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买跑步机机才买回来4天,我就不想再跑了,怎么办?我刚才买了一些零食吃了,真的很想吃

我觉得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特意去买了跑步机。每天晚上5公里的速度跑50分钟,然后我有克制饮食。我现_百度知道
我觉得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特意去买了跑步机。每天晚上5公里的速度跑50分钟,然后我有克制饮食。我现
我觉得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特意去买了跑步机。每天晚上5公里的速度跑50分钟,然后我有克制饮食。我现在连喝口水都要算一下它有多少热量。每天早晨就是水煮蛋加白粥,中午吃水煮鸡肉加青菜,晚上喝个脱脂酸奶。可是就算这样,坚持了一个星期,我称了一下还是该...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一个星期没什么显著效果,建议2周量1次体重。另外如此减肥方式,很容易导致平胸,更重要的是摄入过少、过单一,非常容易引起体质衰退。建议以运动为主、饮食为辅。过于苛刻的饮食,会导致平台期的提早出现以及远离平台期的难度增大。说白了,就是反弹和营养不良。
减肥是个持久战,慢工出细活。
跑步1千米至少6分半的速度,
有氧、无氧间歇训练
多食用富含蛋白质的食物
亲,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是你能这么耐心的回答我的问题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理解一个女人在她最美好的年纪里那颗爱美的心。
加油!别信那些减重励志故事,他们的方法很多都会对身体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害。
可是我这么努力,每天饿的头晕眼花。哪怕能瘦一斤,我也很开心啊!一两都没瘦,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样真的胸瘦的特!别!快!
别再挨饿了,吃东西要保证在不饿的基础上
杜绝一些零食等人工食品
下个软件,保证能量摄入
关键还是运动,夏天到了,减肥应该会快一些。
亲,有没有什么推荐的app?谢谢你啦!
你有可能正处于平台期,建议你恢复健康饮食的基础上,每天跑步40分钟(每公里7分钟以内),2~3周后再测量体重和三围。很多软件都可以计算卡路里摄入,再次就不打广告了。
另外,肌肉比脂肪重,体重没有变化也可能是一部分脂肪变成肌肉的缘故。
好,早点休息吧!我要是还有不懂的回来还要请教你哦!真是……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真的,我要加油!我想要穿进好看的裙子,我不能放弃。
一起努力吧~
采纳率:44%
太着急了,每天坚持慢跑,十天测量下体重就行,还有运动初期的人还有体重增加的呢,只是暂时的过了这个阶段就好了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很明显是方法不对。1、跑步速度太慢,过慢的跑步心率达不到最好的减肥效果。2、饮食也不对,应该吃三餐,而不是不吃饭。3、没练力量训练,肌肉没增长。4、减肥要按月看效果的,不是天天称体重。
一个星期太短了,起码一个月吧的坚持。慢慢来吧,一定要坚持下来。
少吃多动,别伤了身体
我没有刻意减肥,不吃晚饭半个月,瘦了4斤多,后来没怎么控制,随意吃,又过了半个月,瘦了5斤左右
去试试军事化减肥3个月绝对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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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下)
在James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开始学走路的那个夏天,多灾多难的纽约城再次迎来一场惊天浩劫。战斗结束,拖家带口的美国队长拒绝了Tony“让我们来场环太平洋海上party庆祝地球生还”的邀请,他只是悄悄的,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庄园,想要和自己心爱的Omega、小宝宝安静的呆上几天。
一片树林,一片茵茵草地,两间小木屋,几只绵羊,就是一个永无乡了。
Bucky扶着小James,小家伙好奇的伸手摸了摸绵羊妈妈身边出生不久的小羊羔,软绵绵的触感让小家伙感到新奇,他扭头看向自己的Papa,然后咯咯笑了起来,露出几颗白白的小牙。
Steve看见Bucky的嘴角也悄无声息的勾了勾,虽然迅速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他知道,那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是Bucky向这个世界、向他未来人生探出的新的橄榄枝。
当暮色四合,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一身狼狈的,带着他们挤出的一点点羊奶从羊圈里走出来,Steve抿着嘴唇,他有些想笑,伸手将Bucky头发上粘上的几根羊毛拿掉:“事实证明,打得过外星人不代表对付的了绵羊,不过好在,James还小,这一点也够他喝了。”
开心玩了一下午的小家伙吸着温热的羊奶,一脸满足,最后直接抱着奶瓶乖乖睡着了。不用哄孩子的两只老冰棍甚至关上门在卧室里做了些脖子以下无法描述的事情,才让这个夜晚彻底安静下来。
天将亮未亮时,Bucky迷迷糊糊摸了一下身边,却没有摸到自己的Alpha,床的另一半没有什么温度,Bucky眨了眨眼睛,慢慢坐了起来,他想,Steve大概……起来好一会了。
Steve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着小木屋有些昏黄的灯在画本上涂涂抹抹,他听到卧室的门打开的声音,抬头触上了Bucky有些迷茫的眼神:“Bucky,不睡了么?”
Bucky走过去,坐到了Steve的身旁,答非所问:“你不在。”
接着,他看了看Steve的画纸,伸出手依次点过画上的内容:“James、羊羔、木屋、树林、你、还有我。”
说完,就抬起头,用他好看的灰绿色眼睛看着Steve。
Steve早就知道,自己在面对Bucky时拥有读心术,他知道他的Omega正在问他:怎么了?
“Bucky,我做了个梦。”
面对别人,美国队长也许永远不会露出心底脆弱而柔软的部位,但是面对Bucky,袒露心声与恐惧,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我梦见,我们没能对付得了一个敌人。”
“拼尽全力,也还是输了。”
“然后,你就消失在我眼前。”
化为灰烬。
就像七十年前那辆永远开不到未来的火车一样,我……又没能抓住你。
我又丢了你。
Bucky看着那双全世界最温和的蓝眼睛,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个时候,Barnes中士会说些什么漂亮的话安慰Steve呢?
他不知道,他早就做不回那个会说全世界俏皮话的甜美的Omega了。
他只能用他仅有的对这个世界残缺不全的认识和对Steve倾尽所有的爱,去试着触碰Steve的恐惧:“那……我会抓住你的。”
Steve感受到他的Omega用两只手,一只人类肉体、一只机械钢铁的两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这种温热与冰冷交汇的触感很奇妙。
“Steve,我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
“我会陪着你,直到尽头。”
Bucky很少说这样长的句子,他的语速很缓,一字一句,像是念书,却真诚得像在教堂中对耶稣的忏悔,像婚礼上对爱人的承诺。
“Bucky,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遇见你,我一定是把下辈子的运气也用上了。”
而回应Steve难得一见情话的是,混合着Barnes中士甜美与冬日战士凌冽的,属于Bucky的亲吻。
窗外,是晨曦初露映出的万丈霞光,是青草尖尖上凝结出的露珠,是依偎着妈妈才睡醒的小羊羔,是去往无限可能与幸福的未来。
你的身边,是我一生的归途。
只要你在,纵是万水千山,地狱人间,我也总走在回家的路上。
Bucky,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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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希望,他们能这样,好好的。
而不是,队长落空的手掌,扛在肩上的责任,他只能不动声色的走下去,只有上帝能为他作证,他是真的爱着他。
忽然发现这篇两年前的文还差一个结尾,一直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完全不记得当初计划的结尾是什么样的了,就…补了这么小小的一段。
现在翻回去看,前面的剧情有些地方很幼稚,所以,感谢能包容着看到这里的姑娘们,谢谢。
这是我最喜欢的CP,愿他们在每个平行世界里,都能获得幸福。
Hail Stucky
这是一位杂食小友给我的临别赠言。我已誊抄了很多遍。刚发现办公室没墨了,沾水又写了两遍。
我誊抄的时候就想,在她眼里,怎么样我才算是个人呢?她非常喜欢周巡,是杂食,而且不主关周。她对我极为友善,我也尽力地给了大概没有价值的善意,帮了大概很多并没有价值的忙。我为了她的偏好,特意在《哥本哈根崴脚者》里对周巡在h里的特性做了些许调整,觉得大概能使她饱足——然而第二天还是第三天之后,我心态炸了。
我誊抄的时候就想,看见一个自称讨厌女性被强奸的人,幻想给她心爱的周巡裆里装上女性生殖器,人生初体验是被幺鸡强暴,为此感到极为快乐并说“周巡多灿烂啊这样也不可能折损他的光辉”“我爱周巡”——的时候,我能视若无睹,并说“我能尊重和包容这种爱好”,就是个人了?那我可能做不了人了。爱周巡,幻想背叛他欺骗他给他拴个狗链子溜他,感到很快乐;爱周巡,幻想侮辱他使他痛苦,践踏他的尊严,感到很快乐。
我说,这是幻想去做一条蛆而感到快乐。像一个人一样去爱周巡,没办法让她这么快乐。大学讲,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意不诚心不正,你说你要修身,放你妈的托马斯螺旋崩坏屁。我说了这样的话,我不是人了。
我誊抄的时候就想,如果有50%的杂食关注我的文,他们来看什么?是不是来看周巡挨艹的?是不是只要艹了周巡,凭谁都行?
我誊抄的时候就想,那你们别在我这吃了。这么多开饭馆的,不缺我一个。你们当然有自由做任何事,你们吃饱了有力气去幻想做蛆,让我很难过,我也有自由不想让你来吃。你们有幻想做蛆的权利。我看见你们幻想做蛆,我有不装瞎、表达观点的权利。
我誊抄的时候就想,是不是你们觉得幺鸡很酷?没见过这么酷的人是吗?我见过好几个。我们辖区有个贩子,车窗夹住民警的手拖行二百多米,狂又嚣张,不怕被抓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他在看守所嘲讽民警时是不是比幺鸡更酷,我只知道民警的老婆在哭。你找个毒龄四年以上的冰友,比幺鸡还他妈的酷。你喜欢,你就自己去找个真的过过瘾,好吗?
