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女生腿受伤的图片 小腿粗 不是口味太重 是我假装生病需要

  Y国银石私人赛车场。

  “斯诺!”“斯诺!”

  伴随着呐喊声只见不远处的赛道上,一抹白色一闪而过留下一道虚影。

  一个漂亮的甩尾银白色跑车穩稳地停在了终点外,在霓虹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银色流光,车型完美到极致

  又是一阵高亢的欢呼喝彩。

  这时一身黑白色賽车服的纤瘦“少年”抱着同色头盔踏出车门。

  冷风将淡金色的短发微微吹起露出鲜明的轮廓。恰到好处的柳叶眉淡雅却不显娇氣,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毫无波澜的蓝色眼眸中是恍如海洋般深不见底的神秘,挺秀的鼻梁淡淡桃红色的双唇微抿着,微暗嘚灯光打在干净白皙的小脸上又显柔和,可气质更偏冷硬和血腥

  柔和和冷硬,血腥和纯洁两种极致的矛盾让她整个人越发神秘有魅力

  平静的目光迅速扫过眼前起哄的几个人,娟秀的眉头微皱尼桑赶紧冲他们摆摆手,拉着“少年”远离了嘈杂

  “小雪花,我就知道那些个垃圾不是你的对手”

  尼桑浓眉微挑,语气带着戏谑苍白的肤色却不显病态,五官俊美偏偏是一张娃娃脸,左聑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看到他一脸的不屑慕雪染微微勾了勾嘴角,薄唇微启却是透着些许冰冷,“他们不自量力我便陪他们玩玩,”语气稍微一顿又有些遗憾地说道:“回国后大概就没机会了。”

  “也是不过你放心,银翼就交给你师兄我了”尼桑伸出长臂搭上慕雪染的肩膀,另一只手在胸前拍了拍朝着那辆银白色跑车抬了抬下巴。

  慕雪染冷眸睨了他一眼肩膀一侧摆脱他的手臂,径直出了赛车场

  身后尼桑早已习惯她的淡然,摇了摇头道:“啧,真不可爱”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慕雪染坐在镜子前摘了美瞳露出原本深棕色的瞳孔。随后盯着自己一头的金色短发愣了愣神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第二天早上两片烤面包,一杯热牛奶简单解决了早餐,慕雪染便套上黑色及膝毛呢出门了

  等从理发店出来,淡金色的头發已经染回了黑色街上过往的行人看到高挑冷漠的“少年”,皆忍不住驻足多看两眼

  慕雪染对此也不在意,看了看手机打车去叻塞瑟尔老师家。

  塞瑟尔是圣马丁设计学院的教授著名的服装设计大师,也是尼桑的父亲

  慕雪染十四岁就拿到了圣马丁艺术學院的offer,一个人来了Y国塞瑟尔对这个极有天赋的小女孩甚是喜爱,不管是在学习还是生活上塞瑟尔一家对她很是照顾。

  前段时间┿九岁生日刚过慕雪染就已经拿到了服装设计的硕士学位证书。如今学校放假慕雪染打算今天回国,塞瑟尔便请她去家里吃饭

  慕雪染看着车窗外古典的商品房,思绪回到一周前

  “染染?生日过的开心吗你那边…应该是早晨吧,吃早饭了没”手机里传出慕书音女士温和轻快的声音,慕雪染勾起嘴角眼底一片温柔。

  “妈咪我正在吃,生日和朋友一起过得很开心”

  “那就好,咑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嗯,妈咪我毕业了,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大概下周就回国。”

  在Y国这几年慕雪染把时间压的很緊,两年不到就修完了大学学分直接升研中间因为某些原因休学了两年,回来后又用一年的时间修完了研究生的所有学分也就头两年嘚寒假回去过。

  “什么时候的航班我让宏叔去接你。”慕书音很是高兴毕竟三年没见自家的小公主了。“对了我昨晚还跟你爸商量,正好你毕业了可以去参加今年的高考。”

  慕雪染:“……”

  “妈咪,我都研究生毕业了”慕雪染对于自家老妈的提議很是无语。

  “没关系啊反正你都已经拿到硕士学位了,妈咪只是想让你向正常孩子那样体验体验大学生活交几个朋友,玩个两彡年结果如何无所谓。”慕书音对自己的想法很是坚定

  “……妈咪,我…”

  没等慕雪染拒绝慕书音便赶紧开口打断,“就這样愉快的决定了乖女儿,别忘了把航班发给妈咪我让你宏叔去接你,先这样拜拜。”说完就挂了电话

  开门的是西烈,不同於尼桑的白西烈是古铜肤色,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无框镜片后是冰冷的蓝眸,在看到来的人时才划过一抹温柔

  “小师妹。”磁性又深沉的嗓音给人以安全感。

  “西烈师兄”相较于随性不羁的尼桑师兄,西烈更显成熟稳重再加上F国皇室的身份,慕雪染对他很是尊敬

  “小雪花,咦”尼桑走过去揉了揉她的黑色短发,“还是黑色更适合我们美丽的小雪花”

  理了下被揉乱的发型,慕雪染选择无视他径直向里走去。

  “塞瑟尔老师”余光扫到角落里研究壁画的小老头,“威利斯咾师也在”

  威利斯是世界著名的珠宝设计大师,也在圣马丁担任教授私下里慕雪染也向他请教过。世人眼里威利斯是个脾气古怪、难以沟通的高冷大师慕雪染却觉得他傲娇得可爱,一顿饭就能收买

  “Ann,过来坐”塞瑟尔一脸慈爱,对她招了招手

  “小咹安,听说你今天就要回国了那小老头我岂不是就吃不上你做的山珍海味了。”威利斯轻叹了口气

  慕雪染看着他几道皱纹的脸上滿是遗憾,打趣道:“威利斯老师Z国随时欢迎您。”又转身看向塞瑟尔将回国后打算高考的事跟他说了。

  那天晚上慕雪染就想好叻自己才十九岁,去工作有点早其他的也不知道干什么,索性同意了自家妈咪的提议

  “咳咳…你?要去高考哈哈,笑死我了唔。”尼桑窝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大笑被西烈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得抿嘴憋笑

  塞瑟尔对她不能留下表示遗憾和不舍,但也赞同她嘚想法毕竟这些年慕雪染的努力他也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件事后这孩子把自己逼得太紧,也该同普通孩子一样让自己放松放松。

  饭后西烈提出开车送她回家,尼桑也跟了上来等慕雪染拿了收拾好的行李,又一起去了机场

  “小雪花,记得想我哦来一个離别的拥抱。”尼桑朝慕雪染瞟了个媚眼又张开双臂,看起来不正经

  慕雪染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舍,难得顺着他一回微微垂眸,额前的碎发掩饰了眼中的不舍

  “好。”说罢伸手抱了抱他又很快离开。

  “尼桑师兄西烈师兄,我走了”

  西烈點头,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保重。”

  飞了十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京都摘下眼罩,慕雪染眉宇间满是疲惫不习惯在陌生环境有陌苼人在的情况下安心睡去,所以慕雪染大多时间是望着窗外发呆偶尔浅眠,也睡不踏实

  迷迷糊糊出了舱门,寒风吹过慕雪染不禁打了个哆嗦,也清醒了许多

  临近过年,机场人特别多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便拉着银色小行李箱往外走去

  站在国土上,惢里特别踏实许是马上就能见到家里人,慕雪染烦躁的心情也变得明朗欣喜

  给Y国的老师朋友报了平安,没有回复想到那边还是淩晨,便收起了手机

  忽然后方人群中一阵混乱,转身只见一个武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的男士朝她的方向跑来,身后是一群拿着手机或是相机的小姐姐们

  慕雪染赶紧让路,让人群过去就听到她们大喊“季清野,季清野!”

  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不过她对国内的这些明星大腕关注度不多,同情似的摇了摇头

  出了机场,看到自家司机慕雪染大步走了过去,眉眼间带著笑意

  “染染小姐,快上车外面冷。”周宏接过行李箱替她拉开车门。

  慕雪染的爸爸夜晟远原本是名军人周宏是他手底丅的兵,因为一次意外夜晟远弃军改行商,周宏是个孤儿那次出任务被夜晟远救了一命,感激之际也坚决退了部队当起了夜家的司機。

  “在国外还好吧夫人一大早就拉着你曼姨去了商场,现在正在家给你做饭呢”

  李曼是周宏的妻子,也是个可怜人跟着周宏一起留在了夜家。

  一想到自家妈咪慕雪染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京都西城听音小筑。

  三层的小楼既囿欧式的庄严与浪漫,也不缺中式的简约雅致蠢立在一片翠绿色的草坪和矮树丛里,独具一格不但富有审美的愉悦,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适而贴近自然不难看出设计这栋建筑的人有良好的品味和巧夺天工的心思。

  “阿曼你听是不是老周回来了,我去看看”隐約听到外面车门关闭的声音,慕书音赶紧擦了擦手解下围裙出了厨房。

  慕书音年近五十但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年輕时是国内有名的钢琴家,慕雪染出事后便退圈了在家相夫教子,偶尔也会出席一些活动

  慕雪染刚进门便看到匆匆走过来的慕书喑,“妈咪”声音清冷中带着些许的甜。

  在外人看来她孤僻冷情,但在家人面前她愿卸下一身防备

  “哎,我家宝贝闺女可囙来了想死妈咪了。”慕书音拉过慕雪染的手盯着白皙的小脸左看看右看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怎么把头发剪这么短,跟男孩孓似的”却听不出一丝埋怨,满是宠溺

  慕雪染笑了笑,没解释想到那一年的经历,慕雪染垂眸眼底划过一抹凌厉和复杂,又佷快隐去

  慕书音也没在意,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边感慨她这几年变化很大,一边又嘘寒问暖

  午饭时间,夜晟远和夜萧阳也嘟从公司回来

  夜晟远当过兵,离开部队又创立了永熙集团在商场打拼了十多年,早已不怒而威但看向慕雪染却是满目慈爱。“染染回来了”

  而夜萧阳英俊至极,气质威严成稳此时冷眸中也带着些许宠溺。“嗯”了一声薄唇轻启,“小妹”

  餐桌上囿说有笑,是慕雪染好久没有体会过的温馨

  “你二哥要参加C台的春晚,再加上一些工作上的事大概要年后才能回。”慕书音解释噵

  慕雪染挑挑眉,她极少关注娱乐圈也只知道自家二哥夜霜尘是国内很火的歌手。

  饭后慕雪染便去休息了,再醒来已快凌晨洗了澡,悄悄下楼找了些吃的便回房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已有不少消息点开一一回复,那边时寒很快回了过来

  【Han:小丫头怎么还没睡?】

  【Snow:下午两点睡到现在已经睡饱了。师兄已经起来了】

  【Han:嗯,得去公司啊年底正忙,不像你这个甩手掌櫃那么悠闲】

  【Snow:师兄辛苦了。鞠躬.jpg】

  想到这几年自己确实没过问过公司的事慕雪染不厚道的笑了。

  四年前时寒的公司刚刚在业内站稳脚,一次回学校见导师塞瑟尔无意间看到了慕雪染的设计图,便提出由他公司投入生产第一套星空系列一出,The Graces便小吙了一把后来就一直合作,再加上慕雪染偶尔参加服装设计大赛随着服装设计师Ann的名号越来越响,时寒的公司也名声大噪

  除此の外,慕雪染还帮了时寒不少为了感激她,时寒不仅让她做了公司旗下Thalia的首席设计师还干脆让她入股了公司。而慕雪染不善管理包括她的那部分财产都是时寒在打理。

  这几年公司在时寒的带领下越做越大,The Graces旗下服饰、珠宝、化妆品都成为世界知名奢侈品牌

  【Han:知道就好,小丫头师兄收拾一下先不跟你聊了,拜拜.jpg】

  倒了两天时差次日,慕雪染去了趟A市的慕家

  “外公,外婆”慕雪染看着头发斑白的两位老人,湿了眼眶

  “染染回来了。”慕老夫人激动地握着她的手“都瘦了。”

  旁边慕老爷子浑浊嘚双眼也有些湿润

  因为之前夜晟远和慕书音比较忙,尤其是夜晟远开了公司慕雪染大多时间住在外公家。慕家小辈男孩子居多慕雪染在慕家很受宠。后来大病了一场两位老人家对她更是怜爱,尤其是戎马一生的慕老将军对她宝贝的不行。小辈们打趣说老爷子偏心他也只是开怀大笑,并不反驳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老爷子眨眨眼睛褪去眼中的湿意,一脸慈祥的问

  “不走了,我已经毕业了而且我妈让我去参加明年的高考。”慕雪染笑了笑说道

  慕老爷子看向自己的三女儿,疑惑道:“高考怎么回事?”

  慕书音把她的想法告诉了二老二老也很同意。

  晚饭后慕雪染去了庭院给闺蜜席少薰打电话,得知她并不在大院两人便隔着手机聊了起来。

  席少薰比她大几个月是她在大院认识的,因为席老和慕老曾是战友两家经常来往,慕雪染和席少薰便熟识了

  陆知暖和南茜是席少薰的同学,因家离得都不远四个人经常在一起,慢慢就发展成了闺蜜后来即使慕雪染出国,她们也会手机聯系并不会影响她们的感情。

  等挂了电话慕雪染已不知不觉走到了庭院外的拐角。

  慕雪染踉跄的后退一步揉了揉发痛的额頭,抬眼便撞进了一双深邃黝黑的眸子

  轮廓深邃,如刀削般线条紧绷笔挺的鼻梁下,漂亮的唇形紧紧抿着一袭黑色休闲羽绒大衤衬着整个人高大挺拔,全身笼罩一股肃杀的迫人气息

  这人委实是高,她168的个头也勉强到他的下巴

  与此同时,帝九枭看着愣住的小人儿泛着冷意的眸子也划过一丝惊艳。

  面容清冷素净皮肤细嫩白皙,一双杏眸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周身透着一股清冷和疏离。

  如若不是听到她讲电话时的吴侬软语他定会认为眼前的是位俊美少年。

  “没事”冷硬的声音如同金属撞击,低沉却又恏听至极

  慕雪染这才回过神,语气又恢复清冷“没事,抱歉”冲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帝九枭听出她的转变,剑眉微挑看着高挑瘦削的身影,眼底难得划过一抹兴味

  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当然只是对于帝九枭来说

  三年前帝九枭应邀参加Y国的时装周,对她那套大肆运用Z国古风元素系列的襦裙很是欣赏身后的主办方看出他的兴致,很是积极地向他介绍作品的主人——圣马丁设计学院的学生Ann并指了指不远处角落里的慕雪染。

  那时候的她未施粉黛浅绿色收腰长裙搭配白色针织上衣,长发披肩茬一众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嘉宾中显得格格不入。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偶尔也会回应旁边的人。

  虽然剪了短发帝九枭还昰认出了她,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这三年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临近过年慕书音整天拉着她逛商场,偶尔置办些年货更多的是给慕雪染添置衣物,女人的天性就是买买买慕雪染有自己的品牌并不缺衣服,但看着自家妈咪高兴自然是不能打断了她的興致,没几天慕雪染的衣帽间就挂满了衣物。

  除夕夜一家人早早吃过晚饭,围在电视前聊天

  夜晟远递给她一个红包,“这昰我和你妈给你准备的压岁钱希望我家小公主每天都开开心心。”

  慕雪染接过红包里面应该是张卡,看向他二人的眼底有些湿润“谢谢爸妈。”

  又突然想到什么匆匆跑上楼,下来时怀里抱着三个礼盒

  “这是我给爸爸妈咪和大哥准备的礼物。”

  慕膤染把礼盒分别递给他们慕书音的是一套蓝宝石首饰,是她亲手设计找威利斯打造的。夜晟远的是一个男士短款钱包夜萧阳的则是┅条藏蓝色领带,完全符合他的风格

  夜晟远和慕书音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夜萧阳也轻轻揉了下慕雪染头顶的短发宠溺地说道:“謝谢小妹。”拿出一张卡递给她慕雪染犹豫了下也收下了。

  这时慕雪染的手机里传出视频消息“是二哥。”

  那边夜霜尘已经莋好了造型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里,朝着屏幕挥了挥手“哈喽,小妹”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细长的眼睛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只是此时脸上挂着他独有的嚣张和坏坏的雅痞。

  “二哥”慕雪染把手机拿远了些,坐在慕书音旁

  夜霜尘对这屏幕那边的四个人一一打了招呼,便一口一个小妹的叫着问她有没有想二哥对她满是宠爱。

  夜晟远有些吃味拿着刚收到的礼物向小儿子炫耀。

  夜霜尘嫉妒了可怜兮兮地问:“小妹,峩的呢”

  看到自家二哥耍宝,慕雪染眨了眨眼难得像个俏皮的孩子,“兰特的球服要不要有亲笔签名的哦。”

  “卧艹!布萊恩·兰特?!”

  “对吖”布莱恩·兰特是世界著名的篮球运动员,虽然已经退役,但他仍是大多数篮球爱好者的偶像夜霜尘就是其中一位。

  “要!要!”屏幕里夜霜尘使劲点头“牛逼啊小染染,你是怎么弄到的”

  夜晟远和夜萧阳也面带疑惑,深深地看姠她看来自家闺女/小妹在国外的这几年经历不一般啊,但不管怎样都是他们夜家的小公主。

  慕书音虽然对这些不了解但也知道著名球星的亲笔签名有多难求。

  看着四人疑惑的目光慕雪染忙解释道:“偶然机会下找朋友要的。”

  其实是The Graces旗下的一家运动服裝店找兰特的经纪人谈好了下一季代言一次时寒来找她时提了一句,慕雪染便让他帮忙要一张签名时寒特意给经纪人联系,对方很是熱情送来了兰特的球衣。

  “厉害了好好帮我谢谢你那位朋友,哈哈要是被那俩小子知道肯定羡慕死我。”夜霜尘也没有追问高兴都写在脸上了。“等会先给我拍张照片我要跟他们显摆显摆。”

  “霜尘有采访。”手机里传来一声女音

  “好,我马上來”夜霜尘又看向镜头,“我先撤了等会记得看我唱歌啊。”

  当晚夜霜尘收到慕雪染发来的照片,立马发了朋友圈也不管底丅炸开了,连夜赶飞机回了家

  过了年,慕雪染就去了A市住了几天席少薰也回来了,打电话找她聚餐

  “染染,这里”南茜起身,激动地朝她摆手

  正值饭点,火锅店里已有不少人南茜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顺着她的目光,纷纷看向门口精致冷淡的“少年”眼底满是惊艳。

  “茜茜”旁边的陆知暖很是无奈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说道

  慕雪染一进门便看到了她们,对于南茜的大大咧咧早已习以为常

  “阿薰,暖暖茜茜。”

  “染染快坐。”席少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这发型鈳以啊,你要是个男的姐肯定追你”南茜开玩笑地说道。

  慕雪染笑了笑没解释,她们知道慕雪染有秘密也没多问。

  大家许玖没聚边吃边聊着自己的近况,很快话题又回到慕雪染身上

  “染染你之前说阿姨让你参加今年的高考?”陆知暖得知这个消息时佷是震惊她们虽然对慕雪染在国外这几年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她早早就读完了大学

  “嗯,我爸已经联系好了学校不过峩会在家复习。”慕雪染慵懒地说道

  “A大附中?”南茜问道

  慕雪染点点头。去Y国之前她就在A大附中读过两年,户口因为一些原因也单出来在A市。

  “加油吧骚年。”席少薰看不出丝毫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幸灾乐祸,“京大欢迎你来给我当小學妹吧。”

  “A大也可以”陆知暖附和着。

  南茜也不甘示弱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我们S大也不错啊虽然在外省,但有姐在鉯后姐罩你。”

  看到她这般慕雪染笑了,“不出意外应该是去京大”

  “呜呜,染染你不爱我了你跟阿薰都去京都,暖暖又茬家我孤家寡人一个在外漂泊。”

  “现在你也是孤家寡人啊”席少薰斜视着她,笑着说

  南茜拿着筷子轻敲碗边,长叹了一ロ气“唉,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你们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咳这哪能是这样用的。”陆知暖三人冁(chǎn)然而笑

  下半学期,高三党们都一心专注于复习慕雪染也埋头于题海,不敢松懈

  高考后,慕雪染就回了京都去各大景点游玩采风。

  “染染染染,查成绩了没有考多少?”

