太球不懂事了!   三娃继续抽动,铃声搅得他快没了性趣。
“真讨厌!”小凤享受不成边喘边骂。   “大长今”第四次响起。   三娃彻底激怒了,四不过三,忍无可忍三娃接了电话想骂。   电话那头抢先骂起来了,火气也不小相当的嚣张。   “你妈的pi!三娃你个瓜娃子。再挂老子的电话,老子弄死你!老子是王学东。老子在你门口,再不接电话老子进来踢门啦!“
这满口的老子问候,把三娃骂懵了。
好一会儿三娃才回过神来: “嘿嘿,是学东嗦,我....我在睡觉,你晓得的嘛上夜班才下班.....”   王学东还在骂:“你个龟儿子装神弄鬼!快给老子爬出来,老子在宿舍大门口等你,有事!两分钟不出来老子真的要来踢门了哈!”   三娃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真的在门口。“要得嘛,要得嘛。我马上出来。”   这下该小凤不乐意了,又出手了,不,准确的说是出脚了。
一脚就把三娃就踢到了床下。   “是你妈的疯婆娘!”三娃忍着痛不再理会小凤,自顾穿起衣服来。“等我,老子一会就回来”   小凤再次出手,她的高跟鞋只差0.01公分就命中三娃的脑袋,最后咣的一声扔门上了。   三娃想骂,转身看见大字形躺着难受死了的小凤,
三娃笑了:“厨房头有黄瓜,你先耍着嘛!”   为避免第二次攻击,已穿好的三娃开门就溜了。
门里很快就传出了日妈倒娘的重庆腔,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三娃快步走到了宿舍门口,一下目睹了本宿舍最震惊的一幕。
这一幕,让三娃想起了陆小凤。   月圆之夜,紫禁城之巅。陆小凤目睹了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在对决.....   太阳之底下,宿舍之大门口。
三娃看见了两大高手张娘和李娘在对扯头发!   据门卫刘伯伯的介绍,张李二娘两位高手先已经骂战了十五分钟之久。
李娘痛骂张娘的男人玩弄妇女,人面兽心,丧心病狂。
张娘还击李娘无中生有,造谣生事,搞阴谋破坏团结。
最后相持不下,势均力敌就只能动手了。
张娘男人周国庆一上来就遭丢翻,脸被挖得稀烂,手还被咬了一口。
李娘怒了,上来就用上了“剪刀手”。
李娘马上用“胭脂剑”还击......   三娃乐不起来了,晓得玩笑开大球了。
劝也不是,干脆逃离,心里还是有一些愧疚的。   出了大门,老远看见一辆黑色别克停在路边。
三娃快步上前,他晓得这是王学东的车。   王学东是三娃的初中同学,也是班上的班长。
说实话,以前上学时没什么交情。
毕竟,一个好学生和一个差生是没什么共同语言的。
不过,那时的三娃还是很崇拜王学东的。
深受老师同学家长爱戴的感觉是三娃从没有过的......   王学东这几年搞得还不错,据说在做承包工地一类的活路。
三娃其实不常和王学东联系,只是王学东有时会带客户到到三娃铺子上去消费。
三娃也知道,王学东心底里是瞧不起他这类人的。
所以,只要王学东找他帮忙他总是毫不犹豫力所能及。
因为只有这样,三娃才能找回一点点所谓的自尊。   王学东有些提前发福,招手示意三娃上车。“你妈哟,麻糖把胯粘起了嗦,那么久才出来。”   车里的空调很凉,三娃鼻子发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啦。有啥事说嘛。”   王学东挂上档,表情很严肃。“换个地方再说!”     别克车一直开到了沙河边的一没人的树荫下才停下。   “帮我弄个人!”王学东边说边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中年人很胖,胖得很富泰。   “他叫陈卫东,住在西门抚琴小区,照片背后有他详细地址。你找人弄他一顿弄得他住医院就行了,千万不要弄残了。”王学东又从包里拿出五张一百的塞给三娃“这些钱意思一下。事情办好了,我再请你喝酒哈!”   三娃接过钱有些为难。
他知道,道上请打手一般都要两千至五千,王学东这个数是没人肯做的。   王学东又说道:“三娃,你我是啥关系喔?几十年交情了,小时候我还相当照顾你哈。你记不记的到,有一盘班上大刚他们要弄你,是不是我站出来给你捡的角子。”   三娃想起当年那些事还有些感动。
当年的三娃在班上属于受排挤的对象,好学生看不起他,差生中的“费头子”又因为三娃的秧鸡儿身体经常欺负他。   “再说,我这段时间手头也有点紧......这个事嘛就麻烦你啦!以后有啥事你说一下就是了,我绝不得忘了你。”   这一席话说得三娃无话可说只好答应,还一直说:“没得事,没得事。”   “好兄弟就是好兄弟!”王学东猛拍三娃的肩膀拍的三娃直塞糠。
王学东在给三娃递上一杆“玉溪”后很礼貌的把他请下了车,理由是还要赶去谈一个业务来不赢了。   黑色别克车瞬间消失了......
三娃只觉得沙河边的树荫下很凉快,此时的他并不想急着回去。   早几年的沙河整治还是不错的,到处是柳树成荫,绿草从生。
三娃索性躺在了柳树下的草堆上不走了。
太阳虽大,却被密密麻麻的柳枝遮盖住了,草从里的露珠还没散去还有不时吹来的河风......   三娃吐着烟圈美滋滋的,准备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伙--弹娃打电话。
因为,这件事只有弹娃能办到。   三娃认识弹娃很多年了,大概是三娃初中辍学后的那一年。
那时的三娃在菜市场的一家干杂铺当小工。
弹娃在菜市场里面摸包包。
三娃死了妈,弹娃是孤儿,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就越走越近成了兄弟伙。   三娃给弹娃打去电话一说完,弹娃就骂起来了。   “你个瓜娃子!脑壳遭门夹了啊?五百块钱弄人?王学东那个龟儿子把你烧卷了!”   ”嘿嘿嘿......”三娃笑得很尴尬:“你我兄弟伙说这些喔。你就当是帮我的忙忙嘛!”   电话那头弹娃又是一阵暴骂足足持续了两分钟之后才说:“你在哪儿嘛?我来找你!”   三娃放心了,晓得弹娃算是答应了忙说:“我在沙河边等你,你过来我请你喝酒嘛!”   电话里瞬间就变成了盲音,弹娃挂电话都那么有性格。   打过电话,三娃安心躺在河边睡着了。
上午的沙河边真的很静,除了被两只路过的流浪狗舔过脸和被一很有公德心的太婆指责几句。
三娃还算睡得自在。   一小时后,弹娃从西门上赶来了,赶的是公交车,还有他的小弟财娃子。
说实话,弹娃长得很道上很黑社会:小平头,墨镜,两臂上都纹了龙。   小弟财娃子更道上更黑社会:大光头,还是墨镜,两臂也纹了龙背上还纹了关公。   两人都是端着肩膀横着走到三娃面前的。
当时的三娃还流着憨口水,睡得迷迷胡胡。   “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伙!喊三哥!”弹娃说话气壮山河。   “三哥!”财娃子声音气吞斗牛。   三娃被一吓差点没栽到河里去。   “走走走,兄弟伙我们喝酒去!三娃忙揩去嘴边的憨口水,站起身来。   其实,这些年弹娃在做啥子三娃也不清楚。
三娃也不想清楚,只要弹娃还是兄弟伙就行。
据弹娃讲,他好像在某个大型娱乐场所跟着某老大卖“药”。
算是半个道上的人吧,这也是弹娃一直想追求的生活:像一个真正的道上人那样生活。   这一方面弹娃活的比三娃高尚。