我誊抄的时候就想,我还是得先在自己眼里做个人吧。————————————————————
1.我想了几天,决定不做儒生了。
2.我知道我不可能在所有人眼里是个人了。我尊重、包容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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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数日之后的昨天,我因为一点小事玻璃心炸裂,做了纯食的统计,给大家添了麻烦。得到了很多杂食群众的善意。我不知道昨天在评论区嘲笑我追热度,两面派的是不是这位。我很在意,也不在意。喜欢她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厌恨我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们对世界没有什么意义,只在在乎我们的人眼里才有意义。
我并没有与杂食不共戴天,我理解杂食,我甚至理解all和最大拆家双关,杂食粉的存在也不是问题的所在。如果哪一位真的觉得我cp洁癖到和杂食不共戴天,正好喜欢幺鸡、或者喜欢侮辱践踏强暴,我只能说:很抱歉,我是个刻薄的人,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宽容。
昨天有位朋友劝我说,也许还是(下意识地)对很多事充满了爱意和期望。这世界与世界上的人当然不会尽如我的期望。我看着充满善意的杂食群众,当然不能假定大家都不是为了吃肉,或者都不热爱幺鸡。
我在努力改变自己,换一套哲学体系,降低期望,稳定心态。因为我还是要试着去改变世界。哲学家们只是在用不同的方法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我没有什么本事,但期望着能对谁有一点点微小的,好的作用。
想了想还是和大家解释一下。这天底下的很多事情,想想都一样,令人在意,也没什么好在乎的。给大家添麻烦了,惊动了不少朋友,非常抱歉。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顶顶讨厌写人物分析的(不,并没有人熟悉我,so sad)
自从我迈入关周坑,总有人跟我谈,关周是一个单箭头,是一个怎么都推导不出HE的CP。特别是我和一些朋友谈到《无梦者》的时候,甚至有人出现情绪失控,说要脱坑的极限情形。幸好我力挽狂澜(并没有,人家自己缓过来了)……
我决定冒昧地稍微说一说自己的看法。我确实不喜欢写人物/CP分析,尽管我是做了个性解构与模拟重建的,但是我仍认为,分析性格不如讲故事来得好。可惜我笔力不足,能讲出人物个性的故事,写得太慢,只好先和大家分享一点个人看法。
个人生活之中,很有幸地在父辈和祖辈中认识几位关宏峰式的人物。当然地,这类人都算得上是人中之龙,都有极强的个人魅力,并有同一个明显的特征:是那种很将自己的生活置之度外,因而异常孤独的人。
我认识的这几位,都是才华过人,品行高尚,不慕名利而堪当大任的人物,行走于外几乎没有任何负面评价。其中位置最高的一位,甚至在不记名投票中都不会收到一张弃权或反对票,清一色的赞成票,各个派系中无人说他一句不好,乃至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小人,他打一个电话都能让对方不求回报地提供帮助,非畏权势,而是折服于人品。
他们身上散发着才华的狷狂,但这种狷狂又被非常质朴无华的高尚所掩映,只能使人钦佩而无法嫉恨。认识的祖辈那一位是父亲的忘年交,一次冬天我们去拜访他,走的时候他一路跟下电梯送出楼门口,站在寒风之中看我们上车才回去,时年八十六岁。我们不得不赶快上车离开,因为他是每每必须要站在寒风中看我们开走才肯回去的。
我和人讲起这事情时,一个朋友说,作秀。我说,如果一个人能把这个秀次次做出来,做一辈子,那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这位老先生一生时时如此,总是先人后己,礼节周全,无可挑剔。
这类人让人不得不心生钦佩。因为他们实在是一个好朋友,所以他们有很多朋友,实打实的那一种,无关一时冲动或利益纠葛,朋友们都很愿意提供帮助而不求回报。
如果你是他们的朋友,下属,上司,那种近而又不十分亲近的关系,他是完美的。大多数的人也正停在这一步,被他们吸引而靠近,却因一种无形的阻力止步。
如果你是他的家人,他的子女,爱恋他的人——我不能说他们无法使亲密的人幸福,但只有极特殊的人才能和这种人保持幸福的亲密关系。
这种人常常是理性的,因而他们的爱也是理性和克制的。它的核心是高度目的性的利他行为,而非打破规则和原则的纵容和宠爱——那是普通人的爱情,以爱情为借口放纵嬉闹,手拉着手一起从秩序下逃跑,在多年后回忆起当年的“任性”相视一笑。普通人在恋爱中是无限需索的,他们要把对方压榨到极限来证明对自己的爱。
很可惜,这种人则不会这么做。我所见到的这些人,都令人遗憾地,和普通人组成了家庭。他们的伴侣和子女,无一例外地很难理解他们。他们是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也孤独得令人心悸。
就像关宏峰缸里那条老虎,在水上和陆地都能生存,但到死都是独自一鱼。
我从未见过周巡这样的人,包括男性和女性,从来没见过。
周巡为什么说2001年的他觉得这个世界“令人绝望而想哭”?
不懂得什么叫光明的生物,是不会懂得什么叫黑暗的。只有心存光明而不肯屈服现实的人,才会觉得2001年的法制口,实在是令人绝望得想哭。他必须酗酒,因为清醒使他痛苦。
周巡为什么打嫌疑人,打律师,打同事?如果他能用证据和程序制裁他们,他何必用拳头呢?
周巡并不愚蠢莽撞,也不劣迹斑斑。他是毕业前入党的学生党员,必然是极其优秀而被老师和同学认可的学生。赵馨诚全校只有一次败绩,是被周巡点数胜利——也就是说周巡极有可能很少上台打。如果周巡好勇斗狠,在学校就经常打斗,赵馨诚的战绩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在丰庄路东口关宏峰看到了周巡身上的什么?
周巡当时被停职,每天酗酒度日,他已经打算揍刘长永一顿然后被开除了。
就在他已经打算好不做警察的时候,在他宿醉未醒的时候,他看见关宏峰给倚老卖老讹诈自己的老太太五十块平事。他对这种你情我愿的和解方式提出了异议,他走过去,瞪着那个老太太,那个“我弱我有理”的加害者,要维护那个“我强我认栽”的已经情愿的受害者。
我不知道这段话是指纹的灵感忽来,还是精心研究的结果。我扪心自问,这种几乎是拷问的情形下,我能不能像周巡一样,发自骨子里的,不是出于职责,而是本能的要去维护那个不能表象蒙蔽的正义。
我做不到。
在司法实践中最不缺的就是和稀泥。和解,掏钱,了事,这才是现实,现实说这叫你情我愿,我们要的是效率,我们谈和谐,谈社会效果。现实是不谈正义和道理的。
周巡是执着地不接受这个现实的。
我不确定周巡当时觉得关宏峰是什么,但我很肯定,关宏峰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明亮坚韧而正直清醒的灵魂,全长丰大概都没有第二个了。
一个宁愿放弃职业理想都不肯屈服于现实的周巡,如果他不直,他会爱谁?
他会随便逮一个人就搞对象吗?只要对方对自己够好?
他会随便处分自己的肉体和精神吗?
他会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吗?
他会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他会接受别人给于的,自己不能回应的感情吗?
我认为人的行为模式是有一贯性的,对于周巡一个这么清醒而执着的人,以上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
“如果关宏峰对周巡没有感情,他是不可能让一个爱慕自己的周巡在身边十五年的”这种观点我觉得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在此不予赘述,我来谈一谈关宏峰为什么不“告诉周巡213的事情而宁愿和别人组队”。
关宏峰曾经亲口对关宏宇说,213这件事“我是警察,只相信证据。”他最清楚自己没有杀人——清楚关宏宇没有杀人,但没有证据,他就不是清白的。关宏宇问“你能堂堂正正地说你没杀害吴征一家五口吗?”他只能沉默,证据指向的是他关宏峰。
他们都知道人是王志革杀的,可他们没有证据就得放王志革走的时候,他断然指出了周舒桐作假的那根布料纤维——在一刻连周巡都极为不舍地问,真的是你落下的?
——无证据即无罪,证据完整即有罪。
这就是现代法治思想,程序正义原则。
在这十五年的相处里,周巡学的很透,他学的绝不仅仅是按兵不动和包抄攻击。
关宏峰为什么不把213经历的事情告诉周巡?他们是警察,只相信证据。
如果周巡看完证据能相信凶手不是关宏峰,他也会相信凶手不是关宏宇。但他不信,对他来说唯一的疑点,就在于关宏峰说关宏宇是冤枉的。
关宏峰坚持己见到辞职的地步,周巡也依然不信,他要盯梢关宏峰的住所,监听关宏峰的手机,让周舒桐死盯不放,直到发现了安廷的疑点,看过了安廷的档案,通过检验发现关氏兄弟和叶方舟王志革安廷不是一伙儿的之后,他才对关宏峰说,我相信你。
在那一刻关宏峰笑了。
就像周巡闯入他的家搜索之后,警告他“我真怕在你家里发现点什么”之后,他笑了。
这才是周巡。
关宏峰2001年在丰庄路东口看见的那个金子般闪耀的、正直的灵魂,和他并肩作战十五年的战友。
——我对你的感情铭心刻骨,但不能超越我对正义的追求。我会选择相信你,但我要先看到疑点,我才有信与不信的选项。
看到那一刻的时候我心想,如果关宏峰爱上谁,那一定是周巡,多么璀璨的灵魂。我又想,关宏峰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在这浊世的泥泞里艰难地踽踽前行的关宏峰,怎么可能会不爱那个和他并肩而行的灿烂的周巡呢?
正因为爱,所以他不能为难周巡。
他把线索给周巡,把判断的权力给周巡,然后站在那里,等着周巡给他下一个判决。他可以掏出五十块和老太太和解,他可以把现实摆给血亲胞弟说“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但他绝不能用感情做要挟,让周巡屈服。
他在十五年前亲手维护了周巡的理想,十五年后绝不会亲手撕裂它,无论以什么名义。
他对一切都有着冷峻的控制力,他也能预料到周巡的举动,却把最关键的案卷和对自己的裁判权放在周巡的手心里。
这就是他对周巡信任的深厚程度:信任周巡的立场,信任周巡的正直,信任周巡的能力。
——这才是关宏峰的理性和爱情。不流于表面,不流于形式。最极致的爱是理想的统一,最深刻的尊重是维护你的信仰。
从十五年前的“向风慕义”“吾道不孤”的开端,到十五年后彼此本能的信任和维护。我个人认为,这样的爱恋远远超越“宝贝你伤到没有”、超越“我们同生共死”——灵魂的共鸣,人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的极致,也不过如此了。
我从未见过周巡这样的人,包括男性和女性,从来没见过。
看过周巡之后我常常想,要是有这么个人,能出现在我认识的那几位身边就好了。
能和他们深刻地相互理解,执着地彼此信任,共同追逐着同一个高尚的目标,不畏奉献和牺牲——和这样热烈的灵魂发出共鸣,他们就能摆脱那孤寂了吧。
关宏峰这样的人常常使我想起《念奴娇&过小孤山》
独见一峰青崒嵂,当住中流万折。
应是天公,恐他澜倒,特向江心设。
都让洪涛恣汹涌,却把此峰孤绝。
行人过此,为君几度击楫。
我,行人过此,咔咔击楫:感谢造物主(指纹),使关宏峰遇到周巡,幸甚。
太太太可爱!