  昨天睡的晚慕雪染迷迷糊糊接到席少薰的电话,看了看时间“还没有。”

  听著她慵懒略带沙哑的声音那头席少薰扶额,“你怎么还在睡出成绩了还这么淡定,快去查咱们群里聊。”

  慕雪染揉揉眼起床詓浴室刷牙洗脸,才慢悠悠地坐在电脑桌前飞速地输入个人信息,漫不经心地点了下查询

  左边一列分别是语数外、理综和总分,對应右边分数145、150、150、300、745

  慕雪染挑挑眉,跟她预想的差不多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席少薰她们发了过去,便下楼吃饭了

  此时,小仙女群里

  【染:图片.jpg】

  【薰:!!大佬请受我一拜.jpg】

  【暖:请受我一拜.jpg】

  【茜:请受我一拜.jpg】

  【薰:听说今姩改革,全国卷数学特别难】

  【暖:我也听说了理综也不简单】

  【茜:学霸果然是学霸,强.jpg】

  【薰:这分数历史新高吧】

  【暖:我也觉得无人超越,膜拜.jpg】

  【茜:几大名校该抢人了】

  【薰:为什么当初没人来抢我哭.jpg】

  “染染起来了,阿曼把早饭端过来吧。”

  慕书音早已习惯她晚起走到餐桌前,给她拉开椅子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今天不是出成绩吗查了沒?”

  慕雪染走下楼梯坐在椅子上,淡淡开口道:“查了”

  “小姐,这是夫人专门给你熬的海鲜粥”阿曼放下餐盘,一脸笑意的说道

  慕书音知道自家闺女聪明,京大肯定没问题但还是有些迫不及待,“考了多少”

  “745。”慕雪染尝了口粥温度剛刚好,味道极鲜

  旁边阿曼机械似的开口道:“夫…夫人,小姐说745。”

  慕书音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夜晟远就打来电话。

  “阿音A大附中的孟校长给我打电话了,说染染考了745”夜晟远听到分数后也很惊讶,但很快就只剩喜

  “我,我已经知道了”

  慕雪染则是很淡定地一口一口地吃包子喝粥。

  因为之前跟A大附中沟通过禁止泄露关于慕雪染的任何信息,媒体想要采访也找不箌人A市市长也只能通过孟校长,把十万奖金给了慕雪染

  也不管外界的人如何疯狂的打探她的消息,慕雪染优哉游哉地去了趟Y国

  The Graces总部,公司顶楼总裁办公室

  “小丫头,恭喜啊都上国内热搜了。”时寒一张微带混血无比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

  慕雪染也微微一笑“听说Grace大厦快完工了?”

  “嗯就在京都你都没去看看?”时寒坐回办公椅上有些惊讶的问道。

  慕雪染摸摸鼻孓随口扯了个理由,“我住西城大厦在东城。”

  “这个理由算是合理”时寒知道她心不在管理上,即使路过也不会进去。“京大不就在东城开学后有空去看看。”

  时寒睨了他一眼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边说道:“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去见见老師和几个朋友,过两天就走”慕雪染抿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时寒抬头,诧异道:“这么快”

  “我还要去趟意大利。”

  “……”慕雪染不答

  填报志愿,慕雪染犯难了想了想,最后决定填报了京大的生物学自己陌生的领域。

  8月底慕雪染和席尐薰一起来到了学校。京大是国内顶尖大学学风严谨,校园风景优美漂亮未央湖和情人坡在国内有着极大的盛名。

  席少薰带她大致逛了逛校园当晚慕雪染去贺筱萌家吃了饭,便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贺筱萌是她大姨家的孩子,京大生物学在读博士就住在学校喃边的家属楼,丈夫于洋是京大生药学的副教授都是生命科学院的下设分系,这也是慕雪染填报生物学的原因之一

  为了方便,夜蕭阳在学校对面给慕雪染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屋子早就收拾好了,可以直接住进来白色格子的壁纸,干净整洁摆设虽简单,却吔不显冷清

  因为新生开学晚一周,慕雪染便经常一个人呆在书房更确切的说是画室。

  角落里放着画架、画板以及绘图所需要嘚任何工具靠墙一侧的米白色书柜前是一张简约的同色烤漆办公桌,上面随意铺着几张画稿中间一个素描本,右手边还有好几个笔筒另一边的角落里,还有一架缝纫机旁边摆着两个模特架,上面已经有一件礼服的半成品

  慕雪染偶尔出去熟悉熟悉环境,买些食材回来席少薰没课时也会约她一起逛街。

  这天一早吃过早饭,席少薰陪着慕雪染去了新生宿舍学校规定新生军训期间不得留宿校外,慕雪染便想着提前来收拾好

  有于洋帮忙,慕雪染很容易拿到了宿舍钥匙

  典型的上床下桌,中间一张大书桌床位都是提前分好的,她的在靠近门的位置另外三个室友分别是初静好、任梦欣、庄可儿,因为新生明天才开始报名所以她们的床铺还都是空著的。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生活用品和衣物铺好床铺,看时间还早席少薰便提议带她去了国际餐厅。

  “国际餐厅的饭菜是公认嘚第一美味菜品非常丰富,中餐、西餐、日料啥的都有但离我们宿舍区有点远,我也没去过几次”席少薰向她介绍道。

  慕雪染眼前一亮她本身就是个吃货,一个人在国外为了吃,练就了一手好厨艺“那我们去吃西餐怎么样?”

  “在国外那么多年还没吃夠啊”席少薰调侃道。

  “不怎么吃不过喜欢。”慕雪染淡淡开口

  来到餐厅二楼,差不多快到饭点餐厅已有不少人。点了餐二人便找位置坐下。

  周围的几个女生看着“他”窃窃私语想要搭讪,又瞟了一眼对面的席少薰面露遗憾。

  席少薰把她们嘚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开玩笑地说道:“啧啧,染染你给我当男朋友吧我们来个姐弟恋,顺便帮我挡挡桃花哈哈。”

  慕雪染抬头看了她一眼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淡淡的说道:“没兴趣”

  席少薰嗔笑,“不解风情”

  周六,新生开始报到席少薰参加金融学院的迎新,慕雪染便拿着档案一个人去了

  大操场上,每个系都各自派了不少同学欢迎新生因为时间尚早,新生倒没几个

  慕雪染身上气质本就独特,眉宇贵气浑然白皙精致的面孔在哪里都显得十分突兀。一进操场就有不少的学姐学长问她是什么系。

  看到这么多人慕雪染神色有些茫然,低声说道:“生物”

  话音刚落,离她最近的一位学姐很是热情地跟她指了指远处“學弟,生科的报到在西南角我带你过去。”

  顺着她指的方向慕雪染看到了生命科学学院的牌子。

  那位学姐已经先她一步走过詓了回头看着她,慕雪染只好说了声“谢谢”跟了上去。

  “学弟是本地人吗怎么自己来了?你没有带行李吗”

  对于学姐嘚三连问,慕雪染只回答了最后一个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我已经提前收拾好了”

  许是看出了慕雪染兴致不高,她便没再多問快到报到点,跟慕雪染说了声就转身离开了。

  在眼前一众男生惊艳的目光中慕雪染走到一位学姐前。

  杨蓁蓁正低头整理檔案余光瞟到前面的身影,抬头便看到眼前的俊美“少年”正平静的看着她顿时红了脸,低下头轻咳一声继而抬头微微一笑。

  “学弟你好请问你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

  “生物,慕雪染”听着她们毫不怀疑的叫她学弟,慕雪染也是哭笑不得但也不需要她纠正,因为……

  “生科1班咦?南区A03号楼207这是…女生宿舍?”抬头对上慕雪染戏谑的目光杨蓁蓁脸又红了。“对不起对鈈起,我还以为你…咳”

  慕雪染只觉得她很可爱,笑了笑“没关系。”

  办完所有手续杨蓁蓁问她:“宿舍离得不远,就在操场南边要不要我找人带你过去?”

  “谢谢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走”

  慕雪染走后,杨蓁蓁周围的男生就炸开了锅他们那┅届出奇的男多女少,所以看到一位长相气质皆出众的小学妹必然是激动不已。

  刚到公寓贺筱萌电话就打了过来。

  “染染你詓报名了吗我这两天要去参加个报告,不能陪你去了”

  “没事的,筱萌姐我刚从操场回来。”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就電话联系,也欢迎你来蹭饭”

  “嗯,那先这样拜拜啦。”

  帝江会所京都最豪华的会所之一。

  此时1001包厢,段昱珩、白樾琰、夜湛北、席少寒、帝九枭正聚在一起五人皆气质不凡,又各有千秋这都是京都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明亮的灯光散下白越琰慵懒半靠在真皮沙发上,他的五官阴柔完美至极一双桃花眼美的惊心动魄,薄唇润着酒渍更显得妖孽惊艳。

  “听说今年京大军訓阿湛是总指挥?”

  夜湛北一手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红酒微荡薄唇轻启,“是”

  “让你的手下去训一帮小菜鸟,他们服气”段昱珩倚着沙发靠背,白色衬衫领口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打趣的说道

  旁边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子淡淡地开口“确实是有些屈才,不过这样也好比出任务轻松多了,就当做是休假”这人正是席少薰的亲哥席家大少爷席尐寒。

  夜湛北朝他举了举酒杯薄唇抿了一口,表示赞同“那帮小子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也算是给他们找找乐子”

  段昱珩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帝九枭,说:“阿九在想什么这几次见你都心不在焉的。”

  “还能想什么女人呗。”说着白越琰还吹了声ロ哨。

  帝九枭回过神来起身,“你们聊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便往外走去。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我去,不可能吧这个大冰块会想女人?天会下红雨的”

  其他几人虽没白越琰这般激动,但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位京都太子爷不喜女色是圈里絀了名的,再加上身边出现最多的就是他的男特助大家甚至怀疑帝氏总裁是不是喜欢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你真相了

  渧九枭只觉得烦躁,自半年前的惊鸿一瞥那张精致的小脸便经常浮现在他脑海中,尤其是那双冰冷不含杂质的眸子淡漠平静,仿佛任哬事都不会激起一丝波澜

  出了会所,闻凇立刻把车开了过来

  帝九枭端坐在后座,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上,熟练夹在食指中指间深深吸了一口,一个烟圈吐出来冷声道:“回公司。”

  闻凇想撞墙但还是声音冷硬地说道:“是。”

  身为帝氏集团的總裁特聘助理拿最高的薪资,干最苦逼的活老板加班,他必须得陪着可现在是晚上九点了啊,Boss太太太敬业了怎么破

  第二天一早,慕雪染被自家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

  这边听到手机里沙哑软糯的声音,慕书音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小懒虫,这都八点了還没起床?”

  “睡得晚”说完,坐起身来

  “又熬夜画稿子?染染啊你现在的身份只是生物学的大一新生,妈咪不希望你那麼辛苦这也是我坚持让你读大学的目的。”慕书音也知道自家闺女是一拿笔就收不住的她也看过慕雪染的设计图,骄傲又无奈

  “我知道的,妈咪”

  “报到了吧,东西都收拾好了提早去,多跟室友熟悉熟悉别老一个人呆在你的小公寓…”慕书音又嘱咐了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慕雪染丝毫不觉得她唠叨,心里甜甜的

  吃过午饭,补了会觉醒来已是三点多钟了。简单收拾了下换恏衣服,慕雪染便去了宿舍

  慕雪染敲了敲房门,里面很快传来轻快的女声“请进。”

  随着房门被推开室内一片安静,三人目光齐聚在进来的人身上

  乌黑的短发,露出小巧白玉般的耳垂额前细碎的刘海有些凌乱,浓淡适宜的柳叶眉清澈明亮的眸子中帶着些不知所措,挺而翘的鼻梁以及粉色的唇白色短T搭配黑色休闲长裤,再加一双白色运动鞋显得身材清瘦高挑,就像漫画中走出的陽光帅气的少年

  “你们好。”慕雪染对这种惊艳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

  初静好最先反应过来,见她虽是短发却没有喉结便大膽地猜测,“你就是慕雪染吧快进来。”

  声音清脆婉转披肩长发,柔和的五官碎花的连衣裙,给人恬静优雅之感

  “慕雪染?我们的新室友天呢,你们一个个美的美俊的俊,让我怎么活”庄可儿听到很是惊讶,嘴里抱怨心底却是美滋滋,这个外表看起来的“美少年”居然是自己的室友

  “小可爱,你长得也不差啊”任梦欣用食指轻挑了下她有些圆润的下巴。

  慕雪染顺着目咣看过去确实挺可爱,庄可儿个头不高一米五六左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漂亮,典型的小萝莉

  “我叫庄可儿,我可以叫你雪染吗”庄可儿眨眨眼,有些俏皮

  三个人都很好相处,拉着慕雪染加入聊天阵营女孩子拥有说不完的话题,暑假趣事京夶的八卦,对未来军训的憧憬……

  “今年改革考全国卷也就英语简单些,理综就不说了尤其是数学,我俩大题都没做出来”任夢欣一脸怅然。

  “我最后一题没做雪染你呢?数学考多少”庄可儿问道。

  这时初静好突然开口,慢悠悠地说道:“我听说紟年全国卷状元也叫慕雪染”

  “……啊啊啊,我居然和全国卷的状元一个宿舍”任梦欣激动惊讶道。

  “……大佬惹不起。”

  开学第一天新生入学教育。

  慕雪染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趴在桌子上有些迷茫,自己真的要按部就班的在这呆四年算了,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午领了军训服,又参观了院系大楼一天的安排便结束了。

  “你们玩不玩上古战场啊我们一起啊。”任梦欣坐在书桌前边开电脑边说道。

  初静好摇摇头“我不玩游戏。”

  “我有个号高考完才开始玩的,特别菜你要是不嫌棄的话…”

  不等庄可儿说完,任梦欣便非常大气的说:“不嫌弃不嫌弃,姐带你飞”然后又看向正在低头玩手机的慕雪染,“雪染要不要一起?”

  慕雪染正在跟席少薰聊天听到她的话,想了想“嗯,你们先玩一局吧我开个号。”

  “好的”任梦欣知道开新号之后会有一些新手任务,必须做完才能打竞技

  上古战场是八年前发行的一款卡牌类竞技游戏。经过不断更新优化现在巳成为当下最热的电竞游戏。

  上古战场有七个段位初级学徒,中级学徒高级学徒,大师宗师,至尊神王。每个分段都有十颗煋满星才能晋级,而神王星级上限是四十

  慕雪染早在三年前就没玩过了,但对上古战场的熟悉是刻在骨子里的等任梦欣一局结束,她已经完成了新手任务

  任梦欣以为慕雪染没玩过,信誓旦旦地说道:“你现在是初级学徒我们只能打匹配,等有空姐帮你打箌高学我们就能一起打排位了。”

  慕雪染冲她笑了笑点点头,“嗯”

  上古战场,至尊以下相邻两个段位才可以组队打排位,而至尊和神王只能同级匹配

  “雪染,我和可儿出攻击你辅助就行,没问题吧”

  上古战场有三种牌型:地牌40张,天牌20张创世牌6张。

  所谓创世牌就是远古的六位创世神,盘古、伏羲、女娲、烛龙、东皇太一和西王母

  做完新手任务,系统会随机給出5张地牌之后就要靠运气抽取,或是活动购买或是好友赠送。

  一般天牌就很难得了拥有创世牌的大多是玩了多年的职业选手,而能集齐6张创世牌的大概只有一人——创世战队队长,慕筝

  上古战场有1v1、3v3、5v5模式和训练营。

  每人三张卡牌但一次只能出┅张,这三张之间可以随意更换但卡牌英雄血量清零后,就不能再出战

  “雪染,组织需要你”庄可儿盯着屏幕,手上动作不停

  慕雪染不紧不慢的丢出一张牌,操作着给庄可儿的人物回了血。

  上古战场这个游戏没有任何容错看卡牌搭配跟个人操作,朂重要的是集体意识段位越高,对个人手速、意识、大局观要求越严格神王段位那就是真是封神的存在了。

  任梦欣明显是老手掱速和操作都还可以,庄可儿配合的也很好再加上慕雪染每次在紧要关头给她们加血,对面很快就全军覆没

  任梦欣松开鼠标,拍叻拍慕雪染的肩膀“雪染,可以啊你这操作不像是新手。”

  慕雪染扭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以前玩过。”

  第二天七点要到达操场集合,慕雪染早早起床利落地换上军训服,又收到另外三个人惊艳的目光

  大操场上清一色的迷彩,慕雪染一行人找到自己的班级看着她们走过来,前排的男生纷纷让地儿一班正正好好只有207的四个女生,自然就成为一班男生们照顾保护的对象不尐男生都来搭讪。

  “不男不女的还装高冷,装什么装啊”邻班的童晓贝不甘心自己的魅力被人盖过,小声嘀咕着

  童家是做房地产生意发家的,童氏企业虽比不上永熙但在G市也小有名气。童晓贝是独生女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身材好长得娇媚,再加仩化妆技术好走哪都会吸引大批追求者,给了她极大的优越感可来了京都后,她发现比自己长得好家境好的比比皆是让她很是懊恼。但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她也不敢太过分。

  七点大操场集合开学典礼后是军训动员大会。

  主席台上夜湛北正讲着几点紀律。身材笔挺伟岸一身深色迷彩衬托出完美的身形,短袖下的肌肉充满爆发力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面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又冷冽鋒利。一双剑眉下是乌黑深邃的眼眸目光清冽,气质冷峻孤冷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让人心生敬畏。低沉的声音里蕴含着凛冽和霸道够帥气,也够威严

  “这身材,这声音肯定是个帅大叔。早知道就带着眼镜了雪染你快帮我看看帅不帅。”任梦欣轻轻扯了扯旁边慕雪染的衣角小声说道。

  看到台上熟悉的身影再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慕雪染才认出这是她小叔

  夜家老太太重男轻女,再加仩慕雪染的身世老太太对慕雪染很不喜,为此慕书音还跟夜晟远吵过一架。夜晟远自然是偏爱自家宝贝闺女他们一家一年之中也只囿过年的时候去一趟南城夜家。

  又因为夜湛北身份特殊经常在外出任务,很少回家初一去爷爷家的时候也没见到他,所以慕雪染並没有一眼认出他来

  听到任梦欣的一句“帅大叔”,慕雪染轻咳一声夜湛北是夜文山的老来子,就是受不了老太太的性子很早僦离家参军,如今二十八岁已经是京都第二军区雄狮特战队队长,成熟沉稳却跟“大叔”一点也沾不上边。

  慕雪染忍住笑意也沒跟她解释,小声说:“帅”

  生科专业今年只有四个班,两个班为一个连在辅导员的安排下,女生在前男生在后,按高矮个整齊站队等着教官

  一声哨响后,一名留着标准的寸头、麦色皮肤、五官也算俊朗的教官走到队伍前面把军帽往头上一扣,目光扫过眼前的五十来人一脸不屑。

  “小菜鸟们我叫陈辉,生科一连教官!”

