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过的一个小说,忘记以前说爱你小说是在哪儿的一个地方了 打麻将的时候喜欢叫女人陪着是什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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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又看了一遍..刚好夜深了所以一定要分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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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屌丝92年的,该女屌丝和我同岁,卖相一般,但皮肤很白,白的没有血色那种,网上认识的,相处了一个月了,不过还没那个过。她家庭条件不错,12年大专毕业,父母给她买了个小公寓,她么,不上班,在家里学习,备考公务员,她的意思是,考个两年,如果考不上,就去找工作。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很少出门,白天基本上都不出门,而且白天很少能联系到她。晚上她就活跃了,会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散步,天呐,半夜三更,天寒地冻,就把我拉出去散步啊。这些我都算了,我觉得最奇怪的是,她没有朋友,也从来不和父母联系,感觉她的世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了。我问过她,我说你怎么没有朋友,她从来都不正面回答我。还有个问题就是,我很少见她吃东西,她住的公寓,里面没有炊具,菜刀,碗碟,筷子,都没有。我说你平时不吃饭吗?她说她外面吃,我问为什么不自己做,她说不喜欢。然后我白天打她电话,大部分都是关机,她晚上告诉我,她白天要备考,没时间接我电话,但我傍晚约她去散步,她就很高兴,但我约她去吃饭,她都找理由拒绝了。
我上个星期,买了点水果,饼干,去她家,晚上,我给她把苹果洗好了,给她,她拿在手上一会就放下了,我说你吃啊,她说暂时不想吃。我说你尝一口,就尝一口,给个面子,她才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放在一边了。然后她就打开电脑上网看电影。这时候,我看到她手机了,我就打开,她用的是苹果4s,我就找她的短信和通话记录,结果一打开,把我吓的魂飞魄散。首先,她手机里除了自带的系统软件之外,什么软件都没有,没有QQ微信之类的,其次,她手机相册里没有照片,然后再看电话簿,只记了一个号码,就是我的号码,但署名上写的是“鬼”,然后看整个通话记录,全是和我一个人的通话记录,满屏的鬼,短信也是。
我当时就有点前列腺失禁了,我想,这什么路子。然后我拿着手机给她,我问,你手机里怎么只有我一个人,怎么还起名字叫鬼。她当时眼珠就红了,冲上来掐住我脖子,歇斯底里的说,谁让你碰我手机的,谁让你碰我手机的,然后就把我扑倒。
我很大力的挣脱开,然后我说,你怎么了,你怎么性格这么怪?我当时还没往其他地方想,我只是觉得她有点神经兮兮,我怀疑她有神经病。然后她坐在地上,不说话,我过去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我坐在她旁边,我说,对不起,宝贝,我以后再也不碰你手机了。但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打算和她分手了,但我有个计划,就是分手之前,先把她上了,不然按照山上的规矩,判三年,亏了。这时候,她突然抬头盯着我,就是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盯着我。对我说,我把我第一次交给你吧,就现在。我当时心中有点高兴,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我一想这个事,她就跟我提。但当时下面就已经硬了,然后我说好,我说我下去买个套子吧。她突然把我拉住,她问,做了之后,你会离开我吗?我说,不会。
然后我就坐电梯下楼了,下了楼,拐到一个便利店,我就进去,挑了一个套子出来。然后回去再乘电梯,上去的时候,我看到电梯地上与一张广告单,上面写着,本楼盘2013年正式开盘预售。当时还是2012年年底,我就奇怪,但我也没往其他地方想,我以为她爹妈厉害,能帮她提前买。
然后我敲门,没人开,再敲,还是没人开,然后我就很大声的砸门,还是没人开。我就打她电话,她也不接。有点累了,天很冷,我当时买套套的时候,太兴奋,就穿了一件毛衣就出去了,外套放在她家,我在紧急楼梯那里坐着,我就奇怪,怎么这么大一个楼,连个过路的都没有,静悄悄。我坐着抽了一根烟,我心想,她不能是洗澡吧?或者直接睡觉了?算了,我当时有点生气,就打算下楼回家,然后还打算把她的手机号码给黑名单,然后再也不联系了。然后我就下了楼梯,打算叫了差头就回家。突然看到这个楼盘下面的物业管理处开着灯。我就走了进去,看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光头在打电脑游戏。他看到我,停下来,问我,朋友,有事吗?我说没事,我说这个楼盘还没开售吗?他说,快了,下个月就开售了。你明天白天可以去售楼处那里咨询一下,具体我也不太懂。因为这个楼盘现在水电还没通。我说,不会吧?我刚从上面下来,上面已经住人了。他说,不能吧?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来值班的,因为这几天随时有人过来检查水管和电表这些东西,具体怎么回事,你去问售楼处吧。我说,好,谢谢。
前   --毕竟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冷不太会说话
点亮12星座印记,
我就出门了,然后截停一辆差头,刚准备钻进去,后面有个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光头,提着一个塑料袋跑过来了,我一看,是刚才去买套套时候,顺便买的两瓶水,装在塑料袋里,他跑过来说,朋友,你的东西放在我那里,你拿好。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就上车了。然后车子刚开了不到二十米,就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和沉闷的声音,差头停了,司机回头一看,说出车祸了。我也回头看,刚才那个光头被一辆卡车撞倒在地上,地上一滩血,司机说,那是你朋友伐,我说不是。他说,那你要去看看伐?我说算了,我下车过去看看吧。我跑过去,看到卡车司机是个YP(这什么意思,lz没看懂),下了车,一口安徽腔,他哆哆嗦嗦的,吓的说不出话了,我过去一看,光头脑袋没了一半,脑浆满地都是,我心想,应该没救了,我就打了个电话报警,然后我一想,算了,我都帮他报警了,等下**来了,叫我去做 笔录什么的还麻烦,我就拍拍YP说,我先走了,等下**马上到,我帮你报警了。旁边这时候围了几个阿姨亚叔,我就放心的走了。
然后回去的路上,我胃口翻江倒海,还有点内疚,刚才那个光头就是为了给我送东西才出事的。想着想着就到家了。一到家,我就接到电话,一看,是我女朋友的。我接了电话,我问她,你怎么刚才不给我开门,她说她不敢开。我说为什么,她我出门的时候,她不小心把我外套给弄破了。我说你没事弄我外套干嘛,再说,这点小事算什么,破了就扔了好了,又不值钱。她说,我明天给你买一件一模一样的吧。我说好,就挂了电话。晚上睡觉,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梦见那个光头满脸是血,趴在地上对着我叫,让我救救他。然后一辆大卡车从他身后开过来,把他压的粉碎,然后冲着我来了,我被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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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现在在放寒假,所以我天天都中午起床,起来的时候,我妈说,家门口有个疯子,坐在我们这层楼的电梯口那里,我刚才经过的时候,他就不停的笑,吓死人了。我说我出去看看,我一开门,走到电梯口,果然看到一个脏兮兮的疯子,头发很长,衣服很脏,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本来是笑嘻嘻的,一看到我,突然严肃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盯的我有点打怵,我说,你没事吧?他不说话,我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给他,我说大哥,你饿了就出去买点东西吃吧,在这坐着也冷啊。他不接我的钱,然后字正腔圆的用普通话对我说,我不要你的脏钱,我饿。我说,那你等着,我回家给你弄点吃的,吃饱了你就走吧。然后我就回去,冰箱里翻出一些面包,香肠什么的,出来了,一看,那个疯子已经消失了。
故事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心里有点发毛了,感觉这几天经历了不少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又不敢讲给家里人听,但我是真的不太信邪,从小到大,看恐怖片也好,走夜路也好,从来没怕过鬼怪,因为我不信。但这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然后下午三点左右,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我接了电话,我心想,这是第一次白天接到她电话,说明她白天确实可以打电话给我,莫非我想多了?这时候我又开始有点矛盾了。她说我的衣服给我买好了,赶紧过去她家里试一试。我说白天你不是要看书吗?她说今天不想看了。然后我就打车跑她家楼下,她在楼下等我。昨天出车祸的地方还有一点点血迹,已经黑了。白天看她还是蛮正常了,甚至感觉比晚上更活泼一些,笑容也多了。脸色也红润了很多。莫非真是我想多了?这时候,我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加上当天天气晴朗,有点压抑的心情突然就放晴了。然后我说,我衣服怎么会弄坏了。她说,你别问了。反正给你买了一件。当时我穿的那件衣服,已经都穿了两年,是一件黑色抓绒的风外套。我们来到麦当劳,坐下,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和我那件类似的风衣,但颜色是很刺眼的血红色。我说怎么给我买红色的衣服。她说,我喜欢红色,你快穿上,看看好不好。我说算了,我不喜欢。她说,我不管,反正买了,你必须穿。我就穿上了,很合身,但没看到LOGO。但颜色却是不太适合我。和她没聊几句,她就说,她要回家了,今天要回她爸爸妈妈家。我说好,那你走吧,要不要我送你,她说不用了。然后我就回家了。回了家,我把风衣随便扔进柜子里了。
晚上我妈在隔壁邻居家打麻将,让我出去打个快餐,我就收拾了一下,出门了,还是在电梯口那里,又看到那天那个疯子,他还是死死的盯着我,没有笑容,我没理他,就进了电梯,他在后面跟进来了,这次他穿的稍微干净了点,但是头发还是很长,很脏。我离的远远的,时刻注意他,我总有种错觉就是,在街上看到那种很脏的疯子,我会担心他突然冲过来抱住我,反正碰一下都觉得恶心。他突然跟我讲话,他说, 你以为这事就结束了吗?我吓了一跳,我说,你说什么?
他说,你以为事情就结束了吗?我说什么事情?他说,你手里有条人命啊。这时候电梯听了,他低下头就走出去了,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在楼下的一个快餐店,打了一个盒饭,打好了,正走到门口,突然脑海出现那个疯子的画面了,我一瞬间感觉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就是那个疯子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然后我一边走一边又回到电梯,回了家。
回了家之后,我整个一下午都在床上躺着,想着那个疯子,还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越来越觉得奇怪,甚至理不清头绪。脑袋发胀,晕晕沉沉的就睡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打开灯,房间里安静的有点恐怖,突然感到很孤独。我偷偷走到客厅,在茶几上,偷了我爸一根烟,又回到房间。因为我家里不准我抽烟,平时我烟瘾也不大,所以很少买烟,更不会当着他们面抽,有时候想抽了,就偷我爸的烟回房间抽一下。我坐在飘窗前,打开窗户,把烟点着了,就在那抽,抽着抽着,我又有点困了,眼皮慢慢合上了,就在我神游的时候,突然眼缝的余光里瞄到楼下一个红色小点。我惊醒了,做起来仔细看,看到楼下,一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站在路灯下一动不动。我拿起望远镜望下去,找来找去,突然找到了,我就哎呀一声,吓的把望远镜扔在地上,整个人都从窗台滚下来了。
当时我的望远镜镜头对准这个红衣服的时候,突然看到他的脸,正死死的盯着我。我敢确定就是那个疯子,但好像换了一件衣服,是一件红色的风衣。当时我也不知道我那里来的胆子,我再回到窗户旁,拿起望远镜,继续看,那个疯子还站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按理说,这么远的距离,他没有望远镜,应该看不到我吧。然后我把房间的等关了。回到窗台,继续看,他还是盯着我,这次他似乎还有点笑容,因为路灯不是很亮, 也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我决定下楼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感觉自己都快疯了,精神随时崩溃。从房间出来,刚走到客厅,客厅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又把我吓一跳,我一声惨叫,当时跪下了。然后听到的声音是我妈的,我妈说,你怎么了?梦游吗?我一听是我妈,我才平静下来,我说没事,做噩梦了,她说,赶紧睡觉,然后就去厕所了。我说我下去买瓶水,马上上来。她没管我。我就出门,进了电梯,往下走。
在电梯里,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堵的快喘不过气了。我虽然害怕,但好奇心驱使我一定要弄个究竟。电梯开了,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我就走出去了。出了大楼,我走向刚才那个路灯。发现那个疯子已经不在了,我沿着马路往远处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影。于是我打算回家,一转头,那个疯子就站在我的身后,大概五米左右,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又被他吓一跳,我想如果我心脏有问题,就死定了。我忍不住了,我走上去几步,我说你是谁啊。他歪了歪脖子,说,你不认识我了?