第一季就没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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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令我想起一件往事。我有个朋友是大学老师兼辅导员,手上资源挺多,对学生还是有挺大帮助作用的。那一次,她手上有个很好的实习机会,刚好班上有两个人选都很合适。两个学生A和B实力相当,品行也好,她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直到她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她的职位和工作用邮箱在校内网几乎是公开的,有心就能查到,举报了A在网上“发布和传播yinhui小说”。证据丰富,一气呵成,文章截图论坛ID扣扣号码聊天记录以及最关键性的证据,自拍——只有半个下巴和一部分上半身,但背后的寝室和体貌特征,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我听她转述这件事听得简直目瞪口呆……因为,告密者绝对不是B。AB性别不同,关系很淡,B对于A的爱好一无所知,根本没有途径取得这些“证据”。朋友是个开明又好管闲事的人,她直接叫来A,跟他把事情挑明,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精彩的是,A十分确信举报者不是自己的室友或者朋友。因为他所有的“痕迹”都在一台加密的上网本上,除了深夜里拿出来码字,其余时候都锁在衣柜深处,从未失窃。他写文用的扣扣和日常用的完全是两个,从未在同一客户端登陆,密码也千差万别……他确信,一开始举报他的人就不在他身边。不然,寄到办公室的就是别的东西了。他也认为,这件事可能和实习无关,因为他行事比较“独断专行”,在他的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只是A,他在网络世界里难免降低了一些警惕性。不止一个人知道他的学校,甚至有些人知道他的专业,因为“聊天很开心”。A认为自己最疏忽的几次是收下了“网友”赠送给他的礼物,他小心又谨慎,连电话都给的不是常用sim卡,只给了一个名字。那明明是个很常见的名字……不,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只是A没有告诉她,她也没有问。那个神秘的告密者把碎片一块块拼凑在一起,拼出了一个目的地,把自己的恨意寄了过去。
故事的结局可以说是很梦幻的。因为我的朋友实在是个开明的老师,因为A在这次事件中显露出相当不错的文笔和临危不乱的气质,他得到了这次实习。毕业之后,他直接出国读研,前途一片顺利。不梦幻的部分是,A家庭优渥,有的是路可以走,匿名信从一开始就威胁不到他。可以说,哪怕那封信被发送到学校每个领导的邮箱里,A也不会怕。这一点,恐怕躲在暗处想要算计他的人都不知道吧。
只是,A已经这么幸运,这么谨慎,他还是遭遇了可怖的恶意。可能是言语中结仇,可能是嫉妒,可能是任何一种原因,做这种事的人,一开始就打着要毁了他的主意。如果有更多机会,相信背后的人会做得更好。我一边整理这件事,一边思考……我是想要警告大家多保护自己,不要暴露过多个人信息?还是对人多一分防备,切忌交浅言深?是,也不是。世上的恶意是毫无缘由,又异常丰沛的,大到你人生中重要的决定,小到一个在深夜里用于释放压力的小小兴趣,都可能碍了某些人的眼,挡了某些人的路,然后他们会寻找你的软肋,狠狠地一口咬上去。大概我们多少都要带着某种觉悟,在现实中,在网路上生活,约束自己,保持安全距离,不去伤害别人,也不被别人伤害。入世之人其实是不存在真正的自由的……或许,我只是想说这句话罢了。
在网上,不存在绝对的隐私和安全。账号可能被盗,密码可能被破解,更不用说社交平台这样的公共场合,自己的信息一定要好好保护,千万别随意托付给别人。比如发布微博lof的时候,有的系统会默认带上地址,精确到街道,这个功能很可怕,关掉它。比如进入一个新圈子,遇到聊得来的同好,很快便发展到交流生活的程度,在建立起足够了解之前,不要过多吐露自己的隐私,不要有金钱往来。比如在现实中,喜欢同一部作品或是cp并不能帮助我们建立友谊,虚拟世界的荣誉并不能为我们添加光彩……甚至,可能为我们带来灾难。有时候我们一厢情愿地认为,爱好相同的陌生人都是善良的人,但这并不是真相。现实中无处排解的感情和无法分享的快乐让我们在网络上不由自主地相互靠近,驱散孤独……这也可能只是一种错觉。共同的爱好只能帮助我们相遇。信任,友情,进一步的交往,那都是后来的事情,需要慎重的对待。伤害别人其实非常容易,但要保护好自己也并不难。希望你们都能平安顺利。
让我们回到A的故事吧。我朋友曾经用漫不经心的态度问过A的室友——结局是,A那个熄灯后在床上打字的习惯,几乎再没有出现过。
#微博的D2O老师总结了几点防人肉措施,很有参考意义,我在征得了她的同意之后转载到这里:
【话说防人肉除了不要在网上主动透露自己个人信息外,还有以下几点务必做到1:用假名和模糊的收货地址(比如寄到学校不要写院系,不要寄到单位,不要填家里精确的门牌号)来收网友寄给你的东西。2:转账尽量用微博红包,微信红包,QQ红包,不要支付宝暴露实名。3:不要在自拍和发布的照片里暴露自己的地址和家庭环境。4:工作和娱乐用的账号分开。5:能少发就别发定位。世上好人是多,但一个坏人就足够让你万劫不复】
※2017年过去了,虽说现在已经是2018,但是总觉得没过春季就不是过年,于是把东西整理下,发现关周相关其实仔细想想也就写了三篇文(笑)
※&&要我要重点提示下,abo是她点的,她要的,好的,满足你,亲爱的
※随便看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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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周】非典型__ABO题材
正文略长,走石墨,感谢帮我二校的&&
番外系列:
仙人掌之花(,,,,,,)
遥远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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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这么多了,2017年的产物,低产如我,多谢这三个月的关照,是的,我整理才发现才入坑三月^^,萌新在此给大家拜个早年了。
也感谢大家给木讷如我留了那么多言,每一个评论我都有认真看,因为评论是产粮的最大的动力,感谢给长评的喵,我觉得每个人写文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希望,希望你藏在你拙劣文字里的点点滴滴爱意会被人发现看出,我是个不善评论的人,每次看别人文的感觉都是哈哈,嘻嘻,简直羞于留言,对于写出评论的大家,由衷的感谢和佩服。
如果说文章是写给cp的情书,那么评论就是这情书上装点的美丽宝石。
当然,评论多多益善,lol
最后,每一个熟悉的id,也许我回复很少,但是我记得你们全部,阿里亚多~
念太太的文一直是冬日暖阳一样的存在!谢谢么么哒(*^3^)
*时间线在正文自后,私设预警同前,私设和OOC有。
*正文戳这里:&&&&
腊八粥和冰花煎饺&
今年冬天的雪较之以往来得更勤一些,十一月中旬起清晨开窗见雪就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初雪已至”的津港头条和“2018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以往更早一些”的歌声一起渐行渐远直至消散在柴米油盐之中。新鲜劲儿没了但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久而久之对于雪姑娘的爱慕之情也慢慢儿地变了味,变成阳台上久晾不干的潮湿、鞋底裤脚沾拖泥带水的污点以及晨起时被窝里愈发舍弃不下的温暖。
其实刚入冬的时候还好,可这越往后走被窝越暖和便直接导致了周巡和关宏峰“持续性踌躇满志间接性赖床不起”的状态。尤其是节假日期间,那厨房通常是没机会在正点儿里炊烟缭绕的,一日三餐能开火一回就还算不错。平日里起早贪黑外带熬夜通宵的忙碌让假期的被窝显得格外珍贵,是以关宏峰和周巡在把家门钥匙挂上彼此钥匙串儿的第一个周末,就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休假日关掉闹钟睡到自然醒”的协议并一直保持着这个“优良传统”。
可节假日算起来毕竟是少之又少,还通常被窝还没睡热乎电话就开始响,接了电话就得天南海北的跑。按照小汪儿同志的说法那就是“安安稳稳睡个懒觉的新年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周巡听了话当即就油门儿一踩冲了副驾上的徒弟一个后仰。
“你就想着睡懒觉,啊。咱要是都去睡懒觉了这津港的犯罪分子可就快活了。还把这么个玩意儿许成了新年愿望,你的愿望就不能宏大一点儿吗?”
“这……我这小目标都没实现呢还宏大一点儿,许那么宏大不也白搭吗……那师父你的愿望是什么,世界和平还是犯罪分子排着队儿来咱局里自首?”
周巡把着方向盘没出声儿,冬日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刺眼得很,他带着墨镜也被照的眯起了眼。他不出声儿小汪也不敢追着问,自顾自埋头翻着手头现有的资料。车速慢了下来,是个还挺长的红灯,周巡用舌头抵住方才早点摊儿上顺来的牙签打了个转,手指翘打方向盘望着马路上横向穿梭的车辆。
“其实你的愿望挺好的,咱要是都能安稳睡懒觉了不就代表津港一片太平了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好想法。我的愿望,”他说着突然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徒弟的肩,“我的愿望可没你那么宏大,我只希望往后的春节都能踏踏实实的,二踢脚崩人房顶上我都乐意搭梯子去给人摘下来,只要……”
绿灯亮了,周巡猛地一脚踩下油门,牧马人轰然而出直直往目的地奔。小汪儿手里捏着纸张一角捏到发皱只装作凝神看资料对其他事情充耳不闻的专心模样,却没漏听师父那句轻不可闻的回答——
“只要别再来个213”。
这话他没跟任何人提过,但“213”之于津港公安系统的创伤也绝非一两天就能愈合完全。人吗,不都是舔着伤疤的血去摸过河的石头吗,摔打那么一两次要不了命,更何况他的同僚们俱是融铁铸骨,信仰照路的佼佼者。什么艰难困苦他们都能过去,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儿他们不做,他们只把疼往心里记然后催着伤疤赶快愈合起来,好再往前头荆棘遍布的道路上踏。总能见到阳光的,如果注定是要被黑云压城,那就徒手去撕开一道缝隙,让光重新回到人间。
当初在夜里接到对于关宏峰任职的通知时,他是真高兴坏了。阴雨不开的天被阳光破开了坚不可摧的堡垒,从此不必躲躲藏藏听人冷言冷语,能光明正大去走一条新的道路。活在阳光下看山河万里品柴米油盐,有志同道合者相伴有心意相通人同行,多好的日子啊。
日子越过越好周巡反倒开始居安思危。案子是结了但一想到过程中的种种,那越逼近就越令人胆寒心冷的真相,曾经几乎刺穿所有信任和公正的矛头,还有关宏峰和关宏宇日夜颠倒的行走——临危不惧却挡不住后怕钻心,他甚至对任命产生了怀疑。
在被文件夹又一次挡在案发现场之外后,关宏峰终于发现了周巡的不对劲,办公室里他坐在周巡的椅子里看人在跑步机上挥洒过多的精力。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想我回来跟你抢功劳啊?周巡均匀着呼吸撇头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什么我的功劳你的功劳的,都是为人民服务不是吗,老关你这思想可不正确啊。
“那你为什么把我往外挡,是害怕谁再背地里一矛头扎我脑袋上?”
周巡伸手拍掉跑步机的开关,撑在那儿弯着腰一言不发直喘气。
背地里关宏宇跟亲哥唠叨过说周巡那张嘴是真停不下来,只要我一进支队大门儿保管就能听到他那大嗓门儿咋呼,不咋呼了吧就到处摸零食吃,欸哥你往前说周巡心思缜密是不是唬我呢?关宏峰只撂给亲弟一句“静水深流”就任他去抓耳挠腮地嚷嚷周巡怎么看也不静啊你果然是唬我呢吧!
“老关,我现在知道‘怕’字儿怎么写了。你呢,你知道吗?”
他说话时垂着头没看人,指节扣在横杠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关宏峰看着他难得安静下来的侧影眯起了眼,有一滴汗珠顺着浸染了阳光的湿发滑落到眼角,又从眼角滚到了鼻尖,凝成水痕一道。鼻尖空悬的水珠恰似替那口不应心的人垂下的男儿泪。
“我知道。”
“那你也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往外挡!”