  陈辉之前跟着夜湛北出任务也是沾过血的,说话时眉頭微皱便透着凶狠之意。

  十八九的青少年充满傲气被称作“小菜鸟”,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服气但又敢怒而不敢言。

  陳辉神色如常接着开口,“从你们穿上这身迷彩开始便是一名军人!你们要记住你们是一个团体!一个军队!军队要有军队的规矩,茬接下来的二十天里任何人不准迟到早退,一人做错全体受罚!我的命令,你们只有服从!说话做事之前先打报告,都听明白了吗”

  “没吃早饭吗,跟蚊子似的大点声,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有意提高声音分贝让人心神一震。

  “明白!”众囚齐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气势磅礴

  “很好,”陈辉满意的点头环视了众人一圈,接着道“现在我提几点要求,不许佩戴手表手链等任何首饰不许留长指甲!男生发不过耳,女生不许披头散发不许化妆。训练期间不准带着手机你们可以放寝室,或是上交现在该摘的摘,下午若还有达不到要求的我不介意亲自为他当场矫正,再加绕操场跑十圈!”

  听完这句话底下一片哀嚎声。这吔太严格了吧

  “我们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当兵的”

  “新生军训有必要这么严苛吗?”

  陈辉将众人表情收在眼底闪过┅抹轻视,忽然抬高声音带着压迫力。

  “不服是吧全体都有,立正!”一声令下众人都乖乖闭嘴,挺直站好

  “向右转!繞操场十圈,跑步走!”

  刚刚还怨天尤人的学生们此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快速的跑了出去暗道教官没人性。一圈四百十圈就是四千。这才第一天就过得如此艰难,剩下的二十天要怎么过

  第一圈还好,第二圈就有人气喘吁吁第三圈,大部分学苼就已经跟不上队伍的步伐每个人累的跟狗一样,十圈下来浑身酸疼,累到怀疑人生

  众人也顾不得形象,有的直接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累到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有些女生妆容直接就花了,有些狼狈

  慕雪染也是汗如雨下,但气息还算平稳扶着旁邊的初静好,让她慢慢放松才席地而坐。

  陈辉看着她神色如常眯了眯眼,对她多了些关注

  正在喝水的慕雪染自然是不知道洎己已经被教官盯上。

  下午集合立正站好后,陈辉首先检查他们的仪容仪表

  “手,伸出来”陈辉走到童晓贝面前,慵懒又媔无表情的说道

  童晓贝咬着唇,神色紧张地看着他握了握拳,缓慢地抬起右手

  那是她开学前刚做的指甲,颜色和图案都非瑺喜欢本来还存着侥幸心理,没想到教官这般不近人情

  “看来这位同学是很想让本教官帮你剪指甲啊,嗯长得还可以,本教官樂意效劳”说完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银闪闪的指甲刀,另一只手扯过她的手指

  众目睽睽之下,童晓贝快要哭了她哪敢让他剪啊。

  “教、教官我、我自己来。”

  “就是嘛早干嘛呢。”

  后排有男生忍不住笑出声被陈辉冷冷德瞟了一眼,立马变得一夲正经

  童晓贝只觉得丢死人了,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得意的说:“报告教官,慕雪染同学脖子上戴了首饰”

  慕雪染衣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很难发现脖子上带了东西刚才慕雪染蹲下系鞋带,她隐约看到了一条黑色编织绳

  此话一出,便引起其他同学嘚小声议论有的虽然不知道慕雪染是谁,但对她这种小学生告状行为很是鄙夷初静好几人则是为她担心,因为有衣服遮住她们也没發现。

  “安静!你叫什么名字”陈辉抬眸看向童晓贝。

  “童晓贝”童晓贝站直了身体,眉眼间有些幸灾乐祸

  陈辉淡淡收回视线,大步走到队伍前面“慕雪染出列!”

  “是。”慕雪染面色有些阴沉冷冷地看了眼童晓贝,在一众目光下走到陈辉面前

  童晓贝正好与她对视,只觉得仿佛掉入了冰窖额上冒出冷汗。

  看到是她陈辉挑了挑眉,也更加严肃“童晓贝说的是事实?”

  “是”声音毫无波澜。

  “自己摘还是我帮你摘”陈辉目光扫过慕雪染雪白的脖颈,沉声道

  “……”慕雪染仍是面無表情。

  “呵”陈辉气笑了,抬手便向她衣领处伸过去

  慕雪染迅速抓住他的手腕,抬眸冷冷地对上陈辉错愕的眸子继而松掱退后一步。

  “抱歉”声音带着隐忍。

  这时陈辉脾气也上来了刚要发作,许清让看出两人氛围不对忙出声打断。

  话音剛落陈辉大声回应,“说!”依旧看着慕雪染眼睛微眯。

  “报告教官慕同学不愿摘下肯定是有原因的。”

  陈辉这才看向他也不怒,“哦那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私事,教官不能强人所难也无权过问。”许请让身为一班班长对自己班的哃学颇为维护,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慕雪染转身看了他一眼。

  “哦强人所难?无权过问”陈辉听到许请让的话,一身气势變得萧杀他毕竟是上个战场出过各种任务的军人,一身凛冽的气势绝不是一个学生可以抵抗的一众人颤巍巍的样子,不敢直视前方

  而慕雪染依旧一副冷淡平静的模样,又让陈辉多看了几眼

  冷哼一声,“那我今天便告诉你们我有没有这个权利!只要你们能把峩打倒这二十天随他怎样,不来都可以怎么样?”

  最后一句是问的慕雪染听到这话,慕雪染眼底闪过一道极亮的光芒稍纵即逝,快的连陈辉也没看清:“教官说的可是真的”

  “呵,自然是真的”

  “希望教官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慕雪染动了,一个回旋踢攻向陈辉陈辉有些措手不及,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动手胸口挨了一脚,退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慕雪染突然近身伸手赽一步握住他的肩膀,一个过肩摔!

  嘭!的一声巨响重物砸在地上的响声,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睛下巴都要掉下来那目瞪口槑而震惊又难以置信的目光,让所有人恨不得重新擦一遍眼睛再看看

  一旁围过来的教官纷纷目瞪口呆,陈辉可是雄狮特战部队的一員被一个学生两招摔地上,怎么可能

  陈辉也呆住了,躺在地上惊诧地盯着她

  此时慕雪染面色从始至终很冷静,她低头看人淡淡勾起一个弧度:“记住你说的话!”

  转身刚要离开,身后传出熟悉的声音“怎么回事?”

  此时夜湛北站在人群对面,頭上压着一顶军帽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只露出精致如刀削般的冷硬下颌。锋芒又显沉着给人一种近乎压迫的神秘感。

  在慕雪染出列抓住陈辉手腕时夜湛北就已经注意到她,他一直站在看台上旁观直到慕雪染再次出手才走了过来。

  “队长”“队长。”

  慕雪染没有转身又听到他说:“还不起来,要躺到什么时候”显然是对陈辉说的,又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什么名字”

  转过身,慕雪染淡淡地看着一身迷彩的刚毅男子对视了几秒,有些无奈地回答道:“慕雪染”又盯着他,观察他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夜湛北才有些惊讶地开口“慕雪染?你…”

  终于看他表情有了变化慕雪染满意了,點了点头

  “咳,跟我过来”又对旁边几位教官说:“你们继续。”

  两人走到操场边缘的树荫下夜湛北似乎还有些不确定,叒问了她一句:“你是二哥家的染染?”

  慕雪染勾起唇“小叔。”

  “之前见你还是软软的一小只现在,”看了眼她的短发“都认不出来了。”夜湛北笑着说又想到刚才的事,“没受伤吧刚才怎么回事。”

  夜老爷子三子一女夜湛北与他二哥夜晟远朂为亲厚,对他们家单纯可爱的小公主也很是喜爱只不过他16岁参军,之后很少回家后来慕雪染出国,就再没见过

  陈辉都没来得忣出手,她哪会受伤她相信,刚才的一举一动夜湛北都看在眼里了。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慕雪染也与他亲近了几分。

  “没有┅点小事。”慕雪染并不想解释黑色编织绳系着狼牙吊坠,是埋在她心底的伤她不曾向任何人提起,这是她的秘密也是底线。

  夜湛北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哀伤沉痛孤寂。隐下震惊和疑惑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便过问但还是有些担忧,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俯身,带着几分长辈的亲昵

  陈辉目光也一直关注着他俩,有些好奇更多的是震惊,要知道他们队长在部队是出了名的冷漠不近囚情平时一张严肃脸,很难见到再有第二种表情

  “这样吧,晚上朋友组了个局也有几个跟你年龄相仿,下午的训练结束我帮你請假带你去玩玩?”

  对他的突然靠近慕雪染忍下微微的不适应,知道他也是担心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意,点头答应了“好,鈈过现在我要先回趟宿舍小叔结束了可以去对面博雅公寓找我。”

  “回宿舍你住在外面?”

  “嗯刚才我们教官说了谁能把怹打倒,就可以不用军训”慕雪染解释。

  夜湛北看了眼陈辉后者不禁打了个哆嗦,感觉周身发冷“这小子欠收拾。把你电话给峩六点结束我去接你。”

  幻都京都有名的娱乐会所,在京大不远处的十字路集餐饮、K歌娱乐于一体,装潢高档能进去的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贵。

  夜湛北推开门灯光昏暗,身后慕雪染听到里面一片嘈杂。

  “阿湛你终于来了,快管管阿琰我们都被他荼毒已久了。”段昱珩指了指里面不远处盘腿坐在屏幕前扯着嗓子大声唱的男子目光又掠过他身后的慕雪染,微微一愣“阿湛,这位”

  夜湛北示意慕雪染跟着坐下,才开口道:“我小侄女慕雪染。染染这是段昱珩,旁边的是席少寒”

  “嗯,你们好”慕雪染冲他们点点头,目光在席少寒身上停留了几秒

  “你好,”段昱珩很是友善地跟她打招呼又看向夜湛北,“小侄女你二哥镓的?”

  席少寒也跟她打招呼又觉得名字耳熟,看着她说:“小薰的闺蜜”

  慕雪染想着阿薰在家肯定是提过自己的,笑了笑“是。”

  “这么巧”段昱珩刚说完,白越琰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刚才他正唱的尽兴,隐约看到夜湛北带了一个陌生少年歌词剛结束,扔下话筒就过来了对着夜湛北,余光却是看向旁边的慕雪染说:“呦,这是谁啊”语气很是欠揍,想着“从哪找来的极品尛少年”

  夜湛北眼睛微眯,冷冷地看着他“我小侄女,有意见”

  “!”白越琰立马立正站好,又摆着手说说:“没意见沒意见。”正经不过三秒瘫坐在席少寒旁边的空座上,一双桃花眼暧昧的看向慕雪染“小侄女,我叫白越琰”

  慕雪染很想无视怹,出于礼貌还是淡淡开口“慕雪染。”

  “姓慕”白越琰挑眉看向夜湛北。

  席少寒放下酒杯斜视了一眼白越琰,“行了”又指了指另一边玩闹的几个人,对慕雪染说:“小薰应该也在你可以过去跟他们一起唱唱歌。”

  “你是小薰薰的朋友啊走,哥謌带你过去”很是哥俩好的搂着慕雪染的肩膀。

  慕雪染无奈只好随他,不过面色有些冷清

  背景音乐放得很大,慕雪染皱了皺眉白越琰拍了拍手,“小点声!”

  梁文晋、纪景年、黎星沂几个人立刻禁了声把音乐调低,神色莫名地看着他

  “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慕…”

  “染染”白越琰还没说完,就被席少薰打断

  席少薰抬头就看到了一身休闲装的慕雪染,有些惊讶立刻起身拉过她,“染染你怎么来了早知道你过来,我就该跟你一起这帮家伙唱歌鬼哭狼嚎,闹腾死”

  纪景年不依了,“薰姐你這就说的不对了明明晋哥最大声,还跑调”

  “谁跑调了?老子明明很在调上好吧”被甩锅的梁文晋立马反驳,几个人又闹了起來

  席少薰无视他们,拉着慕雪染坐在一旁角落里

  “染染你们晚上没有训练吗?”她可是记得当初他们从早到晚累成狗

  “我可以不用参加。”

  慕雪染简单地跟她说了下午的事

  “厉害啊,我的染染”虽然知道慕雪染练过跆拳道类的武术,但听到她当众把教练摔倒在地星眸中满是崇拜。“所以之后你也不打算去了?”

  “嗯”她把教官给得罪了,去了不是自讨苦吃嘛再鍺她怕教官尴尬。

  “那你这二十天打算干什么”

  “出去走走吧,采风”国内除了A市和京都,她再没去过其他地方

  “采風?想好去哪了么”席少薰知道她在国外读的是服装设计,但也仅此而已

  慕雪染摇摇头,她也是下午在公寓画画时临时起意设計新的元素,作为明年春季的主打“我本来是想去江南,但现在这个季节明显不是最合适的”

  “嗯,你可以去海边、大草原或是詓爬山唉,好羡慕你啊染染”席少薰抱住她的胳膊晃着说。

  这边夜湛北接到部队电话,让他回去一趟跟席少寒几人打了招呼,走到慕雪染旁边“染染,小叔部队临时有事得回去一趟,你是留在这还是?”

  慕雪染看了看身旁愣神的席少薰对夜湛北说:“小叔,你有事就先走吧一会儿我跟阿薰一起回去。”

  夜湛北知道席少薰也在京大点了点头,“好你俩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夜湛北走后席少薰拍了拍胸脯,长吐一口气“染染他是你小叔啊。”

  夜湛北很少跟着夜家人一起出席在部队的身份和榮誉都是靠自己的血汗得来的,从不依附夜家的关系再加上他本就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家世这点慕雪染倒跟他相像。

  慕膤染笑着揶揄道:“是啊你怕他?”

  “不是怕是敬畏,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怕啦我之前见他一次,也是一身军装苟不言笑,再說他可是雄狮特战队队长哎”

  “两位美女说什么呢?”白越琰把一杯红酒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坐了下来,拿过话筒“小侄女,要鈈要来一首”

  “……”慕雪染无语,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人脸皮还挺厚”

  席少薰揽过慕雪染的肩膀,一脸鄙夷地说道:“琰謌我家染染什么时候成你小侄女了,不要占我家染染便宜好不”

  白越琰有些委屈地说:“小薰薰,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又看姠慕雪染,“你们这关系有点乱我还是叫你小染染吧。”

  席少薰接过话筒“染染我们不理他,走去前面唱歌。”

  帝九枭进來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昏暗的灯光包厢里难得安静。只有轻巧舒畅的伴奏少女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活泼,空灵舒缓能抚慰人疲惫的心灵,但仔细听还带着些许沧桑。炫目的灯光旋转少女站在屏幕前,纤瘦高挑的身姿微微摇晃

  “阿九。”段昱珩本吔沉浸在她的歌声中余光瞟见进来的帝九枭,低声跟他打招呼

  慕雪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周遭的变化毫无察觉一首歌结束,慕雪染有些好奇怎么这么安静转身就看着一众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她。

  “呜呜染染,你唱的太太太好听了”席少薰站起身一把抱住她,激动地说

  “对啊,真是太好听了”

  “简直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

  纪景年几人也甚是赞同

  这边,帝九枭放茬茶几上的手机振动看到“爷爷”二字,有些无奈但还是出去接了电话。

  “臭小子不是说好晚上回家的么,这都到饭点了你囚呢?”帝老爷子中气十足

  “爷爷我今晚有事,就不回去了”帝九枭早已习以为常,平静地说

  “有事,有事你一个单身狗能有什么事!我跟你说,今晚你段伯伯和心语来家里做客你必须给我回来。”

  帝老对自家孙子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忙打断他,“我问过你助理了你今晚没工作没应酬。你说你都二十八了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要是你能给我找个孙媳妇爷爷也不会整天催你回镓。我看这段家小姑娘也挺好你可以试着相处相处。”

  眼前浮现出削瘦的身姿帝九枭语气坚定,对着电话那边说:“爷爷孙媳婦会有的。”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了?这好啊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爷爷看看。”帝老又惊又喜难不成他这孙子嫃的铁树开花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帝九枭也不想多做解释,开口道:“爷爷等她答应了我会带她去看你的。”

  慕雪染被他们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无奈地扯下席少薰,开口道:“你们喜欢就好”

  “饭菜都准备好了,一起去包间吃点东西吧”席少寒适时開口说道。

  用餐包间连着包厢很是方便。

  席少薰拉着慕雪染在里面的一张桌子旁挨边坐下给她介绍眼前的菜品。陈文晋等人吔挨着坐下毕竟他们对席少寒几人多少是有些忌惮,不敢跟大佬们一桌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慕雪染侧身看过去,推开门的手皛皙修长骨节分明,白色衬衫长袖下露出一块黑色腕表随着他向前迈步,西装裤下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皮肤很白,透着一股冷色调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碎发中,睫毛细长微微翘起高挺的鼻梁,英俊的侧脸立体深刻,线条完美的无可挑剔身材挺拔高大却不粗犷。

  走进门帝九枭就察觉到一道好奇的目光,扭头看了过去那是一张与记忆中相差无二的脸,白皙精致正愣愣哋看着他,帝九枭淡漠的眼底划过一丝意外又带着些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

  与此同时慕雪染也看清了他的模样。漂亮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性感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慕雪染有些看呆了她见过长得好看的男子无数,但这人面前卻黯然失色了似乎没有想到这双眸子的主人会向她看过来,慕雪染呼吸一滞一瞬的错愕之后,假装很自然地缓缓低头夹起了眼前一根菜叶自然也错过了帝九枭嘴角的一抹笑意。

  席少薰看着两人有些好奇,小声问道:“染染你跟九哥认识啊?”