我仔细看,越看越眼熟,但就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了。他说,你再仔细看看。他开口了,他说,我是来帮助你的。我说,什么意思。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是我女朋友发给我的,上面写着,快回家。我有点蒙了,这时候,已经完全顾不得害怕了。我问他,你帮助我什么?我问完,又收到短信,还是女朋友发的,上面写着,赶快回家。他说,你不要看短信了。
我说,你到底是谁。他说,我是来帮助你的人。我说,我需要你帮助我什么?他说,你家里是不是有一件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我仔细看他的衣服,是一件大红色的,但很脏的类似冲锋衣的衣服。我没说话,他说,你把它给我。我说,什么意思?他说,你就照着办。我说,到底怎么了?他说,你就照着办。
回了家,从柜里翻出那件红色的衣服,看了看,然后又回到窗台,发现那个疯子已经不见了。这时候,我想起我女朋友给我发的短信,我回了个电话。接通,我问她,你刚才为什么给我发这个短信。她说,你刚才在哪里。我说在家。她说,那就好,那就当我没发。我说,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她说,没事,我乱发的,逗你呢。我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我打算彻底远离这个女人,不管给不给操,都不远离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我不能再这么提心吊胆过着诡异的生活了,我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黑眼圈很厉害,脸色暗淡无光。于是我上床大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我把她的电话放进黑名单,并且发了条短信给她,我说,亲爱的,我觉得我们的确不合适,分手吧,我们不要再联系了。祝你幸福。
这一条短信发完了,我这一整天都提心吊胆,想象了很多后果,比如这个女人冲进我家,掐我脖子,或者用其他电话打给我,问我分手的原因,还有许许多多的纠缠不休的可能。但到了晚上六点多,我在等我妈电话,我妈早上给我留了张条子,让我晚上等她电话,她带我去参加一个聚会,我的手机还是没响过,黑名单过滤箱里也没有她发给我的短信和电话提示。我想,莫非她没看到手机?我坐不住了,又打了个电话给她,她接了电话,我问,你收到我的短信了没有?她说,收到了,怎么?我说没怎么,没事吧你?她说没事。我说没事就好。刚挂了电话,我妈就敲门了,我去开门,我妈进来就骂我,说你怎么一天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说你不是说我等你电话吗?她说,我从上午就给你打电话,打了一天了,你手机欠费停机也不去充值。快点洗洗脸,换件衣服,带你去参加妈妈公司同事的婚礼。我赶紧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洗着洗着,我突然停下来了,觉得不对劲了。。。这时候,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感觉。
我当时在洗澡的时候,我都不知不觉的尿了出来,我想,我手机都欠费停机一天了,怎么能打电话给我女朋友?我草草洗完,套上裤子跑了出来,拿手机拨了个女友的号,打过去,果然提示,您的电话已欠费我问我妈,我说,妈妈,你今天从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的,她说早上就打了。我就这么失魂落魄的一边梳头,穿衣服,穿鞋子,跟我妈出去了。坐了电梯到了1楼,出大门,发现那个疯子又坐在地上盯着我,还是穿着那件红色的脏衣服。我当时停下来了,看着他。当时我的脑海真的很乱,我觉得自己已经真的要精神崩溃了,我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我妈拉着我说,你干什么,快走啊,你认识他啊?我说我不认识,我就走了,我妈说,这个疯子就是上次那个在咱家门口坐着傻笑的那个吧。我说是的。她说,奇怪了,怎么感觉这个疯子很眼熟,以前在哪里见过。我听了这话,一激灵,我说你也觉得眼熟?她说,是啊,感觉就是到嘴边了,但讲不出来名字。太奇怪了。
路上,我妈开车,我坐在后排,眼睛都直了,盯着窗外,脑子里就在拼命的筛我的人脉网,然后就想,这人到底是谁,我妈也认识,我也认识,还是一个疯子,还那么诡异,还要帮助我,还天天在我家门口转悠。符合条件的为0,但我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我甚至感觉这个人熟悉的就像我爸我妈一样。每次有点感觉,有点模糊残缺的关于他的回忆的时候,就又一下子什么都没了。路上,我让我妈停了一下,我下车去买了一张充值卡,把电话给充上去了。然后拨了个我女朋友的电话,通了,我赶紧又给挂死了。过了一会儿,收到她的短消息,她说,不是已经分手了吗?还打什么电话?
我确信今天我停机状态下,真的给她打了电话。看官们,你们知道吗?这一系列的事情,远远超出我能接受的范围了,我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每一件都能让我崩溃,甚至每一件,都让现在的我质疑其真实性,我甚至崩溃的感到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比如停机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给我回了条短信,我才相信这是真实的。然后我又问我妈,那个疯子是不是很眼熟,我妈说是,我又才相信这也是真实的。在酒席上,我胃口还不错,喝了点小酒,就忘了很多不愉快了,我旁边坐了个我妈妈朋友的女儿,长的一般,但身材不错,皮肤又嫩又白,当时我很有感觉。所有乱七八糟的事都忘了,一边吃,一边和她聊天,然后给她变魔术,逗的她哈哈笑。我妈妈和她妈妈坐在一起一直在八卦,也没理我们。我就偷偷要了她的电话。
晚上酒席结束了,我和我妈回家了,晚上就给这个小姑娘发暧昧短信,一发就发了个通宵。约好第二天见面。我却不知道,所有的故事,都从这里开始了。第二天傍晚,我约她去来福士见面,我们在来福士顶楼某个不能软文的餐厅吃好饭,我问她,要做我女朋友伐。她说好额。然后我在想,要不要ISO流程,直接168。后来想想,太快了,怕她不同意,我也坍台,就在想的时候,她突然说了句,我爸爸妈妈今晚去江苏了。你要不要来我家陪我看电影啊。
算了 不转了.有点黄
都看到这了
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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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接着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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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昭认识穆红玲是去年4月初的一个周末,那只是个偶然。虽然张昭已是三十五岁的年龄,但由于爱情之路波折很大,所以那会儿依旧是光棍儿一个。出于无聊,张昭便在微信的“附近人”上随便加了一个异性“好友”,这个异性好友叫穆红玲。没想到二人竟然聊得很来,就这样一来二去,他俩竟真的成了好友;又一来二去了数日,二人都吐露出要见面的欲望。  见面那天,张昭提前在一家叫“北方食府”的饭店定了个小雅间,为图个吉利他专门选定了268房间。出门时张昭好好收拾了一番,对着镜子照了半晌,不禁自得地笑了笑,自语道:“这俗话说:好酒不怕巷子深,好婚姻不怕晚。人们不是都说四十来岁的男人最有魅力吗?嘿…嘿…说不定就凭自己的素质和形象还能真能赢得美女的芳心咧!”自语罢,张昭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到了“北方食府”268房间。  看看时间还早,张昭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爱情三十六计”,一边等着穆红玲的到来,一边学习起来。  “女士这就是268房间,您请进!”女服务员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张昭的专注。他刚刚起身房门已经被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身材高挑、体态丰满的女人。仔细看时,但见鸭蛋形洁白的脸上一双熠熠闪动的大眼显得格外有神。这女人娇美的有些羞花闭月,张昭不觉一怔竟然忘记先开口招呼。  正在张昭一怔之时,进门的女人伸出右手,开口说:“你好!我是穆红玲,你可是张昭?”  张昭哦了两声后,立即反应过来,慌忙伸出右手,并礼貌地一躬身,说:“你、你好!我是张昭。你、你请坐。”。这会儿服务员知趣地走开了,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二人松开握着手,穆红玲莞尔一笑,说:“认识你很荣幸!”  张昭:“不、不,应该说荣幸的是我。”  穆红玲侧歪头有些调皮地一笑,问:“为啥?”  张昭:“哦,因为……”  “因为啥?有话直说,不要像个女人似的好不好?”穆红玲话中带刺儿地说。  张昭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说:“因为、因为你太漂亮了。”  “是吗?我咋不知道自己漂亮呢?漂亮啥,人都三十了没啥可看的啦!”说完,穆红玲自嘲地呵呵笑了起来。  “你三十了?”张昭吃惊地问道。  穆红玲:“咋了,太老了吗?”  “不、不、不,我是想说,看你也就二十五岁的样子。”张昭有些局促地说。  “呵…呵…你这人好会说话,很会讨女人的喜欢吗?该不是情场老手吧?”穆红玲玩笑地挖苦说。  听完穆红玲这话,张昭通的一下红了脸,赶忙辩解道:“不敢、不敢,咱没那本事。若是有那种本事的话,也不至于三十五了还是单身呀!”  穆红玲咯咯笑了起来,解围道:“怎么咱来饭店是来聊天的吗?”  张昭一拍脑门儿,自责道:“唉,忘了点菜了,看看这事闹的!”说完,高声叫道:“服务员点菜!”  “好的先生,来了!”门外立时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服务员将菜谱递到张昭手里说:“先生,您请点菜!”  张昭接过菜谱随即递到穆红玲面前,说:“女士优先,还是请你点吧。”  穆红玲忙将菜谱又推了回去,笑笑说:“我这人不择食、不忌口啥都行,你就看着点吧!”  二人客气了半晌,最后还是穆红玲做出了抉择,说:“依我看咱俩就都别客气啦,不论贵贱咱就叫服务员上四个他们店里的特色菜,这样不就都结了?”  张昭习惯性地拍了一下脑袋,自责道:“你看看,我咋就这么笨呢?早想到这法子或许菜早就上来了,真耽误事儿。”说完又道:“那就这样,服务员你给我们上四个你们店里的特色菜。”  “好的二位,请稍等这就上来!”服务员说完扭头刚要走,又被张昭喊了回来。然后转过头来问穆红玲:“无酒不成席,你喝啥酒?是红酒、白酒,还是啤酒?”  穆红玲莞尔一笑,说:“啥酒都行,和吃饭一样,我这人不忌口。”  张昭一怔,随后开心地呵呵道:“豪爽!佩服、佩服!