水珠砸落下来,隐没进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再不见踪迹。周巡把湿润的鬓发往后耙,露出的眼角有一点点红。
“干刑警的哪个不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怕字儿自打入职那天起就该忘了写法。”
关宏峰走到跑步机边儿上掰开周巡那只指节僵硬的手,揉软和了关节就牵过手腕不顾湿透了衣服的汗水把人满满的抱在怀里。
“如果你真的这么怕的话,那就把我的脑袋也挂你裤腰带上。”
“那我是不是还得把关宏宇也挂上?欸哟这下可沉得慌。”
下巴搁在人肩窝里说话的声音就嗡里嗡气,周巡听见关宏峰在耳边笑了一声说没必要,真要挂就把饕餮挂上吧。他也嗤出一声笑还抬手给了人后心窝一拳,随即又松开拳头两臂一并环住了对方的腰肩。
“行,我把你们都挂上。”
办完事儿往队里赶的路上,周巡明里暗里提点着徒弟叫别把刚才的话往外说,说漏了一个字儿今年的年终测评就掂量着办。小汪儿挠了挠头咧出个笑,问他刚才说什么了,不就是夸赞他那个想睡懒觉的新年愿望其实挺宏大吗,还说什么了?周巡打墨镜后头半是赞许半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哈哈没打两下小汪儿兜儿里的手机闹腾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家里老娘让他晚上下班儿回家吃腊八粥。
“哟,今儿腊八啊师父。咱队里有没有什么节日福利?”
“有啊,桂圆莲子八宝粥一人两罐。不想吃的食堂阿姨那儿也有熬好的,虽然捞不出什么东西但好歹应节,是吧。”
“就……就八宝粥两罐啊?”
“我跟你说,就这今年还不一定有呢。”
“那也太抠搜了!”
“甭废话赶紧开你的车,下午还一堆事儿等着办呢。”
车停在门口时已经是午饭的点,办公室里却还热闹。小李和小高一人拆了个纸箱在分发节日福利,果不其然是最熟悉的那款桂圆莲子八宝粥,一人两罐,多了没有。有人懒得出去吃饭就揭了盖子用用饭盒装了粥送进微波炉热了吃,满屋子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小汪儿用勺子舀着粥和小李比谁罐儿里的莲子多,周巡靠在桌边揭了盖子连勺子都没用直接往嘴里倒,这一趟来回费了不少功夫他现在是又饿又渴。
“怎么不下去吃饭,中午就吃这个?”
关宏峰揣着手从门外进来,看着桌上左一个右一个的铁罐也从箱子里抠了一罐出来,但没开封。周巡险些被他突如其来地慰问给呛着,舌头一卷把一颗粉烂的莲子卷进嘴里,含含糊糊说着没工夫,吃两口垫吧垫吧得了。
“你不吃?今儿可是腊八。”
关老师把铁罐轻轻巧巧放回箱子里,抽出张纸巾塞过去,回了句太甜吃不惯。周巡仰着头敲了敲罐底吃掉了最后一颗芸豆。扔掉空罐子用纸巾抹了抹嘴瞧着他关老师皱起眉头挑食儿的模样,把一双眼笑成了月牙儿。
“那等下了班儿回家我亲自给关老师熬粥吃。”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第二天。案子进展快士气也高涨,大伙儿索性就熬了个通宵把案子给结了,顺带消灭掉剩下半箱的罐装八宝粥。顾局长翻着手里头还热乎乎的结案报告,看了看眼前脚底打晃的周巡,文件夹一合大手一挥直接给大伙儿批了一天假让他们赶紧回去该吃粥的吃粥该睡觉的睡觉。
办公室里的同僚们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但兴奋的劲儿都还在。三两下收拾好东西和提前来交班的同事打了招呼就一个个儿脚步虚浮地往外头窜。周巡挨个儿嘱咐了一遍后站在门口摸自个儿口袋里的零钱,疲劳驾驶要不得他还是搭个公交车回家算了。
“别掏了,你那兜儿里什么时候放过零钱。车钥匙给我,我来开。”
“嘿,说我兜儿里不超过一百块的是你,现在挤兑我没零钱的还是你。怎么这话都被您关老师拿去说干净了呢?”
关宏峰侧过身子前后打量了一番带得周巡也跟着他转,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就是过道里空暂时落落的没什么人。兜儿里掏零钱的手贴上了另一只手,腰间的温度激得周巡往门板那儿退了一步,撞得大门哐哐响。关宏峰的手从他兜儿里拎出车钥匙就撤了回去,没打算接受周支队那个很是嫌弃的白眼儿。
“赶紧的,回家睡醒了还得熬粥吃。周支队长,自个儿说下的话你可别赖账。”
有点心虚地扶正了门板,周巡追上前头的背影信誓旦旦自个儿绝对不赖账保证熬一锅好粥来犒劳关老师危急时刻的“紧急救援”,不然他就得和上班族大军一起沙丁鱼似的挤公交了。可话说出来容易,真要钻进了被窝还管你什么救援不救援的,案子刚结不出意外这明显就是个能睡安稳觉的假日,熬粥吗……关老师说了,睡醒了再说。
虽然是从凌晨才开始补的觉,但周巡这一觉睡得特别舒坦。没有闹钟恼人也没有阳光刺眼,翻身胳膊一搭不再是空荡荡冷冰冰的床铺,周支队长咂摸咂摸嘴儿就自觉往另一半儿被窝那儿拱,还老实不客气地霸占了对方枕头地一角。支棱卷翘的头毛扫在鼻尖,关宏峰伸手一揽,半梦半醒里全是洗发水儿的清香。
细碎的呼噜和小胡茬儿一起搔刮着锁骨上薄软的皮层,脑袋动弹两下就带起一小片儿刺挠挠的痒。搭在腰间的手在软肉上摸了两把又捏了几下,呼噜吞进喉间变成了两声猫样儿的倦懒,鼻尖蹭过喉结时一阵湿热的吐息让梦境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尽头。
关宏峰半眯着眼努力眨巴了两下,偏过头挨了挨近在咫尺的那颗毛栗子。抽抽被挠得有点痒的鼻头后他收紧手臂把人往怀里带。手掌自睡衣的一角探进顺着脊骨一路往上,停留在后颈处揉了揉周巡明显有点僵硬的肌肉。小臂与脊骨的弧度相互契合,他用自己脉搏的跳动抚顺了枕边人呼吸的起伏。
周巡有时候累极了睡姿就不好,整夜整夜的连个翻身都没有,早晨起来也多半会歪着脖子扶着腰唉哟哟直叫唤。刚睡进一个被窝时关宏峰曾被他这个毛病吓得不轻。那是周巡在外出差连夜赶回来的一个上午,俩人正好一个出门一个进门。关老师忙着开会的事儿一边儿往身上套大衣一边儿嘱咐看起来几乎要站着睡着的周支队吃了早餐再睡。周巡眼睛都快睁不开,胡乱摆了摆手踩掉靴子就往沙发上扑。
“欸,饭在锅里呢,你吃了进房里再睡不然一会儿饿醒了还得感冒。”
“嗯……不吃了,老关你……”
话都没说完呼噜声就响起来,这是真累了。没办法,关宏峰只得脱掉换好的鞋去帮他把外套脱了,又进屋里去抱了床被子出来给盖上,再把沙发上的抱枕往人脑袋下垫垫好。期间周巡嘴里嘟囔了两声眼皮子却愣是没舍得掀开哪怕一条缝。插着大衣口袋居高临下看了半天周支队歪着脑袋张着嘴呼哧呼哧做美梦的场景,关老师还是没忍住伸手秃噜了一把有点冒油的发顶。
“那我走了?”
衣摆有被牵扯的力道,关宏峰低头一看“罪魁祸首”是周巡从被子里挣出的一只手,眼睛还闭得紧紧的呼噜声也没断就是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力道还不小。这个场景想想其实怪可笑的,可他看着那只慢慢儿脱了力又半道上攀爬上来攥得死紧的手,心里软乎乎像是被添进了一勺熬得浓练又透彻的蜜糖,清清白白的甜,不依不饶的黏。
于是他躬下身子牵起那只手放回了被窝里,在周巡想要第二次挣脱出被窝时抢先掖好了被角。撑着沙发靠背把身子再往近处凑一点,一个吻就落在了熟睡的眼角旁。
“我开完会就回来,你醒了记得把饭热一热再吃。”
被窝里的人也不知道听清楚没只顾蹭着抱枕点头,一张脸皱巴巴的还直往被子里拱。关宏峰提了提嘴角拍拍平摊的被褥关上灯出了门。本以为回了家能拿那件事儿调侃调侃周支队长,开了门才发现那团被褥跟早晨一个模样连窝都没挪动过,周巡还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关宏峰眉头一跳摁开了灯,轻手轻脚上前推了推人,见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又连忙去探鼻息摸脉搏,一番动作下来周巡还是没动弹。
不知道是从哪儿起的一股子火,关宏峰皱着眉下了力道去势必要把人拍醒。拍搡了好几下,周巡才唔嗯了一声,搭在枕头上的手抽抽了两下眼皮儿掀了条缝。
“老关?你……还没走啊,不是要开会吗?”
“会都开完了。你怎么睡那么沉叫都叫不醒,快起来准备吃晚餐了。”
“都晚上了?”周巡用下巴做支撑从枕头上抬起脑袋望了望窗外渐沉的夜色,清醒了一点。瞥见关老师不怎么美丽的脸色他故技重施捏住了大衣一角,“嗨,我这累了就睡得沉。下回你也甭费力气叫我,直接给我打个电话我保准跳起来接。”笑嘻嘻的模样没半点正经,关老师鼻尖哼出一声不冷不热的笑抽回了自己的衣角。刚要去换衣服准备晚餐,那头沙发上的周支队长就开始噫哟噫哟叫唤起来。
“欸老关,老关!你、你来搀我一把……动不了了。”
他没见过这阵仗,赶紧大衣甩在沙发背上问是怎么了。周巡歪着脑袋朝他笑,说一直没翻身睡僵了关老师给揉揉就好。关宏峰捏了捏眉心才撸起袖子从被窝里伸进手去把人当面粉似的揉,揉到周巡的吱哇乱叫变成了带着笑的嗯嗯啊啊才抽回手赏了他一个爆栗。再不理会人捂着脑袋卷着被子呼痛,拎起大衣就回了房。
从那以后只要关宏峰在家那半夜里得给枕边人摆弄胳膊腿儿摆弄好几回,力道还不能重了,要把人弄醒了就很难再睡下去,久而久之倒练出了一手按摩的好本领。惯得他的周支队长三不五时就往沙发上一趴叫着要松泛筋骨,关宏峰也乐得放下书本去给他松泛,不隔着衣服直接要把手伸进去按,从上到下数着脊骨顺着肌理挨个儿按。三两趟下来往往要被人反身勾着脖子朝嘴上啃。
“老关我告儿你啊,你这手艺不许给别人使。”
老关挑挑眉,摸了摸手里的一把腰没去接茬儿,就等他自个儿把话顺下去。说话的人啃够了就把头往对面儿肩窝里一埋,背脊弯成个好看的弧度,闷声闷气说了句“太舒坦了”。关宏峰愣了几秒才回神,憋住笑手上一使劲儿掐得人一跳,他顺势就低头啃了回去。
这么胡闹了几回周巡再不往沙发上趴,肌肉是松泛了腰受不了,哪怕真要按也得隔着衣服来。于是乎,关老师闭着眼用手指去数老周脊骨的机会就只剩在晨起的被窝里。
那时候的周支队长乖巧的不行。
手心熨帖的后颈动了两下,一条腿大喇喇压上了他腰胯间同时锁骨处的呼吸也不再平稳。关宏峰松开已经柔软的后颈转而用手指轻点着看不见的脊骨一路倒退着往下,怀里的身体意料之中颤了两颤,腰胯上压着的腿也使力勾住了他的腰。关宏峰替人扯好睡衣下摆盖住肚子才又挪回去圈住他的腰。
“睡醒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呼噜。关宏峰朝后挪了挪脑袋好看清那双闭得紧紧的还在发颤的眼皮子,也不直接戳穿他,只凑近去亲了亲软热的眼帘。
“快十二点了,饿不饿?”