弹娃至少有他对生活的追求。
相反,三娃却没有,一点也没有。
三娃从不存钱,因为他没存钱的想法。
三娃从不打扮自己,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也没人会看得起他。
三娃从不想以后,因为他觉得以后和现在没区别。   所以,三娃从不在意外人对他的任何看法。
他只在乎兄弟伙。
弹娃就是他在乎的,也是他唯一在乎的。   有时候,三娃觉得他和弹娃的感情更甚过恋人的亲密。
好久不见,两个大男人可以相拥在床上聊一晚上。
聊过去,聊理想,聊女人,聊爱......     三个人顺着河边走到了一家“苍蝇馆子”坐下来。
“苍蝇馆子”是成都人对一些有特色的川菜小馆子的俗称。
“苍蝇馆子”里并不一定有苍蝇,但一定要经济,要大份,要味道好。
这家叫“胖哥川菜”的苍蝇馆子就是这样,经济实惠,啤酒才两块五一瓶。    这家小馆子炒的回锅肉和辣子鸡真的不错。
回锅肉虽说炒的黑乎乎一团糟,那味道可是霸道惨了。
辣子鸡更是色味俱佳,红彤彤的干辣椒铺满了一大盘子,焦黄的鸡块映衬其中,看着都要流口水。   三人点了回锅肉辣子鸡还有几个家常菜后就开始喝酒了,冰冻的冒烟的雪花啤酒。
弹娃喝酒不用杯子直接吹号,一口就是大半瓶。
财娃子喝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吹,一口就是一瓶。
三娃不敢和他们比,倒在酒杯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干。   酒过一轮后,三人都脱了上衣光眮眮的。
三娃摸出照片交给弹娃:“他叫陈卫东,就住在抚琴小区的,照片后面有他的详细地址。你住到西门上近,这几天有时间去更哈他的行踪嘛!”   弹娃接过照片放好,但整死也不肯接三娃递来的五百块钱。
两人你递过来我推过去好多回合,把三娃都要整哭了弹娃才勉强收下钱。   “事成了我再去跟王学东说,再多少要点。”三娃说到这很不好意思。   弹娃夹起一块油汪汪的回锅肉大嚼起来,边嚼边说:“你我兄弟说这些喔!但王学东那个瓜批我也见过几盘,真的不是个东西!长就长了一副坏像,一脑壳坏水水你要小心哈他。这个虾子装神得很,他只有把你烧卷的。只此一次哈,看在你的面子上,哪个龟儿子再帮他下次!”   三娃一直点头都快成啄木鸟了。“你我兄弟伙说这些喔!你我兄弟伙说这这些喔!......”   财娃子也不时的凑上来敬酒,喝得三娃直大饱嗝。   “我听人说老万回来了。”弹娃放下酒瓶冒上一杆烟。   老万比三娃他们年长几岁,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十多年前,也是那个菜市场,三娃当小工,弹娃摸包包,而老万在卖假药。
那个年月是三娃他们最快活的日子,三人经常聚在一起打电子游戏还是街机,喝酒喝最便宜的老白干连啤酒也很奢侈,打架,专找看不顺眼的,不为什么就为发泄。   七八年前,老万不再卖假药了改给别人要帐的了。
有次要帐别人不给,老万毛了把人打残了,一屁股跑到云南从此了无音讯。   “他,他还好吗?”三娃还沉浸在无限的回忆中。   “不晓得,我也是听人说的,听说还不错好像是搞到了大钱。”   “那就好那就好。”三娃听着也高兴。   “那,他杂不找我们呢?”弹娃有点想不通。   “是兄弟伙迟早会来找我们的。”三娃这一点倒不多想。   酒杯与酒瓶再次碰杯。三人再次喝得不亦乐乎。   这顿酒到底喝了多久,到后来三娃真的记不住了。
他只记得自己的头晕乎乎的,好像还吐得哇哇的......   若不是掰哥的电话打来,三娃还真不知要昏睡多久。   “你妈的pi啊!你死啦!龟儿子好多点了还不来。再不来老子弄死你!”电话那头掰哥骂得不亦乐乎不堪入耳。   三娃顿时就醒了一大半的酒,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家里。一定是弹娃他们送他回来的。小凤也早不在了,一定生气走了。   三娃马拉松的速度起床往外跑,打的,再不去恐怕要挨打的!
弹娃办事还真不要人操心。
三天后,弹娃打电话来了,一大早,三娃刚下班。
“三娃,你搞快过来,打的到抚琴来,今天就把事情办了!”   三娃挂了电话风风火火打了的就直奔抚琴小区。
打老远就看见弹娃财娃子一人拿着一根用报纸包好的棍子叉腰站在路口,很像关公孔武有力,更像杀手凶神恶煞。   三娃想笑:“低调点嘛,整个金牛区的人民都晓得你们是杀手咯。走走走,边上去说,现在的群众警惕性相当的高哈!”   三人退到路边边上,点上了烟。
弹娃开始介绍起情况:“这几天财娃子把情况摸清了。这个龟儿子陈卫东一天到晚相当没得规律,尤其是晚上回来的有早有晚,甚至清早八晨才爬回来。所以说我原定的晚上趁黑了收拾他,就只有算球了。”   弹娃讲得有条有理,很像是在进行战前分析准备会。“但是每天早上这个龟儿子准时有司机到小区门口来接他。小区门口人多,不好下手,下了手也不好跑脱。”   “那,咋弄喃?”三娃有点急了。   “慌啥子嘛,我们这些道上的肯定有办法解决三。”弹娃说话稳得帮老。“车子接了他必定要走小区外面的小河边上一环路。河边人少也好跑我们就在那伏击他!三娃你打架不得行,你去拦车装着被撞,我和财娃子去弄他。”   “你们弄的时候还是要省着点喔。弄死了弄残了,脱不到爪爪哈!”三娃有些不放心。   “晓得哈。我们道上的人做事你放心,先到河边上去再隔十来分钟车子可能要来了。”三个人说着就往河边上走去。   两分钟就来到了河边上,三娃一看,这哪是河边嘛,分明是个小水沟。
抚琴小区也算是成都较早修的小区了,年久失修,河沟又臭又没水。   三娃有些紧张,不断的抽烟......   弹娃和财娃子还在摆雕塑,一个字酷两个字酷毙!
还好,这盘两人很,低调摆酷的位置改在了墙角,一般人看不见.....   时间过得很慢,至少当时的三娃这样觉得。   终于,难熬的十分钟过去了,车子也不期而至。
也是辆黑色别克车!   “就是这挂车的哇。”财娃子探头确认了,一口浓重的绵阳口音。   三娃心都要跳出来了,管球他的哦,上!
三娃一下就跳到了车子面前,那感觉让三娃想起了马博士,一个演技精湛的老演员!   说实话,三娃演技生疏而且很烂。
司机停下车骂个不停以为遇见了个神经病。
骂着骂着要下车弄三娃。   还好,主角出场了救场来了。   财娃子提着棍子出现在了司机面前,一棍下去就打灭了他的嚣张气焰。“不管你的事,抱头墩下来!”司机重挨一下忍痛墩下了。   与此同时,幽灵般的弹娃飘到了车门边神不知鬼不觉的拉开了车门。
“下来,给老子下来!”陈卫东陈胖子还想抵抗,一拳下去就瓜了。
弹娃两把才把陈胖子拉下车。
弹娃力气很大,陈胖子也不轻。
所以弹娃足足拉了他两把才弄下了车。   弹娃挥起就是一棒,陈胖子惨嚎。
第二棒下去,陈胖子不叫了,痛得不叫了。   财娃子一时手痒,把棍子递给三娃:“三哥你把司机守到,不准他跑。我去耍下!”   三娃接过棍子,对着司机装得很凶:“手机摸出来!”   司机还在迟疑,三娃就是一脚。
司机只得摸出手机。
“丢到河头去!”三娃扬起棍子。
司机只有扔,虽然不忍还是扔了。   那边自从财娃子的加人打得更凶了。
棍子加脚头,陈胖子打得抱头不动了。
他想装死博得同情减轻痛苦。   殴打还在继续.....