那咱就喝白酒好不?”  穆红玲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服务员,你给我们上一瓶二百块钱左右的白酒,啥酒都行。”张昭说。  穆红玲拦道:“不要这么贵的酒,普通白酒就可以啦!”  张昭一摆手,说:“要喝就喝好一点的,一般的白酒味道不好,而且容易上头。”然后看了一眼穆红玲,又对服务员说,“就按我刚才说的上白酒,菜上的要快点!”  穆红玲还想再次阻拦,但服务员应了张昭一声:“好的先生!”随后便走出了房间。穆红玲见此,也只得作罢。  ……时间不长酒菜上齐全,张昭端起酒杯说:“来,人海茫茫为了咱俩的相识干杯!”说着将酒杯伸到了穆红玲面前。穆红玲虽然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当”的一声与他碰了一下酒杯,随后二人各自喝了一大口。  “介绍一下自己吧!”穆红玲望着张昭说。  张昭嘿嘿笑了笑,说:“我吗,人生很简单没什么跌宕起伏,所以也就没什么可介绍的。还是介绍一下你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吧。”  “再简单也三十几年了,怎能说没啥可介绍的呢?你先说之后我再讲。”穆红玲说。  张昭再次笑了笑,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经历真的很简单。”  “不想说就算了,不勉强。”说完,穆红玲有些不悦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张昭一见忙改变了口气,有些讨好地嘻嘻笑了笑,说:“好、好、好,那我简单地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好啦,别不高兴好吗!”  “要说就说实话,要不可以不说。”穆红玲认真地看着张昭的双眼说。  张昭沉思了一下,而后笑了笑说:“我家四口人,父母和我兄弟两人。噢,就是说我还有个弟弟。”  “哦”穆红玲应了一声。  “我家是本地人,父亲是一个公司的基建科长,母亲是从农村老家来的,没工作。我是化校毕业的中专生,毕业后就分配到了本地的一个化工企业。”张昭说。  “为啥没上大学呢?”穆红玲问。  张昭苦笑了一下,说:“当时我们一家四口都指着父亲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所以父母当时就没叫我上高中便直接上了化校。待我上班之后,家境好些了弟弟便上了大学。”  穆红玲同情地说:“这是家庭条件的造成的啊!”  张昭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穆红玲问。  张昭笑了笑,说:“没啥,只是想起了母亲。”说罢,又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我30岁那年母亲因为胃癌去世了。”  “抱歉,勾起了你的伤心事!”穆红玲诚恳地说。  “记得母亲过世之前一再督促我对象的事儿,要我一定要抓紧,为这事母亲过世时双眼都没闭上。”张昭说,“唉!父亲脾气暴躁,又看不上母亲是农村的,所以母亲活着的时候很不幸。”说到这里他的眼睛湿润了。  穆红玲忙递过纸巾,岔开话题问:“你在单位是干啥工作的?”  “在单位我是安全管理。”张昭说。  “诶,你家现在不是三口人吗?怎么你还说是四口呢?”穆红玲疑问道。  “噢,我父亲几年前又找了个后老伴儿。”张昭解释说。  穆红玲“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的经历真的很简单,基本就这些。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张昭目光期待地望着穆红玲。
  穆红玲嘴唇抖动了一下,眼神儿中顷刻间罩上一层阴霾。张昭敏感地觉察到她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于是赔笑道:“噢,若是不好说不说也可以。”  穆红玲微微摇了摇头勉强一笑,但这笑容的背后明显隐含着内容。“哦,没啥,但我的经历很长你要有耐心听噢!”穆红玲说。  “有,有,有!”张昭一连说了三个有字表示诚意和兴趣。  穆红玲缕了缕思绪,然后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从前:“我的老家地处西北地区一片平原地带,是农村的。那里即使是现在依旧算是我国极少数的贫困地区。父亲是我们那个村的大队会计和赤脚医生,母亲是一般的农家妇女。记得小的时候,由于父亲的原因村民们来我家看病的、办事的、串门的从未间断过。这些人到我家除去办正经事儿的其余的都是打麻将或是下象棋的,有时屋里要摆上好几张桌子才勉强够用。而且一玩儿就玩儿到大半夜,所以我从小就会下象棋和打麻将。那会儿我家在村里的人气很旺,几乎没有啥犯难的事儿,而且生活条件也是村里最好的。”  “嗯!那当然了,因为你父亲即是大队会计又是村里的医生,这两份工作在村里都是很受人尊重的也有油水。”张昭插话说。  穆红玲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家是姊妹两个、兄弟两个,那会儿我们姐弟四人走在村子里应总是趾高气扬的,随时都能感觉到别人的羡慕或是嫉妒,那种感觉确实很好、很惬意!”  “呵…呵…儿时无忧无虑生活确实不错!”张昭讨好地说。  “呵呵,那是当然。”穆红玲说,“但是,这其中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啥不如意的?”张昭问。  穆红玲:“母亲是个很封建的农村妇女,男尊女卑思想非常严重,而且性格有些古怪。母亲生的第一胎是我的姐姐,姐姐下生那天母亲一看是个丫头非常沮丧,便一赌气交给了奶奶抚养。姐姐几乎一口奶都没吃过母亲的。就这样姐姐在奶奶家一直生活到了十五岁,后来才在父亲过世后再次回到了母亲身边,所以,前些年姐姐和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淡。”  “‘日亲日近,日疏日远’是人之常情,这也怪不得你姐姐。”张昭说。  “是阿,这些年姐姐和我家人的感情好多了。”穆红玲说,“自从父亲得病过世后家里大变了个样子——由先前的门庭若市,一下子变成了门庭冷落。村里人们很少再来我家串门了。我们姐弟之前的优越感也一扫而空,而且处处被别人挤兑甚至欺负。”  张昭同情地说:“是啊!越是穷乡僻壤的地方人们越是狭隘,这种狭隘过分了就显得很势利了。”  穆红玲说:“是啊!记得那会儿农村的土地已经包产到户了,父亲活着的时候每次村里浇地或是其他农活儿,村里人们都是上赶着给我家干;但父亲过世之后,那些人宁可绕过我家的地头装作看不见,更别说给干了。你说这人势利到了啥地步?”  “真正的势利眼,小人!”张昭气愤地说。  穆红玲:“母亲原本性格就不好,自从父亲过世后家境陡然惨变,所以她的性格变得有些暴戾起来。眼看着时时被村里那些势力小人欺负,而且到了浇地的时候自家的地就是浇不上,地浇不上水第二年的庄稼就长不出来,也就没了收成,我们一家五口人就得要饭去。母亲急了眼,站在运送浇水泵的拖拉机前说:‘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家浇了地,除非在我身上轧过去、轧死我!’村里干部们一看要出人命,这才极不情愿的浇了我家的地。你说说,这是不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吗?”  “是啊!这真是欺负你家孤儿寡母了。这也难怪你母亲性格变坏,如果不如此你家真的要被他们欺负死啦!”张昭说。  穆红玲继续道:“一个是我们那个地区就这个风气,另一方面这可能与我父亲当年经招些不三不四、不务正业的人来家赌博、闲玩儿有关。记得当时我家还开着一个小卖店,但父母吃过晚饭后都顾着赌博,这小卖店就交给了哥哥照管。那会儿我才刚刚上小学一年级,清楚记得有一次人家来买东西,方好那会儿哥哥有事儿不在,我便忙跑进屋里告诉父母来人买东西了。父亲叫我去收钱,我急得差点哭出来,说自己不知道该找人家多少钱啊。父亲当时可能是输了钱,立即等起眼睛,怒骂道:‘都他娘的上学了,还不会算个账?养你们这些白吃饱有啥用?去,出去收钱,收错了回头打死你!’说罢,见我没动静,便飞起一脚将我踢出去两米多远。我不敢放声大哭,便流着眼泪爬起来,慌忙走进小卖店卖给了人家东西、收了钱。唉!这人要是想长本事都是逼出来的,这话一点不假。那次将东西不但卖给了人家也没收错钱,奇怪自己竟然会算账了。”是说到这里,穆红玲叹了口气自嘲地苦笑了起来。  张昭听得目瞪口呆,怔了一会儿,然后同情地说:“真的难为你了。不过你父亲也忒残忍了吧,自己这么小的闺女竟然下得去脚。唉!赌场无父子,这人要是输钱输红了眼真的会六亲不认的,这下我可算知道赌徒的本性了。”  “嗐!不管咋说他毕竟是我父亲,从来我也没记恨过他。更何况有父亲在时,我家人过的生活是村里人人都羡慕的,直到现在我依旧常常想起父亲在世时,我们那会儿的风光。更何况自父亲过世后,我家的生活变化得有如天壤之别,好似跌入了无底深渊,这就更加怀念他了。唉!”说到这里穆红玲停顿住了。
  “种地的活儿一定很辛苦吧?”张昭好奇地问。  穆红玲白了他一眼,说:“看来你们这些城市长大的人真的不知道‘粒粒皆辛苦’的纯粹含义到底有多深啊!那种地的活儿岂止是辛苦二字能够说明白的。简单说吧,一个大秋或麦秋过来人真的会脱层皮的,这个一点不耸人听闻!”  “真有这么惨啊?”张昭吃惊地说。  穆红玲:“那是当然,难道我还唬你不成?种地、秋收的劳累和苦楚等有了机会我再给你‘忆苦思甜’吧!”  张昭:“那好、那好,我一定洗耳恭听——因为毕竟我娘曾经也是农村人吗,深刻了解一下农村人的艰苦也是我多年的夙愿呢!”穆红玲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此刻,张昭已经有些微醉,但穆红玲却依然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张昭始终想问一个问题,但之前始终没有勇气。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胆子大了,脸皮也厚了起来,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你爱人在哪里工作?孩子多大啦?”  穆红玲眼神儿中充满了犹豫,面部表情也似乎有些伤感,她犹豫了片刻之后,说:“这个问题我们现在不谈好不好?若是真想知道,将来适当的时候我会主动告诉你。”  张昭表情赧然,忙回致歉说:“不好意思,这个话题是我不该问。抱歉,抱歉!”  “没啥可抱歉的,婚姻和自己小家庭的事儿我觉得现在没必要说。不过请你放心,那些都不会影响到你我的交往。”  “啊,不愿讲的话就不讲,等你今后想对我说时再说也不迟啊!”张昭的话语中满含了歉意。  穆红玲说:“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张昭说。  二人边吃喝边聊天,不觉天色已晚。此时穆红玲婉转地说:“时间不早了,今天这晚餐我们是不是该结束啦?”  张昭一看手表,不觉低声叫了一声:“呦!十点多了啦。是啊,我们该结束了!”  说罢,二人起身下楼。当二人走到吧台前时,穆红玲打开手包对收银员说:“买单!”  收银员呵呵笑了笑说:“女士,与您一起用餐的这位先生来的时候就把钱押在了吧台了,不但不需用付钱还要找给你们钱呢。”说完,将剩余的钱递给了张昭。  穆红玲转过头去看着张昭,笑道:“呦,真是实在人啊!”  张昭嗤嗤一笑,说:“这叫先下手为强!”  穆红玲嫣然一笑:“那好,我们走吧!”  二人并肩走出酒店。