低低哑哑的一声儿又软又黏,像是昨天办公室里挥之不去的甜味儿。周巡没睁眼抬起头啄了啄他关老师冒出了胡茬儿的下巴,腿勾手抱的把人像抱枕似的往怀里揉了两下,长叹了一声“舒坦”躺平了身子。手往外挣之前就被压制住,周巡在被窝里蹬了蹬腿叫嚷着热,关宏峰给他扩开被褥的一个小角但还是不许他把手往外抻。
“起不起,说好今天要熬粥的,冰箱里糯米应该冻好了。”
“想起。可我怕冷啊,被窝里多暖和。”
说着卷起被子翻了个身,关宏峰摸了摸他毛乎乎的脑袋在后颈上落下一个吻,说那你先赖着我去给你拿衣服。在接受了一个没什么诚意的道谢后关老师率先起了床,边穿衣服边笑老周节假日就跟个被褥成精一样,舍不得离开床。周巡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头,也不妨碍他丢过一个白眼:你以为你赖床的时候就很好看吗,你那简直就跟床单儿一样贴瓷实了拉都拉不下来,还非得借助外力才能请得动关老师起床。
想起自个儿曾经的“Double Kill”,周支队长悄悄儿提了提被子,生怕他关老师也照方抓药。并且理不直气也壮地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关顾问暖被窝暖得太尽职尽责,青春的坟墓被他暖成了中老年人的夕阳红。阴雨连绵的天儿里的一轮红日啊,哪有撒手不要的理儿?
“老关啊我跟你说,你这要生在古代肯定是宠冠后宫的主儿。‘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啊——真他妈舒坦。”
关宏峰手里抖搂着暖气片上取下的衣物,站在床尾把衣服塞进被窝里保暖。顺手抓住了他家老周露在睡裤外的一截脚踝,周巡脚下一凉整个人都要缩起来被强制握着脚踝往下拽。
“欸欸欸干什么呢,冷!”
“现在知道冷了?那早前叫你换睡衣跟要你命一样,别乱动,裤管卷上去了。”
理屈词穷,周巡老老实实抻直了腿任人摆弄。关宏峰两指一并把卷到了膝盖的裤管给他捋得服服帖帖。直到一周之前周巡的睡衣都还是一件儿背心一条短裤,每天钻被窝前都在瑟瑟发抖,钻进被窝了又手脚冰凉,得暖半天才能回过劲儿。后来关宏峰实在看不过眼压着他去选了套睡衣,当天洗晾好了就督促他换上。夜里还怕他热,时不时要伸手去摸摸背心里有没有发汗,周巡只管仰面朝天睡得呼噜直冒,全然不知道他关老师一片冰心化成了融融春水。
“行了,起来吧。再不起午饭就要错过了,两顿不吃赶明儿又要闹胃疼。”
周巡双手搭在被子边眨巴着眼思量了两秒,朝他关老师抻长了双手。关宏峰弯下腰从被窝里把人抱出来,顺势脱掉睡衣把保暖内衣罩头蒙下去,等人举着双手从白色的羊毛衫里钻出脑袋并甩了甩头时,关老师扶住他后仰的颈送上了迟来的早安吻。
“早上好,老周。”
糯米是昨天上班前就洗好冻在冰箱里的,这个小窍门儿是周老爹教他的,说这样冻一下熬出的粥更粘稠而且开花开得快,不费时,适合他们这样儿早出晚归的人。其他的辅料也早已淘洗干净,该浸泡的浸泡该去核儿的去核儿。周巡一边往嘴里丢红枣一边支使关宏峰把小薄铫儿从顶上的柜子里拿下来洗涮洗涮,为了避免一句“小没良心的”,老周特有眼力界儿地把一片桂圆塞进了关老师嘴里。
“只吃粥不饱肚子吧,冰箱里还有什么?”
“还有冬至没吃完的饺子和前几天买回来的速冻包子,饺子是芹菜猪肉馅儿的,包子是牛肉馅儿的。”
周巡趿拉着拖鞋去冰箱里翻出冻得硬邦邦的饺子,还有一网袋蒜头。把食材堆到一起后他蹲下身子从柜子里找了个带盖儿的玻璃瓶,也递给关老师洗涮得干干净净。家里熬粥向来是周巡的活儿,小薄铫往炉子上一架,主料辅料挨个儿倒进去,估摸着加好了水,冰糖块儿在手心里掂了两下还是只放了一半的量。
拧开火之后周巡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那儿尽心尽力地守着,关宏峰看了很多回他熬粥的模样,没琢磨出什么新奇,但那碗粥送到手上就是软糯粘稠又顺滑,凭谁都比不得的好。现在又看周巡在那儿支着下巴一眼不错盯火候的模样,觉得这粥就真该好吃。
瓶瓶罐罐都洗涮干净了,关宏峰剪开网兜儿把蒜头清出来放到碗里加水泡着,周巡喜欢吃醋味儿的蒜芽,所以每次买都特地挑发了芽的大蒜。醋是周老爹今年去山西游玩带回来的,据说排了老长的队才买到,还特意嘱咐让他们平日里省着用留一些用来泡腊八蒜。
东西都备齐了,关宏峰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周巡身边儿和他一起盯火候。周巡偏过头笑了笑也没阻止他,转过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了琐事。从小汪儿的新年愿望说起,聊队里小周儿的进步、亚楠抽屉里比其他毫不逊色的零食,期间还抓着他关老师的手在掌心里记下了几个他想买来吃的零食名称;又仗着人听不见开始挤兑海港那边儿的赵馨诚,说老赵做了什么傻事儿破了什么案子,虽然不情愿但依然对赵副队长与生俱来的直觉表示了羡慕,“虽然在感情上这傻蛋的直觉半点儿用都没有”。也说周老爹几乎踏遍山河的旅游和听来的各地的见闻,盘算着如果有假期他们能去哪儿走走。
说着说着就靠到了他关老师肩上。周巡什么都说,关宏峰也什么都听。周巡要捉着他的手当记事本儿他就把那些名称都往心里记,想着下次去超市可以多逛逛零食区;周巡说赵馨诚傻说羡慕他的直觉,关宏峰就想起那一天的糖炒栗子和烤红薯;周巡说想要去旅游,他就在心里勾勒地图计算路线,虽然结果不乐观但好在时间还很长。
周巡说累了就换他说,说关宏宇现在每天都在为饕餮的未来烦恼,心已经从幼儿园在哪儿上操到了大学该选本地还是外地;说刘音的酒吧又出了什么新品,说公安大学里的点点滴滴。他可说的话不多,但话里说的最多的还是周巡。唠叨他夜班回来什么都不吃就睡,佯装埋怨他在自己出差时饮食的不规律,甚至就睡衣这一话题也能说上几句。
身边儿的人边听他说边咧着嘴笑,戳到肺管子了就用头蹭着他的肩膀无声求饶。那只被他拉过去在掌心写字的手,一直也没松开。
“粥熬好了。”
盖子揭开一阵浓白的雾气,周巡拿着长柄勺搅搅铫子里的粥,盛出来小半碗吹凉了递给关宏峰尝味儿。主要是看甜不甜,毕竟他的关老师很挑食。递回来的碗连个粥底儿都没留,看来是很合胃口。长柄勺搁在小碗里放到了一边,周巡给关老师系好围裙后也卷起袖子开始剥蒜皮。
平底锅里少许的油在滋啦啦响,关宏峰用手把饺子在锅里排成个紧凑的圆,盖上锅盖拧了中火在那儿煎着。小碗里舀进淀粉和一小勺盐加了水搅匀和,往玻璃罐子里倒蒜瓣儿的声音正好和揭盖后滋啦的油爆声儿重合。煎饺的香味儿已经盖不住了,周巡摇了摇罐子毫不掩饰地赞赏了一句“欸哟真香,老关你多煎几个啊我这儿饿着呢。”
水淀粉一入锅,声儿就更热闹。周巡伸手替忙着盖锅盖的关宏峰摁开了抽油烟机,瓶子里的蒜瓣挨挨挤挤看着很喜庆。那一大瓶醋省吃俭用还剩下半拉,够泡今年的腊八蒜了。关宏峰拧好了小火转头看见周巡正捧着密封好玻璃罐子四处张望。
“找什么呢?”
“我在想这玩意儿放哪儿比较好,得找个凉一点的地儿才行。”
“放客厅窗台上吧,和那些小盆栽一起。”
周支队长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罐子,思考了片刻就决定去把窗台上的盆栽们挪挪位置,给它们安置下一个新伙伴。等他打理好瓶瓶盆盆的关宏峰也一手压着盘子一手倒扣着平底锅将冰花煎饺出了炉。于是他又忙不迭跑回厨房去拿碗给人盛粥。
冰花煎饺整整齐齐一块儿扣在那儿,周巡拿着筷子有点舍不得下手,关宏峰舀了两口粥看他还没动弹伸了筷子要帮他一把,被中途拦下。
“别别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小心翼翼用筷子切开金黄焦脆的冰花,细微的碎裂声炸在耳边令人垂涎三尺。自己家里包饺子馅儿调得厚实,加之各方学来的小窍门儿味道也还不差。煎饺底部焦黄面皮劲道,上下牙齿一合切开油香与面香,渗出里间儿的肉香菜甜汁儿浓。煮饺子蒸饺子就着蒜头和醋吃起也不赖,但到底稍显寡淡。过油一煎,所有被压抑的浓郁都喷薄而出,口感上酥脆与韧性的重叠,味道中甜咸的变化,非得一口接一口才能饱足。
周巡吃煎饺吃得不亦乐乎,关宏峰捧着手里的一碗粥眉目温温。泡过又冷冻过的糯米被煮开了花,黏糊软烂颗粒完整,裹舌黏嘴偏偏又一点儿都不腻味。辅料里莲子粉嫩、桂圆滑爽,连坚硬的花生也被熬煮的入口即化,清清淡淡的甜味儿从舌尖一路暖到胃里。明明就是守在那儿说话,为什么就能熬出这么好一碗粥?关宏峰想起方才周巡盯着薄铫儿跟他说起的妈妈的故事,突然明白了那是时间所赋予的事物,是任何东西都不可替代的。
就像是眼前的人。兜兜转转一大圈儿,到头来牵起终究还是他的手。
关宏峰洗好碗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周巡正背手弯腰在视察他亲手泡制的腊八蒜,模样特别认真。
“刚才泡进去的,你这么盯着它也不会马上就泡好。”
甩掉手上的水珠,关宏峰拿起了那个有点沉重的玻璃罐子。那是前两年情人节的时候买巧克力的赠品,当初浪漫的细节没被记住多少,这罐子倒成了泡制腊八蒜的专属用品。罐子里的蒜头装得很满,哪怕摇晃两下也只有醋汁儿到处流窜,想要有那种叮啷作响的状态是不可能的,周巡对这些事儿一向很拿手。
“你这又把我当饕餮哄呢不是?我当然知道它不会马上泡好,我就看看它。看它是不是真像小徐说的那样儿会一点点变绿。”
“你看最后的腊八蒜是什么色儿?”