三娃怕出事忙喊:“对了对了,走了快走了。”
又持续了几十秒,殴打才告结束。   弹娃又冲到司机面前,猛散了一耳光,做起来散后安全工作:“敢报警老子弄死你!”   然后,扔棍子,两人一齐把棍子扔到了河沟里。   跑!
顺着河沟跑,跑进了四通八达的小区里,老小区开放式的,根本没大门,要跑向哪没人知道!   三娃只有在跑的时候才显出了男人本色,够快够刘翔够超过弹娃和财娃子的。
三娃跑得正带劲时,“大长今”响起,依然悠扬悦耳......   妈哟,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有人打电话,硬是“追命电话”嗦!   三娃边跑边掏出小灵通接。 
“喂,三娃哇?你在杂子?”声音很甜很性感。 
三娃一下就听出是谁了。
那声音一度让三娃脚发酥跑不动了。
超过三娃的弹娃转头骂道:“瓜娃子还不跑,打锤子电话!”   三娃这才醒过神来继续跑,但电话还是要打下去的。
因为,三娃早听出那是程菲的温柔声音。  “你在干啥子啊?杂个有拉风箱的声音哟?”电话那头不解的问。  “我....我在跑....跑......锻炼身体。”   电话那头笑声很爽朗:“你那个干虾身体是该好生锻炼一下咯!”   三娃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敢吹:“主要是长期做业....业务,啥子高蛋白,高清晰不不不,是高精度吃......吃得太好了,吃成脂肪肝了。所以要加强锻炼平衡膳食哈。”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笑声后言归正传:“今天你有没有时间?”   “有.....有有!”三娃一激动险些撞上电线杆。   “老公出差开会去了,娃娃到奶奶家耍去了。闲得没事就给你打个电话,出来摆哈龙门阵嘛!”   “要得,要得!在哪见面嘛?”三娃急不可耐又气喘嘘嘘。   程菲回答:”你都在加紧锻炼我还是不能偷懒三。这样,我去练一会儿瑜伽。恩,十一点钟在沙河电影院见面嘛。中午一起吃饭,好生摆一下嘛!“   三娃恩恩恩的挂了电话,马上就追上了弹娃。“借点钱给我!”   弹娃啥都没说,直接掏裤包把揉成一团的钱递给了三娃。
三娃接过带着汗水的钱一数才58块3,“妈哟,就这点啊?”   “啊!”弹娃还在跑,跑着又叫住了财娃子,:“借点钱给三哥!”财娃子边跑边从裤包摸了一把同样带汗的钱给三娃。
三娃一数比弹娃的还少:35块6.   弹娃恨着财娃子:“再拿!”   财娃子面有难色:“嘿嘿嘿.....”   “拿!”弹娃还在相逼,气势凌人。   财娃子放弃抵抗,边跑还边脱起裤子来。
就在大街上,财娃子裤子拉下一大半,伸手往内裤里掏,旁若无人哪管他走光还是露点。   最后,一张“毛爷爷”递给了三娃,比刚才的还湿还皱。   鬼晓得财娃子是不是藏在防盗内裤里面的。
这年代,防盗内裤已属于珍品,珍惜品种!   三人不停歇的跑啊跑。
终于,跑到了金鱼村小巷里停住了。
喘气,拉风箱似的喘气声此起彼伏......   气喘匀了,三娃边理钱边算帐。
弹娃的58块3加上财娃子的135块6还有自己的108块一共是301块9.三娃觉得应该够了,他想给自己再添一身行头。
自己的那身打扮太邋遢了,杂个见人喔!   “去耍朋友啊?”弹娃递上烟问三娃。   三娃有些不好意思,忙解释:“不是不是,是见一个老同学。”   “锤子!”弹娃不信:“你我啥关系喔,不要骗我。你娃尾巴一翘老子就晓得你要拉屎拉尿!”   三娃懒得解释话题一转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卖衣服的,要便宜还要上档次。”   弹娃又骂了个锤子:“这种衣服整个地球上都买不到!”   “月球上有莫得卖的嘛?”三娃超乱说了。   “有!”这句话似乎把弹娃激活了:“绝对有!月球就在前面!”   三娃搞不懂弹娃的胡言乱语有些懵了,还被弹娃和财娃子硬拉着往前走。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月球还真到了。
是一家叫“月球人类”的小店。“我们道上的人都爱在这来买衣服,真的不贵!”   小店像黑店,虽然还开着灯,四周还是黑压压的,黑压压的体恤和衬衣。
衣服上面不是画着飞龙就是骷髅,要不就写着道义,古惑仔,关公之类的字。真的很道上很黑社会。   三娃在弹娃的热心介绍下,几乎把衣服都试了一个遍,立刻得出一个结论。混黑社会的身材,肯定和常人不一样。三娃穿着不是大的像连衣裙就是小的像缠丝兔连身上的排骨也个个凸兀。三娃穿上一件写着“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的黑体恤简直就像个讨口子。这分明就是“胎神”的传说!   三娃想,怪不得自己成不了黑社会,身材太关键了。自己顿时明白了穿上龙袍都不像皇帝的悲凉。   三娃带着无比遗憾出了“黑店”叹了口气:“弹娃,你是叫我去见人还是去砍人喔?穿起太血腥暴力了,人家还以为是浩南哥和小马哥一起来了!”   “那到对门去看嘛,那边那家写洋文文的,卖商务男装的。”弹娃又介绍道:“听说有点贵喔!”   于是,三人过街去了那家写着英文的店。   一进门,三人立刻被白花花的摆设把眼睛都闪花了。   三娃想,白领们一定都很纯洁,连穿的衣服都那么亮白容不得半点灰尘。管球他的哟,老子今天也白领一盘!   好不容易,三娃选好一套中意的衣裤换上。不错,尺码正合适,穿衣镜上一照,一副纯洁的白领样。   三娃很满意,问价:“这一套打折下来,最低好多钱?”   瘦瘦的女服务员拿起计算机算得很仔细:“打折下来一共是2千8百88!”   三娃吓得价都不敢还,脱都脱不赢。   三人灰溜溜的出了店门,三娃出门还不忘日白两句:“给我留一下,我一会来取!”   三娃抽着闷烟,很是郁闷。   财娃子出起了主意:“要不到双星店去整一套,便宜嘛。再找点啥子耐克,阿.....迪打丝的表志给他巴......巴上去!以......假乱真!”   三娃虽然觉得龌鹾也只好这样了。的确,双星店是三娃唯一能消费的起的。双星好歹还是中国名牌嘛。   双星店也不远,就几百米。三人只好又到了双星店。双星店果真是中国名牌,除了卖运动的,休闲的商务的潮人的应有尽有。三娃进去很无奈的挑着,心里还有一丝不甘。弹娃和财娃子没兴趣进来在外面交头接耳,随后又消失了。   三娃还没挑完,确切的说还没下决心去挑。弹娃就在外面喊他了:“三娃,龟儿子快点跑!”   弹娃和财娃子又跑上了,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三娃搞不懂,只晓得很紧急,莫不是有人追来了。管球他的哟。跟着跑!   三个人重新开跑。暂时落后的三娃再次超过了那两个莽娃。   穿过三条街后,三人才喘气停下。弹娃一下把那包东西扔给三娃,“拿去穿!”   三娃觉得很眼熟:“你.....你们去偷啦?”   “锤子!”弹娃说话时很黑社会:“老子直接去抢的!偷鸡摸狗的事老子重来不做!”   三娃接过衣裤先是一惊,然后眼一热想流泪。   接着,弹娃说出一句网上颇为流行也很喷血的话:“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三娃收下衣服和弹娃他们告别后,马上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王学东报告了情况。
电话那头王学东一直在笑一直在说谢谢。
三娃几次都想提给弹娃他们加钱的事,王学东都很事故很聪明的打断了。
尽说些扯白不着边际的话,啥子以后一定要给三娃介绍点跨国业务挣大钱,还要请他到澳门打旋儿炸金花......   滚你妈的哟,龟儿子纯粹是个屁股嘴老油子!