街景上霓虹璀璨,车辆、行人川流不息。二人走了一段路程,张昭提议说:“今天和你聊的真高兴,但有些意犹未尽,前面不远处就是胜利公园,景色环境都很不错,我们不妨在到那里再坐坐可以吗?”  穆红玲看了看表说:“只能稍坐不可太久。”  “嗯,嗯”张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二人走进公园。此刻,夜空中皎洁、温柔的月色洒满了大地,星星眨动着眼睛似是调皮的儿童对公园里的人们撒着娇态,“嘟…嘟…”蟋蟀的叫声伴着这和谐的一切。此刻虽已是晚上十点,但月色的影阴处、长椅上依旧有一对儿对儿情侣在缠绵中窃窃私语着。二人走到一个长椅前穆红玲与张昭保持一段距离轻轻坐下。  “你不是与我聊兴未尽吗?想说点啥,说呗!“穆红玲先开口说。  张昭:“心里似乎真的有好多话对你说,但、但又不知先说啥!”说完,他自嘲地嘿嘿笑了起来。  “那就说说你的爱情观吧,但要实话实说不许卖乖!”穆红玲笑着说。  张昭呵呵笑了笑,说:“实话实说是肯定的,卖乖吗,我根本就不会。”说完,又竟自笑了起来。  “快说吧,别卖乖啦!”穆红玲催促道。  张昭正了正色,说:“我的爱情观很简单,只要性格相投,人的长相自己看着不烦,年龄大小不重要、是否结过婚不重要、有没有工作也不重要。”  “就这么简单?”穆红玲怀疑地问。  张昭:“就这么简单,有啥复杂的呢?”  “既然就这么简单,那为啥你今年都35了怎么还是单身呢?”穆红玲疑惑的问。  张昭说:“婚姻这种事儿宁缺毋滥,不找到自己满意的宁可一辈子单身!”  “呵…呵…有毅力也有艮劲儿。佩服!”穆红玲赞许说。  张昭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欸,说说你自己的爱情观和历史吧!”  穆红玲神色一变,肃然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的爱情和婚姻的事儿适当的时候我会说的,不用你问。”  “好、好、好,不问、不问。”张昭面带歉意地说。  ……二人又聊了许多人生的志向和理想,穆红玲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一点钟。于是开口道:“哦,时间不早了我们真的该回啦。”说罢,站起身来。  张昭见状也只得起身。二人一边细语着,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
  光阴荏苒,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此时张昭和穆红玲已经非常熟络。眼看五一节将到,这天张昭打电话给穆红玲,问她五一假期是否可以出去旅游?穆红玲犹豫了一下说,可以考虑,但得过几天给他答复。  两天过后,穆红玲打电话给张昭说:五一假期可以出去旅游,但时间不可太久,最好是开车自驾游——因为短途旅游自己开车去比较灵活、方便,并叫他挑选旅游地点。  放下电话张昭心花怒放,兴奋的差点蹦起来。他举起双拳用力向空中一挥,高叫了一声:“爽!”  兴奋过后,张昭想了想,五一假期仅仅三天,远处肯定是去不得,近处又没有啥景点可观赏的。苦思了半晌,他忽的一拍脑门儿,高声叫道:“‘小西湖’啊!”说罢,他拿起手机给穆红玲打了过去。  穆红玲接通电话没等说话,张昭便兴奋地在电话里大声道:“红玲,我想好去哪里了!”  “去哪里?”穆红玲问。  张昭:“我们去‘西湖’!”  穆红玲一愣,说:“张昭,开玩笑吧?去西湖旅游来回至少要一周的时间,动动脑子吧,你这个提议根本不成立!”  电话那头,张昭哈哈笑了起来,笑罢,张昭说:“噢,抱歉、抱歉!没跟你说明白,我说的是‘小西湖’。”  “小西湖在哪里?有什么可欣赏、可玩儿的?”穆红玲问。  张昭兴奋地说:“噢,小西湖若是开车去的话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小西湖是个半自然的人工湖。”  “什么叫半自然的人工湖?不懂。”穆红玲说。  张昭解释说:“这个小西湖之前是个平原盆地,但不算太深,后来当地政府充分利用地理资源,又往深处挖掘了几米,所以现在那地方已成了北方人旅游度假的圣地。咳,我这人嘴笨描绘不出来那里迷人的地方,反正我曾去过那里,非常好,保证你去了绝不后悔!”  穆红玲笑了笑,说:“从时间上算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落个‘观景不如闻景’的结果。”  “唉!你就听我的没错,难道我还会骗你?”张昭有些着急,但又嘴笨。  穆红玲说:“那好吧,就听你的。反正上当的话就这一次,再不会有下次,你可想好了!”  “去了这次,保证你下次还想去!”张昭信誓旦旦地说。  穆红玲不再刨根问底,说:“那好吧,明天就是4月30日,我们今天准备好了,明天一早7点钟你开车到我楼下接我。”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于是放下电话各自准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昭开着自己的银色轿车准时来到穆红玲家楼下。此刻,穆红玲早已候在后楼下。因是短途旅游,所以二人所带的行李都很简单。  穆红玲上了副驾驶,关好车门,说:“不知道你的车技怎样,本人的身家性命可都交给你啦!”  张昭嘿嘿一笑,说“我的驾驶技术您尽管放心好了,连开带不开,我的驾龄也有六七年了,有啥不放心的?”  “呵、呵!听人说话还要看人做事,如此才会证实一个人的真实本领。所以这一路驾驶就是对你自诩的考核,希望你能过验证过关。”说完,穆红玲再次呵呵笑了起来。  ……小半天的时间很快,上午十点多钟二人便驾车到了小西湖旅游区。二人停好车,在售票口买过票走不多远,但见不远处两颗不知几百年的歪头古松,树头相向缠抱,树干上绿藤茂密缠绕形成了一幢自然恢弘的植物大门。穆红玲见状,不禁唏嘘道:“我的天!这古松树干二个人都环抱不过来,而且形状古怪奇特,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天造地设,它的美感真的用词语难以表达啊!”  “呵呵,来着了吧?”张昭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进门后小心别‘吓着’!”说完,张昭眼望着天空竟然自得起来。  穆红玲见到他得意的样子,不禁挖苦道:“哎呦呦!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竟然小人得志起来啦,真是气煞本人!”  听到穆红玲的奚落,张昭不但没生气竟自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穿过几座雅致古典的亭台楼榭,突的一片天水相连的水景扑面而至。张昭介绍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小西湖。”  穆红玲打眼望去,但见方圆上百顷的水域碧波荡漾,湖面上水草丰茂随波起伏,湖中游艇迎风斩浪穿梭往来,湖岸近处游人划动的小船随着风浪时起时落。往湖中心望去,却见湖水中央一座圆形红色亭台矗立水面,恰似海上一轮突的跳出水面的红日,令人顿然心旷神怡。湖岸上数行垂柳环绕湖水绵绵延延一眼望不到边际,垂柳外围一片片梧桐树,树干粗大健硕,巨大的树冠下芳草萋萋、花色艳丽景色怡人,这其间也偶见数几一株白杨树高耸挺拔,恰似鹤立鸡群一般醒目。  穆红玲看到这里禁不住赞叹道:“‘早知有盘山,何必下江南’这、这小西湖的景致较比西湖也不逊色多少哟!”说罢,掏出相机“咔”“咔”“咔”连续按动快门将这美景收存相机之中。  张昭笑了笑,往前一指说:“往前面走可以去坐游艇到湖里去过过游艇的瘾,往右边走可以去租双人自行车环绕小西湖一周,你看先玩儿那一项?”  穆红玲“嗯”了一声,说:“我们还是先骑自行车围着湖畔好好欣赏一下岸上风景吧!坐游艇明天再坐来得及。”  “好!听你的。”说罢,张昭来到租自行车的窗口交了押金。然后又扭头招呼穆红玲说:“走红玲,我们去前面取自行车。”但穆红玲听完这话却没动。
  张昭问道:“怎么啦红玲?”  穆红玲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儿,由于我们来的太仓促之前没没根你说,但现在说也不晚。”  “噢,什么事?你说吧。”张昭诧异的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我们出来玩所有的花销要AA制。”穆红玲说。  张昭吃惊得瞪大了眼,反驳说:“什么AA制,你…你这不是不拿我当朋友吗?更何况我一个男人约女朋友出来还要和女友AA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岂不是太没面子啦?”  “张昭,这不是面子问题,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你听清楚了,在我没和你正式确立男女朋友之前,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既然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花钱方面必须两清。”穆红玲的表情有些严肃。  张昭有些急躁,气囊囊地说:“这、这有点太不着边儿了吧?不行,这次出来玩儿必须是我请客,不管花多少钱!”  歘的一下,穆红玲的脸色沉了下来:“张昭我刚跟你说了,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如果你要强迫我违反自己的原则,那么这次旅游我宁愿放弃。”说完,穆红玲转身便走。  张昭吓了一跳,慌忙堆起笑脸儿,央求说:“哎呦!红玲是我这人记性不好,你、你刚才说的话我没记住,都怪我、都怪我。好、好、好,就听你的,AA制、AA制,好了吧?”  穆红玲扭过身来噗嗤一笑,说:“嗯,这还差不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之间要相互尊重才对、才会处的长久。租车花了多少钱?现在给你。”  “哎哟!我说红玲,刚才交的是押金。租车是按小时计费的,最后才能结算呢。现在我哪里知道咱俩要骑车玩儿多久啊?”张昭一脸的委屈和无奈。  穆红玲咯咯一笑,说:“好啦,好啦,就算我冤枉你了。请您老人家多多担待还不成吗?先生,请您上车!”  张昭被气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二人骑上带着防晒顶棚的自行车沿着小西湖的湖畔徐徐前行。一路上的风景令穆红玲惊喜不已——时而见到路旁掩藏在花草丛中的水管喷出细细的水雾,这水雾恰似夏季温柔的毛毛细雨,令人浮想联翩;时而见到路旁木质结构的西式小楼,那小楼结构奇特、别具一格,在树丛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异域生活幻觉;时而见到湖水岸边突地飞起一只白色的水鸟,展动翅膀飞向了湖水的远方,似是去寻找了自己伙伴儿……  看到这些温馨迷人的景色,穆红玲开心地唱起了歌曲:“马儿啊…你慢些走啊,慢些走啊!……”  “马儿啊,我们走的不快!”张昭看到兴奋的穆红玲开起了她的玩笑。  穆红玲腾出右手用力捅了一下张昭,数落道:“不解风情!这么好的景色我是由衷而发。哼,扫兴!”  张昭咧嘴呵呵笑了起来,说:“咱们还是抓紧往前骑吧,前面的景儿你看了之后还不知会唱啥歌呢!”……  中午时分,二人在途中随便吃了点自带的食品继续向前游览。但仅仅游览了湖畔不到一半的路程,已是将近下午五点来钟。  张昭提醒说:“红玲,我们不能再往前骑了。”  “为啥?”穆红玲不解地问。  “还为啥?”