“绿的啊。”
“那不就行了。”
没情趣,周巡怼了他关老师一句就伸手抢回了玻璃罐子,好生生地摆放到清理出来的空档里。仍旧弯下腰凑近了去看它。他看得太认真成功引起了关老师的好奇心,也跟着弯下腰凑到一处去看。
“应该是会慢慢变绿的吧,你明儿起来再看看?”
“哟,不是不感兴趣吗?”周巡斜过眼瞥了瞥关宏峰,伸手撩了撩垂落的刘海。“会一点点变绿的,就像春天也会一点点来。你不觉得这个罐子能让时间的流逝变得很具体吗?你看啊,今天是你和我一起把腊八蒜泡着了,等到春节的时候咱开了罐子就着蒜头吃饺子时我旁边儿坐着的不还是你吗?”
周巡的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关宏峰听明白了。“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这句歌词从前听得时候他总觉得没有意义,在时间面前一切都没有意义,拥有的会失去,失去的也指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在不在乎又有什么区别?如今身边有人陪着他一起走过风雨看遍春秋,他牵着那只手才想明白时间对于真正的“在乎”,简直一文不值。而只有清晰地看见了时间的流逝才会知道现在的一切有多温暖和珍贵,都说幸福就是把握当下,那周巡就是他的当下和未来。
关宏峰直起身子搂过腰把还在研究“时间流逝”的爱人抱进了怀里。
这就是他独一无二的在乎。
“老周,明年还泡腊八蒜吗?”
“肯定还泡啊,怎么你不想吃了?”
“不是,我是说……以后每年我都帮你挑那些长了芽儿的蒜,也不要你付工钱,腊八那天熬锅粥就行。这买卖划算吗?”
“划算是划算……”
“那就说定了,每年一起泡腊八蒜吃腊八粥。”
“好,说定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咸鱼の叨叨:
妈耶!伙计们!我回来了!
迟到的腊八节贺文……迟到了半个小时!我不管我不管就是贺文!(原地打滚)
同样迟到的生日祝福,送给&&祝肉老师生日哈皮永远青春靓丽十八岁,给肉老师比大心心!也送给&&慕伙计,生日哈皮!一起哈皮!感谢你的陪伴一定要快快乐乐的哟!
梗来自于&&我的格格,感谢你陪我一起跳坑一起唠嗑儿还喂我好吃的粮,这次换我来喂你!
太甜啦!谢谢太太!腊八快乐
*腊八快乐!
*迟来的生贺,&&生日快乐!因为今天才在微博上对上号哈哈哈,我是一只愚蠢的土拨鼠。
*傻白甜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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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队,A区域一切正常。”
“报告,B区域一切正常,没有发现目标。”
“C区域一切正常。”
“D区域...”
周巡扶了扶耳麦,听到所有派出去当便衣的小队都报告着“一切正常”,不禁有些烦躁。
这贩毒团伙盯了能有三个月,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在团伙里还算有点地位的下线,准备钓上个大鱼。可是这接头地点却选在了人多且杂,容易脱身的市中心大商场,关宏峰和周巡几乎调动了支队里的全体人手来伪装成路人盯梢。
地点在三楼的一家咖啡店,就在周巡所在店铺的旁边。
快到了约定的时间,也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接近已经被控制住的“诱饵”,商场里也没有出现嫌疑人的身影。
“小汪,你那边怎么样?”周巡不动声色地敲了敲耳麦,询问小汪那头的情况。他手里翻看着一件白色毛衣,在镜子前比量了一下,心想这衣服还挺适合自己,却看着吊牌上的价钱直咂舌。
“一切正常,不过师父,为什么一直有人往我这里看啊?难道是我的魅力掩盖不住了?”
小汪昨天一听今天要便装盯梢,沉寂在心中的表演欲一下子便活泛了起来,立即在地摊上买了一条快一米的大金链子套在脖子上,穿得跟个移动的金色窗帘似得,装起一个吊了郎当的暴发户。
“废话,哪个正常人十个手指头上都带戒指,赶紧把那几个破玩意给我摘下来!”周巡选择的店铺位置是三楼的正中间,大商场的中间是环形中空的,周巡正好能从这里看到二楼靠着玻璃栏杆装酷的小汪,气不打一出来。
公共通话频道里传来了几声低笑。
“傻笑的都把牙给我收回去。”周巡低声警告,他放下了甚得自己心意的白色毛衣,瞥到了一件同款的黑色毛衣,也是高领的。
周巡挑了一件比自己平时穿的大一号的举起来看一看,“这件应该适合老关穿”,这个念头突然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中。
“老关,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周巡轻声询问,周舒桐听了一阵白眼,周队对关老师和其他人的态度还真是截然不同。
关宏峰还穿着平时的一套衣服,装作来逛街的人在三楼的服装店之间溜达,路过周巡呆着的服装店没有侧过头去,而是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一切正常”,关宏峰用余光瞥见了周巡正举着两件毛衣看来看去,“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目标就快出现了。”
话音刚落,关宏峰便看到离自己一百米外,一个染着微黄头发的男人在盯着自己,看样子二十出头,身上还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大衣,里面鼓鼓囊囊地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一直攥着衣角不肯松开。
待到关宏峰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个行事古怪的人,他却眼神躲闪地避开了关宏峰的目光。
这难道就是今天要钓的鱼?
自己已经暴露了?
什么时候暴露的?
关宏峰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他微微侧过身去,用手摸了一下耳朵,实际上是挡着那人的视线说了一句,“C区域注意,我好像暴露了,先不要轻举妄动。”
周巡一收到命令,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赶紧贴着墙向关宏峰的方向看去。
他计算着那人身上可能带着毒品和枪支,最近的便衣小队已经偷偷地靠近他到五十米处,可是周巡恨不得让他们更接近一点,生怕关宏峰会有一丁点生命危险。
关宏峰正过身子,装作毫不知情地迎面走向那个一直盯着他的人。
八十米,五十米,他离他越来越近了,那人看起来越来越紧张,支队的人心脏也快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吞了一口唾沫,看到关宏峰马上要和自己擦肩而过,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手伸到了大衣兜里,一个健步冲到了关宏峰的面前。
C区域的小组已经在背后握好了枪,周巡的心猛地一跳。
关宏峰在大衣里的手也紧握起来。
“这位先生,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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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了一秒。
关宏峰愣了,周巡愣了,C区域盯梢的小组也愣了。
确切的说,所有支着耳朵听动静的人,都愣住了。
“一看您就是事业有成但是疏于锻炼,不过没关系,我们鼎龙健身有专门的教练为您量身打造健身计划,让您一个月瘦下十斤不在话下,分分钟变成彭于晏,而且我们设备齐全,服务周到....”
小伙一开闸就说个没完,像是连珠炮似地推销着健身服务。
游泳健身的传单都快怼到了关宏峰的脸上。
通话频道里传来了一声爆笑,原来是周舒桐恰巧走到一个死角,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笑得肆无忌惮。
所有人都忍不住低笑了起来,小汪更是夸张,把脸埋在了刚买的一份报纸里,肩膀颤抖地停不下来。
周巡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笑了几声,为了不让周围的人怀疑,他特意拿下架子上的一件大衣遮住了脸。
关宏峰的脸色当然不会太好。
顾客就是上帝,上帝不高兴了,小伙觉得自己需要再接再厉,“唰”地下一摊开了大衣,大衣内衬居然缝了好几个兜,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传单和名片。
怪不得从外面看起来鼓鼓囊囊。
“不选择鼎龙健身也没关系,我这里有马华健身,韦德健身,龙辰健身,还有各种瑜伽课程,先生您看看对哪个比较感兴趣?”他边说边往外掏出各种传单。
关宏峰的脸更黑了。
他象征性地往前走了几步表示拒绝,没想到小伙又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
“先生,适当的游泳健身可以摆脱中年发福。”
我看起来有发福吗?关宏峰面无表情。
“游泳健身还可以促进夫妻和谐,让您每天晚上更持久。”小伙神秘兮兮地凑上来,故意在关宏峰的耳边说了一句。
这句话理所当然地被公共频道放大了。
又引起了耳机里的一阵骚动。
周巡怕关宏峰尴尬,咧着笑嘴呢还不忘打了个圆场,“都给我集中精力!”
关宏峰心想还是老周关键时刻靠谱。
正要关宏峰要说话打发走这个碍眼的推销小哥,马上看到了和嫌疑犯照片上一模一样的人要踏入咖啡店。即使他故意低调,带着口罩,但是关宏峰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右手手腕上的刺青。
周巡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行动!”,话音刚落,他立马冲了出去把人摁倒。
“不许动!警察!把双手背到后面!”周巡单腿压着嫌疑犯的后背,掏出了一把手铐给人拷上。
几乎所有的小组一时出动,把嫌疑人围了个严实。
“行啊长个心眼带了个口罩,可惜还是上钩喽!”周巡一招手,让人把咖啡店里的“诱饵”带出来。
“今天大家表现不错!收工!”周巡拍了拍手。
推销小哥被眼前的变故快要吓到磕巴,他压根没想到身边居然潜伏着这么多便衣,却也保持着极高的职业素养,“先生您看...这警察就是不一样,我们还有搏击课和空手道,您上完这课,身手不比他们差啊!”
关宏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大衣里掏出一副手铐,故意举高在他面前轻轻一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关宏峰打发人的方式都这么别具一格。
这时周舒桐跑到了关宏峰的面前,“关队,人抓住了,等您回去审问”。
关宏峰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彻底石化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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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以后,周巡就把那句话挂在嘴边。
关宏峰对此非常头疼。
就像上次,周巡拿着一堆资料找关宏峰来分析案件,突然抬头严肃地板着脸。
“关宏峰。”
“怎么了?”
关宏峰看着周巡不常有的神态和对自己不常有的称谓,以为遗漏了什么重大线索。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周巡说完,反倒自己先没憋住,“哈哈哈”地笑倒在沙发上。
关宏峰无奈地看着扶着沙发背大笑的人,这是本周第三次周巡这么做了。他还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难道真的中年发福了?