三娃听得脑壳冒圈圈晕球了,干脆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三娃是打给掰哥的,想请假。
难得佳人有约,三娃也打算晚上不上班了。
管球他的哟,掰哥要骂嘛也只有当忍者神龟忍了。   电话打过去,掰哥一反常态没有一连串的问候三娃死去的老妈,但是提出了附加条件。“你龟儿子去耍嘛老实点哈!明天一早去犀浦接个小妹上来。你晓得的,陆红走了,小太妹也要走了,铺子上缺人。你明天一早到犀浦我朋友刘老大的花茶铺那儿去接个小妹来上班。”   三娃答应得像吃干脆面,保证得胸口都拍痛了。
三娃很早就到了沙河电影院,打的去的整整花了二十块。
你再心痛也要绷起,三娃又买了一包玉溪当道具打台面。
沙河电影院就在建设路上,现在改了个很欧洲很国际的名字叫:第五大道。
只有老东郊人才会依然叫它沙河电影院这个土气但充满回忆的名字。
三娃还清楚的记得小学时第一次在影院外面玩电子游戏。
大多数时候自己没钱玩,就站在大孩子旁边看着别人玩,一看就是一天。
上了初中,三娃第一次在影院旁边的“流花夜总会”录像厅里看毛级片,还被迫看旁边一对狗男女激情难耐现场直播......   现在的影院游戏厅早已改建的时尚又建康了。
而“流花夜总会”之流的歪录像厅也不复纯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间亮丽而时髦的商业铺面。
三娃看还早就进去逛了逛,才想起身为一个“成功人士”还少了一样道具;皮包,夹在掖下能证明身份和资产的皮包。   三十八块,三娃在一家小铺子里买了一个lv的皮包。
这家专卖世界名牌的老板提了劲的:“人家一两万的资格lv还要脱色的,我们卖的lv全家死绝才脱色!”   三娃很满意这个道具,只是发现皮包里放进了烟和小灵通后还是空荡荡的。
于是三娃又买了一块钱的商报塞进去这样才够鼓够资产。
三娃想,现在的报纸硬是划得着,一块钱就有十几张纸,脑壳都要看大。   十一点过五分,程菲开着白色的丰田车如约而至。
三娃很小马哥的点上一杆烟再缓缓吐出烟圈然后酷酷的上了车。
车里空调很充足,三娃的烟雾熏得程菲直咳嗽。
三娃慌了,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车窗开关,最后直接开车门才丢了烟。   程菲今天穿得很随意,白体桖配上牛仔小热裤,丰满的胸部傲然挺立。
“久等了哈,三娃。主要是好久没来东门上了,东门都修变了我差点迷路了。哎,对了以前沙河电影院门口的新华书店怎么不在了?”   “早拆了,好多年的事咯!主要是现在的人都爱打麻将,哪个愿意听见输字嘛!所以,成都麻协一致同意:为了光大麻友的切身利益,拆!”三娃扯白的瘾又来了。   “那拆了又做啥子喃?”程菲忍住笑,继续问。   “卖银三!”三娃一出口又觉得没对:“不不不,我说的是卖银器,银通赢的嘛!”   程菲那熟悉的爽朗笑声终于暴发:“三娃你这张嘴巴还是没变,尽爱冒皮皮。怪不得小时候老师恨不得想拿东西把你的嘴堵起,还说你是鸡下巴吃多了,十足的接话婆!”   “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是爱说实话的人,只是老师些不理解。比如有一盘,数学老师问我们啥子xyz加起来等于几?我就直接回答她不晓得。结果,她就把我赶出来了。还有一盘,历史老师问我们三苏是啥关系?我当时就只晓得凉拌三丝,就马上回答:反正跟我没得关系。历史老师一听就把我推出了教室。”   程菲笑的不行了,全身都在抖,包括高耸的ru房。抖得很真实很质感很性感.......   程菲的身体的确够诱惑,但三娃尽量不去看。
因为,三娃觉得这样对程菲不够尊重。
想归想,三娃还是情不自禁的斜眼偷看了程菲好几眼。
程菲今天或许是练了瑜伽洗过澡虽没喷香水,但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依然很好闻。   “我就知道今天喊你出来我要笑安逸,哪晓得都要把我笑岔气了。”程菲接着说:“就凭这点我一定要请你吃饭,好久没这样高兴了。对了,吃什么?要不,我们往南门走那儿有一家中餐馆的环境还不错,摆龙门阵也清静。”   “算了,算了......”三娃一摆手,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你说的那种馆子我一个月要去好几十盘,烦啊,都吃出病来了。但是莫法,那是应酬的嘛。所以,我自己吃绝不去那些地方。要吃嘛就要吃有特色的......”   其实,三娃又何尝不想到档次高环境好的馆子去,但是手上没票子一切都等于零。
如果要程菲给钱三娃更是一万个不愿意,那样太伤自尊了。
所以,三娃只有把程菲往给得起钱的地方引。   “那你说的特色是啥子嘛?”程菲好奇的问道。   “苍蝇馆子嘛!”   这次轮到程菲摆手了:“苍蝇馆子?又脏苍蝇又多,不好吧?”   三娃笑了,笑得很自信又有点像说书的:“非也非也,此苍蝇馆子非鄙苍蝇馆子!俗话说得好,成都市哪条街哪条巷莫得苍蝇馆子?连公厕旁边都要摆个苍蝇馆子,吃了就拉方便三。但是,我今天给你说的这家完全不同哈。江湖传说,这是成都排名第一位的苍蝇馆子!”   “是不是喔?苍蝇馆子还有排名的嗦?”程菲有些狐疑。   “那当然喔,不要小看苍蝇馆子,只要做好了,就不是苍蝇馆子了。”三娃吹上了。   “那是啥子喃?”   三娃一时语塞:“那,那就是上档次的苍蝇馆子!”   “就晓得吹,那我们去试一哈嘛!你带路,看是不是排名第一的苍......蝇馆子!”程菲笑得很甜,像极了小时候。   “给皇军的带路的可以,但必需要答应小的一件事。”三娃当时感觉很男人,说话也斩钉截铁:“这顿我请!”