张昭说,“你不看看表几点啦,若是再不回去,估计人家租自行车的都下班啦!”  穆红玲“噢”地叫了一声,说:“哎呦!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忘记了时间。走,咱俩赶快往回骑。”说罢,二人调转车头自来路返回。  二人仓促地赶到出租自行车的售票口时已不见了一个游客,张昭将押金条递进窗口,售票员一脸的情绪,说:“二位玩的可真够尽兴啦,我们下班晚了你们给加班费啊?”  张昭一脸的歉意,说:“抱歉,实在抱歉!不成的话您就多算些钱好啦。”  那服务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得了您,今天若是多收了您的钱,明天您一个举报倒霉的还是我们。下次记住了,做人不要光顾着自己,多想想别人就都没有不愉快了。七个小时收您九十八元,找您的钱自己点好了。”说着,服务员将钱丢到了窗口外面。  张昭一连说了几声“谢谢”数过钱,回过身来冲着穆红玲做了个鬼脸儿嗤嗤笑了起来。  穆红玲白了他一眼,说:“还好意思笑,快走吧!”  二人疾步走出小西湖风景区大门,此刻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二人上了车向着灯光繁华的地方驶去。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到一家旅店门前。张昭说:“红玲你在车里先等着,我去问问还有没有房间。”说完,他下车进了旅店。  几分钟后,张昭走了回来。上了车,对穆红玲说:“还好有房间。”  “有房间你还上车干啥?”穆红玲问。  张昭:“女士,我得把车停好了,别碍了别人的事儿啊!”  穆红玲没说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泊好车,二人走进旅店。张昭走到吧台前,说:“给开两个单间!”  一个身体肥胖的女服务员好像没听清他的话,问道:“先生,你们是开一个两人的单间还是开两个单间?”  张昭瞥了一眼穆红玲嘿嘿一笑,说:“我倒是想省钱,但是这钱省不得。”  听到这话,穆红玲脸色绯红,没等张昭再说下去,紧忙对服务员说:“噢,我们开两个单间。”  那服务员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眼前这二位,明显的有些怀疑,但还是致歉道:“哦,抱歉二位!是我刚才没听清楚,请多原谅。请二位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  穆红玲红着脸一边掏出身份证,一边低声对张昭说:“钱你先垫付,一会儿吃晚饭时‘再跟你算账!’”  张昭嗤嗤笑了起来,说:“好的、好的,但我怎么觉得你的口气不对劲儿啊?”  穆红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办好入住手续,二人各自拿好房卡。穆红玲说:“半个小时后我们旅店门口碰头儿,一起出去吃饭。”  半个小时候后,二人一起来到一家就近的餐馆。点过酒菜,斟满酒杯,穆红玲说:“别废话,你自罚一杯,否则的话别想吃菜!”  张昭揣着明白装糊涂,翻着白眼儿问:“为啥要我自罚一杯,我又没犯王法?”  “好!还装糊涂是吧?”穆红玲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到桌子上,一双绣眼严肃地瞪着张昭。  张昭一见红颜大怒,赶忙道歉说:“哎哟,红玲啊!刚才不是我说错了,是哪旅店的胖服务员没听明白,所以才问了咱俩是否开一个双人间。不、不是我存心要占你的便宜啊!您、您就大人不记小、小人过吧。”  看着张昭这副德行,穆红玲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瞪了他一眼,说:“交代的还算老实。算了吧,就罚你半杯吧。”  张昭估计这半杯酒是躲不过去了,忙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半杯。放下酒杯,他一边呲牙咧嘴地叫辣,一边连喊了几声“冤枉”  穆红玲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笑罢,对张昭说:“把今天的账算一下吧。”  “咱们旅游结束再算好不好?这…这着啥急啦?”张昭说,“还怕你不给我钱是咋地?不给反倒好啦!”  穆红玲:“胡说!跟你说过了的,我这人就这性格,否则的话明天咱就各走各的。”  “好,好,好!我这就算算咱俩今天每人应该花费多少钱。”张昭说,“现在这顿饭还没吃完,咱就明天再算。租自行车的钱加上住店钱,每人是169元。”  穆红玲拿出钱来,说:“给你170,多余的1块钱就别找了,自当是小费啦!”说完,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张昭被气得翻着白眼儿,没好气地说:“女士,您出手可真够大方的,这‘一块大洋’要是放在解放前,那可是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钱啊!”  “那还不赶快谢恩?”穆红玲咯咯笑着说。  “公主,奴才这里谢主隆恩啦!”张昭学着太监尖细的声音才说完这话,穆红玲刚吃进嘴里的一口菜禁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见此,二人都前仰后合地哈哈大笑起来,引得周围众人一脸的诧异和不满。
  穆红玲笑的时候瞥了一眼四周,见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儿知道他二人的肆意有些过了。于是忙将左手食指放到嘴前:“嘘——注意点人家都看咱们呢!”  张昭收住笑,环顾了一下周围,忙一缩脖子又一吐舌头,悄声说:“难堪,我们太放肆啦?”  穆红玲瞪了他一眼,埋怨道:“都怪你,二百五!”  “呵呵,我二百五也是你挤兑的!”说完,张昭又呲呲笑了起来。  穆红玲强忍住笑,吓唬说:“还笑,严肃点!再不正经我可走啦!”  无奈,张昭只得咬住嘴唇,用疼痛强抵住笑。  “说点正经的吧!”穆红玲说。  张昭怔了怔,问:“说啥正经的?”  穆红玲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说:“通过这段时间和你的接触,我感觉你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人吗,挺实在的,还算是靠谱的那种男人吧。”  张昭脸色一红,随后有些憨皮地说:“哎哟!这些年头回听美女夸我。幸福,荣幸!”说完,竟自端起酒杯咕咚一大口酒下了肚儿。  穆红玲瞪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想知道农村人的劳动到底有多艰苦吗?还总想知道我的爱情和婚史吗?今天想告诉你,若是你还不正经儿的话就别想听了!”  张昭一听这话,立时就像打了鸡血,瞬间换了表情,说:“好了,保证再不跟你二百五啦!你、你说,你说!”  “说话算数?”穆红玲说。  “一、一定算数,一定算数!”张昭激动的有些结巴。  穆红玲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高中不上了之后只得回家和母亲一起干农活。我们那里虽然地很多,但却是典型的地薄人稀地区。我家有十几亩地,可真正能产粮的地却一半儿都不到。虽然那一半的地很贫瘠生产不出多少粮食,但总也不能空着,好歹也要种上。我不上学的第一年,家中这十几亩地是母亲、哥哥和我三个人一起耕种、收割的,所以倒还没觉得承受不了。但到了第二年刚过完年,母亲找我谈话了。母亲说,我哥哥两年前就定亲了,按说媳妇早就该娶过门了,但因为家里的彩礼钱总也凑不上,所以女方家里就是不答应过门儿。女方父母说了,如果今年再不将彩礼钱送过去的话,人家就不再等了,我哥这门婚事也就算是吹了。听完母亲的话我一筹莫展,也不知母亲对我讲这些到底是啥意思,于是问母亲跟我说这些话到底想说啥?母亲叹了口气,说哥哥不能再在家里种地了,种这十几亩地每年的收成仅仅够一家人吃喝的,想要凑够女方的彩礼钱,就是再种上三年的地也是空想。所以哥哥要出去打工,只有这样那彩礼钱才有希望凑上。我点点头没说话表示支持。母亲见我同意了很高兴,说今后的地里活儿就得靠我们娘儿俩个啦,并要我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我心里苦笑了一下,但表面却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并表示只要哥哥能娶上媳妇要我干啥都行,更别说吃苦受累啦。”  张昭同情地说:“嗯,是啊!贫困地区姑娘们都往外地嫁,所以本地的男人娶媳妇就非常难了。”  “唉!这啥事情都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啊!”穆红玲没有接他的话茬儿,继续说道:“哥哥大我几岁,那会儿已经是个标准的壮劳力了,自从哥哥打工走后家中这十几亩地的种地、浇地、除草、间苗、秋收、运送就都由母亲和我两个人承担了下来。那会儿吃的苦、受的累即使是现在一想起来依旧会眼头儿发黑、心有余悸呢!”  “有这么严重啊?”张昭有些吃惊地问。  穆红玲:“你那个‘啊’字应当去掉才对。就说春天浇地吧,‘早春冻死牛’的俗语听说过吧?”  张昭点了点头,说:“嗯,听说过!”  “虽然浇地不用自己跳水,但为了排队挨个儿有时在野地里一蹲就是一宿。地若是浇上倒好,这一宿没白挨冻受困;若是没浇上,那么白天或是晚上的你还得接着排队挨个儿,直到所有的地浇完为止。每年春天的浇地对于我们来讲都是件头疼的事儿,若是地浇不上水,那么你种的种子就长不出来,一年的收成也就泡汤了。”  “是啊,庄稼耽误一季就是耽误一年啊!这个道理我明白。”张昭说。  穆红玲:“像这些耕地、浇地、除草、间苗啥的还不算最叫人头疼、犯憷的活儿,最叫人怵头的是秋收。尤其是麦收季节,你想想,辛苦一年了就指望着这几天将麦子收回家了,若是不赶上雨天之前将麦子收割回家,那么麦子就会被雨水浇塌在地里,就没法子收割了,即使勉强收割回家也会减产一半。所以秋收都叫‘抢收’,要赶在雨天之前将地里的粮食收割、运送到家里去才算安全。我们那儿的地垄很长,最长的一眼望不到头儿。麦秋时男人的后背几乎都得脱层皮,你想想,中午时太阳下面的温度高达四十几来度,在外面一晒就是一整天能不脱层皮吗?女人到还好些,因为不像男人那样光着膀子干活儿,所以后背不会脱层皮,但手臂和脸上就很难幸免了。那会儿不似现在这样,都是机器收割,而是人工用镰刀收割。望着一眼望不到头儿的麦田眼头儿就发黑、怵头,但也得干呢!而且一没腰下去就是半天儿。每年麦秋那几天的抢收,每天早上都是凌晨四点钟就已经到了地里干起了活儿,为的是别赶上下雨。那种苦、那种累,不是用语言能表达的出来的。那会儿真的恨死了那片土地,也恨自己为啥这辈子掏生在了农村,又掏生在了这样一个家庭。麦秋熬过去啦,前面还有大秋等着呢!唉!……不说啦,说起来心里就难受,都是眼泪。”说到这里,穆红玲两眼直直地望去了窗外。  “唉!不幸的回忆都是痛苦的。我虽未身临其境,但通过你刚才的描述,这下我对农民的劳苦算是有所了解了。”张昭说,“不想那些啦,毕竟你现在已经不以种地为生了。来,我们喝酒吧!”说罢,张昭举起了酒杯。  穆红玲收回目光笑了笑,也随手端起了酒杯。二人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  “那后来你哥的彩礼钱凑够了吗?”张昭问。  穆红玲:“哥哥在城市打了一年的工,我和母亲在家钟了一年的地,到了年底又找我舅和姨借了些钱,这才终于将那几万元彩礼钱凑上了。第二年,我哥便娶了我的嫂子。”  张昭感慨地说:“哦,还好,总算没误事儿!”