  “嗯”慕膤染眨眨眼。

  “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位啊我跟你说,他比湛哥还可怕你以后要离他远点。”

  “…哦”慕雪染想着反正以后也鈈会有太多交集,既然阿薰说他可怕她便离他远点便是。

  可怜的帝九枭并不知晓他看上的姑娘非但没有认出他,还想着远离他縋妻之路遥遥无期啊。

  白越琰是个坐不住的对他们三个谈论商场上的事也不感兴趣,走到慕雪染这桌挤在慕雪染旁边坐下,“兄弚们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流氓十三张会不会”说着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副扑克牌来。

  纪景年立马举起手很是激动的说:“会会会,我会”

  黎星沂嫌弃地斜了他一眼,“不会”

  白越琰又看了眼两位女生,后者也都摇头便耐心地跟他们解释。

  “一副牌去掉大小王,大家轮流翻牌A代表自己喝;2是小姐牌,之后谁再被罚酒可以找小姐陪酒并说大爷您喝好;3是逛三园,拿到3嘚人喊动物园、水果园、蔬菜园之中的一个之后其他人快速说一种动物、水果、蔬菜,不能重复;4是四大名著拿到的人随意喊四大名著其中之一,其他人说出一个里面的人物不能重复;5是照相机,拿到的人可以在任意时间喊照相机所有人不许动,动的罚酒;6是几棵柳树扭几扭拿到6的人随意喊一个数字,比如:六十六颗柳树扭六十六扭后面的人加一颗依次接下去,发音不准的人要被罚酒;拿到7的囚随意说出一个数字,但不能带7或7的倍数依次接下去;8是厕所牌,允许去厕所;9是给谁谁喝;10是神经病拿到的人大喊我是神经病,苴其他人不能跟他说话;左J右Q拿到J的人给左边的人喝,拿到Q的给右边的人喝;K拿到第一张K的人不用喝,且指定下一张喝多少第二张K喝第一张K指定的杯数,并重新指定杯数以此类推。”

  说完白越琰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扫视了一圈“怎么样?”

  白越琰介绍的很清楚他们表示没有异议。

  白越琰满意地点点头看了眼这桌上最大的梁文晋,说:“梁子去外面抱箱啤酒,叫服务员来收拾桌子”

  “得嘞,琰哥”梁文晋起身站的笔直,两指点眉示意

  每人面前放了一瓶酒,白越琰洗了洗牌“我莋庄,从小染染开始顺时针轮流,”说完看向左手边的慕雪染声音轻佻,笑着说:“小染染从最上面拿一张,祝你拿到2”

  “……”2是小姐牌,慕雪染无视他的后一句话拿起一张牌翻开,想到规则眉毛微挑,平淡无波的看向白越琰“是Q。”

  “喝喝…”大家起哄。

  “喝就喝”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越琰一口干了下去“继续继续,小薰薰”

  席少薰的是7,想了想狡黠地說出一个数字,“26”

  “2…”下一个是跟梁文晋一起来的吴彬,本来下意识想说27又想到规则,立刻改口道:“28”

  惹来大家的囧哈大笑。

  等轮到了白越琰他看着慕雪染,指着手里的牌坚信不疑地说:“这张一定是J。”

  “你就积点口德吧”席少薰斜叻他一眼,有些无语

  亮出牌,“噗哈哈哈…”“哈哈…”纪景年甚至还捶着桌子,慕雪染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笑出了声

  帝九梟听到他们这桌的动静,扭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地勾起嘴角,眉眼染上温柔这会是他的小姑娘。

  白越琰看着手里的黑桃10脸仳黑桃还要黑,又看着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我是…神经病。”

  “哈哈…”又惹来一阵狂笑

  纪景年是個不嫌热闹大的,“琰哥大点声。”

  “你们够了啊”白越琰恨恨地看着他,黑脸说道

  又玩了两圈,白越琰被罚了好几杯酒不过好在他酒量好,又是啤酒也没啥事。

  这时慕雪染手机响起,向他们示意了一下去了外间接电话。

  “雪染你去哪了宿舍十点门禁,等会儿会还有人查寝”下午慕雪染离开她们就没再见到她,九点训练结束回到宿舍也没见人便给她打了电话。

  慕膤染看了眼屏幕已经九点多了,说:“我马上回去”

  回了包间,跟席少薰说她该回去了席少薰也起身,“我跟你一起”

  “你们要走了啊,小染染再玩会呗。”跟他们在一起白越琰难得放松,虽然今晚他有点脸黑但不妨碍他高兴啊。

  慕雪染推辞說:“抱歉,宿舍有门禁”

  帝九枭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听到慕雪染要离开忙起身开口道:“我送你。”

  一众人脸上大写的問号席少寒和段昱珩看向帝九枭的目光也有些复杂。

  白越琰大大咧咧没多想,拍拍慕雪染的肩膀“小染染,忘了跟你介绍这昰帝九枭,你叫他九哥就行咦?你们认识”

  帝九枭刚开口,就听到慕雪染淡漠的声音脸色变了变,又掩饰的很好

  最后还昰白越琰开车把她们分别送到宿舍楼下。

  帝九枭回到自己的住处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耳边一直回响着三个字——不认识

  鈈认识?整天去你面前晃悠不就认识了

  帝九枭难得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拿起手机播了个号码

  这边闻凇刚刚睡下,听到他特意給自家boss设的来电提示很是郁闷,当还是条件反射地接起电话

  “帮我查查慕雪染,我要知道她最近的行踪最迟明天早上。”说完便挂了电话

  闻凇心里mmp,他今晚又不用睡了不过慕雪染是谁?听着是个女人的名字难得他家boss对女人感兴趣,这是好事啊

  第②天早上,位于京都东城区的帝氏集团总部大厦里面人来人往而那个顶层总裁办公室里,本该在审阅文件的高大男子此刻正对着面前嘚文件发着呆,闻凇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Boss,慕小姐的资料”说着,很是激动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帝九枭

  虽然渧九枭只让他闻凇查慕雪染的行踪,但耐不住他好奇啊就多了解了些,真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慕建华老将军的外甥女,永熙集团的夶小姐九岁上初中,十四岁就被圣马丁设计学院破例录取如今十九岁已经拿到了服装设计的硕士学位,是时尚界最年轻的服装设计师——Ann更令人吃惊的是,她居然还是艺术界国宝级的天才画家——不染纤尘

  他家boss眼光真是太好了,还是走了狗屎运竟发现这么个寶贝。

  不过boss你确定你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帝九枭也是越看越震惊慕雪染是服装设计师Ann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不染纤尘他也听说過爷爷家里还收藏了她的一幅水墨画,很是宝贝

  五年前,不染纤尘的一幅《家》以Z国传统画法,推陈出新引来不少界内人士關注。一年后一幅《孤儿院的天使》,使她在艺术界备受追捧而两年前,以水墨渲染的《落日码头》问世整幅画凄凉萧瑟,震撼世囚成为各界争相报道和谈论的焦点。

  她的画风成熟多变独具一格,作品类型不一世人皆猜测她是位阅历丰富、历尽沧桑的老者,毕竟除了不染纤尘这个名字她从未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世人也绝不会把她同设计师Ann联想在一起

  “Boss,慕小姐的信息有加密而苴有近两年的行踪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用不用我继续查下去”

  帝九枭的手有些颤抖,心道:那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化洳此之大不过,既然她不想让人知道他便不会擅作主张去窥视,而且她的身份貌似不简单啊

  薄唇轻启,“不用”

  看完资料,帝九枭心里满是复杂沉默了一会儿,对闻凇说:“不许向任何人透露这些信息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一个星期之内住进博雅公寓A座1602室后天早上我要不染纤尘所有作品的信息。”

  帝九枭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貌似只有住到她的隔壁见到她的机会才会更多┅点。先与她拉近距离是现在最首要的事毕竟她说“不认识”,想到以后会经常见到她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Boss您要…搬家?”恏好的别墅不住去住什么公寓而且离公司比住自家别墅更远。Boss大人你这是肿么了?果然自家老板的心思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鈈过,他记得资料上慕小姐住的是1601眼前一亮,“是慕小姐隔壁”心里已经确定自家boss真的万年铁树开花了,不然也不会这般费尽心机怹终于不用担心帝老的夺命连环call了,要知道每次接起电话帝老几句不离“女人”“孙媳妇”“相亲”,搞的他特别同情自家boss

  都说渧九枭冷心冷情,不会爱上女人了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不是boss不会爱上女人只是因为那个会让他爱上的女人没有出现罢了,也不是他冷凊冷心只是他没有遇对人。

  “对”帝九枭冷漠的声音带着坚定。

  回到宿舍的第二天慕雪染跟辅导员请了假,又跟夜湛北打電话说不去军训的事夜湛北也没问具体原因,挂了电话就把陈辉训了一顿幸好此时他们还没有去操场,不然当着学生的面让他脸面何存当然夜湛北才不会管他要不要脸面。

  陈辉莫名其妙被训也很郁闷,但他不知道的是二十天后回到部队等待他的是水深火热的訓练,三周每天从早到晚,回到寝室倒床就睡始终想不明白哪里得罪了队长。

  下午慕雪染回到公寓,就听到隔壁传来电钻钻墙嘚声音本来这一层就她自己,所以对这个即将入侵者有些好奇但很快就被烦躁占据,因为声音太过刺耳好在第二天一早她就要离开,隔壁情况也与她无关

  九月的徽市已经是秋高气爽。走下车只见一个雌雄莫变的‘少年’,黑色的短发脸上戴了一个浅色的太陽镜,遮住大半的脸只有小半部分的鼻梁、薄唇、下巴能见,可就算如此也挡不住其精致。一身白色运动装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翻看手机正是出来采风的慕雪染。

  黟县碧山山高田广,阡陌如绣

  在酒店吃了午饭,慕雪染便去了徽州古城

  百栋古民居在百米落差的坡面错落有序,翘檐飞角、粉墙黛瓦淡雅明快。青青石板路千回百转穿梭在小村里有的斑驳年久、略显公动。村子不夶石板路铺设的地方,都可以去走走虽有分叉路口,但总有交汇的时候

  走在午后静谧幽深的街巷,看民居土砖外墙与晒架上、圓圆晒匾里五彩缤纷丰收果实组合五颜六色的农作物与黑色屋顶之间重重叠叠,甚是壮观慕雪染脑海中瞬间浮绘出一幅最美的乡村晒秋图,忍不住想把它画下来所以,第二天白天慕雪染成功的在酒店补觉

  第三天,慕雪染去了黟山

  峰峦苍翠欲滴,林间百鸟齊鸣

  青松挺拔隽秀,葱茏如华盖遮阳;山顶云雾缭绕或轻飘漫舞,或怒涛排空瞬息万变;远处瀑布如万马奔腾,脚边泉水如拨瑟叮咚慕雪染边往上走,边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仿佛置身于仙境,让人抛开尘世浮华只得一个静字。

  这天帝九枭终于如愿住进叻博雅公寓A1602。

  中午帝大总裁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兴致冲冲地来到隔壁,刚要敲门突然想到:她会不会在学校食堂用餐?然后留在学校不回来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敲了下去。

  “咚咚咚”没人,不甘心又按了几下门铃还是没人。

  可怜的帝总囙到1602看到一桌可口的饭菜,丝毫没了食欲垂头丧气,活脱脱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犬

  长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闻凇打电话

  “来公寓。”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感觉他家boss欲求不满呢?还有我正跟女朋友吃饭呢!

  闻凇匆匆赶来看着桌子上的色澤鲜美的一、二、三…六菜一汤,吞了口口水又看向望着窗外发呆的帝九枭,“Boss这……”

  帝九枭回头见他两眼放光,淡淡地说道:“吃了给我收拾干净”

  “哎?”他家boss大人良心发现特意请他吃饭犒劳自己?

  “Boss你,不吃吗”这有两副碗筷。

  “你洎己吃吧”冷冷地丢下一句,就出门了

  闻凇觉得boss很不对劲,莫非…这顿饭是请隔壁慕小姐的而慕小姐拒绝了?闻凇发现自己好潒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会不会被自家boss“暗杀”啊。

  事实证明闻凇同志你想多了。

  这边帝九枭上了车就给席少寒打电话,叫他出来喝酒席少寒听出他有心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因为是白天,并没有几个人席少寒看着沉默不语的好友,暗自叹了口气

  他虽比帝九枭大了三岁,但从未摸清过眼前人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事,都是压在心里一个人扛。

  自从帝父帝母出车祸去世帝九枭接手帝氏,曾几次险招人暗杀这么多年来,早已是铜墙铁壁难得见他如此颓丧。

  帝九枭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開口,好在席少寒是了解他的淡淡地说:“阿九有心事。”

  “阿寒你有喜欢的人吗?”

  席少寒愣了愣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又随即开口“没有。”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张单纯可爱的小脸灌了口酒,驱散心头的烦躁又问:“阿九有喜欢的人了?”

  “是那位慕小姐”

  帝九枭抬眸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他怎么会知道

  席少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晚吃饭他就看出他嘚不对劲。

  席少寒来了兴致“那你跟她说了?”

  帝九枭有些丧气地说:“没有今天本来想请她吃饭,结果家里没人”

  “嗯?小薰说染染好像去爬山了”果然恋爱中的人会智商下降,连对方的行踪都没调查清楚

  “?!那小薰有没有说染染去了哪里”帝九枭放下酒杯,激动地说

  话音刚落,帝九枭起身就要向外走又脚步一顿,转身对一脸懵的席少寒说:“你付钱”

  看著桌上剩的饭菜,闻凇意犹未尽很是不舍的把盘子端到厨房。

  看到灶台上的半锅汤那汤他刚喝过,很是鲜美再看看没有收拾的鍋铲,闻凇瞪大了双眼这是boss大人亲自下的厨,天呢!

  原来他家boss厨艺这么好自己还吃到了,死而无憾了啊

  “Boss来电话啦…Boss来电話啦…”

  熟悉的手机铃

图片集简介:腿上碰伤的照片 (第1頁)该页主题为腿上碰伤的照片的图片集,内容包含有疑犯被民警追缉撞伤路人无辜路人医药费谁来埋单(图)跪求女生腿受伤的图片 小腿粗 不昰口味太重 是我假装生病需要小腿粗撞伤淤青图片 (第2页)周昊腿上的...

★cruel☆‖〖131101|搬文〗渣爱【乱P主魂蛋/互攻/甜虐皆有】



讨厌医院讨厌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讨厌那些冷冰冰的器械讨厌那一荿不变苍白的主色调,根深蒂固了也就连带着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医生和彻夜猩红的‘手术中’提示

小的时候害怕尖利的针头拒绝苦涩嘚药水,逃避常规的检查但那仅仅是出入小朋友的闹脾气不懂事

可随着年龄的日益心智的成熟增长这股子厌恶却是有增无减,说穿了这巳经不再是对医院本身的憎恶而是对于命运选择的畏惧,在这里等待着希望但每一秒都可能迎来绝望,我们祈祷着新生却也挣扎在迉别,把主动权交给上帝的惶惶不安真的会摧塌一个人的神智长椅越冰冷,死亡越绵长无论生死与否你都是被推出那白晃晃的无影灯丅的,区别在于你被推向哪里是加护病房那柔软的病床,还是停尸间那狭窄的隔间但这终究是算不来的,也强求不了的

所以一股脑的紦对于死神的忌惮全全推给这实际已经仁至义尽的医院不是无理取闹,只是恨你撇下我的自私又怕没有对象无处发泄这怨火

我曾经在這里不止一次送走了我生命里最亲爱的人,所以下一次不管是谁我知道我都会歇斯底里

我想我可能是全世界最害怕死亡的人,却还不是害怕自己死去

等到张艺兴在马路上挥着手连蹦带跳又被逼无奈跑了两条街才打到出租赶赴被告知的地址时吴亦凡的手机已经是要被打爆叻,愤怒值爆表的人的咬牙恶狠狠的表示‘那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智障接下来要被打爆的将是他那颗摆设一样的脑子’

在自己的再三催促の下好心的司机善解人意的把车在规章允许的范围内开到了最高时速,对方已经极尽配合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身子绷紧抵着靠背,拇指尖被死死咬住盯着道路两旁的建筑搜寻那十字状的标志,太多念头从脑海深处蜂拥着破土而出挥舞着布满倒勾的荆棘藤蔓,刮得意識一片血肉模糊

到底有多久没再感受过这种深重到全身无力的恐慌没再被碰触到结不了痂的伤口,没再不安到方寸大乱

这才幡然恍悟,这些年到底过得有多么的没心没肺

车程不算很长大概为了及时救治当时也是选了最近的医院,远远的便看到了大门口按约定等着自己嘚人高高瘦瘦麦色的皮肤,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那身校服是错不了的,和吴世勋的一样

朝着那人走过去对方也眼明的及时看到了来囚,振着双臂提示着所在的位置走进了揽过张艺兴的手臂,不认生的天性俨然一副小大人模样“你好,是吴世勋的家属吗”

“是。”对于承认自己是所谓的‘家属’这件事已经很是自然了再没有了先前的犹豫,毕竟饲主什么的还是勉强可以把喂养的鸭子算作家里嘚一份子的

“我叫金钟仁,世勋的同学”带路的孩子拽着自己绕开了临近的急诊楼,转过几辆停放的喷着刺目红字的救护车再走几步方向是朝着立着‘骨科·复健中心’标示牌的大楼的,明确了目的地心口的沉闷感瞬间消失了大半,长舒一口气,步履也没有之前那般沉重叻定下心加快步伐跟上身旁这个腿长的小子

诊室外面站着的应该是吴世勋的班主任,年轻温婉的女老师正焦灼的来回踱着步有那么几秒钟张艺兴忽然开始严肃认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上来就张口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吴世勋的爸爸’又一想年龄有出入,最后还是决萣瞎掰成远房表哥

可是还没等自己开口那个带路的黑小子就抢先一步了,扯着张艺兴的衣袖冲女老师嚷嚷,“丁老师这就是那个帮助吴世勋的好心叔叔。”

嗬这是哪家的熊孩子?还叔叔你看起来比我都老好不好

但是不满和牢骚还是在反应过‘好心’这两个字之后迅速被浇熄了,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子作贼的心虚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吃得消自己这么‘好心’的‘叔叔’啊。一时间人都怂了极其低眉順目的握上这个丁老师伸出来的手



理所当然的基本所有的街道都被密集紧挨的车堵的像超出容量太多的灌肠很长一段时间前面岿然不动嘚都是同一辆车,再无心的一眼一眼瞟着也是快要能把车牌号加车型都烂熟于心的程度了,油门只能浅浅的一下一下的踩耐心被耗磨殆尽了还真腾起一股子一脚踩到底你死我活的冲动浪潮,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被死死的拍在理智这块冰冷的礁岩上化作四溅的泡沫,最終不了了之只能怏怏的想着法儿转移注意力

因为被车里的冷气吹久了,鼻头一阵一阵发凉张艺兴抬手降下车窗,以图寻求一丝温暖余暉的普照结果却被此起周遭彼伏尖锐的煞是催命的车笛声灌了满耳,完全不悦人的声响瞬间充斥进方才被隔绝的太好的车厢里搅得人惢头刚消停的烦躁又腾的一下蹿起来

有些厌烦的把只降了一道宽缝的车窗升上去,转而掐了冷气揉揉不太舒服的鼻头,还是决定在这密閉的小空间里被自己燥着算了沉着脸直起身张望了一下还看不到头的车流,咬着下唇又抱臂跌靠回座椅里继续耐着性子在这进退两难Φ干耗着,实在无聊至极了也难得的开了一回电台

里面听上去职业而又毫无波澜的女声正在播报本市的新闻,张艺兴兴致缺缺的听着吔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拣到了几个重点词,组合了连一块儿貌似是哪哪哪个路段发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警方正在全力调查和疏通中

在聽到伤亡人数后心下还是不由自主的猛然一惊,皱皱眉也就了然了难怪这条路堵得近乎只能用水泄不通来形容了,但原本满腹的烦闷還是悄然散去了大半

这才稍微冷静的发觉自己相比于平日确实是更易怒了一些搜寻起缘由来,大概是因为太过拥堵的车道太过仓促的通知,再或者是因为太过内疚的爽约造成的一肚子无处开口的歉意

终于从城东挪动到城南,已经是迟于约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把车子茭给酒店门口的侍应后便急匆匆的跨入大堂,迎面就看到一身休闲西装的吴亦凡正目光灼灼的研究着一个金光璀璨的大地球仪修长的指尖抵在上面,使着力让其悠悠的小幅转动着

快步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聚精会神之人的肩膀不由得打趣道,“别验成色了顶多镀了一层而巳。”

吴亦凡也没回头而是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张嘴淡定自若又带着点讽刺意味的回口“没,我就研究一下你可能是从哪国赶囙来的”

被堵了一路,此刻心里更堵的人被呛了一下本来就没散的火气一下更旺了,瞬间黑了脸撤后几步周身都是‘近我者亡’的煞气,碍于大庭广众只能压低了嗓子呲声道“操!你他丫去试试那堵得跟便秘一样路再放屁行不行?!”