丰田车再次起动,程菲开得很慢也很不熟练。
车子穿行在有些老旧但仍在不断翻新的建设路上。
程菲显得很兴奋,东看看西瞧瞧,好像在捡起以前的记忆。   “三娃,你快看,那家卖酸辣粉的还在!上初中那会我们经常去吃。那时候你还爱偷人家节子(肥肠头子)吃,哈哈......”   “你看嘛,那家卖鞋子的以前是卖卤鸭子。那个味道好巴适啊!就是那时我妈不给我买,我还给我妈赌气呐!”   三娃坐在车上硬是吓得心擂心跳的:“坐你的车硬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喔!回家肯定要吃八颗救心丸。”   “免费让你坐翻滚列车,你赚了三。”说话间程菲又一个“老刹车”把三娃撞得惊叫唤。
妈哟,硬是这个杀手不太冷哟!还不是一般的冷,冷得老子冒冷汗!三娃心头在骂又不敢说出来。   三娃想抽烟,把烟含起又想起有空调又把烟放下了。“对了,你一天到晚没事做啊?”   “有事啊,带娃娃三!”程菲回答的理直气壮:“我老公不让我做事。”   “吔,你老公做嗨生意的嗦?傍大款了哈!”   “不是,我老公在政府头做事,当了个处长啥子的,我出去做事对他影响不好。”   三娃一听到处长就想起了那个鸟语林附身的陈哥,“你老公是不是姓陈喔?”   “啥子喔,他姓王。你问这个干啥子?”   三娃笑了,“没得啥,没得啥。我只是认识一个姓陈的也是   政府头的,简直是老色狼!大小不论,男女通吃!”   “呸!你们王哥可正直得很哈!”   ...........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愉快的聊着。
车子也在熄了十几次火后,还算平安的来到了内曹家巷。   三娃说:“传说中的苍蝇馆子就在前方哈!”   三娃又花了将近七八分钟时间指挥程菲在路边一个临时停车场停好车。
“走三。”三娃很绅士的拉开车门,程菲正被刚才的停车搞得手忙脚乱都用“砣子”在揩汗了。   “往哪走嘛?”程菲下车就问,因为她看见了一个菜市场。   “就在那儿。”三娃的手指向了菜市场。   程菲简直不敢相信:“菜市场去捡菜叶子吃嗦?”   “啊,再去要两碗潲水少午饭嘛就解决了三!”   程菲听得犯恶心顺手给三娃一下,还是乖乖跟着三娃进了菜市场。
因为她晓得,三娃是绝不可能招待她吃猪食的。   曹家巷是八几年修建的老小区,房屋密集,平房众多,破旧而低矮,与成都这座到处是高楼林立的现代大都市是极不相容的。
菜市场也一样,破破烂烂,坑坑洼洼。
但据说这里的菜价是全市最低的而且菜品又不错,很多城西城南的居民都赶车来买。   进了菜市场没多远,就看见一个破旧的小牌子“明婷饭店”,一个很俗的名字。   顺着牌子往左拐,马上涌现了一大群人,准确的说是一大群食客,像在吃乡坝头的坝坝宴,一字牌开的挤在街沿上大快朵颐不亦乐乎。
程菲被这个阵仗吓了一大跳,“生意那么好啊!”再仔细一瞧那一长排的平房里也挤满了用筷子在大小盘子中尽兴跳舞的食客。
三娃凑到程菲跟前小声说:“你看嘛这里的潲水多好,好多人吃喔。”   程菲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别有洞天啊!真不错,真不错。”   好不容易让服务员小妹安排好位置,程菲食欲一下上来了,一直催促三娃快点这里的最好吃的菜。   “三娃你看,他们那桌点的那个用荷叶包起的那个是啥子哟?好安逸喔!”程菲左看右瞅很是兴奋。   三娃心头说妈哟,硬是会点喔,这个荷叶酱肉要四十五块钱一斤。
那么贵吃个铲铲啊!
但是嘴里还是不动声色:“这个是他们的特色菜哈,叫荷叶酱肉,荷叶包起酱肉蒸又嫩又香。好吃是好吃就是这些肥块块整多了光爱长游泳圈。”   “游泳圈?”程菲不解。   三娃边说边指着自己干瘪的肚皮:“就是奶油,肚朗皮上的奶油三,一圈圈的,吃一块起码长两圈。”   程菲经过艰难决择更为了苗条的腰部放弃了:“那算了嘛,点其他好吃的嘛!”   “这里的特色菜就多了,必点的肯定是这道招牌菜”豆腐脑花。”
“豆腐和脑花的奇妙接合就像是姓何的嫁给了姓姜的,将合适!又像是许仙遇见了白娘子整对球了!更像是城隍庙的鼓锤儿一对了!”三娃日白的瘾又习惯性的犯了,吹的不亦乐乎。   程菲被三娃吹的直流口水,直叫三娃快点。
三娃点了一个小份的豆腐脑花,一个呛香鱼,一个葱香腰花和蒜香空心菜两瓶啤酒。
粗略一算不超过一百块,经济又实惠还够面子。   “三娃,你可以喔。那么大隐隐于市的人间美食也找得到。”   “那算不了啥子,当年这家只有几张桌子的时候我就在这吃了。那几年我们几师兄在哑巴桥跳完舞就肯定要到这儿来消费。我们可以说是这儿的第一批原始买主咯!”   “跳舞?三娃你的情操还有点高啊!”   三娃一下就感觉说话冒把了,但马上就更正起来:“不敢当,就是爱跳哈国标啊,桑......桑巴啊这些。没得事的时候几个爱好者就钻到一起切磋切磋。”   其实三娃所说的跳舞并非是国标也不是桑巴而是洞洞舞厅里的“沙沙舞”。
“洞洞舞厅”的来历,成都人是众说不一的。
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成都在市中心附近,曾经在解放初期修的人防攻势防空洞后来在八几年被改建不少的舞厅。
开始还算是比较单纯的前卫青年跳交际舞的时髦地方。
九几年就完全变了,变得污烟瘴气色欲横流。
那时就开始流行跳“沙沙舞”,说白了就是贴面舞,只要给里面的小姐(但大多是大姐)十块钱,就能抱着跳上三支曲。
舞女大姐们的用她们松垮的下身紧贴着舞者的下身,使劲的摩擦使劲的沙,因此得名“沙沙舞”。
舞者的手也可以不嫌着,可以在大姐们的身上上下而求索过过干瘾。   舞者中有些定力不够的,当场就会被“沙”爆,射一裤子都是,尴尬不已。
也有些胆大臊皮的舞者一时性起会当场掏出“工具”硬给大姐些插进去,打“站桩”。
更有些很有经济头脑的舞女大姐会勾兑好舞者到旁边的沙发上去。
只要二三十就能给你吹箫。
所以,“洞洞舞厅”到后来就变成了泛称,只要有“沙沙舞”都通称为“洞洞舞厅”。
离曹家巷不远的“哑巴桥”就有几家“洞洞舞厅”,早几年三娃也爱到那里去找感觉。
主要是便宜,老货舞女些又放得开,耍一下午才二三十块。
起先三娃还觉得有些刺激,后来就不行了。
主要是档次太低,舞女些普遍是她妈的老货,奶子都可以掉到肚脐儿上,啪的一甩立马搭到后颈窝去。
又是些如花似玉(如花椒似芋头)的“夜光杯”。一拖到太阳底下一照:妈哟,不麻死几个也要哽死几个!   三娃现在已经很少光顾这些“洞洞舞厅”了。
必竟,那里是中老年单身男性天堂。
三娃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菜终于上来了,一色的大盘子。
哪怕是小份的豆腐脑花也绝对比其他馆子的大份多。
程菲迫不及待的搓起手来:“要是我老公在,肯定不让我吃这些玩意儿,他有洁癖嫌这些脏。可是在我看来绝对是美味!”程菲也不淑女了,用勺子一个劲往碗里盛。   此刻的豆腐与脑花混在了一起再加上滚烫的红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黄澄澄的煞是好看。   “哇,好吃,真好吃!”程菲的吃像有些狼狈,红油糊了一嘴都是。
三娃觉得这样更真实,更迷人。   呛香鱼的盘子更大,红通通的干辣椒铺满了整个盘子,雪白的鱼片羞涩的藏在其间,看到都像是一幅山水画,红白相映成趣。
夹一块放在嘴里那才叫香啊。
干辣椒的热辣味道完全融入了鱼肉里。
鱼肉嫩,又不夹生更没有腥味。
程菲吃得冒汗了,厥起嘴巴一直喊辣,辣得过瘾。
她甚至抢过了三娃的啤酒杯大喝了一口来解渴。
三娃看着程菲喝过的啤酒杯,想像着那迷人的气息然后轻轻的餟吸着啤酒感觉有些想人菲菲,是程菲的菲。   “怕辣嘛你就少吃点三,你尝一哈葱香腰花,这个不辣。”三娃忙着给程菲夹菜。   脆绷绷的腰花配上清香的葱花,那味道又是另一个境界。
就像是农家小院恬静宜人又不造作。
程菲一个劲叫好。   三娃倒没吃多少,一是忍嘴待客二是光看着程菲都搞不赢了。
三娃酒量不行,但今天却喝了两瓶。
吐着烟圈,醉眼迷朦间,三娃觉得程菲更美了。
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建设路上,两人在一起吃酸辣粉。程菲的嘴巴依旧辣的厥起老高......   说实话,三娃有些冲动。
不全是性,更多的是他想紧紧的抱住程菲,像恋人一般互诉衷肠让时间静止,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俩.....   三娃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思想竟变得那么疯狂。
这还是他三十多年来从没有过的状况。
这就是爱情吗?