  “我们那里农村人谈婚论嫁都早。我回家种地的第三年便有人上门给我提亲了。我虽不想那么早就为人妻母,但那里的地方习俗就这样,任谁能扭的过呢?见面那天我不想去,是母亲逼着我去的,为这还挨了一顿骂。”说道这儿,穆红玲苦笑了一下说,“好多事情大概都是命吧!”  张昭:“婚姻这种事儿很难说,大概真的是缘分吧。”  穆红玲点了点头,继续说:“见面那天,我与那个男人都吃了一惊。”  “为啥?“张超问。  穆红玲:“古人说,无巧不成书。没想到这句话应到了我俩的身上。”  “快说,什么缘故?”张昭好奇地问。  “来与我见面这个男人竟然是我中学时代同届的同学。”穆红玲说。  “呵呵,这么巧啊?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啦!”张昭笑道。  穆红玲:“刚进门时很尴尬,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吗。待彼此认出来是同学后就自然多了。我们之间很快没有了男女初次见面的那种拘束和扭捏。我们聊起了那时都哪位老师教过我们,聊起了学生时代很多青涩的段子,畅谈起了学生时代的志向和理想,又说到了现在很多老师和同学们的命运几何……隔壁房间的媒人听到我们聊意很浓,而且时不时地还传出欢快的笑声,当即对我和他的母亲拍板儿说,她担保这对姻缘成了,就等着吃喜糖、喝喜酒啦。”  张昭嘿嘿笑了笑,说:“缘分定婚姻,看来这话真的不假。”  穆红玲:“就这样,我与他便走动起来。因为我们两个村很近,所以来往起来很方便。来往了不到两个月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将彩礼钱送了过来,第三个月便提出了要去登记结婚。开始时我不同意这么快就完婚,因为,虽然我们曾经是同学,但毕竟不是一个班的,我对他的性格、品行都不了解,仅仅这三个月能了解多少?更何况我对他们的家庭情况根本就是一无所知,我担心这样的婚姻半截容易出现问题。可这会儿母亲说,她扫听过了,男方家庭经济条件、人性都不错,要我不要有任何顾虑。并且说,她是过来人,看这小伙子不错,不会看走眼的。此刻,媒人更是‘锦上添花’将我对象和他的家庭说得是天花乱坠。就这样,在母亲的督促和半强制下,在媒人的撺掇下,从见面到结婚仅仅三个月,我就结束了我的姑娘时代——成为了他人的妻子,后来又成为了他人的母亲。唉!……”说到这里,穆红玲的眼神中一片黯然。  张昭还没从“闪婚”的故事中走出来,穆红玲的一声哀叹使他微微一怔,忙同情地说:“确实太快了,这、这比现在年轻人的‘闪婚’闪的还快呢!”  “婚是结了,但他和他的家庭并不像我母亲和媒人所说的那样,之前我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穆红玲说。  张昭吃惊地问:“发生了啥事情?”  穆红玲:“结婚后我慢慢发现:第一,他这个人不是个有志向的男人,属于好吃懒做的那种;第二,他这个人嘴很碎,像个没文化的村妇。在农村不是一年四季都忙,每到冬天就是冬闲的季节。别人家的男人每到了这个季节大都会出去到城里去打工,挣些过年时的花销;但他这三个月却每天都是一吃过早饭便一头扎进了赌场,而且有时一连几天不回家。为这,我多次对他好说好劝,但就是不起任何作用,直到后来演变成了吵架甚至动手打仗。这倒还好说,叫我无法容忍的是,他母亲对他的这种行为不但不劝阻反倒说我不会为人妻。本来小夫妻间吵吵闹闹的在所难免,但他这个人天生嘴碎,我们夫妻间的任何事情都要对他母亲讲。而且对他母亲的话,他是言听计从,还在我和婆婆之间来回传话。这样我们婆媳之间的矛盾自然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水火不能相容。在娘家的时候我的母亲的性格就不好,原本还奢望到了婆家能遇到了通情达理、知冷知热的婆婆,在婆婆身上能享受些长辈的慈爱,哪成想会是这样?他本身就是个不着调的男人,再加上这样个不明事理的婆婆,这不等于雪上加霜吗?”  “唉,真是不幸!”张昭说。  穆红玲:“看看周围,人家小夫妻的婚姻大都是和谐幸福的,而且日子有滋有味的越过越好,但我却是如此的不幸。打架厉害时,我回了几次娘家。本想在母亲那里会得到些安慰,可母亲却责骂我对婆婆不容忍,不会调理自己的男人。每次回娘家不久,他就跑过来道歉、认错,并且信誓旦旦;但背后却向我母亲告我的状,所以每次母亲都站在他的立场上,如此,我只能再跟他回去。每次回去后都期望着他和婆婆的秉性能有所改变,但每次都会令我失望。结婚第二年,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便提出了跟他离婚,但此时却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自从怀孕后,他出去赌博的恶习收敛些,婆婆的态度也变好了些。看到他们这些变化,我对将来的婚姻也算是有了希望。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女儿下生那天,他和婆婆却突然变了脸。在我们那块儿农村,重男轻女的思乡非常严重,这点在我婆婆身上体现的更加明显。我生产那天,婆婆一见生出来的是个丫头,二话没说一扭头便走了,连月子都不伺候了。我对象虽然没好意思走,但出来进去的都是阴沉着脸,足够‘十五个人看上半个月的’。我母亲见到他们家这种态度很气愤地骂了几句,但考虑到我刚刚生下孩子,怕一着气断了奶。孩子没了奶水吃麻烦就大了,于是只得将怒气压了下去。我坐月子婆婆不管了,母亲只得放下家里我哥哥的两个孩子来伺候我。”  张昭气愤地说:“你这婆婆也太过分了吧?这都啥年代了,怎么还这么封建?”  穆红玲苦笑了一下,说:“没办法只得忍着呗——为了女儿。本以为,有了孩子他会对我好些,可没想到他又似了从前那样,每天跑去了赌场。我一个人带着女儿,不但要照看孩子,还要干所有的家务活儿,可想而知我一天要累成啥样儿。婆婆就更别提啦,自从生下女儿一天也没帮我照看过。如果光是这样我还能忍受,起码是为了女儿长大后不能没有亲爹,那样对孩子将来的成长不利啊!但时间不长,为了一些家庭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和婆婆又开始了和我的‘战争’,而且大大超过了从前的打闹程度。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一赌气便带着不到两岁的女儿回了娘家。母亲和哥哥了解这些情况后,气愤之余便找去了他家评理,但结果更是糟糕——双方大打了一场,也没打出任何结果。从此,他再不登我家的门半步。我彻底心灰意冷了,于是便离了婚。离婚后孩子跟了我,他家给了我一千伍佰元的孩子抚养费,房子没我的份。”  “就这样就离婚了?那千伍佰元的女儿抚养费够干啥的啊?”张昭气得瞪大了眼睛。  “我当时啥都没想,只要离开他家就等于跳出了火坑。”穆红玲说,“就这样,两年多的婚姻‘闪婚’又‘闪离’了。离婚后,我带着女儿只得又回到了母亲身边。由于我们娘儿俩的到来,致使原本就不富裕的娘家负担自然加重了。母亲原本性格就不好,开始的时候对我和女儿还好,可日久便冷言冷语起来。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小的时候听不惯、看不惯母亲的作为只得忍了;但如今我已是个成年人了,而且是个带着个女儿的成年人,对于母亲这样的言行我真的是再难承受。于是便毅然决然地决定:带着女儿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家乡。”  “离家出走?你一个女人还带着个才两岁的女儿,这、这不是太难了吗?”张昭忧心地说。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一个人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付出非常人的代价。我的个性注定了我要走与常人不同的路。”穆红玲说,“离家出走的事儿,我是在临行前的晚上才告诉母亲和哥哥的。母亲和哥哥一开始都不同意我这种举动,但我给他们分析了家中的困境,告诉他们,如果我不出去自己创业,一家人都窝在这贫困的农村,那么这个家族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弟弟还小正在上学,哥哥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需要母亲长期照顾,嫂子和母亲在家种地收获的那点粮食仅仅够维持全家人一年的口粮,哥哥在外打工挣得那点血汗钱,也只够维持一家人平日的油盐酱醋、穿衣和人情份往的开销,这期间若是家中谁有了天灾病业的话,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全家人就只得去借贷或是讨饭吃了。面对眼前这种状况,我和女儿绝对不能再给家人雪上加霜,所以我离家出走去外面自己创业的志向谁也别拦,拦也拦不住!母亲听我分析的在理,也看出想拦也拦不住我,最后只得含泪点了点头。哥哥听我说完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自己捶胸顿足说:‘都怪自己不是个男人,撑不起这个家。’。我安慰了哥哥半晌,叫他不必自责,今后要担起家庭的责任,将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第二天临上车前,我抱着女儿告诉哥哥,叫他不要去找我,找我也找不到。我不闯荡出了名堂来是绝对不会回家的,到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  “哎呦!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还带着个两岁的孩子就敢出去闯世界,你真是个强悍的女人,你这种精神就连一般的男人都不敢和你相比。唉!了不起,了不起!”说着,张昭竖起了大拇指。  穆红玲:“什么强悍的女人,这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来,干杯吧!”话毕,她端起酒杯。  张昭赶紧端起酒杯与穆红玲碰了一下杯,二人各自干了杯中酒。  穆红玲看了一下表,慌忙说:“哎呦!光听我白呼自己的历史啦,现在都快半夜十一点了。得,酒咱不喝了,快吃饭吧!”  张昭看看手表也是吃了一惊,忙要服务员把饭上来。二人赶忙吃过饭,这才出了酒店向旅馆走去。