有人曾经撺掇小汪拿这句话调侃关队,可是小汪还不想英年早逝,他还要娶赵茜为妻。他心里清楚的很,全支队上下,也就师父敢拿这个和关队开玩笑。
就像周巡总是区别对待关宏峰一样,关宏峰也同样区别对待周巡。
周巡对此乐此不疲,他会在中午端着餐盘蹭到关宏峰旁边,然后把自己那份红烧肉,挑几块最大的夹给关宏峰。
等关宏峰顺其自然地夹起红烧肉的时候,周巡又会故技重施。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关宏峰一愣,还是把红烧肉放在嘴里,故意嚼得很响,装作很香的样子给周巡看。
然后周巡总会低下头“嘿嘿嘿”的傻笑。
几乎每天都要重复这样的戏码,无论餐盘里的荤菜是红烧肉,狮子头,还是鱼香肉丝。
关宏峰并不打算拆穿周巡的小伎俩。
高亚楠斜眼看着两个像是幼稚园毕业的小孩,不厌其烦地演着过家家。
周巡在思考这段时间会不会把关宏峰喂胖,他以前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现在的境况不大一样。
上次在商场里看到的黑色毛衣,周巡用了一个月工资攒下的钱买的,关宏峰虽然不缺衣服,但是一周总有两三天的衣服丑得各式各样,总有点说不过去。
他这是在帮助支队提升平均审美水平。
周巡怕这衣服再拖几天就送不出去手了,所以在下班之前叫住了关宏峰。
关宏峰拎着一个纸袋进了周巡的办公室。
“老关啊”,周巡边说边往外套黑色毛衣,心里还有点忐忑。
“游泳健身了解一下?”今天的关宏峰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接了一句周巡经常用来调侃自己的话。
“什么啊”,周巡没想到关宏峰会来这么一句,笑着摆了摆手,把黑色毛衣递给关宏峰,“送你的。”
关宏峰看清楚黑色毛衣的样式之后,稍稍愣了一下,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在一边,接过衣服打趣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送我衣服?”
“腊...腊八?”周巡觉得这个借口很愚蠢,什么时候腊八节从喝腊八粥变成送礼物了?
关宏峰盯着周巡看了一会,把纸袋递给了周巡,“打开看看?”
“文件吗?怎么还用袋子装着?”周巡拿出了袋子里的东西展开来看,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个周巡那天在镜子前比量了好久都没舍得买的白色毛衣,和他给关宏峰买的黑色毛衣是同款。
他惊喜地看向关宏峰,关宏峰送过他的礼物好像只有十年前的一副扑克,还是饭店里赠送的那种。
“咱俩这是同款哎。”周巡挠了挠头。
“不算同款。”关宏峰调整了一下椅背,故意靠近了桌子那头的周巡。
“那算什么?”周巡任凭关宏峰靠近,他第一次入现场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心脏的位置微微发烫。
“情侣款。”关宏峰打量着周巡的神色,那人还真是一脸迷惑的状态看向自己。
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关宏峰靠近周巡的耳侧,想让他一次听个明白,没有装傻的理由。
“周巡,关宏峰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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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太太萌了
&&阿木生快~
(上色废……
小关:“老刘啊,你这大老远的跟着我跑到这,不会就是为了跟这老哥一块耍我吧。”
老刘:“你甭给我扣帽子啊,我还想问你呢,你借讲学的机会来这查乔森,为什么不直说。”
小关:“直说?然后让你大刀阔斧地带人过来,还有人敢真的开口吗?”
老刘:“不好说,但至少,比你去后三家子那么远……你啊,还是不相信支队。”
小关:“我那是不相信你。”
——话赶话罢了。老关不会不相信支队的,不过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可能相信支队每个人,也不能把支队扯进来了。
“哎,你们二位……真是公安呐?”
——老板的表情和语气太可爱了。
“有人在红旗街见过乔森,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关队啊,是否感兴趣去一趟啊?”
红旗街的小黑诊所,老刘逗着鸟,小关抬头看周围。墙上的大合影,看起来很光鲜。隐约能看到,2007年XXXX专业……全体师生毕业留念。门上和墙上,非常生活的宣传广告和药品广告。
——我想剧组应该就是在长春找了这么一家村镇小诊所吧,这布置实在是太接地气了。墙上那张合影太有味道,简直能脑补出一位科班出身的医生,医术还不错,不知犯了什么错误沦落风尘。每天冰冷冷地给一群刀头舐血的亡命徒包扎、开药、缝合伤口,取出子弹,或许注射一针过量的吗啡。做这些事的时候手都不会抖一下,却一直留着自己青春光鲜的岁月,证明着过往荣誉的合影,不知道扫一眼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点神伤。
“你毕竟在救他们。”
“如果说给他们打上一针七十毫升的吗啡也算救的话,也算是。”
“虽然我说不好你这么做是不是在救他们,但是对他们来说,也许确实是他们心里想要的。”
——剧中很多配角的演员真是很合适……这位黑道医师,看上去稳、冷、狠,干净利落。眉宇间有种融合了冰冷、狡黠和世故的神色;格子衬衫和V领背心又带了点强作学院派的味道……
医生:“你们看他也不会让他变得更好。”
老刘:“也许吧,你应该能理解吧,这人有时候吧,明明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可是心里啊,总还是在想,去做些什么。”
——你应该能理解吧。老刘太懂人心了。或许大多数的刑警,都真切地体会过那种感觉:“明明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可是心里总还是在想,去做些什么……”&
“不光眼睛,连耳膜和舌头都……不过他们确实没有伤害他的性命。”
乔森抚摸上鸟笼,手指颤抖着,笑了。
——即便这种状况下,这个笑容依然有种来自心底的欣慰。
“是我坏了规矩才会遭到这种处置”“和津港有关”“到老还是贪心了一次”
“你的委托人是谁”“叶方舟&&”
——尝试了一下,闭上眼睛让他人在掌心写字,想要识别出来还是很艰难的……
回津港了。老刘和大关一起从机场卫生间出来……周巡派了人来接,大关没跟着走。
小迷妹出现了。“你怎么来了?”
——这么问的话,大关也并不知道小周会来?
——这时候天快黑了,可能已经提前约了韩彬,并且准备和弟弟交接了吧。
叶方舟:“你帮我跟大哥解释一下,长春那边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查到这一步。但请大哥放心,我会想办法补救,挽回局面。你帮我转告大哥,这次不管搞出多大动静来我都会自己收拾干净的!别他妈跟我提这个,要不是他那套无厘头的执念……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告诉你,姓关的他必须死,怎么死不是死啊。行了,事后我自己跟大哥说。”
——看到大关拖着行李箱上了小周的车。
——“无厘头的执念”究竟是什么,非得让老关背个黑警的锅,身败名裂地去死么……多大仇?
大关在小周的车上发了个消息——多半是发给韩彬约定会合地点的。
开解了一下小周和刘长永的关系……中途低头看了两次手机,但是屏幕都未亮起。
“天下的父母其实都一样,自己的儿女功成名就是一回事,他们更希望看到的,是自己的儿女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生。……从小酒铺子到机场的快餐厅,我们没少聊。”
——手机震动了,又回复了一条消息。
小周:“你们居然还能在酒铺聊,他酒量很差的,您不会是把他搀回去的吧。”
大关:“他没怎么喝,我又从来不喝酒,就是聊聊。”
&——察觉失言了。那一瞬间表情紧绷,随即又和缓下来。
“你知道的,我一喝酒就出洋相,所以戒了。”
——这个表情的变化,应该不会是故意卖的破绽,关老师就是失言了。百密一疏啊。
周巡的电话打进来,没接,直接把手机扣过去了。
周巡也没再拨,直接打给了小周。
老周:“电子巡逻图显示,你的车在机场高速。我让小陈去接老刘了,那么你接的就应该是老关吧。如果他在你边上让他接个电话。”
小周:“关老师,周队找您。”
——釜底抽薪,这次老周真是干净利落……
周:“哎,我说老关啊,电话都不接了啊。你这是就坡下驴啊,怎么着,真打算不干了。”
关;“现在找我什么事啊。”
周:“金山的案子已经结了,咱们的戏也该收场了。赶紧回来回复顾问的身份。哎,说正经的,你去长春有什么收获,分享分享呗。”
关:“等见了面再说吧。”
周:“也行,那我让小周直接把你送队里来。”
关:“我还要去支队附近办个事儿,等办完了直接去找你吧。”
周:“哎哟,那你得抓紧啊,天快黑了。”
关:“什么意思啊。”
周:“嗨,老刘好不容易回来替我值个夜班,我可以回家睡个囫囵觉,反正你快点吧。”
——周巡知道吗?之后小关说起大关的黑暗恐惧症时,他还是有点惊讶的。但至少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知道兄弟两人的轮换,之前夜里出现的都是小关。
叶方舟一直在后面尾随,看着大关下了小周的车,独自离开。本想跟上老关,转眼见小周走向了路边的……85&C。
——行李箱还在小周的后备箱里,大关自己下了车。之前还和周巡说,我先去支队附近办点事,这里应该离支队并不远。非常好的细节——通常而论,如果拖着行李离开,那多半就是要回家休息了;行李箱还放在车上,稍后应该是要回支队会合的。而小周进85&C买了两杯饮品,给关老师捎一杯,一会儿碰头。对尾随的叶方舟而言,也是很顺理成章的联想。
——刀子或者枪都是很暴力的手段,根据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能留下的痕迹也越多。小周的奶茶很可能是带给关宏峰的,如果能下毒把他干掉,是很顺手的事儿。
街对面,大关上了一辆白色SUV。嗯……这时候他钻进了后排座位。
金山在病床上和老刘说,那批枪是之前三哥进的货,有约定不能在津港出货,他过来也是为了阻拦出手这批货。当年的卖方……好像是个津港的警|察。
小关在和法医姐姐调情……电话震动声响起。
——回忆片段黑白影像中的的沙发,大号玩具熊和大脸猴,终于变成了彩色。
大关开了车门下来,嗯,什么时候挪到副驾位上去了?
——车牌号,港CAR369,韩大佬的低调车。
大关:“周巡急着见我倒不是问题,但我觉得他的口气有异样。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赶紧交接吧。为了节省时间,就穿第四套衣服。对了行李我放在小周车上了,你记得赶紧拿。手机等见面的时候我再给你,你赶紧换衣服,啊。”
——第四套衣服,这个阶段,可能在老板娘处,在法医姐姐家都有一些服饰备份了。
韩:“关队,如果你们兄弟的身份要是曝光的话,我得提前告诉你,我做刑事辩护的收费可不低。”
关:“如果真到了那个程度,我相信,你有很多辩护以外的手段帮助我。”
韩:“我先拿这话当好话听。”
——一直没怎么写韩律师,他绝大部分的特质,或者说最核心的特质,是属于《刀锋上的救赎》的。在《白夜》里,,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只是正义小分队一个逆天的外挂。
——两位犯罪侧写的专家,恐怕几个照面就看出了对方的端倪。之前走投无路时大关不让崔虎过来,却毫不犹豫就把韩彬拖下了水,可能也是清楚,尽管在如此险恶的漩涡中,韩大佬也足以自保吧……不仅如此,甚至还能援手他人。
韩:“找我有什么事?”
关:“我去长春调查的结果,你大概都了解了吧。”
韩:“和我有关吗?”