这一点让三娃感觉自己很可悲。
虽然自己上过很多女人,有美有丑也有不美不丑的甚至是奇丑无比的。
但是,三娃从来没有碰过爱情,绝对没有!
爱情是三娃梦寐以求的奢侈品。   程菲有老公有孩子也有幸福的家庭,这也是三娃不能去爱她的最大原因。
三娃虽然是烂眼但绝不是烂帐,也绝不会去破坏人家的美好家庭。
这一点是三娃这种烂眼也不耻的事情。   所以,除了意淫,三娃就只有忍,忍住对程菲的爱,就像要忍精不射一般。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想射精又不能射的憋屈与自责。
至少,三娃当时会这样认为。
同时,三娃也是自卑的。
做着这样的行当,是程菲等等良家妇女不能接受的。
为了程菲更为了那仅有的也是虚无的那点自尊。
三娃只有接着装,努力的装。
努力不让这个看上去很美的,颤悠悠的肥皂泡破灭。   三娃莫得文化,也不懂啥子风花雪月花前月下。
他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婆娘,把那个不像家的家打整成一个家。
然后一回到家就能吃上婆娘炒的油汪汪的回锅肉。
那样,才像是真正的生活。   不过,三娃也相当清楚。
像这样的生活对一个烂眼来说绝对是个奢求。   烂眼不是流氓,流氓敢偷敢抢敢拼命。
烂眼不同,缺少这这勇气,就只能做些下三滥的活路过些下三滥的生活.......   程菲好不容易放下筷子,香汗淋漓还摸着肚皮直说好饱好饱。
三娃马上喊接帐,一算下来:八十多块钱。   三娃从皮包里给钱的动作很做作也很自认潇洒。
“这么便宜,好划算啊!”程菲说话了,一副涉世未深的少女样。   三娃心头直骂:锤子哟,吃脱老子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双桥子底下都可以耍两个了。   两个人酒足饭饱,起身穿过那依然人潮涌动的狭长过道往外走。
程菲依然兴致勃勃:“我们干脆去良木缘喝水吧!你请我吃饭我回请你喝水,你不要和我争哈!”   “啥子圆喔?赖汤圆嘛郭汤圆啊?”脸上像打了腮红的三娃有些酒意了,打胡乱说起来。   “良木缘!”程菲更正起来:“是喝水的地方,跟汤圆没关系!”   三娃想,一般的茶坊喝茶也才五块一杯,啥子良木缘嘛喝水再高档也大不了十块钱一杯。
有啥子不敢去嘛,整!   “走嘛,到你说的那个啥子良民缘去,我是大大的良民,我要去吃汤圆!”   两人开着车再次回到了沙河电影院,因为那里二楼上就有个良木缘。
良木缘里面真的很凉快,空调开得很足。
三娃和程菲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服务员的菜单一拿来,看得三娃心擂心跳的。
妈哟,一杯啥子铁观音要58!
啥子果茶要68!
老子在沙河边的茶铺喝嘛都可以包月了。   心头那样想但嘴上不能说三。
三娃只有稳得邦老不点。
“说实话,这样茶啊那样饮料把嘴都喝木了,现在我只想喝杯白开水。”三娃在这个场伙只有扯白了。   最后,程菲点了一壶可以两人喝的果茶和一份开心果,一共要98块钱。
三娃想给,但一给,包包头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晚上吃饭还吃个铲铲啊。   这个时候,三娃想起了自己最敬爱的李伯清李老师教的假打:争起付账的时候,嘴上要莾起说:“兄弟,我来,我来!”
摸包包的手要比别个慢,基本上放到包包头就不要摸出来。
人家付完帐还要怪别个动作太快,不给自己机会。   程菲掏钱包准备付账,三娃一看活学活用的机会来了,忙大声说道:“我来给,我来给!”一边去摸新买的皮包,一摸倒起就整死拉不开拉链了。   程菲给过钱三娃才拉开拉链,还一个劲的怪程菲:“你硬是动作搞得快,抢都抢不赢。杂个能让女士来付账喃。太不好意思了哈。”   程菲一摆手:“算了嘛,我说过我给就我给哈,还争啥子嘛!”   三娃笑着点上杆烟,笑声中有些尴尬。
毕竟,向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假打,总有些不自在和负罪感的。   此刻的良木缘里没多少客人,凉凉的静静的。和窗外的火辣艳阳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能抽支烟吗?”程菲问三娃。   三娃很意外但下意识还是递上了一杆烟:“吔,淑女也要抽烟啦!小时候你不是最恨我们吃烟了的嘛。我们只要一躲到车棚里抽烟你就要去告发我们。还骂我们是臭流氓习气。你几时染上的这个流氓习气的喃?”   程菲接过烟又接过打火机笨拙的点燃,吸第一口就呛得眼泪花直流。“这一年才刚刚开始偷偷学到抽的,还没学会。主要是心烦的时候抽上一支。”   “当富太太还烦?你可能一天到黑烦到起杂个把钱用得完哇?”   这个笑话够冷,程菲没有笑,只是看着窗外不说话。
沉默,话多的三娃此刻也一时沉默无话说了,沉默的吐着烟圈。
程菲吸了几口包口烟,耐不住香烟的辛辣又掐灭了。
因为她看见了大厅中央的钢琴。   程菲起身坐到了钢琴边上,随即,一首熟悉的音乐委婉响起.....   那首曲子三娃叫不出名字,但是很熟悉,多年前程菲在家练电子琴也是弹的这首曲子。
那时,是个很热很愉快的暑假。
那时,三娃老爱用弹绷子(弹弓)去骚扰隔壁练琴的程菲。
还学猫学狗学鬼叫让程菲无法继续练下去。   三娃想,可能从那时起就已决定了两人不同的生活道路。
那时的程菲一放假就到处去补习要不就关在家里练琴练书法。
而那时的三娃只要一放假就不会去翻一下书,家头人也不爱管他,任他东游西荡,打雀雀粘蝉子下河洗澡摸虾虾。   也有几次,三娃悄悄把被反锁在家的程菲从窗台“解救”出去,到河边上粘蝉子,田坝里头偷红苕烤来吃。
快到下班时间了,三娃又会从窗台把程菲安全的送回去。   那时的三娃固执的认为程菲家的奶糖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美味。
那时的程菲最爱吃三娃偷烤的焦黑无比的香肠。   现在的三娃已不再吃甜得腻人的奶糖,因为会牙疼。
现在的程菲更不会去吃那些容易致癌的烤香肠了,要吃也只会是在夜深人静时去吃她老公的“烤香肠”,那东西绝不会致癌,还营养丰富。   三娃心头不禁骂起了自己:妈哟,想倒想倒就往床上想了。
莫救了......   程菲终于弹完了,微笑着回到了坐位上:“好多年没弹了,见笑了见笑了。”   “你硬是整得好喔!听到你弹琴简直是种享受。我顿时明白了一个道理。”   “啥子道理嘛?”程菲明显是被“上套”了追问道。   “我终于明白了,你和弹棉花的不是一伙的!”   程菲又好笑又好气,就“飞”起了一脚。这一脚也绝不会是小凤一伙的,绝没有小凤那么火爆加残暴。
这一脚只是轻轻的戳了一下坐在对面的三娃。   三娃也是一激灵,明显感到了程菲的滑嫩肌肤。   程菲弹过琴过后心情也明显好多了:“对了,三娃你最近在看啥子方面的书喃?”   三娃听得脑壳都冒汗了:妈哟,老子从小就与书无缘。除了看连环图,唯一看过的就是手抄本的《少女之心》,那还是好多年的事了。