  虽然已是午夜时分,但街景上依旧霓虹闪烁、灯火辉煌。看着这不夜城,穆红玲不禁想起了故乡那个小小村落——此时的村子里应该早已是一片黢黑了,村民们大概也早已进入了梦中,不知道这许多年过后那里是否改变了模样?此刻她也再次想起了自己在农村时候的光景,那一次次在痛苦中的挣扎,那曾经满腹的惆怅和悲凉……  “在想什么?”身旁张昭的一声关切的问话打断了穆红玲沉重的回想。  穆红玲笑了笑:“哦,看到城市这繁华的夜景不禁想到了故乡,想到了许多从前。”  “哦,是啊!即使再贫穷的故乡,那也是令人终生难忘的,那是一种乡愁的情怀啊!”  穆红玲笑了笑,看着身旁这个清爽利索又善解人意的男人,不觉内心涌出一股暖流。这种感觉使她不觉一怔,暗惊自己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此刻怎会…怎会?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忙回道:“是啊、是啊!乡愁愁煞人哟!”  “我不是农村人,或许没有乡恋的感受,但在你刚才的神情中,我似乎感受到了那种略带苦涩的深深情怀。”张昭说。  穆红玲认真地看了看张昭,说:“哟!你的感觉很敏锐,而且善于察言观色,是个心底细腻的男人吗。”  “哎呦!得了吧美女,您就别夸我啦,我只是个粗人,刚才只是随便就说出来了,没您说的那么好!”张昭辩解说。  穆红玲撇了他一眼,说:“刚才还算正经,怎么立马就贫起来啦?”  张昭不由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冤枉!我那点不正经啦?”  穆红玲说:“好了,好了,别贫啦,到旅店啦!”  二人走入旅店,定好了明儿早起七点一起去吃早点,然后相互道了一声“晚安”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一夜无话,不提。  第二天早七点,二人准时到了旅馆大厅,寒暄几句后,便一起走出了旅店。溜达了一会儿,在街边儿找到一家早点部,简单吃过早餐,二人便再次回到了旅店。在旅店退了房间拿上行李上了车,张昭驾车径直向小西湖风景区驶去……  来到小西湖岸边时,但见各地游客已陆续汇集不少。张昭扭过头来,问:“红玲,咱俩是坐游艇呢,还是自己划船玩儿?”  “游艇速度太快,会使我眼花头晕,要我说咱俩还是划船吧!”穆红玲说。  张昭:“我感觉也是划船好,不但浪漫,而且咱也做一回船夫过过划桨瘾。好的,就听你的。”说罢,张昭立即去办了租船手续。  工夫不大,张昭手里拿着租船的票据走了回来,对穆红玲一招手:“走,红玲,我们去前面上船。”  穆红玲随着张昭来到一处木质的,从岸边探进湖水浅滩的渡口,二人相互扶着上了船。  在船上坐稳后,张昭嘿嘿笑道:“万一你落水了我会一个猛子扎下去,来个英雄救美,给你表演一下!”  “呸!”穆红玲啐了他一口说,“胡说霸道!”  张昭嘿嘿一笑没说话。二人操起桨,慢慢将船向远处划动起来。  此刻,微风徐徐吹过水面,那湖水顿然漾起无数道涟漪,河面漂浮的水草恰似空中被风吹动的细纱一般柔润,随着那涟漪波动起伏。水中偶有金色的鲤鱼顽皮地越出水面,惊喜得二人欢叫不止。一片片蒲扇般大小的荷叶随波荡漾,就好似水中移动的绿洲。一株株耸立的莲蓬伴在艳丽的荷花周围似是了那护花的使者。也偶见几只青蛙时而在水面探出头来对着游人新奇地张望,忽的又潜入湖水与游人玩起了躲藏游戏。此时,几条游鱼靠近船边儿,穆红玲一伸手向那鱼儿抓了过去,但却抓了个空。  张昭哈哈笑了起来,嘲笑道:“你以为自己是猫啊?”  “讨厌!”穆红玲骂了一句,随即将手上的余水甩向张昭。  张昭躲闪不及被甩了一脸的水,他抬起右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后又将右手在鼻子前嗅了嗅,说:“哟,好香啊!有姑娘的体香呢。”  穆红玲羞的满脸通红,一伸手掐住了他的鼻子,怒道:“我叫你这么坏,拧掉你这狗鼻子!”  “哎哟…哎哟…快松手、快松手,别逗,小心船翻了!”张昭赶紧求饶。  张昭话声未落,却听到旁边传来“救命啊…救命啊…”连续几声呼救。  二人停止了打逗,迅速循声望去,只见十几米外一条小船已经底儿朝了天,船边一对儿年轻的男女正在水中上下蹿着、挣扎着。  张昭:“哟!有人落水啦,咋办啊?”  “什么咋办?救人啊!”说罢,穆红玲一纵身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会不会游泳啊?”一句话没说完,张昭也瞬间扎入了水中。  片刻,穆红玲张昭便游到了落水二人身边。穆红玲一边托着那女孩儿奋力向着自己的船边靠近,一边高喊:“张昭把人往咱们船这边儿救!”  张昭一边托着那落水的男孩儿,一边高喊:“管好你自己,别管我!”  张昭的话声刚落,穆红玲托救的女孩儿又一次落入了水中,穆红玲再次潜入水底又重新将女孩儿托出水面,奋力向着自己的船边游去……  “抓住船帮,抓住船帮!”穆红玲大声命令着那落水的女孩儿,但那女孩儿却依旧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不放。  “她神志不清啦,只要你抓住船帮就安全了!”这会儿,旁边游客高声提醒着穆红玲。  张昭还算顺利,托着那落水的男孩儿逐渐向穆红玲这边儿靠近过来。  “救援船来啦…救援船来啦…”旁边人指着不远处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  片刻的时间,救援快艇已经到了几个落水人身边。救援人员迅速将那两个落水男女救上快艇,穆红玲和张昭也随即上了快艇。快艇顷刻间便到了泊船的渡口,此刻早有好心游客报警叫来了救护车。二人帮着医生将那两个落水男女抬上救护车后,穆红玲悄悄扥了一下张昭的衣角,冲他使了个眼色一甩头,张昭随着她走出了人群。  来到一个稍僻静处,穆红玲说:“快走!”  “为啥?想见义勇为不留名是吧?”张昭诧异地问。  “放屁!”穆红玲骂了一句说,“若是被记者们盯上了,咱们回家之后都消停不了。还不快走!”  张昭这才醒悟:“走、走、走,快走!”但随后又停住了脚步。  “咋了,不想不走啦?”穆红玲诧异地问。  “不是不想走了,咱租船还有几百块钱押金在售票处那里压着呢!”张昭着急道。  穆红玲噗嗤一笑,说:“财迷,看把你急的!走,退钱去。”  二人来到售票处,张昭从衣兜里掏出已经湿透了的票据递进售票口。  售票员说:“你咋搞的?这票都湿成这样了,字迹都看不清了咋退你钱啊?”  “抱歉,抱歉!是我们刚才不小心弄湿了。总共我们划船也没超过一个小时,钱您就看着退吧!”张昭着急地催促说。  售票员:“那不行,这票弄成这样我们没法对账,所以你的押金我们也没法退给你。”  “那咋办啊?”张昭眉头紧皱。  “这个我也不知道咋办!”售票员说。  “哎哟!那位姐姐您就赶快把钱退给他们夫妻俩吧,他两个是刚才见义勇为救人的勇士,那票据是他们俩刚才救人才弄湿了的。他们救了人也是给你们旅游区作了一件大好事儿,难道救人还错了不成啊?”此时,旁边一个刚才见证了他俩救人经过的游客气愤地把实情说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种情况啊。对不起、对不起!您的押金我们绝对全部退给您!”说着,售票员把押金钱递到了张昭的手中。  张昭又把钱推了进去,说:“我们划船不到一个小时,您就按一个小时算钱吧!”  “不行,不行!你是见义勇为的好人,您的钱我们一分都不能要!”售票员再次把钱递了出来。  ……就这样来回来去折腾了几个回合,弄得张昭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周围的人也是越围越多。  见此,穆红玲忙低声道:“拿着钱赶快走,否则走不了啦!”  张昭如梦初醒,忙向售票员道了谢,拽着穆红玲拨开人群惶惶而去。  这会儿,身后传来了游客的叫声:“救人的夫妻二位勇士留个名字吧,哪能就这样走了啊!……”  张昭向身后挥了挥手,刚想说话被穆红玲一把拽了过去:“赶快走!”  二人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惶惶穿过景区来到自己车前。  张昭说:“我给你看着,你去车里把衣服换了吧!”  “换什么衣服,赶快开车走。否则又被人围上了!”穆红玲说。  二人急忙上了车向着远处驶去……来到一个稍僻静的地方,张昭下了车,说:“我背过身去给你当警卫,你赶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免得身体溻出毛病来!”  穆红玲咯咯一笑,说:“做警卫要忠诚,不许偷看哟!”  “咱是正人君子,咋会干那事儿?”说罢,张昭一转身背身站在了车头前面,规规矩矩做起了警卫。  穆红玲从车的副驾驶出来换到了车的后排座位,一会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说:“好啦,该你去换衣服我做警卫啦!”  张昭扭过身来,说:“你换好了?”  “嗯”穆红玲点了一下头,然后似张昭那样站在了车的前面。  看到穆红玲认真的样子,张昭嘿嘿笑了起来,说:“不许偷看啊!”  “呸!流氓,赶快换衣服别废话!”穆红玲红着脸骂了他一句。  少刻,张昭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说:“好了,我出来了。你的警卫工作做的不错,值得表扬!”  穆红玲红着脸,慢慢转过身,突然一伸手猛的揪住了张昭的耳朵,狠狠的骂道:“你这坏蛋,看我轻饶了你!”  张昭没想到她出手如此之快、之狠,瞬时被揪着耳朵没下腰去,痛得他“哎哟,哎哟”叫起疼来。  “下次还敢不敢耍坏了?”穆红玲手里一边用力,一边瞪着眼睛说。  “哎哟,不、不敢了、不敢了啊!求求你赶快松手啊,没了耳朵将来搞对象谁要我啊?”  穆红玲被气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但手里再次加大了力气,骂道:“你这坏蛋,还不老实?还是不疼是吧?”  这下张昭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疼、求饶,再不敢贫嘴一句。  穆红玲揪耳朵的手疼了,这才松开。  张昭手捂着紫红的耳朵,叫苦道:“好狠、好狠的妇人啊!”  穆红玲听他的嘴还不老实,便伸手想再去揪他的另一只耳朵。张昭被吓得“嗷”的一声跑到了车的另一边。  穆红玲见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罢,说:“好了,好了,不逗了,我们赶快上路吧,争取中午饭之前赶回去。昨晚的饭钱是你买的单,今天中午我请客!”说完,自己上了副驾驶。  张昭只好忍着痛上车,驾车向着来路快速返回……三个多小时很快,张昭、穆红玲便驶入了他们所居住的城区。  张昭问:“午饭咱们去哪家饭店?”  穆红玲想了想,说:“还去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北方食府’吧,我感觉那里的菜味儿还不错,你说呢?”  “好,一切听你的!”张昭说,“这样,我开车先送你到饭店,然后我将车开回家再打车去饭店找你。”  “你还回去送车干啥?一起吃过饭然后不就走了吗?”穆红玲说。  张昭:“无酒不成席。中午咱俩说啥也的喝点酒不是?至少算是自己给自己压惊啦!车送回去,是不能酒驾啊!”  “噢,不能酒驾!法律意识很强吗?好!那你就先送我去酒店,然后你送完车再回来。”穆红玲说。  张昭嘿嘿笑了笑,说“遵命!”