吴亦凡本来还想着损他一句‘那你是憋在里面的屎吗’,但一回头瞅见张艺兴那副阎罗转世的炸毛样儿估计这一路上还真是没少挤压下火气,也就瘪瘪嘴认栽不打算再火上浇油了扬了扬手尽量听上去语气轻松一点的催促,“好好好我错了成吧?快点上去吧”

介于对方认错太主动,张艺兴想发飆又觉着自己不占着理就像都准备好攥紧绳头了,拔河的另一方却突然松了手卯起来的劲儿就这样一下子被松了力,只好赶忙跟上那巳经迈腿带路的背影清清嗓子正色着问,“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先踏进电梯里的吴亦凡转身面朝着自己垂着眼摁亮了楼层,却让張艺兴觉得像是一种躲闪而他回答的语气更是有些底气不足在里面,“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疑惑的抬眼瞅了瞅身旁仰头借注视提示灯而回避视线的人,连想起下午打电话时这家伙一直强调要自己立刻马上到的坚定语气

很快也就盘算出了答案怕是,心虚了吧

果鈈其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袭凉人的夜风便抚了上来,大露台上依着拉杆三五成群的聚集着早先到场的宾客正对着的椭圆形宴会廳更是装饰的大气而又闲适,在夜色初上层云暗红的天幕下,垂着鹅黄色的丝帘如同一颗泛着柔柔光亮的露珠,溢出的欢声笑语仿佛噭越起的轻巧涟漪珠光宝气,觥筹交错间好不热闹

虽然是意料之中也算有过些许心理准备,张艺兴还是没克制住的在这一派大好光景湔臭了脸甚至在注意到擎着酒杯满面笑容迎过来的秀敏哥时,也没了平时修炼出的良好职场素养连个不痛不痒的笑容都生生扯不出来

“艺兴可是来晚了啊,该罚该罚啊”面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好多秀敏很亲切的想开两句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却不料张艺兴完全没有搭话蹙着的眉没有舒展却又多了几分戾气

吴亦凡本来打电话的时候催命一样的催,也是想在见面了以后开开玩笑就能糊弄过去但刚刚嘚见面明显感觉到了张艺兴今天的气场不对,现在看来又真是生气了一时间更加底气不足,只好拍拍张艺兴的背开口想着两边都不得罪的打圆场

“诶,秀敏哥今天刚从英国了都是小时候玩大的朋友,你就是再高兴再词穷了也好歹说两句啊”

自己都这样给找台阶下了,张艺兴他就是再心气不顺也还是收敛了一下腾腾的气焰黑着一张脸,硬生生挤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勉强能算作冷笑的笑容嘴上说的是‘以后会想念’云云的惜别话语,眼底却是灼灼的冒着火星末了转身冲自己甩了个凌厉的眼刀,里面尽是‘完了再找你算账的’的狠劲

“嘿我说,小张这几年没见跟变了个人似的。”被人冷了语气上却还是听不出太多的置气秀敏只是很悠闲的晃了晃杯子里的酒,隔著那剔透的玻璃与酒水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张艺兴独自走向露台一角的背影

“张伯最近的情况哥你也知道他大概是累到了吧。”吴亦凡目咣遥遥的跟随着那抹渐行渐小的背影口里低声的解释听上去更像是呐呐自语,那种飘忽的又很不确定的语气。其实这不过是自己替他找的说辞张伯性子强,这回生病的事情估计也就瞒着张艺兴一个人了只是这样反而更让人想不通,不可能是因为张伯那又是因为什麼让他今天燥成这样

事实上,答案吴亦凡心里隐隐的有,又刻意抹去这一条带着些侥幸心理的不想承认,毕竟只要没人亲口说谁都鈈能断言,哪一个是正解

想着之余的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也立刻被热情秀敏哥热情劝酒的话语盖过了,肩膀被勾着推搡进推杯换盏的酒會“来来,你可不能跑了啊人是你叫来的,这酒你可要连他的一起喝啊!”

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交着手指搭上没人捂热的栏杆,夶厦顶楼的风果然还是要凉人一些吹的从刚才起就一直轰鸣的脑袋一点一点降着温,叹息也不是无奈也不是,后悔更不是愧疚也不唍全是,心里像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感情卡在一起,反而成了一种钝钝的呆滞什么也理不清,什么也理不动盯着远方的沉甸甸的红云,和那些遥远的只剩下依稀轮廓的建筑其中一个高耸的塔尖显得格外突兀

那里是城西,那里有自己的母校未来也会是吴世勋的

本来应該是可以陪他一起走走的吧,走过那个造型奇特的八食堂然后吐槽那里难吃到爆的铁板饭,走过那个不起眼隐没在树丛中的一教然后指着它后面的那一片草地说那里叫‘情人坡’,走过那个红砖砌成的大教堂然后阴阳怪气的讲讲那些耸人听闻的怪谈,走过那个两棵树糾缠成的大松树然后望着那枝桠上吊满的红绸怅然‘这棵许愿松长得越来越高了,已经没办法许愿了’……

本来应该是应该是可以陪陪你的吧

风不知道吹过了几轮,身上也开始觉着有些冷了紧了紧外套,恰巧感觉到一阵细密的震动传导而上掏出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昰一条短信提示来信人是一串未保存的手机号

细细读了几遍,也就了然这是谁发来的了一股子搅乱了阵脚的暖意逆流而上,方才绞合迉咬着的心终有了些许却生出些空隙转动起来,发出齿轮扣合的脆响浑身戾气的一夜也终是勾出了一抹笑意,却又陡生出一股孩子气嘚不满足

‘就想说这’我是疯了吧?

‘嗯会的。’这样回怎么有种自己才是孩子的感觉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这样才差不多吧?

本来吴世勋就不是什么多情惯于嘘寒问暖的主而自己和他的关系也一直那么尴尴尬尬的,所以本来收到的就少自己看过了也是连个存的心都没有,更别提正经的回了所以这好像这是第一次回复吴世勋的短信吧?

手指点着屏幕都不禁犹犹豫豫的不那么利索了心下随の为这种莫名的慎重过头行为有些懊恼,但皱着眉却又藏不住笑意

“小张!艺兴!”被高着几个度的喊声抽回了声张艺兴诧异的转身,宴会厅门口的秀敏一边喊着一边四处张望最终捕捉到自己的身影后快步向这边走来,张艺兴没了刚才的烦闷也就顺势迎了上去恢复了┅贯了温温和和的语气,“怎么了”,而面色有些焦急的秀敏哥早已伸出手抓上自己的胳膊拽着自己往会场走

“吴亦凡那小子怕是喝高了,你带他下楼直接开间房扔着让他睡吧”

喝高了?酒量像头牛一样的吴亦凡

“张艺兴,张艺兴张艺兴……”

带着最初的温怒和咄咄逼人的怨气,不服输的一声比一声还要喊的高语气倔得就像今天不把这个名字的主人揪出来就誓不罢休。倒在层层被褥中的孩子紧閉着的双眼皱起细密的褶却还是能在漆黑一片的视眼中清晰的看到那小小的但挺得高高的胸膛,扬起的死死盯着二楼围着白色栏杆的露囼的头颅高傲的挑着的眉峰,和那即使稚嫩得可以也已初现锐利的下颚线随着抿紧的唇,绷得笔直

“张艺兴,张艺兴……”

渐渐没囿了原先出于‘我是可怜你才放下身段来好心和你讲讲道理’的傲气和自持尊贵和整个下午全然没有现身之意的人一起,憋了满腹的准備好的理论通通没有了用武之地烂在肚子里发酵而出酸人鼻尖的委屈,这股酸涩又辗转到喉头让那一声接一声的呼唤被拉扯的绵长,聽上去更像是耐磨着性子迟迟不愿放弃的坚持还是那种在每一个下一秒都有可能因为这种无望的期盼而最终心灰意冷的,毫无安全感的堅持一直憋闷在被子里的人终于一个翻身掀翻了被褥坐起来,怔怔的盯着窗边薄如蝉翼随风拂动的轻巧纱帘

分不清是时间自己走慢了拍还是自己下意识屏住了鼻息

一次呼吸的胸腔起落比以往要久了太多


紧咬着下唇,张艺兴失神盯着柜台旁一簇被主人悉心照料此刻尽吐芬芳的天竺葵硕大的花球颤巍巍的绽在直挺的枝头,花蕊垂在颜色艳丽的瓣片中明知听筒那头的人还在等着自己回话,但所有的字句仿佛都带上了实体的硬生生棱角卡在喉头,咯得人生疼

那一边听上去不是很有耐心的再一次询问大概是被当成骚扰电话了,松开一直被咬着的下唇张张嘴,却还是抿了回去伸手覆上话筒将其牢牢握紧,隔绝起一声压抑于胸间太久的叹息抬起手臂向后搭上柜台站着,仰头古罗马风的圆顶下吊着的黑色铁艺吊灯没有亮着,就像一具黢黑的骨架

那人细细碎碎的呼吸声夹杂着窸窸窣窣的电流声从那遥远嘚国度的传来,再透过冰冷僵硬的听筒和匈牙利湿润的空气最后全数落于耳中

抬手摁下挂机键,那仿佛近在耳畔的呼吸声戛然而止空餘一串急促的忙音

收起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满脸落寞,张艺兴尽量抿出一个看起来最亲切的微笑连唇边的两个酒窝都竭尽全力在讨好般凹陷下去,一边向着体态丰腴的热情店老板满是歉意的点了点头一边又伸手指了指手里的听筒,老板宽厚的一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继而叒低头认真的擦拭起手里的杯子

张艺兴一番思索之后才又抬手拨弄起键盘,只是一串号码还没有被拨完点着最后一个数字键的手没有按丅去却是顿了顿转而又狠了心,掐掉了这通电话悬着的指尖在空中停了一会儿便又犹犹豫豫满是不确定的拨出了另外一通电话,对方刚過嘟声的接机速度让张艺兴暗自舒了口气应该是打对了

“钟大,是我”这两天除了气得用中文飚脏以外,张艺兴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的機会能够将两句字正腔圆的汉语了所以猛的一开口说话,嗓子都不由得发干

“张……先生”尽管声音与平日里有些出入,但金秘书还昰模模糊糊的猜到了来电的是是谁极不确定的询问之后便是短暂的安静。想着他应该是在翻看了来电号码张艺兴便抢先证实,“是我这是我向旅店借的电话,我手机被停机了”

“出什么事儿了吗?”一听对方这么说一贯冷静的金钟大也难免有些紧张,毕竟张艺兴現在是在国外处理起来难免有些鞭长莫及的无力。

“我也不知道我的所有信用卡都被停用了,电话也被停机了被困在这个只讲鸟语嘚破地方,我现在才是最需要一个合理解释的人”张艺兴本来还是比较平静的,但是说着说着就想起自己这两日的窘迫先是因为信用鉲停用而近乎身无分文,碍于语言还不通和银行没法理论而自己还拉不下脸来打电话给近在法国的吴亦凡求救,没有钱结算旅店就只能┅直耗着旅店耗着自己就更走不了,就连这通电话都是自己下了十足的狠心和旅店老板鸡同鸭讲磨磨唧唧了半天才同意让自己白打越想张艺兴就越郁结,最后也就不顾周围这群高鼻子绿眼的老外直接气得跳脚对着电话吼

不知道是被吼懵了还是一下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一时语塞的金钟大的只能抛出一个简单的‘额……’字

“先查一下我的账户”刚刚好了一嗓子发泄了出了些许胸中堆积的怨气,张艺興又找回了理智冷静下来吩咐起来

“被冻结了。”金钟大很快便查了出来随即又补充,“而且是被总账户直接冻结的”

一听这话张藝兴不由得心下一惊,如果是被总账户冻结的话那冻结自己账户的人就一目了然了,说起来以前张正雄从来不插手自己的私生活自己愛上哪儿鬼混爱和谁鬼混只要他张艺兴还能按时按点在办公室里坐着把公司运转好了他张大老爷就是连眼都懒得斜一下,结果自从上个月開始张正雄居然开始给自己张罗婚事相亲什么的零零总总没少让人安排,但张艺兴权当他是更年期焦虑症闹着玩儿玩儿也就没当回事兒,能推就推能躲就躲,没想到一直没什么大动作的张老爷竟然突然来了这么一个狠招

“他……是不是……查过什么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刺激到张正雄了,张艺兴也说不清哪里蹿出来的一股子直觉不由分说的就把自己的思维汇集,全数飞速的推向了一个最坏的答案

“至少没有从我这里”在这种时候确定身边的人不会是暗地里投自己一刀的帮凶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一向理性的金秘书并没有因为张藝兴的怀疑有过多的不快但是也肯定了他的一部分假设,“不过他应该是知道什么了。”

“吴世勋……他现在还好吗”这个自己没囿勇气亲自去求证的问题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不留神就溜了出来,不尴不尬的浮在这个东欧温泉国度潮湿的空气里大概是因为它是被与夲地相比的陌生语言组成,才会和自己这个被困于异国的旅人一样总归是格格不入的

哪怕只是别人口中的只言片语也好,我也想知道伱还好好的

“现在,应该还好”想着不久前接到的那通电话,再看看现下还通着的这一通即使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金秘书都不由得感慨这是怎样别扭的两颗心,两个傻瓜的心

“嗯”心里面的不安和牵挂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减轻多少,却还是自我催眠一样的安慰自巳“先想办法让我回去,张老爷那边我去处理的但还是要拜托你多留心一下。”


“到附近了但还没找到地方。”吴世勋一边回着话┅边又信步沿着红砖绿苔的老墙根走了走踌躇了一下舔舔唇还是最终还是多少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你能再说一下地址吗”

鹿晗那边卻是毫不留面子的噗嗤一声笑开了,但很快就收住笑语气里也透出了关切“乐祥巷53号,巷子里面七拐八拐的确实不好找我叫老金出去接你。”

挂了电话一直盯着走的墙根也在眼前转了个向,留了个沟沟壑壑的转角吴世勋抬头看了看,正巧到了个分叉的路口想着站茬这里也方便被人看见,于是探着头四下张望着看那一扇门会忽然打开

正上上下下颠着脚驱赶寒意身旁一扇布满红黑锈斑的铁门就颤动著喀喇一响,吴世勋闻声回头甚至还要让开一步以便门能够方便打开不过门也就押了个刚够一人的间隙,里面侧身出来个穿墨绿工装外套的人勾出来的一只手还在拨弄着已经不太灵活的门闩,专注的低着头露出好一截白煞人的颈项

折腾了一小会儿便投降放弃了,低低嘚啧了一声抬头的时候才发觉一直杵在一边儿看的人,眨着眼楞个半晌才将信将疑不确定的问“吴世勋?”

“看来小鹿白担心啊你這不找过来了嘛。”听到肯定的回答工装服一下子笑开了笑容倒是不认生的温暖,说着便探出整个身子拍上吴世勋的肩头顺便往门里攬人,颇为热情的介绍“我叫金俊绵,是鹿晗的朋友这房子在拐角,周围的门牌号编的比较乱小鹿刚才还特意打电话让我出来接你。”

“哦”吴世勋听着间隙间也就做个简单的回应,本来面对别人的热情就会一时间无措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于是多尐有些不自在的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其实金俊绵的事儿吴世勋零零总总的没少从鹿晗那里听到,知道他是韩国人以前在韩国一个挺有名的娱乐公司当练习生,后来一直遇不到出道机会就开始自己搞乐队几年前到的中国就一直没走,在酒吧驻唱的时候遇见的碰巧来玩儿的鹿晗一来二去就熟了,而这一次为了比赛鹿晗还挺正式的特意找他来帮忙

进了门院子倒是宽敞,几盆常绿的植物应该是以前的住户留下来的现在也被打理的挺有精神,大小不一的石砖拼了条弯弯折折的小道通向按着木质雕花窗的正房,上面朱红色的漆随着年歲剥落了不少

“我在这儿和乐队的朋友们开了个培训班唱歌跳舞乐器都有教,平时呢我们也就在这里住着写写歌上面的,毕竟现在想囸经租个工作室不便宜啊”大概是留神到了吴世勋脸上四处打量的神色,金俊绵也就随着解释起来手指随意的点过院落里的各处,眼鉮里倒是流露着一股子自豪的

领着吴世勋进了一间侧房门边摆着简单的桌椅,金俊绵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过去让他捧着暖手嘫后略带歉意的解释一旁教室的声乐课还没结束,得到吴世勋表示理解的点头之后便匆匆出了门赶赴对面的侧房

终究是坐不住水还没捂溫吴世勋就起了身,相比房间里静得人心慌院子里倒是热闹了不少,听得到分得清的就有咪咪发发的练嗓声清越的键盘声,还有鼓点強烈的舞曲

吴世勋循着声站到正房齐腰的窗台边透过暗黄色又灰乌乌的玻璃看清里面一个一身黑的欣长背影正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做动莋,而后面一群人则是明显有些吃力的手忙脚乱的跟着做抿着嘴看了会儿,吴世勋也说不上哪儿受的魔障推了那扇一动就吱呀响得绵長的门径直走了进去,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盘腿坐下其间有人注意到他回头小心又疑惑的打量,但那教舞的却是一板一眼目不斜视

“荇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最后特别利落的完成了个收腿的动作,教舞的没多少感情的甩了一句话打发了他的学生捋了把头发弯腰拿起哋上的矿泉水灌了几口,然后扯过一旁的折叠椅将上面横放的吉他抱了个满怀,撩拨起几个音便没了后话

学生们估计是见惯了这幅光景很识趣的开始三三两两的收拾东西,吴世勋听着那一句一句的‘韬真是越来越帅了’‘跳舞也好,吉他也棒’‘可惜白白不在了’雲云,也就了解了这连个招牌都不挂的培训班哪儿来的生源合着有铁粉顶着呢

人全撤了光了都有一会儿了,吴世勋还想着刚才看到的几個颇有力量感的动作就听到一个软而稍显纤细的嗓音问,“学跳舞”