三娃心头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还得装。“早几年嘛我喜欢研究哈外国文学,啥子大种马呀小种马啥子络耳胡司机些的作品看了不少。这几年不看了,不能光是崇洋媚外三。现在喜欢整些国学方面的。啥子金刚经啊,南瓜经啊,还有四十二章经......”   三娃摆得程菲都要笑背过气了:“吔,三娃你现在可以哟!你小时候不是最不喜欢看书的嘛?你不是说你一看书就要脑壳痛想打瞌睡的嘛!咋个转变那么大哟?你吃错药啦?”   三娃脸上烧乎乎的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吃了脑白金的嘛。腰好腿好身体倍儿棒,脑花都长了半斤!”   “讨厌,又在打胡乱说了。好多年的毛病了,咋个一点没改哟!你说嘛,就因为你乱接嘴被老师撵出去了好多盘了?”程菲倒上一杯色彩斑斓的果茶慢慢喝起来。“我最近闲得无聊在看姓名算命方面的书,还有点意思。一个人的姓名就注定了他的一生的命运,好神奇哟。”   “啥子哟,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三娃来劲了,果茶还没吞到喉咙管又迫不及待的摆上了:“我就有亲身体会,你看嘛,我大哥叫张大强,名字好威猛哟又大又强。结果那年子东风渠游泳一个小浪子打来--哦喝,洗白了。我二哥,张大龙,又大又像龙。上学的时候穿少了感冒了,高烧不退几天就烧成了瓜娃子。”   “再说我嘛,我妈给我取的名字:张小龙,又小又农。我妈说我生下来时候哪像个人喔,那么一把把儿像个秧鸡儿。结果喃,我还不是活得尚好,比我那两个哥混的好哪去了。”说的高兴,三娃还举起了瘦骨嶙峋的手杆:“你看嘛,瘦是瘦有肌肉,矮是矮嘛经得踩!”   程菲笑了,笑中有泪,泪光在眼角里闪动。
的确,像程菲这种从小到大都一帆风顺家庭稳定的乖乖女是不能理解三娃的这种对生活家庭的无所谓的。
这种事要发生在她身上早扛不住了。   三娃不同,坏事情经历了一拨又一拨,家也不像个家,早无所谓了。
既然改变不了当烂眼的命运,为何不做个高兴的洒脱的烂眼呢。   三娃不想程菲伤感,尤其是为他,所以只有调动气氛,只有上笑话:“其实,取名字好多人都弄不好,莫得文化三,取不来。所以,好多妈老汉儿晚上梦到啥子就给娃娃取啥子名字。”   程菲定了定神,点头同意,估计没再去想那些伤感的事了。   “我认得到的李幺姑,头年子生大儿子的晚黑梦见了一只金凤凰飞到了一棵梧桐树上。于是就给大儿子取名:凤梧。凤凰栖梧桐好有境界哟好巴适哟!第二年子,生二儿子又做了个梦,梦到起一只金鸡飞上了一棵芭蕉树。你说李幺姑该取个啥名字嘛?”   “鸡芭!”程菲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出来一下就脸红了,气得飞起一脚,这盘脚力又准又狠。   三娃捂住膝盖惊叫唤。
LZ每天多更几节啊,看的不过瘾啊!!!!!!!
不过,三娃这一脚也没算白挨。
在程菲抬脚踢来的一瞬间,从那窄窄的牛仔小热裤间,三娃甚至看见了充满诱惑的内裤黑边。
三娃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骤然加速。
这种似露非露,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无心诱惑还真让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三娃有些受不了了。
人在这里,三娃的心却在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  这下该程菲不好意思起来:“踢疼了吧?谁叫你那么流氓的,讲些流里流气的黄色笑话,真低俗!”  三娃捂着痛处,嘴巴才老实起来傻笑个不停。
其实,三娃很清楚:程菲对这种带色的笑话并不抵触,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这是直觉,职业性的直觉。
一般的女人们在对性方面都是被动的善于伪装的。
就像男人和女人看“歪录像”,男的大多都会看得不言不语穷痨恶虾如痴如醉。
女的则不同,特别会装。
边看还要边评论:哎呀,太羞人啦!太不知廉耻了。这样的动作好可怕呀!不要看了,太黄太暴力啦!  嘴里这么说,这些“淑女”们往往看的比男人更仔细更动情。  ji女们又是女人中较特殊的一群。
她们早早的经历着比吃饭还要频繁的正常或是非正常的性事。
往往叼着烟卷,穿着有伤风化的衣服,说话口无遮拦,赤裸裸充满色情味。  世人都认为她们:好吃懒做,下贱,破坏家庭还抢走自己的男人。
其实,她们只是在从事着一项几百年来全世界都屡禁不止的古老职业,只是为了讨口饭吃。
而且,她们甚至比某些披着端庄外套的淑女们更纯洁更义气。  一如泼辣的小风,只要人对了,她可以帮你去打架,用她那尖利的指甲。
一如勤快的刘四妹,为了把侄儿供上大学,那对大nai子上都摸起茧巴了。
一如妖艳的莎莎,最喜欢小孩了,老想帮别人无偿的带孩子,因为这职业让她永远的怀不上孩子了。  
所以,三娃一直认为:ji女中有淑女,淑女中也藏了不少ji女!
这很搞笑也很《无间道》。  至于程菲,就另当别论了。
她是三娃心目中的神,可望而不可及,可遇而不可求的女神。
三娃一直不敢相信,上学那会儿的懵懂情愫会困扰他那么多年。
直到再次巧遇,三娃才坚信,自己是个有感情的人。
不过,程菲已非当年的程菲了。
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有个富足的家庭。  理智告诉三娃,不能去爱,不能去牵手,就只有闻哈气气,YY一下......  “咱们初中班上的同学还有联系吗?”程菲换了个话题。   三娃心头说,哪个同学还敢给我联系哟。
就是住在一个宿舍的,看了我都要掉头走,还联系过铲铲!
生害怕把他们传染起梅毒了。
“恩,没得啥子联系。主要是业务太忙了,没时间联络。以前的班长王学东时常还有点联系。”   其实三娃没敢说,王学东每次和他联系都是要他安排到铺子上耍安逸完了还要莾起打折。   “王学东?”程菲说起以前的班长有些不屑:“我老公对他评价是:这个娃娃东西有点烫!”   “去年子,王学东不晓得从哪儿晓得了我老公在政府头的关系,就找过我好几回,要勾兑我老公,让我老公动用关系承包工地。我老公见过他两回,觉得他不稳当就没有帮他。他就再也没联系了。”   “其实,小时候在班上,王班头还是有点照顾我。”三娃说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记忆中:“有一盘,我们班上最高的大刚要弄我,还不是王学东帮的我,大刚才没出手。”   程菲摇着头笑了:“你后来是不是为了表示感谢还把你集的一套《西游记》邮票送给了他?”   “啊,就是就是!”三娃点头回应。   “你遭他烧卷了哈!”程菲接着说:“这件事我记得最清楚啦!当时是王学东亲口对我说的。他和大刚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就是想要你家头的《西游记》邮票。你硬是瓜到柱了,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笑嘻了帮人家数票子。”   三娃听得不是滋味,只有说:“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他咋子嘛。我三娃从小到大吃亏还少了嗦,多那么一两件又算个啥嘛!没得啥!”