  来到“北方食府”酒店门前,穆红玲下了车,张昭开车回家后一会儿便打车来到了酒店。  要了一个小雅间,酒菜上齐二人便吃喝起来。说起上午救人的事儿张昭依旧心有余悸,不禁惊诧地问:“原来你会游泳啊?但当时可吓死我啦!”  穆红玲说:“噢,我们那农村没有浴池,天气冷的时候就在屋里弄个大盆再烧些热水勉强凑乎洗吧、洗吧。到了夏天便找几个不错的姐妹搭伴儿去村子附近的河里去洗澡,时间长了也就学会了游泳。”  “哦,原来是这样。那、那……”张昭“那”了两句没说出口。  穆红玲奇怪地问:“那什么啊?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张昭脸一红,说:“那你们在露天的大河里洗澡,就不怕被别人偷窥啊?”  “呸!”穆红玲啐了他一口说,“我们又不傻,大家洗澡的时候总是有一个姐妹在河岸上站岗放哨的。”  “噢,是这样啊!”说完,张昭呲呲笑了起来。  穆红玲:“笑啥?不要这么猥琐。讨厌!”  张昭收住笑,问:“诶,说说你离开家到城里打工的经历吧!”  穆红玲想了想,说:“好吧,说就说说吧,但你要耐心听哟!”  “一定,一定!”张昭赶紧回道。  穆红玲:“记得我抱着孩子上火车的那一刻,对家乡并没有啥恋恋不舍的感觉,这或许是那片土地曾经给了我太多伤痛的缘故吧。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就好像久困笼中被放飞的鸟儿一样,感觉自由、舒爽。大概是一天的时间吧,我们娘儿两个便到了我们现在这个城市。记得下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多钟。虽然出来这一路上我心里做好了各种心里准备,但下车后见到这茫茫的陌生的人海,心里顿然孤独起来。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工作?我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茫然地呆立着。女儿扥了一下我的衣角叫着‘妈妈我饿!’我这才被女儿的叫声唤回神儿来。看着懂事儿、乖巧又无辜的女儿我的眼泪差点流下来。于是赶忙抱起女儿,走进了一家小吃店弄女儿去吃饭。吃过饭,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廉价的旅店住了下来。在旅店里我对服务员说,我是来城市打工的,今后要长期住下来,问她这城市里啥地方可以找到工作,而且住宿的地方要便宜的?服务员吃惊地问:‘你带着这么小的孩子还要打工啊?这工作可就难找了。’我只得将自己的家庭情况跟她实说了,那服务员仔细想了想告诉我说,坐96路公交车坐12站到一个叫福港区的地方下车,那里是城乡结合部,做生意的人很多,租房子很方便也便宜。我谢过服务员,第二天一大早找到96路汽车站坐了12站的路程便到了福港区这个地方。”  “福港区不就是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区吗?”张昭问。  穆红玲说:“是啊!就是这个区。但许多年前这里还很落后,是后来这里繁华了之后才划归成了市区。”  “这个我知道,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吗。”张昭说。  穆红玲:“当初我刚来这里时,除去一个百货商场算是楼房,其他的地方大部分还都是平房呢。”  张昭说:“嗯,你说的没错,当初我家住的就是平房。”  穆红玲:“下车后,我抱着孩子先找住的地方。大街小巷串了整整大半天儿,最后才在一个叫新立村的地方总算找到一间平房住了下来。房租每个月是一百块钱,条件就别说啦,很差。厕所是公用的,一个院子里十几间房子,除去房东自己家占了三间其余的房子都是外地打工租住的。幸运的是隔壁院子里是一家私人办的幼儿园,这样如果我找到工作的话孩子就可以送去这家幼儿园了,否则的话我带着女儿怎能去打工呢?”  “是啊,还算不错!”张昭说。  “住下后,我便托房东大娘家帮我找打工的地方。房东大娘一家人心地善良也很热心,见我带着个孩子出门在外的很是同情,便东打听西扫听地忙乎了几天,第四天的时候便帮我找到了一家酱货店打工的地方。房东大娘说,这家酱货店老板是她的一个远房亲戚,人不错,就是工资不太高,每月也就三百块钱,而且没有提成钱。我一听很高兴,虽然工资在当时来讲不算很划算,但毕竟除去房租钱和女儿上幼儿园的挑费还能够我们娘儿两个的生活所需,所以第二天我便去上班了。上班后,我算开了眼界——这家酱货店儿的生意很火爆,每天中午和晚上来买酱货的人都排成队,若是来晚了还买不上呢!”  “生意这么好,真是够火爆的。”张昭说。  穆红玲:“这家酱货店儿火爆有个原因。”  “啥原因?”张昭问。  “这家的所有酱货不是趸来的,都是老板自己酱制的,而且每天酱制的数量有限,从不多做。酱货卖完就关门,即使后面还有再多的人排队想买也不多卖一份。”穆红玲说,“老板人虽然不错,但性格很古怪,平常很少说话更很少笑。”  张昭:“嗯,酱货儿有特色,人也有特点。”  穆红玲继续道:“眼看着这家酱货儿店的生意如此火爆自己也是有些眼红,不觉也就动了心思,暗想:‘若是将来自己也开这样一家店铺该多好啊!而且投资也不需要太多,但只是无法知道人家制作酱货儿的秘方。’自从有了这想法之后,我便留心起来,总想知道得老板制作酱货儿的方法,但人家这是秘方根本不可能叫外人知道。老板制作酱货儿时非常神秘,每次都是晚上家里一个外人都没有的时候,将家里大门紧闭,别人休想偷窥得知半点。”  “人家那是自己研究出来的秘方,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岂不是砸了自己的买卖?”张昭说。  “是啊!所以我也只是白动心思。”穆红玲说,“一晃半年多过去了,这期间我工作起来从不偷一点懒儿,而且干活颇能吃苦,还特别有眼力见。老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虽然他嘴上没夸过我,但在他的眼神儿中我却感到了他对我的满意和认可。一个月后,天气逐渐变冷了,酱货儿店的生意更加火爆起来,也就是此时老板竟然给我涨了一百块钱工资。我推谢说不要,但是这次老板说话了,说我人厚道、事儿又少,平常多干了不少份外的活儿,涨这一百块钱是应该的。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干起活来也就更加卖力气了。”  “老板还真够意思,但这也是你付出的多应该得到的啊!”张昭说。  穆红玲:“眼看就到了年底,这下酱货店儿的生意更忙了。没想到,此时我梦想很久的机会也来了!”
  “啥机会来了?”张昭好奇地问。  穆红玲说:“老板一家三口人,媳妇是国企职工,孩子上中学。每次做酱货儿都是他自己做,但到了年底每天做的酱货儿根本就不够卖的,好多顾客都找上门来央求他多做些。老板再三推脱忙不过来,可客户们就是不饶他。无奈之下,一天临下班的时候老板对我说:‘红玲,我看你人不错,应该是个信得过的人。实话说吧,原本我也没想发大财,只想干个小酱货儿店够维持生计的也就知足了,但顾客们都不干,这情况你了解,也都看到了。所以,我想请你晚上下班之后帮我一起做酱货儿,只是不知道你孩子晚上有没有人替你照管?’我当时听完这话一愣,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又问了一遍。老板笑了笑,又把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期盼地看着我。我虽然满心高兴,但一想到孩子晚上没人照看,只得说自己考虑一下看能不能有办法,明天再给他答复。”  “机会来了!”张昭说。  穆红玲:“当天下班我去接孩子时与幼儿园老师商量,孩子晚上可不可以帮忙给多带会儿。但老师一口回绝了,说是自家孩子还需要照看,这忙帮不了。我提出多给些钱,老师摇摇头一口回绝了。我回家后一夜没怎么睡,可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张昭问:“那可咋办呢?”  穆红玲说:“没办法,第二天我只得硬着头皮去上班,回了老板的话,说自己确实想帮他这个忙,但自己孩子真的想不出办法。老板皱了半晌的眉,对我说:‘你可不可以找你家房东大娘帮忙带些日子孩子,你就说年前这一阵儿我这里确实忙不开,需要你帮忙。估计你们房东大娘看在我们亲戚的份上,会答应帮你带些日子孩子的,你今天下班回去试试吧。’我听后心下一喜,暗想:自己昨晚咋就没想到呢?于是当晚下班后我就去找了房东大娘,对她说了这事儿,并说年前这一阵儿要多给她一百块钱的辛苦钱。房东大娘说,啥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看我一个人带孩子确实太累;再有呢,也算是帮她家亲戚的忙。就这样,孩子事儿就算妥善了,于是第二天我便高高兴兴地回了老板的话儿,老板自然十分高兴。”  “嘿嘿,这下你可以学艺啦?”张昭说。  穆红玲:“嗯,嗯,是啊!这也正和我的心意。自那天起,我晚上正常下班后便又到了后院老板的家里帮着老板一起将生的酱货儿做成熟食。由于我留了心,制作酱货儿时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回家后又赶紧用笔记录下来。这样半个月过来我的收获很大,几乎所有制作酱货儿的程序都一个环节不漏地记录了下来。我一边帮助老板做酱货儿,一边自己偷着学,到了春节放假的时候,制作酱货儿的方法我满满地记录了一个小记录本。在老板店里一直忙到大年二十九下午,老板才给我放假。放假时,我说要回老家一趟不一定什么时间才能回来,便借机辞了这份工作。”  “那你回老家了?”张昭问。  穆红玲白了张昭一眼,说:“离家的时候我曾对家人说过,不在外面干出名堂出来绝对不回去。这时候哪有脸回去呢?”  “那你辞掉工作干啥?”张昭不解地问。  穆红玲微微一笑,说:“我要自己干酱货儿店!”  张昭恍然大悟,挑起大拇指说:“嗯,有志气!”  穆红玲:“辞掉工作后,又辞别了我租房的那家好心的房东,便由新立村小区搬到了双安里小区。你知道新立村小区在福港区的西面,而双安里小区在福港里区的最东面,两个小区相隔有三公里的距离呢。”  “嗯,这个我知道,但为啥要搬去这么远啊?”张昭问。  “你真够笨的!”穆红玲说,“因为我将来要自己开酱货儿店,能在人家附近干吗?那不是抢了人家的生意?而且,在一起****根本也竞争不过人家老店啊!”  “嗯,嗯,有道理,聪明!”说完,张昭憨笑起来。  穆红玲:“搬到双安里小区住下后,我便买来生的酱货儿开始研究酱货儿的制作方法。一次不成功反复思考后再次酿制,一天、两天不间断地反复琢磨制作,就这样整整一个月,最后我终于做出了和那家酱货店老板味道一样的酱货儿。”  “这下可以自己开店啊?”张昭问。  穆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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