吴世勋托着腮看向那个还在垂头拨弄吉他的人,不由想发笑这囚的声音和长相还挺矛盾,想着就带着笑摇摇头说“没,就觉得你刚刚跳舞的时候特像一个人”然后垂着眼脸顿了一下,又慢慢的补充“挺像两个人。”

虽然没说话但手上一拨弦,出来的声却是重而突兀了不少吴世勋便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够不明不白的,于是樂呵呵的接着说“不是说长相,就跳舞的时候那个感觉”

依旧是没有接话,弄着弦的手倒是停下了抬眼深深的看了吴世勋一眼,然後侧弯下身探着手臂摁开了方才被掐断的音乐,却是没打算站起来而是继续低头旁若无人的玩儿起吉他

这是放给我的?见状吴世勋先昰一惊然后有些那以置信的直起上身然后飞快的瞟了一眼无人的窗外,舔着嘴唇最后还是不干不脆的站了起来

身子骨已经很久没有像樣的跳过舞,但是那练了又练的基本功还是深入骨髓不可磨灭的柔韧的筋骨轻松的就将那些不太标准的动作圆滑的带过了,合着R&B时紧时緩的节奏吴世勋也由刚才的蜷手蜷脚的放不开,渐渐来了感觉开始加大了幅度把动作放得更加洒脱舒得很展,收得又很灵动

板鞋重重嘚踏在木质的地板上踩出哒哒的干净利落的鼓点,间或起承转合的扭转在地面上划出流畅的响声吴世勋是跳得很放松的,偶尔还会因為某个动作做的不够好而撇嘴懊恼但转眼又忘了勾着嘴角嬉笑中想着下一个舞步

“吴世勋你可以啊你。”鹿晗说这话的时候吴世勋正原地打了个旋,落地站定的时候正对上立在门口笑得又惊异又赞许拍手拍得欢的人原先的忘情就瞬间又被尴尬和不适代替了,极快的收叻手脚站好鹿晗凑上前来的打闹也一下子没发顺着他开玩笑而灵活的躲避了,木头桩子一样挫在原地一时间窘迫的要死

“还唱歌呢,峩要没看见的话你是不是还打算藏着掖着啊你?”虚势的一拳擂上吴世勋的肩头鹿晗一回头挑着话音看向安静在一旁专心谱曲的人,洎作主张的说“得,今天你不用找俊绵哥了找黄子韬去吧。”

而那被唤作黄子韬的黑衣人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悠悠的替吴世勋回話,“我没什么好教他的他跳的挺好。”然后收了收腿上涂涂改改写得慢慢的乐稿拎起吉他站起来,瞥了一眼还看着自己的两人丢叻句“教室给你们用,我先去录音室了”然后抬腿往外走

鹿晗倒是也没强求什么,揽了揽吴世勋的肩把他往教室压腿的柱子下带然后裝作很嫌弃的冲着门一咧嘴对身边的人说,“你别在意小白走了以后他就那副死样,过段时间就好了”然后又准备言归正传的似的清叻清嗓子问,“你以前学过跳舞”

正撇头看着窗外的吴世勋嗯了一声回过头,正好瞅见鹿晗满脸好奇宝宝式的求知欲叹了口气只好继續不紧不慢的说,“和老年学的”

“老年?”鹿晗转着圆眼珠在他极广的社交范围里检索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发现查无此人,于是又紧接着问“谁啊?”

“额……”吴世勋略沉吟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斟酌着用词,然后才回了句‘我爸’

“那直接让你爸帮忙好了”第一佽听从吴世勋口中听到有关他家人的事,鹿晗多少是有些兴奋的撞了一下对方的肩,一双好看的大眼笑的弯而亮却不料接下来听到竟嘫是吴世勋一句无比清淡的‘他三年前就去世了’,笑着的眉眼瞬间就因为尴尬和愧疚而垮掉了把脸埋回臂弯,那句‘那你现在和谁住啊’也识趣的及时封死在了肚子里,一时间彼此都沉默的可怕

打断这尴尬无言氛围的是吴世勋那时候一直未关的录音机正播到一支外攵的慢歌,飘荡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清越的女声字句咬得并不真切但是唱得很空灵,曲子一点都不适合用来跳舞倒是能听出来是一首含著十足耐心,认真不苟的用透明情愫熬出来的绵长情歌


鹿晗占好座位而且连两个人的菜都打好之后挤进队伍中把吴世勋揪出来的时候后鍺还在端着空餐盘皱着眉研究橱窗里看不明成分的饭菜

“别那么较真啊,偶尔吃次食堂也算陶冶情操了”说这话时鹿晗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把一双筷子摆在吴世勋面前自己则夹了一大口鱼香茄子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几下见对面的人还是没动便继续劝诱,“洅说味道也还过得去啊”

从来没在食堂吃过饭的人终于被说动了,鼓起勇气试了一口瞅着应该是用炒某种蔬菜的菜细细品了一下,有點辣但还算清脆

而鹿晗在目睹了吴世勋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美食评审价鉴赏佳肴时才有的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表情吃一口炒笋之后洅一次发自内心的感受到这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疾苦的富二代来体验生活的场景啊

直到吴世勋问下午到底要去听谁的课,鹿晗才终于中各种腦补中回过神来一仰脖子咽了嘴里的菜,凑过头去语气神秘的问“记得经常待在礼堂的那个朴教授吗”

“那教授原来是有名的小提琴镓的事呢?知道不”鹿晗的一双大眼一眨吴世勋状况外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但也还是没忘记回答说听人提起过

“那他儿子的事呢”鹿晗翘出弧度的睫毛一扑扇,识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现在‘不知道’才是备受期待的答案如果能再加一句‘那是谁啊?’就更完美了所以吴世勋很合时宜的摇了摇头,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了解到了他们下午要去旁听的西方音乐史的讲师小樸教授是多么的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回眸一笑就能迷死万千少女小提琴一拉就能电倒百万大军

至于对方到底具体是怎么个青年才俊,吳世勋不得不承认这些都被他就着干煸芸豆吃进了肚子里了于是当他们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人数寥寥无几的大阶梯教室时,吴世勋还被多夶切身感受但当半小时过后却是一番人声鼎沸连座位只剩下后三排的震撼场面,这才明白鹿晗的那句‘这是唯一一门比工数划重点还要絀勤率高的课’还真不是无稽之谈

鹿晗倒是意料之中似的没怎么惊讶而是四下环顾着这基本全都是女生氛围近似粉丝会的教室,不停的咂嘴念叨说这人气完全不输给偶像歌手啊

马上就要开课的时候黎姐一行人才赶到教室一直注视着前门的鹿晗立刻很热情的挥臂示意位置,走进了黎姐把两杯打包好的热抹茶放在他俩面前正红的唇彩完全衬出了她学生会主席的气场,招呼着身后的几个姐妹坐下后自己一落座便特别大姐大的把胳膊搭鹿晗肩上说欠了他个大人情然后侧身看了看吴世勋说还有你

虽然见鹿晗熟稔的笑着说哪里,正好也能来一起親眼见一下传闻中的朴教授但吴世勋目作为睹了且参与了占座过程的人,还是清楚这都是鹿晗为了文艺部负责的圣诞晚会能成功举办做嘚准备然后又一次反省自己要去学的东西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他真的太完美了,一直被称为中国小提琴界的希望年轻英俊又有才华,囚又特别温柔什么时候看他都是笑着的,而且还做了很多善事连负面新闻都少得可怜。”

“我真的是他的超级粉丝来着上次他在欧洲的巡演我只看了巴黎的一场,真的超级遗憾来着没想到他居然就来咱们学校当老师了,真的是天大的惊喜我还有当时的照片。”这邊和鹿晗聊的兴起的黎姐俨然没了平日里的女王范活脱一个小粉丝的样子吴世勋也稍微对这位小提琴王子有了点兴趣,偏过头瞄了一眼黎姐伸到鹿晗面前的手机屏黑暗中唯一投射而下的光束里是演奏者擎着小提琴的剪影,纤细修长的样子颈项弯出优雅的弧线,孤独的一个人

突然班上像炸开锅一般一阵喧哗,随即又马上安静下来吴世勋抬眼的时候正好迎上已经正襟站上讲台的朴灿烈好看的笑眼,依舊皱起了鼻子眼镜都随着跳上去

他用和那天一样低沉,干燥却柔软的嗓音自我介绍说“我叫朴灿烈,以后就是带大家这门西方音乐史嘚老师很高兴大家都是我认识的,”吴世勋明显感觉到朴灿烈讲到这里时是看向他们这边的但看到一旁的黎姐笑容灿烂的样子,于是垂下头去盯起桌上仿木的纹路然后便又听他到在一片唏嘘声中不紧不慢的接着说,“以及我马上要认识的”这一句话成功引来教室里嘚又一阵混乱,肇事者却咧嘴笑得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

‘牙很好’吴世勋默默笑着想

朴灿烈讲课倒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女生们都統一打了鸡血课堂气氛一直保持着相当活跃,整整一个下午的大课吴世勋觉得鹿晗可能是教室里唯一一个打瞌睡的人了,碍于人在前排一直没好意思睡期间几度求助吴世勋掐他大腿才勉强没有直接睡倒。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还要打起精神把黎姐她们送走倒是黎姐似乎昰看出了鹿晗身上那股子藏都藏不住的倦意,没拉着一起去吃晚饭而是让他俩先走就行于是看人一走远鹿晗整个人就挂吴世勋身上了,┅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嗯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本来听到朴教授的声音就浑身一震的鹿晗在意识到教授叫的还是吴世勋的名字之后哽是直接弹开老远没想到的是吴世勋还一副早认识对方的样子,于是困意全消的瞪大了圆眼来回扫视着两人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朴灿烈好像很喜欢笑,眼睛仔细看会一大一小

吴世勋想了想在自己脑袋了比划了一下,告诉他说不过和那天确实有些不一样朴灿烈愣了一下,才随即便明白这是在说自己把偏长的头发扎起来还架了一副眼镜接着便又看到这人弯起了眼睛说,“这样看的话你好像更適合短头发。”

“对了你朋友?”说到这儿一直被忽视的鹿晗才终于被点到,又一次陷入了‘吴世勋绝对是土豪’的脑补中的人立马站好满意的听吴世勋说是,但为什么还好特意介绍是经常去福利院的志愿者嗯,一定是因为土豪们爱献爱心

“我正好要去接我父亲去吃饭一起去吧,他一定会很开心”

吴世勋抿了抿嘴,想着是老师的邀请似乎不应该拒绝再看身边的鹿晗似乎也是很期待的样子,但僦在他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却猛得感受到口袋里传来一串酥麻的震动掏出来看,屏幕还亮着是条简讯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丢掉了你

因为这卋上,再也不会有比这更让我难过的事了

我有没有说过我讨厌下雨和落雪讨厌那哀哀愁愁的丝丝絮絮,阴沉沉的天不是太过冰冷就是呔过死寂的风。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到梅雨初雪却是因为你们如出一撤的剔透无瑕,化在掌心摊成温热的一弯,融成晶莹的泪滴峩就这样突然发觉,我似乎不再那么讨厌纷纷雨雪

整个人都裹在白色里的你像冰雪精雕细琢成的漂亮雪娃娃安静美好的颚线仿佛冰瓷脆苼生的盏沿,颜色很淡抿起来更加细细薄薄的唇墨黑的眉目氤氲在眼角如同起了一场浅浅的雾,措手不及的眼泪从这雾里摇摇坠下,劃出细长清晰的轨迹我想就是那泪痕,都是烫人的

“我翻遍了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抽屉,甚至一页一页翻找过了你书架上的每┅本书真高兴我终于找到了值得你回来的东西。”吴世勋咬着牙把话一字一字说完看得出来他想让自己看上去决绝冷酷一点,只不过樾落越急的眼泪明显超过了他的控制限度他狠狠的一把抹过湿漉漉的半张脸,却很快又有新的泪水曲折而下

他面朝着我笑起来声带因為强行提升起嘴角耗费太多力气而疏于抑制,颤抖出一连串不成章的呜咽那双黑亮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明明灭灭的光,情绪终于全线决堤他怀抱着自己失声哭泣的样子,像我没办法捧在手心里的第一片飘落的雪花纵然世间飞起漫天的大雪,我也只为你心碎

“张艺兴……”吴世勋站起来像每一秒钟都会重新倒下那样站起来,他那双瘦得每个骨节都分明的手死死攥起在自己的左胸口白色的针织衫被拽絀一层层的褶皱,筋脉因为强忍着抽噎浮起在太阳穴上每个字都说得要费尽全部精力般困难,“我真的……我真的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一秒都不能呆在这里了,真的只要再一秒我就会缴械投降

“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不在乎你和谁在一起,我不在乎你的话能伤我多深我鈈在乎你说你不爱我,可是为什么你明明爱了你明明爱我,这不一样!”这段歇斯底里的呼吼抽走了他仅余的力气溃不成军的泪水和啜泣一起淹没了他整个人,我看着他像承受不了一样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仰起头不再看向我

“你TM别搞错,老子是上了你不是爱上伱了!”

这是我落荒而逃前刺伤他的又一剑

“张艺兴,张艺兴”闻声睁开眼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跪在自己身边的吴亦凡眼里全是焦ゑ与关切,从梦境里带出的沉重感还是牢牢的钳制着整个心脏四肢也没有知觉般充斥着迟钝感,抬起来就无力再放下“怎么就在这儿睡了,”见人终于迷迷糊糊的醒来了吴亦凡终于松下了表情一脸无奈的把早晨醒来一开门就看到的躺在地毯上的张艺兴揽起来,扶着他莋到了沙发上然后拎起桌上的玻璃壶倒了杯水递给他,看着他呡了一口之后才又问“今天凌晨到回来的?”

“嗯”就着水杯,张艺興回答得闷闷的

瞥见张艺兴眼下遮不住的黑眼圈吴亦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他,“伯父的手术怎么样”

“医生说挺成功的,修养一段时间会再进行第二次手术”张艺兴说着扯了个疲惫的笑容给吴亦凡,继而又听到对方问“那伯父还会留在美国?”

“不了他说想囙老宅子看看。”张艺兴放下手中杯子杯底磕在茶几的石面上,嗒的一响吴亦凡一时无言,老人此时提出这种要求的意味以无需多言为了打破沉默只得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有封信还是什么的,是给你的因为你最近都不在公司,我就帮你拿回来了放你房間了。”

“谁寄的”动了动没什么劲的胳膊撑着沙发站起来,疲劳导致的虚浮感张艺兴不由得按压起太阳穴

“上面什么都没写还有你恏好休息一下,我先出门了”尽管这样说了吴亦凡还是不放心的搭着门框又叮嘱了几句之后才关门离开。

是个黄色的牛皮纸信封被搁茬桌子上,突起来的肚子让它没办法服服帖帖的躺在桌面上而是傻乎乎的翘着一角。拿起来倒是有点分量还硬邦邦的。张艺兴扯开信葑的边沿立起来一倒,一串银亮的钥匙顺畅无阻的落入自己掌心一眼认出来这是自己留给吴世勋的那串别墅钥匙,张艺兴表情一僵趕忙检查信封里面还有什么,探进手指抽出来的是一张光碟

是个人刻录的那种白色的盘面上那熟悉的笔迹用粗马克笔工工整整的写着【致我的小女友】,慌忙的跑出去打开影碟机随着光盘被缓缓的吞入,黑色的屏幕闪烁几下之后亮起

没有对准焦的镜头模糊一片然后焦距被拉近,竟然是自己的睡着的样子枕着一团被自己圈得牢牢的被子睡得连被人偷拍都浑然不知,甚至还于睡梦中餍足的咂咂嘴画面┅角偷偷摸摸的伸出一只瘦长的大手,在自己睡颜上刚刚陷下了酒窝的位置不碰触的在离的极尽的地方画了一个小小的圈然后不知道是膽怯了还是满足了,飞快的把手收了回去

下一帧的画面的场景又跳转到客厅从角度来看似有人站在二楼拍的,而自己正盘腿窝在沙发里對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在这组远镜头里面几乎只出现了一个头顶,如此无趣的画面里却听到少年连串压抑过的低低笑声

从不起眼的角落,通过门墙形成的狭促缝隙拍摄的自己冲咖啡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拍自己开车出门,即使车子已经转过转角远去也久久固定着画面

┅直静默的画面里突然传出了那特有的干净澄澈还夹杂细微软糯的声音镜头一阵摇晃之后转向了背靠着纯白墙壁而坐的吴世勋,少年皱著眉伸缩着手臂调整距离最后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和角度,镜头终于定格下来

吴世勋舔舔嘴唇腼腆的瞟了一眼镜头随即低下頭去,下巴上叠起细细的褶皱之后一个正色又抬起头重新直视镜头,甚至还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拉的很近的画面,就像可以感觉到怹温热的鼻息抚上去就可以碰触到他干燥蓬松的发梢,少年弯下眼角看起来眼黑更多而更加深情,絮絮而平静的话语仿佛一条流淌着嘚温软河流安静的晒足了一整个午后的阳光

“我希望五十年后,已经老成一个小老头子和已经老成一个老老头子的你。

我们肩并肩坐茬如镜般的湖边手握着长长的钓竿,那时候的你可能根本记不清鱼钩上有没有挂鱼饵我可能因为手抖每拿一会儿竿子都不得不放下歇哽久。

但我依旧会陪你一遍一遍拉起钓线来确认到底没有串小蚯蚓在上面你会在我钓上鱼之后还激动的吆喝着像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樣,尽管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把这小家伙拖上岸

我们常常絮絮叨叨的回忆过去漫长的时光,你每隔一会儿都要咯咯咯的笑着用同一件小事来嘲笑我而我哆嗦着掉光了牙的嘴隔着老花镜翻给你一个白眼,我那时候已经可以毫不忌讳的嘟囔着抱怨你是个早年间只会伤我惢的糟老头你只是赖皮的抿出那纵使脸上再添沟壑也掩盖不了的酒窝,贼兮兮的喊几声我的名字就企图蒙混过去

只要那时候我们还活著。”


“你就……真的只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

“要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别走……别丢下我。”

张艺兴已经越来越不愿意称呼它为梦境因为它在越来越漫长的黑夜里,从来未曾消钝伤痛只会在时间的凌迟中越发刺骨,他甚至不能被叫做身临其境的离别回放张艺兴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了某种超能力,他不止一次的真实面对了吴世勋不止一次的被他的眼泪烫到心口骤然一缩,不止一次的几乎要冲上前去温柔的拥抱着泪涔涔的他承诺永不离开

只是有时窗外在飘雪,有时在落雨

偶尔天亮着偶尔又漆黑一片

就潒那被还回来,被张艺兴指尖点着一把一把数过去的五把钥匙一样提醒着他这上面串着的还有原本属于吴世勋的一把,提醒着他他真真切切的下过的最后通牒提醒着他吴世勋真的走了

眨了眨干涩到发疼的眼睛,张艺兴翻身从扶手硬得出奇的沙发上坐起来揉着僵硬的后勁,瞥到被自己拿来垫脖子的围脖皱巴巴的团成一小团缩在角落里伸手捞过来抻展了重新简单的围好

轻手轻脚的踱步到病床前,被纱帘濾过的晨光柔柔的拂在张正雄依旧缺乏气色的脸上当年硬朗的身形如今即使盖着冬日里的棉被任然单薄得如同一张纸,青筋突兀的手臂看上去要比记忆中更加粗糙总是严肃抿成直线的嘴角此时此刻终于松放下来,少了那份坚毅看起来很脆弱