在这个享受着十足空调的下午,三娃和程菲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东拉十八扯的闲聊着。
程菲表面上很开心也很健谈,不过直觉告诉三娃,程菲一定也有烦心事。
她不说,三娃也不好多问。   三娃也只有拼命讲笑话,扮丑角,来博程菲一时的高兴。   当时的程菲也相当开心,因为多久没这样了,这样放肆的高兴过,程菲记不清了,反正很久很久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六点了。   “晚饭到哪去吃嘛?三娃你说,要不再去明婷饭店?”   “所以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嘛!再好吃嘛也不要紧到吃三。何况,全成都市好吃的数都数不完,哪个喊你要吊到一棵树子上喃!”   “好嘛好嘛,你再带我去就是了。反正我突然好想喝酒喔!马上就去。”   程菲急得不行,拉着三娃就往外走。
反到把三娃整得不好意思了:“哎哎哎,注意形象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底下成何体统喔!”   “这盘我们又去整啥子嘛?”程菲上了车,言语也变得相当大套,完全没了先前的淑女形像。   “走嘛,我带路。反正全成都市的美女都在那儿,相当洗眼睛哟!”   半小时后,在三娃的指引下来到了二医院背后一个叫中道街的小巷里。
“狗日的三娃你是当贼娃子的啊?啥子旮旮角角你都找得到。这盘不是整潲水了嘛?”经过一下午的“洗脑”程菲也长进不少反“洗”起来。   “这盘更邋遢,跟叫花子一样的在街边边上吃。你这种淑女加熟女习不习惯哟?”   “古语云君子不器。反正我觉得味道好才是硬道理。我豁出去了,整嘛!”   三娃心头骂,妈哟,硬是成都话说得好:好吃pi,莫药医。
那么端庄的一个淑女为了吃都整成江湖儿女了!   两人好不容易才停好车,因为这小巷里实在停太多车了。
宝马奔驰停的多,QQ车也不少。   两人下车后才发觉那么众多的车主们其实都在街边边上坐到起,也是这家叫“康二姐冷锅串串”的食客。   冷锅串串其实是“麻辣烫”串串香的衍生物。
省去了自己烫的繁琐,由老板烫好,就着一大锅香辣的汤汤水水端上来。
又不贵,涨了价才一角五一串。   程菲看着就兴奋了:“肯定好吃!你看嘛硬是有那么多美女在吃,味道绝对巴适!”   “不要高兴的那么早,生意那么好,有没有位置坐还要打个问号的!”   果真,三娃去问老板。
老板忙得不可开交,一脸的汗:“有没有位置到不重要喔。你还是先把菜捡到一边上放起。要不然一会儿,位置排拢了,哦喝,菜莫得了还不是等于零。”   三娃和程菲按照老板的吩咐捡了一大盘子的菜,荤素都有满满的一盘。
然后,就只有傻站着等位置。   俗话说:盛夏无君子。
在这里,更是盛夏无淑女!
美女们都吃得粉脸嘟嘟,香汗淋漓。
被辣得衣服吊带都要差点拉到胸口上去了。
三娃一直觉得这时的美女们才算是真的美女。
远比在春熙路上看见的更真实更生活,完全不做作。   很多外地人往往错误的理解成都人了,当然这跟政府的宣传和舆论很有关系。
外地人也许不知道,像市内的武侯祠,杜甫草堂的景点老成都人是不会去的。
那里门票太贵是专们为外地人准备的。
八块钱一碗的龙抄手或钟水饺本地人几乎不沾,真的不好吃。
还有“皇城老妈”火锅以及重建后的宽巷子里的众多餐馆,大部分成都人都没吃过,因为那是“烧”外地人的地方也是“烧”钱的地方。   成都本就是个安逸的地方也绝对是个下里巴人的地方。
正如川菜,好吃不贵,原材料也绝对是平凡人家里能买得起的。
所以,成都人历来不做作不讲究排场。
哪怕开着宝马的成功人士也敢光着膀子蹲在路边抢着吃串串。   三娃就很成都,但莫得文化更是说不出来。
他也无需说因为。
要表述这种文化出来那是带博士帽的文化人们的事情,三娃搞球不懂。三娃只晓得好是一天歹也是一天,管球他的哟,吃得就吃,有牌就打,地震来了洗白了嘛也就算球了。
四十分钟,足足四十分钟,三娃他们才坐到座位。
幸亏老板支招预先点了菜还贴了标签,别个拿不到。
才不到七点半,架子上的菜已所剩无几了。   几分钟,烫好的菜热腾腾端上来了。
有荤有素满满一钵钵,红亮亮的,煞是诱人。
程菲兴奋了:“老板,再上个干碟子哈!多放海椒!”   “这个辣得很哈,你还要干碟子,小心“文进武出”哈!”三娃好心提醒。   “啥叫文进武出喔?”程菲不解。   “就是你很文明的把这些东西吃下去,等到明天要用十足的武力才把它拉得出来!”三娃有这方面的经历,有盘跟小凤几个去吃,硬是辣得跳,回去后拉得肠肠儿都要整出来了,屁儿心心痛得很涂起“大宝”才睡得着。   “说得好烦啊哦!”程菲一阵恶心:“吃都没开吃,你就说到拉去了,你的思维硬是太跳跃了。”   “过讲过讲,所以说,成都的美女些为啥子身材那么好,皮肤那么滑?答案:海椒整多了,拉出来的!啥子泡泡油啊肥块坨坨啊几三下就冲到下水道去了。”   “哈哈,我就不怕辣,还特别喜欢吃辣的!”程菲言下之意自己的身材也不错。  
然后,程菲开整。
附在菜上的红油再蘸上干辣椒面,程菲终于领略到了“康二姐”的功力,不过辣味极正又不燥。
程菲冒汗,汗珠子在嫩白的皮肤下一映衬更显水色了。   “可惜,我父母还有我老公都不让我吃这些东西。说这些东西又不卫生又燥火,在家里或是外面都不会吃这些东西。所以有些时候一个人痨慌了就悄悄跑到我们楼底下去整一盘串串啊烧烤之类的。但是味道差远了哈,早遇见你我不晓得要饱好多口福哟!”   三娃不咋个爱吃这些东西,象征性的吃着。
再看着程菲还有周围的美女些吃得如醉如痴不亦乐乎,他晓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程菲还在喝啤酒,一口半杯比三娃喝得豪爽多了。   “你几时又把喝酒的恶习学会的哟?又抽烟又喝酒,以前的学习委员咋个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一身的江湖气气,再背把刀你都可以当孙二娘咯!”   “啥子哟,不要乱说哈。喝酒还是这一年才学会的。主要是无聊或者是心烦的时候偶尔喝一下。杂个经你一说,我就变成了女土匪了喃?”程菲吃的开心喝得爽快摆龙门阵兴致也极高。   三娃笑了,笑得有些贱:“喝酒好喝酒好!俗话说:美女不喝酒,哥哥上不了手!”   程菲瞪了三娃一眼:“你敢!就你那个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党的东亚病夫身体。老娘一脚就可以把你弄成半身不遂,你还敢乱费啥子嘛!”可能是酒精起反应了,程菲的话也学三娃,大套了起来。   三娃只有笑。
的确,三娃不敢。
换作其他女性三娃油都不搽就敢把脸抹到包包里藏起肆意妄为了。
至于程菲,三娃是一万万万个不敢。
不是怕她,是尊重她。   “三娃,这些年你也不找一个喃?是你眼光高或者你是断臂山呢?”程菲放得很开,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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