关:“简单点说,随着调查渐渐的深入,叶方舟,可能还有他身后的势力,一定有所察觉。事情到了这个阶段,所有的涉事人员,其实都存在人身安全隐患,我需要你的协助。”
韩:“馨诚前一段时间被抽调去保护的那个卧底探员,身手好像挺不错的,听说当初是你半个徒弟。”
关:“她在剿灭金山犯罪团伙的时候牺牲了。”
韩:“我知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她要是还……活着,不是更适合协助你吗。”
——这个外挂真心有点逆天,长春调查的结果和林嘉茵的生死,韩律师都是知道的……
沉默了两秒钟,转过头,仿佛下定了决心。
“韩彬,我是在求你帮助我。”
韩律师垂下眼睛,也沉默了两秒钟。
“好吧,说来听听。”
——总觉得大关和韩彬之间这几段对手戏,非常有古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两个相互欣赏的聪明人,压根不用多说话就自然明了,仿佛《世说新语》中白描写意的魏晋风流。王子猷雪夜访戴,不必见戴;桓伊为王徽之吹笛三弄,不交一言。大关站在明暗的边缘,而韩彬早已遁入暗夜了。两个人未来的命运,至少从现有的文本来看,都是无法预期的。但无论日后,是基于立场的河梁生离,还是很可能会面对的山阳死别,都无法抹杀此刻知己一诺的场景——真的很动人。
——我写这些太絮叨了,远不如&&姑娘几句话来得直截简单。
叶方舟那边,一直尾随着小周的车。
音素酒吧门口。
——电器着火不要怕,快把电闸去拉下……
这个横幅拉在韩大佬身后为什么觉得这么……好笑呢。
韩:“放心吧,我尽力而为。”
关:“那就多谢了。如果目标出现危险,你会……”
韩:“我会尽力斡旋,把情况化解。”
关:“那万一不能和平解决呢。”
韩:“无论和平与否,我都会解决的,这么说,你该放心了吧。”
——无论和平与否。
韩大佬的不和平意味着什么,关老师此时心里应该是清楚三分的……但他依然要了这个承诺,就像他之后给林嘉茵的底线。
关:“韩彬,你是罪犯吗。”
韩:“关队,你还是警察吗。”
微笑一下,颔首作别。
——大关和韩彬的对手戏实在是有“惊心动魄,一字千金”之感……
可以把这两个微不可见的颔首,视为两个肯定的回答吗……叹息。
“来,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谢谢啊。”
——紧紧地抱住了手里的奶茶和点心。这个笑容真是太喜悦了,从心底里浮泛出来,压抑不住的开心,然而如今看到却更觉伤心。
——刘队好像有……瓜子牙啊。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叫,就是经常嗑瓜子儿,门牙上有一到两个小豁口。也是个零食爱好者么……
“你还希望给关老师……做助理啊。”“对过去的事吧,我既谈不上了解,更不能理解。也许婚姻关系中,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过去的,就该过去了。后来,我只是嫌弃您作为一个支队领导的做派。但就像关老师说的,人无完人,是吗&。”
“爸,谢谢您,要注意身体。奶茶要记得趁热喝哦。”
——老刘留给这世界最后的笑容。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每个人都有自身的弱点,但老刘没辜负身后那八个字。剧集真的拍得很内敛,之前老刘在长春穷追不舍地四处追寻,周巡在千里之外感慨着,这老小子什么也不明白,还到处瞎露头……当时已经被剧组提前放出的主题曲MV剧透了老刘会牺牲,心下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此交代在长春。但刘副队长最终找到了关键证人,平安地回来了。
却在回来之后,死于一杯女儿亲手递过来的花生奶茶。
真是很荒诞——当很多人终于开始转变态度并开始喜欢他的时候,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一个人悄然死在了办公室里。当时他身边没有人,没能留下只言片语,以那毒药的剧烈程度,恐怕也说不出话来了。儿子还小,他刚刚才跟女儿和解,所有的喜悦和希望就此戛然而止。
周巡:“你把213那个物证调出来,一会儿我要看。”
——如果周巡消除了对小关的怀疑,重新考虑这个问题,那就应该清楚地知道,现场指向小关的证据是伪造的。指纹和DNA都有嫁祸的可能,那么,最容易做到这一点的,是谁呢。
“王哥,周队让我调一下7173号物证。”
叶方舟一直停车在分局门口,等得焦灼不安,一个小弟推门上来。
“MD,还不来人。”
“大哥……他说那个……”
“别TM管大哥了!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就差这一下了!”
“关队”终于乘出租到了,周巡却从里面迎了出来。&
周巡:“嘿,老关,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小关:“我哪敢呐。再说了,我行李还在小周车上呢。”
周巡:“哎,等一下,咱先别回去了。我刚跟老刘置了一肚子气,咱哥俩溜达溜达去。”
叶方舟掏枪就要下车,小弟急忙拦住。
“叶哥,你疯啦!那可是周巡啊!这可是公安局门口,你要在这开枪,大哥要是知道,是再也不会帮我们兜着的!”
——叶方舟此时大概也是狗急跳墙式的……已经找到了乔森,下一步就要查到他身上了。
周巡:“就算叶方舟倒卖军火,盗卖赃物,甚至手上可能还有人命。他和安廷相识,也没错儿。但安廷为吴征的灭门惨案作了伪证,以及和王志革袭击支队的事有关联,这并不能代表关宏宇是清白的,更不能代表,叶方舟就是陷害他的主谋。”
小关:“是啊,希望抓到他们以后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了,反正我是相信我弟弟是被冤枉的。”
周巡:“你当然要这么相信才对,但很可惜,我不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周巡:“我知道高亚楠相信你,而且在案发之前,你们就已经和好了。当然,还有你哥……他冒了这么大险,和你共享同一身份,对,你们俩才敢耍了我这么久。”
——摊牌。第八个知情者。
两人的手机都开始一刻不停地响,周巡的铃声,小关的震动。
周巡:“怎么着,这么久还不扑过来,是因为在支队门口不敢动手?还是上次被我打怕了。”
——小关的右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扭了扭脖子。
小关:“周巡,你是不是想抓我弟想疯了。”
周巡:“关宏宇,别再隐瞒了……上次在水房你拿枪指着我,还记得跟我说了什么吗……我再给你提个醒,上上次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吧。”
——小关还是很镇定,说那句话的语调,全然像大关。
——当然,这是演出来的……但在此时此刻,有谁会不把他们当做实实在在的周巡和关宏宇呢。
周巡:“百密一疏啊…你们哥俩在我眼皮子底下演了这么久的双簧,却因为这一点点小的失误。在水房那次,你并不是第一次拿枪指着我。当然,你以为是,这也没错,因为上一次,是你哥。”
小关的回忆——既然水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那么上一次,周巡为什么要把大关透露出的地址告知并不参加抓捕的高亚楠?
——那么,就摊牌吧。
&小关:“原来,你要找我哥,聊的就是这事。你一直对能抓到我,真是有执念啊。”
——小关的音调和气场,瞬间就变了……原本总有点低垂的眼,一下子就变得凌厉且有星芒了。
小关:“事已至此,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就想告诉你,如果在我心里,我是杀人犯的话;或者换句话说,如果吴征那一家五口是我杀的,那那天在水房,我手里也不差多你这一条命。”
&——老周笑了。
——小关也笑了。
——小说里小关的回答是:“事已至此,多了我也不想说,如果能把我哥撇干净,我现在就服绑。如果不能——”说着,他右腿向斜后方撤了半步,整个人似乎都进入了准备战斗的戒备状态。
——各有各的萌点?不过剧中这种处理方式挺好的。小说里虽然萌,但有点过于戏剧化了。
2月13日21:00
“宏宇,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跟那些人鬼混了,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行,我向你保证,以后呢,只跟着你鬼混,行了吧。”
2月13日22:20
“我在街面上耍这几年呢,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也承蒙各位的照顾。这眼瞅又是一年了,我琢磨,我这岁数越来越大也该收收心了。我打算以后本本分分过日子,从今儿起,十二点以后,咱北城街面上就没我关宏宇这一号了。一个是向各位表示感谢,再一个跟你们道个别。先干为敬啊。撤了。”
——铜火锅,小饭店已经打烊了,可能是他们的常驻据点。
“关子,要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哥哥我还以为你跟我逗着玩儿呢。咱们不是居委会大妈,思想工作咱们就抛一边。兄弟,给个痛快话,有商量吗?……我也不瞒你,这钱不是你的就是我的,你要是把它收了,舒舒服服的入行。我要是把它收了,就得按规矩纳投名状了。你好好想想,不要让哥哥太难做。”
“是难做人啊,还是难做狗啊……呵。”
——还附送一声轻蔑的笑。
——入行,入什么行?可能是运毒?
——小说里的包是驴牌的,这个倒是看不出来。不过钞票的捆扎带上,和军火案一样,落的还是“王鑫”的章~
——墙上好几张二人转海报,又见王二华珊珊。估计火锅店这段是在长春拍的……
“干他!”
——打起来了,一对七。
有点像关公温酒斩华雄,根本没拍是怎么打的……里面叮咣一阵乱响,几声哎哟哎哟。
——小关应该并没带凶器。上面一幅图,中间偏右黑衣服的小弟掏出了一把刀,刀背上有并排的打孔,和之后小关扔进下水道那把有点像。
一人腹部刀伤倒在地上,两人捂着脑袋靠着墙。大哥匆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三人丧失战斗力了。小关的武力值啊。
“喂,TMD,这小子TM翻脸跑了!”
——给谁打电话?究竟是什么人想让小关入行?
“宏宇,这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在哪儿呢?”
“亚楠,我……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啊?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跟……一帮人,我有可能杀了人。”
“什么,杀人?”
“一句两句跟你说不清楚,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打电话问问我哥。”
“喂,哥,你听我说……”
“赶紧跑吧。”
“啊?什么?”
“出人命了,现场有证据显示,很可能是你干的。不出意外的话天亮之前协查通告就该公布了,你要么投案自首,要不就把事情说清楚,要么就赶紧跑。”
——凶器,刀背上有打孔。
——小关把凶器扔进了下水道,看起来,惊慌之下他也并没有清理指纹。我觉得那个捂着肚子的家伙不至于死,小关其实算是自卫伤人。但是,能证明吗?当天晚上这伙人会报案吗?
叶方舟在车里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说什么?真是天不绝我啊。既然这样,咱们再推一把,让他们整个长丰支队都瘫痪!这样,你听我说……”&
周巡:“你被通缉是因为杀害了吴征一家五口,你知道吴征是谁吗。”
小关:“说心里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杀害一家五口的通缉犯。”
周巡:“你们哥俩信息不对称的地方还不止一处,吴征是我们的人,他是市局的卧底。他们一家遇害的那天早上我们还通过电话,他跟我说有一个不得了的发现。长丰支队被犯罪集团渗透了。而且延伸到了级别很高的程度了。”
小关:“吴征既然是市局的人,为什么会跟你通电话。”
周巡:“你越来越像你哥了。问得好,因为我是他的牧羊犬。就像赵馨诚之于林嘉茵,出于行动保密的需要,市局经常会从各分院局抽调人手参加行动外围的保密工作或者是联络工作。因为这行经常会开玩笑说卧底是披着狼皮的羊,所以我们这种人就是牧羊犬。我的羊死了,而且死了一窝。从现场证据上看,杀他的人就是你。但从现在开始,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小关:“重新考虑?你想怎么样?”
——书中多了一段,关宏宇盯着周巡说:“是么?我还以为你能串联出来的线索,会是我哥其实就是吴征所说的那个被犯罪组织渗透的高职级警官呢。而我是为了我哥,所以杀掉吴征全家灭口。”
——其实之前林嘉茵已经告诉大小关吴征的身份了。
警车声响起。
——两个人的眼神太好了。周巡仿佛是在用眼睛说,不是我!
老白带着人在费天王注视下走进网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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