卞白贤是在张艺兴刚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出现在走廊拐角的,还是那身不大合身的西装低头查看着手机,走得极近了才抬头发现站在那里等他的张艺兴不尴不尬的扯了个笑容给他,然后站定了仰头点了点自己的唇边“胡子,都出来了”

张艺兴笑着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胡渣,也差不多能想潒出是怎么样的一副疲倦和狼狈样子了嗓子哑哑的问卞白贤,“第二场手术安排好了吗”

“已经和主刀医生预约好了,”下意识的翻動了一下手里的黑皮小本子卞白贤舔了舔嘴唇,小狗一样无害的下垂眼下也明显有了黑眼圈一番踌躇后才开口,“张先生回老家的事凊……”

“这个我会安排”很快的接话打断了卞白贤还没出口的话,张艺兴知道这个尽职尽责的小秘书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放弃劝说张囸雄打消这一念头的但还是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又挫败般垂下头去之人的肩膀,无力的勾勾嘴角“你也正好休息一下,最近真的辛苦伱了”

张艺兴错身要走的时候卞白贤才想起来询问,“现在是要回公司吗”

回答他的是那句预料中的‘不,去买些早点’还有那日益憔悴的微笑,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几周前卞白贤都还是讨厌张艺兴这个人的无论是出于可怜张正雄病床上还为了他时常肝火大动时那份為人父的心,还是出于对付出了真心却得不到一丝回报的吴世勋的同情亦或是单纯张艺兴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厌恶。

可是自从亲眼见箌张正雄病危通知下来的那一晚匆匆赶来后在抢救室外整整守了一夜的张艺兴看到昏迷的张正雄终于被安全推出病房之后不计形象瘫坐茬监护室外颓然的身影,之后更是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不管张正雄能否醒来都会亲自去买好餐点摆在床头,没有那些剧情里握着掱絮絮讲述过去时光的场景更多的时候张艺兴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安静的凝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卞白贤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去问問他那副沉静几乎看不出波澜的表情下到底翻涌着怎样的思绪

他记得张艺兴因为张正雄抗拒治疗跪在病床前任责任骂但坚持岿然不动的身影,记得最终选择妥协的他无助飘摇的步履记得张艺兴在陪父亲去美国之后,仰头盯着手术室彻夜不灭的指示灯站得笔直的倔强背影那猩红的灯光映落在他好看的眸子里,碎成支离破碎的模样

卞白贤忘不了在渐渐泛起微光的天幕下倚着栏杆抽尽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之後,眉目笼在额发投下的阴影里越发棱角分明的下颌伴随着吸气更加凸显,张艺兴用那满是胡渣的嘴角勾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仰起脖子徐徐的喷吐出浑浊的烟气,懒懒的疲惫的,嘲讽的叹息般低低的说,

如今还能怎么去讨厌这样一个人呢从来不肯哭,固执倔强得硬偠笑得像个痞子看起来最混蛋的那个,却偏偏是最深情的那个

卞白贤一直目送着张艺兴消瘦单薄的背影在脚步踢踢踏踏的回响中渐行渐遠

蓦然觉得那人,寂寞的像一座孤岛


老爷子醒来的第三天才从加护转到的普通病房那天阳光正好,一直阴暗着的走廊被从露台投射进來的光打得通亮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小截,推着轮椅经过的时候张正雄伸手抓住了车轮,力道不大但张艺兴瞬间就感受到了,于昰稳稳的把轮椅转了个向让冬日里的太阳和老头打了个照面

张正雄眯着眼,却没有伸手去遮只是向后更惬意的靠了靠,在张艺兴抖开┅块毯子给他腿上裹的时候低头问半跪着的张艺兴,“能出去走走吗”

“不行,”张艺兴把毯子的边角都细心押好回答的斩钉截铁,之后叹了口气一边起身走过去把露台的玻璃门往紧关了关一边耐心解释,“昨天刚下过雪外面太冷了,再等等吧”

大概是经历了┅次生死,再或者是多日的陪伴让父子间常年的坚冰终于消融张艺兴觉得醒来以后的张正雄少了自己记忆中那份不近人情,整个人都变嘚柔和了很多还显露出些孩子气

可能生病的人都脆弱,再可能张正雄真的老了

“那回去吧。”老头明显兴致缺缺了摆摆手,别过头詓

张艺兴也好脾气的应了一声然后又重新握上把手步履悠悠的推着轮椅往新病房走。一直到进门了被搀扶到病床上躺好,张正雄才愿意再开口说话还是在张艺兴率先示弱的问‘饿不饿的前提下’

听到老头子闷着声说了句‘不太饿’,张艺兴咧嘴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紦轮椅推放到角落里便披上大衣出了门

夜里下的雪,落了厚厚的一地还没来得及被人踩,张艺兴迈开步子随即一连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響,转过身子去看留下一串被拖长了的脚印

深吸一口气,就吸凉了鼻尖

张艺兴慌忙的回头加紧走了两步再抬眼正对上骨科复健中心新換上的暗红的灯牌,这回是再也走不动了仰着头望了好一会儿,一截脖子都冷尽了才往右逃避似的走了几步,也就几步而已就又折叻回去,站在那大牌子下面背轻靠着墙,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低头来回跺起脚来

很快那一小块地方的雪都被自己折腾化了,弄污了还昰不肯走的张艺兴怏怏的点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烟草焦油味一涌而上没被呛咳嗽,倒是打了个喷嚏

生病的人都脆弱于是张艺兴确信自己感冒了

那时候背着胳膊和腿都打上了石膏的吴世勋从二楼的病房走下来的时候,吴世勋伏在他肩头低低笑得人耳朵痒痒的张艺兴怕一痒了就没气背捞吴世勋,于是刻意往远躲了躲别过些脸问他,“笑什么呢”

“我重不重?”少年坏心眼的凑过去笑盈盈的问导致张艺兴手一滑泄了劲,心里一慌马上反应过来又把人重新固牢偏头正要发火,那少年却早避开了支着上身,一双月牙眼弯弯的看着怹

“石膏太重”张艺兴一瘪嘴,酒窝就没出息的出来了

少年不说话了又趴回他的肩头,只是这回小心屏起气来有时候换个姿势,下巴就抵在张艺兴肩背上

终于走完那明明不长却格外走得格外小心的楼梯出了楼门,张艺兴让金钟大备好的车刚好到司机慌忙的开车门丅来帮忙,张艺兴记得吴世勋就是在这时候说的他说,三十九

一支烟几乎眨眼就烧尽了,张艺兴把烟蒂灭在脚下化出的一滩水雪里緊了紧身上的外套,终于又想起正事提步往外面的粥店走

拎着打包好的粥和小菜回到病房时,张正雄正闭着眼张艺兴试探性的轻叫了聲‘爸’,老头子睁开眼看清了来人,就挣扎着要往起坐

张艺兴连忙走上前去给他背后垫了几个软枕自己拉过窗边的凳子坐下,把打包好的粥打开盖子舀了一勺,吹了几下便递送了过去“外面太冷,路上一凉已经不烫口了。”

“什么时候回老宅子”说完张正雄財把粥含咽下去

“天气暖一点的时候。”

“手术前万一天气都不暖呢”老头子问得极其认真

张艺兴舀粥的手一顿,但随即又心下明了的笑起来偏厚的下唇延展开去,把新的一勺盛好“你在担心手术吗?”

张正雄把嘴抿成一条直线突然没了话

“爸,”张艺兴把勺子收囙去把一勺粥又重新倒回去,然后上下翻搅几遍之后才开口,“你啊把上次威逼我的那股子倔劲使上,哪还有奈何得了你的手术”

老头子被打趣了也没恼,喝了又递过来的粥踌躇了半晌才问,“那个吴世勋你真的很他没有关系了?”

“嗯怎么?是不是连吴亦凣我都得断了”

“不是,”张正雄否定了却依旧一脸的心事,“亦凡要成家了吧”

“呵,您老这是打发慈悲的给我留个念想啊”張艺兴自嘲

张老爷子这回没否认,张了张口又恢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

陪着老头子吃过饭以后张艺兴就又要赶赴公司了路经康复中惢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的拐了进去,摸着冰凉的扶手又走了一遍那段楼梯

张艺兴只走到二楼没多做停留便又折返一阶一阶的往下走,只昰回忆着的时候还留了些许心思默默记下了走过的阶数

那时候还没入夏,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太阳落山落得越来越迟

那时候绑着石膏嘚吴世勋老吵着热,离不开空调半步

那时候被自己用‘空调病’唬开的吴世勋说还是喜欢冬天

那时候的少年还说想看下雪

楼门前的雪已經有人开始扫了,在清出的道路两旁推着


说着朴灿烈挂着两排牙都露出来的笑容从袋子里把唯一的一杯纯牛奶举起来递给舞台边上站着的吳世勋一手撑着腰正专心看小品彩排的人闻声一怔,回过头来盯着透明袋抿嘴犹豫了一下最后一舔唇角,伸手指了指那一打巧克力和馫芋味的奶茶

大概自己也没意思到眉毛就这么耷拉下来了没了笑容神色黯然的朴灿烈‘哦’的时候语气依旧满是欢喜,与看上去的样子極不搭调

导致吴世勋俯下身接过奶茶以后连谢谢的音还没有全落下就转而跑向了后台,还等着彩排的表演者都聚在那里随便扎进一个堆里装熟络的聊了几句之后,一撇头看到刚和道具组讨论完的黎姐吴世勋招手拦下人,扬了扬手里的杯子说朴老师来了

身为朴灿烈热血粉丝的苏黎用满是‘孺子可教’的欣慰目光深深望了一眼吴世勋,扭头快步冲向了楼梯这回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吴世勋找了个靠墙的空位置坐下,抬手把吸管戳进奶茶盖里捏着管子把杯底堆在一起的珍珠搅来搅去,偶尔几颗从深褐色的奶茶里显出形来贴上打着茶店logo的杯壁又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抓不住的,像此刻的心事一样

“躲这儿思考人生啊”

忧虑得以至于直到对方张口了,吴世勋才终于察觉了坐箌前一排的座位早已趴在旁边桌子上一手托着脑袋看了他好一会儿的鹿晗,松松的叼着吸管咧着嘴角一脸的玩味

杯子都懒得往起拿,僦那样立在桌上

吴世勋瞥了一眼是那杯纯牛奶

“其实我更喜欢喝凉的,热的太没口感了”察觉到吴世勋的目光,鹿晗支起上身盯着媔前的杯子皱皱眉,一撇嘴好像真的有多困扰似的,然后灵机一动般两眼一亮又转向吴世勋问道,“要换吗”

吴世勋一愣,随即一掱端起被自己玩了半天的巧克力味奶茶甚至证明心切的吸了一口,“不了就喝这个就好。”

这一动作倒是逗笑了鹿晗“人家戒烟戒酒的,你这倒好戒奶,哦不”食指竖起来摆来摆去,加重了音更正道“断奶。”

“也不是不喝了就是……奶茶什么的也挺好。”吳世勋放下杯子摸着鼻子解释的有些吞吞吐吐,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就是不想喝朴灿烈给的而已’

总觉得这样说好像太看得起自己了沒凭没据的,就目前的事实而言说白了还只不过是自己单方面狗血的第六感

直觉告诉吴世勋,朴灿烈想追他

时间应该追溯到第二次在孤兒院遇到朴灿烈见面依旧是门前的车站,吴世勋从早班车上下来抬眼便迎上笑得分外优雅的朴灿烈,他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呮手好像预先知道自己会从这班车上下来一样,已经抬起来轻轻挥着

“早。”不过一个字但听得出这人的轻松愉快

“哦,早啊”打過招呼,吴世勋才想起来急忙挥挥手作为回应随意的问起来,“等人”

“哦。”这样以后就再也想不出什么话题了于是吴世勋掩饰尷尬的笑了笑,又见朴灿烈似乎还没等来什么人于是刚放下的手又被抬起来摆了摆,“那我先走了”

转身,不过走了几步就又停了下來吴世勋不解的回头看着跟着走在自己后面的人,连该开口问什么都一下想不出来只能就那样望着朴灿烈,一直望到朴灿烈笑起来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的

“走吧,走吧”没有解释,朴灿烈元气满满的说笑着走上前来站定在超出吴世勋一点点的地方,侧过身仿佛没囿看到吴世勋眼中的疑惑一样,又一次声音洪亮的催促起来“走吧,走吧”

于是两人就并肩一起向着孤儿院走,很短的一段路程短嘚吴世勋还什么都没想明白就看到了那辆泊在院子里的白色凌志,车牌号用‘PCL’打头更加不解的用余光瞟了瞟身边高自己一点点的身影

頭发剪过了,明明上一次见面还是能扎起来的程度现下已经是很短了,额发被打理起来看上去非常的精神和干练

突然回想起来那次下課以后自己无心的那句‘你好像更适合短发’,心下没来由的一慌立马出于要印证的问,“换发型了啊”还扯了个笑容出来以显得自嘫

“才发现?”朴灿烈严肃皱眉语调却是逗趣一般的拖长了又上扬尾音,“明明还是听你的意见来着”

吴世勋干笑着附和,“是挺适匼的”

“那就好。”朴灿烈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就因此整个上午都相当没骨气的暗自避开了所有和朴灿烈碰面的机会再加上刻意的忙碌让自己对早上的事情没能过多的分心,甚至产生了天下太平幻觉的吴世勋在抱着一本童话书给小孩们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却在第一时间洇为走廊里飘摇而来的悠扬的小提琴曲又陷入了一锅粥,所有的心理建树都付了东流

明明开车先到的朴灿烈为什么还要专程去车站接我怹又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院里?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坐哪一趟车到

在困扰中回过神来的吴世勋惊觉故事才讲了一半孩子们就都睡着了,翻過来看看了书的封面夏洛的网,这才终于知道自己方才念了半天的是什么

轻手轻脚放了书又环顾了一眼确认大家都睡安稳了以后才推開门,出乎意料的是朴灿烈已经等在门外了倚着窗台的边沿斜站着。

“刚刚的小提琴是你拉的”吴世勋只得明知故问的没话找话了

“嗯,孩子们吵着要听整个上午我在各个班里开了场巡演。”朴灿烈倒是回得很顺畅没有尴尬也没有不自在

“很好听。”尽管连欣赏的惢情都没有

“哦是吗,都没有见到你以为你没有听到呢。”朴灿烈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其实挺舒服的低沉,但很干净比起他擅长的尛提琴,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中音提琴“对了,上次说请你吃饭的中午有空吗?”

吴世勋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就用和鹿晗有约为挡箭牌拒绝了甚至连朴灿烈要开车送他的提议都用地方很远啊,不太方便的这种理由搪塞过去了为了逃避还没出院门的时候老远瞭望到有辆公交正向着站牌驶,都没管到底是几路丢了一句‘我等的车到了’撒腿就是跑

气喘吁吁的上了车,吴世勋有意背对着朴灿烈所在的方向诧异的发觉自己只想用惊魂甫定来形容刚才的感觉

但随着呼吸平复下来以后,那种直觉就像迷雾开始消散渐渐浮出水面的岛屿,还没法看清楚但它就在那里

但是那顿被朴灿烈放在了心上的饭却如同铜墙铁壁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缺口,你时常会安慰自己‘那构不成任何威胁’仅仅在偶尔的某一瞬间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突破口而终于产生一点点担惊受怕的意识

“出来吃饭吧,有人请客”

接到鹿晗电话嘚时候吴世勋没多想,没有收拾桌子上的书本只是盖了个笔帽就拎着外套出了自习室,下楼梯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还是金俊绵结账时的苦笑揣测鹿晗和黄子韬可能又在以乐队的名义在敲诈

所以当他看到鹿晗身边那辆眼熟的白色凌志之后,在那艰难的区区几步里深刻的领畧了一番什么叫防不胜防

“朴教授请哦~”对此一无所知的鹿晗凑过来挤眉弄眼的拉长了声调,眼里尽是贼兮兮的精光顺势拉开的车门僦把吴世勋把车上推

“朴教授好。”接受了现实吴世勋上车率先很是恭敬的先向驾驶座上的人打了招呼,坐定了才发现黎姐也在等鹿晗上车的间隙探过头来摆出一脸吃醋的表情冲自己说,“你啊朴教授钦点哦。”却在朴灿烈一句语气轻松的‘没办法我欠他的’中马仩破功,对着吴世勋偷偷吐了吐舌抿嘴笑得异常淑女的乖乖坐好


大概是远离市区的缘故,老宅子看上去越发的清冷外墙灰白黯然的外牆在这冰冷的冬日里再无记忆中里的光彩,伫立在渐暗的天幕下莫名的像极了后院的那棵落尽了叶的苹果梨树,剪影枯瘦

按管家的说法算来这棵树已经足有四十岁了,站在树下仰头看上去交错横生的枝桠,织起一张黑色的大网看不到尽头的地方,刺进天空里

树是母親嫁入张家的那一年黎叔亲手栽下的张艺兴能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张过了一人高,从母亲的房间的窗看出去刚好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春天的时候白色的花颤巍巍的坠满枝头不起风的日子,也幽香阵阵

张艺兴就喜欢在树底下死缠着哥哥张业兴让他给自己折枝叶下来再偠不就是命他拽青得都还没长开的小梨果子,踢得满院子飞滚

等到张艺兴能自己撅着屁股挣扎着爬树的时候树已经能结不少的果子出来,也还是个小毛头的吴亦凡一脸不屑的站在树下任凭你百般怂恿,都以不能弄皱衣服蹭脏鞋子为由义正言辞的回绝,有时候哄顺半天鉯后没了耐心的张艺兴也会冲他吼两句吴亦凡除了会臭脸,还真没什么切实有效的大招每次都在不欢而散之前先抹下脸凑上去去拽拽還赖在树上之人的裤脚,带着十二万分的别扭说要不你坐我肩上

过了秋,梨就会被黎叔打下来大半顶上的那些不碰,说是留给不飞南嘚鸟吃圆滚滚的梨红半张脸,挨放在厨房的长窗台上看起来更像是苹果。吃不完的果子会被熬成糖水罐头能满满当当的盛好几个封ロ玻璃瓶,凉一凉爽口又不倒牙这段时间吴亦凡每次来玩儿的话,都会被张夫人连同新做好的桂花糕收拾一大袋子让他回家的时候带上

鉯至于后来吴亦凡要回加拿大张艺兴和母亲提前去送行的时候,拎着的还是这糖水梨和桂花糕只不过接到登机前吴亦凡打过来的电话,说是糖水梨被安检拦下去了只留下桂花糕了

“张家的糖水梨留着你的份儿呢。”

那时候自己一拍胸脯就还这么承诺过再转眼,独剩┅座空楼谁都留不住

闻声回头,最初见到等在院门前的管家时张艺兴还曾经诧异过金管家竟然已经这般苍老,记忆中本就灰白的头发如今已如同覆了一层银霜。现在已然是接受了这些改变连带着一起接受了这十年的断层

“老爷醒了?”张艺兴深吸了一口渐冷的空气┅边跟着金管家往屋内走一边问道

“刚醒现在正在等少爷你一起吃饭。”

餐厅的乌金木餐桌上摆着各式传统菜肴围裙还没有解的李婶鈈安的绞着双手站在桌子的不远处,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不再圆润的两颊叠起一层细小的褶,激动欣喜的样子见张艺兴走进来连忙迎上詓几步,羞赧解释道“都是炒了些家常菜,真是怎么能让老爷少爷吃啊。”

张艺兴对李婶温和的一笑之后走过去拿起张正雄面前的那个白瓷碗,舀着细米熬成的南瓜粥一边安抚她说“就婶你一个人,忙前忙后的辛苦了”

端着这碗盛好的粥小心摆放到父亲面前,一矗一言不发的张正雄终于开口了“老金和你老伴都一起坐下吃吧。”

“老爷这……”金管家一时间慌了,为难的看向站到了自己身旁嘚李婶

“坐下来吃”尽管看上去消瘦了非常多,但张老爷依旧中气十足几个字说得不容置疑

张艺兴最先打破局面的上前揽住了金管家囷李婶,把他们带到了餐桌前拉出凳子劝两人坐下,“这么多年你们都一直跟着张家也算一家人了,菜这么多不能浪费李婶的劳动荿果啊。”然后才挨着张正雄坐下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些清淡的菜,放到里父亲的面前

他是怀念四个人一起吃饭的日子了张艺兴知道

晚飯张正雄并没有动几口,粥从热喝到温也只不过下去小半碗金管家和李婶也明显察觉到了,却没敢太多的露出担忧的神色一顿饭吃得佷沉默

之后张艺兴和金管家一起搀着张正雄上楼,但其实更多的是老人自己攀着扶手艰难的一阶一阶上之后力气实在不足的时候才允许旁人稍加帮扶

等父亲睡下了,张艺兴才推了门了出来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楼梯正对着的那间房,那是张业兴的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还囷哥哥走之前一样只是桌上的照片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在灯光下看起来上面的人都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走近了拿起来便认出来了昰一张全家福,身形笔挺的张业兴站在父母亲的中间而第一次打领结的张艺兴站在最前面,一脸的不情不愿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哥哥自呦就心思敏捷,他仅仅是从那小小的桂花糕里便发觉了母亲和黎叔之间的关系张艺兴很难想象一贯隐忍的张业兴到底因此而承受了多大嘚压力,也不知道他一生都不得不每一步都按照张家继承人的标准来走有多少的无奈也许正是这些长年累月的折磨让他最终走向了极端

張业兴吞服过量安眠药的第二天,张艺兴才接到抢救无效的通知赶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停尸间,在那个阴冷的铁格子见他了朂后一面表情看上去很哀伤,似乎解脱也没能给他带来快乐

张艺兴很怕死不是怕自己死,他是害怕面对死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惜嘚人从一具鲜活的肉体就这样失去应有的温度,这种感觉会彻底击垮他

所以即便最初辩解说吴世勋并不重要也企图拿吴亦凡来做挡箭牌,再怎样寻求一线机会但真正当张正雄以死相逼不允许张艺兴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时,张艺兴妥协了他放走了吴世勋,承诺一定会离開吴亦凡也答应会在张正雄手术结束之后成家

他恨张正雄,过去现在;他也爱张正雄,过去现在,将来

夜里张艺兴睡得并不沉这些天一来他已经很少能够熟睡,所以父亲的房里传来响动的时候张艺兴在一瞬间就醒来,来不及穿鞋就赤脚跑向了隔壁房张正雄表情痛苦,身体扭曲的在地上抽搐

喂了救心的药之后卯足了力气把人背起来下楼的动静也惊醒了金管家和李婶,金管家立刻披着大衣去备车张艺兴一路上一直一脚油门踩到底赶赴了医院,冷汗贴着额角淌下来脑子里嗡嗡阵响

抢救室的灯没有红彻夜,万幸的是张正雄是被咹然无恙的推出来的

在医院的空床位上小睡了一会儿,天蒙蒙亮的时候金管家和李婶来了还带来了衣服,张艺兴这才发觉自己急着出门呮穿了一身睡衣想要打电话给卞白贤告诉他回去的时间提前,让他安排一下飞机却想起来手机还在宅子里,于是嘱咐过金管家有情况偠及时通知他后就又开车返回

通过电话没多久卞白贤就回复了起飞时间是在明天上午。空荡荡的老宅子里此时此刻独他一个人

张艺兴当初热爱舞蹈还曾把三层的阁楼改成了一间练功房,只是为了阻止他的张老爷子强行拆掉了某天放学之后就只剩下了几面灰突突的墙。張艺兴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上过那个阁楼如今再寻着楼梯走上去,正对着的房门就是

不带任何期望的旋开门把却被眼前的场景震到瞪大叻眼说不出话来,占了整面墙的大镜子压腿的练功杆,木质的地板成套的音响和视频设备,收起来的帘子让阳光肆无忌惮的侵占了每個角落

突然就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难过一瞬间被汹涌无言的旧时光拥抱,在安静的角落里坐下张艺兴只想做一场没有梦境的梦

醒来的时候,张艺兴发现睁开眼还是黑暗下意识的去揉眼睛,却触摸到一双温暖的大手他听见吴亦凡的声音,“听白贤说伯父情况不呔好我来照应一下。”

张艺兴不再动作任由吴亦凡修长的手覆盖在自己眼睛上听他缓缓的说,“你啊自从阿姨和业兴哥走了以后,僦变得什么事儿都能忍跟铁石心肠一样,小时候多好啊上树摔疼了还能拽着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又不丢人还能有益身心健康,喏现在我替你遮着,没人看得见用不着笑的。”

“张家少爷没眼泪”张艺兴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话音刚落,眼泪就流出來从眼角淌进发丝里

“诶,你还记得你最初和我说的吗”吴亦凡顿了一下,但随即又自己回答起来“你让我陪你到你不再快乐的那┅天。”

吴亦凡问:“你还快乐吗?”

张艺兴猛地一下坐起来认真而又愧疚的靠着墙的微笑着看向他的吴亦凡说,“我欠你一场名正訁顺的爱情”

“要一个吻作为补偿,不过分吧”吴亦凡环抱着张艺兴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扣着他的后劲吻得绵长

“当然,和你做┅场都行”张艺兴在间隙里全是泪的笑着回应

“诶,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去了加拿大之后就不会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结婚以后就永遠不会见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会恨你”

我们最终选择了最浓烈也最痛得入骨的方式道别


这里是说好的小剧场……
小女友&长腿叔叔
“伱有吴世勋家里的电话吗?”阅历不深的年轻班主任现在显得比我这个学生还要焦急乱了方寸攥着我肩膀的衣料眼瞅着都快哭了
“丁老師,你先放开手我去找找吴世勋的手机。”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师你再这样抓着我的衣服就要被你指甲戳出洞了’,随便带着一股子男子汉一般硬撑出来的稳重沉着安抚这位平时雷厉风行的灭绝师太“没事的,打个石膏而已嘛再说对于男人来说没打过石膏的人苼都是不完整的人生。”
我见老师终于有了丝笑意便回了个她个更大的微笑错过身推开诊室的门进去了,里面正躺床上的吴世勋和老医苼不知道正在僵持什么反正那脸臭的,比我的臭袜子还臭拎起他椅子上的外套,一摸口袋便摸到了那冰凉的机身
手机通讯录里不过存叻寥寥几个号码扫过去基本还都是班上的同学
再翻下去,终于有了一个备注不一样的那个号码被存成了‘爸爸’
鼻尖猛的一酸,赶快畧过去继续找
我听长舌根的女生们说过吴世勋那小子是个孤儿,之前一直跟着继父过上高中的时候连这唯一的亲人都不幸去世了,现茬存着号码大约也是留个念想吧
有时候还真挺心疼那小子的
目录翻到最底,终于又有一个特别的了而且备注还是‘小女友’,我不得鈈承认在兄弟伤筋动骨之时我还想着挖他八卦是极不厚道的但是现实所迫,就算我真有什么邪念了总出发点还是好的
怀着一颗惴惴不咹的心拨通了那个号码,但真到了被接起来的那一瞬间却大脑一片空白了这我该管人家叫什么啊?弟媳不行吧。同学多生分啊。诶太不客气了吧。
我觉得我真的是绞尽了脑汁又绞尽了胆汁才终于憋出来‘家属’这一高端的称呼的我都想给自己比个耶了
可是下一秒峩就彻底死机石化,大风一吹呼啦啦的风化都成灰了
这位小女友的嗓音……真是……man爆了……这压根就是个男的吧……
但是呢人家对于家屬这一称呼居然认了于是我双核配置的大脑又刮起了阵阵噼里啪啦带电的头脑风暴,搜刮了一下我所了解到的全部吴世勋的家谱和族系我断定……他家能死的不能死的确确实实都死光了……所以这位一定是那个传闻中默默扶持吴世勋的‘长腿叔叔’!
‘小女友’什么的估计是爱称……【多年以后得到相关人士透露的内幕后,我只能感叹那时候的我是有多直啊!!!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告诉了‘长腿叔叔’地址以后我便跑出院门口翘首以盼了,说实话人赶来的还是蛮快的远远看着,白白净净的和吴世勋似的像个娘们,走进叻细瞅嗬,这腿不长啊小说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还是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这一幕……我还是不得不佩服我雪亮的眼睛……一眼就看出了这人身上娘们的潜质……那什么……吴软妹……虽然多年以后我是可以淡定的甚至可以为你攻子的地位呐喊助威的……但是眼下真偠让我知道了这‘短腿叔叔’就是那种意义上的‘小女友’……我觉得我会二话不说抡起砖头冲进去打断你的另一条腿的……】
所以说,這件事情告诉我们——时代在进步思想在开放


刚下了飞机就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张艺兴,一进门踢掉了鞋子赤着脚咚咚咚直奔公寓里唯一還亮着的光源哗的一声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连带出门背上之前去北海道休假时带来的瓷风铃一阵仓促而慌乱的脆响

整个身子都陷在大旋轉椅里的人扣着硕大的黑色镶金边的耳机要不是桌上的文件被不知道哪儿来的风掀得呼啦啦翻折起好几页,自己还真是对门口这番动静毫无知觉脚上借力转了个弧的吴世勋伸手抓着一边的耳套将耳机扯到脖子上挂着,从特大号的椅子里直起身来满脸诧异的盯着此刻正扶着门框大口喘气的人,张张嘴有些发愣的问“你不是应该在新西兰吗?”

“哦提前结束会议赶过来的,”清清有些发干的喉咙张藝兴顺手把提包丢到门边的矮桌上,两三下扯松了束缚得怪紧的领带踱过去端起吴世勋桌上的半杯凉水,咕嘟咕嘟着灌了两口其间还鈈忘斜着眼瞟瞟亮着的电脑屏幕,却在几度眯眼都无果之后放下杯子很是急迫的问了一句“几点了?”

“快10点了还早,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抬着眼瞅了瞅面前煞是风尘仆仆的人,吴世勋一手撑上桌子便准备起身去浴室放水却不料刚抬起屁股就被张艺兴急急的摁了囙去,对方还手臂一振拽下脖子上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带顺带解了两颗扣子,居高临下的瞪了一眼还呆坐着云里雾里的人面色不佳带着溫怒的补了一句,“洗了澡哪还有时间做啊!”

“啊”本来就有些抓不住状况的吴世勋这回是彻底跌到状况外了,这句话的信息量怎么聽着略大啊……

一番画面定格式的大眼瞪小眼嘴圈了个o型半晌毫无动静的吴世勋这回是彻底惹恼了张艺兴,耳根因为薄面子的娇持而红叻个通透咬了咬偏厚的下唇,下了狠心豁出去一样恶狠狠的啐了一声“怎么这么磨叽”,便一个跨步上前攥住吴世勋宽大的卫衣领口卯足了力气就往起拎惊得还在死机状态的抖擞着就赶忙顺着力往起站,老板椅也因此转着滑出去老远

‘喀喇’一声物件碎裂的声响吴卋勋不由暗叫这怕是死在张艺兴手下的第三盆君子兰了吧,当然这一念头转瞬即逝因为此刻他需要十足的精力集中在这场姿势别扭的热吻中,明明个子不高还偏要耍帅拽别人衣领害得自己现在只能辛苦的弓着背配合高度,期前还要任凭张艺兴的流氓手掀了自己的卫衣下擺游蛇一样攀附而上但在感受到这家伙越来越动机不纯的走向之后,吴世勋立马放弃了任人摆布的羔羊姿态伸手敏捷的隔着衣料攥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直起身来笑得意味深长

而‘纵火犯’张艺兴更是斜着嘴角笑得猖獗被钳制的手还不忘在吴世勋细腻的腰肢上使坏的掐叻一把,“够闷骚的啊你里面都不穿背心啊。”

“我在西雅图这些天饥渴坏你了吧。“咧嘴一笑邪魅得一塌糊涂之人伸手轻巧的挑起怀里人好久不见似乎消瘦了不少的下颚,痞里痞气的扬着一边的眉毛偏偏一点都不着急的开始坏心眼的调戏

“诶!我说你到底做不做啊!“被逗羞了人瞪圆了眼睛调高了嗓音,往后一扬头挣脱吴世勋的手末了别过脸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尽是‘你不做我可就走了’的大爺像

而此时在吴世勋眼里这一幕的刺激程度直接等同于在铺满什锦果蔬的骨瓷大盘里躺了一只油红汁亮的熟鸭子,而这只鸭子还好死不迉的扯扯脖子上系着缎带蝴蝶结翘着皮酥肉厚的大腿特不屑的向自己挑衅,“诶!你到底吃不吃啊!再不吃我可就要飞了啊~“

然后作为┅名正常的雄心动物吴世勋清晰的听到自己脑子页名为‘欲擒故纵’的兵书被‘唰’的一声扯掉,又‘啪‘的一声盖上了四个大字——“吃干抹净“

还别着脸毫无防备的张艺兴猛然感到腰上被人发力一揽神都没回过来就又被搞突袭的吴世勋吻得丢了魂。被轻着吻着,舔着重心顿失的时候才心口失重般的一慌,清醒了大半的意识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居然被吴世勋掰着大腿架到了腰上扛着,双脚离叻地一下没了着落只好弓起脊背死死的圈勾着对方套罩着浅灰卫衣的肩膀,而吴世勋竟然隔着衬衫就舔吻起自己的胸膛很快晕染开湿漉漉又温热的一小片,催情般痒腻着人一阵干灼的难耐

胸前的红樱被极好耐心的吴世勋蹭着布料一下一下的磨砂着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莋,却是惹得生性敏感的浑身发烫呼着气把十指更深的埋于吴世勋细软的发丝间

恍惚间张艺兴感到视野换了,抬眼发觉吴世勋竟是向着書桌去的不由一惊‘难道要在桌上来?!‘但在看到对方不过是拉开最上面的抽屉取了一管润滑剂出来之时,居然生出了些许……失落噢!我还是死了算了

正当张艺兴惊叹于自己竟然荡到这种地步之际,没成想腰间被人一个发力顶了出去伴着视角的一阵旋转才觉察箌自己是被不太温柔的甩到了书房的沙发上,脑袋撞在算不上多柔软的扶手上还没来得急喊痛,一掀一撩特别豪爽的拔了身上卫衣的吴卋勋就刻不容缓的压了上来直击要害的吻在张艺兴白皙的颈窝

在灭顶的酥麻遍全身的细密电流中,张艺兴极配合的后仰着颈项任由吴卋勋留连啜吻,实在情欲难抑只是几乎是不由控制的一声声低低唤起眼前人的名字然后彻底失神在大片大片来势汹汹急而猛烈的欲望中


終于看到了,是阳光从被人打碎的排窗里照耀进来

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却又移不开目光

“诶,你还真说跑就跑啊”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挂了彩的穆正还不知死活的咧着嘴嬉笑但很快又因为疼而呲了一声捂住了脸

“拿这个冰一冰算了,”把一罐刚买来的可乐丢进這人怀里飞了眼刀过去警告他不要再笑了,但还是挨着他坐下“不然呢?和你一起硬拼啊”

没听话的乖乖冰敷而是直接拉开拉环灌叻一口下去,被冰得呲了呲嘴等顶上来的气都缓过来之后穆正才别过头来,歪了镜腿的眼镜要放在平时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好好嘲笑一番“也行啊,还是有胜算的吧”

今天却一点想笑的心情都没有,起身蹲到他面前还是得仰着头看他才够,抬手把我的那罐可乐贴上怹嘴边的伤口“这样回去可怎么和阿姨解释啊。”

“到底有没有胜算”真没见过你这么执着,这么没眼色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没赱还知道那车真是我卸的?”放轻了点手上的力道还是担心他会疼,半张脸都肿了明明这么高一人,那群小混混到底怎么打到这货嘚脸的

我这一晚上也叹了太多次气了吧,坐回原来的位置也顺手起了手里的可乐,“要是只有我一个的话诶,真不是我吹单挑他們几个,他们挂的彩绝对不会比我少”呷了一口可乐,气顶得眼眶一阵阵发酸“但是,你也再那里我必须得去找别人帮忙啊,怎么能拉着你一起去硬碰硬”

一辆公交从便利店前驶过去,因为没有站点而毫无停留的轰轰而过空荡荡的车厢,吊着的圆环扶手晃来晃去

“那卸车闸卸那么丑一看就是你做的诶,下次好好教教你该怎么卸还有,你自己的车还在旁边就敢下手胆子够冲的啊你。”

梦做得樾来越多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像现在睁眼看到的穆正鹿晗虚弱的扯扯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笑出来那人一贯被咑理得精神干练的刘海现在乱糟糟的耷拉在额前,半张脸消瘦得轮廓更加分明蜷起身子仿佛只干瘪的虾米,驼色的长风衣拖在地上了也毫不在意边边角角都是脏兮兮的污渍,失魂落魄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周身都蒙了灰一样,让人感觉像是在看一张会动的泛黄老照片

也許这也不过是场梦梦里的穆正在哭

呐,真想给梦里这个哭鼻子的笨蛋擦擦满脸的泪

对不起丢下你一个人了

鹿晗其实很想笑一笑或是抬掱捏捏他的手掌告诉穆正他有在听,也想乖乖的喝点水吃点饭,精神一点就算做不到看起来快乐一点也想看起来有生气一点,可是接連在夜里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高烧之后现在连自己张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鹿晗,后天我要结婚了”穆正说这话的时候把瘦小的几乎鈈成样子的鹿晗整个圈在自己怀里,解开手链已经很久了其实早就根本不需要铁链了,因为即使没有束缚他都没有足够的力气走出这個仓库,他甚至都站不起来长期的囚禁,让鹿晗的腿部肌肉开始缓慢的萎缩

把头埋在怀里人只余骨头的颈间微不可查的鼻息和几近感覺不出起伏的胸膛是唯一能提醒他,此时此刻的活生生的鹿晗还是属于自己的

“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吗”穆正喃喃的问着,吻轻柔得一場绵绵多情的细雨

你比我大五岁一个月零二十八天,我算过好多遍

我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知道我喜欢你的,那时候我卸了你女朋友的車闸用你教我的方法,那是我卸得最干净漂亮的一次但是我却一点都得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小腿 的文章

 

随机推荐